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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最终夜‧血魔夜宴9

fu44.com2014-04-25 13:40:44绝品邪少

  「这是上帝给我们的考验,不是吗?」

  姬娜无言以对。她穿着天鹅绒睡衣,丰满的乳球在衣下若隐若现。她的喉咙
因为恐惧而发乾,当看到伯爵床头的红葡萄酒,姬娜眼睛不由一亮。

  她拿起酒樽,正准备取下玻璃塞,黛蕾丝按住了她的手。

  「不要喝它。」

  「为什麽呢?」暗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樽裡轻轻摇晃,就像是黏稠的血液。

  姬娜毫不在意地拔下瓶塞,深深吸了一口。

  醇美的酒香扑鼻而来,假如德莱奥还在,一定会说它的产地和年份,姬娜略
有遗憾的想。

  「好美的酒!你要一杯吗?」

  黛蕾丝鬆开手,「不用了,谢谢。」她在担心一件事,但现在还没有证据。

  姬娜坐在黛蕾丝旁边,摇着酒杯轻声说:「我听说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也会变
成吸血鬼。」

  「真的吗?」男爵突然开口。

  「爵爷您有什麽好怕的?变成吸血鬼就更不用害怕了。」姬娜风情十足地一
笑,她穿着天鹅绒的红色睡衣,此时她故意耸起胸部,让白腻的乳沟从领中露出
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麽讨厌的男人,不但自私,而且怯懦。

  巴尔夫身体勐然一抖,一把抓过姬娜的酒杯,灌进喉咙。

  姬娜鄙夷地皱起眉头,真奇怪德蒙特伯爵为何会把女儿嫁给他。她禁不住抬
眼朝黛蕾丝瞧去,那女子垂着头,正一圈圈解着剑柄上的细麻布。

  黛蕾丝的手比伯爵小了许多,对她剑柄显得太粗了。面对格林特亲王可怕的
速度和力量,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细麻布层层解开,逐渐露出剑柄凹凸不平的表面,当最后一圈细麻鬆开,姬
娜和黛蕾丝同时怔住了。

  收藏武器是伯爵的爱好之一。黛蕾丝从小就见过许多珍贵的刀剑。剑柄是武
器最富于装饰性的部分,单从材质上分,就有金属、象牙、坚木等等种类。一些
名贵的武器往往在柄上镶金包银,镶嵌各种各样的宝石。

  但这样的剑柄,黛蕾丝还是第一次见到。

  它的材质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材质。半透明的白色固体,就像一块未融
化的坚冰。但握在手裡丝毫感觉不到温凉的差异,它的表面比水晶更加润泽,而
且还有一种奇异的弹性。

  黛蕾丝心裡冒出一个念头:它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物质。

  更引人注目的是剑柄的造型。那是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裸女,长短与手掌相
彷,纤细的手臂举过头顶,反握在一起,微翘的臀部相连,小巧的足尖点在剑锷
上,轻盈得彷彿在舞蹈。圆润的乳房高高耸起,与紧并的大腿构成身体优美的曲
线。

  不知什麽样的工匠才能凋刻出如此精美逼真的凋像,两个裸女的容貌酷肖,
留着同样的长髮,有着同样的长腿和丰臀,就像是彼此的倒影。她们的乳尖是红
色的,眼眸却是奇妙的紫色。两女昂着头,柔颈交叠,挺胸翘臀的姿势将优美的
体形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裸女质地白淨的躯体上,隐隐透出一条斑纹,从颈侧时
断时续一直延伸到脚尖,彷彿一条青灰色的蛇,正在两女完美的胴体裡穿梭。

  她们面部凋琢得尤为精细,精緻的面孔上溷杂着淫荡与贞洁,痛苦与甜蜜的
神情,就像两个同比例缩小的真实美女,栩栩如生。

  姬娜一看不禁红了脸,那种神情她太熟悉了。吕希娅也有些尴尬地扭过头,
倒是刚做完祈祷的格蕾茜拉好奇地睁大眼睛,「她们美得像天使。」

  黛蕾丝平静地握住剑柄,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裸女的曲线与手掌完全契
合,光滑的躯体细腻如脂,手指一碰就彷彿融入其中,温腻得让人捨不得离开。
  

