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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71-80章

fu44.com2014-04-27 13:55:43绝品邪少

正文 71
  我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已经是开学的第三天,或许是对学校的恐惧,开学当天的早上,我感觉不舒服,咳嗽流鼻涕,也就没去上学。此刻,实验中学的大校长,一个五十来岁、微微发福、颇带点学者风度的中年人,领着我来到教室。第一节是早自习,一位二十六七的女教师,正在给学生讲解一道数学题。刘校长叫她秦老师,她就是我的班主任。校长把她叫出来,在她耳边小声交待着,她一边听,一边打量我,我知道,其实她已经知道我这个学生,对校长的吩咐,她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听。我也打量着我的班主任,心中充满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圆脸,大眼,眼里透出一股子精明,身材中等,肤色不白却细腻,腰身婀娜,看起来还是少女模样。刘校长对我说,她是秦枫老师。我规规矩矩鞠个躬,说道,“秦老师好。”
  我心里已经有点喜欢她,对我来说,要讨好班主任,很容易。
  秦老师把我引进教室,全班同学好奇的目光“唰”地全集中在我身上,我站在前面,等着秦老师给我安排座位,也接受着同学们的目光检阅。
  班级有近五十个学生,男多女少,作为数学班,这是自然选择。女同学的目光,差不多都是诧异中带点爱慕,白痴的相貌,毕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连秦老师打量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赞赏,何况女学生们。可男同学的眼光就截然相反,都是充满妒意,恨不得用眼光在我的脸上刻上几刀花。
  秦老师对全班说,“同学们,这是我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响起几声。“新同学叫万——”
  秦老师停顿下来,有点犹豫,虽然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叫万人厌,可要她介绍,到了关头,却说不出口,就看看我,说,“请新同学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我想起艾妹曾经对我的介绍,就沉稳地说道,“大家好,我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
  全班寂然无声,都惊愕地望着我,突然有个声音大声说,“这小子真幽默!”
  率先大笑起来,于是全班都笑起来,笑声几乎可以震天,连秦老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连续着,惊动了隔壁班级,有老师过来抗议,“你们怎么啦,安静点!人家还上不上课啦!”
  秦老师大声喊道,“安静,安静!”
  全班逐渐安静下来,秦老师说道,“同学们,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不管名字叫什么,总有他的理由,千万不能因此而歧视他。”
  全班不出声,过了一会,先前的那个同学,站起来,有近一米九零的个,还很魁梧,说,“老师,你的意思说,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叫万人厌?”
  秦老师微笑着点点头。全班又惊愕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大笑起来,这次笑得更加厉害,有趴着的,仰着的,靠在别人身上的,我看见有女同学几乎笑到男同学怀里的,而男同学还笑得浑然不觉;有女同学笑得直揉自己胸口的,用我色迷迷的眼光看去,还颇有一些浪花飞溅出来。隔壁班级的老师又来抗议,秦老师又安静安静的叫了好几声,可同学似乎都没有听见,好几个老师都诧异地围着我们的教室,有的看到学生的笑姿,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一个大概是领导的老师进来,生气地大叫,“安静!”
  班级才逐渐安静下来。
  那个老师很不满意地批评了秦老师,秦老师微微红了脸,在倒数第二排给我安排了个座位,示意我去那儿坐好,我在这期间,一直不卑不亢,沉稳地站着,现在坐下来,好多人依然回头看我,我也立刻注意到斜前方有个漂亮女孩,我对漂亮女孩总是很敏感。
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我听得很用心,我也在事先预习过,老师讲课内原理和习题,我觉得很简单,可老师最后让我们做习题的时候,我彻底傻了,那题好像和书上的题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一定是带有提高性质的题,我看全班同学都聚精会神地演算,只有我,看着题目发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秦老师悄悄来到我身傍,小声问我,“不会?”
  我摇摇头。秦老师鼓励我说,“不要灰心,刚开始难,慢慢就会好的。”
  秦老师又对我身边的女孩说,“顾小萍,你平时多帮帮新来的同学,好不好?”
  顾小萍看我一眼,点点头,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女孩不太好相处,否则为什么她的身边会空一个位置?又不在最后一排。下课的时候,我就问顾小萍这道题的演算方法,也许她有点不耐烦,也许她还不会当老师,她很简单的给我讲解,而我完全没有听懂。看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她。反正第二节是语文课,我准备慢慢琢磨。
  铃声响起,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她的豪乳惹人注目,像两座小山一样堆在胸前,更有趣的是她竟然穿着紧身短袖,显得那两座小山格外硕大,随着她的讲课,小山不停晃动,我都担心会不会发生山崩。
  这是我教了二十几年的课,我当然没必要去听她,我就一直琢磨着刚才的那道题,我请顾小萍把她的本子给我看,我一边看她演算的过程,一边回想她刚才的解释,又翻翻书本,结合课内的原理,反复思考着,终于我豁然贯通,明白了。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对顾小萍说,“我懂了,我终于懂了!谢谢!”
  “站起来!”
  一声厉喝。我愕然抬头,看见豪乳老师怒目大张,瞪着我。我正犹豫着,豪乳老师又大声喝道,“你们两个,站起来!”
  我看连累同学了,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和她没有关系。”
  “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我怕我的名字又引来一阵笑声,这课就没法上了。可豪乳老师不客气地说,“问你呢,什么金贵名字,说不的?”
  “不是金贵名字,是贱名。我叫万人厌。”
  “怎么写?”
  她似乎非要我再逗人一遍。我就只好说,“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
  全班又都大笑起来,豪乳老师气得满脸通红,我猜她以为我在逗她。她大声冲全班叫道,“安静!”
  又伸出胖嘟嘟的手来,气势汹汹指着我,“你敢再说一遍?”
  “我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
  我不动声色。
  “你——你——放肆!”
  她气得豪乳直颤。我心里暗暗叹口气,我本来就知道我可能会和语文老师搞得很僵,可没想到第一节课就弄到这样,这个语文老师可能还是很讨厌的那种。
  这时前排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凑在豪乳老师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自然是告诉她我就叫这名字。她愕然地看着我,然后,登登登地走过来,一把抓起我面前的本子,看了一眼,“上语作业!我让你做!”
  也没看是谁的,“死啦死啦”几下,把本子撕得粉碎,扔在我身上,说,“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又登登登地走回去,回身一看,冲我叫道,“没叫你坐下,站起来!”
  我叹口气,站起来,我知道,和这位豪乳老师的正面冲突早晚总会发生,不过,看在她的豪乳份上,尽可能忍一忍吧。
  下了课,我先匆匆对同桌说了声对不起,跟着豪乳老师进办公室去。想想当年老把学生叫到办公室训斥的情形,眼下的情景真有点滑稽。
  一进办公室,豪乳老师就冲着秦老师大叫,“你们数学班,语了?”
  秦老师赶忙站起来,迎着她问原因,我看秦老师的态度,就知道平时豪乳老师欺人太甚,秦老师显得很怕她。
  “问你的宝贝学生!——万人厌,别以为自己是个小白脸,就人人喜欢你!看你这个德性,就是个万人厌!”
  秦老师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抱歉地对秦老师说,“对不起,秦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秦老师问明了缘由,就低声对我说,“赶紧去给简老师道歉,以后在简老师的课上专心点。”
  我也低声对秦老师说,“秦老师,道歉可以,专心不可能,以后还会给您添麻烦,先给您道个歉。”
  秦老师对我的回答非常奇怪,但也只摇了摇头。我走到豪乳老师桌前,说道,“简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她“哼”了一声,没有理我。我就站着,上课铃响了,她也没有让我走的意思,我忍着,并且思考着,是不是要忍一节课。好在秦老师走过来,低声下气地对豪乳老师说,“简老师,要不让他先去上课吧?”
  豪乳老师瞪了我一会,“好吧,你小心点,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我走出去,听见后面有老师在问,“他就是你班新来的同学?好漂亮!”
  怎么像说女人一样?我脸都有点红了。

正文 72
  接下来一节体育,一节英语,英语也是我担心会和老师冲突的科目,好在是位先生,不怎么爱管学生,我做我的数学,他教他的课,也就平安度过。
  到了中午,吃完午饭,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我便去找看两个人,一是馨妹,二是菀姐。
  馨妹就在我们二楼,她在初一三班,是英语强化班。我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看见馨妹正在教室的那一头,独自坐着写作业。我悄悄站了一会,很快发现班里的一些男孩子,一边在打闹,一边在偷看她,馨妹实在太美,跑哪儿都必然引来男人的目光,我心里竟然没来由地有点嫉妒。
  “馨妹!”
  我大声叫道,教室里的人都转头看我,馨妹也抬起头来,看到是我,脸色明显红了,我想,小丫头哎,你可别脸红啊,别人会瞎想的。
  馨妹走出来,这是馨妹第一次和我单独相处,显得有点惊慌,不知如何开口。我低声说,“馨妹,你别这样,大方点,当我是你哥哥。——要不,你班里同学可要说你闲话了。”
  我这话自然是画蛇添足,只会闹得馨馨脸红,馨馨低着头,都不敢看我,自然也没有开口说话,我看周围的同学都有点侧目而视,既羡慕又嫉妒。我想我还是问点具体的事情,否则她总是一声不啃,也太尴尬了。我知道她家离学校也不近,就问道,“你每天上学怎么走?”
  馨馨小声说,“我妈说,有空就开车送我接我,没空让我打的。”
  “太麻烦,馨妹,你听我说,反正每天有人接我,我叫司机稍微绕一下,把你带上。”
  “那怎么可以?”
  小丫头竟然也会客气,我说,“和我还客气?多叫我几声哥哥就行。”
  馨妹脸又红了,这时候,馨妹的几个同学挨挨挤挤地走过来,瞄着我和馨妹,不过,明显她们和馨妹还不熟,还不好意思插嘴。
  我又说,“我现在就和你妈妈联系,告诉她这件事。”
  我问了她母亲的过去,一边心里美滋滋想着,每天和馨妹在一辆车上来来回回,也许有一天就春色满车了呢。手机接通,传来韵姑的声音,“你好,哪一位?”
