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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37-39

fu44.com2014-06-19 15:39:32绝品邪少

                第七集      第三十七回 山妖阴元洞尝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菩萨蛮·尼姑品箫  龙茎含口甜如蜜,吞来吐去馋淫尼。  徐缓入香喉,尼姑涎水流。  群山幽谧谧,嘴中粘溢溢。  小嘴滑悠悠,此生何所求。  且说大白猿掠得了皇后,乐颠颠地拎回阴元洞内,急不可耐地要大行欢爱,幸有珍珍不畏强暴,挺身而出,为了保住皇后的贞洁,降服山妖,珍珍机智地献上一道美味佳肴——一盘抹上了毒药的烹乳虎,令毫无觉察的大白猿食欲大开,接过盘子扯着虎肉便大嚼大咽起来。  而空照挟持了天子之后,驾着云朵扶摇直上,嗖的一声跃上了那根与阴元洞相对的、与男人的阳具极为相似、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峰巅直指苍穹的擎天巨石上,把天子都看呆了,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境,也忘记了姑姑已被山妖虏 走,凶多吉少。  我的天哟,好高、好直、好粗的大石头哇,朕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哦,想起来了,在梦里,是的,在梦里,朕与师爷趴在这根巨石上,准备共同畅游神秘莫测的阴元洞。不过很遗憾,朕尚未抵达洞底,就阴差阳错的到地府一游了!  天子正对眼前这奇山、这异景惊讶不已,身子已经飞上了巨石之巅,圣上的双脚踩踏着光滑的岩石,手掌揪着蒿草向下俯瞰,登时骇出一身的冷汗来,只见巨石鹤立鸡群般地斜插在群山之中,一片片浮云漂荡在粗壮而又坚韧的石壁周 围,并且不断地变幻着形状,看得天子心中暗笑。  那雪白的云朵,好似女人分泌的爱液,一经巨石的搅捅,便随意泼洒在石身上。再看看脚下的石头,光洁而又浑圆,因处于红土地带,在午后夕阳的映衬 下,石头泛着湿淋淋的棕红色。这片让人联想翩翩的棕红色向石壁的四周漫延而去,最后在其终止处形成一圈非常明显的突起带,呵呵,那不是男人的包皮么?  数根藤蔓,让人无法想象地从突起带的下面钻了出来,沿着笔直的峭壁一路盘绕而上,在黄昏之中,好似一条条只有兴致太到高潮时才会勃起的青筋:哇 塞,好一根激情四射,威力无穷的石头鸡巴啊!  呜——一股强劲的晚风,划着圆圈,阴阳怪气地扑向巨石之巅,从天子的身上嗖嗖地盘卷掠过,险些把天子掀翻在地,甚至都有滚下巨石的可能。天子更加牢固地握住了蒿草,同时,一脸恐惧地望着对面的尼姑表姐,眼神里流淌着被迫的乞求:「表姐,你,为何把朕弄到这里来,这里太高了,太危险了,朕好害怕啊!」  尼姑默默无语地站在天子的对面,身子倚靠在棕红色的石壁上,不知是疲惫还是激动,丰满的胸脯剧烈地抖动着,孤傲的面庞泛着晶晶的汗珠。此时此刻,尼姑那颗野心勃勃的心,咚咚地狂搏起来: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天子已经掌握在我的手心里,他属于我了!是的,属于我了,天子属于我了!  晚风嗖嗖地吹拂着棕红色的石壁,那蕴含着一天的光热,透过薄薄的衣衫,温暖着尼姑丰腴的背脊,那份飘飘然的感受,真好似男人坚硬而又极富肉感的阳具,有条不紊地充实着尼姑那个空旷已久的地方!这种感受简直太诱人了,令尼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向石壁靠去,手心揉抚着棕红色的石壁,须臾,尼姑感觉身下猛然一热,哗的一声,双腿间不由自主地波涛汹涌起来。  尼姑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她紧咬双唇,为了抑制住难耐的兴致,空照决定躲开石壁的捉弄,身子向前迈出一大步。天子的手掌依然死揪着蒿草,俊秀的面庞吓成了浅淡的紫红色,嫩白的肌肤泛起串串的汗珠,随着晚风,习习地飘进尼姑的鼻息,令尼姑愈加情迷意荡起来:好迷人的男人味啊,唉!尼姑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多么想扑向天子,紧紧地搂在怀中,然后,就像天底下所有平平凡凡的女人那样,做她想做的,做她应该做的一切,一切……  不妥!尼姑再次告诫自己:千万要把握住自己,欲望尽管如此地强烈,自己又是如此地渴望,但依然要保持住应有尊严,尤其身为出家之人。  听见天子的乞求声,空照真想立刻走过去,把天子搂在怀中,这样一来,双方都有台阶可下,何乐而不为呢。不过空照转念又一想,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拿捏住天子的好机会:  小可怜,好个养尊处优的真龙天子,你也会有今天啊,哼哼,老娘要看你笑话,让你在死亡的威胁下,痛哭流涕,将天子的威严一丢而光,像条狗似地匍匐在老娘的脚下,从此以后老娘让你做什么,就你做什么,比在你的骚姑姑面前,还要听话,还要乖顺!否则,我现在就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让你们皇家的陵寝,空出一个位置来!也算我空照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为国家财政,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  「表姐,帮帮朕,朕要掉下去了!」  望着天子那求救的眼神,听着圣上乞怜般的口吻,尼姑的心中好不快活,获得一种莫名的、另类的快慰。蓦地,又是一股怪风嗖嗖掠过,将尼姑久闷心底的怒火哗地点燃起来:我恨死你了,你害死了我们一家人,现在,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临了。我要看你死,眼睁睁地看着你摔得粉碎!  想到此,空照瞪着一对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天子,恨不得天子立刻就失足跌进深渊。只见尼姑鲜红的珠唇突突乱颤,那是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不仅诅咒小天子,还诅咒先帝,诅咒皇姑,总而言之,诅咒天子整个家族的人。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固然比天高,比海深,可是,尼姑对权力的欲望,则比这群山还要多,还要茫茫无边。不能,在没有充分享受权力欲望的情形下,断不能仅仅为了报仇就杀了天子,自绝前途!尼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帮助天子,于是,尼姑准备向前迈步,拉过天子,主动说些温和的话语,可一时间又放不下高傲的架子。又是沉默了半晌,尼姑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不决。  自从舅舅乱政被姑姑剁成了肉酱,天子便再也没有与表姐这样近距离地对视过。此刻,两位近亲在不毛的蛮荒之地,在怪诞无比的巨石上,终于长时间地、双眼对双目地彼此对视了。望着表姐空照那两道雪亮刺人的目光,天子好像看见了两把锋芒毕露的利剑直刺自己,旧仇新恨,似乎都汇集在两道寒气逼人的剑锋上。天子有些害怕起来,那颗原本就怯懦、且毫无主见的心愈加慌乱起来。  从尼姑利剑般的目光里,天子终于弄明白自己的位置——一个高级肉票!于是,他再也不敢抱什么奢望了,尴尬地咧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表姐,良久,为了缓和这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沉寂,天子又不着边际地嘟哝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空照仍然没有作答,雪亮的目光继续盯着天子。如此一来,看得天子有些发毛了:她这是怎么了?方才掀起轿帘布的时候,表姐还和和气气的,承诺一定要保证朕的安全,怎么一挨到了山巅,她立刻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她为何用如此逼人的目光瞅着朕?在这关键时刻,天子自然而言地想起最亲近的、最知心的大淫贼:师爷啊,倘若遇见这种女人,朕应该如何对待才能将其征服呐?  在与淫贼朝夕相处的那段终生难忘的日子里,天子向平安侯请教了对付任何女人的方式和方法,天子诚恳地请教淫贼:「师爷啊,你男扮女装,屡屡以保姆的身份,频繁出入于各种大富人家,所接触的女人都是有身份的、有地位的、有教养的、有文化的、有品味的,如果遇见不吃你那一套的,且非常傲慢的女人,师爷将何以为之啊?」  「嘿嘿,这好办,」淫贼眨巴着色眼,毫不负责地大放撅词道:「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看,圣上,就是这样,呶。」  平安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或者说是玩世不恭的、又或是威武不可屈的,男子汉的气慨,那对贼溜溜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天子:  「倘若碰上这种女人,圣上切记,当她瞪着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回避,她这是在向你挑战,你要勇敢地应战,无论怎样说,咱们必竟是男人,男人的目 光,甚至比我们的鸡巴还要有威力,男人的目光再短小,再细弱,也要赛过更短小,更细弱的针尖啊;而女人的目光,看似凶煞可怖,咄咄逼人,不过草芥芒梢而已。男女对视,正所谓的针尖对麦芒是也!而最后的胜利者,当然是由钢铁锤炼而成的针尖喽!」  阿二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乍听起来满是那么回事,而实际上的情形则是,一挨遇见这样的女人,淫贼霎时变成了一条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下贱无比地匍匐在傲慢女人的小脚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乞求饶命。无端受到骚扰的女人,一边往屁股上提着被淫贼扒扯下来的短裤,一边飞起三寸秀莲,气咻咻地踹向阿二。  有气无力的女人,小脚掌根本没有碰到淫贼,阿二却装腔作势地来个仰面大朝天,后脑勺咕咚一声砸在床板上,双手抱住女人的小脚掌,张开嘴巴,这边用舌头下作无比地吮吸着女人的脚趾头,那边用手心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揉抚着女人较为敏感的性爱地带:小脚肚!  直舔得女人脚心酥热,小腿麻痒,由于腿肚子频频抽搐,女人实在控制不住了,索性轻声呻吟起来,同时,也咕咚一声瘫坐在床上:唉,算了吧,休与这厮过分计较,一旦把事情闹大了,最多将这烂仔抓进官府治罪,砍掉脑袋了事,而老娘的名声,却从此扫地了!  并且事情已经闹到这般地步,淫贼堂而皇之地侵入了深闺,不如顺水推舟,反正也是双方受益的事情,于是,被撩拨起来的女人,索性享受起这顿意外的美餐来!  用这种方法征服傲慢的女人,实在有失一个男子汉的尊严,所以,淫贼从来不愿启齿,只向圣上传授「针尖对麦芒!」的阵地战的打法。于是,不知内情的圣上果真就龙珠圆瞪,龙光四射地与空照「针尖对麦芒!」起来。  两位近亲在狭窄的巨石上斗鸡般地用眼珠对峙起来,四道目光重叠交错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彼此间横眉冷对,互不相让。最终,还是空照主动避开圣上的目光,且向前迈了一大步,吓得圣上猛一激灵:她要干么?不过,圣上依然牢记淫贼师爷的谆谆教诲,龙珠仍旧逼视着空照。  漂亮尼姑已经迈到小圣上的面前,孤傲的秀颜绽开极不自然的微笑,只见俏尼姑长袖轻拂,哗的一声,一团浮云簇拥在天子的左右,同时,空照伸出双臂,一只手臂拽住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子,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按住天子的肩膀,哆哆嗦嗦地抚摸着,继而,和声细雨地说道:「天子莫怕!姐姐已用云朵将天子罩在了空中!」  看来师爷的经验之谈果然奏效了,尼姑分明是软下来了,不仅施用了仙术,帮助了天子,还主动说些和解的话,圣上龙心大喜,对淫贼更加敬佩了:不愧是大淫贼,对任何女人的心理都分析得如此准确,厉害,厉害啊!