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22-28)作者:糖果雪山
作者:糖果雪山 第22章生气 余欢买的鲜银耳,省了泡发的时间。 她将银耳进行简单的清洗,去掉根部,再一点一点地撕成小块,装入砂锅中,放入冰糖和同样清洗干净的百合片。 加水,开火,煲汤。 趁着汤羹煮沸的时间,余欢清洗着雪梨—— 开放式的厨房,连着客厅,正对大门。 她刚关掉水龙头,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转身,就看到了高宴。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诧异对方出现在这里。 “出差回来了?”余欢先问。 “嗯,刚下飞机就收到逸林信息说病了。”高宴微微皱眉,“他也发给你了?” “他早上打电话给我请假,我听他好像挺严重的,又想起他之前说一个人住,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余欢解释。 话音刚落,砂锅里咕噜咕噜,水烧开了。 余欢连忙将火关小,用刀开始给洗好的两个雪梨削皮—— 趁着她忙碌的时候,高宴去卧室看了沈逸林。 等他再出来时,雪梨已经余欢去皮去芯,被切成均匀大小的小块,装在盘子里。 “你在煮什么?”高宴问。 “银耳雪梨汤。”余欢将砧板放在水下冲洗,“给逸林煮的,他咳得厉害,说想喝这个。” “他想喝你就亲自给他煮?”高宴。 在别人家里煮饭到底有些僭越,余欢只好解释道:“我在外面买不到煮好的。” “我本来给他买了冲剂的,他不肯喝。”她想了想又问,“逸林他是不是对中药有什么成见?” 哪有什么成见?单纯讨厌那个味道罢了。 以前每次感冒,高岚都依着他,后来换他爸照顾,中药他还不是乖乖喝了。 “他妈和他外婆惯的。”高宴简洁地概括。 “……”余欢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正巧手机响了,余欢一边接起,一边渡步去了阳台。 电话是Eric打来的,关于周五罗纳工业的案子开庭的事。 余欢接完电话,回头再看,高宴竟然还站在里厨房,甚至他还揭开了砂锅盖—— “虽然是鲜木耳,但也没有这么快。”余欢走过去,“你一会儿有事吗?” “暂时没什么重要的事。”高宴,“怎么了?” “我一会儿得去趟罗纳工业。” 余欢接过高宴手中的盖子,放到一旁;端起旁边的雪梨下到锅中,等汤重新煮沸又关小火—— “再炖二十分钟差不多就可以了。”她转向高宴,“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怕高宴出岔子,余欢特地强调什么都不用管,等二十分钟关火就行了。 然而沈逸林病好回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却是控诉她,说话不算话。 “余律师,说好的银耳汤呢?”沈逸林,“你明明说给我煮银耳汤的,结果最后我还是喝了中药,现在嘴里都还有中药味。” “你——说——话——不——算——话——”他精神明显好多了,控诉起她来也是中气十足。 “我说话不算话?”余欢觉得冤枉,“我买不到现成的银耳汤,我专门去超市买了鲜银耳给你炖,虽然汤没炖好我有事先走,但你舅舅在啊……” 余欢把那天有事先走留高宴看火的事同沈逸林说了。 “啊?那我怎么一口汤都没有喝到?”沈逸林迷惑,“他是故意要让我喝中药吗?” “他这么可以这样!”沈逸林气不过,当即掏出手机就拨给高宴。 余欢装作看电脑,目光却不自觉地留意着沈逸林那边的动静。 她见他气势汹汹地走出去,半晌又灰溜溜地走回来,停在她办公桌旁前:“那个…是我的错,余律师,上次我忘了跟你说,我百合过敏,所以,你煮的那个我不能喝……” “啊?”倒是她画蛇添足了? 余欢抬头,又复而低头:“哦,没事。” “怪我,没早些说。”沈逸林还在自责。 他一直没提那汤,余欢也没问。 但根据沈逸林愧疚的表情看来,那汤大概率是被倒掉了。 毕竟高宴不爱吃甜的。 余欢没太纠结这事儿,第二天在乐尚的电梯遇到高宴,他却主动提起了这茬儿。 “上次你炖的银耳汤,你走后我才发现里面有百合,逸林百合过敏,所以,我没给他喝。” “哦。”余欢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电梯就他们两个人。 高宴透过反光门去看余欢—— 察觉到他的视线,余欢抬头:“那至少可以告诉我一声。” “?” “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打包带走。” 平日工作忙,余欢也不怎么下厨。 一想到那天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高宴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忽然察觉,她其实也没这么大度。 “或者你让逸林打包带给我,也好过浪费。”她道,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些责怪。 “你……”高宴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把汤倒了?” “……”不然呢? 余欢抬头去看高宴。 