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女奴媚艳地笑着,唇角却忍不住抽动起来。她顾不得等下体充分湿润,便挺
起权杖,朝秘处插去。
「另一端。」首领对商人笑呵呵说道:「很美丽的水晶球啊。」
商人愣愣看着女奴把权杖反过来,把权顶的水晶球抵在高挺的雪臀中用力送
去,几乎没有听到首领的声音。
权杖顶端,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光滑如镜,隔着球体,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奴阴
户中每一道细微的褶皱。
红嫩的阴唇被水晶球压扁,沿着球体的弧线向两旁滑开。女奴咬紧牙关,白
嫩的脚趾紧紧并在一起,两手握着权杖,使劲顶进处子的肉穴内。
阴唇张成浑圆的形状,阴道内红艳艳的嫩肉在水晶球下蠕动着分开,那层脆
弱的薄膜,随着肉穴的张开而被扯得变大,微微向外鼓起。
湿滑的淫液涂在球体表面上,水晶球的光彩愈发晶莹澄澈。从后看来,女奴
雪白的屁股中间,绽开一朵红艳欲滴的肉花,处子的阴唇被撑得又薄又紧,已经
达到了肉体的极限,而水晶球才进入了三分之一。
女奴吸了口气,腰身下沉,将雪臀举得更高,然后用娇媚的声音颤声道:「
多谢主人的赏赐……」
说着,她握紧权杖,竭力朝体内一送。滑嫩的阴唇一翻一收,吞没了权杖顶
端的球体。商人清楚地看到,那层处女膜中间的小孔,在异物下猛然乍裂。女奴
娇躯乱颤,她咬紧红唇,鼻孔中却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地悲鸣。
晶莹剔透的水晶权杖斜斜插在玉臀间,希世难逢的绝美处子,就这样在客人
面前,用廉价的商品,夺去了自己的贞洁。
殷红的处女之血从玉户内汩汩流出,然而女奴的表演却没有结束。她颤抖着
撑起身子,撅着染血的雪臀绕场爬行。每爬到一位客人面前,她都要把屁股使劲
掰开,然后晃动体内的权杖,让客人欣赏自己破处的耻态。通过透明的水晶球,
女奴溢血的肉穴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到阴道尽头的嫩肉。
等爬回首领面前,女奴原样跪好,两手握着权杖向上抬起,以免双手挡住了
客人的视线,然后朝斜下方毫不怜惜地捅弄自己溢血的肉穴,供客人取乐。
商人的目光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女奴的秘处。娇嫩的花瓣时开时合,鲜血随
着玉柱般的双腿蜿蜒而下,将大腿内侧染得通红。
正抽送间,首领突然抓住权杖一把拽了出来。浑圆的血球从肉穴脱体而出,
女奴痛叫失声,她忍住剧痛,颤抖着抱住肥白的屁股向两旁分开。原本精致的玉
户已经被摧残得面目全非,敞露的阴道内,只剩下淌血的嫩肉,那层处女膜再找
不到丝毫痕迹。
那首领看到商人瞪目结舌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朋友,这样的表演能让
你满意吗?」
商人愣了半晌,才恍恍惚惚说:「太……太可惜了……这样的处女将是最珍
贵的商品……」
首领神秘的一笑,提着滴血的水晶权杖在女奴臀上敲了一记。
「是,主人。」女奴慢慢爬到角落里,用清水仔细洗去下体淋漓的鲜血。
片刻后,女奴又爬回帐篷中央,仰面躺在毡毯上,然后笔直举起双腿,向后
弯去。她的身体柔软无比,轻易便折叠过来,把小腿压在肩下。女奴仰起上身,
丰满的乳房夹在两条大腿之间,乳房下面,紧挨着两腿结合的部位。这样的姿势
,使她的玉户完全暴露出来,平平朝天。女奴两臂沿着大腿向下摸去,捻住刚刚
清洗乾净的阴唇。那张美艳的面庞几乎碰到了玉户,她抬起波光粼粼的碧眼,媚
笑着扯开玉户。
刚才还血肉模糊的下体已然恢复最初的精致,洗净的玉户红白分明,仍然娇
美无铸,而在肉穴深处,奇迹般又出现一层处女膜!
