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15-21)作者:糖果雪山
作者:糖果雪山 第15章前任 余欢大学是在首都读的,距离这里千余公里外的北方。 要问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原因只是因为余欢从小到底都没出过F市,于是一直想走远一点看看,而老师正好推荐了首都的学校。 和一般女生无甚差别的大学生活:学习,参加社团活动,捯饬自己,谈恋爱—— 余欢的初恋是大二的时候开始的。 对方是隔壁系的学长,两人从余欢大一时就认识了,他们在同一个社团的同一个部门,学长是社团部长,也是余欢宿舍里时常被室友们谈论的对象。 一开始余欢和其交流不多,体会不到室友们为其痴迷的原因——尽管对方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辩论也很厉害——但听室友们谈论的多了,她竟也渐渐认可了对方的优秀。 于是后来当学长对她表现出好感并开始追求她,而室友也被收买了各种助攻时,余欢答应了。 两人就这样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一开始余欢并没有多喜欢对方,但女人似乎都难免俗,总会因为感动,而对一直陪伴自己的人产生依赖和爱意。 等到毕业时,余欢已经决定留在首都了。 男友也是外地人,对方的父母一直要求对方回去,并托关系给他安排好了不错的工作—— 男友虽然因为余欢决定留在首都,但坚持了三年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生活的压力,因为同居后显露的越来越大的观念的差异,因为彼此忙碌对感情的疏于打理,还有——因为余欢薪水逐渐有超越男友,对方自尊开始微妙的失衡。 余欢毕业后的第三年,男友提出分手,决定回了老家,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他甚至没有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家乡发展。 余欢只能被迫接手分手。 而分手的后劲又是巨大的,哪怕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哪怕理智知道关系已经结束了,可大脑某些区域还是不会不由自主地活跃,让她不由自觉的想联系对方,一遍遍回忆和对方在一起的事情…… 余欢煎熬地在首都继续坚持了半年,最终在一场大病中,因为父亲的一句“回来吧”,而选择了回到现在城市。 比起首都,这里气候更好,离家更近,同样是国际大都市,不愁工作的发展;也有不足——这里没有法律界的校友,没有积累的人脉,几乎等同于重新开始。 但好在余欢入学早,毕业后工作了两三年,也不过刚满二十四岁。 她还能吃苦,学东西也很快。 她找了一份新工作,重新振作,亦重新忙碌起来。 父母知道她上一段恋情惨淡收场,也没有再提,只是等二十五岁生日一过,他们便又开始着急,开始劝说她别一心只顾着工作。 受不了父母成日的念叨和,余欢偶尔也会看看朋友或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合适的话就见个面,聊一聊。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她第二任男友——藤森文。 说起来,余欢一开始是有些看不上藤森文,因为她颜控。 但她也理智的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并不是颜值,加上对方没有展现出急迫的目的性,只说当个朋友互相了解, 余欢也就同意了。 两人交换了微信,藤森文开始主动找她,他不会像一般相亲对象那样每天早安、晚安;他只会挑一点生活的趣事分享给她—— 那段时间余欢工作很忙,很多时候不能及时回复消息,对方也不在意,不管她什么时候回,他态度一样好,并且总能在她快要将天聊死了恰当地接那么一两句话,让话题得意延续。 久了,她发现和他聊天很舒服。 于是当二十六岁生日来临,余欢无人可约,而藤森文巧合地在那一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试试某家新开的餐馆时,她答应了。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大大降低了预期,可能是熟悉带来的滤镜,也可能是那天对方恰巧精心收拾了一番。 第二面,余欢没有再纠结颜的问题了。 她不自觉地变得热情了一些。两人在愉快地交谈中,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共同话题——后来又约会了几次,两人便开始试着交往。 