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情魔》第一部 16-20章
fu44.com2014-06-03 16:14:06绝品邪少
第十六章 「淫贼,纳命来!」 我大惊,刚才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情绪中,居然放松了对外界的警戒。 无暇去想为何这个声音是如此耳熟,我定睛一看,五支青蚨镖,正向自己飞射过来。一支取向太阳穴,一支取我膻中,一支取我大腿环跳,一支回旋射向背心大椎穴,最后一支……居然对准了我的老二! 娘的,头可断,血可流,老二一定要保住! 我急速转身,同时屠龙匕滑落手上,「叮」的一声,击落了身后的青蚨镖,借着镖上的一点回旋力,施展飞燕身法,就此斜着腾身而起,躲过了其它的三支镖,最后一支则实在避之无门,不偏不倚,正中小腿。 「小七,你没事吧?」树后走出了脸色煞白的龙大,显然,这个始作俑者也吓得不轻。 「王八蛋,你谋杀啊!」我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虽然这点小伤还不放在眼里,但我还是无法释怀,差一点,老二就没了…… 「只是拿你试新招而已。小七,你怎么突然失去了杀手应有的警觉,本来应该伤不到你的啊!是不是在逍遥居做淫贼上了瘾,被那个神秘纯情小美人榨干了体力?」龙大向我挤着眼:「什么时候,借给兄弟玩一把?」 我没好气的斥道:「当然没问题,等我阉了你之后!」 他蹲下身,给我包扎着伤口,笑嘻嘻的说:「对了,我的那五瓣菊的手法如何?」 「五瓣菊?那不是龙庄主的压箱功夫吗?」我这才感到后怕,幸好龙大手法还不纯熟,如果是龙庄主亲自出手,恐怕我的老二,就要变成六截了。 「师父刚刚传给我,就忍不住拿你来试招了。」龙大仍然一脸窃笑,毫无半丝愧色。 「你竟然拿我当箭靶?」 「这是你的荣幸,我们这一代的弟子中,也只有你才可以担此重任。」龙大的眼睛中,充满着追求武道的炽热光芒。 罢了罢了,我无话可说:「找我切磋可以,但以后要记得先打声招呼,害我还以为被人杀上山呢!」 「杀上山门?这哪有可能!」龙大傲然笑道:「有师父和我出马,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走上前来,给我包扎着伤口。 我关切的问道:「追查内奸之事,可有收获?」龙大师父,副庄主龙思海,正是负责暗夜安全工作的人。 龙大苦笑:「没头没尾的事,哪有那么容易?何况碍于誓言,我们也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探察。」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的伤口洒上金疮药。 我皱眉道:「难道就置之不理,任人渗透不成?」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黄泉庄内并无内奸。所以我们暂时切断和外围据点的联系,把防线收缩到太行山下,对每个据点慢慢探察无误后,再逐一恢复。」 我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方法,不过工程就太繁重了一点。」 「可不是?估计至少也得要两三年的时间。一百多个据点,目前才恢复了一成不到呢。」 给包裹伤口的纱布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龙大轻嘘一口气:「幸好你伤得不重,否则以庄主关心你的程度来说,我可能少不了被痛骂几句了。」 伤重?关心??对我已经有一丝心动的蓝娉婷,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和她相处的时间愈久,我的心愈是不受控制的躁动不安,这也愈是让我渴望能早日得到她,然后从这团迷雾中解脱出来。 慢慢的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的心神,却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 *** *** 三日后。 「几天未见,你还好吗?」惨白着一张上了点粉的脸,我有气无力的向蓝娉婷请安。 美目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向我飞奔过来:「你终于来了!对不起!娉婷好担心,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只是出了点小事而已,我怎么舍得不来呢?」我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拿出手中一束略显枯涩的花朵:「喏,这束花送给你。前天,我在北边悬崖上看到它很漂亮,所以摘了给你,希望你喜欢。花瓶在哪,我帮你插上。」 走向窗口花瓶时,我故意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随便向她展示,我被包扎的象猪蹄一样的右腿。 「啊哟,你怎么了?你的腿受伤了?」睁大了眼睛,她急忙过来扶住我。 略显痛楚的皱起眉头,我强颜笑道:「没事,放心,我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玉容微沉,她薄嗔道:「你当娉婷是个睁眼瞎子吗?」 我无奈的苦笑道:「对不起,这真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前天摘花时,不小心跌伤了腿,我不得不在躺在床上养伤……娉婷,你真的可以原谅我吗?」 「你这人…怎么还在说这种话?」半是感动,半是噌怒,她娇嫩的粉脸上布下薄薄的一层红晕,甚是艳丽动人。 「那你原谅我了吗?」 「娉婷怎么舍得责怪你呢。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样,其实只要你来就可以了,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些花……」她婉转的声音,轻柔的好象夏日里凉凉的冷风,让我听着舒服极了。 就势握住她粉滑的小手,我深情款款的望向她的眼瞳:「娉婷,我希望你知道,就算能够为你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心甘情愿。」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美丽的凤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气,让她的人看起来愈加迷蒙,好象一不注意就会随风而去。 微一用力,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我吻着她乌黑的发鬓,喃喃道:「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为你沦陷。从此以后,岳小七这条命就交给了你,一生供你驱策,永不言悔。」 螓首深埋在我怀中,她的背部急剧起伏着。 从胸口传来的凉意让我知道,她,终于被我打动了芳心。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柔声说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珍贵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她长长的睫毛眨动,轻轻点了点头。 我温柔的抹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怎么办,我又想吻你了。」 她一笑,主动吻上了我的唇。 我浑身一震,随即把她浮凸有致的美好身段搂得紧紧的,疯狂的响应着。 在这阵热吻的撩拨下,她清澈的美目中氤氲着情欲的色彩,绝美白净的脸蛋上飞起了一丝红霞,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慢点,娉婷快没办法呼吸了。」 我的唇就势下移,亲吻着她如同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洁白颈项。 「唔……」她柔软的身体微微后仰,樱唇半启半阖,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感受着两人身体的紧密贴合,闻着来自她身上的独有清香,我无法自持的解开了她胸口上的衣领。 「天……」蓝娉婷雪白柔嫩的半裸胸脯上面,点缀着几丝因情欲而引起的红晕,白里透红,竟让我一时看得呆了。 「你好美……」我低头吻上她柔软丰盈的乳沟,一双手探入她的浅色纱衣,在她平滑柔腻的粉背上游走不停。 蓝娉婷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一双玉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无意识的揉着的我头发。 受到了这样的鼓励,我大胆的扯下她的抹胸,双手抚上了那对饱满翘挺的雪白椒乳,揉着,捏着,随即一口含住了那粒娇小的乳尖,吸吮着,挑弄着。 「啊……不要了!」哪堪如此强烈的刺激,蓝娉婷娇躯猛的一震,随即反射性的将我推开。 我无奈的看着她,酥胸半裸,却掩盖不住玲珑起伏的美好身段,双颊羞红,给秀美无比的容姿更添三分媚态,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如此诱惑呢?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走了!」 「啊?」蓝娉婷仍未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喃喃问道:「你又要走了?为什么?」 我苦笑道:「再呆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冒犯你。」 「你……」她羞红了脸,幽幽道:「那,你、你会怎样解决呢?」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叹道:「还能怎么办呢,拼命洗冷水澡去吧。哎,我对你的渴望实在太大,所以这几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到时我又会做出些对不起你的事。」 「不要!」她忽然拉住了我,在我炽热的注视下低下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吞吞吐吐的说道:「如果……如果我说,我不要你走呢?」 「什么?」我惊喜的看着她:「你可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她不答话,把头埋进了我怀中,再不敢看我一眼。 我心脏狂跳着,双手又伸进了她衣内,一阵抚摸揉捏后,就势把她上身的衣物剥得干干净净。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扫视着眼前的美景,柔腻嫩滑的冰肌玉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饱满翘挺的雪白椒乳,竟是如此的完美无暇。 「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你的美啊!」我叹息着,双手不停的在她晶莹玉润的胴体上肆虐着。 「不要在这里……」她无力的攀在我身上,娇羞的说。 「那我们就到房内去吧!」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软玉温香,我搂着她,一边痛吻着,一边慢慢向厢房踱去。 她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可是,你的腿……」 该死,我怎么忘了,目前的我,应该是不良于行的呢? 「咦,真是奇迹啊!娉婷,见到你的笑容,我的腿伤居然不药而愈了!你实在是上天赐给我的恩物!」这样子,应该说得过去了吧。 刚把她平放到了床上,我便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两具胴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大腿交缠着大腿,胸口压着她饱满结实的乳房,尤其肉棒正顶着她柔软的私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覆盖在洞口上的蓬松…… 我胡乱的亲吻着她,一只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另一只则飞快的褪着两人身上的衣物。 当她身上最后的遮盖物——那条黑色的小小亵裤也被我顺着修长她雪滑的大腿,褪至浑圆白嫩的脚踝处时,我从她身上仰起了身子,骄傲的巡视着这具羊脂白玉般剔透,曲线动人的雪白胴体。 「娉婷,你实在是美的…让我感动啊!」我叹息着,便用指尖自上而下,缓慢的划过她全身雪白柔润的肌肤,然后,双手握住了她娇挺的椒乳,一阵玩弄,只觉触手处柔嫩滑腻,柔软无比却又充满弹性。 「别这样……」她娇嫩的玉颊上羞红如火,一双小手按住我在她乳房上肆虐的魔掌,做着象征般的挣扎。 我就势拿起她的玉手,放进口中,一根根舔舐着她春葱般的玉指。 她急忙抽回一双手,我随之同时低下头,吻住她鲜红柔嫩的樱唇,猛烈的卷住了她柔嫩粉甜的娇滑香舌,一阵狂吮浪吸。 她圈住了我的脖子,回应着我的深吻。 「娉婷,你知道吗,每天我都做着这样的梦,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 我的嘴唇下移,用力的在她象牙般温润的肌肤上吸吮着,满意的看到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吻痕,这让我有一种标志占有的感觉。的确,从未试过如此,即使我的阳具已经膨胀至疼痛,我仍然执意要用双手和嘴唇,先膜拜完她的全身,留下属于我的烙印。 然而,当抚上她微凸的阴户,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粉红色的花瓣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震,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起抖来,原本春情四溢的面容,竟一下变得苍白,清澈如潭的眼瞳中,充满了无助的乞怜。 「娉婷,娉婷,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状,我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欲火,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是他!他又来了,不要碰我!」她忽然凄声叫着,柔若无骨身体里,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劲,双手把自己撑起来,意欲逃离我的身下。 我环住了她纤细的蜂腰,紧紧抱住了她,同时在她耳边不停呼唤:「娉婷,你醒醒,是我啊!" 好一阵,她才从迷失中醒了过来,双眼依然茫然空洞的看着我:「是你?你是谁?」 我忽然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师父,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竟让她这个以性烈着称的美女,脆弱惊惧至此? 我俯首,用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俏脸、瑶鼻,以及小巧的耳垂:「是我,我是岳小七呀,记不记得,每天都来看你,陪你说笑的那个人……」 她缓缓转过头来,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美目连连眨动,空寂无物中,终于亮起了几丝神采,她用尽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岳公子,你终于来了……」 「叫我七郎,我一直都在这里……」 「七郎,我的七郎……」她轻轻柔柔的叫着,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七郎,要了娉婷吧,娉婷要让自己完全属于你……」 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全世界突然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正要占有眼前这个娇美绝伦的仙子。 