  声音娇媚入骨。我心里一麻,原来馨馨母亲的声音可以这样迷人的啊。在我家说话,她都是注重身份,所以端庄了。
  我说,“韵姑,你好,我是痴儿。”
  韵姑的声音立刻恢复到我熟悉的那种,我不无惋惜,客气一两句,我就转入正题,告诉她我想天天接送馨妹上学。韵姑非常惊喜,也不客气了,忙不迭的谢我。显然馨妹的上学对她多少是个负担,我又说,“韵姑,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她一直送到家门口。”
  很想和馨馨多聊几句,可看到馨馨局促不安的模样,想想来日方长,就和馨妹约好放学一起走,就去找菀姐了。
  高中楼在操场的那一边,操场上活跃着踢球打球的学生,似乎高中生居多,男生往往在打球,女生就在溜达,或者在评判男生的球技,男生也就更加生龙活虎起来。
  我沿着跑道绕过去,篮球场那边,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周围围着的多是女孩,我知道,现在有不少女孩,非常崇拜打球技术高的男孩,有潇洒的跑步上篮,总有亮丽女孩崇敬的欢呼声。前世就见过不少美女,被球打得好的烂男孩,迷得晕晕乎乎。现在,我甚至有点动心,是不是也去学学打篮球,说不定白痴也有这方面的天才?
  我穿过去,在跑道的那头,有人招呼我,“嗨,小帅哥,哪来的?没见过你啊?”
  几个高中女生叉着腰,校服的上衣领子大大开着,露出白白的一大片胸脯,我冲她们笑笑,“各位学姐好,我是新来的初中生。”
  当中的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她们头,夸张地说,“哦哟,小帅哥,别笑啊,把你学姐的魂都笑没了。——怪不得没见过,初一小嫩男生!”
  旁别的几位嘻嘻哈哈笑起来。
  我也笑着说,“我初二,刚转来,请多关照。——再见,我还有事。”
  我看这几个女孩多少带点匪气,不想惹她们,只想躲着走。
  “别急着走啊,小帅哥,这么不给面子?找人约会啊,这么匆忙?”
  “我去找我姐,有事。”
  我解释道。
  “我也是你姐啊?我也找你有事,你就敢不理我了?”
  旁边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认干姐干弟很时髦,可我看惯了家里姐姐的美色,对外面的庸脂俗粉,自然看不上眼了。我试探地说道,“我姐姐找我有事,我姐姐叫万菀,读高三。”
  “哦!怪不得,万菀的弟弟!”
  她们真的认识菀姐,让开路,不再拦我。
  我找到高三二班的教室,看见里面一群人围着高谈阔论,中间坐着的人看不见,我猜中间的可能就是菀姐,就走进去,从人缝里张望,果然是。我叫道,“菀姐。”
  菀姐看见我,高兴地跳起来,伸手拉住我,对大家介绍说,“你们都来见见我的宝贝弟弟。”
  我发现自己也立刻成了一群人的中心,我坐在菀姐的边上,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啊呀,你这个弟弟和你一样俊美哎。”
  “好像比你还漂亮。”
  “你们家这么会养人啊。”
  “俊男靓女,能把我们都气死。”
  菀姐冲着几个男生说,“都闭上你们的嘴。”
  他们立刻住嘴,真叫立竿见影。我心里暗暗好笑,脸上不露声色。
  菀姐说,“给你们出个难题猜猜,我这个宝贝弟弟的名字叫什么?——给个提示,往难听里猜。”
  他们七嘴八舌的猜起来,有猜“万宝玉”的,也有“万福”、“万富”、“万囡囡”诸如其类,菀姐笑着推我,“你自己介绍叫什么。”
  我说,“菀姐,今天早上老师叫我自己介绍,他们笑了半节课呢。”
  “那让她们也笑笑。”
  菀姐吩咐。
  我就把我的名字,第三次介绍了一遍,奇特的是他们谁也不笑,都有点疑惑,望着菀姐和我,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菀姐说,“他真叫万人厌。”
  可他们依然没有笑,虽然相信了,却显得非常好奇,问道,“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菀姐解释说,“他生下来多灾多难,有个大和尚,赐了他这个名字,说能保他一生平安,所以不换。”
  “生在你们家还多灾多难?”
  看来他们知道一点我家的事情,对普通人家来说,能够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个多灾多难的。
  菀姐不想解释,我当然也不会多嘴,菀姐问我,“痴弟,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说没事,只是想来看看她。菀姐就叫我没事不要往高中楼跑,又吩咐我好好读书,就让我回去,我临走前,菀姐又说,要有人欺负我,就来找她。
  我答应了,临走前我又想起来,问菀姐,放学要不要一起走?想到馨馨,心里有点忐忑。幸好菀姐说不用,她们放学比初中部晚。我就告辞而去。
  下午的课开始,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集中精力,简直是困倦万分,我强迫自己张开眼睛,可还是做不到,不一会,就在历史课上睡着了,被老师叫醒,自然又罚站,下课又被送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秦老师诧异地望着我,我苦笑笑,说,“秦老师,不好意思。”
  正好豪乳老师也在,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他的名字起得恰到好处。”
  放学后,秦老师把我留在办公室,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坦率回答,我从没上过学,不适应。秦老师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老师总告状,尤其是简老师,我总得处理啊。”
  我笑笑说,“秦老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秦老师不相信地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好,只好叹口气,放我走了。
  馨馨已经在校门口等我,接我的老吴司机等着,我对老吴说,以后馨馨出来早,让她先上车,省得她站在门口,放学的男孩都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已经被看得很不自在了。我领着她往车走去,馨馨怯怯地问我,“你怎么第一天就被老师留校啊。”
  “馨妹,”
  我故意严肃地说,“要叫哥哥。”
  馨馨脸红了,不出声。我们坐到车上,我吩咐老吴先送馨妹回家,然后绘声绘色地把今天被我气得半死的豪乳老师形容一番,馨妹被我逗得咯咯乱笑。
  很快就到了馨妹的住所,韵姑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下车,我问过好,说,“韵姑,你以后尽管忙你的,我会送馨妹到家。”
  韵姑谢过我,问我去不去她家坐一会。我想第一天不要显得像个急色鬼似的,就谢绝了,说玥姑琳姑在家等我,第一天上学回家早点,好让她们放心。
  告别的时候,馨妹犹豫着,韵姑却催她,“和哥哥说再见啊。”
  馨妹红着脸,蚊子一样地说道,“白痴——哥哥——再见。”
  那声音那美丽的红脸蛋,一路上让我迷醉到家。


正文 73
  回到家,发现并没有人特意等着我,我心里很失落。可转而一想,我不过去上学,又不是去打仗,她们为什么要特别来慰问呢。想到自己刚才那阵强烈的失落,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难道我真的成了刚醒过来的白痴?或者说,我感觉到白痴身体对我的影响,真是难以想象的大。
  我晚饭也不出去吃,只让阿姨送到我房里。吃完饭,就立刻给李叔打个电话,麻烦他晚上来一趟,我不清楚他具体住哪儿,有时在府中,有时不在府中。第一天上学,我就知道了作为学生的痛苦,假如我要规规矩矩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那我会觉得自己又成了白痴。这事必须请李叔马上帮我搞定,我可真不想和豪乳老师真的发生正面冲突,虽然我对她不满意,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也不想和他们过不去。
  李叔还没来,琳姑到来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美滋滋的。琳姑不进来,站在门口,说,“痴儿,我影响你做作业吗?”
  我马上让琳姑进来,说,“我已经做完了。”
  “这么快?”
  琳姑不相信地问。
  我说,“该做的我做完了,不该做的就不做。”
  其实我只做了数学和物理,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完成,回到家我怕不会,不如直接在学校做掉,再说我也没想要规规矩矩做作业。
  “什么叫该做不该做?”
  琳姑迷惑的问,“只要老师布置的你不都该做吗?”
  我还没有回答,菀姐从门口进来,问道,“痴弟,有不会做的作业吗?要不要菀姐帮忙?”
  我想,以后我还真该留一两道题,来问问菀姐。我不回答菀姐的活,反问道,“菀姐,你平时不总说,作业做不完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帮我?”
  “你是想挑菀姐的毛病吗?”
  菀姐笑着说,“作业当然永远也做不完,只要去找着做,还怕没有作业?不过,辅导你,也是菀姐最重要的作业啊。”
  “就是就是,”
  我笑嘻嘻地接着说,“作业永远也做不完,不想做的时候,就干脆不做。”
  琳姑接着就把我刚才的话告诉菀姐,菀姐吃惊的说,“痴弟,你是说,你有的干脆不做作业?”
  我点点头,“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呵呵,我觉得这说明我有脑子,不是白痴。”
  菀姐似乎有点不相信,又有点羡慕的望着我,是啊,在公立重点学校敢公然不做作业的,除了我白痴,也许找不到第二个。我心里暗暗笑道,我是白痴,我怕谁?这就是白痴的好处啊。
  这时,玥姑和艾妹也进来了,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开玩笑地对艾妹说,“艾妹,真感谢你,这么关心你白痴哥哥,第一天上学就不放心,还特意来看我。”
  艾妹瞪我一眼,一撇嘴,说,“臭美吧,你,谁希罕来看你,我是有任务在身,没办法。郁老师让我来问你,你还学不学钢琴。”
  “学啊,”
  我马上说,“当然学,你跟郁老师说,她来不方便的话,我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去她家。”
  玥姑插嘴道,“痴儿,要不钢琴就不学了吧?你刚上学,压力会很大,时间也会很紧,钢琴不如放一放。”
  我说,“还好啊,再说,也要调剂调剂,真的全用来读功课,我怕我会又变成白痴呢。”
  琳姑又担忧地把我不做作业的事告诉玥姑,玥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这么行?”
  我还没解释,李叔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显得很吃惊,尤其是看到玥姑在,他几乎是又喜又畏地望了玥姑一眼。艾妹则高兴得跳起来,跑过去,靠在她父亲的身上,紧挽着他的胳臂,高兴得直叫,“爸爸,爸爸,你怎么来了?”
  还非常开心地望望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感激,小丫头以为是我有意安排今晚的见面呢。
  李叔和玥姑琳姑打过招呼,琳姑很热情地回答,玥姑却视而不见。李叔问我道,“你找我,好像有急事?”
