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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第八集

2016-05-10 11:28:14


【魔尊曲】第八集
出版日:2010-10-22

  内容简介:

  正在地下湖泊小岛上的南宫修齐,一边等待着傅玉娘一边欣赏着霞儿与克琳的虚凤假凰,却不料等来的是宝月公主,经过一番拼战,南宫修齐意外逃出了鬼愁城,并且误食千年巨蟒的内丹,得到一身浑厚内力。同时在误打误撞之下帮助一个村子消除了困扰他们多年的狼患,受到村民热烈款待。南宫修齐在这个村子里不但收穫一段艳遇,而且也结识了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花仙子,不过同时也遭遇了……


  


  【第八集】第一章:虚凤假凰

  霞儿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口里发出一声娇啼:「啊……不、不要……痛,好痛……」

  克琳心性如孩童,原本就不懂这性爱之道,和霞儿这番亲密动作也只是按照南宫修齐刚才对她的耳语所做,因逐渐引发了身体本能的快感,克琳自然而然就随着这股本能而动,却不料霞儿立即泪流满面、娇啼不止,顿时便手足无措,回首求助般地看着南宫修齐。

  这时,本悠闲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两具美女裸体彼此交缠的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心道:「这傻妮子不会是把她的处子元红给破了吧?坏了坏了,要是这样的话本少爷可就亏大了。」

  念及此,南宫修齐连忙站起身,凑到跟前仔细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血流出,于是心下稍定,然后他将两女身体侧翻,这才看见克琳的手指隐没在霞儿的股沟里,南宫修齐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说:「琳奴啊,我叫你先和她虚凤假凰一番,没想到你倒先给她唱起后庭花了,哈哈,好,孺子可教,哈哈……」

  先前由于克琳的手指突然插入,那又尖又长的指甲无异于一把小刀插进了菊肛,霞儿自然是感觉一阵巨痛,加上心理上无法承受,故泪如泉涌。

  克琳被霞儿的眼泪吓住了,便不敢再动弹,这样没过一会儿,霞儿便觉得没那么刺痛了,不过胀胀的感觉却愈发明显,好像要拉大便一样,这让她又羞又慌,生怕自己会排泄秽物出来,那样她可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呜呜……求求你,快、快拿出去……」霞儿带着一丝哭腔道。

  克琳本以为要挨南宫修齐训斥了,没想到他非但没骂自己,反而还夸奖了一下,心中颇喜:再看霞儿,她也止住了泪水,于是天真笑道:「姐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把你弄痛了,不过现在不会了,你也听见了,主人夸奖我了哦!」说罢,她便再度吻上霞儿的唇。

  「呜呜……」霞儿再度娇哼连连。

  克琳的娇躯白腻丰润、体态高挑婀娜,而霞儿身体则是娇小玲珑、青嫩结实,这两具浑然不同的胴体如两条蛇般彼此交缠在一起,再配以娇唇檀口不断吐出的婉转呻吟,情景之火辣,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南宫修齐在看得大呼过瘾的同时,也为自己这一绝妙点子感到得意不已,心道:「哈哈,与立刻提枪上马相比,让两名女子先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幕春宫戏还是有情趣得多啊!」

  此时,克琳与霞儿彼此相对侧卧,唇舌依旧难解难分。克琳两条修长的小腿紧紧夹住霞儿的一条葱白玉腿,而霞儿的另一条腿则勾住了克琳浑圆的粉臀,用其大腿内侧的肌肤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绵软弹实的臀肉,仿佛十分迷恋那里细腻滑润的触感。

  下面四条白嫩嫩的腿就这样缠在一起,而上面也是两胸彼此紧贴。由于克琳的双乳比霞儿的大得多而且也比她柔软,所以克琳的双乳被霞儿胸前那对青涩鸽乳顶出了两处凹陷,霞儿的乳房则被克琳丰软的乳肉完全包裹住。从南宫修齐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克琳那硕乳被压得极扁,绵实乳肉向四周扩溢,上端几乎要顶到她的下巴了。

  两女愈来愈进入状态,尤其是克琳,虽然她的身体及大脑都被毒医圣手改造过,但她那与生俱来的敏感体质依旧存在,所以此时的她喘息剧烈、双颊嫣红,完全不记得南宫修齐先前对她的耳语了,只见她为了大口喘气,檀口已经离开了霞儿的双唇,不过仍有一丝晶莹涎液连接在她们唇舌之间。

  看到克琳如此模样,南宫修齐摇摇头笑骂道:「他奶奶的,叫你撩拨这个初涉欢爱的小丫头,你倒好,自己先被撩起性致来了,看来浪蹄子终究还是浪蹄子,无论怎么变这个也变不了,哈哈……」

  克琳媚眼如丝、兰息半吐,对南宫修齐这番满含掷揄嘲讽的言语恍若未闻,只是无意识地娇吟:「啊哦……主、主人,热……好热……」

  「嘿嘿,真受不了你这个浪蹄子,算了算了,霞儿,你就好好安慰一下她吧。」南宫修齐笑咪咪地对尚有几分清醒的霞儿道。

  「我……」霞儿吃惊地张大她那双妙目,但却不敢直接与南宫修齐对视,躲躲闪闪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抑制的羞意,「可……可是……我、我不会……」

  南宫修齐一脸淫笑道:「这有何难?有本公子从旁指点,你尽管放心就是,包你让这浪蹄子大泄一回,哈哈……」

  「可、可是……」

  霞儿忍住无尽羞意,期期艾艾地似乎要再说些什么时,却见南宫修齐面色一沉,森冷道:「嗯?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听公子的就……就是了……」

  南宫修齐满意笑了笑,说:「趴到这浪蹄子身上,两手抓住她的奶子。」

  霞儿又羞又窘,可也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趴卧在克琳身上,两只小手微微颤抖地伸向那双令她有些目晕神眩的硕大绵乳。

  刚一触及,克琳的身子就微微抖动了一下,檀口发出一声似苦闷、似满足的叹息。而霞儿此时则充满紧张、羞涩,也有一丝好奇,不过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这时,克琳的身子仰躺着,但胸前乳房丝毫不见收缩平坦,反而因重力影响而给人更加沉甸之感,乳肉向两侧溢出少许,双乳轮廓更见增大,乳峰上的乳头鲜红欲滴,周围是一圈铜钱般大小颜色稍浅的乳晕,而霞儿的两只小手恰恰覆盖在其上。

  「用你的手掌用力揉她的一对乳房,来回旋转的揉、磨……」南宫修齐命令霞儿道:「嗯,好,对,就是这样,还有你的手指也别闲着,捏她的乳头,出点力,哈哈,就这样……」

  在南宫修齐的指导下,霞儿的双手时握时捏,十根葱白玉指在绵软乳瓜上时时隐没,却又时时浮现,克琳乳房之柔软,弹性之佳,令人咋舌。

  霞儿先前的手法着实生硬,不是揉轻了就是捏重了,不但让克琳秀眉频频微蹙,就是她自己也紧张到额头泌出一层细汗。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仅渐渐掌握了按揉的节奏,而且也尝出了其中让人愉悦的韵味。

  「真、真滑,就像那上好的丝绸,哦,不,比丝绸还要滑上几分。」霞儿暗道。心中是既羡慕又有少许的嫉妒,幻想着如果自己也有这身如此滑腻的肌肤该有多好!

  这边霞儿思绪万千,那边克琳却是思绪纷乱,浑身寸寸皆软、美眸轻翻、檀口大张,娇躯扭动如蛇,不知是苦是乐?

  南宫修齐见火候似乎差不多了,于是命道:「好了,现在你去含住她右边的乳头,记住,不光要紧紧含住,还得用舌头细舔。」

  霞儿自是不敢违拗,脸色潮红地凑近高耸的乳房,眼睛轻闭,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在鲜红蓓蕾上轻柔一舔,然后双唇紧随而至,紧紧抿住已然挺立胀硬的乳头,继而包括整个乳晕都被她含入嘴中。

  「啊……好痒……用力……力点……」克琳娇呼着,同时双臂用力抱住霞儿的螓首,将她整张脸深深地按入自己的乳房里。

  「呜呜……」霞儿几欲窒息,根本顾不得再舔吸她的乳头了,只想从那弹性极佳的软肉里挣脱出来。

  然而也许是克琳贪图这样的享受,不舍她就此离去,双臂圈得极紧,霞儿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不过其口鼻从丰满弹实的乳峰上滑到了双乳之间,如深壑一般的乳沟让她的口鼻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喘息后的霞儿继续舔舐,晶亮的唾液将克琳的胸口弄得愈发湿滑,舔舐之间频频响起水浆挤压之声,让这空寂的地下湖泊平添一抹淫靡之情。

  「哈哈,不错,有潜力,一点就通!」南宫修齐怪笑道:「好了,别光在这个位置上不动,慢慢向下舔,注意,舌头一定要灵活,不能离开这浪蹄子的肌肤。」

  霞儿依言而行,娇唇嫩舌从深邃的乳沟笔直向下,滑过肚腹、掠过脐眼,一路上留下亮晶晶的涎液,可见她舔舐之认真,亦可知她也着迷于其中,乃至浑然忘我,直至她觉鼻端微酸,似有小虫爬进鼻里,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哈哈……」南宫修齐大乐。

  霞儿则是大窘,头脑也为之一醒,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吻到克琳的小腹脐下位置,一撮阴毛钻进了自己的鼻孔,这才有了这颇为尴尬的一幕。

  在心神迷荡之时吻到克琳的小腹也就罢了,可现在清醒过来,霞儿便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吻上去,毕竟同为女子,她对女人的私处还是有些本能的排斥。

  南宫修齐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嘿嘿一笑道:「怎么?不习惯?那好吧,就用你的手。」

  霞儿本以为南宫修齐会强迫自己继续用嘴舔舐,不料他如此体谅自己,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感激,亦有一丝温情从心底弥漫开来。

  略微定了定神,霞儿便凝望着眼前这似鲍似贝的幽谷蛤唇,顿时便觉得一阵目眩,虽然她自己也是女子,但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女子的私处,平常对于自己那里,别说是细看了,就是瞄一眼也觉得羞耻,除了沐浴外,根本不会触及那里。

  霞儿微微颤抖地抬起指尖,伸向那肥厚如馒的玉阜,甫一触及,便立刻感其滑润异常,丝丝蜜液犹如油脂,丰盈贝肉滑腻柔软。

  克琳胴体仿佛火烧,双腿蓦然夹紧霞儿那只动作的手,口里娇叹:「姐,你、你好……好坏……弄、弄得人家好……好难受……啊……」

  「这……」毫无经验的霞儿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手足无措,她一边抬首求助地看着南宫修齐,一边便要抽出手。然而克琳的双腿将她得手夹得紧紧,让她一时无法移动半分,令她更加窘迫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南宫修齐笑嘻嘻地提醒她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霞儿露出恍然表情,连忙举起那只空闲的手,准备使力掰开克琳双腿,不过事实又让她大感意外,因为她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克琳的腿就分开了。

  如膏如脂的贝肉再一次呈现在眼前,白里透红的玉阜、细若小指的红缝,还有中间那一汪清泉,这一切让同为女子的霞儿也不禁看痴了。

  「嘿嘿,看看你这眼神,比别的男人还色上三分。」南宫修齐见之不由得掷揄。

  霞儿大羞,连忙收回目光,眼神似嗔似怨地瞪了南宫修齐一眼,却听他道:「看见缝隙上方的那颗小豆豆了吗?用你的食指按住它。」

  依言望去,果然在狭长蛤嘴上端有一颗如小指指甲一般大小的肉芽,在肉芽下端是一圈颜色稍深的包皮,很显然,肉芽就是从这包皮里面钻出来的。

  肉芽圆圆滚滚,上面晶莹闪亮呈半透明状,形状小巧可爱,霞儿见之既羞怯又好奇,慢慢伸指向那处妙物按去。

  「呜……」克琳蓦然娇啼,如遭雷击,双腿不由自主地又要合拢,不过霞儿似乎早已预料,将一只手臂横挡在她双腿之间,及时阻止住了。

  「哈哈,做得不错。」南宫修齐笑着夸道:「按住后轻轻揉动,当然,也要稍微用点力。」

  「哦,不……不要……好难……难受……」克琳只觉一股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异样感觉从身体深处荡漾开来,扩散到四肢百骸,使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绵软无力。

  与此同时,花唇中间那道红彤彤的缝隙由一汪清泉变成了潺潺花溪,不断从花缝深处溢出,沿着花唇汇聚成滴,再成细流,然后蜿蜒而下,漫过菊肛处的凹陷,最后滴落在石桌上。

  霞儿看得啧啧称奇,心中亦是迷荡,不知不觉,自己的私密处也滑出一缕蜜液,然而她却尚不自知,只晓得继续按动那滑腻肉芽,手法愈来愈娴熟,修长指尖犹如飞舞的蜜蜂,在姹紫嫣红中采着新鲜浆蜜。

  「呜呜……」克琳无助地摇动着螓首,红唇不断吐出似快乐又似苦闷的呻吟,雪白的大腿因为合拢不住反而张得更大了。

  「好,再加把劲!」南宫修齐看出克琳已在高潮边缘了,于是催促道,「嗯,按揉得不错,现在你用食指和拇指把它捏住,来回捻动。」

  「嗯……」霞儿轻声应着,照着他的指导而捏住那软嫩的肉芽,摩挲旋转。

  「啊……哦……」克琳已陷入迷乱状态,双眼无神地张大着,檀口更是张得老大,犹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而她那两只粉嫩的玉臂也是无意识地虚空挥舞着,十根纤纤玉指时而伸得笔直,时而又弯曲紧握成拳,像一名落水者在寻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的霞儿仿佛也被克琳的情绪感染,眼神渐渐失去之前的清澈纯净,逐渐铺上一层迷蒙的色彩,兰息渐重,赤裸裸的白皙肌肤也染上了一层娇艳的玫瑰色,而花腔里流出的蜜液更是将她的大腿内侧浸得一片湿滑。只见她下意识地两腿并拢,有意无意地扭动着。

  「哦……不、不行……我……我要……要死……」克琳哭泣着娇吟,整个人已呈现迷乱状态。

  经验丰富的南宫修齐知道克琳即将达到高潮,于是颇为激动地命道:「掐!用力掐住它!」

  这时的霞儿眼神亦是一片迷蒙,人也如同一具傀儡,完全无法自己思考。她顺从地执行着南宫修齐的命令,指尖一下使上了力,顿时,又长又尖的指甲一下刺进了勃起如珠、肿胀如豆的阴蒂。

  「啊……」克琳猛然发出一声尖厉娇呼,身子一下如虾般向上弓起,浑身不停地颤抖,而花穴处犹如洪水爆发一样,大量蜜汁喷涌而出,结实有力地击打在霞儿的手上,以至于有几滴蜜液反溅到她的额头、发梢间,可谓量大势猛。

  「哈哈,妙,实在是太妙了!」南宫修齐抚掌大笑道:「着实是精彩至极的一幕啊!」

  克琳那犹自不止的喘息加上南宫修齐得意的笑声,在密闭的地下湖泊的小岛上回荡不休,余音不绝,甚至显得有点刺耳,使霞儿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那湿滑不堪的手,顿时脸红如烧。这时她才蓦然惊觉自己双腿间那处羞人的地方不比自己的手好多少,也记起刚才就在克琳花腔喷出蜜汁的同时,自己的深处也痉挛了一下,溢出一股湿液。如今这股湿液既冰凉又黏稠,让她难受至极,更羞不可抑,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南宫修齐发现出什么。

  就这样,两具截然不同的美丽胴体姿势各异的卧在大圆石桌上,她们一个斜斜横躺,一个堪堪侧卧:一个红潮满面,一个轻霞染颊:一个慵懒如猫,一个怯羞如鹿:一个香汗淋漓,犹如水洗,一个津液点点,宛若小雨淋身。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如此一幕妖艳中透着淫靡,而淫靡中却又含着一丝纯净,足以勾起男人身体里的每一根性欲神经,南宫修齐当下是淫兴大炽,大有立刻将此两位佳人压在身下大肆鞑伐的冲动,然而他知道此时不是恰当的时机,因为自己要和此两女痛快一场,非一、两个时辰不够,而傅玉娘可随时会带着夏荷和小青来这里,要是被她们撞见了未免尴尬,而且也很扫兴,所以他看两女虚凤假凰的一出淫戏时,欲火大涨却始终未亲身上阵。

  此时此刻,离与傅玉娘分开时已有大半个时辰了,按理说她也该到了,可入口处那里依旧毫无动静,偌大的地下湖泊平静无波、光影幢幢,映出南宫修齐的身影在石顶上倒错扭曲、晃动不休。而此时,两女的粗重喘息已渐渐平息,空气中除了透着一股微酸腥骚的气味外与先前一般无异样,密室水域里又恢复了空阔寂寥,甚至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南宫修齐心中忽然浮现出隐隐的不安,本能地觉得可能出事了,自己不能坐在这里干等,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哑然失笑,既笑自己多疑又笑自己胆小,而且他认为不管博玉娘那边出了什么事,自己暂时留在这里还是上策,因为这里相对外面来说还更安全,毕竟这个地下室,石室众多犹如蛛网,想要找到这里来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与其干坐枯等,不如找点乐子,于是南宫修齐坐在石凳上大剌剌道:「好了,你们两个也享受过了,该轮到本少爷享受了,都给我爬下来!」

  这时,两女都已从各自的高潮中回过神来。闻言,克琳自是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从大圆石桌上爬了下来,然后径直爬到南宫修齐的脚边,仰起螓首,满脸堆笑地看着他道:「主人,琳奴刚才就好像是死去了一回,滋味真的是太美了!」

  南宫修齐一脸淫笑的托起克琳的下巴道:「只要伺候好主人,主人会让你享受到更美的滋味。」

  「真的吗?」克琳张大着一双明眸,一脸不可思议道:「还有比这更美的滋味?」

  「嘿嘿,主人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克琳一脸雀跃,高兴得如同小孩,然而仅过一会儿,她的笑容便散去,既沮丧又有些惶恐道:「可、可是琳奴该……该怎么伺候主人啊……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话语里竟带着一丝哭腔。

  南宫修齐心下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忖道:「毒医圣手这老东西也真是的,消除这妮子的记忆也就罢了,怎么连她本来就会的技能也让她忘记了,想她以前那取悦男人的手段多高明啊。唉,现在又要让她重新学起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瞟了瞟仍跪卧在石桌上的霞儿,原本她趴卧在那里,听到南宫修齐的命令后,她无法自然流畅地做出克琳那样的动作,却也不敢无动于衷,只得双臂撑起身子,双腿弯曲,小巧的臀瓣压在足跟上,一副要爬未爬的模样。

  「嘿嘿,霞儿,还愣在那干什么?过来,教一教琳奴怎么伺候主人。」南宫修齐朝霞儿勾了勾手指道。

  霞儿虽然还未经人事,但久在傅玉娘身边,又处在极艳宫这淫靡之地,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所知甚多,她忍住羞意,粉臂轻挡在胸前,葱白小腿轻伸,正欲下石桌,忽听水面那边传来一阵轧轧轻响,心里一动,她知道那正是石门打开的声音,显然是夫人她们来了。

  石门打开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在这密闭的水域里仍然显得清晰无比,一下便把他们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本来密合无一丝缝隙的石门缓缓向两边分开,此时已有一掌之宽,南宫修齐眼力甚佳,虽然身处中央小岛上相距颇远,但还是清楚地看见在石门之后的模糊身影不是傅玉娘。

  「不好,情况有变!」南宫修齐低声一喝。

  「啊……」

  两女齐齐发出一声娇呼,不过克琳的语气里多是茫然,而霞儿则是吃惊而又不太相信,果然便听她道:「肯定是夫人她们来了,别人不可能寻到这里的。」

  南宫修齐没有理会她,而是依旧眼睛紧盯着石门那边,这时石门已经完全打开,继而进一步印证了他的预感,因为石门外边居然空无一人,先前那模糊的人影也都消失无踪。

  这时,原本半信半疑的霞儿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此时她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奔到南宫修齐身边,紧拽住他的胳膊,轻颤着声音道:「公……公子,好、好像不……不太对劲……」

  南宫修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慌什么?有本公子在呢。」

  尽管只是短短几语,而且语气又是恶声恶气,但霞儿听在耳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紧张的情绪顿时散去不少,俨然已将南宫修齐视为自己的依靠,甚至是守护神。

  「谁在那里?出来吧,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南宫修齐上前一步朗声喝道。此时他已经确定来者绝不可能是傅玉娘,因为她不会如此故弄玄虚。

  「嘻嘻……」一阵如银铃般笑声从石门外飘了进来。

  南宫修齐脸色顿时一变,他身边的两女更是又一次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而这一次她们语调一致,皆充满了惊惧,尤其是克琳,她的脸色一下变白,抱住南宫修齐大腿颤声道:「她……她又来了,是……是不是又要把我……我关起来?我、我不要,先前已经把我和小青姐她们分开了,现在我、我再也不要和主人分开……」