藤森文外形虽差了点,但收入不错,同时很会来事儿—— 交往初期,余欢几乎挑不出错处;他总以她的意见为先,各种细节到位、体贴入微:会在她忙的时候帮她定闹钟确保她不会错过重要的时刻,会在她生理期时随时在车上备着红糖水,去哪儿都先主动报备行程—— 可就是这么一个体贴的男友,余欢某次却无意撞到了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她是家里介绍另外的相亲对象。”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压力,其实家里很着急让我结婚,但你说你近来两年不想考虑结婚的事——” “我妈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推不过,那个相亲对象,我就和她吃过两次饭而已,真的,我保证,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藤森文被抓包后,如此解释。 那些话在后来被证实五成以上都是谎言。 可或许是他平日的良好表现让她对他太过信任,也许是当时对男人这种生物还不算太失望,余欢当时听到解释的第一时间,竟真的开始认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在这段感情里,是不是她强势,没有给他正向积极的反馈? 他好几次含蓄提到结婚的问题,她含糊而过,她是不是寒了他的心? 余欢在脑内为对方开脱。 她想要原谅他,可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那段时间,她刚忙完重要的案子,本是请了假打算和他一起外出旅行—— 事情发生了,她没了游玩的心情,又懒得销假,干用休假的时间一个人去近郊泡温泉散心。 温泉度假村坐落在山上景区里,整个项目依山而建,深秋时分会有大片的红枫林可以观赏;可余欢去时本市才刚入秋,加上并非节假日,度假村正是清净的时候。 岑思打电话来关心余欢时,余欢正一个人占着山庄视野最好的汤池泡温泉。 她见四下无人,干脆开了免提,仰躺着一边泡澡,一边同岑思讲述事情完整的始末,包括藤森文的“解释”—— 可就在倾诉完后,他却发现池子不远处,被灌木遮挡的一角后,还有一个人——正是高宴。 “……高总。”余欢挂了电话,尴尬地招呼。 那个时候,余欢同高宴接触并不多。 虽然余欢所在律所和乐尚一直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但由于高宴是大客户,又是早期的客户,乐尚的案子,不管大小都是Fred亲自在跟—— 余欢和高宴实在算不上熟络,看到他从灌木后出来,尴尬地恨不得扣个地洞钻进去:“抱歉啊,我刚才不知道你在这里。” “是我抱歉才对,刚才有些困,打了个盹,没能及时出声让你知道。”他道,不知为什么,整个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沉郁。 后来余欢看报道,才知道——就在那前几天,高宴母亲过世了。 但当时,她只以为他被扰了清净,所以不悦,于是只说自己泡得差不多,便告辞离开。 就在她踏出池子时,高宴却忽然叫住她:“余欢——” “高总还有事吗?” “很抱歉听到你的私事,不过——”高宴,“我建议你最好查一下你男朋友的手机。” “?”余欢当即顿住。 她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 高宴说着不是他故意不出声的,却分明把她和岑思所有的谈话都听了个清楚。 虽然她觉得藤森文背着她约会别的女人并不是她的错,但男友的三心两意却很难不让人猜测——是不是她没有眼光、亦没有魅力。 而现在高宴提醒他,情况可能更糟——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小丑。 羞愤又难堪之下,她没有应声,赶紧裹了浴巾大步离去。 而高宴却并没有就此收声。 “知道怎么查手机吗?”他转身看着她背影道,“朋友圈消息列表,手机导航地址栏,酒店、外卖订单。” 第16章疑问 男女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信任;不应该做出查手机这种侵犯人隐私的事。 可信任本就出现裂痕了呢? 高宴的话像种子一样埋在了余欢的心底。 一开始她是不赞同的,但经高宴提醒,她确实发现了异常——比如,藤森文和她在一起时,手机几乎从不响,他也不看手机。 这个习惯从两人刚开始约会时他就有了。 一开始余欢还以为那是他尊重、在乎她,现在看来却觉得猫腻——哪有人休息的时候便一点不用处理工作上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再难遏制。 终于,余欢还是没忍住,在藤森文熟睡后查了他手机。 微信聊天页面并没有任何异常;余欢按照高宴所说,进了朋友圈消息列表。 这个列表里,有别人和藤森文互动的消息:谁点赞了他,谁回复了他——余欢从里面发现了几个不对劲的账号,点进去,聊天消息栏却都是空白。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自己的消息框——却怎么都找不到,不管是从联系列表,还是历史消息记录里。 