  我说,“是的,第一天上学,作业多得不得了,根本不可能完成。我要全做,用不了几天我就又会变成白痴。我要你马上和刘校长说,让他无论如何亲自和每个教我的老师打招呼,只要我不捣乱,其他的随我,不做作业也好,上课睡觉也好——你最好今天晚上就说。”
  李叔还没有回答,艾妹就在边上叫起来,“奥,爸爸,我也要你和我们校长打招呼,我也不要什么作业都做。”
  “瞎闹!”
  玥姑在一边沉着脸教训道。李叔则哄道,“艾艾,你要乖,你哥哥那不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吗?他还没有适应学校,你怎么能和他一样呢?”
  “这不公平,”
  艾妹叫起来,“难道白痴还可以有特权?”
  “当然有了,”
  我也叫起来,“你见过白痴上学的吗?何况作业!当然可以不做。”
  “好,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是白痴的,以后可别怪我叫你白痴。”
  “叫白痴哥哥可以,叫白痴,——你敢吗?”
  菀姐说道,“你今天有几门作业?”
  我苦着脸说,“语,英语,政治,物理,历史,还有音乐老师竟然也布置了找资料的作业,每门主课都至少要做一个小时,我一个小时肯定还做不完。”
  我尽可能地叫苦。
  “那你做了多少?”
  菀姐抢先问道。
  “数学做完了,物理做了一大半。其他的做了一小半。”
  前一句是真话,后一句是瞎话,其他的我一点也没做。
  琳姑说,“痴儿也不容易,暂时就这样吧。”
  我高兴地说道,“就琳姑心疼我,玥姑,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
  艾妹又不高兴了,说,“这么大的人,还撒娇,真是白痴——哥哥。”
  玥姑说,“要不要给你找个家教?”
  我说,“不用,不懂我就去问菀姐,——菀姐,你说过的,辅导我可是你的作业,不许耍赖。”
  “当然,”
  菀姐笑着说,“不过,我可是个严厉的老师,你要敢偷懒,小心我敲你。”
  李叔说,“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联系,行吗?”
  “好吧,最好快点。要不语文老师会气死了。”
  “你们语文老师是谁?”
  菀姐问。
  “简老师。”
  “她呀,你可要小心点,我读初中时就听说过她,说她骂起学生来一点不留情面,还能骂出许多新花样来,大家背后都叫他‘贱’老师。”
  “我就担心她啊,我不是担心她骂我,我是担心我会骂她。”
  玥姑和琳姑都叫起来,玥姑说,“痴儿,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要学会尊重老师,不管你将来干什么,你还是个学生,绝对不许这样,明白吗?”
  我叹口气,说,“我明白,玥姑,我只是觉得老师自我感觉太好,不把学生当人,要骂就骂。——今天‘贱’老师就无缘无故骂我就是个万人厌。”
  “你就是个万人厌啊,怎么叫骂你呢?”
  艾妹开心的插嘴。
  “为什么?”
  玥姑琳姑不约而同地问。
  我把事情过程说了一遍。他们听了都笑起来,琳姑担忧地问玥姑,“痴儿一辈子就叫这个名字?”
  我立刻接过来,说,“就叫这个,我喜欢。”
  “痴儿,还有事吗?”
  我刚想说没事,突然觉得李叔问这话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很希望有事,或者说在提示我应该有事,我正要说话,玥姑却抢先道,“痴儿第一天上学,累了,早点休息,我们走吧。”
  她也看出来了?
  我马上过去拉住她,说,“玥姑,先别走,我还有事说呢,真巧,今天李叔和你和琳姑都在,我们把这事定下来。琳姑算媒人。——琳姑,你说好不好。”
  玥姑红了脸,说,“你这孩子,别瞎掺和大人的事,好不好?当心我生气。”
  我想,我可不怕,我依然笑嘻嘻地说,“玥姑,你看艾妹看见她爸那个高兴劲,我要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我有意停顿一下,果然艾妹接上来说,“呸,你也配。”
  “艾妹,你要打断我,那我就不说了?”
  “你说你说,你继续说,白痴哥哥!”
  艾妹赶紧哄我。
  “我是想说,玥姑,为了艾妹这样的女儿,你让我和母猪结婚我都肯。”
  “扑哧”菀姐琳姑和艾妹都笑出声来,只有李叔和玥姑依然有点尴尬,他们相互望了望,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李叔,”
  我催促道,“别不好意思啊,表表决心。”
  李叔鼓起勇气,走过去,说,“玥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琳妹痴儿可以为我作证!”
  玥姑转过头去,不回答。我叫道,“好了好了,新娘子总会害羞的,该媒人上场了。”
  琳姑就接着说,“志哥,要不你先去吧,我会劝玥姐,过两天给你明确答复。好吗?”
  于是李叔走了,走前非常感激地望我一眼。接着她们也就走了,出门前,玥姑在我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我故意大叫一声,“痛啊。”


正文 74
  第二天去接馨妹,韵姑和馨妹又已站在门口,我说,“韵姑,你们不用下来太早,天太热,等我到了打电话通知你们,馨妹再下来好了。”
  韵姑赞赏地笑道,“痴儿还真会心疼人!”
  颇有点岳母夸女婿的味道。
  上车后,我故意叹口气,说,“又要被老师骂了!”
  “为什么?”
  馨妹瞪着美丽的大眼,关切地问我。
  “我没做作业,你知道,馨妹,我从没上过学,还不习惯做作业。”
  “那可要惨了!”
  馨妹脸色都有点变了,“还不被老师骂死!”
  真像马克吐温说的,女孩子一点小事就会吓得半死,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叹口气说,“是啊,馨妹,放学上车你可要安慰安慰我。”
  馨妹脸红了,我赶紧补充,“你只要多叫我几声哥哥就行,有你这个妹妹,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不想让馨妹误解我,——也许不是误解,可我不想让馨妹害怕,她一旦不肯坐我的车了,那就从此再也不会坐我的车。
  到了校门口,我说,“现在就和哥哥说再见吧,到了人群里你又不好意思了。”
  馨妹低声地说道,“谢谢你,白——哥哥,再见。”
  “不算不算,”
  我说,“谢谢你三字不要,太客气,重来。”
  “再见,白痴哥哥。”
  馨妹的脸又红了,小丫头真是面嫩!我和她一起走到二楼,互相挥挥手,告别。每天上学放学有馨妹相伴,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哈哈。
  早自习开始交各科作业,除了数学物理,我都回答,“没做。”
  课代表都吃惊地望望我,秦老师没有进来,同学们的自习就比较热闹。那个最高个跑过来,对我说,“听说你不交作业?好,有性格,我喜欢,我批准你加入我的魔帮。”
  我冲他笑笑,不说话。
  “怎么?还不想加入?我这个帮不是谁都能加入的,我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我笑咪咪地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帮,怎么能随便加入?”
  大个子一挥手,跑过来一个跟班,大个子吩咐道,“给他介绍介绍。”
  跟班神气活现地说,“我们是魔帮,我们老大就是魔王,我是魔帮鬼坛坛主,你只要加入魔帮,整个学校谁敢不服!——魔王看重你,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主隆恩!”
  我说,“加入魔帮,可不可以名正言顺不写作业?”
  跟班傻呵呵地说,“魔帮只是学生组织,跟老师可没有关系。”
  可魔王已经听出我的意思,凶狠地说,“看来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走!”
  他们回座位去了,我叹了一口气,刚来两天,竟然把最凶的老师和学生都得罪了,可我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错事呀。
  一会儿秦老师进来,把我叫到门口,担心地说,“你为什么不做语文作业?你不知道简老师就要找你麻烦?你不做数学也行啊,别不做语文!”
  我想,这个简老师可也真霸道,秦老师竟然怕她怕到这种地步,也许我可以为她出出气。我安慰她道,“秦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也许好到你都大吃一惊呢。”
秦老师当然知道我肯定有家庭背景,可这样的学校,家里有背景的学生多了,很少有明目张胆享受特权,尤其是不交作业的特权,所以,秦老师担忧的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将要落难的孩子,说,“第一节就是语文课呢。”
  我笑笑,说,“放心吧,秦老师,没事。”
  我想,秦老师一则是低估了我家的背景,而呢,可能不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白痴,估计来报名的时候,没好意思说这个。不知道李叔的招呼打到没有,可能还来不及,那我就还要忍受一节课。也没什么,大不了听听她怎么骂学生,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第一节课铃声响了,简老师一进来就凶狠地冲我大喊,“万人厌,站起来!”
  我看见边上的顾晓平都哆嗦了一下。
  我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知道为什么叫你站起来吗?”
  她声色俱厉的喊道。真是一句废话,我想想自己的前世,有时也这样问学生,学生就会吓得哆哆嗦嗦,现在换了个地位,我觉得老师的这话真可笑。我点点头。
  “为什么?自己说!”
  “我没做作业。”
  “为什么不做?说!”
  “我不想做。”
  简老师呆呆地望着我,她大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竟愣在那儿,全班也愣在那儿。
  “你——你——放肆!”
  她终于爆发,气得指着我的手直发抖,胸前的两座小山也剧烈颤抖,火山爆发的前奏,我想,但我不吭声。“说!”
  她又大吼一声。我心里暗暗好笑,不出声。
  “叫你说!听见没有!”
  我听见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我本来打算听她的骂,没想到她一时气得都不会骂了,只是大声地叫,我真觉得这些很凶的老师真可怜,一旦学生不怕她们,她们就一无是处了。此刻,我相信全班同学除了耳膜嗡嗡作响之外,心里一定也在高兴地大跳。
  “说什么?”
  我心平静气地反问道。
  她又愣愣地望着我,憋了半天,她不知是骂还是嘲笑,说,“你,你不会是个白痴吧!”
  “我以前是白痴。”
  我不动声色。
  我看出全班想笑,但又不敢笑,显然简老师很有威风。“是个白痴?你倒很能自轻自贱!”
  “是的,简老师。”
  我叫的绝对是“简”老师,不是“贱”老师,只是“简”字加了重音并略作停顿。
  简老师脸色煞白,小山起伏不定,我以为她要开骂了,没想到,她只是大吼一声,“把班主任叫来!”
  不用叫,秦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简老师冲我喊道,“你先滚出去!下了课我再收拾你!”
  我不滚出去,我走出去。走到门口,简老师又冲我喊,“我会找校长,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来到办公室,秦老师叹气说,“来这学校读书不容易,你怎么一点也不珍惜?”