师爷的身上,值得朕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师爷,她服软了,下一步,朕又该如何啊?且请指教!  「圣上,」淫贼的教诲重响于耳:「万不能立刻就赏她好脸,她这是在试探你,你要继续保持男子汉的威严,抵挡住她射过来的糖衣绣箭!如果此时圣上稳不住自己,立刻笑脸相还主动解除武装,那可就惨喽!她可要登鼻子上脸喽!」  「哼,大胆尼姑,你把朕弄到这种地方,想害死朕么,快,还不快快把朕送回京城,难道你要犯弑君之罪么?」天子牢记淫贼的教诲,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皇室威风,拿腔作调地喝斥起来:「你,你无端把朕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想……」  天子欲言又止,他本想质问空照:你将朕弄到这里来,不会是想报杀父之仇吧?可是,杀舅舅并不是朕的主意啊,并且,舅舅也不是朕杀的啊!  天子突然认为不妥,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把责任往姑姑身上推啊,不 行,这样做,对不起姑姑。并且,表姐并没有追究旧仇的意思,她无非是想挟持自己,托天子的大名,重新组建一个伪政府。  圣上正考虑此番问话该不该出口,只见空照咄咄放光的眼睛突然红润起来,同时,高佻而又丰满的身子哗地塌倒下来,只听扑通一声,空照双膝一软,直直板板地跪在了天子脚下的岩石上:「天子误会了,我是想救天子啊,天子在上,空照救驾来迟,罪过,罪过啊!」  哈哈,乖乖,她彻底认输了,她败倒在朕的脚下喽,圣上喜出望外,说话硬中带软,软中带刺:「救驾,这也算是救驾?你救的是哪门子驾?这分明是绑架啊!唉,表姐,你让朕说些什么好啊?以前发生的事情,朕依然能够嗅到血腥 味,你我本来是舅表亲,辈辈亲,如今搞成这种样子,真是无话可说了。」  挟持天子欲打洞,尼姑终于圆夙梦。  圣上色厉狂咆哮,空照内荏作大恸。  空照泪眼淋淋地跪在圣上的面前,最初那种逼人的气势,霎时间便荡然无存了,天子底气更足了:「表姐,你这是何苦哇,你以为把朕弄到这里来,就以为抓到了肉票,就能得到你所要得到的一切么?咱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很深很深了,而表姐此番所为,是在继续加深这种仇恨!如此折腾下去,何时才有个头哇!」  「表弟,」空照以膝盖骨代替脚掌,在光滑的岩石上向前磨蹭着:「天子误会了,空照绝没有绑架天子、以泄私仇的意思,天子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送你回去,请天子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绑架,那真是折杀空照一片真心啊,姐姐所以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天子在一起,单独地谈一谈!」  「谈什么?」天子冷冰冰地问道,空照将泪面俯在天子的双膝上,双手搂住天子的大腿:「天子,给空照一个名分吧,否则,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唉,你把朕弄到这个天荒地远的大石头上来,原来就为这个啊,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呐!」  小皇帝终于明白了空照的意图,不过,没有姑姑首肯,天子什么权力也不能行使,尤其在这遥远的大石头上,两手空空的圣上,拿什么给空照一个名分啊。于是,为了掩盖自己有名无实的窘态,天子故意岔开话题,推辞自己站得太累,手掌欲搬开空照的胳胳臂,尼姑撒娇般地笑道:「表弟,夜晚的山风很大,姐姐只有这样抱住天子,才会安全哦!」  「可是,下得山去,」小圣上手指着无边的漆黑,提建议般地问道:「不是更安全么?」  「呶,」空照扯谎道:「那吃人的大白猿还在山下没走远呢,天子此刻下山会有麻烦的!」  「吃——人?」天子的心头猛然一颤:「大白猿,会不会把姑姑给吃了啊!唉。」  小圣上正为姑姑的生死担忧,脚下的尼姑再也按捺不住了,双臂极为挑逗地抚弄着天子,挂着泪痕的面庞,在天子的身上蹭来磨去。黑暗之中,天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捣着自己的胯间,搞得龙茎微微刺痒,旋即产生一种本能的勃起欲望,天子俯下头去,一束月光恰好游移到天子的胯间,乖乖,原来是空照仰着泪痕累累的面庞,正撅着珠唇,既淫荡不已,又讨好不止地拱弄着天子的胯间。  天子先是一惊,但很快明白了表姐的渴求:呵呵,表姐想与朕大行欢爱,既然如此,朕又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天子冷冷一笑,胯部主动拱向空照。  尼姑依然仰着面庞,冲天子眨了眨眼,报以心领神会的淫笑:「嘻嘻,嘻 嘻,嘻嘻,呜——唷,哦,给我。」尼姑的态度不变则已,说变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分钟之前还是傲慢而又矜持空照,此时,下贱无比地跪在天子的脚下,双臂放浪地抓挠着天子的大腿,张着腥红的小嘴,吐着湿淋淋的舌头,一边鼓捣着天子的胯间,一边淫痴痴地臆语着:「给——我,给——我。」好个十足的荡妇啊:「我——要……」  「呵呵。」天子早已被表姐撩拨得兴致大发,望着尼姑的淫态,天子也一扫至高无上的尊严,笑嘻嘻地掏出龙茎,扑愣一声展现在空照的面前,尼姑顿时喜形于色,一把拽过龙茎,圆瞪着眼睛,仔细地视审起来。  龙茎微翘明月前,尼姑脸上笑开妍。  手握肉棍赛玉玺,既品箫来又揽权。  遥想当年吕氏族,更念媚娘武则天。  弦儿弯弯任我欢,怎知抬脚迈深渊。  天啊,这哪里是普通的肉棒啊,这俨然是一根权杖啊,尼姑坚信,一旦拥有了这根肉棒,从此便拥有了天下。尼姑只要牢牢地握住这根肉棒,便牢牢地掌握了天朝的大权,这根肉棒晚间在尼姑的那个地方随心所欲地搅捅一宿,白天,在金銮宝殿之上,尼姑于是便喧宾夺主地发号施令了。  有了这根神通广大的肉棒加权杖,尼姑摇身一变从此还俗了,成为一个平凡的,却是真正的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雌性气味的女人;一个食人间烟火,却拥有非凡能力的女人;一个有着强烈的,那方面欲望的女人;一个有目标,并为此孜孜以求的女人;有了这根肉棒,尼姑的性欲不仅得到了彻底的满足,生活从此也充实起来。  再过个一年半载,这根肉棒会赐予尼姑一个儿子;然后,所谓的天子却莫名其妙地驾崩了;然后,尼姑摇身又是一变,终于大权独揽了;然后,儿子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了,也有了参政的念头,尼姑只好不情愿地退到大殿的后面,为了继续干涉朝政,便在大殿上挂一道布帘,这叫什么来着?  再然后,儿子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服从母亲的摆弄,怎么办?废了他……怎么,太狠了,太毒了?呵呵,最狠莫过母老虎,最毒莫过女人心啊!  「哦——唷,」想着想着,那无限美好的前景梦幻般地浮现在尼姑的面前,那根与岩石同样颜色的龙茎,在尼姑的眼前红光灿灿,极为诱人,神秘而又深邃的孔眼尤其令尼姑心驰神往、如痴如醉:「给——我,快把龙精赐给我……」说着,空照珠唇大开,深深地含住了龙茎:「我要,我要,我要一个儿子!」  「呵呵,」天子讪笑道:「表姐,想要儿子,你搞错了位置啊!」说着,天子抬起脚掌,挑逗着尼姑的小腹,空照乖巧地叉开了双腿,天子的脚尖立刻踏蹭到一丘软乎乎的肉包。  「啊——」空照口含着龙茎,仔细地品味起来,继而,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真好啊!」  尼姑手握着龙茎,嘴角漫溢着粘乎乎的涎丝,百感交织。闻腻了檀香飘忽不定,随风而逝的淡薄气味;尝够了斋饭虽然浮着一层菜花油,却是华而不实的籽粒;敲烦了虽然嗒嗒作响,却是毫无生机的木鱼石,此时此刻,握着突突勃动的肉棒,尼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体验到一阵滚滚而来的炽热;嗅闻到一股回味无穷的骚膻;咀嚼着一味极为刺激的辛辣,这怎能不令尼姑感叹;不令尼姑激动;不令尼姑呻吟不止、臆语连篇呢!  在尼姑卖力的吮舔下,天子越来越忘乎所以了,他忘记了自己肉票的身份;忘记了身陷妖洞的姑姑;忘记了远在千里的京城;忘记了身下的悬崖绝壁,唯独没有忘记的是淫贼阿二:师爷啊,你没猜错,姑子要是发起浪来,比大家闺秀、豪门主妇还要凶、还要狂啊。你且瞅瞅她那副淫相吧,真恨不得将朕的龙茎整根地吞进肚子里,永远据为己有!  「天子,年轻的姑子一旦发起浪来,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征象,下面就像蓄满了水的大池子,闸门一经开启,哗——就闹起水灾来了……」天子突然想起淫贼的这番高论来,于是,他推开空照,俯下身来,伸手欲解脱尼姑的裤子,看看尼姑的下面是否像师爷说的那样——闹起水灾来了!已经情迷意荡的空照,抹了抹嘴唇上的涎液:「天子莫急,让我自己来,嘻嘻!」  说着,尼姑将天子安顿在一团洁白如锦的云朵上,刚刚被尼姑吮过龙茎的天子,身上有一种轻飘飘、晃忽忽的感觉,红灿灿的龙茎,饱经尼姑的吮吸,晶光闪闪,在飘忽不定的浮云间,若隐若现,时而还弥漫着细碎的白云,仿佛女人的分泌物。空照终于站立起来,脸上再次露出傲慢之色,神气活现地挺直了腰身,一边松解着衣裤,一边扭动着腰肢,向天子卖弄着这身丰满的鲜肉。  「去,去。」天子再也看不见板着面孔的尼姑了,在圣上的面前,一个活脱脱的荡妇,扬起脚掌,嗖嗖地将绣鞋抛向天子,天子欣然接在手中,习学着淫贼的下作之态,非常认真地嗅闻起来,看得尼姑淫心大悦:「呶,这里还有。」  话音未落,尼姑的内衣、抹胸、裹脚布,铺天盖地飞向天子,天子都忙不过了,只听吧嗒一声,一个湿淋淋,粘乎乎的东西豁然扣在了天子的额头上,圣上抓下来一看,哈,原来是尼姑渗透了淫液的内裤,天子握在手中,感觉水洗的一般,于是,若有所思地嘀咕起来:「嗯,师爷没有说错,姑子的下面果然闹水灾了!」  「啥?——」听了圣上的话,尼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天子怎么又把我与淫贼联系到了一起!那个可恶而又下流的淫贼,是如何知道姑子的下面会闹水灾啊,难道淫贼当真上过姑子?然后又下流无比地津津乐道给了小圣上!不过,难以否定的事实却是,别的尼姑无从获得,空照的下面的确经常闹水灾,几乎每天早晨醒来,尼姑的内裤都水洗的一般湿淋,想到此已经脱得溜光的尼姑,难堪地用手掌遮掩着雪白的胴体。  「哇。」听见尼姑的惊叫,天子抬起面庞,一尊鲜活的女人体豁然呈现在天子的眼前,天子怎么也没想到,表姐不仅体态高佻,腰身丰腴,更有一张比浮云还要洁白,还要诱人,还要充满神秘感的肌肤,在那丰硕的胸前,悬挂着一对鼓突突的大奶子,因过于丰润,圆浑的奶身向下倾垂,两颗如豆的乳头在空照的手臂上微微摇晃。  天子的目光继续下移,在尼姑手臂遮掩的地方,一片卷曲的绒毛从手指缝里钻出些许的梢尖,晚风徐来,极具诱惑力地荡来摇去。看见天子注意到自己的私处,空照难为情地扭向一旁,如此一来,大腿一咧,涂抹在内侧的淫液,在月光映照下莹莹放光:「表姐长得真白啊!」  天子大喜,纵身跃起,一头扑向尼姑,双手扳住表姐的双股,龙眼兴奋异常地盯着尼姑的隐秘之处,在天子的推移下,表姐假装羞涩地挪开了手掌,嘴里喃喃道:「圣上,休要再提那淫贼,一提起他,姐姐就恶心的要吐,全然没有了兴致!」  「嘿嘿,师爷怎么了,朕最敬佩的人,非师爷莫属哇。」天子振振有词道:「师爷的本事,朕恐怕此生此世也学不来喽!唉,可悲乎,还是可叹乎!呶,让开。」一边说着,天子一边拨开空照的大腿,龙茎直指尼姑水汪汪的嫩穴。  于是,浮云上的一男一女,肉棒冲击着鲜肉,鲜肉挤压着肉棒,一对至亲乐悠悠享受着彼此。  空照依然对淫贼耿耿于怀,一边撅着屁股,迎合着天子的冲击,一边唠唠叨叨地嘟哝着:「佛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哇,一介偷鸡摸狗之徒,不仅登上了皇室的金銮大殿,还被奉为上宾,受到封赏,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啊!」空照扭过面庞,一脸的轻谩之色:「那淫贼的所作所为,连旁门左道、雕虫小计的资格都谈不上,我真不明白,圣上为何如此宠信与他啊!」  尼姑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嘴上贬损圣上不应该宠信阿二这等没层次的小人,而她自己刚刚与大淫贼合作完毕。  