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梅的故事 19-22
fu44.pw2014-12-08 15:17:59绝品邪少
正文第十九章 张楚坐在车上,快到新街口时,却犹豫起来。他现在去小许那里,只要小许在宿舍里,他就会把小许的衣服脱掉,从小许身上拿走一切。但明天上午诗茗就回来了,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再后天晚上等等个晚上,他会和诗茗在一起,他假如离开诗茗去见小许,就必须给诗茗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这让张楚陷入为难。此外,他今晚从小许身上拿走一切,然后连续好多天晚上不见小许,小许会怎么想?如果是诗芸回来了,小许肯定会体谅他,有爱人在身边,晚上一个人不能随便出来。诗芸没有回来,他在小许眼里是没有牵挂的人,是自由的人,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在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再后天晚上等等个晚上和她在一起,说话,做爱,在肉体深处交融彼此的灵魂,否则,他怎么向小许说明。他想到这里时,突然感到身心有些憔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叫司机上城西干道,往草场门方向开。 他下车后走到家门口心仍然有些不甘,内心里交织得一份渴望和一份忧虑。但还是开门进了家,关上门,摸黑打开房间里空调,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他躺在床上,那份渴望又爬了上来,他不知不觉把手伸向了阳具,湿热热的 ,还留有陈女仕手上的热气。张楚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阳具,它现在在几个女人手上传来传去,睡觉时也被女人捂在手心里,它受到的关心爱抚似乎比张楚本人还多,这个阳具代表什么?爱,渴望,欲念,占有,忧虑,甚至痛苦,这些滋味他在阳具上全尝到了。他想到这里时,头脑中突然闪出《拉奥孔》雕像,一张被毒蛇缠绕住表情十分痛苦的脸,渐渐地,他看到了拉奥孔的阳具,一个硕大健壮坐在雕像中心的阳具,拉奥孔痛苦的脸仰向天空,它的阳具翘着也同样指向天空,它的呼唤它的痛苦似乎比拉奥孔脸上的痛苦还要强烈,甚至表现在拉奥孔脸上的痛苦看上去更象是由阳具发射到脸上去的。他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这样去认识过拉奥孔。他这刻又记起了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夕》,似乎与《拉奥孔》有些相似之处,一个神情阴郁的男子,在疲乏里,他的阳具和着他的视线指向同一个方向,都在凝望或者忧郁着什么,他哀伤的表情,同样象是由阳具传递过来的。他突然象是觉悟到什么,人活在阳具中,而不是阳具活在人身上。 张楚还在这样思想时,这时电话铃响了。张楚起来,打开灯,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会是什么人打过来?明天诗茗就回来了,他不想有人来打搅。他走到客气里拿起电话,喊了一声“喂!”,没有回音,再喊,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长的叹息声,张楚隐隐地觉得是小许的声音,他小心地问道,怎么不讲话?小许就在电话那头说,说什么。张楚听到是小许的声音,心里立即高兴起来,问小许在什么地方?小许说,你问这干嘛?张楚就如实说,我办完事打的打算去你宿里,可到了大门口又走了,想你,又怕见到你。小许就在电话里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你会去我那儿的,我在宿舍里等你,想你来说说话,一直没有等到你,到了十一点多钟了,想你不会来了,不如回家,不用等得心烦。张楚听了小许这些话,心里就有些难受起来,说,我比你还心烦,想你,想要你。张楚说“想要你”这三个字时,声音放得很低,象是不想让小许听到。小许说,睡不觉,听你说点什么吧。张楚心里正好对阳具有些纠缠,就问小许,你说丘比特的那支金箭,代表什么?小许说,这也问我?张楚说,你肯定不知道,丘比特的那支金箭,是个男性符号,阳具,它箭头上金光闪闪,似有火焰在烧,那都是阳具的特征。丘比特的金箭,是暗示有些男人阳具无力,他若中了丘比特的金箭,阳具就获得了力量。小许问,那射到女人身上呢?获得阳具崇拜的力量。小许说,你这样说,两个人相爱,是缘于阳具?张楚说,我昨晚搂着你,阳具顶在你身上,我在有一刻曾经想起我很小时候的事,那还是八九岁的事,有一天,我家屋后有家兄妹两人到我家里玩,兄比我大一岁,妹妹比我小一岁,我们三人在一起玩,就做起了性游戏,那兄伏到他妹妹身上,小不点的阳具放到他妹妹那儿,叫我伏在地上看有没有对上。我告诉他,没有碰到,他就把身子往下来,我说,看不到了。他再把身子往上去,我说,还是没有碰到。后来,我母亲突然撞进来了,当时那个场面让我很尴尬,以后一直忘不掉。隔了两年,有一次,我在一个草垛角落里,看到几个男孩在强奸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妹妹,那几个男孩看到我很吃惊,他们抓住我,非要我也上去,跟那个妹妹也做一回,在他们的胁迫下,我脱掉了裤子,骑到那个小女孩身上,但我的阳具有没有碰到她那儿,我一点都不知道。阳具在那个时候没有力量,也就没有冲动,没有感觉。 小许听到这里,问,还有吗?张楚说,还想听?小许说,反正又睡不觉,就说些你的这些故事吧。张楚想了一下,接着说,那应该是十二岁那年吧,我真正的唯一的一次强奸经历。我在家是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有天夜里一觉睡醒了,发现被子那头睡了一个人。我就用脚蹬了几下,那个人醒了,却不说话。我问是她是谁,也不答理我。我就钻到被子那头去,结果发现是我隔壁邻居家的女孩,她家里这天到了许多亲戚,家里没地方睡觉,她就睡到我床上来了。我睡过来后,她推我走,把我往被子外面推,但我就是赖着不走,她推了一会儿,也就不推我了。因为她是个大女孩,我就在她身上乱摸,她开始不让,最后竟让我连她的内裤也给脱掉了,当我伏到她身上后,她在我身下笑得床抖抖的,因为我怎么也进不去,后来我下来,她说,才这么小,就想做坏事。我说,那你要等我长大了。后来天要亮时,我舍不得她走,就又伏到她身上,想试一下,结果还是不行。从那天起,我看到那个女孩,就很害羞,是因为阳具无力而害羞。 以后呢?小许觉得这个故事下面应该还有,就追问张楚,张楚说下面没有了,小许觉得张楚应该给自己证明一下。张楚说,是没有了,因为那天夜里那个女孩说,才这么小,我永远不知道阳具在那个女孩心目中应该多大,她需要多大,经历过这个以后,这种胆怯就永远存在。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阳具还没有崇拜上时,男人的这种惧怕心理就一直存在。所以男人常常借酒壮性,驱除一些胆怯惧怕心理。 小许听了,问张楚,你怕我吗?张楚说,怕你,但是另一种怕。小许笑着问,什么怕?张楚就说,不知道五千块钱值不值?小许听了,就笑骂张楚,两个就这样野聊着,一直聊得眼皮打瞌没有说话的力气,才放下电话,睡觉。 张楚醒来时,准确的说,是被诗茗推醒的。他醒来看到诗茗,兴奋得跃起身来就搂住诗茗。诗茗却用力推开他,说,有没醒透?我不是你老婆。 张楚却不理会诗茗讲的话,还是上去搂住诗茗,诗茗把张楚往床上一推,气着说,先给我交代一下,你跟姐姐睡过几次?你在家里一次都没有跟我睡,现在想抱我,没门。 张楚脸上堆着笑,说,我特地没上班,在家等你,你还这样气我。不要我亲,我起来漱嘴洗脸上班去好了。张楚说着,跳下地去卫生间漱嘴洗脸。 诗茗也不理会张楚,象是车上累了,或者是真要跟张楚生气一番,自己躺到床上休息。张楚洗好出来,见诗茗躺在床上,以为诗茗哪儿不舒服,上去摸了一下诗茗的额头,诗茗抬手把他的手打掉,说,我不是你老婆,以后你别碰我。 张楚坐到床上,嘻笑着说,这是你说的?然后伸手就往诗茗身上摸,诗茗在床上滚,让着张楚的手,张楚一直把诗茗逼到床边上。诗茗气得坐起来,说,你别讨厌,好不好?张楚伸出两手,就把诗茗紧紧搂住,亲诗茗,摸诗茗的奶子。诗茗在张楚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说,在家十几天,你都没好好搂我一次,就是抱我一下,也象是应付任务似的,很快就放开我,你对我有什么心,我还跟着你赶回家,心里念着你,你倒好,成天陪姐姐又说又笑的,把我凉一边,我成了什么人了,我这么贱,赶回去看你们好恩爱,还要跟着姐姐在一旁夸夸你,你多了不起,心中还有一点我,现在假模假样来了,你放开我,我跟你断了。 诗茗尽管一连气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但话是越说越弱。张楚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揉她的奶子,诗茗渐渐地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最后,诗茗搂住张楚,无可奈何地说,我恨死你了。说完了,嘴咬住张楚的舌头,恨恨的劲却用不下去,并且很快就变成了吸吮,舌头抵住张楚的舌头,搅张楚。张楚一边抚摸诗茗,一边脱诗茗的衣服。当诗茗的衣服全脱去时,张楚就给自己脱衣服,诗茗却哼了一声,拦住张楚的手,自己来给张楚脱衣服。当张楚脱去衣服后,诗茗双手抓住张楚的阳具,在手心里抚摸、揉捻,象是渴望已久似的。渐渐地,张楚的身心如火一般的蓬勃燃烧起来,他躺在诗茗身下,将阳具顶进诗茗的身体里。 诗茗的下身很快就湿润了一大片,阴道包裹着张楚的阳具在跳动着、蠕动着,温热的体液带着感宫的美妙不时从诗茗的阴道深处涌出来,在张楚的阳具四周洋溢成一片沸腾的快乐的温泉。诗茗的两手撑在张楚的胸前,腹部贴在张楚的腹部上,慢慢地伸入、探出。张楚的两手紧紧抓住诗茗的乳房,臀部配合着诗芸的动作有力地向上一次次顶起,当诗茗温热的体液汩汩地不停地向外涌出时,张楚抱住诗茗翻下上,让诗茗躺到他的身下,用更有力的动作向诗茗的阴道深处剌入进去,当诗茗被张楚剌入高潮时,无数快乐的小手象雨箭一样地从诗茗的阴道里飞了出来,抓住张楚,抚摸张楚,滋滋地抽吸张楚的身心魂魄。张楚一下子就觉得整个人被那些小手抓进了一座快乐的天国里,他在一阵极其舒畅快意的呻吟声里,阳具一下子在诗茗的身体里爆炸开来了,他跟着就软瘫在诗茗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张楚的阳具湿漉漉地从诗茗的阴道里滑了出来,诗茗就把张楚从身上推开去,起来,很熟悉地从诗芸的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颗,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只杯子,杯子里面还剩有一点水,他喝一口水,把药吃下去,然后再把药放回原处,到卫生间里开热水器,在浴缸里放水。在热水器放水的时候,她回到床上,依着张楚躺下来,把手放在张楚的耳朵上,捻捻,问张楚,说我听听,跟谁做爱舒服? 张楚由于刚才消耗太大,躺在床上都懒得睁开眼睛。这会听诗茗这么一说,不觉笑了起来,搂过诗茗,说,你认为跟你做爱最好不就得了,还问我干嘛。诗茗一听,气得揪住他耳朵,说,是谁认为?张楚却不愿意让诗茗在这上面占上风,以免日后让她猖獗,说,我早说过,她是你姐姐。诗茗气得下狠劲揪他耳朵,张楚疼得张着嘴嗷嗷叫,待诗茗放下手后,说,你一回来就虐待我,再这样,我就重找情人了。诗茗一听,立即生起了气,坐起来,问张楚,你刚才说什么?张楚自知说错了大话,赶紧陪理。诗茗不允许他说她是他的情人,在诗茗心里,张楚是她的爱人,她的丈夫。张楚对诗茗也有同样的认为,她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 张楚搂住诗茗,说都是她闹的,才这么信口开河。诗茗不依,说,你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张楚说,一小时前的我,你没回来,我是忧心忡忡没精打彩,这也怀疑,那也焦虑,象找不到自己,你现在回来了,我的心情和日子又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爱,你还要我说多少次?诗茗立即搂住张楚,说,要你说一辈子。说完了拉张楚起来去冲澡,说冲好澡后给张楚做点吃的。张楚说,快午饭时间了,我们到外面去吃吧。 张楚下午去单位上班,到了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站了一圈人在聊南京新闻,当中陈女仕小许都在。夏天热,上班大家有事也当没事。他们见到张楚,都跟张楚打个招呼,张楚也跟他们一一打个招呼,然后站在一旁听他们聊,听了几句,知道他们是在聊某付市长在负责南京鼓楼地下邃道工程时犯下的事,张楚觉得没什么好聊的,就坐到办公桌子前,找了几份报纸在手里翻看。 小许见张楚走开了,就走过去,坐到张楚的对面,说,他们都在说市长的夫人太差劲了,说她不应该把香港人送去的一块贵重手表拿到商场去典卖,这么贵的手表在南京谁买得起,否则,谁会知道市长贪污受贿了那么多钱。