  我笑笑,说,“赶我走?她没这个能耐。秦老师,你就放心吧,我看出来,你一直怕她,我可不怕他,也许还能帮你出出气呢。”
  秦老师急得只摇手,暗示我不要乱说话,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呢,我知道她怕传到简老师的耳朵里。我说,“秦老师,你批你的作业,我不打扰你。”
  我就一屁股坐在简老师的空位上,拿出带来的数学书看起来。
  “万人厌,你英语也没交,是不是?”
  英语徐老师又发招了。
  “不好意思,徐老师,我以后慢慢补。”
  我想把话尽量说得客气点。
  “补不补随你,”
  徐老师冷冷说,“只是考试不及格,别怪我们老师。”
  “当然当然,怎么会。”
  “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写封保证书来。”
  “那可不行,徐老师,你看了会吓死的。”
  “什么意思?”
  徐老师以为我在嘲笑他,有点生气了,秦老师又担心地抬起头来。我说,“我父母都死了,真要写封保证书给你,你怕不怕?”
  “有趣!哈哈哈。”
  坐在徐老师对面的女老师放声笑起来。可突然又刹住车,也许觉得我父母双亡,她还笑,实在太残忍了吧。
  她喃喃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没关系,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父母对我就是陌生人,你要笑就笑,别憋坏了。”
  我昨天已经注意到她,她就是说我“好漂亮”的老师。其实她才算是“好漂亮”三十来岁,披着一头长发,显得飘逸出世。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似讥似讽的笑意,身材丰腴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少妇特有的风情。她让我想起瑛姑。
  “万人厌,你过来。”
  她笑嘻嘻地说,并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鞠躬,说,“老师好。”
  “真懂礼貌,是个好孩子。——对了,我问你,万菀和你有关系,是吗?”
  “她是我姐姐。”
  “我猜着了。同样的姓,同样漂亮!”
  “万菀是谁?”
  徐老师插嘴问道。
  “你可别装着不认识她,她每次来我办公室,你都盯着她看半天!”
  这个老师说话这样坦率,弄得徐老师下不了台,我看看徐老师,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偷看我姐姐,看来我要收拾收拾你。
  “哪有,”
  徐老师讪讪地说,“只是两年多了,我哪记得,我又没有教过她。”
  “唉,”
  美女老师叹道,“你们男人真是薄情!才两年,就忘了?”
  脸上讽刺的意味强烈多了。徐老师显然有些怕她,也许还有些爱她,哈哈。我心底暗笑。
  美女老师又问我,“你姐姐学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差?”
  我说,“我姐姐是天才,我可是白痴。”
  美女老师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自诩天才的人很狂妄,自诩白痴的人算是什么?”
  我也笑起来。
  美女老师突然脸变得严肃,说,“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你老老实实补你的作业吧。”
  我走回简老师的桌子,心想,“难道这个美女老师也怕简老师?”
  我坐在那儿,放眼四顾,那些窗户,窗户边推满作业纸张的橱柜;办公用的电脑,饮水机,主要是独特的办公桌的摆放,都是两两相对,营造出学校的独特风味,是我极为熟悉的办公室的气氛,现在它四面围过来,包围着我,让我恍如回到前世,迷失在过去与现实之中。


正文 75
  “万人厌,站起来!”
  一声巨喝,我还没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就感到脖子一紧,随着猛地一拽,我被从椅子上拉起来,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我迷迷糊糊抬头一看,简老师站在那儿,怒气冲冲瞪着我。我纳闷,好像没听见铃声,怎么就下课了呢?
  办公室不少老师都惊叫了一声,秦老师叫了一声,跑过来扶我,简老师两手叉腰,依然怒气冲冲地说,“别理他,让他自己起来,装什么熊样!摔死了我负责!——不老老实实站着,还敢坐我的椅子?你这种狗屎一堆,还敢弄脏我的椅子?”
  我终于听到了她的骂声。可我顾不过来,我觉得手上疼痛,一看,擦破了一大块皮,血正渗出来,因为毫无防备,被甩出了三四米远,摔得真有点狼狈。秦老师递给我手纸,我摇摇头,故意用沾血的手,摸了一把脸,秦老师害怕得叫了一声。
  可见老师不怕,说,“你想吓唬我?告诉你,老——师不怕。”
  我感觉她原本要说“老娘不怕”幸好意识的早,及时刹车,要不还真有趣。
  “告诉你,秦老师,你们班的语文课我算是没法上了,你看着办吧。”
  简老师看我涂了一脸的血,而且依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口气不自觉地缓和下来,没有继续开骂。
  秦老师没法回答,我直接说,“简老师,你也不必生气,以后你的语文课,我就出来,你就当没我这人,行吗?”
  “这话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来说!”
  我故意严肃地说,“父母暂时来不了,等他们哪天晚上有空我让他们找你去,不过,我倒有个姐姐,就在这个学校的高中部,要不先把她叫来?”
  说着,我转头望望美女老师,看到她拼命憋着不笑出声来。
  “那好,马上叫她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家教!”
  简老师装着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也真想看看菀姐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得到秦老师的同意,我就往高中部打电话,找到菀姐的老师,又找来菀姐,我说,“菀姐,我出了一点事,你来一下。”
  我捂住话筒,问秦老师,我们这个办公室叫什么。美女老师插嘴道,“你就说,就是梅老师的办公室,她就知道。”
  一会儿,菀姐就跑进了办公室,看到我的脸,尖叫一声,跑过来,搂着我,“痴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敢这样欺负你?”
  菀姐的眼睛都红起来,我心里非常感动。说,“没事,菀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会摔得满脸都是血?怎么摔得?谁惹你了?”
  菀姐一连串地问道。
  “安静!”
  简老师叫道,“这是办公室,不是你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菀姐转头看看简老师,又看看我,又看看简老师,说,“不会是你摔我弟弟的吧?”
  简老师尴尬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我赶忙打圆场,说,“简老师不小心摔着我的,不是故意。”
  “不小心能把你摔成这样?”
  菀姐满脸地怒气。
  “菀姐,你不用担心,脸上的血是我不小心抹上去的,只是手上摔破一块。”
  我伸出手给菀姐看。
  菀姐心疼得拿着我的手,看着,说,“摔破这么大一块!这个‘贱’老师真够狠心!”
  简老师气得哇哇叫起来,说,“你敢骂老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小骚狐狸精!这是办公室,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菀姐也勃然大怒,“办公室怎么啦?办公室就是你动私刑的地方?你以为你长得肥,就有力气?就敢随便欺负学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照样摔你一下?把你摔成头母猪?”
  菀姐一反平时温柔模样,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简老师气得脸色煞白,大叫道,“反了反了,这还是办公室吗?这还是学校吗?把校长叫来,问问他!”
  又耍赖的像泼妇般低头向菀姐冲过来,我真怕菀姐摔她,赶紧挡在前面,徐老师梅老师也赶紧过来拉住。
  这时办公室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学生,探头探脑,却没有人敢进来,好像在向简老师证明,这毕竟还是学校,毕竟还是办公室。
  菀姐把我推开,又对梅老师说,“梅老师你们让开,看我敢不敢摔她,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东西?她以为人人怕她?敢这样欺负我弟弟!”
  我赶紧拉着菀姐,说,“菀姐,你不要这样生气,我真的没事。”
  梅老师也赶紧说,“万菀,毕业了就不认识梅老师了?也不听梅老师的话了?”
  菀姐这才退后,拉着我的手,心疼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简老师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哭天抹地的嚎起来。
  我看看菀姐,又望望简老师,悄悄地说,“疼得值,菀姐。”
  这时得到消息的刘校长走进来,豪乳看到他,放声大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从豪乳故意哭给校长听的声音里,感觉到他们好像有点不正常。刘校长看到这样的场景,首先是把办公室的门关紧,然后对简老师说,“像什么样子,办公室里嚎成这样,还像个老师吗?”
  简老师惊愕地抬头,不相信地看了他一会,说,“学生在办公室辱骂老师,你竟然先批评老师!这样的老师还有什么当头!我也不要活了!”
  简老师又嚎起来。
  “行了。”
  刘校长很严肃地说,“你看看你把学生弄得满脸血,还有什么理由好说!还哭,闭嘴!”
  简老师真的闭嘴,但依然满脸的不相信,她本以为会为她撑腰的校长竟然这样对她!我在一旁看着,终于确信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都怕她。不过这校长的口味真不怎样,当然事也难说,奶大的女人总有男人喜欢,尽管大得丑陋。
  校长转头问我,“万同学,你伤得厉害吗?”
  口气很温柔,我想李叔已经把事办妥,经过昨天晚上,他没有理由不尽心为我办事。我说,“校长,我没事,只是手上擦破一块皮。”
  我给他看我的手。
  校长说,“秦老师,你先领着万同学去医务室吧。”
  我说,“不用麻烦秦老师,我姐姐会领我去。”
  校长注意地看看菀姐,说,“那就麻烦你了,对不起,还希望你回家先向你父母转达我的歉意,以后我再登门道歉,老师对学生绝对不可以这样,不管有什么前提,我们老师肯定错了。”
  简老师依然惊愕地望着校长,秦老师和梅老师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我很客气地说,“校长,只是一场误会,不必太当真,千万别和我家说,我姑姑会骂死我的。”
  我想,我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有家教的印象,不要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可以无法无天。
  菀姐从秦老师那里接过手纸,细心的为我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和梅老师说了再见,又冲着简老师“哼”了一声,领着我去医务室包扎。
  走在路上,菀姐才问起具体经过,我复诉了一遍,菀姐听了依然很生气。我笑着说,“这一跤摔得真值!”
  “还值呢,你这个白痴!”
  “真得值,菀姐,你想啊,本来是她有理的,这一摔就成了我有理。另外,更值的是,我看到了菀姐到底有多疼我!”
  “还说!你以为菀姐以前对你好,都是在骗你啊。”
  菀姐有点嗔怪地说。
  “菀姐,你真美。”
  我呆呆地望着菀姐。
  “哼,又不像个弟弟了!”
  菀姐又“嗤”的笑出来,“你们男人真没出息,看见美女都没命,那个徐老师以前看我就总是色迷迷的模样,现在更加傻了!”
  “那是因为你更加美了啊。”
  “好了!别人可以说,你不许说。——像个弟弟的样子!”
