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古典

天龙问情记011-020 节

fu44.pw2014-09-09 12:44:12绝品邪少

正文第011章 香艳一幕  佘琅发现在她躺着的身侧一米开外有一滩水迹:“不对,要是被吓得小便失禁,这水渍也应该在她的下身位置才符合逻辑,难道她是在方便的时候被那银环蛇惊吓了?天啊,她那一跳老高呀,要是在现代,我一定推荐她参加奥运会女子跳高比赛,她一定能拿金牌!”  这些念头还没有转过,他已开始掐她的人中。  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没有段誉的大妈小妈漂亮,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大美人:青丝细柔乌亮,脸庞方圆丰润,肤色粉白,柳眉如画,樱桃小嘴,红唇流丹,上唇微翘,露出一丝天真稚气,耳轮厚实,五官端正,模样甚是娇美。  不一会儿,这位美女悠悠醒转。她睁眼瞅见一位英俊的青壮年正搂着她的头,人中还有隐隐的痛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羞涩一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有没有摔伤啊?”  佘琅看见她弱弱的一笑,竟是风情无限,惹人怜爱。她眼波流动,心有余悸道:“我被毒蛇咬伤了。”  “伤在哪里?那可是要命的剧毒银环蛇呢。”  佘琅着急的神色,让她心里温暖,脸色浮起一层浅晕,小声道:“在左脚小腿处。”  佘琅二话不说,立即解下包裹,抽出匕首将包裹的绸布割开一个小口,撕下一布条,正欲将她的筒裙卷起,却瞧见她脚踝处还挂着的内裤!这回连佘琅的老脸也腾地一下子通红了。原来她还来不及将内裤提上去就被吓晕了。 她见佘琅没有动静,顺着他的目光,才发觉是怎么回事。霎时羞得连耳根都红了,窘得她几欲哭泣,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佘琅发觉她那羞愧欲死的痴呆神态,也不再迟疑,将那底裤稍微提到她的小腿上方,在距离毒蛇牙痕的上方五六厘米处,也就是膝关节下面,捆扎上绸布条,打个活结。抱起她就往官道对面的小溪跑去。  看着他紧张的神态、有条不紊的流利动作,没有半点亵玩或轻浮的神色与举动,她那羞窘的情绪也逐渐安定下。他的动作处处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在他的怀抱里很有安全感,很信任他。在他的怀抱里,她乖得像只小猫咪,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男性气息,让她有些陶醉,眼神变得越加赏悦。  佘琅一边跑,一边说道:“到了小溪边,我将你的蛇毒吸出来,就不会有危险了。”  她只是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到了小溪边,佘琅将她放下,转过身子道:“你先稍微整理一下吧。”  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粉脸微红,提起内裤,声如蚊鸣:“我好了。”  佘琅让她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将她的筒裙卷到膝盖上,也无暇欣赏她那精致的美腿,提醒道:“我要用匕首将伤口稍微割开一点,好让蛇毒流出。有点疼,你先得忍一忍。”  “嗯,没关系,我不怕。”  她的声音柔柔的,让男人听了会产生保护她、爱惜她的冲动。佘琅用匕首割开毒牙痕不到半厘米的小口,果然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实际上,这银环蛇毒是属于神经毒,中医称之为“风毒性蛇毒”如今,她的左小腿乃至左膝盖已经完全麻木了。  佘琅用手挤压伤口,掬起清澈的溪水清洗伤口,再将自己的嘴唇紧贴在小腿的伤口处将蛇毒吮吸出来,每吮吸一次,就漱口一次。他的动作果断迅捷又不失温柔细腻,流露出小心呵护的体贴神态,让她甚是沉醉。  过了一会儿,他捏了捏她的膝盖问道:“有感觉吗?还会麻木吗?”  “还没感觉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连想都不曾想一下,就慌忙说道。  佘琅觉得俯下身子实在有点不便,干脆自己也坐了下来,将她那只雪白的小腿搁在自己曲起的大腿上,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搂着她的小腿,稍一低头就能吮吸她的伤口。她那扑闪扑闪的如水眼眸痴痴地凝视着他,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尊重与珍视,心里洋溢起无以名状的喜乐。实际上,这是她自作多情了,因为即使换成一个丑八怪,佘琅也会照样施救,那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一种珍视,对这古代质朴风尚的一种赞美与守护,并不是因为美色的缘故,因为比她更美、更让他心醉的两位绝色,他也曾亲密接触过呢,岂会为她而惊艳?  佘琅见自己吐出来的口水里,血色越来越浅,又捏了捏她的膝盖,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像有了一点点感觉,对不起,辛苦你了。”  她甜甜地道歉。佘琅又捏捏她的小腿肚,问道:“这里有感觉吗?”  她摇摇头道:“还没有感觉。”  神经毒不同于血循毒,没有乌青的痕迹,很难从外观上看出,加上佘琅自己也没有中过这类蛇毒的经验,所以根本不知道这蛇毒到底肃清了没有。他暗忖到:“是不是那条绸布捆绑太久了,她的小腿缺少血循环,因供血不足而麻木了呢?”  于是,他将捆绑在膝盖下面的布条解了开来,自己到溪水边掬起清水漱口后,又回到她的身边道:“也许是这布条绑得太紧太久,反而让你的小腿变得麻木了。我给你按摩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感觉。”  她很温顺地点点头。  佘琅将那只受伤的小腿又架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按摩起来。他的掌心盖在她的膝盖上,手掌特别柔软,传来温热的舒适感,让她差点吟出声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高频率的震颤,连大腿内侧的嫩肉也跟着振颤摩擦,羞处传来一波波难言的酥麻与羞痒,让她急忙咬紧红唇,怕那羞人的快意声音会突然脱口而出。  佘琅见她这种反应,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劲,也就停了下来,改用推拿手法按摩她的小腿。肌肤上的温热,好像熨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比的舒适。  此时,有一脉幽香沁入心肺,如兰似麝,很特别很让人沉醉……佘琅的小弟弟毫无来由地从沉睡中觉醒,好在有所束缚,不至于让他丢人现眼。  “混蛋!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将沉醉中的女子惊醒。一个像竹竿子一般高瘦的黑衣男子,两只瘦骨嶙峋的手箕张着,向佘琅扑来!  佘琅弹射开来,伸手抓住那两只张牙舞爪似地抓压而来的手腕,死死撑住!这位男子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小白脸,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出乎意料之下,两只手腕被他扣得死死的。  那位女子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叫道:“别伤害这位公子!”  那位男子一听愈加愤怒,骂道:“你这个荡妇,竟然在大白天还敢勾引小白脸!太不要脸了!”  “你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敢乱骂人!”  佘琅被这莫名其妙的中年人闹得心头火起,大声责问道。  这个高瘦中年人,大声答道:“我是你祖宗!”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位女子被他骂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她这话本来是反驳中年人中伤她清白这句话的。可是,这话听在高瘦中年人耳朵里,却成了帮这个小白脸来骂他胡说八道,他的心里更是激愤,于是向双手催动内力,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白脸撕成碎片!佘琅左手的大拇指刚好扣在他手腕的阳池穴上,当中年人一催动内力,他的少商穴上就有一脉气感流入并自动沿着手太阴肺经流向中府穴!此时的佘琅兴奋莫名,原来这气感是来自外界的!但这内力在中府穴处积聚膨胀,他的中府穴便有强烈的疼痛感,于是他用意念引导中府穴的气流转向库房穴,很快那股气息流向库房穴,并再一次自动地沿着足阳明胃经注入归来穴,并散向下丹田。紧接着,中年人的内力就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疼痛感随之减弱。  那位女子在旁边叫他们住手,见他们僵持在那里,还以为他们听从她的劝告呢,也不像起先那么着急。这时,中年人脸色大变,他发觉自己的内力正在流失,而且还有加快的迹象,惊悚道:“你有魔功!”  这位女子见中年人脸色苍白,这才发觉不对劲,急忙对佘琅说道:“他是我夫君,请你不要伤害他!”  佘琅本来就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被迫应战。如今也不知吸纳他多少内力,再下去,恐怕这冤仇就结深了。于是,他放开右手,迅速地点了一下他胸部上面的一个穴位。跳跃开来,只见那位中年人软绵绵地萎顿在地。点这个穴位的作用是他之前在段誉的记忆库里读取的,佘琅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竟然凑效了。实际上,佘琅刚才凶险无比,已经在生死线上转了一回!  因为对方内功修为接近三十年的修为,比他仅仅十几年的内功修为高出许多。若不是他心存善念,贪婪他的内力,此时的佘琅已经曝尸荒野了!原来北冥神功固然神奇,但要靠上中下三处丹田来容纳内息,问题就在于佘琅丹田的库容量尚未扩容,过大内息的注入会造成内息暴涨,直接引起丹田溃堤而死亡,就是会产生神功所言的“海水倒灌”之严重后果。  那位女子对中年人道:“你不要紧吧?”  神色满是关切。中年人愤懑道:“我被这小子点了穴道,还被他化掉了近十年的内功修为!”  那位女子对佘琅责备道:“这只是一个误会,公子何须下此重手?”  “误会?他问都不问事情的原委,就莫名其妙地扑来就打,还催动内力要我的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束手待毙?”  佘琅不满地反诘道。女子情知理亏,又羞又恼,哑然无语。  中年人愤愤然高声嚷道:“我亲眼看见你在摸我夫人的腿,勾勾搭搭的,怎么是误会?”  佘琅暗呼晦气,没有遇到昧良心的徐老太,却遇见了纠缠不清的莽汉蠢材。他睥睨道:“真是蠢材!我若要勾搭你的夫人,何必在这官道边、众目睽睽之下?下回我真要勾搭这位美人,你这蠢材恐怕连找也找不到我的影子!”第012章 旧时相识  佘琅与中年人的争吵,早就吸引官道上过路的不少行人驻足围观,而且越来越多。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丈夫羞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几欲急哭。佘琅最怕女子这种模样,心里不忍,于是,就将整个过程告诉了这个中年人,并让他的夫人将被银环蛇毒蛇咬伤的伤口出示给他看,这才让那位中年人哑口无言,脸上显露出后悔的模样,而那位女子却再也禁不住掩脸抽泣。  路人甲:“救人一命,还招人家嫉恨,这真没天理了!”  路人乙:“这人真混,哪有在官道边行人的眼皮底下偷情的?亏他想得出来!”  路人丙:“哈哈哈,自己往自己的头上按绿帽,有意思,好玩!”  路人丁:“这位大姐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呢?”……  围观的人纷纷指责中年人鲁莽,那些明白事理的人也纷纷谴责他无礼不智,哪会有人在大路边,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佘琅见这位女子很尴尬,连忙劝说围观的人们离开。  人群一散,过路的人们也就不再围观了。那位女子对佘琅投去感激的一眼,解开她丈夫的穴道,将他扶了起来,那个中年人愧疚道:“请夫人原谅我吧,是我误会你了。”  女子寒着脸说道:“若不是为了找灵儿,我才不会出来呢,你老是动不动就吃干醋,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你下次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中年人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佘琅见他不再找自己麻烦,也不打扰他们,转身走向初见那个女子的地方,准备拿起放在那儿的包裹,管自己走人。背后传来了那女子呼唤声:“公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呀?”  