「休要胡说,」天子啪啪地拍打着尼姑的白屁股:「不得信口贬低朕的师 爷。」  始终蒙在鼓里的小圣上,一边继续大作着,一边大言不惭地谈起梦中与淫贼相见,并且畅游淫境的种种所遇所见,直听得空照不停地撇嘴:「算了吧,圣上有所不知,淫贼的那些伎俩,都是姐姐传授给他的,没有我,他什么也做不成,姐姐的目的,不为其他,只图圣上龙心大悦,早日出宫,来到这蛮荒之地,你我早日相会,今天,好梦终于实现了!」  「胡说,」圣上表示怀疑,尼姑的宝镜又不在身上,一时间也证明不了自己什么,于是,话题又重归与前了:「天子。」尼姑主动向后拱了拱屁股,将天子的龙茎深深地纳入嫩穴之中:「姐姐不与你争执了,咱们言归正传吧,给我一个名分,如何?」  姑姑不在现场圣上可没有权力封官许愿,他也不想给表姐什么名分,于是,只好再次把话题岔开。  当空照的屁股,再次向后拱送时,天子按住空照的双股,双眼淫邪地瞅了瞅尼姑一片狼藉的肉丘,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可笑架势:「唉,朕自从舅舅托梦以来,看透了一切,对宫内的权力斗争早已失去了兴趣,没用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于今,朕正潜心研习舅舅在梦中教给的《素女经》!唉,说白了。」天子下作地抠了抠尼姑的嫩穴:「就是在研究这个眼啊!」  「嗨呀,表弟,不是姐姐耻笑你,圣上太也孤陋寡闻,一本不足挂齿的淫 书,也如获至宝,看得如此陶醉,读得如此倾心,」说着,空照高撅着屁股,下颌贴在云朵上,居然将全本的《素女经》,哇啦哇啦地给圣上背诵一遍,直听得圣上呲牙咧嘴,由衷地表示佩服。背诵完毕,空照考试般地问天子道:「天子如此热衷于《素女经》,姐姐向你提个问题,怎么样?」  「但问无妨!」  「请天子告诉我,《素女经》的真谛是什么?」  「这个……」天子当真就被问住了。  空照淡然一笑,顺嘴说道:「数数易女!」末了,尼姑又以讥讽的口吻挑唆起天子与皇后的关系来:「不过,你那骚姑姑妒性极强,天下无人不晓,天子的龙床上,全由那个臭骚屄霸着,绝容不得第二个女人啊。所以,天子纵然把素女经学得烂熟于心,却不能身体力行,也是枉然啊。如果天子肯立我为皇后,我一定倾力帮助天子,广招天下美女,活学活用《素女经》,不知龙意如何?」  「表姐,《素女经》的真谛,远不止一个数数易女,」天子以学者的口气,与尼姑研讨起《素女经》来:「《素女经》里面的学问,一生一世也研习不  完……」  天子滔滔不绝,津津乐道,空照则是心不在焉,时间长了,天子也感觉乏味了:「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大谈、特谈《素女经》的时间,」天子话题突然的又是一转,企图借助尼姑的仙术救出姑姑:「眼前的问题,朕的姑姑将何以为之啊?」  「哼,」空照丝毫也没有搭救皇后的想法,她兴灾乐祸道:「你那骚姑姑完全是自作自受,那个小骚屄擅自动用驻守边关的军队,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去搞政变,血洗朝廷,杀人如麻,作恶甚多,屈死的冤鬼无以计数,沾满鲜血的双手大权独揽,所以,上天震怒,特派遣山妖将其擒拿归案。」  「不会吧,姑姑没有乱杀无辜啊!」天子摇着脑袋:「姑姑所为,都是为了天朝的江山社稷,」小圣上为姑姑辩解道:「朕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乱世宜用重典,这是千古以来,治国安邦、平定天下的铁律!」  「反正那个小妖精这次是活不成了。」  「可是,朕呐?」天子将姑姑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你自言救驾,难道就是把朕救到这块大石头上,终日沉缅于女色之中?国家不可一日无主,朕在这块大石头上,如何行使天子的权力啊?」  「嘿嘿,」空照又拱送一番白屁股,狡猾地一笑:「表弟,咱们当然不会永远生活在这种地方,若想离开,非常容易啊。」说着,空照赤白的小脚轻轻地一划,骑在尼姑屁股上的小圣上,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然起来。空照的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圣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龙体已经离开了元阳石,完全悬浮在了夜空中。  不过,空照并没有继续驾云飞翔,腾空而去的意思,而是让圣上颇为失望地讲起了条件:「圣上若想离开此地,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表弟必须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天子明知故问,同时,用龙茎没好气地冲撞着尼姑,空照努力稳住身子,一字一板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废了你的姑姑,册立我为皇后!」  「这事,」天子推诿道:「回宫再说,如果你能保证我姑姑的人身安全,我向姑姑请示一下,可以给你一个相应的名分!」  「呵呵,我凭什么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相应的名分,这是什么意思?」尼姑一声冷笑,呼地转过身来,天子的龙茎哧溜一声从尼姑的体内溜了出来。尼姑很是不满,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了:「在圣上的眼里,我空照不过一个讨饭吃的穷亲戚而已,对不对啊?」  「不,不是那个意思,册封这种事情,朕需要与姑姑商量。」  「窝囊废……」空照骂了一句:「作为一个天子,连这点权力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可悲啊,天子啊,你那骚姑姑除了杀人,就是搞乱伦,她还有什么真本事?天子若立我为皇后,我保证:天天让皇上作新郎,夜夜让圣上玩处女,表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姐姐保证供应!」  「真的么?」天子将计就计,顺坡下驴:「倘若如此,你还不快快将朕送回京城,朕要快快地享受新生活啊!」  「那好吧,」尼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整齐,此时,群山漫布的东方泛起一抹淡灰色的晨曦,尼姑挽起小圣上:「太阳尚未出来,早晨的空气格外的凉爽,咱们此刻就上路吧!」  言毕,尼姑脚踏着云朵,飞速地飘向远方。也不知翻过多少道山峰,也不知越过多少条河流,当晨雾渐渐散开、红灿灿的太阳浮上群山之巅时,圣上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只见在茫茫无边的群山之间,在累累的山崖岩壁之上,突然浮现出一片醒目的翠绿,以及一汪碧蓝的池水。  在阳光的映照下,山脊间毛色各异的猢猴尖声嘶鸣;绿树上百鸟欢歌;花丛中成千上万只色彩斑澜的蝴蝶漫天飞舞;山脚下丰沛的池水波花涟涟,涌动的水浪强劲有力地拍打着岸边的顽石,噼叭作响。  圣上万分惊讶:好美妙的景致啊!如果是在平时,小天子早就拍着手,欢快无比地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里了,可是今天,归心似箭的圣上全然没有了兴致,怔怔地问尼姑道:「这是什么所在?」  「嗯,」尼姑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话,听得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子,咱们到家了!」  「什么?」天子一脸的惊讶:「到家了?表姐,不要搞错,朕看到猴山了还差不离!」  「天子,」尼姑平静地说道:「你再仔细地看看啊,咱们真的到家了!你 看,那不是京城么!」  「京城?」天子一只手紧紧地拽着空照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向云朵下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天子不禁又吃了一惊。  在那条生机昂然的山脉下;在波花翻滚的池水畔,闪现出一座布局紧凑、合理、有着坚固城墙的小城池,那硕大的青灰色的秦砖;那造型朴素实用,作工精湛的汉瓦;那近乎夸张的大屋盖;那飞天而起的曲线形檐角,分明就是中原故都的微缩版啊,天子由衷地惊叹道:「哇,在这近乎原始的地方;在这遥远而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小巧的、精致的城市,莫不是朕看花眼了,或者是在做梦!」      第三十八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浣溪沙·白族姑娘  风袭苍山野菜蕤,浪敲洱海水莲滋。  奇宝异珍产狄国,鲜灵芝。  彩玉银环身上披,白袍突起闻香肌。  大理姑娘堪绝色,欲迷痴。  微缩型的中原故都让圣上有一种回归家园的亲切感,而沟壑纵横的,与中原炯别的地形令圣上甚为困惑。他瞅了瞅身旁的表姐,空照显得异常的平静,一挨提起裤子,表姐便由淫妇变回了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尼姑了。  圣上心中暗骂:母狗,瞅你这副装模作样的德性,还是短操!望着尼姑傲慢的神态,联想起方才交欢时下贱无比的淫相,圣上依然是余性未尽:「这,这是什么地方,」圣上指着脚下的小城池,不知尼姑又施展了什么法术:「你把朕弄到哪里来了!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在这蛮夷之地变出一个小京城来?」  「哇!——」尼姑故作惊讶地叫嚷一声,然后,慢悠悠介绍起来:「天子,空照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如此遥远的地方弄出一个微缩的京城来,这里乃大理国的首都。」  尼姑接下来的话,令天子大失所望:「天子,前些阵子,空照看了天相,从天上星相的排列表明,京城将有大难来临。考虑到天子的安全,京城暂时不能回去了,只好在遥远的大理城苟且个一年半载的,以避过灾难,所以,」空照冷冰冰地说道:「从今以后,天子与我,就要在此生活喽!」  「什么,你胡说什么?京城乃天赐的风水宝地,哪来的什么灾难,你完全是故弄玄虚,诓骗于朕!意在大理偏安一处,建立地方割据政府!」  此山,此水,此城固然美好而又浪漫,充满了异乡他国的情调,不过,听了空照这番平静如水的话,天子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全然猜中了尼姑的用意:这里作为旅游圣地,偶尔赏玩一番还算可以,如果让朕长期在此生活,那就不甚理想了!天子悄悄地撇了一眼空照:「大理国,朕听说过,不过是天朝众多属国中的一个而已,怎么,难道说,表姐要把朕挟持到这里来?」  「什么挟持,」尼姑多有不满地说道:「天子这是怎么了,尽说些不中听的话,干脆说我绑架算了。」  空照答非所问,避重就轻道:「表弟,在京城住久了,你就不嫌腻烦?天子你看,」说着,尼姑手指着碧绿的山脉和纯净的湖水,向天子介绍起大理国壮美的自然景观,末了,补充道:「住在空气新鲜,环境幽静的大理城,有利于天子的养生,你看那水,清澈见底,天子在洱海滨洗个澡,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你再看那山,简直是座动物园啊,天子到苍山脚下去狩猎,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啊。天子不是很喜欢旅游和猎奇么!并且,天子就不想换换口味,尝尝大理的姑娘,呵呵。」说着,空照冲天子既神秘又淫靡地笑了笑。  「哦,既然是这样,」听说表姐要给自己搞大理姑娘,天子又来了兴致,把回京城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后去了:「那么好吧,朕今天就到大理国一游吧!」说着,天子向下俯瞰:「表姐,旅游的第一站,朕应该去哪啊!」  「呵呵,」空照笑道:「到了大理,当然要先浏览一下小巧精致的大理城 喽。」说话间,空照拽着天子便从高高的城门楼上,畅通无阻地飘进了大理城,守城的卫兵仿佛一群瞎子,只看见一团浮云从头顶掠过,做梦也没想到大理城迎来了两位非同寻常的不速之客。  就这样,至高无上的天朝皇帝,一身公子哥的装束,在尼姑的挟持下,不远千里、很不情愿意地访问自己的属国——大理来了!