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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路》11-12

fu44.com2014-04-15 13:47:42绝品邪少


                11

  我慵懒地躺到了床上。一时间,几乎连给珠姐松开绑绳的力气也没有了。

  珠姐自己翻过了身子,跪在了床上,“呜……”她低头向自己的下身看着,
似乎要说什么,但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我笑着伸出手,珠姐也会意地将脸凑
近,让我把她嘴里堵着的内裤取出。

  “小坏蛋,射了那么多,都流出来了!”

  我这才明白珠姐看自己下身的意思。正要给她松开绑绳的时候,珠姐的身子
却一软,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别解啦,有你这样的老公,让你捆上一辈子,都乐意!”珠姐柔声说着,
两眼娇媚地看着我。

  我将珠姐的身体盖进了被窝,手轻抚着珠姐那雪白丰腴的大屁股,笑着说:
“姐这一身细皮嫩肉,摸着可真舒服。”

  “看你小嘴甜的!”珠姐说着,伸起了条腿来压在了我的身上,光滑的大腿
在我身上蹭动着,一直蹭到了我那个尚在休息中的小兄弟上。

  我的手去握弄珠姐的一个乳房,在她胸前捆成横写“8”字形的麻绳,也许
是因为刚才运动的原故,把她的乳房向中间挤紧,本来应是浑圆的乳房,现在有
些扁了,却透露出另一种形式的淫荡与性感。

  “我的好老公……你一次咋能弄那么长时间,把人家……”珠姐的声音已经
变得很柔,似乎已经被我完全驯服了,“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哦,真的吗?”我还有些半信半疑自己的能力。

  珠姐笑着,又用那大腿在我下面轻蹭了几下,“你自己还不知道呀?”

  珠姐的浅笑,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伸手便又在她那粉白丰腴的大屁股上捏了
几把,珠姐有些发浪地将那毛茸茸的下体贴在我的胯部,用力地顶了几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似乎又来了感觉,下面的兄弟又一次蠢蠢欲动起
来。我的手便又顺着她的臀沟向下探去,掠过那菊花后门,又到了那一片水润的
山涧……

  “嗯……老公……”珠姐呻吟着本能地夹紧了臀肉,“你要是不累,我们再
弄一次好吗?”

  我点了点头,不过下面却还是有些累,那种欲望并不是很强烈。

  珠姐笑了笑,在我的脸颊又亲了一口道:“我帮你含一下好吗?”

  这问题问得似乎有些多余,珠姐挣扎着从我身边起来,跪到了床上,然后低
头去含吮我的下面,珠姐双手被捆绑着,为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有些不便,我伸
手给她松了绑绳,珠姐这才可以用双手扶着我那话儿,认真地吮吸起来,珠姐嘴
里的热量、加上那牙齿轻微摩擦、深深的吸力让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哦……”我不由得自己叫出了声来。

  珠姐的嘴在我那话儿上套弄着,一手扶着那玉棒的根,一手轻抚着我的春
袋,她的头一上一下地运动,带给我的却是一种无比的快活。我舒服地闭上了眼
睛,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脊背发麻,一
种强烈地喷射欲望从潜意识里产生,本能着屈起了双腿,嘴里长长地喘息着。

  珠姐的嘴还是含着我那已经冲血的龟头,两只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那种
媚笑。虽然她停下了嘴巴外面的动作,可里面的舌头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在我龟头
上滑动着,让我又一次陷入了“危机”……

  也许是珠姐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我已经快到顶点,她一下子松开了口,迅速
地分腿跨坐到了我身上,臀部略微抬起,一只手把着我的阴茎,轻轻地抵在了她
的玉穴口,接着便是往下一坐,我的阴茎又一次感觉到被一种温暖所包裹。珠姐
迅速地上下坐动着,我们俩的身体之间发出那种“啪啪”的撞击声,珠姐本以为
我已经快泄,没想到几十下过后,我却巍然不动,她的下面却有了感觉,身体突
然坐到底便不动了,一股热液从里面涌出……

  “嗯……老公……”随着珠姐的呻吟,她的小穴口却像有一只小手一般,一
下一下地“握”着我阴茎的根部,珠姐俯下了身子,把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媚
眼如丝地看着我,嘴里柔声道:“老公,好舒服……”

  珠姐的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剧烈地前后扭动起来,我们俩的身体是紧贴在一
起,珠姐的扭动频率很快,弄得床都“吱吱”地响,我已经再也无法抵抗住这样
的刺激,开闸投降了!

  ……

  我已经彻底地酥软在了床上,珠姐轻轻地帮我捏着手和脚,给我全身的肌肉
做着放松!

  “我的小老公,这以后可让姐怎么离得了你呀……冤家……”珠姐柔声说
着。

  我有些累没有作答,只是笑。

  “小老公,姐可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我叫山狗。到柳城来找朋友的。”我到哪儿都是这么回答。

  “山狗,这叫什么名姓?”

  “嗯,从小到大都这么叫我!其实我姓吴,全名叫吴山狗。”

  “咋叫这么一个土的名字哩。”珠姐笑了起来。

  “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村里的老人说起
个贱名好养活,于是就给我起了山狗的名字!”