电梯正好打开,反光门里,余欢看不清高宴神情,只听语气平淡地开口道:“我喝了。” —————— 第23章饮醉 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到中佑,回想起电梯里的事,余欢还觉得尴尬。 不过一锅汤而已,她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上次婚礼也是,这次也是,怎么有些话不经大脑地就出口了呢? 余欢烦躁地想着,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沈逸林兴冲冲地走进来:“余律师你回来了?晚上有空吗?” “?”余欢。 “罗纳工业的案子今天终于庭审结束了,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刚看方律师今天在庭上的表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沈逸林,“明天正好周末,要不然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 这个案子,沈逸林正好专业对口,也帮了不少忙。 这是他实习以来第一个完整跟下来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了,余欢看他:“你想怎么庆祝?” 沈逸林选了酒吧。 “原来国内的酒吧是这个样子的啊。”沈逸林感慨。 “你没来过?”余欢。 “去纽约的时候我才刚成年。”沈逸林摇头,“那边的酒吧不是这种。” 美国的酒吧大都是跳舞蹦迪,或者清吧那种简单喝点东西,聊聊天的地方,场地并不大。 而他现在和余欢所在的酒吧,是市内数一数二的—— 很大,也很吵。 进到里面,到处都是闪烁的灯光,喧嚷的人群;节奏感极强的舞曲充斥着每个角落,正中的巨大的舞台上表演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沈逸林第一次来,忍不住被这“壮观”的氛围震惊了两秒。 余欢见他一副比自己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拉了拉他胳膊:“走吧——” 余欢带着沈逸林开了个卡座。 “这个空间好大。”沈逸林再次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感慨,当即就去摸荷包想要给小费,却发现回来后早养成了不带现金的习惯。 “你有带零钱吗?”他问余欢。 “他们有提成的。”余欢。 “对哦。”沈逸林于是落座,大方地点了个轩尼诗+果盘+软饮的套餐。 卡座选在舞台侧边,视野不宽阔却巧妙;余欢侧头正好能从柱子旁边看见舞台上帅气的女DJ—— 余欢不擅喝酒,也不喜欢跳舞,来酒吧能做的也就安静看表演。 沈逸林则选择去跳舞。 一开始他本是想拉余欢一起的,余欢死活不肯,他只好一个人去—— 他阳光又帅气,惹得不少女孩子主动上前搭讪。 沈逸林每次都笑着同人交谈,目光却看向余欢这边—— “你就不能直接拒绝吗?”已经有过一次当挡箭牌的经历,余欢忍不住抱怨。 “没有啊,人家女孩子鼓起勇气搭讪,总要给点面子嘛。”沈逸林。 “……”余欢,“想过去应聘酒吧暖场人员?” 沈逸林笑,忽又问道:“余律师,你真的没有交男朋友吗?” 类似的问题他第一天就问过。 余欢不明白他怎么执着。 “好奇嘛。”沈逸林坐到余欢旁边,拍着她肩膀小声的耳语,“右边那个男的一直在看你。” “还有,你前方那个,他注意你好久了,可你一个眼神就把人家拒绝了。”他讲完自己的观察,重新坐直身子,恢复正常音量道:“律所的同事都说你单身,可是我觉得不像诶。” “可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酒吧里的男人呢?” “可是,办公室的Roger,罗纳工业的Eric对你都有意思啊,也没见你有半点回应。” “……” “所以,其实有对象了……地下恋?” “没有。” “暧昧阶段?” “……不是。” “被追求?” “……” “难道是暗恋?” 喝了酒的沈逸林比平日更加八卦,余欢有点招架不住,最终开口道:“是一个特别的人。” 余欢不想把高宴单纯的定义为炮友, 一方面,是不能开口同沈逸林讲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另一方面,是她不想承认高宴只是炮友—— 他们不光只是约,偶尔,他们也会填补一下彼此精神空缺,在没有情欲的驱使下正常相处: 比如繁忙的工作之后约一顿晚餐;在无聊的周末一起打球、听音乐会;甚至有次,她临时发现大姨妈提前来了,他依旧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她家,最后和她窝在沙发共享了一部无聊的电影…… 这样的时刻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她也会同他吐槽工作的不顺,虽然他有什么烦心事,他更倾向于用性爱的方式发泄—— 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做彼此情绪的垃圾桶。 余欢不常梳理和高宴间的关系。 但除了享受对方的肉体,和不可避免的工作交集—— 她其实是喜欢他的。 