「远方的朋友,你见过这样的女奴吗?」首领大笑着举起权杖。
光滑的水晶球上,鲜血已然滴尽,透明的球体在空中一顿,对准女奴仰起的
下体狠狠捅入。女奴玉体剧颤,手指深深扣进雪滑的臀肉中。她紧紧盯着自己近
在眼前的玉户,美丽的大眼内充满了泪水。在她两只雪白的小手间,鲜血又一次
飞溅而出。
水晶权杖直起直落,敞露的玉户内,处子之血宛如喷射的血泉,笔直溅起,
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女奴白净无瑕的俏脸上。
商人如在梦中,面前艳丽的女奴摆出种种屈辱的姿势,一次又一次被人残忍
地捅穿处女膜。而无论多么粗暴的捅入,洗去鲜血和精液之后,女奴始终拥有着
处子的阴户。对于她来说,每一次进入,都是新的开始。
女奴在不停的奸淫中悄悄抬起眼,痛苦地望着帝国来的商人,那双海水般的
碧目,似乎是在乞求什么……
*** *** *** *** ***
荣雪天后象被抽乾了所有的血液,软绵绵倒在地上,脸色象白纸一样苍白。
「迦凌兰将拥有永远的贞洁。这是我的承诺。」
迦凌遥没有母亲的神力,无法得知商人究竟目睹了什么,但母亲伤痛欲绝的
神情已经说明瞭一切。她当机立断,立刻命人将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许他与
任何人接触,同时颁布了一系列的命令。
直到晚间,虚脱的荣雪天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耗费的精力已经恢复,心底的
伤痛却无从弥补。
「母后。」迦凌遥轻轻扶起母亲,将枕头垫在她背后,然后撩起她脸上纷乱
的发丝。
荣雪天后木偶一样坐直身子,搭在天鹅绒被上的双手没有一丝力气。
「妈妈。」琼玉帝姬迦凌洁把银勺递到母亲嘴边,轻声说:「喝口水吧。」
荣雪天后痴痴望着窗外辉煌的宫殿,皓齿无意识地咬紧红唇,直到咬出血来
。
「我已经命令南翔军团立即出动,清理整个沙漠。」迦凌遥平静地说:「我
以帝国的名义下令,要求所有的部族一率迁往北方,不顺从者就是帝国的敌人。
同时,我用军团元帅个人名义,命令摧毁所有的绿洲。我保证,一个月后,南方
整个沙漠再没有任何绿色,也没有一处无毒的水源。」
「姐姐!」迦凌洁惊恐地睁大眼睛。
迦凌遥声音象冰一样寒冷,「为了避免事情扩散,玷污家族的荣耀,我已经
命令那名商人自尽,同时收捕所有的同行者。抚恤金按两倍发放。」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夺去哪么多无辜的生命!姐姐……」迦
凌洁悲伤地哭了起来。
「这是战争,没有仁慈的位置。」
「可是……可是……」
迦凌遥垂下眼睛,低声说:「再多的生命,也无法洗去家族所蒙受的羞辱,
更无法补偿兰妹所受的伤害……」
荣雪天后似乎没有听到迦凌遥的屠杀令,她怔怔坐了许久,突然张开手臂,
将两个女儿紧紧搂在怀中。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荣雪天后撕心裂肺地痛哭
道:「女儿,我的女儿啊……」
「妈妈、妈妈……」迦凌洁哭得愈发伤心,她甚至不敢问二姐的遭遇。
迦凌遥牙齿紧紧咬住,强忍泪水。她并非是一个嗜杀的将领,但是当怀柔的
手段无法奏效时,再多的杀戮她也绝不犹豫——就像父亲神宏天帝那样,用鲜血
铸成家族的荣耀!