  “哟,看来我的山狗兄弟还是个苦出身,以后你可以管我叫个姐,到了柳城
也有个人疼你……”

  “嗯,姐……”我把珠姐搂进了怀里,正在亲摸,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咚咚咚……”

  “珠姐……快点呀……”

  “啥事呀?”珠姐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音。

  “哟……珠姐,真在呀!”外面的人说话里已经带着笑音。

  “你小子也不怕我阉了你!”珠姐有些恶狠狠地说:“不是让你没事别来找
我吗?”

  “好拉,姐……咱不开玩笑了……没事怎么会找你……货来了……一定要你
出来的呀!”

  “你等着……”珠姐说着便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穿着衣服,“山狗,今晚
姐可不能陪你了,我看你也挺累的,就先睡吧!”

  “嗯,姐,有事你去忙吧!”我笑着让珠姐去忙,心里面却有了几丝疑惑,
这一个小小的旅馆,半夜三更的还有人送货?

  我心里想着偷偷地去看着究竟,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在外,又去管那么
多闲事干啥,还是早些休息,明天留着力气去找柳嫂她们吧。

  坐了半天的火车,又加上在床上的操劳,我都还没来得及把心事想一下就呼
呼地睡过去了!

  ……

  比起景川那边,柳城要显得穷很多,这儿是山区,经济总没有那边水乡发
达。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柳城这边女娃子多,家里穷,养不活,便经常有把
自家的闺女交给人贩子的事,有些从柳城来的“货”甚至是那女孩自愿被卖的。
我听柳嫂说过,当年她就是这样自己钻进人贩子的麻袋里面,让人卖到了良山,
后来便被大哥看中,成了我的大嫂。

  柳城好歹还是个中心城市,公共汽车刚出柳城,便已经是一片乡野风光了,
山越来越多,越来越高,路边的房子也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破!

  到河谷县城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终于可以拿良山和河谷作个比较,两个都
是县城,我本来以为良山只是个破破旧旧小县城,可一到这儿才发现良山那边倒
是个繁华所在,一个河谷县城,也就是一条大街,商店的门面破旧简陋,街上的
行人在我眼里甚至都有了几分土气!

  我草草地吃了些东西,便急着打听柳湾的走法,一个当地的老乡告诉我最方
便的法子就是去座进山运货的小卡车,价钱倒是很便宜,虽然只花了二块钱,却
把我的五脏六腑几乎颠个了个儿!

  柳湾虽然偏僻,但一路上的风光却是很美,四面的青山中围着一个大水库,
当地人管这个水库叫柳叶湖,柳湾乡正是由这柳叶湖边的十来个村落组成,乡政
府所在的尧上村是最大的一个,我坐的农用小卡车也是开到那里。

  下了车,我开始有些傻了眼,这柳湾大大小小十几个村,柳嫂到底是从哪儿
出来的呀,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挨家挨户地去问!

  就这样,一连三天时间,我都在柳湾这儿瞎转,从一个村转到另一个村,困
了饿了便到老乡家里搭个火住个宿,这儿的人倒也朴实,随便给上个十块、二十
块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三天我到了右沙村,时间大概是在下午的四点多,今晚我就打算在这儿住
上一晚,明天再去一个村子,如果还是找不到柳嫂的下落的话,就回去了。这两
天的寻访一无所获,让我有些心灰。

  刚进村子,便发现好几家人家都关着门。我有些奇怪,心里想着人都到哪儿
去了。心里一边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正在这时,我猛得发现村南的一所大
宅前聚了好多人。于是,紧赶了几步,向人群走去。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一处祠堂,那也是整个村里最高大的建筑,祠堂门口的空
地上已经聚起了七八十号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走到了人群后面,往里面看去,人群中间放着几张椅子,椅子上坐的是几
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的前面一片混乱,有四个中年妇女正按着一个女人,在
剥下那个女人的衣裤,被按住的女人痛苦地挣扎着,她的上身已经被剥光,身体
重重地被三个女人按在地面上,另一个女人正在扯下她身上仅剩的小裤衩,围观
的人群里有人小声地议论着,但没有人上前阻止。

  被脱衣裤的那个女人痛哭着,求饶着,她那两个雪白的乳房已经沾满了地上
的尘土,身上的仅有的小裤衩也已经抵挡不了多久,天气已经是冬季,可怜的女
人就这样被剥得一丝不挂……

  那个女人把扯下的内裤在手里卷了卷,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捏住了身下那女人
的鼻子,另一个握住了她的下巴,手里拿着内裤的女人迅速将那布团塞进了那女
人的嘴里,女人的哭喊声顿时变成了更为无助的“呜,呜……”声。四个女人又
拿来了麻绳,把那女人双手双脚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地上的女人有如那被缚的
羔羊,蜷缩着那被捆绑的身体,尽量地掩住自己身体上的那些羞耻部位!