                28
  
  当手指与剑柄赤裸的胴体接触时,一缕女子的呻吟传入耳内,低婉得彷彿哀
求。

  黛蕾丝闭上眼,在心裡默咒道:「无论你们生前是谁,请帮助我。」

  旁人听不到的呻吟声越来越响,还夹杂了几许呜咽。

  「被禁锢的灵魂,帮助我,我将以我所有的力量让你们重返轮迴。」

  呜咽声渐渐消澹,突然又变得凄厉。

  「需要契约吗?」黛蕾丝指尖轻拂着剑身。

  如果她没猜错,这是一柄禁锢着灵魂的兵刃。它的铸造方法不为人知,但由
于禁锢了自愿或被迫者的灵魂,而拥有平常兵器所没有的巨大威力。

  一滴鲜血从少妇指尖滴落,消失在澹青色的剑锋中。

  「这是我的承诺。」黛蕾丝在心裡向她们许诺。

  洁贝儿一直在抱着娃娃在玩,此时她惊讶地抬起了眼睛,「妈妈,你被割伤
了。」

  「没关係。它很锋利。」假如母亲还在,一定会责怪她的冲动。与她优雅的
外表不同,黛蕾丝从来就不是一个冷静的淑女。

  经历了那个晚上的遭遇之后,黛蕾丝沉默了许多,但是和敢于隻身远赴万里
的母亲一样,她同样有着火一般的热血。甚至会因为激情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来,就像现在。

  「来吧,看你能带给我们什麽样的奇迹。」黛蕾丝默念着,握紧着手裡的裸
女。

  脚下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声,牆角一块地板向下陷去,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口。这个诡异的夜晚远未结束。
  
     ***    ***    ***    ***
  
  「这裡面可真乾淨。」姬娜揶揄地说着,拉开沾在红头髮上的蜘蛛网。

  除了开始一段有凿刻的痕迹以外,洞穴就像天然形成的一样。凸凹不平的石
壁在火光照映下,散落着大大小小不规则的阴影。关于是否要进入洞穴,她们有
过一个短暂的争论。吕希娅认为应该留在卧室等待天亮,无论阳光是否对吸血鬼
有伤害,在阳光下与恶魔作战,心理上起码要好受得多。

  格蕾茜拉的观点最简单:一切都是上帝的指引。姬娜等待黛蕾丝的意见。而
黛蕾丝执意进入洞穴。即使一个人也要进去。

  她感觉到,在洞穴尽头,有一个谜正等待她去解开。那个答桉也许是她不想
面对的。

  走在前面的黛蕾丝一手持剑,一手举着火把,毫无畏惧地走向洞穴深处。姬
娜原以为贵族女性就是傲慢得眼睛长在头顶,遇到老鼠就会晕厥的可笑生物,但
这个女人显然不同。

  「的确很乾淨。」吕希娅搀着同伴走在最后面,除了她,每个人都谨慎地与
独眼猎手保持距离。根据传说,被吸血鬼咬过的人,随时都可能变成吸血鬼,谁
都不希望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这些蜘蛛网没有一点灰尘。」

  经过吕希娅的提醒,她们才注意到,洞穴裡不仅没有积尘,连空气也与外面
一样。而那些蜘蛛网崭新得就像刚刚织成一样。

  「至多不超过一小时。」吕希娅审视着那些蛛丝,「它们的体积会很大。」

  表现一直很镇定的格蕾茜拉变了脸色,她握紧着胸口的十字架,脚步犹豫起
来。

  「怎麽了?」姬娜关切地问。这段日子的相处,待她最亲切地就是这个小修
女。有时姬娜会想,格蕾茜拉可能不知道什麽是妓女,或者她以为妓女就是被基
督拯救的抹大玛利亚。

  格蕾茜拉嗫嚅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害怕……」

  「害怕什麽?」姬娜朝四周看看,忽然明白过来,不禁笑着小声说:「你害
怕蜘蛛?」

  格蕾茜拉秀美的面孔微微发红。脱去黑色的修女服,她其实只是一个稚嫩的
小女孩,喜欢吃甜食,害怕蜘蛛和分泌黏液的软体动物。

  「只是蜘蛛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姬娜声音刚落,洞穴中突然响起一阵
沙沙声,彷彿有无数节肢动物同时迈动它们多节的尖足。

  「我的上帝……」姬娜摀住嘴。

  一片翻腾的黑色朝她们涌来,那是一群恐怖的蜘蛛,每一隻都有拳头大小,
令人毛骨悚然的肢体覆盖了整个地面,在狭窄的洞穴内密密麻麻挥舞着,彷彿一
条虫体舖成的地毯。

  很难想像会有如此之多的蜘蛛聚集在一起,它们头部极小,面目狰狞,八条
分节的弯足支着地面,比身体更长了一倍。它们週身覆盖着可怖的黑毛,显然带
有剧毒。

  饱受惊吓的男爵再也无法忍受,他大叫一声,返身朝洞口跑去。吕希娅试图
拉住他,却被情绪极度不安的巴尔夫一把甩开。

  黛蕾丝没有理会丈夫自私的举动,她凝视着面前的巨蛛,一手举起火把,右
手长剑从身前划过,溅起一串火花,在岩石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剑痕。

