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诱惑

【幻梦唯心】第三册1~3

fu44.com2014-06-13 14:25:32绝品邪少

第一章 事出有因    “哗啦——哗啦——”   时凤鸣浸身在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心情写意地泡着。   热水澡的确是放松身心的最好休息方法——想到这点,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天开语的轻佻的笑脸,耳边似乎又传来天开语嘻笑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禁猛摇下头,好象要甩掉什么样的。她双手掬起一捧热腾腾的水撩向胸前,任那水流缓缓从两座坚挺高耸的乳峰上滑落。由于受到热水的刺激,那峰顶的两颗嫣红的乳蕾已经胀竖了起来,圆圆盈盈地娇挺于浮凸苺红的乳晕中间。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沉浸在水中丰腴美艳的胴体,柔腻的玉掌轻轻地在乳房体上摩搓。这样的触摸立即让她体会到丝丝躁动的快感。她只觉自己的乳峰越发地膨胀了起来。   “嗯……”在不自觉地用力握了一把胀突的乳峰后,时凤鸣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一股荡人的酥麻感倏地随着波动的水流涌向全身每根颤栗的神经末梢……   她终克制不住习惯性地揉捏搓弄起自己敏感的乳峰,阵阵快感一波一波地堆积起来,令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同时,她的脑海里天开语的印象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意淫的快感和肉体的刺激已经使她放弃了克制的念头……   生为“东傲”基地一个卓尔不群的女性,时凤鸣有着她内心无法排遣的苦闷。“东傲”固然有大批优秀的男性,但是,这些男人却在基地军方的一再施加压力下,一心只顾着埋头于武学研究和学员训练。为了每届的“震旦之约”,长期以来“东傲”的所有人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下。每个人似乎除了工作、训练,就是工作、训练,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这里好象从来没有得到过恣意的渲泄。   时凤鸣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当然有女人正常的需求。然而,在“东傲”,凡她试图与之欢好的男子,无一不是做完即散,根本就是肉欲的发泄,感情的交流在她而言几乎就是一片空白。虽然长期以来她也因工作和训练的紧凑以及偶尔得以渲泄的情欲带来的短暂松弛而对两性的情感交融死了心,但是每每一个人的时候,略为得到一点空闲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就会隐隐地,但是却顽强探出渴望的念头——尽管这种微弱的念头每次都被自己强压下去,使自己保持心态的微小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却在“平虏”这个被“东傲”斥之为武学守旧、思维落后的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大男孩给打破了。   天开语的出现,以及他的不羁大胆的言行作风,在同她接触后的每个时间里都不经意拨动了她的心弦。   不知怎么的,天开语的每句话都会让她产生无法应对的感觉,特别他那老挂在嘴边的“凤姐姐、凤姐姐”的叫个不停,竟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明知自己这样有些反常,偏偏内心深处似乎还十分渴望他这种称呼……   “噢——”   突地耳边传来一声轻呼,虽然声音短促,但却足以令时凤鸣从攀登欲望高峰的路途坠落了!她倏地僵住了正在进行的淫亵而私密的动作,所有机警的感觉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每根神经和每寸肌肉,她的肢体迅速自觉地形成了一个足以在瞬间爆发攻击的姿势——“哗啦——哗啦——”   充盈耳鼓的依然是浴室规则的水流声。   怎么?没有声音?   时凤鸣有些疑惑起来。   这不可能呀?自己决不会听错的!可是……   她“刷”地面红耳赤,天啦!自己在干什么呀?这这这……   时凤鸣突地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尚在别人的地方呀!可是,她竟然忍不住做起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来……   她登时感觉无地自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迅速在水中缩成了一团,好象这样就能作一些补偿式的掩饰似的。   心情紧张了一会儿后,仍然只听得水流的声音,时凤鸣不由自觉好笑——自己也未免太过神经紧张了点,浴室的门是她自己关好了的,哪里会有什么声音呢——慢着,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那“噢”的一声的!这应该不会错的!   略一思量,她决定看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从水池中起身,走出水池,随手扯下架子上搁置的浴巾遮在身前,便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轻轻开一条缝向门外望去……   “啊……”她险的惊叫出声来!忙下意识地以手掩住嘴,怕自己不一小心叫出声来惊动外面的人。   门外,天开语和雪漫雅正干得热火朝天。   只见雪漫雅仰面朝天地躺在桌上,双腿高高地架在天开语的肩上,天开语面对着她这个方向正埋头苦干呢!   时凤鸣赶忙缩回头别转脸,一颗心儿“扑扑”地急跳不停,俏脸羞得通红。   天呀,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呀?居然也不加遮掩,就这么在大堂里做这种事情!   她本能地回头就走,可是一种窥探的欲望迅速占据了她的念头,她又止住了脚步。   看不看呢?看,这种事情实在是羞耻;不看,眼前的景象实在对自己有莫大的诱惑力。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道,不可以看,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另一个声音却立即反驳道,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不看,也许就看不到了,而且这两个人正一心一意地欢爱,不一定会发现哩!   左右天人交战一会后,终于,窥探的念头占了上风。   时凤鸣一咬牙,重鼓起勇气,将眼睛凑上了门缝,向外看去。   时凤鸣刚进入浴室后,天开语就一把将雪漫雅搂住了一阵热吻。   雪漫雅一时未反应过来,但随即便作出了热烈的响应,同爱郎舌舌交缠了起来。   可天开语不但同她亲吻,手上也不安分地上下活动,弄得雪漫雅欲罢不能。   雪漫雅对天开语在这个当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头大。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侧呀,虽说时凤鸣在洗浴,但她随时会出来的呀!   偏偏天开语好象兴致极高的样子,在她心里又如何忍得拒绝他的求欢。   “开语……不要……不要在这里……”雪漫雅努力拉住自己的衣襟,婉言同天开语相商道。   “不在这里在哪里?”天开语好整以暇捏一下她的乳尖,邪笑道。雪漫雅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半边身子亦酥了。   “不……不是……不要这个时候……”雪漫雅的防线已近崩溃,声音也低得近乎讫语……   “瞎说,就是要这个时候……雅儿,你不觉得现在的感觉格外地刺激么?”天开语不再理她,已经强行扯开了雪漫雅的衣物,边说边将她抱上了桌子。   “你……噢……”一股灼热从下腹贯入,雪漫雅一阵肉紧,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好啦!乖乖的雅儿,不管其他的了,凡事自有我,你只管享受就行了!”天开语凑近雪漫雅的耳畔,低声道。雪漫雅被他呼出的热气在耳窝里一拂,不由又是一个冷噤,本能地一缩脖颈,目光无意中一掠,却正好瞧见天开语的眼光中闪着狡黠的笑容,心中一动,似乎一个念头被隐隐抓住了。可惜未及她认真想,就已被天开语铺天盖地的攻势给彻底地瓦解了……   身下的动人胴体难耐地扭动起伏着,天开语的感官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浴室的门口。   他才不相信时凤鸣不会入彀!   果不其然!在雪漫雅第二波高潮的时候,他看到浴室的门轻微地动了一个,他赶忙收摄心神放在雪漫雅身上,只余一线微弱的气机锁住门口,感觉门的异动。   他敏感地感觉到,那门在开了一条缝后短暂的一瞬间便迅速又合上了。他心底一笑,只要看到了,还怕你不再看?当下更加紧了攻势,弄得雪漫雅忍不住又连连闷哼了几声。   时凤鸣的贪婪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两人的异动,只觉周身似乎被火焚烧了一般。目力所及处,只见天开语正不停地勇猛冲击,雪漫雅高挺的双乳被撞得跳荡不止,时不时的天开语的双手还在那抖颤的乳峰上大力地握捏,直看得时凤鸣脑中一片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两根纤指已经插入了浸满粘液的甬道,难以自制地快速抠挖着……   蓦地,她的目光穿过桌脚看到,在天开语的脚下,似乎有一滩亮晶晶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汪水痕!再仔细看去,却见丝丝缕缕的银丝正从雪漫雅下身的位置不断地滴淌着……   “呵……”时凤鸣终忍不住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饥渴的低鸣,她的头一阵眩晕,双眸紧闭,两根手指不知不觉中齐根没入那洪水泛滥的洞穴中……   就在她浑身酸软无力要倒下时,门却开了,她脚下一软便瘫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随即灼热颤抖的双唇便被紧紧地吻住……   时凤鸣的脑中陡地一凛,然而当她略略睁开无力的双眸,看到天开语那双炽热的眼睛的时候,她便彻底地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怀抱里了……   “你们两个谁大些?”   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雪漫雅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旁床头坐着,轻轻地抚摸天开语乌亮浓密的头发,爱意浓浓地看着自己的爱郎。   天开语会意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柔软的小手,另一臂膀却揽着仍旧是赤裸的时凤鸣。   从天开语冲入浴室,抱起时凤鸣时起,雪漫雅便完全明白了天开语的计划,并在情势所造下,配合天开语把时凤鸣弄上了手。联想起爱郎在“棠韵阁”针对时凤鸣的一言一行,先后一串连,不由暗暗叹服天开语的妙想天开。她怎也想不到爱郎居然会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找到暴天等三人的一个薄弱环节,并加以充分利用。只是这针对时凤鸣的“美男计”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天开语广纳博收的风流个性她已经充分领教了,也实在懒得去理会。只要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在这个婚恋崇尚自由多彩的时代,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优胜之处呢?想到这里,她不由想起了素问天和易魄,甚至于那个有嫌疑的云希瑶,不觉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时凤鸣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事后温存,双眸微合,嘴角微微上翘,惬意地露出浅浅的笑纹。   雪漫雅莞尔一笑,迅速俯下身子,将嘴凑近时凤鸣另一边的耳边,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天开语还未来得及收摄耳根,她便已经说完。却见得时凤鸣睁开美眸,笑着向雪漫雅微微点了点头。   