  不错,这名发出银铃般笑声的人正是宝月公主,只听那阵笑声刚停,她人便出现在石门处,在珠光水彩的照射下,南宫修齐将她看得清清楚楚,瞳孔顿时微微一缩,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一抹猥亵的笑容。

  宝月公主的确堪称是个美人胚子,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无论身材、相貌、肌肤等,原本对南宫修齐的吸引都是有限的,然而现在却将他的目光完全吸引过去,以至于让他一时忘记目前自己身处险境。

  吸引南宫修齐目光的是宝月公主那一身装束,先前见她所穿的那一身华丽却略显保守的宫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让南宫修齐惊艳甚至到有些瞠目结舌的大胆装扮。

  【第八集】第二章:追寻而来

  宝月公主那原本被一枝玉簪挽起的一头黑色秀发已披散开来,松松散散的垂在脑后,显得随意而不羁,隐隐透着一股狂野的味道,然而如果说发型只是让她透出一点狂野味道的话,那么她的衣着就将这种狂野突显得淋漓尽致了。

  她的上身一袭鲜红的皮甲短小而又紧窄,皮甲上缘有一圈纯白色的狐毛,呈波浪形,包住了她那小而翘挺的椒乳,却同时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浅浅的乳沟。

  而下缘只到上腰位置,收口十分紧窄,完全贴住她那结实的小蛮腰,不留一丝缝隙:在皮甲正中有一排只是装饰用的金属钮扣,发出动人的光泽与金属质感。

  皮甲是用两根皮带交叉系在脖间,椒乳至颈间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而腰腹间亦有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直至脐上三分处才见同样为鲜红色的皮质短裤,而皮裤的裆部极低、长度也极短,比一般女子所穿的亵裤还要短上几分,仅到大腿根部。

  另外,皮质短裤和上身的皮甲一样,极为贴身紧绷,甚至连胯间花唇的形状都隐隐勾勒出来。

  宝月公主脚下穿的是一双亦为鲜红色的皮靴,高筒的靴身几乎将她的小腿完全收纳其中,而靴底那又高又尖的靴根将她青葱般的玉腿衬托得愈发修长,使她整个人陡然拔高三、四寸,身形显得非常高挑,让原本还剩余的一点青涩感驱逐得干干净净。

  除了鲜红的紧身小皮甲、紧身短皮裤以及长筒高跟皮靴外,宝月公主的双腿上还穿着半透明的红色丝袜,那如天边晚霞一般鲜红丝袜将她皮裤下至靴口那一截葱白玉肤轻裹得如云如雾,诱人至极。

  另外,在宝月公主的双手上还戴着长长的红色皮手套,一根红色皮鞭紧握在她的右手里,整个人极具风情又给人逼人心魄、狂野霸道的感觉。

  即使南宫修齐久逛花丛,但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着装打扮,将媚惑、狂野、霸气完美表现出来,让人过目不忘,令人惊艳。

  尽管隔着数百尺的粼粼水面,宝月公主身上的一些细节看得还不是十分真切,但已足以让南宫修齐一时为之惊叹,下意识里完全把她当作一名美丽的女子在欣赏,用眼神来猥亵,全然忘记她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就目前来说,还是一名相当危险的敌人。

  「夏荷,那个男子就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宝月略显稚嫩的嗓音含着些许的怀疑。

  听到这样的问话,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一下被拉了回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这妮子怎么一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曾经加害于我一事?或者是她杀太多人,早就不记得我的相貌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又觉得不对,因为夏荷已经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而宝月公主的凌厉狠毒他早领略过,所以他不相信夏荷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还敢替他隐瞒事情,更何况夏荷本身就是冥山鬼母身边的贴身侍女,而宝月又是冥山鬼母的徒弟,根本就没必要隐瞒。如此想来,就算宝月已不记得自己的相貌了,那从夏荷的口里也应该得知自己就是她曾经加害过的镇南侯之子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那边传来夏荷的声音:「唔……好……好像是……是少主……」

  闻言,南宫修齐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对啊,这妮子一直都是称呼我为少主,而我也从没向她透露过我的名字,莫非冥山鬼母也没告诉过她我的身世,所以至今她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南宫修齐猜想的的确没错,事实上,夏荷一直都不知道南宫修齐的姓名,只知道他是冥山鬼母新收的徒弟,从而也就是自己的少主,而冥山鬼母当初叫她跟随南宫修齐时也没告诉她具体情况,只要她留意南宫修齐的行为,在合适的时机向自己汇报而已。

  而对宝月来说,她一直都不知道师傅新收了个徒弟,今日在鬼愁城中遇见夏荷,她是暗吃了一惊,更让她吃惊的还有在夏荷身边居然还站着失踪已久的克琳公主,这让她匪夷所思的同时亦意识到事情大有蹊跷,于是立刻将她们带了过来。

  然而接下来又是一次让宝月意想不到,当她满心欢喜地拉住克琳的手时却发现她对自己是又惊又怕,宛若陌生人。

  宝月本以为克琳是由于有外人在场而不敢承认,于是让克琳公主与夏荷、小青她们分开。然后单独面对,可结果依旧如此,宝月只好向夏荷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夏荷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鬼愁城里遇到宝月公主,心中是惊惧交加,只恨不得掉头而去,然而终究她还是不敢,乖乖地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宝月,不过她也说不清楚克琳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而且她也没将克琳饱受南宫修齐折磨一事说出来,因为这一路上她也没少干凌辱克琳的事。

  听完夏荷的叙述后,宝月心中是疑窦大起,要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丝这个人只是长相酷似克琳的念头的话,那现在可以断定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姑姑怎么会在鬼愁城里,而且还和师傅新收的徒弟在一起?

  「师傅怎么又收了一个徒弟?而且也不告诉我……听夏荷所言,这个徒弟很明显就是前一阵子才收的,而那段时间师傅一直都是在宫里,怎么可能新收徒弟?而且还是男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宝月脑海里盘旋,她知道要想解开这一团团疑惑,只有找到自己的这位师弟,可根据夏荷所说,她也不知道少主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在这里等,他会来这找她们的。

  就在宝月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傅玉娘出现了,从刚才夏荷所说的话语里,宝月得知她和师弟关系匪浅,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于是盈盈笑道:「夫人,你可知道她们少主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傅玉娘自是推托不知,道:「这个属下着实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宝月声音微微一冷道,「你都让他的人住在你这极艳宫里,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会不清楚?」

  傅玉娘暗吃一惊,按理说宝月是在大街上遇到夏荷她们的,而非极艳宫内,所以只要夏荷与小青不说,宝月不太可能知道他们曾住在这里,难道她们都将实情告诉了宝月公主?

  这下子可是大出傅玉娘的意料之外,在她看来,夏荷她们身为南宫修齐的贴身侍女,理应知道自己主子与眼前这位宝月公主有恩怨,那就不应该将自己的行踪诚实地告诉对方啊。

  虽然与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但傅玉娘终究算是精明能干之辈,脑子反应颇快,只见她若无其事地面带微笑道:「回公主的话,她们少主原本是来参加在这里举办的『奴花之秀』比赛的,虽然比赛后来因故取消了,但身为参赛嘉宾,他们还是有权利住在这里的。」

  「哦,你们是来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宝月转头对着夏荷问道。

  「这……奴……奴婢不太……太清楚……」夏荷嗫嚅道。

  这个回答倒不是夏荷有意要替傅玉娘隐瞒什么,而是她的确不知道南宫修齐是不是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虽然南宫修齐之前是直奔关外,没有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意图,但那是因为不知道有这比赛,后来因出不了关而返回鬼愁城里,从而知道这个大赛,以她对南宫修齐脾性的了解,她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参加。

  「帕!」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夏荷的右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随即,便听宝月一声娇斥:「没用的东西,连自己主子的意图都揣摩不清楚,留你何用?」

  夏荷大惊,以为宝月公主动了杀机,也顾不得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公主,求求你,饶了我吧……」

  「公主,你就饶了夏荷姐吧。」一旁的小青也跟着跪下哀求道。

  傅玉娘心中也暗喑着急,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带走夏荷和小青的,要是宝月一怒之下把夏荷杀了,那她可就有负南宫修齐之托。可她也不好公然替夏荷求情,要是她为了一名身分低下且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侍女求情,肯定会引起宝月的怀疑。

  宝月轻瞥了傅玉娘一眼,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踱步到小青的跟前,吓得小青连忙低头,身为一介民女的她向来见识颇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官,而一国的公主,光这个头衔就可以让她震撼不已了,更别说近在咫尺的真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青一直是噤如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次实在是担心夏荷的安危,她才忍不住出言相求,毕竟在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一直在一起,在她心里,已经把夏荷及克琳当作自己的好姐妹了。

  「你,把头拾起来,让本公主好好瞧一瞧。」宝月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道。

  小青战战兢兢地抬超螓首,正好迎来宝月投来的目光,两道目光刚一交接,小青就觉得浑身一紧,心里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急急转开,不敢与之对视。

  「咯咯,好一名标致的小妮子。」宝月轻笑着伸出一根葱指,勾起小青的下巴,「本宫这个师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身过的美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小青的心怦怦直跳,脸红过耳,仿佛眼前的不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而是一名赤裸裸对她展现垂涎欲滴的淫邪之徒。

  事实上,不只小青自己这样想,就连一边的傅玉娘也感觉如此,她敏锐地感觉出宝月看小青的眼神绝不是一名女子所该有的,尽管这名女子身分高贵,而面对的又是卑微的侍女,但眼神可以是轻蔑、不屑、凌厉,但绝不应该是淫邪,宛如一名色欲之徒。

  在场的只有夏荷见怪不怪,因为她早就清楚宝月公主有喜女不喜男的怪异性癖好,而且以折磨女子为乐,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她一直显得异常恐惧。

  「难……道这名宝月公主喜欢女人?」傅玉娘心中暗自揣测。

  不管是宝月的动作还是她的眼神,都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她对小青有不一样的兴趣,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如果宝月是个男人那就不足为奇了,可她偏偏是个女人,要是换作其他人,也许仅仅只是觉得奇怪,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傅玉娘就不一样了,她见多识广,自举办「奴花之秀」比赛以来,什么怪异性癖好的人没见过?什么龙阳之好、百合之喜,种种在一般人眼里视为异类的她都见过无数了,所以她见宝月这般举动便很快想到她是不是对女人有兴趣。

  「对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本宫说啊?」宝月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青,一边漫不经心道。

  「哦……没、没事,就来看看公主对这里是否还满意?还有什么需要的?」傅玉娘随口编了个理由,但心里却是在暗暗叫苦,她原本以为宝月根本不会在意小青和夏荷这两名身分低微的侍女,所以觉得带出她们俩不是一件难事,可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宝月对这两名侍女的兴趣仿佛愈来愈浓厚了。

  「咯咯,你这里很好,本宫很满意,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宝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傅玉娘只好悻悻退下,在门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想怎么样才能把小青及夏荷带出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急得她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倒是屋里不时传出阵阵的细微呻吟声让人想入非非,但这时的傅玉娘也无暇顾及屋里的情形了。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禁军侍卫匆匆走了过来,路过傅玉娘身边时有意无意地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径直来到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门道:「公主殿下,不好了,那名女子不见了。」

  话音刚落,雕花梨木门便打开了,而门里面却无人影,仿佛门是自动打开一般,紧接着宝月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只听她厉声娇喝:「不见了?怎么回事?谁把她放出去的?」

  侍卫哭丧着脸说:「没公主的吩咐,谁敢放她出去啊?小的根本不知道那名女子怎么不见的,小的和几个兄弟一直在暗咱处守着,不曾见过那名女子出来过。」

  「她没出来过?难道她自己遁地消失不成?」宝月怒道。

  侍卫心中惊骇,口中结结巴巴道:「公……公主……小的怀……怀疑屋……屋里有暗……暗道……」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瞟了瞟身后的傅玉娘,却已不见她人影,心里蓦然一惊,再放眼望去,发现她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了走廊尽头,转身便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侍卫大急,也顾不得先向宝月公主解释什么,连忙身形疾移,拦住傅玉娘,软中带硬道:「夫人,先别走啊,有些事还需要你替我向公主解释。」

  傅玉娘脸色不禁微微发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需要我解释?那、那好吧。」

  其实当这名侍卫匆匆而来时,傅玉娘就大致猜到他可能是向宝月报告克琳失踪的消息,但她不以为意,然而在听到这名侍卫说他们几名侍卫一直在门口暗哨处看守时她不禁惊慌了,因为她是和南宫修齐一起从暗道里进入克琳房间的,后来南宫修齐和克琳等又从暗道返回地下室,而她直接是从房间大门而出的,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因为在之前傅玉娘就检查过,在克琳房间门口无人看守,所以她才毫无顾忌地从大门而出,不料宝月居然安排侍卫在暗啃里盯着,这样一来,她没有从大门进去,却神奇的从屋里出来必定会引起侍卫的怀疑。

  傅玉娘知道自己这下是凶多吉少了,刚才她就是想趁侍卫报告时悄悄溜走,却不料还是被追到了,她一无武功,二无魔力,无法强行逃离,只得乖乖随着这名侍卫折返。

  脑子里正在不断想着对策的傅玉娘,随侍卫进了屋里后,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住了,只见宝月公主已经脱下了那一袭华丽飘逸的宫装,而换上了一身堪称极为大胆的短小紧窄红色皮装。

  更让傅玉娘感到瞠目结舌的是宝月公主的举止,只见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可怕,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她双手还在玩弄着一根红色皮鞭,鞭梢末角不时地扫在小青及夏荷赤裸裸的粉背上。

  原来小青及夏荷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全身不着一缕,跪伏在地的模样,只见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分别跪趴在宝月公主的两只脚边,头朝外、屁股朝内。另外,在她们的雪颈上各套有一个两指宽的红色皮圈,皮圈的银环扣上系着长长的皮带,皮带的另一端各拴在宝月所坐的椅子两边扶手上。

  小青和夏荷两人不仅被宝月摆成屈辱的母犬模样,而且充当她的脚凳,原来宝月的两条穿着高筒皮靴的脚还分别架在她们两人的裸背上,又长又尖的靴跟不时地刮路着她们背上的肌肤,显出一道道红痕。

  夏荷彷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跪伏的姿态自然而又柔和,螓首高高仰起,毫无羞怯之意。从削瘦的肩膀到向下凹陷成弧形的脊背,再到微微上翘的臀部,然后到垂直而下的大腿,接着是与之成直角的小腿,还有撑在胸前的两只伸得笔直的双臂,整个跪伏的身形起伏有致。

  而另一旁的小青就不一样了,同样是跪伏,她几乎是半趴在地上,撑在胸前的两只葱白玉臂完全不像里荷那样仲得笔直,而是弯得几乎使上身贴到了地上,赤裸的粉背也是呈弧形,但是由于她几乎是蜷缩成一团跪趴在那里,所以粉背呈向上凸起的弧形,大腿与小腿叠在一起,后臀压在脚后跟上。

  另外,与夏荷高昂的螓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青的头低垂得几乎贴在地面,一头青丝完全将其埋住,使人根本看不见脸,只听到那一头青丝下传出呜呜的低泣声。

  「说吧,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戏啊?」宝月的嗓音虽然略显稚嫩,但话里所透出的寒意却丝毫不减,让人间之便生凉意。

  「回禀公主,属下认为这事和夫人大有关系,所以刚才……」

  宝月摇手打断他的话道:「别的不用说了,就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侍卫惶恐应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宝月听得脸色是愈来愈阴沉,等到侍卫说完,她却面无表情了,半晌无语,偌大的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小青那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傅玉娘此时脑子里一团糟,已经想不出应对之策,而这时屋子里的异样沉默对她更是形成了一股压力,没一会儿,傅玉娘的头便开始冒出了细汗。

  「走吧,夫人!」宝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傅玉娘慌乱抬头,发现宝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走?去……去哪?」

  宝月冷笑一声道:「夫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给本宫装蒜吗?」

  「我……我还是不大明……明白公主的意思……」傅玉娘还在拼命死撑。

  「咯咯……是吗?不明白?那好,这就让你明白!」

  闻言,傅玉娘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然而却见宝月又转身回去,不过就在走到离她有一丈之远时,宝月疾然回首,身形如电,手中那根红色皮鞭暴伸,如毒蛇吐信般地朝她袭来,傅玉娘只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脖间一紧、呼吸一窒。

  原来,宝月挥鞭卷向傅玉娘,鞭子的末梢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脖子,力道甚大,一下就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的两只手本能地伸向脖子,企图使鞭子松开,可是又谈何容易,别说她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就算是一名武学高手也不一定能让这灌满真气的鞭子松开。

  「呜呜……」不一会儿,傅玉娘的脸色便由白皙转向深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哼声,而脸上痛苦之色尤甚,两只手不停地在脖间乱抓乱挠,然而非但无济于事,而且还将白皙脖颈抓出一条条血痕。

  宝月俏丽而稚嫩的脸庞挂着残忍的笑容,檀唇轻启:「怎么样?现在明白了没有?」

  此时,傅玉娘的脸色已由深红转变为紫红,一双眸子睁得老大,其眼珠变得向外微凸,在极度痛苦中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发黑,脑子里的意识也如抽丝一般渐渐离去,一种即将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紧擭住她的身心。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傅玉娘也不例外,当死亡就这么突然降临时,她本能选择了求生,这时尽管她已听不清楚宝月在说什么,但还是拼命地点头。

  就在傅玉娘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觉得头部一松,紧接着便是大口空气灌入口中,让她顿时涕泪横流、大咳不止,人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就这样,咳嗽泪流持续了好一会儿,傅玉娘依旧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宝月却已等不及,她踱步到傅玉娘的面前冷声道:「够了,时间差不多了,快点起来带路吧,要是找不到本宫想要找的人,哼哼,下场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

  听着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再想到刚才那濒死的感觉,傅玉娘的心颤抖了。其实刚才在进屋之前,她已料到宝月会对自己有所动作,或威逼、或利诱,但她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宝月如何她都绝不透露南宫修齐的行踪,她认为自己这点硬骨头还是有的。

  然而事实却不像傅玉娘所想的那样,宝月根本不和她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在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直接下杀手,让她真切地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感觉。

  在死亡没有真正到来时,傅玉娘觉得自己不会屈服,但当她切切宜实地体验到濒死的恐惧时,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最终战胜了心里的义气。此时,她心里默默道:「老爷,对不起,你地下有知,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死……」

  正胡思乱想中,傅玉娘忽然听到一道破空之声,紧接着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凝神一看,原来是宝月给自己抽了一鞭,右臂处的衣衫尽碎,本来丰腴嫩白的肌肤现出一条血痕。

  「呜呜……」傅玉娘一边哀声低泣,一边挣扎而起,心里除了恐惧还有无尽的屈辱。

  身为何四方最宠爱的女人,傅玉娘可谓养尊处优惯了,而且又有一定的才能,创办了「奴花之秀」,因而振兴了鬼愁城的经济,从而赢得了极大名声,也赢得了威望与权力,如此一个人突然遭到这样的对待,怎能不感到屈辱万分?