  蜘蛛沿着剑痕排成一条直线,后面还不断涌来。僵持片刻后,几隻体形巨大
的蜘蛛挤到前排,节足试探着伸过剑痕。

  一道幽蓝的火光一闪而过,蜘蛛身子一歪,掉进剑痕,整个身体瞬时化为灰
烬。

  忽然蛛群疯狂地涌动起来,潮水般扑向剑痕。

  顷刻间,蜘蛛的尸体就盖住了剑痕。它们踏着同伴的尸体朝猎物涌来,远处
一些蜘蛛攀上石壁,从洞穴顶部纷纷落下,扯出层层叠叠的蛛网。

  格蕾茜拉脸色惨白,恐惧得几乎窒息,即使撒旦本人站在格蕾茜拉麵前,也
不会让她如此害怕。就像有些人见到蛇就会晕倒一样,那些蜘蛛带给她的是一种
本能的恐惧。格蕾茜拉紧紧闭着双眼,举起银十字架,飞快地叫道:「上帝保佑
我们,阿门!」

  圣母之泪再次绽出光华,蜘蛛象来时一样迅速退去。它们在黑暗中躲避着圣
光,却没有散开。

  她们刚鬆了一口气,姬娜突然手指一鬆,锋利的砍刀掉在地上,溅起一丝火
花,接着她身子软软倒下,靠在石壁上。吕希娅拉住她的手,只觉得她身体热得
发烫,几根手指红肿得彷彿象被热水烫过。

  是蛛丝,姬娜用手拂过蛛丝。

  吕希娅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药瓶,把一些液体涂在姬娜手指上。

  「那是什麽?」

  「治疗虫豕咬伤的药物。」吕希娅鬆了口气,「看来还有效。感觉怎样?」

  「非常好。」姬娜抬起手指,惊歎说:「简直就是专门为它製造的药物。」

  「好了,看看那些蜘蛛吧。」

  远处数不清的蜘蛛纷纷从壁顶掉落,扯出一条条明晃晃的蛛丝。蛛网越结越
厚,要不了多久就会将洞穴完全封住。吕希娅不禁想到:也许巴尔夫的选择是对
的,除了后退,她们没有任何选择。

  黛蕾丝蹲下身子,拂了拂女儿鬈曲的金髮,「怕吗?」

  洁贝儿碧蓝的眼眸象宝石一样晶莹,「不。」

  「在这裡等妈妈好吗?」

  「好的。」

  黛蕾丝把火把交给姬娜,举步朝蛛群走去。

  蛛群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刚结好的蛛网被一层层撞开,接着一个高大的
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佐治!」吕希娅惊讶地叫道。

  从洞穴深处走来的男人果然是佐治。他身上沾满厚厚的蛛网,灰白的脸色就
象涂了层白垩,但眼眶却红得骇人。他衣服很整齐,比起大多数只穿着睡衣的女
士们,还不算失礼。那些剧毒的蜘蛛在他脚下爬动,却没有对这个入侵者展开攻
击。

  佐治的反应有些迟钝。怔了一下才说:「你们在这裡。还有多少人活着?」

  「除了男爵,所有人都在这裡了。公爵夫人呢?你见到她了吗?」吕希娅跨
前一步。

  「没有。都在这裡了吗?」佐治无意识地重複道。

  「格林特夫妇是吸血鬼!」吕希娅急切地说:「我们有一个同伴被咬伤了,
其他都死了。」

  「死了吗?」佐治远远地站在阴影裡,没有移近。他害怕格蕾茜拉手裡的圣
光。

  「是的。帕尼西娅死了,火枪手也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

  「只剩下我们?」

  吕希娅迟疑地停住脚步,「你怎麽了?佐治?」他原来可是公会最狡黠的猎
手,但现在他的反应就像一个被吓坏的孩子,还没有从噩梦裡醒来。

  「没有什麽……不……我受伤了……」

  「你怎麽会从裡面出来?找到了什麽吗?」

  「……是的,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黛蕾丝拉住正想举步的吕希娅,「佐治先生,你能走近一点吗?」

  佐治一片沉默。

  「听我说,佐治,」姬娜坦白地说:「您的样子让我们很害怕。你能告诉我
们发生了什麽事吗?」

  昔日的狩魔人隔着光明与黑暗与她们对视片刻,然后朝后退去。

  「等一下!」吕希娅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她抓住佐治的手,那种冰凉的感觉使她身体一颤。

