. 【锦绣江山传(重写、加料、整合、入坑版)】(第一卷) 作者:killcarr
2022首发第一会所 第11章 摊明 天元殿内。 宗主淳于清远不如众人想得愤怒激动,甚至平和得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在座几位长老虽不了解宗主这些年的武功境界,但对他这份养气功夫,倒是佩服得五
体投地。 「荒唐透顶。」一位年近七十的魁梧老者忍不住厉声道:「玲珑金钟事关天元一派威
信,如今竟被个小辈私自敲动,集结戏弄宗门弟子,这要传将出去还怎么得了,一定要把
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此老姓黄名琨,号称烈火狂刀,早年间为一位啸傲天下的名侠,为人刚正不阿,群魔
辟易,论辈分还是淳于清和沐灵妃的师叔。 「黄师兄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叶尘并非无故戏弄宗门,他是为了温雪才挑战聂千阙。」
另一位比黄琨稍微年轻几岁的老婆婆道:「嘿嘿,少年为了漂亮女人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
来。」 「色令智昏,罪加一等。」黄琨最痛恨不守规矩的晚辈,大怒道:「今天他可以为女
人敲动玲珑金钟,疯狂挑战首座大师兄,明天就能去杀人强奸,可听茗香你的口气,竟似
想要轻办处理?」 「温雪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年少孀居,命不好,如今有两个男人不惜逆天行事的
讨好她,算得有幸了。」茗香长老是女人,而女人无论多大年纪,总是容易被爱情感动,
「况且叶尘震钟挑战,光明正大,堪称男子汉大丈夫的磊落行径,师兄你怎能联想到杀人
强奸这么严重的罪愆?」 「是啊,我也觉得叶尘有霸气,够勇敢,够狂妄。」下首一位白须老者微笑道:「今
天这事儿倒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太仙之劫,为了争夺美女纪翩翩,华太仙斩杀先天太极门
慕容枫,这祸闯得比叶尘大上十倍百倍都不止呢。」 「我也记得,当时吓的琅琊剑楼上上下下魂飞魄散,楼主和七大剑首不惜下毒暗算,
要把华太仙绑给先天太极门,结果事后人家不止一剑破七星,还刺瞎了老掌门商鸿一对招
子。」 「集结门内和结义兄弟血战圣地联盟,胜利后自己坐稳楼主宝座,当着祖师爷的灵位,
正式磕头娶了纪翩翩,而且之后这么多年,居然硬生生扛住了先天太极门的打击报复……
真不知道华太仙这大天才是如何诞生的。」 昔年太仙之劫轰动天下,江湖人顾忌先天太极门颜面,所以嘴上对此事颇为鄙夷批判,
但实则心中对这位逆天改命的绝世剑豪极为钦佩。 「哪挨哪?」黄琨摆摆愤然道:「大家谈得不着边际了,我们要说的是天元宗自己、
是制裁叶尘,怎么忽然扯到琅琊剑楼那头去了。」 茗香长老转向淳于清,郑重道:「请宗主三思,莫要让改写天下格局的太仙之劫重演。」 「荒谬透顶,叶尘,一根小萝卜头而已,你居然拿他和无敌的华太仙相提并论。」黄
琨冷笑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为沐灵妃的师父,沐兰亭的师祖,自然是想帮扶
云殿打击聂千阙了。」 他一提聂千阙的名字,诸位长老瞬间心中凛然。 茗香怒道:「我是心向门派,避灾趋害,何曾想过拉帮结派的无聊打压。」 这时马上就有人道:「若真按师姐说的,酿成太仙之劫的该是聂千阙才对吧?何况神
武殿背后还有他师父曾恨水这尊绝顶高手。」 「武道讲究勇猛精进,近年来聂千阙一日千里,威名越来越大,兰亭、无道、随风等
人都难以望其项背,今天能有人够胆出来挑战,对他、对宗门来说都是好事。」 「话是没错,但叶尘恐怕一招就被聂千阙打死。」 「我看不妨见一见吧。」白须长老道:「若他只是为了温雪出风头瞎胡闹,就交给狱
屠殿处理,若叶尘真是又一个华太仙,那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反正也没有哪条戒律规定敲
钟就得死。」 淳于清始终沉默保持微笑,隐然好像看戏一般,直到此时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
怀疑这个叫叶尘的孩子,事关《混沌阴阳道》的秘密。」 混沌阴阳道?! 这五个字的分量自然又比聂千阙和曾恨水大得多。 连黄琨都忍不住激动道:「宗主当真?」 「本来也只是怀疑和推测,暂没有确凿证据。」淳于清道:「但他既然敢公然挑战千
阙,想必真有奇遇。」 长老们一片哗然,黄琨立刻吩咐一个弟子通知屠无道,让其尽快制止殿外决斗,「一
定要让那小子说出混沌奇功的下落。」 这下连茗香长老都不再言语,一门绝世神功的秘籍,完全可以超越一切。 X X X 殿外广场剑拔弩张,屠无道对谁都非常客气,笑着道:「聂师兄、温师妹好,叶师弟
你也好。」 叶尘笑道:「小弟有生以来从没像今天这么好过。」 「有道理。」屠无道环顾四周熙攘人海,冷淡说道:「师弟如此威风凛凛,当真罕见
罕闻,让在下很是难办呢。」 温雪忙道:「师兄切勿动气……」 「雪儿你别说话。」聂千阙忽然道:「无道退下,武林规矩,叶尘既向我挑战,那就
代表除我以外,谁都不准动他,包括狱屠殿在内。」 「哪里的话。」屠无道摇手笑谈:「小弟自然谨遵聂师兄吩咐,何况天元宗门规只写
非生死存亡时刻严禁敲响玲珑金钟,却并没写具体处罚刑法,如何说这档事,还得请宗主
示下。」 温雪听起来似乎还有回旋余地,刚还想说些什么,叶尘却自言自语似的道:「也不知
暗中刺探同门隐私有没有什么刑法?」 屠无道猛然褪去温和儒雅的表皮,双目变得刀锋般凌厉,但口气却一如往常:「师弟
好机敏呢……请二位先进天元殿内叙话。」 「呵呵,不用多此一举叙话了。」聂千阙冷声道:「先等我二人见了胜负,其余的话,
我自然会与宗主解释。」 温雪道:「师兄,你乃武林霸主,青年雄才,哪怕此战势在必行,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半刻呢?」 聂千阙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遂沉吟不语。 叶尘微怔,没想到温雪并没有求情讨饶,同时也没想到聂千阙虽然威势浩瀚,但每当
看向温雪时,却总会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柔和——犹如猛虎的温柔,他心忖比之幼稚冲
动的自己,对方恐怕更易令女子倾倒…… 诸人僵持的时候,雪无双一步踏出,恨声道:「神武殿乃是天元宗柱石,吾殿首座岂
可再三被同门挑衅质疑,今天宗主亲临也救你不得!」 屠无道挠头苦笑,心想:这个局面,凭我一人可是压不住了。 叶尘手扶刀柄,看都不看雪无双,目视聂千阙笑道:「待我砍倒这矮姑娘,师兄就会
出手了吧?」 宗门震惊,温雪似已麻木,聂千阙怔住,燕灵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应浩然暗赞叶尘
熊心豹子胆。 厉万隆刚要斥责这群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却被叶尘一句话呛得直咳嗽,不由心道:也
罢,正好趁机看看叶尘身手,到底是天才,还是个狂妄蠢货…… 蓦的,虚空中好像有阵轻风掠过。 泛着寒气的刀尖离雪无双咽喉只差一寸。 神速到静止。 九成九的人都未反应过来。 咔的一声,叶尘后退半步,微笑收刀回鞘。 雪无双愣在原地,浑身登时毛骨悚然,恐惧、羞愧、疑惑等情绪狂冲脑海,一时竟不
知如何是好。 「啊?!」 「发生何事了?」 「刚才叶尘怎么动的?」 「堂堂雪无双没出手就败了?」 「什么刀法啊?」 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委实玄之又玄,包括远处的沐灵妃都难掩惊异,低
声道:「厉害,看来兰亭你培养出一个了不起的奇才呢。」 沐兰亭若有所思,好像隐约捕捉到了某个秘密,并没有回答姑姑。 「竟懂把仙人踏雪和龙翔凤翥糅合起来作战,有意思,我收回侮辱你为蝼蚁的言辞。」
聂千阙目中泛出兴奋精光,单手扬起,沉声道:「请赐教。」 一句话,他好像已把叶尘当做了平起平坐的对手。 李福菊等师兄弟五味杂陈,不知是替叶尘高兴喝彩,还是该替他伤心难过。 叶尘眼前一阵恍惚,聂千阙仅仅是抬起一只手,连架势都算不上,可却如大山大海一
样的雄伟磅礴,此刻他才知晓,身经百战的强者自具气势,绝非什么天才奇才可以比拟。 滚荡罡气酝于真空,透明无声,但死死笼罩压制天元广场。 诸人均知,聂千阙最擅以王道浩瀚大势碾压敌手,刚沉雄健,无极无量,哪怕境界等
同者亦不可抗衡,然而叶尘适才也展现出了如风通幽的一刀,瞬胜雪无双,所以从老到小,
大家全然忘记了玲珑金钟风波,只希望尽快目睹天才决战。 燕灵萱拉回吓傻的雪无双后,很没形象的蹲在地上看戏,但口吻端肃道:「看清大师
兄的武功,然后求师父严加管教,再花数倍于现在的汗水刻苦修炼,否则你永生无法洗去
今日之耻咧。」 「是!」 雪无双握紧拳头,直视场中,只见叶尘沉腰拧身,脚下石板龟裂下陷,空气轰鸣撕裂,
周身劲爆惊雷,声势汹汹浩荡,丝毫不差于聂千阙,同门不知他用的是何种武功,竟具天
地之威。 「果然如此!」沐兰亭秀眸惊异,失声道:「这是混沌阴阳道!」 「收劲,各自住手。」千钧一发之际,天元殿内忽然发出宗主淳于清宏大的声音:
「聂千阙、叶尘、屠无道三人进殿,本座自会妥善处理,其余人退下,不得再议论此事。」 宗主亲自下令,当然和屠无道传话不可同日而语,聂千阙单手下压,散去恐怖真罡,
缓步走进向了天元殿。 见危机暂时过去,温雪苦笑道:「你一向老实冷静,怎么如此莽撞?」 「哈哈,老实不代表懦弱,莽撞也许就是勇敢。」叶尘选择了正面面对一切,所以心
境豁然开朗,毫无紧张慌乱的情绪,「为了姐姐我什么都肯做,等我回来。」 「嗯……」温雪嘴唇颤抖,以余光看了下周围,人们表情竟以鄙夷占了多数,似乎认
准了自己不守妇道、脚踏两条船、引诱同门师兄弟……她怒意闪现,心道:女子难做,我
一生贞洁,难道是给你们看戏做谈资的么? 「师妹安心,叶师弟深沉机智,算计过人,未必会有危险。」屠无道走近笑道:「想
必他已得到混沌阴阳道,天下无双,指日可待呢。」 温雪轻轻点头,她从不在乎什么神功。 「承师兄贵言。」叶尘边走边笑道:「等下我自会和宗主等人解惑。」 屠无道紧皱眉头,完全摸不清叶尘的心意——他如果真学得神功,理应隐藏起来勤修