我挺起肉棒,慢慢围着她紧密的阴户打着圈,时而轻触,时而旋磨,只见那汩汩露珠逐渐渗出,浸洒着蓬蓬松松的芳草。 她深幽的眼瞳又变得迷蒙起来,檀口半开半启,小手紧紧抓住床单,胸口一起一伏,充满着诱惑的魅力。 见到时机已经差不多,我问道:「可以了吗?」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我大喜,赶忙对准了穴口,肉棒用力的刺了进去。 未曾想到,她火热湿滑的肉洞,居然紧窒的如同处子一般,不,简直更要胜过处子,把肉棒含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使我第一次的闯关失败,未能全根而入。 「唔!」娉婷已经疼得皱起了眉头,洁白的贝齿紧咬着柔软的嘴唇。 顾不得探讨心中奇怪的感觉,忍着肉棒四周紧窄嫩肉所带来的强烈快感,我停在她体内一动不动,在她逐渐适应后,又微微用力,深入了少许,终于在一层障碍物前停了下来。 等等!我惊愕万分的望向蓝娉婷,她,真的还是个处子?那师父以前到底在做什么? 内心深出忽然涌出了一股极其欢跃的感觉,强大的几乎令我透不过气来。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美女的初夜,我岳小七夫复何求? 我耐心的安抚着她,抚摸着她全身上下各处敏感点,当她的不适感稍减时,再次用力,一举突破那层薄膜,顺着滑腻灼热的嫩肉,终于完全没入了她体内。 「嗯!」她痛苦的叫出了声,同时身体一阵紧绷,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我低下头,痛吻着她柔嫩的红唇,她热烈的回应着,似乎想借此忘记破瓜的痛楚。 好一会,感觉肉棒在她体内逐渐变得湿滑,慢慢有了活动的余地。我开始轻抽缓插,肉棒轻轻的退出,带出一丝丝银白色的体液,和那惊心动魄的落红,遍洒在两人阴部交合处,而后又温柔的插入她娇小火热的阴户。 在这缓慢的抽动下,她的疼痛感慢慢消失,雪白无暇的胴体,随着每一次的动作微微起伏,娇喘连连。 正接受我滋润的蓝娉婷,原来竟可以更加美丽!晶莹剔透、欺霜赛雪的绝美胴体,正伴随着我的动作蠕动起伏;倾国倾城、美绝人寰的娇靥上,媚眼如丝,羞红似火——我岳小七何德何能,竟然能占有如此动人的仙子?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双笔直修长、嫩滑白皙的玉腿忘情的盘上了我的腰间,把我箍得紧紧的,方便着我的动作。伴随着每一次的抽插,秀眸或开或阖,偶尔从瑶鼻中发出难耐的低声呻吟,雪白赤裸的胴体风情万种,娇媚无双,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我双手抚上了她圆润的雪臀,一把将她抱起,含住了她柔嫩丰满的玉乳,肉棒登时抵入了她的深幽敏感的深处花核上。 她遍体酥软,终于首度开口呻吟出声:「嗯……轻点……这下太重了……」 我得意的看着她在我胯下乞怜的美态,肉棒抵着花核一阵研磨旋转:「这就怕了?还有更重的呢!」 「唔……娉婷受不了了……」绝美的胴体迷人的扭动,她娇羞无力的伏在我肩膀上,在一阵阵粗野的抽插冲刺下柔弱似水,如同化在我身上一般。 感受着怀中晶莹如玉美体的刺激,我愈加亢奋,再次把她压到身下,将她修长的玉腿朝上折叠起来,紧贴在我脸上,火热的嫩穴,则突出的正对着我。 「这个样子,太羞耻了……」连耳朵根子都羞得火红,她轻声抗议着这个让她觉得甚为不雅的姿势。 「男女大欲,有何羞耻之说?」我故意重重几次冲击,顶得她咿咿哦哦说不出话来。两人的私处最直接的连在一起,肉棒每次都可以插入她体内最深处,刺激着感官的极限。 突然,她雪白莹洁的玉体上一阵电击般的酸麻,火热湿滑的甬道嫩肉,紧紧地包裹住我的阳物不停的收缩、夹紧,滚烫的阴精顿时喷洒而出。 「真他妈的…爽啊!」我咬紧牙关,苦苦抵受着来自她肉洞中消魂蚀骨的快感,等她高潮甫退,迫不及待地进行最后疯狂般的狠抽猛顶。 「慢点……」娉婷花靥绯红,杏眼中娇羞无限,优美的曲线急剧起伏,在激烈的鞑伐中向我讨饶。 早就已经处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中了,我长吁一口气,狠狠的又再抽送上百下后,肉棒抵入娉婷紧窄的阴道最深处,紧紧抵住她的花核,一阵哆嗦抽搐,把阳精射入了她火热深遽的肉洞深处…… 第十七章 欢爱过后,蓝娉婷赤裸着身子,香汗淋漓的躺在我的胸膛上,道:「七郎,你知道吗,娉婷对你第一眼的感觉,其实是非常不屑的,不,说是厌恶恐怕更贴切一点……」 「不会吧?」我愕然,从没想过自己给她的初印象竟是如此恶劣。 「你一看见人家,就流了满地的口水,还……跟他……起那么严重的冲突,娉婷当时就想,自己宁可立时死了,也绝不能让你这样的急色鬼碰我分毫……」 我嘟哝道:「什么口水说得那么难听,那是汗水!当时我刚连续练了三个时辰掌法,所以全身大汗不停。」 「是吗?娉婷到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居然是汗从口出的……」她微微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 我一时语塞,只好反问道:「那么,你为何最终还是把自己给了我?」 「我……」她一怔,看着我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凑过头,屏息着问:「是因为,你爱上了我吧!」一句话问出,心中顿时忐忑不安,如果她当真承认爱上了我,我是否就该依照计划粉碎她的一颗芳心,将她无情抛弃呢? 「没有!」她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声反驳着。 「什么?」我心中忽然感到一股刺痛,姑且不论动机为何,这辈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却仍被她矢口否认爱我,这让我真想掐住她细嫩的脖子,狠狠的质问她一番。 然而,愤怒过后,又有一丝庆幸。这样也好,至少,我又可以多拥有她一段时间。 应该是因为她美丽的胴体吧。好不容易才弄上手,才玩一次就扔掉也未免太过暴殓天物。何况,刚刚才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我正为此感到异常自得。 心情转佳,我似笑非笑道:「哦,是吗?就算没有爱上我,也不必这么大声说出来吧。嗯,为何小生听起来竟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呢?其实,你最少是喜欢我的,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心甘情愿把你宝贵的第一次给我了……」 「你这人……不说这个了……」她双颊微赧,从我身上坐起,正欲穿上了衣服。 我一把扯下她刚刚罩上身体的衣物,从背后抚上她白嫩翘立的双乳,一下下揉捏着,同时低头舔着那晶莹的玉颈:「不说了吗?原来蓝小姐又想做啊……」 她大嗔道:「不是的!放开我……呀!」 笑骂间她雪白柔软的身子已经被我压倒,匍匐在大床上。 我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她雪滑的粉背上游走。挺立的阳物正抵着她丰满的臀部,顺着股沟的嫩肉,探向前方微凸隆起的私处,轻轻的摩擦着。 「你好野蛮……」被我壮实的身子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她埋怨道。 「莫怪我野蛮,实在是你太美了……」我嘿嘿笑着,在她美妙胴体扭动下,细致娇嫩的肌肤厮磨着我身体上各个部位,欲火「腾」的一下被燃到极限。 我看着她修长优美的后颈,如同象牙一般白净,覆盖着几缕乌黑的发丝,愈发显得洁白无暇,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用力的吸吮着,下体微微挺动,肉棒在她隆起的股沟中滑行,继而穿透那片茂盛的丛林,一下一下试探着那两片粉红柔软的花瓣。 「放开我,纵然刚才是我心甘情愿的,也不代表你可以任意胡来……」初尝云雨的肉体份外敏感,在我无处不在的挑逗爱抚之下,她白皙的肌肤上浮现着动人的潮红,难为情又略显惊惶的想推开我。 「我没有乱来,这是很正经的来……」我抬高她的臀部,肉棒抵进浓密的草丛之中,在小穴口慢慢移动,撩动着她的春情。 「娉婷真的很累,暂时放过我好不好?」被我箍得动弹不得,她只好开口向我讨饶。 「对不起,你太诱人了,我实在没办法放过你,不过我答应你,等下一定会让你好好休息。」说话间,她娇小火热的肉穴中已是春潮涌动,滴滴蜜汁缓缓流出,溢在肉棒顶端。 「受不了了,我来了!」我大喝一声,肉棒便顺着那紧密幽深的羊肠小道长驱直入,直抵花心。 「还是好疼,你快出来……」不适应被我从背后这样猛烈的插入,她痛楚的娇哼一声。 「再忍耐一下,马上就会不痛了……」肉棒被她娇嫩湿热的穴肉包裹得紧紧的,我已经没办法停下来了,只好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尽量放慢抽送的速度。 「娉婷,你还痛吗?」渐渐的,这样缓慢的抽插已经无法让我满足了,我小心翼翼的询问她。 「嗯。」她倦慵无力的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回答。 「那我就当你不痛了。」我大喜,双手探出,捧住她软绵绵的双乳,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 *** *** 原以为,一旦得到蓝娉婷的身子,我对她的渴望便会减轻,心情便会平静下来,再不会为她牵挂分毫。 可大半个月已经过去,离开始修习邪阳功的时间剩不下一周,日日沉浸在与她肉体交欢中的我,却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迷恋着她,不仅仅是她那美妙的胴体,还有她美丽的容颜,她迷人的笑容,甚或是每日午夜来临,碍于门规我不得不离开逍遥居之时,她依依惜别让人心醉的眼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咬牙道,岳小七,难道你真想让自己万劫不复吗? 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即使她是如此美丽,即使她是如此无暇,即使,她是如此让人不舍…… 岳小七,你没的选择了,早日让她承认爱你吧,这样你才可以毫无遗憾的斩断这一切,取得解脱。 「娉婷,有件事,我一直不知该不该问你。」 她抬头,一双清灵的美目看着我:「七郎,有话直说便是,娉婷不喜欢你躲躲藏藏的。」 我清了清嗓子,艰难的问道:「那天,为何……为何你还是处子之身?难道师父一直没对你做过什么吗?」 脸上顿时罩上一层寒霜,她说:「这,就是你想问的?在那之前,你从来就不认为娉婷还是处子?」 「我只是想问个清楚,你也知这事太过奇怪,毕竟你是这样美丽……」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原来在你心中,娉婷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贞操被夺,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苟活下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不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无暇的……」 「完美?无暇?」她忽的笑起来:「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完美无暇?那一片落红就是吗?」 我保持面无表情,继续问道:「我只想知道,师父他到底是怎样对你的?」 「他,他……」她咬着唇,垂首不语。 「他怎样?」我抚上了那对翘挺的椒乳,放肆的揉捏起来了:「他有象我这样,摸过你的乳房吗?」 「他……」她无意识的低喃,娇躯上忽然一阵战栗。 我眼睁睁看着她深邃的眼瞳失去了所有神采,就那样陷入了一片空洞中,强压下心头难忍的悸动,竭力不让自己安慰她,然后俯身啃咬她丰满有致的胸脯,而后又问:「他也有象我这样,亲过你的奶子吗?」 「不……」她脸上苍白一片,嘴唇也哆嗦起来。 我一狠心,双手又摸上了她柔软的私处:「他还象我这样子,碰过你的这里吗?」 「不要!」她凄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滚到床边,雪白的身子蜷成一团,不停的发抖,脆弱无助得简直让我心疼。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岳小七,你是对的,你这样做是对的,只有逼出她心中最深的恐惧,才能一举攻破她所有的防卫。 趁人之危吗?杀手,本就是不择手段的,只要……我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我卧在她身边,圈住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小手,把头埋在秀发之间,一遍一遍轻轻的说:「娉婷,醒过来,有我在,有你七郎在,什么事都不必害怕……」 半晌之后,她终于悠悠回过神来,脸上的泪痕未干就吻住了我:「七郎,要了我,快要了我!」 「如你所愿。」我用自己的双手,舌头在她身上掀起一波波的浪潮,偏又不急着进入她的身体。 「七郎,娉婷好难过,快要了娉婷……」她美丽的杏眼中水汪汪的,魅惑的在我身下呻吟。 我却不如她所愿,手指滑上她娇嫩的私处,在上面轻轻划着圈,看着从中流出的汩汩溪流,忍着欲火道:「说,你爱我!」 「不……七郎,快来嘛……」她不依,娇嫩的胴体不停的扭动,摩擦着我身体各处,绝佳的肌肤触感,引起我身上阵阵电流般的快意。 我咬牙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快说了罢!只要你说,我就立刻给你!」 「我……我喜欢你……」她赧然,双颊羞涩似火,一双小手也同时抚摸着我的臀肉。 我深呼了一口气,拼命甩开想与她合二为一的冲动,道:「这不够,要说爱我!」 「我是喜欢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呀……」她皱眉,难受得几乎快哭了出来,玉腿盘上了我腰间:「七郎,娉婷快不行了……」 我手指忽的探入她阴户之中,在穴口轻抠几下,又立刻退出:「公平点,我说了那么多次爱你,你好歹也得回应我一次吧。" 她身体急剧颤抖着,委屈的低吟:「好了,我爱你,娉婷爱你!这样总行了吧!」 「很好!」我大喜过望,阳具狠狠的顶开那两片的花瓣,一下子破体而入:「那我就给你!」 一时云收雨散。我阴晴不定的看着在欢爱过后更显风情万种的她,心中天人交战,挣扎不已。 终于,逼她说出了爱我的话。 那么,翻脸的时刻到了。 按照计划,尽情羞辱她,将她推入深渊,永远无法自拔,这正是最佳时机。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了,她将会如何自处? 以她的矜持、她的骄傲,能够忍受得了吗? 她会不会就此崩溃,甚至羞愤欲绝? 就在我忧郁未定时,没想到,先开口的竟是她。 她淡淡扫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竟找不到一丝柔情:「你满意了?」 「呃?」 她恨恨的瞪着我:「用这种下流的手段,逼迫着娉婷承认爱你,这就是你要的?」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心中的话……」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卑鄙?」 「卑鄙?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你用尽手段,将娉婷变成一个令人不齿的淫娃荡妇,还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做出那样无耻的事……」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你让娉婷觉得自己好放浪,好下贱……」话未说完便已哽咽,最后她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别那么在意,这其实没什么的,柔儿就从未抱怨过……」 「柔儿?」