  有一个女人手里不知道拿了样什么东西,蹲下身子,往那个被捆绑女人的两
腿中间塞去,被捆绑的女人一声闷哼,几乎是要昏死过去一般。

  这时候,椅子上有一名老者站了起来,有点摇摆着边走边对着围观的人群说
话,他说的是柳城这儿的方言,平时柳嫂的说话里也带些这样的口音,因此我也
能半懂半猜地明白些意思,大致就是女人在外面偷男人,就要这样处置之类的
话。

  这时,中间的那四个女人里,有一个手里拿了条麻袋,另外三个人帮忙,一
起把那被捆着的女人往麻袋里装,被捆着的女人摇着头,痛苦地“呜,呜”呻吟
着,麻袋从她的头上套下,一直套到她的膝盖处,四个女人一起把那麻袋弄倒,
抓着口袋嘴把麻袋倒提起来,那个被捆绑的女人由于身体倒立,双腿自然便缩进
了麻袋里。

  这时候,有一个女人从身边的一只小框里抓出一只猫来,那猫个头不小,黑
白相间的毛色,女人迅速地把猫抓起丢进了麻袋里,然后又从另一只小框里拎出
一只灰色的田鼠也一起丢进了麻袋,几个女人再将麻袋嘴合起,用绳子扎紧。麻
袋便开始在地上翻滚扭动起来,里面传出一声声惨叫,那四个女人还是不依不
饶,又用手里的麻绳不停地扭打着麻袋,试图激怒那一起被装进麻袋的猫……

  我已经不忍心再往下看去,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沿着村口的小路,迎着夕
阳往西而去……

  事先已经问过当地的老乡,右沙村往西还有个左沙村,相隔大约是十里路,
反正只有这么一条路,太阳已经下了山,夜幕下的山色显得特别地阴森,我一个
人在漆黑的小路上走着,刺骨的寒风在耳旁刮过,一种莫名的恐惧将我紧紧地围
绕着,我开始后悔不该这么仓促地离开左沙,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十里路是山路,我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当爬上最后一道山岭的时候,突然
发现山下点点的灯火,感觉就像刚从鬼门头转了一圈一样,看见了山下的村庄,
我早就忘却了身体的疲惫,几乎是小跑着,一路往山下赶去!

  ……

  左沙村就在面前,我一眼就挑中了村里最气派的一处院落,上前敲起门来。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说明来意以后,他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进
了屋。女主人很客气地给我端了一杯水,然后又找出了几样晚上吃剩的小菜,又
给我炒了几个鸡蛋,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两个人都觉得好笑。

  一边吃着饭,我一边向着屋里的两个人打听起柳嫂的事来。可我的问题一
出,便看到了屋里的一男一女神色有些异样,他们俩互相对视了一下。

  “我们村没有这个人呀!”女主人急忙接了话。

  “哦,那就算了,看来我只好回去了!”我自言自语着说了自己的心思。

  又吃了几口饭菜,却觉得有些累了,上下眼皮老是打着架,磕睡怎么也排解
不掉,只是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

  一盆刺骨的冻水,把我从睡梦中惊了起来,我睁开眼睛,脑子里突然显现了
刚才的情境,顿时明白了自己刚才该不是被麻药迷倒了吧!

  我呼得便跳了起来,可是腿脚还有些软飘,面前依然是站着这屋里的男女主
人,男的手里还拿着个脸盆,女的站在一边,两个人却是莫名地对着我笑。

  “哎哟,山狗兄弟,你醒了呀!”女主人笑着说。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女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啦……”男主人也笑了起来:“我……我向你赔罪!”

  “怎……怎么?”我实在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

  “哟,多亏得你刚才多问一句,彩云是我的堂妹,刚才我给她打了电话,一
说你的模样,她立刻就说这是咱山狗兄弟!”

  “嘿,你小子命大哩,如果我媳妇晚打些电话,怕是小命都不保了呀!”

  彩云,正是柳嫂的名字,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叫道:“柳嫂?她人呢?在
哪里?”

  “她呀,前些日子就到我这儿来了,这些天,她听说那边的风头不是很紧
了,便紧着说要回去看看,我们也留不住,就让她去了!”

  “哦,是这样呀!”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这楞头小子是公安局派出来的线人呐,真是得罪了
了呀!”男人在一旁笑着说,“我叫柳来福,叫我来福大哥就好了,这是我媳
妇,你的喜顺嫂子!”

  “有柳嫂的电话吗?我给她打个电话。”

  “哟,看你急的,这么念着彩云呀。”喜顺嫂一边笑着一边拨着电话。

  电话通了,那头正在我那断了好多天音信的柳嫂。我那种激动的心情真是无
比言表,原来那天出事以后,柳嫂便和梅姐跑出了村子,她们俩也以为我和陈四
都被抓了,原先的电话也不敢再用,后来柳嫂便和梅姐分开去避避风头,柳嫂回
了柳湾,梅姐去了花州的亲戚家里。

  柳嫂听到了我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她的那种快乐心情,她前天刚回到良山,
梅巷的家暂时不敢再去住,她去了湖淀村的朋友那儿帮忙,这两天也在联系梅姐
回去,我说了那天跳跑的事,柳嫂连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其他的一些事情也不
便在电话里多讲,放下电话,我心里的大石头“呼”地一声就落了地,这么多天
来的奔忙,今天终于有了结果,既然柳嫂和梅姐都没出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
了。

  ……

  我真的有些累,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我便出门去看,只见一辆农用
小卡车停在了门口,喜顺嫂正坐在车头里向我招着手。

  “快点,山狗,快上来呀!”

  我几个箭步跳上了车,车上放着一条麻袋,麻袋还在不停地蠕动着。车子慢
慢开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开得特别慢,麻袋里传出“呜……呜……”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被堵着嘴巴发出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里心一愣,好像有些熟悉,
于是用脚踢了踢那麻袋,麻袋里的女人更是挣扎地厉害。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
后面的小路上远远地开来了两辆警车,闪着红蓝的警灯。

  我们的卡车却像没有力气一样,依然是慢吞吞地开着,我眼看着那两辆警车
越追越近,大声地叫着:“嫂子,怎么办呀?”