佘琅头也不回道:“不必问了,相逢即是有缘,有缘自会相逢。夫人保重!”  “恩人,我叫甘宝宝!请告诉我,你叫什么?”  她的这声叫唤,让佘琅浑身一震,整个人立即石化,他没有料到原来曾是旧时相识!这么快就遇见甘宝宝和钟万仇了?他玩心忽起,知道甘宝宝以后也未必认得出他来,头也不回道:“我叫‘吾老公’!夫人保重,后会有期!”  这时候的大理,人们对自己的丈夫不叫老公,而是叫夫君、相公、郎君之类的称谓,没人会将老公一词与自己的丈夫联系在一起。所以甘宝宝与钟万仇都没有意识到佘琅的恶作剧。  “吴老公保重!”  甘宝宝呼唤道,看着他那洒脱的背影,心里涌起了浓浓的难于言传的伤感,泪水又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钟万仇瞧见夫人又留名又流泪的情形,这泪水非但没有浇熄他的妒火,反而在他的心里愈发升腾起来,似乎他夫人流的不是泪水,而是汽油一般!只是钟万仇一时不敢发作出来。但他那闪着怒焰的眼神,直向佘琅扑去,几乎恨不得要将他焚为灰烬一般。……  就在佘琅离开甘宝宝和钟万仇之时,高皇后让御膳房在皇宫里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将她的爹高升泰请来。她屏退附近所有的其他奴仆,十分凝重地吩咐贴身护卫高蜜儿守在门外,不得让其他人靠近周围百步之内。  高柔儿将高升泰带到时,看见高清玟给她一个出去的眼神,立即心领神会,默默退了出去,她们主仆之间早就形成一种能看懂眼神与形体语言的默契。  高升泰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似乎很开心,那张阴郁的瘦脸也变得慈祥温和,看女儿的眼神也满是慈爱,他乐呵呵道:“乖孩儿,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物让爹开心的呀?”  高清玟挽着高升泰的手臂撒娇道:“爹,女儿没有什么新鲜事,您就不想见女儿了吗?”  “乖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最疼你了,你是爹的心头肉、开心果,爹至今还在后悔将你嫁给了段正明那个木头,当年还不如给你招个入赘女婿,留在身边,那就好了。”  高升泰这话倒是有些真情实意,因为高清玟从小聪慧精明,对于政治政务的见解常常是其他兄弟姐妹无法企及的,更是善解人意,很会调解家庭成员的误会与矛盾,被家里人当做开心果。  高清玟未嫁入段家之前,高升泰每每在家人面前喟叹,可惜高清玟是个女儿,否则就是高家继承相位的最佳人选。高清玟一边给她的爹爹斟酒,一边柔声说道:“女儿知道爹爹口味,所以才亲自下厨,做几样爹爹爱吃的小菜,和爹爹闲聊几句,聊以纾解女儿的思念之情。爹快请坐。”  高升泰笑道:“呵呵,前几日还见过面叙过旧,你一定有什么事要问爹吧?”  “爹爹劳累了大半天,女儿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让爹爹吃饱饭喝足酒,好好歇息之后再说呀!”  高清玟来到她爹的身后,给他揉肩膀。高升泰拍拍女儿的手,喟叹道:“就你这孩子最贴心,是爹爹亏待了你啊,哎——”  “爹,您安心吃吧,先别说了,女儿为爹爹分点忧,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爹爹,哪有女儿呀?”  高清玟显得又乖巧又孝顺。高升泰的确饿了,也不再多说。待到酒足饭饱后,高升泰说道:“说吧,乖女儿有什么想要问的,现在可以说了。”  “爹知不知皇上这次闭关修炼为哪般?”  “不就是为了救治段正严而消损的一点内力而已。”  高升泰满脸的不屑之色。他所说的段正严就是段誉。  高清玟说道:“咦,爹是怎么知道誉儿遭遇暗杀这事的呢?女儿还来不及向爹提起这事呢。”  高清玟凝视着高升泰的神色疑惑道,她见高升泰的脸上肌肉有点不自然的僵硬,稍显即逝,含糊道:“段正明知道的事,我哪有不知道的?”  “原来爹爹的耳目倒是很灵啊,既然如此,爹爹是否知道是谁想暗杀誉儿?”  高清玟将内心最重要的问题顺口亮了出来。  高升泰好整以暇道:“段家与谁会结下私仇,对于这点爹也很想知道呢,不知段家查清楚了吗?”  “除了看见刺客在当地留下几个杖印,其余的毫无头绪。”  高清玟不无沮丧道。高升泰疑惑道:“据我所知,方过束发之年的段正严平日待人也甚是和善,不至于与人结仇。你说谁会想杀他?会不会是段家的宿敌?”  高清玟问道:“爹认为段家还有何方宿敌会想刺杀誉儿?”  “较近的就有杨家余孽,当年奸臣杨义贞犯上作乱,弑杀上德帝段廉义,就是被你爷爷所平定。杨家余孽与段家和我们高家结下世仇,针对段家人还是有可能的。”  高升泰若有所思道,“对了,你刚才说刺客在行凶现场留有杖印?”  “是啊,爹是否想起什么线索?”  高清玟精神一振,追问道。  高升泰答道:“最近大理不知从何方冒出四大恶人,个个武功了得,犯下不少大案,搅得大理百姓不得安生。其中首恶匪号叫‘恶贯满盈’的家伙,据说武功极高,他的武器就是一双铁拐!有意思,若是真与这帮凶徒有关,四人之中必有旧时相识!”  “这是很重要的线索!谢谢爹!”  高清玟展眉欢喜道,“对了,爹所断言必有旧时相识,有何发现?”  “哪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既然摆明是冲着段正严而来,自是与段家有渊源!不是旧相识还会是谁?”  高升泰说完,神色一黯,问道:“乖女儿为何如此开心呢?”  “能找到线索,就能追查到欲图谋害皇室子弟的凶徒,女儿自然开心,毕竟女儿也是段家的重要一员。”  高清玟答道。  高升泰淡然道:“有线索也未必能查出结果来,你别高兴太早。”  高清玟毅然道:“女儿会努力去追查的,若是誉儿有个三长两短,不仅皇室根基动摇,大理国也可能陷入危机。皇上勤政爱民,颇为劳累,女儿也想为他分担一点……”  “他勤政爱民?那还不是靠你爹帮他撑起大理这片天地!辛苦劳累的是你爹,好名声却戴到段正明的头上了!他若勤政爱民,为何损失点内力就龟缩起来练功,将大理国的烂摊子甩手留给你爹料理?”  他脸色忽冷,略显怒意地反诘道。  高升泰的反应,让高清玟颇感意外,她愣了愣,安慰道:“爹,真是辛苦您了。爹若是太劳累,就将政务交给哥多打理一些。”  “你哥若是有你的才华与见识,爹何尝不愿意?”  高升泰无奈道。高清玟顺势试探道:“要不让誉儿进来帮忙,他才学渊博,见识不凡,也许能分担……”  “不用,不用,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毫无经验可言。你别担心爹,爹这是劳碌命。”  高升泰断然拒绝道。……  佘琅从者守田的家里出来后,这位朴实的老人家,死活不肯占佘琅的便宜,硬是用三十几个完整麝香、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天竺蜜制人参果以及一包他也看不懂听不懂的东西当做交换银两的等价物。佘琅也不再推辞。心想:这个时代的人们真是朴实厚道得可爱,一点占用马儿的想法也没有,要是他一开始就随便指个方向骗我,我也是拿他没辙。  千万别以为这马匹不值钱,在那个时代,这一匹马的价值就完全相当于当今的一辆中高级小轿车!若是换成像汗血宝马这类名马,更是了不得,比现代的顶级豪车还贵!  与者守田老人家告别后,牵出那匹马儿,从包裹里掏出几个水蜜桃掰开后,挑掉桃核,喂给马儿吃,对着马儿道:“马老弟,这两天有想我吗?我们现在就要回家了,等一下麻烦你跑得快点哦。回去后我再给你吃仙桃!”  佘琅为给甘宝宝疗毒耽搁了近一个时辰,现在都已过正午了,他的肚子早就饿,于是也吃了些桃子和干粮,还拿了一个蜜制人参果品尝一下,味道果然不错!不明白这个为什么和西游记里猪哥偷吃的人参果叫同一个名称,怎么看都有点像柿子饼。佘琅也舍不得多吃,得留着给他大妈和小妈都尝一尝,也许她们也没有吃过呢。  佘琅一路上快马加鞭未下鞍,心早已飞到母亲的身边!不知母亲会不会等急了?第013章 圣物神兵  佘琅回到大理直奔玉石铺,找了个老师傅请他为自己打造两双玉镯。老师傅说玉石石料还有很多剩余,问他还想雕琢些什么?佘琅想了想,让他再雕琢一串手持念珠,其他剩余的随便雕琢。回到镇南王府,已是日薄西山、晚霞失色之时,他下马引缰刚要进入镇南王府,却遭到门口守卫的拦阻:“请问你找谁?”  他一看,原来那天的两位守卫已经换班了,难怪他们都认不出他来。他心里暗乐,没想到连自己的家门也进不了,便生起戏弄之心,他故意改变声调傲然道:“我是高皇后的特使,要将重要物件亲手交给王妃。事情紧急,耽误了高皇后和王妃的要事,唯你们俩试问!让开!”  其中一个脸色忽变,不敢阻止。而另一个竟然不依不饶道:“若是高皇后的亲信,我们都认识,但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稍等,待我们请示王妃后再说。”  他转而对小杜道:“你快进去通报,说高皇后派了一位陌生的特使要见王妃。”  小杜进去后,佘琅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秦殊宝道:“行个方便,我的确有要紧事要进去,不见王妃,见镇南王爷也成。”  秦殊宝骤然变色,大喊道:“朱护卫,这里有个行迹可疑的人!”  附近的士兵立即赶了过来,纷纷将佘琅围住,朱丹臣问道:“你是何人?到底有何事情?”  佘琅“见势不妙”准备开溜,但朱丹臣已经挡在他的面前!佘琅一愣:朱大哥好快的身法!他心生争胜之意,便施展出凌波微步,在众人之间有如穿花蛱蝶一般,穿插挪闪,朱丹臣一时受到士兵的阻碍,竟然也逮不住他。就在朱丹臣震惊不已的时候,刀白凤出来喊道:“快停下,这是自己人!”  佘琅对刀白凤道:“王妃,您的朱护卫和守卫秦殊宝恪尽职守,令人敬佩!”  刀白凤“噗嗤”一声乐了:“改日自有奖赏。”  说完很亲密地挽着佘琅的胳膊进入王府。众人皆看傻了!朱丹臣既惊诧又不忿。  佘琅换回原声回头叫道:“朱大哥连小弟也认不出来吗?”  他的心里甚是愉快,初学的凌波微步虽然还不很熟练,但第一次验证出实战效果非同凡响。  朱丹臣愕然道:“原来是段公子!”  难怪王妃老是进出外院引颈张望。……  刀白凤见孩子这么快就平安回来,非常开心,在他去沐浴时,张罗着给他准备晚餐。小蔓和小桃要伺候佘琅洗澡,被佘琅拒绝了,让她们帮助母亲准备晚餐。两位小美女的失落表情,引起了佘琅的警觉。  餐桌上,刀白凤提醒道:“誉儿,小蔓和小桃这两天盼望你,都快将脖子给拉长了,晚上让她们俩陪你说说话吧。”  她们俩大窘,心想:你还不一样?  “她们俩以前经常陪孩儿,妈好久没和孩儿在一起了,孩儿还想陪您说说话呢。”  佘琅道,心里感叹:“被段正淳冷落了十几年,依然只为他人着想。”  他转而对两位丫鬟道:“我的包裹里有许多水蜜桃,你俩拿去用盐水泡泡,洗干净后,给我们端一半来,你俩留一半吃吧。”  两位丫鬟领命而去。  回到卧房,佘琅将包裹放在桌上时,一眼就看见桌上的那块“鹅卵石”那不正是导致他穿越的“勾魂石”吗?他惊问道:“妈,这鹅卵石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那天昏迷之时,皇伯伯从你的手中拿下来的,那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见它晶莹剔透甚是奇特,就将它放在抽地里。昨天妈想起,将它拿出来,准备给你呢。”  刀白凤见他神色凝重,好奇道,“誉儿,鹅卵石是怎回事?很重要吗?”  佘琅未曾想导致他穿越的怪石竟然会和他一起穿越了,他答道:“这是恩师留给孩儿的圣物,让孩儿留在身边。恩师说在孩儿遇到危难的时候,它会产生神奇的力量,帮助孩儿度过危难。”  佘琅只能半真半假地忽悠她道。自己也不明白这怪石除了带他穿越还有什么作用,但他猜测它是外星球的神秘物品。  她见段誉受六铉法师指点,果然拿到武功秘籍,对六铉法师更是崇拜有加,现在又听说是法师留给孩儿的圣物,自是非同寻常,连忙叮咛他好好保存。  母子俩躺在一起娓娓私语,房间里弥漫着麝香的浓浓香韵,刀白凤问起麝香之事,佘琅将路上遇到者守田和甘宝宝的事告诉了她,但他没有提及甘宝宝的名字,免得让母亲难堪。佘琅问道:“妈和孩儿一起修炼好吗?”  “当然好呀,陪乖孩儿练功,妈妈自然喜欢。”  刀白凤欢喜道。她对练武并不热衷,平常无事可做之时,才用练功消遣,但她喜欢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喜欢享受这种亲密与温馨的天伦之乐。  佘琅开心道:“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开始闭关修炼!可是在什么地方修炼才好?最好没有人来打搅我们。”  “傻孩子,我们家有一密室,明天妈带你去就是。你能受得了那份寂寞与辛苦吗?”  她眼波流动,抚mo他fen嫩的脸蛋担心道。  佘琅心里涌起滚滚爱意,认真道:“有妈妈陪在身边,孩儿就算闭关一生一世也不会觉得寂寞!妈会觉得乏味吗?”  “傻孩子,妈妈十几年陪伴黄卷青灯,整日诵经礼佛,都能度过。如今有乖孩儿陪伴妈左右,妈感觉幸福得好像在做梦一般,唯恐这梦太过短暂。你说妈妈会觉得乏味吗?”  她深情道。  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的佘琅,依旧兴致勃勃地和母亲聊了近两个时辰,直到接近亥时,他才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刀白凤依然没有睡意,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兴致特别高,总觉得今夜特别美好,她的玉手又在抚mo孩儿那张祥和而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个亲吻,还抬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这时,她发现投射到他身上月光,映出他的四角裤头里露出一角布条,以为是他的底裤破裂了,伸手一探,意外地发现他的四角底裤里竟然还有绢布捆绑着。