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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妃传 184-201

2018-09-27 09:30:25

囚妃传 184-201 作者:郦优昙 一百八十四、一枝红艳露凝香(中) 明若小脸羞红,双手搭在须离帝的肩膀上难耐的动弹着,像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舍不得。最后鼓起了嘴巴不肯看他,纤白的腿却在不住地打着哆嗦,似乎有点接受不了须离帝所赋予的激情。她向来不是个重欲的人,虽然身子敏感,但只要须离帝不刻意的引诱,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动情的。问题就在于……让他不引诱她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会时间过去了,明若愈发有点急躁。根据她对舜元的了解,那小家伙是一定会来找她一起用午膳的,所以再这样跟须离帝纠缠下去的话,待会儿说不定会丢脸……“父皇……”粉艳的唇瓣主动在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亲吻,软嫩嫩的舌尖舔过薄薄的唇瓣,伸进去诱惑着他。“要我……” 须离帝被她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勾得心驰神荡。修长的指头拨弄着两片粉色的花瓣,大拇指转了一圈,抵在花穴上方不住地搓揉着突起的小珍珠,明若被他揉得浑身酸软,娇滴滴地叫出声来。透明的爱液沾湿了须离帝的手,带来一丝甜美至极的气息。 狠狠地在明若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须离帝起身,拨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明若有点抗拒——尽管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这样的姿势每每总是令她面红耳赤。 淡薄的凤眼从浑圆颤动的乳房往下看去,掠过雪白的小腹,看到生长着柔软毛发的女性私处。她当真是天生的尤物,被他碰了这么多年,下面依然是浅浅的粉,较之未生舜元之前稍稍红了些,却显出了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美艳和娇媚,尤其是在动情的时候,他盯着她那儿看,两片薄薄的花瓣居然在不住地收缩,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还不时有透明的水渍从中流淌出来。须离帝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更厉害,他的一根手指插在那销魂的小口里,拇指则摩挲着小口上方一粒粉嫩嫩的花核,这儿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稍一碰,水儿就流的欢畅无比。 “嗯……”明若忍不住弓起身子,丰满的两只乳房因此更加耀眼,顶端嫩红的乳尖简直就像是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被人吮得红肿挺立,嫩白的乳肉上也全是啃咬过的痕迹,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还微微颤动着。“父皇……” “乖。”他只来得及沙哑地安抚她一下,手指试探性地从紧致的小穴里抽出来。跟她的穴肉比起来,他的手指自然要粗糙的多,摩擦过敏感的内壁,指腹上粗糙的纹理和层层迭迭的嫩肉相交在一起,明若叫得更加柔媚婉转,眼角都有了泪花。 抽出来、插进去。插进去、抽出来。 他就这样来回玩弄着紧窄的不可思议的小口,紧掩着神秘桃源的两片嫩瓣总是被他的手指劈开,然后缓缓回来,吮住他的指头,再随着他抽出的动作张开、闭上。这香艳的场景,怎能用一个销魂来形容! 收回手,双掌握住明若曲起的膝盖,慢慢朝两边掰开。明若倏地瞪大了眼,对另外一个人彻底敞开身体的感觉实在是羞耻——尽管这个人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须离帝。但是在羞耻中,似乎又夹杂了许多别的因素,比如说:兴奋和期待。 完了!她也被传染到了厚颜无耻的坏习惯了! 明若的腿又细又白,浑身的皮肤更是欺霜赛雪,双腿被分的大开后,为了防止她害羞挣扎,须离帝很干脆的拿起刚刚解下的腰带将两只纤细的脚踝分别和她的手腕捆到一起。明若被迫把腿又放下,形成仰卧的跪姿,双手双脚分别被捆在一起。这样的姿势对于女子来说其实是很吃力的,尤其她的身体本来就弱的不行。但这么多年了……就算再受不了,经常这么被绑对明若而言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只是那种羞耻心她始终都不能忽略。 须离帝当然知道这个姿势对明若而言即使不算痛苦,也绝对称不上好受。他心里对明若又爱又疼,少有的那么几次被激怒也是极少在她身上玩把戏,后来的调教也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在她身上玩那些奇怪的玩意儿。也许世上的男子都有着虐爱心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绑成这样,其实他是很兴奋的。想到她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在自己身下流着泪挣扎却还是不能阻止自己狠狠地插她……只是想,都能让他亢奋的呻吟出声——而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曾在其它女人身上出现过。 他早该知道的,唯明若一人而已。 于是他在吻了吻明若的额头后,便将她扶了起来,让她找到身子的重心,从而不至于仰躺在那儿那般无助。 坐起来是坐起来了,但是被束缚的结果还是没有变。 明若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他绑她没用什么力,但她也别想挣脱。现在她正以一种无比淫荡的姿势坐在须离帝面前。手腕与脚踝被捆在一起,下身的桃源失去了屏障,而由于腿被分的大开的缘故,明若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穴口缓缓张开了……还有胸脯,她越是挣扎,饱满的乳房便跳动的越是厉害。最后明若完全没有再动,她抿着小嘴,脸蛋红得能滴血。 在她面前,世上最尊贵伟岸的须离帝也不过是个普通男子。他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呈半倾斜倚在床榻上,下面鲜艳欲滴的粉穴便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乌黑的毛发生得很整齐,不是很厚,却是完整地覆住了娇艳的穴口。靠近那销魂地的一处甚至沾染着晶莹剔透的爱液,须离帝用手指慢慢拨开两片花瓣附近的软毛,一道鲜嫩的肉缝便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上方一颗小核红肿突起,尤为可爱。 他没怎么碰她,但是明若已经开始呻吟了。她的叫声嫩嫩的,带着孩子气的撒娇。“父皇……”好奇怪的感觉……想把自己藏起来不给他看到,却又想把自己完全地在他面前敞开。 须离帝慢慢上前,俊美的面孔在快要贴上那销魂圣地时停住了,深深的呼吸。 这动作实在是下流到了极点,可在他做来,却没有一点儿猥亵的意味。就连明若也只是含羞别过了头不敢再看。 一百八十五、一枝红艳露凝香(下)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明若敏感的大腿根,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咬住嘴唇,想要抑制住自己呻吟的声音,须离帝只是靠近她,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来,明若的心跳得厉害,她潮红着脸蛋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在他手上是如何被亵玩的。 当他的鼻尖碰到敏感的花核时,明若呜咽了一声,两片花瓣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一张一合间有数不清的爱液流淌出来,沾湿了须离帝的鼻子。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明若惊呼,小屁股不觉朝床里挪去,似是想要躲开须离帝的触碰,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 只是舔了一下而已,舌苔上便已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水渍。他做了个深呼吸,似是回味无穷,然后将唇边沾到的湿漉漉的痕迹都扫进口中,大掌滑到明若臀下,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明若臀部悬空,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就又倒了下去,只剩双手双脚和头、背搭在床上,两条腿被须离帝分的开开的。他正看着她腿间那销魂泥泞的部位,明若嘤咛着,下面收缩的厉害,像是一张饥饿的小嘴正在乞求什么。 柔软的舌头先是将嫩穴周围扫了一遍,流出来的爱液全部都进了须离帝的肚子。他用牙齿咬住肉缝上方那粒饱满娇嫩的花核,放进嘴巴里用力吮吸——就像当年的舜元吃奶一般。这力气如此的重,明若当然受不了,她哀哀的叫着,可惜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余地。 须离帝的舌功可谓是炉火纯青,尤其是在他对明若了解透彻的情况下。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怎样蹂躏她才能让她得到最大的快感,知道碰哪里她会动情,了解每一寸肌肤对她身体的意义。和他比起来,明若青涩的就像一颗未成熟的小桃子,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变过。 小小的穴口被含进一张温热的口,偏偏唇瓣却是冰凉的,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明若迷蒙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娇媚的叫声听在须离帝耳中堪比世上最恐怖的催情药,只要沾上一点,这辈子就都别想逃脱。他温柔地吮弄着那小小的穴儿,舌尖抵到嫩汪汪的穴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令他险些没控制住。明若正因这吓人的快感不住地挪动着,小屁股扭来扭去不安分极了。让他舔得很不得劲儿,剑眉一拧,一巴掌就拍了上去。圆润的粉臀立刻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嫩嘟嘟的臀肉甚至因此在空中晃动。明若下意识地收紧下面,须离帝的舌头就被夹了进去,他陶醉地嗅着十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女儿香,明若的穴口被堵住,导致里面的水儿出不来,涨在里面好生难受:“父皇……”她又动了一下。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她被打得有点懵,屁股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疼——须离帝似乎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这一点立刻被明若察觉到了,是她自己要求的快一点,结果却又躲着他,难怪他要恼。“呜……” 粗糙的舌头舔过鲜嫩的股沟,须离帝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紧窄的穴儿失去了塞子,里面的爱液便一股脑儿的流出来,尽数被须离帝张嘴接下。 他咽下明若穴儿里的水之后,便立起了身,双掌把住明若的腰,拖了个枕头放到她腰下,然后把自己虎虎生风的大阳具挪到她嫩嫩的穴口蹭了两下,沾了些水后就直直地往里捅去。明若被绑着,又是以这样的姿势被他进入的,顿时浑身又是疼又是痒,纤细的腰肢不自觉地拱了起来,小屁股离开了床边,又换来须离帝的一巴掌。 这一次明若还没来得及哭,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抓了起来,像是拎着只小猫似的轻松。就着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须离帝将明若转了个圈儿,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枕头上,然后去掉她手腕脚踝上的腰带。明若的四肢得到自由,软软地哼了一声,须离帝拍拍她粉嘟嘟的小屁股,用力往里一挤,整根粗大的阳具瞬间便将狭窄的穴儿塞得满满的。 好胀……明若闷哼了一声,觉得肚子胀得厉害,小手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俯卧的姿势实在是让他进得太深了,平时就算是普通的男上女下,她都被他插得受不了,这样趴着,须离帝甚至不用怎么费事就直接挤进了她小小的子宫里。“啊啊……”她摸着小肚子,上面凸出一条直直的粗棒子痕迹,又酸又疼,很难受。 修长漂亮的大掌抚上眼前圆滚滚粉嘟嘟的小屁股,上面还有着被他打过的掌印。大掌抬起、落下,白嫩的臀肉就不住地晃动。明若被插到了子宫,粉臀又挨了打,当下便觉得万分委屈,恨不得逃走算了。 须离帝置身在她敞开的股间,望过去便是一片曲线窈窕的美背,腰肢纤细,屁股浑圆,乳房硕大柔软,较之多年前那个青涩的丫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尤其是现下他正占有着的鲜嫩臀沟,两片贝肉可怜兮兮地咬着他的大阳具,那张小小的口被他撑得已经变了形,周围的嫩肉散发出一种被拉伸的白,顺着嫩穴而上便是形状美好颜色粉嫩的小菊花,白嫩嫩的屁股由于被他插着而不断轻微地晃动着,可惜怎样也没法躲开他,上面甚至还有着几个清晰的掌印。 越看,越觉得活色生香。 分别抓住两瓣软嫩的肉团儿揉捏,明若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晶莹的爱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淌,将被褥弄得一片混乱。 世人只见到须离帝对明妃如何如何千依百顺,如何如何万般温柔千般体贴疼爱,却从没有人见过她在床上被他玩到尊严尽失的模样。肢体大开,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彻底的占有,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意识都不行。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他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从来都不能反抗。每个人都艳羡着她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独自一人专宠后宫十载之久,可又有谁知道,她在床第间扮演的都是怎样柔弱的角色,被捆绑,被玩弄,被各种各样的占有,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臀瓣被捏的酸软,明若伏在凉丝丝的锦被上娇弱无力的呻吟着。须离帝已经开始了有力的抽插,每一下都全根拔出,再全根没入,次次戳开娇嫩的子宫口,硕大滚烫的龟头将脆弱的内壁烫的不住哆嗦。明若根本就没了力气,连抬起屁股都是在须离帝的帮助下才做得到。 随着他逐渐加快的速度,本来雪白的小屁股被冲撞的通红一片,两颗硕大的卵袋在全根插入时狠狠地鞭打在女性娇嫩的私处,明若又疼又麻,整个人更是没了力气。 须离帝今天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从开始进入一直过了近半个时辰他都没有把明若翻过来。明若跪在那儿,屁股撅得老高,嫩生生的臀肉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尽管膝下的龙床无比柔软,但是她仍然觉得膝盖跪的发麻。“嗯……嗯啊……”每被进入一次,她便叫出声,须离帝听了她的叫声,只想更狠地把她压下去蹂躏至死。 就在两人都动情到了极点时,属于孩童的清脆童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母妃!母妃我来啦!” 明若一紧张,夹得更紧,须离帝闷哼一声,把住她的臀儿,将她惊慌失措的小脸转回来,冲刺的更快了。 “啊啊——父、父皇——快一点——”她咬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舜元听到。 蹦蹦跳跳的声音更近了,珠帘被一把掀开。 “站住!不准过来!”须离帝低吼,小舜元被吓住,果然不敢再走近了。明若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整个人就被重新摁倒,屁股被揉得更厉害,最后当须离帝趴到她的背上双手抓住她的两只乳房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了。 滚烫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涌进被撑开的子宫里,烫的她险些昏厥,不敢叫出声,明若只能用力咬住身下的锦被。须离帝吻着她白玉般的耳朵,舌尖探进敏感的耳洞里,只余下低低地喘息。 一百八十六、用膳 “……母妃?” 迷迷糊糊中明若听到舜元怯怯的声音。