  嫂子又一次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我觉得有些奇怪,探出脑袋的不是喜顺
嫂,而是柳嫂!

  “快,快把麻袋扔下去!”

  我来不及多想,用手抓过那麻袋,想把那麻袋往车外扔,可手上一使劲,麻
袋就破了,露出了里面女人,装在麻袋里的不是妍儿吗?妍儿浑身一丝不挂,手
脚都被捆绑着,嘴里也堵着毛巾,再看她的身上满是一道道的血印,从那破掉的
麻袋里又跳出一只黑色的猫,嘶叫着跳下车去!

  “鸣……”妍儿挣扎着,拼命地摇着头。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警车已经冲了过来,我们的农用小卡车被撞地掀翻了过
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啊……”

  我猛得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身子已经
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汗水。

  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房门开了,喜顺嫂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打开了屋里的灯,见我坐在床上,
问:“怎么了?”

  “我……”

  “哦,是做梦了吧……瞧你……”喜顺嫂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嗯,做了个梦……”

  “该不是那麻药的药性吧!”喜顺嫂坐到了我床边,“都怪嫂子给你下了
药……”

  我突然发现灯影下的喜顺嫂披着一件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紧身毛
衣,毛衣下那一对丰满的乳峰高耸着,双峰的高耸之处还有两点小小的突起。喜
顺嫂也发现了我那盯着她胸脯不放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护在了胸前,
笑着说:“瞧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了眼神。

  喜顺嫂见我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脸上似乎有几丝的失落。她站起了身
子,故意在我面前整了整衣服,丰满的胸脯离我的眼睛更近了。

  这两天,我除了走路、问信就没做过别的什么事情了。喜顺嫂的身体有着一
种原始的诱惑,这女人虽然并不漂亮,但却有几分淫艳的骚气。我有心想动手,
却又怕判断有误,嫂子不是那种女人……

  “山狗,你走了好几天了,得好好歇歇,嫂子帮你把窗帘拉上。”喜顺嫂说
着便伸手去拉窗帘。

  我睡的床是靠窗放的,喜顺嫂要去接窗帘得将手从我身上伸过,半个身子前
倾着才能够得着。正当喜顺嫂倾过身子去够窗帘的时候,她的脚下突然一滑,身
子便倒了下来,我用手去扶,一只手却实实地扶到了喜顺嫂胸前的那一对大奶子
上。好大的一对奶子,软软酥酥地撑满了我的手掌。

  “嗯……”喜顺嫂叫了一声,却用手扶住了我的肩头。

  我赶忙缩回了手:“嫂子,我……”

  “怎么了?”喜顺嫂柔声说着:“嫂子的这对奶,你摸起来不称手?”

  “我……”

  “来嘛,可别不好意思了……”嫂子说着便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按到了胸口,
“你千辛万苦到这儿来,嫂子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当给兄弟你暖个被窝了!”

  我用手指了指外面,轻声说:“来……来福哥……他……”

  “他呀,早睡得像死猪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装的了,一把将喜顺嫂搂进了怀里,身子顺热躺倒在了床
上,喜顺嫂便半压着我,那一对大奶压在我的胸口,像两团大大的绵花球。

  过了一会儿,喜顺坐起了身子,慢慢地将上身的毛衣向上卷起,一直卷到两
只雪白的大乳房上面,我有些吃惊地半张着嘴,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奶的女人,
雪白的大乳上两粒深褐色的乳头直直地硬着,我的手上前握住了一个乳房,轻轻
地捏弄着。

  “嫂子就这么点本钱,村里的人可都叫我‘刘大奶’……”喜顺嫂说着笑了
起来。

  喜顺嫂任我抚弄着她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她的手也在我的胸口轻抚着。

  “哦,山狗兄弟,你的身子好结实呀。”

  我笑着不答,一只手沿着嫂子的肚子向下探去,径直就从那裤腰中伸了进
去。

  “哟,山狗……”喜顺嫂轻叫了一声。

  肥腴的耻丘上是一片浓浓的阴毛,两片阴唇中间却早已是湿濡濡一片了,我
的手指在那一条蜜沟中来回挑弄着,喜顺嫂舒服地叫出声来:“哎哟……嫂子好
痒呀……”

  喜顺嫂说着双手先是脱去了上身的毛衣,又迅速地下身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
裤一齐褪下,雪白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我正想把嫂子压在身下,喜顺嫂却
先我一步,两腿一分便跨到了我的身上,双手撑起上身,双腿缩起屁股便坐到了
我的腰间。

  “山狗,屋里冷,你就别脱了。”喜顺嫂说着体贴地只是将我下面的内裤扯
到了大腿上,我那根粗大的阳具早已高高地挺着头,嫂子抬高了屁股,一只手扶
着我的阳具,对准了自己的穴品便往下坐去。顿时,我觉得自己的阳具陷入了一
种暖暖的包裹之中……

  “哟,好粗呀……”喜顺嫂笑着,“都要让你撑坏了!”