也正是由于天子与尼姑的到来,不管这里的人们是否愿意,大理国平静而又漫浪的生活,从此画上了句号!  飘浮在大理城的上空,天子有一种这样的感受,大理城的建筑是纯正的中原版,或者说完全是中原城池的克隆,而大理街道上的行人,却与中原人炯别,他们无不奇装异服,年长者,无论男女,通常都是清一色的深蓝大褂,边缘镶着黑色的布条,脑袋上绕着沉重的缠头。男子手中执着粗硕的竹筒子,时而咕噜咕噜地吮上几口,天子不知那是何物。  人们的脊背上都挂着一只竹蒌子,男人的竹蒌里装着农具或者是猎具,女人的竹蒌里几乎都是呀呀学语的婴孩;天子尤其注意到,大理的女孩子无拘无束,不像中原姑娘那般扭扭怩怩,拿腔作调,大理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开朗爽快,走起路来双脚啪啪作响,两臂哧哧生风,诱人的体香直扑鼻息。由此便可窥见一斑,大理女孩子有一股中原姑娘不具备的泼辣劲。  大理女孩子的着装也较中原姑娘鲜艳多彩,很快便引起天子格外的注目,大理女孩子的衣服一般以白色为主调,大概像征着纯洁和高雅。明显突起的、充满诱惑力的胸前绣着怪诞的、奇珍异兽的图案,缠头上坠满了各种颜色的、极为耀眼的玉石、以及贵重的银珠子。  耳朵上垂着银环,胸前,衣袖上,甚至是膝盖上,处处可见作工精美的银饰品,走起路来,叮当脆响,非常引人注意。更有甚者,在一些女孩子的脖颈上,居然套上了银圈,并且不止一个!小天子心中暗道:这也许是一种炫耀吧!看来银饰品在此地很时尚哦!  「啊,」望着一位又一位浑身珠玉、满头银饰的大理女孩子,天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大理的女孩子真漂亮啊,并且,她们的服饰,也很特别!式样很新颖,表姐,」天子央求道:「你不是说,朕要什么样的女人,你就给朕供应什么样的女人么,现在,请表姐弄几个大理美女来吧!」  「天子莫急啊!」望着天子如痴如醉的淫态,也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妒忌感,尼姑全然忘记了方才对天子的允诺,没好气地拽了天子一把:「大理城修得再漂亮,也属蛮荒夷狄之地,大理的女孩子打扮再漂亮,也仅仅是皮毛上的东西,总归是化外之民,表面上看着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其实,刁野得很啊。」  尼姑极力贬损着大理女孩子:「你瞅她们那个张扬劲,说起话来大声小气,行为举止破马张飞,走起路来前扭后撅,哪里像个闺女家啊,真是缺乏教养!天子可好自为之啊,不要理睬她们,更不要随便与之搭讪,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支解来。为了天子的安全,你万万不能擅自行动,天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看我的眼色!记住没有哇!天子!」  「不,」天子任性地摇摇头:「不给朕搞些大理的美女来,朕说死也不在这大理城生活!」  「嗨,」空照道:「天子,你也太猴急了吧,咋的也要容空照一些时间啊,待将天子安顿停当,表姐再去搞美女!」  「不,朕现在就要,」天子果然耍起了孩子气:「表姐,你什么也不要做,先给朕搞美女去吧!」  「嗨,」表姐苦涩地咧咧嘴:「这光天化日的,表姐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闯进别人家里去抢啊,那岂不成了强盗!」  噢——哦——噢——哦——噢——哦——叮叮咣,叮叮咣,叮叮咣,天子正与尼姑在云朵上争执着,云朵下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啧杂声,俩人几乎同时向下俯瞰,不知何时,失去控制的云朵顺风飘到了大理城附近的苍山脚下,在一片开阔的平坝上,彩旗飘拂,人头涌动,摩肩接踵,仿佛在进行着自由贸易,又似乎在举办各种体育竞赛活动。  肤色粗糙的男人不厌其烦地向人抛售着自制的,又黑又硬的腊肉;身材娇小的女人尾随在他人的身后,以超人的耐性,向人叫卖着自己精工细做的,又厚又重的腊染。  在一堆人圈里,男女老少分成两派,每派人的脚下都摆放着黄橙橙的铜币,一对大公鸡为这两堆铜币的归属作殊死的决斗,尽管它们自己一枚也得不到,还是斗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在另一堆人圈里,一对大水牛为了争夺交配权而战斗,只见两个家伙角扭着角,蹄顶着蹄,圆眼对着玲铛,屏住气息,互不相让:混蛋,滚开,母牛是我 的!不,母牛是我的,你去死吧!  「哇,好热闹啊,」云朵轻轻地浮动,天子看到一幅更加令人惊骇的一幕,一根木桩埋在平坝上,上面绑扎着农家必备的工具——收割米谷的镰刀,锋利的刀刃向上,一个男子赤脚蹬在刀锋上,逐层向木桩的顶端攀爬,天子惊叫起来:「这算是什么游戏啊,太危险了!把朕的心吓得咚咚直跳!」  「呵呵,」尼姑一脸轻谩地说道:「这家伙的轻功练得不错啊!不知会不会腾云驾雾!」  「就他啊,」天子瞟了一眼尼姑,假惺惺地恭维道:「他这辈子恐怕练不到表姐这身轻功了!」  「加油,加油,给国王加油啊」  「什么?国王。」云朵下的叫嚷声再次引起天子的注目,原来在平坝最平缓的边缘处,一个名字叫做下关的地方,尤其热闹,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马术比赛,天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谁是国王,难道大理的国王也参加比赛来了?」  天子正思忖着,几匹体态短小,皮毛疏长的黑色马匹哒哒哒地奔驰而来,望着那矮小的马腿,天子禁不住地讪笑起来:「如此丑陋的矮脚马,也好意思牵出来参加所谓的马术比赛,丢不丢人啊!」  「是呀,」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尼姑插言道:「炎热的南方向来不产良种马,这些在北方人眼中奇貌不扬的东西,还是南方人锉子里拨大个,精心筛选出来的呢,圣上拿它们与汗血马相比,那当然不是一个档次哦。」  「莫说汗血宝马,」一提及马匹,喜欢玩马的圣上便振振有词了:「不是朕吹牛,从皇宫里随便拽出一匹役马来,运到这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国王来喽,国王追上来喽!」  从黑压压的人群里,豁然冲出一匹体态硕大,肉膘浑圆,周身呈着深棕色的马匹来,飞也似地将一匹又一匹的矮脚马甩到了后面,圣上仔细一看,又讥笑起来:「我的天啊,大理人可真能出洋相,所谓的国王,居然骑着骡子参加比赛来了!」  「圣上,你可别说了,可笑死我了!」看见大理国王骑着一匹驴马杂交,非驴非马,不伦不类的骡子参加马术比赛,尼姑也觉得过于滑稽,竟笑得弯了腰:「这些南方蛮夷,真够丢人现眼的!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呵呵……」  无论天子如何的轻蔑,尼姑怎样的讥笑,杂交的品种骡子,虽然名声不佳,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为这场马术比赛不可争议的胜利者。  「哈哈,本大王赢喽,」而骑跨在骡子背上的胜利者,自我感觉更为良好,只见他兴奋得振臂高呼,博得臣民们的阵阵喝彩。空照止住了讥笑,注视着胜利者良久:「怎么,他就是大理国的国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理国王从骡子背上跳了下来,无比骄傲地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国王王礼服。伫立在云端的圣上看见这样一个国王,他,四十岁出头,披着紫色长袍的身材显得略为矮小,左侧的腰际挂着一只铮亮的牛角,右侧的腰际别着一把与镰刀颇为相似,比镰刀长出些许的弯刀。  山风突然袭来,云朵飘向一旁,阳光趁机射向下关,只见国王绕着黑布的缠头上插着数根耀眼夺目的禽类羽毛,黝黑的面庞布满了硬胡茬,一对细小的,却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着机敏的光芒:「我羸了,」国王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手掌充满爱意地抚摸着热汗升腾的骡子,然后,又啪啪地拍打着油光铮亮的骡子背,得意洋洋地向众臣民炫耀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马么?」  「不知道,」臣民们诚实地说道:「我们不认识这马,请国王陛下赐教!」  「这是骡子,没听说过吧,呵呵,」国王拽着缰绳,一脸自豪地说道:「它是我去天朝进贡时,万岁爷特意赏赐给我的,说它是一个新培育出来的马种,不仅善跑,速度特快,干起农活来,有一股驴和马都不具备的蛮力。并且,骡子的食物很杂,不像马只吃谷草,骡子基本上什么草都能吃,嗨,总而言之一句话,骡子不仅生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在许多方面,驴和马都比不上它……」  「是么?」与中原地区关系极为密切,同样也是以农为本的大理国臣民,对牲畜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尤其是能耕作的牲畜,甚至可以这样说,牲畜就是财 富,听了国王的介绍,大理人纷纷向国王建议道:「骡子既然这么好,国王为何不多繁殖一些,卖给我们庄稼人,让骡子帮我们种田啊!」  「这个,嗨,」国王挠着脑袋,有些失望地言道:「我这个人一贯粗心大 意,在京城朝贡的日子里,着天灌得头晕脑胀,结果啊,就把如何配骡子下驹子的事情,给忘了。等我出了京城,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酒劲彻底地过去了,才想起这件事来,不过晚了,京城已经太远了,回去一趟要半年的时间。我决定自己研究,可直到现在,也没配成,真愁煞我也。看来啊,只有等到下一次进贡的时候,再向万岁爷讨要配骡的技术喽!等着吧,大家耐心地等着吧,本大王会有好骡驹卖给你们的!」  「那好吧,」众臣民非常诚恳地附和道:「那我们就等着吧,等着骡子下骡驹吧!」  「等着吧,等着吧,」云端上的尼姑兴灾乐祸道:「等到天荒地老时,骡子也就下骡驹了!」  「表姐,」小圣上感觉大理国王实在愚蠢的可怜,这也不能全怪他,当时送给骡子时,皇帝老爸也没说清楚,也许光顾着饮酒作乐了,于是,小圣上对尼姑说道:「既然到了大理国,朕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东游西逛,朕应该名正言顺地访问大理国王,并且告诉他,骡子是永远也下不了骡驹的!大理国的臣民,如果想得到上等的好骡子,可以去中原贸易啊,中原有无数的骡子啊!」  「哼哼,我们当然要造访大理王了,我不仅要告诉他,骡子屄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有任何用处,永远也不能下驹子,」尼姑悄声地,却是极为阴险地说道:「同时,我还要告诉他,你这个大理国王,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如果知趣的话,请带上自己的家眷和细软,快快的滚出大理城,把宫殿让出来,给圣上和我使用!」  「啊,这个,」圣上否决道:「这个不好,人家是这里的主人,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我们凭什么要赶人家走哇!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哼,天底下的土地,只要天朝的力量所及之处,都是属于圣上的,自古以来,这是天经地义的,天子,」尼姑伸出手来:「请把玉玺借空照一用!」  「干么?」  「空照要以圣上的名义,发一道圣旨,命令大理国王主动让出城池,滚出苍山,滚出洱海,」  「不,不,」天子执意不肯:「这样的圣旨不能发,玉玺更不能给你用,大理王是老爸册封的,是合理合法存在的,如果照你的主意做了,大理国就要乱套了。朕的江山广阔无边,中心点在中原流域,朕为何要放弃大好中原,却在这边狭之地与一个蛮夷争夺地盘,搞得彼此都不愉快!」  将大理王赶出大理城,空照的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坐在京城的金銮殿上发号施令,固然风光无比,不仅辉煌灿烂,还可光宗耀祖。不过,京城的金銮殿可不是容易坐的,那把金交椅上危机四伏、杀气腾腾。  各路诸侯一旦得知尼姑篡夺了皇位,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金交椅,必然前来讨伐,空照虽有法术在身,却没有一兵一卒,很难招架各路人马的进攻,弄不好,老爸的过去,就是尼姑的将来。