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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五册5~8(第二部完)

fu44.com2014-06-13 14:25:06绝品邪少

第五章 荒淫聚会    梵衣色一身素色礼服、步态骄矜地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天开语看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英容修躯的青年男子。不过出于对休善梧的暗中留意,他眼尾余光无意间注意到,斜对角的翠露西在那个青年男子现身时,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并即时将布鲁特握着的手用力甩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立刻明白了。直觉告诉他,那个与梵衣色一起同行的男子,一定同翠露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根据先前听她说的,很可能这男子就是她口中那个在“星魂所”结识的人。这么说来翠露西前面与布鲁特斗嘴时并不完全是胡言了……唔,这下布鲁特有得好看喽!  在一番常规的诸如“这里是私人聚会,请大家随便一点”之类的简短客套之后,梵衣色便宣布今晚的舞会正式开始了。  天开语知道,梵衣色愈是随便,就愈是显示出今晚的聚会非比寻常,也证明今晚到场的人都是他足以信赖的朋友。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到这里来,又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呢?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自己非但不是他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成为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他已经想过很多,不过最有可能的,只怕是梵衣色和刀夺烽有恃无恐!  天开语认为,对于梵衣色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进军月亮城军武第一人宝座途中的一粒棋子而已。将自己安排参加这种私人的聚会,一来可以表明对他这位“天先生”的重视,二来也显示其根本不在乎他这位医者是否真正能够有什么作为的魄力和胆略!  天开语不禁暗暗佩服这梵衣色处事的老辣。看他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态,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其人正面临着一场关乎生死的重大事件!  脑中想着事情,忽然间,他听到面前的舞伴发出“哎唷”一声轻呼,登时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原来自己过于疏忽,居然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舞伴的脚。  “呀……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天开语忙道歉道。  “没什么……还好,不怎么痛——倒是先生您,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啊?”他的舞伴声音轻柔地说道。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舞伴。  在他面前与他共舞的,原来是一位面貌娟美文静的成熟女子。她身着一件低胸高腰的长裙,淡紫的裙边修饰着一圈细碎的流苏,衬得她整个人高雅而尊贵,看上去极是得体大方。  她虽然比之天开语矮了近一个头,整个人的身材却十分地匀称苗条,尤其那低胸领口裸露大半的两团浑圆乳房,在光线的照耀下煞是雪白诱人,再衬以修长优雅的脖颈,简直令人看了心怀怦跳……  见天开语深若夜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这女子纵使见惯风浪,也终不免有些羞恼,当下便秀眉蹙起,语气微愠道:“先生,您好像有些过分了……”说着不满地盯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收回灼灼目光,歉然道:“哦……对不起,实在是鄙人突然发现,夫人的魅力原来是如此地动人,前面我只顾着想心事,忽视了与夫人的交流……嘿嘿,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哩!”  听他居然这般的直截了当表达对自己的观感,这女子先是一愕,随即皱眉不悦了:简直岂有此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薄狂徒!  见舞伴脸上露出明显的愠怒,天开语哂然一笑,道:“怎么?难道从来没有人对夫人这样说话吗?不过我可是真心诚意地赞美夫人的,如果夫人因此而觉得天开语孟浪轻浮,那鄙人就只好说声抱歉了!”说着,他竟立即松开了女子的手,转身便离开了她——竟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做是否有失绅士风度。  “你!”那女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登时僵立当场,虽有满腔的气愤,偏又不好发作出来,一时竟觉心口堵得好不难过!  天开语正回到那“血痕冰晶果”前,拈起一颗准备剥皮享用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便知有人正以高速身法靠近,登时眉锋一抬,身形一侧让了开来,同时浑身气机发动,顷刻间便在肌肤表面凝起了一层密度极高的力场护罩。  噫?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抛下的舞伴!怎么?难道她还想来“寻仇”吗?  天开语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将她激怒到何种程度,不过却没有料到她竟然有如斯个性,会立即跟过来追究!  见这个出言不逊的无赖疑惑地看着自己,居然还露出一脸的迷惘和无辜,那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娇声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想不到她的个性居然这般特立!天开语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眉梢一挑,全身的气机立即隐去。  对着女子,他声音放低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应该明白,这个您认为冒犯了您的人是在真心赞美你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他那突然变得浑厚而充满了磁性的喉音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那女子一听之下,竟倏忽间感觉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淡去了许多……  “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共舞一天开始。”说着脸上露出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潇洒地伸出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来。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天开语,夫人方便告诉我芳名吗?”  “哦,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我叫月恒清。”  重新被天开语搂着共舞,月恒清忽然觉得自己的触觉似乎变得敏感了许多,眼前男子温热有力的大手扶在柔软的腰间,令自己竟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聚会,夫人您可不要笑话我……”  天开语一反刚才的轻狂,转而变得谦恭有礼,使月恒清立感大为受用。  “不要这样想。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嘛!想当初我第一次由父亲带着参加这种聚会时,还好奇得东张西望,差点撞到人呢!”月恒清恢复了初始的心情,开始与天开语说笑起来。  “是吗?唔……真难想像当时您的样子哩——一定很可爱的!”天开语温柔地笑道。他深知,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月恒清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欲擒故纵冷热交替是引起她们兴趣的最好办法,这个办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初步的搭讪得手而已。若要真正的博得女性的青睐,还得在这之后痛下水磨功夫才行…¨  月恒清的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深邃的眼眸,芳心忽然快跳了几下,垂下眼帘轻声道:“先生说笑啦!恒清小时候很丑的……”说着情不自禁地向天开语靠近了些,天开语忙顺势将她纤腰搂紧。这时身边忽响起一声嘻笑:“呵呵,月家主的心情看来不错哦!想不到衣色将军的聚会还具有不小的作用啊!”  天开语忙举目一看,却见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正滑步而过,那丢下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恶毒的讥诮。再转头看月恒清时,他登时心一沉——因为他看到月恒清的脸上正弥漫着痛苦的阴霾……  “夫人,您……”他忙轻呼了她一声。  只见月恒清勉强笑了笑,接着便道:“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请原谅,失陪了……”说着便要从天开语臂间脱身。  天开语的霸道风格哪里会容她离开?当下他反一把将月恒清搂得更紧了,在她错愕地抬头看时,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你也有心事吗?”  月恒清登时慌乱了起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挣扎起来。  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刻急转两步,将她带到舞池边缘,然后才略略松开手,劝慰道:“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尽量将它放下。正所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有天大的事情,如果自己想不开的话,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柄……”  “可你不也有心事吗?怎不见你放开呢?”孰料他话未说完,便被月恒清堵了一句。  “这个……”天开语立时语塞。  “唉——”月恒清轻叹了口气,道:“说别人的时候,什么道理都说得很好,可是一旦自己遇上了,就怎么也无法适应——这就是人类的通病了!”  天开语不禁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个智慧的女性。沉吟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说道:“那么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试一下:请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你。我们交流一下各自的隐私,好吗?”  月恒清登时一呆,一时弄不清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禁踌躇了起来。  天开语知道她心存顾虑,便索性大方道:“你是怕我诓你吗?那好,我先说出自己的心事,至于你愿不愿意说出你的,悉随尊便,如何?”说罢也不等月恒清开口决定答应与否,便迳自将自己适才观察到的场景以及感受择其要约略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信口述说,月恒清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呀!先生的心真细,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的细节。您真是第一次参加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吗?啧啧,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难怪衣色将军会邀请您来这里呢!”  天开语听到这里,心中忽一动:难道这可能就是梵衣色邀请自己的目的之一吗?  “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先生还没说出您是从事什么事业的呢——先生方便说吗?”月恒清继续说道,并提出了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  天开语笑笑道:“对不起了夫人,这可是后一步才能回答的问题喽!夫人已经对我了解了不少,现在该轮到您说说心事了吧!”  月恒清立时为之一窒,停了下才说道:“可是先生您刚才说过的,我可以不回答的……”  天开语立即接口道:“不错,不过夫人也就不可以迫问鄙人的职业喽!”  月恒清见他狡诈,不禁瞪了他一眼,终还是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原来,月恒清在两个月前,刚刚与生活了五年的丈夫结束关系,心情直到现在仍未调整过来,因此轻易便被刚才那个贵妇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  天开语听了后,轻叹一声,关切道:“那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月恒清苦笑了下,道:“都已经结束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呢?”停了下,看看舞池中欢乐的人群,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轻声道:“反正现在的工作也忙得很,感觉上倒也与以前差不多。”  “哦……”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说下去了。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经验丰富!又贪婪好色非常,但他却也不愿意涉入过多——若非因为调查“黑洞力量”令他不经意间对雪儿产生了感情,且事先知道她的丈夫黑刚乇已经死亡,否则他绝不会与之产生情感纠葛的。  见天开语并不接自己的话头,月恒清不觉心中涌出一股失落。略调整一下心情后便重新露出笑容道:“先生现在可告诉我是做什么工作了。”  天开语看了看正在舞池中与一名美女翩然起舞的梵衣色,又扫过刀夺烽,然后才低下声音,凑近月恒清如珠玉般可爱的耳边道:“我只是个医者而已,不过在这里,我却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月恒清听了登时大讶,医者?  要知道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从来都是权贵们娱乐的场所,怎么这次会让一名医者来参加呢?难道这个医者对他很重要吗?见月恒清一脸的不解,天开语又道:“不过夫人可不能小看我这个医者哦,如果有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您的大忙呢!”  “是吗?”月恒清半信半疑地看看天开语,心中颇不以为然:以他这样年轻,能在医道方面有多大的造诣呢?只怕衣色将军邀请他,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由。  音乐声再次发生了变化?舞池的灯光也为之一变。只听刀夺烽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各位尊贵的女士先生,今晚大家做为衣色将军的贵宾聚在这里,实在是月亮城莫大的荣幸!希望衣色将军的朋友们今晚能够尽兴而归,在今后各方面给予将军持续不断的支持!”一面说着,一团淡淡的气雾托起他从众人当中升起,然后停在舞厅的半空中。  来宾中立刻有人应和道:“那是当然!不过也同样希望衣色将军能够一如既往地给我们最大的优待啊!”  这时梵衣色的身形也飘了起来。与刀夺烽的不同,在他的身体周围,已经看不到气流涌动的痕迹,这表明他已经完全达到了轻身武道的高阶修为——“清流绕体”,并能够举控自如地御风飞行。  “这个自然,请大家尽管放心!做为我梵衣色的朋友,向来都不会吃亏的!好了,今晚的大餐就要奉上了,请大家尽情享用!”说毕身形一动整个人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只有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修为够的来宾才能看清一些他运动的身法轨迹。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吃惊!  这个梵衣色,想不到竟然武道修为高到了这种地步!按照他离开时轻松自若的身法来看,他的真元能量是目前为止自己所见到最高的甚至连烈燧阳将军也未必有他强横!