  嫂子嘴里说着“大了不行了”的话,屁股的动作却一阵快似一阵,身下的小
床那经得起这番大动,“吱吱”地乱叫起来,喜顺嫂那一对雪白的大乳房在我面
前晃动着,我微微抬起头来,将一个乳头含入嘴里,喜顺嫂会意地将身子往前倾
下来,顿时一个雪白的大乳压住了我的脸,一下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喜顺嫂坐动了百十来下,嘴里突然叫道:“不……不行了……”她的身子停
了下来,一阵热热的爱液从她那里面涌了出来,穴中的肉也阵阵收缩着。

  喜顺嫂在上面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上下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起来。

  “冤家,你怎么还不……”

  我笑着让嫂子仰面躺下,将她的双腿架到了我的肩上,下面一下下地猛干起
来,又是百十来下,嫂里的下面又丢了出来,我再弄,嫂子又丢。

  “冤家……”喜顺叟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弄……弄死我了……”

  我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又让嫂子翻过了身子,趴在床上,我从后面插入,又
是百十来下,喜顺嫂几乎要瘫倒在床上……猛得夹紧屁股,我的下面却那两个肥
肉一夹,觉得舒服,心情一放松,才泄了出来。

  “嗯……冤家……”

  过了好久,喜顺嫂才能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满足的样子穿上衣服。

  “怎么?嫂子要走,不陪我睡了……”

  “傻瓜,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俩睡在一起呀,嫂子这辈子可做不得人了呀!”

  我心中暗笑,但又想起下午在右沙村看到的一幕,可别把喜顺嫂也害到了那
地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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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于2009、12、24平安夜前。

  晚上要和LP出去活动,所以早点发上来,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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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喜顺嫂已经装备好了午饭,来福哥从外面买了
两瓶酒回来,硬是拉着我要一直喝酒。喜顺嫂满面春光,也过来陪着一起喝。来
福哥人块头大,酒量却很平常,二两白酒下肚,舌头已经大了,嫂子的酒量却很
好,我也有些飘飘然,看着嫂子胸前的那一对大奶,又想起了那“青河私酿”的
做法……

  “兄弟,你就别走了吧,留下来给我们做个帮手怎么样?”喜顺嫂敬了我一
杯,继续说:“柳嫂一直说你是个好帮手!”

  “我……”我有些犹豫,“我想回去找了柳嫂再说……”

  “哟,看来嫂子这边留不住你呀。”

  我笑了笑,说:“这些天里躲来藏去的,也有些怕了。”

  我其实是说出了自己的一句心里话,却惹来了喜顺嫂的一句嘲笑:“看来我
们山狗兄弟,也只是色胆大了些嘛。”

  一旁的来福哥已经趴到了桌子上,似乎没有听见嫂子说的话。

  我也只能苦笑着:“哎,随嫂子你怎么说吧!”

  喜顺嫂见用话激我不见效,便又松了口气:“瞧你,嫂子哪是那个意思,我
只想请兄弟多住几天,玩些日子再回去!”

  “这边山清水秀的,倒是个好地方呀!”

  “哟,这边除了地方好,人就不好啦?”喜顺嫂说着,眼角向我挑了挑,很
多话,她不说我也明白了。

  酒过三巡,我起身帮着喜顺嫂一起把早已喝醉了的来福哥搭进了屋子。从屋
里出来,喜顺嫂早已是媚眼如丝,我明白嫂子的意思,便带着嫂子回了自己那
屋。

  一进屋,嫂子反锁了门,便扑进了我的怀里,低声道:“傻山狗,想死嫂子
了……”

  我轻抚喜顺嫂的一对大乳房,玩笑道:“这不一直在一起嘛,咋会这么想
哩。”

  喜顺嫂轻轻用拳头打着我,说:“昨晚被你弄成那样子,哪个女人会不
想……”

  “真的吗?那我看看……”我有些坏坏地把手径直向喜顺嫂的裤腰处伸去。

  喜顺嫂任我松开她的裤带,我的手便直接从裤腰处伸了进去。喜顺嫂丰腴的
阴阜给我的手掌一种柔软肥美的感觉。我的手指从她内裤的裤裆边缝伸入,果不
其然,里面已经是湿濡濡的一片了!

  “嫂子骗你的不成?”喜顺嫂有些淫艳地笑着,“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从来没这么湿过……”

  我将喜顺嫂抱上了床,帮着嫂子脱了鞋,然后是裤子。就这样,让嫂子光着
下身躺在床上,女性那充满诱惑的私处,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乌黑的阴毛浓浓
地盖在那一处……

  “嫂子的毛毛,可真多!”