这说的也有道理。 张楚听小许谈这些,笑了起来。小许说,你笑什么,这是大家的意见,不是我说的。然后,眼睛很有意味地瞄了张楚一眼。 张楚说,我不是笑这个,是笑你说话的语气,你说话时,是带着这样一个假定在里面的,如果我是市人的夫人,就不会了。 小许立即笑了起来,说,你真狗屎。然后在办公桌子下面,伸脚踢了一下张楚。那边陈女仕看到张楚跟小许又闹起来了,走过来,问,你们在笑什么? 张楚先接过话,说,我就不明白,如果市长的夫人不聪明,市长能贪污受贿这么多? 小许一听就笑了,说,就你明白。陈女仕却说,小张刚才说对了,如果市长夫人聪明,市长就不会贪污受贿这么多了。张楚立即反驳说,‘不在其位,不谋其利’,局外话人人会说,你别反了我的意思。那边人见这边在争论,就都围过来,围绕市长的夫人究竟是聪明还是不聪明争论,整整争论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达成一个共识。 下班后,张楚走时有些迟疑,他想陈女仕或者小许也许要跟他聊一会儿再走。他就开着办公室门,坐在桌上拿本书出来翻翻,等她们谁过来。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张楚起来去接,竟是小许的。小许告诉他,让他去鼓楼红唇酒吧,她在里面等他。红唇酒吧离这里不远,就两站路,张楚骑车子一会儿就能到。 张楚心里尽管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小许。张楚挂了电话后,立即关上办公室门,给诗茗打个电话。他拨出电话后,让电话铃响三下子,然后按住,再重拨,这是他和诗茗约定好了的。诗茗在家里,其它电话都不接。诗茗拿起电话后,他告诉诗茗,他晚上要迟一会儿回去,在单位陪几个客人吃饭,让诗茗不要等他。诗茗问,是不是有女的?张楚笑着说,我成了什么人了?诗茗说,你最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卖弄。张楚说,晚上回去我在你面前卖弄。诗茗笑着问,准备卖弄什么?张楚说,男的还能卖弄什么,英雄本色,豪情万丈,就数那一棒了。诗茗听了,在电话里立即笑开了,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楚又对诗茗说了两句笑话,才挂了电话,开门,锁上门,准备往鼓楼红唇酒吧赶。刚走了几步,陈女仕的办公室门突然开了,从门里面探出陈女仕的半个头来,张楚赶紧跨几步,走进去,陈女仕关上门,两个人立即搂抱成一团,手也忙,嘴也忙,亲热了一会儿后,陈女仕坐到办公椅子上,让张楚面朝着她坐在她腿上。然后,她把手伸到张楚的裤子里,掏出张楚的阳具,在手心里玩弄。 张楚因上午才和诗茗觥筹交错过一番,又加上心里念着小许等他心情,阳具在陈女仕的玩弄里,竟没有挺举起来。陈女仕有些蹊跷,就小着声问张楚,它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张楚脸一红,心里跟着就有些慌张,忙说,可能在办公室里心情紧张的缘故。陈女仕听了,有些相信,因为她自己心里就很紧张,担心小许或者什么人突然开门进来。她把张楚往胸前贴贴,搂紧的张楚。张楚的手全在她的胸脯里,揉着她的奶子。过了一会儿,陈女仕突然就到张楚的耳边,小着声问,要不要我咬它?张楚还没有转过神来,她已经把张楚推站起来,自己蹲下身子,一只手搂着张楚的臀部,一只手揉着张楚的睾丸,嘴轻轻地一张,就将张楚的软软的阳具含在了嘴里。 张楚在一瞬之间,象是被电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麻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几乎同时,阳具在陈女仕的口里,也一下子硬挺起来...第二十章 张楚离开办公室时已经七点多钟了,他出了机关院大门直接打的去鼓楼红唇酒吧,他上车后就在心里想怎么向小许说明迟到的原因。此时,距下班高峰期已经过了一会儿时间,但马路上的车子依然很乱很挤,行人自行车公交车互相挤着空档往前赶。车子快到了云南路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张楚坐在车子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要抓紧时候去见小许,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去跟诗茗在一起。诗茗今天是回来的第一天,让诗茗等久了,他心里过意不去,他爱着诗茗。 他离开办公室后,就完全把陈女仕丢到一边去了。他每次离开陈女仕几乎都是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女仕对他的态度几乎挑不出一点不是,他觉得他的心态有问题。或许陈女仕结婚了,是有主的人,他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支小插曲,而不是他生活中的小插曲。诗茗是他的人,他是她的主人,他念着她是必然的。那小许呢?他曾试图破译心中这个密码,带有某种企图的密码,隐匿在某处不出声不张扬的密码。象是储藏在一个储藏室里,等待未来哪天启用。他的欲望?他的情感?他的寄托?或者什么都是。 绿灯亮起来的时候,他剩的的士刚开到十字路口边,红灯又亮了。这时候,张楚注意到从北边冲出来一个骑小跑车的小伙子,他骑车的样子看上去很急躁,可能要去跟什么人约会吧,张楚心想。他冲到十字路口中央的时候,与迎面交叉而过的一位骑自行车的女孩子相撞了,他们一起倒在路中间,紧接着,有许多辆自行车在他们后面倒下来了,十字路口中央立即乱成了一团,眼看绿灯又要亮了,倒下来的人匆忙爬起来推着车子赶路,但那个小伙子压在那个女孩身上似乎爬不起来。女孩的裙子被掀开来了,大腿全露在外面,叉着两腿被那个小伙子压在地上,或许他身上哪儿摔疼了,或许他有意不想起来,在女孩身上沾点便宜。张楚突然想起有一年春天,麦子成熟的季节,他和几个小伙伴到田野里去玩,他们钻进了麦田,在麦地中间窜,突然,他们听到一串喘息声,还有“啊啊”的叫唤声,他们小心地收住脚步声往前面找,他们吃惊地看到前面麦地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全身赤裸着抱在一起,象老鼠挖地洞似的在动作着,掀起的麦浪在他们身边滚。他们伏在那里看,一点都不敢出声。一会儿,那个男的从那个女的身上起来了,女的还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不愿起来,她的两腿叉在那里,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两腿间浓密的毛,上面流满了许多白色的东西,突然,那个男的回过头来对他们大声吼了一声,看什么!他们几个人吓得赶紧逃走了。他逃回来后,一夜都没有能睡得着,他认识那个女的,也认识那个男的,女的是他的五奶奶,男的是他二叔。他有很长时间遇到他二叔都不敢抬头看他,他想,他二叔一定看到他了。他有时在心里想,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一定也是这个样子,他有时抑制不住想象,就想去偷看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的样子。 他还在车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到了红唇酒吧门前。他下车后,往酒吧里面走时有点心慌意乱。酒吧里光线昏暗,从外面往里面走,里面坐着的人面孔看得更不清楚。酒吧里飘荡的音乐,象是日本乡村音乐,哀惋低沉。他不喜欢日本音乐,他觉得那个民族的音乐太压抑,象是带有先天性的阳痿似的。他在场子里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小许,正在犹豫时,他听到有个人在喊他,他寻声望过去,在一个角落里,他看到了小许。他走过去,坐在小许身边,刚想对小许说点什么,他忽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大约有五十开外白白清清的男子正瞪着吃惊的眼神看着他。张楚看了看小许,小许象是有些醉意,眯着眼对张楚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大作家某某某,他是来体验生活的,为他的新小说《听奶子说点什么》找素材。 小许这么一介绍,那男的立即微笑着对张楚点了一下头,还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送到张楚手上。名片很香,象洒了香水似的,张楚拿在手里闻了几次,然后才看上面的字: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某某某,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头衔。张楚看完了,谦笑着很恭敬地收起名片,并说了声谢谢。那男的随即把眼光盯在了小许的胸脯上,用眼光挖掘小许的奶子。张楚有点厌恶起来,他抓住小许的手,对那位作家说,今天遇到大作家,算是我们的大荣幸,我对文学特爱好,特崇拜作家,你想找素材?我刚从朋友那里找来了一部从香港偷渡过来的片子,全曝露,没有马赛克,据说看了很刺激,你看了肯定会产生写作欲。她是我老婆,很现代,你如果带上你老婆一块儿来看,那就更剌激了。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四个人一块儿看,看完了,我们淫乱一下,怎么样?我讲的是实实在在的话,保你写作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男的听张楚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似信非信,他讪笑着对张楚说,你说哪儿去了,我没有老婆,有个女朋友,是搞艺术的,对人体很专长,比如...张楚立即打断他的话,说,嗨,我有个哥们也是搞艺术的,最专长人体艺术,是什么的?对了,是叫强奸艺术,他把女孩搞到手,然后实施强奸,并且把他的强奸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在国际纪录片参赛大奖中,还拿了大奖。张楚说到这里,把手放在小许的奶子上,对那个男的做了一个很邪性的动作,那男的脸上立即抽搐了一下,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张楚对他喊着说,大作家,你别走啊,我老婆身上好看得很,还很好摸,你不想要素材了?小许坐在那里,听张楚说这些野话,早笑成了一团糟,她对张楚说,你说什么呀?谁是你老婆?你老婆是猪,猪才做你老婆,我不是猪... 待那个男的走后,张楚拍拍小许的脑袋,说,喂!你醒醒,怎么一下子就烂下来了。小许突然坐直了身子,说,你讨厌,偏这个时候来,我正想看看他怎么在我身上得手,瞧他色迷迷的样子,还作家?八成是才在录像厅里看了一部肉暴的片子,到这里来把我当野鸡套了。 张楚搂搂小许,说,他若真是作家,我倒同情他了,看他性压抑的样子,名片上都洒了女人香水,痛苦啊,作家是永远被锁缚在性饥饿与性压抑柱子上的受难者。一个作家,他的激情许多是由女人肉堆起来的。越是好的作家,越是要在肉蒲团上打滚,就是孔夫子,还妻妾成群呢。钱钟书清规戒律严格守已,写出来的书也是一堆干货,他的调侃,多半是无调性的。严格守已的人只能做学问,所以钱钟书人称学识泰斗是对的。而象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拜伦、歌德等等数不胜数的大作家,哪个不是身边美女如云。这些美女,是支持作家写作的动力。作家的笔,其实是握在手上的阳具。没有激情的阳具,也就没有了激情的文字。一般作家最富抒情最富感人的文章,多是写于年青的时候,因为那时阳具冲动力大,带到文字上就有了力量。性,是作家文字的灵魂,它能让一个作家的阳具硬挺住,否则,作家阳具在手上软了,就写不出好文字了。 你怎么这么呕心,全是阳具是什么的。小许笑着打断张楚的话,然后问,你也来得太迟了,做什么的? 想找个理由骗你,可我还是坦白地告诉你,下班后,在办公室里给爱人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爱人电话后,突然想起同学的事,立即给同学打去电话。先是同学接的电话,然后同学的老婆接过电话,同学的老婆接过电话后,同学又接过电话,同学接过电话后,同学老婆又接过电话... 你得了吧,没人想知道你的隐事,是不是想把你同学的老婆也骗上床?小许说完这话,招呼酒吧小姐过来,送两杯红酒上来。张楚伸手捏了一下小许的大腿,说,你讲这话,好象我上过什么人似的。小许说,不是好象,而是事实是。酒吧小姐酒送上来后,小许叫张楚坐到对面去。张楚坐好后,她抬起两腿,脚伸在张楚的裤裆里,抵住张楚的阳具,用劲压。然后举起杯子,跟张楚碰了一下,喝一口酒。 张楚放下杯子,说,它犯什么了?你这样待它?张楚说这话时,立即想起了刚才和陈女仕在一起的情景,他放下两手,抓住小许的小腿子,在小许的小腿上揉揉。小许又故意用劲蹬了两下张楚的阳具,然后问,你刚才胡说作家的笔是什么阳具的?那女作家呢?你这回要自己打嘴巴了吧。 你想听得明白?张楚说,作家写作时,笔是阳具,稿纸是阴具。但男作家与女作家还有些区别,男作家握的是自己的阳具,在别人的阴具上写字,女作家握的是别人的阳具,在自己的阴具上写字。