她强撑着爬起来,腰肢酸软的不行,须离帝一根手指在她背部凹槽处轻轻摁了一下,她就闷哼着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剩下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瞪着那个漫不经心抚着她裸背的男人:“让我起来——” 修长的手掌从她白皙的颈子往下拂去,明若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还没穿衣服呢,万一舜元过来掀帐子—— 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淡声问道:“怎么了?” 小东西站在帐子外面,也不敢像是平常和娘亲嬉闹时扑上来——在须离帝面前他一向都很拘谨:“嗯……儿臣想要母妃一起用午膳。” 明若赶忙七手八脚地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腰多酸了,直接捂住须离帝的嘴巴不让他再说出恐吓舜元的话,扬声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母妃马上就过去。” 舜元乖乖地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走:“那孩儿就在这里等。” 看到明若脸上的表情,须离帝突然眯起眼,那些表情,都不是因为他才表露出来的,而是为了另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唇上的小手柔软喷香,他伸出舌尖,就着掌心嫩汪汪的纹路舔了一下。明若被吓得差点叫出来,下意识地就缩回手,于是整个人就被他毫不费力的压在身下了。 指头毫无预警地没入紧窄的甬道里,明若哼了一声,双腿就被须离帝大大的扳开,她蜷缩着十根嫩嫩的脚趾头,心里又急又慌。虽然舜元不至于冲进来,但是他就在外面,作为娘亲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她又不敢推开须离帝,只好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期盼他能大发善心,等到没人了再折腾她。 须离帝看着她眼里的水汽和哀求,亲了亲她的小嘴,随手扯过枕巾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指尖在她体内深入抠挖。明若给他抠的浑身哆嗦,爱液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捂住嘴巴发出几不可闻的哼哼,刚刚经受过雨露的身体犹然带着高潮的余韵,现在须离帝又对她下手那么狠,当然是受不了,明若弓起身子,身体一紧张,就将须离帝的手夹得更紧。她被抠的连神智都开始迷糊了,须离帝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 修长的指尖往里、再往里,终于碰到了什么东西。明若“呜”的一声咬住了手腕,两条细白的腿不住地打着哆嗦,嫩穴将须离帝的手咬得死紧,丰沛的爱液涌出来,很快就打湿了身下的枕巾。 他当真是坏透了,居然在明知那是花房口,却还是不住地戳弄着,明若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死命咬着手腕不敢呻吟,只觉得自己的私处在一阵一阵的抽搐,不时就有一兜蜜水吐出来。他这样弄了好久,终于,那小小的口似乎开了一点,手指伸进去,明若快要哭出声了,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等到须离帝用另一只手掐住嫩穴上方的花核时,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模糊不清的哭叫起来。 须离帝抽回自己的手,他的胸前,手臂,甚至脸上,都已经沾满了明若到达高潮时喷出的甜美汁液。舌尖在唇边轻舔一圈,露出了笑容。 明若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纤腰玲珑,饱满的胸脯像是能掐出水来,圆嘟嘟的小屁股不时抽动几下,那朵娇羞的花儿还在吐着透明的液体,私处周围的柔软毛发已经湿漉漉成了一绺一绺,紧紧地贴在白馒头似的阴阜上。 一手扶起明若,一手将刚刚那垫在她身下的枕巾抽出来,上面尽是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女子情水。从有了舜元后,须离帝就再也没有让明若受过孕,即使每次都射在她身子里,他也会在欢爱后的第一时间将这些精液抠出来,对他而言,这是个极其美妙的过程,对明若而言,跟地狱简直没什么差别。 她伏在他肩头剧烈的喘息,腰腿更加酸软,别说是下床了,恐怕就连穿衣服都没法子。 “嗯……”大掌抚上她的颈项,然后往下,沿途都有一阵温暖的热流涌进她身体里,酸软似乎好了许多。 拾过床头的肚兜,须离帝将那薄薄的布料轻巧的拿在手上,给她调整好,然后系起来,期间手指若有似无地从她娇嫩的乳头上刮了不下五次,可惜她不敢进行谴责。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明若不敢把帐子拉开,外面开着窗还好一些,床上几乎算是密封的了,欢爱后的淫靡气味实在是太过明显,她可不想让舜元小小年纪就浸淫其中,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小东西问起来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她瞄了须离帝一眼,他给她穿好衣服后便懒懒地倚在床里看着她,唇角含笑,眼里闪着兽一般的光,分明是还未得到满足的兽欲、明若被吓了一跳,想下床又迟疑地凑回去亲了他一下,刚想撤,纤腰就被一把抓住,劈头而来一个火热的吻,直到她嘴巴都肿了才被放开。 小心翼翼地踩上鞋子,明若不知道自己的嘴巴现在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好看就是了……她露出一颗头,就看到舜元正可怜兮兮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她。 回头又看了须离帝一眼,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明若下床后把帐子重新掖的死死的,然后示意舜元过来,牵着他的小手出去了。 “母妃,父皇不用午膳吗?”他仰起小脑袋问,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人极了。 “父皇还不饿,舜元吃饱了才是最重要的。”她笑吟吟地回答,还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一口,当然不知道身后龙床上那双紫色的凤眼因为她的话猛地睁开了,今晚她可惨了,只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而已。“舜元今天想吃什么?” 小少年乖乖地给她牵,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我想吃好多好多的东西,母妃你想吃什么?” “舜元吃什么母妃就跟着吃什么。”明若带着他到桌旁坐下,宫女们立刻便奉上了干凈的湿布巾。她给孩子擦了手,身下蓦地一阵暖流…… 她以为都应该掏干凈了才是!明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虚地四下看了看,刚好看到须离帝掀开珠帘走出来。 一百八十七、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上) 他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青丝散乱,眼神慵懒,透出一种倾国倾城的妖气和诱惑来。见到明若脸蛋羞红的时候,他挑了下眉,那雍容华贵却又飘渺似仙的气度莫说是旁人,就是明若见了都抑不住的心跳如雷。 着眼看到四周的宫女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却是个个桃腮绯红,明若悻悻地低下头,给舜元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油渍,也不看须离帝,自顾自地给舜元剥蟹壳。 这蟹壳着实是难剥,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偏生舜元就是爱吃,平日里都是宫女给剥,但是一到和明若一起用膳的时候,他就非缠着明若剥不可,其它人剥的一概是打死不吃。 “我来。”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就机灵的端过了清水让明若凈手,舜元则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须离帝灵巧的手指在须臾间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剥开蟹壳,将饱满的蟹肉与蟹黄放到碟子里。他盯着那碟子看,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须离帝端起碟子,他的眼睛就跟着碟子走,哪知道碟子在他面前飞了一圈后居然转移到了明若面前! “母妃……”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过去。 明若对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最没辙了,可是端起碟子的手到了一半就被须离帝截住,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那厮握着她的小手将装满蟹肉的碟子放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哪有男子汉还让母亲剥蟹的道理?只有你给她剥的份,哪能让她给你剥?”这么些年,他从未让她为他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凭什么一个小东西就要破例?“要么就让宫女剥,要么就自己剥,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舜元眼巴巴地看了那碟蟹肉好一会儿,才抽着鼻子,虽然没有掉泪,却也是委屈至极的模样,伸出小手抓过一只蟹就开始剥。他小小年纪,又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哪里剥的干凈?明若简直都不忍目睹……他的小手小脸包括衣襟很快就脏的不象样子了。 须离帝却气定神闲地开始喂她吃东西,明若又要担心舜元,又要接下到了嘴边的食物,一时间变得比谁都忙。 好不容易剥完了一只蟹,期间安公公示意要帮忙被小少年拒绝了,明若以为他会自己吃掉,谁知他却放到了个干凈的碟子里送到了她面前!瞬间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融化了一样,又软又暖,恨不得抱住舜元狠狠亲上几口。“母妃……你吃。”说完小手一招又去抓螃蟹,明若连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别再剥了。你们几个,重新端些水再拿些布巾进来。”她不管舜元手上有多脏,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又爱又怜地看着他,玉指一抹:“瞧你,脸上都是。” “母妃,你不吃吗?”对于自己的一片孝心付诸流水,舜元表示很受伤。 明若哪里舍得心肝宝贝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忙捏了一点送入口中,又将剩下的给那个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家伙,笑道:“母妃当然要吃,可是你瞧,父皇坐那儿没事,所以让他来剥好不好?” 闻言,须离帝眉头一蹙,就要发作,被她水一般的眼神又给看了回去。 她可不想一顿午膳用完,儿子就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这时候宫女们正好进了来,明若赶紧带着舜元将手洗凈,擦干后才让人重新拿起筷子。 在她款款的眼神下,须离帝不得不主动开始剥蟹壳。他的手又长又漂亮,而且巧的不可思议。在明若舜元母子俩手中困难无比的剥蟹壳,在他这儿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只是顿午膳,就用了一个多时辰,饭后舜元不住地拍自己的肚子,发出“嘭嘭”的响声——他吃撑了。明若哭笑不得,只好命人送些消食的茶来,逼着舜元喝下。 须离帝在当着舜元的面狠狠亲了她一顿后起身去御书房处理政事,虽然他不告诉她,但是从安公公口中她也知道了这些日子来一个叫乌桓的国家吞并了不少西域小国,逐渐壮大起来。 乌桓……明若还有些印象,他们的王好像是叫什么——啊,沙略,一个十分戾气的名字。说起来,大皇姐好像就是被父皇送到那里和亲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根据她脑海中隐隐还存在着些许的印象,那个沙略王深不可测,野心极大,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想必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招兵买马屯粮练兵,否则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吞并那么多的小国? “……母妃、母妃、母妃——” 裙摆被扯住用力的摇晃,明若回过神,舜元正趴在她膝上嘟着嘴巴:“怎么了,嘴巴噘得这么高,来给母妃看看上面能挂几幅画?”说着还真的把拇指和食指划成圈状去套那红嫩的小嘴。舜元给她套住,眼神更不满了,小手四下挥呀挥,呜呜的叫着。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明若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小脸蛋,把他抱到膝上坐好。舜元不依了,使劲儿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母妃你不要这样抱我啦!太难看了!放开、放开啦!” “……好吧。”明若依言将他放下,心底偷笑。只要不是母子两人独处,小东西可是非常顾忌被她抱在怀里的,总说这样不像是男子汉,完全忘记了只有他们娘俩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缠着要抱的。“那我以后可也不抱你了。”有种年纪大了成为儿子负担的诡异感觉…… 舜元立马急了,扯住明若的衣袖,仰头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花:“母妃……” 旁边随侍的安公公忍不住笑出来,小舜元顿时恼羞成怒,低吼了一声猛地扎进明若怀里,明若略微踉跄一下接住了他,虽然舜元已经九岁了,但是小身板却长得缓慢,比起同龄的孩子少了几分壮实,看起来颇为弱不禁风,简直就是她的翻版。而那颗脑子则是完全遗传了须离帝,满肚子都是坏水,从小就戴着这副面具耍遍了宫里的人,就连老奸巨猾的安公公都没能避免——唯一不中招的就只有须离帝。毕竟小狐狸又怎么会是老狐狸的对手? 有时候就连明若这个做母亲的都要怀疑这个表里不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生出来的了。她抱紧扑到自己怀里的舜元,笑道:“男子汉怎么要母妃抱了?” 舜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小模样,活脱脱就是须离帝的翻版。明若笑盈盈的等着小家伙要怎么开脱,谁知道下一秒他就变了神色,脸上天真无邪的样子一下子就敛去了。 一百八十八、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中) 明若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舜元其实并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须离帝用她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方式教导着这个才九岁的孩子。在她面前,他们父子不约而同的都避开了这个话题,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共同的秘密。身为即将继承如此庞大帝国的太子,舜元所承受的比明若能够想象的多的多。 都说母子连心,小家伙心情一变,明若立刻就察觉到了。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朱钗摇摆,自然是那些经年累月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后宫废品了。只是这一次明若稍稍意外了些,居然看到了皇后娘娘。要知道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宝贝,按理说明若是贵妃,见到皇后理应行礼。虽然多年前须离帝就给了她不必向任何人行礼的特权,可明若还是不愿在这事儿上起分歧。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膝上的舜元,示意他起来。孰料平日很听话的小不点却死活不愿意,还因为她的推搡发出撒娇的不满。和所谓的皇后娘娘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宝贝更重要了,反正她在这后宫生活了近十载,也无需和皇后娘娘套什么近乎。“娘娘,请恕灼华无法行礼。” 