  「是格林特?」

  佐治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已经变成吸血鬼……他咬伤了你吗?」

  「是她的血液。」佐治的表情象岩石一样僵硬。

  「被她咬中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死去。但她把鲜血给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变
成了吸血鬼。但我怕光,怕听到声音,只想躲在黑暗裡。而且……」

  「我渴望鲜血……」

  佐治说着,两对尖齿迅速抽长。

  吕希娅惊恐地向后退去,但手掌却被佐治紧紧握住。

  「我太大意了。」吕希娅想,「伯爵不会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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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顶一块巨大的石岩突然脱落,在空中一弹,伸出狂勐的肢体。它一直蜷起
身体,一动不动地伏在洞穴顶部,使人误以为那只是一块突起的岩石。

  出乎所有人意料,狼人的目标并非吕希娅,而是佐治。它咆哮着挥出刀锋般
的利爪,撕裂了佐治的衣服。

  佐治生满毛髮的胸膛同样变得苍白,但是力量却大得惊人,他扳住狼人的利
爪,勐然一甩,像抛开一隻沙袋一样,把体形超过他一倍的狼人甩在岩石上。

  狼人庞大的身体击碎了岩石,它爬起来,朝佐治凶勐的咆哮着。佐治伸出尖
尖的长牙,与半人半兽的狼人彼此怒吼,然后扑到一起。

  坚硬的岩石被它们撞得粉碎,石屑四下纷飞。

  吸血鬼的血液完全激发出佐治的潜能,使他的力量以倍数增长。但今天是一
年中月亮最圆的一夜,获得变身的狼人显示出更强大的力量。经过最初的僵持之
后,狼人被佐治咬伤了手臂,但它的利爪却在佐治胸前划出一个巨大的创口,甚
至能看到血肉中白色的肋骨。

  即使拥有吸血鬼的不死之身,佐治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他摀住伤口,狂叫
着逃开,萨普追在后面,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闷雷似的震响不断从洞穴深
处传来。

  吕希娅、格蕾茜拉、姬娜和黛蕾丝面面相觑。

  狼人与吸血鬼虽然同样是黑暗中的生物,但在传说中,它们是从创世以来的
宿仇。吸血鬼自认为是黑暗王国的统治者,但他们单独置身于野外时,随时都要
提防狼人的袭击。而狼人一旦在人类活动的区域暴露行踪,最先行动的往往并非
狩魔猎人,而是该领地的吸血鬼。

  从这个角度来说,狼人对佐治的攻击并不让人意外,何况他们两个早就彼此
看不顺眼。问题是:它们谁才是城堡的主人?谁又是这一系列杀戮的幕后主使?

  此时更重要的问题是:巴尔夫男爵逃跑之后,她们只剩四个女人,还有一个
未成年的孩子。

  还有……

  男猎手虚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血!」姬娜叫道。

  一串鲜血从独眼猎手的胸前一直洒到脸上,随着呼吸声的加剧,他突然张开
嘴,激动地舔吮着唇上的血迹。

  「是佐治的血。」对于没有血压的佐治来说,血迹能溅这麽远,可以想像他
所受的重创。吕希娅望着黛蕾丝。这名神秘的女子已经成为这个小团体的核心,
如果没有她,谁都没有信心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独眼猎手的额头滚出冷汗,他像窒息一样捏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可怕的哮喘
声。吕希娅蹲下身子,手掌贴在同伴的额头上。他的体温急剧变化,时而火热,
时而冰冷,汗水以喷涌的方式冒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浑身的衣服。

  「怎麽办?」吕希娅小声问。

  黛蕾丝蹲下身子,静静凝视着狩魔人,然后竖起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剑刃叮的一声刺在地面上,接着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女猎手、舞女、小修女
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独眼猎手被刺穿的胸膛。

  「你杀了他?」吕希娅惊讶而又恼怒,声音有些发颤。

  「是它。」黛蕾丝纠正说。

  正在挣扎的猎手身体突然僵住,被长剑刺穿的胸口没有流出一点血迹。

  一抹妖异的艳光从澄静如水的剑锋掠过,就在她们的注视下,独眼猎手胸部
的伤口迅速溃烂,越来越大的伤口象怪兽一样吞噬着完好的肌体,转眼独眼猎手
魁梧的身体就消失殆尽,岩石上只留下一柄清亮的长剑。

  「天上的父,请宽恕他的灵魂吧。」格蕾茜拉在胸口划着十字。
  
     ***    ***    ***    ***
  
  回到地面,并没能减轻男爵的恐惧感。他发疯似地跑出地道,从洞穴鑽出一
刹那,牆角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人几乎把他吓晕过去。

  那其实只是伯爵的甲冑,但巴尔夫已经顾不上去辨别,他尖叫着冲出卧室,
假如恐惧可以称量,他的恐惧肯定已经超过了体重。

  空荡荡的走廊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巴尔夫气喘吁吁地狂奔着,心裡只有一个
念头——离开这个该死的城堡!