谁会和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长久地维持一段炮友关系呢? 或许他也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电梯里那样尴尬的对话。 但语言也好,行为也好,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人总倾向于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先沦陷的人,很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先前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上来,余欢端起酒杯去碰沈逸林的杯子,然后一口闷了。 “……”沈逸林。 他本来还准备听故事,结果最后只八卦到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特别的人?是谁? 他想,他是等不到下文了,但看着面前的酒,还是够意思地端起来干了。 第24章吃味 周五的晚上,将近十二点的酒吧里依然吵闹,一波人走了另一波人又来,舞池里,永远有人不知疲倦的跳着,吼着。 余欢和沈逸林干完最后一杯酒,开始忍不住用手撑着头,有点晕了—— 手机却一阵震动,来电显示正是罪魁祸首。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给他? 两人平日除了公事,一般不会打电话;余欢看着屏幕愣了两秒,这才接起;对面传来高宴熟悉的声音:“逸林和你在一起吗?” “逸林啊……”余欢语气骤然降低,伸手去拍旁边的人,“你舅舅找你——” 她刚把手机拿离开耳朵。 嘈杂的人声和酒吧特有的动感音乐便通过扬声器穿到了电话另一头的人耳里。 高宴不禁皱眉:“你们在哪儿?” 半个小时候,高宴来到余欢和沈逸林所在的酒吧。 嘈杂的音乐,喧嚷的人群,到处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他费力的拨开一层层的人,可还是有人不识趣的往他身上蹭;他好不容易穿过舞池,总算在舞台旁边的卡座找到了余欢和沈逸林。 余欢一张脸红红的,仰靠着沙发躺着,微蹙着眉头,像是在闭目养神,一旁,沈逸林倒在她腿边,头枕在她垂落沙发上的手背,看样子竟像是睡着了。 “醒醒——”高宴走过去,拍沈逸林的脸。 “舅舅?”沈逸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你妈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最后都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说呢?”高宴。 “哦……”沈逸林连忙去摸自己手机,“哎呀,我手机呢?” 手机明明就在他手里,他还四处翻找—— 余欢睁眼看到那情形,忍不住笑。 “他到底喝了多少?”高宴皱眉。 “……”余欢望着早被清理干净的台面,“也不是很多,套餐的一半?” “你喝了另一半?”高宴转头看她。 尽管醉酒之后,感官悉数退化,余欢是听出了那语气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高宴扶着沈逸林往酒吧外走。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黑色的凯迪拉克,车身线条延展流畅、车头的“V”型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灿灿生辉。 沈逸林虽然晕乎乎的,却还能辨认出来自家舅舅的车,伸手就拉开车门。 “你坐前面。”高宴。 “哦。”沈逸林只好又不情愿地关上车门。 司机见人醉了,赶紧出来,从高宴身上扛过沈逸林,打开副驾驶车门—— 余欢等沈逸林上车后,这才把一直帮忙拎着的包包还给他,沈逸林却从车窗里够出脑袋,“余律师,你也上车啊,我们先送你——” 这到底是是喝醉了呢,还是没醉呢? 余欢还在琢磨,高宴已经先替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余欢弯腰钻进后排座位。 “余律师,你住哪儿?”刚进去,就听司机问。 她报上自己住的小区。 “那也不远啊。”司机复述了一边地址,“那正好,先送你,在从你小区后面去那条路送逸林回家……” 他规划着路线。 冷不丁,从另一边开门进来的高宴却打断他道:“周叔,我们先送逸林。” 第25章较劲(H) 余欢坐在高宴的大腿上,完全赤裸,一丝不挂。 她的阴部紧紧缠绕着粗壮的性器,皮肤烫得像火烧—— 她微微移动臀部,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用某种摩擦来平息焚身的欲火。看文加群594332442 她搂着他的脖子,稍稍抬腰,轻微的动作让她的乳房离开又在挤压他的胸膛—— 粗糙的浴袍面料擦过她肿胀的乳头。 摩擦带来的快感,像电流穿透了它们,她忍不住轻颤—— 一只大手落下来,紧抓住她丰满的屁股,限制了她进一步的行动。 “再等一下。”