余欢没有经验,只好退了出来,又按照高宴说的去查手机导航—— 在藤森文导航的历史记录里,她查到除了她的地址,还有两个明显也是小区地址,同时在他的历史记录和收藏夹中。 但只有地址,很难排除这是不是亲友。 直到余欢点开藤森文的美团,看到他这几个月的团购记录和外卖订单—— “我和她其实不止吃过几次饭,确切来说,我们已经接触有两个月。”在余欢的证据下,藤森文改了口。 他重新“解释”,但余欢已经有了警惕,很快她就发现,他重新的坦白里添加的内容,就只有她查到的那些内容—— 她查到两个月的订单;他口中,他和其“相亲对象”就只接触了两个月。 她查到看电影票,餐厅团购,外卖订单;他就咬定他跟对方的关系只到那么一步,没有肉体接触。 他频繁点赞互动的那几个人是不是正暧昧或交往的对象?他微信那些空白的消息框是不是被删除了聊天记录?她余欢的微信对话栏又是不是被隐藏起来了? 关于综上种种,藤森文全部矢口否认,只说他前两天微信卸载重装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各种赌咒发誓,借口开脱,并说余欢只要答应结婚,他马上当着余欢的面打电话,和那边彻彻底底地断干净。 余欢这才一下抓住最大的漏洞:“原来你还和她有联系?” “我……”藤森文当即捂住嘴,好一阵后才支支吾吾地解释,“没有,本来上次同你坦白后,我就和她说了的……我说我有女朋友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可对方不接受,老是打电话过来……” 余欢看着面前还在不断扯谎的男人,一时间啥都不想追究了。 他是不是同时还在和别的女人交往?一个还是两个?到底谁先睡后,会不会她才是那个小三? 都不重要了。 本来从她看到电影票和外卖订单的那一刻,她和他就已经完了。 她给他辩解机会,不过是想搞清楚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学点经验,避免下一次重蹈覆辙。 可他明显不到黄河心不死,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狡辩——他但凡对她有几分真感情,怎么可能把她当傻子一样,到最后都只想欺骗她? 余欢真的被恶心坏了。 作为律师,她也算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在感情上面,她一向不喜欢带着恶意揣测他人,尤其是枕边人。 而她天真的结果,就是被狠狠上了一课。 看清藤森文真面目,余欢果断分手。 因为太过膈应,这次分手余欢一点没有觉得伤心,但习惯使然,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隐隐空落,伴随着自我怀疑—— 这么她就遇到这种货色,还瞎了眼和对方交往了呢? 余欢心头烦郁,岑思见状,提议去酒吧。 余欢其实很少去酒吧。 这是猎艳和买醉的地方,猎艳,余欢怕不安全;至于买醉——就算大醉一场,醒来依旧不能解决问题。 但心头空落时,处在一个热闹的环境,确实好受过一个人待家里胡思乱想。 周五的晚上,余欢于是和岑思一起去了酒吧。 她酒量不行。不过几瓶啤酒下肚,体内的酒精上了脸,脑袋也懵了—— 她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避开喧闹的人群到洗手间干呕,完后刚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就听到身后有人开腔:“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她循声转头,高宴正从走廊另一个方向过来,“在这种地方喝醉可是很危险的。” 他好意提醒。 余欢想说自己和朋友一起来了,刚转身,眼前却出现了重影。 她一个不稳险些踩滑,关键时候,一只手忽然横过来扶住了他。 “谢谢。”余欢道,松开他手时又说了一句,“上次的事也谢谢……就是你教我查手机的事。”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结果。”高宴总结。 “嗯。”余欢点了点头。 不知是酒精催生了让人倾诉的欲望,还是高宴明显等下文的目光给了她鼓励,她把查到的结果和对方地狡辩通通都说了。 高宴沉默地听着,偶尔微微皱眉,但大部分时候表情都是寡淡的,仿佛一点没感到意外。 “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呢?”余欢侧头看着他在灯光阴翳下的脸,忽然忍不住问,“是不是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只是有没有被发现的区别而已?” 这个问题,高宴没有回答。 余欢等了一阵,在她以为他也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却忽然听他开口:“不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是好男人流通率低。” “?”