因此,为了能够活得长久些,掌权的日子过得安稳些,尼姑左思右想,最终选中了大理,这里山高地远,天朝势力鞭长莫及,历代帝王这才勉强册封了大理国王,给予充分的自治权,完全是出于无奈。  因此,连皇家的正规军队都奈何大理国不得,更休论诸侯的地方杂牌军了。在大理城,尼姑可以偏安一处,使多年的夙愿变为现实。大理国的疆域虽然狭窄一些,土地尽管贫瘠一些,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破家虽穷,也是一家之主哇!而圣上对大理国则毫无兴致,更不肯献出玉玺来,这令空照很是烦火,准备动粗,又欠妥当,情急之下只好故计重演,以女色引诱圣上,令其乖乖地献出皇帝的掌权大印。  于是,尼姑狡猾地说道:「天子不是想遍尝大理的美女么?可是没有皇宫,美女们往哪安置啊?总不能睡露天地吧?」  「这个,嗯,」天子一时语塞,尼姑趁机说道:「所以,空照准备给天子找个理想的寻欢作乐的场所,大理王的宫殿理所应当地成为首选,待空照赶走大理王以后,一定广招天下美女,以充后宫,不知龙意如何?」  「好哇,」广招美女,以充后宫,天子当然乐了,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啊!不过,天子还是怀疑空照是以安置美女为借口,行颠覆大理国之举:「有关宫殿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如表姐此刻就能把大理的美女送到朕的面前,我就把玉玺借你用一下!」  「此话当真?」空照雪亮的眼睛急切切地盯着天子:他妈的,都说天子年少浪荡,没心没肺,让我看啊,这小子奸滑的紧啊,他这是考验我空照的能力啊!  「绝无戏言!」天子平静地答道,尼姑心中自有章法:凭我空照苦练多年修得成的高超法术,拐几个女人来算得了什么啊,区区小技而已。只不过,一个出家之人,大行拐骗妇女儿童之举,真够卑鄙的,一旦传扬出去,名声狼藉四海。如今为了权力,尼姑全然顾不得了:「天子现在就要?」  「就在此时!」天子故意难为尼姑:「朕现在就要尝一尝大理的美女!」  「天子现在就要玩!」冲破了道德的底线,尼姑显得非常的爽快:「那好 吧,走哇,咱们这就弄她几个去,让天子尝尝鲜!」  「能行么?」看见空照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子对尼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尼姑可是成竹在胸:「这有何难,表姐只需略施小计,天子无论有什么渴望,都可以得到满足,天子放心吧,空照一定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真的哟,」好色的小圣上又兴奋起来,同时,既是恭维又是怂恿地言道:「朕自识字以来,有关仙姑、法师的故事,多有阅读,每每捧起书本,便看得朕心潮澎湃,血热沸腾。放下书本,不禁想入非非,如痴如幻。就寝后,朕便在梦里飞天入地,无所不能,醒来之后,却都是空想一场,令朕大失所望。自从与表姐重逢以来,看见表姐腾云驾雾,登山踏峰,如履平川,令朕眼界大开,表姐的身手的确不凡啊,朕算是真正有所领教了!现在,不知表姐还将施展何种法术,为朕搞来大理的美女,难道说,表姐能像孙猴子那样,大变活人?为朕变出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来?嘿嘿。」  「孙猴子,哟,」尼姑珠唇一撇:「它是什么档次,上窜下跳的小丑而已,圣上休要把我与妖猴相提并论。圣上,空照自出道以来,云游四海拜八方高师,习学各种仙术,今天,且给天子露上一手仙术,以搏龙颜一悦!」  「什么仙术哇?」天子猴急地问道:「能否告诉于朕啊?」空照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亮闪闪的眼珠盯视着天子。天子正欲继续追问,突然,一道白光从眼前掠过,尼姑顿时不见了踪影。旋即,从天子的对面,传来空照熟悉的语音:「隐——身——术!」  「哇——噻,厉害,」天子大喜:「厉害啊,」天子竖着大姆指啧啧赞叹了几句,然后说道:「说起这隐身术,朕只是在书本上阅读过有关的介绍,从来没有真实的体验过,今天,非常荣幸地目睹了表姐的真功夫,如此说来,表姐当真会隐身啊!」  「表弟,」尼姑自豪地说道:「空照不仅可以自己隐身,还能带着天子一同隐身,圣上,相信否?」  「相信,」  「如果相信,可否同表姐走下云朵,再到大理城内走上一遭!天子不是想搞大理的美女么,只要施用了隐身术,天子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于各种场合,想进谁家的门,就进谁家的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随心所欲,谁也发现不了天子的存在!」  「这个,」天子迟疑片刻:真的如此灵验么?一旦有些闪失,被人捉到,横遭一番痛扁,那可就惨喽!可是,看见空照无比自信的秀颜,一颗不安分的猎奇之心促使天子点了点头:「可以,一切就请表姐妥善安排吧!」  「天子,你想去什么地方啊!」尼姑神秘地问道:「想看些什么场景呢!」  「呵呵,」天子也不加掩饰,稚嫩的龙颜露出淫邪的一笑:「那还用问, 朕,朕想看两口子睡觉!」  「豁豁,」尼姑冲天子吐了吐舌头:「小邪门!下流坯!」  「呵呵……」一提起偷窥,小天子再也没有了圣上的尊严,泛起一脸的孩子气:「表姐,走吧,快点带朕偷窥别人家的两口子睡觉去吧,呵呵。」  「可是,不是时候啊!」空照面露难色:「现在可是大白天啊,离就寝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啊,天子,你再看看别的吧,等天黑了,大理人都吃饱喝足了,就搂着老婆上床睡觉去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热闹喽,只恐怕天子的龙眼不够用了,看不过来了,嘿嘿……」  「那,这段时间,看点什么啊?」天子挠了挠脑袋,思忖了一会:「呵呵,不怕表姐见笑,朕有一个怪癖,喜欢偷看女人洗澡!」  「哟,」空照的秀颜泛着不屑:「瞅你这德行,一个天子,万民之主,想看女人洗澡,那还不容易,下道圣旨,命令宫内的嫔妃,全体裸浴,不就结了!」  「没劲,」天子充满好奇心地说道:「宫内的嫔妃,朕都熟悉了,早就看够了,看烦了看腻了。并且宫女们都被姑姑活埋了,想看也没得看了。朕的意思,偷看没有思想准备的、毫无防范心的女人洗澡,那一定很刺激的,呵呵……」  「那么……」空照又问道:「天子想看女人在室内洗澡,还是在室外洗澡  啊!」  「室外,」天子指了指遥遥在望的洱海:「最好是在那汪池水里,」天子禁不住地兴奋起来:「啊,看啊,那白云,那碧波,那树林,那小鸟,再配上裸浴的美女,哇,好一幅精彩绝伦的风景画啊!」  「好吧,」空照答应一声,手拽着天子,脚踏着云朵,就在人头踊动的平坝上,神不知鬼不觉地飞驰起来,两人很快便飘上了著名的苍山,一片片浮云从天子的眼前掠过,圣上注意到,从一片又一片的云朵里,浮现出一处又一处烟气弥漫的小山村,此时正值中午,处于自然经济状态的小山村,到了烧午炊的时间,从低矮而又歪邪的茅屋顶上,飘逸着与云朵一样颜色的炊烟,随风扑进圣上的鼻孔,刺激得天子胃口大开,胃酸大量分泌:「这炊烟味好香啊,大理人的午餐吃的是什么?味道很不错哦,呵呵。」  「表弟,你饿了?」空照扭过头来,关切地问道:「天子是想偷看女人洗 澡,还是先用些农家的粗膳?」  「先看女人洗澡,」对于小天子来说,偷窥更具有诱惑力。于是,天子耐着饥饿,踏着云朵继续飘飞,终于飘到了碧波荡漾的洱海上。  空照非常理解天子此刻迫不及待的心情,云朵沿着洱海滨,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唉,表弟,真不是时候,女人们都在家里忙着烧火做饭呢,哪有闲功夫下水洗澡哇,等一会,吃罢饭,哎——哟,」空照眺望远方,娥眉顿时舒展:「有了,终于有女人洗澡了!」  说话间,空照拉着天子飘到池水清澈见底的洱海边,池水有节奏地拍击着岩石堆积的岸边,翻哗作响,拂面的轻风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嬉笑声,天子大喜,目光随着缓缓下降的云朵望去,在树林之边,在洱海之畔,在一块光滑的巨石 上,蹲着一群洗衣服的妇人。  她们一边捣捶着衣物,一边悄声交谈着什么,时而发出神秘的笑声;五、六个正值花季的少女,童心未泯,抛下一大堆全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不洗,而是扑通扑通地跳进池水里,嘻嘻哈哈玩起了泼水,水花飞溅到巨石上的妇人们的身上和脸上,她们转过目光,以成熟女人特有的眼神,指手画脚地品评着几位少女的身材、皮肤……以及,以及,呵呵,以及那个绒毛刚露尖尖头,尤其神秘而又敏感的部位。  滔滔洱海好地方,熟妇少女大欢聚。  昂首秀发飘逸逸,低头绒毛丝缕缕。  浪花飞溅观鲜肉,薄雾散开赏美乳。  水拍胴体噼叭响,天子岸边饱眼福。  「天子,」据尼姑自己介绍,处于隐身状态的天子默默无语地站在树林旁,手抚着树干,脚踏着草叶,天子既激动不已又忐忑不安:「表姐,距离如此之 近,她们能不能看见朕在偷窥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空照相当自信地答道:「就是我空照出乖现丑了,苦练多年,连这点小小的戏法也掌握不好,空照还出来混个什么劲啊!」  「真的么?」尼姑的回答令天子壮起了色胆,为了看得更加真切,天子诈着胆子又往前迈了两步,脚下的草叶沙沙作响,机警的洗衣妇扭过头来:「什么动静?谁来了,野兽?野狼?」  天子吓了一跳,急忙止住了脚步,另一个洗衣妇瞅了瞅林间:「别一惊一诈的,」洗衣妇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林风吹出来的响动,哪来的狼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啊!」  天子终于放下心来,又试探性地往前迈出几步,一道挂满湿衣服的绳索挡住了天子偷窥的视线,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拨开衣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走到了洗衣妇的身后,几个妇人毫无觉察,依然在窃窃私语:「喂,你说我家老爷咋那么烦人啊,天天晚上缠着人家做那事,人家干了一天活,洗了一天的衣服,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哪还有那份兴致啊,哎,真烦人……」  「那还不好,」另一个洗衣妇以羡慕的口吻接茬道:「你多幸福啊,我想要可惜我家老爷不中用了,人还不到四十,那个玩意就彻彻底底地报废了!唉,愁死我喽。」  「哟,」又一个洗衣妇面庞泛着淡红,因对男人的懒惰有着强烈的不满,结果,对男人的那个玩意,也持否定的态度:「老爷那个玩意有啥意思啊,捅来捅去的,还不是那么回事,我看啊,老爷们没用,有他没他都一个样,着天捧着个大烟筒,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活也不干,要他们有啥用啊!」  「那可不行,」不知是哪位洗衣妇对自己的男人,尤其地满意:「没有老爷们,这日子可咋过啊,我家老爷可比你家老爷们强多,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可是精神头比年轻的时候更足了,啊,每天睡觉前,我们都要……呵呵,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简直飘飘若仙,欲仙欲死了,呵呵。」  「天子,你傻愣着什么呢,」空照催促道:「过去啊,没事的,她们什么也看不见的,呶。」看见湿衣服妨碍了天子的行动,尼姑又搞起了恶作剧,长袖轻拂,林边顿时怪风骤起,将绳上的衣服纷纷吹落到草地上。  妇人们立刻着了慌,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不好了,不知从哪来股怪风,把衣服都刮落了!嗨,全粘上泥了,白洗了!」  妇人们忙三迭四地整理着草地上的衣服,天子趁机跳到巨石上,听见嚷嚷 声,正在池中戏水的女孩子转身走向巨石,光鲜的胴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在天子的眼前。天子好不兴奋,不过,还是有些心虚,看见有个女孩子爬上巨石,天子怯懦地向后退去,尼姑怂恿道:「不要躲避她,没事的,去吧,即使到了她们的眼前,她们也看不见你!难道天子还不相信空照的法术么?」  