  然而一想到刚才那可怕的感觉,再多的屈辱感都让傅玉娘不敢再度违逆宝月,她乖乖地爬了起来,带领宝月一行人进入了暗道,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虽然又大又错综复杂,但在傅玉娘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南宫修齐所在的石室,打开石门后宝月也很惊讶里面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湖泊,在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屿,上面人影幢幢,显然不只一个人,不过由于距离颇远,她没能一下认出南宫修齐来。

  为了确定岛上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宝月命夏荷出来辨认,夏荷哆嗦地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不过由于隔了相当远,加上这里毕竟是石室,亮度终究有限,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南宫修齐的面貌,不过从身形以及刚才他那声喝问的声音中判断出他就是自己的少主。

  宝月挥挥手示意夏荷退下,然后上前一步道:「既然你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那算起来我就是你的师姐了,还不过来拜见师姐?」

  「哈哈,师姐?」南宫修齐放声大笑,言语中满是嘲讽道:「是夺命师姐吧?」

  「嗯?」宝月不禁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宝月这般模样,南宫修齐知道她还没认出自己来,但到这地步了,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分,于是放声道:「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在你手里死过一回呢。」

  宝月公主吃了一惊,连忙运功凝足目力望去,虽然看清了南宫修齐的面貌,但只觉得有点眼熟,仍不记得他是谁。毕竟死在宝月手里的人不知凡几?而且,她只见过阿宫修齐一次,见面时间还颇短,所以对向来骄傲且厌恶男子的她来说,根本对南宫修齐的相貌没什么印象。

  【第八集】第三章:惊现巨蟒

  南宫修齐想不到经过这番提示宝月还是没认出自己来,可见自己早就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心中不禁为之气结,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忽听宝月道:「啊,姑姑,我姑姑果然在你这里,你把她怎么了?」

  这时候,宝月也看到了在南宫修齐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状的克琳,在这里看见她是在宝月意料之中,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克琳居然全身赤裸,而且对南宫修齐是一副信赖依靠模样,而对自己这个侄女却是宛如路人,略一思索,宝月便断定克琳变成这副模样定是他搞的鬼。

  「嘿嘿,本少爷可没把她怎么样,就只是变成本少爷的一名乖乖性奴而已。」南宫修齐轻薄笑道,与此同时,彷佛是为了证明给宝月看,他刻意在克琳的酥乳上捏了一把。

  「大胆!放肆!」宝月气得俏脸煞白道:「你竟敢对华唐公主不敬?你想被抄家灭族吗?」

  事实上,宝月之所以如此气愤并不是因为姑姑遭受到别人猥亵侮辱,而是觉得皇家颜面受损,皇权受到了挑战,这是她最难容忍的。

  「哈哈……」南宫修齐不由爆发出一阵大笑道:「华唐公主?我呸!不过是本少爷身边一条母狗罢了。」

  身为皇室成员的宝月几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不禁气得娇躯直颤,浑身自然的散发出一股杀气,仿佛一只待物而噬的小野豹。

  南宫修齐自然不会被她吓倒,反而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心中大快,因而索性彻底说个痛快。好好气气这个小妮子,于是露出一脸得意淫笑,继续道:「再说,华唐的公主算得了什么?就是皇帝老儿的女人,一国的皇后还不是任本少爷玩弄,哈哈……」

  宝月闻言,脸色大变,人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娇声厉喝道:「你、你到底是谁?」

  南宫修齐慢悠悠地摇头道:「真不记得了?啧啧,小小年纪记忆力居然这么差,想当初你可是一直旁观本少爷调教你那位皇后娘娘的哦,哈哈,不过旁观也就罢了,后来居然还阻止破坏,那本少爷就容不得你了,要不是冥山鬼母及时出现,救了你小命,恐怕你现在已经是我掌下之鬼了。」

  「啊……你、你就是大闹皇宫的蒙面人?」宝月俏脸变色,极度震惊道。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总算你还有点记性,今天少爷我心情好,也不想和你计较了,快快退去,饶你一命。对了,把我那两名侍女留下来。」

  其实这一番话南宫修齐自己也知道虚张声势的成分居多,毕竟此时的情况与那次在皇宫是不一样的,宝月不再只有她一人,而是带着大队人马而来,自己魔功虽高,但也未必稳操胜券,所以现在南宫修齐就暗暗期望着宝月对上一次心有余悸而离开。

  宝月此时心中除了震惊外更多的还是疑惑,她不明白一名闹得皇宫天翻地覆的蒙面贼,怎么成了自己师傅的徒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一时之间,一个在期盼,一个在思索,两方都陷入了沉默,然而就在这时,寂静中响起一声娇呼:「南宫少爷,不要管奴婢,你快走。」

  发出娇呼的正是小青,她本来一直在宝月的身后暗自低泣着,独自沉浸在悲伤中,根本无暇顾及南宫修齐,但当她听到南宫修齐要宝月放了她和夏荷时,她的心蓦然感觉一暖,心中喃喃道:「少爷他还没嫌弃奴婢,还把奴婢放在心上,好,太好了……」

  小青本身就是一名极为保守的女子,从一而终的思想根深抵固,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她才一心跟定了强暴她的南宫修齐,不过她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奴婢的位置,从不敢奢望自己在这个花花公子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自己现在已经遭到了羞辱,身子不再是那么干净,恐怕就是做奴婢都会被嫌弃。而如今南宫修齐的一番话,至少证明了他不但不嫌弃,而且对自己还是在意的,这意外的惊喜让她不禁愈发泪如泉涌。

  不过在惊喜的同时,她也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对公子很不利,她怕宝月会拿自己和夏荷来要挟公子,于是趁两方一时沉默,大声提醒南宫修齐。

  小青的这声喊叫对南宫修齐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对宝月来说无异于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先是一脸恍然,随即便露出骇然表情,一双妙目睁得老大,不可置信道:「你、你是镇南侯的那……那个小儿子……你……不是被我师傅她……」

  「被她吸成人干,命丧黄泉了,是不是?」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接口道:「可惜啊,天不遂你愿、本少爷非但毫发无伤,而且还机缘巧合,功力得以小成,哈哈,说来这一切都还得要感谢你啊!」

  宝月闻言,不由得怔仲了好一会儿。蓦然,她银牙紧咬道:「你、你别高兴得意得太早,你这个叛臣逆子,上一次被你侥幸逃脱,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本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她身形疾闪,转瞬便消失在南宫修齐的视野里。

  这一下倒让南宫修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本来已经暗自提升功力,就等宝月出手攻击,可没想到她撂下狠话后便急速退出石室,让人一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宝月退出之后紧跟着便响起两声凄惨娇呼,站在岛上的南宫修齐看得真切,那是小青与夏荷发出的,因为她们是被系在她们脖间的皮带给强拽走的。夏荷还好一点,毕竟她尚有武学匠子,身子较常人灵活不少,所以被突然向后拽去,尽管发出痛苦娇哼,身子打了一个趔趄,但却没有倒,人跌跌撞撞地被拉出石门外。

  然而小青就比她惨多了,因为她身材既娇小又毫无武学底子,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去,身子立刻便向后仰倒,就这么距生生地被拖了出去,小青被勒得两眼翻白,似乎晕厥过去。

  南宫修齐大怒,功力一提,口诀一出,硕形红虎倏然而现,然而还没等他跨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即碎石飞溅,石门两边的石壁被轰出十余个斗大的窟窿。

  「啊!!」克琳与霞儿齐齐发出一声尖叫,不由自主地同时往南宫修齐怀里钻。

  数十块碎石落入湖泊,飞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巨大浪花,再加上碎石屑,弥漫起一股水气灰雾,石室中顿时一片朦胧,让人视线大受干扰。

  不过尽管这样,南宫修齐依旧透过迷露看到人影幢幢,显然是从坍塌的石壁中跃进不少人,见此情形,他心里不由得一沉,知道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恶战。

  「都给本宫听好了,里面的三个人全部格杀勿论,不留活口!」宝月冷酷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

  「是。」破壁而入的十余人齐声应道。

  听到宝月下这样的命令,南宫修齐心中颇为吃惊,要知道他身边还有克琳,她们可是真正的亲人,难道她连自己的姑姑也要置于死地?

  还没等南宫修齐来得及细想,他便听到一连串的破空之声向他这边呼啸而来,凝神看去,只见无数个棱角分明、如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朝他这里射来,眼看他们三人便要被乱石穿心了。

  不过就在这些石块离他们还有半丈之遥时,南宫修齐周围红光大盛并急速向周围扩散,那些石块一遇到红光便消失无踪。

  虽然这些飞射而来的石块来势凌厉无比,但对南宫修齐这样的魔法高手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攻击的人似乎也顶料到了,本就没指望这一招能伤得了敌人,只是为下一步攻击争取一点时间。

  果然,在密如星雨般的石块之后只见人影频闪,待南宫修齐将那些石块全部击毁后已有五个人登上了小岛,他们呈扇形分布,站在小岛的边缘。

  这五个人都是一身头顶卷形军帽,身着劲服、脚蹬革靴的禁卫军装扮,个个身形精瘦、目光炯炯,一看就知他们内力精深,不是等闲之辈。

  一名手执长剑的汉子率先发起进攻,泛着寒光的三尺剑身挽起朵朵剑花,呼啸着朝南宫修齐而来,幽暗的空间划过一道灿若闪电的剑芒。

  南宫修齐双手齐出,全力回击,因为他知道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不能久拖,只见两道手臂粗细的红光从他的手掌心电射而出,直迎而上。

  使剑汉子不知深浅,对迎面而来的两道红光不躲不闪,然而那道凌厉剑气刚一接触红光便消之无形,由于剑势极快,很快剑尖便刺到了红光,那上等精铁打造的宝剑居然一触即融,不过也使鲜艳纯亮红光微微一黯。

  此时,孰高孰低已是高下立判,使剑汉子脸色大变,想要撤剑变招已来不及,无奈只得撒手弃剑,扭身一闪,狼狈地躲过红光,不过一身劲服已被灼烧得焦破不堪,十分狼狈。

  其余四人一见使剑汉子这般模样,心中均惊惧交加,他们都知道使剑汉子的功力不逊于自己,他都讨不了好,自己肯定如此,于是也顾不得什么讲究,各自心意相通,不约而同齐一而上。

  其中一人使枪,丈二长枪化为游龙惊蛟,撕裂暗黑空间,疾缠进击:一人一手握刀,一手持盾,不像其他人那样飞身而上,而是全身仿佛缩成了一团,似一团肉球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当然,他手中的刀没有歇着,舞得水泄不通,全身都被笼罩在刀光中,专向南宫修齐的下盘攻去。

  另外两人全是外家功夫高手,不使任何兵器,但一拳一脚都是虎虎生风、凌厉无比,而且专向南宫修齐的头、下身之类的要害地方攻击。

  一开始,南宫修齐在四人的围攻下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但在红虎的协助下,他很快就稳定了形势,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击,他就听见对岸传来一阵念念有词,似吟似唱的声音。

  身为召唤魔法系的南宫修齐,自然明白这个声音正是召唤师唱吟口诀召唤出召唤兽所发出的声音,不过显然他们的功力不是太深,因为功力深者,如南宫修齐之辈,召唤召唤兽时根本不需要这般大声唱吟出口诀,只需暗自默念即可,不过尽管这样,南宫修齐还是暗自叫苦不迭。

  武者近攻,魔者远击,互相结合,威力大增,南宫修齐深知这一点,况且此时尘雾消散,他清楚地看见对岸上站着一排白发灰须的老者,足有七、八个人。

  在这些老者的唱吟声中,一条似龙似蛇的怪物在他们的上方慢慢浮现,逐渐由虚变实,形状也愈发清晰,其形之怪、其样貌之恐怖,让南宫修齐暗自心惊。

  这个怪物身长足有近丈,长长的蛇身披着一层厚厚的鳞甲,幽光闪闪,令人心寒。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其头部大如磨盘,前端和真正的毒蛇一样,呈尖尖的三角形,两只眼睛如铜铃般大小,鲜红如血,射出骇人的光芒,而嘴里不时吐出长长的蛇信。另外,在其身下还长有两只利爪,五指爪尖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显得锋锐无比。

  说起来,南宫修齐对虎狼之类的猛兽倒不是显得很惧怕,而对蛇、蠍、蜥蜴等却有莫名的恐惧,因而当他看见这伙人召唤出这样一个似蛇非蛇的怪物,心里不由得发寒,手底下也跟着迟缓了几分。

  那几名近身攻击的武者立刻感觉到了,原本他们几个虽然使刀的使刀、使枪的使枪,但全都在离南宫修齐五步之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自这条蛇状怪物一出,南宫修齐双手挥出的红光也随之一黯,几人一下推进两步,离南宫修齐身体也只有三步之遥了。

  魔法者最忌的就是近身肉搏,尤其是同武者近身相斗,因为魔法者一没有武者那样强劲的内力,二没有其灵活矫健的手脚,所以那样无异于拿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极不明智,除非魔法者的功力比武者功力强出太多。

  南宫修齐已进入血灵召唤第六重,魔功几近大成,这几名攻击他的武者,没有一个人的功力能与他抗衡,就算他们合起来也奈何不了他,若要全力相斗,这几人在南宫修齐手下走不过百招,然而此时他要分心来提防对岸的那些召唤师,功力自是大打折扣,让攻击他的几名武者不断欺近。

  这时,召唤师的唱吟声已毕,蛇形怪物似已成活物,朝南宫修齐飞游而来,一直到离他有五丈距离处才停了下来,南宫修齐心知不妙,立刻命红虎抽身迎上。

  原本在红虎的协助下,南宫修齐与这几名武者相斗是游刀有余,现在一下失去红虎,他顿觉吃紧,拼尽全力才将这几名武者阻在三尺之外。

  红虎已是与主人心灵相通的召唤神兽,深知主人那边的压力不小,于是便想速战速决,早点消灭了这条蛇形怪物好回去帮助主人退敌。

  监于这个想法,红虎身体未动,一股烈焰已倏然喷出,蛇形怪物识其厉害,尾鳞疾摆,避其锋缨,但也没忘回击,只见这丈长蛇身上下翻跃,首尾相连,在灵巧躲避中蛇嘴大张,露出森森尖牙,随即一股漆黑如墨的气体喷涌而出,团团裹住红虎喷射出的熊熊烈焰。

  一股股腥黑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蛇状怪物嘴里喷出,一层又一层地将红虎射出的烈焰裹住,渐渐地,滚滚烈焰被鱼裹得一丝火光都透不出来,而且黑雾在不断地压缩,显然是要将烈焰压灭,远远望去就像是半空中浮着一团不断变小的黑球。

  两只召唤兽刚一交手,蛇状怪物似乎就占了上风,但红虎又岂是凡物?它见自己喷射出的烈火被黑气所扑灭不由得发出一声狂吼,立刻肋生双翼飞上半空,同时两翼下再度扇出两道烈焰。

  蛇状怪物飞速回游,伺机回首再次喷出腥臭黑气,但这时已稍显出魔力不继之相,无法像先前那样将烈焰完全裹住不透出一丝火光,只像是在烈焰表面铺染上了一层非淡非浓的黑雾,不但不能将烈焰压缩扑灭,而且火光还不时从黑雾中闪出。

  红虎双翼下不断扇出滚滚烈焰,似一条火龙在空中翻腾不止,蛇状怪物再也无法压制住烈焰,那层铺染在烈焰表面上的黑雾愈来愈淡,就像是给烈焰表面上的高温慢慢蒸发了一样。

  终于,蛇状怪物的嘴里再也喷发不出黑雾,只听它发出一声怪鸣,转身便要逃,红虎岂能放过它?两股烈焰激射而至,转瞬便让它陷入烈焰之中。

  蛇状怪物首尾缩成一团,身体开始慢慢虚化,对岸上的那一群白发灰须老者个个神色大变,彼此对望了眼,互相点点头,然后齐齐盘腿而坐排成一条直线,后面的人将手抵在前面人的后背上,就这样一个抵一个,而最前面的那名老者则双手齐伸,对准在半空中已虚化成半透明的蛇状怪物。

  顿时,快虚化成无影无踪的蛇状怪物立刻恢复原状,而这时红虎也飞近,两只召唤兽就这样贴身缠斗起来,一红一黑的两兽在空中跳跃翻腾,你来我往,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此时,南宫修齐已是额头见汗,喘息渐重了,他魔功虽高,但此刻和他交手的总共是十余名的武学和魔法高手,另外,他还要抽身顾及一旁的克琳及霞儿,难免会顾此失彼,时间一长便开始显现败象。

  「南宫贼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受死吧!」

  话音刚落,宝月公主的身影便又一次出现在石室中,与此同时,漫天蓝幽幽的鬼火飞速掠过水面,朝南宫修齐疾射而来。

  这一下可把南宫修齐急得方寸大乱,要知道现在他已经在是苦苦支撑了,要是宝月这个冥山鬼母的嫡传弟子再加入战团,那他是必败无疑了。

  宝月使的这一手正是冥山鬼母的成名绝技「幽暝鬼火」,看着似满天繁星一般的幽蓝色鬼火,南宫修齐便知她这手已经完全得到冥山鬼母的真传了,要是一对一,他自然是不怕她,但现在使来可就成了压在南宫修齐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了。

  如今之计只能是全力防守而不能进攻,于是南宫修齐急令红虎返回身边,红虎虽然有心要与蛇状怪物一争高低,但也不敢有违主人之命,急忙抽身而出,飞落到南宫修齐身边。

  「啊!!」南宫修齐发出一声猛喝,一道红色光晕从他身体内溢出并急速向外扩张,直至将他们几人全部纳入光晕中才停止下来,远望过去就像是一道小小的彩虹从他们头顶划过,将其圈住。

  防御性的光晕在极短的时间便布好,而这时各路攻击也随之而至,几名武者、蛇状怪物还有宝月公主的「幽暝鬼火」,如排山倒海般而来。

  当所有的攻击力量一起攻击到南宫修齐他们头顶上笼罩的那层光晕时顿时发出一声轰天巨响,巨大的气浪不但将湖泊的水面掀起层层浪花及漩涡,而且连那座精巧而又结实的八角飞檐亭也一下被掀翻,亭柱、亭檐、石桌、石凳等四分五裂,悉数掉入湖泊中溅起无数巨大水花。

  南宫修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笼罩在头顶上起着防御作用的红色光晕在几大力量的攻击下不但一下缩小了近半,而且色泽大大降低,由鲜红变成了粉红。

  「咯咯,本宫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宝月脆声笑道。

  南宫修齐恨恨地瞪了宝月一眼,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落败乃至丧命,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咬牙苦撑,拖延一时是一时。

  攻击持续不断,在离他们头顶已不到三尺的光晕处俨然已成了风暴的中心,巨响、强光、劲气不间断地从这里向四周散发,而处在光晕内的南宫修齐神情开始变得恍惚,眼神也渐渐迷离,而这正是魔力开始衰竭的迹象。

  而这时,攻击的一方除了宝月外,其他人也不比南宫修齐好多少,那几名武者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如牛,而半空中的蛇状怪物则又变成了半透明状,对岸上那些提供魔力给蛇状怪物的召唤师则个个低垂着头,眼睛微闭,似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中。

  宝月可不管手下这些人的死活,她只紧盯着南宫修齐,这时她看出了南宫修齐已是强弩之末了,于是一声娇叱,凝聚自己近十成的功力,无数泛着蓝光的幽幽鬼火在她周围腾空而现,并且仿佛像是被气流带动一样飞速回旋,渐渐地,如繁星一般的幽蓝鬼火变成了一颗硕大的蓝色火球。

  「着……」宝月一声矫喝,玉腕一转,硕大的蓝色火球快若流星冲向南宫修齐。

  这一切尽收南宫修齐眼底,他深知以他现在仅剩的那点功力,完全抵挡不住这汇珠成一团的「幽暝鬼火」攻击,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叹:「我命休矣!」

  蓝色火团如奔雷一般朝南宫修齐疾袭而来,不过就在快触及已呈淡红色光晕时,被巨大气浪一直掀得波涛不止的水面,突然激起一道足有四人合抱的冲天水柱,紧接着一条黝黑的巨蟒从水中窜出,摇头摆尾的身躯足足比那蛇状怪物都要长数倍。

  面对突然从水里窜出的罕见巨蟒让石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而这条巨蟒窜出后巧合地挡在南宫修齐面前,替他挡下那一团幽蓝鬼火。

  这凝聚了宝月近十成功力的「幽暝鬼火」其威力绝不可等闲视之,一般别说是血肉之躯了,就是一座小山它也能够轰平,然而这条巨蟒也非凡物,结实地挨了这一招后虽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但却没有立即毙命,反而因此狂性大发。

  事实上,这条巨蟒在地下湖泊中已生长了近千年,堪称蟒中之王,长长的蟒身足有三、四丈之多,而身宽就是两个壮汉也合围不起来,兼之皮糙肉厚,纵使刀枪加身也伤不了此蟒分毫。可以说,此蟒就是水中霸王,在它的领域里,它的力量比一名一流的武学高手只强不弱。

  此蟒长久以来一直潜伏在地下湖泊的深处,极少出现,所以根本无人知道这里竟然会有这个大家伙。而这一次由于南宫修齐独斗十余名的武学和魔法高手,搅得湖面轰响不绝,波涛酣滚,从而把久未露面的巨蟒引了出来。

  巨蟒向来喜静,因而被这一番搅动弄得怒气冲天,烦躁不已,于是出来发泄怒火,谁知刚一出来就被宝月的「幽瞑鬼火」击个正着,负痛之下愈加狂性大发,只见窜出的蟒首不偏不倚地正击中了在半空中的蛇状怪物,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将半透明的蛇状怪物打得灰飞烟灭。

  召唤兽被灭间接使岸上那些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召唤师们双目突然睁开,紧接着嘴一张,一口鲜血喷然而出,全部软绵绵地倒下,不过就在他们倒下的同时,巨蟒一记横扫,粗大的蟒尾将这些召唤师全部扫向半空中,狠狠地撞在石室的顶壁上,然后悉数落入水里。

  这些召唤师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因而被巨蟒的千钧之力扫得个个筋断骨裂,在撞到石顶上后更是头破血流,再掉入冰寒彻骨的地下湖泊中,看来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巨蟒几乎是在瞬间就将那些召唤师及他们的召唤兽消灭,那股横扫千军的气势一下震住了石室里的所有人,尤其是宝月,虽然她功力高强、心狠手辣,但终究还是小女孩,对蛇是本能的害怕,而当此巨蟒中了自己的「幽瞑鬼火」后居然不死,反而是如此狂性威猛更是感到骇异不止。

  已活千年的巨蟒颇具灵性,知道重伤它的就是宝月,于是在轻易扫掉那些召唤师后便张开它那比水桶还大的血盆大口直扑宝月而来。

  比血还红的舌头、白森森的尖牙以及数尺长的蛇信,这一切把宝月吓得花容失色,一时呆立当场,全然不知出手迎击乃至躲避。

  「公主,小心。」位于宝月身边的一名侍卫也顾不得身分之别,顺手抄起她的矫躯,将她抱在怀里,飞速退出。

  巨蟒对伤了自己的宝月是恨之入骨,有心想追出去,然而它已经习惯了在水里,上了陆地后其威力就会大降,无奈只得放弃追逐,却又十分不甘,性子愈发狂躁,粗壮的蟒身狠狠地扫向宝月退出的那个方向,顿时巨石横飞,轰响不绝,把石顶都给扫塌了,将石室的出入口封得严实。