如果一个作家在写着时,没有投入这种幻想性写着,他几乎写不出好的小说。一个作家性欲减退了甚至性无能或者性冷淡了,他们多半沉浸在过去的一些回忆里或者对现实捕风捉影一下,写些散文或者杂文,假如连散文和杂文都写不出的话,就只好读点书写点学问文章了。 你胡说起来真是有头。小许笑着说,然后用脚又蹬了一下张楚的阳具,叫张楚说点别的,张楚想了一下,说,说什么呢?要不就说与阳具有关的故事吧。小许说,你别挑逗我就行,否则,你把我带走。张楚拍拍小许的脸,说,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他在课堂时没事干,抓住自己的小吊子当玩具在课桌底下玩,这小吊子一会儿还就给他玩硬了,他玩玩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火柴棒,他把小吊子上的尿道口扒开来,把火柴棍往里揣。小许听到这里,伏在桌上笑得眼泪直滚,让张楚别说了。张楚等小许不笑了,继续说,那同学把火柴棍往里揣,还真把一根火柴棒给揣进去了,但小吊子收缩后,火柴棍却跑到里面去了,疼得那个同学坐在凳子上直喊疼。老师问他哪儿疼,他不敢说,后来越来越疼,疼得他眼泪都往下掉,老师就追问他哪儿疼,并且说疼狠了送他上医院。他被逼迫得没办法,只好说吊子疼。老师当场就傻了,因为老师是女的,还没结婚。没办法,红着脸硬着头皮问他,怎么疼的?他说,我把火柴棒搞进去了。结果班上学生全笑疯了。张楚说到这里,小许已笑得喊不能听了。张楚继续说,后来那个女老师喊来一个男老师,费了好大的劲才帮那个学生把火柴棍从吊子里弄出来。我晚上回到家,挺蹊跷那个同学怎么把火柴棍弄进去的,自已躲进房间里,也拿来一根火柴棍往里揣,却怎么也揣不进去,因为揣进一点点就疼,我当时想,那学生挺勇敢的。第二天上学一问,几乎所有的男生回家都试过,根本揣不进去。大家围住那个男生,问他怎么揣进去的,他就给大家示范,结果,火柴棒又掉进去了。小许听到这里,笑得滚到张楚这边来,伏在张楚怀里笑。张楚拦腰搂住小许,两手夹在小许的胸前,托在小许的乳房上,揉揉捏捏。后来,张楚把手伸进小许的衣服里,在里面摸小许的奶子。过了很长时间,小许才止往笑,然后就上来搂住张楚,问张楚,你哪天去我的宿舍? 张楚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就有些紧张的感觉。他想要了小许,可诗茗在他身边,他有时还跟陈女仕在一起,他如果再与小许在性上交往,他怎么能隐瞒得了她们三个人?他突然想到,如果诗芸在身边反而好,他就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拒绝一个人而去见另一个人,但现在,她们都认为他身边没有牵涉,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守在她们任何一个人身边。他想到这里时,把小许更加紧紧的拥住,两手按在小手的乳房上用劲压,说,哪天我去再告诉你,现在先让你多些日子睡不着觉,想想我。说完了,吻了吻小许,一只手,从桌子下面,伸进小许的裙子里,按在小许的阴部上。小许的手,伸在张楚的怀里,不按地象是在找一样东西到处游走... 张楚回来时,已近十一点钟了,诗茗一个人懒在床上看电视。他看见张楚才回来,看也不看张楚一看,只顾自己看电视。张楚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想搂住她,她抬手把张楚一推,张楚再想抱住她时,她说,你陪人吃饭要吃得这么晚?我现在真后悔,上次你在青岛打电话,给我抓住了,我就听信了你,上了你的当。你给我听着,你以后别想在晚上出去,要不,你去买个拷机回来,让我随时能拷你。否则,我让姐姐回来跟你吵。 张楚笑笑,搂住诗茗,说,你怎么总是往坏处想我,我都是结了婚的人了,那还有女孩子跟我泡的,想泡的人也早泡到手了,就剩下工夫哄住她不让她离开我。诗茗揪住张楚的脸,说,我可不跟你说着玩,我若知道你在外面不好,我明天就嫁人,决不恋你,我爱着你心里已经够受的了,看着你与姐姐的一切,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自已说说,我今天才回来,你也不早点回来搂住人看家电视,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心里想着都难受。你一点都不爱我。 张楚搂着诗茗,哄了许多好话,诗茗才安静下来躺在他的怀里。但诗茗的几句话却让他心口疼了起来,他一直有些担心,诗茗会在哪一天离开他。他把手伸在诗茗的怀里,在奶子上摸摸,然后又在诗茗的脸上摸摸,小声问诗茗,你真的会离开我吗?诗茗很惊讶地抬起眼看着张楚,说,你在外真有女人?张楚说,不是,我真担心那一天来到,我有时躺在床上想想就难过,你若离开我,我真的没法接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曾幻想过,我要筑一个很高的房子,象一个城堡似的房子,里面住着我爱的女人,她生我的气,想离开我都走不掉,我们就在城堡里晒太阳,在太阳下面做爱。没有烦恼,不会害怕失去什么,甚至自己。诗茗听了,把张楚紧紧搂住,说,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也常常想,姐姐知道了我们怎么办?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就想,那一天越迟越好,等我们都老了,她知道了,她一定能够原谅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够住在一起,我们晚上就能够一起坐在床上,说些童年的话,听你讲些故事,或者听你读一本书,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听一场音乐会,回来的时候,手拉着手一起走回来,那该多好。我在家的时候,看着小楚楚,心里就想着我们要是能够生个自己的小孩就好了。我这样想的时候,就有些后悔,我应该在离婚之前怀上你的孩子,这样谁都不会知道。我爱你,如果这一天来得很快,姐姐不能原谅我,我们就不能再在一起,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只是你,姐姐说你表面开朗其实心里挺脆弱的,这一点我都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对姐姐说谎,把一切对姐姐说了,把责任推给我,姐姐会原谅你的,她爱你,事情过去一段日子之后,她还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你心里要明白。切不要做出什么,否则,你伤害了姐姐,也伤害了我,我们都爱你。我想到这些时最担心,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你。 诗茗的一席话,说得张楚脸上滚满了泪。诗茗用手给张楚擦擦,说,你永远象个小孩,瞧你,我都快要流泪了。张楚用劲搂了搂诗茗,然后把一只手放在诗茗的奶子上,另一只手放到诗茗的大腿间,说,《红楼梦》读过几遍,每次读完了,好象只记得这一句,‘渺渺茫茫兮,彼归大荒’,人生一世,无论名誉金钱地位如何,终归于虚空,什么也没有。唯一真真切切的,是醒着的时候,怀里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奶子摸,有爱做,就够了。若是把所有的男人都关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你问他们要什么?他们都会说,要女人。金钱,地位,事业,会统统地抛到一边去。因为在黑暗里,金钱,地位,事业都不会生光,但女人会生光。其实,男人都是生活在黑暗中,只是他们许多人看错了发光的东西。 诗茗听到这里,手抓住张楚的阳具,揉揉,说,就因为你心里想的跟人不一样,人家才担心你在外面花心,你心里女人第一,就象你生来只是个阳具,必须要放到女人身体里才是自己似的。 张楚听诗茗这样说,就翻身压到诗茗身上,吻诗茗,把阳具往诗茗的阴道里送,诗茗却把张楚推下来,自己坐到张楚身上,说,我今天要弄你,让你看着我。张楚伸出两手捏住诗茗的两只奶子,说,真希望这样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第二天上班,处长一早就找张楚谈话,他跟张楚聊了一些日常工作后,就说张楚在思想上对自己要求不够严格。张楚有些诧异,处长今天怎么跟自己谈思想了?处长说了一大堆话后,才跟张楚说,最近局里要挑几个人去参加省委组织的一个政治学习班,考虑到张楚还不是党员,要张楚拿点表现出来,回去好好总结一下自己,给张楚三天时间,送一份入党申请书上来。 张楚心里猜想,局领导可能要提拔自己,张楚一肚子正才歪才局里人事是知道的。他从处长办公室里出来后,直接去了陈女仕的办公室,小许也在,张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后,叹了口气,说,唉,真要了我的命,处长我要三天后,交一份入党申请书上去。小许听了,立即说,这下糟了,党的队伍里又多了一名腐化堕落分子。张楚说,应该说,腐化堕落队伍里又少了一名成员。小许笑着说,谁跟你是一个队伍的?就你自己。张楚也笑着说,我就不揭发了,反正谁谁的心里最清楚。陈女仕说,写入党申请书就要了你的命?处长还给你三天时间,写革命情书啊!张楚说,我对党不了解,怎么写?小许说,写保证书会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首先要牢记,第一,一切行动听妻指挥,乖乖听话才会有糖吃。陈女仕听了,笑着打盆小许,说,你跟小张说话怎么这么流。张楚接着小许的话,说,第二,不许调戏良家妇女小许,勾搭上后立即要带回家。陈女仕听了大笑起来,小许却拿起桌子一本杂志走过来,在张楚的头上狠拍了一下。张楚说,我是真心向你讨教,你却拿话耍我,这叫活该。 张楚和小许闹完了,就回办公室写入党申请书。小许跟过来跟他继续闹,陈女仕也跟过来帮小许闹张楚,张楚说,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我马上就能写好,写好了让你们审查,看能不能通过?一人入党,全家光荣,你们都有份。小许陈女仕听了,都笑着揪捏张楚。然后到一边跟小王聊,让张楚写。张楚伏在桌上,三笔两划,就将一份入党申请书写好了。写好后,他给小许看看,小许拿到手上念道:尊敬的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我一直把参加中国共产党当作自己的最高人生理想来追求,从小立下志愿,要把自己的一生贡献给党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人民大众奋斗一生,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事业奋斗一生。请党接受对我的考验,并希望吸收我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申请人 张楚 小许念完了,陈女仕说不通。小许说,挺好的,让人看了觉得这孩子从小就有出息。张楚笑着问陈女仕哪儿不通,陈女仕说,最起码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要写上去吧。张楚说,这倒是,哪象小许,比我还胡说,中午打牌让她钻桌子。说着,从小许手上要过入党申请书,说,还是要严肃认真一下,至少死了,捞个追悼会或者党旗盖一下什么的,也死得光荣一下。张楚说完这话,小许陈女仕立即大笑起来,一起笑骂张楚。 下午,他打电话约她同学的老婆来,由陈女仕带去见社会处的处长。他同学的老婆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跟张楚说,成了。张楚让她去谢陈女仕,陈女仕跑过来,对张楚说,你让小扬谢我算哪门子,我是帮你的,你应该请我客,人家小扬是你同学的爱人,初来上班,你也应该请客,心诚一点,今晚就请客。小许也吵着过来,说张楚应该请客,只是张楚请客别拉下她。张楚说,要请客还不是一句话,过两天吧,我今晚还有事,跟记者约了,去同学家里打牌。小许说,鬼才相信你。 下班后,张楚陪诗茗去新街口百货商店买衣服,这是他们昨天晚上说好的。不巧的是,陈女仕这天下班后也去新街口百货商店逛逛,她在新百门前看到张楚后,本想立即上去招呼一下,却突然发现张楚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她就悄悄地跟在后面,一路观察张楚跟那个女孩的关系。张楚和诗茗走在一起,手常常搭在诗茗的腰上,偶尔,还故意伸到诗茗的胸前,在诗茗的乳房上按一下,他和诗茗说话时,诗茗总是在笑。陈女仕看清诗茗后,她想起诗茗是谁了。诗芸在医院期间,她去医院看望过诗芸,那天诗茗正好也在医院,她见过诗茗。她认出诗茗后,竟嫉恨起来,她站在那儿,默默地望着张楚和诗茗两人的身影,一直在人流里消失为止... 第二十一章 陈女仕来自于江西农村,她父母亲都是地道的农民。