高宴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按着她,一手滑动着手机,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再等一下?再等多久? 余欢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送完沈逸林回家,高宴心照不宣地和她一起上楼。 洗澡,爱抚,插入 一切都和以前的流程一样,可就在他插进来没多久后,他却忽然道:我得给逸林他妈妈回条信息。 他停止了抽动,抱着她,双手在她背后轻敲手机。 她想自己动,他另一只手却按下来,限制了她的动作—— 已经持续好长一阵了。 她在疯狂的边缘徘徊:“你还要多久?”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掐着她的臀肉。 饱满的臀肉在骨节分明的手指和宽大的手掌相互配合揉捏下,被挤出煽情的形状。 她身下的水涌得更厉害了,被他堵住都还是溢出来一小滩,黏腻地在她臀下,湿湿的,和身上的欲火成鲜明对比。 他的阴茎深埋在她湿漉漉的阴部里,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青筋的每一次搏动,贴着她颤动的内壁—— 摩擦引起了快感的涟漪,稍微缓解她的焦灼,却又带来更焦渴的欲望——她想要更多,更强烈的,更粗鲁的占有。 汗水在她的额头上形成,沾湿了她的发丝。 她哀嚎着,亲吻着他脖子上裸露的皮肤,阴部不由自主地紧咬着他跳动的粗柄—— 她想要他。 他想要被他占有。 她想要他的阴茎顶进来,她想要他用力地操她,把她操的浑身颤栗…… 除了本能的欲望,还有堆积了半个多月的思念。 她想他。 真的很想。 可她咬紧嘴唇,不愿泄露半分。 仿佛只要不开口,那么一切都可以归根到最根本的欲念。 余欢扭了扭腰,无法挣开高宴的钳制。 从没有过的难受和煎熬。 好像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被羽毛搔动着,濒临崩溃。 她在他的后背上乱抓乱抓,更用力地咬他的阴茎。 燃烧的欲望撕裂了她的每一条血管,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达到高潮。 但她根本没有他的速度 她也不能像他一样,精准利落的撞到敏感的软肉。 靠吸蠕产生的快感那么微弱,刚要开始堆砌起来便重新溃散。 这种被吊着的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崩溃。 她明明听到喘息明明加重了,却仍旧狠狠按着他的腰,不让她动弹。 她贴在他肩头的唇张开,忍不住朝他鼓起的斜方肌咬了下去。 他真的好讨厌他这个样子。 讨厌他的从容,讨厌他在她身体里还能理智—— 她饱受煎熬,他却可以全身而退。 就像他不动声色地就搅乱她的心—— 虽然他一开始吸引她的,就是这副样子。 可现在,她只觉得讨厌。 她加大了嘴上的力道。 从前他们上床,她都很小心地不去碰他脖子你一块的肌肤——因为太过显眼,怕留下印记。 但今天她却卯足劲地想要给他留下一个一个牙印。 深一点,再深一点。 最好他下任,下下任都能看到的印记。 她牙齿陷进她肩膀的皮肤里,逐渐加大力度—— “嘶——” 高宴从一开始的压着呼吸,倒后面倒抽一口气—— 他终于拉开了她。 “你……”他疼得皱眉,可望进余欢眼,却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 第26章爆发(H) 余欢眼里满满都是委屈。 明明被咬出血的人是他,怎么她还先委屈上了? 余欢自己也察觉不妥,慌乱地别过头去。 高宴看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的睫毛:“怎么了?” 生气了? 虽然他刚才是有点过分,但她可以开口的,他只想开口听她求他一句—— 余欢挪开视线,逃避与之对视。 有些情感,恋人之间或许可以袒露。 炮友间,却不能。 他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却不能简单的开口说一句想你了。 他们之间看似是他主动得更多,但换一个角度,何尝又不是她每次都在回应他的需求。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计较这些——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后面却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大·欢·整·理 或许是酒精放大了平日刻意压抑的情绪—— 她不可能向他袒露她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只好别过头。 “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良久,高宴开始从她体内退出来。 他感觉得她穴肉的挽留,他自己也同样也不好受,但他更在意她的情绪—— 他咬牙从她体内抽出,从旁边拿来纸巾给她擦拭,顺便帮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他胯下那根还精神抖擞地立着。 余欢惊讶于他的贴心,又心疼他的难受。 他总是这样,体贴、温柔,却又谨守炮友界限——他太狡猾了,自己永远都是被拿捏的那个。 