她忽然直直望住我,美眸中逐渐失去色彩,当最后一丝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另外一个女人吗?」 我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句话。在兰心蕙质的她面前,说谎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轻轻的笑了,边笑边摇头:「原来,我还是看错了你,喜欢错了人。你好狠,可以骗我这么久。」 她平淡的语气中,再无一丝感情,却让我听出了其中绝望心死的意味。我大骇,急忙捉住她的手:「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爱我?」她厌恶的甩开我的手:「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我,回去又对其他的女人情意绵绵,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抓起床上的衣服、枕头、床罩,劈头向我扔过来:「你走,你给我走开!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 *** *** 我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漫无目的般四处走着。 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分清自己的心了。 脑海中混乱一团,充满着蓝娉婷的身影,她在笑,她在哭,她在生气,她在撒娇,她在害羞,她在害怕……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竟然是如此牵挂,如此的牢记在心。 我忽然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完了,我恐怕是对她动了真情。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未加任何思考,完完全全发自内心。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在我得到她处子贞操的那天吗? 是在她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吗? 是在我看着她孤零零对着我送她的兔子说话的那天吗? 还是,更远的时候,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情根深种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个杀手。在师尊们反复的告诫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或者,我从来都没办法象师父他们那样,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吧。 还记得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长大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妻,象爹娘那样,和她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吗?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边不断倾诉的爱语,那些我原本以为不带丝毫真心、纯为欺骗而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 既网住了她,也网住了我。 还说什么胜负,什么征服呢。 我是胜了,让她爱上了我,但同时也被她征服,因为我的心也交给了她。 「无可救药……」 「万劫不复……」 「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被警告的话语,象一张张符咒般在我耳边飞旋,钻入大脑,渗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让我痛苦的捧头呻吟。 冷静,冷静!我大口喘息着,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认真做一个决断。 动情、弱点、死亡…… 弱点啊……我或许从此有了弱点,但前提在于,弱点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称之为弱点,而我,并不认为谁能利用到蓝娉婷。 身为一个杀手,一定要做到无情才对吗?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里,正为她而勃勃跳动着。 不愿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为了做到所谓的无情,连自己都不能敞开面对自己,岂不更加影响武学的修练?何况,畏手畏脚,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爱一个人,和做一个杀手,并不一定会有抵触吧。 为了能够保有这份爱,我或许会更加奋发图强,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师父的认可,从而能够真正拥有她。 鱼与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这里,我嘴角缓缓释出一丝微笑。 *** *** ***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尽在我意料之中。一连几天,我都吃了闭门羹。 任我好话说尽,她也再不肯见我一面。 硬闯进去的结果,只能是再次被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心后,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傻事。据送餐的大娘所说,她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过去,竟让我忘了三个月的期限。 直到这天下午,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邪阳功谱》,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开始修习之日。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甚为熟悉,正是师父所写。他嘱咐我,用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将功谱浏览一遍,以便对邪阳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终于,到了修炼邪阳功的日子了吗?我茫然,怔怔的发了半天呆后,才收拾情怀,漫不经心的翻起了手中的书,谁知竟越看越是心惊,浑然不觉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为一门连我们邪道也称之为「邪」的武功,邪阳功的修炼,完全违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间绝无白吃的午餐,以区区几年的时间,便能获得超过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导自身的欲望,在阳火最高涨的时候,硬生生将之炼化,使得功力大增,个中痛苦难耐之处,实不为外人道。 偏偏随着功力愈高,阳火也将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会愈大,不是心志极其坚定之辈,绝无侥幸练成。 难怪,女色是邪阳功的大忌啊!在邪阳大成、浑然一体之前,些微的阴气入袭,将引起全身饱涨阳气的全力反噬,犹如黄河泛滥一泄而不可收拾,轻者功力尽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后遗症也极大。在阳气和内功合而为一后,欲望异常强烈,至少两天就要与女体交合一次,以获得适当的纾解。并且,邪阳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机已被炼化,再无任何可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罢了,罢了,我掩卷叹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报,给师父的承诺也不能不实行。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要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岳小七。 我发誓,练成邪功后,哪怕拼着自身性命不要,也要为死去的几位护法们报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后向师父讨得蓝娉婷为赏。 娉婷……我苦笑,这样子,我势必要与你硬生生分离三年,因为在你面前,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三年之后,你又会变成怎样呢? 然而,若一直让它悬而未决,定会影响到武功的修炼。 和蓝娉婷的这段情,必须要暂时做一个了断。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她继续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爱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处的体现。 第十八章 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么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么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他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嘛,枉我下那么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么多干嘛?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么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么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么事情都抛到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 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么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的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么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爱? 她的身体每瑟缩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涂完药膏后,我涩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是一阵战栗,但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呜咽着说:「今天下午,他…他又来了……」 「他?是谁?」我深呼一口气,艰难的问道:「是我师父?」 「就是他!他是个魔鬼!」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从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对我恩情如海的师父?强压下震荡不安的心情,我继续问道:「他…对你怎样了?」 「他…他又想来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我怎么也不能…让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放松下来,慢点说……」 「于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气没他大…眼看他就要压倒我了,我决定咬舌自尽…」 明知她此时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还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声。 「可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生气…他拼命的打我…对我破口大骂…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急促起来。 我无言的握紧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出一条皮鞭…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边大笑…一边打的更用力…」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现…即使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来救我…为什么你没来?为什么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么要那样骗我,给我希望?」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我,我从来都未曾存心欺骗你。」我赶紧安抚她,随即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得逞?」虽然绝不会因此而看轻她,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在师父胯下被淫辱的情形,那绝对会是我难以忍受之痛。 「没有!如果真让他玷污了娉婷的贞洁,娉婷还有脸见你吗……」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没有哭…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呜呜…」 她的一声声泣诉,好象一把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我没能保护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当场再次和师父翻脸?甚至和师父动手?且不说我的武功和师父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我能够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对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出手? 但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他妈的还算是男人吗?