  【第八集】第四章:偶习虚瞑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与那几名武者早就停止了相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直到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他们才如梦方醒,然而却发现出入口已经被石顶塌下的巨石堵住了,整间石室变成了一座石牢,他们是逃无可逃,无异是瓮中之鳖。

  巨蟒扫塌石顶后便直冲小岛而来,只见蟒首高高露在水面之上,而大部分蟒身浸在水里,蟒尾左右摇摆,游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游到小岛附近。

  岛上的几人个个面如土色,惊惧不已,此时他们每个人的功力都在争斗中耗去大半,根本斗不过这条巨蟒,可谁也不甘心就这么让它吞噬,个个摆出架式,要相它拼个你死我活。

  使枪的汉子率先迎上,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长枪亦如吐信毒蛇直袭巨蟒的一只眼睛,他知道不管巨蟒如何厉害、身子如何坚硬,但眼睛始终是柔软之处,如能伤了它的一只眼睛,胜算就极大了。

  然而终究还是气力不济,巨蟒轻易就躲开,与此同时,那比水桶还大的巨嘴一张,一下就咬住了那枝长枪,随即便听「喀嚓」一下脆响,精钢打造的长枪居然轻易被巨蟒咬成两截。

  使枪汉子看着手里半截枪杆,愣愣地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的反应,他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腥风,抬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已在眼前,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其余人见使枪汉子几乎是瞬间就被巨蟒撕成两半而活吞,皆惊惧得而无血色,更无斗志,作鸟兽散般自顾躲避逃命。

  那几名武者由于靠近小岛外围,离巨蟒较近,因而首当其冲受到攻击,只听惨声连连,几乎是在抬手之间那几名武者便悉数给巨蟒吞噬。

  南宫修齐本来吓得呆若木鸡,等看到那名使枪汉子血溅五步,被咬成两半吞下时方才回过神来,拉着早已瘫软在地,呈昏迷状态的霞儿和克琳,没命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几乎就是在同时,南宫修齐清晰地听到背后传来的那几名武者接连惨叫声,不禁魂飞魄散、腿肚发软,但仍是咬着牙死命拽着两女向前跑。

  然而小岛的面积就那么点大,几乎是眨眼工夫便跑到小岛边缘,前面一片黑漆漆的水面,已然无路可逃,南宫修齐急得直跳脚,而这时,后面那听着让人心颤的游移声已经愈来愈近,他清晰地闻到一股腥风传来。

  「妈的,淹死总比当这家伙的点心好,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南宫修齐一咬牙,一手拉着克琳,一手拽着霞儿,纵身跃进湖泊。

  地下湖泊的水面温度仅是微凉,但水面之下不足两尺处便是寒冷彻骨,犹如三九天的冰雪,南宫修齐一跳下便冻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冰水浸过他的口鼻眼,更让他觉得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

  南宫修齐身为壮汉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克琳及霞儿两位娇娃了,而且她们还处于昏迷状态,不会憋气换气,在这样冰冷的湖水下是撑不了多久的,但此时他也管不了她们了,只能紧紧拉住她们俩的手,向湖底深处游去。

  湖泊深处是既黑又冷,南宫修齐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情况,只凭感觉拼命游动,然而他再快又怎么可能快过常年生长在水里的巨蟒?他只感觉后面一阵水流涌动,带着沉闷的响声快速向他靠近。

  南宫修齐急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松开手,抛下手里拽着的两名女子独自逃命时,一股力量突然向他涌来,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上,痛得他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了位,嘴更是情不自禁地大张,冰凉的湖水立刻灌入其内,呛得他半死。

  南宫修齐被灌了一肚子水,好不容易才重新闭住了气,却发现自己好像处在漩涡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水流转动而且旋转速度愈来愈快,这下不但将他转得晕头转向,而且旋转产生了一股巨大离心力,使他力量稍弱的左手禁不住脱了手,而左手拉的是克琳还是霞儿,南宫修齐已经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转了多久,南宫修齐忽觉全身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触手摸去,一片冰滑,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巨蟒给缠住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南宫修齐心下哀叹,只作闭目待死状。

  与他预想的不大一样,巨蟒没有立刻张开大嘴将他吞噬,而是缠着他快速在水里游动,一会儿上下翻腾,一会儿左右扭摆,弄得南宫修齐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憋在胸口里的那口气早已耗尽,再不露出水面换气,南宫修齐不被巨蟒缠死也要被淹死,然而巨蟒依旧紧紧缠住他在水里疾游,根本脱身不得。

  南宫修齐憋得痛苦万分,尽管他知道只要他一张嘴,湖水便会立刻灌入口鼻,到时想要再憋住气就万万不可能了,唯一的结果就是他被淹死,可极度窒息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已经容不得他再三犹豫了。

  就在南宫修齐要不顾一切张嘴时,他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周围非但没了湖水的压迫感,而且耳边还风声呼啸,很显然,此时的他已经离开了水里。

  南宫修齐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禁大喜过望,深深而又贪婪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如沐春风,然后他才张开眼睛,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空中,而且还继续向上,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巨蟒拖出了地下湖泊而来到地面上,头顶是一片星空,四面是黑幽幽的山岭及树木,然而让他吃惊的是他两手空空,霞儿与克琳皆不见踪影。

  来不及细想,南宫修齐感觉身子开始下坠,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巨蟒从水里抛到空中,心里不禁慌张起来,眼睛急急向下一望,下面是一条大河,而那条巨蟒正漂浮在大河之上,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

  南宫修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张血盆大口就在他的正下方,这要是落下去可就正好掉进了它的嘴里,成了它的点心。

  身体依旧在急速下坠,南宫修齐一边绝望的闭上眼睛,一边还犹不死心地四肢乱挥,企图改变坠落的轨迹,不要直接掉进巨蟒的嘴里,尽管他知道即使不掉到巨蟒的嘴里而落在河里,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被吞噬的下场,但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他还是不肯放弃那微不足道的一线生机。

  在手脚挥舞下,南宫修齐并没有改变下坠轨迹,但却无意间摸到自己的腰带,那硬中带软的触感让他蓦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柄「碧海游龙剑」,于是想也不想,顺手抽出,将剑尖直指下面巨蟒的血盆大口。

  身为上古利器的「碧海游龙剑」着实不一样,不说别的,就光从剑鞘里抽出的那一瞬间所发出的龙吟之声就满含一股杀气,让人闻之心寒。

  千年巨蟒虽然厉害无比,却终究是畜生一只,哪里知道「碧海游龙剑」的厉害?仍旧张大着血盆大口等着南宫修齐掉落嘴里,好享受一顿美味。

  巨蟒之前一直缠着南宫修齐而不直接吞噬他,主要是因为它已经连续吞噬了好几个人,肚腹饱胀,自然是不想再吃了,于是便想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猎物。玩累了,腹中也消化了不少,便大力将南宫修臂抛向天空,然后张嘴以待。

  南宫修齐头下脚上的直坠落下,眼看着那血盆大口愈来愈近,如同坠入一道红色深渊,他强忍住恐惧,将手中的「碧海游龙剑」快速挥舞。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南宫修齐一头掉进巨蟒的大嘴,而与此同时,一团血雾腾空而起,将他的视线完全遮住,所看到的全是红彤彤的一片。

  其实南宫修齐要是稍有一点武学根底的话,是完全可以倚仗手中的「碧海游龙剑」将巨蟒那比水桶还大的头部切下来,那样就可以一举杀死巨蟒,从而化险为夷,然而现在的他在胡乱挥舞之下,只将巨蟒的尖牙及蛇信给搅得一团稀碎,虽然重创了巨蟒,却一时无法致它于死。

  巨蟒受此重伤,不禁暴怒至极,想要将南宫修齐撕个粉碎,然而它嘴里的尖牙利齿及长长蛇信都被「碧海游龙剑」搅了个稀烂,已不能撕扯落在嘴里的南宫修齐了。

  不过尽管无法撕咬,但是上颚和下颚咬合起来的压力还是十分巨大,南宫修齐不但觉得胸口异常憋闷,让他难受万分外,而且全身骨骼被挤压得不断发出脆响,似乎要将他压扁。

  到了这个时候,他和巨蟒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南宫修齐豁出去了,他努力地挥动着手臂,将手中的「碧海游能剑」刺出去,他本意是想削穿巨蟒的嘴,以让自己逃出去,然而他在巨蟒的口腔里早已晕头转向,不辨东西,随手挥舞的一剑没有刺穿巨蟒的嘴,而是刺穿了它的喉咙,随即他整个人随着巨蟒的吞咽而滑入了它的肚中。

  受了重伤的巨蟒枫狂地在水里翻腾,搅得它腹部里的南宫修齐只觉天翻地缰、头晕眼花,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险些就此晕厥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修齐终于感觉身子平稳了,脑子也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极为怪异的环境当中,四下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触手之处都是软绵绵、滑腻腻的,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巨蟒的腹部里。

  南宫修齐倒也没慌张,因为从刚才的剧烈翻滚到现在平稳的迹象来看,他断定巨蟒已死,而自己现在手中有「碧海游龙剑」,想要出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他利用手中的「碧海游龙剑」,没费多大力气就划破了巨蟒的腹部,探出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去的巨蟒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地流向下游。

  这究竟是哪里南宫修齐是毫无所知,不过他也不关心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他只想要赶紧上岸,离开这既恐怖又恶心的巨蟒尸体。

  南宫修齐七手八脚的划着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近岸边,他迫不及待跳出这血肉模糊、内脏横陈的巨蟒尸体。

  已经在水里折腾了一番,体力消耗严重,神经时刻绷紧,差点连小命都丢了的南宫修齐一踏上坚实的陆地,他那颗惊魂未定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人也彻底虚脱,一头栽倒在岸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这样歇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传来阵阵寒意以及肚子「咕噜」作响,南宫修齐才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此时他才仔细查看周围环境。

  藉着天上朦胧的月光,南宫修齐发现自己身处荒郊野外之中,两边都是绵延的群山,一条数十丈宽的大河从中穿插而过,而那巨蟒的尸体就在离池不远的河滩上。

  在这极地方,别说是人了,就是连鬼也不见一个,南宫修齐只好放弃寻一户人家歇歇的打算,自己找了一些枯枝落叶,生起一堆篝火。

  腾腾火焰升起之后虽然驱散了寒意,但腹中的饥饿之感却更甚了,南宫修齐扫视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然而结果却让他很失望。

  现在的南宫修齐极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有了体力他才能运功调息以恢复损耗的魔力,否则以他现在饿得头晕眼花的状态是根本没办法静心运功的。

  南宫修齐心下颇为着急,在这黑漆漆的荒郊野外,危险随时可能到来,如果不能及时恢复魔功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有死路一条。

  急切间,南宫修齐将目光投向躺在河滩上的巨蟒尸体,夜色下,巨蟒的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仿佛死不瞑目,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南宫修齐,叫他心里直发毛。另外,巨蟒的嘴部已经变成了一个斗大的窟窿,里面的血迹早已被河水冲刷干净,黑乎乎的犹如洞穴一般,直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南宫修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心一横,咬牙道:「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要紧。」说罢,他握着「碧海游龙剑」步入河滩。

  巨蟒外表上的血迹大部分都被河水冲刷干净了,比先前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要顺眼了不少,至少没那么让人觉得恶心了,不过当南宫修齐用剑剥去巨蟒的皮,再彻底剖开它的腹部时,发现了不少之前巨蟒吞噬掉的那几个人的残骸,顿时恶心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修齐才慢慢恢复过来,硬着头皮继续,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选定部位的内脏剔除干净,然后将那部位的肉全部割了下来,用枯枝串好,回到岸边放在篝火上烤。

  没过多久时间,一股肉香便充斥在空气中,让南宫修齐食指大勋,他双手撕扯下一大块蟒肉,狼吞虎咽起来。很快,枯枝上串的近四、五斤蟒肉便被他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

  填饱肚子后,南宫修齐立刻进入了运功调息状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功力终于算是基本恢复了。南宫修齐缓缓地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这条大河显然与极艳宫里的地下湖泊是相连的,但此处与那里距离有多远,南宫修齐无从知晓,但根据巨蟒游动的速度来看,此地与鬼愁城至少有百八十里地了。

  脱离魔刹大军的包围本来是南宫修齐这些天一直所企盼的,现在鬼使神差的心想事成了,但他却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很沮丧,因为克琳公主不见了。

  愈想愈觉得心中郁闷,南宫修齐不禁咬牙切齿道:「宝月你这个小婊子,爷爷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一次,不过你也别得意,这笔债爷爷我迟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恨恨地言罢,南宫修齐想起克琳,想起她那绝色的容颜以及后来那天真无邪的神态,这个被毒医圣手改造的妮子如今对自己是百依百顺,更重要的是她又恢复处子之身,可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她就葬身蛇腹了,这让他着实懊恼以及心痛。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喃喃道:「不对,刚才在巨蟒的腹部里好像没有看到克琳的衣物啊。」

  为了进一步证实,南宫修齐再次来到巨蟒的尸体前,这一次他用剑将巨蟒的肚腹完全剖开,在残骸中仔细地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到女人的衣物。

  「咦,看来不但克琳没被这个家伙吞下,就连霞儿那妮子也没有葬身蛇腹啊。」南宫修齐自百自语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不过随即他就想到,即使那两个妮子没有被巨蟒吞噬,其活着的可能性也很小,极大可能已经是葬身水底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是又气又恨,将一肚子怨气全发泄到巨蟒的尸体上,用剑在巨蟒尸体上砍、挑、刺、划,没多大工夫,这个庞然大物便七零八落,成了一堆碎肉。

  如此一番狂砍后南宫修齐稍觉解气,最后他重重一脚踢在那堆碎肉上,然后便欲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被他一脚踢中的碎肉慢慢敞开,里面似乎有个东西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光晕。

  南宫修齐心中颇为好奇,他蹲下用剑尖挑了挑,从碎肉里翻出一颗比鸡蛋略小一点,殷红似血且微微带着一点透明的丸状物体。

  「这是什么东西?」南宫修齐奇道。

  这丸状物体位于巨蟒的腹部之下,因而刚才南宫修齐在剖它的腹部时没有发现,现在在他一番乱砍乱戳之下却无意中露出来。

  南宫修齐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剥开周围的碎肉杂骨,将那颗血色丹丸拿在手里,不过由于上面布满污血及碎肉,显得十分污浊不堪,同时散发着一股似腥非腥的气味。

  南宫修齐微皱着眉头,一边掩着鼻一边迈步向河流走了几步,将沾满血污的丹丸放进清澈的河水里,流动不息的河水很快便将丹丸冲洗干净。

  当南宫修齐将丹丸从水里拿出时,他一下愣住了,拿在手里的这颗本不起眼的丹丸仿佛脱胎换骨,宛如一颗红宝石,在月色清辉的映射下发出鲜艳夺目的光芒。透过半透明的介质,他看见里面不时有电芒闪过,彷佛里面有会发光的小虫在她游,并且一闪而过。另外,先前他闻到的那股似腥非腥的气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

  南宫修齐对这颗丹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露出恍然表情,笑道:「我知道啦,这玩意肯定是蛇胆,早就听说蛇胆有明目清肺之功效,而这个大家伙的蛇胆功效肯定更是不凡,因为看样子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嘿嘿,可不能浪费了。」说罢,他仰起脖子,将这颗丹丸囫囵吞下。

  接下来,南宫修齐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河边,沿着一条婉蜒小路向山上走去,他希望能找一个山洞暂时度过一晚,毕竟河边湿气太重,夜风也猛,根本无法入睡。

  山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对南宫修齐这个壮汉来说也没什么,只是他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吃下那丹丸时他就觉得肚子有点微胀,不过他也没在意,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好的,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肚子的肿胀感非但没消,反而又增加了灼热感,仿佛肚子里面有团火在燃烧。

  愈走南宫修齐愈觉得不对劲,肚子里的那团火好像愈烧愈旺,并且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居然感觉全身躁热,以至于觉得身体里海一条血管的血液都沸腾了。

  「老……天……刚才的那颗蛇胆不……不会有毒吧……」身上的强烈不乃让南宫修齐心头冒出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推测,不过随即他又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蟒蛇怎么可能有毒?南宫修齐啊南宫修齐,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现在南宫修齐倒有点后悔离开那条大河了,要是在那里他还能脱光衣服泡在冰凉的河水里降温,可现在他只能找一处较为空旷的山坡上,对着呼啸的山风迎头猛吹,然而却无济于事,浑身依旧躁热无比,而且身体里的热量化作一股股热流,在他的筋脉里四处乱窜。

  「啊……热、热啊……」南宫修齐难受地大嚷,同时迎着山风将衣衫尽解,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在月色的照射下,南宫修齐全身肌肤泛着赤红的颜色,宛如血染,十分骇人!然而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肌肤是什么颜色了,因为筋脉里那乱窜的热流让他开始由不适转化为痛苦。

  此时,南宫修齐的四肢百骸乃至奇经八脉,无一处不涌动着强劲的热流,它们急速窜动、奔流不止,犹如千百条奔腾的小溪,然而他的身体里却少了能容纳百川的大海,因而千百道热流无处可泄,那股热胀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啊!」南宫修齐痛苦的大声惨嚎,身体更是倒在地上来回翻滚,赤裸裸的肌肤被地上的断枝碎石划出道道血痕,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对这种小伤毫无知觉了。

  强烈的痛楚让南宫修齐生不如死,几欲发狂,以至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不断在夜空中响起,惊得无数鸟雀接连振翅飞出山林。

  痛苦不堪的南宫修齐企图运功来化解身体里乱窜的热流,然而血灵召唤乃属于精神魔法,对于他体内切实存在的热流丝毫没有办法。

  「怎……怎么办……难道今天我……我就要……要命丧于此?不、不……我……我不要,我不要死……」南宫修齐挣扎着站起身仰天狂呼。

  然而他的呼声未毕,人便又一次仰倒在地,身子时而翻滚、时而弯曲,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抓,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瞪大,血丝尽现。与此同时,他的鼻孔大张、嘴角抽搐,整个五官扭曲得可怕。

  夜色沉沉,山风呼呼,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物体被风刮到南宫修齐的脸上,将他整张脸盖住,他以为是树叶之类,抬手便要拨开,然而当手接触到这个物体时才发现不对劲,匆匆一瞥,原来是自己的家传武功虚瞑神功的秘笈。

  这本虚瞑神功的秘笈以及血灵召唤的秘笈本来一直放在南宫修齐内衫的口袋里,现在他将衣衫尽褪,扔在一边,虚暝神功的秘笈因为体积与重量较大,所以被甩出口袋,对此,南宫修齐自然是毫无所知,直到这时,山风恰恰将秘笈刮到他脸上才发现。

  尽管南宫修齐痛苦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对家传的虚暝神功秘笈也不敢有所忽视,他拿起秘笈挣扎着起身,想要塞回内衫兜里,然而没走几步便一个踉舱摔倒在地,秘笈脱手飞到眼前不远的地方。

  南宫修齐强忍肌肤犹如针扎火炙,奇经八脉似要爆裂的苦楚,挣扎起身前行几步,欲要捡起那本秘笈,却见风将秘笈一页页的吹开,露出里面一幅幅图画。

  这本虚瞑神功的秘笈自落到南宫修齐的手里后,他还从来没翻过,因为他知道以他那点微薄的武学基础根本修习不了虚瞑神功,所以看了也是白看,可是现在当池看到这秘笈里的一幅幅图画时,他的目光便一下被吸引住了。

  秘笈的每一页都画着一幅图,而每张图的内容就是一名赤裸的男子在摆着不同的姿势。当然了,此刻吸引南宫修齐目光的不是因为画里那赤裸的男子,而是男子身上描着的无数红点,这些红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男子身上各个部位,而红点之间都有红线连接且有标注箭头,表示方向。

  虽然南宫修齐看不样画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身在武学世家,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套内功运行之法,那些红线所连接的红点就是内力在筋脉里运行的路线。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的身子就如同一颗充满了气的球且仍在不断的灌气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裂,在这样的痛苦下,他的头脑已不能像平常一样思考,因而看到这样的图画,他本能地依图而做,只见他学着图里的男子盘膝而坐、双掌交叠,然后按照底下的文字说明,开始气沉丹田、舌抵上颚、运力于掌心。

  运气法门倒是难不倒南宫修齐,因为很早之前他爹南宫凌空就教过他,只是他生性懒惰,一直不愿勤加修习,这才使他的内功一直与常人无异。

  其实刚才南宫修齐也尝试过运气来引导体内乱窜的热流,但丝毫没有效果,然而现在他按照图里男子身上所标注的筋脉路线来运气时,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压力减轻了,那无数道乱窜犹如无头苍蝇般的热流渐渐变得有序起来,有条不紊地由筋脉各处向丹田汇集。

  【第八集】第五章:擒杀狼王

  这一下可谓是死里逃生,南宫修齐心里的欣喜之情自是不用说了,不过依旧不敢大意,因为体内的灼热感及热流还在,只是所造成的痛苦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了。

  南宫修齐按照秘笈一页接着一页练下去,身子也随着每页上面的图解而摆出相应的姿势,或双膝盘坐、或单肘侧身,甚至双手撑地、身体倒立……

  每练完一个姿势,南宫修齐就觉身体内痛楚减轻一些,直到他将秘笈里最后一幅图里的功法修习完毕之后,最后一丝的微弱痛楚也消失了,他的身子表面上彻底恢复了原状,但其内部还是明显感觉到与原来迥然不同。

  之前南宫修齐之所以感到那么痛苦,就是因为身体里面莫名其妙的生出无数道热流,这些热流如脱缰野马在他体内乱窜,令他生不如死。而现在,按照虚瞑神功秘笈所载的气脉运行之法调息后,那无数道热流似乎全被控制住从筋脉各处有序的流向气海丹田。

  在此之前,南宫修齐对「气海丹田」一词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形,更没有切实感受过,而现在他不仅真切感觉到那里真气充盈,犹如鼓风之帆,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充盈的丹田真气流转于身体各处。

  「他奶奶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把老子都搞糊涂了。」恢复常态的南宫修齐坐在地上,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细细回想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语道。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知道,先前他从巨蟒肚里找出的那颗血色丹丸根本就不是蛇胆,而是巨蟒的内丹,是其长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所结出的真丹。

  像这样的内丹不是每条蟒蛇肚里都有的,只有获得极为特殊的机缘再加上极为特殊的体质才有可能在身体内形成,然后再经过上千年的修练才能结出这般大小的内丹,而这条巨娇如此厉害能在水里堪称霸王,就是和它体内的内丹有着紧密的关系。

  如果巨蟒不被南宫修齐杀死,那再过几百年的修练,这内丹就会化为更小更纯的神丹,而到那时,巨蟒就修练圆满,从此超脱生死,化为神兽。

  南宫修齐吞下的这颗内丹在巨蟒体内已修练千年,凝聚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至宝,因为吃下它不但可以让武者立刻增加近百年的苦修内力,而且从此百毒不侵。

  但是这近百年的苦修内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要是毫无内力基础,甚至内力不雄厚的人吃了这内丹就会造成严重后果,因为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从而导致严重的伤害,轻则身体尽损、手足俱废,重则毙命。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南宫修齐吃了内丹不久后便在体内筋脉里生出无数道热流,令他痛苦难当,如果不是在鬼使神差中练了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他必将暴毙!