难怪他野心勃勃想登上月亮城第一人的宝座,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啊……  天开语忽然对卓楚瞑担心起来。  二人相比之下,高低立判——差距太过悬殊了!  除非自己出手相助,否则小卓绝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  难道说……  他心中忽然一动!  难道说,后世关于卓楚瞑成为月亮城第一人的记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如果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仍然没有脱离命运的安排吗?  可是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和卓楚瞑接触过的印象啊!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陡然一紧!  难道命运之线是多元的吗?  抑或命运的轨迹会随着他的作为而自行更改吗?  是否只要大的历史进程不变,一切都仍然由命运之手在相对固定的时空内任意操控呢?  如此说来,自己所谓的逆天大计,岂非是一场空欢喜,一场闹剧!  天开语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今世的生命纵然无限多姿多彩,但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上天的安排!  见天开语站着怔怔发呆,月恒清走开两步后,忙又折回来,拉一拉他的衣袖,提醒道:“喂,怎么你又在想心事啦?  还不快去换衣服!”  天开语茫然地看看她,嘴裹不知所云地问道:“换衣服?什么换衣服?”  月恒清登时脸儿一红,轻轻一顿足,啐道:“唉!想不到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唉……真是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好吧,你先跟那些男人去换衣服,然后看看他们做什么事情,你就照做便了。”说毕轻轻将兀自仍迷迷瞪瞪的天开语一下推了出去,自己则转身跑了。  此时天开语真是满心的沮丧。  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仍然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吗?既然如此,为何自己又会拥有一身超凡的本领,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转世记忆呢?  难道说……   一股不祥的预感似阴湿沼地中的毒蕈一般滋生了出来。  自己的能力是意外得来的,是否也会意外失去呢?  难道这强大而无处不在的命运之手,是在戏弄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体吗?或许自己仅仅不过是它在历史长河中随意挥洒而就的点缀之笔呢?也许自己从来都不具备真正挑战天意的能力,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想而已……  跟随着布鲁特等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更衣室后,天开语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走进了一个个单独隔离的房间。在整个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空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天开语猛然警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可是在梵衣色的舞会上啊,可不是出神发呆的地方!在这种高级场合,虽然表面上歌舞升平,一派欢乐融融,但其中的暗流漩涡却要远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多,一个不留神,他便可能失去目前掌握的所有先机,输掉全副棋局!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毅然走向一个无人的隔间,取出纪牌通过检验后进去。  隔间里面的摆设可谓琳琅满目。不过这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只有两样:补阳药物和更换的衣物。!  对于面前的一切,天开语可谓是相当的熟稔。在曾经的转世里,这种事情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  他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梵衣色举办的这个舞会,其真正主题,只不过是进行一场荒淫的乱交而已。  在这个聚会上,凡是前来参加的人,无论男女,最终都将获得相对的异性伴侣。而这些异性伴侣,毫无疑问是从万人之中选出的精品中的精品。在这些人当中,绝对不会出现人工妆容的货色,完全是出自天然之美。当然,做为玩物,他或她们的酬劳也是寻常同类职业者所无法比拟的巨额。  不过基于安全考虑,比如说参加聚会的权贵客人们在交易之后被这些玩物敲诈等危险,每个客人在尽情享乐之前,都必须通过妆容术来改变各人的相貌特征——这便是天开语现在所处更衣室的作用所在了。  这间更衣室里的“装备”的确很齐全,凡是有助于释放男人各方面兴趣的大小玩艺儿一应俱全,甚至那些服装也是千奇百怪,足有四大柜子,而且是完全簇新的。在更衣室里还有一张软床,那便是给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家伙准备的——用来等待药物力量的生效。  在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形貌后,天开语便舒服地躺了下来——他选择的妆容,仍然是屏爱琳这个可人的美女上尉设计的杰作。  距离提示开场铃声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藉这个难得独处的机会整理一下最近的思路了……随着铃声的响起,身着各式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鱼贯而出,重新汇聚到了舞池中间,而在前台,已经分成两边站着同样数目的俊男美女了。  他们,还有她们,便是今晚的玩物、权贵们发泄畸形情欲的容器。  “怎么样?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靠近了天开语,在他身边低声笑道。  天开语听出那是刀夺烽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更衣室里一定都早已经安装了窥视装置——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避免在改变了容貌后,有人浑水摸鱼进来搞破坏。做为主人之一,刀夺烽肯定已经将所有的客人都进行了监视记录。!  他轻轻地点头道:“不错,真的很不错……全都是些上等货色……”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沉浸在了那奢靡繁华的生活回忆里,说话也用上了这种圈子里人的行话。  “喜欢就好。如果先生感觉不错,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相信先生很快便会对比出,这种经常变化的新鲜感,要比那些固定的某人强得多……”刀夺烽一语道出了这世上每个男人的心理,连天开语这老于世故的人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好了,先生请准备好,等一会儿灯灭了后,就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猎物了——请放心,这里每一个猎物都不相上下……”刀夺烽说着脸上带着诡秘淫猥的神情退了开去。这种游戏的规则天开语当然烂熟于心。他立即迅速在对面左边那群仅有一袭透明轻绡蔽体的美女中扫视一遍,锁定其中的一个,然后便功运周身,做好了抢掠的准备。  舞池的灯遽然熄灭。  黑暗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欢呼声。  在这片仅有极其微弱光线的黑暗里,男男女女的恶劣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天开语只听到身边不停地响起“嗖嗖”的风声,知道这是那些饥饿的男女权贵们正在扑向他“她”们事先觑定的猎物。由于军武之风的普遍,这些人在武学方面没有一个是庸手,有的甚至可列人高阶了。  不过此时天开语却已经如愿将自己锁定的美女给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并且迅速抱着她转移到了一边在这场纯粹以实力相搏的游戏中,在场的权贵里面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拼得过自己,当然,或许那个梵衣色尚有一搏之力。  灯光再次亮起。  游猎场上一片狼藉。那些玩物固然早已经是衣不蔽体,便是参与争抢的权贵们,也个个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些人甚至春光毕现,与充当玩物的女子相映争辉。  现在,由于面貌经过了改变,不但那些玩物无法认出主人的真实面目,便是那些权贵们自己也无法全部相互认识了。  天开语也不例外。  除了休善梧他从眼神中分辨出来,还有刀夺烽因主动搭话而可以确认外,其余的人他再也不能将之与原先的每个人一一对号入座——包括引起他关注的月恒清。  现在每个人已经都拥有了一件自己的玩物,有的甚至已经忍不住动手动脚了。  “好了,现在狂欢开始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舞池的穹顶上洒下,立刻激起了早已骚动不堪的男女们一片狂热。随着舞池四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洞开一扇扇精致的小门,疯狂的人们似受到某种力量的刺激驱使一般,纷纷携带各自的玩物以最快的身法速度钻了进去。  抢人天开语是第一,不过带人进去,他可就得用寻常人那种“跑”的方式了。因为光明照射下,自己再用那惊世骇俗的身法的话,只怕会给梵衣色等人察觉。  最后一个进入门洞后,那扇精致的小门后便自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了溪靡气氛的欢乐窝。  在这里面,一切奇技淫巧的装置设备一应俱全,不要说事先已经蓄积了几乎满溢情欲的宾客,便是普通人乍然之间看到室内的这一切,怕也会克制不住欲火升腾!  怀里的美女已经开始不停地扭动呻吟了,娇躯更是不断地灼热升温,令人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忍受不住体内激情的渴望。仅仅片刻时间,天开语便回到了刚出生的婴儿状态,变成完全赤裸。感受着腰股肌肤上被女郎大张腿胯上下蹭动时留下的湿滑体液,天开语的尽情却是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晰!  刚才一个人独处时的沉思,令他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明确的计划。  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自己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枚历史的棋子!  他要做操控棋盘的人!  他要改变命运。如果不坚持这点,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毫无意义!  不错,也许上天确实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例如他的入伍、异能的获得、波切旬月小组的出现、“黑洞力量”的认识以至于现在“冻冰粉星”的掌握就算这一切都只是命运重新赋予他的另一个使命,另一个轮回,那他也要打破它!  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不是雪儿,也不是维儿她们,而是那个神秘的人物。  那个怪老头。  天开语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与那怪老头密不可分。  由于怪老头的影响,自己产生了逆转天道的思想,同样由于怪老头在冥冥中的传音提醒,自己从那黑衣神秘人的“黑洞力量”中起死回生!  最重要的,就在前不久,当自己忽然沉浸在莫名的心灵交战时,怪老头的声音又再次自虚无缥缈的情境中出现了。  怪老头之与自己的人生命运,中间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说不定,怪老头就是掌握着操控自己命运秘密的关键人物!  看来将“黑洞力量”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得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去找他的下落了,否则无论做多大的努力,也难保不会堕入上天安排的另一个陷井中去。  “噢——先生……您怎么还不来啊……噢人家好难受……”怀中的女郎显然已经无法忍受体内欲火的冲击,开始有些失神狂乱了。  天开语将思绪收回,关切地看着女郎。  他知道,为了让这些玩物们能够完全顺从“主人”各种欲望手段的发泄,事先一定服用了大剂量的迷幻药物。只有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才能将玩物们的痛苦感觉降到最低,而另一目的,却是将她们某方面的感官敏感度提升到极致,令她们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满足“主人”施加的一切淫虐行为!  可怜的姑娘……  天开语第一次对自己曾经赏玩无数,甚至已经感觉麻木的玩弄物件生出了怜悯之心。  看着她被欲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俏脸,以及因极度充血胀大,以至于呈现深紫红色的乳头中不停地溢出乳汁的痛苦样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帮她的话,只怕她会心力衰竭而死!  不再迟疑,他立即一把将沉沦欲海中的女郎抱起,即时以站立的姿势,将壁峙雄壮的具势猛地捅入了那不住喷泄洪水的蜜穴——  什么?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天哪!  怎么会是这样啊!  一股滔天怒火登时“腾”地升起这些卑鄙的人啊,竟然对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施服那种霸道的催情药物!要知道,这种行为会对她的一生产生多么耻辱的影响啊!  极度的愤怒中,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裹挟着炽白的电芒从天开语的身上透体而出,以光磕的速度侵入到主房间内的电力系统,并进而在刹那间将整栋大楼的中央控制网路彻底击毁!  所有正在专心寻欢享乐的权贵们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无助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天开语没有再施放磁电真元能量的幽光。  怀中的女郎因精疲力竭,加之他的全力施为,不消一会便已经沉沉睡去,整个欢好的短促过程恐怕创了天开语几世的纪录。  现在他正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以真元注人体内,帮助她打通各处被药物刺激而滞结的血脉;另一件事情,则是以“万象幻镜”中的“破迷摄魂”手法,将自身神识透人到女郎的识海中——这点倒是与他当初救治易魄时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只不过当时他尚未记起“万象幻镜”的心法而已。  在浩大雄浑的真元能量以“异人扩脉”的方式稳步冲刷拓展着女郎全身各处脉络,并进展顺利的同时,天开语入侵女郎脑部元神的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郎的部分脑域已经被一股力量封闭住了,这分明是被人以卑鄙手段施加了摄魂术的结果。  天开语并没有马上替她解开闭塞的区域,因为他知道,梵衣色和刀夺烽一定会在事后对所有的玩物进行检验,然后将这些人有关此次经历的大部分记忆在脑中抹去。至于最后如何处置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天开语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郎——从对她脑部神识探测的情况来看,她的主观脑识已经没有多少支配能力,大部分的思想都是外界的暗示下进行的。换言之,此时的她基本上等同于一具行尸走肉;有所区别的,也不过是基本的日常生活可以自理,从外表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何分别而已。  她究竟是谁?怎么会被卷到这个圈子里来的呢?  她的家在什么地方?也许她的家人正在为她的下落而担心不已啊……  天开语轻叹了一声,松开了可怜的女郎。  对女郎身体内部各处经络的改造已经完成,而且她肉体的创伤也因地磁能量的优良治疗作用完全得到了平复。剩下的,便是等待她醒来了。  梵衣色的淫威确实厉害!如此重大的事故,因他的存在,整栋大楼所有系统的恢复竟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头。  屋内再次大放光明。  然而有一样系统恐怕是再高明的工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的。  这便是这个秘密销魂窟的监测系统。  