天开语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雪漫雅笑看着时凤鸣,柔声对天开语道:“看来我要和你一样叫凤姐姐了!”   时凤鸣向雪漫雅霎了霎眼睛,快速地伸了下小舌,便又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不由叫道:“那怎么行!到底多大,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待再叫时,雪漫雅一只纤柔白腻的玉手掩住了他的嘴,轻笑道:“好啦!不要闹啦,开语。凤姐姐不想说,你就不要多问,再说了,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男人的禁忌话题,知道了么?”   天开语不满地推开她的手,果然不再问了,却嘀咕道:“哼!叫凤姐姐?门都没有!”   这下时凤鸣的眼睛也睁大了,瞪着天开语,虽不说话,但面上的神情却颇为可怖。那分明是在说,那你想叫什么!   雪漫雅也讶然了,代替时凤鸣问出来道:“那你想叫什么?”一转念,想起了素问天,不由“噗哧”一笑,揶揄他道:“难不成再说什么“凤囡”或是什么“鸣囡”?”   天开语也不禁笑了。   时凤鸣却是一头雾水,终不明白开口道:“什么“风南”“风北”的?说什么呀?”见二人仍是笑个不停,不由娇嗔起来,一掀薄被坐了起来,道:“到底是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捶天开语的样子。   不料天开语却眼睛一亮!原来时凤鸣甫一坐起,不但露出了无限美好的上身,那胸前双丸更兼突然坐起的势子跌荡不止,好不诱人!   时凤鸣见天开语不答,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前,不觉狐疑地低头一看,立即明白他在看什么了。突地一阵羞惭涌上心头,一双雪也似的藕臂急紧紧抱住胸前,羞低声道:“你……不要乱看么……”   天开语见她刚才还轻嗔薄怒地发起雌威,这会儿却已是一副娇羞无限的可人样儿,不由心头一阵栗动。雪漫雅也被她这前后自然地转变感到叹服,暗道果真是天生尤物让人疼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呢。   看着天开语仍盯着时凤鸣的胸部看,雪漫雅不觉好笑,便倾身向前,轻轻拉开时凤鸣的双臂,柔声道:“好啦,凤姐姐,开语既喜欢看,你就给他看吧!”   时凤鸣也是一时羞意情急才护着胸前春色的,在这同时便想过来,自己什么地方没有给这个家伙看过摸过,还扭捏什么呢?便顺着雪漫雅将手放了下来。   天开语看着她那峰顶两点红晕在他的注视下胀挺起来,不由一阵激动,便伸出二指,拈起一颗软中带硬的果实,将嘴凑了上去细细品咂,时凤鸣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的娇躯也隐隐泛起了一片粉红。   天开语也不觉兴致高涨起来,正待翻身而上时,突觉下身两颗宝贝一紧——“呵哟……”他浑身一激凌,偏嘴里含着时凤鸣的一颗乳头,整张嘴给塞得严严实实的,这声痛苦的哼声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他急把手向下一摸,却摸到一只手,凭感觉便知道是雪漫雅的。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忙松开嘴,扭头瞥向雪漫雅,却果然见她已经紧贴着他的脸了,秀眉微蹙,俏面生寒,贝齿正咬着下唇,一双美眸警告地瞪着自己。见自己望向她,手下又是一紧。天开语痛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下知道这个管家婆已经吃了酸醋,可现下自己正吃着暗亏,只好忙不迭地连连向她投之以告饶的眼神。雪漫雅这才抿嘴得意地一笑,松开了暗算他的手。   天开语既不再挑逗时凤鸣,时凤鸣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想起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了起来,这一回却是偎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哀求他了。   经雪漫雅解释,时凤鸣才知道,原来这个征服自己身体的家伙居然还有两个女人!她不由睁大了双眼,满是不解和惊奇。   “你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简单哦!竟然搞了那么多的女人!”时凤鸣不由叫道。   “哦……呵呵,对了,根据我天家女人的规矩,先进门者为大!你可要记清楚了哦!”天开语避虚就实地道。   “你!”时凤鸣一时气急,又忍不住要坐起来,这回天开语有了准备,手下略一用手,便将她紧紧按下了。   “真的是这样呀,凤姐姐!”老是坐在床边,雪漫雅有些不耐烦,便也爬上了床,伏在天开语身上,一边回答时凤鸣道。   “为什么?”时凤鸣不解地瞪大了眼睛道。   “不为什么,就是你说的这个家伙定下的规矩,只要想做他的女人,就得遵守这个规矩呢!”雪漫雅进一步解释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天开语轻拍拍时凤鸣白嫩的肩膊道。   “……”时凤鸣实在无法接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要是我不做你的女人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你就问问雅儿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一向都尊重她的意见的。”天开语笑着将皮球踢向了雪漫雅。   时凤鸣随即将疑问的眼光投向雪漫雅。   “咳,”雪漫雅轻咳一声,美目向天开语无限娇媚地横了一眼,天开语读懂那眼睛里的意思是,算你啦!不由心中暗叫侥幸。却见雪漫雅满脸俱是骄傲的神情,大显一家主妇的风范,看得时凤鸣一阵嫉妒一阵羡慕的。   “是这样的,要是你不做开语的女人的话,”雪漫雅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时凤鸣,只看得时凤鸣心里发毛,“那么我就会随时让你离开他,而且,”她又停了下,将脸贴在天开语的胸膛上道:“不经我的同意,他也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   时凤鸣忍不住看看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向她微点了点头,不由深吸一口气,暗道:“乖乖!果然厉害!”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决定是否愿意——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做开语的女人,”雪漫雅不怀好意地笑笑:“否则你现在就得从床上滚下来!”   “你!我……”时凤鸣只觉得好不气噎,雪漫雅好霸道!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好象无事人一样,但一只手却在被下轻轻的捻弄她的乳头,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终于,时凤鸣前思后想,终舍不得眼前的浓情蜜意,咬了咬牙,顿声道:“好吧!我愿意——也愿意按你们的规矩来排行——这总行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你一定要是发自内心的喔,我们可从来不强迫人的!”雪漫雅继续好整以暇地调侃她。   “当然当然!我是发自内心的……”时凤鸣忙表态,却见雪漫雅一脸的得意,立时明白自己遭到了她的捉弄,不由又羞又急叫道:“姓天的,你看她……”话未说完已被天开语吻住了嘴。随着天开语一阵热吻,她的反抗也迅速地软了下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了。   好一阵天开语放开时凤鸣后,时凤鸣已是双颊喷火,眼波流动,显然是欲火又被天开语挑起。   天开语却未做进一步的侵犯,只轻轻地抚摸她的酥胸嫩肌,好一会儿她才平定下来。   雪漫雅虽说对时凤鸣的意外加入不是十分的乐意,但是看到天开语很开心的样子,却也不好拂他的意,只好承认了时凤鸣。不过从她心里来说,由于对时凤鸣了解不深,对她也没有太多的介蒂,因此,见她软语低头的样子也就算了。   “不过……你们可不要欺负我……我是外来的……”象是怕什么似的,时凤鸣又急声明一句。   雪漫雅不由一笑,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么!她轻轻摇摇头,笑道:“你放心,要是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开语会让我当这个家么?”一头说,一头娇嗲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道:“那是那是,雅儿做事绝对公平合理!”   “好啦!既然凤姐姐已经是自己人了,就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家里的事管好的。”雪漫雅打一记捋一记,软硬兼施。   “不要哩,漫雅只要叫我凤鸣就可以了,不用叫我姐姐——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老了好多。”时凤鸣也是一点就亮兰心慧质的女人,早听出雪漫雅的话中之话,也忙顺势下台,自降身份道。   雪漫雅眉梢一挑,一笑:“那好,以后就要凤鸣和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开语了。”   “嗯!”时凤鸣也含笑点头应道。   见两人终于握手,天开语暗地长吁一口气,心道,又一关过哩!   “凤儿,”天开语看了看时凤鸣,见注视自己,没有反对,便继续道:“凤儿,你和雅儿今晚的事情好象还没有结算哩!”   此言一出,二女立即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古怪,却听天开语又道:“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啦!”   雪、时二女几乎同时应道:“是啊是啊,没有必要啦!”   雪漫雅紧跟一句道:“不过凤鸣还是要解释一下你们“东傲”此次前来“平虏”的真实目的的!”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绝,恨不得立时就抱着他的雅儿狠亲一顿,她太善解人意了。   雪漫雅自然看到天开语赞许和心爱的目光,心中也暗自欢喜,能够随时解读爱郎的心意,并帮他去实现,实在是让她开心的事。当下目光并不和天开语相对,手儿却在下面暗暗紧紧地反握住情郎的手,以示心意相通。   “……”时凤鸣突然顿住了,盯着天开语和雪漫雅的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   天开语和雪漫雅几乎同时在心中暗叫“不好!”难道……   却见时凤鸣的眼神逐渐转为柔和,二人却仍保持着紧张。   “我知道了,”时凤鸣一副已然明白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又看看雪漫雅,看得二人心跳不已。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设了这个局让我钻,”时凤鸣仍笑容可掬地看着二人。   “哦……是么……”天开语的笑容勉强起来,声音也有些干涩,雪漫雅在下的手紧紧攥住他,显然也是大为吃紧。   “好啦!”却见时凤鸣突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一脸的轻松,道:“不过这样也很好啊!不然我怎么会做你的女人呢?现在看看,做天开语的女人虽然麻烦些,不过……”她顿了顿,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吃吃一笑,道:“还是挺不错的!我不后悔呢!至于今后会怎样,今后再说吧!”   说完便紧紧的抱住了天开语,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一滴泪珠轻缓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天开语的鼻梁上……   雪漫雅也不禁一阵感动,轻轻地伏在时凤鸣的身上,柔柔地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肩背,柔声道:“凤鸣,你放心,你的选择不会错的,开语会对你好的——会对我们大家都好的……”   天开语一时只觉幸福溢满了整个胸膛,再无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便伸出强健的双臂紧紧将二姝搂住……   …………   幽蓝的夜空中布满了繁星,草丛中不停传出欢快的虫鸣声,预示着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三条身影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远方是阵阵的海浪激荡声……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不语。   