苦练,功成后再谋得权势美色才对,今天忽然闹这么大动静,必有其他特殊原因。 温雪则不再顾忌他人目光,亭亭立于天元殿门口,并未离去。 叶尘刚一进天元殿正厅,黄琨长老便大喝道:「孽障跪下!」 叶尘仅鞠躬施礼,冷静微笑道:「参见宗主和各位长老。」 「亏你还笑得出,敲动玲珑金钟,挑战师兄,同门内斗,这等弥天大罪,你真以为嬉
皮笑脸就能揭过去吗?」 「闹大一些,实际也是方便诸位到齐。」叶尘道:「但不知弟子论罪如何?」 「藐视圣地门规,戏弄长辈。」黄琨狠狠地道:「自然是死罪!」 叶尘皱眉道:「我为心爱女子,拼死挑战神武殿首座,震钟公诸天下,何来藐视戏弄?」 黄琨脸色大变,「你……」 「巧舌如簧也是无用。」另一位表情阴鸷的老者道:「念你暂未干出更丢人的罪过,
死刑可免,活罪难逃,必须废除武功,来人啊,请法刀,挑断这孽障的腕脉。」 马上有两位中年人闪了出来,身法快如鬼魅,一左一右的飘到叶尘两侧。 淳于清还是微笑不语,屠无道讥诮冷眼旁观,本来勉强站在叶尘一方的几位长老,为
了混沌阴阳道也是保持沉默,甚至连叶尘自己都静立无言,好像没有丝毫反抗的打算。 轰隆! 地面一震,那两个天元殿弟子只觉面前卷来一股无边大力,好似忽然身处山崩海啸之
中,完全无从抵御。 随着两声凄厉惨叫,二人倒飞出去,落地后各喷一大口鲜血,连续挣扎三次都没能起
身。 「你们并非狱屠殿执法弟子,岂敢动手?」聂千阙负手淡淡地道:「天元宗内,宗主
为尊,殿主次之,再然后当属首座,长老们什么时候有权力废除内门弟子了?」 众长老想不明白,为何聂千阙忽然帮起了敌人,而且见其轻描淡写就凌空震飞两位他
师叔辈的高手,手法之玄,速度之快,掌力之深,连他们这些做师祖的都望尘莫及。 「太放肆了!」一位枯瘦长老怒吼道:「你也想欺师灭祖,背叛宗门吗!你们这些少
年小鬼到底学没学过何为规矩,咱们堂堂千年圣地,干脆改成无法无天的山寨黑帮算了!」 聂千阙冷笑傲立,脊梁笔直,如铁血长枪般撑起青天,语气不带丝毫恭谨:「大概是
因为师父闭关、我又出游太久,诸位都当神武殿好吓唬了,武林圣地也好,乡间拳馆也罢,
虽未必是强者有理,却一定是胜者为强,哪位长老不服气,就站出来指点一二,若能接我
三招不倒,聂千阙自然任凭处置,不再多话。」 「混蛋!」黄琨气道:「怎么你也失心疯,不识好歹了,哪怕曾恨水也不敢对宗门元
老如此无礼。」 「笑话。」聂千阙嘲讽道:「我师父才不会假模假样的摆架子,他要在,只怕你不敢
如此大声说话的。」 黄琨怒发冲冠,就要动手,可他转瞬就明白过来,自己年迈,体力早衰,哪里是聂千
阙这种光芒万丈的年轻人对手?遂只能羞愧难当的坐回座位,假装没听见刚才的话。 聂千阙也没过分纠缠,转而郑重地对淳于清行礼道:「宗主,今日这个叶尘不惜敲动
玲珑金钟向我挑战,恳请您赦免其罪过,让我来处理此事。」 「千阙你从幼时起,曾师兄就希望培养出一尊天下霸主,教导你强势的处事方法。」
淳于清道:「年轻强者,正该如此,但等到未来你接任宗主之时,却要学会尊敬长辈、爱
护和包容师弟师妹了。」 乍一听好像教育,实际完全相当于许诺传位了,尽管长老们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也
没想到宗主会如此直接。 聂千阙并未露出什么欣喜之色,好像觉得这根本乃天经地义的事情,另外单以武功而
论,哪怕眼前所有元老一齐围攻,自己都没有丝毫忌惮,但他也不是单纯莽夫,明白适可
而止的道理——可以适当震慑退休的长老,提前展露威严,宗主的面子却不能不给,遂转
头对着叶尘道:「好,本来我重伤未愈,你今天还有一丝机会不死,但既然宗主说情,现
在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拼死临阵磨枪,并料理清楚自己的身后事。」 「死的未必是我。」叶尘摊手道:「比武较技,从不存在必胜必败,师兄莫要满脑子
君临天下,当心自己也是可能会输的。」 「哈哈哈……」聂千阙骄傲大笑,却没再说话,径直迈出了天元殿。 黄琨等人想要喊住他,但从宗主的话中来看,聂千阙大势已成,看来哪怕他被转轮王
蓝碎云重伤,实力定然巨损的情况下,自己这些师祖们依旧都远远不如,所以只能选择假
装看不见了。 直到此刻,淳于清才终于笑着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期待的问题:「叶尘,你凭什么觉
得自己有本事挑战聂千阙呢?莫非在北燕你得到了混沌阴阳道?」 叶尘简单明了道:「不错。」 在场诸前辈有的贪婪,有的羡慕,有的惊讶,淳于清也非常奇怪的道:「这么干脆啊,
我还以为你会找无数理由来隐瞒搪塞。」 「因为回来后师长没人过问,所以弟子也就没主动诉说,绝非刻意隐瞒。」叶尘摊摊
手道:「而且叶商师父只是传授我一招而已,压根儿也算不上修炼混沌阴阳道。」 「师父?」茗香长老惊奇道:「你武功是叶商所教的?」 黄琨吼道:「叶尘你不要信口雌黄,江山七杰怎会收你为徒?」 叶尘说出预先想好的话道:「当日叶商师父在雪山修习混沌阴阳道中的最后一招,因
为此掌鬼神皆惊,直通圣境,他怕逆天而行,遭遇不测,又兼被小人所骗,机缘巧合下传
给了殷中玉一式破天雷,后来发生的事兰亭想必都说了,我在雪山大难不死,奇遇名侠,
同样学到了破天雷,仅此而已。」 「天下哪来那么多奇遇。」淳于清道:「这个故事可不怎么样,当在座都是三岁孩子
不成?」 一个白须秃顶的老者道:「我听说修习混沌阴阳道的话,便会刺激识海,扩大执念欲
望,若是发招三次,就极易彻底失去理智,你为温雪干下这种荒唐事,倒确实有走火入魔
的迹象。」 叶尘道:「想必各位长老知晓,混沌阴阳道并非叶商师父自创的,但克制反噬之法却
只有他一个人通晓。」 白须长老惊道:「莫非那种方法也传了给你?」 「够了,莫再胡编乱造。」屠无道忽然发话:「方楚倩在哪里?你们是否已经串过说
辞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叶尘皱眉反问道:「莫非屠师兄你是在觊觎门人的奇遇,
这才暗中跟踪调查我?打听到方楚倩又如何,分开我们严刑审问一番?」 虽然事实是有些这个意思,但无论谁都不会承认,弟子学得神功,师门长辈却要跟踪
巧取豪夺,这若传将出去,可比当年琅琊剑楼暗害华太仙还要丢人。 叶尘言罢,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他早与方楚倩串谋研究过各种说辞,退一万步说,
哪怕方楚倩出卖自己讲出实话,「梦中天授」也绝不会比他这番话更加可信。 「好心思。」淳于清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不能惦记你的武功,还要替你
保守秘密,另外就算我们不要脸去抢夺,有七杰之一的叶商做师父,你也是有恃无恐吧。」 「弟子绝无此意。」叶尘恭敬的道:「天元宗号称武学圣地,八十一门绝技博大精深,
绝不会贪图弟子这点皮毛小技的。」 淳于清笑道:「修炼俩多月皮毛小技,便能挑战我宗首席天才,叶商传人好霸气,好
恐怖啊。」 「你敲动金钟既讨好了温雪,又表明自己底牌,挤兑我们不再调查你,这倒勉强圆得
过去。」茗香长老疑惑问道:「但为什么要选择挑战大师兄?你可知他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你又知不知他要杀你,我们也是拦不住的,混沌阴阳道真有那么厉害?」 白须长老也奇道:「若叶商亲临,那聂千阙自然甘拜下风,如今你就凭一招,到底有
几分把握?」 他俩都是宗门传功长老,十分在意传说级武学的战力奥秘。 叶尘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一分都没有。」 「说了半天,原来都是废话。」黄琨嘲讽道:「看你伶牙俐齿,脑子机灵,居然会做
没把握的事,真是色令智昏,只有疯狂才能解释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看《锦绣江山图》中的英雄豪杰。」叶尘笑道:「久了会就觉得,
人这辈子有把握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但有时候,没把握、不值得、没利益的傻事,也一定
要干上几件。」 「小鬼就是小鬼。」黄琨不屑道:「无知的鲁莽,倒让你美化成了英雄豪杰。」 叶尘悠悠说道:「司空黄泉少年时,为了替一位乡下孤儿讨回公道,不惜性命去杀武
功高他几倍的山贼;华太仙为了心爱的姑娘,拔剑逆天,重新改写六大圣地版图;魔尊梵
天情神功未成时,鲁莽可笑的去极乐天禅寺挑战;哪怕聂千阙师兄,也会为温雪师姐得罪
转轮王蓝碎云……这些行为,在碌碌无为的庸俗世人眼里,想必也都是无知小儿的冲动吧。」 「可恨至极!」黄琨起身道:「你说谁是庸俗世人!」 他不敢得罪聂千阙,却很有把握收拾叶尘,双手当空一分,十指如钩,同时攻击,气
劲却一阴一柔,快慢交错,正是天元八十一绝技中的杀招,惊梦双字诀,昔年不知擒杀多
少南疆魔头。 叶尘懒得躲闪,直接出掌迎击。 声震雷轰,爆裂吐刚,黄琨身子晃了晃,遂面色无华的坐了下去,虽未受伤,但仿佛
老了好几岁。 长老们兔死狐悲,感叹江湖迭代。 叶尘则自如吐纳,倒没露出得意神色。 淳于清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微笑道:「嗯,有道理,本朝圣上未得天下时,同十路诸
侯讨伐逆贼董雄,结果九路人马保存实力勾心斗角,只有年少的圣上一腔热血,悍然搏杀,
当时他也被那些智者大肆嘲笑为冲动狂妄、不识权术、失于谋略,如今智者们已成黄土,
圣上却坐拥万里江山,想来也是好笑。」 「弟子不敢和当世人杰相比,但也懂勇猛精进,快意本心的道理。」叶尘正色道:
「另外聂千阙师兄已经强到可以无视门规,狂傲胜我十倍,假以时日,只怕非天元宗福份。」 「东拉西扯。」屠无道忽然冷笑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此事中间多少细
节窍要,绝非说点侠义精神就能遮掩过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淳于清忽然摆手打断了众人争论,道:「叶尘,希望你记住,
无论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具体学了什么武功,你始终还是天元宗弟子,混沌阴阳道的秘