农民在中国还意味着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在多数地方日子过起来可能还紧巴巴的,甚至还很贫穷,比如学校状况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质比过去又坏了许多,水资源紧缺,耕地减少的同时,土质也比以前越来越差,有电也不正常,即使正常,农民也不敢用,因为电费比城里贵许多,交通、邮电、通讯等等都处于一种很落后的状态,更别说现在的英特网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享受文明社会对他们生存环境不断破坏的同时,税还在年年增加,各种各样的税,说不清楚的税,他们必须交,住在很坏的房子里,小孩要开学了,大人就开始发愁,因为没钱交学费,妻子抱怨,没用的男人。男人们只好丢下自己的妻子儿女涌向城里打工,有的妻子儿女也跟着出去打工。在城里找不到工做时,妻子女儿就做起了皮肉生意。当城里女人尤其下岗女工发现这行很赚钱时,她们也加入了这一行业,竞争激烈了,她们比起城里女人又少些文化,不会装饰妖饶自己,自然也就做不过城里的女人,不仅拉客难,价钱也低,他们挤在城里艰难求生活时,还要忍受城里文明人的欺侮,等等这一切,对在农村长大的陈女仕来说,必然会在心理上产生一些影响,比如自卑感,不安全感等,当她的个人生活遇到难题时,她就会避免问题委屈自己。 陈女仕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江苏司法部门工作,她工作不久后,就被同事一姓马的人追求。陈女仁和马并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马的父亲在市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这一点很吸引从农村上来的陈女仕。陈女仕与马接触一段时间后,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但婚后她发现,马是同性恋,他与司法部的另一男同事要好,他与陈女仕结婚,只是给自己配一个正当的社会名份。陈女仕为此陷入了痛苦,她是一个健康的女人,长相漂亮,身体丰满,这样的女性对性的渴望尤其强烈。她想离婚,可她想,马既然跟她结婚了就不会跟她离婚,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不能不顾及到马家的名声地位。此外,马除了跟她没有性关系之外,对她各方面都很好,马甚至对她说,她可以在外面找个情人。陈女仕在这种内心困苦肉体欲望挣扎中,在外单位找了一个情人,这个情人是陈女仕的中学同学,在南京某工厂做技术员,马知道陈女仕的情人仅是一个技术员时,劝陈女仕不要跟他来往,陈女仕知道马的内心,怕日后这个人给她带来麻烦,陈女仕也就跟他断了关系。不久,马被提拔,调到市政府部门工作。马调走后,陈女仕因不愿看到马的对象,就主动调离了司法部,到省社会福利处工作。 陈女仕到社会福利处上班后,一直留心找个情人,一个性伙伴。她上班二个月后,张楚也调到了这个处。张楚的才华和个性,让陈女仕很快堕入了单相思的苦恋中。陈女仕几乎没有经历过爱情就嫁给了马,她与那个技术员的交往也纯粹是肉体的,她暗暗爱上张楚后,黑夜中,她湿润的身体,都仿佛在呐喊着张楚的名字。 但张楚在单位,与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陈女仕几乎没有插足的机会。张楚跟她说话,大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就是在一起打牌,张楚也很少跟陈女仕开玩笑。有一次,陈女仕拿话试探张楚,张楚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把她的话跳过去了,陈女仕心里认为张楚对自己有些隔阂,或者自己年龄比他大的缘故,张楚不会往那方面想。陈女仕就尽量冷静自己,暗中观察张楚,每天上班,她只要看到张楚在,心里就感觉安慰许多,逢到张楚出差或者有事不来上班,陈女仕坐在办公室里,整天都会不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张楚坐在办公室里有事时,她常去张楚的办公室跟小王聊两句,目的只是想看看张楚,心里面更希望张楚上来跟她说话。但张楚却认为她跟小王谈得来,从不打搅他们。甚至有时,陈女仁来他办公室,他就去她的办公室,找小许瞎说话,有时冲动起来,两人还动手亲热地拍几下子,陈女仕回来了,他们也不住手。 张楚送爱人回家从青岛回来后,陈女仕心想,男人在这个时期,情感应该很脆弱,她只要主动些,张楚应该接受她,成熟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喂哺的。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维,把张楚拉到了怀里,并且还喜欢上了张楚有点霸道的野蛮风格。她每次抓住张楚的阳具,都有种欲罢不能丢的感觉,想咬咬它,给它快乐,让它惦念她,让它象她一样,在黑夜里呼唤她,她心想,只要它依恋她了,她就能从张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疯狂,他的野蛮,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让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张楚倾出了一切,张楚却从来没有主动约她过一次,每次都是她约他,她一直疑惑着,是不是张楚每次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都是假的,张楚在骗她。当她发现张楚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经感情的寄托全部飘走了,她又走入了一个虚空里,没有人爱她。她年轻的身体正是如火焰般美丽的时候,她爱的人却不渴望来享用它,让它自己在黑夜里呐喊,在呐喊里枯萎。她曾经觉得,张楚是她以后生活的一切,她要抓住他,她饱满的乳房,她渴望燃烧的阴道,还有她的吻,都在向张楚敝开了最迷人的大门,她想用此关住他的一部分心,从他爱人那里偷来的一部分心,她不需要全部,她知道,她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部分她就满足了,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除了用身体去迷住一个男人外,又能用什么呢,她只有这些,也全部是这些。 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时,泪水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此时,路灯都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灿烂。她走在路上却是如此的孤独,没有去处。她的家,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有一个健康有力野气的阳具。 她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时,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个人。在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几遍张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张楚先到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张楚就会和她打一声招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部给予他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给他身体,给他快乐,给他高潮。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情绪时,她就想告诉张楚,她跟他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他的需要,他的快乐,或者对她评头评足,摸着她的胸脯,就说些胸脯的话,摸着她的奶子,就说些奶子的话,摸着她的大腿,就说些大腿的话,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告诉她一些感觉,让她知道,她就能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有他的爱,有他的快乐。她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来了,张楚爱她。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还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回来。她婆婆过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她躺在床上,头脑里想的仍然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点心,她需要他,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他的爱,他的阳具。 她心头突然一亮,她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小孩,他们的关系就永远联系在一起来了。那个人是他的复制品,有他的精血,他怎么可以舍弃他自己呢?有了他,张楚一辈子就和她有生生不息的关系,肉体的,情感的,她要维系住这一切,她爱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闲,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张楚聊些话,到了下午,她约张楚,什么时候在哪儿呆一呆,张楚有些为难,他和小许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诗茗已经说了不少话了,他不能对诗茗总是撒谎下去,他对诗茗每撒一次谎,心理上就会增加一次负担,他爱诗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陈女仕见张楚犹豫着,已明白张楚的担心,她装假不知,但为了不让张楚太为难,对张楚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你在院大门左边路口等我。 张楚晚上回去和诗茗呆在一起时,由于头脑里存在一个预备犯错误的念头,他对诗茗说话时,就更加甜言蜜语地讨好诗茗。诗茗被说得兴起,从墙上取下吉它,对张楚说,我们去乌龙潭公园,你坐在肥月亭上,给我弹一曲吉它好不好?张楚立即反对说,这么热的天,去乌龙潭公园受热,你发神经了。诗茗却缠住张楚说,我一定要去,我还没坐在湖中心听你弹过曲呢,你以前说过,你给姐姐弹过,我也要。 张楚执不过诗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楼,到楼下打的,沿城城干道往汉中门开。张楚上了车,倒也对乌龙潭公园向往起来。乌龙潭位于清凉山脚下,它得名于东晋时期,传说那时潭中出现乌龙,因而取名乌龙潭。潭四面有许多楼台花阁,寺、祠、庵、堂一座连着一座,曲水仰山处,亭、桥、舫争着比景。潭中心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莲荷映水,月夜人若坐在亭中抚曲,很有人间天上之意。古称乌龙潭“有武陵之致”,是闲心适意的好地方。车子开了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张楚和诗茗在乌龙潭公园门前下车后,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刚要往里走,张楚心里突然一沉,隐隐的象是有个什么预兆在心头跳起,然后有个重感压迫着心。张楚停住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诗茗立即问张楚怎么了?张楚说,是不是那边太幽暗的缘故?诗茗顺着张楚的眼光向东边看过去,那边是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灯不很明亮,幽幽的象是一页掩在灰尘里的历史,偶尔才被人揭开来似的。诗茗有些害怕张楚这种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种烟障里,就很难把自己解放出来。诗茗立即伸手揉揉张楚的脖子,笑着说,我们去琼楼天阁,听你弹一曲高调,看能不能惊风吓水一回?张楚摸摸诗茗的脸,象是有些恋恋不舍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带着莫名的郁闷。他们走进公园后,依偎在一起沿潭水边往肥月亭走,走了几步路,张楚突然念了一句,“鸳魂冷入菰蒲水,鸿影虚掠菡萏风”,诗茗气得立即转过身来,对张楚大声喊道,你讨厌!张楚不禁吁了一口气,望望肥月亭,月明星疏,树影绰绰,风细水静,亭台寂寂,象是有些隔世之感。 