我捂着头,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娉婷抬起头,深深的望住了我,苍白的俏脸上充满了希冀:「七郎,你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这种梦魇般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呀…」 带她离开这里?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凉气,我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哪有可能? 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迟疑了。 想想她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我又怎能忍心给她更重的一击? 何况,相同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我完全无法担保自己能不能够承受。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她没有醒来,如果,她就这样去了…… 「七郎,不要急着拒绝娉婷好吗?哪怕是给娉婷一个虚假的希望,娉婷也愿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要好好养伤,绝不可想差了念头。」 *** *** *** 纵然万分不舍,午夜时分一到,我还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好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稍后查房的人也自然会给她更深入的治疗。 浑浑厄厄不知怎么进的门,我双腿一软,虚脱的瘫坐到了地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宝贝,现在竟被人凌虐成这样!想起她娇嫩肌肤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紧铁拳,我悲愤的捶打着地面。 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您不是把她赐给我了吗? 可是,那只有区区三个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过去。 她,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决定她生死的人,是师父。师父想把她赏给谁就赏给谁,想怎么玩弄她就怎么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放手。动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网又怎样,我就是不能接受,她会被其他人淫辱的可能。 不错,我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去求师父,将她彻底的赏赐给我! 急冲冲走向门口,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徒儿没用,爱上了那个女子……」 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师父,徒儿还未玩腻她呢……」明天就要开始修练邪阳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师父……」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丧得无以复加。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难道说,这就是动了心的后果?无奈,想要斩断这份情,却又谈何容易?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必须就寝的时候。想想明天师父还要传功,或者,我可以从他口中探出为何会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再据此想出办法? *** *** *** 「小七,昨日给你的邪阳功谱,看得如何了?」师父的脸色仍是一贯的风轻云淡,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没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徒儿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我竭力保持不动声色,不让自己的心情泄露出一分。 「你可有信心?」 强压下心头向师父质问的冲动,我点头道:「虽然困难极大,但徒儿绝对有信心将之练成。」 「你认为的困难,主要在哪些方面?」 我苦笑:「不怕师父您笑话,要想完全克服情欲的煎熬,徒儿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才成……」 师父摇了摇头:「或许,是老夫太过心急了吧。要年纪轻轻的你去修练邪阳功,也实在是勉为其难。" 「师父请万勿自责,小七并无怨言……」说话的同时,我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深沉的无奈感,从什么时候起,连我和师父之间,也要开始虚以委蛇了呢? 「唉……」师父一声长叹,道:「如果不是自青城山一役后,我暗夜人才凋零,为师的又报仇心切,也不会要你……」 「师父,为暗夜复仇,小七也有一份责任呀,对死去的总管、护法,小七的感情,并不比您来得浅……」这句话,到是出自真心。 「你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他满意的笑了笑,又道:「三年之内,你可有把握完成?" 我微微皱眉:「说实话,徒儿并无太大的把握。据小七所知,暗夜向来极少人修练邪阳功,因此徒儿可能完全要靠自己摸索。" 「谁说暗夜无人修练?如果不是为师的略有所得,恐怕也不会要求你也去练……」 我浑身一震,惊骇的望了过去:「师父!您……您也在练邪阳功吗?」 「废话!」他笑骂:「老夫已经习练邪阳近两年了,只是你愚蠢的看不出而已……」 原来如此!以前一些隐隐约约的疑惑,忽然一下豁然开朗。难怪,师父的肤色会所有改变,难怪,我的娉婷还能保住处子之身……可是,新的疑惑又冒出头来,既然师父早就开始修习邪阳,那他还经常去骚扰娉婷干嘛,难道他不怕一个把持不住,前功尽弃吗? 关于邪阳功的某个传闻,募地从记忆中觉醒——邪阳祭! 我顿时遍体生寒,几近丧失了探究下去的勇气,内心深处不断的抗拒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几乎不敢抬头看向师父,我怕此时脸上的表情会泄露一切,用自己所能保持的最平静的语调问道:「那,师父您已经练成了吗?」 师父叹息道:「邪阳大成,何其不易,老夫用了两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小有所成而已……」 「不知师父有何心得?」 他不言,反问道:「小七,据你看来,邪阳功应在什么年纪修练为佳?」 「以徒儿浅见,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开始为佳吧,因为此时人的阳气最旺,效果也最为显着……" 师父不断的摇头:「处于这个时段的人,欲望太难控制,一个不慎,恐怕就有功败垂成之虞。」 「那么,应该在师父这个年龄吧,欲望已经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师父再次摆手:「修练的年龄太大,虽然成功率较高,但阳气却嫌不足,效果也会差得太多。」 「咦?那难道就没有适合的年龄不成?」 师父冷笑:「当然不可能有。不若玄门正宗那样循续渐进、中规中矩,我们邪派武功心法,追求的是速成之道。」 「速成之道?」 「不错,虽然此法有伤天和,但对逆天而行的我们来说当然是百无禁忌。」 「那这个方法……到底是什么?」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我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慌,这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噩梦,仿佛被全天下遗弃的恐惧。师父,求求您,千万,不要是那个答案…… 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突然失聪,然而从师父口中吐出的字眼却是那么的清晰,如同一把铁锤敲打着我的心灵,简直令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邪、阳、祭!」 「邪阳祭?那是什么?」真奇怪,当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门工夫,实际上就是将阳气转化为内力的一种心法。阳气越旺,效果越高。修习之时,如果能将阳气烧到极限,一种几乎快要超出人体所能负荷极限,不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还能够极大的缩短练功时间。」 终于找回了一点说话的能力,我竟然可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美女!所以要找一个绝色的美女,利用她的美色,完全燃烧你的欲望,将阳气提升至极点……」 「原来如此啊!师父找的那美女,不知是谁呢?」虽然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我还是不死心,只想寻求那万分之一的侥幸。 「除了蓝娉婷,还有谁配做我的祭品?」 头脑中「轰」的一声,宛如各种炮仗在里面炸裂,简直要让我放声大叫。我感到自己顿时被血淋淋撕成两片,一片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任凭所有负面情绪做着主宰,悲观、沮丧、绝望、痛苦……另一片,则似乎从肉体中分离超脱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呼,师父您真厉害,面对那样的美女,也能够保持不动如山。」这话真是从我口中发出的吗?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还真有演戏的天分。 「那女人实在太美,所以即使是为师,也有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师父苦笑:「原本,是想等到自己大功告成时,再狠狠的操她个几天几夜,以作为对自己的奖励的,没想到,却被你小子拔了头筹。」 「师父,徒儿……」 「别再说那些话了,一个女人嘛,为师到真是无所谓。只要,你不会对她动真心就行了。" 我忽然跪倒:「师父,对不起,徒儿……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 「什么?」师父故做平静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愕。 我伸手做抹眼泪状:「徒儿不敢欺骗师父你,徒儿是真心的想要干死那个女人!」 「臭小子!」师父笑骂,装做板下脸来:「越来越目无尊长了,竟敢戏弄为师?」 不过任何男人一谈到这个话题都没办法严肃起来,师父转眼又问:「对了,那个女人的滋味如何?" 我嘿嘿淫笑:「说实在的,也就一般般了。长得虽然不错,但床上功夫实在太差,既不愿配合又不懂叫床,简直和奸尸没什么两样。妈的分明是个婊子嘛,还装得象个圣女一样。」 「是这样吗?小七你还是功力为够,任何贞洁烈女,到了为师手中,不一样会变成淫娃荡妇?等你我师徒二人邪阳大成后,再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成为暗夜最出色的婊子……」 「真是期待呀!到时再把她淫荡样子诉诸武林,看白道中人还有何脸面?」 停了一下,我试探的问:「对了师父,徒儿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将蓝娉婷转让给小七,作为小七的祭呢?千万别怪徒儿得寸进尺,徒儿只是想早日功成,好给死去的长辈们报仇……」 「小七,莫怪为师自私,只是现在年纪轻轻的你,尚未达到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欲望的地步。须知欲速则不达,你还是要先从基本练起,等达到一定境界后,再拿一楼的婊子开刀吧。」 「可是……小七真的很有信心……」此事太过重要,为了娉婷,即使这个要求太过无礼,我也必须要争下去,绝对不能放弃。 「有信心是好的,但若自信过度就会变成自大。你可要小心了。」 「师父,请相信小七一次吧……」 「住口!」师父忽然变色:「以前教你的,都忘到哪去了?心浮气躁,好高骛远,这都是杀手的大忌!」 真的……没希望了吗?为免师父怀疑,我无奈的改口:「小七知错,请师父原谅。为了给暗夜血耻,徒儿太冲动了……」 「师父明白你的心情,此事就此作罢。好了别扯远了,为师现在就将邪阳功的行气口诀和心得传授给你……」 *** *** *** 师父传授完口诀之后,我只觉浑身脱力,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在师父面前伪装自己,天下可能再无比这更辛苦的事了,一是因为,潜意识里,没有人愿意欺骗自己最敬爱的长辈。二来,若想成功的瞒过师傅,必须要绷紧所有的神经才行。三来,对蓝娉婷的关心,也同时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 娉婷……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正在为她深深的哭泣。 关于邪阳祭,师父说的,其实我早已知道,而师父没有说出来的,我也从死去的龙护法口中有过听闻。那,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利用美女的刺激来提升阳气,理论上当然没错。然而,欲望一旦被点燃,面对美色在前,想要控制住自己,却又谈何容易?随着修练深入,欲望越来越强,却偏偏不能发泄,所以,修练者的心,会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阴狠。他会想尽所有的手段,来折磨面前的美女,从她的痛苦之中,稍稍得到一丝变态满足。 渡过这一关后,一旦邪阳大成,积压了多年的欲火完全喷发,如同大水决堤一般,绝非任何女人可以承受。那已经不仅仅是人的欲望,而是在多年忍耐煎熬下被逼出的兽欲。在漫无止境的需索之下,被选中的美女脱阴而亡,已是好的结局,严重的,身上甚至找不出一片完整的皮肤。 这,就是邪阳大成后的第一个牺牲品——是以谓之邪阳祭。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当提起师父之名时,娉婷的畏惧,会是如此之深。 师父用来折磨她的手法,绝对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不仅仅是她的噩梦,更会让我心碎。 这次,是被鞭打几近死亡。下次,又会是什么?无论如何,那只会更重,不会减轻。即使娉婷能熬过这一关,也逃脱不了成为祭品的最终命运。 我,该怎么办? 眼前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放任事情不管,任凭她遭受师父的摧残,要么她不堪忍受而自尽,要么被师父淫虐至死,而我,从此天涯海角,孤身飘零,寻觅那再也不复存在的芳踪,那却永远弥补不了心中的残缺…… 「不!」我狂嘶,哪怕只是想象,心,都痛得无法忍受。 或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那么,只有选择第二条路了。反出给我温暖,赐我生命的…家,背叛我视做亲生父亲的师父,背叛一大帮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让自己一生背负上「忘恩负义「的沉重枷锁。 我猛的摇头:「不,我怎么能那样做………」一颗心被切割成了两半,一边是师父和暗夜,一边是娉婷,两边我都不想也不能舍弃,两边我都想要啊… 恍如一抹幽魂,我无意识的游荡在黄泉庄内,连自己什么时候走进龙大的房间都不知道。 