密暂时不会流传出去,至于一个月后的比武,你若是不去,以千阙的性子也不会为难一个
临阵脱逃的对手,若是选择赴约决战,那宗门只能劝你好自为之。」 「感谢宗主深明大义,弟子明白如何去做。」 不理诧异疑惑的长老,叶尘缓步退出天元殿,此时远方已现夕阳,再见温雪,只觉原
先的心中大石消失无踪,只余万般爱恋。 二人相顾无言,回程途中不乏旁人指指点点,但更多人是震惊这个叶尘不仅私自敲响
玲珑金钟安然无恙,怎么得罪了神武殿还是安然无恙?莫非他真有抗衡大师兄的绝世武功? 「姐你看,我也成万众瞩目的名人了。」叶尘主动打破沉默,向温雪尽情倾诉了北燕
奇遇,又笑道:「我最怕麻烦,当日姐说男儿要不负所学,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实
在懒得学大侠那般,整天四处比武,彰显自己无敌寂寞,所以索性借机搏一搏咱们最厉害
的大师兄。」 「哎……」温雪平复了心情,叹道:「如今姐要是阻止你送死,或者说我后悔讲了那
句话,倒显得矫情了,小叶你现在怎么打算?真的一分把握都没有吗?」 「起码聂千阙绝不认为自己会输,我又有绝招防身,一两分的把握也还有。」叶尘又
拍了拍胸口,「大不了死在他手上,总算让姐能记我一辈子。」 温雪苦笑了起来,故意不去回应,轻轻绕开道:「师父一辈子不喜欢武功,刚才又被
你吓晕,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得求助扶云殿,整个天元宗,大概只有沐殿主和兰亭
有帮你的能力和立场。」 「明天正要去拜访兰亭。」叶尘见温雪并没指责、制止或哭闹,而是已经考虑应对决
斗的法子,也不禁佩服她这果断理智的一面,「以前我总是觉得那些不要命的人特别愚蠢,
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叶我居然也有不怕死的一天。」 二人漫步到芷青殿后面的药田,不多时恰有薄雾缭绕,杳霭流玉,满目异彩。 温雪见四下无人,这才道:「小叶不是蠢,你对姐姐的心意我已经全然知晓,但适才
我顾及你颜面,不便开口,现在却是可以说清楚了。」 夜凉如水,叶尘顿时心冷如冰。 温雪伸出宛若软玉凝脂的纤手,温柔的放在他的脸上爱抚道:「小叶自幼聪慧,如今
习得神功绝学,集会整个天元宗挑战聂千阙,只要留得性命,可堪威震四海,所以将来必
会吸引名门闺秀,喜做良配,姐姐长你六岁,又是嫁过人的,怎能误你名声?」 「什么名声不名声。」叶尘不屑道:「在我眼中不如姐姐一根头发重要。」 温雪摇头道:「你觉得我好,其实是因为咱们朝夕相处,少年人知慕少艾,渴望女子
的……身体,等过得两年,你自然就清楚这并非真正爱情了。」 「我现在想得就很清楚了。」叶尘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她,那满怀深情的诚挚眼神,
绝非什么对姐姐的孺慕之情,「没有温雪,梦破灯烬,我必余恨万古。」 温雪怔住,她早年虽和丈夫南宫朔情投意合,历经磨难,自忖绝非政治婚姻,但真等
到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时,却并无发自肺腑的喜悦,婚后遭逢大变,年少守寡后对男女之情
瞧得更淡,哪怕面对近乎完美的聂千阙都是不为所动,如今看着这如弟弟般少年的双眼,
生平竟首次芳心紊乱,刹时又记起当日药房中的肉体缠绵,娇腴的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你……现在还不知名声至重,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绝无可能。」叶尘摇头,斩钉截铁道:「聂千阙名声比我大得多,他都不在乎,我
又怎可能后悔。」 夜风吹过,月光映照,更显温雪丹唇皓齿,眉目娇艳绝伦,叶尘自从发现屠无道后,
连日来殚精竭虑,就为应付今日说辞,此刻平静心安,猛的伸手环住师姐柔软的身子,缓
慢低头,却坚定无比的吻了下去。 温雪脑中麻痹,浑身僵硬。 樱唇湿软馥郁,牙关却是紧闭,叶尘三番努力挑弄,终于撬开皓齿,小心地勾住嫩舌,
轻轻啜吸纠缠起来。 叶尘初吻爱慕多年的师姐,只觉津液甜香,魂飞天外,愈发情不自禁,环抱的纤腰双
手逐渐缓缓下滑,指掌遂覆盖住膏腴圆翘的蜜臀,每一次揉捏,都能被那丰满肥美的臀肉
轻微抗拒,极其销魂。 二人情动,温雪身体慢慢酥软,似已醉于热吻,香滑嫩舌终于渐渐有了回应。 叶尘手掌顺着臀沟再次下探,在与腿心潮润蜜处将将触碰的刹那,温雪触电似的向后
弹开。 「你……你大胆!又来欺侮我!」 「我说过了,要姐做妻子,怎能不算?」叶尘没有像上次那样逃跑,柔声说道:「大
概世人均会笑我自不量力,痴傻疯癫,可又有谁知道七年来我对温雪情根深种,刻骨铭心。」 温雪虽见叶尘瑶环瑜珥,湛然如神,已彻底长成少年英杰,且为自己如此情深狂放,
不顾一切,遂只觉芳心乱跳,隐约便想依从,但仍然不可避免联想自身早已是已非闺中少
女,另外丈夫灵位就在不远的房间,一时千头万绪,泪如滂沱,倾斜而下。 多年伤心孤独,如风敲秋韵,难以遏制。 叶尘再次搂住温雪,身子娇软依旧,但这回他没再有爱抚亲吻,任少女在怀中哭泣。 夜风渐强,吹散暮霭浮云,碧霄苍穹,现出繁星璀璨。 「姐……傻丫头,不要哭了。」叶尘笑道:「让其他师兄弟看见,非给我安个猥亵强
奸的大罪。」」 天下女子,无论长幼,无论强弱,绝不希望男人对己毕恭毕敬,奉若神明,只会想化
身被宠溺的女孩子,叶尘有意无意,直击到温雪最柔软的角落。 良久过去,她渐渐止了泣声,但并未离开温暖怀抱,甚至伸出雪藕般的手臂,大胆回
抱住了叶尘。 第12章 恋足 最近叶尘称得上一夜成名,虽然九成九的人都觉得他哗众取宠,为了美女可谓疯狂,
但也有极少部分人觉得他既能拔刀如电,瞬胜雪无双,多半还藏有更厉害的秘密手段,毕
竟温雪再美、名气再大,也得有命享受才好。 眼下扶云殿门外一个俏丽少女,显然就是那九成九之一,「我认得你,不就是昨天为
温雪敲响玲珑金钟,挑战聂千阙的那个疯子吗,胆量倒真不小,可惜啊,本宗除了我们沐
师姐,又有谁能与大师兄一争胜负。」 叶尘见她长得不算难看,调笑道:「师妹有所不知,男人若不疯狂一些,又如何让温
雪那样漂亮的女人喜欢。」 「油嘴滑舌。」少女啐道:「你不好好闭关临阵抱佛脚,来扶云殿这里干嘛?」 叶尘道:「我来找沐兰亭师姐。」 「呸呸。」少女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扶云殿首座可不是你随叫随到的。」 「告诉师妹个秘密。」叶尘压低声音笑道:「我们两人曾出生入死,甚至还一起露宿
过野外,很熟的。」 「口无遮拦的混账。」少女娇叱道:「沐师姐武功绝顶,冰清玉洁,岂会和你出生入
死?更不会……更不会那个!」 「星楠不要吵了,让叶尘上塔来吧。」 幸好沐兰亭此时就在扶云殿高塔二层,那名叫星楠的少女嗓门也大,她倒很容易听见
个清楚。 「呵呵,听见没,师哥我要上去了。」叶尘见星楠娇憨有趣,故意夸张的扬了扬下巴,
做了个不屑挑衅的神情。 星楠气得七窍生烟,亏的沐兰亭平日威严肃穆,她才不敢反唇相讥。 叶尘上得二楼,走进正对楼梯的一间素雅静室,只见沐兰亭此时正跪坐软榻,身穿轻
柔洁净的杏色丝袍,满头青丝并未盘系,任其直顺散落,长达臀部,显得颇有中古时期侠
女剑仙的绰约风姿。 「你还有心情和小女孩儿贫嘴吵闹,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无知无畏。」 「或许二者都有一点,所以才来找兰亭解惑。」 叶尘见这静室宽敞明亮,书卷陈列,檀香缭绕,清韵雅致,四周墙壁悬挂着九柄各式
各样的宝剑,而那把重金打造的青丝玲珑,则竖在了沐兰亭身侧剑架,这里显然就是独属
于她的冥想和练功之所了。 刚要抬脚,又见地板洁净得一尘不染,几乎反光,门口摆着一对儿精美名贵的女子软
靴,旁边雪白罗袜叠放得整整齐齐,他也不敢怠慢,脱了鞋袜这才迈了进去。 「扶云殿果然不一样,还是兰亭你家财富庶?能自己享受这么干净漂亮的练功房。」 「不用说废话,这俩月来你一直向我讨教刀法武功,刻苦修炼,原来是要为美人挑战
聂千阙。」长久以来的相处,二人已算熟稔朋友,所以沐兰亭语气居然罕见的带了三分调
侃,「这时你应该安慰美女,尽享温柔才对吧,来此作甚?」 贵族小姐,冰冷仙女,总不可能是吃醋吧?叶尘开门见山的道:「我只想问问兰亭,
咱们天元宗到底有没有什么速成又厉害武功?」 「没有。」沐兰亭回答的干脆利落,可过了片刻又忽然道:「天元宗没有,但殷中玉
的武功十几天就陡增几倍,你多半也是可以的。」 「原来兰亭已经都猜到了。」叶尘知晓她聪颖过人,早晚会联系出前因后果。 「你和方师姐遭遇雪崩大难不死,昨天又胆大包天挑战聂千阙,肯定是阴差阳错得到
了我当初遍寻不得的神功。」沐兰亭冷声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居然不爱惜天大奇遇,
暗中修炼,以备日后一飞冲天。」 叶尘无奈地道:「说真的,我起初的确是打算隐藏起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想不到
真应了师父那句话——武功越高,麻烦越大,似乎在冥冥之中,注定会引来事端,我那天
在山洞……」 「不用说了。」沐兰亭直起身子,截断他道:「当日你都懂天之重宝,有缘者得之,
神功虽好,但我却不屑觊觎自己人的奇遇。」 叶尘由衷道:「兰亭你,包括宗主和聂千阙,都骄傲气派得很,我看那些长老们可没
有这种气度。」 「先祖为了保持门派活力,天元宗一直都以中青年为门派核心成员,每代弟子若在四
十岁前竞争不成殿主,多数就会走出宗门,游历天下,或行侠仗义,磨练武功,或组建势
力,掌控权势,我爹当年就是因为输给曾师伯,争夺殿主不成,才参军建功立业,只有那
些不敢闯荡,或满身伤病寻求庇护的前辈,才会选择回来做长老,名字叫着好听,但又哪
里比得上我们这些现役首座弟子。」 「原来属于被淘汰的一代,怪不得聂千阙敢对长老如此无礼。」叶尘点头称是,却正
好见得沐兰亭裙底露出半截白白嫩嫩的雪足。 脚趾如凝脂玉润的蚕儿,趾甲则仿佛珍珠般晶莹剔透,肤色雪白细腻,端是美不可言。 可能因为叶尘常年窥觑温雪玉足,容易引起兴奋,也可能是沐兰亭平日里极度高贵冷
艳,除了脸蛋和柔荑,连脖颈的肌肤都从不外露,此刻露出一只柔腴小脚,当真惊鸿一现,
内心竟不可抑制的泛起一股奇异欲火,居然觉得哪怕立刻俯身去亲吻吸吮也心甘情愿,若