几乎所有设备的感应装置部分,无论是一般的抑或是备用的,均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瞬间高磁电能量影响而遭到完全的毁坏——如果想全部复原的话,没有相当的人力和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灯光下,天开语望着女郎趴着的背部,在那雪白而略带点激情红晕的柔润肩背上,正如同瀑布波浪般倾洒着闪亮光滑的秀发;在她凝脂细腻的粉嫩隆臀上,仍残留着他大手造成的青瘀指痕……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到墙角的一个橱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事先预备好的一排名贵衣物中随便取出几件,然后回到床边,仔细温柔地替犹在梦乡中的女郎一件件穿好——  在他未做出预设的心理暗示前,她是不会醒来的。  包括自己在内,一切收拾停当后,天开语将腕上系着的纪牌取下,小心收藏在衣袋中,接着看了一眼通讯器那上面没有一点讯号的显示,这里的遮罩实在是做得有够封闭,最后将双腿交错跏跌,开始闭目行功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几声清脆的铃声将天开语从深沉的静定中唤醒过来。  睁开双眼,在扫视一遍身边的一切后,天开语的思潮立即尽数回涌,脑中思维在瞬间回到了现实当中来——哦,是“舞会”结束的时间到了!  他轻缓地放开双足,然后就着半空悬浮的状态伸展了一下四肢,伴随着“劈哩啪啦”一阵经络骨节的脆响,从他的身体各处关节立时爆出闪烁不停的雪亮电芒,似乎整个人都被电荷包围了一般!望着自己身体的异状,天开语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傲然的微笑:若果这个情景被梵衣色,抑或是刀夺绛看到了,真不知他们会作如何感想——嘿嘿,爽,真个是爽啊!  飘浮到床边后,天开语落下身子,俯身凑近那一脸纯真甜美的女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立刻便见她浑身一震,紧接着身体便开始蠕动起来,再接着那两扇纤长浓密的美丽睫毛也轻轻颤动;精巧纤薄的鼻翼微微翕动的同时,那双宝石一般动人的眼眸终于开始一点一点地倾泻出美丽的光辉来……  真美。  实在是太美了……   天开语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郎是自己今世所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即使是心爱的雅儿,同她相比也略逊两分。  真是难以想像,梵衣色这些人渣究竟是从哪里找到她的不过一切都不要紧了。  因为从此以后,自己会尽所能地保护她、爱宠她,让她远离一切丑恶的嘴脸。  “这个女子我要定了。”在舞池旁边的一个密室里,天开语对刀夺烽直言不讳地说道。  “哦?先生真的这么喜欢她吗?”刀夺烽眉尾一扬,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天开语点点头,语气坚定地道:“不错。”  刀夺烽双臂抱胸,望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在判断他说话的可信度。稍顷,他重重一点头,擎起一根食指抵着下巴,说道:“不过先生可不要忘了,如果你选定了她的话,可能就再也不能享受今后这样的货色了,这可是这种游戏的规则,希望先生能想清楚。要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哩!”  天开语定定地看着他。  对于刀夺烽抑或梵衣色这类人来说,权力永远是他们不断追求的目标。因为他们深知,只要拥有了权力,便可以拥有这世间的一切——几个玩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足够的权力,他们便可以源源不断地更换、尝试更加鲜美的货色!  天开语前世里也是这么做的,因此他没有留下后代——  生命的无休止享乐早已经令真正酌爱从他们这类人的心灵信仰中彻底根除。  不过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转世的记忆令他重新认识了很多原先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这其中最重要的两样便是对“爱”的体验,以及对命运的思索。在这世上,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世上真的有人会为了爱而泣血,也知道了命运原来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进行改造!  既然感受到了被爱,那么他无容置疑地学会了去爱、爱别人,既然体悟到了生命的无常,那他便要努力奋起与之抗争!  这些,才是今世的天开语要做的事情。  从到无名岛至今的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实在太精彩,他绝对不可以辜负这段美妙的经历,他应当将这动人的经历进一步谱写延伸,直至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个不知道结局的目的——一逆转天道!  “是的,我就要她!”沉默过后,天开语再次坚定不移地说道。 第六章 锋芒渐露    天开语离开那间密室回到大厅时发现,舞池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所有的玩物都已经退下,而里面的客人正在自由交谈着。  肉体的满足、对玩物的征服,使得人们的自信力膨胀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骄傲的情绪在这些人当中弥漫,并影响着每一个人的思维。  在激情享受过后,这些尊贵的人们终于开始志趣无聊的玩笑,而是说起了彼此的正事。  所有人的面貌都恢复了原状。  由于只认识休善梧,但却又不方便与他交谈,而新结识的月恒清却正和另外一男一女在专注地谈论着什么。  见每个人都有事情,天开语只好一个人拣了个空位坐下,自斟自饮,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巧得很,他的身边居然还是那个叫翠露西的女子,只不过现在陪着她的,却换成了那个跟随梵衣色进来的俊伟男子。  天开语落座时,这二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绵绵不绝的情话,当中不乏肉麻淫猥的挑情,甚或来点不堪入目的小动作。  这些情景落在眼里,听在耳内,天开语自然立刻便想到了那个被翠露西抛弃的布鲁特,视线也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两道喷火的目光吸引了天开语的注意力——那正是布鲁特的!  从那交杂着嫉妒和愤怒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布鲁特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在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后,翠露西娇羞无限地从那男子的怀中挣脱出来。天开语眼尾余光看到,那男子的手正插在翠露西的怀里,动静之间,半只饱满丰挺的乳房惊鸿一瞥地自胸前开合的衣缝间闪过。  翠露西正春意绵绵地娇羞作态时?娇躯一扭,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个令她心惊肉跳的男人——天哪,他怎么阴魂不散,又跟了过来!  满腔的激情热欲登时冰消,紧随而来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惊悸。轻呼一声后,翠露西本能地一下钻进了那男子的怀里,不敢再看天开语——当然,所有的兴致也就此荡然无存了。  那男子本来也是武道高手,对一切异状都敏感非常,翠露西刚做出举动,他立刻便觉察到她娇躯僵直发冷,显然有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宝贝儿,怎么了?不舒服吗?”那男子忙体贴地询问道。  翠露西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分明是不知所措的表现。  那男子越发生疑,立即一把将她抱离胸前,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翠露西娇躯哆嗦了一下,不自觉转过头看了一旁在座的天开语一眼,便迅速又钻回了男伴的怀中。  那男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头对正悠然自得地大啖“血痕冰晶果”的天开语怒目而视,低声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翠西!”说话间便有一股强大的暗劲朝天开语涌去!  天开语剑眉一扬,不动声色地将那道暗劲以“地母深渊”的独门防御心法一丝不漏地尽数接收,然后于无声无息间融人大地无形无尽的磁场中去。在弹指之间,便消失了一场偷袭。  那男子见自己的暗袭未产生预期的效果,登时一怔。再看天开语,仍然神态自若地自斟自饮,彷佛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东西对他产生影响似地。  暗暗一咬牙,那男子再次真元凝实,抱着翠露西娇躯的一只手张成握爪,微微一震下,一股隐含着他本身修为六成的暗劲立时挟里着空气磨擦的低啸声朝天开语奔袭而去——  “哗啦”一声响,男子面前的杯盘碗盏因经受不住空气的骤然抽吸而掉落了一地!  大厅里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声不和谐的异响吸引了过来。待见到那男子与翠露西紧紧相拥的情状时,登时一齐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一阵笑声后便很快转回头去,继续各自的交谈。  那男子的脸变得要多红有多红,羞辱在顷刻间布满了他的俊脸。  他知道,这些身分尊贵的同伴定是以为自己因与翠露西调情,失去控制才发生这种失态的事情的。这也就罢了,毕竟翠露西确实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算是如何丢人,可是天晓得是怎么回事,邻座的那个家伙居然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他连衣角都没动一下!要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在西星虽称不上最强,可也非寻常的?无名之辈啊!以方才那记暗袭,寻常人就不必说了!即便是比自己实力强一倍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纹丝不乱!  难道这人的实力当真有这么高吗?  深入一想,他陡然心中一懔,心情也凝重了许多。  看来衣色将军今天请来的这个新人,不同一般啊!  心里揣度着天开语的虚实,这男子的戒备一下提了起来。  “怎么?这样做很有趣吗?”一旁的天开语轻轻放下杯子,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冷笑。虽然目光并未向身边的暗袭者望去,但却已经将庞大的压力反涌了回去。  什么?这家伙在和自己说话?  拥着翠露西的男子登时两耳激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感到那句话中充满着轻蔑和不屑的语气对自己带来的巨大压力。  这人究竟是谁?  “腾代……你———”伏在那男子腾代怀里的翠露西见男友迟迟不说话,也不动作,心中不禁奇怪。联想到邻座的那个男人,心猛地又是一紧,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不料一抬眼却正见腾代一脸的凝重,目光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混乱的案桌,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这时怡听到一边的天开语冷哼一声,然后便长身而起拂袖离开。  待天开语离开后,腾代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体似乎一下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般,松弛了下来。面部却浮现出过度紧张后才会有的疲倦神态。  “腾代!他……”翠露西大骇下猛地从腾代怀中坐开,惊疑不定地紧盯着他道。  腾代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深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个人……实在是太…太…”   “太奇怪了是吗?”未及腾代说出内心感受,便听到身后传来刀夺烽的声音。  对着腾代和翠露西不解的眼神,刀夺烽笑着放下手中端着的饮杯,和声道:“他这个人的言谈举止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经常接触后也不过尔尔喽!”  腾代忍不住皱眉道:“可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啊?”这次却是翠露西打断了他的话头。  刀夺烽笑道:“哦?名字?他叫天开语。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不会说话,家里心情焦急下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哩!”  翠露西听后轻轻念道:“天开语……”  “还有,他的医道可是精妙得不得了。好了,不打扰二位的雅兴,那里有人找我!”刀夺烽说着重新立起身来,向腾代和翠露西略躬身示意后便离开了席位。  “医道……他还精通医道?”腾代这时更惊讶了!要知道,既拥有精深的武道修为,又精通医道的人,他脑中除了几个有数的人外,尚未有其他人的印象啊!“对了翠西,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想起刚才翠露西紧张的举止,腾代不禁疑惑道。  只听翠露西在一旁喃喃道:“这个……这个人的眼睛…好怕人……”  “眼睛好怕人?”腾代登时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先前天开语散发着寒气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情景,翠露西浑身不禁打了个寒噤,颤声道:“他……他的眼神好可怕…有一种让人心寒发悸的力量……”  “什么?”腾代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以翠露西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武者的级数了——应该说,能够参加衣色将军邀会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可是那个人,那个叫天开语的人,竟然能够威胁到翠露西的直觉……对了,他甚至不动声色地便化解了自己在暗中的袭击!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天开语离开腾代和翠露西后,便迳自走到了满怀醋意妒火的布鲁特席前,友好示意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心有不甘吗?”他意味深长地带笑对布鲁特道。  但布鲁特却充耳不闻,仍只是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斜对面的一对男女。刚才的狂欢并未磨灭他心中的妒火,相反的,更加燃旺了的怒焰这个翠露西,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个混蛋亲热!真是枉费了从前对她一往情深,自己瞎了眼,竟会喜欢上她!  “其实有时候对女人也不可以太过骄纵的,真为你难过啊!”天开语以旁观者的态度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终于受到了刺激,猛地一下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怒目相视,那语气中恶狠狠地充满了爆炸的气势。  天开语转过头去,并不与他腼对,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另外一边的月恒清,继续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明白,难道摆在眼前的事情你看不见吗?不过依我看,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所不同的是,这时他是霍然挺立,戟指怒眉叫嚷出来的。  大厅里的人都被他的大叫大嚷吸引了注意力,一齐向他们这边望来。  做为主人之一的刀夺烽立即眉头紧锁,身形遽然发动,似大鸟一般腾空掠过大厅空间落在天开语和布鲁特的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刀夺烽甫一落地,便自周身散出强大的气机,以一堵沛然的气墙消灭了声波的外溢。  布鲁特脸色一变,显然觉察出刀夺烽的强横实力,立刻警戒地气运周身,不露痕迹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反观天开语,却仍然神态怡然地看着月恒清那边,甚至还与望向他的美人交换起了眼神,看得刀夺烽不禁眉头一皱,暗骂一声:好色的家伙,真讨厌!“今天是衣色将军的邀约,我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上有什么冲突!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过一段时间由我来安排,请二位一聚,如何?”刀夺烽心中突地跳出一个借刀杀人的念头,便不动声色地沉声道。