皇后的脸上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华贵笑容,如果不是明若从小在这深宫长大,知晓她的手段,说不定当真会认为这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妹妹说什么呢,太子在这儿,其它人当然都要靠边站了。”说着便走过来,明若心里暗暗叫苦,她向来喜欢在午膳后到御花园坐一会儿,看着满园争奇斗艳的花卉,心里便开阔起来。以往在这时候几乎是见不到人的,怎生今日却浩浩荡荡来了这么一拨。皇后的手伸向伏在她怀中的小舜元,边笑道:“太子面色红润,想必妹妹将他照顾的极好,瞧这漂亮的眼睛……” 话虽如此说,但她心底却是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恨与怨。大安王朝千年历史,历代嫔妃若是生出了紫眼皇子必定是要被立为太子的,无论庶出嫡出,都要交由皇后抚养,生母根本无权哺育,甚至为了防止母凭子贵以致外戚干政,不仅不许生母见到皇子,先皇甚至在当今皇上出生后便赐了妃子白绫三尺!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享尽万千宠爱?凭什么她就能生下紫眼皇子,还能将他带大而不假他人之手?!这本应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 皇后在宫中多年,倘若没些本事,如何执掌六宫?这么些年她从未对灼华下过手,倒不是因为不恨,而是总有人不知死活的去做。怎么可能呢?只要皇上宠爱她一天,那么谁都别想伤灼华分毫!她可不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女人,她在等,等皇上终有一天厌倦了这个女人,到时候,她定会把世上的酷刑都在灼华身上用过一遍,甚至期待将其做成人彘! 舜元哼了一声,脸上尽是小孩子的任性跋扈,活脱脱一副被宠坏的小太子模样。他一巴掌拍开了皇后的手:“不要碰我!”下巴仰的比天高,谁也不看在眼里。 连明若都被他的没礼貌吓了一跳,她连忙摸了摸舜元的小脸,小小声道:“怎么可以这么无礼?你应该向母后请安才是。” “我没有母后,只有母妃。”小家伙皱皱脸,丝毫不在乎自己这话说得有多么大逆不道。明若傻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总算确定了他是须离帝的种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比那个男子更傲慢更跋扈的呢?只是,小小年纪便如此锋芒外露,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这么嚣张…… “舜元,不得无礼。”眼看皇后的脸青成一片,明若赶忙打圆场,正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熟悉至极的清冷嗓音就传了来:“朕的太子,有这个资格无礼。” 看到须离帝,舜元蓦地从明若怀里挣脱扑过去:“父皇!” 稳稳的接住奔过来的小身子,须离帝抱起舜元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儿才道:“记得父皇跟你说过的话吗?” 小家伙用力点头:“记得!除了母妃舜元可以不买任何人的帐!” “正是如此。”须离帝轻笑。“朕的太子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除了你母妃,世上无人能受你的礼!”他的小太子,合该受万千宠爱屹立于不败之巅,任谁都别想动其分毫! “还有父皇!”脆生生的童音这么说,仰望须离帝的紫色大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敬仰。虽然父皇很爱和他争宠,教导他时也很无情,但是在舜元心里,父皇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更是他长大后要成为的王者!“舜元也要给父皇行礼!” 明若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当着众多妃嫔的面如此嚣张傲慢,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她叹口气,赶紧站起身走到须离帝身边,顺便看了正装没事人的安公公一眼。这么多年没人找她麻烦的原因他也占了一二,每次只要有后妃来找她,安公公便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须离帝,虽然宫里没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但他毕竟还是个奴才,以下犯上这样的罪名,这个老奸巨猾的太监总管可不愿意担。他忠心耿耿,却也是极知变通的。“皇上,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都在呢,快把舜元放下来吧。” 这样接近于命令的话,如若是在多年前,在场众人定然都会为明若捏把冷汗。试问这世间有谁敢对尊贵的帝王指手画脚?偏生须离帝还就吃这一套,从不拒绝明若的任何要求。于是舜元脚着了地,就连忙溜到明若脚边。他虽然较同龄人瘦小一些,却也到了明若腰部,再加上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实在是慧黠到了极点,明若见着他,哪里还舍得去责备?所谓自古慈母多败儿,其实也不无道理。 须离帝一手揽住明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中,然后笑意盎然地问着以皇后为首的众妃:“怎么,今儿个御花园吃香不成?” “皇上息怒。”皇后连忙跪下行礼。“臣妾只是多日未见小太子,心里想念的紧,得知灼华妹妹在此处赏花,所以才来想见小太子一面。如若妹妹不嫌弃,可否让小太子跟随本宫住上几天?这小家伙活泼可爱,本宫真心喜欢的紧。”她倒是聪明,知道从明若这边下手。只要明若答应了,那皇上也定然不会反对。 明若吓了一跳,刚要拒绝,岂料舜元蹦蹦跳跳地答应了:“好啊好啊,我正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的寝宫跟盘龙宫有什么不同哩!”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故意说话气人?谁不知道盘龙宫现在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寝宫,其它闲杂人等是不可进入的?原本便已经招惹了一身的妒忌,他还故意火上加油。 她扯住须离帝的袖子,以眼神央求他不要答应。但须离帝只是用带笑的眼安抚她,似是在告诉她要对他们的孩子有信心。 一百八十九、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下) 原本明若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舜元虽然机灵,前提也是在须离帝的庇佑下,和工于心计的皇后娘娘比起来,他不过是个年方九岁的孩子罢了,谁知道当天晌午被领走的小太子,居然晚上就被送了回来!彼时明若正被须离帝抱在腿上左哄右劝的喂着饭,当看到安公公后面跟着的小不点儿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午的积怨和郁结瞬间消失,她从须离帝怀里跳起来,一把抱住了软绵绵的小家伙:“舜元,你可算回来了,母妃好想你!” “儿臣也想念母妃。”小手围住明若的脖子,舜元笑呵呵地被娇弱的母亲抱起来到桌边坐下,小嘴咧着大大的笑容。须离帝冷眼看着母子俩腻歪,在一旁放冷箭。不过是半天没见,至于热泪盈眶吗? 明若没有忘记须离帝,她看向须离帝,笑盈盈地道:“皇上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舜元没多久就能回来!”说完也不看须离帝,直接摸了摸舜元的小脸蛋问道:“怎么样,那里有人欺负你吗?” 小少年挑眉,摇头,眼睛里尽是得意的神采:“她们不敢。”那群笨女人不被他整死就算不错了!紫色的大眼朝须离帝看过去,那个尊贵的男人亦是难得对他露出笑容。 被这话里志得意满的感觉吓到,明若眨眨眼,感觉他们父子俩好像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一样,无措地望向须离帝,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下。没想到须离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道:“回来也好,回来了也省得你母妃为你担心。” “母妃你不用担心啦,那些女人根本不是儿臣的对手!”想起刚被带进皇后的寝宫,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拼了命的来夸他摸他,顺便还话里有话的造母妃的谣,小舜元便眯起眼睛笑。从出生以来这个天下就没人敢惹他,他们对他不好也还罢了,只要话中对母妃或是父皇不敬,小舜元可是谁的帐都不买。“你瞧,皇后不是把儿臣送回来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反而更好奇了:“她怎么会送你回来的?” 舜元呵呵一笑,跟须离帝换了个眼色,什么都没说。明若看着他们父子俩神神秘秘的样子,嘟起了嘴:“哼,不说便罢,想也知道你们父子俩都是一肚子的坏水,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见母亲似乎生气了,舜元急了,张嘴便要说话,却被须离帝更快地截过了话头:“春天快过了,夏季可是狩猎的好时节,皇家狩猎节就要到了,若儿可想去试试?”娇弱弱的美人儿换上骑装拿起弓箭,定然有一番别样的美。 明若尚未答话,小舜元就兴奋地叫了起来:“要去、要去!父皇我要去!我要去!” 她还想拒绝来着……可须离帝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道:“求你母妃,她若是答应了,父皇便准你去。” “母妃、母妃去吧、去吧好不好?舜元好想去打猎!”往年的狩猎节他都是没有去的,以前是因为太小,近几年是因为一到这时候总是生病,所以一直都错过了,这一次若还是去不成,他一定哭给母妃看!“母妃——母妃去吧去吧——”握住明若的手腕使劲撒娇。 “可是……”最见不得儿子满眼泪花可怜兮兮的样子了,明若心疼地去摸舜元的小脸,也只有她以为儿子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了,其实自从会说话之后舜元就没有哭过,再苦再艰难的教导小少年都撑了过来,只不过他很擅长用自己稍显瘦小的外表对着明若大用苦肉计罢了。“皇上,狩猎节不是严禁女眷参加的吗?” 须离帝放下手里一直捧着的茶杯:“你去,没人敢说什么。” “去嘛去嘛!母妃~~~~~人家这几日苦练箭术,到时候一定拿到勇士的称号打到最大的猎物给您!”舜元在她身边蹦来蹦去,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哀求的模样。 明若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随你们父子的意吧,我去就是了。” 舜元立刻欢呼一声,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多谢母妃!”说完便蹦到椅子上坐下,示意宫女又取来一副碗筷,开心的吃起来。明若看着他连刺也不剔直接就把鱼朝嘴里送,连忙握住他的小手:“皇上——”随着话音,舜元筷子上的鱼已经到了须离帝面前的小碟子里,伟大睿智的大安王朝帝王须离帝,也只能暗自叹了一声,给他们母子俩剔起鱼刺来。期间安公公不止一次要求帮忙,都被他挥退了。 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即使须离帝总是看这个儿子不顺眼,对他要求严厉,但是他也是极为宠爱纵容这个孩子的,只因为他是他所爱女子所出,那么就是将这江山送出去,他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 虽然已经立夏了,但是明若平日里不出门,一出门才知道原来外面还是很冷的。她不会骑马,须离帝却故意舍了御辇,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与之共骑。倒是舜元,小小年纪竟颇有大将之风,骑在马上看起来就像个威武勇猛的大将军! 大将军……明若眼里闪过一丝迷蒙。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怎生今日这样的好天气,却莫名想起他来?莫非真的是人上了年纪,以前的事情在脑海里就愈发清晰忘不掉?明若甩了甩脑袋,一阵冷风吹过来,她下意识地缩进须离帝的胸怀。他今日穿了一身骑装,较之平日多了分霸气,少了些邪魅,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妖气却始终如一。 她是在场的唯一女眷,将士们还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把眼睛黏在她身上放不开,须离帝恼了,让她戴了面罩。而为了这次的狩猎节,她也不能穿宫装或是襦裙,而是学着须离帝的样子穿了一身骑装,看起来颇有架势的样子,但是天知道其实她连马都不会骑。 舜元与须离帝并骑,前方御林军开道,过了大概有一日的路程,才到了位于京城远郊的皇家狩猎场。这里的气候与京城截然不同,立夏已过,这儿的山上却还覆着皑皑白雪!明若对这气候感到十分不解,因为京城离此处并不是太远,但是温度却有着天壤之别。在还没进入狩猎场的范围的时候,须离帝就强硬地给她和舜元分别披了大氅,然后才入住早就扎好的营帐里。 一百九十、被强迫的野合(上) 入了营帐,明若和舜元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都是在宫中长大,从来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如今难得能出来一次,自然都是喜不自胜。 连膳食都和平日在宫里的时候不一样。明若坐在临时搭起的床上,好奇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众食物。其实也不是没有吃过,毕竟和须离帝在一起,她什么东西还能没见识过?只不过身处这个环境,连心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如往日将随侍的宫人挥下,营帐里便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须离帝轻轻松松地就将盘中烤得焦黄喷香的全羊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到妻儿的碗中,手上却丝毫不沾油渍,始终雪白如新。明若同舜元边吃边笑,帐内的火盆烧得很旺,倒也不觉得冷。 用过膳后须离帝便带了他们娘俩出去,狩猎节还没有开始,但是小舜元已经忍不住满腔的好奇心,强烈要求须离帝先带自己去见识见识。明若原本不打算去的,可这父子俩却有志一同的不答应。无奈之下,她只好穿了厚厚的披风,把自己裹得跟颗球儿似的,然后才被须离帝抱到马上。他们没带太多的侍卫,毕竟只是游玩,安公公并数十名御林军围绕在左右,须离帝嫌他们碍眼,没几下便将他们甩得远远的,小舜元不愧是他的亲生儿子,将他的狡猾精明学了个十成十,竟一点没被落下。 等到须离帝停了马准许明若从他怀里探出头时,他们已经将营地甩到了大后头,再加上山里 曲折的小路和丛生的树木,别说是营帐了,就连狼烟都瞧不见。 从须离帝怀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明若呵着热气偎的紧紧的,她天生怕冷,虽然已经穿了很多但还是有些受不住。 须离帝一手执缰绳,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冰凉的大手让明若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冷,她连声音都小的快要听不见了:“真是的,我都说我不来……你们父子俩偏要我来,现下这么冷,你们说该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她娇俏地嘟着嘴巴,心里万分不满。她怕冷是天生的,但是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冷,身为父亲的须离帝不冷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但是连才九岁的舜元也不冷是为什么?!眼睛遗传须离帝就罢了,毕竟她也是紫眸;性格遗传须离帝她也忍了,像他比较不会被人欺负,但是为什么连体质都不像自己?!从小就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跟她一点都不像!明若开始胡思乱想,也许舜元不是自己亲生的呢?她偷偷瞄向舜元,小少年紫眸放光,背在身上的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前,箭筒里的金箭也搭了一枝在弦上。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只羽毛艳丽色彩斑斓的山鸡。 “又瞎想什么了?”须离帝笑着睨她,大眼睛闪烁不已,一看就知道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他要是不打断她,说不定她回到营地也停不下来。 明若连忙反驳:“哪有。”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不足以取信须离帝,又噘起嘴巴,看到舜元已经兴奋地驱马奔着山鸡而去,心里的不平衡更严重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像我?”明明是她把小东西生出来的,怎么不管什么地方都像是须离帝而不像她这个做娘的?! “像你做什么?”须离帝反问,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侵入她的披风里握住一只柔软的乳房,明若倒抽了口气,连忙摁住他的手,“像这儿?