刀白凤虽然生下段誉,但她与段正淳只有一次同床欢好的经历,还是在他醉酒的情形下进行的,所以她几乎毫无经验可言。不明就里的刀白凤以为自己的孩儿和那个莽汉格斗时受了伤,想解开来查看,又担心将他惊醒。不查看孩子的伤势,心里颇为不安,左右为难。  犹豫好久,想起他这次出去时,没让孩子带上任何疗伤药物,心里更是自责。她咬咬牙,推了推佘琅,轻声唤道:“誉儿,醒醒,誉儿……”  但因疲惫不堪早已安然沉睡的佘琅根本没有醒来。刀白凤起床,拿来疗伤圣药血竭之后,毅然解开了那条绢布,入眼就是那条沉睡中巨龙,纵使沉睡,它依然壮大无比。它的周遭一片浓密乌亮,几乎蔓延到肚脐眼。  刀白凤脸热心跳,但并不觉得尴尬。她前后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皮肤细嫩光滑,哪有半点伤痕?在这方面几如白痴一般的刀白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没有受伤,为何将自己的男根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这不难受吗?她想不通其中的理由,只好等明天他醒来后,再向他问个明白。……  刀白凤对佘琅扬了扬手中的白绢,问道:“誉儿为何用布条绑着?”  佘琅的脸色“腾”地一下羞红,当场愣在那里。他的表情让刀白凤不解,追问道:“乖孩儿怎么啦?”  佘琅见她神情自若,心里钦佩得五体投地:妈妈太纯洁了,太强大,太……他难于描述此时的感受,原以为自己已经了不起的佘琅,只觉得和母亲比起来,他实在是有些低俗龌龊,自惭形愧。联想到段誉之前对她的偷袭行为,佘琅以为刀白凤一定明白其中的缘故,也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将其中的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刀白凤听了之后,脸色微红,心里隐隐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娇嗔道:“傻孩子,只要你对妈别太出格,这点事,妈哪会怪你呢?”  佘琅更是敬佩不已。  早上,两人打点好一切,刀白凤牵着佘琅的手,带他来到佛堂的佛像后面。只见她来到一座佛龛前,伸手拨开佛龛侧面的一个暗栓,将佛龛推了进去。佘琅异想天开,暗道:“原来这佛龛就是一道暗门,看上去还挺隐秘的,不知道妈妈在里面藏有什么秘密?金银珠宝?还是武学秘籍?”  进入暗门,里面也就是一间三米多宽,五米多深的小密室,地上摆放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佘琅暗自惊叹:“这么多箱子,里面到底装什么呢?需要存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  他禁不住十分好奇地问道:“妈,这些箱子里都藏着什么东西啊?”  刀白凤淡然答道:“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  “难道连孩儿也不能知晓吗?”  佘琅愈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边说一边翻开一个檀木箱子看着,箱子居然没有上锁。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嗔道:“这都是些翡翠玉石金银古玩之类的器物,本来就是你的,有什么不让你知晓的呀?只是你忘记罢了。”  “正因孩儿忘事,所以才要劳烦妈妈都为孩儿解说一些之前的事物,好让孩儿记起旧事嘛。”  佘琅胡扯道。  刀白凤道:“你的记忆力好得很,只是过于幼小的事不易记得而已。”  “咦,这里还有一把匕首呢!”  佘琅拿出里面的一把匕首问道,匕首的刀鞘做了很精致,上面还镶嵌着五色宝石,刀鞘口扁平,很适合贴身佩带。“这是妈诸多嫁妆中的一样,这些东西,你爹都不愿意碰,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了。”  刀白凤黯然道。  佘琅见状,故作开心雀跃道:“这匕首孩儿喜欢,就给孩儿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傻孩子!”  刀白凤柔声道。他将匕首从刀鞘中抽出来,只见这匕首太寒光照人、冷冽异常,刀身上却有很细腻的有规则的细纹,只是没有现代匕首刀身上的凹槽。刀柄上还有文字,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他试着用匕首削自己的指甲,一试之下,他惊讶道:“妈,这是神兵利器啊!还是给您带在身边做防身之用吧。”  “这匕首太过阴森锋利,妈不喜欢,也用不上,带在身边还是个累赘呢。给你才有用。”  她推辞道。佘琅也不再推让,这把匕首,他的确很喜欢。特种兵出身的他对于匕首有种特别的偏爱,就像是喜欢宠物一样,他这次是发至真心的欢喜,兴奋道:“这是一件宝物啊,谢谢妈妈!”  刀白凤见孩子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嫣然一笑道:“你这孩子,只不过是一件闲物,却让你开心地像是娶到一位漂亮的媳妇一般。”  “嘿嘿,这可是救命要命的东西啊,不能与媳妇比。”  佘琅看着匕首一时走神,抬眼间她巧笑倩然的模样十分动人,不知她从哪里摸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一个靠在墙角的檀木箱。  他探头望去,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但让他惊奇的是她竟然俯下身子,探手向侧面一拉,檀木箱子的底部突然又露出一条密道!  佘琅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惊疑:“为什么搞得如此隐秘?难道还有什么比金银珠宝更为贵重的东西藏在里面?”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急切想知道,这一密室到底隐藏着什么让人惊异之物?他的心里充满期待。第014章 旖旎暗室  “誉儿,你将阶梯看仔细后,再下来。下来后记得将密道的木门关上。”  刀白凤吩咐道,站在漆黑地下室的木梯上,等着他下来。佘琅答道:“好的。”  他对刀白凤叮咛道:“妈,孩儿在关上木门前,您乘着亮光先下去吧,可别摔着了。”  “乖孩儿,别担心,妈清楚着呢。”  刀白凤感受孩儿的体贴,心里暖暖的。  佘琅一拉上暗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他小心向下探了几步。  刀白凤自责道:“都怪妈忘了带上蜡烛,这里很黑,你将手伸过来,拉着妈的手,让妈带你走。”  “好的。”  佘琅答道。伸手就碰到刀白凤那双柔软而微凉的玉手:“妈,您也要小心一点。”  “妈熟悉着呢,你拾阶而下,一步步来,好了已经到平地了……”  刀白凤的话还没有说完,佘琅不知道握着玉手是刀白凤高高举起的,听她一说,以为真的到了平地,一脚踏空,整个人摔落在刀白凤身上!  刀白凤早就小心防范着,还是被他撞得后退一步,便很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将佘琅拦腰抱住,疼爱道:“傻孩儿,小心一点。”  佘琅的胸前传来两团温热而柔软的感觉,受到刺激的巨龙不受控制地暴怒而起,很不老实地顶在她的小腹上,让佘琅颇为尴尬,慌忙道歉到:“对不起,您有没有扭伤啊?”  “傻孩子,妈虽算不上武功高强,但也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  刀白凤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搂紧佘琅柔声安慰道。  佘琅这是纯属不能受思想控制的本能反应,根本不是他对母亲有丝毫的亵渎之意。他见刀白凤不仅毫无责备之意,而且更是毫无杂念的疼爱,心里又敬又爱又感动:“妈真好,孩儿好爱您!”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蛋,仰首亲了一个响吻,娇嗔道。“傻孩儿,妈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呀?”  “孩儿也想亲您,可以吗?”  佘琅深情道。刀白凤柔声道:“你真傻,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妈哪会不愿意的呀?喜欢得紧呢。”  从未有过湿吻经历的她,在她的想象之中,所谓“爱怎么亲就怎么亲”自然指的就是现代观念里一般的礼节性亲吻。佘琅哪能知道?这句话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强烈的诱惑。佘琅欢喜得连心脏都快差点蹦出胸口了,他几次深呼吸后,才捧着她的脸,将唇轻轻地触在她的唇上,就好像怕会将它碰破似的。  一次次轻触,鼻息交汇,热气相拂,她的柔唇只是静静等候着他的到来,根本不懂得回应。佘琅见她既不反对,也没有回应,只是气息加重,双手紧搂他的腰间,他就明白了,她根本毫无经验,这是她的初吻?难抑内心的狂喜,爱念腾然高涨,他探出了湿滑温热的舌头,在她的柔唇上漫游轻旋。  刀白凤此时感觉到他的痴迷,心里只是觉得他有趣好玩,见他在自己的唇上又亲又吻的,乘他稍微移开的机会,不禁张口腻声问道:“还亲不够……”  “吗”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唇就被佘琅封印了!  他的舌头柔柔地钻入她的檀口之中,追逐她的香舌,轻摩漫卷,绵吮柔吸她的津液,她完全能感受到他的眷念、温柔与缠绵,这种感觉很让她沉醉,她开始生涩地回应着……刀白凤心里涌起对孩儿的浓浓爱意,但她依然不带丝毫欲念,只以为这是母子间的一种亲密举动。  佘琅正感欢喜无限,却被她轻轻推开。刀白凤柔声道:“好了,誉儿别闹了。”  “妈,您的滋味好甜美。”  佘琅深情地赞美道。刀白凤沉醉在他的深情里,戏谑道:“妈的嘴里有蜂蜜吗?”  “比蜂蜜还甜蜜千万倍!”  佘琅答道,一手揽住她的柳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手将她的头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脖弯,与她耳鬓厮磨,用脸颊感受她温热滑嫩的肌肤,用胸膛感受她双峰的鼓胀与柔软,用心肺感受她如兰似麝般幽幽的体香,无需任何言语,只需默默的紧密拥抱……  她在少女时代无数次憧憬与梦幻的情景,此时正悄然笼罩着她的全身心,这不正是她少女时代春梦中的情郎吗?她的身子在软化,紧贴在他的身上,螓首深埋,耳鬓温存厮磨,沉醉迷失其中……  佘琅的心里充满了涛涛的爱意,深情呼唤道:“妈,孩儿好爱您!”  这声发自佘琅内心的呼唤,却让刀白凤浑身一颤,从醉梦中惊醒过来。沈浪明显感受到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刀白凤急忙将他推开,黑暗淹没了她满脸通红的羞愧。  佘琅感受到她的尴尬,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千百遍:“佘琅,你真是个白痴!”  为了纾缓她内心的尴尬,佘琅故作害怕地握住她的手,颤声问道:“妈,这里黑咕隆咚的,里面会不会有怪兽啊?”  “怪兽?”  刀白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见他好笑的模样,促狭道:“嘘……小声点,有怪兽!”  佘琅本来是开玩笑的随口问问,记忆中从未跟他开过玩笑的母亲,她的话自然让佘琅信以为真。他立即将刀白凤揽到自己的身后,全身心戒备,轻声问道:“怪兽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刀白凤见他刚才还一副害怕模样,现在反而很勇敢地站到自己的面前,守护自己,这副又着紧又体贴的模样,心里既开心又感动,伸手扭了一下佘琅的脸蛋道:“怪兽就在这里呀!你就是妈妈的小怪兽!”  说完笑得弯下身子,佘琅见自己被她耍一把,伸手探向刀白凤的腋窝下,挠她痒痒,直到她蹲下求饶,才将她抱起来,故意责备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吓唬我?”  如此随意、温馨而亲密的嬉戏,让刀白凤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这比任何肢体接触更让她倾心,更让她喜爱,先前的不安与尴尬早已消失无形。“好了,我们别闹了,跟妈进来吧。”  她攥着佘琅那双柔软的手,沿着墙壁摸索前进。  不一会,刀白凤摸到了一个低柜,从柜子里掏出一根蜡烛,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霎时,整个地下室的主体部分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地下室比上面的佛堂还要宽敞许多,估计有八十几平方,除了刚才的一个低柜,还有左右两侧墙壁上各有两道木门,地下室简直就是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让佘琅万分不解,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刀白凤见佘琅还在四处张望,戏谑道:“我的傻孩儿还在找怪兽吗?”  