如果在那个老头子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假那个轻狂的西星人之手除掉完全不通武道的天开语,岂不是步好棋吗?  当然,即使他二人没有什么冲突,自己也可以安排一下嘛——嘿嘿,西星人?真是老天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对了,天先生在这里想必还有很多贵客不认识,回头有机会我替你介绍一下。”他继续对天开语道。说话的同时悄然卸去了气墙。  感应到刀夺烽的气机变化,布鲁特这才放松下来——妈的,这些月城的家伙,只知道利用别人,但真有利益争执的时候,还不是随时都会翻脸……  这时天开语转回脸来,抬头看着刀夺烽微笑道:“刀将军不用担心,我跟布鲁特没有问题。还有,对今天来的人,我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个个都了解。对我来说,只要能做好医者的本分,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刀夺烽一怔,心道:没有问题为何布鲁特会大呼小叫的呢?。不行,你们必须得有问题,否则布鲁特怎么利用得上呢?这时只听天开语继续道:“其实布鲁特是在吃那个叫什么腾代的人的醋哩!我只是在劝他想开些。”  “什么?你又说!”布鲁特登时又要发作起来。  “原来如此啊……”刀夺烽回头看看正在窃窃私语的翠露西和腾代,心中明白了一些。“不过天先生既然是一番好意,布鲁特兄为什么要动怒呢?不过翠露西也是的,毕竟布鲁特兄跟她这么多时间了,都这么有感情还……”说着他轻叹——声摇了摇头,似乎也很困惑的样子。似被一根尖针刺破了的皮球,布鲁特立时气泄,颓然坐了下去,耷着脑袋一言不发。  天开语这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对布鲁特道;“其实如果你觉得一样东西的珍贵程度足以令你付出一切去争取的话,倒可以试试的……”  “付出一切去争取?”布鲁特呆了一下,嘴里喃喃念道。  “对,当然那要看是否值得了。”天开语轻轻道,思绪重又陷人了关于自己未来的沉思中。对自己来说,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达到那个目标。  “值得?唔……”布鲁特干脆将整个脑袋埋进了双手间。  刀夺烽眯起了双眼,深深地看着天开语。这个家伙说的这句话着实打动了自己的心——没错,只要是值得的,即使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点衣色将军之前就说过了。嗯,这人往往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打动人的话。尽管这话实际上很普通,但在恰当的时、地说出来,却具有很强的点醒之力……嗯,似乎事成之后,可以考虑将他留下来。只听天开语接着道:“好了,言尽于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说着自席位上起身,对刀夺烽道:“刀将军,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应该准备一下明天的工作。我先走了…  刀夺烽一怔,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留恋这个销魂窟的快乐享受。要知道,很多人在这儿恨不得永远不要离开才好啊!  这个家伙,心里想的什么还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嘛……好吧,既然天先生有事,我便不好勉强了。,什么时候把她送到先生那儿呢?好像不太方便吧!”刀夺烽点头道。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她”是谁,想了下便道:  “那么就麻烦刀将军替我在月亮城购一处寓所,将她安置进去可好?”他明白刀夺烽的意思,是怕家中的卓映雪妒发雌威。  “嗯,就这样吧!”刀夺烽点点头,心中却在不停地冷笑等适当的时候——安排卓映雪撞破你跟那女孩子的好事,嘿嘿……  离开销魂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放明了。  看着大街上略微显得有些稀少的人群,天开语不禁慨叹:毕竟是东熠的一颗明珠,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这许多人有闲情逸致在街上游玩。  就在这里,手腕上的通讯器急促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却见到卓映雪一脸焦急的神态,似乎眼中还有些微红,天开语不禁心头一跳,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果然,只听卓映雪紧张道:“开语,你你……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现在才和你联系上?为什么要关闭通讯器?快告诉姊姊出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问话显示出她内心对爱人的关心和旁徨。  天开语感动地叹了口气,柔声道:“雪儿,等一会儿我回去再跟你说。”  “不,你不要动,就在那里等着我,我去接你!”卓映雪截口说道,便立即关闭了通讯装置。  望着闪烁着流动光量的晶屏,天开语心中涌起阵阵感动,久久不能平静。  最难消受美人恩。  仰首望着黎明前东方天空那夺目的启明星,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感动了,也越来越容易情绪化了。几世以来那通透的人生阅历带来对人世万象的淡漠,现在正一点点地融化、淡却,取而代之的,却是愈来愈丰富鲜活的内心情感,似乎一个新的自我正在展开一般……  一股喜悦自内心油然而生。  这难道就是一个新的人生的预示吗?只有新的人生,才会产生新的激情、新的感觉。  倏忽间,天开语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走上那由自己创造的崭新人生轨道。  这样的感觉真好……挟带着一声磨擦空气的尖啸声,凭藉通讯器的定位系统,卓映雪驾着冲扬准确地落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开语……快上来!”那头盔里传出的熟悉声音中透着激动和震颤。  天开语不假思索地便腾身而起,在卓映雪身后落下,双臂环抱向前,紧紧地箍住了那散发着万般风情的动人娇躯。  “抱紧了……我们回家去!”卓映雪的娇躯因着爱人的紧紧拥抱而不克自持地战栗起来,她一咬牙!启动了冲扬。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冲扬一飞冲天,转瞬间消失在黎明的晨曦中。  虽然一路上卓映雪一言不发,但待二人进入书房他们的爱巢时,她却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一下扑进天开语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整夜都不回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真狠心……呜……”卓映雪双肩不住地抽动着哭诉道。她已经失去一个爱人了,这么多年的孤苦,令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另一个爱人的痛苦了!  天开语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紧拥着她。面对这份痴情,任何言语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他却知道要平息怀中桥妇的失控心情,只能通过行动。  激情的暴风雨过后,卓映雪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紧紧躺在天开语坚若山岳的胸前,那种安稳踏实的感觉令她得到了极度的满足。  “开语,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姊姊有多急吗?”  迷恋地抚摸着爱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卓映雪喃喃地吐露着心声。  “我……我去了一个地方,”天开语掂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将真实情况说给她知晓,继续道:“那个地方可能对一切资讯关闭,所以没能收到雪儿的讯息。”他边说着,边揉捏着雪儿一颗玫瑰红的肿胀乳头。  享受着爱人的抚弄,卓映雪媚眼如丝,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自乳尖传向娇躯的那一丝丝酥麻快感,檀口微启,以蚊钠般的细小声音娇喃道:“是什么地方啊?噢——你的手……”  天开语迟疑了下他发现自己最近经常不能像以往那样不假思索地说话,尤其是对雪儿和小魂儿。  “这个……雪儿暂时不要知道好吗?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唔,只要开语不想说,雪儿便不问就是了。不过”卓映雪忽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脸来,闪动着迷蒙美丽的眼眸道:“开语你答应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做出让人家担心的事情来,好吗?”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颤!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啊!  “还有……就是你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呀!”  雅儿,我的雅儿……  无言地注视着卓映雪那充满期待的娇美脸庞,恍惚间,眼前的娇靥似乎与另一张美丽的俏脸重叠在了—起……  哦雅儿……雪儿……  一股既甜蜜又痛楚的感觉自心底漫开。  甜蜜的是眼前的雪儿,痛楚的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雅儿……  不知道雅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妈的!若不是无名岛实行严格的通讯管制,老子早就跟雅儿说上话了,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牵肠挂肚的地步!  见天开语深若大海的眸子里闪动着忽明忽暗、忽喜忽愁的感情,卓映雪看得芳心一阵抽动,直恨不得能钻进爱郎的心里,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好替他分担。  “我答应你,雪儿。”天开语坚定地点点头。他完全有信心做出这个承诺,因为他相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出像他这种级数的武道高手;除非那诡秘莫测的“黑洞力量”,抑或传说中的那几种终极神技的出现,否则他将横扫天下武道界!对于已经掌握了“冻冰粉星”力量的他来说,目前只要找到对付那“黑洞力量”的方法,那么在逆转天命的大道上,将没有任何的阻碍和担心。“雪儿,现在我只想找到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越快越好……。抬头吻了吻卓映雪饱满诱人的红唇,天开语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色。  卓映雪芳心一颤——这是爱人第二次提出索求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了,可是自己却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开语,你不要急,我已经恳求裴将军去查阅了。相信以他的级别,应该可以了解到这方面的情况。她纤手捧起天开语的脸,尽量以温柔的语气安抚他的忧虑。看到爱人这样,她感到内心阵阵止不住的难受。  “唉!我实在怕这股邪恶的力量会渗透到月亮城的军方,它太可怕了……那是一种从没有人了解过的力量。”天开语苦笑道。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个“黑洞力量”是否是上天专门安排来对付自己的——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世上并不曾有过“黑洞力量”的存在。  卓映雪困惑地看着他。说句心里话,她对于“黑洞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概念也没有,完全是因为爱人这样说,她便连带感觉很恐怖。  看到卓映雪的眼神,天开语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便笑道:“雪儿,你以为你的军武阶次有多高?”  卓映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想……唔……应该是在四到五阶左右吧!如果发挥得好,可以短时间达到六阶。”  天开语笑而不语。   卓映雪立刻感觉出他的不屑,忍不住心中惊异起来,忙轻摇他道:“那开语你呢?当然你以前所谓的不通武道都是装的不过现在算啦,我也不追究你欺骗得我好苦,只是你能说说你能达到几阶吗?”  天开语看着她眼波流动的美眸,温柔地笑道:“我?恐怕不能以军武十阶来衡量的。”  “什么?”卓映云登时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时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盯着爱郎看得一瞬不瞬。天开语笑着点点头,肯定地道:“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达到了几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你们月亮城,绝不会有一个人能够高过我!”  “什么?”卓映雪再欢惊呼一声。  天开语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便道:“这样比方吧,我的武道修为就同我的医道一样,没有人会想像得出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层次好了,以后总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啦!现在我们穿好衣服,吃雪儿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好吗?”  一句话登时提醒了卓映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惊叫声中,她一骨碌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一面烦恼道:“糟糕了,这个时候可是雪若起床的时间,要是给雪若发现我和你这样,只怕今后她会不理我……”一面说一面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天开语轻轻一笑,自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一双大手伸向前面握住两只浑圆沉实的酥乳熟练地挤捏着,一面凑近她的耳边,呵着气耳语道:“不用管她,她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一句话说得卓映雪顿时大惊!整个半裸的娇躯也僵冷了下来:“你……你说什么?雪若她……”  “我说雪若她已经知道了,就在前天晚上她跟我说的。”  天开语继续说着,同时那亢奋的东西已经悄悄地从后方没入了卓映雪泥泞湿滑的甬道之中。  “哦——开语你……你又来了,好胀……那,雪若她……她怎么说……”卓映雪忍不住娇端了起来,雪臀也讨好地挺动起来对她来说,只要爱人愿意,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更何况是这种爱的游戏呢?就现在来说,即便误了早餐,也要让他高兴的,谁要他对自己这么喜爱呀……  天开语满意地停止了动作,惬意地享受着女将军的服侍,说道:“她说什么你还猜不出来吗?你只要看她对我的态度,便可以知道了……  卓映雪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再问下去了。答案已经出来,雪若接受了天开语加入自己的家庭。看来刚乇的久未归来,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淡漠了对象。只可惜当年他是这么疼爱这可人的小精灵……  心中泛着各色味道,卓映雪疲惫地停下了雪臀的扭动,喘声央道:“开语,姊姊累死了……还是去做早餐吧,好不好?”  早餐时女儿对天开语亲密的表现,证实了卓映雪的猜测。而天开语在对自已做出亲热举动时,女儿非但没有生气的表示,反而很开心地看着二人,更令她这个做母亲的脸晕薄红、羞态可掬。  一个新的家庭终于重新组成,再没有半点的缺憾。  剩下的唯一问题,便是如何向家族解释了。  回到实验室的监测室,天开语意外地发现,三个服侍自己的美女上尉居然只剩下了碧丝丝。爱琳和蓝珂去哪里了呢?带着疑问,他双足离地,悠然轻巧地滑向碧丝丝,自身后将她修长苗条的娇躯搂进了怀里。  碧丝丝先是一震,随即便觉出那熟悉的拥抱,立即软了下来,顺势倒在了天先生的怀中,任由他的一双大手操捏自己的饱满乳房。  “先生……”一声娇喃如丝如缕地从少女娇艳欲滴的唇间发出,天开语立刻不失时机地凑上去,在她后仰婉转过来的小嘴吻了个结结实实。  “丝丝,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她们呢?”痛吻过后,天开语将软做一滩泥的少女抱在膝上坐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继续隔着薄滑的织物揉搓她的玉乳,出声问道。  “嗯……唔……她们?