说话间,戏水的女孩子接二连仨地爬上了巨石:「二婶,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也刮掉了!」  在空照一再的鼓励之下,天子胆战心惊地溜进少女堆里,左看看,右瞧瞧,女孩子光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了,果然没有注意到天子,为了给天子壮胆,同时也是证明自己仙术的神灵,空照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大大方方划向一个少女光鲜的脊背,少女大惊:「哎哟,好大的风啊,把树枝都刮折了,划到我的背上了,好痛啊,好痒啊!」  「哇,好漂亮,好健康的女孩子啊!」天子悄声赞叹起来,空照向天子使了一个眼色,天子童兴大发,看见脚旁有一捆干柴,于是便从中抽出一根干枯的枝条,只见哗啦一声,好端端的一捆干柴,被天子拽散了捆。  天子拎着枯枝,嬉皮笑脸地走向一个少女,少女恰好转过身来,看见天子手中的枝条,惊呼道:「三姐,风好大啊,把柴捆都吹开了!哎哟,树枝怎么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我来了,」少女机灵地躲闪着,天子可乐坏了,拎着枝条,沿着河畔,乐颠颠地追逐起来。  「不好了,刮大风,就要下大雨,」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女孩子向众女孩子呼唤道:「快回家吧,看把薪柴浇湿了,晚上用什么烧饭啊!」  「对,快走,快回家,」众女孩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今天这股风刮得好怪啊,枝条专门往身上窜!」  「哎呀,我的裤头,让风刮跑了,」一个行动迟缓的少女,手中的内裤突然飘进了密林,少女一边惊呼着,一边光着屁股蛋,冲进密林里。  天子拎着少女的内裤,正准备戏弄着尾随而来的女孩子,突然间,洱海边狂风大作,晴朗的天空霎时昏暗起来,正在整理衣服的洗衣妇们,张皇失措地惊呼起来:「野猪,野猪来了,大家快跑啊!」  「哽哽,哽哽,」叫嚷声中,只见青面獠牙的猪头怪,已经从密林里窜了出来,好色的猪头怪一边哽哽地乱叫着,一边直扑洗衣妇而去,女人们慌作一团,纷纷扔掉衣服、水盆,大惊失色地落荒而逃。  「天子莫怕,」空照拽过天子,腾地飞上了天空,云朵在昏暗中,又飘回到苍山脚下的自由市场,天子向下望去,赛马场早已被狂风吹刮得一片混乱,一个无头的女尸在平坝上跑来跑去,把大理人吓得抱头乱窜:「诈尸了,诈尸了,快跑啊!」  「咕嘎,咕嘎,」混乱之中,山魈趁机下山打劫,在凌乱的摊位上,寻找值钱的什物,天子和空照都困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当真闹鬼了?那家伙是什么玩意,说猴子,又不像猴子,说猩猩,又不像猩猩!」  嗷——嗷的一声狂啸,一只猛虎威风凛凛地站在苍山之巅,响声长久地回荡在山谷之间,一对虎眼眈眈地盯着山下:嗷——  「豁,」处在隐身状态下的天子,若无其事地观赏着这出闹剧:「老虎也来了,真够热闹的!」  说话间,猛虎已经跃下山巅,一头扑向平坝,大理人惊骇到了极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财物,纷纷作鸟兽散,山魈更加为所欲为了,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快打啊,」大理国王骑在骡背上,指挥着军队与老虎展开了战斗,可是,队形很快被老虎冲散,平安侯也许是饿急了,只见虎皮黄又是一声狂啸,毫无畏惧地扑向大理国王的坐骑,刚刚获得赛马冠军的宝贝,一头来自于中原的骡子。大理国王尚未反应过来,扑通一声,骡子已经被虎皮黄扑倒在地,平安侯张嘴便咬,摔倒在地的大理国王当真急了,一边揉着摔肿的屁股,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上啊,快把老虎打死,夺下我的宝贝骡子!」  众兵士手执武器,一拥而上,骡子实在太过沉重了,为了这身外套不被长矛刺穿,虎皮黄决定放抛这份美餐,只见老虎丢开受伤的骡子,纵身跃起,冲破众兵士的围剿,两手空空地返回了苍山之巅。  大理小城好风光,赶场贸易喜洋洋。  洱海之滨晾内衣,苍山脚下斗鸡忙。  国王炫耀新坐骑,美眉竟相比靓妆。  忽然来了不速客,百姓从此要遭殃。      第三十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阮郎归·偷窥  月光闪烁偷窥时,晚风送昵辞。  美人窗下展芳姿,小穴对大鸡。  蹬垛头,扒门扉,悄然掀幔帏。  寝闺深处把箫吹,凤颠鸾倒飞。  从那天下午开始,以虎皮黄为主角的一群妖孽,成为大理小城最不受欢迎的常客,每天黄昏以后,老伥鬼在前面开道,猪头怪哽叽哽叽地垫后,山魈咕嘎咕嘎地在树梢上打眼,掩护着虎皮黄摇头摆尾地溜进大理城。  豁——只要这群家伙入得城来,大理百姓便遭了殃,它们见牲畜抢牲畜;见财物夺财物;见女人淫女人。一时间,把个温馨祥合的大理城折腾得鸡飞狗跳、女人哭孩子叫。大理国王气得嗷嗷咆哮,命令士兵紧急赶制各种捕虎的工具,又请来各路巫师大仙,布设道场,焚香念咒,哼哼叽叽一番,就想降伏妖怪。  结果啊,妖怪当真来的时候,无论焚多少香,念多少咒,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该抢还是被抢,该淫照样被淫;大理人眼睁睁地看着虎皮黄横冲直撞而来,待众士兵们拿着捕虎工具追赶上去,虎皮黄早已没有了踪影,真正的屎克郎撵 屁,白跑一趟。  此计不成,再生一计,大理王来了个全国上下总动员,在城外各个交通路口挖地三尺,遍地设置陷阱,井内布满极具杀伤力的暗器,守井待妖地等候着虎皮黄一伙失足掉进陷阱,从而一举灭妖降怪。大理国的臣民着实没少出力,陷阱挖了不知多少眼,不过,虎皮黄一伙该来还是来,每天分秒不差,好一群兢兢业业的上班族啊。  与此同时,另一伙人也没闲着,为了满足天子怪诞的欲望,尼姑高超的隐身法术不往正地方用,陪着天子几乎窥遍了大理城的各个角落:新婚之夜闹洞房;两口子熄灯睡觉;小媳妇起夜小解;大姑娘来月事;老娘们生孩子……简而言之地这样说吧,虎皮黄把大理城折腾个底朝天,小天子则把大理城窥探个遍,双方都从中获得了不同方面的满足。  「天子,」急于篡权夺位的空照再也等不及了:「空照已经陪天子偷窥多 日,天子的玉玺总该借我一用吧?」  「可是,」天子尽一切可能地推拖着,能拖一天算一天:「还有些地方没有去过啊,并且,朕还没看够呢!」  「嗨,这还能有够!」空照摇头叹息,天子得寸进尺:「大理城虽然看得差不多了,可是,大理国的第一家咱们还没去啊,没去大理第一家,就没有资格称自己逛遍了大理城啊!」  「大理第一家?」空照有些茫然:「那是谁家啊?」  「嗨,」天子不屑地瞪了尼姑一眼:「笨蛋,大理第一家当然是大理王的家喽,这么大的家庭,这么重要的人物,表姐一定要领朕看一看,拜访拜访啊!」  「呵呵,你可真够贪心的,居然打起大理王女人的主意来了?」空照无可奈何地苦笑道:「那好吧,咱们就去大理王的宫殿,参观参观吧,不过有言在先,参观之后,天子可要把玉玺借给我哦!」  「仅仅是参观有什么意思啊!」天子的胃口越来越膨胀了,已经不在满足于因地偷看女人洗澡了,而是要向淫贼师爷学习,施展各种为人不耻的下流手段,身体厉行地大行淫事。阿二师爷虽然淫遍了全国各地,阅女无数,害人不浅,却没有淫过高档次的,臂如诸侯王之类的女人,真是遗憾不小,更是稍逊风骚,炉火尚未达到纯青,登峰却未造极。  天子决定超过师爷,第一次起步就要迈得高一些,玩高档次的女人,想到 此,天子野心勃勃地冲尼姑说道:「表姐如能略以术法,让朕如愿地淫了大理王的老婆,那才叫过瘾啊!真正的高起点,高档次!待朕再看见师爷时,便有大牛可吹了!呵呵,不知表姐可否帮助朕实现这个梦想?」  「哼,」天子一提及淫贼,尼姑就犯神经,此刻,只见尼姑嘴巴一咧,一脸的轻谩:「那厮算个鸟啊,休要再提他,他走乡串户,伺机调戏山野村姑,纯属偷鸡摸狗之辈!狗尿苔永远上不了大餐桌,」为了与阿二斗气;为了与平安侯比试,为了超越淫贼;为了显示自己的法术无边;同时也是为了权力,尼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天子,事成之后,玉玺的可要拿来哟!」  「没问题!」  「那好,一言为定,天子说话可要算数哦!」  空照与天子仿佛做生意般地争执一番,然后,空照又施展起高超的化妆术,经过一番描眉画眼,又将偷窥大理城时顺手牵羊而来的女装套在天子的身上,如此这般地将堂堂天子妆扮成自己的女仆。当天子接过尼姑递过来的镜子时,禁不住地笑了:「啊,表姐的化妆术,比师爷还要高明,朕摇身一变,就从天子变成女奴了!」  「休要再提那厮,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大淫贼!」空照冷冰冰地夺过镜 子:「天子,空照不得不警告你,你的身份已经变了,这你自己也清楚。待进得王宫,不要左顾右盼,不要东张西望,一切看我的眼神行事,懂么?」  「懂了!」  「记住没有?」  「记住了!」  「走吧,笨蛋!」尼姑拽扯着天子,那漠然的表情,不耐烦的举动,分明是在对待一个地位极为卑贱的下人啊。唉,有什么办法啊,为了去大理王的宫内偷窥,行淫,尊贵的天子,说一不二的小皇帝,只好暂时受点委屈了。  描眉画眼一北施,采花淫业有后人。  笨手碍脚淫心足,新手入道费口唇。  旧戏重演巧创意,拿手绝活是隐身。  骚风吹来臊雨淋,天子王府来探春。  「唉哟,到了,」尼姑生硬地拧了天子一把:「王府到了,你规规矩矩地站好了,」尼姑故意让天子难堪:「你一定要装出女奴卑微、谨慎、怯懦的样子 来!」  然后,一身尼姑妆扮的空照,款步来到大理王的府邸外,一脸谦诚地向守门的卫兵行了大礼,卫兵受宠若惊,急忙进宫通报,正被虎皮黄闹得焦头烂额的大理王,听说有天朝的尼姑来拜访,立刻来了精神头:「仙姑来得好及时啊,都说远方的和尚好念经,快快有请!」  好家伙,城外的虎伥妖怪尚未摆平,迷迷糊糊的大理王又向宫内引进了淫尼邪姑,这下终于有好戏可看了,群魔必将里应外合,将大理城折腾得天翻地覆。  头脑简单的大理王可没考虑这么多,有仙姑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热情好客的大理王亲自出门相迎,毕恭毕敬地将空照主仆引进大理国的心脏——大理宫。  迈进宫门,天子登时愕然,外观建筑与中原毫无二致的大理宫,内部的情形又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片天地;另一种境界,在宽敞的,并不明亮的大厅中央,岿然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生满绿苔的岩石,据大理王自己介绍,这是一块神石,一块孕育了大理部族的神石,关于这块神石的来历,有着许多神乎奇神、听得天子直咋舌的传说故事,因距离「采花」这个课题太远,完全没必要在此赘述。  王宫的天棚,从四周向神石聚拢而去,最后形成一个圆形豁口,任由阳光爆晒风吹雨淋。一场滂沱大雨刚过,雨水从豁口处顺流而下,沿着石缝潺潺流淌,形成一道人工与天然共同构建的景观——微缩型的瀑布群。雨水哗哗翻响,宫内的空气里饱含水气,丝丝点点地飞溅在天子的脸上和衣服上,虽然有些潮湿,却是那样的轻怡;那样的爽快;那样的舒服。  天子不由的暗叹:都说蛮夷之人缺乏修养,更没有文化,可是,大理人却很有想象力啊,且很会生活啊,这种天人合一的宫殿,恐怕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 吧?  宫内以神石为中心点,四条走廊向四周呈开放型散去,一条走廊通往大理王执政的殿堂;一条走廊通往军营;一条走廊为国太专属;一条走廊是大理王下殿后行淫的安乐窝。  「喂,来客人了,」为了表示对尼姑主仆应有的礼貌,热情的大理王又唤出家眷,共同招待远方的不速之客:「妈妈、太太们、孩子们,快出来招待客人 啊!」  在一阵粗犷而又嘹亮的嗓音中,大理王的大小老婆、儿子、闺女,以及她 (他)们的伺女、奴仆,甚至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分别从两条走廊涌出,鱼贯而入客厅。扮成女仆的小天子,蹑手蹑脚地尾随在尼姑的身后,默默地站在神石旁,顾不得拍打脸上的水丝,一对色迷迷的龙眼悄悄地瞥视着大理王的两个老婆。  大老婆虽然身着华丽的大理国民族盛装,不过,怎奈风骚已过,再奢豪华的衣服也遮掩不住松塌的皮肤以及蜡黄的面庞,尤其是高高盘起的发束间,丝丝银线缕缕有见,天子大失所望:这哪里是老婆啊?简直就是小妈啊!太老了,没 劲!而大老婆的叁位女仆,则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个正值芳年花季,白袍裹束的细腰,着实令天子心驰神往一番。