「小七,怎么有空过来?」刚刚结束一日的练功,龙大正在房间内端详比划着手上的青蚨镖。 「无聊,想女人,所以过来了。」 龙大笑斥:「你奶奶的,在逍遥居没操够女人啊,来我这里干嘛?终于决定要和我交换你手中的美女了吗?」 「去你的!整日呆在山上,无聊的连鸟儿都出来了,我昨晚做梦,什么时候才能上得了武林四大绝色呢?」 闻得四大绝色之名,龙大立时流出了口水:「妈的,四大绝色,只要能让我操上一个,这辈子都可以无憾了。」 我顺势感叹道:「如果能把武当玉女林冰滢抓来暗夜,那该多好啊!」 「哇!如果林冰滢真的来了暗夜,我每天把她操上十遍也不嫌多!」 我佯不在意的问:「如果说,秦三求你把林冰滢让给他呢?你会舍得吗?」 秦三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兄弟,他对林冰滢的迷恋,让所有人都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龙大闻言回答道:「去他妈的狗屁秦三!美女面前,兄弟也得靠边站!尤其是那种级数的美女,不和弟兄们一起操她个死去活来,怎么对得起自己良心?」 「你还真没兄弟义气呐!我岳小七真是苦命,居然认识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 强颜欢笑的和龙大说完话,我回到了自己房中,沉痛而又解脱的吐出一口长气,心中,隐隐约约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一边是发誓用生命捍卫的暗夜,一边却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娉婷,徘徊在秤杆的两端,我……永远不可能分身成两个人,保持着那脆弱的平衡。 我必须要做一个取舍。 暗夜给了我生命,让我在幼小时免于死去。 然而娉婷,却让我贫瘠的生命充满了色彩。 曾几何时,自己彷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只是单纯的为了活命而活着,除了杀人、发泄,再无它物。 是认识她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笑、可以悲、可以怜、可以爱……牵挂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之好,我头一次知道自己也有着七情六欲,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活的象个人。 品尝过了拥有的甜蜜,我再无可能承受失去的痛苦。 暗夜没了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仍然可以很好的继续下去。 而娉婷没了我,下场却会凄惨无比。有些事情,是没有侥幸的,一旦发生,就连悔恨的余地都不会有。失去她的后果,根本是我所不能负荷的。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护她。 抹干眼角的泪痕,恩情和爱情,我决定选择后者。 哪怕是从此日夜遭受良心的审判,哪怕从此是活在暗夜无穷无尽追杀的恐惧中,我也没办法再回头。没了娉婷,就算能够苟活于世,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和暗夜的关系,我真的断得了吗?就算和众人反目,我仍然可以在暗中关注情况,必要时也能出手相助,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赎减罪孽。 就容我……自私一次吧! 在这一刻,我,只是个堕入情网的男人。 为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要反出暗夜。 第十九章*********************************** Gabriel兄:喜见兄台回归,当真高兴难以言表,有兄在,以后可不会为找文而发愁了 Pc86、jstxhs、发三儿兄:三位的意见,一直是克莱敦重要的参考,别的不再多说,希望后文不会让几位失望……*********************************** 决定既然做出,就再无任何改变的余地。 我强迫自己,集中所有精神于如何逃脱之上。我不能、也不愿再为其他事分心。 即便如此,胸腔里面,仍有两块大石紧压在心,每每挥之不走,拂之不去。 一块,是暗夜,这是一道良心的枷锁。 另一块,则是柔儿。 对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没有爱上她吧,或许,那只是一种怜惜之情。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心中永远只有一个我,现在,却将被我无情的抛下。对我而言,这是另一种道德的谴责。 我苦笑,遇上娉婷之后,为了在她面前做一个谦谦君子,导致幼时被灌输的侠义道德观念完全复苏,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无妨,反正即将隐退江湖,什么都无所谓了。 至于邪阳功,当然是扔到一边去凉快去。疯了才会真的去练,我可不想让娉婷守活寡。 好在这门工夫纯粹是心法,讲究的是顿悟,不象武功招式那样容易看的出进展。 只要在师父面前装装样子,倒也容易瞒混过去。 娉婷那里,纵然是忧心忡忡,未免被人怀疑,我却不敢随便去探望她。自她受伤后近七八天了,我才匆匆去过两次。 暗夜的灵丹妙药,果然有着奇效。她的伤逝有了极大的好转,触目惊心的鞭痕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最多再过一周,便会完全消失。 好在她并未完全痊愈,师父也不会再去做恶。只要能赶在复元前救她出去,自然可以使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告之将带她逃出暗夜时,她脸上乍然绽放出的如花容颜,那简直美得让我屏息。 伪装练功之余,我无时无刻不在冥思苦想着出脱大计。 黄泉庄内,虽然每晚都有人轮班巡夜,但这点到不是难事,只要找准他们交替换班的那一刻,我自然可以潜入逍遥居,然后再静静等候下半夜第二次换班,就可以逃出险境。 真正棘手的,则是进入黄泉庄之前的那条幽长隧道——碧落洞。为了避免敌人趁夜偷袭,洞口每天都有高手看守。而这一代的弟子中,除了龙大和我,其他有能力担任把守责任的,全都是上代高手。 一旦发现不妥,只要一个按扭,碧落洞口的千斤大闸便会落下,立时断绝任何出入的可能,只有两位庄主和总护法才有钥匙开启。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无一失的法子,可时间却不能再等。不超过三天,娉婷便会痊愈,那时,什么都迟了…… 就是今天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因为今天看守洞口的,正是龙大。 *** *** *** 午夜时分。 逍遥居内查房的时间一结束,庄内巡察便立刻开始。 趁着中间那极其短暂的一刻,我飞速潜入,施展壁虎游墙功爬上了二楼。 正欲前往三楼,我却在柔儿的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柔儿……今日一别,你我二人,就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在我反出暗夜后,暴怒的人们,会不会把所有愤怒发泄在你身上?你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凄惶? 我握紧了拳头,却抑制不了身体微颤。我深深知道,目前暗夜内的师尊辈、师兄弟们,互相之间虽然是义气如山,可一旦反目,将会是如何的残忍无情。 我怎样也要见到柔儿最后一面。 悄悄打开房门,我进入了睡房之中。 这小美人正恬静的睡着,如同出生的婴儿般无垢,几缕发丝覆盖在洁净的脸容上,我忍不住轻轻拨去。 她,的确是越来越美了。每当超过一周未见,我都会感叹她容貌和气质上的改变。 或许是我滋润有功,或许是她为了抓住我的心而刻意提升自己,昔日不识愁滋味的青涩少女,正逐渐蜕变成充满韵味的美丽女人。 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缓缓地绽开,放送迷人的花香。最多再过一两年的时间,武林四绝色,恐怕就要增加一人。 可惜,我却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叹息,伸手拂过她恬美的睡颜,却在不经意间将她吵醒。 「公子?」揉揉朦胧惺忪的美目,她不确定的轻呼着。 「嘘,是我。」 「你现在……怎么会有空来?」在逍遥居内住了十几年,她当然清楚这里的规矩。 「我今天巡夜,所以抽空来看看你。」 「公子,柔儿好想你,十多天未见,柔儿连觉都睡不好了……」她忘情的钻入了我怀中。 「柔儿……你太傻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不!公子从来都是最好的……」 我抚着她的发鬓:「以前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有怨恨在心?」 她急急的说:「柔儿怎敢责怪公子?每次都是柔儿做的不好,所以才会惹怒公子……」 「柔儿……」我手指轻抵住她的唇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是吗?」她甜甜一笑:「只要是公子喜欢的,柔儿都会认真去做到。公子喜欢柔儿的身体,柔儿就每天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等待公子的垂幸。公子喜欢叫柔儿小淫妇,柔儿就让自己变成很淫荡的样子,让公子高兴……」 「别说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怕她再说下去,我出逃的决心会动摇,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的长吻,有的只是爱怜、疼惜、绝望,不带任何欲望。 「柔儿,答应我,不要再为我牵挂那么多。你要试着学会珍惜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无声的掩上了房门,我竟呆立了好久。 柔儿,对不起! 没有让她听见的道歉声,低沉得几至呜咽。 我所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重逢时,一切,都不同了…… *** *** *** 进入娉婷的卧室,我心疼的发现,听到响声的她,正极力缩在角落之中,无助而又惊惶的看着我的到来。直到认出了是我,才松下了紧绷的情绪。 「娉婷,别怕……」 「七郎,是你来了……」强自镇定的话语,仍然带着一丝颤音。 这样日夜忧心的日子,你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大踏步走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玉手,坚定的说:「就是今晚,我带你逃出这里。」 「这是……真的吗?」她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娉婷……不会在做梦吧?」 我点头:「千真万确,从明天起,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有的噩梦,就此结束。」 「天……「她捂住了脸,又哭又笑的向我送上香吻:「七郎,你真的对我这么好……」 火热的娇躯在怀中扭动,丰满的臀部摩擦着下体,立时让我起了最原始的反应。我喘息着,一把推开了她:「老天,你是在挑逗我吗?要知道,我对你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我现在一定会立刻占有你的!」 她水嫩的粉颊飞起了一丝红晕:「人家实在太激动,一时忘情了……」 「好好睡一觉吧,三更时我会叫醒你。」我这样吩咐道。 娉婷乖乖的躺了下来,拉下我的大手,紧贴她柔腻细致的脸颊,甜甜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绝美的睡颜,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能让心爱的女人如此快乐,这才是男人所应追求的吧! 所有的恩、怨、情、仇,突然离我远去,我只盼这刻的时间能够静止,可以生生世世的保持下去。 *** *** *** 三更即至。 叫醒了娉婷,我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将她缚在背后。 由这刻起,我们就成为了血肉相连的一个人,除了死亡,再无任何事物可以将我们分开。 「还有小八……」她忽然想起,让我交给她带上。 我摇头,实在弄不懂女人的心思,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关注着那只兔子。 从窗口垂下了绳索,我施展轻功,带着娉婷,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 双脚终于踏上地面,我谨慎的看顾一下四周,然后悄没声息的往外面潜去。 柔儿梨花泣雨的娇容,在脑中一闪即过。 眼看即将离开逍遥居时,一声冷笑响起,脚步嘎然而止。 我遍体生寒的看着两条人影,从黑暗中一步步现身在面前。 一胖一瘦,不高的个头,看在我眼中,却比最陡峭的山峰更难以逾越。 胖瘦二魔刹! 暗夜中从未有人见过其出手的两人。但我却没有丝毫怀疑,他们的武功,绝不亚于庄内任何一个护法,一旦施展出修罗绝情手的功夫,则更会暴强七分。 一个我便已不敌,何况是这合作无间的两人? 心中酸楚的吐一口长气,老天爷,你真让我没得选择了吗?或许还有一个机会,那个,两败俱伤的机会…… 胖魔刹道:「啧、啧、啧,请问少庄主要去哪里?身后负着的又是谁?」 「师父要我将这个女人带给他……」 瘦魔刹冷笑:「是吗?如果不是暗尊早就嘱咐我们留意你的异动,或许还真会被你瞒混过去呢!」 「师父?」我顿时感到身上刺骨的寒意,难道他早有所觉? 「看来这场传承试炼,你是彻底的输了……」胖魔刹不断的摇头。 「传承试炼?这又是什么?」我如堕冰窖,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夜未来的主人,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当的?不通过传承试炼,哪有资格掌管我们全体的性命?」 瘦魔刹不耐烦道:「跟这个叛徒说那么多干嘛,早点把他拿下算了!」 胖魔刹摆手道:「看在这小子有过大功的份上,不妨给他最后一个改过的机会。」 停了停,他继续道:「每一位暗夜的首领,在引退之前,为了考验继承人的心志,必须针对其最大的弱点,安排一个试炼。只有能通过这个试炼,克服其弱点,才可以承受暗夜的衣钵。」 「师父竟要引退?这怎么可能??」 「暗尊离引退之日尚早,只是你的情况特殊,当你强索背后的这个女人时,你最大的弱点,已然暴露。」 「于是,暗尊当即立断将她交了给你,在这一刻,试炼,便已提前开始。」 「说来也是异数,你和你师父,弱点竟都在于一个情字。当年,暗尊是亲手毙了让他动情的女人,而你,实在太不成器,竟然妄图叛离暗夜!」 「对你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乖乖砍下你身后的女人的首级,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绝无可能!」想也不想,我立时回绝。 瘦魔刹面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决定一意孤行到底了?」 「就凭你的武功,敌得过我们吗?当真动起手来,你和你的女人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我保证,绝对会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上…」 我不言,凝神注意着他们的身形,聚集着全身的功力,完全不受其言辞的影响。对手虽然强大,我却怡然不惧,感受着身后娉婷的砰砰心跳声,我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 见我毫无反应,二人勃然大怒:「不知悔改,狼心狗肺东西!」欺身上来。