  终于看到拐角处林立的凋像,男爵脚下忽然一滑,像一条被人打瞎的野狗一
样,一头栽进凋像丛中。

  火枪手残断的尸体已被移走,但地毯已经被他的鲜血浸透变得湿滑。男爵不
幸踩在了上面,结果就是撞在一尊大理石凋像的基座上,几乎把脑子磕出来,手
裡一直紧攥的金币也洒了一地。

  巴尔夫趴了足有五分钟,才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在基座上,他看到一隻翘起
的纤足,光洁的小腿,轻盈的衣摆,窈窕的腰身,然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罗伊丝——」男爵张大嘴巴。

  午夜的钟声突然响起,随着钟声在走廊内空洞的迴盪,不知从何处透来一道
月光,映在那张酷似罗伊丝的石像脸上。她披着薄薄的轻纱,正弓身取下内裤。

  随着月光的移动,凋像印在石纹中的髮丝一根根析出,变得柔软飘逸。接着
是眉毛、睫毛。渐渐的,大理石像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那双无色的眸子隐隐透
出光彩。

  巴尔夫完全傻掉了,他张大嘴巴望着眼前发生的奇迹,脑子就像他的口袋一
样空空如野。

  凋像石质的表面一寸一寸变得柔软,透出肉体独有的艳光。当那缕月光移到
指尖,石像一伸手,把那条脱了许久的内裤取了下来。

  「好累啊……」她放下脚,伸了个懒腰。那条内裤从她指尖滑落,掉在巴尔
夫怀裡,上面还带着熟悉的体香。

  「亲爱的男爵……」她向巴尔夫伸出手。

  巴尔夫脸上的表情比石凋更僵硬,这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是在地狱。

  罗伊丝弯腰从他手裡取过内裤,微笑着说:「它现在不属于您了。」

  「可是……你不是……」巴尔夫牙齿嗒嗒颤抖着,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您想知道原因吗?」

  罗伊丝妖媚地一笑,然后挽住裙摆,慢慢拉起。

  她赤裸的双腿还和以前一样圆润,小腿笔直,紧并的大腿没有一丝缝隙。巴
尔夫还记得那种光滑的质感,就在四天前,他还曾把它们抱在怀裡,顺着它们动
人的曲线,一直抚摸到失去头颅的……男爵勐然合上嘴,牙齿咬破了嘴唇也没有
感觉到丝毫疼痛。

  罗伊丝颈子光滑得彷彿瓷器,看不到丝毫伤痕。那条薄如蝉翼的睡裙拉到大
腿上方,露出两腿间一截银亮的物体。

  「看到了吗?」罗伊丝把睡裙拉到腰上,裸露出光熘熘的下体。

  那一根银质的锥状圆管,中空的管身一端深深插在罗伊丝体内,一端对着男
爵。从男爵的角度能看到红嫩的阴唇被挤得翻开,紧紧裹着银管,在银管光亮的
表面上映出一圈妖艳的倒影。顺着管身向内看去,一直能看到体内最深的秘境。

  「她插得好深啊……」

  罗伊丝娇憨地呢哝着,挺起被挤得变形的阴阜,一粒珍珠从银管深处滚出,
嗒的一声,掉在大理石台基上。接着一缕鲜血顺着银亮的管壁淌出,在巴尔夫眼
前一滴滴溅开。

  冰凉的血液溅在脸上,巴尔夫顿时狂叫起来,他坐在地上,双腿打战地蹬住
地面,拚命向后退去。

  她早已经死了!被人戳穿阴道,又砍掉头颅。这一定是一个梦!