还是像这儿?”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轻轻一拨,那只手便移到了明若因为坐在马上而叉开的腿间,隔着厚厚的衣物揉弄着敏感的私处。明若又羞又窘,连去看舜元跑哪儿去了都来不及,只能趴在须离帝胸前不住地喘息。幸好他的大氅够大,把她包在怀里都还绰绰有余。“还是像我的好,若儿以为呢?” 胸前被揉得又酸又麻,明若不懂为什么他摸自己脸的时候手是凉的,但摸到自己胸乳的时候却微微的温热着。这骑装比起宫装来好不到哪里去,至少须离帝的扒衣速度没有丝毫的减小!她娇娇地喘息,不敢乱动,一是怕冷风吹进来,二也是怕有人看见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扯开,大红的肚兜斜斜地歪倒在一旁,一边饱满的乳峰已经被须离帝掌控在手中不断地揉捏着,鲜红的乳头早已挺立而起,硬硬的抵着他的掌心。“父皇别——”她使劲抓住胸口的手掌想把它扯下来,却是徒劳无功,无非是加大了粉尖儿在他掌心摩擦的面积而已,这样一来,身子反而更酸软了。 他居然、居然在外面对她做这样羞人的事情!明若小脸通红,以前也被须离帝逼着在寝宫外面交过欢,但是从没有一次是这样大胆的!她急促的呼吸着,整个狩猎场仿佛已经没有了其它人,就连空气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她和他。 如此亲密的纠缠。 “乖,父皇就是摸摸,不会在这儿动你的。”须离帝轻笑,拇指与食指捏住一颗嫩红的乳头用力一掐,明若顿觉胸口刺痛,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快感袭上心头,整个人不觉娇吟一声,想躲又没地方躲,敏感的地方被人掐着,只能任他鱼肉了。 听了须离帝不会动自己的话,明若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下身的裙裾被掀开,她一吓,差点要推开须离帝,若非须离帝眼疾手快捉住她,说不定已经走光了……“不是、不是说不会动我的吗?!”她带着哭腔指控,他说话不算话,否则为什么要用手解她的亵裤?! “难道若儿以为父皇就只摸摸这两颗嫩桃子?”须离帝扬起眉头,指尖已经插进了狭窄的甬道:“啧,若儿嘴上说着不要,下面怎么都流水了?” 明若哪里还好意思答话,直接把脸埋进他胸口,任他再怎么呼唤都不再响应。也许是因为须离帝真的只是在摸,偶尔过分的抠挖一下,但都还在明若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就在她慢慢放下戒心的时候,一个粗大滚烫的东西猛地抵住穴口,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顶了进来! 她被撑得直吸气,小手抵住须离帝的胸膛,偏又不能远离,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呜 呜……不是说、不是说不碰我的……” “实在是若儿太动人了,父皇忍都忍不住。”须离帝笑她的天真,薄唇爱怜的在她粉颊亲来亲去。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吞吐着他的嫩穴儿,那里实在是太紧了,他真是怕会将她撑裂。“乖,就一会儿,让父皇好好疼疼你,嗯?” “呜呜不要不要……你就知道骗我……”明若哭着捶他的胸膛,她几乎都是裸着的了,他却还是衣衫整齐,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太过羞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呜呜……你个坏蛋……” 她用这么娇滴滴的语气骂他坏蛋,到底是想阻止他还是想让他更用力的疼她? 一百九十一、被强迫的野合(下) 深深吸进一口气藉以缓和狂肆的欲念,须离帝轻笑着把明若朝自己胯间按,使得自己的阳具进得极深,笑道:“父皇哪儿是坏蛋了,这不正疼你呢?”马儿不时地打着响鼻,动一下蹄子,明若便被颠的前后左右的倒,身体里的大东西就四处触碰点弄着,她呜咽着哼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坏蛋、坏——呃、坏蛋……呜呜……”小手捉住他的衣襟,用力到指尖都开始泛白,她在极力隐忍着溢到口边的呻吟,不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的坚持丢尽。 “乖,再多骂几声。”哪知道被骂的人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颇为有趣,让她再骂几句。明若委屈的不得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娇嫩的身躯慢慢变得粉红,须离帝已经完全放开了执缰的双手,完全以腿来控制马儿,他一手覆在明若胸前,一手在两人交合处揉捏,明若怕掉下去,只能不顾羞耻地抱紧他。掌心下圆润的乳房变得格外热烫,他自然是知道她动情了,耳中听不到她娇滴滴的骂声,须离帝竟有些遗憾。他亲了亲明若的唇瓣,吮住她粉嫩的小舌温柔地吸吮,一点都不急着动。 明若坐了好一会儿,身子慢慢开始了瘙痒。她不解地望着须离帝,不懂他为什么已经占了自己却不肯动。只靠着马儿不时地走动根本不足以给她满足。须离帝看着她满是疑惑的大眼,唇角带笑,突然将大氅裹紧,明若被包的一寸肌肤都不露,只剩下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露在外面,冷风吹了过来,她这才清醒了一点点,哒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原来是舜元回来了。他正兴奋地叫着母妃,手里提溜着一串战利品。全是各色各样的小动物,可爱的紧。 “母妃母妃,你看我给你打什么回来了?”小少年抓着那一串过来献宝,“有狐狸山鸡还有兔子——咦,母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难道是染了风寒?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尊贵的帝王看着怀中那张羞红的脸,难道的好心,开口道:“别一问就这么长一串,没看到你母妃不舒服吗?”说着,暗地里掐了肿胀的花核一下,明若呜咽一声,把脸埋的更深。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怪不得他非要自己跟过来,原来就是为了占她便宜!哪里是为了让舜元练习狩猎技巧?“若儿说是不是?” “嗯……”一出口就是极为柔媚好听的呻吟,幸而很小,舜元听不到。“皇上说是就是……嗯……”借着提缰的机会,这男人居然迅速拔出又插入!明若被撑得双腿哆嗦,饱满的胸抵着须离帝的怀抱,被他握在手中用力揉捏着。也许是因为野外的关系,他今日特别粗鲁,明若都觉得疼了。 “母妃,你喜欢吗?”没得到母亲的响应小太子誓不死心。 明若强撑着看向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喜欢……母妃很喜欢……这里好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她几乎是用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不让儿子看出自己和他的父亲现在在做什么苟且之事,但越是这样,须离帝在下面动弹的就越不安分,快感由于被压抑也就越发明显。 听到母亲说冷,舜元立刻点头:“好,反正我也打到猎物了。”说着就调转马头,小嘴还不停。“母妃我跟你说,我刚刚还看到鹿和熊了呢!应该是冬眠期过了出来找东西吃的,我好想把它们打给你,可是又没法拿走……等到狩猎节那天我一定打给你,我保证!对了母妃,你喜欢什么动物呀?” 须离帝亦跟着调转马头,随着马儿的动作,深埋在明若体内的大阳具抽出了一半,借着向前的姿势又重新将她贯穿。明若的额头都是密密的一层汗,她喘息着,饱满的乳房被须离帝一手握住,身下被他不住地冲刺,哪里还有精力应付舜元。可是不同舜元说话势必会引起小家伙的疑心,而须离帝又没有要帮她解释的样子:“舜、舜元打的母妃都喜欢……舜元这么棒……肯定能打到很厉害的猎物……” “真的吗?那等到狩猎节的时候母妃一定要看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拿到勇士的称号的!”听了母亲的赞扬,小少年顿时眉开眼笑,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用力往前跑了一步回头笑道:“父皇快点带着母妃追上来嘛!” 明若被他的话吓住了,只是那样慢吞吞的速度她都要已经受不了了,小东西居然还要父皇加快速度?!她刚想求须离帝不要,没想到已经晚了。他轻笑,纵马加鞭追了上去。 这下子明若是真的哭了,她紧紧地把脸埋进须离帝的怀里,借着风声小小的叫着,他抽插的速度好快,而且每一下都特别有力,直直地插进她的深处,撞得她整个人都隐隐作痛。黏腻的水声从两人交缠的私处传出来,不仔细听还听不见。偏生须离帝却像是完全不受这欢爱影响似的,游刃有余地跟着舜元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都是为了折磨明若。 她叫得嗓子都要哑了,猫儿似的娇啼就在他胸口回荡,须离帝揉着她的乳,揪着顶端的红点儿不住蹂躏。明若真不知道这场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她一害怕,本来就紧的不得了的穴儿更是夹得人要死,须离帝低低地倒抽了口气,揉着她乳的大手往下在圆嘟嘟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别咬那么紧,放松点!”该死,他快要被夹断了! 明若颤巍巍的叫着,身体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好在很快就到了营地,安公公要上来牵马,被须离帝挥退,连舜元都不准靠近。到了两人住的营帐前,他抱着明若下马,大氅将她包的严严实实,不露一寸肌肤。别人看来只觉得这明妃深受皇帝宠爱,又有谁知道她已经被插得快要晕厥过去? 等到被抛到了床榻上,明若晕头转向了好久才堪堪醒过来。她喘着气,精致的锁骨从大氅里露出来,特别的可人。须离帝看着她,眼睛里跟着了火似的,大掌抓住大氅扔到一边,明若便裸着出现在他面前。之前她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衣物挂在身上也只是好看的罢了,现在整个人就娇滴滴地睡在那身英姿飒爽的骑装上,浑身肌肤如玉,柔嫩清丽,腰肢纤软,乳房饱满挺翘,两只嫩红的小乳尖已经红肿胀大,漂亮的眼睛更是充满了迷离,唇瓣亦是被亲的透亮,真真是能醉死个人。 就连见识过无数绝色美人的须离帝,都要忍不住被其媚惑。他抽了口气,扒开明若缠在他精壮腰杆上两条细白的腿,她生得好,就连腿都滑腻不已,嫩的他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中间那吞吐着他巨大阳物的花穴就露了出来,柔软的毛发已经湿成了一绺一绺,显得艳丽泥泞的肉缝更是绮丽无比。两片薄薄的瓣儿被他撑开,可怜兮兮地含着粗壮的柱身,小屁股由于在马上受了太大的刺激,到现在都还在一下下的抽搐:“真是可怜……瞧都被插成什么样儿了?” 耳里听着他调笑的话,明若呜呜的哭着,只觉得腿间硬生生的疼,好像快要被撕裂了。但又有些软绵绵的痒,似乎想要他继续欺负她。 “来,翻个身。”说着,须离帝便将明若软软的身子捞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榻上,粉粉的小屁股撅得高高的,上面还留着他的掌印,红嘟嘟的似乎正等着他去把她撞得啪啪响。 明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被摆成了什么姿势,反正这些年来正常的不正常都被他弄过了,虽然有些实在太过羞耻,但是在床上要须离帝听她的,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管她再怎么哭怎么求,只要他想,最后也都会被连哄骗带强迫的做完。 她翘着圆圆的臀瓣儿,滚烫的小脸贴在柔软的毛皮上,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头挨着自己的穴口不住磨蹭,然后慢慢插了进来。熟悉的胀痛和充实感让她更加懵懂,纤嫩的腰一软,就要倒下去。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可明若就是软了,一点劲儿都没了,他无奈,也只能拿枕头垫在她腰下,小屁股因为撅得更诱人,粉粉的小菊花不住地收缩着,被插得翻开的花瓣显得好不可怜,甚至每次在他出来时还会带出穴里层层迭迭的嫩肉。 鲜红鲜红的,跟他交合在一起,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分开那样。 明若向来不爱须离帝把她摆成这样淫贱的姿势,但是情到浓处也反抗不得,尤其是在他性趣高昂的时候,那是不管她怎么不愿意都没用的。每次这样趴在须离帝身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骑在自己身上,自己似乎就被变成了淫荡的贱妇,连哭都不敢。 他疼她,爱她,宠她,却也总是将她亵玩调教的彻底。明若趴在那儿,迷迷糊糊的想到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被他摁在了身下,硬生生地闯进来,不管自己哭叫挣扎的多大声。日子久了,以前认为无比耻辱的记忆竟然就这样慢慢淡去。 “乖若儿……我的宝贝……”背上伏下重量,他松开抓着她两瓣屁股的手,改而握住饱满的两只嫩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和唇边,明若傻傻地移过头,献上自己香甜的小舌,让他把自己口中的香津尽数吮干,销魂的叫声却是没有停。须离帝喜欢听她叫,那总是让他更加狼血沸腾。“要给你了、要给你了……好好接着,吃的饱饱的……” 明若的叫声开始夹杂了些哭腔,她被撞得好痛,即使身下有枕头小屁股也塌了下去,但须离帝却用手捧起了她,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挺进。也许是用力太大了,次次拔出时带出的透明爱液甚至夹杂了些许血丝,这还是他第一次失控把她玩到此番地步。 疼……但是好舒服好舒服,好像和他融为了一体,再也不会分开一样……明若哭叫着,小脸转后想看须离帝,修长的脖子和单薄的香肩之间的弧度显得尤为诱人。须离帝吻住她的小嘴,吮着她嫩嫩的舌尖,然后用力一挺,便在她身体里释放开来,他的阳物生得天赋异禀,喷洒出的精汁也多得吓人,明若的小肚子很快就涨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被须离帝亲得神魂颠倒,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一百九十二、皇家狩猎节(一) 这一觉可算是睡得腰酸背痛,明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宫里,可是四下瞧了瞧,这景也不像呀,后来才想到,自己是在皇家狩猎场呢。 她打了个呵欠,小手从厚厚的皮毛里探出来,营帐内的火盆烧得正旺,一点儿也不会冷,但是明若还是被自己的一丝不挂给吓了一跳。先前的记忆重新回笼,嘴角忍不住一抽——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父皇在马上给那啥了。 想下床,但是稍稍动了下脚,带动了屁股,腿间就一阵针扎似的疼。明若呻吟出来,也不敢动。正巧,帘子被掀开,须离帝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试了试她有没有发烧,稍后才放下心来。明若看着他手上拿着奇怪的小瓷瓶,说奇怪其实也没有多奇怪,因为类似的瓷瓶她见过很多次了,每 次都是他弄得太过分,将她伤了才用到的。 难道说——怪不得她这么疼!以前都是浑身酸软爬不起来,哪里像是这次一样针扎似的疼!一想通前因后果,明若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她鼓着腮帮子瞪须离帝,好在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将药放到一旁捧着她的小脸就宝贝心肝的哄起来,直到明若气不下去了才扭开了瓷瓶的塞子。“傻丫头,闹什么小性子呢?父皇这是在疼你呢。” 明若一听,他这还有理了,什么都叫疼她,疼她就是不管她拒绝的多厉害都硬要在外面野合?就知道他说的话不能信,谁教自己傻的?“是是是,父皇疼若儿,那还把若儿弄得这么疼。”她嘟起小嘴,眼里很快蓄满了一大泡泪水。 须离帝可见不得她掉泪,连忙抱住她哄,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跟个小孩子似的,傻乎乎,软绵绵,从来都气不了多久。即使嘴巴上再怎么说他不好说他凶说他薄情,也会很快就软下心肠。“乖,是父皇错了,谁教若儿这么甜,下面流的水儿都不停,父皇才没克制住,用力了些……”说着便掀开她身上盖着的厚厚皮毛,从下面掀到上面,将她腰肢到脖子处围得严严实实,“来,让父皇看看,还流血吗?” 腿被扳开,明若下意识地并拢。可须离帝速度更快,瞬间将自己置身于她腿间,然后握住她略略有些红肿的膝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虽然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但是她还是太过娇嫩,跪了那么久,膝盖红得不象样子。修长的指尖抹了冰凉的药膏,温柔地涂抹上去。明若抽了口气,她现在还是全裸的呢,膝盖被推起后就一览无遗了。可须离帝眼里却似是没有情欲,完完全全的只剩爱怜。 膝盖上的伤没有多么严重,只是微微的刺痛而已,但是私处可就不一样了。明若抿着嘴巴把小脸转到一边去,不肯看须离帝,小手捂住面孔,羞红的粉颊可爱极了。须离帝透过她的指缝都忍不住想要亲上去。