约莫七成功力,胖魔刹一腿横扫我的腰侧,瘦魔刹则一掌劈向我背后的娉婷。 好个天衣无间的配合!我奋起全身功力,啸雷掌第一式,鸣雷阵阵! 没想到我第一招就用了十成功力,二人的招式被隔开,我踉跄退后一大步。 显然,即使用尽全身功力,面对这两大高手,我仍然有较大的差距。 「叛徒,你可真敢玩命啊!」两人再不大意,向我发动起狂猛的攻势。 如同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我咬牙,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抵挡着他们越来越强劲的招式。 正常情况下,或许可以顶住几十招吧,可现在身上负了一个娉婷,行动不便不说,还要分心保护她不受伤害,结果不到十招,便被瘦魔刹的掌风扫中,我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狗东西!也不怎么样嘛!」胖瘦二魔刹嘿嘿冷笑,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故意把步调放得缓慢,享受着玩弄垂死猎物的乐趣:「等一会在把你临迟处死前,你还有机会亲眼见到,暗夜所有的人,是如何将你的女人干死的……」 生死之际,我却晋入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罢了罢了,天意弄人,我只有,使出那一招了…… 柔儿娇弱无依的身影,再次在眼前浮现。 奋起余勇,我强自站了起来,啸雷掌第一杀招,雷动九天! 「还敢跟我对掌?」胖魔刹亦运起十成功力,准备一掌定胜负。瘦魔刹则在侧面出招,依然是对准了娉婷。 就在此时,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大口一张,一口鲜血向胖魔刹喷去,真气立时提升三倍,「砰「的一声,将他击倒在地。 瘦魔刹蓄满功力一掌,躲之已是不及,我只能向上一跃,同时御气于臀部,「啪」的一下,正中屁股,我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借着这股力道,趁着胖魔刹倒下的空挡,电射飞去。 身后传来胖魔刹难以置信声音:「这人疯了,居然真敢用暗魔五行术……」 我绝望的笑着,全力奔向离庄唯一的出口:碧落洞。 「抓反贼!」胖瘦二魔刹的嗓音,划破暗夜的天空,惊动了所有酣睡之人,各楼层房间内的烛光随之一盏盏亮起。 在我飞快的身形下,离碧落洞只有十来丈了。只要能冲开这十来丈距离,从此,海阔天空任我翱翔。 「落大闸!」瘦魔刹对着看守碧落洞的龙大叫喊。 我大惊,碧落洞大闸一旦落下,唯一的出口将被封死,再无人可以逃出。 十丈。 龙大的手已经放到了闸门上。 我情急大喝:「龙大住手!奉庄主之命我要立刻下山!」 龙大的动作停止,转头愕然看着我。 八丈。 胖魔刹叫道:「岳小七反了!落闸!别让他跑了!!」 我跟着暴喝:「这两人才是内奸,别听他们的!」 龙大一时楞住,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六丈。 我狂喊:「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放开手!」 龙大的手,终于离开了闸门。 四丈。 胖瘦二魔刹的声音同时响起:「落闸!不管谁是叛徒,落闸后都跑不了!」 看见我背后娉婷的身影,龙大立时醒悟。他戒备的盯着我,一双手又放到了闸门上…… 我一拍娉婷丰臀,她紧贴我背心的螓首微微抬起,对着龙大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绝色娇颜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万种风情散发之处,比花解语,比玉生香。 龙大顿时看的目瞪口呆。 两丈。 我一掌向龙大拍出,他反手抵挡,却为时已晚。 在暗魔五行术的催运下,我的武功最少提高了三倍,龙大如何能是敌手?措手不及下,手掌已经印到了他的胸口,眼看可以将他立毙当场。 想起昔日兄弟们的情意,我暗叹一声,收回了大部分的功力。「嘭!」龙大被击的倒退飞后。 遭收回的功力反噬,我吐出了第三口鲜血,反手一道掌风劈向闸门,「轰」的一声巨响,大闸雷霆万钧般迅然落下,将我和暗夜彻底隔绝开来。 留恋的最后回望一眼,我聚集所有功力于双腿之上,义无返顾的电驰飞离了黄泉庄。 *** *** *** 传授暗魔五行术的时候,师父再三告诫过我们: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可轻易使用之。 暗魔五行术对人体的损伤,几乎是无可救药的。想想秦总护法的惨状便知,铁打的一条汉子,几天之内竟完全垮掉,连个常人都有所不如。 然而,在刚才的情况下,我却没有多想,也不可能多想。 不想去考虑什么以后,关注的只是眼前。只要能助娉婷逃得大难,我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是个真正的情种…… 知道自己的状况支撑不了几个时辰,我反其道而行之,没有逃往山下,反而取向太行山脉的最深处。 全靠一口气支撑,我不知跑了多远。 直到鞋袜再无一处完整的地方,直到真气再难提聚,直到双腿再也无法负荷两人的重量,我颓然倒下。 「七郎,你怎么样了?」娉婷惶急的看着我,深切的关心完全写在那张俏脸上。 拼起最后的功力,我解开了娉婷在正常情况下我根本解不开的穴道:「这个地方,没一两天工夫暗夜是找不到的。别管我,你自己快走吧!」 「不!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你当我蓝娉婷是什么人?」 我苦笑道:「我的功力马上就要全废了,你还管我做甚?想看我经脉俱断的惨状吗?别理我,我已经是个废物了!」 「不!你既然让娉婷爱上了你,就别想将娉婷赶离你!」 她……真的爱上了我?娉婷,听到你这句话,我终于可以无憾了啊…… 压下心头的欢跃,我忍痛说道:「快滚!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她凄楚的笑着:「好,好,娉婷又要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了吗?先是小叔,然后是婉婷,现在,又轮到你了……那,娉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从我怀上掏出屠龙匕,她竟然将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我的心跳还是几乎停止,大喝道:「快停手!我…刚才是骗你的,我一直都爱着你呀!」 匕首「哐铛」落地,娉婷幽怨的看着我:「那…你还要赶我走吗?」 「绝对不了!」我抱紧了娉婷:「你我二人,将会永远在一起……」 终于想通,不管前途如何,哪怕我立时身亡,也要抓紧这最后快乐的时光,与她一起共渡。 「嗯……娉婷就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为难而已……」她的回答,快乐而又充满了绝望。 抬起她小巧细致的下巴,我直视着她的深邃的翦水双眸:「娉婷,你愿意嫁给我吗?」 娇躯微震,她含羞看我一眼,嘴唇嗫嚅着不出声,一双小手,却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衫。 我就势将她拉起,两人跪拜在地:「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岳小七…」我偏过头,灼热的眼睛向她扫了过去。 她羞红了脸,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低下头来,樱唇中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蓝娉婷…」 我朗声继续:「自愿接为夫妇,从此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福祸与共。」 礼罢。 我狂喜的望着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妻了。」 她亦含羞看着我:「七郎…」红霞从她姣美的脸蛋,蔓延至白皙光洁的玉颈上,在月光的辉映下,美丽绝尘,浑不似凡间中人。 新月如钩。 夜色如纱。 浓雾似水。 美人如玉。 我,竟看得痴了。 第二十章*********************************** 实在不好意思,由于写得仓促了些,再加上克莱敦自身能力不足,结果,就出现了那个BUG…… 感谢大家的意见,尤其感谢鳖大的指点,所以就此做出了一些改动。当然,即使如此,漏洞肯定还是不少。以后若有时间,克莱敦会从头修改这篇文章的。 由下一部起,考虑到故事的发展、剧情的走向,原来的名字将不再适合,更加上盗版商的作祟,因此从本章开始,正式改名为《暗夜情魔》。好在大家一般都简称这篇文章为《暗夜》,所以应该不会造成大的不便吧。有收文的大大们,也烦请将名字改变一下。*********************************** 良久。 娉婷抬起头来,柔情似水般的望向我:「夫君,要了我!」 如此含情脉脉美女的求欢,谁又能拒绝呢?我心脏狂跳,顿时忘记了自己逃亡的身份,也忘记了即将残废的现实,更忘记了没有任何希望的未来。 眼前,只有她绯红的娇颜,和嘴角羞涩的浅笑。 解下身上的衣物铺在了地上,我紧扣她的十指,两具火热的身体慢慢倒下。 「娉婷,我的妻…」我感动的低吟,亲着她的秀眉,美目,俏鼻,粉颊,一处也不愿错过。 抚摸着我的头发,娉婷送上了樱桃小嘴,我啜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热烈的吸吮。 两人的气息狂乱起来,我缓缓下移,亲着她白净的玉颈,双手同时探进她的衣衫,尽情揉捏着她饱满结实的乳峰。 「七郎,好痒……」她嘴唇微启,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呻吟声,一对粉红娇嫩的乳珠逐渐涨大挺立。 翻过身来,我吻向她的粉背。鞭伤已经好了九成,但仍然留下淡淡的红印,我一处处吮吸着,心中又是爱怜又是痛心。 新生的肌肤似乎是她的敏感之处,她呻吟着,娇躯不耐的扭动着,体温逐渐升高。 我抚上她修长白皙的玉腿,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来到了她神秘的黑森林处,拂过那两片紧密闭合的柔软花瓣,一只手指轻轻探入,游走在柔软湿热的小径之中。 「哼……啊……慢点,不要太快了……」如花的娇容上似颦似笑,她又是快乐又是痛苦,无助的握紧了我的手臂。 我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让那白嫩的胸脯,惊心动魄的乳沟,骄傲的呈现在我眼前。 「实在是太美了…」峰峦叠嶂的美景,让我赞叹不已。上天待我实在不薄,如此诱人的尤物,竟然是我岳小七的妻子! 抽起她柔软的身子,我的嘴唇恋恋不舍的流连在娉婷嫩滑挺立的双峰上,粗野的舔咬着粉滑的嫩肉,吮吸着挺立的乳尖。 「七郎……哦……」在我无所不至的挑逗下,她体内的热情完全被点燃,急剧的喘着气,雪白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双腿不自主的打开又合拢,汩汩清泉流出,湿润着下体的芳草地。 「娉婷,你真的很美……」我抽出手,低头看着身下的美肉,发出由衷的赞叹。 「你……还不快点……」下体忽然的空虚,让娉婷顿觉不满,她娇媚的横我一眼,青葱般的小手攀上了我的腰间,再次呼道:「七郎,要了娉婷!」 如奉纶旨,我立刻俯下身来,粗黑的阳具对准灼热紧密的甬道插入,紧密的嫩肉在强力进攻下节节退缩、绽放开来,直到深入最里面,低住那火热的花心。 「唔!」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她感叹于下体满满的充实,我则体会着肉棒四周那压力重重却又娇柔无比的肉壁。 一旦合体,两人反而静了下来,我拨去她脸上的几根发丝,和她缠绵的吻到了一起,腰部逐渐开始用力抽插。 「唔……」以天为被,以地当床,在空旷的野外,娉婷好象有一丝的放开,不断发出忘情的呻吟,绝色的脸庞上幻化万千,媚态逼人,散发着惊人的美丽。 在诱人的听觉、视觉双重刺激下,仅仅几百次抽送,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双手用力的抓紧她的丰臀,屁股拼命的顶着阳具向前送。 「七郎、七郎、七郎……」在这轮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下,她晶莹娇嫩的肌肤变的绯红,一双美眸,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阴户内的嫩肉不断的蠕动起伏,简直把肉棒箍得没法动弹。 咬牙抵挡着这阵消魂蚀骨的快感,我停下了动作,龟头紧紧抵住她体内深处娇柔的花心,一阵研磨旋转。 「嗯……天呐……」在高潮的触动下,她抛开了所有矜持,大声的呻吟着,主动送上香唇,狂乱的吻着我。 待她高潮消退后,我抱住她娇弱无骨的身子,保持阳具在她体内,猛的站了起来。 「啊!」吓了一跳,她赶忙搂住我,一双晶莹的美腿紧紧的盘在我腰间。 「还没完呢!」我笑着,就这样抱着她,一边走动,一边用力抛动着她。 「嗯……啊……停……停一下……」由于身体的重量,每一下的抛动,都使肉棒刺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不堪如此强烈的刺激,她连声向我讨饶。 「现在停了,你才真的会怨我呢!」 我看着她的秀发批垂在空中,随风荡漾,时而扫过她丰满白皙的胸脯,时而遮住我的眼睛,一对饱满丰盈的乳房,在眼前颤巍巍抖动不停,形成一道道惊心动魄的乳浪,白皙细腻的手臂、大腿,紧紧在缠在我黝黑粗糙的皮肤上,黑白分明,简直让人无法自持。 我大喝一声,十指紧陷入她丰满的臀肉,肉棒急速的在她肉穴中进出。 「啊……夫君……呀!」在全无还手之力的冲击下,娉婷达到第二次高潮,她用尽全力的搂紧了我,身体急促的颤抖,失去了重心般的攀附在我身上,阴精倾泄而出,浇灌着肉棒顶端。 好一会,她终于回过神来,小手一下下抚弄着我的头发,媚眼如丝,满足的叹息道:「娉婷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过……」 「是吗?更快乐的还在后面呢,娘子,接为夫的第三招吧!」我大笑,抱着她走向一棵古树,突然把她向空中抛去。 「呀!」她急忙伸手抓紧了树枝,姣好的容颜妩媚横生却又娇憨万千,回头愕然望向我。 走到娉婷的身后,我一手握捏住她纤细的蜂腰,沿着缎子般的肌肤,缓缓向上移动,直到紧握住她高耸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流连抓捏着她丰满的臀部嫩肉,口中含住晶莹的耳垂舔吸,轻柔的说:「娘子,请赐教!」轻轻一挺,阳具顺着她两腿间的滑腻肌肤,再次钻入紧窒的肉穴。 「嗯……」遭受我连番的侵袭,娉婷立感全身瘫软,全靠抓住树枝的力量才未能倒下去,被动的承接着我的动作。 阳具在她柔软湿热的肉穴中抽动,力量逐渐加大,整棵树也随之晃动不停。 「哗啦啦…」夜栖在树上鸟儿被惊动,展翅惊惶的飞走,叽叽喳喳的叫声,也将我从肉欲中惊醒。 如果是白天可能行踪就这样暴露了吧!幸好是漆黑的夜晚啊…我暗暗吐舌。 「唔……慢点……不要了……」娉婷嫩滑的肌肤上,早已流出了一滴滴光洁的汗珠,如沐浴在月光中的女神,艳丽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汗水沿着粉背,滑至丰满的臀肉,最终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地上。 感觉肉棒的承受快到了极限,我探手握住她挺拔的乳房,大力揉捏着,同时一口咬住她圆润的香肩,发动最终的攻击。 「你今天好猛……都不疼惜人家了……」她密密的喘息,娇嗔道。 我嘿嘿笑着,尽情体会着肉棒在她层层嫩肉中反复摩擦的快感,树枝在我们狂野的动作下「沙沙」地做响,不知名的花朵、树叶飘下,落在她的秀发、肌肤上,景象魅人。 「我要到了…」我大喝着,肉棒颤动不停,死命的搂紧娉婷的纤腰,哆嗦几下,元阳喷射而出…… *** *** *** 云雨散尽。 由激情回复安宁,我们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透过头上层层密密的树枝缝隙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倾听着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只是,这样安详幸福的时刻,又能保持多久? 