经过大被同眠后,诸事皆谐,三人便在天开语的建议下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天开语经常流连的那块巨礁上畅谈。   从时凤鸣提供的资料中天开语和雪漫雅得知,其实此番“东傲”基地的来访并不完全是恶意的挑战。事情皆因三年前的一件事引发的。   三年前,“东傲”基地按惯例集中了几名教官和基地学员公费出游,不料在出游途中遇到了一批霸道强横的人。这批人见“东傲”诸人是习武之人,便主动挑衅。交手之下,“东傲”诸人竟无一人全身而退,俱是身受重伤之局!经回到基地之后查问得知,这批暴徒在武技上并无什么特殊突出之出,甚至于可以说是粗滥不堪,与“东傲”的武学根本没法比。可是他们却厉害在防御极其坚固,凭“东傲”人员如何击打进攻,那批人似浑不觉痛苦一般,你打他十来下,他无所谓,但给他击中一下,那破坏力却是极大。因此,“东傲”的人虽然身手敏捷,招式精奇,却仍免不了一败涂地的下场。自那以后,“东傲”基地便奋发图强,在自身的武学上不断地寻找突破口,同时大力研究人体防御武学体系的改良,天道酬勤,果然,“东傲”武学在短短三年内突飞猛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尤其是防御武学更是坚善非昨。在他们的努力下,新的武学防御体系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抵御物理枪弹的破坏性攻击,可以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骄人成果。   在认为自身已经足够强大的基础上,“东傲”决定在同岛相邻的几个基地间进行试验性的交流,一方面检验自己的进度,另一方面考教另几个基地的武学与目前的“东傲”相差多远。他们本来决定,在全部交流完毕后,再向这几个训练基地提出他们的武学思维体系,以助大家共同提高,便于在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   然而从此次访问交流的结果来看,已经试过的“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简直不堪一击,那些学员的招式使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声势哧人,动作精妙,然而这些攻击一旦到了“东傲”学员的身上时,却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力,相反,还耗尽了自己的真元。当前竟然这两个基地还未胜过,甚至未平过一场交流赛!   此次他们刚访问完“昂藏”便到“平虏”来,本打算干净利落地打发完“平虏”的学员后便立即转往“地炎”基地,不料却在这儿碰到了天开语这个异数,还连带把夸同神给打伤了!   “照凤鸣这么说来,平虏的武学恐怕会蹈“昂藏”和“潜龙”的复辙哩!”雪漫雅皱眉担心道。   “其实依我看平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这除了开语了。那个叫什么亓官的我还不看好呢!”时凤鸣适时说出她的看法。   “咦?为什么呢?要知道亓官可是平虏的“拇指”金牌学员呢!”雪漫雅对时凤鸣的看法不由感到惊诧。她了解天开语的实力当然不会怀疑,可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根本不了解“平虏”实际情况的前提下,一般只能根据晋测资料来推断哪个学员的水平高,何以时凤鸣就这么肯定一个“拇指”金牌学员会不如一个连晋测大会都没有参加的人呢?   “嘻!”时凤鸣的脸上露出一线调皮诡秘的笑容,“这就不能告诉你啦!反正凤鸣就是知道啦!”   “切!还不是因为开语要了你……”雪漫雅立即促狭地反击道。   “你……开语,你看你看,漫雅欺负我哩!”时凤鸣立即告起状来。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好了!”雪漫雅也知道这话刺激了她忙见好就收,适时低头。   这一来时凤鸣反不好说什么了,虽心里仍是委屈,却也只好看着雪漫雅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好气鼓鼓地双手一抱膝,低头生闷气。   天开语痛苦地摇摇头,这两个女人真是一着不让,但他却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有所偏袒,否则今后自己就将陷身于无穷无尽的烦恼中,这种女人间的问题只能由她们自己解决。因此他决定哪边都不帮。   天开语“呼”地长身而起,二女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边一个挽住了他的手。见他沉着脸,两人便都有些着忙。   雪漫雅和天开语时间长了,知道他此刻的鬼把戏,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当下便一边在他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痛得天开语险些叫出来,忍不住低头瞪了她一眼。却听雪漫雅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啦,以后我们不吵了还不行么?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还一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直掐得天开语不得已向她投以求饶的目光方松手。   时凤鸣一见雪漫雅抢先道了歉,心下暗道,不好,又给她抢先了,自己本来来得就晚,这方面可不能落后,以免被天开语另眼相看,以为自己小心眼。想及此,也忙接口道:“不不不,是我心眼太小,不该生气,不关漫雅的事,开语你千万不要生气喔——是我们让人刺探了你们才知道开语比亓官强的!”   真是异想不到的收获。   雪漫雅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说出原因来,更没有想到是因为“东傲”基地会派人来刺探“平虏”!   “怎么!你们派人来刺探我们?”雪漫雅讶然开口质询道。   相对于雪漫雅,天开语是早已知晓这个答案的了,因此他向雪漫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问下去。   见天开语如此,雪漫雅也只好把疑问咽到肚子里去了。   “现在你又从哪里看出我就一定有机会呢?不要忘了,我可也是“平虏”的学员呀!对了,我还是雅儿亲自调教出来的呢。”说着他把雪漫雅往怀里搂了搂。   “真的?”时凤鸣将信将疑地向雪漫雅投以询问的目光。雪漫雅一笑,却不置可否。弄得时凤鸣心中好一番猜疑。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你嘛!”天开语继续调侃地笑看着时凤鸣,同时揽着她纤腰的手缓缓上移,托住了她一只沉甸甸的玉乳,轻轻地捏揉。   “嘤咛……”时凤鸣娇躯一酥,向天开语的怀里挤了挤。   雪漫雅不觉好笑,天开语果然不是一般的好色,真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心情占女人便宜。她拉起时凤鸣一只手,笑道:“凤鸣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会这样把我们弄得迷迷糊糊的好任他摆布。”   听她这一说,时凤鸣一愣,本能地抬头看看天开语,却见他正对雪漫雅怒目相视呢!心登时恍然,不由又气又惭,忍不住在他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下子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这两个女人好狠的心!想谋杀亲夫啊!”   二女几乎同时“咯咯”地娇笑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看得天开语气都忘了生了,险些流下口水。   “走吧!我们去看海边月色去喽!”雪漫雅和时凤鸣一声欢呼,双双撇下天开语,手拉着手,展动身形向远处的海崖跃去。   天开语对她们二人的组合真是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苦笑。 第二章 棠韵交锋    天开语轻轻地升起身形,向雪漫雅和时凤鸣的方向如同一条水中的鱼般流滑而去。通过自己的改良,他已经成功地将体内的能量及特性融入雪漫雅“风”系心法中去,因此,在轻身飞行时,那身法又与雪漫雅所授的以飘逸灵动见长的有所不同,而是多了些浮滑流泻的特征。   皎洁的月色下是澎湃涌动的海浪,静静地在身后听二女欢快的说笑声,天开语的心灵一片平和宁静。   出奇地,今夜,他的心里不再出现前世未来的的轮回记忆,有的只是今生已经渡过的点点滴滴的往事,这些往事现在是那么的美好,就连一些挫折也成了令人怀念回味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感觉好象失去了雪漫雅和时凤鸣清脆圆润的声音,不过他却清晰的体会到,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惊讶或是奇怪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他看到四颗动人闪亮的眸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但自己却象理所当然似的,目光未在她们身上停留多上一刻,便扫了过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深邃的夜空……   雪漫雅和时凤鸣就象回到了少年时代一样,相近的年龄使得二人特别容易沟通得来,共同的教官生涯也使她们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语言。因为同一个心上人的缘故,两人同时打开了心扉,无拘无束地欢笑、交谈、打闹……   不知是谁先说了句:“开语呢?”   二人便开始找寻男人的身影。   然而,在二人身后,她们却没有看到天开语。   就在张望抬头的时候,一幅神秘动人的景象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在幽蓝的夜幕中,天开语如众灵之王般负手而立飘浮在空中,周身三尺因为心逸神驰的原因能量外逸,形成了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如玉石一般流泄出柔和的白光,双眸更衬得黑亮而幽深,及肩的乌发随着夜风自由地飘散着,时不时地拂到脸上,给他更笼罩上一层灵动的俊逸……   时凤鸣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雪漫雅如此出色的女人也会雌伏于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在这一刻,天开语已经不是她们平常看到的那个毛头大男孩,而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一个需要用心灵去感知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从肉欲的泥沼中拔出,正力图从精神层面上去感觉天开语……   “你们为什么不来呢?来吧!到我的身边来!”天开语虽未看她们,但她们却分明感觉到他正全身心地关心、注意自己……   随着天开语柔和低沉的话音刚落,雪漫雅便已经轻轻离地腾空飘了起来,似受到吸引似的向天开语飞去。时凤鸣也立即功行周天,一股气流自周身四处旋起,她一展双臂,也随之向天开语飘去。   二人甫一接近天开语,但见天开语环身流转的光晕陡地涨大了若干倍,二人随即便身不由已地冲了进去产,一左一右扑在了天开语张开的双臂中。   “你们愿意一生一世和我这样厮守么?”天开语充满浓浓爱意的目光深深地来回扫视二人,低沉厚重的喉音只听得二女心神俱醉。   “嗯!我愿意就这么永远和你在一起……”时凤鸣动了情,抢先将整体丰腴玲珑的胴体埋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雪漫雅虽未说话,却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射出炽热的情火,和天开语的目光紧紧地纠缠交结……   突地,天开语的眉梢微微向上挑了一下——有人来了!   心念动下,他轻轻拍了拍时凤鸣的香肩,在她耳边轻道:“凤儿,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避一避?”   毕竟经过严格的训练,时凤鸣立即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有人来么?会是谁呢?”雪漫雅讶然道,天开语松开了二女的纤腰,二女忙运功稳住身形,不致使自己跌落下去。   这个时候时凤鸣方才看出天开语不同凡响之处!   