余欢不解。 “男人都是很现实,差不多到了年纪就会找个人结婚生子,不管有没有遇到爱情。”高宴继续解释,“靠谱的男人早在适婚年纪前,或者更早,在学生时代就找到了他的另一半,没什么意外,一次恋爱就步入婚姻。而你如果想要在婚恋市场上找一个跟你年纪相仿,近三十还没有安定下来的男人——” 他说道这儿忽然转头看向他:“当然,我不是说绝对没有靠谱的。但大概率,要么对方是被人挑拣剩下的,你看不上的;要么就是我这种——” 哪种? 相识多年,她和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接触;她见过他拒绝别人,也见过他被分手——但还是太片面了,说明不了什么。 “你是哪种?”余欢不禁凑过去看他。 她没仔细观察过自己醉酒的样子,但据后来高宴形容,挺诱人的。 那天,她就这么贴过去。 对方看着她,忽然压下身子,低头吻住了她。 第17章开房 高宴身子压下来,和余欢越靠越近,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缓地摩擦,最后吻住了她的唇。 她闻到他身上也有的酒精味,还有像冬天的雪松一样清冽的、他的味道——又或者只是香水的味道。 那天余欢只是微醺,记忆还是清晰的。 她记得,他吻得很温柔,却又带了一点捉弄的性质,一点炫技的成分,仿佛在回答她刚才问题——渣男。 甚至在松开她后,他轻佻地问了一句:“去酒店吗?” 余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好。” 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如果要问那天点头时在想什么,余欢也很难解释清楚。 在高宴的吻吻上来之前,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高中时期雨中撑伞的清俊少年——冷清、疏离,却又不失和善。 因工作重逢后,她印象中的他,也没有多少变化——依旧高冷,难接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她开这样一个玩笑;又或者并不是玩笑,眼前的他才是脱下了伪装的真实的他—— 她不确定,却又止不住的好奇。 如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有需求,哪怕一夜情,和高宴这样的对象,不亏。 甚至因为高中时期的好感,潜意识里,她一直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 余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搞到床上了。 酒店的房间里,高宴先进去洗澡,给余欢点了盅糖水,说是让她醒酒,其实余欢知道,那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余欢没走。 等高宴裹着浴巾半裸着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微微有些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洗一下吗?” “嗯。” 余欢应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浴室里,湿热气雾还有没散尽。 流水滑过身体时,余欢的大脑不可遏制地想象到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 他舒展的身型,精壮又修长,比起高中时健壮了许多。 那天在温泉里,太过尴尬,她没有细看——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有坚持在健身的:那均匀分布的上肢肌肉;那线条饱满的硬朗胸膛;还有V形的,隐没进浴巾里的人鱼线…… 只是一想,她便感到自己下身泛起潮湿的兴奋。 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食色动物。 余欢从浴室出来时,高宴已经先上了床。 他仰靠着床头,一手翻动着手机,一手轻轻撑着太阳穴,不知在看什么消息。 浴室滑门打开,发出“呲溜”一声轻响,他闻声抬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谈过两任男友的余欢对此并不意外。 倒不是她多漂亮—— 只是平日里,她不想因为年纪被人质疑专业性,总是将尽量将自己装扮的职业、老成——整个人也避免不了显得老气。 褪了衣服和妆容,她看上去自然年轻了些,同时,身材也比显得更有料。 高宴微微前倾一些身子,将还没熄灭屏幕的手机放到了一旁,就这么侧头看着余欢。 余欢被那样的视线盯着,隐隐兴奋地同时又感到压迫。 她没有约过炮,不知道这种场合该怎么做:是直接脱衣服还是先聊点什么缓和气氛 他经验丰富吗? 