  菀姐故意沉着脸说。
  “好吧,不说,——你不会不许我看吧,菀姐?”
  “好了好了,乖,痴弟,赶紧包扎完,去上课,菀姐也要去上课呢。”
  这天回家,馨妹看见我包扎的手,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上了车,我就把经过告诉她,还故意夸大了我的伤势,还时时地皱眉,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
  馨妹犹豫了一下,叫道,“哥哥,你真的疼得很厉害?”
  其实我很喜欢她和艾妹叫我白痴哥哥,可馨妹觉得不礼貌,把白痴去掉了。
  我说,“真的,火辣辣的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我把手举起来,送到她嘴边。馨妹和我相望一眼,小脸通红,她不敢再抬头看我,但她依然撮起艳丽的小嘴,轻轻地吹着我的手,美丽的睫毛急剧颤动。
  这一跤摔得真值!


正文 76
  周六我依约去郁老师家学钢琴,郁老师开门,看到是我,脸色有点怪怪的,我送上一束粉色郁金香,我知道郁老师喜欢花。
  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丰满的妇女,脸庞胸部臀部,无不硕大,和郁老师形成鲜明对比。不过看上去并不粗俗,倒有一种豪放之感。
  郁老师并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让我坐到钢琴前,说要听听我这一个月来练没练过,老实说,我只是弹过,没练过。我弹了几下,郁老师就皱眉头,说,“你和最初的进步相比,判若两人啊。”
  我抱歉地说,“最近很忙,准备上学的功课,顾不过来。”
  “那你还学什么钢琴?”
  郁老师好像觉得我侮辱了她最热爱的钢琴。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要说我只是学着玩玩,怕她生气,可要是说我从今后努力,又是谎言,我只好冲郁老师笑,郁老师喜欢我的笑容。
  好在那位女人走过来,说,“小郁,你要求也太高了,我听他就弹得很好,毕竟才学了两个多月,不容易,还病刚好。”
  我也感谢地冲她笑,心想,不知她知不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郁老师皱着眉头说,“老童,你别打扰好不好,课总得先上完。”
  我赶紧说,“郁老师,没关系,你有客人,就陪客人好了,我反正是出来散散心,下次再学也行。”
  我心里略略感到诧异,郁老师对她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可她似乎并不介意,奇怪。
  “你看,小郁,你还不如一个小孩放得开。”
  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我,说,“我倒不要小郁陪我,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好的,童老师。”
  我礼貌地回答。
  童老师也不顾郁老师是不是反对,就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我回头看看郁老师,郁老师自己坐到琴凳上,轻轻抚着钢琴,手指下流出若有所思的旋律。
  童老师坐在我的边上,紧紧挤着我,一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蛋,她的手略显粗糙,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位童老师是个色情狂,想吃我的嫩草?她的胸部丰隆,也没有明显下垂,对我还是有极大诱惑力。萌姐已经走了有两个多星期,我可是苦苦煎熬,一边还担心白痴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有时甚至担心会不会在送馨妹上学的路上冒出来。我一直在物色能够替代萌姐的人,可上学以来,我就没有见过菁姐。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我打量着童老师,觉得如果是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女人的欲望,毕竟郁老师也坐在那儿,那她这么放肆摸我,什么意思?我不禁好奇起来。
  “老童!”
  我听见郁老师不满地叫道,好像她背后生眼一般,我望过去,看到郁老师脸色红红,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羞。童老师伸伸舌头,她的动作里露出率真,我觉得还蛮可爱。她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搞雕塑的,看到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要用手去摸。”
  原来如此!我不觉好笑起来,又有点失望,嘿,我的小弟弟啊,不知要委屈你到什么时候!
  郁老师转过头,脸色平复了一点,说,“老童,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就动手动脚!”
  “没关系,郁老师,”
  我赶紧说,“我理解童老师对艺术的热爱,我呢,就当为艺术献身。”
  “哈哈哈哈……这个傻子可真有趣!”
  童老师大声笑起来,原来她知道我原本是白痴。
  “老童!”
  郁老师这会有点生气,或许她觉得童老师太没礼貌吧。我说,“郁老师,没关系,我原本就是白痴嘛!家里好多姐姐现在还一直叫我白痴呢。”
  “你看,小郁,我就老说你,做人太谨小慎微,何必呢。你要放开一些,也许早就成大艺术家了呢。”
  郁老师的脸色变了变,童老师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搂着郁老师的肩膀,似乎在道歉,又像在安慰,郁老师的脸色好转一些。童老师陪着郁老师往里屋走去,她把郁老师推进去,关上门,走回来。我心里猛然跳动起来,她为什么把郁老师推进里屋?艺术家借着艺术之名,玩女人的可大有人在,她也算是艺术家,不会是羡慕男人,也来吃一回嫩草?我想我可不是一颗嫩草,而是一头饥虎呢。
  她走回来,说,“郁老师这两天不舒服,有点头疼,我就是来看望她的,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她今天不能教你,你不见怪吧?”
  我满心希望,说,“当然,能和童老师聊天很开心。”
  “真的?有什么开心?小小年纪就学会拍马屁!真看不出来你几个月前还完全是白痴!”
  “我可不是拍马屁,你童老师一看就是个豪爽人,郁老师内秀,喜欢沉默,要是单独相处,她自己没什么,别人会憋死,和你童老师在一起,心情就要愉快得多。”
  “哈哈哈,说得好,有道理,不过,嘘,小声点,郁老师听见会伤心的。”
  “不过,要是郁老师肯用她的琴声来说话,我也爱听。可郁老师不肯弹给我听。”
  我内心想象着,郁老师专为我演奏的情形,我感到动人心魄的美。
  “如果你听我话,我会叫郁老师弹给你听。”
  童老师似乎有点诱惑地对我说,我回答,“我当然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愿不愿做童老师的模特,让童老师为你雕塑像?”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说过,我愿意为艺术献身。”
  我一本正经地说。
  “别胡说八道了,什么献身,难听。你只要坐着就行,——下次来我工作室。”
  童老师开始抚摸我,从我的脸蛋摸起,小心翼翼而又细致地摸着,捏着,感受着我的肌肉和皮肤,她解开我的衬衣,抚摸着我的脊背和胸部,我感觉到一股火从下面升腾而起,我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摸我的下面,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子。
  童老师大吃一惊,按住我的手,说,“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
  我说,可童老师不松手,说,“我只给你雕塑半身像,不做全身,你不要脱裤子。”
  我听了非常失望,只好罢手,童老师又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的心和身子又热起来,忍不住要去摸她的大奶,可又有点怕,我看着她,她正陶醉似地抚摸着我。我心想,我反正是白痴,我怕什么?于是我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她的大奶。
  她大吃一惊,差点惊叫失声,但大概不想惊动郁老师,就压低声音却很严厉地说,“放手,你干什么?太不像话!”
  我笑嘻嘻地说,“童老师,你没听郁老师说过?我从小白痴,一直握着吃着姑姑和保姆的奶长大的,看到你的大奶,我想吃!”
  “瞎说,老师的奶你也敢吃?”
  “女人的奶我都敢吃,童老师,你就让我吃几口吗,要不我就不给你当模特。”
  我嘴里说着,手里加劲捏着,大乳房的绵软,捏起来实在很舒服。
  童老师犹豫着,我想她现在觉得我像个白痴,所以不想认真和我计较。我就趁机去解她的衣服和文胸扣子,童老师的丰满大乳裸现在我眼前,由于大,不可能保持坚挺,美感差点,但手感极佳,我用力揉着,整个身子都趴在童老师身上,拼命吸吮着乳房乳头,我的下面坚硬无比,撑得我很难受,我干脆把它解放出来,它正好就顶在童老师的两腿之间。
  童老师用力想推开我,手正好碰到了我的命根子,它变得更加兴奋,用力在童老师身上乱顶乱撞,此时此刻,我感觉到好像白痴在控制这具身体。我的手也伸向下面,乱扯童老师的裤子。
  童老师明显慌了,她用力推我,却推不开,最后急得大声叫起来,“小郁,快来救我!”
  郁老师闻声从里面出来,看见这样,厉声叫道,“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我恍若不闻,继续乱扯乱摸,郁老师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开我,顺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一吃疼,清醒过来,捂着脸,看到郁老师怒气冲冲的脸色,心里才惶惶不安起来,这时候,我知道又是我在控制白痴的身体了。
  “你——你竟然——竟然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强暴老师!还——还敢当着我的面!”
  郁老师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是我,是白痴。”
  我辩解道,我不管她们明白不明白,我就这么说。没想到郁老师理解力极强,立刻就明白了,疑惑地说,“突然又变白痴了?”
  “是的,”
  我说,“童老师摸我的身体,摸着摸着,我突然脑子就糊涂了,我好像不受控制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
  郁老师的脸突然变得绯红起来,说,“快把衣服整理好。”
  我一看,原来我的小弟弟还雄赳赳气昂昂地露在外面,我赶紧收起来,而童老师竟然一直躲在郁老师背后。郁老师转身对童老师说,“都怪你,去惹他!”
  童老师有点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他会这样啊!”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郁老师童老师,都是我不好,千万原谅我,郁老师,你一定要继续教我。”
  “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我告别她们,回家的路上,我又伤透脑筋地想着我脸上的指印该怎么解释。


正文 77
  回到家,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门,照照镜子,细长的指印清晰可见。要是让艾妹看到了,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从我天天和馨妹一同上下学,我觉得艾妹有点酸,虽然是好事,说明她心底有点喜欢我,可她也更经常地在和馨馨通话里损我,更喜欢当着我的面在电话里损我。她要知道了今天的事,还不知道会怎样损我,馨馨也许从此会鄙视我?
  我想睡会午觉,一个星期没有睡午觉,——虽然经常在教室里打瞌睡,但那和午觉毕竟完全不同——怪想念午觉的。我无情无绪地躺着,一时却无法入睡,汹涌的情欲让我无法平静,好几次我想伸手去解决问题,可我实在心有不甘,如果白痴知道还有这等容易的好事,那恐怕就麻烦了,白痴的手指一向灵活,动起来大概也真能解决问题,对自慰我没有道德上的顾虑,但最大的坏处是会降低现实性生活的质量,我身边有这么多美女,我怎么能忍心这么做?