她看到,雪漫雅和自己竟是一般的采用“御气飞行”,而天开语据说是师从雪漫雅,可是他的身体的四周竟然没有丝毫的“御气飞行”的特征迹象!说“清流绕体”,可是却又不太象,他身体四周分明没有气流在流动!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停留在半空中的呢?而且是这样的轻松自如!   不过这个问题她尚未来得及问,便看到远远的一个身影已经同远及近地纵跃而然。   “哦!是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呢!”天开语笑道。   雪、时二女也看清了确实是铃玲珑来了。二女不由暗自纳闷,怎么她就这么巧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铃玲珑娇小玲珑的娇躯与易魄颇为相似,恐怕在武技上也有共同之处,这是天开语看到她纵跃的身形得出的结论。   铃玲珑到来后,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女人,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女人居然还是她们东傲的教官时凤鸣!这个发现既让她错愕,又使她有些尴尬和局促。   “咦?铃玲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在‘棠韵阁’的么?”时凤鸣抢先一步发问道,说实话,她心里也有几分难为情,便主动抢先询问。   “哦……我……我想……”铃玲珑不由语塞起来。她怎么说好呢?难道告诉她们自己估计天开语会来这个老地方所以自己也来了么?——当然,虽然这个理由是正确的,可是,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想的呢?告诉她们自己喜欢天开语么?——这个念头一闪,铃玲珑不由自己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的想法给吓怔住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么?然而想想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想出来再见见天开语,她就越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   见铃玲珑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站着发呆,时凤鸣在奇怪之余也不禁有些生气,这哪里是对教官应有的态度呢?   天开语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对铃玲珑来这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当然他摇了摇头,认为这种想法实在是比较荒唐的。但看铃玲珑发呆的样子,再看看时凤鸣逐渐严厉的表情心中又有些为铃玲珑不忍。   他略一沉吟,便向前阻止了时凤鸣进一步的发作,替铃玲珑解围道:“算了,我看她来到这里也是凑巧碰到,说不定她正有事找你呢!”   说着天开语转向铃玲珑,轻咳了一下。这轻咳一声在雪漫雅和时凤鸣的耳朵里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在铃玲珑的耳边却是足以唤醒她的一记棒喝!   果然铃玲珑一脸的吃惊,还未待她有所表示,便听天开语紧跟着那咳声道:“铃玲珑姑娘,是不是‘棠韵阁’里有事找你们时教官呢?”   铃玲珑毕竟聪慧过人,马上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表情猜出天开语在给自己开脱,便忙机灵地跟一句道:“哦……是的,”一边高速动着脑筋道:“夸教官到现在还未醒转过来呢!请时教官回去看一下好不好?”   时凤鸣听了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天开语的那一记攻击有如此大的威力么?竟将夸同神伤成这个样子!   联想到适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疑问,她不由在心内重新估计天开语的实际实力了。她带着狐疑神情的目光扫向天开语,似要天开语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似的。   雪漫雅倒是对天开语将夸同神打昏过去觉得没有什么,当然这是因为她还不清楚夸同神的防御等级有多高,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她也会产生和时凤鸣一样的想法。   当下雪漫雅便不屑道:“那只能怪那个丑八怪自己的防御级数太低,连开语随便的一都经受不了,真是的,居然现在还要麻烦凤鸣再回去一趟!”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时凤鸣和铃玲珑几乎同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好象她是什么怪物似的。   这其中的奥妙当然只有天开语才最清楚——恐怕连当事人夸同神都不是很明了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天开语轻轻拉开二女,转身对铃玲珑道:“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么?”   铃玲珑忙应道:“是的!但是诊断出来的情况却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啊,只是好象经络有一些的不畅而已……”   天开语嘴角一挑,转身笑对雪漫雅和时凤鸣道:“好啦,这样吧,二位教官赶紧回去一趟吧——这样吧,事情是我弄出来的,我也去一趟吧——你们看行不行?”   他这话看似是在征求雪、时二女的意见,实际上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关系,那等若是转了个弯子要她们顺着他说的去做。   雪、时二女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他话里有话,自然不会拂他的意,以免在“竞争”中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当下几乎是同时点头答应了。倒是铃玲珑看二女一开始在“棠韵阁”的时候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保持高度、惊人的意见一致,不由大为诧异,一时疑惑的目光在二位教官脸上来回地扫视,好象要从她们的脸上找出原因来似的。   “好啦!那我们就赶紧去吧!”时凤鸣懒得理会铃玲珑这个小毛丫头,顺着爱郎的心意主动道。   “嗯!”天开语和雪漫雅也应和了一声。   当下三条人影冲天而起,迅速向“棠韵阁”方向飞去。看三人如此不管不顾任自己落后,铃玲珑只落得个在后面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地展动身法跟去了。   “棠韵阁”内倒未如三人预想的那样一片混乱,相反,还十分的宁静。所有的东傲人员均以各人的方法或坐或站或卧,进行冥想行功。   三人相互对视一下,缓缓走了进去。   “凤鸣?是你?你怎么来了?”暴天倏地睁开半闭的双眼,两道精光在天开语和雪漫雅的面上一闪。   与此同时,东傲的学员也纷纷从冥想中醒来,虽俱不出声,注视着三人,但目光中却清楚地反映出内心的好奇。   “将军,我实在放心不下同神,所以还是来看看……”一听暴天这么说,时凤鸣立即恍然,铃玲珑这小丫头适才分明是在撒谎,这么说来,这个小丫头难道……   时凤鸣一边回答暴天,一边想着铃玲珑,皱起了眉头。   天开语也苦笑摇摇头,知道这下铃玲珑是解释不了了。   雪漫雅则是睁天了眼睛看着天开语,显然意识到铃玲珑和天开语之间有什么“勾当”为她所不知的。她那怀疑和警告的目光看得天开语浑身的不自在。   “哦……”暴天浓眉紧锁,道:“不错,同神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真是奇怪。可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有序……”说着暴天审慎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显然是对他的实力感到意外。   天开语对他的审视却是故作不见。毕竟他只是一名基地的普通学员,连个晋测都没有参加过的学员。现在有雪漫雅在场,作为教官同东傲的暴天和时凤鸣进行交流,他实在是不宜随便插嘴的——即便是白天那场唇枪舌剑,那也是夸同神先行对他报以人身攻击后他才借题发挥地发作一下的,但目前,他不准备再主动暴露锋芒,尽管这锋芒已经夺人眼目。   “哦……是我要求和时凤鸣教官一起来的——不知道方不方便?”雪漫雅主动上前一步道。   暴天眉头一扬,正待反唇,却被时凤鸣提前截住道:“我想雪教官也是一番好意,便请她一起来了!”时凤鸣时刻不忘她和雪漫雅的立场,以及还有个天开语正在身后的实际,忙打圆场。   暴天闷哼一声,算是回答。时凤鸣忙向雪漫雅使了个歉意的眼色。雪漫雅自是不会在意。   “这样吧,就让雪教官看一下同神吧,我想这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时凤鸣虽是对暴天说的,但目光却探询地看着雪漫雅。   雪漫雅笑了笑,却转过来对天开语道:“这样吧,开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说着看了看时凤鸣,时凤鸣忙点点头应道:“这样也好,让开语先看看也好。”   暴天立即感觉出三人的不对劲。   首先,时凤鸣走的时候,可说是对“平虏”教官雪漫雅全神戒备,更諻论和天开语的关系了。然而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交情居然还不错!更令人费解的是,她竟然也同雪漫雅一道呼唤天开语作“开语”,这真让他感到肉麻……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也不好摆出自己的看法,只能随事态发展看了。当下暴天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无言地盯着天开语,好象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天开语也不作多言,快步走到仍平躺着的夸同神身边,蹲下来以右手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前,念力暗暗一动下,掌心与夸同神额际皮肤相接处隐隐地蓝光一闪即逝,随后就着蹲着的着力点,脚尖微一用力,整个人便如一条水中的游鱼般滑出了三四丈远。   果然,只听“呼”的一下,夸同神竟应势而起,却骇得围在一旁的时凤鸣和雪漫雅急运身形闪开。   “咦?怎么……”夸同神一副站立不稳但却择人而噬的样子,但随即便被身边出乎意料的情况给弄糊涂了。   怎么?不是在和“平虏”的人交手的么?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分明还是“棠韵阁”,可“平虏”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总算他眼尖,困惑中一扫视,看到了“平虏”的雪漫雅和天开语,这使得他立即回忆起同天开语的种种。当下狂怒立刻在瞬间重新占据他的头脑,竟狂吼一声,全力扑了出去,直击天开语!   “不要!”几乎是同时,时凤鸣和雪漫雅叫了出来,并双双抢了出去试图阻止夸同神的疯狂一击。   然而毕竟动作已经缓了一缓,已经无法来得及阻止夸同神的这一下重击。   暴天自天开语身形一动闪开时便同他一般地知道夸同神会在醒来的顷刻作出攻击。不过时凤鸣和雪漫雅的关系让他怀疑,因此他并不急于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果不出所料,时凤鸣和雪漫雅立即作出了他预料中的反应,这下的粗浓的双眉锁得更紧了……   然而相对于夸同神的暴跳,天开语却显得神情十分的轻松,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双手及全身也浮现出淡淡的一层蓝色光晕,只是双手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些,而且与身上不同的是,手上还带了些流烁的电火。   看着天开语中门大开,不作任何防备的姿态,雪漫雅心胆欲裂,双目几欲喷血,偏又来不及抢救!时凤鸣与她同感同情,急得将全身的功力俱提升至最高点,欲与夸同神同归于尽!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击中夸同神时,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所有攻击竟被这个人影照单全收!   “呯!呯!呯!呯!”   一连串霹雳也似的暴响之后,强大的冲击波卷带起了大厅中间一大片铺地青石留下了一个方圆五、六丈的不规则大坑!