  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与其他的内功心法可以说是迥然不同,其他内功心达张修练者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充盈:而依照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练习之后,非但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功在增长,反而会在身体里产生一种内力空虚之感,需要更多的内力来补充。

  当然,随着不断的修习,内力是确实在增长,只是修习者本人感觉不到,相反会感觉到愈发空虚,就如同吃饭不但不饱,反而愈来愈饿,直到修完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最后一重方才大功告成,这也正是称此功为「虚瞑神功」的原因。

  面对突然暴增的内力,南宫修齐恰巧翻开了虚瞑神功的秘笈,习得了此内功心法,不但成功地将近百年的内力修为化为已有,而且藉着暴增的内力一下将一般人需要近十年才能习完的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便修习完了。

  南宫修齐对这一切是毫无所知,只道是自己吃了蛇胆而中毒,透过秘笈上记载的方法又解了毒,更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跃而成为一名武学高手,现在他所拥有的雄厚内力足以使他成为绝顶的武学高手,比之他老爸亦不遑多让,当然这仅指内力而言,对于其他如招式、技巧之类的,南宫修齐还是一片空白。

  想了半天南宫修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索性甩甩头,看着手里的虚瞑神功的秘笈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秘笈里还有解毒的方法啊,老头子以前怎么没告诉我?」

  这时,遥远的东方天际已经隐隐泛起了一丝光线,看来要不了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南宫修齐穿好衣服,找了一个稍微避风的角落,准备小睡一会儿。

  现在的南宫修齐内力雄浑,根本不惧这夜风露寒,因而也不像先前那样执着的要找一个山洞来歇息,卧在这稍微避风的角落,很快便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睡得正香的南宫修齐忽然觉得脸上有凉飕飕的湿润感,不似露水,也不似夜风,同时伴随而来还有咻咻的喘息声。

  南宫修齐感觉不太对劲,于是懒懒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蒙胧中他看到一道硕大的阴影蹲在他身前五、六尺开外。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南宫修齐吓得睡意顿消,他将眼睛睁大一些,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头狼。此狼的体型比一般狼要大出两倍,全身白毛,两只长耳朝天而竖,长一尺多的猩红舌头向外伸出,流出晶亮的涎液,呼呼喘出的热息全喷到他的脸上。

  看清楚之后,南宫修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以前在京安城时,带领一群家丁上山打猎那是常有的事,因而对各种山里野兽都有所了解,而对于狼这种动物更是不陌生。

  认真说起来,狼比虎豹等比它体型大的多的动物更可怕,因为狼是群居动物,而虎豹等猛兽一般都是独居,所以说如果遇到狼那就绝不可能只有一头,而是一群,少则数十头,多则成百上千头,那么多头狼起而攻之绝对比虎豹等猛兽要可怕千倍。

  另外,更让南宫修齐感到心底冒寒的是,眼前这头狼体型硕大、全身白毛,长相异于其他的狼,很明显这就是一头狼王,而根据他的经验,一头狼王通常会率领数百头狼,这么算来,在他四周已经有数百头狼在虎视眈眈,只等眼前这头狼王一声命下了。

  南宫修齐强压住心底里冒出的寒意,正欲默念口诀施出血灵召唤时,却听到狼王蓦然发出一声凄厉长嗥,嗥声响彻山谷,直贯耳膜,让南宫修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默念的口诀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狼王一个跳跃,张着森森尖牙向他直扑而来。

  「哇!救命……」南宫修齐一边驴打滚似地避开,一边大喊大叫。

  其实南宫修齐也知道在这空旷山野里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喊救命完全是本能反应,在躲过狼王的第一下扑咬后,还没等他喘口气后面风声又至,显然狼王又扑了过来。

  南宫修齐大骇,手忙脚乱中拾起一块石头就向风声来的方向用力扔去,然后连头也不敢回,拼命地向前跑,希望能相狼王拉开一段距离,好给自己争取一点施法的时间。

  然而让南宫修齐没想到的是,那块石头扔出去后发出一道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紧接着便听到狼王发出一声惨嗥,然后便没了动静。

  「不、不是吧,这……这么凶残的大家伙居然会被我随便用石头就砸死了?」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放缓狂奔的脚步,边跑边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惊讶得发现自己居然猜对了,只见那头狼王倒在血泊之中,身子还在不时的抽搐着,在它的脖颈处有一个拳头大的洞,汨汨鲜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停止了狂奔,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犹在挣扎的狼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思议道:「今晚怪事真是一桩接一桩,我的手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道了?」

  正发愣时,一阵「呜!呜!」的吼声突然响起,这声音沉闷凄厉而绵长,仿佛从地底里发出,连绵响起,很快便扩散到整座山谷,继而响彻天际。

  此时,东方的旭日还将出未出,茫茫山野依旧处在一片漆黑之中,随着山谷里的吼声此起彼伏,无数点点磷火从暗夜里飘来且愈聚愈多,片刻之间便汇成磷火的海洋。

  南宫修齐目瞪口呆,起初他还以为这是鬼火,直到他闻到风中传来的奇异腥臭味以及听到漫无边际的咻咻喘息声,他才恍然明白这漫山遍野的全是饿狼。

  「我的妈啊,怎……怎么这么多?」南官修齐惊得语无伦次。

  蓦然,一阵强烈腥风吹过,随后便见黑影频闪,朝南宫修齐扑高蹿低地袭来。在暗黑的夜里,它们的身体与黑暗融为一体,只用那鬼火般的深绿色眼睛及森森尖牙泛着噬人的光芒。

  有了之前一举杀死狼王的经历,这一次南宫修齐倒没有太多惊慌,他依样画葫芦准备再来一次,于是捡起几颗石头,运力于臂,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真气流转自如,一股内力从丹田直灌自己的右臂,随后他手一扬,几颗石头带着凌厉的呼啸之声射出。

  尽管他的准头颇差,但扑过来的狼太多太密集,因而大部分的石头都射中了狼,但凡被射中的基本上立刻毙命,其中一颗石头南宫修齐看得很清楚,穿过了一头狼的脑袋,余势依旧不减,又击穿了后面一头狼的身子,然后射到地上,却又被反弹起来,击伤了另一头狼的右眼。

  亲眼看到自己的力道如此之大,南宫修齐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他出手虽然凌厉无比,但狼群数目实在太多,这几头刚倒下,后面的立刻跟上,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狼群攻击的速度太快,南宫修齐已经没有时间再弯腰捡石,不过这时候他也察觉到丹田内真气极为充沛,而且随着狼群的扑来,体内自然的做出反应,真气迅速从丹田灌满全身,导致他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继而双手一伸,一股力量如山呼海啸般从他掌内涌出。

  霎时,冲在最前面的那十余头狼哼也不哼一声,立刻倒地身亡。从外表看,这十余头狼身上无任何伤口,倒在地上如睡着一般,但一阵山风吹来,这些倒地的狼,身躯迅速萎缩,原来这些狼的骨头已被南宫修齐的掌力尽数震碎,如同粉末,不过依旧保持原状,但一阵风吹便使狼身俯为一堆无骨的肉。同时威猛的掌力余势不减,使后面的近百头狼非死即伤,一时凄惨的狼嗥声充斥着山谷。

  一招射杀狼王,再一招击毙、击伤数百头狼,这两下把凶残无比、悍不畏死的狼群震慑住了,从而让狼群不断进逼的势头止住,但狼群也没退却,和南宫修齐呈对峙状态。

  此时的南宫修齐内心则是惊喜交加,举起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满脸不可置信,同时口中喃喃道:「天啊……这、这的确是内功啊,可、可是我怎么会突然拥有如此雄厚的内功啊?难……难道是……」

  南宫修齐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因而在惊喜之余心中更是大定,尽管在他面前依旧还有近千头饿狼,但目前的情形对他很有利,因为狼群已经停止了攻击,只是在和他对峙,这样就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召唤出红虎。

  南宫修齐不慌不忙地正欲开始施功,这时,东方的地平线上射出一缕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让一直处在黑暗中的他不太适应,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成千头饿狼似乎更加不适应,本来一直在和南宫修齐对峙的狼群纷纷发出嗥声,随后开始躁动后退,没多久工夫,上千头饿狼如潮水般地退了个干净,只留下近百头狼尸。

  见此一幕,南宫修齐先是愕然不解,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缘由。狼乃昼伏夜出的动物,黎明前的那一段黑暗时间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而当太阳出来后它们便要立刻回巢穴,这是它们的生活习性,向来如此。

  这时,东方的天际之处,太阳只有一小半还隐没在地平线之下,其余的全部展露出来,金红色光辉将山林尽染,大地全部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

  南宫修齐终胎松了一口气,身体松懈下来,但体内的真气依旧在流转不息,处在随时攻击的状态,显然他现在还不能对一下子所拥有的近百年内力做到收发随心的地步。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盘腿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用虚瞑神功的内功心法调息,很快地在体内奔流不息的真气便归入丹田。

  不过就在这时,南宫修齐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如果在之前,他绝对没有这么灵敏的听觉,但现在他已拥有了近百年的内力,对外感知能力有了极大增强,可以说,如今在他方圆数百步之内,就是一只蜜蜂的扇动翅翼声都休想逃过他的耳朵,对空气中异常波动的察觉几乎可以媲美气系魔法高手。

  这阵窸窣声可以肯定不是昆虫鸟儿之类发出的,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朝这边靠近,南宫修齐心一惊,眼睛立刻睁开,警戒地注视着前面,沉声喝道:「谁?谁在那边?」

  「是、是我……」伴随着颤抖的声音,两颗人头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走出来的这两个男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粗布麻衣,沾着不少泥污杂草,其中一人手持弯弓、背缚大刀,而另一人手执钢叉,很显然这两人是附近的猎户。

  「敢……敢问这位公子,这些狼……狼都是被公子所杀?」其中一人小心道。

  南宫修齐略为得意一笑,道:「正是。」

  两猎户吃惊得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拜倒,激动道:「多谢、多谢公子为我们长兴村除此大患,你就是我们长兴村的大恩人啊。」

  「这……」

  没等南宫修齐说话,其中一人道:「阿昌,快、快回村里报告这个喜讯,然后带人过来,迎接恩人回村,快……」

  「好、好,我这就去。」说罢,这人掉头匆匆地下山而去。

  「喂喂,你们这是……」

  这个人上前道:「恩人有所不知,请让小的慢慢说给你听……」

  经过这名猎户近一炷香的时间叙述,南宫修齐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千峰山,方圆五百里,正可谓是山高林密,连绵起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千峰山这样的大山,同时又有一条常年水量充沛的大河,因而在干峰山的脚下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村庄,村子里人均以耕种为生,闲时进山打猎,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但自三年前以来,这种日子被打破了,原因是从山那边的大草原上来了一群狼。起初,村里人对这群从草原来的狼不以为意,毕竟这座大山里也有许多狼,虽然时常骚扰山脚下的村民、偷鸡吃猪,偶尔还伤人,但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然而自从这群草原狼来了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将山里所有的狼都收服了,继而纳到自己的麾下,从此以后,狼群进村就不再只是十余头,而是动辄近千头的狼一起下山进村,这对村庄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灾难,因为无人能抵挡那满山遍野的狼群。

  昔日的田园风光渐渐消失,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在这几年中,原本数十座村庄几乎全部消失,只剩下之中最大的村庄长兴村还在勉强坚守着,但也处在随时彼狼群吞噬的边缘。

  为了对付这些穷凶恶极的狼,村民们可以说想尽了办法,他们向官府请求派兵剿灭,然而这群狼来无踪去无影,隐藏在茫茫群山,如何消灭?更别说山那边还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狼要是退到了那里,那就更是天高地远,消灭不了了。

  长兴村身为最大的一座村庄,其村民原有近万人,经过这几年与狼斗争,死伤惨重,其人口已经不足五千了,且大多还是老幼妇孺,壮年男子只剩下五、六百人了,再这样下去,长兴村只有两条路,一是迁移,二是被狼群吞噬。

  然而迁移又谈何容易?且不说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已打下深厚根基,不舍离去,就是离开,又能去哪里?况且外面也不是太平盛世,兵荒马乱的出去也受罪寻死,于是村保张榜悬赏,加果有人能消灭狼群或者可以让狼群不再进犯村子,愿赏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自然会有勇夫,但是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其中不乏武学高手、魔法强人,但均无人能彻底消除狼患,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所获,根据一个熟悉狼性的人说,在这群狼中有一头狼王,正是那全身长着白毛,体型较一般狼要大上数倍的恶狼,只有除去这头白毛狼王,这数千头狼就会四分五裂,狼灾就能消除。

  可是白毛狼王狡诈无比,似乎知道人们开始将目标对向它,于是极少露面,即便率狼群下山也是躲在狼群的最后面,很难发现,更别说杀了它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南宫修齐心道:「哈哈,没想到我南宫修齐无意间给这里的村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嘿嘿,还有千两黄金可拿,真是不错!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正想着,山坡下传来阵阵喧闹声,那名猎户闻之满脸喜色道:「恩公,我们村里人来了。」说罢,他转身朝山下挥手大喊:「在这里,恩公在这里……」

  没一会,从山下涌上来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吃惊而又激动地看着满地的狼尸,最后聚集到白毛狼王的尸体前围观,时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以及愤怒唾骂声。

  过了半响,一名老者颤巍巍地站出来对南宫修齐躬身道:「恩公为我们长兴村除此大患,请受老夫一拜!」

  其余人也纷纷施礼,南宫修齐一边坦然受之,一边神气活现地道:「小事一桩,举手之劳。」

  「来人,恭迎恩公回村!」老者招手道。

  有两名壮汉抬着一顶竹制软轿走上来,恭请南宫修齐上轿,他自然不客气,大剌剌坐上,而那名老者也上了另一顶软轿,其余人则抬着狼尸,浩浩荡荡地簇拥着他们下山。

  穿过窄小婉蜒的密林小路,又翻过几道山梁,一行人回到了长兴村,透过这一路上的闲谈,南宫修齐得知这名老者就是长兴村的村保,也是这座村的族长,掌管着村子,同时也了解到这里已经不属于华唐境内,而是到了西陆斯蒙国的边境。

  长兴村的村民已经全部涌到村口来迎接,他们夹道两旁上面声欢呼着、赞美着,仿佛是在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一般,着实让南宫修齐得意了一下。

  进入村子又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庄院前停了下来,村保下轿道:「这便是老夫的住处,寒酸简陋还请恩公见谅,请!」

  南宫修齐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这地方不错嘛……」

  「哪里哪里。」

  村保正谦虚地摆着手却又掩饰不住一丝得意笑容时,却听南宫修齐又道:「比我昨晚住在山上的条件好多了嘛,哈哈……」

  「这……」村保顿时一脸尴尬,无言以对,只好干笑道,「请、请……」

  跨进庄院大门,里面是一座宽敞而略显古朴之色的庭院,庭院里无树无草,地下全是一色青石板铺就,一点泥土都没露出来。整座庭院看起来有点像演武场,因为在院子两边矗立着两排兵器架,枪、刀、剑、矛、钺、戟等一应俱全,另外还摆放着许多大小不等的石墩。

  村保见南宫修齐面有疑惑,便解释道:「呵呵,恩公有所不知,长兴村向来民风剽悍、崇尚习武,基本上家家都有练武场地,只不过老夫这地方稍大一些,趁手的家伙多一点而已。」说罢,他顿了一顿又喟然长叹一声道:「若不是赖此民风,村民人人会点拳脚,恐怕长兴村也与其他村一样,被狼群所灭了。」

  「原来是这样。」南宫修齐点点头道,「如今狼患已除,族长你就不必太过感伤啦。」

  村保连连点头道:「是是,全仰公子之功!」

  庭院的北面便是三开间的大屋,步上三级台阶进入正厅,按宾主之礼坐下后村保又是一番寒喧,期间下人递茶送水不断,南宫修齐着实有些不耐,脸上自然而然的便有了一点不耐。

  村保察言观色,心下略一沉吟便已恍然,连忙站起身道:「老夫糊涂了,公子想必昨晚一夜未休息好,此时必已困顿不堪,还忍受老夫絮叨,老夫着实糊涂!」说罢,他高声道:「来人,快请公子进去休息!」

  「这老家伙还算识趣。」南宫修齐心道。

  穿过正厅,南宫修齐随着一名下人来到后院,这后院颇大,分布着若干小庭院,一道道低矮的篱笆墙将这一座座小庭院分隔开来,中间还种植绿竹、芭蕉等,使得每座小庭院都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别有一番清幽之美!

  沿着一条通幽曲径行了约莫百步,忽然不远处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哟,这位就是一举消灭白毛狼王的大英雄,我们长兴村的大恩公吗?」

  南宫修齐微微一愣,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却未见其人,正暗自纳闷之际,伴随着一阵咯咯娇笑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一棵茂盛的芭蕉树后面闪身而出。

  【第八集】第六章:艳妇相诱

  没等南宫修齐仔细打量一番,那个带领他的下人便恭声答道:「是的,小姐。」

  「哦,小姐?」南宫修齐心道,「莫非是那名老村保的女儿?」

  南宫修齐一边暗自揣测着,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丽人,这是一名华裳美妇,年纪约三十上下,剪水双瞳、唇如点绛、肌肤似雪、芙蓉如面,堪为天上仙妃,地下神女,只不过与仙妃神女稍有不同的是,在她的眉目之间的媚荡之意尤甚。

  细看之后,南宫修齐这个色人不由暗赞一声:「好姿色!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山村会有如此佳人,真是让人意外啊。」

  这名美妇也同样在打量着南宫修齐,随即掩嘴娇笑道:「没想到英雄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妾身这厢有礼了!」说罢,她双膝微曲,裣衽一礼。

  南宫修齐心中不禁又纳闷了,刚才那名下人明明称呼她为「小姐」,而现在她又自称「妾身」,显然已是嫁作他人妇了,而看她相貌体态,的确是成熟妇人才有的丰韵,而一股妇人只会被称为「夫人」而绝不会称「小姐」,只有未出阁的女子才能称之为小姐,难道是这里称谓的习惯与华唐不同?