  我看一会儿书,又起来下棋,可也没有什么意思,前世我倒很喜欢下围棋,可现在经常觉得索然无味,也许因为白痴不喜欢!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躺着,胡思乱想,终于觉得疲惫,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不知何时,我朦朦胧胧地听见有人叫我,我尽力张开眼睛,看见琳姑在我面前,问我,“痴儿,你睡着了?这么晚还不起来?”
  我张大眼睛,看见琳姑俯视着我,满脸笑意,充满关切,我晃晃脑袋,我想我也许在做梦,可琳姑依然在那儿,琳姑笑着说,“痴儿,这么晚了你还睡?不是不舒服了吧?”
  我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琳姑,我是不舒服,涨得难受。”
  “哪儿涨得难受?”
  “下面。”
  我掀开被子,把坚硬挺立青筋突露的小弟弟给琳姑看,琳姑吃惊地叫了一声,似乎想后退,我猛地跃起,紧紧搂住琳姑,一下子把琳姑压在身下,琳姑挣扎着,想推开我,可我却如疯狂的野兽一般,把琳姑压在身下,抓住丰隆的乳房,用力乱捏乱掐,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撕扯琳姑的裤子。
  突然琳姑不动了,她闭上眼睛,随我胡作非为,我毫不犹豫地扒下她的裤子,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我感觉我的炙热胀痛进入温润的洞穴,浑身一阵清凉,舒服极了。
  身体的不适放松下来,脑子倒好像轻松下来,我就立刻感觉不对,琳姑不会这样让我胡作非为,我和白痴都没胆量对琳姑胡作非为,那我还是做梦?不过这梦还真美,犹如真的一般,我用力挺进,退出,又挺进,感觉太真实了,也太舒服了。琳姑竟然哼出声来,我不禁得意,难道琳姑真的被我的抚爱逗起了情欲,真的迷失在情欲中了?想起上两次我亲抚琳姑的乳房,琳姑都脸泛红潮,有不胜之感。
  可是,我心里又无法停止疑惑,我知道,琳姑绝不会听任我的放肆,我一边快美地抽插着,一边心里在想,很可能我是在做梦,可我插得这么舒服,这梦也太真实,难道抽插是真的,而琳姑却是我的梦?大家或许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做梦的本事很大,在梦中经常可以做出很合理的推断。
  此刻就是如此,我怀疑被我压着的不是琳姑,而我又特别希望是琳姑,如果真是琳姑,那实在太美了,琳姑放弃抵抗,也许意味着肯给我,这是我最强烈的渴望,可我依然觉得我很有可能在做梦。于是我挣扎着要醒过来,我也果然醒过来。
  我睁开眼,惊讶而又并不意外地发现,我身下果然压着一个女人,但根本不是琳姑!被我压在身下的只是我的保姆,而我也确实紧紧插在保姆深处!此刻,我身体尽管依然快美,但内心却充满失望,失望之强烈竟然使我性欲全无,同时我还感觉羞愧,真正的羞愧!我想退出来,可我立刻意识到,我的身体不动,白痴在控制这个身体!
  我想这倒是和白痴较量的一个好机会,看看谁能最后控制这具身体,我用力退出,可白痴顽强抵抗,我和白痴的冲突竟然形成一进一出的事实,保姆又哼起来,毫无疑问,在保姆看来,我不是在争斗,而是在抽插。保姆已经发现不仅白痴醒来,我也已醒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喜悦之色,白痴插她,她会有恐惧之感,毕竟这太奇特,也难免担忧;而我,清醒了的白痴,或者说是万家的族长插她,她当然不会拒绝,没有了担忧,也就可以享受其中的乐趣。但这让我更加羞愧,我大喊一声,猛地挺身,终于退了出来。
  就在我以为最终还是我获胜的时刻,白痴竟然也大叫一声,“我要!”
  我和保姆都大吃一惊,这声音尖细奇特,不是我的!保姆也听出来了,她非常吃惊地望着我,上一次白痴的声音很低,可这次却是大喊一声,老实说,我不禁吃惊,而且吓了一大跳,几乎有魂飞魄散之感。白痴在我惊讶放松的时刻,立刻下沉,又插入了保姆的身体。
  我心里长叹一声,放弃抵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保姆,随白痴进进出出,快乐逍遥。可逐渐的,随着白痴进出地加快,我身体越来越亢奋,不仅仅是白痴在亢奋,我自己也在亢奋,失望羞愧的感觉在亢奋中淡去。
  我已经知道,白痴的力量并不大,但它往往只是集中在一点,这才能和我形成抗衡。现在白痴的力量就全集中在下面,我觉得我根本没动,但身体却在剧烈起伏。可一会儿我握紧了保姆的乳房,我知道,是我在握紧,不是白痴,此刻我已经分不清是白痴还是我,在用力挺身,冲击,一阵强烈的震颤,在我全身扩散开来,我紧紧抵着,让生命迸涌而出,全部倾泻入保姆身体深处。
  白痴退去了,我从保姆身上下来,躺着,强烈的羞愧之感又从心底泛起。保姆清洁着自己的和我的身体,然后依然面带红晕地问我,要不要吃饭,我也觉得饿了,就让她随便拿点点心来吃。
  吃完点心,我躺在那儿,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阵羞愧在心底涌起,但同时我清楚地记得,刚才高潮时刻,我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当时身体的舒畅之感,几乎可以与第一次和萌姐欢爱时相媲美,从中我明白,人的身体完全可以违背意志,获得它自身的快乐,尽管对象并不是我们喜欢的,这大概就是人的兽性,就像公猪一般,只要是母猪,就可以带来快乐。也许人可以以此原谅自己,但人也许就在对自己的失控和原谅中堕落。
  我会堕落吗?
  会的,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屈服于白痴的淫威之下,我的堕落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如果白痴真的已经获得独立说话的能力,我除了屈服还能做什么?
  郁闷。我闷闷不乐地躺着,心里想着,白痴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它只要满足了,就无影无踪,让我去担惊受怕,也许这就是用别人的身体该付出的代价吧。我心里狠狠地说,白痴啊,白痴,你不要太得意,你要老这么和我作对,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人敲门,这次真是琳姑,我心里一阵悲凉。开了门,我连琳姑都没叫,返身又躺下了。琳姑进来,担心地问道,“痴儿,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琳姑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惊叫道,“你又做坏事了?”
  我点点头。“这回是谁?”
  我摇摇头,不说话。琳姑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脸,说,“痴儿,痴儿,你真没出息!”
  我推开琳姑的手,返身朝里躺,琳姑看出我今天的情绪奇特,在我边上坐下,抚爱着我的头发,柔声说,“有什么心事,告诉琳姑,怎么把琳姑当外人了?”
  我翻身坐起来,说,“琳姑,你知道我有什么心事,你已经说过我没有出息,你还是快走吧,别来管我。”
  我又翻身躺下,嗓子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
  琳姑呆呆坐着,不知说什么好,我感觉到琳姑内心在冲突,但我不知道琳姑想干什么,但我不相信琳姑真会给我,我想琳姑冲突的最多也就是要不要继续给我吃奶,但这却是不能解决问题,而对琳姑会和我做爱,我对此不抱希望,所以我是真心想让琳姑走。可琳姑没走。
  她抚摸着我的肩旁,犹豫地说道,“痴儿,琳姑可以教你个办法,让你不那么难受。”
  我转过身来,望着琳姑,琳姑的脸艳红如血,羞色难掩,但依然轻声说道,“你可以用手按摩它,直到它喷出来,你就不会难受了。”
  我没想到琳姑会出这个主意,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又翻身向里躺下。琳姑以为我没有听懂,又说,“痴儿,很有效的,你可以试试。”
  我还是摇头,不理她。过了一会,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试探地碰触我的下面。我大吃一惊,转身看着琳姑,琳姑羞涩地说,“痴儿,要不第一次琳姑帮你做,以后你自己做。”
  我呆呆望着琳姑,尽管刚和保姆做过,欲望却又如潮水一般涨上来,心里很想点头,但羞愧之心让我克制住自己,我说,“琳姑,我不想弄脏你,你还是快走吧,我没事。”
  琳姑看我很坚决,呆下去也有点害怕,就点点头,嘱咐我好好休息,出去了。
  可琳姑出去之后,我的欲望格外汹涌澎湃起来,想象着琳姑的美丽动人,想象着琳姑想给我的服务,想象着琳姑美丽的手握着我的坚硬,想象着我也许可以紧紧抓着琳姑的美乳,完成琳姑给我的服务,我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禁不住要动自己了,可我不愿意,我大叫一声,“胡妈!”
  胡妈进来,我二话不说,搂住她就倒向床榻,我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一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总比强奸琳姑和艾妹好多了。
  于是,我再一次把汹涌的潮水,倾泻入保姆的花道深处,整个过程,我始终紧紧闭着眼睛,想象着,被我压着的,被我用力抽插的,就是琳姑。


正文 78
  假如第一次可以推诿到白痴身上,第二次却完全是我自己在作怪,此后,我沉入极为低落的状态,觉得自己也许正向着堕落的深渊下沉。
  我早就知道,从性的角度衡量,男人或多或少都是下流胚,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错,毕竟没有做过什么下流事,现在回头想想,我恐怕是因为没有机会,或者没有胆量做下流事,一旦遇到一小点诱惑,男人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可是我真的已经下流到如此地步?下流到用保姆作为纯粹性工具的地步?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肯承认,因为我自觉还没有这么下流;但也不敢否认,刚发生的事情在那儿摆着。
  也许我还有借口,白痴就是我最好的借口,可是人要有借口还不容易?