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给他的宝贝涂上药,免得她的身子遭到损害。 虽然之前他就知道可能会流血,可当那泥泞的私处映入他眼睑的时候,须离帝才发现自己真是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这伤……居然是自己弄在她身上的。 红肿的花瓣尽责地守护着销魂的穴口,原本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小肉洞已经被撑成了一个圆,里面灌满了他给他的精液。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明若很紧张,穴口一阵收缩,竟有一股浊白的液体涌了出来。须离帝不由自主地为之媚惑,指尖染上一缕精汁,就着红肿的穴口又送了回去。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窄柔嫩,但是明若却低低地痛呼出来。 他是真的伤到她了。 收起绮丽的心思,须离帝抹了药往那儿凄惨的穴儿抹去,明若咬住被角压抑着呻吟,好不容易他涂完了,她刚想松口气,一方温热的布巾擦了过来。须离帝的动作十分轻柔,明若一点不适都没有,反而因为他的擦拭感到昏昏欲睡。 “好在已经不流血了,宝贝,是父皇太粗鲁了。”他伏下来抱住她小小的身子,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换取美人一笑,更恨不得和她合为一体,从此血肉相连,骨骼相缠,再也不分开。“很疼对不对?” 明若哪里舍得须离帝为自己蹙眉呢?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子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将这个男子拉入了凡尘,又如何能怪他?“没事……若儿不疼,父皇亲亲。” 冰凉的薄唇印到她柔软的粉唇上,温柔缱绻的舔过去。明若轻轻地嘤咛着,双手反抱住他,在两人呼吸交缠间问道:“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一刻钟而已。”他出去了一下,她便醒来了。温柔的大掌抚着她鬓边凌乱的青丝,让她漂亮的小脸可以完完整整地露出来。“是不是又困了?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明若很乖地点点头,从早上和他们父子俩一起出去后,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然后就是那么激烈的一场欢爱,她怎么受得了。“好,舜元呢?” “小东西精力充沛的紧,早溜出去玩耍了,我让福安跟着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亲亲她,唤了人传膳。 她也就放下心来,被他抱到了怀里。 正吃着呢,帘子就被人掀了开,小少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母妃母妃我回来了——” 明若看他脸上全是汗,疼的不得了,连忙要跟在他后面的安公公去拿湿布巾给他擦脸。舜元可不管这些,立刻挤到了她身边,磨蹭着看着她,举着手里一只异常漂亮的鸟给她献宝:“母妃你看它漂不漂亮?听安公公说这鸟很少见,也很少有人能打到呢!我把它烤来给你吃好不好?” “吃?”明若吓了一跳,须离帝正好夹了口菜过来,她顺手推着他手腕向下,小舜元乖乖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吃掉,继续问:“好不好好不好?一定很好吃!” 真是个小吃精……明若无奈,摸摸他的头:“这么漂亮的鸟儿,舜元不想养吗?” 小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想,宫里什么好玩意儿都有,而且我是想烤给母妃吃才打它的。” 明若也当真是溺爱他:“好啊,舜元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说着顺便又将须离帝夹给自己的菜推到小少年嘴里。 这下须离帝可不开心了:“舜元,坐到位子上自己吃,别缠着你母妃。” “是。”一向很服从父亲的话,舜元立刻跳到了凳子上坐好,等着安公公将碗筷杯盘放到他面前。 一家三口就这样用完了膳,明若还是有些累,但小孩子的精力就非常充沛了。舜元虽然淘气爱玩,却是极其孝顺的,见明若身体不适,也没有缠她,又要安公公带他出去玩去了。明若看着他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走远,打了个呵欠,须离帝抱起她到床上,两人便宽了衣相拥而眠。 一百九十三、皇家狩猎节(二)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外面居然飘了小雪花!明若不是没见过雪,但是在这个时节下雪,当真是奇怪至极。倘若日子再往后推个两三月,那可就真算得上六月飞雪了。莫不成民间有什么奇冤未申不成?她把自己这想法跟须离帝说了,被狠狠地捏了几把脸:“瞎想什么呢?” “哪里有瞎想, 人家可是认真的,不然你瞧,这儿离京城没多远,怎么气候却是两个样子?”说没个蹊跷谁信。 须离帝叹口气,将她捞进怀里坐着,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尖:“就是因为这奇景,这山才叫做夏雪山。虽然时节相同,但是气候却是不一样的,这山一年四季也只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回春,其它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山上满是积雪。但资源却十分丰富,动物种类也多,否则又怎么会是这么多年的皇家狩猎场所在地?把你脑袋里那些傻乎乎的小想法都给我收回去。” 明若嘟嘟嘴,鼓起腮帮子,被须离帝修长的指一戳,就憋了。她捉住须离帝在自己脸上不住抚摸的手,张开小嘴就咬了下去,须离帝也不躲,仅她咬,他有护身罡气,倘若不是在她下口的瞬间收了回来,指不定那一口小钢牙就不剩几颗了。明若咬人也是一时兴起,咬了两下发现没什么用处,她父皇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却咯牙的厉害,小嘴松开,还呸了好几下。 须离帝见她这模样当真是稚气,心里满是疼惜,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 岂料就捏到这小东西的逆鳞了,也怪须离帝手欠,他心知明若不爱人捏她,就偏去捏,不把她逗到炸毛不乐意,等到真炸毛了,再好声好气的去哄着,极其享受这样的过程。捧住明若的小脸,他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用力亲了一下,笑着将她抱紧,调侃道:“怎么,小狗突然不咬人了?” “哼,谁教父皇老了,肉又腥又臭,难吃死了。”明若昂起脑袋,高傲地想别过头去,可脑袋被须离帝捧着,再别也别不到哪儿去。 “敢说父皇老?”如果说明若的逆鳞是别人捏她的脸,那须离帝的逆鳞就是被明若说老了。和年方双十又几的她比起来,他也当真算是老了,都快年过半百了,能不老么?但谁说他老都行,就是明若不能。那会让他觉得她在嫌弃他。 明若尖声笑着被须离帝扑倒在床榻上,他不安分的手立刻摸了进来,营帐里暖和,又不出去,明若穿的不多,所以特别好攻陷,没多会儿就被他剥的不剩几件衣服,只剩下肚兜斜斜地挂在身上。“父、父皇——若儿错了——” “错了?”须离帝挑眉。“你倒是会认错。”说着就要扳开她的腿,明若可被吓了一大跳,死命并拢双腿不让他打开,须离帝瞄了她一眼,陪她来回晃了一会儿,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双腿分开,露出被白色亵裤包住的嫩嫩私处来。他用手指触了下那被掩住的销魂穴口,轻声道:“给父皇看看好了没?” “没、没呢!”明若赶紧摇头否认,可惜须离帝才不信她的话,在她说话期间早已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还稍稍有些肿胀的嫩穴就这样大喇喇地映入他的眼帘,穴口潋滟,依然是娇嫩嫩的红。 没什么大碍了,除了有点红肿。那些药膏都是极其珍贵的,数十年也做不出一瓶来,却全被他拿来给明若抹这儿了。“谁说没好?明明就是好了。瞧……”深邃的紫色凤眼带着痴迷的光。“跟上面的小嘴儿一样,红嫩嫩的,可爱极了。”食指在柔嫩的穴口蹭了几下,敏感至极的娇躯立刻给予了他回应,须离帝便就着那粘稠的爱液将手指慢慢插进去。“咬得可真紧。” 他不觉得羞耻,明若可觉得丢脸,狩猎节一共三日,这都第二天了,他要把时间都花在她身上吗?怪不得民间都说她是祸国红颜!其实她也不想的好不好!“父皇——不要碰——” “不碰?”须离帝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儿,刚刚被她咬了好几口,现在到了翻旧账的时候了:“那你刚刚咬父皇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父皇是白咬的?” 听了这话,明若在心底可着劲儿地骂自己傻。她都跟他几年了,还不知道他的把戏吗?哪次自己忍不住下口了他最后不连本带利讨回去的?说起来好像是她错了,其实她哪里有用力!这一切都不过是须离帝用来欺负她的借口罢了! 见她小脸憋得通红,眼里愤懑无比,须离帝忍不住笑了。他亲昵地咬住她的小鼻子,明若眯起眼睛,腮帮子习惯性地鼓起来,大白天的……他就只知道那事儿。 “若儿好了,父皇昨儿个还没尽兴呢,要不咱再出去骑马?” 明若哪里敢去,又不是嫌自己活腻味儿了,须离帝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其实就是告诉她:要做吗?那是肯定要的。他只不过要她来选择是在营帐里做还是在马上做罢了。 她又不是傻瓜,上一次没被人发现就算了,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羞愤而死!于是小脑袋转了一圈,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还是委委屈屈地摇了下头,声音小小嫩嫩的:“就在这儿……” 须离帝很满意小家伙的识相,可惜他还不打算这样就放过她。大手将压在身下的人儿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上,那嫩嫩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他坚挺肿胀的鼠蹊,简直令人失魂!“嗯,那若儿可得表现下,叫父皇好相信你一点儿都不勉强。” 坏人、坏人!明若在心底狠狠地腹诽,心知肚明他想要干什么,到底还是屈服了。小腿儿从他身上跨下来,没几下就解开了须离帝的腰带。须离帝这人对颜色有一种异样的偏好,除了明黄色的龙袍外,明若就没看过他穿不是白色的衣服。不过也当真只有这人,才能将白袍穿的那样仙气飘飘,如此的魅惑众生。 一百九十四、皇家狩猎节(三) 此刻明若身上就只有那一件薄薄的小肚兜了,她羞红着捂住自己的小脸,虽然跟须离帝夫妻九载,但在做这些事时,她总是免不了羞涩。他想要她做什么,她当然清楚了。 娇小的身子慢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很小媳妇儿地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斜挂着的小肚兜掩住了胸口两颗嫩汪汪的乳,下摆微微遮住了那片神秘的黑色丛林,但却隐约透出一丝诱惑的味儿来。她有点不安地看了须离帝一眼,他正用着温柔中带着命令的眼神凝视着她,修长的手臂一伸便抚上了她圆润的小屁股细细地掐起来,明若敏感着呢,一下子就嘤咛着趴到了他胸膛上。须离帝看着她这副娇柔无力的样子,心里柔软一片,道:“父皇等着若儿的表现呢,现在干什么呢?耍赖皮?” 明若鼓起腮帮子,小屁股左右摇摆着,像是想躲开他的触摸,又像是想要他摸的面积更大些:“嗯……就来了……”说着便往后退着跪下,小手抚上须离帝胯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不管见了这玩意儿多少次,明若都会被它的巨大、火热所吓到。她咽了口口水,纤柔的指尖轻轻地在须离帝胯间溜过一遍。须离帝猛地抽了口气,他最喜欢明若主动碰他,平日里舜元经常闯祸或是偷懒,须离帝经常罚他,可这时候只要舜元求个情,明若就会忍着羞涩主动投怀送抱,最后的结局当然就是皆大欢喜。 可惜平常很少有,小东西向来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跟他太过亲密,嘴上说着不愿担着祸水的名号,其实,应该还是对他们之间的血缘有着强烈的排斥。须离帝用了近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让明若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她敬他爱他,却也怕他惧他,如果他们之间不是父女,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许早在当年他占了她之后便能让她忘记端木云爱上他,可惜——他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做不到把彼此之间的血缘融化掉。 但须离帝亦是暗自庆幸的,正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才能凭借这个让她永远守在自己身边不离开,才能不管做什么,都能让她原谅,让她接受。 他温柔地注视着一脸忐忑的明若,抚上她小小的脸,从她浓密纤长的眉,到粉艳红润的唇。这些年来她做了母亲,人也瘦了许多,脱了当年的婴儿肥,却又依然是当年好女儿颜色,眼底眉梢的稚气亦是从未散去过:“若儿……”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看到她受惊的小脸,那双大大的紫色的眼睛望着他,天真无邪的模样,竟是像极了孩童。他摸摸她的脸安抚他:“别怕,嗯?” 明若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转回眼前。经过她的触摸,那东西似乎更大了。她紧张地看向须离帝,不是没为他做过这种事,在她怀着舜元的时候他没法发泄,手满足不了他,她就只能用嘴。一开始说不觉得耻辱是不可能的,但是时间长了,明若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倘若真心想对一个人好,那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为她,做的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小脸贴上那肿胀的地方,轻轻地磨蹭着,滚烫的小脸蹭着滚烫的男性阳物,就只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布料,不仅是须离帝,就是明若,心里都是涌过一阵异样的潮流。 鼻息间尽是须离帝身上白花曼陀罗的气息,按理说这么多年来她早该染上他的气味才对,两人身上的味道一样的话还能闻出什么来呢?可明若就是觉得须离帝和自己不一样,他不像她,从来不用花瓣牛乳什么的沐浴,也不染熏香香包,可身上的味道却永远那么浓郁动人。只是靠近他,都觉得由里到外都被他晕染上了记号。 小手轻轻拨开白色的亵裤,一根粗壮的大阳具立马就跳了出来,柱身已经涨成了紫红色,顶端硕大的龟头小眼吐着淡淡的清液,明若的脸更红了,须离帝身上一点异味儿都没有,就连私处都是充满着浓郁的白花曼陀罗味道。 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了,就算是两只手也只能算是勉强握住,还有好大一部分从她纤细的指尖露出,那么大,真的是夜夜占有她的那个大东西吗?明若傻傻地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巨物,被吓得不轻。不管多少次看见,她都会想,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够吃下这样粗壮的阳物? 素手来回套弄着,须离帝慢慢开始发出呻吟,他本是谪仙般的人物,偏生呻吟时却又显出异样的妖魅来,声音清浅低冷,带着极致的妖娆魅惑:“若儿……摸摸父皇、快摸摸父皇……”他覆住她的小手,带领着她上下套弄,并用她的手揉捏着下方两颗巨大的卵袋。这样套弄了好一会儿,须离帝不仅没有释放出来,反而涨得更厉害,明若手足无措地看向他,他叹了一声:“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都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取悦他,永远都跟个小处女似的,羞羞涩涩娇娇怯怯的小模样。 明若委屈地看着他,眼看眸底就要闪着泪光,须离帝笑着松开她的手,将她鬓边散落的青丝往后别,露出精致的小脸来:“来,乖乖地取悦父皇。” 大眼眨了眨,小佳人还是乖乖伏了下来,小手握住巨大的柱身,那滚烫的温度烫的明若心尖儿直发烫。她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下那冒着清液的顶端。 须离帝的身子没有异味,那清液到了嘴巴里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明若早就习惯了。可只要想到这是从父皇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她就忍不住要脸红。须离帝迷离中带着满足的眼神更是大大的让她有了一种成就感,好像每次被欺负的自己终于要翻身了。小嘴张开,勉强纳进去一个头,明若用舌尖抵住那小眼用力的吸吮,须离帝快活不已,大掌搂上她的腰,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身上,扒开那两瓣嫩乎乎的小屁股,薄唇张开,吮住顶端早已动情肿大的小核。 