他们上了肥月亭, 肥月亭里坐着几对情侣,都在忙着搂抱接吻,谁也不出声。张楚在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吉它抱在怀里,问诗茗想听什么曲?诗茗还在忙着给张楚身上涂点风油精,以防蚊子叮咬,涂好了,才说,你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本来是想要你一个好心情,可来了,却发现你象哪儿有些不开心。张楚轻轻地拔了一下弦,说,不知怎的,象掉了一样东西似的,心口疼,诗茗,你会离开我吗? 诗茗拿走张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头埋到张楚的怀里,说,诗茗早就把心放在你心里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赖不掉了。 张楚搂搂诗茗,怔怔地望着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飘飞着许多幽幽的影子,象是从水里腾上来的。不知不觉,张楚眼里竟流下了两行泪... 第二天中午,张楚准时站在院大门左边路口拐角处,等陈女仕,一会儿,一辆出租门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陈女仕在里面推开车门,叫张楚上车,张楚上去后,问陈女仕去哪儿,陈女仕说,去浦口。张楚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车子过了南京长江大桥,就沿公路向西开,穿过这条公路,就到了浦口镇。陈女仕让司机开到浦口宾馆去,下车后,陈女仕带张楚进去开了一个房间。张楚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规定,居民市区身份证,是不可以在市里任何一家宾馆开房间的。 张楚和陈女仕进了房间后,张楚笑着对陈女仕说,你真是可以得很。陈女仕笑着搂住张楚的腰,说,有什么办法,想你,你又不带我回家,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只要能讨得你欢心,我就开心了。 张楚揪揪陈女仕的嘴,说,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陈女仕把张楚推倒在床上,一只手给张楚脱衣服,一只手按在张楚的阳具上轻轻地揉揉,说,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好。 张楚听了,赶紧坐起来,伸手摸住陈女仕的奶子,用劲一捏,陈女仕立即拿手打了一下张楚的手,说,你按什么心?还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也不心疼它。 张楚听了,心里反而有些幽,他在陈女仕身边一直很矛盾,想离开她,可又舍不得她的身体。陈女仕把张楚的衣服脱掉后,对张楚说,我们一起冲个澡,冲过澡后,我今天要你好好操我。想了你多少天了,你回来都不积极,在办公室里想你操,你心又出不来,尽憋着。 张楚笑了一下,然后帮陈女仕脱衣服,陈女仕衣服掉脱后,张楚抓抓陈女仕的阴毛,说,真柔亮。陈女仕就抓住张楚的阳具,说,象个小神仙。张楚有些奇怪陈女仕的话,问,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样子,说它象小神仙什么意思?陈女仙说,神仙让人向往呗。张楚就说,那就让它进去一下再去冲澡,我可以不射精,洗完澡接着弄你。不,我今天要它干干净净操我。陈女仕讲过这话,就拉张楚起来,进洗手间冲澡。张楚进去后,陈女仕试好水温后,先给张楚洗身子,张楚就摸摸陈女仕的奶子,说,你两次咬我,真要了我的命。你在家给你丈夫也这样?陈女仕立即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张楚的嘴,说,又说了?我上次就说了,喜欢你才咬你,下次再说就狠打你的嘴。然后伸手揉揉张楚的阳具,说,今天不咬它,要它好好操我。张楚说,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对我不客气,你也会糟糕。陈女仕听了,立即笑了起来,说,没人会动你,你放心好了。张楚心里想对陈女仕说,我们以后别这样了,但还是把话咽住,说,你奶子真大,这么鼓胀,摸在手上真舒服。陈女仕说,那你以后天天上班,偷偷来摸一下。张楚心里叹口气,说,我在我爱人身边睡觉,就喜欢摸她奶子,两人一起看电视也是的,有时白天两人出门有事久了,我爱人就会就上来问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后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一会儿,让我摸一会儿奶子。我爱人在家时,我下班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摸一下我爱人的奶子,我爱人说我奶痴。陈女仕笑着说,那你爱人真幸福了,找个奶痴的人,有人摸,女人心里舒服。然后把张楚推到水龙头下面,两手抓住张楚的阳具,细细地给它洗洗,阳具周围也洗洗。陈女仕给张楚洗阳具时,张楚感到有些软酥酥的昏心,很涤魂。陈女仕从张楚身子软靡的样子中,看出张楚很舒服,就更加轻轻地、温柔地给张楚洗阳具,张楚身子依在陈女仕的胸前,摇摇的都象快要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陈女仕给张楚冲冲水,然后给张楚擦干净了身子,叫张楚躺到床上歇会儿,她自己冲一下身子。 一会儿,陈女仕就冲好出来了,她爬上床坐到张楚身边,两手伸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最后,抓住张楚的阳具,轻轻地揉弄。张楚的阳具,很快就竖挺在陈女仕的手上,陈女仕一边抚摩它,一边说,第一次在无锡摸过它,就常想摸摸它,有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找个什么东西把它复制下来就好了,放在自己的手袋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摸一下,温温的,软软硬硬的握在手里,心里会有许多愉快。晚上抓住它睡觉,想了,就放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会告诉自己,是你在我的身体里,是我的小张楚在操我,高潮一定来得也很愉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还真看看有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复制你这个阳具。性用品商店里有硅胶阳具卖,我还都看了看,没有跟你这个一样的,否则,我就买一个了。不用想摸它的时候,总是厚着脸皮约你。张楚听了,笑了起来,说,不知怎地,我爱人也喜欢摸我的阳具,晚上睡觉就抓住它,倒是没有吻过它。睡觉时,若是阳具从她手里掉了,她很快就醒,然后重新抓在手里,她这次回青岛,特地带走我的几条内裤,她晚上就抓住我的内裤睡觉,否则她睡不着。 陈女仕听到这里,弯下身子,吻了吻张楚的阳具。张楚立即坐起来,抱一下陈女仕,就将陈女仕推倒在床上,手在陈女仕的阴部抚摸了几下,就伏到陈女仕身上。陈女仕抱住张楚的头,用劲吻他,等吻够了,说,用劲XXXX陈姐,往里面操。然后抓住张楚的阳具,引进她的阴道里。 张楚才动了几下,陈女仕就不能自己,全身都洋溢在一片沸腾里,大腿间,汩汩的温热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汹涌,摄魂荡心。但她头脑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是向张楚偷取一样东西的,一个爱的结晶体,一个和张楚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健康、聪明、灵气。她张开的身体保持一种要佳的迎合姿势,她要让张楚的阳具在她最里面最深心处爆炸,把他的精气送到她的肉体深处,然后在那里种植居住下来。她两手紧紧地扣住张楚的臀部,嘴里嘶哑着 “啊啊”愉快的叫声,当她被张楚颠荡进一个极度快乐的高潮里时,她“啊”的一声,仿佛自己一下子消失了或者飞入到另一个世界里,那声浑畅悠扬的“啊”声,也几乎让她消耗掉了全部精力,但很快,她意识到张楚还没有射精,就拚尽仅有的力气,向张楚的阳具上颠扑过去,同时,两腿高高地抬起,勾到张楚的臀部上,让温暖湿热的体液在张楚的阳具上湿濡成快乐,当张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阴道深 里剌杀进去时,他的阳具一下子爆炸了,随即身体是一阵强烈的极度快乐的痉挛。当陈女仕感觉到一股热流射入她的阴道里时,她立即勾起身子,紧紧地抱住张楚,让张楚的阳具在最里面喷射... 他们一起离开浦口镇时已经是下班时间,大桥上车很堵,车在路上走得很慢,他们从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在车上,陈女仕依在张楚怀里,象个妻子一样的甜蜜。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诗茗。陈女仕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会儿,依住愉快和舒心。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陈女仕觉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名付其实的丈夫。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罗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溜到文化礼堂买了两张票。他在车上告诉陈女仕,他要在大行宫见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陈女仕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抓,象是在告诉他,张楚,你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陈女仕到北京东路去。陈女仕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女仕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仕就下车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头,在路上找张楚,当他快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里紧紧地搂抱住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陈女仕心里立即象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他是她的爱,是她孩子的父亲。 一会儿,张楚带着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一个不会让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看着他愉快的表情,他的笑容,他跟诗茗之间那些亲昵的动作。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挟一口菜,送到诗茗嘴里,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了一下,打在张楚的阳具上,陈女仕的心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心里在喊,那是我的阳具,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靠了靠,手在诗茗的奶子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陈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里说,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丰满有魅力。 陈女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着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他,让他快乐,让他高潮,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仕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她同时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自己也需要他的爱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这里时,泪水已将她的枕头湿了一半。