*** *** *** *** ***
迦凌遥在会议上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屠杀令,白理安和华若翰用沉默投了赞成票,但两人的理
由却不尽相同。首相白理安认为,帝国的权威已经受到挑战,亟须一次辉煌的胜
利重树尊严。比如当年神宏天帝对西方部落血腥的屠杀。而华若翰却隐约猜到了
命令背后的意味,但他不相信,敌人会是来自南方的沙漠部族。
术士总会和骑士公会同样保持了沉默,但一股不安的潜流悄然浮现——毕竟
,帝国从来没有对和平的部族举起过屠刀,而上一次对异族的屠杀,已经是二十
年前的往事了。
「鹤瑜会长,我想请阁下选派术士,协助军方培植森林。」迦凌遥说着,目
光从迦凌赫脸上轻飘飘滑过。
「这丫头分明不把我看在眼里!」迦凌赫心里恨恨地说:「你娘都被老子干
了,你还装什么高贵?」
迦凌赫望着荣雪天后空荡荡的御座,不甘心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痕。昨天的
神谕再次浮上心头:瑞棠王朝的继承人,将是聪慧的小王子迦凌阳。他的正确选
择,将使迦凌皇室永远统治帝国。
「也许,我应该献上礼物,取悦至高无上的明穹大神。」迦凌赫暗暗想,「
说不定明穹大神会像赏赐我堂兄那样,把迦凌洁赏赐给我……不知道那只小鸽子
的滋味怎么样……叛军怎么消失了?如果再围一次帝都,荣雪婊子就会在我面前
,再一次乖乖撅起她的大屁股……」
12
迦凌遥断然拒绝了克尔白出征的要求,「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的人,怎
么能打好一场战争?」迦凌遥冷冷说,「如果你敢私自赶往沙漠,那么南翔军团
会很荣幸地接受命令:用一切手段击毙帝国的万骑长。」
面对比自己还小的军团元帅,克尔白哑口无言。他不眠不休,始终坐在水晶
球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南翔军团的一举一动。
一个个部族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沙漠深处驱赶出来,树木被砍伐烧毁,水井
被填埋,无法截断的水泉都被投入剧毒。军团所过处,葱翠的绿洲变得枯黄,所
有的生命都被扼杀,连天上的飞鸟也找不到栖身的地方,最后坠落在死寂的黄沙
上。
然而,克尔白始终没有看到自己心爱的靓影。
第八天,隶属于南翔军团的第十五骆驼军已经抵达沙漠中央。年青的军官汇
报道:「我们发现了一个部落的营地。很奇怪,这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
」
水晶球出现了奇异的波纹,军官的声音消失了,图像频繁闪烁。克尔白布满
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水晶球的边缘。在那名军官背后,出现了一道模
糊的黄色,就像狂风卷起的沙尘飞速逼近。
那名军官惶惑地扭过头去,只见无数细小的黑点蝗虫般漫天飞来。
水晶球内的图像一闪而逝,在图像消失前,克尔白清楚地看到一枝利箭穿透
了军客的咽喉——那枝利箭没有尾羽!只有南翔军团本身的轮弩,才使用这种射
程惊人的弩矢!