先生是说爱琳和蓝珂吗?”碧丝丝媚眼如丝地靠在天开语的肩上,娇喘着答道:“她们昨天就被卓将军调回去了……”  天开语浑身一震,正在轻薄女体的色手也停了下来。  卓将军?这么说,是雪儿将她们调离自己身边的吗?  看来她的确很在意自己,而不愿意有过多的女人来分享他的呵护。不过往深一层想,他却不得不佩服她的安排:三女当中,左蓝珂最为成熟,经验最为丰富;而屏爱琳却最年轻,甚是青涩,只有碧丝丝,一切恰到好处。既不会因为身体的过分成熟而索求无度,也不会似屏爱琳那般无法将自己服侍得满意。  不过天开语却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说担心身体髓精元阳的话,自己有大地母亲源源不绝的力量补给,根本不存在精元不足的顾虑,况且左蓝珂成熟的身体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享受,而屏爱琳,却是三女中,最让他怜爱的一个,只可惜她那羞涩娇嫩的身体中潜藏的热情刚刚被发掘出来,便离开了自己……这个雪儿,看上去大度,原来也会嫉妒的啊,看来女人这种微妙的感情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先生,是不是不高兴……”碧丝丝觉察出天开语的异样!忙坐起身,闪着大大的美眸怯怯问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吻了吻她花办似的小嘴,安慰道:  “哪里的事情。只不过相处了这段时间,忽然说走就走,感觉很有些舍不得……”  碧丝丝登时芳心一紧想不到这天先生竟然还是这样一个重情之人。从他的眸子里透出的黯然可以看出,他是真心为两个同伴的离去不舍的,这在现在一切为利的世道里,已经不多见了。  “我知道先生舍不得她们,其实我也一样……不过先生放心,她们能为先生做的,丝丝也一样会做得很好。”她说着便扭动腰肢,欲从天开语大腿上下来。  天开语知道她想做什么,忙将她按住,柔声道:“不用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乖了。”  碧丝丝听话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天先生每一句话都似有催眠的魔力似地,令自己无法抗拒。  “唉,要是能永远跟先生在一起就好了……”她趴在天开语宽厚的肩膀上,心里幽幽地想道。  “没有关系啊,只要丝丝想,就跟我在一起好了。”只听天开语温言应道。  碧丝丝登时吃了一惊:咦?怎么,自己只是心里想,先生怎会知道的呢?  吃惊之下,她本能地娇躯一颤,从天开语的肩头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结舌道:“先……先生,您说什么?”  天开语笑道:“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那没关系,就在一起好啦!”  碧丝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一双妙目睁得大无可大,张大着嘴惊道:“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啊!”  见她如此神情,天开语登时心中剧震!  他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啊,自己刚才居然听到了碧丝丝心里的声音,就如同自己可以听到发红萼的心灵传音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红萼很有可能是与自己有那种联系,所以才会听到自己心声的,难道说丝丝也是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丝丝早先已经说过,她与爱琳一样!都是从小就在月亮城军方的哺育下长大的,那种可能性可以说是根本不存在。  那为什么自己又能听到她的心声呢?  不过这种情形似乎又不能确定下来——因为自己现在虽然看到丝丝一脸的惊愕,却再也听不到她心里想的东西了。  看来那只是个偶然……  思绪似无数个齿轮在脑中飞速转动,一时间二人竟相互对视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还是碧丝丝先开口。  此刻她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温柔与梦幻,美眸却亮得异常灿烂。  “先生,您……您能听到丝丝韵心里话……先生,丝丝愿意,愿意、永远都跟随您……”被激情俘虏的少女颤声说道。  天开语终于回过神来。  望着碧丝丝散发着动人光彩的俏脸,他暂时撇下了对刚才异事的疑问,感动地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柔声道:“那好,先生答应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将你留在身边。”  在这个一切以强者为核心的时代,人类的价值观早已经由旧元世纪所讲求的那种虚伪的平等,变成了对强者的膜拜和依附。在这种价值观的驱使下,没有任何规则去强求异性或同性的结合方式,人类的真实感情也很自然地更加容易展露出来——无论是因物质利益的驱动,抑或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只要不产生人身的攻击,一切便以双方的自愿为基础,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到目前为止,天开语虽还不清楚每一个跟随自己的女人是否掺杂了利益的因素在内,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每一个女人与自己都有感情,有的还刻骨铭心。  实验仍在继续,但由于刀夺烽安排的那些人的存在,使工作进展得颇不顺利。  不过天开语却无所谓。因为他只要挨过三天——蠢蛋才会相信刀夺烽所说的七日之约!这种家伙跟他这个深诸世间诡诈之道的人来说,玩的这种把戏简直就跟孩童一般的幼稚!如果所料不借,最多再过五天,梵衣色和刀夺烽等就会采取具体行动,以实现他们的野心!  过了这三天,无论达到目的与否,他都将放手而为。届时即便将整个月亮城搅个天翻地覆,他也毫不在意——在展示足以获得“震旦骄阳”的力量之后,相信在熠京的那些东熠军武高层将对他所犯下的一切过失都一笔勾销!  临近中午时分,刀夺烽再次来了讯息,通知他有关寓所美人的事情已经尽数办妥。 第七章 黎明之前    刀夺烽果然懂得做人。  天开语在月亮城的新家位于月城的西面,正与东面的梅伊尔学院对处整座城市的两极。  新居在一座小型空中悬浮岛上,高度约莫与“观月寰宇”齐平,正处在月亮城的风景聚集地的上空。住在这里的人,不但可以俯瞰美仑美奂的森林公园,更可饱览行弈小组前来月亮城途中看到的那片浩瀚有若大海的内陆湖。  更绝的是,这偌大的悬浮岛上,竟然只有这一幢三层乳白色的典雅建筑,再没有别的人家。  天开语虽见惯了场面,仍不免为梵衣色的手笔动容。  他知道,以这种居住条件,绝非寻常上等贵族可以获得,要舍得动用这样的物力来拉拢自己,只能有一个答案,就是事成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天开语这个人出现。  天开语心中沉凝一片。  刚才从悬浮岛的腹底磁引通道升上地面的过程中,凭籍对地磁的了若指掌,他知道,这处所在绝不似它的表面那般风雅宁静。在这悬浮岛的腹内,正掩藏着尖端的武力装备——换句话说,这座悬浮岛的防御体系可谓强大精密至极,在它的磁波探测系统下,即便是一只飞鸟,都无法自岛的上空锁定半径内逃离!  这个地方实在是个住人的好地方——不,对他来说,应该说是个囚禁的好地方!至于居住,恐怕只有梵衣色这类身分尊崇的人才会自由自在地住这里。  一瞬间,天开语已经明了,这个住所定是梵衣色和刀夺烽为了稳住自己而专门设定的。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就快要动手了!  “天先生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刀夺烽一面笑说着,一面在前面引路,带天开语进入那幢悬挂着“邀月筑”门牌的雅楼。  天开语点点头,由衷赞道:“好!真是个好地方!刀将军费心啦!”停了下,他又道:“对了,刀将军花了多少钱啊?回头我还你。”  刀夺烽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隐隐透出止不住的讥嘲:“还?不用啦!天先生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到死呢!只要天先生在世一天,这个住处便属于天先生一天,至于钱的问题,根本不用去考虑,如何?”  天开语心中雪亮!  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大方至极,声明自己对这个地方拥有终身的所有权,然而那涵义却是:你以为你真能永远拥有它吗?别做梦了!  至此天开语再不怀疑自己的安全仅限于这两天的时间。  看来得加快行动了……  心里盘算着,他面上却仍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欢呼道:“真的吗?那太好了!”话锋一转,他又笑里藏刀说道:  “不过这么好的事情,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哩!不若这样,烦请刀将军履行一下必要的手续好吗?其实也不用太烦琐的,只要把将军刚才的话记录下来就可以啦!”  刀夺烽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恶念上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到临头尚且还贪心不改!哼哼,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想到此,他大度地一挥手道:“这个好办,我回头就去将有关手续给先生办妥了。”  天开语眼珠一转,心知他会拖延,想了下,便有了定计:“那这样好了,刀将军如果马上办的话,我就干脆在这里住它个一段时间反正里面有美女相伴。嘿嘿,否则的话,还是我自己出钱买好了。”停了下,他狡黠地对刀夺烽眨了眨眼,要胁道:“如果我将那菌体弄成功的话,想必也能从卓将军那里得到这些待遇的吧?”  刀夺烽登时勃然大怒!  这个小子,果然无赖得可以,居然漫天要价起来,只可恨自己偏囿于形势紧迫,竟无法与他就地还钱!  妈的,行,你这样说,本将军就往绝里做——看你还能享受快活到几时!  “哈哈,原来先生还怕刀某诓你不成?那好,如果先生不怕麻烦,也不急着见你的小美人的话,就请跟我走一趟,去办理移交手续,如何?”刀夺烽决定速战速决,这小子竟然想这么快就死在温柔乡里,自己怎么也得成全他啊!  天开语心中大喜: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当下他忙点头连连道:“好的好的,不麻烦不麻烦。刀将军时间有空的话我们这就去!”!  刀夺烽深深瞥了他一眼,眸中杀机一掠而过小子,四天后就是你的死期了,但愿你能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尽情享受!  再次回到自己的新居时,天开语知道,这个世外桃源已经永远地属于他了。  当然,他更知道,自签署的那一刻起,不知这个城市的上空上又增添了多少只探测眼将他以及悬浮岛监测得滴水不漏——只怕这岛上的一只小小蚂蚁也逃不过这些预警系统的磁波扫描。  十天?嘿嘿,真是笑话!傻瓜才会在这里住十天哩!  根据刀夺烽的条件之一,天开语必须在这个悬浮岛上居住至少十天。刀夺烽并不隐瞒自己的意图,就是要他不去实验室。为了方便自己行动,天开语自然一口答应了刀夺烽的要求。为使刀夺烽放心,他甚至主动提出在岛上多安排些享乐的歌舞美食。而刀夺烽果然也做得彻底——他干脆将悬浮岛上泊坞的飞行器给带走了!除非会飞,否则天开语将根本不可能离开岛上。此外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整个岛上的通信干扰设备也尽数打开,以防止天开语向外界求救。  刀夺烽的确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  然而无论他怎么算计,也绝想不到,他所要困住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时空交错产生出来的异类。以天开语的能力,脱离这座看似壁垒森严的悬浮岛,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双方的勾心斗角中,终因刀夺烽对天开语的估计不足而导致他将面临最终的失败。  在“邀月筑”里天开语不但见到了那个绝色美女,还看到了在刀夺烽处曾经被他种下“幻镜蚀心”的六名美妇。此外大量的侍从也无一例外地为面貌姣好的女子。  除了他自己,这大厅当中居然没有一位其他的男性!  “妈的,看来那姓刀的家伙存心要老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在一众列队的女人间穿行,天开语边品味她们的姿色,边在心中骂道。  从踏进大门,到观赏整座“邀月筑”,自始至终,以那绝色美女为首,其余六人为伴的七女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重新转回大厅后,天开语在中间的主位坐下,凝视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心中却在想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些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女子。  一切对外的通讯都已切断,现在已经不可能与雪儿联系上了,不知道她是否又在焦急地四处寻找自己……  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只怕云儿和裴将军一系的人会有麻烦——看刀夺烽那样急着将自己送人这温柔的陷阱中,便知道一切有碍他们行动的因素已经被他们排除得差不多了。  怎么办呢?  有了!天开语突地心头一亮——怎么自己将这么重要关键的人物给忘了呢!  一想到那人,他心中便有了定计,心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把将那绝色美女搂进怀里,托起她俏丽的下巴,望着她幽幽泛波而略带迷茫的美眸柔声问道。  “诗梦,诗梦……”美丽的女郎羞涩地垂下了眼帘这个男人的目光怎么这样深邃,像是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一样一种莫名的感觉再次从诗梦内心深处涌出,那些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奇怪影像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啊——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好像有事情记不起来呢?  彷佛生命中丢失了一块似的,究竟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天开语轻叹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跟诗梦单独待一会儿。。  那些女侍们立刻表现出受过严格训练的素质,顷刻间便从天开语的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整座大厅里只剩下了天开语和诗梦。  “来,让我为你进行心灵的引导。”天开语说着轻轻拦腰抱起了秀眉微颦的诗梦,大步向楼上走去。  同一时刻,在梵衣色的办公室里,刀夺烽正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上司——不,应该说是他的主人汇报关于天开语的情况。听完一切后,沉静了良久,那高大的椅背才转动起来,将坐在后面的梵衣色带向前面。  “你不是原来预备了几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吗?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呢?”梵衣色像是梦游一般低声问道,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目光只是盯在面前桌案上的那尊雕塑上。  刀夺烽忙解释道:“当然,借刀杀人的确是很理想的方法,不过夺烽以为,这样的做法难免会有种种的后遗症,参与的人越多,收尾的处理也会越复杂,尤其是这次这样重大的事情……”  “哦?”梵衣色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  “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利用天开语嗜好女色的弱点,让他自行油尽灯枯、绝髓而死……”刀夺烽咬着牙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心里话,他实在是憎恶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很久了。  “是么?说下去。”梵衣色几乎看不见动作幅度地点了下头道。  “虽然上回他表现出异乎常人的禀赋,但是这回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力夺烽停了一下,似乎为了增加接下来说话的份量。  “这次我安排的人无论是从数量还是素质方面,都是上回的几倍,而且在那‘邀月筑’的暗处,我已经布署了许多特殊的药物和装署……”刀夺烽说着似乎眼睛出现了天开语那因消耗过度而变得干枯萎缩的身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追查,也可以说是因为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对各方面都不会产生关系!”  他最后总结道。  “唔……。梵衣色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他的确不通武道?”