余欢看着垂头认真帮自己清理的高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除了酒吧那次,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余欢喜欢他的唇舌在她唇齿间的那种感觉—— 后来的日夜,好几次,她出神地望着在她身上挥汗的他,想要吻上去,可又害怕被推开的尴尬。 炮友之间没有义务接吻。 但这一刻,在酒精怂恿,和矛盾情绪的折磨下——她遵从本心地扑上去,忘乎所以地吻上了他。 就要吻他。 偏要吻他—— 如果他敢推开她,如果他试图找什么借口,她就让他滚出去。 从此以后彻底滚出她的世界。 第一次,余欢把高宴压在沙发上,恨恨地想着。 然而预想中的推阻和拒绝并没有到来;高宴只是愣了两秒,便伸手回抱住了她—— 赤裸的肌肤相贴有种噬骨般的柔滑。 高宴的双臂用一种轻柔的力度慢慢收紧,仿佛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抚摸余欢的头发和后颈。 那种亲昵感,让余欢一瞬间便头皮发麻, 她感到高宴开始回吻,勾着她软绵的舌头含进他嘴里吮吸—— 他们额抵额,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吐息交织 他莫名的温柔让她浑身的筋骨都瘫软了下来,吻渐渐失却戾气,变得温柔绵密—— 娇软的喘息一声声余欢喉间溢出来,又被高宴全部吞进喉咙里。 自己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余欢不争气的想,在几近窒息的吻中,跨坐到他身上,找到那硬挺的利刃,撑开自己,再次把它吃了下去。 终于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当她感觉到他的龟头一寸寸扫过她湿透的褶皱时,她快慰地缩起脚趾。 堆积的欲望一下子寻找到了出口—— 余欢坐在高宴身上,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屈腿起落,一次次摩擦过他紧实有力的腹肌,把原本松挂在他腰间的睡袍蹭的一团糟。 高宴沉眼看着她,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忍不住胀大了一圈。 他伸手扣上她纤瘦的腰,扶着她,任由她按照自己喜欢的频率主宰这场性事。 “满意了?”等她终于哆嗦着达到高潮,他揉捏着漂亮的腰窝问。 余欢不吭声,只埋首在他肩头喘息。 高宴抓着浑圆的臀肉腰腹使力坐了起来,湿软的嘴唇亲吻着细腻的脖子,再次接替了她的工作。 他的速度明显比她快很多。 他手指掐着她胸前粉色的乳珠,肿大的性器撑满她整个花穴,潮湿的喘息贴着她耳朵吐在她敏感的脖颈—— 多处敏感点被人同时亵玩,刚高潮过一次的余欢哪里承受得住—— 她颤抖着大口呼吸,起伏乳房在高宴手上跳动着,很快两条腿便夹着高宴的腰再次收紧—— 巨大的生理快感让双眼不自觉溢出水雾。 近乎啜泣的呜咽让她觉得丢脸却又控制不住,她只好再次吻住眼前的人—— 他的唇和她一样软。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抱住他的感觉,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带给她的欢愉——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再贪心,享受当下就好。 余欢迷迷糊糊地想着,迎合高宴的腰扭动得越来越快,身下也吸得越来越紧。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起来,快感渗透她身体的每一寸,用一种令人近乎崩溃的方式弹奏。 她不行了,她受不了。 “高宴……”她哀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她的嘴唇里流出来。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迭起的情潮让她本能地收缩着小穴紧紧地绞住他,半句的求饶变了调,最后只剩下了气音。 她在高宴手里胡乱的挺着腰,无力地抱着他哭叫着。 拥抱、接吻和占有轮番交替…… 直至她和他热汗淋漓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吸收着彼此的高潮。 ———————— 第27章留宿 第二日醒来,余欢感到腰间比平日多了一份重量——是高宴的手,伸展放在毯子外面,以一种相拥的姿态,搭在她身上。 高宴侧躺着,脸朝她,另一只手曲枕在脸下,安宁地闭着眉眼—— 昨晚片段在余欢脑中闪过:喧嚣的人群,酒精和晕眩,相贴的嘴唇,灼热的爱抚,交织的气息…… 昨晚她的意识是清醒,却又是冲动的。 她记得,她和高宴在沙发做了一次,完后在浴室里又做了一起。 弥漫的热雾和水汽里,高宴把她抵在墙上亲吻,手摸到下面按揉,就那么进入了她的身体。 淋浴落到他和她身上,水浇得到处都是。‘ 他又热又硬地性器深埋在她体内,深重而有力进出——等一场性事结束,她整个人瘫软着,连站立都没有力气。 高宴帮她冲洗,抱她到床上。 