我无言的叹息,禁不住搂紧了怀中玉人:「你真不该诱惑我的,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感受到我的不安,娉婷捧住了我的脸:「七郎,你在担忧吗?你不是说过,没有几日他们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话是这样没错,」我点点头:「但逃亡的途中,当然要尽量的保持体力为佳。」 「那……你后悔了吗?」 我失笑:「不论是救你出来,又或是娶你为妻,都是我此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永不言悔。」 「七郎,我的夫君……」她在我胸膛上亲了一口,欢愉的说:「爱上你,成为你的妻,娉婷也绝不会后悔……」 「是吗?」我心情略微转佳,趁着这段恢复体力空隙,索性问道:「那么,为何以前你怎么也不肯说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她微笑不语,摇着头闭上了眼睛,随即脸色变得沉重,好一会,才开口道:「娉婷小的时候,爹娘整日忙着点苍派的事物,都不来陪我玩,娉婷只好一个人呆在河边,数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跟它们说话解闷,日子过得好寂寞……」 我不言,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后来,山上回来了一个小师叔,他比我大十来岁,但是对我真的很好,天天陪我玩耍,带我放风筝,教我弹琴……娉婷当时就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小师叔……」 「什么?」我不悦的向她瞪过去。 「那当然只是年幼不成熟的想法,错把孺慕之思当成了爱情,当不得真的。可是……」她吸吸俏鼻,语音忽转呜咽:「娉婷却不知道,小师叔他……他是因为中了毒才回山的,让我们束手无策的奇毒。娉婷每天缠着他的时候,却察觉不到他身上时时的抽痛,在他强颜欢笑的背后,小师叔他……他其实一直都在等死啊!」 「那他后来怎样了?」既然不是情敌,我当然要表示一下关心。 「毒伤完全发作后,他痛得完全丧失了神智,几乎成了失心疯。爹娘只能把他锁到房中。娉婷不能进去看他,却在门口听着他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哀嚎。某天晚上,他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就那样,一个人,不甘心的走了……」 嗯,怎么感觉这症状有点耳熟?没有多想,我拍拍她的肩膀:「过去的事,就别再多想了。」 「小师叔走了之后,娉婷一个人痛哭了三天三夜,不停的责怪自己,如果以前没有时时缠着他,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活下去的……」 「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何必自责呢?」 「小师叔走了以后,娉婷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一样,寂寥、孤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找不到。但,就在娉婷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后,婉婷,来了。」 「婉婷?」 「婉婷,是娉婷的亲妹妹。在娉婷即将满七岁时,她便出生了。」 娉婷原来有个妹妹?我大奇,既然如此,缘何武林中竟然没人知道? 「你不知道,那样小小的婴孩,浑身溢满了浓浓的奶香味,笑起来脸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真的好可爱哦。」 「娉婷如获至宝,从此以后,无论吃饭睡觉,都要抱着婉婷,一时三刻看不见她,心中都不得安宁。娘亲因此笑话娉婷,说我们前生一定有着解不开的缘分……可是,可是……」说到这里,她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但她摇摇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出事了吗?」 「嗯。在婉婷两岁生日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很多人都喝多了酒,结果……结果,在我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婉婷,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所以很放心的去找,可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没有婉婷的消息,我们,终于绝望了……」 「娘当场哭晕在爹的怀抱中,其它人也捶足顿胸悔恨着。可娉婷却没有哭,却从第二天起,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若不是神医雷一笑闻讯赶来,娉婷可能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不到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我痛心的握紧了她的手。 「病愈之后,娉婷感觉自己变了个人,从此,不愿、也不敢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 *** *** 我皱眉道:「喂,那我,你的亲亲夫君又算什么?」 「七郎,请听娉婷说完……」 「与如烟姐不同,她是注定不可能与任何男人有结果……」 我忍不住打岔道:「如烟姐?不会是武林四大绝色排第一的「雪山嫦娥」柳如烟吧?你们很熟吗?」 「嗯,我们几个,以往每年都曾秘密聚会一次……」 我不禁悠然神往,武林四大绝色齐聚一堂,真是……想想令人食指大动呀。 当然并非是我用情不专,这只是每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和正常遐想而已。 「与素素也不同,在她看似烟视媚行、魅惑人间的背后,却是个追求真爱的勇敢女人……」 那个武林中「有口皆碑」的荡妇姚素素?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与林家小妹不同,在她眼中,男女老少从来就没有半点区别。她,根本就是个不解情事的小傻瓜!」 噗嗤一笑,她继续说道:「娉婷是刻意想封闭自己,竭力让自己坚强,不对人付出情感,就不会伤心,不会流泪了……」 「娉婷,我岳小七不会再让你流泪的……」 「所以,当你刚出现在娉婷面前时,娉婷其实是非常排斥你的,尤其那时的你,又整个一副猪哥像……」 「…………」 「当时,娉婷刚刚自杀未遂,正处于人生中最绝望黑暗的时候……」 「你…真的自杀过?师父到底对你做过什么?」我震惊的问。 「嗯,娉婷等会再告诉你好吗?」 见我点头,她接着道:「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为娉婷做那么多,不求回报的为娉婷付出,娉婷怎能无动于衷,不被你所感动呢?」 「也许,是娉婷太大意了吧。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对一个黑道人物,尤其是对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暗夜门徒动心的……」 「所以,娉婷一开始就冷眼相对,对你不理不睬。但是,虽然表面上对你不假辞色,可……自己那些天格外脆弱的心,却又贪恋着你的温暖和关怀。」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愿付出,却又贪图所得到的,七郎,娉婷这样子……是不是很卑鄙?」 我刚要为她辩解,她却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娉婷也不愿从你这里寻找借口。」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娉婷竟已慢慢的接受了你,甚至每天一睁眼,想到的就是,今天,你会不会来呢?然而娉婷一直在自欺欺人,认为这不过是习惯而已,就算不是你,换了其它人也是一样的……」 「可是,七郎,当你看出了娉婷的寂寞,把小八送到我手上时,娉婷忽然感觉到,心中的某根弦,已经被你挑动……」 「旧仇尚未了结,新仇更为惨痛,娉婷忽然好害怕,难以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仇人动情的事实,所以,那天,才口不择言的伤害了你……」 「旧仇?」我大惑不解。 「等会一并告诉你。」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继续说道:「后来的几天,你都没有来,娉婷过得好痛苦,怕你被彻底激怒,又怕你出了什么事,门口有轻微的动静,都要强忍住奔向门口看个究竟的冲动,甚至是,看到了小八,都会想起你来。」 「然后就不得不承认,你终究还是爱上了我?」 「不,娉婷仍然倔强得不愿承认。然而,当你那天再次出现,得知你为娉婷而受伤的事实,娉婷又怎么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呢,索性对自己说,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地方,与其让其它人玷污了自己,不如……不如……」 「不如就把自己给了我?」看她吞吞吐吐说不下去,我索性帮她把话说完。 纵然羞红了脸,她依然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的……」 「后来,你逼迫娉婷说出爱你的话,娉婷却嘴硬的不想吐实。爱上自己的仇人,已经让娉婷觉得罪孽深重了,何况,你又用错了方法,用的是,最错的那一种……」 「就在这时,从你口中却说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娉婷忽然觉得胸口好疼,再加上刚刚承认了对你的爱意,还有你用的那个梦魇般的方法,娉婷,几乎就崩溃了……」 「然后你就走了,娉婷一个人过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几天,恨着你,却又抑制不了的想着你,此时……」她抬头,对我妩媚的一笑:「娉婷才知道,自己终于爱上了你。」 「我……」 她玉指轻点,按住了我的唇:「娉婷的性格很怪,一旦承认自己的心,就会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相应的,也要求对方同等的响应。娘亲就常为娉婷担忧,认为娉婷遇到良人还好,一定是连上天也嫉妒的美满姻缘,但若遇人不淑,那结局,便一定是玉石俱焚……」 *** *** *** 说到这里,她却把话题一转:「一年多以前,娉婷正在与林家小妹同游黄山时,他……忽然出现,拦住了我们。他的武功好高,仅仅不过七八招,我和林家妹子便被双双点倒,然后他端详我们好久,终于把娉婷捉进了暗夜。」 「然后,娉婷就被他关进了那个噩梦般的房间,他把娉婷推倒在床上,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着娉婷的衣物,用他那双无耻的手,到处乱摸,到处乱抓,还用他那恶心的舌头,在娉婷身子上乱舔……」 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安慰道:「娉婷,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完!」她抽泣道:「所以,那天当你称赞娉婷完美无暇的时候,娉婷才会那么激动。即使贞操并未被他玷污,但娉婷这身子,早就污秽不堪了……」 「我拼命的反抗他,不停的打他,踢他,却被他封住了武功,又如何敌得过他的力气?看着他象头畜生般的爬在娉婷身上,亲向娉婷的嘴唇时,娉婷一阵反胃,就……就吐在了他的身上。」 「他大怒,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就铁青着脸掏出了一粒药丸,硬塞进娉婷嘴中,强迫我服了下去。」 「然后,然后……然后娉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团火焰,强烈至无法抑制的欲火,忽然间春情大发,缠到了他的身上,索吻,抚摸,甚至是……褪着他的衣衫……」 说到这里,她的语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最让娉婷难堪的是,纵然身体的反应如此不堪,可娉婷的脑海中仍保留有一丝的清明,却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所以,当你用类似的方法迫爱时,娉婷的反抗心会那样强烈,七郎啊……七郎,娉婷真的害怕,自己的骨子里面,是个淫贱的荡妇啊……」 「不,这绝对不是你的错,暗夜专用的催情散,即使是神仙,也没办法抵抗的。」 「眼见贞操即将不保,娉婷心急如焚,却没办法停下自己动作的时候,他忽然点住了娉婷的穴道,猛的将娉婷推开,然后,对着娉婷赤裸的胴体,练起武功来……」 我心中发毛,天下间,还有比邪阳功更邪门的武功吗? 「他走了之后很久,药效终于过去,娉婷顿时羞愧欲死,心想,与其再忍受那样的侮辱,在仇人身上蒙羞,不如、不如趁着最后的清白尚在,索性死了算了吧。于是,就对着墙壁,一头撞了上去……」 纵然怀中玉人安然无恙,我依然用尽力气搂紧了她单薄发抖的身子,仿佛想把她揉进体内一样。 「可是,那时的娉婷,已经剩不下多少力气了,这一撞,居然未曾死去,反而惹得他暴怒,将娉婷绑在了那根柱子上。」 她深吸一口气,道:「七郎,你能想象,一个人,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中,竟然有十个时辰被绑得严严实实,束缚在不足三寸的空间之中吗?」 「可这样的日子,娉婷竟一过就是半年。刻骨的仇恨,更加上宿怨未了,便咬牙发下了一个毒誓,一个恶毒至无可复加的誓言:今生今世,我蓝娉婷如能逃得大难,必要毁灭暗夜这个万恶的组织,若有违者,叫我蓝家世世代代,男子沦为奴隶,女子沦为娼妓!」 我忽然感到浑身冰冷:「娉婷,那种情况下发下的誓言,做不得真的……」 她凄然一笑,把话又转了回去:「对你动心之后,娉婷便一直处在矛盾的煎熬之中,渴望你的爱,也想好好爱你,不想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却又不愿让一己之私,害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知道你另有女人,并非真心后,娉婷顿时感到万念俱灰,便在自暴自弃之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自己的未来,和你的真心,娉婷要拿这条命,来赌一次,胜了,便能重新获得自由,和自己一生的良人。若是输了,也无所谓,既被人欺骗感情,又没办法报仇,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你……」我面色大变,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全身。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娉婷刚刚下定决心不过两日后,那人……就又来了。 这一次,娉婷用尽了所有方法反抗他,还……还说出了自己所知的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终于,成功的激怒了他……」 「他不停的鞭打娉婷,有那么一刻,娉婷几乎就以为自己要死去了,可是…」她深深的望进我眼中:「凭着对你的希望,还有对暗夜的仇恨,娉婷终于挺了过来,还进而得知了你的真心……」 「七郎,你知道吗,在你答应带娉婷走的那一刻起,娉婷当真感激得无以复加。能够被人如此深爱着,娉婷几乎就要无憾了,只要,能够摧毁那个万恶组织的话……」 我心下喟然,纵然我们并不觉错,却没办法改变暗夜就是邪恶组织的事实。 正如武林诞生之日起,便存在的黑白两道之争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说法,支撑着各自的行为,以及对对方的仇恨。 