为什么他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她—— 像电视剧里那种,轻佻地夸赞着对方,便搂抱着就滚到床上的桥段,真要实施起来恐怕尬得人想要抠脚。 余欢挪动着脚步,迎着高宴的目光一步步向他走去;直到走到床边,她都没想好开场,而对方亦没有开口—— 她索性关了灯,脱下浴袍擦干身子,从被子另一头钻了进去。 ———————— 第18章初次(H) 余欢钻进被子里。 她贴近着高宴躺下,手指无意擦过结实的手臂肌肉。 黑暗中他终于出声:“手怎么这么凉?” “……一直这样。”余欢,“可能气血不足。” 话音刚落,便听到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是他的手从被子探了过来。 他找到她的手,拉起来握在手中,隔着他瘦削的骨肉感受她的体温—— 他的手掌炙热。 在视觉被剥夺,连空气也安静的黑暗中,即使这样轻微的体验都略显刺激。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腰侧。 她没能控制住漏出一声柔软的喘息,下一秒,他用胳膊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拉向了他。 “你冷吗?”他用鼻子和嘴唇蹭她的脖子,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腰线的轮廓。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她敏感的感受神经止不住地在他的轻抚下微颤。 她不冷,但紧张且兴奋。 她侧了个身转向他,他的手便顺势抚摸上她纤薄的背脊—— 他一边在她背上来回移动,慢慢地上下摩擦着;一边低头沿着肩头啃着、吮吸着,一直到她的柔软的半球…… 细密的亲吻,潮湿而灼热,让人昏庸。 余欢不是没有被男人抚摸过,可这么兴奋却像是第一次。 她轻喘着,皮肤亦跟着轻颤,升温。 “你好敏感。”高宴握着她的腰,用掌心感受到了不断爬升的温度。 “……”余欢哪里回答得上来。 一切都太不真实,又太真实了。 她迟缓地眨眼,胸口微微起伏着,只觉今晚喝下的酒,全都化为了潮热的热气,蒸腾成皮肤上的薄汗还有最隐秘处的水液。 等到高宴终于进去时,她整个人终于解脱;就好像逃亡半生的人,终于束手就擒了。 那一刻,她终于放任自己叫出声来。 然后等他开始动起来后—— 她才发现,刚才前戏,真的只是前戏罢了。 他真的好大。 硬度同样感人。 她紧窄的甬道被严丝合缝地撑开,奇妙的酸胀感刺激着每一根大脑神经。 她不安地想挣扎,但是高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双手桎梏着她拱起的腰身,缓缓地动了起来。 插入、抽出。 他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通过她细微的反应来观察她的快慰程度…… 他控制着速度,动得并不算快,奈何他尺寸过人,光是筋络的跳动都烫得人发抖。 她瘫软地陷在床铺上,起初的不适感很快被磨灭,润滑的水液伴随着呻吟,从上下两张口中不停地泄出。 “你好敏感,水好多。”高宴抹了一把交合处的水液糊到她乳房上。 她的心脏在他炙热掌心下“噗噗”地跳动着,想解释,又不想解释—— 其实,她是个谨慎又有些保守的人,从小到大又乖又听话,约炮这种事情,就像读书时候的逃课、打架,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象过的。 可当高宴撑在她身上起伏,一边用性器顶着她湿滑的花穴戳弄,一边推握着她乳房情色地抚慰—— 当她蜷在他身下,张开双腿,努力地吞纳着他粗胀的性器—— 不可否认,某种从没体验过的,打破道德和原则的兴奋,让这体验感好得要命。 余欢喘息着,湿淋淋的花穴配合地缠着深入其间的炙烫性器,用力地吸蠕。 高宴被她咬得闷哼,双手重新禁锢着她的腰,不再控制速度,而是大开大合,把余欢顶弄得呻吟连连。 楔得满满当当的酸胀,躯体摩擦的绝佳的触感,近在耳边的喘息…… 洪水般的快感冲击着的余欢,不一会儿,她的手便抓紧了床单,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了起来。 “你到了?”高宴伸手绕过去摸她的肚子。 “嗯……”余欢轻应,在喘息中乞求,“慢点。” “好。”他咬牙,从她体内退出,猛地用力,小臂环住纤细的腰,把她捞起—— 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他搂紧在怀里,腰身贴着腰身,胸部贴上宽厚的胸膛。 他硬得发烫的东西直顶着她敏感的禁区,湿哒哒的显得极其的情色。 他掐了一把她饱满的臀,他拉着她的手握上那根部,示意她重新把他吃下去。 她只好勉强撑着瘫软的身子坐起身,手撑在他胸膛上,掰开尚未合拢的红肿穴口重新吞进粗长火热的阴茎。 刚高潮过的内壁极度敏感,她稍微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酥软,能做的只是缓慢又笨拙地扭腰…… 身下人见状,将手扣在她腰上,再次挺动了起来。 ………… 和后来的战况比起来,那天高宴并不算很持久。 余欢更快, 她自己都不记得高潮了到底多少次。 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丢脸,几次后就放弃了这莫名的自尊,配合他摆出各种姿势,蜷着脚趾享受快感侵蚀。 汗液交融,湿濡一片。 他们身下更是狼狈,精水和淫液混杂在一起,不知将床单浇湿了多少处。 第19章邀约 余欢在固定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高宴还熟睡着。 他躺在床塌右侧,用干净被褥盖住半个身子,似乎睡得深熟。 他的脸在睡梦里亦微锁着眉头,脸部线条如刀刻般的棱角分明——一想到昨日他可能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在她身上放肆地索取—— 余欢的脸忍不住微微发热。 小心地从他手胳膊下扯出被压着的发丝,她裸足踩着地毯走向浴室,将昨天的衣服重新穿上。 双腿的酸涩让高跟鞋踩着有些难受,她还是尽量小心地不发出声响。 等终于出门,进到电梯,她才放松下来,背倚着电梯墙轻轻吁了口气。 其实她也有好奇。 如果她不走,等高宴醒来,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但两人并不是完全陌生人,他们还要共事,还有交集——太尴尬就不好。 余欢就这么走了。 再次和高宴见面,是两天后,中佑律所的电梯间。 高宴是和Fred一起的,电梯们打开的那一刻余欢才看到,只能故作镇定地同两人打招呼。 “高总早——,Fred早——” “早。”Fred简洁地回应,高宴则只是微微颔首。 等余欢进了电梯间,他才从反光门里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他便侧过头同Fred继续讨论了起了案子。 两人都没有再提那混乱的一夜。 高宴依旧是那个高冷寡淡的高宴,余欢依旧是那个兢兢业业的余欢。 就算两人站在一起,律所的人也不会联想到两人有什么,更不会猜到两人曾搞到一起…… 也正因为这样,一个月后,当Fred因为太忙,决定将乐尚的日常事务交给手下人做时,他第一个想到了余欢。 当时余欢进中佑也有三年了。 她经验已经足够,又正好相比律所其他人更空闲。 乐尚的日常事务主要是一些重要合同和流程的审合;余欢需要每周抽半天到一天时间去乐尚办公——和高宴的见面,也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两人除了公事,平时也不过简单打个招呼,并没有多余的话。 某日,余欢照常去乐尚办公。 她正在洗杯子,销售部的唐安过来找她,说销售部之前搞活动剩了两张音乐会的票,问她有没有兴趣。 唐安说,他们部门的人周末都没空,而他上次碰巧看到她在听那个乐队的歌曲,所以过来问她一句—— 但不多不少正好两张票,很明显地暴露了他不良的企图 余欢当然懂,还是点头答应了。 唐安邀到了她,当即高兴地走了,余欢看着他出去,刚喝了口咖啡,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正路过的高宴。 乐尚法务部的茶水间是半开放式的,虽然对着条内部走廊平时没什么人经过,但没有隔门的设计让它也毫无隔音效果可言。 他应该听到了吧,余欢想。 不过乐尚没有不许办公室恋爱的条例,况且准确说来,她也不算乐尚的员工。 “高总。”余欢打了声招呼,端着咖啡从高宴身边借道。 高宴却叫住她:“周末准备去听演唱会?” 啊,他果然听到了。 余欢只好点头。 高宴侧头看她:“你每周只来这里半天,可能不知道,唐安在销售部有多少个前女友。” 这话算是赤裸裸的提醒——唐安到底有多花心。 但关于这一点,余欢多少也有些耳闻。 她并不吃惊。 高宴略微诧异:“你好像并不介意?” 余欢点头:“嗯。” 当时距离她和藤森文分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她见了不少人:相亲对象;约会软件上的聊得还不错的网友;还有因为工作原因认识的,对她表现出有好感的人。 她并不是着急想要谈恋爱或者结婚。 只是就如高宴所说的,一个男人如果条件还不错,到了年近三十还不打算安定下来,那八成不太靠谱的—— 而那段时间,她正好比较闲,所以她就想多见识一下,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个不靠谱法。 第一次见面不动声色炫富,第二次约会却开始哭穷的;刚见过一两次就约你去旅游的;各种画大饼的…… 在这些约会里,余欢带着审视的目光,果然如愿见到了各种套路。 就好像做观察实验。 她渐渐地把这当做了枯燥工作之余的一种消遣;要是对方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胃口,她甚至不介意陪对方演演戏…… 毕竟她的生活好像一泓静水,总需要一些刺激,来搅动出一点波澜。 “不介意。”