佘琅转身看见她原本白皙的脸,此刻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白里透红,秋水明眸,波光粼粼,表情似笑非笑,更显娇艳动人,煞是好看,他不禁看呆了。  刀白凤见他傻傻地盯着自己看,心里虽然暗暗欣喜,丝丝自豪,但还是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意乱,娇嗔道:“是不是妈也成了怪兽了!”  “当然是了!您刚才说孩儿是妈的小怪兽,怪兽的妈自然也是母怪兽呀!”  佘琅玩笑道。他很开心,因为他意外地发现,平常不苟言笑的冰冷美人,今天竟然懂得开玩笑了!似乎找到了尘封多时的天真与烂漫。这一发现,让佘琅惊喜不已。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别贫嘴啦,妈带你参观一下这处地下密室。”  于是,佘琅跟着她逐一观看了一番。木门一被打开,就感觉有清新的空气流入,连低柜上的烛光也随之摇曳。门后又各有一间房间。其中,一个小房间还安放一张小床,小床两头一边是个衣柜,另一边是马桶。另外一个小房间有个小佛龛,有帷幔遮住,不知供奉什么菩萨。里面还有一张桌子,地上堆着几捆地毯,并没有什么稀奇值钱的东西。两个侧房都不见窗户,也没有丝毫的自然光源,但能感受到有清新的空气流入,佘琅仔细观察,才发现外侧墙壁上下都有通气道。  在他们进来的通道对面,有个五尺见方的凹处,那是一口水井。  佘琅好奇道:“妈,这个地下密室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呀?”  “这是练功房。”  她答道。佘琅更是好奇了:“练功房何须如此隐秘呢?”  刀白凤道:“自然是修炼的功法比较隐秘,为了防止外人偷窥嘛。”  佘琅自以为是道:“这里一定是父亲用来修炼家传绝学的闭关之所了。”  刀白凤一听他说起父亲,心里就一阵难过,嗤之以鼻道:“从未曾见过他为修炼绝学而闭关,倒是经常见他为藏娇而闭关。”  她的话有些偏颇,段正淳偶尔还是有闭关修炼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佘琅暗骂自己自作聪明,惹得母亲不开心。将她搂进怀里,心疼道:“妈别难过,孩儿竭尽全力也要劝说父亲回心转意,让他好好待您。”  刀白凤伸手捧着他的脸,满不在乎道:“妈只要有宝贝儿子就心满意足了,提他做什么?”  这并不是她的违心之话,因为她完全明白,对于灾星祸体的她而言,别说是段正淳,是绝不可能对她好,换成任何男人也不可能对她好的。段正淳这样对待她已经算是不错了,她对这些已经完全不抱任何非分的幻想。  佘琅在段誉的记忆内存里见过段正淳对刀白凤视若蛇蝎的惊惧与愤怒的表情,他一直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他很想问个明白,又怕触痛母亲感情上的伤口。  就在他发呆之时,刀白凤从侧面的那一间小房间里,抱出一捆地毯。佘琅道:“妈要铺地毯吗?这事应该让孩儿来做。”  “傻孩儿,你认为妈是个弱不禁风的人吗?”  刀白凤睨了他一眼,将那困地毯一抖,“呼”地一声夹着一股劲风,那沉重的地毯竟然笔直地在空中翻滚,向前展了开来,平平地落在地上!  佘琅看得目定口呆,整个人立即石化!第015章 左右为难  话说高皇后根据她父亲高升泰提供的线索,派人去调查四大恶人的动向。探子汇报说,就在段誉遇到暗算的第二天,四大恶人刚刚在大理西部的腾越城截杀杨家一个旁支家族,杀死杨家二十七人,连不满周岁的婴儿也不放过,非常血腥残忍,有关四大恶人各种耸人听闻的消息更是四处哄传,闹得人心惶惶。  高清玟暗忖:就算骑快马,从善人渡铁索桥到腾越也需要两三天时间,何况那里山路难行?若是四大恶人在善人渡刺杀段誉,根本来不及在第二天就赶到腾越作案。这一调查结果,让高清玟非常失望与不安。  原来高清玟将褚万里叫来打听情况时,得知一个重要线索。她的父亲高升泰曾经遇到褚万里一个人在皇宫里值班,问起朱丹臣的去向。褚万里告诉高升泰,朱丹臣带着段誉去找段正淳。也就是说,她的父亲高升泰知道段誉出去找段正淳这一情况。虽然高清玟还不敢肯定暗杀段誉的事就一定就是她父亲支使的,但她还是有所怀疑。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爷爷高智升,曾经夸奖她的父亲高升泰聪明能干,说他将来一定是个成就大事业的人。以前高清玟不明白她的爷爷所谓的大事业指的的是什么,现在她早就明白,凭高家的势力,大理官爵的世袭制度,她的父亲已经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极人臣,所谓成就大事业那就意味着要么开疆拓土,要么就……她暗自惊心,实在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她父亲高升泰的野心高清玟早有察觉。当年父亲要将她嫁给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段正明,曾经对她说,高家需要与大理皇室段家搞好关系,好让她父亲施展拳脚,安心治理大理,为民造福。高清玟心里虽然不很情愿,但基于心里赞同父亲的看法,加上她欣赏段正明勤政爱民的作风与谦和敦厚的性格,所以也就服从了父亲的安排。只是她与高升泰都没有想到,段正明竟然因为修炼奇特武功,根本不近女色,这让高清玟心里很是伤怀,刚开始曾经在母亲面前哭诉过,既成事实,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八年以来她逐渐将自己当做段家的一员,其中当年的小段誉起到重要的作用,她将满腔的母爱倾注在段誉身上。  高清玟嘴里品尝着佘琅托人捎来的天竺蜜制人参果,想起他在信中写的一句话:“誉儿初尝天竺蜜制人参果之味,顿时回忆起小妈的滋味,人参果的滋味远不如小妈的滋味美……”  这句话让高清玟脸红耳热,心里暗啐:“都快加冠成人了,还好意思提起少儿往事?真是不知害臊,胡言论语。说是想我,却不来看我,反倒是我自个儿时不时地去巴结他,真是个小坏蛋。”  她一想起小时候的誉儿,她的心里就甜甜的。一幕幕情景在脑海里闪现:画面之一:有一次段誉的奶妈断奶,他的母亲也不在身边,没有经验的高清玟未曾做好准备,只好让他喝粥。小时候的段誉即使到了七八岁还一直是奶水和粗粮一起吃,刚刚断奶他很不习惯,那天晚上躺在她身边才七八岁的誉儿,一只粉嫩的小胖手探到她的双 峰上,很无邪很天真道:“皇伯母,誉儿肚子饿了,要喝奶。”  高清玟错愕不已,看着他那张粉雕玉琢似的小脸蛋、那双点漆如星的明眸流露出无限的期待,让她不忍拒绝。高清玟灵机一动,对他道:“誉儿稍等一会,伯母马上喂你吃奶啊。”  她弄来些蜂蜜拌饴糖涂在自己的乳头上,然后塞进他的小嘴里,吮 吸完一边,她就将涂好饴糖的另一边让他吮 吸。当时她第一次体验到给孩子喂奶的奇妙感觉,心里好像比品尝到蜜糖的小段誉还要甜蜜。  后来有一次,小段誉要喝奶,高清玟让他叫妈,才给他喝,哄他道,只有妈妈才会给儿子喂奶。小段誉竟然不肯,对她说:“誉儿不喝了。”  搞得高清玟很扫兴,两人相持几日,最后反而是她妥协了。  画面之二:一次,高清玟因伤感而坐在一个凉亭里独自抽泣,小段誉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蛮腰也跟着她呜呜哭泣。这让她纳闷了,问他道:“誉儿,谁欺负你了?”  小段誉摇摇头。她不解道:“那你为何哭泣呢?”  “誉儿见皇伯母伤心,誉儿也伤心,就哭了。”  小段誉伸手为她拭泪,问她道:“皇伯母,谁欺负您了?告诉誉儿,誉儿让皇伯伯为您报仇!”  小段誉的举动让高清玟感动,她略显羞窘,摇摇头,他的想法让她觉得好笑,她不正是为段正明之事而感伤吗?可这事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呢?小段誉又问道:“皇伯母是不是也和誉儿一样想妈妈了?”  “原来誉儿想妈妈了,妈妈待你好吗?”  “妈妈待誉儿很好,可父亲不让誉儿呆在妈身边。”  “伯母待你好吗?”  “伯母和妈妈一样好。”  “你妈不在的时候,誉儿将伯母当做妈好不?”  “誉儿叫您小妈,行吗?”  于是,小段誉开始唤高清玟做小妈。  画面之三:“誉儿,小妈出句,你对句,玩不?”  “好呀,对出来有奖励吗?”  “只要你对得出来,想要什么奖励随你说呀。若是你对不出呢?”  “若是誉儿对不出,随你罚!”  “好,一言为定!那小妈可要出句喽?”  “小妈尽管放马过来,誉儿接招就是!”  “水少见沙。”  “山合留峇。”  “水少见沙,水浅犹能载月。”  “山合留峇,山高依旧漏风!”  “水少见沙,水浅犹能载月,月无搁浅。”  “山合留峇,山高依旧漏风!风自攀高。”  “誉儿好厉害呀!对得颇为工整。说吧,想要什么奖品?”  “我不要奖品,我要……”  “你快说吧,小妈可不想言而无信哦。”  “等晚上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再说吧。”  当晚上两人一起登榻入帐后,段誉告诉了高皇后,他要的奖品。高清玟听了,面红耳赤……那年段誉十三岁。……  “禀报皇后,高大人已经带到。”  高蜜儿的声音打断了高清玟的回忆。  这位高大人就是高清玟同父异母的哥哥、高升泰的长子高泰明。刚一见面,高清玟就直截了当地“怒问”高泰明:“大哥为何要暗杀段正严?”  “啪!”  地一声脆响,惊得高泰明的茶杯失手摔落在地!他脸色煞白,惶恐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回答我,为何要怎么做?”  高清玟忿然问道。高泰明惊惶莫名地低声恳求道:“妹妹别这么大声,这事皇上知道不?”  “皇上若是知道,我还会将你叫到这儿来吗?你还敢在这里安心喝茶吗?告诉我,为何这么做?”  她冷然反诘道。高泰明心里稍安,无奈道:“妹妹也是知道的,这事哪会轮到哥做主的?”  深知家父个性的高清玟神色一黯,不安地问道:“爹有没有让你再对段正严下手?”  高泰明不敢对他的妹妹再隐瞒:“爹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也是知道爹的……”  “好了,好了,下次爹若还有这样打算,希望你看在我们兄妹的情分上,早点告诉妹妹,别将妹妹也一起埋葬了。”  高清玟无限伤感道。  高泰明急忙辩解道:“你知道爹最疼爱你的,他怎么会让你……”  “别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早点告诉我就成!”  高清玟很烦躁,她早就看清他爹所谓的疼爱,与他对权力的热衷,她这个女儿无非也是一颗棋子、一块权力通道上的垫脚石而已。  高泰明沉思片刻,咬牙道:“只要妹妹别让爹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就能答应你!”  “你放心吧,只要做得到,我保证你在爹爹之后,稳坐他的位子!”  高清玟给他许下一个诱人的承诺。高泰明喜形于色道:“有妹妹这句话,哥哥一定会及时通报给你知道,但你千万要小心,别让爹知道,否则一切就完了。”  高清玟点头道:“哥知道我答应过的事,从未食言!先告诉我,爹为何要对他动手?”  “爹曾经听人说起,精通玄学的六铉法师预言,段正严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引起爹的警觉,爹在之前曾经派人特意去问法师,段正严将来会在什么方面有成就,法师说他在佛法修为上有极大成就。本来爹也安心不再介意,但今年爹去拜会星云明妃时,明妃说,段家子孙会危及他的前程,爹起了疑心才会有此一举。”  高泰明的话,让高清玟愕然无语,顿时手脚冰凉,感到问题严重。  实际上,大理的宗教与政治一直就相互借重、相互影响,纠缠不清,最严重的时候,宗教直接广泛参与朝政。加上古人迷信思想及其严重,其影响好坏都有,难于理清。大理虽然都是信奉佛教,但旁支派系繁多,同是佛教,不同派别之间权力纷争、地盘纷争与受众纷争,从未停歇,处处烙上世俗化的深深的愚昧印记。随着故事的展开,大家会逐渐领略到其中的风景。大理的宗教信仰大抵分为两大体系——显宗与密宗,显宗传自大宋,以天龙寺为主要代表,属于汉传派系,其中段誉的恩师六铉法师就是从大宋天台山云游到大理传播经义的高僧;密宗又有两大派系——白密与藏密,其中藏密传自吐蕃国,大理藏密的几代上师都与高家关系颇为密切,当前藏密在大理较为得势;而白密据说传自天竺或蒲甘王朝,是大理目前受众相对较少的最神秘派系,而且基本是当地土族的基层民众。从区域和部落族群分布上看,显宗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滇池与洱海附近;藏密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西北部与东北部一带;白密的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东南、西南一带。  这两天,高清玟心里凄苦,夜不能寐,她陷入了彷徨无策,进退维谷之境。高家要对段誉下手,她该怎么办?一边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父母兄弟,一边是她视若己出、疼爱有加的誉儿,毕竟她也是段家人。高家与段家之间,无论谁伤了谁,都是她难于承受之痛。  高柔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说:“王妃和段公子失踪了!”  高清玟浑身一震,惊得手脚冰凉:这么快就对誉儿下手了?第016章 欲壑难填  高清玟风风火火地赶到镇南王府,小蔓和小桃跪在高皇后跟前战战兢兢的,期期艾艾地告诉她事情的始末。说是昨天早上,她们俩看见王妃和段公子相携去了后山的佛堂,王妃回来后每日都会去佛堂念经礼佛,她们已经见惯,也不以为意。