“棠韵阁”中一片惊呼!   “你们想干什么!”烟尘中传出一声暴喝,却是暴天粗糙的声音。   尘埃微落,隐隐看得出人影时,雪漫雅和时凤鸣又双双扑向夸同神和天开语的方位,却立即被眼前一股强大的气势封住了去路——还是暴天。   “你你!你才想干什么!快让开!”雪漫雅怒气上涌,娇叱一声,便是她的绝技“风迫天雷”!要知这“风迫天雷”这所以厉害,就在于它凝聚了“风”系武道心法的奥义!这“风迫天雷”一经使出后,那被攻击人周遭的空气便立即被高速抽动的气流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复抽缩拍压,形成一个极具破坏力的“空流弹”!这空流弹的高密度及高速度对被施加的敌人而言可说是毁灭性的!——当然,这也是极耗使用者真元的一招,如果一击不中的话,使用者立即会陷入后继无力,防御崩溃的险境!   在雪漫雅使出这一对已身伤害极大的一招的同时,时凤鸣也不声不响地伴在一旁双掌微张击出一股锋锐如利刃般的半月形能量,隐隐泛着红光劈向暴天!   暴天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判断使他知道,在这两个女人的这一攻击下,自己能不死已经是奇迹了!虽然他的防御级数相对于“平虏”武学来说是高了很多,但也不至于高到能够同时抵御雪、时二人充满杀机的联手一击!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量从旁边横插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急喝:“雅儿!快住手!”   雪漫雅也在这一刹那间感受到了天开语的出现,对天开语爱的本能及相近能量的感应使她全身的经脉在心意动荡的一瞬陡地同时自动收缩,进而使她发出的攻击能量大幅度下降;而时凤鸣虽然不如雪漫雅般有这种异能,却也及时将攻击方向略一偏转,只在暴天的一侧击了一下。   两相消减之下,暴天的压力大为缩水,登时全身为之一轻,同时全力为之的防御也终于起了作用,成功地将两方面的攻击阻在防御层之外!然即是如此,也仍被那攻击的庞大能量震得飞退十来丈之远!   所有的战斗迅速停止下来。   在呼吸眨眼的功夫,一场恶斗已经在眼皮底下结束。所有在一旁的东傲学员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尘埃落定,只剩下一张张矫舌瞠目神情怪异的脸。   “啊——”突然产生的寂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打破。   “棠韵阁”门口现出一个身影,随着漫扬烟尘散去,铃玲珑的脸现了出来。   铃玲珑显然立即意识到自己发出这么一声尖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她立刻闭上了嘴,识相地悄悄掩了进来,立在一旁。   雪漫雅努力平复下因过分催发内元引起的短暂头晕,看着天开语平安无事的身形滑向自己,秀丽的眸子被悄然隐现的泪水渐渐模糊……   左侧的时凤鸣轻轻靠向雪漫雅,一只手悄悄握住女伴微颤发白的右手,她的心情也如同雪漫雅般紧张激动……   暴天脸上惊讶、愕然、愤怒、不可思议等复杂的表情交替出现。刚才的那场争斗是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结果虽然不是太糟,但是这场争斗却让他认识到必需对他们此次来“平虏”的结局有新的的估计。   “我没有事的。”天开语笑着雪漫雅和时凤鸣点点头,伸出手来分别握住二女的手,那稳定、有力、温暖的感觉很快便平稳了她们的心神。   天开语没事,那么夸同神呢?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望向夸同神的方向。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痛苦、惊愕、难过的人。   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夸同神神情萎顿,面色苍白,似乎被下了魔咒一般地呆立当场。   “同神!”暴天沉声对夸同神喝道,试图将他从情绪的低落中唤醒。   夸同神仍是一动不动。   “同神你没事吧!”暴天脸色一暗,走向夸同神,不悦道。说实话,刚才他只顾了拦截雪漫雅和时凤鸣的合力攻击,也没有看清楚夸同神和天开语交手的情况。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天开语占了上风!“平虏”的一个学员击败了“东傲”的教官!而且是身负“东傲”引以为傲的强大防御力量的教官!暴天对夸同神的表现怎能不着恼呢?眼下夸同神又一副颓丧落魄的样子,更让他愤怒!但同时作为一名基地出访的领头人,他也深知不可轻易就做出不利内部团结的事来,因此不便发作下就只能找机会缓和事态。   “不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夸同神开口了,但语气却颇为沉重。暴天听得不由内心一震。   “没用的……”夸同神突然朝天开语走去,一边摇头一边苦笑。   雪漫雅和时凤鸣立即警觉地向前迈上半步,天开语却朝夸同神会心地一笑,伸出双臂制止了二女。   “同神你说什么没用的?”暴天对夸同神的话摸不着头脑,愕然之下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们的防御心法还是有破绽的!”夸同神终于说出了一句举座皆惊的话。   “什么?”   “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从“棠韵阁”四处传来。众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已经涌进了大批的“平虏”基地的教官和学员!   领头冲进来的正是白天的有我梁。随后一众除白天的教官和学员外,还有一些明显是维护基地治安的执勤。   看来是“棠韵阁”的震动太大,已经惊动了“平虏”基地的人。   触目遍地的狼籍,有我梁不由皱起了眉头,见雪漫雅和天开语也在现场,忙一振双臂,阻止“平虏”人员进前一步,同时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光指向雪漫雅询问说:“雪教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毕竟是个谦谦君子,有我梁依然顾及“东傲”客人的面子,没有直接向暴天等发难,虽然他清楚眼前的景象决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用质问雪教官,是我们做的!”暴天冷冷地道,那嗡嗡的声音听了让人心躁气浮。   有我梁终忍不住不悦道:“暴将军,这我就不明白了!贵基地难道来我们‘平虏’就是破坏的么?如果这样,我想‘平虏’不欢迎这样的客人的!”   “对!”   “对!就是!”   “赶他们走!”   “让他们走!”   有我梁的身后立即响应起一片怒斥。   暴天脸色大变,正待反击,却见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到他和有我梁之间,面对有我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敬上的礼。   有我梁大愕,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忙乱,道:“时教官……你……你这是……”   时凤鸣甜甜一笑,丰挺的双峰随之微微一颤。她人本就十分美艳,在成熟美方面与雪漫雅可说是不分轩至;再加上白日里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这一笑就格外的值钱,直如春风吹裂了寒冰一般,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得到缓和!   雪漫雅立即产生反应,心中暗道:“乖乖,果然厉害!仅仅一笑就颠倒了这些男人!稳住了情势!”想及这些,不由向天开语看去,果然见他如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般地盯着时凤鸣看,不觉一阵气恨,暗骂天开语没出息。正想方法提醒他时,不料这情郎好似自己心里头想的什么似的,竟回过头来,对着她怪怪地一笑,还向她靠近了一步。不由芳心又扑圤速跳起来,心道不要让这个冤家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才好。   她这壁厢在吃着时凤鸣的干醋,那壁厢时凤鸣却又继续开口说了。   只听时凤鸣语气温婉地道:“有将军,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说着,又向有我梁行了个礼,有我梁果然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不要这么客气!……不用这么客气……”有我梁急道。   “是这样的,”时凤鸣语气顿了下,说道:“是我和雪教官想起来切磋一下的,就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会惊动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说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各人的反应表情尽收眼底后方继续道:“对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坏,由我们东傲负责全额赔偿——您看这样可好?”   众人皆未想到从时凤鸣嘴里会听到这些,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呆了!   且不说她同白天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令“平虏”诸人惊讶,就连“东傲”的暴天和学员也愣住了,因为时凤鸣这么说完全与事实不符。明明是她、雪漫雅、暴天、天开语及夸同神几人共同的“功劳”,怎么会从她嘴里出来却变成了她和雪漫雅“切磋”的结果了呢?   天开语不由和雪漫雅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要这么说。   “不信您可以问雪教官和天开语呢!”时凤鸣象碰了烙一般迅即把皮球踢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问题就到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开玩笑么!这么一个烂摊子,岂是轻易就担得了的?   雪漫雅险些呻吟出来。   天开语也是一怔。不过本着自己女人自己疼的原则,他马上便决定不管时凤鸣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先顺着她的话意说了再说吧!   “呃……对!是这样的!没错,是她们没有控制好才……”天开语一头说着,心里一边不觉好笑起来。转世轮回的经历使他对现有的权威也好,制度也罢都有着先天的不屑一顾的蔑视,他所值得担心的,也就是他的女人能否承担这种悖逆的压力而已。现在时凤鸣突然来这么一手,虽然觉得麻烦,却也正好迎合了他心底的这种观点。   既然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了,一切以天开语为主的雪漫雅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说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跟着点应道:“哦,是这么回事,这事我也有责任……”   时凤鸣一笑,总算她占了回主动。当下亲热地靠向雪漫雅,挽住了她的手,并肩地站在一起。   这一幕更是看得众人目定口呆。   天开语在一旁心中暗笑,呵呵,这一切可都是他的杰作呢!没有他,这两个女人岂会这么太平地站在一起?更不要提什么亲切友好了!   “既是这样……那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有我梁面对两个娇美花的女人,还真的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虽说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太可能,但毕竟自己还是将信将疑地接受了这个貌似合理的解释。   “嗯……还有,”见诸人都竖起了耳朵,时凤鸣不由嫣然一笑,把众人都看呆了。   只听她说道:“这么晚了打扰了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就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平虏”一干人自然是以有我梁为首,闻言便齐向他看去。   有我梁沉吟了一下,虽明知事情不会是象她们说的这么简单,但眼下似乎也确实没有自己留下的必要,因为时凤鸣的话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既然“棠韵阁”已经作为“东傲”客人的暂息地,“平虏”方面就应当尊重他们。