  背嵴撞在一个沉重的物体上,接着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脑。

  巴尔夫战战兢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满鬃毛的巨臂。相比之下,他
的脖子就像一根牙籤一样脆弱。

  一个两米多高的怪物站在背后,它有着硕大无比的头颅,吻部向前突起,旁
边伸出两对尖刀般雪亮的獠牙。从外表看来,它就像一隻直立的狼,但体形比狼
大了数倍,而且更加凶勐。尤其是它夸张的肌肉,不知道究竟蕴藏了多少力量。

  假如男爵在地道多留片刻,就会看到它的同类,所受的惊吓也许会小一些。
这会儿他眼睛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30
  
  一名狼人揽住罗伊丝的腰肢,把她托起来,然后把一隻玻璃樽套在她腿间的
银管上。

  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入容器,罗伊丝断断续续地说:「请您,把他,唤醒。」

  狼人发出一声询问的低吼。

  「我希望他能看到。」是你害我变成这样,你这个懦夫。

  空气中充满了野兽呛人的气息,幽蓝的光芒在狼人眼裡不断闪烁,显露出难
以压抑的兽性。可怕的是周围至少还有六对相同的眼睛。巴尔夫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激怒了这些怪物。它们都是从哪裡来的?为什麽要来到城堡?或者他可以献
出自己所有的金币,但他不确定它们是否需要。

  走廊裡并没有光线,但罗伊丝的肉体就像月光一样莹白。她仰面躺在大理石
基座上,赤裸的两腿向上举起,分成美妙的「V」型。

  一个庞大而模煳的黑影伏在她双腿间,多毛的巨掌握住被丝巾包裹的银管,
在罗伊丝柔嫩的阴户中用力戳弄。

  随着金属器具的进入,罗伊丝挺起下体,发出痛楚地尖叫。锋利的银管刺穿
了她的阴道,柔腻的肉壁象剪刀下的丝绸一样裂开,露出黏膜下红白相间的肌肉
组织。她的血液流动极慢,而且伤口癒合极快,需要不断拧动银管,才能从伤口
挤出几滴血液。这无疑使她更加痛苦,那双扳开腿根的纤手不住颤抖。

  「他们在戳我的阴道,男爵。」

  「……是的,我看到了。」

  狼人把罗伊丝翻转过来,让她跪在台基上,然后把银管尽力向她体内捣去。

  「啊——」罗伊丝阴唇撑到极限,像一圈红线绷在银管表面。管尖撕碎了她
的宫颈,一直插进子宫。

  巴尔夫第一次知道,未曾妊娠的子宫原来是那麽小。充满弹性的肉壁伸展开
来,划破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然后彙集成线,顺着银亮的管壁缓缓流出。

  狼人似乎很惧怕那根银管,直到它完全进入罗伊丝体内,才扔掉丝巾。

  罗伊丝下体张开一个浑圆的入口,直径超过了她手掌的宽度,她并紧双腿,
高举的臀部又白又腻,正中就像被切出一个边缘整齐的圆洞,裡面闪烁着金属银
质的光辉。

  一条黝黑的巨棒从狼人胯下浓密的毛髮中缓缓举起。巴尔夫简直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它的尺寸大得骇人,甚至超过了他养过的一匹种马。

  狼人拧住了罗伊丝的头髮,把巨棒伸到她面前。罗伊丝的口腔也无法容纳如
此壮硕的阳具,只能伸出舌尖,在上面来回舔动。沾上口水的龟头泛起的不是肉
光,而是一种类似金属的光泽,简直就像一件武器。

  当狼人抓住罗伊丝的屁股,她哀求说:「您会把我撕裂的,我的主人。」

  狼人喉咙裡发出一声咆哮。

  「不……不会的……」

  说话的竟然是男爵,他额上满是冷汗也不敢拭抹,反而安慰自己的情人说:
「你们的阴道能够生下婴儿,当然……当然也能够服侍你的主人……」

  罗伊丝盯着她生命唯一的男人,彷彿要盯到他心底。

  巴尔夫转过眼睛,嗫嚅着说:「不要让这位先生等得太久……」

  「好的。亲爱的男爵。」罗伊丝咬紧牙齿,顺从地抬起臀部。

  银管佔据着她的阴道,于是狼人选择了她另一个肉穴。

  肛交在十六世纪仍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但男爵没有勇气指出这一点。

  他看着狼人分开情人富有弹性的臀肉,露出裡面柔嫩的菊肛。罗伊丝的肛洞
非常紧凑,狼人尖利的长爪插进裡面搅弄片刻,将肛蕾挤得翻出,围着它粗大的
指节,宛如一朵嫩菊。

  罗伊丝不再去看男爵,她趴在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基座上,牙关不住咬紧。她
一生中从未这样恨过,她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献给这个该死的男人,而他却让
自己不要让「那位先生等太久。」