  第二天我就这么在床上躺着,心情低落,也不让保姆进来,尽管保姆很想进来,我看出两个保姆都想进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
  菀姐来敲过一次们,我没有让进,游泳池要关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菀姐来约我去游泳池玩,菀姐并不太喜欢游泳,但最后一次还是想去,可我说我不舒服,不去,也不答应开门。菀姐很生气,可我不想见菀姐,我内心感到很羞愧,尤其是看到菀姐和艾妹,她们的纯洁美丽,反衬出我的肮脏污秽,菀姐的美丽,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我自己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不配有这样的梦想。
  到了晚上,玥姑来了,我还是不想让她进来,可玥姑说,我不让进,她就在门口等着,直等到我开门。没办法,我只好让玥姑进来,心里微微有点失望,我心里其实盼着琳姑来。
  我仰天躺在床上,不看玥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其实很痛苦。
  玥姑过来拉我的手,说,“起来,别这样沮丧,琳姑和我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青春期而已,会过去的。”
  我坐起来,我知道玥姑对我脸上的指印感兴趣,琳姑又不知道,昨天,琳姑都没来得及问细节,就吓跑了,今天自己想想,我应该把细节告诉琳姑,看看她的反应,可惜她没来,我想她还是害怕面对我,我心里知道,这是好事。现在玥姑来了,我想我还是告诉她吧,应该也会传到琳姑那儿,我说,“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我差点强奸了一个老师!”
  玥姑大吃一惊,“强奸老师!你指谁?——郁老师!天哪,你敢碰她?”
  我阴郁地回答,“不是她,她的朋友。”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说,“玥姑,你一直猜想我不是白痴,而是另一个人,我现在也在猜想,我真的是另一个人,只是白痴也在我的身体里,有时候我觉得他在起作用。当然我不是要为我的行为辩护,只是事后我自己都无法解释。”
  我想半真半假的说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奥?那当时的情景到底怎样?说给玥姑听听。”
  我装着一边回想,一边说,“郁老师的朋友,是个雕塑家,昨天郁老师不舒服,进里屋休息一会,童老师——她姓童,说她想给我做塑像,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模特,我答应了,她就开始摸我的脸和身体,摸着摸着,我觉得自己身上像着了火一样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也摸她的奶,还去扯她的裤子,她叫起来了,郁老师出来,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好像才清醒过来。郁老师说我是个流氓,竟然要强奸老师!”
  “她竟然摸你身体?她干嘛要摸你身体?她摸你下面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都是萌萌惹的祸,把你给弄醒了,自己却跑了。”
  我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她首先责怪的竟然不是我?但我可不想把脏水泼到萌姐身上。
  我摇摇头,说,“不怪萌姐,其实我醒来后,就开始难受,也许以前就难受,只是不会说……”
  玥姑打断我,斩钉截铁的说,“以前你没有,我知道。”
  “好吧,就算以前没有,但醒来后,我吃过你的奶,也吃过琳姑的奶,还吃过菀姐的奶,每次我都感到火烧一样难受,只是不敢侵犯你们,——白痴一定怕你们,可那个童老师,唉!真丢人!”
  玥姑竟然还笑着说,“痴儿,那个童老师是不是乳房很大?”
  “玥姑!人家难受得很呢,你还笑话我。”
  其实我心里早知道,我把童老师的事对玥姑和琳姑说,她们都会原谅我,毕竟童老师摸我在先。但保姆的事,我却绝对不敢说,尤其是第二次,玥姑和琳姑,或者家中其他人,知道了无疑都会鄙视我,厌弃我,那我无论作为族长还是作为侄儿,都将被人抛弃。
  果然,玥姑说,“痴儿,你也不必过于责备自己,那老师也没脑子,男孩子的身体可以随便瞎摸的?”
  我摇摇头,说,“玥姑,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现在很坏。”
  说这话我是想到了保姆。
  “痴儿能这样要求自己,玥姑很开心,相信痴儿不会变坏。——当然,你还要学会克制自己。”
  玥姑后面的话,说的犹犹豫豫,一点不果断。我想,万家男人一向风流好色,从开始有女人,就从没断过女人,就是说,懵懂不懂之时不算,万家男人就不知道有克制一说,我想,玥姑对万家男人的历史应该清楚,现在,要求一个白痴(我猜玥姑在这事上还是这么想我)克制,真是难为我了。
  想到要克制,想到不肯克制的白痴,我忍不住叹气出声。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
  说着,就想把我搂过去,我却挣扎出来,说,“不要。”
  不想靠近玥姑的胸膛。
  玥姑笑着说,“怕玥姑?玥姑都不怕,你怕什么!——对了,琳姑跟我说,她叫你自己帮自己,你懂琳姑的意思吗?”
  玥姑倒直截了当,没有琳姑的羞涩。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懂,我在网上查到过,可我不愿意。”
  网络时代就这好,不管你想编造什么,尽管往网络上推,百灵不爽。
  “为什么?”
  “不想,不要。”
  玥姑看着我,叹口气,说,“贾宝玉比你快乐,他毕竟有丫鬟啊。”
  我心中一乐,我想,这话说明玥姑已经认可我可以有没有爱情的性,我心里想,我没有丫环,我有保姆啊。可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我已经接受把保姆作为性工具?为了转移这个可怕的想法,我说,“玥姑,你又说《红楼梦》”
  “是啊,你还是争取多读读书,倒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
  “好的。”
  我答应玥姑,我想,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玥姑走后,想起刚才我的想法,觉得性欲又在心底蠢蠢欲动,我还不想去思考保姆的问题,也不愿独自在房里呆着,怕又出什么丑事,就独自到花园里散步。我还是第一次独自在夜晚到花园散步,花园的树丛里有灯,但不是通明的那种,而是泛着淡白色泽的灯光,显得幽暗静谧,也显得阴森惨淡,就看你怕不怕黑夜。我前世不怕,可现在却有点惴惴不安。
  我鼓励自己,往花园的深处走去,树后突然转出一个人来,我明知是个人,却依然吓了一跳。“谁?”
  我喝问道。
  “痴弟吗?干吗这么紧张?”
  听声音像是菲姐,走近果然是她,我喜出望外,走过去拉着菲姐的手——我自己也不知怎么自然而然地就去拉菲姐的手了,高兴地说,“菲姐,是你啊,遇到你真高兴!”
  或许我的话里流露出真情,菲姐竟没有甩开我的手,只是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睡不着?你还会睡不着?难道你还会有什么放不下的心思?”
  菲姐的话里显然带着调侃,我也就反问道,“菲姐经常晚上出来散步,对吧?——原来菲姐是有放不下的心思啊。”
  “好啊,才上了几天学,就学得这么狡猾,敢取笑菲姐了!——将来不知道会怎样欺负人呢?”
  我觉得今天菲姐显得比平时活泼,不知是不是在昏暗中的缘故。
  “再怎样,也不敢欺负菲姐,菲姐可是我的老师啊!”
  我心里“扑”的一跳,要是菲姐知道我昨天差点强奸老师,她一定会以为我这话在调戏她呢。
  “算你还有良心,——那好,老师问你,最近读什么书了?是不是在偷懒?”
  “没有,我在读《战争与和平》呢。”
  我是脱口而出,菲姐则吃了一惊,“《战争与和平》你怎么会读这本书?”
  “我在网上查世界名著,看到这本书,说很好,我就读,读起来有点难。不过我一定把它读完。”
  “那你现在读到哪儿了?”
  我思索了一小会,想着该读到哪儿,才可以和菲姐有最有趣的交流呢?我说,“读到有人去乡下向玛丽娅求婚,却调戏那个法国小姐。”
  我知道菲姐当然不会怀疑我有意寻找这样的章节,我正想好好和菲姐扯扯这方面的事,没想到菲姐却说,“菲姐真想问问你的感受,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要上学,算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出来散步,听听你的想法。”
  尽管有点失望,但菲姐约我散步!我心里还是高兴极了,“好的,菲姐。——你可别忘了!”
  回到房里,我觉得心里宁静些了,没有了想做爱的绮念,当然,白痴已经满足,我正在后悔,琳姑玥姑劝过我,为此还得罪了菀姐,还刚和菲姐聊过,我还有什么下流想法,那我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入睡前,我想,也许我真该把前世读过的书再读一遍,也许能够提升白痴的灵魂,要想真正做到灵肉合一,要是我下降到白痴水平,毫无疑问是堕落。那就只有让白痴升上来,重新读书也许是个可行的办法。


正文 79
  第二天上学,看到馨馨清纯无邪的脸,我产生羞愧无地的感觉,我脸上的指印已经淡去,馨馨竟然还看见了,很自然地问我,“哥哥,你脸上怎么啦?”