想到此,有我梁一抬头,向众人扫视一遍,然后对身后的“平虏”人道:“好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明天再说!”   “雪教官,天开语,你们两个……”转过身来,有我梁又探询地看着雪漫雅和天开语。   “他们两个就先留一下吧!我们想对他们造成的不便给予一点补偿呢!”时凤鸣急一手一个拉住了雪漫雅和天开语,同时在两人手心轻轻一按,示意二人响应她。   有我梁对这个“东傲”来的女人直觉有些招架不来。这个女人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偏又都是软着来,令他无法生出脾气。再者,有我梁本来就是个胸怀大度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白天的时候任暴天强横而不作反击。当下他既已明了时凤鸣想留下雪漫雅和天开语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说,只道一句:“既如此,雪教官和开语同学就留下一会儿吧,不过不要太叨扰暴天将军了!”言下之意要他们不要留太长的时间和“东傲”方面纠缠,诸事等待天亮后由基地方面来处理。   雪漫雅听出了有我梁话中之意,感激地向他点点头道:“知道了,有将军,我会注意的!”   有我梁这才向“东傲”众人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转身带领“平虏”的人员鱼贯而出。   暴天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冷眼旁观。见有我梁等走了后方开口道:“同神!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思!”语气中颇多责备之意。   所有剩下的人的目光立刻又齐齐投向刚才表现反常的夸同神。   夸同神却不看暴天,仍只看着天开语,口中笑道:“我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抵得了这位天兄弟的一击,不知你们大家信也不信!”   在众人的感觉中,仿佛经过同天开语的一役后,夸同神变了许多,那暴跳冲动的个性似乎在天开语的一击下变得委婉了不少,不由皆心中暗暗称奇。   “同神!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想清楚你说的话!”暴天对夸同神极为不满地道。那话语中已然隐含威胁的意思。   时凤鸣心中一凛,她自然明白暴天和夸同神之间的关系。   暴天和夸同神的武道造诣和资历在“东傲”可说是并驾齐驱,但暴天因比夸同神的心计要多上一些,因此,在许多事情上都占据了主导。而两个男人又因时凤鸣的缘故一直都保持着敌视的态度,都想争得时凤鸣。尤其二人都尝过时凤鸣动人胴体的滋味后,这种矛盾就更为加剧了。好在时凤鸣一直都在寻找可以让她感到快乐的爱情,虽一时肉欲得到发泄,却终觉得二人不适合自己,因此对二人也均是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并不与哪个人显出特别的亲密。这一来倒也在无形中牵制了二人的争斗。为在美人面前表现出良好的一面,二人在时凤鸣面前都尽量保持克制和低调,也尽量表现出关系良好的样子。因此,时凤鸣虽知道二人真正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却一来懒得理会他们,二来乐得见到清静,便默认了三人的这种关系。   但现在显然由于天开语的介入,已经引起了暴天的疑心,再加上“东傲”整体荣誉的重要性和厉害性摆在了面前,暴天终忍不住发作出来了!而依暴天的地位,欲惩治夸同神还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夸同神也对暴天的不满开始作出回应。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对暴天哂然一笑。   暴天不由大怒! 第三章 东傲防御    “等一下!”时凤鸣突地叫了出来,将两个箭在弦上的男人生生地止在当场。   六个“东傲”的学员也分明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皆因暴天和夸同神的身上已经涌出了阵阵的杀伐气势,须发贲张!但因这是教官之间的问题,一时之间几个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凤鸣,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暴天虽停止了即将发动的身形,但却仍然紧紧盯着夸同神,只嘴里对时凤鸣的喝声作出回应:“你知道么?他这种行为已经对“东傲”造成了损害!”   “哼!”夸同神对暴天的话不置可否,只从鼻腔内重重地出一声闷哼,鹰般双眼亦如同暴天般地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将军!同神的话也许有他的道理!”时凤鸣急速说着,力争短时间内将两人的争斗化解。“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何不让他继续解释清楚呢?”一口气说完后,时凤鸣紧张地看着暴天,生怕他突然发难。   “什么?他还有说法么?”暴天讥嘲的口吻道,不过气势确实降了下来。相应的,夸同神也略收了收,只仍警惕地注视着对手。   时凤鸣见如此说,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忙转向夸同神,温婉地道:“同神,我们大家同为“东傲”的同僚,有什么话就摆到面子上说清楚了,免得大家产生误会!”这话当真是给了夸同神极大的面子,听得暴天的眉头一挑,本已收回的杀气立刻又有所回升。不过这时却不太好动手了,只因时凤鸣已经插入了他和夸同神的中间,使他出手有了顾忌。   夸同神深深地看了时凤鸣一眼,又向天开语望了望,不知怎的,时凤鸣竟有些心虚,好象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天开语的关系一样——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就是有那种心虚的感觉。   “我们“东傲”新研究出来的防御确实很好,但是,刚才这位天兄弟的一击却使我意识到,再好的攻击也是会有漏洞的,真正的防御是怎么回事,恐怕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待其他人插话,他又道:“只是现在我有一个体会,就是防御永远是跟着进攻衍生的,没有进攻,也就无所谓防御。而不同的进攻手段也将会产生相应的防御方法!”   “你这话说得不错,确是如此。”时凤鸣代替大多数人的疑问说道:“但是这同你和天开语之间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实在是不好说,总之,如果有人想试一下,我想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夸同神倏地收回所有涌出的气势,苦笑道。   暴天也应夸同神的气势涨收而收回了待发的攻击。夸同神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了。只是,那个天开语真的有那么厉害么?厉害到足以破掉“东傲”长年以来苦心研究出来的防御体系么?他不由怀疑地望向天开语。   时凤鸣虽现在一颗心都已投向了天开语,不过对天开语是否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也报以怀疑的态度。说实话,她心里和暴天是持同样的猜想的,就是不是天开语太厉害,而是夸同神太轻敌。故此,听了夸同神的话后,她倒也迫切地想知道天开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击败“东傲”第二高手夸同神。   雪漫雅却是一副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天开语能击败夸同神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她心里极为清楚,现在的天开语就连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大家同为教官,在无名岛的五个基地里,所有教官的修为都是差不多的,因此,既然自己不是天开语的对手,那么,其他的教官也未必就可以蠃得了自己的情郎!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似高深莫明的天开语的身上。   天开语面对大家的目光,却突然裂嘴一笑,双手一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呀!不过这位夸老兄的话我倒是赞成的,万能的防御绝对是不存在的!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用了你们不了解的攻击方法破了他的防御而已呀!”天开语又是一笑,对暴天道:“这位暴将军的修为真的是很高的,我想应该在整个岛的各个基地里都没有哪位能是他的对手了!尤其他的“不败破”绝技真的是未逢敌手呢!”   暴天听了大吃一惊!   夸同神和时凤鸣也倶是吃了一惊!   三个人之所以吃惊,皆因暴天的“不败破”在东傲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了解呢!   实在是“不败破”乃是暴天私下里修习的武技,现在还处在未完成的阶段,可是这天开语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夸同神和时凤鸣却是惊讶暴天还有一项绝技能够为他们所不知晓,听天开语的口气,这“不败破”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抵挡得了的。从这一点来看,很显然暴天的武学修为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   “什么“不败破”?真是无稽之谈!”暴天本能地否认道。   天开语却也没有再作更深的说明,只缓步走到暴天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欲同暴天相握。   夸同神眼睛登时一亮!他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用意。而其余的人却不明白天开语怎么说得好好的,忽然有兴趣和暴天握手呢?连雪漫雅和时凤鸣也是一头雾水。   暴天却是一怔!他不知道天开语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他的举动很显然是想跟自己握手,自己该如何办呢?   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暴天作出了决定,缓缓对天开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功聚全身,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高度防御的准备工作。   两人的手终于缓缓地握到了一起……   蓦地!暴天的瞳孔陡然急剧收缩,呼吸也乱了起来,周身似不受控制的接连震颤不已!   仅仅是二人两只手相触的时间不到一秒,天开语便急速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身形一晃,轻巧地滑回了原来的位置。   众人只见暴天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红白数娈,显然是遭到了极大的变故!   “不错……果然不错!”众人听到暴天的嘴里喃喃的自语道。那脸色一如夸同神先前般的沮丧、呆滞。   “开语,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时凤鸣看到这一情景忍不住低声问天开语。   “没什么,我只是照常碰了他一下而已呀。”天开语一脸轻松地道。   夸同神冲天开语会意笑了笑,走向暴天,轻声道:“如何?现在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暴天抬起无神的双目,迎向夸同神的目光,喟然叹道:“果真如你所言,我们的防御真的是没有用的,幸亏没有在一开始就动手,否则……”说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东傲”的六名学员看得一片糊涂,当然他们多少也看出来暴天也一如夸同神一般吃了天开语的亏,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从眼前的表象当然看不出来。更有甚都,心里暗自猜测是否天开语对他们的教官暗中施加了什么妖法!   