对面床上,他的丈夫正睡得很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张楚说,昨天怪事。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小陈下午也没来上班。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 说,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市图书馆查文献去了,两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小许问,什么稿子?是发到联合国的社论?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段。张楚说着,就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胡弄我,好在你计算机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话摘一段念给我听。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小许却用脚在下面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踢死你。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室。 下午,张楚把入党申请书送到处长手里时,处长又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话,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回到办公室,怔怔地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情况,最后又追问诗芸什么时候回来,想她早点回来。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把小孩丢给她母亲带,自己先回南京。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女仕站在门口,就跟她招呼了一声。因为今天是周未,陈女仕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在心里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女仕接触太频繁。陈女仕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走,跟朋友早约好了。陈女仕听了,心里绞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女仕把门关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是冷冷的。她知道,张楚这刻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人相爱着。但她也爱着他,他应该知道,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把那个女人从他身边赶走,她就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爱,她的孩子也就能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她日后是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心里一阵紧张,血都往头上涌,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情绪,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拔号,才按了两个号码,她突然犹豫了,她不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张楚知道是她,她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也会失去父亲的爱。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内心痛苦着,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爱的最好的办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她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她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来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爱人回家了,她的丈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他邻居的爱人他丈夫的情况,她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则日后会坏了他们邻里关系,那个男生替她打出了这个电话...第二十二章 诗芸接到这个电话时,只听了几句话,就明白了对方说的什么,她放下电话后,愣站在那里,象是早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似的。 隔了很长时间,她眼里才淌第一点泪水,紧接着,泪水开始汹涌着往外涌。她立即扑到房间里去,把门关上,不让在厨房里做事的母亲发现。门刚关上,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来,她赶紧抓住门把手,稳住自己,依在门边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脚向里面床移过去,才走了两步,身子又虚晃了一下,她赶紧向前跨一大步,扑到床上,伏到床上大恸。 她就这样伏在床上哭,牙齿咬着床单哭,没有声音的哭。床单全湿透了,象是在泪水里浸过似的,心是越哭越疼,仿佛心都被哭出来了。她一遍遍地在心中问,张楚,你为什么?她恨不得这个时候扑到张楚身上,捶他一顿。可现在,他离她那么远,所有的恨痛全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她如何能够背得起?过了很长时间,象是泪水哭尽了,她翻身仰躺在床上,眼睛麻木着望着屋顶,脸色苍白得吓人,象是被泪水洗去了血色。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身上是冰冷冷的,透骨的寒冷。突然,她听到她母亲在外面喊她,象是小楚楚哭了。她立即坐起来,抓住床单把泪擦掉,然后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面看看自己的脸,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才答应她母亲,开门出去。 她出来后,她母亲一边在哄小孩一边问她在房间里干什么了,这么长时间,然后说,小孩子在一个劲的哭,我就知道肯定是尿又尿下来了,瞧,下面湿了,小家伙嫌难受,在闹,你也不来弄宝宝,这天能捂啊。 诗芸赶紧从她母亲手里接过小孩,哄楚楚不哭。她母亲拿来一件干净衣服,要给楚楚换上,诗芸说,先别换了,打点水给宝宝洗澡吧。 诗芸这会儿讲这些话时,几乎是没有任何意识,象是习惯性的。她这刻心里的痛苦被锁住了,被最大的心伤麻木住了,什么也感觉不到。她看看楚楚,心里突然想,是不是给张楚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她这样想时就抱着小孩去拨电话,电话拨出去后,没有人接,她想,是不是张楚跟诗茗出去玩了?她想到这里时,突然愣住了自己,象是张楚和诗茗原是一对夫妻,她成了局外人了。 她抱着楚楚坐在凳上,隐隐约约地记起了张楚和诗茗时常在一起打闹的情景,她越想越痛苦,这么说?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了?诗茗离婚也是因为张楚?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在家时,张楚哪儿也不去,只守在自己身边,他恋着她的一切,晚上倦在她的怀里,又咬又摸的,这哪象是个在外有女人的人。他一定是在她回青岛后,他跟诗茗好上了,他离不开女人,我怎么就丢下他呢? 她母亲打好洗澡水后,喊诗芸给楚楚洗澡。她给楚楚洗澡时,忍不住心里想,楚楚,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她这样想时,眼泪就滚了下,随即擦掉。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只是由于心酸,张楚怎会不要她?他只是一个贪心的男人,甚至想要到全世界的女人。 她给楚楚洗好澡出来后,她父亲下班回来了,诗芸抱着小孩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有些担心自己在父母亲跟前突然流下泪来。她心里想,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了肯定要骂诗茗,也会骂张楚,事情会更糟糕。她心里想着这些时,象是在决策其它人的事情,在头脑中寻找策略。 她一会儿就向家里拨去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她这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张楚跟诗茗出去了,他们在一起到哪儿疯去了,她心里就这样被痛苦纠缠着,被爱灼烧着。一直到十点多钟,她才跟张楚接上电话。当她听到张楚喊喂时,她的眼泪跟着就滚了出来,她父母亲坐在一边看电视,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是想张楚的缘故,就没有问她。她转过脸去,把自己的脸对着墙,不让她父母亲看到。她心里知道,诗茗这刻就在张楚旁边,说不定还搂着张楚呢。她对着话筒讲话时几乎是把泪往上面倾,但她又极力抑制住眼泪,不让张楚知道她在哭泣。她在几个小时前已想好了,她不能让张楚知道她知道了一切,她能承担住这份痛苦但张楚却不一定能承受住这个打击,他在乎她,他知道她知道了,会让他永远放不下对她犯错的包袱。张楚在她心中,只是个贪恋的孩子,任性而又随意,他是要人宠的,尤其要女人宠,他的快乐就是这样来的,也这样简单。张楚是她的一切,他虽然对她犯了错误,但他是她一辈子的生活,她不能因为张楚一时的错误,而送掉自己一生的愉快和幸福,许多女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她准备只跟诗茗谈谈,求诗茗离开张楚,把完整的张楚还给她,还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生活,她甚至不打算对诗茗有任何责备,她是她的妹妹,她已经承受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打击,她跟张楚在一起,只当是她的一时糊涂而已。她是她的姐姐,她怎会狠心偷她姐姐的男人?况且她的姐姐是那样爱着她的男人,她怎么也不应该插手她的家庭啊。她的家庭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温心的家庭,她一直这样认为,别人也都这样认为,她的父母亲也这么说。 她问张楚一班到哪儿去玩了,张楚告诉她,去水上乐园游泳了,然后就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吃过饭就在鼓楼广场坐了一会儿,鼓楼广场建了一个音乐喷泉,它晚上才开始冒水,所以等了很久才回来。诗芸心里知道,张楚是在说谎,他一定是跟诗茗在一起的,他们一起去水上乐园游泳了,一起吃饭,这会儿...但她不能揭穿他,他很自尊,想尽心思在维护他的东西,维护他在女人面前的尊严和得到的爱。她对张楚说,你要放好一点,我心里全是你,我晚上睡不着觉都在想你,你的诗芸好吗? 张楚说,怎一个好字了得,我一直在盼你早点回来,你说还有三个星期后回来,我现在开始数天数了,你回来了,我晚上就可以搂着你睡觉了。 诗芸听了,眼里立即是滚滚的泪水,心酸和心痛,爱和纵容,她这刻没有办法对张楚说,她太爱他了,舍不得给他一点难过,哪怕一点点不开心。她知道,张楚说的这句话是真心话,他是爱她的,但诗芸有些奇怪,张楚在电话里跟她讲话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诗茗在一旁,他会这样讲话吗?