接到报告之后,迦凌遥勒令南翔军团所有部队都必须分配两名以上的高级术
士,无论任何情况都必须与军部时刻保持联系。
第二天,十一月十二日,距离第十五骆驼军以北二百里的一支军队被袭,同
样是全军覆没。但这次派去的高级术士还在途中,没有得到战斗的情报。
十一月十五日,驻守南部边界的帝国守军突遇炮火袭击,水晶球整整传回了
半小时的图像,然而袭击发生在夜间,除了铺天盖地的炮火,根本看不到敌人的
影子。
十月十八日,距边界五百里的一座城镇遭遇袭击。两支人数超过千人的骑士
团,只抵挡了十分钟便全军覆没。但一只水晶球传来了这样的图像:一名身高超
过两米,全身黑甲的敌军挥舞长刀,将一名重装骑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十月二十二日,一支巡逻的骑士团在野外遭遇敌军,这支骑士团幸运地拥有
一名天行者,他亲眼看到一支看不见头尾的军队穿越山林——「至少有五万人。
全部都是骑兵。」那名天行者说着战栗起来,「他们的马鞍下悬挂着人的残肢…
…他们象野兽一样啃食人肉……」
终于逼出了躲藏一年之久的敌人,但没有人因此而轻松。仅仅十一天,敌军
已经在帝国内部奔行千里,像利刃一样直逼帝都。
*** *** *** *** ***
「同样的路线。」华若翰面无表情地放下标尺。「七天后,他们会抵达天雄
关。」
「据我所知,这条路上要穿过六座高山,还有数不清的河流。他们携带有重
型武器,究竟是怎样保持了这样的高速?」庞莱斯沉思道:「第二:如果真像那
名天行者所说的,敌人是以人肉为食,假如一具尸体够十天的食用,五万敌军到
现在已经吃掉了五万人。而我们损失的军队与平民,总数是七万人——重要的是
,这些死者并未被全部带走,充做食物的只有一小部分,同时还要算上腐烂的份
量,那么他们的给养来自何处?」
在座的人都露出难以忍受的恶心表情,白理安更是喉头作响,几乎要当场呕
吐。
「山林中有猎物。」克尔白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却分外亢奋,「也可能途
中有接应的叛乱分子!」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对这条路线的多次搜索并没有发现异常?相反,拥有
天行者的那支骑士团并未接到命令,只是在无意中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华若翰
说。
危难当头,迦凌赫却没有了上次的恐惧,他脸上似笑非笑,在回忆中重温着
荣雪天后的肉体。
一直没有作声的鹤瑜打破沉默,「水晶球的图像并不完整。」他的声音有些
发颤。
一向风趣自若的鹤瑜如此紧张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迦凌遥静静望着他,只
见这位帝国最杰出的术士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话又闭上了。
最后鹤瑜象下定决心般猛然站了起来,「殿下,我请求辞去术士会长的职务
,明天我会离开帝都,从此不再过问帝国的事务。」
克尔白愤怒地叫道:「可耻的胖子!你要临阵逃脱吗?」
鹤瑜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年轻人,我的勇气绝不会比你少。但是,」鹤瑜
没头没脑地说道:「我们信仰的正义与真理,都可能是错误的选择。」他放低声
音,「我将用苦行洗脱自己的罪行……」
鹤瑜脱下术士的白袍,轻轻放在椅背上,然后对着神宏天帝和荣雪天后的御
座深深地低下头。
「也许母后会明白他的话。」迦凌遥心里想道,她扬起头,「我提议:全国
进入战争状态,所有军团无论驻扎何处,都立刻分出三分之二,向帝都进发,不
必再行集结。同时,禁止各城市之间的人员来往,由当地政府和骑士团共同行使
权力,直至战争结束。」
「同意。」首相白理安举起手。
「同意。」庞莱斯和克尔白当然不会有异议。
骑士公会和商会代表犹豫片刻,也都举手同意。
迦凌赫感受到华若翰犀利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举起手,「同意。」