雪漫雅和时凤鸣也觉得奇怪了,因为先前天开语和夸同神争斗的时候,她们只顾着对夸同神做保护性的攻击,却未能看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已经很明显地,同样的情况又在暴天的身上发生了一次,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们竟一点都没看清其中的古怪,这怎能不让她们惊讶呢?   “所谓相生相克,没有一种武学是可以完美无暇,没有一点缺憾的。其实完美本来就是一个弱点,它经不起任何的冲击。”天开语又补充一句道。这话却是对着暴天和夸同神说的。   “我的修为也许没有你们的深厚,但只要有一方面能够克制、攻破你们,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即便你们再强大,但是只要这个破绽仍然存在,就一定还会被我击倒的!”天开语侃侃而谈。   听着天开语的话,暴天与夸同神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缓缓回到自己休息的座位上坐下,双手抱头,似在苦思冥想什么。   雪漫雅轻轻扯了一下时凤鸣,示意她看看铃玲珑。时凤鸣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铃玲珑的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正满含春意,含情脉脉地痴痴盯着天开语看呢!   时凤鸣急扭头看雪漫雅,却见她双肩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不由一阵气急。   要知道,做为女人,她可不愿意让别人来分享心爱男人对自己的爱情——当然,自己之对于雪漫雅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事情必需控制在苗头发生阶段!   想到这里,她忙又望向天开语,这个占有了自己身心的男人,却见他正对铃玲珑的传情妙目报之以微笑呢!   我的天哪!这还了得!   时凤鸣登时醋浪涛天,一双秀目狠狠地瞪着铃玲珑,只恨不得仅用眼光就将她击昏过去!更可恨的是,她这么具有杀伤力的目光竟然如石沉大海,对铃玲珑不起丝毫的作用,铃玲珑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教官在看她!还依然在向自己的男人抛媚眼!   时凤鸣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一抬脚,就要过去教训铃玲珑。   雪漫雅在一旁看着时凤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副气咻咻的样子,明白她起了醋意,不觉暗暗掩嘴发笑,心道:“要哪个女人还由得了你?只要开语要的,谁能拦得住!不过看看这个叫什么“铃玲珑”的女孩子好象蛮对开语的胃口的,相貌身材还真的不错呢!”   正想着,忽然感觉时凤鸣的异动,一瞥之下不由吃了一惊!这个醋娘子分明就要克制不了,要动手了!这还得了?   她连忙一把拉住时凤鸣,略用力捏了她一把。时凤鸣怒气冲冲地一回头,却见到雪漫雅对她微皱眉头,警告的目光,不由一震,立即醒转过来!   天呀,自己这是怎么啦!这是在哪里呀,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吃干醋了?   时凤鸣不由又羞又懔,身上竟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感激地回捏捏雪漫雅的掌心感谢她及时提醒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出丑。   这时,“东傲”的其五名学员已经忍不住在私底下切切私语了。   “真是奇怪啊,怎么会这样的呢?”   “就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真是看不明白,好奇怪的……”   “依我看,一定是那个姓天的什么人用了什么妖法……”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哪里会有什么妖法的!”   “那不是妖法你说是什么,你说怎么会他轻轻磁了一下暴将军就……”   “嘘——你们小声点”   “不过真的啊,要是这个基地的每个人都象他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用打了,赶紧回家吧……”   “是啊,那人好厉害的,从他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的教官一定更厉害!”   “你们说他为什么一碰暴将军就……”   “还有夸教官也一定是这样的……”   “是的是这样的,我刚才也看到了……”   偏这些学员的声音无论怎么地压抑,在几个修为深湛的教官耳朵里,都是那么的清晰和刺耳。   天开语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再出声。他又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这个地方,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得很。他的心思又回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虽然他看上去好象正看着铃玲珑这个小丫头,和她眉目传情,实际上他的目光早穿越了铃玲珑,穿越了她身后的石壁,投向了远方……   就在天开语重新陷入遐思的时候,体内的能量又自自然然地溢了出来,在他的身外形成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他的人也轻轻地浮了起来……   在场的“东傲”学员立即注意到了这一异象,登时齐齐闭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奇景!要知道,天开语的这种现象在典籍中可是从来就没有记载的!根本没有一个理智的人会想到一个人会变成这样的……   “开语!”雪漫雅立即意识到天开语一定又在神游了,不过这个时候神游却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仅看看眼前这些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了!   雪漫雅凝聚功力传出的声线及时唤醒了天开语。   他收摄心神,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自己责怪起自己来,怎么搞的?越是不想多事,还越是偏偏多了事,自己走什么神么?看看,这下可好了,待会儿又要费口舌解释了!唉……   看着天开语重新落地,雪漫雅暗暗松一口气,心道还好开语听到了她的话,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要不然,这事传开来,一定又是一片哗然,要是再来个好奇心重的,诸如素问天之类的,她的心脏可是负担不起……   时凤鸣对天开语的一切都有着探究的欲望,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她急于了解天开语的一切。刚才天开语一有异样,她便注意到了,并很快沉浸到对爱郎的崇慕中去。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好心情却被雪漫雅的一声暗呼给打断了,不由心中又急又恼,当下便恨恨地捏了雪漫雅一把。   雪漫雅当然理解时凤鸣的心情,想当初她也是这般对天开语的,可是现在是什么环境,也能浪漫的么?但对时凤鸣她又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歉然地对她笑笑。   见雪漫雅带着歉意的笑容,时凤鸣心里总算稍稍释然了。   天开语落地后,“东傲”的学员却是不再出声了,只是一双双奇怪探询的眼光看得他实在是不舒服。   倒是夸同神似乎经过天开语的“点击”后,对天开语出现的异常能力平淡了许多,大概是以为理所应当的吧!   长叹一声,暴天终于抬起头来,似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其他人说:“看来我们确是走了弯路了!真正的无敌防御应该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人立刻被暴天吸引过去,然而时凤鸣的一颗心都放在爱郎的身上,她敏锐地发现天开语听到这话,眼睛陡地一亮又立即恢复平常,似有什么要说又未说似的。   “凤鸣已经告诉我们此次贵基地来“平虏”的目的了,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用意。”雪漫雅柔和的声音在“棠韵阁”中响起。   暴天讶异地看着走近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雪漫雅竟然是这么的秀丽无匹,丰艳有致!心中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平虏”还有如此绝色呢?   “不客气不客气!”暴天忙极力压低自己的声线,生怕唐突了美人,“既然她已经说了就好了!”一边说着,暴天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雪漫雅见他如此,不由一愕,想不到堂堂一介基地的首脑竟会有如此不堪的举止,一时间睁大了一双美眸,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眼神。   暴天恨不得立即打自己一记耳光!该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样子……   时凤鸣将暴天的每个细节倶收眼底,不由“噗哧”一笑!   暴天登时更加尴尬,偷眼一瞧夸同神,却见他的嘴角浮现出一线不屑的耻笑。心下更是不安,一张老脸立马胀得通红。   倒是这是天开语说话了,及时解了他的难堪之围:“对了,我们想知道“东傲”对这个个人武学的防御体系是怎么考虑的,我想这多少对“平虏”会有帮助的!”一边说,天开语一边不悦地使眼色给雪漫雅,示意她赶紧回到自己的身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跳,知道自己刚才擅自发话,引出暴天不堪的表现令得爱郎心下不满,忙乖巧地退了回来。   不用和雪漫雅近距离相对,少了不少的诱惑,暴天的神情也总算恢复了些正常。   天开语说完便拣靠自己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见他坐下,雪漫雅和时凤鸣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见所有的人都坐定,暴天对夸同神以和好的语气道:“同神,还是你来说吧!你在这方面是“东傲”的权威么!”   夸同神倒也当仁不让,点了点头,算是对暴天的回礼,便向天开语和雪漫雅说了起来。   听了夸同神的介绍后,天开语和雪漫雅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如此的吃惊和紧张了。   原来,自那趟“东傲”出游人员被途中暴徒痛击后,回到基地便痛定思痛,苦下功夫研究有关防御方面的问题。   经过他们的研究,总结归类出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   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可说是由三种防御体系构成的:一是内气外运,在行功者周身的肌肉、表皮中贯注真气,从而使周身的肌肉、表皮因真气的缘故变得坚硬如石,达到抗外力击打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刚性防御”;二是将真气以柔性多变的方式运转,从而加强肌体的感受敏感度,从而使行功者浑身柔软绵粘,达到化去攻击已身的外力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柔性防御”;第三种就比较高级一些,要求行功者功力达到相当的层次,能够快速补充内元后,将体内经络中的内气从身体表面外放,在周身形成一层防护气墙,从而达到拒敌于身外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空性防御”。   然而经他们分析后认为,这三种防御体系均各有利弊,且不说有利的一面,就缺陷而言,这三种防御体系又是各有千秋:第一种“刚性防御”虽然对外来的强硬攻击有良好的效果,但却对那些以穿透性能量为主的攻击没有什么效果;第二种“柔性防御”却不能防止短、快、浅、利的攻击;也就是说在防御者还未来得及消化敌手的攻击力的时候,已经至少在身体表面受到了锋利的破坏;第三种“空性防御”虽然要比前两种要高级一些,但却极是耗费行功者的真元。且对于那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防御效果并不好,更加之这种防御只能御敌于身外一定的距离,一旦被敌手欺近贴身,再辅之以锋利的攻击手段,那么防御者即立告危急。   