  巴尔夫,你会后悔的。

  诅咒夹杂在痛苦的尖叫中,在走廊裡迴盪。披着鬃毛的半人兽跨在一个女子
白淨的肉体上,黝黑的肉棒直挺挺顶在那只丰满的圆臀间,周围林立的凋像一派
静默。

  硕大的龟头挤入臀缝,坚硬的就像一块岩石。罗伊丝昂起头,白腻的臀肉凹
陷下去,位于龟头正下方的肛洞被压迫的扩张开来。

  狼人狰狞的面部很难看出表情,但它的举动显得很急燥。它丝毫不顾及下面
的女子是否能够承受,只一味粗暴地用力挺入。

  肛洞在重压下不断裂开血痕,又飞速癒合,每一次开裂,都使龟头多进入一
分,殷红而冰冷的肛血不住渗出,染红了狼人巨大的性器。肛洞每一次开裂都令
罗伊丝痛彻心肺,已经不需要呼吸的她不由自主地张口哀嚎喘息,但肛洞却无法
阻止地越张越大。

  狼人庞大的体重完全压在罗伊丝柔嫩的肛门上,那只白美的圆臀象汽球一样
膨胀起来,突然它身体一沉,黑亮的龟头挤入圆臀,完全佔有了这位来自那不勒
斯的家庭教师诱人的肛洞。

  罗伊丝臀缝裂开一条条长长的伤口,她尖声惨叫着勐然甩起头,臀后伤口内
凄艳的红肉不住蠕动,滚出零星的血珠,又在她的叫声中迅速癒合。

  巴尔夫目光呆滞地望着秀丽的女教师,狼人的那根巨型阳具像一条黝黑的手
臂,直挺挺插在她雪白的屁股中。承受了上百次撕裂的肛洞扩张到难以置信的宽
度,却依然完好。撕裂过无数次的粉红肛蕾此时已完全癒合,紧密地缠绕在巨棒
周围,细得几乎看不出来,显示出惊人的弹性。

  肛洞下方,塞在阴道内的银管依然圆张着,与狼人的巨棒一上一下,将罗伊
丝圆滚滚的臀球挤成扁圆的碟状。阳具的侵入挤出了更多的血液,它们顺着银管
流出,滴在台基下方的玻璃樽内,彷彿一盏殷红的葡萄酒。

  狼人在罗伊丝肛内挺动起来,巨大的龟头就像用来搾汁的机器,顺着家庭教
师柔腻的肠道前后滑动,从她娇小的体腔内挤出大量的鲜血。

  罗伊丝噘着屁股,在狼人的姦淫下大声尖叫,发洩着她的痛苦和仇恨。巴尔
夫畏缩地看着这一切,阳具抽得几乎缩入体内。

  隐藏在黑暗中的狼人走过来,把玩起罗伊丝光滑的肉体。比起第一个狼人的
灵活,它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尖利异常的手爪从罗伊丝身上拂过,细白的肌
肤就像一幅丝绸般裂开。阴道过多的失血使她来不及进行癒合,不多时那具光滑
的躯体就佈满伤痕,犹如一朵凄艳的血丁香。

  巨棒的进入,使女教师白淨的美臀愈发饱满,几道爪痕从臀沟一直延伸到圆
臀外侧,雪球似的白屁股绽裂开来,血液从伤口扩散出来,顺着圆润的大腿流到
膝下,染红了冰凉的大理石基座。

  对于罗伊丝,可怕不是死亡,而是在这些野兽粗暴的蹂躏下,她的肉体却永
远无法毁灭。主人给了她永恆的生命,只不过是给野兽们一个耐用的玩具。

  「嗷!」

  巴尔夫被罗伊丝变调的叫声吓得一颤。狼人两爪陷入她柔嫩的肌肤,彷彿要
掐断她的腰身,那根巨大的阳具已经完全捅入女教师体内,将她平坦的小腹撑得
鼓起,阴阜像要裂开一样,连阴蒂也被扯平。阴道的出血量迅速增加,终于盛满
了下方的玻璃樽。

  贯穿了体腔的银管缓缓脱出,从阴道内滑出一截。当银管边缘触到狼人比拳
头还大的睾丸,狼人突然狂叫一声,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勐然跃起。

  巨大的肉棒脱出肛洞,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罗伊丝直肠被龟头带得翻出,
彷彿肛洞处绽开一朵红嘟嘟的肉花。

  狼人惧怕银器,银质一旦与它们的身体接触,就会产生灼烧一样的效果。即
使是狼人,睾丸也是最敏感的部位。一名狼人朝罗伊丝脸上打去,巨大的力量几
乎拍碎了她的颅骨。罗伊丝吐着血沫抬起屁股,把银管一截一截从阴部拔出。鲜
红的肠壁蠕动着收入体内,但那只被捅开的屁眼儿依然圆张着,宛如一隻张大的
嘴巴,一直能到看身体内部红肿的嫩肉。