我劝道:「娉婷,放弃吧,以暗夜如此强横的势力,岂是你所能抗衡的?何况,这样做了,你又要置我于何地?」 「只要能聚齐整个白道的力量,区区一个暗夜,何惧之有?即使,你不愿与暗夜为敌,暗夜就会放过我们吗?七郎,别傻了……」 「绝对不行!」为了娉婷而反出暗夜,这辈子已经永远不得心安,若再要我与之正式反目,甚至成为仇家,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了。 「娉婷,凭我对你的爱,难道不能使你放弃吗?」 「正因为娉婷爱你,所以才希望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能够一生一世相守下去……」 「忘了那些事吧,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再不理尘世间的种种,做一对神仙美眷。娉婷,就算是为了我,原谅师父曾带给你的伤害……」 「好,这笔帐娉婷可以放过,但,小师叔的事又怎么算?还有,武林中无数冤死在暗夜手中的命又怎么算?」 「小师叔?」 「你知道小师叔中的是什么毒吗?」 刚才隐隐约约的疑惑再次浮了上来,我心里猛的一震,难道,竟是…… 「就是失心散!好个暗夜三宝之一,竟然能慢慢摧毁人的意志,逐一夺取人的各种感官,直到只有痛觉剩下,死得苦不堪言……」 「在娉婷心中,小师叔既像父亲,也像母亲,更是娉婷的兄长,在爹娘无暇理会娉婷时,只有他,能带给娉婷所有的亲情。每每想起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扭曲的面容,七郎,你说,娉婷又怎能放得下?」 看着她坚定的眼眸,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该如何让她打消主意呢? 「七郎……」娉婷的眼神中充满了企盼:「随娉婷回点苍,协助我们歼灭暗夜吧!弃暗投明,其它人也绝不会难为娉婷的夫君,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娉婷愿意全力做你的小妻子,尽自己所能的爱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若是我不同意呢?」我反问道。 「那……那,」她咬着嘴唇,犹豫好久,道:「七郎,娉婷求求你,就依我这一次,好吗?」 我缓缓摇头:「娉婷,我对暗夜的感情,正如你对小师叔的感情一样。你扪心自问,换了你,狠得下心对抚养你长大的人们下手吗?」 「若是为了武林正道,必要时也得大义灭亲……」 「好个武林正道!」我冷笑:「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达成一致了,你,会怎样做呢?」 「娉婷……娉婷不知道……七郎,真的不行吗?」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事到如今,如果不能说服她,那我就再无任何退路了。 娉婷曾经拿自己的性命赌过一次,结果,她赢了。 而我,也只有为我们未来的幸福再赌一把,只是,我,能有几分胜算? *** *** *** 我拾起地上的屠龙匕,交到娉婷手上,然后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抵到了自己的心房上:「娉婷,如果你不能打消自己恨意的话,那么,就杀了我吧?」 「不!」她尖叫,急切的想抽回手,却敌不过仍然残留几分力气的我。 「只有这样了……」我惨笑着:「我是暗夜的杀手,暗夜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难辞其咎。你要对付暗夜,那就是对付我。杀了我罢!希望你的恨意,从此就可以消除……」 「不……」她细长洁白的手臂,瑟瑟发着抖:「这不公平,你不能给娉婷这样的选择……」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弃复仇,你只能有这样的选择。」 「不,对你,娉婷怎下得了手……」 「那就放弃!」 「不,那样娉婷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亲人……」 「那就杀了我!」 「不,不!」她不断的摇头:「七郎,不要逼我!让娉婷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抑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静静等待着她最后的答复。是赢是输,就快到揭盅的时候了…… 哪曾想,她最后的决定,却出乎我的意料。 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她深深的注视着我:「七郎,对不起,娉婷只有点住你的穴道,把你带去点苍了……」 「什么?」 「等这件事完结后,你打也好,骂也好,甚至是一辈子不原谅也好,娉婷将尽心服侍你一生一世,以弥补对你的亏欠……」 看着她纤纤玉指点出,我慌忙伸手抓了过去,一拉一扯之间,只听得「扑」的一声闷响,屠龙匕,已经深深刺入了胸口。 两人立时楞住。 没有一丝的疼痛,我只感到胸口处一阵刺骨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嫣红的鲜血,顺着血槽一滴滴的落下,「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竟是如此清晰。 眼神中闪过一丝凄凉,我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眨不眨,死死的盯住了面前这个女人:「你,终究还是下得了手吗?」 「不……这不是真的……」对我的质问恍如未闻,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握着屠龙匕的手,刀柄,正处在我心口之上。 「娉婷,你真就这么狠心吗?」伤口处终于传来阵阵刺痛,我却置之不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松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鲜红一片,喃喃道:「七郎,这是你的血……」 「回答我!」还是没有听到她正面的回答,我不禁大喝。 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不断的摇着头:「七郎,你也会……离开娉婷吗?娉婷又要一个人了吗?」 我冷笑:「你都忍心下手了,还会怕我死?」迟迟等不到她正面的答复,我只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死去。 「不,娉婷不会让你死去的!」她急急的叫着,拿出我原先缚着她的布条,想给我包扎伤口,颤抖的双手,却碰到了刀柄,伤口处一阵撕扯,痛得我闷哼一声。 「离我远点,你就这么急着想让我死,连一刻也不想耽搁?」 「不,不是这样的……」涟涟珠泪,终于扑扑簌簌落了下来,她在哭泣中辩解着。 「看看你满手的鲜血,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她茫然看着沾满手上、臂上、衣服上的滴滴鲜血,神情似乎就此呆滞:「小师叔、婉婷、现在又轮到你了,难道说,娉婷真是个不详之人?」 「不敢回答我,是你心虚了吗?你这个毒辣的女人!」 宛如丧失了主心骨一般,她无意识的应和着我:「娉婷……真是个毒辣的女人吗?」 「你终于承认了?」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简直悲愤的无以复加。 「不,不,七郎你绝不能就此死去,娉婷还要带回点苍……」 「什么?」我冷冷的看着泪眼朦胧的她,在如此绝美的容颜下面,竟然有着如此一副蛇蝎般的心肠,在绝情的刺了我一刀后,竟然还没有放弃复仇的意念! 由这一刻,我终于心死。 「七郎,来,让娉婷给你止血……」 「不必!」我猛的拔出匕首,一道血柱,顿时如同瀑布一般喷泄出来。 「七郎,不要这样!」她惊呼着,又想走上前来。 「贱人,你给我滚开!」气力正在逐渐流失,我担心她又会耍出什么花样。 刚刚还在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真的爱我吗?焉知你是不是为了诓我回点苍而故意在欺骗我呢?所以,一旦得不到我的同意,你便可以立刻反脸无情的刺我一刀。 深爱的女人都如此,那幺,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暗夜,只有暗夜!一直以来,能够让我全心信赖的,只有暗夜。纵然是死,我也要死在暗夜!何况,既然没办法阻止蓝娉婷,我必须把白道即将来犯的消息告诉他们。 虽然已经没多少力气剩下了,但,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回去…… 我拿着屠龙匕,指向蓝娉婷:「还不滚?你想亲眼看着我死去吗?好,我答应你!」我伸手一划,胸口上立时再添一道伤口。 「七郎,住手!」 「贱人!还装什么装,这不正遂了你的心吗?」我冷笑,屠龙匕在身上又是一划。 「住手,你不要再自残了!」她捂面抽泣着,盈盈粉泪,从指缝中不断的涌出。 镇静下来后,她忽然曲身跪倒:「七郎,此生,娉婷是负了你。娉婷在此对天发誓,当歼灭暗夜后,若没有怀下你的骨血,娉婷将当场为你殉情,从此后生生世世,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不得有一分怨言,若有违者,叫娉婷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发完誓言,她痴痴的看了我几眼,似乎要把我的样子永远铭记在心一样,终于,呻吟般的说道:「七郎,你我夫妻二人……来生再见了!」便头也不回,飞速奔了出去。 *** *** *** 事发突然,大家都慌了神,因此蓝娉婷那个贱人并没有留意到,匕首在刺入心脏前,稍稍偏了一点,并不能立时致人死命。 然而,屠龙匕首实在太过锋利,就在这短短时间内血的流量,已经足以使我神情恍惚了,更因为失去了武功,经脉即将全碎,我早已了无生念。 捂着伤口,我一步步向山顶蹒跚行去。 师父,徒儿知错了! 对女人动心,当真会让人万劫不复啊! 可惜,您的金玉良言,徒儿终究没能听进去。反而辜负了您的期望,一意孤行的背叛了暗夜,终于,报应来了…… 不敢祈求您的原谅,徒儿只希望在您面前忏悔,然后死在您的掌下。 爱情?可笑的幻想。 女人?不能相信的生物。 唯一的例外,只有柔儿了。 柔儿,你会恨我曾经抛下你吗?我愿以全体暗夜的安危,来换取你以后的平静生活…… 经过一段漫长至几乎没有终点的跋涉,我终于到达了山顶,再无半丝力量的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清风徐徐,月光皎皎,远处群山林立,我却无心观景,眼光瞟到了前方的一面石碑:「武林正道击杀丹朱邪神于此」。 又是武林正道?我哈哈大笑,尔后咳嗽不已。 聚集数十好手,集体围歼人家一个人,这也叫武林正道?只可惜当年几乎统一了整个黑道的「天丹圣教」,在首领亡去后,就此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走了这么远,竟一口气翻越了数十个山头,来到了这座「望云峰」。 喘息平定下来,我抽出了自己的腰带,在某个机簧上轻轻一扭,便出现了一朵花状事物。 这,就是只有暗夜高层人士才拥有的顶级物品,「暗夜流花」。 只要以特定方法燃放出去,附近暗夜的所有人员便会闻讯赶来。 刚刚才逃出去不久,我也不怕师父会认为这是陷阱,即使白道人物有仙法,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时间内赶到这里。 把流花拿到手中,我掏出火折,正要点燃唯一可以将之施放的深红色花瓣,却见到眼前一道电光闪过,紧跟着「轰隆隆」一声巨响,然后,倾盆暴雨,铺泻而下,洗涤着世间的一切。 「不会吧?」我愕然看着手中淋湿的火折和流花,忽然想笑,却又想哭。 流花既被淋湿,回归暗夜的最后一份希望,已被切断。 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我已经没办法,支撑到师父他们追到这里的时间了。 暗夜的安全,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危险,师父是何等谨慎的人物,在我出逃后,必然会加强警戒,甚至是做出迁离黄泉庄的决定。 只是,我不能跪倒在师父面前,向他忏悔了。 对于柔儿,也不可能再请求她的原谅了,只希望,她的未来,不至于太凄惨吧。 摇摇晃晃走到悬崖边缘,我指手向天,傲然挺立着,痛骂道:「贼老天,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玩弄尘世间的一切,真让你感到如此得意?」 「你真以为,制定下一个法则,从此就可以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了吗?」 「你以为真的打垮我了吗?告诉你,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何惧之有?」 「有种,你就降下闪电,劈死我呀!」 「来呀,快来呀,老子在这里等着你!」 「还不来?你也知道胆怯吗?哈哈,哈哈!」 狂风暴雨中,我仰首,疯狂的笑着、骂着,挥霍最后的一分力气,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愤懑。 「唰!」眼前一道极其强烈的闪电划过山颠,如同一条雷龙在空中狂舞,傲啸九天。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下,我头脑中顿时一阵晕眩,再也支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前一黑,就此跌下山崖。 第一部完*********************************** 小结兼杂感(写于第一部完结之后) 终于,还是给他悲情了下去…… 大家不必客气,觉得不爽的话,有什么西红柿、臭鸡蛋、砖头的,扔上来便是…… 倒不是要跟什么风,心细的朋友应该还记得,早在第二章,伏笔便已埋下。 写《暗夜》这个故事,实属偶然。一直以来,在克莱敦心中,构思的其实是另一部玄幻,但以自己拙劣的文笔,写不到一千字就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因为有了一点点灵感,同时也是为了练笔,就有了《暗夜》这篇文章。 刚动笔的时候,脑海中除了这最后两章的两次背叛,什么都没有,只是胡乱的给它写下去。这样的写作方式,当然是极不负责任的,真正有了一点想法,那是到第十章左右的时候了……而这个故事,也是从那时起,逐渐转变了风格。 由第二部开始,本文将有一段时间转为虐派,不过,克莱敦的口味不重,看过的虐文也不多,大家就不必做什么期待了。 再说说对于「悲剧」的看法吧。克莱敦坦白,自己也不喜欢悲剧,极少看悲剧的东西。 然而,一部文章是不是悲剧,不是只有到了结局才会清楚吗?无论是一部电影,又或是一个故事,总该有点曲曲折折、跌宕起伏吧。 目前的构思只到第三部,再后面的情节,就超出作者的掌握了。所以,克莱敦也不能担保故事最后的走向是什么,但唯一可以承诺的是,绝对不会随便让MM挂掉,或者,去掉「随便」这两个字…… 对于本章情节感到不爽的朋友,克莱敦真的感到抱歉,对不起,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主要情节是不会改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关于取名,我的确不在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名字。以前曾仓促的改过一次,但在大家的反对声中又改了回来。这次,因为诸多原因再次改动,如无意外,应该是最后定名了。 近期工作可能会很忙,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写文,当下一部有了两三章的份量时,才会一并发出来的。 最后,向一直支持这篇文章的大大们表示万分的感谢,限于篇幅,就不一一点名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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