此外,“东傲”基地还研究出目前的武学存在的一个问题,即:虽然攻击的招式从外表看来声势相当的浩大,但是最终的攻击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这样一来,华丽的招式固然未能达到应有的目的,兼且因攻击不够集中而浪费了大量的能量,而以过这些总结后,“东傲”一批教官经过努力探索,竟成功地创造出一套完全不同的防御心法来。根据这套心法练习后,只要功力达到相应的指标,行功者一旦运功防御,其防御竟可达至防御机械枪弹的效果!   听到这里,雪漫雅险些从座位里跳起来!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要知道,人体毕竟是血肉之躯,一个人的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后,或许可以抵御普通的物质攻击伤害,但却绝不可能抵御机械枪弹的打击的!只因机械枪弹的破坏性就来自于它的高速性和旋转性,而这种高速运动中的旋转却不是普通人类的身躯可以做得到的。   对于防御武道来说,有一个基本确认的定律,就是,若想达到有效防御的目的,就必须达到所承受攻击的程度。这里的说的“攻击的程度”包含了攻击的速度、力量、角度、变化等内容。   单从机械枪弹的攻击来分析就可得知了。   首选,机械枪弹的速度是绝大多数武者无法达到的,这就排除了大部份的可能性;其次,机械枪弹的力量来自于他的高速度,加之它着力点体积的狭小,更增大了它的破坏力;其三,攻击的人体的不同角度,也就是人体防御的不均衡性了,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一个人的防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每个角度都一样的;其四,机械枪弹在高速运动中与空气磨擦产生的炽热高温在击中人体的时候,高速的旋转又同从体组织发生剧烈的磨擦反应,两下相加,那种变化就更不为人类的血肉之躯所能够承受得了了!   因此,就难怪雪漫雅听到这么惊人夸张的结果后,会惊得差点从座位里跳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她终忍不住叫道,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可是这是真的!这就是我们的“完美防御”!”在说完这些看到雪漫雅不可思议的表情后,夸同神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身上。是啊!这么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做到了,可见“东傲”的武学还是值得骄傲的!   “是真的,”时凤鸣就坐在雪漫雅的身边,见她如此,有些不忍地轻轻拉拉她道。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呀?”雪漫雅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对时凤鸣轻嚷道。   “对不起!这点我们无可奉告!”暴天突然插话进来,同时警告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时凤鸣。   时凤鸣看懂那意思是叫她不得泄露出“东傲”武学的最大秘密!   她感到一阵为难。   要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奥妙,一点即破,可是她却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因为这个秘密是整个“东傲”的财富,不是她个人的,这其中的秘密只在“东傲”部份高级教官中知晓,而且只有部份他们认为天份比较高的学员才让他们修习。即便如此,这些修习的学员也只是听指挥修习而已,不明白这关键的所在。而时凤鸣正是知道这个关键秘密的高级教官之一。   可是,她现在可是要和雪漫雅搞好关系的呀!搞不好关系,她今后在天开语面前怎么过日子呢?况且,天开语也一定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那么,自己是不是连他也要瞒着呢?那样一来……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盼望已久的幸福只有那么短的寿命……   雪漫雅立即觉察到时凤鸣的为难,但是暴天的话却令她震动!   是啊!这是“东傲”的秘密,从一个集体的大局来考虑的话,这个秘密是绝对不可以为除“东傲”以外人所知道的!   雪漫雅岂是那种为一己私心便损害他人的卑鄙小人,她首先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让凤鸣为难,若逼她说出这个“东傲”的秘密,一定会招致难以预料的后果的!   但人的追寻秘密的天性却让她又非常渴望知道这个秘密!   脑袋中迅速地转过这许多念头的同时,雪漫雅忍不住低声自语道:“可以防御枪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   却听一个声音朗朗而响道:“只是不可思议而已么!并不是就不能思议啊!”原来是天开语接着雪漫雅的轻声低语作出的应答。   暴天、夸同神及时凤鸣皆为之一震!眼睛齐齐爆出精芒!   好厉害精到的思维!   三人齐齐想到。   雪漫雅只觉心头猛然一亮,立即有一个隐约模糊的念头从心际一闪而过,却终究未能抓住这一点思维的火光……   但她却也明白了天开语的用心。   她理解天开语的意思是告诉她,只要别人能够想到的,“平虏”也一定能够想到,只要去想了,去持之以恒地去做了,就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   雪漫雅向天开语投向感激和爱恋的目光,丰满的酥胸因情绪的激动而起伏颤动。   “想不到“平虏”这么个地方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识见,真是后生可畏啊!”暴天注视着天开语,语气中带着赞许道。   天开语哂然一笑,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是“后生”?晕!我他妈的是你爷爷的爷爷还差不多!   当下却也不好说出什么,只好对暴天的话报之以苦笑。   “但是我想,象你这般出众的人材,如果想学的话,我们愿意把这个心法的奥秘告诉你,助你在武道修习上有更大的成就!”暴天微笑着道。   真是举座皆惊!   “东傲”的那六个学员就不用说了,就连夸同神和时凤鸣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对暴天说出的话吃惊不已!时凤鸣甚至怀疑是否暴天看出来她同天开语的特殊关系而有意这么说——反正时凤鸣会把秘密告诉天开语,还不如自己卖个人情!   对雪漫雅来说真可说是峰廻路转!原本以为没有希望的事情竟然在下一刻有了转机!她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不迭地向天开语猛打眼色,要他答应下来。   天开语看到雪漫雅如此情急的样子,不觉好笑,心道,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你急个什么劲呢?   果然,接下来暴天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   天开语冲雪漫雅一笑,意思是注意听,戏肉就要来了!   雪漫雅也醒悟过来,哪里会有白给的好事呀。见天开语对自己笑,不由俏脸一红,心道,你这坏家伙,都猜出来姓暴的不怀好意,也不告诉我!随即又一笑,怎么可能明着对自己说呢?难道当着这么多人就说,暴天你一定不怀好意么?当然不行的啦,自己还要错怪他,真是的……雪漫雅就这样瞅着心爱的男人,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竟觉着满心都是甜蜜……   时凤鸣看着雪漫雅对着天开语痴笑,虽不知她想什么,但也能大略猜出一些是和柔情蜜意有关的事情,一时不觉也望向天开语,动起了自己的心思……   “我想,作为交换,请你也把你刚才击破我们防御的武学心法说出来,这样可好?”暴天仍是笑着说,但这时却让人看着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了。   原来如此!   “东傲”诸人除了时凤鸣外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没事了!回想起天开语刚才浮在空中的诡异景象,说真的,那六个学员心里还真有些不寒而栗。   天开语淡淡一笑,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层东西附进了他的身体一般,登时整个人神态面貌为之一变!那洒脱不羁、意若游龙的神态直看得在场一干人直呼不得了,了不得!和天开语有过直接肉体和精神交流的雪漫雅和时凤鸣更是目射情火,不可遏止!   天开语自海边到现在,精神一直都处在一个玄妙至极的状态中,那种似有似无,似真实幻的心境始终让他的心灵处于一个十分放松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几世轮回中的各个精神烙印极其玄妙地在他现有的时空中穿插溶合,这令得他展现出的实体的形象笼罩了一层令人难以言表的变幻,令他看上去似乎集中了所有的夺人心魄的气质,一种不属现实世界,只属天界灵界的气质!   确实,现在的天开语连自己都有些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是这个世上的人了,一切唯心的心旨在现在,在这一时刻,他真的好象摸到了一些根本的东西……   暴天和夸同神也被天开语突然展现的神秘莫测的气质所震慑,一时间竟有种膜拜的冲动!   雪漫雅和时凤鸣同时觉得浑身灼热,乳峰膨胀,只想立即投入到爱郎的怀中任他恣意享用……   天开语却不知道,在无意之中,他用出了“万象幻镜”的勾魂心法。   原来,天开语在过去一世的考古及未来一世的名医生涯中除了常规的学术以外,最有研究的便是心灵的研究,对心灵控制的深入研究使他对人类及其他物种的潜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在这几世的轮回中,他的武道造诣很是一般,但却从未因这方面的原因被人欺侮,重要的便是得力于他精湛的心灵控制方法!(具体内容详见第二部《劫天唯我》)但是在他的研究中,“万象幻镜”是他认为应该可以达到的心灵控制的究极目标!实现这一目标后,便会在被施术人的心灵中种上一面“心灵之镜”,这面“心灵之镜”可将其心灵中潜意识的认知放大,并朝着施术人的目的转化。   现在,在无意之中,天开语达到了“万象幻镜”的境界,然而他自己却因“业识转智”的障碍,未能认识到这一点,但即是如此,也对暴天等人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因“万象幻境”的作用,暴天和夸同神心底里对天开语产生的那种神秘感很快便放大数倍,并浮上意识的表面,成为主导的思维。人类生生世世流传下来对神秘事物敬畏、恐惧的本能使他们产生拜伏的冲动;而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得雪漫雅和时凤鸣对天开语的欲望也由于“万象幻境”的作用而急剧高涨,甚至达到了忽视眼前的环境就想投入天开语怀抱的强大欲念!至于那些学员更由于各人对天开语的不同认知而产生不同的心灵控制反应……   “其实,我的武道心法只对我有用,对你们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天开语终于开口说话。   他这一说话,立刻便将无意中形成的“万象幻镜”破坏,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立即从中摆脱出来,清醒过来。   “啊……你说……对我们没用处……”虽然即时清醒过来,暴天的脑筋仍感觉有些不太灵光,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雪漫雅和时凤鸣当然也醒了过来。不过出于对天开语的深爱,她们却没有过多的“不良反应”。表现还算比较自然。   而那些学员就各形各象了,不过也因教官在场,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起伏。现场总体说来还算没有大乱。   “是的,我的心法的来源比较玄奥,真的不适合你们练习的!”天开语仍有些精神不太集中地说。   “那……你不是雪教官的学员么?怎么,难道她也不会这心法么?”暴天吃惊不解地追问。   “不,这和她不相干的,这完全是我自己个人的事情,而且也和基地无关!”天开语继续道,随即挥一下手,阻止暴天继续发问,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和正常的武道心法是不一样的,……另外,我对你们的什么‘完美防御’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停一下,目视雪漫雅,轻轻地却是清晰地道:“你们能够实现的武学目标,相信经过努力,我们也一定能够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