上趟见面时天开语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宜到现在还影响着他的情绪。  “当然。”刀夺烽干脆地答道。“这个人确实很奇怪,有时候的表现镇定得过了头,说话也时不时露点锋芒,不过——,’他笑了笑,轻轻按动腕间通讯器的一个按钮,得意道:“我们安插的谍秘已经证实,这家伙的确是个除了医道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怪物哦,当然,还有他对女色也很有兴趣。”  门开了,一身戎装的左蓝珂从门外走了进来。  卓映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天开语居然再次消失了!  据她所知,从中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开语了。  在调动了庞大的谍秘网仍得不到他的消息后,她开始感到一丝恐惧正慢慢自心底升起。  开语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失踪呢?  想到他所说的那个“黑洞力量”神秘组织,卓映雪心中一阵发寒。  难道是因为那个组织?  不,不会的,他答应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可万一出现了意外呢?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充满了意外呀……  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问题出在军方内部。  据掌握的情报来看,似乎目前在军方出现一股思潮:尽快结束当前月亮城没有核心人物的局面。  这种观点的背后意思,便是放弃一直久治未愈的离字凄大老,转而另行推选一人。  根据长期的军政经验,直觉告诉卓映雪,这种说法绝非空穴来风。虽然从表面上看,军中的每个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处在脑死边缘的离字凄大老,但是时间拖得那么久,任谁都会没信心的。现在她已经感觉到,除了自己及裴将军这少数几名将颌级的军官仍在支撑着外,其他的军官已经或多或少地对这种不计成本的做法感到怀疑了。  天开语这个从天而降的神医已经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如果这个时候他出现意外的话,那么一切大势将无可挽回。  卓映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假设那股反对的势力已经形成气候的话,那么天开语现在的处境就很堪忧了。一想到天开语可能遇到的危险,卓映雪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狠狠抽动了一下。  天哪,开语,我的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一声悲呜自她的心底嘶叫出来。  晚饭的时候,灵慧过人的黑雪若很快便发觉了母亲的异常。  “妈妈,怎么天大哥不在家呢?”可爱的精灵一语便道破了母亲的心事。  卓映雪怔怔地发了一下呆,才满脸倦容地低声道:“是呀……不知道怎么搞的,开语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这太不正常了……”  黑雪若看得心头一紧,立即知道母亲一定是为了天大哥桁事情奔波到现在。以母亲的影响力,如果都查不到天大哥下落的话,那天大哥的情况的确是要让人担忧了!  她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钻进她的怀里,抬起脸来看着她,小声地安慰道:“妈妈,不用担心,天大哥他会没事的。”  低头望着女儿那美丽可爱有如天使般的娇靥,卓映雪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唉!孩子你又知道什么呢?这个世界的险恶程度,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无法想像得到的啊!”  “是吗?雪若你是想告诉妈妈,你天大哥其实也会武道的是吗?”她轻轻吻了下女儿光洁有若明月的美丽额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的,妈妈也想到了。可是那管用吗?他孤身一人实力量实在有限哪!”  黑雪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说心里话,她很想告诉母亲那晚天大哥是如何地大发神威,将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坏人给收拾掉的——直到现在自己都还弄不明白,天大哥是怎么做到一挥手,便将那些人击成粉末的?不但没有预期中杀人的恐怖场面,相反地,看上去还很有趣的样子。总之,他一定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应付所有困难的!  见女儿亮晶晶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担忧,卓映雪忍不住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个孩子,无法体会到大人心里的烦恼……  “妈妈,是不是今晚天大哥就不回来了呢?”黑雪若娇声问道。  卓映雪点点头,脸现愁容道:“是啊,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黑雪若忙双臂挂上她脖颈,撒娇道:“那今晚让雪若来陪妈妈,好不好?”  卓映雪眼中现出母性慈祥的光辉,焦躁的情绪也平定了一些。“……这个,好吧,你也好长时间没有跟妈妈一起睡了,妈妈也很想和你说说话呢!”地轻轻点头答应道。忽然间,她发现自己今晚的确很需要女儿来陪伴自己孤寂的心灵。  “妈妈,你说天大哥会有什么事情?”黑暗中,黑雪若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依偎在卓映雪的怀里轻声道。  “唉!谁知道呢?他这个人本来就浑身是谜,怪事总是会不断地出现……”卓映雪苦笑着答道,一面轻柔地爱抚着女儿软滑浓密的秀发?  “嗯,是这样呢!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天大哥会那么有本事,不但在游戏里厉害得要命,就是在现实里的修为也高得吓人呢!”黑雪若情不自禁地感叹。  “什么?雪若你说什么?你天大哥的修为很高吗?”卓映雪不禁一呆,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女儿从小就生活在月亮城的军武高层圈子里,早已经对那些武道高手的表现司空见惯了,寻常人的武道修为根本就激不起她的一点兴趣。  可是现在她居然对开语推崇备至,这就不免有些奇怪了!  “啊……这个……嘻嘻!没有什么啦,我只是说说而已……”黑雪若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掩饰道。她原以为天大哥多少会透露一点给母亲的,哪知母亲竟还不是很清楚。  这下糗大了,一不留神就差点违背了跟天大哥的秘密约定。  “雪若你快告诉妈妈,到底你天大哥还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是你知道的。哎哟!你……你的手,不要……”卓映雪正欲追问女儿时,却不料突然间被她小手一把捂住了硕大耸挺的乳房,一时间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机伶,寒毛也惊了起来,那敏感的凸蕾更是勃突翘然,硬硬地在女儿柔软的手指间跳弹。  “……嘻嘻,妈妈的身材真好,难怪天大哥会这么喜欢妈妈呢……”黑雪若成功地转移了母亲的注意力,忙不迭地奉承道。  卓映雪吸了口气,才令战栗的身体和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轻斥道:“小坏蛋,竟调戏起妈妈来了。”  黑雪若撒娇道:“妈妈,我记得小时候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这样抓着它们的呀!难道妈妈忘了吗?”  卓映雪心有感触地轻叹一声,不再阻止女儿抚摸自己的乳房,轻轻地亲了她一下,温柔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有时候你还要叼着乳头才肯睡哩!”  黑雪若甜甜地笑道:“是呀,虽然那时候有好几个人喂我奶,但我只喜欢闻妈妈的味道呢!”说着调皮地将头埋进了卓映雪的怀里,拱寻到柔韧甜香的乳头后便一口含进了嘴里,似婴孩般用力啜了起来。  卓映雪不知怎地,竟觉乳房一阵酥麻胀涌,随之浑身便是一悸!  “噢——”她居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阵阵异样的快感竟然源源不绝地自肿胀的乳尖涌向了全身,令她心神恍惚不定——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轻轻地在嫩肉上啃啮了一口后,黑雪若松开了小嘴,轻轻地揉着母亲胀挺膨大的乳房,羡叹道:“妈妈,你真美……要是雪若也能像妈妈这样有完美的身体就好了……”  卓映雪一下从迷醉中回过神来。  籍着室外夜空中星光的投射,望着女儿亮晶晶的明眸,她身心的迷失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若,长大了以后,你当然会比妈妈还要美丽的。一定会有很多男子为你迷恋的。”她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  “真的?可是我的现在却这么小!”黑雪若说着拉起母亲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尖翘圆润的酥乳上,不满地嘟起小嘴道。  卓映雪触指一片溶溶腻滑,心中登时一紧,竟不自觉生出隐隐的疼痛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终于向她这个母亲表达了启蒙的欲望。看来距她离开自己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这样想着,她心中对离奇失踪的天开语愈发增添了思念和担忧之情——开语啊,我的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情啊!神啊,求您保佑开语吧,让他能尽快平安地回到雪儿的身边……  半夜。  卓映雪久久不能人睡。对天开语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小情人,她实在无法不去想他,就如同从前新婚伊始丈夫黑刚乇离开执行任务时一样。现在,丈夫黑刚乇已经不在人世,可是刚刚进入了自己生命的天开语却又不知所踪了。  难道上天真的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吗?  正睁大着眼睛,空洞地望着黑洞洞的房顶,内心缠绵悱侧时,答案出现了。  门外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  但这声轻响,对于正处于高度敏感的卓映雪来说,却已经足以使她警觉。  是开语?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她的心潮登时汹涌起来,再无法平抑。  强自压抑着一跃而起的冲动,卓映雪轻手轻脚地将女儿雪若从怀里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离开。  站在卧室门口,军人的警戒心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门后站了一个人。  真的是开语吗?  她一面想着,心一下提了起来,护身的气机也陡然发动门被那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了……  天哪,真的是他!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巨大的狂喜在瞬间将心神不定的女人彻底淹没。卓映雪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晕眩,一下子软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躺在书房的厚毯上,藉着室内柔和的光线,天开语看到,怀中少妇那盛满泪水的美丽眼眸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原本饱满润泽的芳唇也显得干枯而黯淡,那平常鲜润的俏脸也消瘦了整整一圈。  卓映雪眼睛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压在身上的天开语,似乎如果眨一下眼,他便会再次消失似的,那胴体的颤抖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  “雪儿,又让你担心了……”天开语歉然答道,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雪漫雅那时的表情来。紧紧地抓着天开语的臂膀,卓映雪好容易才抑制住大哭的冲动,颤抖着干涩的声音道:“开……开语,你没事情吧?”  天开语险些掉下泪来。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说,自己实在是不可以瞒她太多的事情,不然的话,只怕这可怜可敬可爱的女人会承受不住这种心灵的负担。  “雪儿,我没事……你一定担心死了吧!”他的大手探进卓映雪的睡衣内,握住了一只乳房,温柔地揉动着,以安慰她不安的心情。  天开语的这个亲昵举动的确有效,在敏感的酥胸享受到熟悉的爱抚后,卓映雪便迅速安定了下来,回到了从前平静温馨的心境。  “开语……”话刚出口,汹涌的泪水便再次夺眶而出,不过天开语知道,这时的泪水,正表示她已经恢复了过来。  “雪儿,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一声就中断联络。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赶快去办。”天开语说着将卓映雪抱起坐好。  “那你都到哪里去了呢?还是在月亮城吗?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呢?”卓映雪此时既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晰思维,便想到了这其中的反常之处。  天开语点一下头,将她在怀里抱好,怜爱地吻吻她后才说道:“雪儿你不要插嘴,等我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你时间不多了,我还要赶回去。”  卓映雪娇躯一震,看他郑重的神情,知道在爱郎失踪的事件中定有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便听话地点点头紧紧地依偎在他宽厚坚实的肩上,静静聆听……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雪儿你现在知道了吧!有多少人在阻止离字凄大老重返月城。”讲述完毕后,天开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地望着怀中因为爱而重新恢复动人风韵的美丽少妇。  卓映雪的心中充满了难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会得到证实。要知道,月亮城之所以在东照诸管区中如此强大,成为一颗耀眼明珠的一个重要原因,正因为它的子民们团结一心。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为权力而分裂的事情,这如何不让她心痛呢?  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件事情,但证实这一切的,却是心爱的男人天开语,他决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开玩笑的。  “那开语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无论多么精明强干的女人都会变得盲从。卓映雪现在就是这样,在天开语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她只觉得自己根本无须想得太多。  天开语边吻边轻揉她硕挺的酊胸道:“现在不要说其他的了,云儿你赶紧带我去见离字凄那老头子越快越好!”  卓映雪一怔,不解道:“见离字凄大老?这……”  天开语皱眉道:“怎么?有困难吗?如果不行的话,这件事情恐怕我就无法再插手了——我等不了太多的时间,必须得尽快赶上小组!”  卓映雪迟疑了一下,央求道:“那……我问问裴将军可以吗?处理这件事情我的许可权怕不够。”  天开语点点头催促道:“那你现在就问——我得尽快赶回‘邀月筑’,不能让那些人疑心。”  天开语潜回“邀月筑”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  通过这悬浮岛的监测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这座贵雅超俗的空中建筑里,到处皆是热感应、磁电扫描系统,些微的变化都会引起感应的记录。  好在天开语前世本身就是享受这种“超级保护”的权贵,对这种系统的性能了解非常;再加上他对磁电性能的本质化了解,最终使其得以轻而易举地偏造磁电场能的变化,从而避开岛上及空中的磁电监测系统。至于热感应监控,那就只能说他幸运了——那对老夫妻传授给他的“冻冰粉星”正好令这一系统监测失灵。  诗梦仍然在熟睡当中。  虽然天开语已经解除了一部份她脑中的禁锢,但却未敢完全唤起她的记忆。在月亮城的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完全唤醒她只会给她带来不可测的噩运。  