一百九十五、皇家狩猎节(四) 这姿势实在是——明若涨红着脸,柔嫩的脸蛋附在须离帝胯间,和那东西近距离相贴着,身下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叫了出来,小手握着柱身不知该怎么动,整个人都缩到了一起,要不是须离帝握着她的臀瓣,说不定她已经要跳下床逃走了:“嗯啊……” 灵巧的舌尖巧妙地舔过娇艳的嫩穴,那两瓣肉片实在闭的太紧,须离帝手指一挑便将它们分开,露出里面那小小的嫩红色的小肉洞。舌头从中间一划而过,明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登时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她紧紧抿着嘴巴不肯发出羞人的呻吟,手上的巨大却是不安分地跳动着,好像在责怪她忽略了它。咬了咬牙,勉强忍住须离帝的攻势,明若重新张开小嘴含住了那粗硕的大龟头,嫩滑的舌头在顶端扫来扫去,立起了舌尖朝那个小眼儿里钻。须离帝向来是觉得舒服就叫出来的人,而明若在他的亵玩下也不住的呻吟,营帐里男女粗喘娇吟的声音便异样的融合到了一起,听着都能叫人失了魂。 不过舒服归舒服,只要明若一失神忘记取悦他,须离帝便会惩罚似的轻咬那两片薄薄的贝肉,明若被咬得浑身颤颤的,连忙继续致力于自己该做的。她嘴巴小,一直都很难全部将他含进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明若大概也知道这些房事都是讲究技巧的,须离帝教给她的绝对是她这辈子都受用不完的——当然不止是指闺房之乐。她在他身上动了动,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得劲儿,便往前挪了点儿,小屁股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知道须离帝不准她再动了,明若也只好尽量将头往前倾,一点点将手中粗壮吓人的阳物含入口中。 还是太勉强了……她根本就没法儿完全吃下去。小脸被憋得通红,大大的眼里更是蓄满了因为阻塞而溢出的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须离帝拍拍她嫩嘟嘟的小屁股:“够了。” 明若回过头,小而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潮红,嘴角还可疑地挂着一点晶莹的水滴,此刻正轻轻地咳嗽着,那小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的紧。“乖。”将她从身上抱起来,指尖温柔地撬开她的小嘴,明若也很乖的张开任他查看。“真是个小笨蛋,都多久了,到现在都不会。”每次都将他卡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很伤身的。偏偏他就喜欢,就算她永远做不到轻而易举地取悦他。 “……”小佳人委屈了,嘟着嘴巴不吭声,小爪子巴在他肩头不肯放,脸也藏进他胸膛,闷闷地道:“若儿笨,那父皇去找其它妃子好了,她们肯定都乐意,做的也肯定比若儿好。” 这话说的……小东西脾气见长啊,都敢呛他了。须离帝摸摸她的头,“此话当真?” 明若哼了一声:“我就知道父皇是个不安于室的主儿。” 不安于室……这是能用来形容他的词么?须离帝轻笑,抱着怀里的宝贝轻轻摇晃起来:“又不是没让她们做过,没有你之前,这些事儿父皇见的可多了。”还需要他去找么,哪个女人不是欣喜若狂的缠上来,压根儿就不需要他提出什么要求,那些女人便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可惜——全都食之无味,无趣的很。他说完这话明若气了,伸手想拧他,可须离帝虽然看起来瘦弱修长,很斯文很飘渺的样子,他那浑身的皮肤却都像是盔甲一样,别说拧找不到地方,就是用嘴咬也只会崩掉她一嘴小钢牙。 半天找不到地儿的明若急了,他怎么能说那种话!什么叫又不是没让她们做过……他羞是不羞?!小手在那一片白皙平滑的肌肤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儿能下得去手的,掌心从胸膛上划过,刚好捏到一个小小突起,漂亮的眼里立刻闪过一抹恶意,明若低下头,将须离帝推倒,张口就咬了上去。嗯,就算是金锺罩铁布衫,这儿也不能练成钢铁吧? 的确是不能练成钢铁,所以她咬得很顺利,那小小的暗红色的乳头被她叼在口中用力的咬,须离帝却不觉得疼,反而带着情欲呻吟出声。 她是在咬他,不是在取悦他!明若气鼓鼓地瞪着正闭着眼享受的须离帝,恼得就想穿衣服。反正她怎么都没法儿翻身就是了,这辈子都得给他捧在手心捏圆搓扁。 须离帝察觉到明若要走,却连眼睛都没睁便勾住了她的腰,捏了捏她腰间的痒痒肉,小佳人便立刻软倒了:“去哪儿?”把她抱到怀里,两人身体相贴,赤裸的私处也彼此摩挲着,那巨大的阳具穿过明若的腿缝,一下一下磨蹭着,间或擦过敏感的小花瓣,带出一兜一兜甜美的水液来。明若受不了,趴在须离帝胸口不住嘤咛着,滚烫的脸蛋在他胸膛上蹭着,吐气如兰的气息更是将须离帝包围的彻底。 不知何时,须离帝的手已经到了下面,他只是将她轻轻朝上抬了一点,大龟头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门户,没费多少力气就挤了进去,润滑的爱液实在是太丰沛了,那甜美的味道让须离帝情欲大盛,恨不能把她弄死在怀里。进入的路一样的艰难,明若身子紧,即使润滑十分充足,也还是有阻碍,不过被层层迭迭的嫩肉吸吮包裹的感觉尤其销魂,她夹得真紧,简直能爽死人。 “嗯……”哪里还有心神分开去回答须离帝的问话,明若伏在须离帝身上,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时而攥成拳,时而分开,小脚丫更是因为强烈的欢愉蜷缩到了一起,连纤白的腿都因为须离帝凶猛的进攻微微的打着哆嗦。 就是这样水做的佳人儿才招人疼,一摸就软,一亲就骚,一插就流水,能带给他无法想象的快乐。须离帝边进入边掐着柔嫩的小屁股,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他就是看不够她也疼不够她,其它女人在他眼里都成了粪土,只想将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哪怕就只是一瞬间:“若儿,你说,父皇疼不疼你,嗯?”边问边用力插入。 明若哀哀的叫着,一时间还没法儿回答须离帝的问话。他便抽了出来不给她,明若急了,不住地蹭,嘴里也断断续续地回答:“嗯……疼、疼……父皇疼若儿……” “那你委屈吗?”又是用力的钉入,将她整个人贯穿,剧烈摩擦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父皇当初强了你,你委屈吗,嗯?” 小屁股左右扭动着:“不委屈……嗯嗯……不委屈……” 大掌托着她往上,这下入得更深:“有了舜元,若儿是不是再也不想咱们之间骨血相通了?” 明若却没有回答他,不可能的,说不想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她会永远都记得他们是父女,她身体里流着的是他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只能暂时不去想,却永远不能忘掉。 “若儿?” 她摇着头,“别问、你别问……”小嘴凑了上去,要他亲。须离帝轻叹一声,温柔地吮住她扁着的小嘴,舌尖探进去同她缠绵。 谁也没发现外面似乎有个影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退走。 一百九十六、皇家狩猎节(五) 那日过后的第二天,狩猎节便正式开始了。上午的时间是给众人去追捕猎物,下午才是争夺勇士的时候。小舜元激动的很,早早就骑马窜走了,明若到底是担心他,派了安公公随侍,而自己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便一个人待在营帐里。须离帝则在上位坐着,营帐里便只剩了她一人。本来他是要带她一起的,可明若才不想自己被那么多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难受死了,还是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来的自在,反正也有书,她可不嫌烦。 手边摆着精致的糕点和水果,明若咔呲咔呲地啃着苹果,翻着手里的书。这几日在营地吃的食物都很容易上火,所以她才如此努力的啃水果,并且逼迫须离帝跟舜元陪着她一起啃。须离帝倒还好,他不挑食,没什么喜欢的,也没什么讨厌的,明若要他吃他就吃,可舜元就不一样了,那无肉不欢的小家伙眼泪汪汪的,明若要他吃个苹果都跟要剐他一块肉似的。 就在她看书看得入迷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以为是须离帝,明若回过头,一个“父——”字噎在喉咙里没有叫完,精致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冷霜。 她可不爱跟陌生人讲话,但进来的那人可不这么想:“娘娘好兴致,这么个时候还在看书呢。” 明若将书本合上,站起身:“二皇子说笑了,本宫愧不敢当。可这营帐不是随便进的,皇上若是知道了,二皇子也就麻烦了。” “别拿父皇来压我,你这小蹄子,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二皇子咧嘴一笑,慢慢靠近。明若心里一惊:“你胡说什么,若是被皇上听到了,本宫且看你如何解释。” “得了吧四皇妹,你当我诓你呢?”淫笑声越来越大,二皇子搓着手朝明若逼近,“我昨儿个在这外面可是都听到了,你就是端木云的妻子,这大安王朝的四公主——早该死掉的四公主。”若不是他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迷上了这个美人儿,也不会顶着天大的胆子来偷听墙角。谁知道就给他听到了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哈,他有了这个,还怕这美人儿不听自己的话?父皇都能不顾伦常享受自己的女儿,他怎么就不能跟着尝尝自己妹妹的味道?瞧着柔软的身段儿,嫩白的皮肤……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感觉,一定很销魂,否则父皇怎会专宠她多年?“我说四皇妹,今儿个你若是从了皇兄我,这事儿咱就谁也不说,要是你不从……哼哼,那可别怪皇兄我不讲情面。” 明若可不会被他的话吓到。和须离帝比起来,这个二皇兄连提鞋都不配。只要自己不受伤,也不让这人得逞,父皇知道了必然会解决这个问题。她开始不着痕迹地朝营帐门那儿退,二皇子却笑了:“四皇妹,你就别想了,这外面的人已经都被我弄倒了,你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乖乖地把衣衫给褪了,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一种作呕的感觉袭上明若心头,因为担心小舜元,她几乎把所有暗卫都派了出去,只留了几名普通御林军守着营帐,满心认为须离帝就在附近不会出什么事,可现在看来她错了。暗自咬了咬牙,她握手成拳,昂起下巴,透出一种绝顶的傲慢和高贵来:“你若是不怕皇上知道后杀了你,尽可一试。” 岂料这人笑得竟更加开心:“四皇妹,我可不像是三皇弟那傻瓜,为了美色什么都不顾了。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留了一手,你若是不想这事儿流传出去,就乖乖从了我。嗯……我想想,日后天下人会怎么说呢?身为端木云的妻子却和父亲私通……还生了孩子,简直是造孽不是?!”这么说来,舜元根本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现如今大皇兄和三皇弟已死,剩余的皇弟亦已经莫名其妙夭折,除了舜元,他是父皇的唯一子嗣。现在又有了明若的把柄,这大安王朝的江山他是坐定了! 和人比嘴皮子,那一向不是明若的强项。她咬了咬嘴唇,暗自心惊。 见明若不说话,二皇子以为她在考虑,忙凑了上来,一脸淫笑:“皇妹,你好好考虑、好好考虑,皇兄我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你若是从了我,我保证,绝对会疼你宠你,决不比父皇差。”说着还想伸手摸她的脸,明若眼尖地躲开,冷声道:“你说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嘿嘿直笑,却并不说:“皇妹,哥哥我可不是傻瓜,告诉你好让自己死的更痛快些吗?想想父皇和舜元吧,快些从了我,这事儿就全了了。” 明若瞅了个空儿朝门边逃,哪知道二皇子竟是有些身手的人,一把便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拖进怀里。看着眼前这张即使是生气都美得不可思议的容颜,二皇子陶醉的更厉害,不顾明若的反抗,他抚上她的脸,呢喃着:“我还真不知道皇妹你竟生得如此貌美……倘若我早些知道的话,哪里还轮得到父皇?”他早就占了这小尤物了。 被他这话气得小脸通红,明若想呼救,却被二皇子更快一步地捂住了嘴巴,随后便被连拖带抱地弄到了榻上。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跟个正值壮年的男子相抗衡?就在衣服都要被撕开的时候,正埋首在她颈侧吮吻的男子却突然闷哼了一声,随即不动了。 明若吓得也不敢动弹,过了会儿才推了推身上的二皇子。他没什么反应,她便奋力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男子软软地倒了下去,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后脑勺则插着一支简单的白玉钗。 这支钗子……好生眼熟。 就在她惊疑交加,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须离帝走了进来。见二皇子倒在地上,又看到明若衣衫凌乱,神情蓦地一冷。明若知他又要生气,连忙冲进他怀里,软软地道:“没事,若儿没事,父皇别气。” 须离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脏污的老鼠。对于这个儿子的死,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唤了人进来将其清理走,便揽着明若走到床边,以眼神问她,等她亲口道来。 明若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须离帝听到她险些被辱后神情冷的吓人,若非二皇子死了,他恐怕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可明若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父皇……不会有事吗?他说、他说他还留了一手……” “没事。”他摸摸她的头。“什么都有父皇在呢。” 明若勉强放下心,偎进须离帝怀里,扯了扯他的衣襟:“父皇,我用钗子杀了二皇兄,你不会生气吗?” 须离帝轻笑:“有什么好气的,我只气你下手的轻了。”话是如此说,他眼里却是无比深沉,似乎在想什么,但明若却并没有看见。 一百九十七、疑是故人来(上) 出了那样的事,明若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在狩猎场待着,勉强撑到了狩猎节结束,便被须离帝带回了宫。她心思百转千回,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回宫后的日子一如以往,但这一日盘龙宫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明若看着面前的皇后,却不知她来意,也只能先笑脸迎人:“皇后娘娘不知有何要事?” 皇后依然笑得雍容华贵,可明若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皇后似乎也没有跟她说清楚的意愿,只是坐了下来,笑道:“妹妹,姐姐今日前来,还是想请妹妹帮个忙的。” 明若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忙肯定不好帮。 果不其然,皇后笑了一下又道:“如今已是十载过去,后宫除了妹妹再无秀女进来,几名皇子亦都英年早逝,皇室香火愈发断绝了,昨儿个我那宫里来了不少官员,都求着本宫劝劝皇上广纳秀女以充实后宫,延续我大安王朝的皇室血脉。本宫想了又想,皇上唯一听得去的人就只有妹妹了,还请妹妹以皇室为重,劝说皇上发榜选秀。日后宫里进了新人,也能替妹妹减轻些负担,毕竟多些人伺候皇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妹妹你说可好?” 这番话软里带着硬,硬里透着软,明若跟皇后比,还是太嫩了。她绞着手指,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要说这些年须离帝教会她最大的本领,那就是不管面前摆的是什么刀山火海,都能表现的漫不经心:“皇后娘娘言重了,且不说后宫不得干政,单说灼华身份,也不过是贵妃,哪里有劝皇上去选秀的权利?这话若是说的好了,算是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可若是说的不好,岂不就是犯上忤逆之罪?皇后娘娘,您可不要害我,请恕灼华无能为力。” 碰了个软钉子,但皇后却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妹妹这话说到哪儿去了,皇上宠爱妹妹,世上谁人不知?只要是妹妹的要求,皇上那是定然不会不答应的。还请妹妹看在百姓和天下的面子上,劝劝皇上。”说着凑近握住明若的手,染着鲜艳蔻丹的指甲摩挲着明若玉一般的手背。“妹妹真是生得好看,瞧这皮肤,跟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就连本宫这女人看得都要嫉妒了呢,说起来……妹妹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唉,这样想起来,妹妹比几名公主年纪都要小上那么几岁呢。” 明若心下一惊,她忽然提这些做什么?!