  虽然稍有不解,但南宫修齐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也懒得深究,他色眯眯地看着妇人道:「这位小姐不必多礼,请问你是……」

  下人刚要出口代答,却见妇人摇手打断他道:「你下去吧,我来领公子去歇息的地方。」

  「是,小的告退。」下人躬身而去。

  美妇步姿妖娆地走近南宫修齐,轻笑道:「家父乃长兴村族长,也是本村村保,同样也是这座庄院的主人。」

  「哦,原来是族长大人千金,失敬、失敬!」

  南宫修齐向来倚香偎翠,观女之术颇为了得,他见此美妇腰似水蛇,一步三摇,眉梢带笑,眸含春情,便知此妇不是一名贞节之女,生性风流媚荡,应容易勾引。既然易于勾搭,南宫修齐反倒收起了色样,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看看此妇会不会诱惑自己?如果不诱惑,到时自己再勾搭她也不迟。

  美妇掩嘴窃笑道:「咯咯,瞧公子说的,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好敬的?」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好了好了,公子别再客气了,还是先随妾身去屋里歇息吧。」

  「那就有劳小姐了。」

  美妇似嗔怪又似撒娇道:「好啦,刚才不是叫公子不要客气了吗?怎么又跟妾身客套起来?」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嘻嘻,这才对嘛。」美妇笑罢,语气突然一转,幽幽道:「公子你不但是我们长兴村的恩人,更是妾身的恩人,所以公子就不要再跟妾身客气了。」

  「啊?」

  「两年前,妾身的夫君就是被那白毛狼王活活咬死的,所以说公子你杀了白毛狼王就是为我夫君报了仇,是妾身的大恩人。」

  「啊,原来是一名风流俏寡妇啊,这就难怪了。」南宫修齐心道。

  言语间,美妇便已领着南宫修齐到了一栋不大但却显得很精致的屋子前,白玉石阶、红木廊柱、描彩围栏,无不透着俏美之感。

  门口处已有两名丫发在迎接了,她们见到美妇便道:「小姐,水已备好!」

  美妇点点头,然后对南宫修齐道:「公子面有疲色且昨夜又勇杀狼王,身子一定困乏不堪,贱妾已命下人准备好浴汤,请公子先去沐浴,然后再好好歇息。」

  南宫修齐确实感觉身上颇为难受,想要好好洗浴一番,要知道他和巨蟒在水里激斗了好几个时辰,身上不仅沾满了蛇血,更透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不过经过一夜的时间,血腥味已经大大减弱了,饶是如此,还是不怎么好受。

  「多谢小姐安排如此周到!」

  「哎呀,又来了,真叫奴家受不了。」美妇表情梢显夸张道:「奴家就先行告退了,公子好好休息,过会儿我再来看望公子。」

  美妇施施然而去,不过临走之时还抛给南宫修齐一个撩人心魄的媚眼,让稍觉失落的他心神顿时为之一振,因为之前他料想这名美妇很可能会诱惑自己,甚至有可能来个鸳鸯浴,却没想到她却要离去,让南宫修齐微感失望,不过美妇临走前的那个媚限,让他的那点失望顿时烟消云散。

  经过一番清洁沐浴,再换上一身干净的单衣,南宫修齐感觉舒服极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精神极度松弛,困意自然涌来,于是便一头倒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从日出东方一直睡到夕阳满天,将几天来所累积的困乏倦意一扫而空,醒来后的南宫修齐只觉神清气爽、惬意至极!

  床头位置已摆好一套崭新的衣衫,南宫修齐收拾妥当后便进来两名小婢,一名手持面盆、毛巾等洗漱用物,另一名则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白粥及几样精致小菜。

  一名小婢迎上去服侍南宫修齐漱口洗脸完毕后,另一名小婢一边摆放碗筷,一边道:「公子土明先用一碗稀粥开开胃,等一会儿,老爷会来请公子到厅堂用宴。」

  「嗯。」南宫修齐不慌不忙地点着头,他自小就被人侍奉惯了,所以对两名小婢的殷勤伺候不但感不到拘束,反而心安理得,坦然受之。

  其实,在两名小婢还在门外的时候,南宫修齐便已听出朝这问屋子走来的有三个人,而且步伐轻盈细碎,显然是女子,然而过一会儿进来的却是两名小婢,很显然还有一名女子在外面。

  南宫修齐故作不知,不动声色喝着稀粥,待一碗粥喝完便听门外一阵环佩之声,紧接着便觉得一阵香风袭来,抬眼一看,正是那名美妇。

  美妇此时又换了一副装扮,较之前是更艳更媚了,她进屋便道:「哟,公子起来啦,奴家怕这些下人手脚粗鄙,伺候不好公子,因而想亲自服侍公子起床梳洗,没想却来迟一步,还请公子原谅。」

  南宫修齐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和我来这假惺惺的一套,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门外观察我了?算了,本少爷也不和你计较,就看你要玩什么把戏?」

  「呵呵,小姐太客气了!怎敢有劳小姐千金之躯?」

  美妇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挥退两名小婢道:「你们都下去做事吧。」

  两小婢应声而去,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美妇似乎更加放开了,一双妙目火辣辣地紧盯着南宫修齐,似乎要将他吞进肚里。

  其实南宫修齐不知道此美妇身为长兴村族长之女,其艳名不但在长兴村广为人知,就是远在百里外的县府小城也有人听闻。她自小便出落得水灵貌美,但生性亦显得风流,骨里好淫,早在她还未婚配之时,她便与好几名俊美男子暧昧纠缠了,后来嫁人后稍好一些,但随着丈夫的葬身狼口,她就又故态复萌,入幕之宾是一个接着一个,族长老爹对她是无可奈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南宫修齐杀死狼王的消息传到长兴村时,美妇自然对这名厉害人物感到好奇,于是当南宫修齐一踏进这个庄院。她便就暗暗留意,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名厉害人物居然如此年轻,至于相貌,虽然没有她那几个入幕之宾白净俊美,但却透着男性的阳刚之气,同时更让美妇感兴趣的是他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贵族气质,对于这样一个人物,她自然不想轻易放过。

  刚才在门外美妇也观察了好一会儿,从而更相信南宫修齐来头不小,应是出自非富即贵的人家,因为看他的架式明显就是被从小服侍惯了,这样一个本领既高又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让美妇更加心喜。

  美妇倒了一杯清茶,款款地走到南宫修齐身边,递到他面前娇滴滴道:「公子,请用茶。」

  甜腻到几乎要滴出蜜来的语调,让南宫修齐这个色人半个身子几乎酥麻了,也顾不得装正人君子模样,色眯眯地看着美妇那笑靥如花的脸,伸手欲接那杯清茶,然而还没接住那杯茶,就见美妇皓腕一抖,一杯清茶洒出大半杯,茶液溅湿了南宫修齐的衣衫。

  「呀!公、公子,对不起,奴家失礼了……」美妇一边娇呼,一边掏出淡红丝帕弯下身来替他擦拭。

  「没事没事,不劳夫人!」

  话虽这么说,但南宫修齐并不推辞美妇的动作,任由她的那只柔荑拿着丝帕在自己腿间膝盖上游移,因为此时南宫修齐被另一道风景所吸引。

  由于美妇曲膝弯腰,外衣低垂下来,露出了一大片白腻腻的胸脯,倒挂的乳峰虽然有抹胸紧缚,但也随着她的动作些微前后晃悠,着实引人目光。另外,妇人低垂的螓首也让雪白鹅颈露出一截,顺之向下便隐没在丝衣之中,让人心生一探究竟之欲望,可谓引人入胜,而且不只如此,脖颈间散发出的阵阵甜腻香气更是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这时,南宫修齐感觉裆部开始躁热,肉杵不可遏制地昂扬起来,替他擦拭的美妇很快就发现了,抬起头眼波流转的斜睨着他,咯咯娇笑道:「公子,你、你好坏哟!」

  「是吗?我哪里坏啦?」说着,南宫修齐恶作剧的让肉杵膨胀得更长更粗,一下狠狠地顶在美妇的手心上。

  「啊!」美妇发出一声娇呼,表情又惊又喜,柔荑不由自主地紧贴轻揉,隔着裤子感受那肉棍惊人的热度和硬度。

  「哼,明知故问!」美妇娇嗔的捏了捏肉杵,「把奴家的手都顶痛了,还说不坏?」

  「嘻嘻,那是因为小姐你太美了,我这个家伙就是有这个大缺点,见不得美人,一见到美人便起立敬礼。」

  美妇面染红晕,软软地跪趴在南宫修齐的膝盖上,轻喘道:「公子,你这是在调戏奴家哦,奴家可不是任人轻薄的放荡女人。」

  「真是一个狐媚的妖精!」南宫修齐低声喘着粗气道。然后拉着美妇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美妇身子宛若无骨,两只雪臂如蛇般继绕到南宫修齐的脖子上,吐气如兰,道:「但公子不一样,公子不是一般人,是英雄,是长兴村及奴家的恩人,让奴家好生仰慕。」

  美妇的声音甜中带腻,娇里夹媚,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一丝蒙胧的缠绵,教人闻之心醉神迷,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这般热情似火的万种风情,南宫修齐哪能抵御得了?身上顿时欲焰如焚,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姜妇的蛇腰,另一只手滑到她的臀部,五根手指时而收紧时而放松。

  美妇媚眼如丝,轻喘道:「我的公子、我的心肝、我的小冤家……」

  娇媚的呢喃软语让南宫修齐神魂颠倒,他低下头,双唇印在美妇那不断开合的嫩唇上,噙住那调皮的丁香小舌,狠劲吸啜。

  「呜……」美妇热情迎上,不但将胸前的一对酥乳紧紧贴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而且臀部微抬、玉腿轻移。将两腿之间的玉阜正对着他的那处凸起,蛇腰慢扭缓缓地厮磨着。

  「呼……受不了了!」南宫修齐倏然站起,抱起美妇转向身后的屏风内。

  屏风后有一张大床,床面被褥等虽然已被婢女收拾干净了,但南宫修齐起床没多久,之前的余温犹在,更残留他的气息。美妇被扔到床上后,她将螓首埋在被褥里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来朝南宫修齐狐媚的勾了勾手指,嗲声道:「过来嘛,快来疼奴家!」

  南宫修齐低吼一声,如狼似虎般地扑了过去,顿时两人便纠缠在一起,不过一会儿,美妇这边便已是珠钗凌乱、衣衫尽褪,而南宫修齐那边也是身上不着一物。

  「啊!天啊!这东西怎么这么大?」美妇低声惊呼。

  美妇刚才虽然已经隔着裤子感受到南宫修齐那胯下肉杵,但毕竟没有直接接触,现在亲眼见到,一下子便让她愣住了,饶是她阅人多矣,亦未曾见过这样雄伟异常的宝贝。

  异常粗壮的杵身、硕圆的龟头、表面浮凸的青筋与肉疙瘩,无一不让美妇又爱又怕,春情更是荡漾不止,使她情不自禁地将脸颊轻贴着杵身,温柔的摩挲。

  「啧啧,你的也不小啊。」南宫修齐的两只手从美妇的一只酥乳的两侧并握,居然不能合拢,丰硕程度可谓世所罕见,亦可称得上是他所见过的酥乳之最。

  「是吗?那公子你喜不喜欢?」美妇又骄傲又得意的将乳峰向上了挺了挺,以方便南宫修齐的魔爪。

  「嘿嘿,岂止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呢。」

  美妇咯咯娇笑道:「那就别光顾摸嘛,来,吃一口,奴家的奶子可是又香又软哦。」

  「哈哈,是吗?那我来尝尝。」说罢,南宫修齐颔首吸住乳头,舌头舔咂不止。

  美妇抱住南宫修齐的头,将之埋在自己的乳蜂上,螓首微仰、双颊晕红,眼神迷离,口中喃喃道:「……公……公子……奴家的奶好……好不好吃……」

  南宫修齐的嘴只忙着舔舐,哪里再顾得上答话?这时美妇的双乳上已经沾满了他的口水,变得又湿又滑,仿佛是浇了一层清油。

  又过了片刻,美妇似乎按捺不住了,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时而紧紧并拢,时而弯曲再绷直,铺的整洁的床面被她蹬得一片凌乱,身子更是轻抖个不停。

  「好人儿,亲哥哥,别……别再折磨奴家了,快……快来好好疼人家……」

  南宫修齐那里也胀得隐隐作痛,于是当下挥枪而上,他先将美妇的两腿弯曲,使之小腿与大腿紧紧并在一起,然后用力分开两腿,这样一来,美妇那津液潺潺的蛤嘴便高高挺起,暴露无遗。

  蛤唇已经微微开启,晶亮淫液丝丝溢出,显然已经做好了迎入的准备,南宫修齐二话不说,将龟首抵至蛤口附近,顿时一阵嫩滑之感从龟首直导他的尾椎,刺激他生生打了一激灵,随后蛤嘴深处仿佛有一股吸力,使他不由自主腰部一挺,只听「哧」的一声,粗壮肉杵大半没人一团雪阜之中。

  「啊!!」美妇上身蓦然弓起,紧绷如弦,持续了一会儿,然后才仰身倒下,脸上满是爽快之色。

  南宫修齐也感到畅快至极,肉杵像陷入在一团温脂软玉中,既暖又滑,简直美不可言,低头望去,交接处汁液横流,两瓣又肥又厚的蚌唇紧紧裹住自己的肉棒,并且缝隙处还在不断冒出白浆,将自己的棒身涂抹得白腻腻的一片,煞是淫靡。

  就这样感受了一会儿,南宫修齐再次一挺,将余下的一截棒身也陷入花穴里,使两人耻骨相连,彼此小腹紧紧贴在一起。

  「哦……好……好深……顶……顶死奴家了……」美妇颤着身子娇啼。

  南宫修齐也爽在心上,暗道:「这妇人不但身子丰腴,连底下小穴也肥厚有加,就像裹在一团肥肉里,又像被包裹在海绵中,真是让人销魂!」

  美妇身上涌出的快感更是如潮如浪,美目翻白,双手死死地搂住南宫修齐的脖颈,提臀动股,淫声浪语不断从嘴里溢出:「啊……亲哥哥,好、好人儿,太……太猛了,戳死……死人家了……啊……又……又戳到花心了……」

  美妇性淫,入幕之宾、裙下之臣众多,但像这样一上来就把她推上快感的风口浪尖还是生平头一次,这完全归功于南宫修齐胯下那根独一无二的宝贝。

  美妇下体蚌口的肉极厚且富有弹性,如同里盖和容器的密封度般,此穴典籍上称之为「印笼」,它的炒处在于合体时它会把男子的阴茎包裹得紧紧,无论是浑圆的龟头部分还是粗壮的茎身乃至其根部,都会以相同的压力紧紧包着,给交合的男子全方位的愉悦享受。

  然而由于此种花穴其内媚肉过于肥厚,势必影响到其收缩性,因而一般男子的阴茎它就无法密切贴合,继而大大影响到交合中女子的快感,故拥有此种花穴的女子对男子的阴茎大小要求颇高,有的女子因此一辈子没有得到过高潮。

  修习血灵召唤已至第六重的南宫修齐其肉棒至雄至伟,阳刚至极,完全将美妇花穴里每一寸媚肉都撑至极限,似乎要把肥厚嫩肉搾出油来。另外,其肉棒上的青筋及疙瘩刮蹭着花穴内壁每一道纹路,由其导致的快感直教美妇上面泪水横流,下面是汁液飞溅。

  美妇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道:「好……好人儿……心肝……插死……死奴家……快,再快……」

  「真是一个淫妇!」南宫修齐咬牙切齿道。

  言语间,他那本来就疾耸的腰部愈发地快若流星,每一下都极尽幽穴深处,殷红媚肉随着他的抽插被带入翻出,被撑得极薄的蛤唇不断吞吐着肉棒,流出大量汁液。

  「哎……呜……花心捣烂……烂了……酸……美……死了……」美妇忘情娇呼,螓首摇摆不止,满头珠翠掉落大半,云鬓松散的模样愈现娇媚。

  南宫修齐抽插得兴起,于是松开压在美妇小腿上的手,移至她的腰部,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而她也因为腿部得了自由,两条粉腻玉腿立刻盘上南宫修齐的腰,整个人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的身上。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南宫修齐跳下床榻,在内室里闲庭信步起来,随着步伐的快慢,胯下的肉棒在美妇的花房里隐现的速度也相应急缓。

  美妇身材并不娇小,比南宫修齐也不过矮了半个头而已,另外体态丰腴,因而其重量着实不轻,一般没有练过武的壮汉,即便是能做得了这样的交合状态也不能保持较长的时间,更不可能做到像他这样轻松随意,美人在怀里却恍若无物一样。

  美妇的那些入幕之宾就更不用提了,没有一个有这般体力,所以尽管美妇在床榻之间享受过诸多床技淫巧,但床下这般走马观花之势还是头一遭,不禁又是新奇又是刺激,淫声浪语愈发不断。

  「哥……亲汉子……你……你太会弄了……好……好厉害……」

  南宫修齐心中得意,脚下疾走的同时双手托住美妇的臀部上下抛动,极尽大起大落。出时,连肉棒前端的硕圆龟头都滑出蛤唇之外,翻出殷红蜜肉的同时带出一股热浆:入时,龟头狠狠地撞在勃如珍珠的花蒂上,然后滑入花腔,直贯花心。

  就这样边走边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蓦然,美妇的身子剧烈一抖,淫声浪语戛然而止,两条玉腿死死绷直,夹得南宫修齐两边腰侧隐隐作痛。大量的白腻热浆从缝隙中汨汨溢出,洒落在地上,更有一些顺着股沟流到其臀部,使他满手滑腻,几乎托不住美妇。

  南宫修齐两手一收力,十根手指几乎陷进美妇的两瓣臀肉里,稳住了她下滑的身躯,同时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其花房里强有力的收缩,仿佛里面的每一寸嫩肉都活了似的,将肉棒的每一处都紧紧纠缠,尤其勒得龟头麻酥,泄精之感隐现。

  过了半晌,美妇那僵直的身子才慢慢松弛下来,她睁开眸子,布满红晕的脸庞朝南宫修齐露出云收雨散后的满足微笑,然后双手从他的颈后绕至他的肩膀,娇躯扭了扭,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上下来。

  然而身子刚一动她便怔住了,一双美眸睁得又大又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修齐,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你、你还没……」

  话还没说完,她便觉得坚如铁棍的肉棒在自己那已烂若稀泥的花腔里挑了一挑,顿时让她身子都麻酥了,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南宫修齐得意道:「当然还没完呢。」说罢,他又疾步走动起来。

  美妇犹如捡到宝般的又惊又喜,她复又勾住南宫修齐的脖子腻声道:「公、公子,你太厉害了,人家都快被你弄死了,你还来……」

  「哦,小姐不想要了吗?那我退出来好了。」南宫修齐故意道。

  「不要嘛,人家要、人家要公子的大宝贝。」美妇娇嗔不依道。

  「哈哈……」南宫修齐大笑着再次将她上下抛动起来。

  美妇是余韵未消,快感又来,爽得她是娇哼连连,不过仍不忘在南宫修齐耳边细声道:「回……我们回榻……榻上……」

  「怎么?这样不好吗?」

  「不……不是,奴……奴家只是怕公子累……累着了……」

  如今的南宫修齐已非往昔,内力极为深厚,别说抱着美妇了,就是提千斤的重物站数个时辰也是毫无难度,因此只听他道:「不累,我还嫌地方太小,放不开手脚呢。」

  说到这里,南宫修齐欲绕过屏风到外室,那里地方要开阔些,然而美妇嘴里不断吐出的呻吟声让他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那样会很容易被外面的人听见。虽然这是美妇自己主动勾引,但现在这是在人家的地方,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这时,南宫修齐忽然瞥见内室的一面墙上镶着一面两尺见方的铜镜,于是心生一计,他大步来到铜镜前,双手一错,美妇的身子掉转了个头,变成了面向外、背靠自己的模样,而他的双手也由原来在美妇的臀部移到了她膝盖内弯处,整个样子犹如婴儿把尿一般。

  「啊!!」正沉浸在快感中的美妇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掉转过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呼。

  美妇娇喘吁吁,刚才在掉转的时候,南宫修齐那肉棒依旧未离她的花穴,这样一来肉棒就如同螺旋般在她的花穴里搅了一番,美妇清晰地感觉到肉棒表面的凸起一点一点地刮着穴里的壁肉,中间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美妇浑身一震,全身如无数道电流腕过,身子哆嗦的又泄下一注白浆。

  【第八集】第七章:遭受暗算

  待稍稍回过神来,美妇才发现对面镜中,将两个人的姿势完全地反映出来,自己两条腿被南宫修齐的两只大手分得极开,腿间处是黑草凌乱。自己那里的两片嫩唇像一张小嘴似地不断吞吐出他的骇人肉棒,伞状龟头时隐时现,每一下都擦着蛤唇顶端的那颗颤巍巍的花蒂,而且在他抽插之间,他肉棒下的两颗春丸不断晃悠,不时地击打在自己的腿根后庭,搅得自己是眼花缭乱又美不可言。

  「呜哦……羞……羞煞奴……奴家……」饶是美妇淫浪心性,也禁不住这般玩法,看到自己如婴儿一样被南宫修齐抱在怀里肆意鞑伐,她羞不可抑,面红如血。

  看到这般淫浪的美妇也露出桃腮染霞的羞涩一面,南宫修齐心中一阵激荡,胯下肉棒愈发坚挺有力,将美妇的肥厚肉穴塞得再无一丝缝隙,并且下面肉棒用力向上顶起,同时将美妇身子向下压贯,一上一下间,直杀得美妇闷哼连连,死去活来。