直到会议结束,华若翰都没有举手。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两个身影,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女和褐发狮鼻的中年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华若翰斟酌着说:「假如此役失败,你这样的命令,
会让整个帝国因之崩溃。」
「您是担心失去指挥的军队会在途中叛乱?还是担心各城市会因此分崩离析
呢?」
「都有。周围的野蛮人:北方蛮族、东海岛夷还有南方的沙漠部族,现在虽
然弱小,可一旦帝国出现危机,他们就会像野狗一样扑上来。」
迦凌遥笑了笑,「也许我应该像父王征伐西方游牧民族那样,把不服从的部
落统统歼灭。」
华若翰郑重地说:「天帝就是因为嗜杀而夭亡。你要多学学天后的宽容。」
「是,老师。」迦凌遥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我弟弟,未来的天帝怎么样了
?」
「我就是因此而留下来。殿下,我希望让王子离开帝都,或者可以送他到北
武军团……」
迦凌遥沉默片刻,「您认为帝国会输掉这场战争吗?」
「从理论上,当然有。」
「理论也没有。」迦凌遥决然说道:「我绝不会失败。迦凌皇室的成员,从
来没有打过败仗!」
华若翰霍然站了起来,板着脸说道:「我要求,立刻由白理安首相亲自护送
王子到北武军团!」
迦凌遥怔了一下,「老师,你生气了吗?」
「殿下,您太自负了。要知道这场战争关系着整个帝国,还有迦凌皇室的荣
耀!」
「也可能是我在为自己鼓气。」迦凌遥声音里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又严肃起
来,「但是,我不可能派出足够的军队护送弟弟。」
「没有关系,敌人来自南方。而且离帝都还有七天的路程。作为帝国的幕僚
,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场未知的战争中。」
迦凌遥只好做出让步,「那么,我去请示母后。」
华若翰高傲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会议厅的光线暗淡下来,术士会长那件空荡荡的白袍,在暮色中白得刺眼。
*** *** *** *** ***
荣雪天后立刻同意了华若翰的意见。迦凌阳对母亲的命令极不满意,他怒冲
冲说:「我是迦凌皇室的男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都城呢?」
一瞬间,荣雪天后几乎以为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独立支撑帝国了。她把
儿子抱在膝上,柔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遥姐姐打仗的地方吗?这不是让你
逃跑,而是对你的磨练,你要离开皇宫,在偏远的山林里与帝国忠诚的军队一起
生活,很辛苦的。」
「我才不怕辛苦呢。」迦凌阳有些心动了。
「这场仗让姐姐来打,等你在军队学习一段时间,今后再有战争,就需要你
带上祖传的宝剑上战场了。」
迦凌阳勉强同意了,「那好吧。姐姐,你千万不要把敌人杀完,记住给我留
几个,不,几十个、几万个!」
「好啊!」迦凌遥拉起弟弟的手,「让我看看你的力气有多大。」
迦凌阳欢呼一声,抱住姐姐的手腕拚命使劲。迦凌遥看着弟弟跟自己一模一
样的黑发,心里暗暗道:「你会是比姐姐更出色的武士呢,帝国的继承人。」
13
从二十二日到二十八日,再没有敌军的消息传来。有过上次的经验,指挥者
们知道敌人会在任何时候,毫无征兆的兵临城下,因此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都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在祈祷,祈祷战无不