可怎么看皇后,她都始终笑着,不露丝毫情绪。明若心里愈发紧张起来了,却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皇后娘娘过奖了,灼华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哪里还称得上是什么姑娘。” “妹妹,姐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皇后拍拍她的手,笑得很慈爱。明若看着她的笑脸,登时觉得心一冷!“二皇儿临死前给本宫捎了信,妹妹也别瞒着本宫了,当然,本宫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只要皇上喜欢,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要妹妹一心一意地对皇上,姐姐我是绝对不会妄言一句的。还请妹妹好好劝劝皇上选秀的事,毕竟这样才好交代不是?” 说完,便起了身,不忘叮嘱明若:“妹妹可要分得清缓重轻急才行,你说是不是?” 看着皇后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外,明若的手都在颤抖。她颤巍巍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难怪刚刚皇后娘娘一进来便将所有人都挥退了,原来、原来她知道!二皇兄临死前说的留一手就是指这个吗?他在当天就将此事告诉了皇后娘娘?! 不行,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日后皇后娘娘定然会以此为要挟,对她予取予求。倘若只有她一人便还罢了,现在她有了舜元,那是万万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傀儡的!她是个母亲,她唯一肯为之付出的只有她的孩子,从现今的情势看,皇后娘娘势必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明若清楚着呢,现在她受父皇宠爱,皇后可以利用她得到多少好处,简直想都想不过来!为了舜元,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皇后手中掌控的木偶! 可是……可是不愿意,她又该怎么办呢?明若在房中来回走,心慌意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大概来回走了有半刻钟,便立刻冲了出去。守卫在宫门外的宫女太监们见向来温婉的明妃娘娘露出如此惊慌的神色,个个面面相觑,连忙追上去,可明若心里着急,脚下步伐也慢慢加快,最后索性直接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御书房的侍卫们见是她,无人敢阻拦,明若推开门,无视了书房里的数位重臣,径直奔向了须离帝怀里。 须离帝何曾见过明若这般惊恐的模样,当下心疼不已,抬起她小脸时才发现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小脸都花了。也不管正商讨着军情,他直接挥退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剩下他们两人时才温柔地拭去明若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怎么了,谁人敢给我的宝贝若儿气受?” 明若哽咽着抱紧须离帝:“父皇……父皇……若儿好怕、若儿好怕——”她泪流的更快,小手紧紧地捉着须离帝的衣襟,小小的身子不住地打着哆嗦。 眉头拧起,须离帝拍着她的背,亲吻着她泪痕斑斑的脸蛋,直到她哭到打嗝儿,才端了茶水喂她。明若抽着红彤彤的小鼻子,乖乖喝水,却怎么都不肯放开手:“父皇……父皇……” “乖,若儿不怕,父皇在这儿呢。”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你怕什么呢,若儿,父皇就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嗯?” 明若吸着鼻子,仰起哭得通红的大眼看着他:“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刚刚来找我……她说她知道、她说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须离帝轻笑,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抱紧:“就这事儿就哭鼻子了?也不怕给舜元看见,都做娘的人了,怎么比舜元还爱哭?” 明若傻眼,他、他怎么那么不在意的说…… “别怕,交给父皇,嗯?”轻轻地亲她一口。“有父皇在,若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怕任何人。” 她傻傻地眨着眼睛,还是有点忐忑:“可是——” “乖,先把她找你做什么了给父皇说一遍,其它的之后再谈。” 看着那双慈爱温柔的紫眸,明若抽了下鼻子,猫儿似的偎进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开始叙说 一百九十八、疑是故人来(中) 听完明若可怜兮兮的诉说,须离帝喷笑出声。他揉揉她柔软的小脑袋,亲了她的脸蛋一口:“小笨瓜,想什么呢?皇后能比我可怕?” 明若眨眨眼,还真在心里比量开了。须离帝一眯眼,忍不住想啐这小白眼狼一口。他说这话只是个比喻,这小呆瓜居然还真的煞有介事地给他想去了!他和皇后能比吗?他就是再可怕,那也是疼她的,这丫头、这丫头真是能将她气死。当他看到明若摇摇头的时候,还是无奈地叹息:“你个笨瓜,有父皇在,你怕什么?”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嘴抿了半天才呐呐地道:“那、那若儿不用担心了?可是皇后娘娘要是说出去了……” “她不会的。” “诶?” “说你笨,还真的就笨下去了。”须离帝状似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她没救了的模样。明若怒目而视,他才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她还指望着你来达到她的目的呢,怎么会不顾一切说出去呢?再说了,她虽然是个蠢货,但比起后宫其它蠢货而言,也算有些脑子,她知道,只要说出去了,介时别说是她,就连她娘家,都保不住,我会抄了她的九族。”和他斗,有那么容易么?世上有几人会信她的话?历史,那是王者写的,到时候输到惨死的人当然是不自量力敢来挑衅的人。 明若傻乎乎地眨眼,那迷茫的样子看得须离帝一阵阵的好笑。修长的指尖刮上她俏挺的鼻尖,声音温柔,带着笑意:“若儿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陪陪父皇就行了。”说着就伸手要解她衣服。明若一吓,连忙从他怀里跳起来,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脏兮兮地跟只小猫儿似的,她双手放在胸前,像是这样就能抵御须离帝的入侵一样:“不、不要!”她昨夜才被他折腾的翻不了身,好不容易好一些,现在他居然又起了坏心思! 须离帝逗她呢,小佳人一逗就炸毛,瞧,这不就不再拘泥于皇后了?袍袖一甩,明若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重新被拉回了温暖的怀抱。她吸了下鼻子,须离帝掏出绢帕给她擦着小脸,看着那双紫光灿然的妙目都哭红了,心疼的不得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谁惹她哭,他自然要找谁算账。到时候会不会牵连上某些人可就难说了,谁教总是有那么些人不长脑子不长眼朝枪口上撞呢? 脸给擦干凈了,明若刚刚又哭得厉害,这下子立刻就困了,双手马上就要揉眼睛,被须离帝捉住按下,冰凉温柔的指尖慢慢按着她的太阳穴周围。明若迷迷糊糊地享受着,越来越困,很快就睡了过去。须离帝见她睡了,也没吵醒她,只是看了看桌上还未批注的奏折,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的宝贝,连他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欺负一下,怎么能叫那些个下等的脏物来恐吓呢?也许今晚,他该纡尊降贵去见见某些好日子过久了愈发不懂得天高地厚的人物了。他留着她们,一方面是为了让后宫有制约,也能使得舜元学习的更快,若儿可以不用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另一方面……其实只是懒而已。懒得去看那些跳不出圈儿的蠢货能激起什么波浪。可谁想到呵,他难得的容忍居然被当成了软弱,居然有人敢来他的宝贝面前嚼舌根劝他选秀……呵,选秀是吗? 须离帝温柔地抱着明若,心里冷笑,面上表情却仍是温柔。但明若似乎仍能感受到他心底波动,小鼻子皱了皱,咂了咂嘴,呜咽了声,他连忙放下心底所想,抱着她轻柔的劝哄,好不容易让浅眠的小东西睡熟,才轻手轻脚地抱着她准备起驾回盘龙宫,御书房虽然也有舒服的软榻,但终究比不上盘龙宫的玉床,他的若儿被娇养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他都是抱她回盘龙宫睡的。 但今日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不能陪她了。将手里的珍宝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再烙下一吻,吩咐宫女随侍在宫门外,才转身而去。 所以当明若醒来时没看见须离帝时,还觉得颇为奇怪,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自己在他怀里睡着醒来时却没见着他的。 起身,锦被滑落,她只着雪白的单衣,睡了一下午,先前的害怕也已经渐渐淡去了,如今想起来,竟有点想笑自己。怎生还跟小孩子似的,受了委屈就朝父皇告状,连舜元都不如。那小家伙自从懂事起就没跟父皇撒过娇,出了什么事向来都是自己解决。想到这里,明若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好惭愧…… 赤裸的小脚丫踩上软软的绣鞋,明若打了个呵欠,刚想唤人去将舜元叫来,鼻子里却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味道……陌生,却也十分地熟悉。 ……不可能、不可能吧?! 小手攥成拳,明若焦急地四下环顾,却什么人都没见着,只在梳妆台前看见一枝含苞怒放的桃花。 她慢慢地走过去,执起那枝桃花,娇嫩的花瓣微微张着,吐着里面嫩黄的花蕊,鼻尖一缕沁人的馨香。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以为这桃花是须离帝放的,父皇总爱在她睡醒的时候给她一枝桃花,可平时都是放在她枕畔的,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得见,今儿个怎么放到这儿来了?可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味道……那味道很熟悉,但也很陌生,带着一股异样冷冽的大漠气息。怎么说呢?就像是她这些年见过的那些蛮荒首领。身上永远带着一种海东青的味道,野蛮、粗犷、凶狠。 怎么可能呢? 明若摇头,甩去脑子里不靠谱的想法,坐到梳妆台前,将桃花轻轻放下,拿起梳子梳着满头青丝。柔顺的发几乎放上梳子便会滑落,如丝水滑。 她被娇养的如此美好,宛若当年好女儿颜色,丝毫未改。 他……却老了。 一百九十九、疑是故人来(下) 玉手执梳,明若对着昏黄的铜镜理着如水青丝,不言不语。紫眸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有暗潮汹涌,精致出尘的容颜倒映在镜面,宛若巧夺天工的玉雕。 那枝桃花安安静静地栖息在桌面上,散发着不为人知的清香。 “传闻明妃,色艺双绝,有倾国容色,其神喻于桃花,世人谓之桃神转世,令天下百花尽失其色。” 那声音轻轻的,柔和地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来。 明若手中象牙梳从手中怔怔掉下,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惊人。她快速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迅疾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小手放到梳妆台上,衣服下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听到的只是假像,但也许……不是假的。 她早该知道才是。 早在那日二皇兄轻薄自己时,她就隐隐觉得周遭的气息熟悉了,等到二皇兄死后,她本应更加确定才是,毕竟她压根儿没那么大的力气仅用一根白玉钗便杀了他。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人竟真会出现……明若低下头,发现自己早已不争气地流了泪。她攥紧拳头,柔滑的青丝遮掩住她美丽的脸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颤抖的身躯和略显粗沉的呼吸,不难看出她其实非常激动。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明若透过迷蒙的泪眼,只见到那只手无比地沧桑,手背的青筋突起,骨节凸出,伴随着那人动作,有一只衣袖分明是空荡荡的。 她不敢哭出声来,却也不愿见他,只是背过了身,不愿他看她,也不愿去看他,他们早已在九载前已经形同陌路了。 “小四,我还欠你灵空寺一枝桃花,你可还记得?”那人也不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轻轻地诉说着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约定。 明若抬起头,逼着眼泪倒流回眼眶,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肩,强迫着她转回去,然后那只手往上,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前方。明若迷离着泪眼,入目的是一张憔悴沧桑的面孔,五官依然俊朗,但眼角却已然刻上了细细的纹路。就连他笑时,嘴角都似乎带着苦。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下巴上那只手,入手的粗糙宛若一截树皮,好似完全没了生命力,只剩下沉沉的死寂。“你……”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线沙哑,似是已不能正常吐出字句。“你可还好?” 不,他不好。 但是端木云仍然微笑以对:“我很好,你可好?” 时隔九载,曾经的夫妻再次见面,竟苍白的只剩一句你可还好。好或不好,又能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她已嫁了别人,做了娘亲;而他……也已不再是当年模样。 明若松开他的手,强自端起一副强硬的面孔:“你且走吧,皇上一会儿就回来了。被他看到你在这儿……又少不得要一番闹腾。” 端木云却只是兀自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她。 一连九载不再知她消息。 从那日盘龙宫诀别,整整九载,他再也不曾见过她,甚至连她的一点信物都没有。 端木云一连喝了四年,过了四年的醉生梦死,亦是四年谁也不识得。 远走他乡,连去看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家都成了一种奢求。他什么都不留,只剩她当年未来得及给他缝完的一身棉袍,他珍宝似的抱在怀中,用仅有的一只手,像是抱着她般不肯松开,时间就这样在岁月苍凉里蹉跎过去,日复一日,白云苍狗,四载时光,亦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自始至终,再也见不到那抹巧笑嫣然的身影。 他是真的把她弄丢了。知道丢在哪儿,却无法找回来。端木云从来没有像那样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倘若他早些下决心带她离开京城,去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他们现在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而非如今这样,相对两无言,甚至,连相认都不行。 端木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过那种没有明若,没有光明,没有灵魂的日子。倘若时间能够倒流一次,他定然不会再做什么将军,只愿同她桑麻蓬门,日子清苦,也是甘甜。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其它人如何,干他何事?他想要的只有那么一个明若,却死都得不到。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妻子,可他为何要将她拱手让人? 所以他回来了,用五年的时间,得以重新站回她身边,以一种没有人知道的方式。 “你快些离开吧……待会儿,我的儿子也要过来了,被他看见,终是不好。”明若轻轻地推推端木云,低着头,没说话。 “你的儿子……他叫舜元是不是?”端木云柔声问着,似乎横亘在两人之间九载的光阴根本算不得什么。“我见过他了,很聪明,很漂亮,很……像你。”见明若一下子看过来,眼神惊慌,他忙解释:“你放心,我没让他见到我,我只是、只是躲在暗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他那么像你……”眉眼间却更像是那个男子的影子,看到舜元,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看到自己未老先衰的沧桑,痛失所爱的绝望。 