躺在诗梦的身边,看着皎洁的月光落在她宛若睡莲般恬静美丽的娇容上,天开语不禁轻叹:这么美好的女子,却会落到梵衣色和刀夺烽这种人渣手里……  不过这个念头只转了一下,他便愧然摇了摇头:自己从前的人世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了欲望的刺激,不知手下人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现在却生出这种假惺惺的怜惜来,真是讽刺!  目光转向窗外明净无瑕的月亮上,他的思绪不禁翩然起浮。  刚才做为医治好离字凄大老的交换条件,他向裴将军提出了查阅有关于黑刚乇一切资料的要求——当然是通过卓映雪的名义提出来的,理由是调查为何这么多年了黑刚乇将军仍下落不明。  虽然翠裴将军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从裴将军的眼神里,他看出这个经验丰富、面貌威严的老人已经对他与雪儿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两全其美地解决好自己对黑洞力量的疑问和月亮城的危机。  月色渐渐淡去,黎明前的黑暗愈来愈沉浓。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从此刻开始,一切剧情都将重上正式的舞台继续发展、变化。  谁输谁蠃呢?   似乎所有的事;隋都迷茫一片。  天开语眯起了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  不要忘了,自己还是那个关键的他哩…… 第八章 遭遇奇情    最近两天,月亮城军方部分心思细密的军官发现,几个敏感所在都奇怪地多出了不少面生之人,而且这些人的级别都不低——似乎短时间内,高层提拔了一批将领。但如果这样却好像又说不过去,因为新提拔的将领,一般都不可能介人那些敏感而重要的部门和地方。虽然有人提出疑问,但是问题到了专管人事安排的衣色将军那里,却总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门开了,带着一股香风,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似翩然惊鸿般掠了进来,绕过高大的椅背,悄生生地落在了正闭目沉思的梵衣色面前。  “叔叔,您好,”少女绽放着鲜花一样的笑靥对面色冷峻的梵衣色道,似乎并未觉得眼前这月亮城的高官如何地令人生畏。  梵衣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脸色也开始漾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哦,是阿铃啊,怎么?有空来看叔叔了?”他抬起脸来温和说道。  阿铃忙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妒嗲道:“怎么这样说呢!阿铃可是一直都想着叔叔的,只是学业太忙了,所以才没能经常回来看您嘛!”  梵衣色笑着点点头,伸手轻轻地爱抚了一下眼前美丽嫩滑的脸儿,道:“叔叔早就知道你已经回来啦!”  阿铃一听,便一嘟红滟滟的小嘴,直起了身子不屑道:  “哼,又是你那班无所不在的谍秘干的好事!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我的事情他们没有告诉您的!”  梵衣色笑道:“当然有了,比如说你和那个同学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就没有办法告诉我。”  “什么啊!你们!”阿铃登时娇容色变,娇声惊呼了起来。“这些可恶的家伙,我要把他们通通都揪出来狠狠惩罚一下!”她气恼地顿足骂道。  梵衣色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那些人可是叔叔安排的,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呢——还要你不愿意留在月亮城读书的呢?那个‘星魂所’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西星的首都吗?便是我们‘熠京’也不差啊,同样是一流的层次,叔叔也好照顾你……”  “啊,谢啦叔叔,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吗?”阿铃立即摇头谢绝。  梵衣色苦笑一下,良久才道:“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恢复了平日的阴郁,甚至增添了淡淡的怅惘?  阿铃忙蹲下身来,抱着他的膝头,仰脸望着他轻声安慰道:“叔叔,不要这样啦,他们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从小就是您把我抚养大的,父母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我不会很介意的。”  梵衣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侄女,心中隐隐地痛楚起来: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哥哥和嫂子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而自己在月亮城的事业也会有一个贴心的帮手……阿铃都长成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看她娇艳鲜润的脸蛋、惹火玲珑的身段,便知道她已经尝到了男女情爱的美妙……只不知她能否帮上自己的忙……  想到这里,梵衣色整理了下思绪,伸出手来,轻柔地爱抚着侄女俏丽的脸庞,低声道:“阿铃,你现在过得快乐吗?”  阿铃使劲点点头道:“嗯!很快乐呢!叔叔您不知道……哦,不对,您一定知道——那些讨厌的家伙一定会向您汇报的——在学校里有多少男孩子追我呢!”  梵衣色微笑道:“是啊,我都知道——甚至包括那些男孩子的个人资料。每一个试图跟你接近的男孩在我这里都有详细备案哩!”  阿铃登时小脸飞红,不依道:“天啊叔叔,你不会真这样做吧?”  梵衣色淡淡道:“当然要这么做。这不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叔叔自己。”  阿铃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我知道,在西星那个地方如果有人利用我来对付叔叔的话,实在是很容易的……对了叔叔,这次我回来想告诉你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不去‘星魂所’了。”  梵衣色一听,登时双眉一扬,动容道:“什么,你不去西星了?”  阿铃用力点头道:“是啊,我不去了!”说着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道:“我以前总讨厌叔叔安排一些人在暗中保护我……但是现在我懂啦,我不能总让叔叔为我担心,我长大了,也应该替叔叔分担——些事情了。”  梵衣色闻言心脏不自主地震跳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么你愿意留在月亮城了?”  阿铃脸一红,不自然地低下头,停了——下才小声道:  “不是……我想去‘熠京’……”  一抹失望立刻从梵衣色脸上掠过。  “那也好,这样叔叔就可以放心多了,毕竟在熠京,叔叔的老朋友还是很多的。”他并未流露出异样的语气,仍然是和蔼地对侄女说道。  阿铃立刻接口道:“不过这次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应考,不要叔叔的帮忙呢!”  梵衣色心中开始乱了起来。  这丫头又想弄出什么新花样吗?  自己去考?那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她知道吗?   看来她还是不懂得自己叔叔的心情啊……   “对了叔叔,凭籍我在学校里玩《天机录》的根底,我想在这段假期里,在月亮城找一个相关的工作,以此来挣些学费呢,您说好不好呢?一波未平,阿铃紧跟着又是一波涌向了叔叔梵衣色。  梵衣色的头登时大了一圈。  唉,这人类青春期叛逆的本性怎么千万年来都没有一点更改呢?!  说什么挣学费——难道他这个叔叔缺钱供养她吗?  找工作,真是谈何容易!  先不说别的,仅仅就她这种特殊的身分,一旦被人识破,那引发的变故就不是小事了——尤其是在目前自己正处于月亮城权力巅峰的斗争中,这种事情隐藏的危险就更大了!  “你想在哪儿呢?”梵衣色强行压下驳斥阿铃的念头,努力将声音放平静了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正打算从您这儿离开后就去试试呢!”阿铃正将脸贴在叔叔的膝上,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对她来说,这个叔叔就像自己的生身父亲一样,是那么地值得信赖和依靠。不过从今天起,她要争取自立了——好多同学都一年前就自己找工作了,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娇气得丢人呢!。  “这个……”梵衣色不禁心乱如麻。自小到大,他就从未拂逆过这个名为侄女,实际上几乎等同于亲生女儿的孩子的任何要求。  难道这次要让她难过吗?  梵衣色当然能够理解阿铃的心情,因为他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之人,深深地知道她们这些孩子对眼前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憧憬、尝试和冒险的心理。  毕竟是身居高位的非常之人,在一番心灵交战之后,梵衣色终于决定,这次就如以往一样,明里给阿铃以尽量宽松的环境,但是在暗中,却照常加紧照顾和保护!  “那好呀,阿铃想到自立了,叔叔很高兴呢!”他轻轻吁出胸中一口浊气,细腻修长的手轻柔地在少女的如丝秀发上梳理爱抚着。“不过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骗了哦?”他疼爱地叮嘱道,同时心中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计。  “嗯,我知道的。那么叔叔,我就走啦嘻嘻,不好意思,我已经预约了一份工作,面试的时间就要到啦!”阿铃丝毫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自己的叔叔已经为她安排了了一条道路。  真想不到,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令自己冷酷的心神动摇分毫,却偏偏阿铃这个孩子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投入大量自认为是多余的心力……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吗?难道自己奉行的为了达到最终的成功,终生不婚不衍的信条不对吗……  听着侄女清脆轻快的脚步声渐去渐远,梵衣色忽绵发现,自己心灵的坚冰开始有了裂隙,亲情的温暖正开始蚀化他刻意训练塑造的心灵冰山。那一向以来自认为有足够饱满充沛的精力周旋在权利场中勾心斗角的身体,眼下似乎也感受到了疲惫的辛苦……  “图河·巴巴!”一声威严的低喝从月亮城炙手可热的衣色将军嘴里传出,室内立时光波一闪,一面全息空间投影出现在面前,同时一个两撇黑髭面貌精干硬朗的男子出现在影像当中。  “啊,是衣色将军!将军您好,怎么您亲自招见图河呢?有事请夺烽传达一下就行了呀!”被叫做图河·巴巴的男子看来与梵衣色的关系非同一般,居然神情语调颇为轻松,不似刀夺烽等人一般地战战兢兢。  梵衣色盯着他看了片刻,冰冷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当然是有重要事情找你。”  “哦?什么事情?”图河,巴巴听说“重要”,立刻正色起来。  梵衣色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有一个侄女。”  “不错,我知道,她叫梵阿铃,是吗?”图河·巴巴立即回道。  梵衣色点点头,道:“她眼下正在找工作,我要你在你的‘星系天机’给她安排一个位署。”  “什么?阿铃她找工作?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图河·巴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惊诧道。  梵衣色苦笑一下,身子向后靠向高大的椅背,一脸的无奈道:“没有听错。快去安排吧——不过不要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你懂得怎样做的。”  图河·巴巴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看着梵衣色,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老哥你遇到青春期的麻烦了!”  梵衣色脸上现出罕有的人性化羞恼之色,骂道:“知道就好,怎么这么多废话!”说毕左手疾速一挥,面前的虚拟影像立即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唉!想不到找工作这么难……”低头走在街上,梵阿铃沮丧地叹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处处碰壁。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现实不断的打击时她仍感到十分的委屈——难道自己的水准还不够吗?不就是担任初级的导领员吗,有什么难的……在“星魂所”求学的时候,自己自荐的导领员可是很受大家的欢迎呢!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由于四处碰壁心情不好,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感觉四肢不是很有力,但却仍没有一点的食欲。  “喂!当心——”忽然间,在梵阿铃的耳边响起一声大喝,随即一股大力将失魂落魄的她一把拉到了一边。  本能地惊悸抬头,一张俊逸非凡的男人脸遽然出现在梵阿铃的面前——  “你……”她兀自仍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被拽的胳膊好痛——这个家伙,干嘛用这么大力拉她!  “小姑娘,你怎么走路低着头啊,要撞墙啊?”只听眼前将她胳膊握得生疼的男人又是一声大吼,那声音直将她的耳鼓震得嗡嗡响。  “什么啊!你你,你想干什么!放手啦!”陡然清醒过来,少女的本能令梵阿铃猛然反抗起来,一下奋力甩脱男子的子,并且头也不回地要继续前行。  “干什么?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男子似乎仍未明白她的忿懑,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手指向前面。  “看什么看!你管我啊!”梵阿铃大小姐脾气一发,哪会去理他,加之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怒之下竟在动作里运上了真力,再次将男子可恶的大手甩了开去,同时身法发动,急速向前窜去,以期暂时避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色狼!等保持一定距离后再寻他的晦气。  岂料她快,那男子的身法更快,竟在一晃之间,抢先一步在前面阻住了她的去路,而她却因仓促之下发动身形的,再也无法刹住前冲的势子,竟尔就此结结实实地一头扎进了男子的怀里。  “呜嗷——”“啊”两声粗细不同的惨呼同时从男子和梵阿铃的嘴里叫了出来!  天啊,这个家伙居然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梵阿铃大惊之下,急忙拚命挣脱男子的双臂,同时双足发力一点,整个娇躯立即向后跌出了三公尺开外。待她略定下心神后再看那个色狼男子时,却见他正背靠在一根灯柱上,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你你你!你这个无赖,想占我便宜吗?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在保持着一段自以为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梵阿铃终于发作出来,摆出了一个武道攻击的势子,警戒地瞪着那个“蓄意”侵犯她的男子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动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的侄女,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她这道气势汹汹,那边的男子仍是满脸痛楚地靠在灯柱上,嘴里正断断续续的呻吟道:“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妈的,真倒楣……”说话间!只见他扭曲着脸上肌肉,慢慢地从灯柱离开。  梵阿铃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小半步,嘴里兀自娇斥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说着体内真气急速周流,形成了护体气罩。  只见那男子苦笑了一下——那笑容由于脸部肌肉的扭曲,而显得越发的苦相。  摆了摆手,居然转身走开了!  这下着实出乎梵阿铃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家伙会继续纠缠的——这在求学时可经常遇到的,哪知这人竟会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嘴里嘟囔着,她留意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见行人仍是一派逍遥悠闲地各走各路,似是没有人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才暗松了口气:若是给熟人看到,那可脸丢大了……  虽然心里仍存有疑问,不过当梵阿铃重新走到那灯柱跟前时,眼前的一小块石质碎口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么?