  美妇几曾遇过这般龙精虎猛的男子?不到半刻钟,她又连丢了三、四回,这时的她浑身犹如一团烂泥,再众不起半分力气,浑身汗液津津,而原本红艳丰润的双唇却变得干涸无光,目光也已涣散,俨然已经处在出气多,进气少的濒死之态。

  「不……不行……死……要死……饶……饶了奴……」

  事实上,南宫修齐也注意到了美妇似有脱阴之兆,有心想缓缓,但这时的他也到了最后时刻,强烈的泄精感让他不忍放弃这即将到来的强烈快感,于是松开一只手,美妇的一只腿顿时垂下,身子便向一边歪去。

  南宫修齐连忙将那只腾空的手按在美妇的后背,将她压在墙壁间,稳住了她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真气从他的手心慢慢注入美妇体内。

  被灌入真气后的美妇体力得到一些恢复,脱阴症状得到了缓解,南宫修齐便放下心来,低喝一声道:「两手按在墙上,抬起头看镜子。」

  此时美妇已经完全被南宫修齐征服了,她乖乖地伸出手臂撑在墙壁上,螓首轻抬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自己半弓着身子,屁股向后撅着,单腿支地,另一只腿被身后的南宫修齐用手向后高高抬起,然后用力地撞击着自己。随着他的抽插,自己胸前那对巨乳来回晃荡,蜂顶的乳蕾不时地抽打在脸上,甚至有时钻进嘴里。

  「啊……不、不要……太、太羞……羞人了……」美妇螓首摇摆,娇声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南宫修齐泄意愈发明显,同时心底暴虐的一面也被激发出来,下体疾耸如风,每一下都如打桩一般狠狠地插进美妇的花穴里,使得穴里的蜜浆不再是溢出,而是飞溅四射。与此同时,他伸手一把抓住美妇的秀发,用力向后扯,如此一来,美妇不但不能再摇摆螓首,而且还得吃力地向后仰起,美丽的脸庞露出痛苦与舒爽交杂的复杂神色。

  「怎么样?爽不爽?」

  这时的南宫修齐充满了征服的快感,镜子中的自己就像是一名骑士,美妇那弓起的圆弧玉背就是马背,扯起的黑色秀发就是攥在自己手里的缰绳,自己挺动肉棒仿佛就是在催马狂齐,驰骋在欲望的草原。

  美妇这时根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两只撑在墙上的玉臂早已无力,身子被顶得紧靠着墙体,尤其是脸完全和镜面紧贴在一起,远看过去,就像里外两张相同的脸紧贴在一起,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再看她那单立的腿,不停地在哆嗦,浊白蜜液蜿蜒而下,将脚下的地砖浸湿一大块。

  终于,一道电流从南宫修齐脊椎直窜而下,抵达尾骨,蓦然觉得浑身通畅,一股股热浆从精囊直贯马眼,喷薄而出,余势不绝。

  「啊!!」美妇无神迷蒙的双眼忽然大张,喉底发出濒死般的娇呼,两只粉臂反手死死地勾住南宫修齐的脖子,花腔深处痉挛不止,竟又是大泄了一回。

  过了半晌,南宫修齐才将有些疲软的阴茎从美妇的花房里抽了出来,正要起身,谁知刚松手,美妇的身子便如一滩软泥似地倒了下去,再了细看,美妇双眼紧闭,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只余下病态的苍白,整个人已陷入昏迷中。

  南宫修齐吓了一跳,连忙抱起美妇回到床榻上,一掌抵至她的后背,缓缓地渡入真气。过了一会儿,美妇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眼皮微微颤动,喉咙里也溢出一声娇吟。

  「小姐、小姐……」南宫修齐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美妇缓缓地睁开眸子,眼神空洞而又茫然道:「刚才我死了吗?」

  「哈哈,是死了,不过现在你又活过来了。」南宫修齐笑着拍了拍她脸颊道。

  美妇抬手抓住南宫修齐的手,用自己的面颊轻轻磨蹭,慵懒而又陶醉道:「公子,你太狠了,把奴家玩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连三魂七魄都快被你给化去了。」

  南宫修齐心中得意,嘴里轻薄道:「那小姐你喜欢吗?」

  美妇轻吻了一下他掌心,妩媚地斜睨他一眼,风情万种道:「喜欢,奴家好喜欢,只恨不能以后日日夜夜与公子厮守在一起。」

  「是吗?多谢小姐抬爱。」南宫修齐轻笑道,「对了,还不知小姐芳名呢。」

  美妇轻轻叹息一声,应道:「奴家单名一个容字,人家都称我为容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宫名齐。」为了以防万一,南宫修齐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原来是宫公子。」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忽听外面传来村保的声音:「公子、公子、公子还在休息吗?」

  南宫修齐吓一跳,要是被村保撞见自己一来便和他女儿胡天胡地地搞上可不太好,于是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一边高声应道:「正起来,请村保大人稍等。」

  然而正是愈急愈容易出错,不是把脚穿错了裤管就是把衣衫穿反了,让容娘在一旁娇笑不止,嗔道:「瞧你,慌什么呢?」

  南宫修齐讶道:「怎么你……」

  容娘眨着眼睛,似小女孩般的调皮一笑道:「我什么?」

  「外面可是你爹啊,你就不怕他看见我们……」

  容娘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以至胸前那对丰绵硕乳如脱兔般的晃动不休,半晌才娇媚道:「怕什么?人家也没夫君,大不了你娶人家不就得了。」

  南宫修齐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干笑两声,然后便自顾自地穿戴起来,容娘见状,娇嗔道:「好了好了,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啦,看把你吓的,咯咯……」说罢,她便起身帮南宫修齐整理衣衫起来。

  此时的容娘头上云鬓松散、珠钗横斜,脸上挂着云雨后慵懒满足的浅笑,身上的峰谷沟壑掩映在轻薄的丝衣内若隐若现,狐媚风情尽现,于是南宫修齐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啄一口,笑道:「谁吓着啦?我只是担心被人看见对你名声有损。」

  容娘眼角带笑的白了他一眼道:「少来了,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

  打情骂俏间,南宫修齐便已整理妥当,这时他勾起容娘的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刚才你也够累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疼人家。」

  南宫修齐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便步出内室,到了外室的厅堂里略停一停,轻咳一声,然后不慌不忙地打开门,双手抱拳道:「让村保大人久等,恕罪恕罪!」

  村保慌忙还礼道:「公子客气了,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吗?」

  「这里环境清幽,在下休息得很好!」

  「公子满意就好!」村保笑道,「老夫备了一桌薄酒,请公子到正屋厅堂一用。」

  「好啊!」南宫修齐也不客套,欣然前往。

  一路上穿廊过门,来到前面正屋的大厅,这里已灯笼高挂一亮如白昼。在大厅中间摆着一张大桌,桌上各色菜肴俱全,而在桌边已经围坐了几个人了,见到他俩到来均朝这边看过来,当然目光都盯在村保身边的南宫修齐身上。

  南宫修齐扫了一眼,桌边有两男一女共三个人,正欲将这三人细细端详一番时,他忽然眼睛一亮,目光一下集中到那名女子身上去了。

  乍看之下,此少女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宛如玉石,洁白无瑕:眼若点漆,灿若星辰:晕生双颊,艳若桃李:点绛朱唇,宜喜宜嗔。整张脸庞婉约清丽,精致脱俗,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简直不带丝毫的人间烟火味。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简单的桃心髻,云鬓上戴了几星淡绯璎珞,映衬出云丝的乌碧亮泽。在髻上簪着一枝珠花的翡翠簪,上面斜斜地垂着一串细小的珍珠流稣,简洁而又大方。

  再看她的衣衫,一套浅紫色的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贴身合体,袖子稍宽,迎风飒飒,而腰身紧收,倍显俐落。在她的下身是一条淡粉绣兰的长裙,极显腿长,整体装扮于素雅中不失高贵,让见惯了美人的南宫修齐也心中不由得为之暗赞。

  自南宫修齐进了厅堂,这名少女的目光也一直紧盯着他,眼神里好奇之色居多,然而当她发现南宫修齐自进来后也一直紧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又羞又恼,暗啐道:「还以为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呢?原来也是一名好色之徒。」想罢,她便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了。

  「来,老夫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昨晚灭杀上百头恶狼,更将那白毛狼王一举斩杀的英雄宫公子。」村保介绍道:「而这位是县衙的陈捕头,这一位是秦少侠,这位是秦少侠的师妹苑姑娘。」

  南宫修齐目光本来一直停留在苑姑娘睑上,直到看到她脸上的不悦之色才讪讪地收回目光,转向那两名男人。这个叫陈捕头的是一名魁梧的中年大汉,脸色黝黑,满面络腮胡:而那名秦少侠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一身青衣长袍,腰紮布带,虽不华贵,却也干净儒雅。

  一番寒喧客套之后,几人便一一落座。说实在的,南宫修齐好色成性,和美女油腔滑调、甜言蜜语倒不在话下,但对一般的正常应酬却不是很擅长,所以在简单客套之后,他便埋头大吃大喝,当然也不忘不时地瞟坐在对面的苑姑娘。

  虽然话没说几句,但南宫修齐听的却不少,知道陈捕头是衬里花了大钱请来灭狼的,而那位秦少侠和他的师妹则是听闻这里有狼患而主动赶来帮忙。

  在觥筹交错间,南宫修齐细心地观察到村保虽然对自己礼遇有加,不断地劝酒夹菜,但他对陈捕头似乎更加恭敬,而对秦少侠及他的师妹相对来说则冷淡一些。

  受到冷落的秦少侠却丝毫不以为意,他频频举起酒杯向南宫修齐敬酒,感谢他为民除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秦少侠才是这里的东道主。

  酒过三巡之后,村保站起身,手掌拍了两下,一名似管家摸样的中年人进了屋,他手持托盘,恭敬地走到村保面前道:「老爷。」

  村保拿起托盘里放的一叠银票,放到南宫修齐桌前道:「宫公子,这里是我们斯蒙国大通宝行的银票,金额为一千两黄金,请公子收下。」

  虽然黄土大陆上的五个国家在币制上各不相同,比如华唐因实行的是金币、银币、铜币制,而斯蒙国市面流通的大部分是统一铸造的铁钱,大面额则是用金锭、银锭,但不管怎么样,金子、银子都是硬通货,在哪里都能流通,尤其是战乱的时候,各国自己铸造的铜钱、铁钱就贬值甚更丧失流通功能,只有金银才流通无阻。

  这一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但南宫修齐出身富贵权势之家,向来对钱财没什么概念,所以也不显得惊喜,随手接过淡淡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秦少侠在一旁含笑不语,而陈捕头眼睛则紧盯着南宫修齐手里那叠银票,眼神闪烁不定,村保见状,忙又从衣袋里掏出两张银票,一张递给陈捕头,陪笑道:「陈捕头,这些天辛苦你及一众弟兄了,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陈捕头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大嘴一咧,笑得有些怪异道:「那我就代弟兄们收下啦。」

  「应该的、应该的。」村保笑着转身对秦少侠,然后将另一张银票递上,道,「这些天也有劳秦少侠和苑姑娘了,这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

  「不,我不能收。」秦少侠忙站起身,面色涨红摆着手道:「没有为长兴村村民消灭狼患,在下已经于心不安了,怎敢再厚着脸皮要银两?这万万不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陈捕头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看得南宫修齐在一边暗暗好笑,心道:「这名陈捕头一看就知道是个贪婪之辈,不过这位秦少侠也未免迂腐了一点,给你,你就收下。」

  秦少侠坚辞不收,村保只好作罢。这时秦少侠道:「如今狼患已除,长兴村平安无碍,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和师妹离开这里。」

  「哦,干嘛那么急啊?再多住几日嘛,现在狼患已除,就让老夫尽心招待一下在座的各位。」

  「多谢村保大人美意。」秦少侠婉言谢绝道:「不过师傅教导我们,行走江湖要行侠仗义,切不可贪图享受,所以弟子不敢有违他老人家的教诲。」

  村保露出赞许目光道:「真仁义也,也罢,就随少侠的意思,来,老夫敬少侠一杯。」

  待他们一饮而尽后,南宫修齐道:「不知秦少侠和苑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南宫修齐对这名苑姑娘十分有兴趣,原本他还想在这多待几日,看能不能和这名美丽女子套交情?可现在听到她明天就要离开了,心中难免失望,于是下意识地开口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秦少侠笑呵呵道:「行走江湖,并无定处,宫公子,你呢?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南宫修齐一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他要怎么走?要去哪里?

  秦少侠还以为他不想说,于是颇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道:「来,不说这些了,大家喝酒,喝酒。」

  「对、对,喝酒、喝酒。」村保也跟着打圆场道。

  又是一轮饮罢,外面忽然鞭炮齐鸣,伴随着热闹喧哗的声音直传进来,村保笑呵呵道:「诸位,不如去外面欣赏一会儿烟火,回来再饮,如何?」

  说话间,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烟火冲上天所发出的呼啸声及爆裂声,五颜六色的光芒将夜空照得五彩缤纷,就连屋里也被反射的光芒映得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在座的几个人都没有动,对于南宫修齐来说,看不看烟火无所谓,但他看到苑姑娘脸上现出欣喜之色,眼晴也盯着门外,于是忙道:「好啊好啊,这么漂亮的烟火怎么能错过?大家一起出去看吧。」

  闻言,宛姑娘朝南宫修齐嫣然一笑,她对于看烟火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坐在这里喝酒吃菜,但她性格安静内敛,在别人没有起身之前,她自己绝不会主动跑出去看烟火的。

  监于自己的性格,苑姑娘只好按捺住性子,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同时心里企盼别人赶紧同意村保的建议,然后一同出去欣赏烟火,然而在座的几个男人仿佛对看烟火都没有什么兴趣,各自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正失望间,苑姑娘忽然听到南宫修齐附和村保的建议,心头不禁一喜,凭着女性特有的细腻,她察觉出南宫修齐是为了自己才出声附和村保的建议,于是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在座的几个人纷纷站了起来,只有陈捕头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动,他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然后道:「你们去吧,在下有点头晕,就不去了。」

  「也好,陈捕头,你就在这好好歇一会儿,回头我们再好好喝酒。」村保陪笑道。

  接着其他几人便起身朝门外走去,不过南宫修齐总觉得这个陈捕头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也懒得再多想,乐滋滋地走到苑姑娘身边,紧挨着她一起走。

  在庄院大门外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唱着、跳着、燃放鞭炮、放烟火,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村民见村保一行人走了出来便齐齐上前施礼,其中一名书生模样的入上前道:「如今狼患已除,我们总算得救了,大伙儿真是太高兴了,便决定今晚好好热闹热闹,大肆庆祝一下!相信经过这一劫难,我们长兴村会更加长兴的!」

  「好,说的好!」村保高声道:「今晚大家就好好高兴高兴,继续放烟火,让这几位贵客好好欣赏一番。」

  「好。」

  经过一番忙碌,空地上又一字排开数十发烟火,众人手持香火,在其中一人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将烟火点燃,然后迅速离开。不一会儿,败十条金黄色的火焰拖着长长的尾巴衙向漆黑的夜空,然后接连发出爆裂的巨响,五颜六色的烟火向四周扩散开来、彼此交汇,流光溢彩。

  「啊,太漂亮了!」苑姑娘望着五彩的夜空喃喃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好美,果然和诗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南宫修齐一直站在苑姑娘的身边,忽听她在喃喃低语,由于烟火的干扰,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于是忙凑近道:「啊!苑姑娘,你在说什么?」

  这一凑就凑得极近,以至于南宫修齐说话时,吐出的热气都喷到苑姑娘的脸上,导致苑姑娘的秀眉微微一蹙,脸上露出几不察觉的一丝厌恶,随后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人便移到离南宫修齐两步之外的地方。

  苑姑娘的这一闪身既不是很远,又保持了与南宫修齐的一定距离,动作看不出刻意,自然至极,然后淡淡微笑道:「没什么,就觉得这烟火太好看了,宫公子,你觉得呢?」

  「是啊,好看好看。」南宫修齐连声附和。

  苑姑娘微微一笑,不再看他,转首继续凝视着璀灿的夜空,给南宫修齐一个弧度优美的侧影。

  「啧啧,真的很漂亮啊。」南宫修齐暗叹道:「只可惜明天,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找不到机会上她了。」

  南宫修齐心中满是懊恼与可惜,连满天绚烂的烟火都没怎么在看,直到村保出声招呼他进屋才回过神来,有点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酒桌上。

  「对不起,对不起,陈捕头,让你久等了!」一进屋,村保便连连拱手作揖道。

  「没事,来,大家继续喝酒。」陈捕头那张黑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并举着酒杯站起身。

  陈捕头此举让大家都微微一愣,因为这个人十分傲慢,自上桌以来都是村保在小心地伺候着他,因而只和他偶尔说上几句,对别人基本不搭理,可现在居然主动站起来要和大家一起干杯,这怎样不让大家感觉诧异?

  「好好,干杯。」受宠若惊的村保赶紧举起酒杯道。

  其他人也跟着举起各自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待都放下酒杯后,陈捕头扫了一眼,发现大家酒杯皆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不过与刚才挤出来的那份不自然的笑不同,这次笑容出自了他的内心,充满了狡诈和残忍。

  南宫修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思量着,耳过忽然传来秦少侠的一声沉喝:「不对,这酒有问题。」

  「哈哈……」陈捕头仰头大笑道:「秦子风秦少侠,你果然厉害啊,这么快就发现酒有问题啊,不过可惜啊,你发现得虽快,但还是晚了一步,这含有软筋散的酒还是被你喝下了肚。」

  闻言,秦子风又惊又怒,事实上他并没有发现酒有什么不对劲,而是看见陈捕头脸上的表情着实诡异,见他眼睛直盯着众人的酒杯,再联想到他反常的举动,他一下意识到酒里可能有什么问题。

  「你……」秦子风正欲怒斥,却听旁边师妹发出一声轻哼,回首一看,只见她秀眉紧蹙,身子软软的斜趴在桌子上,于是忙道,「师妹,你,你怎么样?没事吧?」

  「师……师兄,我感觉浑身没劲……」

  架子风暗暗一运力,发现自己虽然还有内力,但已不足正常时的五成了,而且还在迅速消退中,心中着实惊骇此软筋散的厉害,于是也不敢再犹豫,只听他大喝一声,与此同时,身形一纵,人如鹰隼一般扑向陈捕头。

  陈捕头心头一惊,他没想到已服用了软筋散的秦子风还有力气向自己出手,当下忙侧身闪过,紧接着便只听一声轰响,他身下的那张椅子被秦子风一掌击个粉碎。

  秦子风也和陈捕头接触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家伙武功平平,也不会什么魔法,就算以自己平时一半的功力对付他也绰绰有余,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软筋散的药效如此迅速和厉害,在自己仅仅攻击出一招之后,功力便又失去了两成,现在仅剩不足三成功力了。

  「不行,我一定要在失去功力之前,将这个卑鄙小人控制住,不然的话,师妹她定会遭这小人的侮辱。」秦子风心中暗道。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发出攻势,门外忽然涌进十余名持刀大汉,全是官差打扮,很显然这些人都和陈捕头是一伙的,秦子风心中不由得一沉。

  「大人,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大汉扶住有些狼狈的陈捕头道。

  「妈的,老子没事,都给我上!」陈捕头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一声令下,那十余个大汉立刻迎上,与秦子风缠斗在一起,厅堂里顿时「乒乒乓乓」作响。

  【第八集】第八章:遭轮艳陨

  眼前的一幕让忠厚老实的村保呆若木鸡,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而这时的南宫修齐却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禁也是又惊又怒,心道:「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害我?」

  他一边想着,一边赶紧暗暗运功一试,惊讶得发现自己体内真气充盈,没有一丝手足无力的迹象,顿时转怒为喜,同时也想立刻冲上去,将这个陈捕头立毙掌下。

  不过就在这时,南宫修齐瞥见了苑姑娘,只见她身子软软地倒在椅子上,一脸紧张的看着正在激斗中的秦子风,心里忽然一动,马上改变了主意,也装作无力的样子,瘫软在一边。

  「啊,师兄、小心。」正在一旁注视的苑姑娘忽然失声惊道。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秦子风发出一声闷哼,左臂被刀划出一道深至见骨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而这时他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哈哈……老子还当你多厉害呢?还不是乖乖得像条虫子一样倒下。」陈捕头大笑的回到原位上坐好。

  这时,村保也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看着满屋的狼籍以及受伤的秦子风,他脸色大变,连忙跑到陈捕头跟前,急道:「陈捕头,你、你这是做什么?大家……哎哟……」

  村保的话还没说完,便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被陈捕头踢得摔倒在地,手、脸等部位被碎碗碟的瓷片削得鲜血淋漓,着实一副惨状。

  「你、你……」村保一手撑在地下,一手指着陈捕头,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的确,村保几曾受过这般对待?他身为一个大村的村保、族长,地位在长兴村可以说是极其尊崇的。若是在平时,这个县衙来的陈捕头还不一定能见到他。