可是一直到中午都还没有回来用餐,她们俩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起去佛堂找王妃,却是不见了王妃和段公子的踪影,这才慌了神……  高清玟怒道:“既然昨天就发现段公子不见了,为何不及时禀报本宫?王妃与段公子若有三长两短,本宫唯你们两位奴才试问!”  小蔓和小桃垂头瑟瑟而不敢答。  高清玟知道处罚她们也无济于事,责斥道:“还不起来带本宫去佛堂看看!”  她知道刀白凤是个虔诚的白密佛教信徒,这个佛堂还是她的娘家——摆夷族酋长专门为她兴建的礼佛场所,之前几乎是刀白凤专用的禁地,非白密本教信徒的“外人”是不能轻易进入,就是镇南王段正淳也是一样。其他教派的重要场所都是这样,这是大理教派纷争造成的人为结果。只有佘琅不清楚这种习俗,因为段誉的记忆内存里,从未有过进入其他教派的重要宗教场所的情景。  高清玟今日已经顾不了许多,何况她与刀白凤关系非同一般,也不介意刀白凤知道后,会不高兴。佛堂大门洞开,高清玟一边走一边叫唤道:“姐姐,誉儿……”  身在佛堂地下密室里的母子俩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  当高清玟踏入佛堂,四处寻找,也不见段誉和刀白凤的影子,依旧是人去楼空,人影渺渺!佛堂内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姐姐身上那淡淡的香韵气息……高清玟知道刀白凤一定来过佛堂,佛堂内也不见任何打斗的痕迹,王妃的武功不弱,不至于在毫无警觉之中就被劫走,至少不会在佛堂里出事,难道在路上被劫走?  高清玟刚来到镇南王府时就亲次问过门卫,他们说这两天除了王府的两位厨子出去过,从未见过其他人出去,何况这两位厨子如今早已回到府中。高清玟回到前院,又过问了守卫王府的护卫长朱丹臣,最近这两天,有没有看见王府周围出现异常动静?可想而知,自然是毫无动静,朱丹臣对他们母子俩的去向也是一无所知,羞愧欲死。高清玟实在想不通,他们俩到底会在哪里?  高清玟无可奈何之下,直奔父亲在大理的相爷官邸。  高清玟问他父亲道:“爹爹耳目众多,一定知道王妃和誉儿母子俩今日的下落吧?”  “咦,他们母子的下落,你不是最清楚吗?何以反来问爹?”  “女儿想验证一下爹爹的耳目到底有多灵敏。”  “鬼丫头古灵精怪的,真不知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段正严那小子不就在镇南王府里养伤嘛,你用如此简单的事情来考你爹,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爹了。”  “女儿岂敢瞧不起爹爹?女儿只是担心您过于自信而发生误判。”  高清玟旁敲侧击,淡淡提醒道。见她爹满是不以为然的傲然神态,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心里对自己的判断反而产生了怀疑,愈加担心段誉的安危来。  高升泰不虞道:“你这孩儿是不是多虑了?你爹在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岂会误判?”  “女儿虽然不知道爹爹的情报来自哪里,但我知道您的情报还是很不可靠。王妃母子俩已经突然失踪两三天了!”  “怎么可能?”  高升泰愕然道。  高清玟淡然道:“女儿刚从王府出来,为何骗爹?”  “连你也不知道?”  他见高清玟摇摇头,又追问道:“难道连段王府的守卫都不知道吗?”  高清玟又摇摇头,暗忖:“难道誉儿失踪之事和我爹无关?不对,前次暗杀之事,爹也推说不知,还差点被爹给蒙骗过去!”  高清玟盯着她爹的眼睛问道:“爹,誉儿前次在善人渡遭遇暗杀,是不是您指使的?”  高升泰脸色淡然,凝视着她好一会,才叹道:“爹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你的眼睛,只是未曾料想,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你是怎么发觉的?”  “刺杀之人,事先埋伏在桥边的山石之后,若非预先知晓,哪有那么凑巧?朱丹臣带着誉儿去找段正淳之事,曾经告诉过褚万里,而您却是唯一向他问起朱丹臣去向的人,并从褚万里口中得知朱丹臣和誉儿的去向。”  高清玟口中漠然道来,心里却是阵阵刺痛。  “爹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这都是段家自找的,谁让段正明敢将我宝贝女儿视若无物,近十年没有诞下一子!以后若是皇权旁落,我们高家岂非白白牺牲乖女儿一生的的幸福?”  “爹!女儿为高家纵使舍身弃命也毫无怨言。何况您杀誉儿也不能换回女儿逝去的青春年华,更不能换回女儿的幸福,您若要动手,也轮不到誉儿啊,爹,您到底是为什么?”  “你是说向段正淳下手?啐,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已,不值得你爹出手。也许你说得对,你一生幸福是毁在段正明手里的,既然他不要妻子,那就干脆去天龙寺当和尚好了;既然他想要练功,那干脆去天龙寺安心修炼好了。爹要解除你们的夫妻关系,给你重新找个如意郎君!”  高升泰振振有词道。  高清玟现在终于确认她爹的真实意图,苦口婆心地规劝道:“爹!女儿真不知该如何说您。而今大理国的军政、甚至外交大权,都已经掌控在您的手中,段家的皇权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皇权旁落,段家又能如何?您杀了誉儿,不能改变段正明守身练功的意志啊;难道杀了誉儿,皇权还不一样落入段正淳的手里?何况,女儿视誉儿有如己出,誉儿从小就叫我小妈,对我更是敬爱有加,与自己的孩子并无二致。爹,幸亏这次刺杀没有成功,您若真杀了誉儿,这乱子就捅大了!”  高升泰不以为然道:“女儿何出此言?”  “您想,若是这次刺杀成功,段家绝不肯罢休,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那时两家就解下了无法化解的生死仇怨。您太小看段家的实力了,段家只是待人厚道,不肯轻动干戈,段家皇权虽然是个摆设,但毕竟是大理各族部落的共主与精神领袖。若是逼得段家不得不奋起反击,只要段家登高一呼,那些早就对高家领地垂涎三尺虎视眈眈的部落,还不趁机群起而攻?到了那时,您如何收拾大理国四分五裂的这个乱摊子呢?”  她激动道。  高升泰傲然不屑道:“呵呵,那些小兔崽子哪个敢在老虎面前乱蹦?”  “爹,您怎么还不明白呢?段家是在为我们高家遮风挡雨啊,我们高家不知感激,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高清玟忿然诘问。高升泰被高清玟激怒了:“谁在为谁遮风挡雨?他们段家的皇权难道不是靠你爹支撑的?大理国繁琐的政务难道不是你爹在打理的?大理国的边疆防务不是靠你爹守护的?”  高清玟依然苦口婆心地想要说服高升泰:“爹,您先别动怒,女儿的心意您迟早会明白的。您想,我们高家以大理国的名义兼并大理最为肥沃的土地,以大理国的名义征收百姓的财税,民众若有怨言,也不会完全针对我们高家。如果没有了段家这块招牌,以后所有的矛盾与积怨都会直接对着高家来,那将如何?其次,您为大理国劳心劳力,熬尽心血,这事不假,女儿当然知道;可这也不好抱怨段家吧?若是段家要回军政大权,让您好好养生歇息,试问爹可愿意?”  高升泰气得脸色苍白:“你……你……你到底是不是高家的人?难道你要背叛你爹?”  “爹,高家与段家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笑话!你爹想要段家上去,自会有人乖乖登场;想要段家下去,谁也阻止不了!乖乖地给我退下。哼!你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依靠谁?”  他冷哼道。  这位在权臣豪族的家庭里长大的女性,对追逐权力却是毫无,所以反而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将大理的全局看得清清楚楚。她深知大理皇权虽然旁落,皇家势力因叛臣的动乱被高家借着平叛的机会进一步削弱,但大理段氏王朝至今已统治了两百多年,大多数皇帝能够善待百姓,早就成为大理百姓心目中的共主。家父权势熏天,高家在大理的势力根深蒂固,纵使高家的实力足以颠覆段氏王朝,但面对大理繁多的族群,半割据的部落势力,也难于让众多部落心悦诚服。到时候,纷争一起,大理必然崩乱。  高清玟见她爹任然执迷不悟,神情桀骜,她满脸忧色道:“先不说这事,女儿找您来,是想告诉您另一件事。”  “什么事?”  “您以为天佑帝闭关是为了恢复为誉儿疗伤而损耗的那点内力吗?”  “难道不是吗?”  “您想,誉儿只是溺水闭气而昏迷,压挤出誉儿腹内的积水,加以刺激几道要紧穴位,即可苏醒过来,哪里需要消耗什么内力呢?”  由于高清玟一开始因担心段誉脑子摔坏了,就将段誉脑部受伤的消息给封闭了,本来知道段誉脑子受伤之事的人就高清玟、段正明和刀白凤三个人知晓,连救护段誉的朱丹臣也不知道。所以高升泰更不知道段正明的确为医治段誉的伤而损耗不少内功。  高升泰诧异道:“难道段正明在修炼什么新武功?”  “不错,女儿也是在他闭关之前无意中听见的。皇上说,天龙寺一位长老已练成六脉神剑……”  “啊!”  高升泰浑身一颤,脸色大变,惊呼出声。第017章 重大一步  高清玟暗自悲叹,还是武力比真理更具威慑力!高清玟继续给她爹下套子:“皇上深受鼓舞,若不是恰巧誉儿出事耽搁了两三天,早就想闭关修炼六脉神剑了。”  这是高清玟有生以来第一次欺骗她爹。  “不可能,这不可能……”  高升泰喃喃自语道,“六脉神剑自太祖皇帝段思平首创之后,只传闻昭明皇帝段素英曾经修炼成功,之后近百年以来段家子孙无人修得此项神功。”  高升泰眼睛愈显阴郁,又转向高清玟问道:“会不会是你的行踪被段正明发觉,而故意设计欺骗于你呢?”  他根本不疑自己的女儿会欺骗他。  “女儿的身手也不是太弱,没被他发觉,他又不知女儿在窥视,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欺骗我呢?何况爹要是想知道真相,派人去天龙寺试探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高清玟认为,凭高家的武功身手,就算是武功最高的爹爹愿意自损身份,亲自去天龙寺试招,凭天龙寺那些古董级别的牛人,不用使出六脉神剑,也能应付过来。她的谎言也不易被揭穿。  “这就不用你来教爹如何做了!”  高升泰不耐烦道,心情显得很烦躁。  高清玟见她爹这幅丢魂落魄的失意模样,颇为心疼,最后问道:“爹,您能不能为女儿着想,放弃上位的念头呢?”  “正是为你着想,才要将他赶下台!还你自由之身!”  高升泰冷然应道,“高家好几代人含辛茹苦经营着大理国的朝政,你爹几次出生入死,评定叛乱,苦心积虑维护大理一统,难道都为他人作嫁衣裳不成?这也是你爷爷的遗愿,你爹岂敢轻言放弃?”  高清玟知道父亲已经猪油蒙心,长年累月处心积虑地想着那个皇位,任她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她担心誉儿最终摆脱不了她爹的毒手,只好退而求其次:“爹,女儿若是能帮您登上您想要的位置,而无需与段家结怨,您是否愿意?”  “哪有这等好事?历史上未曾有过!”  高升泰不以为然道,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古灵精怪的,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于是又改口问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但您必须答应女儿的一个条件。否则,女儿会死不瞑目的。”  高清玟悲声说道,眼眶里似乎蓄满了伤心的泪水。“你在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来听听。”  “只要您答应女儿,并在佛主面前立下誓言:决不杀戮段家的任何一个人。女儿或许能让段正明自愿禅位。您可愿意?但必须以女儿的性命来交换。”  高清玟毅然绝然道。实际上,高清玟这是关心则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仅凭天龙寺长老修炼成“六脉神剑”这一谎言,就足以让高升泰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这放出的谎言,有如气球一般,一日不曾戳破,段誉就有一日的安宁。  高升泰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道:“若以你的性命来交换,这位置你爹宁可不要!”  不要以为高清玟让高升泰立誓很幼稚,对于迷信的古人而言,这一举措还是很有约束力的。  高清玟说道:“以女儿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爹实现改朝换代的梦想,让千千万万的民众免去生灵涂炭的灾祸,又能避免与段家解下万世之仇,这难道不是最小的代价吗?”  “既然能让段正明自愿禅让,为何非要以你的性命来交换?”  高升泰万分不解道。  高清玟伤感道:“那是女儿无颜面对段家的列祖列宗,无颜面对我的誉儿……”  “胡闹!若你不再以自寻短见来要挟你爹,你爹倒是愿意答应你的条件!”  “爹,您这样做,是逼迫女儿日日遭受良心的折磨,这比杀了女儿还残忍呀。”  高清玟凄声说道。高升泰动容道:“傻孩子,爹已经害得你荒废了十几年的大好青春,至今未曾让你脱离苦海,你不仅对爹毫无怨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孝顺贴心。爹如何舍得让你再受折磨呢?