这是……  眼前那石质碎口簇新,明显是刚刚形成的。她心中一叹,目光转落到地上——那里正留着两截尖锐突起的残片登时脑中划过一道电光,她立即明白了过来!  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刚才自己只顾低头走路,却没有看到眼前灯柱,差点就撞在灯柱上。更要命的是,这石质灯柱上突起的两根尖锐的装饰图案的高度正好处于她脸部的位置,如若她撞上去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个人心肠真好,不但一再喝阻她,还在她冒失地一意孤行时抢先拦在了前面,以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那恐怖的一下那冲击的伤害如此之大,甚至连坚硬的石材也生生撞断了自己竟错怪了那个人!  无限的歉疚与懊悔在瞬间涌上心头,梵阿铃忙举目四望,试图在人群里寻找这个男子。只可惜人群涌动中,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呢?  站在星系天机的门口,梵阿铃已经彻底失望了。  这是寻求有关《天机录》导领员职位的最后三个地点之一了。先前的不断碰壁,使她在先前累积的无比信心一点点地消磨殆尽,以至于其他两个地点都懒得再去,而是迳自来到了这月亮城乃至整个东熠最着名的游戏场所门前。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想进去求职,而是为了表达她的伤心:看来自己是不适合从事这个职业的了,今天以后,自己得重新评估一下自身的能力,再考虑尝试另一个工作了……  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梵阿铃也在初次受到挫折后充满了颓丧的心情,将自我评价从原本的高峰一下贬落到了谷底。  唉,还是先回家去吧!好长时间没有跟衣色叔叔在一起,也该和他聊聊了……  这么想着,她最后瞥了一眼星系天机光华四射的招牌,正欲转身离去时,一个身影从眼角一闪而过——  咦?怎么是他……那个身影。好像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  心脏立刻不争气地剧跳起来,脸上微微地有些发热——  真是可恶,又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男孩子,自己怎么会这样子呢?  噢,也许是因为急着想谢谢他吧……   自圆其说之后,梵阿铃急忙冲着那个男子的身影赶了过去!  “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错怪您了……”一把拉住那个男子,还未等人家转过身来,梵阿铃便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道歉。  男子转了过来——  噫?竟是个不认识的脸——不是他……   “小姐,有事吗?”那男子很绅士地笑了笑,在读到眼前少女美眸中掩饰不住的失望后,仍然礼貌地温和道:“哦,我知道了,小姐您认错人了,是吗?”  梵阿铃不自觉地点点头,松开了紧抓着男子衣袖的手,脸上一片迷惘:“对……对不起,您的背影……很像……”  天啊,认错人了,自己怎么会这样难过呢?  在说声没关系后,那男子转身进人了星系天机。  怎么……怎么会认错呢?  真是的,要不是自己鲁莽粗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你在找我是吗?希望以后不要认错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处在失意中的梵阿铃登时浑身…  呆住了!  坐在星系天机大厅一隅的休闲室里,梵阿铃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救了自己的男子叫的餐品——不知怎地,再次见到他后,自己不但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就连饥饿的感觉也重新回到了身体的感官里,令她迫不及待地想吃东西。偏偏一天报名求职下来,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纪牌里竟然已经没有够吃一顿饭的子儿了——除了宝贵的信用点。没奈何下,只好厚着脸皮向救了自己的男子伸手反正回头就还他。不过看来这男子的确是好人,一听说她一天没吃饭,立刻脸上便露出了心痛的神情,直看得她芳心愣是一跳一跳地感动加……悸动……  “你叫什么名字?”见眼前的少女总算放缓了贪婪的吃相,男子便温和地问道。那神态和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  “哦……梵……你就叫我阿玲吧!”梵阿铃总算还记得应该保密自己的真实身分,忙就着一口汤汁咽下嘴里的东西,口齿含混不清地答道。  “哦,阿玲……唔,这个名字很可爱嘛——阿玲姑娘你吃慢点,有话慢慢讲,不要着急。”在知晓“阿玲”是哪两个字后,男子忙安慰她道。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心事。  “嗯,好……”又咽了口鲜汤后,梵阿铃终于感觉浑身重新充满了生机——肠胃的充实看来的确很能给人带来愉悦的感觉。抹了抹嘴,她长长喘了两口气,调息定气后问道:  “那先生您呢?”  男子很满意她礼貌的用词,温然笑道:“我?我叫卓楚瞑。”  “不打不相识”这句成语用在梵阿铃和卓楚瞑之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由于意外的事件,意外的冲突,意外的重逢,使得二人很快便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甚至在几句话后,便连彼此的称呼都改了:梵阿铃唤卓楚瞑作“楚瞑大哥”,而卓楚暝则一改“阿铃姑娘”的称谓,直呼她“阿铃”了。  在听说梵阿铃的事情后,卓楚瞑也不禁犯起难来。的确,要像阿铃这样就着一个职位去寻找工作,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年头哪里还会有什么现成适配的工作等着你去做呢?所学非所用的例子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天机录》导领员”这种低技术的工作呢!恐怕早就被那些正在上普通学校的孩子以业余低薪的方式占领了,又哪里轮到阿铃这类学院生来做呢?  心中为难着,他忍不住问道:“那你到这星系天机来,是想继续试试吗?”  梵阿铃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在那么多小地方都没有成功,在这里哪里就能成?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为什么要来看,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明天我会想办法找其他工作的。”  卓楚瞑心中虽认为她说得比较理智,但又有些不忍心就这么赞同她。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随口应和只会对她带来更大的打击。说心理话,他对这个美丽而粗心的女孩子真的开始有了些疼爱的感觉。  “不要那么说。”他安慰道,同时一面想一面编织理由:  “那些地方不接受你,无非是这几个原因:一是职位太少,没有多余的,二是你不称职,不过这点我倒不太相信。依阿铃你的情况来看,应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才对。”其实还有第三点他未说出来:你的水平太高,那些地方容不下你。不过他怕这句明显掺杂着调侃的话会刺激到面前的女孩,所以临到嘴边又缓了回去。  “是吗?那楚瞑大哥您认为会是什么原因呢?”梵阿铃皱着秀气的眉头问道。  卓楚瞑想了下道:“我想应该是职位太少吧!像星系天机这种规模的地方来说,这种职位也应该相对来说充裕一些……”  梵阿铃一听,顿时展开了眉眼,欣喜道:“对啊,楚瞑大哥分析得真有道理呢,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试一下,不可以轻易放弃的!好,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们是否缺人——楚瞑大哥您陪我进去找他们,好吗?”  卓楚瞑一听便暗暗叫苦: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你说去马上就去?  不过既然自己有鼓励她,小女生又那么有激情,自己堂堂将军之尊,便陪她跑一趟罢了谅星系天机中主管人事之人即便没有空余职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于生硬地回绝阿铃……  不出卓楚瞑所料,果然这星系天机并没有多余的职位,而更让梵阿铃沮丧的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星系天机不但不用业余学生水准的导领员,甚至成年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考核后才可以担任这一职位!  “唉,看来我是不成了……我哪里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啊……”梵阿铃无奈地叹着气,拉着她楚瞑大哥的手,欲离开这里。  “等等……”卓楚瞑实在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叫住了那正欲离开会客室的星系天机工作人员。怜爱地看了梵阿铃一眼后,他咬咬牙道:“对不起,能跟您单独说句话吗?”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便不解地看着卓楚瞑,道:“您还想说什么?”  卓楚瞑不再多说,只是一把将梵阿铃按在座椅理道:  “阿铃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毕也不理她满脸的惊讶,拉起那工作人员便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在迅速地亮明身分后,工作人员果然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对面前的将军行礼,一面歉声道:“对不起卓将军,我不知道是您……很抱歉……”  卓楚瞑摇头道:“先不要道歉——你说,究竟有没有适当的导领员职位给她安排呢?”  那工作人员大讶道:“其实以您将军的身分,在哪里不能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给她呢?即便在星系天机,也有更高的职位可以为将军的人准备——只要将军对我们图河·巴巴总裁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为何非要当最低级的导领员呢?这个工作可是付出最多,报酬最少的呀!”  卓楚瞑不理他的惊讶,忙催促道:“不要说这么多废话——快给我联络你们图河·巴巴总裁!”  图河·巴巴再也没有想到,让自己劳力费心地想办法应付的衣色将军的命令,居然会在如此容易而富有戏剧性的情况下便完成了——那个纨绔子弟,卓楚瞑将军竟会送上门来,让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现在可好了,有卓楚瞑的参与,关于梵阿铃的工作安排,就可以做到完全的天衣无缝了,相信连衣色将军也会为这件事而击节。  而梵阿铃更没有想到,在路上救了自己、无意中相识、现在又全力帮助自己在星系天机找到工作的楚瞑大哥,居然和叔叔一样,也是月亮城的一名将军!不过她倒是没有将楚瞑大哥“将军”的头衔看得很重,她只是将他当做一名好朋友、好大哥来看待。既然这样,那么好大哥替自己的小妹帮个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衣色叔叔可是更亲的亲人,他要帮忙自己却反而一力谢绝。不过这样想归想,她却越发地小心掩藏自己的身分——要是让楚瞑大哥知道自己是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的侄女,只怕他会放不开心情与她交往呢!  那图河·巴巴的热情,倒着实令卓楚瞑有些吃不消。想不到一听说他带来的阿铃,那家伙便似吃了兴奋剂一般问长问短的,非但阿谀的好话说得他阵阵肉麻发寒,还主动提出一大摞的职位任他挑选——虽然很感动,但这种方式却令他很是消受不了。相较之下,与那个可恶的天开语相处反而变得更容易接受些……  所谓《天机录》的导领员,其工作实际上就是为那些在初次进入《天机录》时的玩家进行指导性领路,待这些玩家掌握门道后,便放开手脚,让他们自行发展。不过与所有的职业一样,《天机录》里的导领员也随着级别有不同的名称:  初级的称为导领员,上一级的称为导领师,再上一级则称为启慧者,最高级别被尊称为天机师。他们对应的分别是对处在四个特定阶段的玩家进行相应的引导,正如人生分为幼年、青年、中年、老年一样。这四个阶级的队员薪金差别可是大不相同,前后差距呈几何级别由低到高拉大,而相对工作人员的数量正好相反,由多至少地直至稀有。据说目前低级的导领员与最高级的天机师之间的收人和人数均为百万对一之比!  梵阿铃所争取的,正是很不值钱的低级导领员。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来工作,而且是没有依靠衣色叔叔的关系找到的工作——至于楚瞑大哥的帮助嘛,就不用客气啦!  现在她就已经通过星系天机的顶级设备,全副武装地进人了虚拟的《天机录》空间。  在《天机录》里,导领员是不能拥有个性化的虚拟名字的,只能以编号来显示身分,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方便玩家在迷惘时确认,二来也便于游戏漏洞的举报。而导领员在《天机录》里虽然可以如一般玩家一样游戏,但却有其限制和特权:限制其不断地升级——除非得到高一级的测试后,向上晋升为导领师;在游戏中,永远可以不被杀死,当然,也不可能将别人杀死——除非接到举报制裁某位玩家。  梵阿铃的编号是E35MA——3014,这显示出她是属于东熠三十五号区域月城星系天机主机的第三千零一十四号导领员。  一上线,我们可爱的初级导领员就直奔楚瞑大哥的地图而去——她记得,他在那处的代号叫做“神煞”。  借助导领员的特权,梵阿铃无须耗费能量,便轻而易举地制造了一个时空门,来到了威风凛凛的“神煞”面前。  “哇!这么厉害!有这么多人跟着楚瞑大哥啊!”梵阿铃忍不住惊叹道。她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大可能,便是这个人的级别很高,而且为人平易,愿意不嫌麻烦地帮助弱小的玩家练习,因此她对楚瞑大哥的好感越发的增多了。  利用内部通信,卓楚瞑知道了这个编号为E35MA--3014的女孩子便是阿铃。他不禁对她大张旗鼓地穿戴上若干看似威风实际虚空的装备笑了起来:“傻姑娘,这么多的装备都带着,累不累啊?”  梵阿铃嘻嘻笑道:“没关系的啦,反正我有特权,可以随时将它们送回管理区的。”停了一下,她好奇地看看周围的各色形象玩家,不解地问道:“对了楚瞑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啊?你什么时候招了这一大群的小弟啊?”  卓楚瞑登时脸色一变,迟疑了起来。  梵阿铃因为心情极好,故而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几自仍在兴致勃勃地追问:“咦,怎么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人呢……说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再来了……对了楚瞑大哥,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卓楚瞑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勉强地笑了笑,几乎看不见幅度的点了下头。  梵阿铃这回终于注意到楚瞑大哥不对劲了。  “咦?楚瞑大哥,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她忍不住关心道。  卓楚瞑苦笑了一下,却未回答她。  梵阿铃立时敏感地觉察到,楚瞑大哥身边这些人正在议论的人,一定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脸色呢?  “楚瞑大哥,你……他们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停了下,她小心地又问道:“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卓楚瞑一下子变得颓丧不已,用苦涩得干裂的声音低低道:“天劫,他叫天劫……”  需要天开语救治的那个神秘老人离字凄大老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天开语的逆转天道有什么关系吗?  在月亮城,天开语能否追查出“黑洞力量”的秘密?那个关键的“他”是什么人?与梵衣色和刀夺烽的斗争,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天开语与这个世代的“初恋”情人文清莹有机会见面吗?他们之间是否继续下去呢?  天开语能够利用他在上个世代的财富为所欲为吗?他如何能够使自己合法地接收整个财阀呢?在未来的行弈途中,天开语和他的同伴们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奇情异事呢?  与“冻冰粉星”齐名的那些传说中新元世纪初始时的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开语能够应付吗?  《转世风流》到此结束,更加精采的内容在下一部——《燃情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