她裹着被子,看他像平日一样用最小的动静窸窣地穿衣,忍不住出声道:好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走吧。 约炮以来,两人都不曾在对方家里留宿过。 一开始,约的地方都是酒店,不存在留宿的问题—— 后来,他们常约的某酒店被曝出某房间装有隐藏的摄像头,余欢有些担忧,高宴便提出既然两人都那么熟稔了,不如约在彼此家里。 第一次,是在高宴家。 做完后余欢很累,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重新穿好衣服同他道别。 高宴有些意外,余欢解释说她第二天一早有工作—— 虽然是事实,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她并没有解释得很具体。 高宴看着她:大晚上的让你走,我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下次约在你家吧。 那以后,基本都是他来找她。 约在自己家里的好处是省了化妆、卸妆,也省了开车来回——余欢自然乐意。 高宴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工作日。 他做完后只短暂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余欢第二天还要上班,为了保存精力,也没有留他—— 后来再想开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其实不介意枕边多一个人的。她甚至享受他的怀抱—— 但对于亲亲抱抱这些亲密举动有需求的,好像只有女性,男性很多时候似乎只需要性本身就够了—— 余欢拿不准高宴的想法,也没有再提。 但今天不一样。 反正接吻都接了,她何妨再出格一些呢。 明天再走吧。 余欢侧过身朝向高宴,勾着他的手道。 “看来这酒后劲挺大啊。”她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 然后他脱掉刚穿好的衣服,钻进被子,贴着她躺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把她圈进了怀里的? 又或者,她什么时候缩进他怀里的? 借着不太明晰的光线,余欢看到他裸露的肩头还留着她昨天的牙印。 家里还有创可贴,但一张恐怕遮不住,贴一排又太丑。 余欢小心地摸上去,比划着。 微弱的光线中,高宴缓缓睁眼:“在看什么?” “没。”余欢骤然对上他的眼,一下子缩回了手。 他们面对面,连彼此呼吸都能听见。 她转过身,掩饰性地去看手机。 高宴也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才九点,你今天有工作?” “没有。”余欢,半晌又问,“你呢?” “有。不过——”高宴道,忽然转过身,伸出手再次抱住了她,“不太急。” 他将手机重新放到一边,嘴唇贴着她的后颈亲吻,手横过她的腹部摸向她的胸—— 只是一瞬,他胯间的沉睡的巨物便随之挺起,直直戳着她的后腰。 他细细碎碎的吻带着温热的呼吸不住落在她的脖子,炙热的大掌隔着丝制的布料,一圈一圈摩挲着她丰满的乳房。 很快,余欢也被挑起了兴致。 她从他怀里转身,手贴上他的胸膛,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肌。 那上面还有她指甲留下的痕迹,但她却没办法再像昨天那样不管不顾地去吻他。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察觉到了,低头,贴上她的唇瓣,一边轻啄,一边拉起她的手握住他灼热的性器。 ……… 又一场酣畅的性事。 缓过来后两人倒在枕头上,伸直的四肢依然似有若无地贴着,满是潮热的汗水,却没有人主动拿开。 “早餐想吃什么?”余欢感到自己肚子已经在抗议了,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我可以有沈逸林的待遇吗?”高宴侧过头来。 “?” “我想吃你做的。” “……”这,这好像有点犯规啊。 余欢侧开头。 她没有答,只坐起身开始套衣服。 窸窸窣窣的响动中,高宴看她用宿醉后不太协调的身体套了几次才将睡裤套好。 算了,还是不难为她了吧。 高宴抓过手机,点开自己的外卖界面。 冷不丁的,走到卧室门口的余欢转身问他:“煎蛋你吃熟的还是溏心的?” 第28章出差 周一余欢去到律所,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连洗杯子时脸上都不自觉挂着笑意—— “怎么那么开心?”Amy打趣,“周末约会去了?” “约什么会?”余欢当即否认,“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语调却因为心虚,不自觉地比平日里低了一些。 “你不对劲。”Amy更起劲了。 “你想多了。”余欢反驳,接了咖啡连忙逃也似的出了茶水间。 其实她周末真没去约会。 那天早上,高宴在她家吃完早餐,因为还有事,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走了。 