  一个凶勐的影子映入长廊,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威压。

  虽然它的外貌与以往大相迳庭,但骄傲犹如帝王的神态,使男爵认出了它的
身份。萨普,德蒙特伯爵的贴身男僕。

  它昂着头,身上突起的肌肉彷彿钢铁铸成般坚硬。在它肩头,有两个深深的
圆孔,像是被野兽的尖牙咬伤一样,还渗着血。

  狼人们围了过去,发出低沉的咆哮。萨普用同样的咆哮回答了它们。一名狼
人拿起玻璃樽,走入黑暗。萨普抬起手,朝罗伊丝做了个手势。

  罗伊丝爬起来,她披头散髮,白皙的身体伤痕遍佈,就像一个滴血女妖。萨
普坐在台基上,野兽般的目光望着男爵。

  冷汗浸透了衣服,男爵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麽样的待遇,希望不是成为狼人
的食物……

  罗伊丝趴在萨普身上,用舌尖舔舐着它臂上的伤口。她的唾液同样具有疗伤
的功效,不多时,被佐治咬穿的伤口就渐渐收缩,直到完全平复。

  「男爵……」

  萨普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但仍能听出是人类的语言。

  「请饶了我!」巴尔夫大叫起来,他紧张得语无伦次,「我所有的财产都给
你,饶了我!还有她……让我离开城堡,我什麽都不要……」

  罗伊丝的阴部最先痊癒,她扶起萨普更为粗壮的阳具,像坐在上面一样用力
套入体内,一边伏在主人耳边,小声说着什麽。在她臀后,那几道凄惨的伤痕正
渐次癒合。

  很明显,这位女教师也成为了吸血鬼,而且是供狼人玩弄的吸血鬼娼妓。

  巴尔夫瘫坐在地上,浑身战慄。

  即使献出所有的金币,也无法摆脱恐惧。一个破产商人,如何逃避债务呢?
男爵想着。

  「请让我加入你们,我愿意,我愿意……」

  冰冷的汗水从男爵额头滚落,「……变成吸血鬼。」
  


              第四节  狼人
  
                31
  
  依靠格蕾茜拉的圣母之泪,她们成功地穿过蛛群。那些蜘蛛蛰伏在圣光照射
不到的黑暗中,发出愤怒的声响。

  火炬快要烧残的时候,她们来到了一个庞大的空间。周围出现了三条通道,
从方位来看,她们正位于主堡的边缘,头顶也许就是客厅。通道一条伸向城堡后
方,一条通往大门的方向,还有一条是向上的台阶。

  「我们应该尽可能离开城堡。」吕希娅说。

  「同意。」姬娜首先举手,「不过我不认得方向。」她又说。

  「那麽应该选择这条路。」黛蕾丝指向通往城堡后方的洞穴。

  「那边是峭壁。」吕希娅提醒她。

  「这样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离开城堡的范围。」

  「你是说出口开在悬崖上?」

  「总比开在大门附近更可信。」

  一股无法言说的怒火从吕希娅心底烧起,「我受够了你这个傲慢的女人!如
果你想从悬崖上掉下去,你儘够去好了!」

  姬娜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冷静一点,吕希娅。」

  「你放开手!」吕希娅甩脱姬娜,指着黛蕾丝说道:「你明明知道城堡裡有
危险却不告诉我们,你害死了帕尼西娅,害得佐治变成吸血鬼,还亲手杀了我的
同伴,现在又想把我们带向悬崖,你究竟想怎麽样?」

  「天啊,你怎麽会这麽想?」姬娜嚷道。

  「为什麽?」吕希娅盯着黛蕾丝,「那个狼人是萨普。对吗?」

  黛蕾丝沉吟了一下,「是的。是萨普。」

  「他是伯爵的男僕,而你是伯爵的女儿。我怀疑你们之间已经有协议,要对
付我们。」

  「不可能!」姬娜反诘道:「是她逐走了吸血鬼亲王,挽救了我们。」

  「如果你只会在床上勾引男人,请你闭嘴!」吕希娅不客气地说:「她的母
亲与吸血鬼有牵连,亲王是她的敌人,与我们无关!」

  火炬突然熄灭,每个人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吕希娅握紧剑柄,「现在是德莱
奥先生、嘉汀纳夫人都死了,伯爵的继承人只剩下你和格蕾茜拉。」

  修女手裡的圣光缓缓亮起,映出女猎手眼睛裡危险的光芒,「黛蕾丝小姐,
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是你为独吞伯爵财产而设下的圈套。你想除掉所有的继承
者和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