能将肉棒埋在那对儿柔嫩脚心内摩上一摩,真不知会有多么销魂蚀骨。 「我居然喜欢女人的小脚丫子吗?还是沐兰亭这脚儿生得太过好看?」叶尘心中又疑
惑又羞愧,实因他已非未经人事的童子,少年血气方刚,得见女子身体,脑中自然会泛起
各种绯色幻想,倒算不上什么猥琐淫荡。 「你选择公然露底,起码本宗前辈高手是不能舍脸逼迫你了,倒不失为一劳永逸的妙
法。」沐兰亭自不知露一只脚儿便让叶尘起了淫心,她接着道:「但宗主这么简单便了解
此事,却也有些奇怪。」 叶尘暗骂自己忽然发痴,挑战聂千阙九死一生,居然还有心情意淫沐兰亭,当真该死,
遂强忍美足诱惑,使劲将眼睛移向别处,说道:「我第一次见宗主,他看起来斯斯文文,
品貌清雅,像一位博学的书生……但要说圣地之主、武林巨擘,还真有些不像。」 「淳于宗主向来神秘莫测。」沐兰亭秀眉微蹙道:「我也仅少数见过几次罢了,只觉
得此人城府甚深,而且他每次一笑,我就会浑身不舒服……」 「莫私下议论宗主了。」叶尘苦笑道:「眼下我只懂一招破天雷,外加两套刀法,自
问胜不过聂千阙,只能找兰亭帮忙了。」 「哦?」沐兰亭奇道:「原来没学全混沌阴阳道吗?那你可真是为了温雪师姐那大美
人豁出性命了。」 「要是学全的话,还等他一个月干嘛,早学华太仙闹个天翻地覆了。」叶尘开玩笑道:
「没办法,若不付出代价,哪能获得你们这些绝代佳人的青睐。」 「贫嘴。」沐兰亭俏脸香腮泛起一抹红晕,微怒道:「瞧你轻松的德性,好像已把『
逆天歌』都学到了手,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速成的武功,你最好抓紧时间带温雪
逃跑吧。」 叶尘凛然道:「死则死而,我既然已经震钟挑战,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干出临阵脱
逃的丑事!」 「嗯,这还像句汉子说的言语。」沐兰亭点点头道:「假如你不怕死的话,也还真有
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叶尘喜道:「能活的话,谁也不想这么年轻就送命的。」 「真不知道你性子到底如何,跟我来吧,希望莫要吓破胆才好。」 「殷中玉、雪崩、屠无道、聂千阙我都不怕,估计也没什么能吓……」正在自夸时,
叶尘忽然又被眼前美景慑成了呆头鹅。 原来是沐兰亭走到门口,弯腰套袜穿鞋,丝袍柔软,顺势贴紧肌肤,正好让圆如满月
的臀丘清晰显现出来,她乃二九少女,自然不如季雨仙和温雪的蜜臀丰美多肉,但由于正
值青春妙龄,腰肢纤细婀娜,在此动作衬托下,却也将屁股衬得十分肥腴饱满。 叶尘心跳加速,不禁再次意淫:兰亭若是我媳妇儿,此刻我就能过去扶着她那肉臀把
玩一番了,想必手感绝妙无比呢…… 再低头,又瞧见那双精致白腻的小脚,足心娇嫩可爱,好似团洁白软雪一般,可惜如
斯美景转瞬即逝,沐兰亭穿好鞋袜回头道:「下楼吧,我带你去扶云殿偏门那里,哦?你
脸怎么红了?要是害怕的话,那就算了。」 「没事,可能天气憋着雨,实在太热了。」叶尘感叹沐兰亭不经意流泻出的诱人娇媚,
他忙也弯下身子穿鞋,掩饰自己立起的裤裆,笑道:「正要麻烦你带路呢。」 走在路上时,沐兰亭说道:「若在平时,你无论怎么折腾也肯定不是聂千阙的对手,
毕竟神功再强,也不能仅用两三个月就抹平人家苦练二十年的积累,但据我所知他如今身
体里中了『雪魄寒冰』和『红莲业火』两种魔劲,所以你的突然挑战确实算一个绝好时机。」 叶尘惊讶道:「但我看他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聂千阙心高气傲,当然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出颓像。」沐兰亭道:「估计他已经借此
劫数,将功力再次突破,达到了圣地之主的境界,但身体伤患却不会随着境界自动愈合。」 「希望如此。」叶尘笑道:「像他这种高手受伤,我估计个把月时间也不够恢复,所
以才不敢约定一年半载。」 本以为沐兰亭会嘲笑自己奸诈,没想到她居然点头称赞道:「比武本来就包含兵法诡
道,你既能激他答应决斗,又给自己挣了面子,还能算到他的伤势,确实很了不起。」 两人来到一处绝高平台,叶尘走近往下一瞧,竟然是处深不见底的千仞悬崖,与对面
连接的则是一条光秃秃的石柱。 「聂千阙身经百战,面对过各种各样的困境,这种经验是你万万比不上的。」沐兰亭
一指悬崖,道:「现在让你出去找大量高手比武也不现实,不如就向天夺命,在这石桥上
练练看吧。」 叶尘见石桥头尾还算宽敞,中间几丈则近乎纤细圆柱,大约只能让一人侧身勉强而过,
越看越是毛骨悚然,「这……这是什么…」 沐兰亭随手扎起飞舞的长发,冷声道:「此乃扶云天梯,早年间若是宗门有弟子犯戒
喊冤,但又找不到证明的情况下,就会来此地勇盘天梯,以证清白。」 「我小时候好像听师兄说起过。」叶尘喃喃道:「可这也太愚昧野蛮,结果岂不成了
用轻功来判定人品?」 「所以第九代宗主成立狱屠殿,以正门规,这条天梯随之就废了。」 叶尘不明所以:「那我上去是干什么?」 「生死徘徊最磨练人的气势,意志练得如钢似铁,才有可能打赢比自己更强的敌人,
但我若和你交手,无论再怎么装,你心底也会觉得性命无碍。」沐兰亭背对他道:「在这
天梯上修炼武功,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和高手生死相搏,坚持一个月下来,可堪抵得上常
人近十年苦练。」 「原来如此。」叶尘点头表示明白,叹道:「既然经验不如,就用这种恐怖的方法强
行逆天,视性命如儿戏,不知是谁琢磨出来的。」 「其实此法乃是魔功。」沐兰亭道:「为元始天魔门流传出来的危险速成法,你既然
什么都不怕,确实可以试一试拿命去换功夫。」 叶尘纵身一跃,脚踏天梯,顿觉风势强猛,脚踝发软,随即运转混沌真气,打起十二
分精神,尽力祛除粉身碎骨的大恐惧,并以手做刀,歪歪扭扭的使出了《神龙刀经》上的
武功。 待再跳回来时,浑身已经大汗淋漓,双腿不禁打颤,生平之险,只有北燕雪崩那次可
以媲美。 「仔细体会那股生死一线的感悟。」沐兰亭道:「不抱必死决心,重伤的聂千阙你也
绝不是对手。」 叶尘平复心跳后才问道:「兰亭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却练到那么高的境界,所用的也
是盘天梯魔功吗?」 「不全是。」沐兰亭摇头道:「来是来过,但只能在头尾修习,中间五丈滑不溜脚,
站住已经勉强,打拳踢腿可万万不能,所以没多久就放弃了。」 「希望这种法子有用处。」叶尘拱手正色道:「多谢兰亭指点迷津,大恩大德,来日
必有厚报。」 「多年来,年轻弟子都视聂千阙为不败战神,单是为了你无畏无惧的勇气,我也该尽
力相助,但究竟效果如何,只得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请自便吧。」沐兰亭说完这句便独
自飘然离去。 快到扶云殿时,沐灵妃迎着她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娇笑道:「那小子来得倒快,怎
么?带他去上天梯了?」 「嗯,本还以为他要犹豫几天才敢上桥。」沐兰亭见年近四十的姑姑肌肤光滑细嫩,
愈发显得年轻,二人外出时,旁观者无不认为她们乃是一对亲姐妹,甚至因为姑姑天生的
那股娇俏柔媚,偶尔更容易让他人认作是妹妹。 沐灵妃亲昵的挽住侄女手臂,娇声道:「见他貌不惊人,有时候那双贼眼也很不安分,
没想到还是个有勇有谋的情种哩。」 沐兰亭稍微不习惯姑姑还把自己当女娃娃般的宠爱,手臂靠着她丰盈柔软的酥胸,虽
然觉得不妥,却又不便抽出来,只得道:「好似没人看好叶尘能赢,姑姑你觉得他有没有
胜算?」 沐灵妃笑道:「世人多半都是随波逐流、没有丝毫主见的蠢物,他们极度贪恋权势、
财富、感情,却又吝惜付出半分代价,若见别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就极尽嘲弄,自诩
睿智,呵呵,这等蝼蚁的看法不提也罢。」 「哦?您认为他会赢聂千阙?」 「他公然抢了温雪,聂千阙从小到大都没丢过这种脸,肯定勃然大怒,一怒就会给对
手机会。」沐灵妃严肃分析道:「而叶尘外表有点吊儿郎当,但心中战意正浓,输了不算
丢人,赢了名震天下,心理负担方面根本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大。」 「看似鲁莽冲动,实则精打细算的结果吗?」沐兰亭呢喃般的道:「一个月后只要他
只要不死就是稳赚,压力反而都在聂千阙那里。」 「正是如此。」沐灵妃忽然展现出了飞雪剑仙的威严,沉声道:「哪怕万一的机会,
假如叶尘得胜,这颗失败的种子必会破掉聂千阙无敌的信心,将来宗主之位非兰亭你莫属。」 「大胆挑衅蓝碎云,恐怕也不单是为了温雪,这些年人们都说天魔门唐芊、太极门宁
无忌为当代少年双绝,聂千阙当然是不服气的,这次刚刚昭告天下自己的辉煌战绩,立刻
就被一个小师弟当众挑战,信心只怕已有轻微受损了。」 「总而言之,于公于私都要多照料一下叶尘的武功。」沐灵妃想了想又续道:「男女
有别,你俩又年纪相仿,莫要让他人说了闲话才好。」 「没关系。」沐兰亭淡淡地道:「您不是也说世人多愚昧,我和叶尘只有清清白白的
同门义气,别人爱说什么就随便他们好了。」 遗憾叶尘心里似乎并不清清白白。 他在扶云天梯练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浑身上下已经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此刻上得
平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遥望扶云殿高塔,深刻感激沐兰亭的同时,又不禁想起她娇嫩
漂亮的玉足和圆翘翘的屁股。 「哎……刚和温雪师姐山盟海誓,我却转头猥琐琢磨着兰亭的身子,况且人家在我最
困难的时候帮了大忙,我这不是和魔国邪徒淫贼一样了吗?」 叶尘始终不懂自己这种思想乃少年本性,假如依照妖宗淫贼直指真心、随心所欲的教
义,但凡兴起占有沐兰亭的想法,无论用什么肮脏手段,也必须将她脱光插入,那才算得
上是真正魔国本色。 回到芷青殿后,叶尘自己走进了后院简陋的废弃厨房。 从昨晚开始,除了李福菊等极少数的相好师兄,其他人看他都好像看到怪物一样,有