傻孩子,你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啊!”  “女儿无脸见人……”  “不用多说了!你若无法面对,大不了就不要与段家的人见面就是。你若不答应爹的要求,爹也不会按照你的法子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女儿答应您就是……”  高清玟已经无声泪下,滴滴晶莹。  高升泰肃然道:“这事不急,什么时候规劝他禅让,你必须听爹的安排。之前你决不可泄露半点消息,切记!”   高清玟默默点头,谁能听到她内心的哭泣:“誉儿你在哪里?小妈好想再见你一面,以后小妈没有勇气与你见面了!”  高清玟的谎言让高升泰在心里做了个重要决定,他准备迈出重大一步!……  话说刀白凤见佘琅崇尚武功,潜意识地在他的面前流露一点武学造诣。她在铺地毯之时曾用眼角观察佘琅的反应,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心里颇感满足。当她将四捆的地毯全部铺完之后,见佘琅张着的嘴巴还没有合上,不禁觉得好笑,她来到佘琅身边,伸手捏捏他的那张俊美的丰润脸蛋儿,嫣然笑道:“痴儿又在犯傻啦!”  “妈,原来您的内力很深厚,一直深藏不露啊!”  佘琅拉着她的玉手由衷赞叹道。  刀白凤淡然道:“要比内力,妈远不如你伯父,恐怕比你爹还略逊一筹。”  接着她又颇为自信地说道:“之前若要修炼本门独特内功,到了今日,别说你爹,就是你伯父也未必能胜过我。”  “您为何不修炼独特内功?”  佘琅十分不解道。  刀白凤淡然说道:“你妈不想与人争强斗胜,礼佛更是严禁杀生,你说我要修炼内力干什么呀?”  “妈将内功法门传授孩儿,让孩儿修炼也成。”  佘琅暗忖:技多不压身,多了解一点也好,至于练不练看情形再说。刀白凤脸色一红道:“不行,那种内功妈也不会,还怎么教你呢?要不妈教你一种缠仙点穴手,如何?”  佘琅一愣,开心道:“好啊,那妈立即教我吧。”  “现在不成,你要先练好内功,这种点穴术对内功要求不高,也要有一定的内功基础。”  她规劝道。  “那好吧,孩儿先修炼北冥神功。”  他心想:从未听说有这门武功,应该不怎么厉害,估计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武功,但我决不能伤害妈的自尊,妈妈也是出于爱我才会教我这种武功。  平时为人十分低调的刀白凤,本来就不将武学当回事,若不是她一心崇尚佛教,她的整个家族部落乃至他们的摆夷族群都是佛教密宗的信男信女,她的师父李观音就是密宗里最神秘的高手,由于特别喜爱她的缘故,才会让刀白凤修炼密宗的神秘武学。而真正的密宗并不以武学修为当做主旨,而是以“成佛”当做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也就是说,刀白凤修炼密宗秘术,只是她追求信仰的一种副产物而已。她的父母都是教中的阿吒力,地位相当于传播教义的长老,所不同的是,他们的教主也称为阿陀力。这一密宗分支被后来的人们称为阿陀力教,现代的考古学者又称他们的教派为“白密”“白密”阿吒力与其他密宗教派相比,有几个明显特征:第一,僧人尤崇阿嵯耶观音。“阿嵯耶观音”这个称号鲜见于佛教典籍,为阿吒力教所独有。阿嵯耶是将藏密改造成滇密,并在大理区域传播教义使之发扬光大的第一任教主,而且是个女性。第二,主要神为大黑天神。大黑天神是梵语“摩诃迦罗”的意译,是“白密”阿吒力教的护法神。大黑天神在他们的信徒中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享受着信众的顶礼膜拜。第三,僧人可以有家室,阿陀力甚至是世袭制度。根据史料记载,南诏王劝丰就将其妹越英下嫁给阿吒力赞陀崛多。他们的子孙甚至还能世代为僧,大理白族自大理国主段思平时记起,至解放前夕,共传四十二代,历代都是阿吒力。第四,阿陀力还曾参与大理国的政治活动。这一点与藏密非常相似。  佘琅在小房间里入定,正宝相庄严地坐在床上的竹席上,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丹田,开始修炼北冥神功的第二层——化功大法,欲图炼化吸纳来的内力。  初始,佘琅要引导丹田的气息走穴过脉之时,发觉丹田里有不同的气息在交缠翻滚,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这点疼痛对于他当然根本不算什么,有了气感,他就能明显感受到气息在冲击经脉上的穴道。此时的佘琅引导他的内息,攻关陷隘,突破一个个关卡,当他走完第一个由下丹田到中丹田的一个循环后,发觉在运功时,下丹田的翻腾绞痛之感明显减弱。  这化功经脉图有十四张,每个循环用经络图包含前后各一张,也就是说一个经脉循环用图两张,共有七个化功循环图,存在左右对称关系的有两对化功经脉循环,当中连接上中下三处丹田的独立经脉循环共有三个,包括从下丹田到中丹田、从中丹田到上丹田的两个小循环,以及一个贯通上中下三处丹田的大循环,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化功经脉循环。佘琅刚刚打通的是从下丹田到中丹田的一个独立化功经脉小循环,这毕竟是在修炼化功大法上迈出的重大一步。  佘琅在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的小循环将气息运转了几十次,腹部的疼痛感明显改观,也就收功不练了。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腹中饥饿,打开木门就看见母亲在缝制着什么。  刀白凤见儿子出来,放下手中的针线,跑到孩子的面前开心道:“誉儿练得顺利吗?一定饿坏了吧?”  “妈放心,很顺利呢。孩儿不怎么饿,只是想妈呢。”  佘琅享受着有母亲关怀的幸福滋味,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脸庞蹭着母亲的脸。  刀白凤也同样洋溢着幸福感,歉然道:“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收功,不敢离开去为你准备热的食物,只好委屈你先吃些冷干粮,妈立即去为你准备热食。”  佘琅亲了一下母亲的脸,满不在乎道:“现在是夏天,吃冷食正好呢,妈不用麻烦了。孩儿担心在练功的时候,没人陪您说话,您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孩儿这次练功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刀白凤微笑道:“应该有两个时辰吧。妈忙得很,才不会无聊呢,又研读秘籍,又给你做了一条新的底裤,等你吃完饭,再试一试,看合不合适。”  当佘琅看到那条底裤时,整个人愣住了:史上第一条三角内裤,就被刀白凤给整出来了!原来她听了佘琅用绢布捆绑那话儿的理由后,受到佘琅捆绑式样的启发,为了让孩儿穿戴既方便又凉快,就无师自通地做出了第一条三角裤。第018章 幽境仙姿  佘琅在第一天里就打通了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左右两侧的化功经脉通道,这时吸纳而来的五年内息与大还丹提供的五年功力基本炼化完毕,感觉一身轻松,遍体畅快。当他推门而出时,发现母亲居然趴在大厅的低柜上睡着了!  佘琅暗自惭愧,只顾自己练功,忘了现在应该是深夜时分,自己占着小房间,让母亲无处可睡。他本来也要在大厅里练功的,但刀白凤说自己经常需要进出干活,怕打搅到他入定练功,加上小房间空气清新,关上木门后,里面极其安静,最适合入定。所以刀白凤终是没有答应佘琅的要求。佘琅见母亲说得在理,自然也不再拒绝母亲的好意。只是在地下暗室,难分昼夜,自己一心练功,时间一久,早就忘了什么时候入夜。  打开的木门,使得地下大厅左右两侧通风,微风徐来,烛影摇红,照着那张冰雪般的容颜,宛如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越显娇美动人。安详入睡的刀白凤,多了一份娴静、纯真与纤弱之态,让佘琅见了,又爱又怜又心疼。  他走近刀白凤,轻声呼唤道:“妈,妈……”  叫了几声,见她未曾醒来,佘琅俯下身子,一手从她的膝盖下伸入,一手揽着她的玉背,很小心地将她抱起,发觉她的身子特别轻盈,抱着她毫不费力。也不知是自己的功力见长,还是因为她身子太轻的缘故。抱到小房间,轻轻放下,两只脚斜横在床沿外。  轻轻抬起她的一只小脚——她的小脚虽不是三寸金莲,但也只有五寸光景。他很奇怪,按照自己的目测,刀白凤身高应该有一百六十八公分,这种身高在大理已经比较罕见,却生就一双可爱的小脚丫。一手托着她的脚踝,一手缓缓地将她的鞋子脱下,露出一双纤纤玉足,小巧玲珑,嫩肤之下,条条血管青筋隐现;每个脚趾甲都被修剪得又整齐又光洁,宛如半透明的温玉一般;每个脚趾头都显得那么精致圆润,堪称完美;玉足光润细嫩,莹白如玉,特别动人,就连足底的皮肤也是那么的细嫩柔滑。  佘琅虽然没有恋足癖,但如此极尽天地造化之功的美轮美奂的玉足,还是让他爱不释手,双手不停地轻抚这双玉足,喃喃惊叹:“太美了!”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足底上蹭磨一会,亲吻一番。受到刺激的刀白凤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嘤咛,缩了缩玉足,将心醉神迷中的佘琅惊醒,霎时僵住了。沉默好一会,也不见刀白凤有丝毫的动静,压抑内心的冲动,心想:“我若真想爱抚她,也要光明正大地去做!绝不像段誉那样偷偷摸摸地!”  他不敢久视,很小心地摆好她的秀腿,转身出去。  回到大厅后,拿了些干粮胡乱吃了一点。见到低柜上那本秘籍正展出凌波微步那张步法图示,心里一动,暗忖:“不知母亲的凌波微步练习得如何?我还未曾练熟呢,不能输给母亲,否则以后如何应对那些尚未出场的大BOSS呢?”  佘琅乘着自己脑子清醒,很想活动一下,开始练习起凌波微步来。  躺在床榻上的刀白凤,在佘琅将她放在床上时,就已经醒来,但她依然装睡,直到佘琅离开小房间,才睁开眼睛。小房间里没有点蜡烛,她侧脸就可以瞧见他正在大厅里快速翻跃腾挪的部分身影,她知道誉儿正在练习凌波微步。  她见誉儿的步法有些独到之处,有自己未曾感悟到的地方,但她发现他的动作虽然比自己敏捷快速,但他身体的柔软性远不如自己,与步法相搭配的体型变化也不如自己的变化灵活,真想爬起来和他比试一番,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身法。但她实在不好意思起来,免得让誉儿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压抑内心的冲动,只是痒痒地、静静地欣赏、思考与比较。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影消失,从水井边传来哗哗的泼水声,脚步声传来,烛光在移动,刀白凤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感觉他拿着蜡烛站在床前,安静片刻,吹熄烛火。躺在她身边,她的脸庞传来一阵清凉,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一个亲吻印在脸上,她禁不住一个轻颤,心里忽然紧张,暗呼:好羞人,别被他发觉才好。  佘琅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弯底下,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玉背,紧贴着她的身躯,安静地入睡了。她的身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烫,而他那凉爽的身子让她感觉好舒畅。没有任何动静,佘琅沉睡了。  刀白凤却是久久不能入睡,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丝丝哀伤,绵绵难绝…………  第二天,佘琅花了近一个时辰都无法将中丹田的内息引导入上丹田,在中丹田总是找不到气感,这让他十分沮丧。看天龙八部里,段誉似乎是毫不费力地练成了北冥神功,怎么到了自己亲身尝试的时候,就如此艰难呢?  佘琅暗叹:“哎,真是知易行难!若非自己的魂魄很狗血地附在段誉身上,还真不能体验练功的艰难!何况还是最便捷的神奇内功心法,若是换成靠自身累积内力的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之类,那我还不得修炼到头发发白?恐怕不用等到白首之年,我佘琅早就挂了!”  佘琅只好放弃强行冲穴的举动。  佘琅转念一想:“何不将段誉找来?将我的练功经历与他分享,或许他会有办法也说不定,毕竟他才是原来的主角嘛。”  于是,佘琅进入自己的记忆内存里,四处寻找段誉的身影……可惜,花费了近半个时辰也找不到他,也不知这个家伙跑哪里疯玩去了。“真是郁闷!”  佘琅暗忖,“不知妈在干什么?不如去找妈聊一会!”  他轻轻地将木门打开一条缝,往外一瞅,他看呆了:只见刀白凤在大厅中央摆出一种离奇古怪的姿势,身体竟然以他现代观念中无法想象的形态展现!他的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妈也在修炼神秘内功吗?怎么看上去像是一种独特的柔体术?”  他不敢打搅母亲,因为有些内功的修炼不像北冥神功这般枯坐,需要有一定的动作来帮助完成。于是他静静地观赏着。  刀白凤一身轻纱,在烛光下,也难掩服饰里面玲珑突兀的无限风景。只见她变换身形,双手撑地,身子后仰,那双秀腿几如无骨,曲成一弯近于圆形的弧度!连膝盖也没有明显弯折的痕迹!佘琅差点惊呼出声,这实在是太厉害太完美了!