她的周末和往常难得空闲下来的周末一样:打扫卫生,健身房打卡,超市采购日用品和水果;看书……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和高宴的短信发得比之前多了些。 那天高宴从她家离开后,反常的报备了一句到家了,并在下午发了一条陪几个老板海钓的视频给她。 他说他空军了一下午。 余欢看得出他确实很无聊,也看得出他是真的走不开,就陪他在微信上聊天—— 然后,这两天,他们的消息都还挺多的。 这么明显吗? 余欢端着咖啡回办公室后,忍不住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沈逸林来敲门:“余律师,你也长痘了?” 余欢连忙放下手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也”字,盯着沈逸林,“你长痘了?” “嗯。”沈逸林点头,”那天喝完酒回去,第二天额头就冒了一个痘。” “好大一颗呢。” 他说着,撩开额前的刘海给余欢看,又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天舅舅把你送到家吗?” “……”余欢,“送了。” “那就好。”沈逸林,“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住的更近吧,他明明应该先送你的啊。” “额,我们有点公事要谈。” “……哦。” 沈逸林当时醉呼呼,也没什么印象了,随便地就被这么被余欢搪塞过去了。 沈逸林是来找余欢给他安排新一周工作任务的。 余欢调开新一周的工作计划表,简单安排完后道:“我周三得出一趟差,估计周末才能回来,我不在这几天,你要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请教其他律师,要是太闲了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找Rhys,让他给你额外再安排些工作。” “你要出差?”沈逸林将脑袋凑到余欢电脑面前,“出差做什么?” “律所的一个常年法律顾问单位,有一个项目谈判,需要我们配合。”余欢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 沈逸林听完有些不解:“这个单位的合作方明明违约了,他们把合同解除,要求违约金不就可以了吗,还谈判啊?” “可是他们的商业计划明年就要投产,打官司虽然会赢,但工期必然拖延,如果明年无法投产,他们所做的招商工作就全白费了。”余欢解释,“整个计划一旦被打乱,损失远高于打官司可以得到的赔偿” “哦。”沈逸林这下明白了,“那,我可以参加吗?” “……”余欢。 “你给的这些工作,我周二前就能搞定,你不如带上我一起出差吧。”沈逸林,“你们开会啊谈判啊,我就默默站旁边,保证不添乱。” 他说着,转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这……”余欢,“你很想去?” “嗯嗯。” “行吧,我问下Fred。” 实习生跟着出差倒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怎么都得知会Fred一声。 除了Fred,还有一个人—— “周三我要去外地出差,逸林我说想一起去……”晚上,余欢同高宴说起了这事儿。 “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的名字。”高宴伏在余欢身上正埋头“耕耘”,一个没控制住,猛地一顶。 “啊……”余欢被他这么一顶,当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也意识到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扭过头来,带点求饶意味地又“嗯”了两声。 她声线偏冷,但叫起床来却有种千回百转的意味。 高宴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抽动起来。 “你说要带逸林去外地出差?”结束后,高宴问余欢。 “嗯,就三天左右。”余欢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又是他要求要去的?”高宴,“你是不是太纵容他了一点?” “有吗?”余欢。 她不由又想起沈逸林那双眼。 不知为何,每次她被他用湿漉漉的目光期待地看着时,她就是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余欢和沈逸林在周三下午出发,飞机不到两个小时不到便抵达目的地。 两人去到酒店安顿好,距离约定的饭点还有一定时间。 客户单位给安排的酒店是一家中式酒店,建得很有特色的:不管是自然光的天井,还是绿植莲池相得益彰的庭院。 余欢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想要发给高宴,又有些犹豫。 正巧对方发来消息:到了吗? 到了。 余欢几乎秒回,顺便把照片也发了过去。 你也喜欢这种风格? 那边很快回复:那下次都休息的时候,我们去安缦吧。 安缦啊,那个传说的酒店中的爱马仕? 好,余欢回。 明明刚出差,就已经开始盼着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