的甚至还在背后发出猥琐嬉笑之声。 眼不见为净,他又没有沐兰亭那样独属于自己的静室,便只能默默取了被褥,随便找
了个旧屋休息,夜幕降临,千头万绪,根本难以入眠,叶尘从床边取出雁翎长刀,又随手
拿两张卷饼,独自来到了寂静的演武厅。 他点燃灯烛,随后便仔细回忆感受着破天雷的意境,当初那梦中壮汉演化善与恶、美
与丑等等现象,扭曲炸开混沌,演化为世界阴阳,所以混沌天雷的拳意绝不仅仅是大力挥
拳,一味刚猛,他定住心猿意马,对着角落一根石桩猛然拔刀砍去,火花四溅,大石裂开
一道缺口。 叶尘凝视缺口良久,似是抓住一些概念,他挥刀再斩,光华隐现,生机勃勃,感觉无
论面对什么攻击都有余地破解。 顺着破天雷生死轮转、阴阳循环的道理,筋骨扭曲反弹,炸雷声中刀光到处尽是死意,
被震飞的树叶落到他舞刀范围里立刻被吸到地面,风吹不起。 「这就是属于我自己的武功。」叶尘感觉出自己的武功境界再度进了一大步,但四下
寂静,根本无人见证他的天赋、无人分享这份喜悦,他哂然一笑,坐下倚着柱子,掏出卷
饼,默默啃了起来。 深夜阴云,少年孤灯,有着难尽的落寞之意。 「你本不用过这种日子的,是姐害了你。」温雪提灯走进了厅堂,眼见曾经开朗活泼
的少年独坐角落,吃着冷硬干粮,不禁心中酸楚异常。 「饼是我自己做的,味道还不坏。」叶尘撕下没咬的一半递给温雪,笑道:「我很喜
欢现在的日子,不再卑微做梦,清楚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温雪心跳脸红,眸清似水,并肩坐在了叶尘旁边,她很美,却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二十四岁更远没到心如止水的年龄,每逢夜深人静时,难免也会幻想幼稚的浪漫,那寂寞
的身体同样渴望爱抚,叶尘年轻,像亲弟弟一样,连日来她竭力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
可能会爱上弟弟。 今夜本是要说明心意,彻底断了叶尘的念想,然后再暗中求聂千阙放弃决斗。 虽然聂千阙骄傲的好像凤凰,睥睨一切,但对自己非常好,无论请他做什么,他都不
会拒绝…… 温雪愧疚,痛恨自己自欺欺人,痛恨自己好像习惯了他人的爱慕。 可当日她看到聂千阙受伤,除了讶异和同情外,并无特别感受,如今见孤灯下独坐的
叶尘,不知怎么,居然极是心疼怜惜。 丈夫南宫朔去世时,她都不像眼下这一刻情绪翻涌,事先想好的决绝话语,根本连一
个字都说不出口。 「其实啊,流言蜚语这东西也是欺软怕硬的。」叶尘低声笑道:「当够强的时候,根
本不用自己费劲解释,届时自然会冒出一大票人来替你辩护。」 温雪柔声道:「小叶长大了,道理懂得比姐姐多。」 「我可不是看透一切的智者,更不是聂千阙那种深沉扛起一切的霸者。」叶尘忽然轻
柔摸了摸温雪的头发,「小叶很想姐和我在一起,像从前那样宠着我、惯着我。」 「小叶自幼温柔善良,不愿承担,如今为了讨姐做老婆,敢大闹个天翻地覆,你姐姐
也不该在乎流言蜚语吧?」温雪情不自禁的搂住叶尘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怀中,毫无淫
欲,只有柔情和执着。 叶尘脱掉玩世不恭和少年嚣张,竟疲倦安静的睡了过去。 ××× 深夜时分,雨点漫空如注,倾盆疾降,打在檐上,声似爆竹。 叶尘忽然惊醒,见温雪正看着自己,神色憔悴,却不再迷惘,而且容色娇艳,桃腮带
晕,美得着实令人窒息。 「嗯?怎么醒了?」 「姐……」心神荡漾下,叶尘像昨天一样的吻了上去,温雪乖巧顺从的迎合着,唇间
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嗔责还是舒服的呻吟,如此魅惑的妩媚,好像引线般,猛地引燃了少年
火热的欲望。 右手隔着薄衫,粗暴亵揉着温雪丰满的酥胸,指腹很快就感受到了乳头的娇嫩凸起,
加上越发狂烈的热吻,使得两人心间长久积郁的压抑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们不是贞节烈女和彬彬君子,他们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此
时满脑子都在追逐最本真的情感,什么伦理礼法,完完全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少是今晚。 「小叶……不要在这里……」温雪呢喃啜吻着叶尘脖颈,低吟道:「去我的房间……」 叶尘根本不记得是如何牵着温雪回到了首座宅院。 雨很大,然而非但没熄灭二人火热的情欲,反如火上浇油般,使得温雪的身材更加曼
妙浮凸,散发出惊心动魄的原始诱惑,叶尘扯开她的衣衫,略显慌乱地解开了丝滑内衣的
绳扣,当手掌终于切实摸到了那膏腻柔软,如隽觾肥羜般的腴乳时,不由颤声道:「姐,
我今夜就要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嗯……」 叶尘低头张开嘴巴,轻轻含住了那颗挺立如珠的粉嫩奶头儿,刹时只觉得鼻尖脸颊所
蹭的媚肉柔腴香软,舌尖上打转的乳头似有甜淡奶香,就连乳晕上都泛起了一层绵密可爱
的褶皱,端是清飔流齿,极为适口。 「嗯……轻一点……不要用咬的……」温雪娇吟一声,嘴上说着不要,双手却插入了
叶尘的头发,仿佛抱住他在舔舐自己的娇嫩乳尖。 理智正一点点被肉欲吞噬,心中居然极其渴望顶在大腿上那根肉棒,能快些塞进自己
的蜜腔之中。 眼见憧憬多年的圣洁师姐在自己面前美目朦胧,衣衫凌乱,肌肤雪嫩得仿佛能捏出水
来,俏立乳头似乎在适才的挑弄下肿胀了一圈。 一股得偿所愿的成就感充塞脑壳,使得肉棒同样也胀大一圈不止,他抚摸温雪光滑的
肩头,顺势脱下二人外衣,随即用肉棒缓慢的在她大腿上摩擦着,口中喘道:「姐……我
想进去……我忍不住了……」 温雪玉臂掩住酥胸,呻吟道:「嗯……插进来吧……」 虽然挡住了两颗粉嫩的乳头,但反而将如灌满琼浆的肥腴双乳,挤压出了愈加淫糜的
形状,叶尘强忍玉茎酥痒,伸手滑向了温雪腿心,指尖顿时被一痕芳濡浩露所包裹,触感
肥脂香泛,柔滑吐艳,犹胜蜜浆凝蕊。 温雪被撩拨的玉颊透晕,粉额微汗,失足跌倒在了绣床之上。 叶尘几近狂热的下压抱住她,并发力挤开了两条丰满紧绷的玉腿,正当肉棒摩挲着那
形如香叶,肥嫩吐秀的蜜唇打转时,温雪却猛然紧张得蜷身后退。 「怎么了?」 叶尘惊奇自己还能那么平缓的说话。 温雪只是可爱的一味摇头。 叶尘被温雪诱惑得几乎喷血,刚想不顾一切用强时,肉棒忽然被一团嫩肉轻轻抵住,
低头一瞧,原来是那多年来魂牵梦萦的玉足。 相比沐兰亭纤秀的嫩足,温雪这双脚丫肉肉的,似乎略微娇腴一些,叶尘喜爱至极,
伸手去摸,只觉得明透如脂,滑腻酥绵,随后又捧到嘴边亲了亲,柔香芬芳之外,还带了
一缕淡淡微酸的体味,比之幻想中的甜美,似乎更具淫靡味道。 「你居然……也不怕脏……这臭脚丫也是能亲的么?」温雪感到趾缝被舌尖滑过,睁
眼正见叶尘在亲自己敏感的脚趾,登时酥得骨头发软,却又隐隐喜爱如此羞人可耻的行为。 「哪里臭?」叶尘吮咬着温雪嫩趾,笑道:「姐你身上没一处不香的。」 温雪调皮的用另一只脚的趾甲刮了一下叶尘的阴囊,少年犹如触电,顺势擒住她顽皮
的玉足,遂将粗似铁棍的阳具掖进如蜜脂软腻的脚心处,借助马眼泌出的粘液,缓缓抽动
刮擦起来。 眼下这个双腿叉开,用脚心夹住肉棒的羞耻姿势让温雪粉面通红,发出阵阵娇媚销魂
的呻吟,那双肉乎乎、软嫩嫩的足窝越来越湿润泥泞,直到搓出了条条白浆,衬得文秀雪
足异常玉润娇靡。 「姐姐你的小肉脚儿夹得我都快射出来了。」叶尘似乎再受不了这爽美快感,不禁加
快了速度。 温雪含羞不答,实则内心春意盎然,柔腴雪嫩的美脚加了些力道,嫩豆软玉般的脚趾
也可爱地蜷了起来,更增摩擦肉棒的阻力。 叶尘感到几只玉趾如小蚕般想要挤进肉棒似的,双眼前方则正是温雪浆凝琼液的蜜户
裆部,乌黑蜷曲的三角紧贴阴阜,中间香穴脂红如膏,宛若湛露琼卮,油润吐秀,少年再
也忍耐不住,狠狠速摩几下,遂将大股精液射在了温雪大大张开的胯下,剩下一点,全都
抹在了那对儿淫靡的柔足上面。 「讨厌。」温雪嗔道:「那些脏东西都擦我脚丫儿上了。」 叶尘笑道:「姐你不是说自己臭脚丫的吗,臭的也怕脏么?」 「可恶,要不你再尝尝?」说着就又抬起沾满精液的美足,伸到叶尘脸颊附近晃了晃。 叶尘心道彻底打开心扉的温雪真是无上尤物,他爱恋无比,果真伸嘴去亲。 没想到温雪灵巧地缩腿弓起身子,用湿润的嘴唇亲了上去,双舌尽情缠绵,互吮对方
津液。 单单一吻,叶尘阳茎再度勃起,他试着再次擒住温雪双腿,佳人却不再反抗,肥臀缓
缓抬起,但两条雪白柔腻的长腿依旧紧张,黑色芳草中花唇绽放,不断泌出晶莹蜜汁。 叶尘伸手拨开唇瓣轻轻一抹,软腴嫩肉仿佛要把手指都给融化,再前进一点,温雪娇
躯仿佛痉挛一般,颤抖不已,少年不舍得用手指去抠挖,遂扶着半软的肉棒往那抹湿腻的
肉穴一搭,轻轻软磨数下,便又复坚挺。 亲吻中的温雪娇已经泄身,酥麻欲醉,心道:小叶硬得好快。 叶尘气息紊乱,粗声说道:「姐姐,我要进来了……」 「我也想要……」温雪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娇喘:「你这坏东西,……快些进来吧…
…」 叶尘搓了搓花心露出的嫩芽蜜豆,温雪美的乱颤,圆肥的雪臀悬空去寻觅肉棒,旋动
没一会,那水润的嫩阴小咀便吸住了通红龟头,缓缓将其一丝丝地吞了进去。 叶尘全身都被腴美香软的身子覆盖,而肉棒又被层层湿嫩的肉褶死死裹住,其紧窄程
度,居然远超想象,一咬牙,腰部一挣一突,终于不由分说的一插到底。 「好疼……疼……」温雪浑身猛然绷紧,玉胯处蓦的绽放出凄美血浆。 「啊?」叶尘心底震撼莫名,失声道:「这……怎么……姐姐你还是……处女吗?」 「嗯……」温雪贝齿咬住嘴唇,疼痛的说不出话,神色娇俏无伦,好一会才道:「抱
紧我……轻一点……」 震惊转为独占的惊喜,叶尘将温雪紧紧抱住,肉棒缓慢却有节奏的刮剖着。 温雪愈发酸胀麻痒的蜜壶渴望得到摩擦,稍微动了动身子,挣出双臂,搂住叶尘的后
背,肥美的翘臀亦渐渐放松,学会主动迎合起来。 得到回应的叶尘再不压抑,粗鲁地将手回抱住她的肉臀,腰部大力挺动,圆硕龟头撑
开紧窄的膣道,披荆斩棘地顶开层层肉褶,一抽一入,几乎每一下都舒服得无以复加! 「啊~好弟弟,好粗啊……姐姐要死了……要被顶死了!」温雪晃动秀发,不止搂着
叶尘更加用力,秀美脚趾也不受控制的抠了起来,她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甚至说