她开始怀疑那个人的电话,但她转而一想,人家干嘛要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而且说的事情都很符合张楚平时的特性。张楚心有些花,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他爱她的同时,还想在外得些风流,他的品格就是这样,只是由于我在身边才没有出轨的机会,他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他出轨了。她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她忍了忍,对张楚说,亲爱的,你知道你妻子有多爱你吗?你妻子在家休假带小孩,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你,我的血管里都流着你的血,诗芸永远感动,楚楚长大了,也会一样感动,他会说,是爸爸救了妈妈。亲爱了,我有时睡不着,不放心你一人在南京,你知道吗? 张楚放下电话时有些诧异,诗芸今天讲的话让他心里很憋,他一直对诗芸有一种犯罪感。他每每想到诗芸时就想走出来,但他只是想,象某种纯粹的向往似的,只是用来表达一下愿望而已。他走到房间里时,诗茗躺在床上脸背着他不理他,他刚才对她姐姐讲的话她全听到了,她听到心里就难过。她曾经对张楚说过,张楚去客厅接她姐姐的电话,把房门关上讲话,她不想听到他的一个字。可张楚真的关上门后,她心里又生气,她说张楚在偷偷地对她姐姐说好话,怕她难过才关上门,然后就盘问张楚,讲了哪些话。张楚被逼无奈,就一直开着门讲话,这样不至于让诗茗盘问,或者怀疑他讲了什么而难过。 张楚看到诗茗生气,就上床抱过诗茗,哄她。诗茗甩掉张楚的拥抱,说,你别假心假意对我,把好话留着跟姐姐说去,姐姐不是马上要回来了,她回来你就能睡着了,原来你跟我睡在一起,一直睡不着,我没有姐姐好,让你睡不着,你还要我干嘛? 张楚听诗茗说这样的话,气得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活得真没有意思,我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话总是有人生气,生气了就不理我,有什么意思!为这些,我说了多少好话了,我还要说多少次。我有时真觉得累,爱一个人原来这么累,为什么还要爱?我自己一个人难道不好吗?上班下班,心里总是念着一个人,今天吃什么?明天晚上到哪儿玩?她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一天没接到她的电话,人就象掉了魂似的,干什么都没有劲,就是跟她做爱,也想着要让她得到高潮,我这样爱一个人,哪有一点我自己。就是她生气了,也不管我对我错,自己先上去陪不是,我这样活着有自己嘛?有意义吗?我总有一天会走的,你恨我吧,再也找不到我,看你恨谁,但愿你找个人,对待他不要象对侍我这样,给他多一点快乐,对他宽容一点,我现在... 张楚说到这里时,诗茗脸上流满了泪,她坐起来,伸手将张楚的嘴捂上,不让张楚说下去。她何尝不知道张楚心里累,爱得累,为情所累。只是她跟张楚闹惯了,只要自己一想不开,就跟张楚闹。她闹不是目的,只是闹的一种情绪,张楚那个时候对她的情绪,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情绪,她喜欢和张楚小闹闹,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和张楚这样闹,张楚一直不开心,他迁就她,他讨好她,原来只是为了让事情尽快过去。她想到这些,心里难过了,恨自己怎么在这个上面不了解张楚。 张楚见诗茗哭了,知道自己话又说重了,连忙坐起来,把诗茗搂住,说,我以后什么话也不话了,好不好?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很委倔的样子,说,我就要烦死你,谁叫你总是依着我。 星期一中午,诗茗在宿舍里刚准备午睡,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她穿好衣服出来开门,门打开后,诗茗立即呆住了,诗芸神情憔悴疲惫不堪地站在门外。诗茗看到诗芸后,心里立即明白了诗芸知道了她和张楚的一切,她心里一下子全乱了,慌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甚至都忘了喊一声姐姐。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诗芸会对她怎样?她在以前就在心中打算过了,事情让诗芸知道了,无论诗芸对她怎样,她都由她。只是,她现在看到诗芸,觉得来得太快了,太突然了,她舍不得离开张楚。 诗芸原想在青岛给诗茗打个电话,求她妹妹离开张楚,不惊动张楚。但她想,这件事情对她非同小可,她不能这么轻视对待,她一定得说服她妹妹,让她离开张楚。张楚对女孩子有魅力,女孩爱上他,离开他需要有毅力,一种坚强的自杀力,杀死自己的情感,杀死自己的爱,才离得开他。她了解她的妹妹,她跟她一样,对自己的情感看得很重的人,这样的人离开张楚就更难,她必须回来,求她的妹妹,把一个完整的张楚还给她。当诗芸跨进房间把门关上后,诗茗突然“嗵”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流满了泪,双手抱住诗芸的腿,说: 姐姐,这会儿妹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都是我不好。妹妹日子寂寞,趁你不在,勾引张楚。事到如今,姐姐是打是骂全由你。只是求姐姐不要为难张楚,他爱着你,心里念着你,天天巴望着你回来,你若是责怪他,他会受不了的,他最怕最担心就是你知道他这些事。姐姐不要因为我,把张楚毁了,他跟我在一起,心里一直背着包袱,说对不起你。姐姐,你什么也不要对妹妹讲了,我再也不会去见张楚,我恨他,他不应该背叛你,我不想再见到他,求姐姐放过他,不要太为难他... 诗茗说到这里时,把诗芸反而为难起来了,她原本认为妹妹是不会答应离开张楚的,没想到妹妹自己说了,而且尽说自己不是。从诗茗的话里,诗芸知道诗茗深深地爱着张楚,只是妹妹似乎不知道,她一样知道张楚,经不住打击,他可以爱得轰轰烈烈,但他的爱情只能在温室里成长,是经不得风雨雷电的,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怪不得他。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了什么样的人。她从认识张楚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了。她爱他,不是爱在一张空白什么都不知上。她想到这些时,慢慢蹲下了身子,手摸在诗茗的脸上,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这一刻,她在心里舍不得诗茗起来,诗茗是她的妹妹,永远是她的好妹妹,这世上不会有一个人能代替,她们是亲姐妹。妹妹偷了姐姐的男人,又算什么?她突然抱住诗茗,号啕大哭起来。她哭的是诗茗,不是哭她自己,诗茗理所当然应该找个好男人,她爱上张楚,不是她的错,这样出色的女孩子,应该有个好男人配。 诗芸没有在南京留下来,她下午又匆匆地上了火车回青岛。她担心让他知道了她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会受不了,她还担心,张楚知道是她赶走了诗茗,他在心里不能原谅她。她就爱得这么复杂,爱得这么艰心,一心一意在小心地维护着他。她上火车前,给张楚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他的一些情况,她在电话里尽量笑着对张楚说话,可她在心里喊,张楚,我就在南京,你的妻子就在南京,她多想回去和你住上一夜再走,她甚至都不敢走到家门口看一下门,看一下你,你知道吗?你的女人爱得你好心痛,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把你的脚捆住,把你的心扎住,把你的爱留住,永远的,张楚。诗芸在心里喊这些话时,几乎要哭出泪来,可她不敢哭,张楚在她心中,永远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好情人,好朋友,她不愿让他难过。 张楚挂了诗芸的电话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他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钟了,诗茗也该回来了。他打开电视,手上抓住摇控器不耐烦地对着电视不停地换频道,等诗茗。过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八点多钟了,诗茗还没有回来,他走到阳台上看看,阳台下面马路上的灯光有些幽暗,行人很少,他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心里更加不安起来。诗茗这么迟没有回来,一定出什么事了,否则,她有事迟回来就会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不让他等得着急。他回到客厅,坚持坐在那里等,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诗茗不会出什么问题,她一定有什么事了。 但是到了九点钟,张楚完全坐不住了。他找来一张纸,在上面写道:茗,我出去找你了,你回来哪儿也不要去,我心里急死了,爱你的,楚。然后挂在桌上插花上,这样诗茗回来会容易看见。他关上门,下去到共公汽车站剩车去,在车上他想,诗茗是不是病了?到了诗茗的单位,他心想诗茗这刻可能回到家了,就在公用电话亭里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寻问一下诗茗有没有回去。电话打去没有人接,诗茗还没有回去。他就去诗茗的宿舍,到了诗茗的宿舍,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他就敲门,里面没有人应,诗茗不在,他犹豫着下去,心想还是回去,诗茗不会在宿舍里,她一定到哪儿去了。 诗茗其实就在房间里,张楚敲门时,她痛苦渴望的心里是多么希望张楚能够开下门来,她没有想到张楚没有带钥匙,就是带了,张楚也已经开不下来了。张楚不知道,她从今天起要离开他了,她多么希望她今晚能再陪他一晚,他是她的张楚,是她爱的人。她不想离开他可又不得不离开他。她听到张楚敲门喊她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在流,她赤着脚轻轻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张楚,张楚,我就在里面,我曾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曾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现在听到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吗?你听到我的眼泪滴下的声音吗?你听到我在心里喊你名字的声音吗?我的张楚,别说你的诗茗残酷,诗茗这会儿心死了,没有你的日子诗茗就不会再有笑容,你好好爱姐姐,诗茗永远爱你... 张楚下楼时,诗茗伏在门边上,身子慢慢地瘫了下来,她在心里喊,张楚,你别走,让我看看你。当张楚快要在楼梯口上消失时,诗茗抓住门锁几乎想把锁拧开来,冲出去,扑到张楚怀里,但她还是放下了手,她答应了诗芸,她不能...她强忍住心中悲伤,捂着嘴在哭。 张楚回到家里,诗茗还是没有回来,都快十点钟了,张楚心里完全不安起来,他刚才回来的一路上,都在留心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交通事故。诗茗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今天一定出什么事了?可他怎么去打听呢?会不会诗茗又跟他闹什么了?他心想,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们还好好的,诗茗怎么会呢? 他坚持住不安的内在等诗茗,他心里说,诗茗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会出事的。可到了十二点,张楚坚持不住了,他心里生出了悲哀,只有一个念头,诗茗一定出事了。但他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打的去诗茗的宿舍,这回带上钥匙,到了诗茗的宿舍门口,他先敲门,喊诗茗,没人应,就拿出钥匙,开门,却意外的发现,锁开不下来,钥匙不对,锁被换过了。 几乎在一瞬间,张楚的精神全部崩溃下来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诗茗离开他了,他有朋友了。他怔怔地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对着门里还是喊了一声,诗茗,你在吗?没有人应他,他眼泪涮涮地就流了下来。