但接下来更让他惊叹:她的头部从两只小腿的空隙中探出,脸部朝下,略向上抬。  佘琅吓得连忙合上门,过了一会儿,又禁不住偷偷开出一丝缝隙,见她依然摆着那副姿势。这时,佘琅才发现她的隐秘圣地高高坟起,轮廓明显而优美,美得让他很难移开凝视的眼睛。他的巨龙腾地立起,她的全身大部分风光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若不是轻纱下还有一条亵裤,恐怕此时此刻,无论是红杏还是幽草,都将关不住满园春色探墙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缓慢地变换身姿,头部渐渐抬起……佘琅警觉地又慢慢合上木门,好一会又忍不住地开了一条细缝:这时的刀白凤双手高举于头顶,手指交合在一起,双手有如麻绳一般拧成几个螺旋,全身宛如一根树立的麻花!  佘琅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天啊,她的头部竟然能旋转一百八十度!因为对着佘琅这边是她高高突起的双峰,而脸部却是朝后,居于双手之后,乌黑的发髻才是朝向正面!两颗红樱桃几欲破衣而出,鲜艳的颜色隐隐透衣闪现。没绑束胸,才见她惊涛骇浪般的壮丽丰硕,足以一览众山小似的傲视天下!  佘琅暗自唾骂:“这个段正淳真是暴殄天物,枉他自命风流!家里摆着个天下无双的宝贝,不好好珍惜怜爱,还到处搞三搞四,真是他娘的整一个傻子!老天啊,为何不让我附体在段正淳身上?我来替他偿还这笔情债也好啊!”  他又转念一想,“不对,这太不合算了,只要有命活着,这天下各种各样的美女,就怕你爱不过来!可妈妈只有一个!不知要经历多少次轮回,才有今生这一次美丽的相会!还是有妈妈好!”  佘琅不停地在心里胡思乱想,患得患失起来。  这时一声响动,将他惊醒:原来母亲已经收功,正在低柜里掏东西呢。他连忙合上门,摄手摄脚地退回去,进入自己在原始森林里魔鬼般的生存训练的记忆内存里,将自己勃发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才故意弄出一些较大的声音,表示自己刚刚收功完毕,这才走出小房间。  刀白凤见他出来,喜笑颜开道:“乖孩儿,妈估计你也差不多修炼完毕,今日给你准备了热食呢,天麻核桃炖鸡汤,是你喜欢吃的,给你补补脑。”  “妈,谢谢您!您什么时候出去弄的呀?”  佘琅好奇道,刚才他欣赏了近半个多时辰,没见她出去呀?难道就在自己短短的回忆期间,妈妈就这么快整出来了?  刀白凤用手试了一下砂锅的温度道:“你进去练功的时候,妈就出去摆弄了,炖好放在这里快一个时辰了,还有些暖意,不热不烫,让宝贝儿子恰好享用。”  如此细心贴心的关爱,怎不让前世从未有人嘘寒问暖的佘琅感动?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相拥,耳鬓厮磨,柔声深情道:“妈妈,孩儿好爱您!”  刀白凤也伸手搂着孩子的头,柔情脉脉地抚摩着。佘琅捧着她的螓首,深情凝视道:“孩儿想亲吻您,可以吗?”  刀白凤仰颌闭目,红唇微张,等待他的亲吻。  佘琅升腾起浓浓的爱意,俯首轻触她的柔唇,如微振双翼的彩蝶,栖落在花瓣上一般,一次次轻轻柔柔地触着。他的舌头恰如蛱蝶的触角,轻碰她的柔唇、滑入她的两唇之间,在她的贝齿上抒写温存与爱恋……  已经初识滋味的刀白凤不像前次那么懵懵懂懂,轻启红唇,将他的滑舌温柔地含着。他那滑腻的舌尖轻撩她的香舌,紧舔慢舐,缓吮急吸。刀白凤似喜还羞地回应着,伸伸缩缩的与他追逐着,缠缠绵绵地厮磨着……在他的温存缠绵中,她迷醉了,感觉身心像长了一双羽翅一般,在迷迷糊糊中飘飘欲飞。  亲密热吻中的佘琅,感觉到她的主动热情与绵绵溺爱,不仅与她的柔唇紧紧相贴,还有胸前那无尽的温柔,全身似乎无一处不紧紧熨帖着。  这一种无限的亲密,让他的巨龙勃然直立,直抵她的小腹!佘琅颇觉尴尬,连忙稍微移开,但母亲却反而又贴了上来。佘琅见她对自己不可控制的反应不仅不以为意,还紧紧地贴了上来,似怯似喜地旋磨着,逐渐热烈地回应着。他狂喜难抑,激动道:“妈,我爱你!”  刀白凤浑身一震,连忙将他推开,不敢看他一眼,满脸酡红地跑进小房间。佘琅傻在那儿,早将自己骂了个千百遍:“你有病啊!动不动就叫妈?你想干什么呢?”  他猛然发觉,自己并不能完完全全地将她当做一位母亲来敬爱,他的行为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他的思想百回千转:“怎么办?会不会再一次失去母爱?能不能将她当做妻子来爱?她愿意接受吗?”  旁边传来了刀白凤的声音:“誉儿,你先吃。妈去洗一些换下的衣服。”  佘琅定了定神,答道:“让孩儿来洗吧,您好好歇着。”  说着要去拿她手中的衣物,刀白凤急了,懊恼道:“这不是你做的,你若再不听话,妈就不陪你了!”  他退而求其次道:“好啦,让您洗了,孩儿在一旁看您洗衣服,可好?”  “洗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呀?小傻瓜。”  “妈做任何事,都很好看呢!”  “贫嘴!真拿你没办法,帮妈拿蜡烛吧。”  刀白凤心里甜丝丝的,执拗不过,“勉强”答应道。第019章 香艳竞技  刀白凤见他进去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满脸失意地走了出来,很感意外:“誉儿,是不是练得不顺啦?”  “是啊,这北冥神功的中丹田与上丹田之间两条化功经络通道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佘琅愁眉不展。刀白凤心疼道:“打通经脉都是各门各派修炼武功的瓶颈,自非易事。乖孩子别气馁,你才刚刚开始呢,一个一个穴位慢慢打通,别着急啊。”  佘琅困惑道:“说来也古怪,第一天在打通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的经络时,非常顺利,根本无需多少时间。今天连一个穴位也没有打通,怎不让孩儿沮丧?”  刀白凤诧异道:“怎么会这样呢?”  “孩儿也不知何故,中丹田一点气感也找不到,您说用什么打通穴道呀?”  佘琅郁闷道。刀白凤伸手捧着那张俊脸轻轻摇晃,充满怜爱的眼神凝视着他道:“傻孩子,这说明你中丹田没有内息储存着,你如何找到气感?”  佘琅为之一震,顿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可孩儿明明打通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之间的经脉通道,还将下丹田的内息不停地循环运输到中丹田,为何在中丹田找不到气感呢?”  刀白凤敛眉沈思片刻,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其中缘故,安慰道:“不要着急,要不妈也陪你修炼北冥神功,亲自体验一下其中到底是何缘故。今天既然想不通,誉儿就别修炼了,以免万一不慎而导致走火入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佘琅无奈道:“只好如此。”  “傻孩儿,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刀白凤轻抚着他的小脸蛋,软语安慰道。佘琅愁眉舒展开来,伸手将母亲那的玉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揉着,与她的眼神脉脉对视,心想:“快乐的时候,母亲为你欢喜,与你分享;失意的时候,母亲给你鼓励,替你分忧。这就是有妈的美妙感觉。”  佘琅前世经历过不少仗势,谈过几次所谓的恋爱,从未曾体验过这般美好的动人感觉。  刀白凤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嗔道:“傻孩子,又在犯傻了?”  “妈,我想吻你。”  “不许亲吻妈的嘴!”  “不亲嘴,亲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吗?”  “嗯。”  她点头道。  佘琅虽然知道她话语中的漏洞,但明白母亲的意思,这次不敢造次胡来,很虔诚很纯洁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道:“妈的脸蛋真香!”  “你的小嘴真甜。”  “既然孩儿的小嘴很甜,您要不要再品尝一次其中滋味?”  “坏小子,不理你了!”  刀白凤大窘,粉脸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妩媚娇羞的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佘琅不敢多看,提议道:“妈,我们俩做个游戏,好不好?”  刀白凤好奇道:“什么游戏?”  “我们俩各自施展凌波微步,比试一下,看谁能用手触到对方的身体,触到一次算赢一次,在半个时辰里,谁获胜的次数多,谁就是最后的得胜者。”  佘琅道。她大感兴奋,赞叹道:“这法子真好,玩耍练功两不误!妈也正想和你比试一下,看我们俩,谁的凌波微步更厉害呢。”  佘琅欢喜道:“好啊,比试总要有个彩头,最终落败者必须无条件地满足对方一个要求,这个彩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她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在她的潜意识里,为孩儿去死都可以,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于是,两人以点燃一根蜡烛到熄灭为止,作为比赛的时间,“母子俩”开始一场热烈的追逐游戏。  开始时,佘琅以躲避为主,想再次体验一下凌波微步在闪避逃命时的效果。没想到他处处受制于人,时不时被刀白凤碰到,时间过了近半个时辰,八次短兵相接,他只胜三次,却输了五次。  刀白凤一袭轻纱,难掩里面的无限春光,作为崇尚自然喜乐的白密教徒的她,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根本无需恪守汉家的习俗,所以她并没有绑上束胸。奔跑之中,那胸前的巨大浪峰,波涛汹涌,跌宕起伏,惊心吊魄;还有那偶尔露出如玉如脂的细嫩平滑的一片腹肌,以及那一洼宛如梨涡般优美深陷的肚脐眼,就像一个能够吸魂摄魄的奇特漩涡一般,让他的眼神一沾上就难于离开;还有那圆翘的臀瓣、绝美的身材、柔若无骨的腰肢、飘逸的乌亮长发、多情熟妇动人的幽香情韵……所有这一切,无不将佘琅的魂儿都勾得七荤八素的,他能不落败吗?  不够,他败也败得心甘情原,败得香艳绝伦:在连输两次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踩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居然摸到了刀白凤那硕大圆挺的乳包儿!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地滑过,但那触手之感觉,却让他愣然销魂!但他很快就遭到她的报复,自己的臀瓣挨了一记巴掌,一声脆响,差点让他跌倒在地,虽然并不疼痛,但让他深感狼狈,羞愧得满脸通红,乐得刀白凤“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她开心死了!  佘琅趁她不备,偷袭成功,第二次在刀白凤那丰腴滚圆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这一下可将刀白凤羞得粉脸几欲流丹,她知道第一次是他的无心之作,可第二次摆明了是他有意为之,臀瓣虽不是她的敏感区,但他的故意而为却让她既感羞赧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和兴奋,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早已避到远处的佘琅,久久不语。  佘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全身心戒备着,趁机平息一下内息。这次刀白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猫捉老鼠游戏,佘琅全力奔逃,他不是怕她报复清算,而是太想赢得这次比赛,好向她提要求。这一回,俩人过了好久才各自赢了一局,佘琅心里着急:“我若连像妈这样的小BOSS都摆不平,如何面对将来的牛人?看来若遇到也会凌波微步的高手,这躲避还真不是好办法,必须改变战略!”  他再次被影视与小说误导,以为刀白凤的武功只是个小角色。  可别提刀白凤有多么兴奋,一边追逐,一边嬉笑,开心得就同一位顽皮的少女一般,这游戏太好玩了!但她很快发现不妙,佘琅不再急着逃避,而是主动来追逐自己,速度甚是快捷。由于刀白凤认真研究过他的身法特点,知道他的长处就是奔掠的速度快,但身形变化比较呆板。如今他突然转守为攻,那就能扬长避短,自己就很被动了。实际上,佘琅的身形变化已经是幻化多端,但比起在早期就打下瑜伽术深厚功底的刀白凤来说,自然是有所不及。  接下来,刀白凤就笑不出来了,应该说无暇嬉笑更准确。此时刀白凤早已香汗淋漓,她催动内功,身形变化又加快不少。但刀白凤也只有三十多年的内力修为,而佘琅目前也具有近三十年的修为,刀白凤在内力上并不占太多的便宜,但她比佘琅更懂得如何应用内力。只可惜刀白凤知道催动内力加速,却在情急之中只顾闪避,而忘了改变策略,转守为攻。  佘琅却是十分专注,眼看凭自己的速度与步法就能堵住她的身形,刚要触及,她的身子总会产生奇特变形,常常失之交臂。佘琅早已发觉,依据凌波微步的脚步变化,他通常能把握住刀白凤的下一个动向,也就是说,她的步法变化并不厉害,也不善于创新,但她的身形变化花样翻新,往往出乎意料之外,以离奇古怪的姿势滑不溜秋地避过他的魔爪。  