胜的武凤帝姬能够力挽狂澜,将这些恶魔般的敌人阻挡在城外——最好是天雄关
外。
堂内放满了水晶球,外界难得一见的高级术士,此时成群结队在军部穿梭。
为了平息鹤瑜辞职所带来的风波,久病的荣雪天后亲自出面,召集术士总会
的领导人作出澄清。术士总会当即表示,将所有负责教学的高级术士都投入军队
,以强化军方的战斗力。
最后一次战前会议已经进入尾声,增援天雄关的指挥者,成为八名万骑长争
夺的焦点。帝国双雄:庞莱斯和克尔白互不相让,为了能夺取首先与敌人作战的
光荣而僵持不下。最终武凤帝姬决定由克尔白担任主将,率领他一手组建的皇骑
营以及五千骑兵增援天雄关。
出发前,所有军人都佩带了术士总会研制的法术项链,以抵抗敌人可能有的
催眠攻击。
「我有一个请求,」克尔白临行前突然说:「假如敌人溃败,我希望殿下能
允许我直接进军沙漠,迎回花月帝姬。」
「可以,但你必须确定已经胜利。」迦凌遥冷冷说:「我不希望你中了敌人
拙劣的圈套。」
「明白!」克尔白拔出与庞莱斯相同的圣刀,高呼道:「为了帝国的荣耀,
出发!」
*** *** *** *** ***
二十八日夜间,克尔白抵达天雄关,与关内驻守的八千步兵共同担负起守卫
任务。
二十九日黎明,天雄关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天行者的视线受到干扰,
虽然还在坚持工作,准确度和效率已经跌落至谷底。
七点四十分,十支百骑队驰出天雄关,在半径五十里的范围内进行地毯式的
搜索。
十一点,搜寻队的第一批情报传至军部。
下午两点,克尔白下令封死第二道、第三道城门,只留下第一道供骑兵出入
。
傍晚五点三十分,关外的积雪已经没膝。关内的巨炮、轮弩等防御武器全部
准备完毕,随时可以作战。
夜间八点整,克尔白下令熄灭关内的所有灯火,同时,十名高级术士分成五
组,投入到一线战场,与军部保持不间断的联系。
*** *** *** *** ***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帝都的军部内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注视着水晶球中的
图像。
「我应该从第一课教起,让他们学会怎么像一个术士那样传输图像。」一名
术士教师对图像质量十分不满。
「夜间的图像还能如此清晰,已经很不错了。」庞莱斯的视线离开水晶球,
悄悄投在武凤帝姬身上。
汲取了柯罗元帅失败的教训,这一次迦凌遥并没有选择在天雄关与敌军决战
。上一次柯罗元帅的主力在野外被敌军全歼,导致帝都守备力量不足,平民大量
死伤,这一次迦凌遥绝不允许同样的错误重演。
克尔白所要做的,首先是取得敌军的第一手资料——敌人的装备、人员组成
、行动能力、战斗力,以及战术运用;其次才是守住天雄关。
当时针指向十二点整,六枚水晶球同时一暗。
「挺住!」那名术士教师抢身上前,两手虚托在悬浮的水晶球下,施展法术
。
包括克尔白指挥部在内的五枚水晶球的图像依次消失,只剩下教师手上的一
枚还保持着光芒。
水晶球内,一条大路笔直伸入森林,两旁是陡峭的山峰。从位置判断,这是
位于天雄关正门的水晶球。
飘扬的雪花安祥而又静谧,梦境一般迷离淒美。将领们屏息凝视,眼睛一眨
也不敢眨地盯着前方的图像。
只一刻钟时间,那名术士教师已经大汗淋漓,僵硬的双手血管暴起,显然吃
力万分。周围的高级术士都聚拢过来,不停地给他输入精力。但术士教师面对的
就像一个无底深渊,一股足以支撑水晶球运转十二个小时的精力刚刚输入,就消
失得无影无踪。
「看!」一名万骑长突然叫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每个人都看到了那幅图面——平静的雪野中,突然钻出一
排连人带马都披着重甲的骑兵,他们整顿了一下队形,然后朝天雄关笔直冲来,
似乎面前不是高耸的城墙,而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转瞬间,那些骑兵已经逼近城门,在场将领的眼睛同时瞪圆,难以置信地望
着毫不减速的敌军——怎么可能!难道他们要撞开城门吗!