明若闭上眼,后退了几步:“我早已说过,今生今世,咱们不再见面,你也别再回京城来了。可你——你何苦……”她已经将他害得够惨,他却还嫌不够?“你走吧、走吧,别再回来了——” 端木云怔怔地看着她,迷蒙地想起九年前,他跪在即将分娩的她面前,穿着染着血的囚服,狼狈不堪,握着她的手。她面色如纸,却还是逼着他承诺她离开,再也不回来,哪怕两人终身都不得再见。 他不想再离开她了,真的不想了。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他真的过怕了,他再也不想夜夜梦魇,睁开眼,身侧一片冰凉,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似乎就在眼前,但伸手却又什么都碰不了,两人之间隔着天涯海角,好像今生真的再也无法相见。 “我想你……” 明若鼻子一酸,极力压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赶他走,让他别再来见她了,他却只是呢喃着,梦话似的说着这三个字:我想你。 “我想你……”他又重复了一遍,面色异样苍白,一边袖子空荡荡的,明若看着他就像是只是一抹幽魂。端木云什么都没再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我想你,我想你。 是的,我只是想你而已,就只是想你,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哪怕这次回来会死,我也想再见你一面,否则这辈子混混沌沌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也许这一次,他能够真的和她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我想你……没日没夜的想,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也是你,醒着是你,睡了也是你,好像哪里都是你,却又哪里都不是。”他想她,想得跟死了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明若捂着嘴巴,眼泪往下掉,她看着眼前机械似的重复着我想你的端木云,他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眼里尽是死水。 二百、听说 “若儿……”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颤抖地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你别哭、别哭……”他来见她,不是为了要她哭的。 明若深深地呼吸着,可喉头似乎哽咽着什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慢慢地,她将端木云的手从自己手上推了下去,低低地道:“是我对你不起,是我将你害到如此地步。端木,你回来做什么呢?”她能救她一次,还能再救他第二次吗?和父皇为敌的,威胁到父皇的,父皇不喜欢的……这世上都已经不存在了。他在这节骨眼儿上回来,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端木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苦,明若拒绝,他就没再碰她,她排斥的,他都不会去做的:“若儿……”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只要这样就满足了。“你还是那么好看。” 明若怔怔地听着他的话,猛地背过身去:“我于你,不过是个故人,你还是走吧。” “他不能再伤害到我了。”随着这一声低低的话,端木云已经上前,用仅存的一只手揽住明若的肩头。“你无须再为我担心。” “我没有为你担心,我只是怕你回来,会让皇上误会我而已。”明若硬着心肠拨开端木云的手,“你快些走吧,一会儿舜元就要过来了,被他看见,我没法解释。” “你便是骗过世人,也别想瞒过我。这些年,苦了你了。”端木云微微一笑,好像所有伤害所有不堪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仍然是那年桃树下的一对璧人。“我回来了,就不走了,我只是想你,才来见你一面。”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地回来带她走。世上再无一个人能比他了解他的若儿有多心软,有多善良。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心里定然比他痛上万分。“我……我这就走了,你别再为我担心。” 环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松开了,似乎带着万般不舍。明若没有转身,她知道,他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别君胜过逢君好。 她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地上,青丝散落下来,双手猛地捂住面孔,也不敢流泪,只怕待会儿舜元和须离帝回来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他为何要回来,为何要回来呵!回来送死吗?万一被父皇知晓,他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断了对她的念想吧,她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她有了舜元,就更不能离开父皇了,她这辈子,便是要被困在这深宫里直到老死,再也没别的路。明若痴痴地坐在地上,不愿再去想端木云的事情,她心里清楚,自己跟他早已没了瓜葛,却又免不了要为他担心,这种情绪让她不知所措。明若不知道端木云要做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来看,肯定是很重大的事,她真不愿看见他为了自己做这些疯狂的事情,却又无力阻止。要怎么告诉他,他才懂呢? 她不会再离开须离帝了,永远都不会。 正在明若发怔的时候,珠帘被掀起,舜元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发现母妃坐在地上,小孩儿心性地立刻跟着坐下,扑进明若怀抱,撒着娇:“母妃、母妃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她是从来都不会露出异样的表情的:“母妃坐在地上,想看看舜元是不是一眼就看得到母妃呀?”她刮了刮儿子高挺的鼻尖,又捏了捏他嫩嘟嘟的小脸,看到这张小脸蛋,她觉得以后一辈子都在这深宫里过也没什么不好。她有父皇,有舜元,亦算是夫复何求了。 “那当然,母妃在哪里舜元都能一眼看到的!”小少年很骄傲地昂起下巴,嘻嘻笑着在明若怀里拱了拱。“母妃,你知道吗?我今儿个遇见了个奇怪的妃子耶!” “奇怪的妃子?”明若讶然,舜元对于后宫那群妃子是很排斥的,他总认为那些人对须离帝心怀不轨,会害明若,所以不见还好,只要见了就非将人整的鸡飞狗跳不可。九年了,她可从未听过小家伙对哪个妃子有什么算是褒义的评价。“哪儿奇怪了?” “嗯……”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我觉得那个妃子和母妃长得有点像耶,不过母妃比她漂亮多了~而且她住在冷宫里,父皇一定不喜欢她,威胁不到母妃的。” 闻言,明若倒抽了口气,难道、难道是……她怕舜元看出什么来,忙笑着将他拉起来:“好了好了,饿了没有?先陪母妃用晚膳好不好?” 是娘亲,一定是娘亲……明若牵着舜元的小手,唤了人传膳,然后坐在桌边沉思。这些年她从未去见过娘亲,段嬷嬷也像是销声匿迹似的不再出现,须离帝不爱她跟除了他之外的人亲近,她也就不忤逆他。其实不见也挺好的,不想念,自然就不心痛。而且,她亦懦弱的不敢去面对娘亲和嬷嬷失望的目光。她们那么疼她爱她,结果她却做了如此尴尬的身份。和母亲共侍一夫……说出去简直都荒唐可笑!怎么能呢?她怎么能去见娘亲和嬷嬷呢?“舜元乖, 日后见到这位妃子,就多陪陪她好了,嗯?” 舜元点头,刚好宫女们开始上膳食,小家伙便夹起一块酥饼送到明若嘴边:“今天下午我就在那里玩的~这个妃子挺好的,还跟我讲了很多故事。对了母妃,我原来还有一位皇姐呀!” 明若一愣,舜元见她表情,以为她还想听,小嘴一张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她那个女儿叫什么……明若,是父皇的第四女,听说长得没有其它几个皇姐好看~不过她嫁得最好耶,母妃,那个叫端木云的将军真的有大家说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安公公还有这个妃子都对他赞不绝口?他要真是好人,又为什么会杀三皇兄?他要真那么厉害,又为什么会几场大战都一败涂地?最后又怎么会和江湖人勾结从天牢逃走?可是我还有几点不明白……他走了,那四皇姐呢?她真的死了吗?我总觉得传闻不大可信……不过那个妃子就是这么讲的~” 他每说一句,明若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这辈子,她都不能让舜元知道真相。她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会是怎样,她会心碎的。“好了,乖乖用膳吧,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没什么好讲的,你父皇一会儿就回来了,待会儿让他教你练武去。” 听到要练武,小少年顿时兴奋不已,脸蛋上沾满了饭粒。明若笑着给他擦掉,心里却沉重不已。 须离帝回来的时候舜元刚刚吃到一半,看到他只是挥舞着筷子,连行礼都没有。倒是后面的安公公笑道:“小太子胃口甚好,明日定是要长高了。” 舜元最爱人家夸他长高,当下对着安公公露出可爱的笑容。须离帝坐到明若身边,安公公便极有眼色的示意在场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只余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用膳。 二百零一、螳螂捕蝉 明若心中有事,胃口自然不好,吃得不多,舜元则是个没心没肺的,小肚子都撑圆了。他年纪小,活动量大,食量也大,明若都吃不过他。小东西用完膳后又吃了些水果,缠着明若给他讲故事,明若无奈,只好抱着他坐在床畔,边捏他的小鼻子边给他讲。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没过一会儿小东西就没耐性了,从明若怀里跳下去,冲到须离帝身边,扯住他的袖子问:“父皇、父皇──” 须离帝心情也是难得的好,他揉了揉舜元的小脑袋,轻笑:“怎么?” “父皇给我讲讲端木将军的故事好不好?母妃都不肯跟我讲。”小东西很委屈。“我在宫里听到的都是说端木将军怎么厉害怎么聪明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最后打的几场仗会输呢?父皇为什么不帮他?” 他摸了摸儿子的小脸,牵着他的小手到床边,挨着明若坐下,然后将舜元抱到两人中间,刮刮他的鼻子:“端木云的确是个栋梁之才,但是……功高震主,舜元应该懂得。”他是将来要做皇帝的孩子,这些道理他早应明白。 舜元嘟起嘴巴,圆嘟嘟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不解:“儿臣懂得,可是他都已经打了败仗,为什么大家还是对他称赞有加呢?一个人真能做到连失败都不让人讨厌吗?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三皇兄?” “因为你三皇兄当时要轻薄你母妃。”须离帝澹澹一笑。 “什么?!”小家伙立刻炸毛。“那该杀啊!” 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语带过,没打算给他多讲:“等你长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父皇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跟你母妃告个别,回你的寝宫安寝去,我让安公公送你。” 舜元很不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要,人家要自己走。”说着便双膝跪在床上站了起来,在明若额头亲了一下:“母妃再见。”然后又在须离帝脸上亲了口。“父皇再见。”说完便跳下来龙床,一溜烟地跑了。 明若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瞬间消失,一句小心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咽了下去。这孩子,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她的眼里充满了宠溺,嘴角也带着微微的笑,刚抬眼就望进了须离帝眸底──他正凝视着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父皇?” “若儿,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澹澹地问,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好像只是例行一问,类似于今儿个天气如何那样的语气。 明若摇摇头:“没有,没什么事发生。”在须离帝的眼神下,她略略有些退缩,小脸泛白,怕会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那若儿是为何而哭?”冰凉的长指抚上她的眼角,泪痕早就干了,但是却仍瞒不过须离帝。“若非是有心事,今晚又怎会那样敷衍舜元?” “真的没有,父皇,你还不信若儿吗?”明若怕他怀疑,只能一半一半说了实话。“只是舜元回来的时候问我关于端木云的事,我不知该作何回答,又想起以前,多愁善感了些罢了。” “想起以前,所以哭了?”须离帝的语气慢慢沉下来,空气中似乎凝聚了一丝不悦的气氛。明若心下一震,生怕他误会,忙绽出甜美的微笑扑进须离帝怀中,柔美的小脸抬起来,露出如画的眉目,浅浅澹澹的,好像一幅深邃遥远的水墨画,绝美清雅到了极致:“怎么会呢,若儿只是想起娘亲和段嬷嬷,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样,难免担忧,所以才、所以……” 须离帝咬了她的脸颊一口,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语气:“所以小娇气包就哭鼻子了?都多大的姑娘了,成天动不动就掉泪,你是小娃娃吗?” 被他糗的满脸通红,明若捂着被咬的粉颊藏进他怀里,心上又是紧张又是松了口气。她也不敢确定须离帝究竟相不相信自己,但暂时也只能勉强这样蒙溷过去了。不是因为对端木云有旧情,她只是不想他死而已,毕竟是曾经的旧人,毕竟,他曾经待她那样好。如今若是因为自己将他置于死地,那和忘恩负义的畜生有什么分别? 须离帝似是相信了明若的话,抱着她滚倒在柔软的被褥中,高挺的鼻梁不断磨蹭着她的小脸,笑道:“过几日乌桓会派人来,到时候和我一起出席,嗯?” “乌桓?”明若愣了一下。“是当年那个沙略王?他又要来?那大皇姐呢?大皇姐也来吗?” “大皇姐?”他似乎早已忘了还有个女儿嫁了过去和亲。“这一次沙略来大安,此事也算是缘由之一。沙略王后勾引乌桓一名重将被沙略王当场捉住,他想废后,又没得到我的允许,所以才借着此次进贡的机会来提出。” “废后?”明若惊呼。“可大皇姐被废之后要怎样,遣送回来吗?” 须离帝轻笑:“回来?就怕她回不来。沙略此人城府极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背叛他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在被遣送回来的途中,说不定车队就会遇到强盗或是土匪,所有人均被灭口。”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管怎么说,沙略同大皇姐好歹也是夫妻九年,那男人居然能够如此狠心?“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须离帝挑眉。“生死是她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就让沙略以为他的计策成功也没什么。”化外之民,不足为惧。 她其实也不喜欢那个大皇姐,毕竟自己是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可一想起未来等待大皇姐的,明若心底就忍不住唏嘘一番。自古帝王无情,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勾引重臣?大皇姐是疯了吗?!“父皇,那沙略王此番来京,除了这事儿和进贡就没别的事情了吗?我知道的……现在乌桓日益壮大,较之前些年被父皇灭掉的江国可是强了不少,此番他前来大安,定然包藏祸心。”她真是不懂须离帝的恶趣味,有人想吃掉自己的江山,他不仅不以为惧,还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壮大,直到足够成为威胁了,他才有兴趣去玩耍一番,这样的男人,真是──难怪舜元这么古灵精怪。 “若儿真是慧黠,且让他玩着去,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这些年安逸惯了,父皇正愁没机会教导舜元用兵呢。”眼下就有一个主动送上来的不怕死的,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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