出了自己无法想象的淫词浪语。 叶尘喘息道:「姐姐你的穴儿怎会那么紧啊,箍的我都快进不去了。」 「我第一次……疼得很。」温雪娇喘着说:「自……自然是费力些……」 叶尘一边努力耸动,一边用手享受着温雪滑嫩玉背和如弯月般的腴臀,时不时还大胆
地拨弄一下菊花蕾,随后故意挑逗道:「听说女子只要被插的次数够多,便不会疼了。」 温雪捏了一下叶尘的耳朵,娇斥道:「色狼好大的狗胆……」 濡湿的玉脂嫩肉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每次抽动时就连阴毛都摩擦得黏糊起
来,叶尘忽然低吼道:「姐姐我不成了,想射给你里面。」 「嗯……」温雪已经感觉叶尘挺动速度快了几倍,蜜穴中肉棒亦大了半分,媚声道:
「雪儿被你顶坏了……快射吧……快……」 「呃!」叶尘豁然掐紧温雪蜜桃般的屁股,柔腻雪肉被捏得泛红变形,肉棒一注注精
液则全部灌进了深邃的蜜穴尽头。 好半晌后,温雪才从极乐云端坠落,瘫倒在床,简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叶尘见她鲜嫩的蜜壶被撞得红肿,一道染血的精液顺着蜜穴流到了柔嫩的大腿内侧,
进而再流到床上,瑰丽又淫逸,不禁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既然姐姐乃清白完
璧之身,何必替他人守寡六年?」 「多嘴。」温雪掐了他一把道:「这下你将来别想甩脱我了。」 「多嘴。」温雪掐了他一把道:「这下你将来别想甩脱我了。」 第13章 魔王 聂千阙静静站在神武殿历代殿主的牌位前,双目神光变幻,似有万千思绪。 他父亲是当朝柱国大将军聂光,母亲则是天元宗上代神武殿的侠女尹婵,一出生就几
乎占尽世间荣耀,三岁时便被圣地第一高手曾恨水收徒,七岁时已经开始修习门派至高内
功心法《天元玲珑道》,展现出了超绝天赋。 当时中原六大圣地和南疆魔国正值鏖战,高手也好、庸手也罢,只要晓得对方身份有
异,那必定至死方休,其风声鹤唳之险,相比战场上那种旌旗一挥,人头滚滚的场景亦是
不遑多让。 最终导致双方最强高手,先天太极门掌门司空黄泉和魔尊梵天情相约苍山之顶,比武
论道,结果依然还是未分胜负。 小小年纪的聂千阙当时就已经在想,有朝一日定要坐在司空黄泉那个位子,击败魔尊,
拨正武林乱象,得世人敬仰,流芳千载。 师父曾恨水二十几年的悉心培养,其意也是将他打造成下一代武林霸主,不单纯指武
功修为,霸道、兵法、正义观念、识人御下、性格处事等等能力,他都要去学习。 聂千阙起点也远比同辈高得多,当其他少年才俊还在击杀某个魔头、铲除某个匪首时,
他出道战便一剑东去,降服了沿海九大帮会,凭借武功、智慧和风度建立千阙盟,不断发
展壮大,多年来又陆续吸纳数家黑白两道组织加入,不久前更是斩杀波旬教教祖阴山老魔,
使得中州所有门派全部归顺,愿以他马首是瞻。 简单来说,聂千阙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关乎一个门派的兴亡气数,气魄之雄伟,风头
之强盛,在这一代人中,仅仅次于背后靠山更强的先天太极门宁无忌,和元始天魔门圣女
唐芊。 他个性骄傲,心比天高,常觉得本门弟子除神武殿外,沐兰亭算是位杰出人才,剑法
卓绝,几乎伯仲四师弟白东皇,更难得的是性格刚烈果断,豪气不让须眉,将来执掌扶云
殿基本没任何悬念,但若挑战自己,目前来看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屠无道、谢随风、霍
沧海等首座弟子,则更不入法眼。 女人方面,聂千阙多年来纵横江湖,朝廷贵族、武林豪门,包括魔道妖女中间,不是
没见过相貌更美、气质更佳、出身更好的美女,但她们通常都是虚伪做作、庸脂俗粉,全
然不值一提。 只能衬托出温雪更加婉约亲和。 自小到大,每次看到温雪干净的笑容,聂千阙才能从他那宏大的抱负中解脱出来,觉
得在这纷扰肮脏、勾心斗角的乱世江湖中,还是有宁静美好的存在。 至于温雪的身份和贞洁问题,聂千阙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南宫家近些年每况愈下,家
主年老,子孙纨绔不成大器,相比其余三大世家的人丁兴旺、高手如云,他几乎能断言,
这个家族不出二十年,必然面临破败消失的命运,另外他眼里,温雪远比那些冷艳贵族玉
女要纯洁百倍,世俗贞洁礼法不过束缚庸众之用,对于武林霸主来说,何足挂齿。 当昨日那个不知姓名的少年震动玲珑金钟,宣称温雪是他的妻子,并提出挑战时,聂
千阙怒火仿佛焚烧天际。 但这股愤怒绝非单单因为无名小卒的挑战,也非其他人认为的醋海翻腾,更不是沐灵
妃所猜的此举让他丢了面子。 而是因为叶尘这一不怕死的行为,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最大的隐秘。 ××× 「卢师伯,我猜蓝碎云这老魔头不会那么大胆子敢直接闯进天元宗吧?」 因为聂千阙抢得天蚕雪纱,引得本心门门主,也是魔道联盟八位王者之一的转轮王蓝
碎云狙击,尽管聂师兄不知用了何种惊人手段,竟能负伤逃回天元宗,但宗主言道——若
是其他魔王以长凌幼,追杀小辈,一击不中的话、多半会自重身份,绝不会死缠烂打,只
有蓝老魔为人本心如一,性格偏激,越是困难越要达到目的,所以他多半已潜伏在宗门附
近,甚至宗门内部伺机而动。 深夜外围东一撮、西一撮,总共近百好手在分散巡视,李福菊也是其中之一,他自认
运气极好,分到了冷月殿殿主卢隐玄麾下,更重要的是冷月殿有名的美貌师妹苏月如也在
身边。 卢隐玄身为门派一殿之主,地位非凡,本不用干巡逻守夜的事,但这次的敌手实在过
于特殊,环顾整个宗门,能和其匹敌的也是凤毛麟角,所以他只能放下身段,每天都带着
几名晚辈来探查一番。 听到李福菊的询问,卢隐玄答道:「不清楚他敢不敢来,但这个老魔头性格怪异、没
皮没脸,当年为了讨好魔尊梵天情,居然能干出趴地上学狗叫的无耻丑事……明明武功出
神入化,也算天南一代宗师,哎,真是不懂妖人行事。」 「啊哈……」苏月如噗嗤笑了一声,问道:「转轮王真有那么厉害啊?怎么听起来就
像戏曲里的蠢太监一样。」 「本心本心,所谓直指本心就是消除外界一切规矩看法,完全以自我为唯一准则,哪
怕在魔道妖宗里也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教诣,当然,他早年那次学狗谄媚,也不是白做的,
成功逗得魔尊宠妻开心不已,所以梵天情破例传他『转轮冰火脉』,你们大师兄中的就是
这种魔功。」 「一人单挑天元宗近千弟子,怎么琢磨都是匪夷所思。」李福菊道:「何况中州境内
大小几百个暗卡哨站,神仙都难以无声潜入。」 「我也同意李师兄说的,蓝碎云是魔头,不是白痴,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敢硬闯天元
宗。」苏月如笑道:「反而一个月后有热闹瞧,无名小子大战聂千阙,想想都觉得好玩呢。」 这个少女没有温雪的亲切柔和,也没有沐兰亭的高贵卓越,但凭借秀丽灵动的气质和
爱笑开朗的性格,在宗门里亦是极受少年们暗慕。 「嗯。」实际卢隐玄内心也觉得宗主有些杞人忧天,袖袍一挥道:「先都回去休息,
没进过藏经殿的外门弟子不要单独睡觉。」 「是。」 苏月如和几个师妹返回冷月殿途中,忽然发觉路边花丛中站着一个紫衣男人,年纪也
不甚老,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体态肥腻,满头乱发,单眼皮,宽下巴,大鼻子,厚嘴唇,
乍一瞧似乎倒不算丑陋,但表情猥琐,一脸淫笑,越看越让人恶心。 几位姑娘讨厌之余,心想道:这莫非是哪位没见过的长老师叔师伯?但再走二十来步
就是冷月殿女弟子的楼阁居所,不可能有哪位前辈深夜至此,更何况神情如此无礼。 「啧啧啧。」紫衣胖子咂嘴笑道:「你们便是淳于清和曾恨水的徒子徒孙?不错不错,
过来让蓝前辈仔细瞧瞧。」 苏月如一听勃然变色,惊怒道:「你是转轮王蓝碎云?!」 紫衣胖子奇道:「你怎知道的?嗯嗯,看来淳于清那伪君子脑瓜子没退化,算到蓝爷
爷莅临你们天元宗。」 其中一个少女壮着胆子大声道:「老魔头,你胆敢夜闯天元宗,不怕我们召唤师父他
们吗?」 话音刚落,紫影一闪,没见蓝碎云举手投足,居然瞬间飘到了那少女身后。 「莹莹小心!」苏月如没想到老魔轻功骇人,急忙用手中银钩去攻蓝碎云咽喉,希望
解救师妹后再立即喊人。 可惜两人武功天差地远,蓝碎云一招封住莹莹穴道,随即猪蹄般的肥手挽成鹤嘴之形,
快速美妙的拈住了如霜银钩,「这叫什么废柴招式,你们真和那个聂千阙同一辈分么?」 苏月如只感银钩火热,高温从手心一直烧到心里,遂撤手后退,失声娇呼道:「转轮
冰火脉!」 「能认出我们天南神功,还算有点见识。」蓝碎云哈哈一笑,肥手伸进莹莹衣领,找
到那少女胸部,特别温柔地托了托,复又用力揉一揉,最后弹了弹乳头,才松手道:「他
妈的,奶子又小又平,真没意思。」 莹莹觉得刚才好像有湿滑毒蛇钻进衣领,屈辱恶心得弯腰呕吐,差点晕死过去。 苏月如自知远不是魔王对手,更恐惧于他的恶毒变态,忙叫道:「快去通知师父和宗
主、敲响玲珑金钟!」 蓝碎云体态肥胖,但身法轻盈,美妙绝伦,哪容几人求援?他飞快接近另两个少女,
同样擒拿摸乳后贱笑道:「嗯,你这女娃娃还蛮大的,但已经下垂了……咦,这瘪奶子怎
么更小?」 苏月如常暗暗自负身材相貌出众,今夜若被这老魔擒到,万没有幸免可能,只得想办
法拼命拖住他,好让师妹走脱去报信,忙大胆激将道:「老怪物,你要找的应该是聂千阙
师兄才是,既然本心门直指本心,就该上神武殿啊,莫非怕了曾师伯?」 「有道理。」蓝碎云一本正经地道:「但我现在的本心就是想找个漂亮女人干一干,
等舒服了再去斩杀聂千阙。」 个别几位师妹已经跑掉,还有几个少女平日里养尊处优,处处得人容让,不知天高地
厚,遂挥动冷月银钩杀了过去。 蓝碎云单枪匹马身处险地,竟似有恃无恐,他轻功绝顶,闪躲腾挪,如风如电,几个
少女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最后没等老魔还手一招,居然已经冻僵瘫倒在地. 这种冰火奇功比想象的可怕百倍,苏月如甚至忽然想到:聂师兄究竟多高的武功才能
躲得此人追杀。 蓝碎云不等她感叹,缓缓走来,伸出丑陋的大舌头舔了舔嘴唇,猥琐笑道:「小美人
儿自己脱光,还是要我动手?」 苏月如自知跑不掉,片刻后眼神由恐惧转为凌厉坚定,尖声道:「无耻邪魔,我诅咒