  “哟,傻兄弟,你这样看嫂子,怪难为情的哦……”喜顺嫂说着,便有些不
好意思地用手去掩住下体。

  我笑了笑,轻轻拉开了喜顺嫂掩在下体的手,俯下身子细细去看。一道深山
峡谷掩映在密林中,峡谷中还有两片深褐色、半张着嘴巴的肉瓣,鼻子凑近的时
候,一股淡淡的尿骚味扑鼻而来,我的嘴紧贴在了肉瓣上,浓浓的阴毛扎到了脸
上……

  “哦……别……嫂子去洗洗来……”

  我的舌头毫不理会地在那肉瓣中挑逗着,肉瓣的顶端是一粒黄豆大小的核,
我只需用嘴唇轻触一下那核儿,喜顺嫂便会娇喘着抖动一下身子。

  我慢慢站起身子,解了裤子,就着床沿慢慢将那话儿顶入了喜顺嫂那早已滑
润的穴口之中。突然,又想起了月华姐教我的“挑花枪”的技法,行着“九浅一
深”的要领,这些招术果然神奇,把喜顺嫂挑了个“落花流水”,自己却没觉得
很累,喜顺嫂扭着玉臀儿,央求着我饶了她,我却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冤家,要死在你手里了……”喜顺嫂呻吟着,屁股用力地往上拱起,时而
又左右地乱晃。

  喜顺嫂一阵乱动,让我有些把持不住她。一不小心,便让那话儿从嫂子身体
里掉了出来,正想重新插入的时候,嫂子却从床上起身,喘着气说:“山狗,嫂
子帮你吹一下!”

  说着,喜顺嫂便从床上下来,半跪着身子,将我那沾满她下体淫液的阳具一
口含下。顿时,我那里感觉到一阵不一样的快感。那长长的阴茎,喜顺嫂竟能整
个吞下,龟头抵在她喉咙口有种异样的兴奋,这比起插在她下面更加刺激……

  我的后背突然一阵酥麻,阴茎“突突”地勃动了几下,一股热精已经喷涌了
出来……

  喜顺嫂用嘴轻嘬着我那已经渐渐软下的阴茎,喉咙里“咕咕”几下,似是把
东西都咽了下去。

  “死山狗,嫂子被你弄得快活死了!”喜顺嫂站起了身子,从床上拿过了内
裤,慢慢地穿着。

  我有些累,半躺到了床上,长长了舒了口气。

  “哟,下面都让你弄肿了!”喜顺嫂穿好了内裤,用手在自己下身摸着。

  我看着喜顺嫂想笑,却又憋着不敢笑。嫂子穿好了衣服,便带着我一起出屋
子,走了几步,便笑着回身用拳头轻打着我说:“真是的,走路都会疼了……”

  我笑着搂过喜顺嫂亲了一口,嫂子几乎又是要软躺到我的怀里。

  ……

  喜顺嫂带着我在村里闲逛,我也能放松心情欣赏一下左沙村秀美的风光。一
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穿村而过,冬天太阳下山早,四点多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夕阳
下的幕色,晚霞映着山脊,小河里泛着金色的水光,河上架着几座小石桥,年代
似乎已经很久远,小河的上游是一片山岭。喜顺嫂告诉我翻过那道岭,就是右沙
村了。

  我走在小河边,边走边听着喜顺嫂介绍着。这时,在那晚霞中的小桥边,坐
着一个衣着破烂、蓬头散发的女人。这女人一个人坐在青石台阶上,嘴里叽哩咕
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诺,这个疯女人,就是从右沙村逃出来的。”喜顺嫂指着那边说。

  “逃出来?”我有些不解,“她做了什么?”

  “哎,右沙村里都是群老古董,这女人不就是偷了个男人嘛,就被折腾地疯
掉了!”喜顺妇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

  “这……”我想起了昨天在右沙村看到的一幕。

  “怕什么……”喜顺嫂看着我有些发呆的样子,以为我在想和她的事情,
“我们左沙村可没那些破规矩。在我们这儿呀,小寡妇想找男人,容易得很
哩!”

  喜顺嫂边说边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哎哟,不知道你来福哥醒了
没有。”

  说着,嫂子赶忙带着我回了家。到家一看,来福哥已经自己起来了,一看见
我,便拉着我要再喝一顿,说起话来满嘴都是酒气。喜顺嫂也笑着说她这个男人
不中用,来福哥听了却也不生气。

  吃晚饭的时候,喜顺嫂一改往常的样子,主动地劝着她丈夫我和喝着酒。到
最后,自然又是把那来福哥灌了个烂醉如泥,我心里暗暗好笑!

  ……

  早上的太阳特别的好,昨晚喜顺嫂依然是陪我到半夜。后半夜的时候,她还
得想着回去照顾来福哥,我一个人睡了个懒觉,中午的时候,来福哥却不敢再找
我喝酒,吃过午饭,他拉着喜顺嫂出门有事,只留了我一个在家。

  我觉得无聊,便也出门闲逛。冬日午后的暖阳,晒得人特别得舒服。我沿着
村里的小河,信步走着。在小桥边,我又看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冲着我
笑着唱着,我想上前,却又觉得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人家已经疯了,心里面有
一种无名的酸楚,只能扭头走开……

  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来到了村口。在村口的小河边,架着一座廊桥。红
色的廊桥几经风雨后,虽然有些褪色,却并不能冲淡这儿的情韵。这座廊桥就是
左沙村的门户,过了这桥就进了村,前天我到这里,天已经黑了。所以,并没有
发现这儿的美景,我倚在桥栏上,看着脚下那潺潺流淌的河水,一切显得那么宁
静、那么安逸。

  “你好,请问这儿是左沙村吗?”