  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都无法自自然然地和馨妹说话,觉得我连和她说话都不配!以前我总是挨近她坐,今天却坐在自己的角落里,虽然馨妹眼里流露出对我伤痕的同情,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以前都是她躲避我,现在成了我躲避她。
  连着好几天我都是这样,我看到了馨妹眼里的迷惑,我知道她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对她冷谈,我虽然很想亲近馨妹,心里觉得,只有馨妹,才是真正能够拯救我脱离苦海的观世音菩萨,可是,我的苦海,不仅是可能的堕落,更是性欲得不到满足的冲突,不仅有我自己的灵肉冲突,还有潜在的白痴威胁,这几天,我天天晚上拿保姆泻欲,完了又总是痛悔不已,总是告诫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可到了最后,总没有克制住,早上醒来就总是情绪低落。
  我怎么还有脸去亲近馨妹?自然也没脸去解释,每一种解释,都只能显示出我的虚伪,我一向最痛恨虚伪,我觉得人可以好色贪财,那是人作为生物的本能,而虚伪却是人脱离动物后获得的最恶劣的能力。我的身分特征已经决定我必须虚伪,如果再加上有意识的虚伪,我觉得我将无法忍受自己。也就只好痛心地和馨馨保持距离,不过,我知道,只要我能够变好,小女孩那儿的解释就不会成为问题。
  在班里,同学逐渐熟悉,我冷眼旁观,给我的感觉是,有一半人比较活跃,喜欢聊天,聊社会上的各种事情,从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家庭要么很有地位,要么很有钱,他们也表现得自信,得意,甚至有点嚣张。而另一半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学习上,他们不热衷于交往,也不怎么和另一半人掺和。
  我已在同学中获得某种程度的尊敬,但我觉得这尊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背后的势力,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早熟,越优秀的人越早熟,换个名词说,就是势利。社会现实让他们早早就懂得,这世上单靠个人奋斗很难成功,所以他们嫉妒也尊敬有后台的人。主要的表现是,表面对你很友好,背后猛说你坏话。
  魔王本来因为我拒绝加入他手下,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但简老师一事让他改变了主意,原来他们都知道简老师和刘校长关系不一般,所以见简老师都怕。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摆平了简老师,他们都觉得我的来历不一般,有几个人都似乎带着魔王的命令亲近我,想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背景。
  可我一直装糊涂,简老师呢,虽然不再管我交不交作业,可在班里老是或明或暗地讽刺我,说我是白痴一个。我呢也就默认,我觉得这样的身份在中国的学校极好,只要你不是个被人欺负的白痴,那就是有益无弊。
  因为我不交作业,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多次在秦老师面前抱怨,意思我可以不交,他们为什么偶尔忘带,都要受到老师的惩罚?秦老师罚各种各样的违纪行为劳动,而我则不在此列,秦老师为此感到为难,我干脆对别人说,你们干吗和我比?我脑子有问题的。
  他们都将信将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后台大还是因为脑子有问题,可后来他们都接受了我脑子有问题的说法,因为班里后台大的人也有不少,比如说,魔王的老爸,就是市教育局的常务副局长,可他也不敢不交作业。
  班里极大多数同学都有外号,我没有,一则新来,二则他们觉得我的名字已经比外号还难听,就不愿给我再起外号。班里除了魔王嚣张,自封为也被多数人认可为班里的老大,还有一个有趣的家伙,瘦瘦高高,白净脸面,据说家里非常有钱,而他的外号竟然是色王,并且他好像还以自己的外号为荣。用他的说法,“色,乃是人生第一动力,本座忝为色王,一定不辜负大家的厚望,带领大家在色路上勇往直前,尝尽各种色味。”
  于是引来一部分男生的欢呼。
  我不讨厌色王,因为班里的男生和魔王走的近,而又能保持独立平等的也就只有他。其他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唯唯诺诺。
  早自习经常没老师,魔王等人就会兴风作浪,魔王看中班里外号为美女的严雅丽,她坐在我的斜前方,我在课堂上无聊的时候,就会欣赏欣赏她。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式,五官清丽,皮肤细腻,眼睛灵活,对男生的注视反应敏锐,我在课上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睫毛开始颤动,余光也会略略向后方扫来,脸也会略泛春色。
  她对魔王的追求若即若离,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魔王这样的人靠不住,但有魔王追求也很有面子。班里其他男生对她都不敢多看,怕引起魔王的怀疑,有麻烦。
  我当然不怕什么魔王,想看的时候我就看,很快就有人向魔王汇报,说我总是色迷迷地看美女。
  魔王过来警告我,“万人厌,你小心点!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谁都可以勾引,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脸打成麻花?我还不用自己动手!”
  我笑嘻嘻地说,“魔王,我当然信,你是魔王啊。”
  过了几天,魔王又找我,说,“你小子嘴上说信,可心里不服,是吧?”
  “没有啊,”
  我故作迷惑地说,“魔王,我很尊重你啊。”
  我心里在想,魔王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那你的贼眼还老往那边瞄?”
  魔王气势汹汹的说。
  “往哪边瞄?”
  我装糊涂。
  “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好吧,算你是真糊涂,过来,鬼脸,”
  吴圭噔噔噔的跑过来,“给他介绍介绍这儿的规矩。”
  吴圭也就神气活现地说,“规矩之一,魔王看中的女人,别人不许染指。”
  我继续装糊涂,“谁是魔王看中的女人?我谁也没染指啊?”
  吴圭继续宣布,“美女就是魔王的女人,你小子老是仗着自己漂亮,勾引美女,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乌龟,”
  吴圭有两个外号,在帮内大家叫他鬼脸,班里有人叫他乌龟,但他会生气,但现在美女就这样叫他,“乌龟,你胡说什么?谁是魔王的女人?”
  “美女,你的意思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魔王直截了当问美女,我在边上看热闹。
  “谁看中他了?无聊!你们要吵就吵,要打就打,别牵上我。”
  美女别过身去,装模作样看起书来,我心里暗暗叹气,女人啊,女人,都希望男人为她们打架,——我心里一跳,想起了万瑶,当年我多么勇猛地为她打架,却换来了她的责备,可她后来不久却答应和我出去看电影,难道肯定与打架无关?此刻眼前的美女心里肯定希望我会点武功,和魔王大打出手呢。
  魔王受了暗示,摆出一幅气势汹汹的架势,泰山压顶一般地向我俯下身子,说,“怎么样,我们单挑,谁输谁退出!”
  我赶紧说,“魔王,别误会,我从来没进来过,那里说得上退出,——好吧,你要以为我进来了,那我现在就退出。”
  魔王得胜归朝,喽啰们一齐欢呼,美女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但我感觉她很失望。
  这天,色王找个机会和我聊天,说,“万人厌啊,你长这么漂亮,天生是要走桃花运的,但对别人是桃花运,对你可能就是桃花劫。”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
  “桃花少了是运,多了就是劫,你肯定多,向我请教请教,就能逢凶化吉。”
  我笑笑说谢谢。
  “你不信?我对色可是有研究的。比如说,色字怎么写?”
  我笑着说,“请色王指教。”
  色王说,“你一定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对吧?可你想过吗,这把刀架哪儿上面?”
  色王停顿片刻,让我去想一想,但也不愿我想出答案,影响了他的惊人之说,一会儿他就宣布:“架几巴上面!——色,就是用刀割几巴!”
  “恶心!”
  我的同座抗议,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以前已经听过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觉得挺有趣。
  色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是个可造之材,才教导教导你。好自为之吧。”
  我原本只是随意听听,可此刻我却猛然有悚然而惊的感觉。我想起了我这几天的恶劣表现,想起了和保姆之间令人恶心的关系,是的,色,不仅在割我的几巴,更是在割我的灵魂,我要是还不能坚决停住,我真的堕落没救了。
  我想,至少在我醒着的时候,我应该控制我自己,白痴完全有机会,趁我睡着时,自得其乐办他的事,我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发现秘密,保姆不懂,也不敢把这事说出去。我没有必要借着白痴放纵自己。
  想通以后,当天我竟然很容易就克制住了自己,我看到保姆老想找机会进来,我心里都有点好笑。入睡前,我还真有点感谢色王。


正文 80
  一星期没见莞姐,羞愧之心逐渐淡去,思念之心泛起,周末想好好给莞姐解释一下,或者说,好好哄哄莞姐,找过去,莞姐却不在,回家去了。
  只好暂时作罢,看看玥姑艾妹去吧。
  玥姑不在,艾妹见了我,劈头就说,“美死你了,对吧?白痴哥哥!”
  她现在见了我叫哥哥叫得可亲热。
  “美什么?愁死了。”
  “每天上学放学,有馨馨陪着你,还不把你美死?”
  艾妹的话里有些酸意。
  我笑着逗她,“艾妹,要不哪你也转到实验中学来吧,我们三人天天一起走,这才美呢!”
  “那不叫美,那叫臭美!你尽想好事!我可警告你,在车上可不许欺负馨馨,让我知道了看我饶不饶你!”
  我知道艾妹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就说,“要是馨妹愿意让我欺负,你也管?”
  “愿意让你欺负?你别臭美了,你!告诉你吧,馨馨讨厌男人,她说你们男人都下流恶心,自己想去吧。”
  艾妹有点幸灾乐祸。
  我心里当然明白,馨馨的经历让她必然讨厌男人,她现在对我这样,可以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对我萌生爱意,只是我不会去吓唬她。我喜欢逗艾妹说,拿馨馨逗她最好,我说,“可我不是男人,你说过的,你忘了?馨馨讨厌男人,可不讨厌男孩,我可只是个男孩,还是个英俊少年!”
  “臭美!”
  艾妹轻蔑地撇嘴,那是艾妹的习惯动作,特可爱,“你以为你和萌姐的丑事我们都不知道?告诉你,馨馨知道后恶心得要吐。”
  我心里一沉,馨馨还是个小女孩,还有过这样的不幸经历,她肯定无法理解男女之间的事,必然把这看成肮脏下流!如果这样,那馨馨应该对我很反感,可我没从馨馨的态度中看出这一点啊。
  “着急了吧?白痴哥哥?”
  艾妹得意地说,“老实告诉你,我还没有告诉馨馨,看在你最近做事勤奋的份上,我暂时为你保密。——不过,你要敢有什么不良居心,我就随时告诉她。”
  这小丫头,竟然要拿我一把。
  她又说,“你老实交待,你和萌姐到底好到什么地步了?”
  我心里暗笑,其实你小丫头什么也不懂,馨馨倒可能懂,我就哄哄她,“什么‘什么地步’?她不过是喜欢我的另一个姐姐,和莞姐一样。”
  我猜艾妹会想我吃萌姐的奶。
  艾妹怀疑地看着我,说,“那你干吗那天晚上睡在萌姐家?和谁一起睡?做什么了?”
  有时我忍不住在想,小女孩对男女之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说,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懂男女实际做的事?馨馨有过可怕的经历,但究竟懂没懂,我也不敢说;而艾妹,她如果已经懂了,那她应该从我在萌姐家过夜,猜到我和萌姐之间的事,可看起来不像,那就是不懂。我本想说,这事你小丫头不宜。可我不想引起她的进一步疑心,觉得还是哄哄她好,免得传到馨馨耳中,就说,“那天去萌姐家,萌姐不在,想见她一面,所以晚了,又累,就住下了,和谁睡?自己睡。做什么?做梦。瞧你问的怪问题。”
  艾妹将信将疑,说,“你要是骗我,你以后小心点。”
  我想这小丫头也许不知不觉中,也有点喜欢我了,要不何必说这话?不过,我暂时不能对她有什么心思,她太小,又碍着玥姑说过的话,我就装装糊涂吧。
  我说,“我怎么会骗你,我最喜欢你了,你还不知道?”
  “甜言蜜语,非奸即盗。”
  小丫头不知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自己吃吃笑起来,小脸儿泛起红晕。我心里不禁赞叹,“真美!”
  “不许色迷迷地看人!”
  艾妹嗔道。
  我赶紧说,“玥姑不在,我们下把棋等她吧?”
  艾妹非常喜欢下五子棋,现在愿意陪她玩的主要就是我了。而且我们还棋逢对手,至少我有意要让她觉得棋逢对手。
  艾妹拿出棋来,我们下起来。艾妹下棋一向专心致志,这让我有机会好好欣赏她,所谓秀色可餐,真是百看不厌,这也让我在下棋中常常分心,我是输多赢少。艾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下的精彩,她所谓的精彩就是盘上的棋子越多越好。
  我决心好好陪她玩一把,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