你必丧命天元宗!」 说罢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闭目刺向咽喉。 然而蓝碎云武功高她十倍,想死也并不容易,劲风连闪,苏月如忽然手肘、肩膀、腋
下三处寒冷发麻,双手凝在半空,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 「哈哈,性子烈的娘们儿最好玩不过啦。」蓝碎云大笑走了过去,抓住苏月如的秀发,
将她提高了些,伸舌头在她细嫩脸蛋上大舔一口,随即就迫不及待地撕烂她轻薄的丝绸纱
衣,搓了搓少女丰满圆润的双乳,不禁开心笑道:「妙极妙极,你这奶子可比她们强太多
了,又大又软,关键是还又挺又翘,好好好,想必大白屁股也有如此圆。」 苏月如头皮疼的钻心,又在众师妹眼前近乎裸体,这无边屈辱使她眼泪鼻涕横流,恨
不得立刻死去,口中却卑微地大哭道:「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蓝碎云抹了抹口水道:「哈哈,我最喜欢就地正法啦。」 几位师妹被雪魄寒冰真气打入体内,挣扎再三都站不起来,只得哭泣中紧闭双眼。 「稍等。」蓝碎云伸手从衣囊掏出一个黑色药瓶,说道:「这是和合膏,我还有媚儿
香和酥骨丸,哪一个都能让你如登极乐,但功效各有千秋,你选……」 破风声大作,卢隐玄从天而降,利刃耀过明月,同样的冷月银钩在他手里自是威力倍
增,锋利气劲割得路边绿草鲜花亦都纷纷折断。 蓝碎云不慌不忙,拎着苏月如往身前一挡,卢隐玄马上投鼠忌器,生生翻身后仰,止
了攻势。 「魔头放开我徒弟!」 「你这女徒大奶白白嫩嫩,我还没摸够呢。」 卢隐玄身为武林大豪,自然不受胁迫,横起银钩冷酷道:「好,今日就是牺牲一个徒
弟,也挡不住我把你碎尸万段。」 「不顾可爱女徒的性命,实在太狠毒了。」蓝碎云道:「天元宗聂千阙抢了我的天蚕
雪纱,我特来讨要,那是天经地义吧?」 「何必废话。」卢隐玄冷声道:「如果讲道理有用,正邪两派也不用打几百年了。」 「想打随你,不过你卢隐玄这两手和曾恨水差太远了,叫他来还差不多。」 双方话不投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卢隐玄心中困惑到极点,中州城镇遍布宗门
哨站,所在平原也是机关无数,哪怕不至陷住顶级高手,也不可能毫无征兆的被人潜入…
… 怀疑一闪即逝,卢隐玄心道:先应付眼前再论其他吧,蓝碎云此魔生平无耻下流,今
天竟然孤身犯险,如果能成功杀了他,天元宗的名望肯定又会拔高一级了。 肥猪一般的蓝碎云继续使出他优美飘逸的魔国身法,眨眼间就靠近卢隐玄,一掌推出,
灼热气浪在周边虚空烧出了朵朵金莲,在他左手的苏月如登时口干舌燥、皮肤剧痛,转眼
已被热得晕死过去。 「红莲业火!」卢隐玄虽早耳闻转轮冰火脉的恐怖,但亲身面对才知道此功远比想象
中的障眼戏法厉害十倍,手中银钩光芒绽放,自下斜撩,试图以兵刃来抗衡诡异气劲。 蓝碎云仅单手迎敌,收掌变指,轻轻弹动,红莲刹时爆炸碎裂,热浪滚滚,嘭一声就
震得卢隐玄倒飞出去。 蓝碎云笑道:「怎么搞的,堂堂武林圣地的殿主就这两下子?」 卢隐玄在徒弟面前丢脸,心中觉得比苏月如还要屈辱,可他终归修为甚深,回过气后
再次冲了过去,银钩极速回旋,进而形成一股凌厉漩涡。 「霹雳狂龙卷对吧,这招还像点样子,可惜在聂千阙那里我已经见识过了,否则可还
真不易对付。」话音刚落,手中陡然运起霸道内力,苏月如被震得痛醒喷出大口血来,蓝
碎云空中捞起鲜血,转瞬化成一颗颗雪魄寒冰,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向了龙卷风中央。 轰隆沉响,瞬间已风消劲散。 绝招再次被破,卢隐玄咽下淤血,却早有准备,龙卷漩涡看似惊人,实际只用了两分
力,八成功力都集中在双腿连环飞踢上面,蓝碎云轻视了对手,乍见其腿功劲道澎湃,来
不及再故作潇洒,只能丢开苏月如,使了个懒驴打滚避过攻击。 咣! 此时此刻,玲珑金钟再震,卢隐玄听罢迅速摸出一支火箭射向天空,厉声道:「今日
邪不胜正,你插翅难飞了。」 内心却兴奋想到:刚才能面子上小胜转轮王半招,往后在江湖上必有更大声望了。 高兴不出片刻,背后花丛竟又窜出一头带面具的怪客,手中金色弯刀悍然削出。 卢隐玄那么久的时间居然丝毫未察觉还有隐藏敌人,自知千钧一发,遂鼓足毕生功力,
身如灵鼠滚油锅,凭空侧翻,惊险躲过了杀气腾腾的险绝一刀。 「死吧!」蓝碎云大喝一声,掌上红莲绽放,比刚才大了许多,随即冲向卢隐玄,势
要将这天元宗冷月殿之主毙于掌下,扬威转轮王盛名。 卢隐玄成名二十几年,身经百战,临敌经验犹胜聂千阙,他狂舞银钩,以钩代剑,使
出了天元八十一绝技之一的绝顶防守剑术「春蚕十九势」,剑剑如丝作茧,将自己护个风
雨不透,只要坚持须臾,大批后援高手就会顺着火箭指引赶到,必然可斩妖除魔。 戴面具的金刀人发出极古怪的声音:「用蚕丝牵戳他左肋下三寸,可破春蚕剑法。」 蓝碎云咧嘴大笑,猪蹄般的手指竟似长了半分,又柔又慢,却精准无比的牵住了卢隐
玄银钩,金刀人看准时机,刀如毒龙,直穿卢隐玄肩膀。 「你到底是何人!」卢隐玄反钩划出弯月冷光,忍疼单腿疾退,肯定金刀人必是本门
内奸,否则怎能一眼识破天元剑术。 「这姓卢的还真他妈难缠,这都能躲开?!缩头乌龟本领倒是练得高明之极。」蓝碎
云大感头疼,卢隐玄招式内力远不如己方二人,但应变无穷,短时间内想打死他并不容易,
所幸还有后手…… 猛然间,适才瘫倒在地的一位女弟子闪电般扑向卢隐玄,粹毒的尖锥隐蔽暴刺,瞬间
插入他的小腹。 「三人联手,还灭不了你?」金刀人道:「隐玄,你完蛋了。」 那个伪装成弟子的女人相貌平平,也不知是一开始就易容混在其中,还是趁众人打斗
时悄悄躺进去的,卢隐玄发出惊天怒吼,不看那女刺客,也不看蓝碎云,手指着金刀人道:
「是你!我没猜错!果然是你!」 「哼。」金刀人不让他说完,一刀割喉,了结了这位冷月殿殿主,道:「再有十个呼
吸,大队高手就该到了,快走吧。」 「不行。」蓝碎云摇头道:「这个姓苏的女子我还没操呢。」 「门主三思。」女刺客急道:「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若是惊动曾恨水提前出关,咱们
谁都走不掉了。」 蓝碎云蠢性发作,不理二人,过去就要抱苏月如。 咔嚓! 雪色闪电划破长空,一柄三尺利剑从天而降,入地至柄,蕴藏后劲二度爆发,震起周
边碎石和散落的兵器,强行隔断了蓝碎云去路。 金刀人知道是飞雪剑仙沐灵妃赶到,立刻隐于黑暗,跳出了院墙,女刺客也要逃跑,
但迎面居然铺天盖地的飞来一株大树,她心惊胆颤,堪堪避过,被迫只能退回蓝碎云身边。 门廊花园处,神武殿六弟子应浩然手指抚着另一株大树,随时准备再度施展神功。 沐灵妃如天仙下凡,纤手一翻,地上长剑自动被吸回到她掌中,娇声怒道:「蓝老怪!
你武功没什么长进,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今夜诡计合谋害死我卢师兄,那就都留下来陪葬
好了。」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人影绰绰,又到了二三十位好手。 沐兰亭眼间师妹衣衫不整,她艺高人胆大,独自出来脱掉披风,围住苏月如,将其搀
了出来。 蓝碎云恶心的抠抠鼻孔,贱笑道:「灵妃小模样越来越年轻风骚了,嗯?这个丫头是
你女儿吗?长得还真像,嘿嘿,母女花儿在床上肉滚肉,最美妙不过啊,哈哈哈。」 「无耻肥猪!」 天元宗弟子见名动一时的卢隐玄惨死,不少人都失声痛哭,冷月殿首座弟子萧羽双目
血红,冲过去就要拼命,却被一股极柔的内劲挡住脚步。 「长辈在此,不用你插手。」沐灵妃道:「萧羽你先替月如她们疗伤。」 应浩然乃神武殿传人,虽然辈分不高,但见识、武功、地位均能和多数殿主伯仲之间,
他忽然越众对那女刺客道:「你是五行使中的千面木妖雷姬?」 本心门有五位精通邪术的怪杰,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命名,雷姬便是其中之一,不过此
刻深处天罗地网,旁门左道再不顶用,她屏气凝神,并不敢搭话。 「动手吧。」沐灵妃冰冷约战,迸出的剑气几乎冷透骨髓。 蓝碎云见在场众人高手不算多,安下心来调戏道:「灵妃气度一身细皮嫩肉,和人动
武,多煞风景?」 此时刚刚赶到的叶尘低声道:「这丑八怪就是蓝碎云啊,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个美男子
呢。」 「多半是。」温雪也被肥猪似的魔头恶心够呛,「卢师伯惨死,那可真是震动武林的
大事。」 叶尘本来刚刚在和师姐说着肉麻情话,忽听玲珑金钟震动,温雪忙挣脱魔掌,拉着他
一同赶来,两人赶到冷月殿,恰好见到沐灵妃和应浩然各露一手惊世骇俗的神功,佩服之
余,又震惊于蓝碎云胆大包天,执掌大派,位高权重,竟敢孤身杀来武林圣地叫嚣。 叶尘又见沐兰亭怀中的苏月如头发凌乱,眼挂泪痕,身段柔媚,他以前觉得这位美女
高不可攀,但得到温雪和季雨仙那样的女人之后,如今倒也不觉得如何动人了。(实际应
该算是贤者模式?) 蓝碎云对着沐兰亭道:「淳于清真是好福气,女徒弟一个比一个漂亮,你娘亲当年和
我也有段交情,论辈分,你应该叫我声叔叔才对。」 沐兰亭充耳未闻,只是在想聂千阙既可和此魔抗衡,不知自己又能挡得几招,她冷漠
不语,青丝剑猛然出鞘,抢在姑姑前面和蓝碎云战在了一起。 蓝碎云见少女剑术武功比苏月如高出极多,而且水灵白嫩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少女时期
的沐灵妃,心道今日打死卢隐玄的任务完成,不用久留,但当年就垂涎的沐灵妃近在眼前,
且气质更加艳丽妩媚,若能掳走享受,岂不快哉?遗憾多年未见,这大美妞的武功似乎已
然大成,擒不得她,擒到她女儿便是,也算满足年轻时的幻想。 转轮冰火脉分三重天,雪魄寒冰、红莲业火,还有一招生死转轮,魔尊少年时靠其招
称霸群魔,蓝碎云亦是得此传授才晋身魔王行列,他肥手抖了一个小圈,沐兰亭立刻天旋
地转,觉得全部感官都颠倒错乱,甚至闷热天气都寒冷起来,旁观者觉得她剑法精妙,和
蓝碎云斗得天昏地暗。并无败相,却不知场中人是如何凶险。 场边的应浩然年少风流,一直仰慕沐兰亭的美貌,他暗运内力,本准备等美人遇险时
英雄救美,没想到她攻势越来越猛,剑气凛冽、杀气四溢,阳刚得一塌糊涂,不由心惊:
这是大轮金刚法意剑,看起来比四师兄的陨冰神剑还要厉害。 叶尘抢前半步挡住温雪,防止剑气误伤,心中所想和应浩然差不多,沐兰亭的武功比
当初雪山所见时,似乎更强得多。 聂千阙此时矗立在冷月大殿屋脊,刚才听到玲珑金钟,现在又居高临下瞥见叶尘和温
雪亲蜜的样子,双目毫光几乎刺破夜空,好像连蓝碎云寻仇都不太放在心里了。 没多久淳于清和屠无道二人也先后上到屋脊,缓缓靠近了他。 淳于清道:「蓝碎云这人时而聪明绝顶,时蠢如笨驴,最难琢磨,哪怕在魔道联盟里
他也相当不受待见。」 「直指本心四字在外界传的玄乎,其实也就是不要脸皮,想到做到而已。」聂千阙寒
声道:「今日他堂而皇之闯入宗门害死师叔,无论沐师妹胜负,待会都要活捉老魔将他凌
迟处死。」 「真是奇怪。」屠无道笑道:「天元宗外围防御重重,除了本门弟子,外人不可能无
声无息闯入的。」 「哦?」聂千阙皱眉道:「你说宗门内有魔教奸细?」 「小弟乱猜的,并没什么确凿证据。」 聂千阙回过头,不再言语。 中州正值盛夏雨季,伴随轰鸣声响,天空登时电闪雷鸣。 「刚才还有一个带鬼面具的怪客。」淳于清清秀的面庞略在电光照耀下颇显诡异,
「派人去追了吗?」 屠无道禀告道:「我师父、历万隆师叔、路峰回师叔、燕灵萱师姐,四位高手同去追
了,应该万无一失。」 「好的,隐玄血仇,不得耽误。」淳于清看了看下方战局,说道:「蓝碎云冰火魔功
之外,这套轻功身法也是大有名堂,你们俩要仔细观察学习一下。」 「他用的乃是天魔门浮光掠影。」聂千阙点头道:「相比常见注重步伐精妙、身法快
速的轻功,它更侧重腰腿的巧劲和短距离趋避,算是轻功中的极品了。」 屠无道双目有精光闪过,盯着聂千阙背影若有所思,嘴上却随声附和道:「聂师兄武
功绝顶,见识广博,佩服佩服。」 「呵呵,现在佩服还太早了。」聂千阙淡淡的道:「也许一个月后就被后进师弟所败。」 涉及敏感话题,屠无道知情识趣,默然不语。 「行了。」淳于清也很平淡的道:「魔教仇敌当前,其他事暂且搁下。」 ××× 沐兰亭此刻终于体会到了魔道顶级高手的实力,冰火二劲没出,生死转轮的魔幻邪法
已经使自己完全没法招架,危机重重下,索性出手尽是攻招,有时甚至夹杂几式同归于尽
的惨烈剑法,逼迫蓝碎云无法全力发劲。 沐灵妃眼见侄女已达极限,支持不了多久,遂不再掠阵。 凤鸣星空,电光刺目,绝美丽人一剑刺出两道气芒,一道点向蓝碎云腕脉,一道点他
心尖,均准到巅毫,快得仿佛双手使剑。 沐兰亭并不意气用事,借机轻灵地闪出圈子,旁观姑姑的剑法神技。 雷姬见场上最强高手已经出剑,也抓准时间,扬手扔出数枚烟雾弹,本人则飞速逃向
西边人最少的方向,同时撕下面皮,扯开头发,双臂一震,外套随之粉碎,自己瞬间就变
化成了另一番模样,她千面木妖到手法,确有奇幻莫测之能。 呼哧! 迎面狂风大作,竟是一根夹风带雨的狼牙巨棒迎面砸来,端是威猛无匹,震撼人心,
雷姬认得这乃是天元杀手绝技「天王镇鬼杵」,不敢硬拼,正要侧身躲闪时,冷月殿萧羽
和苏月如不要命似的双钩砍来。 雷姬嘲讽道:「就凭你们这些丧家犬……啊!」 话音未落,她双臂已被银钩卸下,鲜血狂喷不止。 没来得及继续惨叫,大力神魔雪无双已然杀到,轻松把她砸成了一滩肉酱。 ××× 「其实还不如你正面出手。」温雪小声道:「如今这样,可没人知道小叶你的厉害和
功劳。」 「出风头交给他们那些天才吧。」叶尘笑道:「也免得让聂千阙看到。」 原来刚才雷姬准备防守时,叶尘运起破天雷,暗中弹出一枚石子,破了她一口真气。 卢隐玄一向慈和,在弟子中间口碑甚好,如今含冤惨死,叶尘也算是替师叔报了一部
分仇。 属下毙命,蓝碎云毫不关心,眼中只有沐灵妃裙内若隐若现的美腿轮廓,丰满硕乳虽
似被内衣缠紧,但仍显得高耸柔腴,诱人馋涎。 他魔功高深,生死转轮中渲染红莲业火,双劲互相辅助,可谓威力无穷。 众目睽睽,沐灵妃眼见难以取胜,长剑青光一震,天空隐有巨龙虚影幻化,正是首次
祭出宗门第一神剑——九曜二十八宿剑。 此招包罗万象,暗合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上达诸天,乃当代绝品剑意,亢金龙剑光
转瞬笼罩全身,仿佛人龙合一,化身狂暴金龙,凶猛吞噬蓝碎云。 屋顶上观战的淳于清赞道:「这套剑法在藏经殿只有残篇,不入八十一绝技,但沐师
妹天资绝顶,通过星空轨迹历法,居然已经还原出六七成威力了。」 「的确。」聂千阙也称赞道:「师叔于剑道一脉真堪称不世出的奇才,就连剑圣姬四
公子都对她赞誉有加。」 蓝碎云单臂伸进龙吻,狂吼一声,冰火巨轮疯狂旋转,竟生生绞碎了金色龙形剑气,
这招「轮回涅槃」耗力甚巨,他一边暗调紊乱内息,一边贼笑道:「灵妃真使的好剑法,
怪不得当年魔尊都倾慕于你,可惜你不识真神,导致现在不知嫁哪个野男人生了女儿。」 沐兰亭听他一再称自己是姑姑女儿,也不禁心烦,但是又暗想道:自己不像母亲,似
乎相对英俊硬朗的父亲,更像姑姑,也难怪旁人会认错。 沐灵妃初试神剑,浑身劲力鼓荡奔腾,外加蓝碎云凌厉的冰火转轮,亵衣束胸竟被震
断,导致蜜腴肥美的双乳顿时失去了依托,她挺胸不是,缩肚也不是,直是尴尬得无地自
容。 群敌环伺,蓝碎云无暇欣赏美景,连忙再运神功,生死转轮扭曲真实,恐怖的混乱空
间让旁观者都头晕目眩起来。 沐灵妃云袖飞舞,剑刷光幕,阻隔了魔王奇术,但未免动作太大,让自己丰胸乱颤,
剑法终于渐渐散乱起来。 「老怪物,你不是来找我的吗?」聂千阙忽然纵身高高跃起,宛如鹰击长空,单手凌
厉一指,绵绵细雨居然被他天元玲珑道牵引组合成纵横十九道丝线。 随着暴雷震动,武借自然天威,天元一点凌厉无匹地刺向了蓝碎云。 「巧合实在太多。」留在上边的屠无道此时才道:「我本来怀疑是聂师兄和蓝碎云有
什么瓜葛。」 「莫要武断。」淳于清道:「这次闹的太大,蓝碎云都能嚣张闯进来,必须拼命严查,
但没证据前,谁都脱不开干系。」 火舌吞吐,螺旋上升,相互交融下,连天元玲珑道都被当空震溃,蓝碎云大笑:「你
终于敢出来了,但现在不是时候,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冷月殿在场所有人忽然感到浑身冰冷入骨。 原来是蓝碎云猛将雪魄寒冰运到了巅峰,绵绵千道细雨竟变成细细冰箭,凝在半空,
眼看下一刻若是以生死转轮的手法摧动,围观者必死伤惨重。 叶尘今日得见当世高手过招,大开眼界,他推温雪躲在角落,手握钢刀,兴奋的跃跃
欲试。 转轮王双掌震动虚空,冰箭顿时激射向四面八方。 聂千阙将玲珑水线运劲撑开,作为巨大屏障,护住了身后众人。 应浩然脱下外套,运功抖开,卷起地面碎石,成功挡住了另一面的数十冰箭,另外雪
无双和萧羽等年轻才俊也各施本领,自保有余。 蓝碎云大笑中施展浮光掠影,猛然冲向沐兰亭。 叶尘大惊,沐兰亭对他有恩,不能不救,遂从石头后飞身冲出。 蓝碎云见一少年拦住去路,当然毫不在意,心道:既然暂时擒不住沐灵妃,捉她女儿
也是好的,回头吹灯给她施以催情春药,那可不就是如同肏干当年风华绝代的飞雪剑仙么? 霹雳声响,叶尘左拳横扫,夹杂震碎的冰碴儿,轰然打向蓝碎云面门。 「这……这是什么拳法?」蓝碎云预感到莫大危机,四面八方全被拳劲笼罩,仓促下
只得硬接。 双拳一触,叶尘五脏如焚,好像掉进岩浆一般。 蓝碎云如遭雷轰,也不好过,但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喜道:「破天雷!你居然是叶商
传人!我正愁找不到他,你和我一起来吧!」 龙吟撕裂细雨。 钢刀出鞘! 蓝碎云没想到叶尘杀招暗藏。 刀光有如蛟龙翻江,腾空翱翔,连浮光掠影都不及彻底躲避,蓝碎云大圆脸被刀尖划
过,鲜血飞溅。 旁边的沐兰亭见机千载难逢,青丝剑乾坤一击,直插他丹田小腹。 「小鬼可恶啊!」 然而天下绝顶到底是天下绝顶,蓝碎云跺脚发功,叶尘和沐兰亭刹时又中了转轮妖法,
浑身感官逆转,如坠梦中虚空。 沐兰亭意识模糊,隐隐听见姑姑撕心裂肺的尖吼,又听见了温雪焦急万分的大喊,紧
跟着身体如登云端,已被蓝碎云的云雾柔劲裹挟,直接升上半空…… 淳于清见蓝碎云以妖法摄了叶尘和沐兰亭,一步踏出,飘逸的冲向天空,笑道:「转
轮王,你总不会以为真能带着两个人跑掉吧?」 「淳于清,你这胆小鬼终于肯现身啦,今天我就是要操死天元宗女子,让你们名誉扫
地!」 「魔头放人!」沐灵妃掷出长剑,蓦然使出扶云殿奥义——流星赶月。 犹如神女素手发出一道裁决霹雳,威力比昔日方楚倩偷袭殷中玉大上不知多少倍。 蓝碎云舔舔脸颊鲜血,笑道:「谢谢灵妃相助。」 玄妙的转轮神功接住流星剑,借力打力,竟转刺向了上方的淳于清,并借着转移之力
更快的斜后方弹出。 正自得意间,天空中响起了一股威严宏大的声音,如天仙神佛的梵音玉旨滚滚而来:
「蓝碎云,谁给你的胆子敢来天元宗撒野?」 「哈哈哈,我早知道曾兄你坐死关冲击道心玄境,否则也不敢来,你莫要吓唬人了。」 叶尘此刻远不如看起来狼狈受制,他体内劲力沸腾,刚才就已经冲破了生死转轮的魔
力,他假装被擒,只因要寻找机会解救沐兰亭,这时听到神武殿之主曾恨水的声音,差点
有挣脱开来臣服膜拜的冲动…… 假如对上师伯这样的敌人,除了等死,根本没有一丁点反抗可能,那是一种惊世骇俗、
超越皇权、永恒霸道的绝世强悍。,远远突破叶尘想象的强悍。 「蓝碎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天元玲珑道。」 雨水似受神圣之力牵引,粗细胜过聂千阙几倍,铺天盖地的纵横排列,九星闪耀,中
央天元光点更是璀璨夺目,好似宇宙星斗悬空,威力无边无际,比起叶尘梦中所见的混沌
开辟还要震撼得多。 蓝碎云笑声更大:「曾恨水,如果你亲自前来,我肯定命丧在这招下,但你单凭超远
隔空拳意怎能留下老子?」 巨型法轮升空,寒冰烈火汹涌环绕,天空的水柱玲珑阵悍然崩塌,蓝碎云鲜血狂喷,
亏得他生平秉承本心之道,认准之事不死不休,叶尘和沐兰亭依旧被妖雾包裹,愣是一个
也不撒手。 淳于清、沐灵妃、聂千阙三大高手正极速敢来追击,温雪、谢随风、屠无道和萧羽等
人亦紧随其后围了过来。 蓝碎云喷血在手,血掌一出,炙烈红莲朵朵盛开,连环击向众人。 淳于清知晓他接近油尽灯枯,左手轻轻拨开红莲业火,右手一指点出,正中老魔小腹。 「再见了!」蓝碎云忍住无边剧痛,使出生平之力推飞淳于清,成功掳走叶尘和沐兰
亭,消失在了漫天阴雨里。 沐兰亭中了妖法,暂时失去知觉,叶尘却清醒无比,只觉得身边少女又香又软,紧挨
下说不出的舒坦,全然忘了落在威震天下的魔王手里,前途生死未卜。 【第一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