  「你什么你?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陈捕头狠狠地唾道。

  「来……来人……」村保声嘶道。

  「哈哈,老不死的东西,你就别费力气了,老实告诉你,你这座宅院上上下下共计三十二口人已经全部……」说到这,陈捕头停住了,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切的手势「噗!」村保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仅是村保,就连南宫修齐等三人也都骇然失色,均想不到这个陈捕头会如此心狠手辣,将这座宅院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悉数杀尽。

  「为……为什么……老、老夫和你无冤无仇,而……而且自……自认为待你如上宾,你、你为何这般歹毒……」村保颤抖道。

  「为什么?」陈捕头冷哼一声道:「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村保瞪着他那双已显浑浊的眼睛,嘶声道:「钱?我已经给了你,三千两白银,三干两白银啊,够你花一辈子了,为什么你还……」

  「呸,你个老东西。你把老子我当叫化子吗?区区三千两白银就想打发老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听到这里,倒在地上的秦子风忍不住怒道:「什么?三千两白银你还不满足?你们这帮贪得无厌的东西,太无耻了!」

  陈捕头朝旁边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抬脚就在秦子风的胸口上狠狠地踹了一下,痛得他是五脏俱翻,但硬是皱着眉头没吭一下。

  「嘿嘿,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陈捕头冷笑道。

  「有种就一刀杀了我。」秦子风怒喝。

  「老子会如你所愿的,但不是现在。」说罢,陈捕头也不再理他,径直走到南宫修齐跟前,从他坏里将那叠银票拿了出来。

  南宫修齐道:「喂喂,那钱是我的。」

  陈捕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的?你命都快没了,还要钱何用?」

  南宫修齐做出一副吃惊表情道:「什……什么……你要杀……杀我……别……钱你拿去就好了,全给你……」

  「哈哈,小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到时老子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陈捕头用那叠银票甩着他的脸道。

  「他奶奶的,小爷我先忍一忍,看这家伙还要玩什么花样?」南宫修齐心中咬牙道。

  陈捕头回到座位上,跷起二郎腿,悠闲地点起手里的银票,同时嘴里道:「妈的,随随便便就给这个小子一千两黄金,给老子才三千两白银,刚才在酒桌子上老子还在想要不要杀人劫财?当你这个老不死的只给三干两白银时,老子决定了,杀!正好这时你们又出去看什么鸟烟火,给了老子在酒里动手脚的机会,要不然还真得费一番工夫,哈哈,这就叫天助我也!」

  听到这里,苑姑娘心里悔恨至极,当时若不是自己想要出去看烟火,他们就不会着了这个小人的道了,以至于现在要丧命于此。这么想着,她的脸上不由得落下两行清泪。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陆续进来几个大汉,陈捕头头也不抬道:「怎么样?搜到多少东西?」

  「回大人,这个老东西的家底还真不少,共搜到黄金五百多两、白银两千多两,还有各式珠宝玉器,价值一时难以估计。」

  「好!那人呢?没留一个活口吧?」

  「全宅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共三十一口,一个不留!」

  陈捕头眼睛猛然一抬,盯着那名大汉,疑道:「怎么少了一个?」

  大汉嘿嘿干笑了两声,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另一个大汉扛了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随后将女人往地上一放,女人蜷缩的身体翻开来,露出其面容,正是容娘,此时她已处昏迷状态中。

  陈捕头脸色一沉,说:「为什么没把她做掉?」

  「这娘们不是和大人你……」

  「哼,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免费送上门,不要钱的婊子而已,不必留下,杀!」陈捕头冷酷道。

  「不要……」村保老泪纵横的求道。

  而这时的南宫修齐心中则是又吃惊又有点郁闷,喑道:「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和这家伙也有一腿,奶奶的!和小爷我上床还可以理解,毕竟小爷我年轻俊俏,可和这个丑八怪也搞上床真是让人倒胃口,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南宫修齐在心里暗骂,自然也不想管她的死活了,然而却见那名大汉并没有手起刀落,而是腆着脸露出猥琐淫贱的笑容道:「大人,这个女人这么风骚,而且也颇有姿色的,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若是大人不要的话,不如赏给兄弟们玩玩,然后再卖给妓院,赚点银子花花,嘿嘿!」

  陈捕头看了一眼这名大汉,再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急色的样子,显然都是赞同那个大汉的话,于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些见了女人就腿软的家伙,有点脑子成不成?不杀了这个女人,将来她把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怎么办?你们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那些大汉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确,长兴村是一个富裕的大村,一村之长的村保在村里的地位自不必说了,就是在城里也小有知名度,他们一家被灭门那可是惊天血案,县衙甚至府衙都可能会过问这案子的,所以要是被人知晓这血案是他们所为,那必定人头不保。想到这里,这些人后背部不由得出了一层冷汗。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陈捕头嘿嘿一笑,换了一副面孔道:「不过嘛,现在时间还早,你们玩一玩这女人也还是可以的。」

  闻言,那些大汉顿时欢欣起来,嗷嗷怪叫地扑了过来,抱起容娘,将她扔到桌子上,几人一起动手,没一会儿,便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如同一头大白羊躺在桌子上。

  「畜牲,你们这群畜牲……」村保泪如雨下。

  一直默默自责的苑姑娘此时也忍不住了,只见她俏脸赧红地娇叱:「禽兽!一群禽兽!」

  「哈哈,我们的荷花仙子终于开口说话啦,真是难得,难得啊。」陈捕头抚掌大笑道。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暗道:「什么?荷花仙子?莫非江湖四大美女中的荷花仙子?对啊,我记得荷花仙子是姓苑,叫苑玉荷,没错,肯定是她了!」

  陈捕头一边大笑,一边慢慢踱步到苑玉荷的跟前,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而她也不甘示弱,怒目回视着他。就这么彼此对视了一会儿,蓦然,陈捕头伸手捏住苑玉荷的下巴,恶狠狠道:「妈的,你不是仙子吗?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从来都不肯拿正眼瞧过我吗?好,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比桌子上的贱人奶大还是穴紧?哈哈!」

  苑玉荷哪里听过这般粗话,受过这般侮辱?心中又羞又怒,而这时,躺在地上的秦子风大声怒道:「放开她,把你的脏手拿开。」

  「拿开?哈哈,有本事你就过来啊!你把我打倒了,那我就自然拿开了。」陈捕头不屑道。

  「你这禽兽……」秦子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师兄!」苑玉荷朝秦子风一声悲鸣,转而怒视着陈捕头,眼神仇恨而又绝决。

  陈捕头满不在乎地冷笑,忽然他感觉苑玉荷的神情有些不对,心里顿时醒悟过来,脸色一变的同时伸手捏开她的牙关。这时,只见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在场的人均吃了一惊,南宫修齐更是懊悔欲死,恨自己不早点出手,以至于让这么一个千娇百媚,可自己却连手也摸着的大美人儿就这么咬舌自尽了。

  「不要!师妹……」秦子风双目圆睁,悲声狂吼。

  「哈哈,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要等老子爽过后再死。」陈捕头冷笑道。

  原来经过陈捕头的一番察看,他发现自己出手还算及时,苑玉荷的舌头只是咬破了一道小口子,并无大碍。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情况,陈捕头手指一运力,苑玉荷的下巴便给卸了下来,她的小嘴顿时大张,再也合不起来了。

  南宫修齐暗松了一口气,心道:「那我就再等等,先不出手,看看再说。」

  秦子风见状虽然也心如大石般落下,但见自幼疼爱如公主一般的师妹遭到如此粗蛮对待,心中不禁生气,一双星目溢出两行泪水。

  陈捕头手下的那些大汉见苑玉荷性命无碍,彼此心领神会的一笑,然后继续对昏迷中的容娘大逞欲望,他们都知道陈捕头对荷花仙子心仪已久了,所以尽管他们对无论是容貌气质、名声地位都胜过容娘不知多少的苑玉荷更感兴趣,但也不敢和陈捕头争,只好拿容娘来发泄。

  可是就算对容娘,这些大汉虽然可以放肆地大加猥亵,但有陈捕头在场,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率先提枪上马,这时,一名大汉讨好的谄笑道:「大人,你先来!」

  有了苑玉荷,陈捕头当然不会再看得上容娘了,何况他早就和容娘有过肉欲之欢,此时根本就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她身上,于是大手一挥道:「这个骚娘儿们就让给你们了,我和仙子先看看你们的活春宫热热身,哈哈。」

  「多谢大人!」大汉们个个喜形于色。

  经过简单的抓阄,十余个大汉很快便排好了顺序,占第一个的大汉是喜上眉梢,三两下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得干净,如饿狼般地扑在容娘身上,抓住她胸前那对又大又软的绵乳死命揉捏,同时对准她那娇艳的红唇便啃了上去。

  「畜牲……」村保泪流满面的怒骂,但随后他又艰难的爬到陈捕头的脚下,哀道,「求求你,放过她吧,这么多人,她,她会死的……」

  陈捕头怪笑道:「村保大人,你放心吧,你女儿这么骚,搞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在这么几个又怎么会把她搞死呢?哈哈,再说了,你们本来就得死,让她爽死总比被砍死好吧?」

  「畜牲,我,我和你拼了……」说着,村保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作势扑向陈捕头,然而却被他轻易地就踢出三尺开外。

  「老东西,好好看看你闺女的春宫戏吧,看完了也好上路。」

  这时,南宫修齐依旧没有动作,他根本不打算出手救容娘,因为他一想到容娘居然和陈捕头有染,心中便着实作呕,再一想到她之前主动勾引,自己便已知晓此女生性淫荡,以前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现在这么多男人上她说不定还正合她意。

  陈捕头伸手搂住苑玉荷,嘿嘿淫笑道:「好好看着,等会就轮到你了,到时老子会让你爽得哭爹喊娘的。」

  正趴在容娘身上的大汉或许是动作过于粗暴猛烈了,容娘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然后幽幽地醒过来。那名大汉吓了一跳,正欲再度将她击晕之时耳边传来陈捕头的声音:「算了,就让她清醒着,否则干个跟死尸一样的人也太没意思了,反正这里屋深院大,任她怎么叫喊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大汉兴奋道:「还是大人英明!」说罢,分开容娘的腿便要挺着肉棒进入。

  「啊……你、你是谁?滚、滚开……」

  容娘渐浙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躺在一张满是油污的桌子上,身前还趴着一名魁梧汉子,胯下还有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自己,容娘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吓得连声尖叫,两条粉腿不住乱蹬。

  「臭婊子,乱动什么?小心我宰了你。」

  由于容娘动弹不停,大汉的肉棒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她的胯间东突西突,就是无法顺利入穴,惹得旁边的那些大汉一阵哄笑,大汉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便给容娘两个耳光,怒声喝斥。

  容娘被打得眼冒金星,痛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敢有半分抗拒?只有呜呜低泣着任由大汉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

  「哼,不打不识相,真是贱!」

  大汉将容娘的一条粉腿高高地扛在自己肩膀上,而她的另一条腿则压在桌边下,如此大张之势使她腿间的狭长花穴顿时如花般绽放,露出里面的花瓣与花蕊,鲜红粉嫩,极其诱人。

  终于见到这个艳名远播的美妇下体,大汉只觉血脉贲张,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处,一手压着高翘冲天的肉棒,使之龟头对准花心,然后猛地向前一突。

  「啊……」容娘发出一声惨哼,下体传来如刀割般的剧烈疼痛。

  容娘虽然阅人多矣,而大汉的肉棒也不是非常巨大,但此时此刻容娘的心里又惊又怕,哪有半分男欢女爱的兴趣,下体是干燥无比,别说是男人的肉棒了,就是一根手指也会让她痛苦不堪。

  与她恰恰相反的是,大汉此时此刻是爽得无以复加,他感觉那里是那么的紧、那么的暖,层层叠叠的肥厚嫩肉如油脂棉絮一般将他的肉棒重重包裹住并且牢牢吸附,从龟头到茎根,给予全方位的挤压握束。

  这种名曰「印笼」的美穴大汉哪里能抵挡得住?只听他发出一声怪叫,裹在嫩肉里的肉棒还没来得及抽动便一阵急抖,龟头急速膨胀,接着便一泄如注。

  这名大汉的快速交货惹得同伴一阵嘲笑,大汉也有些挂不住颜面,脸色涨红的一边提裤,一边犹自嘴硬道:「我、我太久没碰女人了……所、所以一时没……没忍住……」

  旁边的那些大汉又是一阵大笑,这时抽到第二的大汉早已迫不及待地上前,伸手捏住容娘身前那对绵乳,狠命地搓揉,丰满绵实的乳肉很快便留下了纵横交错的指印。

  容娘螓首乱摇,哭喊道:「不要……别,好……好痛……」

  这名大汉的肉棒尺寸比前一名大汉小了一号,而容娘花腔里还留有前一名大汉射出的白浆,因而这名大汉的动作之粗暴虽然不输前一名,但带给容娘肉体上的痛苦却大大减轻。

  容娘的「印笼」花穴其特性就是肥厚绵软、弹实如胶,不过其收缩性就欠缺了一些,所以当她的花穴被前一名大汉的大肉棒撑开后,短时间内就难以恢复紧实的状态,而后一名大汉的肉棒又比较小,因而刺激性远不及前一名大汉。

  这名大汉接连几下尽根急耸,然后得意地朝前一名大汉看去,那大汉哪里知道容娘这个「印笼」穴的特性?还道自己持久性真的不如他,心中是又气又窘。

  容娘的肉体疼痛尽管比之前减轻了不少,但在被强奸之下,她哪里能生出半分情欲,花腔里的花液自然是点滴皆无。在大汉一连抽了近百下之后,她花腔里的白浆逐渐被带出,腔底又一次渐渐地干燥起来。

  花腔里火辣辣的疼痛让容娘眉头紧锁、冷汗频冒,忍不住低泣道:「轻……轻点……奴,奴家真……真的好痛……」

  大汉恍若未闻,只是机械地耸动着胯部,同时两只手狠捏乳峰,峰顶的两颗蓓蕾已经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犹如两颗熟透的红枣。

  容娘自知多说无益,只得痛苦地闭上双眼,咬牙苦撑,蓦然,她只觉腔底一热,一股热液喷洒在腔底,她知道这个人泄了,心头感觉一松。

  可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又一个沉重身子趴在她身上,此人身形庞大,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而且此人宛如野人一般,身上汗毛浓密,又长又硬,扎得她娇嫩的肌肤上隐隐作痛,更让她痛苦的是此人一来便要吻她,那臭烘烘的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去。

  「呜……不、不要……」

  容娘螓首急摆,两条粉臂死命地推,却难以撼动此人分毫,不过就在这时,容娘的身子猛然一僵,所有的反抗在刹那间全部消失。

  原来,容娘此刻感觉下体被一根烧红了的巨铁撑满,花腔里的肥厚嫩肉被完全挤开,仿佛要将其搾出油来,硕大龟头吏是直抵花心。

  很显然这名汉子的肉棒相较于前两名是最为硕大的,若他是第一个强暴容娘的人,容娘恐怕会痛得晕死过去,但现在带给她的感受就恰恰相反了。

  这一次又有了前一名大汉精液的润滑,这名大汉的巨棒插入并没有带给容娘多大痛苦,只稍微感觉有些胀痛。而且,由于此人的肉棒够长,一下抵住了花腔深处的一处娇嫩,容娘只觉痛中带酸,让她娇躯一下难以动弹,干燥无比的腔底居然有了一丝湿润。

  此汉一手托住容娘的玉股,使之竭力向上,与自己的腹部密切贴合,另一只手曲指不停地弹击玉蛤上方那被一层粉嫩包皮裹着的嫩蕊,同时腰部不见丝毫停歇,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着,每一次都顶在那处娇嫩之上。

  渐渐的,容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消失了,檀口里不时地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任谁也听得出这呻吟声里已经没了痛苦,而是属于床第之间的欢愉声。

  就在这时,容娘忽然闻到一股腥臭味。与此同时,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在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容娘睁眼一看,一根紫黑的肉棒正在她眼前摇头晃脑。

  容娘意识到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时,她便觉得脸颊一痛,檀口不由自主地大张,那根腥臭肉棒趁机挤入她的口中。

  「妈的,老子等不及了,给老子好好吸一吸,若敢咬,老子让你生不如死。」说着,这个汉子便双手固定着容娘的螓首,下身用力向前挺动,直入她的喉咙深处。

  「呜呜……」强烈的呕吐感让容娘痛苦不堪,脸部几乎扭曲。

  这时,正在花穴抽插的汉子将容娘的身子反转过来,使她由仰躺改为跪趴,这种姿势极易深入,而且从背后看去,视觉极为愉悦,只见她的两瓣圆臀大如银盘,光洁无瑕,在两瓣圆臀间的狭长沟里隐藏着一个精巧的褐色小孔,小孔周围褶皱无数,但只要他用力将两瓣圆臀分开,褶皱便被拉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眼下这一幕可谓淫靡不堪,容娘犹如一只母犬般的跪趴在桌子上,而在桌子两边各站着一名男人,分别位于她的前后。在她后面的那名大汉两手使劲地掰开她的圆臀,一根黑色如面棍的肉棒在她艳红肉穴里快速进出,进出间,肉棒由干爽变成了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继而像蜜涂,最后简直犹如水洗,不但将汉子阴囊打湿,就是时时紧贴的臀腹也变成了滑腻腻的一片。

  而站在容娘身前的那名汉子双手则狠命地揪住她的秀发,迫使她蝾首高高仰起,那根紫黑肉棒在她红唇间时隐时现,大量唾液从她的口角流出,同样将汉子的肉棒浸湿一片。

  此时对容娘来说,欢愉大过了痛苦,淫荡的天性被渐渐激发出来,臀部开始主动摇动,套弄着肉棒,而檀口里的小舌也开始了舔吸缠绕,扫弄着马眼。

  被这淫靡的一幕所刺激,屋里的那些大汉个个呼吸粗重,眼色血红,活像一个个待人而噬的野兽,有的甚至开始了自渎。

  这时候,陈捕头也开始按捺不住了,他怪笑一声,转身面对苑玉荷,然后抓住她的衣襟,向下一扯,只听一阵布帛碎裂之声,浅紫色的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被撕下来半边,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和脖颈间大片雪腻肌肤。

  苑玉荷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人生最黑暗的一刻来临,然而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了陈捕头的惨叫声,苑玉荷心里一震,连忙睁开眼,只见那位宫公子如神兵天将般站在她面前,而陈捕头却已倒在不远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大汉全都愣住了,就连苑玉荷及秦子风都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容娘依旧沉浸在肉欲中,浑圆肥硕的臀部耸动如常,螓首也在前后摆动,一双眸子紧紧闭合,对外面的事情恍若未闻。一时之间,偌大的屋里只有她的吸啜声以及花穴里的水浆挤压之声。

  这时,虚空中又响起一声清脆的骨骼咬合之声,苑玉荷只觉一阵疼痛,随后下巴便恢复了正常,原来,南宫修齐趁大家都愣神的工夫飞快地将她的下颚接上了。

  「谢……啊……小心……」苑玉荷刚出声道谢,却见南宫修齐身后的陈捕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手持利刃,步伐踉跄冲了过来,不由得急喊。

  南宫修齐心一惊,连忙回首,只见陈捕头离自己已不到两尺,然而他却无法再前进一步,细细一看,却是躺在地上的村保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宫公子,快、快出……出去唤人……」村保嘶喊道。

  「老不死的东西,去死吧!」陈捕头眼看自己就要杀了这个坏自己大事的宫公子,却不料被村保这个老东西抱住自己的腿,从而错过了时机,心下大怒,立刻反转刀柄,刀尖直没入村保的身体。

  「啊……爹……」容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事实上,自容娘醒过来后,脑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周围除了这些官差外还有南宫修齐等人,更不知道自己的爹也在这里,所以任着自己的性子逐渐陷入肉欲中,当屋子里响起其他声音时,都没有让她从肉欲的泥沼中出来,然而当村保发出那声嘶喊时,她混沌的头脑才蓦然一凛,眼睛一下子睁开,惊惧而又茫然地看着周围。

  直到她看到一股鲜血从她爹身体里如箭一般疾射而出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发出一声凄厉惨呼。而在这时,陈捕头也厉声喝斥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一个不留。」

  这时候,站在容娘身前的那名大汉忽然发出极为痛苦的惨叫,众人皆惊,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大汉双手捂住下体,指缝间不断冒出鲜血,再看容娘的嘴更是骇人无比,她的嘴上不但血淋淋的一片,而且嘴上还咬着一团血乎乎的肉,赫然是那大汉的阴茎。

  「咬,我咬死你们这群强盗。」容娘状如疯虎,张着血淋淋的牙齿又向另外一个人扑去。

  然而这一次还没扑近,容娘便觉自己脖子一凉,身子猛然僵住,紧接着便看到一股温热的鲜血从自己脖颈间溢出,随后身子便软软倒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艳名远播的风流美妇就这样香消玉殒。

  【第八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13日/12月/2012 15时18分17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