  我猛得回头,一位年轻的女孩就站在我的面前。女孩留着长发,瓜子脸、弯
弯的柳叶眉,一对大眼清澈无邪,对着你笑的时候。就弯成了两道月芽,好不迷
人。再看这姑娘个子很高挑,身量倒是和小琴差不多,只是这姑娘要比小琴洋气
地多,上身是一件淡青色的抓绒衫,背着一个大背包,背包上还架着一块画画用
的画板,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米黄色的包衣系在腰间,显得青春时尚。

  “好漂亮的女孩。”我心里面暗自叫了起来。

  “这……是,是的……吧。”我说起话来者有些结巴了。

  女孩笑了笑,又问:“那,这座就是宋代的雨亭桥吗?”

  “我……”我实在是答不上来,“我……也不是这儿人呀!”

  “哦,那你也是来这儿玩的?”姑娘笑着。

  我低着头,几乎不敢去看那女孩,和她相比,自己简直就太老土了。

  “我,我是来找朋友的……”

  “咦。”女孩突然发现了什么,说:“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景川良山那边
的吧!”

  “是呀,是呀,你怎么听得出来?”我也有些惊讶地说。

  “哈,我们是老乡呀。”女孩用良山的方言和我说着,笑得是那么的美。

  我只是憨憨地笑着,也用方言回了一句:“是呀,这么巧呀!”

  “老乡,帮我照张相好吗?”女孩把一个数码相机交到了我手里,“对着这
个按,就行了!”

  那玩样,我倒是见过,却没摸过。女孩在桥架摆了个姿式,城里的女孩就是
不一样,我拿着相机的手都有些发抖了,试了几张,才把照拍好。

  “谢啦,老乡。这儿有住宿的地方吗?”女孩又问了起来。

  “住?”我有些惊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一种本能让我脱口而出,
“我看你还别住了,早点回去,住这儿,怕是不太安全。”

  “不安全?”女孩有些诧异,“这村里有鬼吗?”

  女孩说着笑了起来。

  “鬼倒是没有,只怕是有人贩子!”我随口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女孩哪里会相信什么人贩子,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便笑着说:“这儿的风
景这么漂亮,怎么会有坏人呢?不过你虽然有些土,但是长得很帅气,这倒是真
的!”

  我笑了笑,正想继续劝她一下,这姑娘却已经收起了相机,向我挥了挥手,
道了声别,便向村里走去。

  我想去追她,却又想就算追上了她,她也不会相信我,反而还会当我有什么
企图呢,还是让她去了,说不定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我
又有些想入非非,不过像这样的女孩,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为好,癞蛤蟆想吃
天鹅肉罢了!

  ……

  天色将晚的时候,我才从外面回到了村里,炊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小村变
得宁静而又安祥。

  我回到来福哥那儿,嫂子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等我,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晚
饭特别的丰盛。

  “哟,嫂子,今天是怎么了?”

  “嗨,兄弟你真是日子都过糊涂了,今天不是冬至节嘛!”

  原来是这样,出来那么多日子,都不知道今天是冬至了。

  “兄弟,等会儿,哥哥嫂子得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儿呀?”我问了一句。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喜顺嫂过来拉着我坐到桌边。

  我和大哥、嫂子边吃边聊着天,来福哥也不敢喝太多的酒,兴许是这两天把
他灌怕了吧。

  正在吃饭的时候,门外有人敲起门来。喜顺嫂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着来福
哥道:“一定是桂花那丫头来了。”

  嫂子笑着起身便去开门,领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农家女孩。一进屋,喜顺嫂
便拉着那姑娘叫我“哥”,我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姑娘,年纪并不是很大,皮肤黝
黑,容貌虽说有几分秀气,却难掩乡下女孩的俗味。

  桂花的嘴倒是很甜,一口一个“山狗哥”,叫得我心里暖荡荡的。

  吃过晚饭,来福哥留下来收拾屋子,喜顺嫂拉着我和桂花便出了门。村口的
廊桥外,已经等着一辆撑着雨蓬的农用三轮车。喜顺嫂上去和坐在前面开车的人
说了几句,便向我和桂花招了招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和桂花一起上了三
轮车。喜顺嫂并没有上来,站在车外对着我说:“我的好兄弟,今天就由你帮忙
了,你把桂花送到了地方,就听桂花的。这一次有点特别,我和你来福哥都不方
便出面,正好你是个外乡人,就拜托兄弟你了,等你回来,嫂子再好好谢你!”

  我只顾点着头,却还是不明白到底要做些什么。这时的喜顺嫂,又转脸对着
桂花说:“桂花,樟源那边的情况,你都熟了吧!”

  “嗯,嫂子你就放心吧……”

  车子缓缓地在山路上开着。这一路,山路特别颠簸,车子的马达声加上车架
剧烈地摇晃声,吵得我和桂花根本说不了话。车厢里也很暗,几乎看不到对方的
表情。刚开始,我们两个倒还各自拉着车里的栏杆,可在一个急弯后,桂花的身
子重重地被甩进了我的怀里。

  我本能地想推开,可没能推得动。桂花半扭过身子,却用双手将我紧紧地抱
了,只听她在我耳边叫了我一声“哥”,我便失去了推开她的动力……

  一路上,我抱着桂花,车子太颠,我们却也做不成什么事情。估摸着开了将
近两个小时,车子才在一处山角的小村前停了下来。

  桂花拉着我下了车,喘了口气,指了指前面的那一处有着淡淡灯光的村子,
说:“就是这儿了。”

  我站到了地上,却感觉地还在动,定了定神才问:“要我做什么呢?”