他这刻知道了,诗茗终于离开他了,她都没有告诉他一声,就这样离开他了,她现在一定在她朋友那里。诗茗...他在心里喊过这声后,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淌着眼泪,悲伤的眼泪,一个没有长大的男人的眼泪,而他不知道,在这门里面,这一刻,有一双哭红的眼睛,正在门缝里看着他,在心里呼喊着他的名字,她几次想打开门,投到他的怀里,可她已经对诗芸承诺了,她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他们在一起时,她浪费了许多时间和他争吵。张楚,你回家吧,姐姐很快就回来了,诗茗给你的一切,姐姐都给你了,你时常不是说,什么都是姐姐的最好。张楚,下辈子,我要抢在姐姐前面嫁给你。张楚,你回家吧,回家洗个澡,你吃晚饭了吗?你再不走我就要开门了,张楚... 张楚站在门口淌了一会儿泪后,就拖着步子下楼了。楼道里有些黑,他根本看不清台阶,他抓住楼梯栏杆一步步移下去,从五楼下到一楼,他几乎用尽了力气。到了一楼,他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坐了下来,阴湿的楼道里蚊子很多,叮在他身上咬他几乎感觉不到。他就这样麻木地坐在那儿,一直到很久才起身离开。 他回到家里都快两钟了,他躺在床上脑子里空空的,他有点不相信诗茗现在就离开她,也许只是他的误会,或许他太在乎诗茗了,一有什么事情他就往坏处想,诗茗怎么会离开他呢?诗茗说过,这辈子她不会离开他,她是他的。 他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第二天早晨去上班,他一到办公室,就给诗茗的办公室打去电话,接电话的人告诉他,诗茗还没有来上班。过了一会儿,他再打去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诗茗请了长假,出去旅游了。 他放下电话时几乎愣住了,站在窗户前要不是自己心里强硬一下,眼泪就滚下来了。他急忙上洗手间去,到一个方便间里把自己关在里面,然后坐在马桶上默默地无声地流泪。一切终于证实了,他最害怕的一天终于来的,诗茗离开他了,他曾经想竭力维护的一个爱背叛了他,他被人抛弃了,他坐在马桶上心冰冷到了极点。诗茗离开他都没有告诉他一声,他就这样被她冷冷地突然地丢弃了,他在她面前曾经是一个男人,在感情上、肉体上征服了她的男人,他这刻才发现,他原来什么都不是。 他在马桶上坐了很长时间,一直等泪流干了才回办公室。他回到办公室时,小许刚好在,她看到他的样子有些诧异,问他哪儿不舒服,他说没有哪儿不舒服。他坐下来后,小许愣愣地坐在他的对面,还是小声地问他有什么心事,叫他别在心里憋着。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做的一种游戏,他对小许说,我小时候玩过一种搭积木游戏,我把所有的积木一块一块地叠加在一起,然后用手指对准中间任意一块积木用力弹过去,那块积木飞出去以后,上面的积木能够稳稳地落下来而不会倒下来。长大了一些,我不玩积木了,玩砖头,我把许多砖头叠在一起,然后抓一块砖头在手上,对准中间一块用力拍击过去,那块砖头飞出去后,上面的砖头落下来总是纷纷地倒地,我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有一次,堆高的砖头倒在我的脚上,我脚上有几处被砖头砸破了,还流了许多血。 小许有些摸不着张楚为什么讲这个故事,她对张楚说,也许你用力不够。张楚说,是砖头不光滑的原因,童年时,我们抓在手上的东西都是光滑的,长大了,我们抓在手上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光滑的。张楚刚讲完这话,陈女仕进来的,她看到张楚神情恹恹的样子,心里猜出了几份,她上去也跟张楚随便聊了几句,她跟张楚聊时,心里总是想着他们的孩子,她的甜蜜张楚不知道,她心里想,等过了一段时间,她要告诉张楚,让张楚开心。 张楚始终不明白,他觉得诗茗应该跟他说一声,分手了,也应该说一句再见的话,他是爱她的,她应该知道,即使他曾经给她许多痛苦,但他们在一起也有许多甜蜜啊。难道她是因为怕对他说出一个字,他现在能够承受住了。一整天,他就这样坐在办公桌子前询问自己,每次电话响了,他抢过电话就在心里说,这一定是诗茗的,但听了都是同样的失望。他在下班前给诗芸打了一个电话。诗芸是上午到家的,她从张楚有点沙哑的声音里,知道张楚一定哭过,她默默地流着泪,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张楚。可她还是问,你怎么了?张楚多么想对一个人说,诗茗走了,她离开了我,可对谁说?他真想找个人扑到她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他问诗芸,你什么时候回来?诗芸说,你这么想我我就快点回去,不会等到三个星期后再回去,我也想你。 张楚放下电话后,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着下班,他突然有点找不到自己的着落处的感觉,诗茗走了,他回去干什么?一个人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那是很可怕的事,他害怕那样的寂寞,害怕那种孤独。他站在窗前不知道往哪儿去,办公大楼下面,下班的人都匆匆忙忙地样子往家赶,他们的脸上看去都很幸福的样子。张楚看着,不知不觉脸上又流满了泪。 他下去时陈女仕还在办公室里,但他没有停留,他甚至都没有和陈女仕打一声招呼,他这刻没有一点心情。陈女仕是在等他的,她知道张楚心里的痛苦,她想给他一些安慰,给她肉体上一些快乐让他尽快恢复过来,她希望张楚把她带回家,在他家里她替他脱去衣服,诗茗能够给他的,她也能够给他,但张楚从她身边默默走过时,她坐在办公室里,不竟有些暗伤自己。 张楚下去后,还是往诗茗的宿舍里去,他有些不死心,她不相信诗茗出去旅游了,她一定在家里,只是她不愿意再见他。他心想,她一定有男朋友了,比他好许多的男朋友。我只想再看她一眼,让他知道她在南京,她现在很好他就满足了。他还能要求什么,他毕竟爱过她,他怎么能不关心她,她曾经住在他的心中,也永远住在了他的心中,她是他的诗茗。 他到了诗茗的宿舍,还是习惯性的拿出钥匙开门,锁开不下来,钥匙跟锁不配。他怔怔地站在门口,心里在喊,诗茗。他这刻多么想扑到诗茗床上,在她床上大哭一场。他在心里喊,诗茗,你不能丢下我。 他离开诗茗那里找不到一个地方去处,他哪儿也不想去。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时,他不知道,有一个人正躲在他身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在偷偷地看着他上楼,脸上全是泪,她想上去喊住他,更想上去搂住他的腰,和他一块回去,她已经有两天没有亲近他了,她想他,眼泪都哭干了,她夜里更睡不着觉,她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睡了,她要他搂着她睡。张楚,你知道这会儿我就你身后吗?你怎么就没有发现我,你到哪儿去找我了?张楚... 张楚回到家,摸黑走到沙发旁,两腿跪在地上,头伏在沙发上,无声地流着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一切太突然了,他是那么爱着她,她怎么能这样离开他,难道她从来就不曾爱过他? 他这样痛苦地想着时,这时电话铃响了,他起来去接,是诗芸的,他心里一阵安慰。他尽力把语气提上来,假装心情愉快的样子。但他始终找不到平时跟诗芸开玩笑说话的口气,他现在念念不忘的,是诗芸什么时候回来,他需要诗芸,她是他的爱,这个时候,他尤其需要诗芸的安慰。诗芸从他的口气中,探出了他内心的巨大痛苦,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回到张楚身边,她不能让张楚这样一直陷在痛苦中,他这样会在痛苦中崩溃掉,他不是一个能承受痛苦打击的人,他太爱他的东西了,包括女人和爱情。她陪张楚说了很长的时间话后,她告诉张楚,她会早点回去的。 他每天都这样痛苦着,上班把痛苦隐藏在心里,回去把痛苦关在屋子里,不跟任何人讲。陈女仕上午下午都到他的办公室里来,想办法跟他聊一聊,但他说两句话就没有了话,人完全变了。小许跟他坐在一起时,他就沉默着,任小许猜测他的心思。 这个周未,象是有些特别,从下午起就刮大风,一直刮到晚上都没有停止。他一个人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心里尤其孤独,他想诗茗,他不知道诗茗在哪里。他每天下班都到诗茗的宿舍去一下,想突然看到诗茗回来,他想看见一眼,她是他的诗茗。 一会儿,天下起了雨,开始雨点很疏,接着就是猛烈的暴雨,他坐在窗前,看着雷电暴雨,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他仿佛看到诗茗在雨中奔跑,在向他奔跑过来,她奔跑过来的时候,一路都在喊他的名字。 他离开窗户,怔怔地坐到沙发上,心里找不到发落自己的地方。他忽然想起小许下班时跟他说的话,她问张楚芥子园在什么地方。芥子园是李渔的私人筑园,建于康熙年间,楼阁台榭,门窗联匾,池苑假山,花草树木,布局造设都很有讲究,李渔在〈闲情偶记〉里多处记述,它还是李渔出版图书的坊肆,张楚也就知道这一些。三百多年过去了,芥子园在南京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知道芥子园的人也很少。小许要张楚明天陪她去荒径野木处寻找芥子园,说是在重重迭迭的岁月里,给自己找一声岁月沧桑的感叹。 张楚知道芥子园在南京西南处,但确切的地点在哪里他不知道,是在城墙内还是在城墙外?是在秦淮河这边还是在秦淮河那边?他拿起电话,给小许打去电话。小许接到他的电话后,问他怎么没出去消遣?他却忘了问她芥子园的事,对小许说,想你。 小许放下电话后就打的过来了,他几乎一开下门,就将小许搂进怀里,噢,诗茗,你又回来了。他在心里这样喊着,泪跟着在小许的胸前湿了一片。他把小许拥进房间,抱上床,摸着黑把小许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抱着她的身体,一遍遍抚摸着、亲吻着,尤其在小许的乳房上、大腿间,不知抚摸了多少遍,千万遍的柔情,仿佛是由痛苦化成的。他不知抚摸了多长时间,才脱掉自己的衣服,伏到小许身上,咬住小许的奶子,把他的阳具顶在小许那里,他痛苦地几乎是含着泪说,我要进去了。然后,扒开小许的两腿,将他的阳具向小许的阴道里面推进去,他在推的过程中,象是遇到了阻隔,他捧着小许的脸,吻着她的嘴唇,然后用一下力,阳具一下子冲破了阻隔,他就在里搅着,剌探着,纵横着...这时候,他没有痛苦,只有快乐,噢,诗茗...外面是狂风暴雨,他在小许身上和着风暴一起高潮... 他躺在小许身边,突然被一串脚步声惊醒了,他坐起来一看,诗芸正睁着惊愕的眼睛站在床边上,他在惊慌里推了一下小许,小许睁开两眼,“啊”了一声,在慌乱羞愧中赶紧找自己的衣服穿。他自己穿好一件衣服后,立即跳下床,站到诗芸面前却不知说什么,两腿颤抖着,身心仿佛完全崩溃了,眼里是滚滚的泪水,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诗芸的面前,他喊着,诗芸!诗芸这一刻完全气狠了,心头是千恨万愤,她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突然抬起了手,向张楚的脸上甩了过去... 张楚一下子就被打得跌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望着诗芸震惊了,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对待过他,她是诗芸吗?她也抛弃了他。诗芸望着他也震惊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伸出手打张楚,她一定疯了!张楚,你知道你的诗芸在喊你吗?当他们眼神还在僵持疑惑的时候,小许突然尖叫着冲出了房间,张楚立即跃起来,跟在小许的后面,呼喊小许。 此时,天刚亮不久,暴雨比昨夜还猛烈,几米之外都看不到人。小许冲出楼道后,就在暴雨里向前狂奔,后面,张楚在紧追着她在呼喊着她,叫她停下来,别走!这时,从斜路上突然冲出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张楚刚想偏让一下,脚底却一滑,身子就在马路中间摔了下来,那辆黑色的小轿车立即从他身上辗了过去,前面,刚奔出几米远之外的小许,听到后面一声惨叫声,惊悸地回过头去看时,那辆黑色的小轿车象失控似的一下子撞上去了,黑色的小轿车还向前开了几米远才停住,机司开门下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立即逃走了。 张楚躺在路中间,血在雨里滩开了一地,几米远之外,小许躺在路边上,殷红的血也在水中向周围溢开来,漫漫的,两股血流在暴雨里汇到了一处,和着水声哗哗地向前流去... 这时候,诗芸刚出现在暴雨中,在后面追赶张楚,呼喊着张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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