不过,婢女就是婢女,因地位卑微,徒有其漂亮的容颜,因档次太低,天子不感兴致:切记,朕要高起点,要高起点,要超越阿二师爷!  于是,天子的龙眼便从婢女的身上转向了大理王的小老婆,顿时龙珠闪亮,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虽然相貌平平,却喜欢奇妆异服的,小巧玲珑的女子。  她细腻的肌肤呈着豆蔻般的淡红色,看上去深邃而又滑润,且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她身着暗蓝色的,绘染着各种花色图案的长袍,下摆形成无数条皱折,呈弯刀形向上卷起,腰束一条宽大的,出产于江南的白色绸布,一端扎在缠布里,另一端随意搭拉着,几乎接近地面。  天子的目光顺着这条绸布向下望去,女子细细的小腿裹着厚重的粗布,显得极为雍肿,看了很不舒服,且扎着非常显眼的,雪白色的绳条,一双造型可笑的绣花鞋呈帆船状突起!乖乖,这是什么打扮啊?嬉皮士?雅皮士?新新人类?最流行的时尚?或许她不是大理人吧?在天子的印象中,大理人均喜欢白色啊,尤其是大理的女人!  天子的目光又从绑腿上移,发现女子虽然泛着微黄,却是稚嫩未脱的面庞显露着孩子般的任性,从那困顿的目光里流淌着莫名的不满和无尽的愁怅。女子的奴婢以及伺从,均紧紧地伴随在左右,不与大老婆的叁位婢女进行任何交谈,那怕是交换一下眼神,或者是彼此点头示意,没有!  从衣着,从眼神,从奴仆的表现,天子肯定地断言:她是一个失宠的女人!看来,朕有机可乘了!  看见家眷都来齐了,大理王正准备向客人介绍一番,这才想起仙姑还不知如何称呼呢:「仙姑远道来此,本大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仙姑如何称 呼?法号何名?」  「贫僧空照!」尼姑不卑不亢地报过法号,大理王令人肉麻地唯唯诺诺一 番,然后,向尼姑介绍起自己的家眷来:「这是我的母亲,」大理王拉着母亲的枯手,一脸骄傲地炫耀起来:「母亲受到皇帝正式册封,为二品诰命国太夫人,这在属国当中,已经是最高的赏赐了,本大王深表满意,吾皇万岁,万万岁!」  礼节性地谢过皇恩,然后,大理王又指着像母亲一样苍老的女人道:「这是我的大太太,名字叫做——团!也受到了皇帝的封赏,为三品淑人,呵呵。」  大理王终于转向了奇装异服,且极不合群的小老婆:「这是我的二太太,她不是大理人,是彝人,为了两国通好,她的父亲,凉山彝族王,特将女儿嫁给本大王,本大王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凉山彝族王,日子已经看过,只不过,彝族王尚未迎娶。到了大理国,本大王给她起了一个大理人的名字,叫做——圆,她同样也受到皇帝的封赏,为末品孺人。」  说到此,大理王的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幸福之色:「啊,团团圆圆,合合美 美,尽享天伦,呵呵,这是小女,待嫁阁中,这是不孝之子,正苦读寒窗,呵 呵……」  哇塞,天子叹息道:原来如此啊,难怪她奇装异服;难怪她与众不同;难怪她愁怅满面,原来是结了人质婚,为了凉山彝人的安定,为了本部族的生存,圆做出了牺牲,嫁给一个并不喜欢的,论年龄足以作她父亲的大理王。  不仅如此,圆的付出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受封赏的阶位甚低,做了一回国王的老婆,才是七阶的孺人,连称呼「夫人」都没有资格,是够窝囊的。不过大老婆也不入流啊,三品阶位也没资格称「夫人」!看起来啊,这两个女人,老爸一个也没看上,故意把夫人的位置空了出来,让大理王继续选择!  奇峰耸立漫水雾,乌云散去见彝族。  大树洞里育儿女,悬崖绝壁做坟墓。  刀耕火种斩荆棘,出生入死不言苦。  草木皆兵何足论,慷慨献身有妇孺。  「你好!」听了大理王的介绍,空照心中大喜:彝、白两个部族是一对生天的冤家,英法有百年战争,而彝、白之间为了几个光秃秃的山头,已经殴斗千年了,其间血腥的杀戳自不必说,更有甚者,要么你操了我娘,要么我干了你妈,一报还一报,结怨极深。今天的彼此换亲,完全是权宜之计,你操了我的女儿,我干了你的闺女,谁也不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就算从此扯平了。  尼姑坚定地认为,大理国有了彝人女子,空照颠覆大理国的计划,指日便可完成!于是,空照对圆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这令终日郁郁寡欢,心情沮丧的孺人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当尼姑主动向孺人示好时,天子又注意到,大理王的母亲——二品国太,虽然已是年过七旬,白发如霜,可是精神饱满,双眼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尼姑,不,确切地说,是在审视尼姑,看见尼姑对孺人过分的热情,老太太很不满意,很不自在,待大理王一一介绍完毕,并宣布宴会开始之后,出于打扰的目的,德高望重的老国太有意坐到尼姑与孺人之间,无形间制造人为的障碍。  小天子则满腹牢骚、心有不甘地站在空照的身后,小嘴撅的老高、老高,足能挂上一只大酒瓶:朕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啊?这满座之人,谁有朕高贵啊?整个天下,包括微不足道的大理国,都是朕的啊,都得服服帖帖地向朕称臣进贡啊。可是今天,在众臣子的面前,朕却像奴婢一样地站着,实在让朕想不通啊,朕真要发作啊!  小天子气忿咻咻的表情当然逃不过老国太的法眼,只见国太一边用眼角瞟着小天子,一边向尼姑介绍起大理国最能引为自豪的国饮——极具地方特色的、闻名遐迩的三道茶!  「哦,」在众家眷的注目下,尼姑很有礼节地饮下了第一道茶,管他滋味如何,是否合乎空照的胃口,尼姑理所当然地要客套一番,啧啧大赞:好茶,味道甜美,余香缭绕。  不料身后的天子,开了腔:「表姐,别光顾着你自己喝啊,让朕也尝一尝 啊!」  高墙围森衙,大理第一家。  淫尼席上坐,国王大傻瓜。  国太煮热茗,奴婢争品茶。  嫔妃伴左右,天子翘鸡巴。  哗——顿时,度间一片哗然:这算是什么女仆,跟主人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还姐长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声地「朕」起 来!  「唉,对不起,」尼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释,言称女仆乃大家闺秀,因父亲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贬,从此沦为贱民。并且女仆的祖籍在山东,说起话来难免要有一股浓烈的侉子味,经常饶舌根,「朕」和「咱」的字音分辩不清,所以,乍听起来,就把「咱」听成「朕」了!  讲到此,尼姑抱恐道:「唉,此女刚刚入得佛门,凡间的俗气未脱,还需多加调教啊,」嘴上说着要调教女仆,尼姑实在怕天子大发龙威,急忙将国太递过来的,亲手调兑的第二道茶,转而送到天子的手中:「呶,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尝一尝吧!」  「苦也!」天子接过茶杯,很在行地轻呷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咚地抛在餐桌上:「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尼姑如此重视一个女仆,国太似乎看出了什么:这尼子也许不敢得罪这女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国太也放下了尊严,将第三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大理三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请你尝尝第三道茶,又是何种滋味吧!」  「嗯,」天子又轻呷了一口,国太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举止优雅,言谈桀骜不羁,绝非等闲之辈。小天子果然没有丝毫的女仆之相:「这是什么味道啊,说甜,还不甜,酸溜溜之中还有点咸,粘在舌尖上,感觉涩吧吧的,不好!」天子啧了啧舌头:「不过,大理三道茶,将酸甜苦辣咸,五味汇于杯中,到是值得细细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间,什么滋味都得尝一尝啊……」  天子端着茶杯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无意间,发现尼姑正冷眼旁观着自己,天子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甚为不妥:不对啊,我是女仆啊,怎么还是以天子自居 啊,这样会坏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众家眷赔不 是:「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缺乏教养,请大家海涵!」  「不必,不必,」一贯不拘小节的大理王,对此毫不介意,并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黄身上:「仙姑啊,大理国遇到了点麻烦事,还希望仙姑能够有所帮助,」于是,当着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难处,尼姑沉吟良久,平淡地言道:「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干说干、念几句经、画几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对,对,姑仙言之有理!」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容我慢慢地观察,掌握妖怪的行动轨迹,然后,抓住它们的破绽,再适时出手,方能一网打尽!」  「是,是,」尼姑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在理,无懈可击,本来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而老于世故的国太对此深为不满:慢慢来?说得轻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灾日甚,容得了慢慢来么?等着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祸害尽了,你方才抓得破绽,又有何意义啊?于是,国太扯了一把儿子的长衣袖,儿子最理解母亲的心,不用老国太开口说什么,从母亲的动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称:老虎闹得甚凶,希望仙姑早已抓住「破绽!」快快出手,一举拿下妖怪,同时,为了治服妖怪,大理国的士兵受伤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药,为受伤的士兵解除伤痛之苦!  「哦!」国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尼姑的慧眼,空照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考试啊,考验我空照有没有真本事!哼哼,不过,你们这些笨蛋,却不明白一点,仙术,巫术,医术,同出一源,属于一个学科,一个系统。  且看老娘现场就给你们露上一手,于是,尼姑令大理王弄些蒿草来,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饭炒菜的炉灶当场炮制,很快便煎出一锅草药汤,稍事冷却,往士兵的伤口上一涂,豁豁,真不简单,立马见效,士兵红肿多日的伤口,眨眼间便愈合了。大理王狂喜之余,当然忘不了自己的宠物——骡子!  于是,大理王急忙令奴仆将一瘸一拐的骡子牵到房间里,尼姑站起身来,围着骡子走了一圈,令奴仆将草药汤抹在骡子的患处,然后,依然如此这般地长袖轻拂,骡子遍体的伤痕,顿时全无,举座皆惊:「真不愧是活神仙啊,医术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厉害,厉害啊!」  