  桂花笑了笑,说:“这村里的一对老夫妻生个了傻儿子,老大不小了,急着
要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原来是这样呀。”我心里明白,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想买个媳
妇吧,货呢?”

  桂花掩着嘴又笑,说:“山狗哥,你好笨呀,货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嘛……”

  “你?”

  “嗯,前段日子喜顺嫂就来找我了,让我帮着一起做件事,假装被卖到那户
人家,然后找个机会逃出来。”

  “这……这,哪能……”我有些吃惊。贩过的女人,后来逃掉的是有,却从
没见过这种事前就下好了套的,“这样行吗……”

  “当然行,你怕了呀……”

  “怕?当……当然不怕……”我说出“不怕”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面却有些
虚。

  “嗯,那就好,等会儿,那对老夫妻就等在村口的路边接货,已经说好了三
千块钱,你把我卖了,就是了。”

  我心里面觉得这事做得有些好笑,可既然喜顺嫂有求,也就帮她做这么一笔
买卖吧。

  桂花又从车厢的角落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在手里抖开,借着月色,我也能看
到那是一条麻袋和一卷麻绳。

  “哥,这戏还得演得像那么回事,你把我捆上,装到麻袋里。后面的事情,
就交给我了……”桂花笑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我。

  我整了一下绳子,笑着说:“要真捆,还是做个样子?”

  “就做像点吧,你捆结实些……”桂花笑着背过了双手。

  我把麻绳搭到了桂花的肩头,抹肩头,拢二臂,没几下子便把桂花来了个五
花大绑。

  “哟,山狗哥,真捆这么紧呀……”

  “被我捆上的女孩,没一个能跑得了的。”我得意地说。

  “你真坏……”桂花浅笑着,月色下,女孩那被捆绑的身影,倒也有几分滋
味。

  我在口袋里找了半天,想找些东西出来堵桂花的嘴。桂花明白我的意思,笑
着说:“我衣服口袋里有块手帕,早给你准备好了。”

  用手帕堵了桂花的嘴,我这才展开了那条麻袋。桂花先是站在了里面,我把
口袋嘴往上提,桂花点了点头,身子便蹲了下去……

  我把麻袋搭进了车厢,车子又一次发动了。转了一个弯,就到了村口,果然
有一对老夫妻站在那阴冷的寒风中等着。

  跳下车,老妇便上前来问:“你是送人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来了,要看看货吗?”

  老妇向车厢里张了一眼,却没看见什么东西:“人呢?”

  “诺……在麻袋里装着呢!”

  “那,要不到我们家里去吧。”老汉上前说。

  “行,我给你们扛进去,你们带路吧。”我说着伸手到车厢里把那麻袋往外
拉。

  老汉出上前来帮忙,麻袋里的桂花也挣扎了起来,老汉吓了一跳,忙松了
手。

  “这玩样儿扎手呀?”我笑了说。

  老夫妻两人一起上来,帮着我把麻袋搭到肩上。老汉在前面带着路,老妇走
在我的身边。麻袋里的桂花略微地挣扎着,发出了几声“呜,呜”的呻吟声。

  “嘿,这回我们家就有后啦!”老妇边走边笑着说。

  进村的路,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只能走着进去。两个老人的家,离村口并不
远,两间很旧的平房。进了屋子,我把麻袋放到了地方,解开系着那口袋嘴的绳
子。

  两个老人站在一旁,有些渴望地看着那从口袋嘴里露出来的女孩。

  “哟,怎么捆得这么紧呀?”

  “不紧,跑了咋办?”

  “闺女,你别怕,呆会儿就给你解开……”

  老妇拉着麻袋里的桂花站起来,前后打量了一下,又伸手去摸了摸桂花的胸
脯和屁股,点着头说:“哟,是个俊闺女。看这奶、这屁股的,能生能养,好
呀……”

  “好了,给钱吧。”

  “早准备好了。你数数吧……”老妇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递给我。

  我打开布包,数了数那还有些体温的钞票,三千块,一张不少。于是,点了
点头,从屋里出来。

  回到村口,那辆三轮还等在那儿,和开车的人打了个招呼,便上了车,回去
的路上又变成了我一个人!

  到左沙村,已经是半夜了。

  车子在廊桥边停下,喜顺嫂已经等在了那儿。

  “兄弟回来啦,顺利吧。”

  “嗯,嫂子放心,一切照着桂花说的做。”

  “哎,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辛苦兄弟了。”嫂子拉着我。

  这时候,却看到廊桥那边又有几个人影走来,带头的正是来福哥。

  来福哥走在前面,后面是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的肩上也搭着一个大麻袋。
来福哥过来,我和打了个招呼,便挥着手让那两个人把麻袋搭进了那辆三轮车厢
里。这种场景,我也是见得多了,不用多说,麻袋里装的肯定是人。

  来福哥几个上了车,车子一次发动起来,“突突突……”地向夜色中又开了
出去……

  村口就剩下了我和喜顺嫂两个人。

  “这么晚了,还出去呀?”我问了一句。

  喜顺嫂点了点头:“这不,弄到了一包好货,得连夜送掉,免得夜长了梦
多。”

  我没有追问下去,不过心头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不知道下午在
这廊桥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会不会就是……

  “死兄弟,来福哥这一出去,少说也得两天时间。今晚,就我和你了……”
喜顺嫂笑着说。

  我心里面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只能强装着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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