只见八十多平方的大厅里,俩人有如两只弹珠一般不停地弹射,飞越穿插,让人目不暇接,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与衣袂摇风的声音清晰可闻。当蜡烛熄灭时,佘琅又赢了三次,输了两次,才追回一次。后半个多时辰里,两人只有五次交手。可见后半场佘琅赢得多么艰难。当然最终还是佘浪输了。  俩人瘫软在地毯上,并躺在一起,开始娓娓私语。“誉儿,这‘凌波微步’顾名思义,练就此项神功,应该能凌波飞渡才是合理。可是,我们这般练习,固然又好玩又能体验步法变化,但似乎很难做到凌波飞渡之境界,几如街头泼皮打斗戏耍一般,并不能窥得正道呀。”  她若有所思道。  佘琅沉吟片刻道:“是啊,孩儿也颇为不解,可是这轻功身法似乎与其他的不同,并无内息运转的经络图示。如何才能做到踏波飞行,孩儿也是茫然无措。”  后来,当佘琅练成凌波微步的第二境界时,真的以今日母亲的这句戏语,就将第一境界叫做“街头泼皮”境界,用来纪念当日和母亲游戏练功的欢乐时光。这是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刀白凤道:“任何轻功身法若不借用内息,很难突破凡人跳跃奔跑的极限,更遑论提气轻身凌波飞渡了,妈是猜测这本秘籍要么是赠送与你的那位世外高人有所隐瞒或保留,要么是修炼步法的过程中,隐含着内息的行经走脉,除此之外,很难解释这项古怪功夫。”  佘琅猛然觉醒道:“是啊,凌波微步在实战中,根本无法完全遵循图中的步法顺序,可图中均是有箭头标注出六十四卦方位名称,与步法顺序。会不会正如您所猜测的那样,步法顺序中隐藏了自然产生内息的行经走脉呢?”  刀白凤道:“改日我们再试,妈今天已经累坏了,两腿酸疼难忍,实在练不动了。你今日输给妈,就帮妈捶捶腿,好吗?”  “这事本来就是孩儿应该做的,孝敬母亲理所当然。您先躺着,等孩儿点根蜡烛,再给您捶腿。”  佘琅答道。她制止道:“先别点灯,等妈起来洗完澡换身衣物。”  她不敢让孩儿看见像浸了水一般完全透明的轻纱,几如不着一缕般地展现在孩儿面前。  佘琅听从刀白凤的要求,在放佛龛的礼拜室里稍事休息。他明白母亲起了戒心,这是让他回避,他自然不会拂逆她的意愿。关上木门后,无所事事地点燃佛龛前的一根红烛,随手掀起佛龛外面的垂曼,他吃了一惊:里面的佛像竟然是一对男女以一种离奇姿势进行交媾的雕像!纵使他见多识广,也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大胆淫荡的雕像!  他暗呼道:“天啊,这怎么会是佛像?分明是一对极其开放的现代野鸳鸯!实在是太开放、太有个性了!就以这种姿势,还有信男信女前仆后继地前来顶头膜拜?太有才了!这简直就是我佘琅的祖师爷啊!真可以做采花大盗的开宗鼻祖啊!”  佘琅这是少见多怪,宗教自古以来就和原始的图腾崇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看到的是密宗的欢喜金刚。  佘琅看到这一尊雕像后,心里很不痛快,疑窦顿生:“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雕像?它到底是属于什么神秘邪教?难道妈会崇拜这种……这怎么可能呢?她若是这类人,早就会给段正淳带上无数顶绿帽了,何必如此孤独凄苦?”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徒增尴尬。  当佘琅给刀白凤按摩那两条美腿时,多了一份尊重,少了几分爱意。天下无双的绝色当前,他竟然做得中规中矩,不产生任何不可抑制的冲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刀白凤倒是实实在在地享受了一次具有现代专业水准的足疗按摩服务,舒服得她嘴里鼻腔连连冒泡,哼哈不停,嗯啊不断。事后,刀白凤问道:“誉儿,你这手法颇有讲究,是何时学会的呢?”  “这是孩儿无聊的时候从一本古籍中学来的,这是孩儿第一次施展所学,感觉如何?”  “很美妙,很舒服呢,乖孩儿,妈爱死你了。和你在一起,妈每天都很快乐。”  刀白凤美目闪闪,深情感叹道。第020章 缠仙点穴  佘琅因为一时看不破修炼北冥神功时遇到的问题,就让刀白凤教他缠仙点穴手。刀白凤要让佘琅与她格斗,本意是想人他体验一下缠仙点穴手的神奇威力。佘琅满口答应,心里暗忖:“这格斗搏击之术就是我的专长,古代武学纵然神奇,现代搏击术也是久经实战考验的精粹,就算不能轻易赢她,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只见佘琅一脚插入她的两脚之间,一手横扫,想要将她撂倒擒获,眼见就要得计,诡异的事发生了:刀白凤的柳腰突然后折,并弹向他的后背,一条腿已经挂在他的腰上,一声“肩井穴”他的这条手臂已经失去知觉。  佘琅震惊莫名,虽然自己没有全力施展,也不带半点杀气。但这也败得太快了点,一招还没有完全施展,就输了?他有些难于置信,在他的印象中,以为刀白凤与钟万仇的武功就算不属于同一个级别,也相差无几。佘琅觉得是自己太大意太轻敌的缘故,若是认真应对,应该不至于如此。  刀白凤早已解开他的穴道,见他还在发呆,不无自豪地问道:“还要不要继续领教妈的缠仙点穴手呢?”  “当然还要领教这缠仙点穴手到底有多厉害!”  佘琅不服气道,这实在是输得太窝囊了!若是前世的战友瞧见了,岂不笑掉大牙?  刀白凤突然感觉到佘琅的气势变得凌厉而沉稳,点头赞道:“有些意思。”  佘琅踏步向前,双手快捷抓向她的肩部,刀白凤一个侧身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滑向后背,一手扣在他手臂的曲池穴与尺泽穴上,另一手却又要点在他另一侧的肩井穴上。佘琅已经基本领悟到她的贴身缠斗特点,略一低身右手肘正要向后撞出,但又怕真要撞上,岂非裂骨残身?动作一滞,想改用大背摔时,被控的左手却使不上使不上力气,连运动到半途的左臂又被点了肩井穴而无力垂了下来。佘琅十分郁闷道:“我又输了,再来!”  他越输越不服气。  接下来几个回合,大多数不超过第三招,就被刀白凤制住。一会儿膻中穴,一会儿气海穴……当然,不是真的点中他的穴位,只是不发内力轻触即止,然后报出这些穴位的名称。虽然这些要穴名称他都知道,但他绝不敢在她身上使出来。而佘琅就算是明明看见自己快要得手的时候,总被刀白凤离奇的身法,古怪的肢体变形给化解了,好像刀白凤的躯体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骨骼结构,简直是违反人体生理结构理论的柔骨美人!在看似不可能的肢体变形中,让他的招式常常落空。而且刀白凤的招式动作宛如春风细雨柔柳灵猫,若不是点穴,看上去不像是打斗,更像是柔体舞蹈,翩若惊鸿,美如天仙。  她像是一条缠在身上的常春藤一般,紧紧缠在身上。后背、腰部、双肩和脖子、大腿等总是成为她形体变化的支撑点或是招式变化的根据地,似乎佘琅的身体就是她刀白凤身体的一个部分一般,常常肌肤相亲,紧贴在一起,让他无法发力。就算偶尔能发力也形成不了足够大的威胁。  其次,段誉的肌体也远不如自己前世的肌体强大,肌肉比较松弛,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反应的灵敏度上,都达不到自己生前的水平。再次,即使加上段誉的记忆,佘琅对许多穴位点中后会造成什么后果,还不是很清楚。  二十回合下来,佘琅输了十六回合,只赢了四次。佘琅虽然知道自己依然有所保留,不敢拿现代搏击术中致死致残的狠招使出来,习惯了真实搏命的动作反应,如今反而显得束手束脚,自然处处受制于人。但他也明白,刀白凤也不会使出狠招,技不如人已成事实。  佘琅越打越泄气,原以为自己能保护她的,未曾料想如今在她面前,他竟然如此不济,这对于他不吝是个颇为严重的打击。佘琅干脆直挺挺地趴在地毯上,背上还缠压着刀白凤柔软的玉体呢。  “不玩了?想躺在地上耍赖呀?”  刀白凤戏谑道,佘琅郁闷道:“玩不动了,再玩下去,我会被你玩死的。”  “你已经服输了?”  “妈比孩儿厉害不止千百倍,不认输也不成!”  佘琅心里十分难受,这次格斗对他的自信心打击颇大,对于佘琅而言,真不知是福还是祸。若是佘琅知道这缠仙点穴手是出自何人之手,他也许就不会如此难受。  刀白凤低头贴着他的耳边柔声道:“誉儿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其中一些招式真的挺凌厉,颇为奥妙,只是乖孩儿舍不得对妈下手,是吗?”  “哪有?若孩儿真有厉害的招式可以赢您,也无需难过了。”  佘琅的话亦真亦假。刀白凤半信半疑,有点失落道:“为何那么想赢妈?这很重要吗?”  佘琅反问道:“孩儿连妈都赢不了,将来如何保护妈?孩儿想陪妈游览天下风景,要是遇见坏人,如何保护您呢?”  他不好将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牛人的事跟她说明吧?即使说出来,她会相信吗?若相信了,他这个灵魂寄生者的身份也必将被她识破。  刀白凤感动,反问道:“为何就不能让妈来保护你呢?”  “孩儿已经是大人,应该担负起保护父母家人的责任。”  佘琅不无悲凉道,“可孩儿的实力太弱……”  “乖孩儿,别泄气,你的功夫真的很不错了,你这模样让妈好心疼。”  刀白凤抚摩他的脸蛋,心里有万般不忍。可惜佘琅对她的武功早有成见,这话对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她问道:“誉儿要学妈的缠仙点穴手吗?”  佘琅答道:“妈的缠仙点穴手,需要独特身法配合。妈似乎早就练过瑜伽功,孩儿恐怕再练瑜伽,也难于企及。”  “你如何知道妈练的是瑜伽术?”  她惊讶道。  “孩儿之前见识过。”  佘琅含糊道,为了引开她在这个问题上的追索,他问道:“妈,这地下密室是妈专门用来修炼瑜伽术的吗?”  “是的。”  “练功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这么隐秘吗?”  佘琅万分不解地问道。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密宗的修身、修心以及修道都是很隐秘的,全是耳提面命,不入二耳,也从不留下书籍文案。虽然密宗无上瑜伽的入门功夫并不算是最神秘的法门,也极少对外流传,何况妈可不愿意让人看见羞人的形态。”  “您这叫自欺欺人吧?假如您与人厮打角斗,还不是照样流露出那种形态吗?”  佘琅不以为然道。刀白凤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呀?这世上除了你这个小坏蛋之外,还能有谁配得上你妈用上这种缠身搏击之术?何况我又不喜欢与人争强斗胜。你是不是连你妈使用什么兵器也忘了吧?”  “孩儿知道您是以拂尘为兵器的。”  佘琅心里很为妈妈的洁身自好而颇感自豪,虽然知道她与段延庆有过一次一夜情,暗骂道:“呸,哪有情意可言?只是被强烈的报复心态一时蒙蔽而已,她的感情依旧是洁白的,灵魂还是圣洁的。”  刀白凤说道:“痴儿,拂尘只是用来驱赶蚊子、飞蛾、苍蝇等小昆虫的工具而已,偶尔遇到意外才临时替代兵器用,你妈真正的兵器是软鞭,选用这种兵器,就是为了不想让坏人近身的缘故。”  “您既然不准备用这种搏击术与人过招,为何还要修炼呢?是不是早就预见到将来会有个可爱的儿子要学您的功夫呢?”  佘琅自恋道。  刀白凤扭了扭他的脸蛋,嫣然笑道:“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时,才只有八岁呢,哪能想到自己会有一个俏皮胡闹的乖宝宝呀?是妈的恩师传授的,修炼这门功夫主要不是为了与人搏击,而是为了修炼更为高深的……武学,无上瑜伽其实并不是武学,而是修炼成佛的神秘的高深法门,包含修心、修身与修道三个组成部分,缺一不可。只是这修身之学与凡人眼中的武学颇为类似,但目的却完全不同。世俗之人修炼武学为的是争强斗胜,杀戮逐利;而密宗主张即世成佛,凡尘也成净土,追求现世喜乐,而不认为只能寄托于来世。所以密宗修身主要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救人性命,普度众生……算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何况妈自己也是半知半觉的。”  佘琅感叹道:“难怪这套高深的武学,从妈的身上使出来,不带半点烟火之气,若不是配以点穴之术,哪像搏击术呢?我觉得更像是两位恩爱的恋人在缠绵舞蹈呢。这套武学若是落入心肠歹毒之人的手里,无需点穴术,就是配以短匕、刺针或毒戒,那都是招招要命的毒辣武学啊!”  刀白凤表情尴尬,脸色晕红。佘琅见她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道:“妈,您千万别误会了,我不是说您,我是说这套武学若是落入歹人手里会变成阴狠毒辣的杀人利器。”  见她没有吭声,更加着急了,翻身将刀白凤搂在怀里,低头蹭磨她发烫的脸颊,撒娇道:“不要生气嘛,孩儿当然知道好妈妈善良、温柔又贤惠……”  “痴儿,妈没生气。你说的对,这武学若是用来杀人,真的很邪恶。妈从未想过这套武学能配以利器,难怪我们密宗传授秘术要看准一个人的品性,从不轻易传人,这个道理,我总算明白了。”  刀白凤答道,段誉这么在乎她的感受,让她颇感欣慰。  佘琅见母亲并没有对他生气,而那羞红的嫩脸显得格外娇艳动人,更让他感动的是:母亲天性纯真善良,身具高深武技,却从未想过用它来张扬自己的能耐,更不曾挟技自重,动过丝毫整人伤人的念头,仅凭这一点,她的境界就比自己高尚。他不禁又敬又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深情道:“妈,孩儿又想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