国王大喜过望,甚至满怀信心地认为,降服妖怪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兴奋之余,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个怪诞而又强烈的念头,再次向尼姑请教,可否配制一种催胎的药丸,给骡子服下,希望早日产下一只骡驹来。  尼姑暗暗发笑,而嘴上,却毫不负责地说道:「这种药丸配方比较复杂,制作的时间较长,今天,贫僧旅途劳顿,倍感疲乏,再稍事休息,养足精神,一定为大王炮制出特效的催胎药,保准让大王的骡子,生出一个胖墩墩的骡驹来!」  「太感谢了,」大理王急忙喝令仆役道:「仙姑风尘仆仆来此,想必仙体疲惫,来人啊,将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适的房间去!」  宫内最舒适的房间,当然非国王的内寝莫属了,为了表示对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让出自己的寝室,方才,空照与圆仿佛相见恨晚似的样子,大理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王来了个投其所好,责成第二夫人——圆,陪伺仙姑同床就寝!你们不是愿意谈么,没完没了地谈么,干脆就到一个被窝里谈个够吧!  「儿啊,」二品国太很不满意:「我看这尼姑不太地道,说起话来眼珠贼溜溜的打转转,不知心中想着什么邪念,也不知跟圆嘀咕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女 仆,不知礼节,喧宾夺主,让她们去得内寝,只怕要把后宫搞得乱七八糟!」  「嗨,母亲,」大理王毫不在意:「您老想到哪里去了,连尼姑都信不着,你还能信着谁啊?再者,两个女流之辈,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啊?儿之所以如此尊敬着尼姑,就差没当祖宗把她供起来,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理国啊,把尼姑招待高兴了,她就会尽快出手,降妖除怪!母亲,时间不早了,您老也早些安歇吧!」  「儿啊,圆乃异族之女,与你本来就同床异梦,让她陪伴客人,这不太妥当吧,你能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啊,反正不会说大理国的好话啊!」  二品国太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宫乃讳禁之所,怎能容陌生之人擅自闯入,并且还留之过宿啊。大理王丝毫也听不进去,而大理王的小老婆——圆,则引领着尼姑,笑逐言开地陪空照休息睡觉去了。  当初与彝族王换亲时,国太竭力反对,认为这种办法不仅不会给大理国带来永久的和平,甚至是在大理国的心脏里,埋下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送圆进大理宫时,彝族王就留了一手,陪嫁来的奴仆伺从,看似憨态可掬,甚至傻里傻气,据国太了解,都是彝族王精心挑选的,个个怀有绝计,人人身手不凡。怎奈儿子铁了心,母亲也奈何不得!  如今,一瞅见圆招摇的样子,国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国太忿忿然地尾随圆而去。  「国太止步。」国太刚刚走到圆的寝室门旁,立刻闪出两个奴仆挡住国太的去路,奴仆语言很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我家公主已经陪客人休息了,请勿打 扰!  哼,他妈的,真是个看家护门的好狗啊!国太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念又一想,人家虽然是奴仆,贵贱也算是娘家客啊,并且不是一般的娘家客,招惹不起啊,且不论圆怎样,怎么也得给彝族王一个面子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过,国太还是对圆放心不下,窃听的欲望愈加强烈。  国太在大厅里度了几圈步,无意之间,目光落到了神石上,顿时恍然大悟:嗨,刚才,都把老身气糊涂了,这不是有条暗道直通圆寝室的地板下面么,再爬过地板下的竹木桩子,便可来到圆寝室的窗下!  在神石与地板的接合处,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的缝隙,潜入其中便会发现,岩石缝向四处爆裂,形成多条裂纹,仿佛一条条暗道通往宫内各处,宫内许多人尚不知晓,只有细心的国太察觉到了。  于是,国太钻到地板下,屏住气息,收紧赘肉堆积的肥腰,哧溜哧溜地往岩石缝隙里钻。很快,国太的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那是圆一行人已经走进寝室了,国太既喜且恼,喜的是,头上的话音历历在耳,每一句话均听得清清楚楚;恼的是,一块突起的石头,无情地横在竹木桩子中间,使她无法爬过竹木桩子,来到窗下,窥得寝室内的情形。看来,国太只能龟缩在矮巴巴的地板下,忍受着黑暗、潮湿和闷热,偷听地板上面的交谈了。  「仙姑,你是哪的人啊?」仅仅经过一顿饭时间的接触,圆与空照便达到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程度,孺人对尼姑的肌肤,表示出由衷的羡慕:「你长得可真白啊!」  「我是江南人,那里的水土很滋润人,」尼姑骄傲地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子尾随在尼姑的身后,一脚迈进寝室,顿觉脚下咚咚作响,身子仿佛悬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充实感,望着脚下厚墩墩的木板,嗅闻着有些刺鼻的木榍味,天子感觉这种寝室好不别扭:整个房间均由木杆构成,走起路来乎悠乎悠的,并且那床铺都是由竹竿子绑扎的,睡起觉来能安稳,能舒服么?  「呶,」圆灵巧地跳上床铺,竹竿子立刻嘎吱嘎吱地呻吟起来,圆双膝每蹭动一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加有节奏地响彻起来,令天子不由得联想起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时的响动声。圆可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呼地掀起床单,天子看见竹席上铺着一块整张的羊皮:「请仙姑睡在羊皮上吧,很软绵的,很舒服的,并且还隔潮!」  「呵呵,」尼姑恬然一笑:「睡羊皮褥子,好新鲜!」  「羊皮褥子很养生的,」圆跪在羊皮上,大讲特讲起睡羊皮褥子的诸多益 处,空照心不在焉地聆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触碰着羊皮上瘀满汗渍的、曲曲折折的纹路:「这羊皮褥子好久没有清洗了吧!看着好脏哦!」  「从来也没洗过啊,并且,今后也永远不会洗的!」圆手抚着羊皮褥子,正想就为何不能清洗一事振振有词地高谈阔论一番,突然神秘而又羞涩地笑了起 来,小嘴凑进尼姑嘀咕几句,空照仰面大笑:「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羊皮褥子,它是一个姑娘贞洁的证物!的确不能洗啊,把上面的处女血洗净了,就无法证明姑娘的贞洁了!呵呵,新鲜,更新鲜了!」  「唉,」圆手抚着羊皮,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张羊皮,我是出嫁时,阿爸送给我的。仙姑,你不知道啊,羊,尤其是皮毛洁白,品种纯正的羊,在彝族人生活的大山里,是何等的珍贵啊!  每个彝族姑娘出嫁的时候,娘家都要有一张羊皮作陪嫁,回门的时候,娘家把沾有处女血的羊皮往茅屋外一挂,以此证明,我家的姑娘是纯洁的。所以,在彝族寨子里,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姑娘刚一出生,当妈的就张罗着买羊羔了,干脆闺女和羊一起养。  这张羊皮,就是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阿爸养了许多只羊,最后挑来选去,才选出这张最纯正的、最洁白的羊皮。可是羊皮是如此的纯洁,而我的身子却献给了敌人,从此以后,我的身子不仅不再纯正了,还让仇人给弄脏了,唉。」  活该,地板下的国太似乎是解气,又仿佛是兴灾乐祸地骂道:「活该,你命该如此就是让我儿子操的!小骚屄啊,你不知道啊,我老公活着的时候,都把你奶奶给操了,不过,最后让你爷爷捉了去,活生生地给剥了皮!」  「算了,算了,」尼姑打断了圆令人很不愉快的讲述:「旧恨就不要再提 了,你要达观些,要这样地认为:自己是两族通好的使者!」  「仙姑此话很有道理,并且,圆已经认命了,不过,不过,」圆欲言又止,尼姑追问数声,圆又顾虑片刻,这才突然说道:「方才用膳时,有幸目睹仙姑高超的法术,令圆眼界大开,仙姑既然能为骡子配催胎的药丸,应该更有灵验的药丸,为人催生吧?」  「哦,」尼姑一脸茫然地望着末品孺人:「为人催生,你这是何意啊?」  「唉,」圆满腹的委屈:「自从阿爸凉山王与大理王换亲,将圆嫁了过来,从此便像一只羔羊落进了狼窝,受尽了百般凌辱,尤其是团的欺侮,她虽然年老色衰,却站着茅坑不拉屎,天天霸着国王,不准国王与我同床共枕。所以啊,嫁过来一年多了,除了破处那一夜,我便再没有与国王接触过,更休提怀上国王的孩子了。因此,圆恳请仙姑帮助,赐我仙药,圆再想办法与国王接触,只要有一次机会,圆便可怀上孩子!」  哼,贱货!地板下的国太不屑地骂道:自己不能生,就想歪门斜道了!不 过,国太转念又一想:「圆此举也没什么不妥,多子多福啊,倘若圆真能给大理王生个一子半女的,也是王室的福分啊!」  国王急于求得配骡的药丸,企图让骡子在大理国广为繁殖,为大理国的农业经济做出贡献;而国王的小老婆——圆,居然向尼姑索要催生儿子的药丸,她此举是什么目的啊?孺人既然不爱国王,为何还要为其生儿育女啊?漂亮而又风骚的尼姑的确有些想不通!于是,尼姑转弯抹角地道出此意。  圆斩钉截铁道:「我要生个儿子,日后不仅是个依靠,还,还,」圆再次与尼姑耳语起来:「我要用全部精力,把儿子培养起来,日后,凭着儿子,我便可摄取大理国的王位!」  好!尼姑频频点头:真是妇人所见完全相同啊,儿子,是女人的希望,是女人的财富,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的工具,是女人的赌注……是女人的一切!尼姑不也迫切地希望早生龙子么!  「可是,」尼姑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言道:「用膳时,听大理王的语气,已经册立了太子,你的儿子还没影子呢,能有希望么?」  「哼,」圆继续咬着尼姑的耳朵:「这好办啊,除掉他的办法,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有所遇不如有所求,此话即出,正中尼姑下怀:我正犯愁如何与你亲近,彻底打破你的防线,然后,伺机让天子下手行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手来了,那好吧,我空照一定好生地照料你,让你早生贵子,早日摄取王位!  「哎,你在那干么?」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扮作女仆的天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东张西望,登时来了气,很不客气地喝道:「你的确不懂礼节,缺乏教养,出去,没有主人的吆唤,仆人是不能擅自进入寝室的,这点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么?」  交闺换女玩法新,处子血溅羊皮衾。  大婚之夜竹床响,骚风腥雨泪沾襟。  国王昂首来破瓜,挥枪执戈操得深。  要想摄政养儿子,两个妇人一颗心。               (待续)===================================  听说《采花》一文被盗了版,改头换面地印刷了!愤怒之余,也无办法,只好停止贴文了,否则,没准会受到冠佑的指责,认为我投稿两家了!  为此,我深感抱歉,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屈指算来,《采花》一文时断时续地已经写了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