就在这时,术士教师重重摔倒在地,悬浮的水晶球失去支撑,顿时摔得粉碎
。
术士教师脸色灰白,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道:「干扰……来自帝都……宫城
……」他痉挛般战栗起来,紊乱的呼吸渐渐微弱。
「庞莱斯!」迦凌遥一声断喝。
庞莱斯大步上前,手按圣刀挺起胸膛。
「率领一百名豹骑兵,立即赶往天雄关。第一:冲击敌阵,至少要接触到敌
军的轮弩部队,纪录装备的型号;第二:至少生擒两名敌军!就算他们全部由黑
武士组成,你也必须完成任务!第三:无论是谁,我需要有人回来汇报!」
任务虽然只有三项,但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区区一支百骑队冲击
敌军,与送死没有区别。而生擒两名敌军,更是难以想像。要知道,帝国军队与
他们作战中,无一例外都是全军覆没。
庞莱斯不动声色地举手行礼,「这是一名军人最大的荣耀。」
迦凌遥翻下手背上的软甲,站了起来,「我将在防护森林等待你的汇报。」
庞莱斯深深地望了武凤帝姬一眼,大步离开。
*** *** *** *** ***
「母后,宫城内有叛徒。」
荣雪天后霍然坐起,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血色。
迦凌遥简洁地说明瞭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说:「我要立刻整备军队,在防
护森林与敌军决战。」
荣雪天后眸中透出逼人的神采,「你去吧。」
等女儿走后,荣雪天后披衣而起,迳直朝座于宫城东侧的圣殿走去。
*** *** *** *** ***
「尊敬的天后,什么事让您在深夜光临圣殿?」迦凌赫的态度仍像以往那样
恭顺,但眼底的淫邪意味却是一望而知。
荣雪天后想起那屈辱的一夜,不禁又羞又恨,「迦凌赫!你身为大祭司,为
何要背叛帝国!」
迦凌赫脸色大变,半晌才叫道:「死婊子!你竟然敢诬陷我!」腾的一声,
迦凌赫张开光盾,怒喝道:「你的卫兵呢!让他们进来啊!无辜处死明穹大神的
仆人,你会受到神的谴责!」
荣雪天后扬声道:「你故意干扰水晶球的传讯,已经犯下了叛国罪!」
「什么什么?」迦凌赫叫道:「干扰传讯?你以为我很有兴趣吗?」
听完荣雪天后的叙述,迦凌赫差点儿跳了起来,「二十分钟内耗死一位术士
教师——你以为我是神吗?尊敬的天后,您拥有神赐的法力,你能不能做到这一
点?天啊,有那样的力量我难道还做大祭司吗?」
荣雪天后犹疑不定,但心里已经相信了迦凌赫的无辜——正如他所说:在传
递讯息这样简单的法术上,想耗尽一位术士教师的精力,所需要的力量无法想像
。
一阵难以抗拒的惊恐袭上心头,荣雪天后顿时心神大乱。熟稔之极的宫城突
然变得陌生起来,每一个角落似乎都伏着敌人,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叛徒……在
前方作战的女儿处境万分危险!
「我需要乞求神谕……」荣雪天后喃喃说道:「乞求明穹大神的庇佑……」
迦凌赫放下心来,看着荣雪天后失魂落魄的难言美态,升腾的欲火顿时炙痛
了他的神经,「遵从您的意愿,尊敬的天后。」
走上台阶时,神情恍惚的荣雪天后险些摔倒。
「请您小心。」大祭司金袍扬起,轻轻一托。
「谢谢。」荣雪天后低着头说。
圣殿的大门悄然合紧,四名卫士并肩立在门前,牢牢把守着帝国的心脏。
迦凌赫抛开恭顺的面具,淫笑道:「脱下衣服吧,我的天后,让大祭司看清
你的礼物。」
荣雪天后心底一片冰冷,娇躯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再没有任
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喘息半晌,荣雪天后终于抬起手,解开胸口的第一个纽扣。
披着火焰的神蛇宛如凝固的雕像,圣殿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迦凌赫贴近
心慌意乱的美妇,手指挑开她虚掩的衣襟,用耳语般的声音呢哝道:「荣雪婊子
,这将会是又一个难忘的夜晚……」
荣雪天后花容惨淡,默不作声任他戏弄。幸运的是儿子已经在六天前,随白
里安赶往北武军团,她所担心的,只是女儿的安危和帝国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