余欢于是坦然道,“不过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他的前女友们不需要我操心。” “打发时间?”高宴闻言,眉毛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等她错开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再次叫住她,“唐安的票是销售部活动剩下的吧?” “诶?”余欢,“啊……是。” “销售部搞活动的票,全都是周日的。”高宴一边道,一边转身走向余欢,直到两人距离不过半尺,他这才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低头到余欢耳边,“我这里有两张周六的票,第三排的位置,如果你只是想‘打发时间’的话,或者更适合你。” 演唱会的票,余欢一向也是能买第一天就买第一天的。 第一天歌手的状态会比第二天好一些,毕竟第一天之前休息充足,而第二天多多少少会受第一天演出的影响。 而高宴所谓第三排,一般都是演唱会最佳的位置,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抢到—— 余欢侧头,看着神情并不像开玩笑的高宴,默了半晌后,用一种略遗憾的语气开口道:“看来,我只能拒绝唐主管了。” 第20章浴室(H) 当然不止单纯地听一场演唱会。 当日,演唱会一结束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去旁边的酒店开了房。 第二次约了,余欢早有准备,带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可刚脱了衣服,高宴就敲门进来—— 这次,他省略了亲吻的步骤,压上来把她按在墙边,膝盖顶进她两腿。 他滚烫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揽紧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含住耳朵,舌头拨弄她的耳垂,不时往下啃咬她敏感的脖颈。 他早硬了。 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隔着衣料在两腿中摩擦的微妙触感——好像只要碰上他,她便一点就着。 她喘动鼻息,臀部下意识地往后蹭动着,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亦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手臂—— 伴随她乞求般的鼻音,高宴地嗓音亦跟着暗哑:“我今天带了套子,你找出来帮我戴上。” 余欢在高宴怀里转身,隔着衣服开始在他前胸的口袋翻找——没摸到套,只摸到一手肌肉。 上次黑灯瞎火,她都没有仔细观察。 近距离抚摸上他结实的胸膛,她才发现,哪怕隔着衬衫,她都能感受到那完美的胸腹线条; 仿佛大师雕刻而成。 空气变得越发躁动。 她又向下去寻找裤子的口袋,依旧无果,只触到他下腹肌v型肌肉的凹槽。 “在哪儿?”她有些焦灼。 他只好牵引着她的手去摸他裤子后面的口袋—— 这让两人成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她的腰贴着他的腹肌,手则按在他臀部—— 同样的部分,她的都是柔软的脂肪,而他的结实紧结的肌肉,甚至比她的还要挺翘。 他引着她上上下下摸索。 他轮廓分明的肌肉随着他的移动而起伏,挤压摩擦着她胸前的绵软——等她终于在他西裤的后面袋子摸出来,她耳朵都红了。 高宴将未开封的套取来,等他撕开包装,又把东西放回了她手里。 余欢愣了一下,还是顺从的接过。 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那里早支起帐篷,解开西裤便见被内裤包裹着的粗壮柱状体。 一想到那根东西埋在体内的滋味,余欢的双腿越发的湿了。 她曲起的指节略过对方的小腹,顺着腹股沟向下,一点点把他的四角内裤扯下来、 狰狞的性器当即弹跳出来:形状笔直,顶端饱满,青筋蜿蜒。 伸手覆上,她安抚性地一手撸动了两下,接着用手指捏住套套顶端,另一手将其卷折的部分一点点往下推。 随着她的动作,高宴呼吸瞬间越发浊重,腿间性器亦不安分地在她手中动了两下—— 等她终于戴好,他之前的气定神闲早不复存在,抱住她往后贴上墙壁,往下褪着她的裤子:“脱掉。” 碍事的衣服很快被除掉。 她为他张开双腿,内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他滚烫的东西抵在穴口,拉起她一只大腿挂在腰上,抓紧她的臀肉便开始往里送。 窄小的花穴没费多大劲就容纳了那根粗硕的茎体,在插入的摩擦中收缩个不停,穴口不住吐着蜜液。 “你今天好热情。”高宴在她耳边赞叹了一句,低头隔着衣服含住她因挺立了起来乳尖。 “啊……”余欢当即只剩喘息,紧紧攀住高宴,呻吟亦紧随其后不断溢出。 粘腻的水声很快在狭窄的浴室里回荡。 硬物撑满了甬道,缓慢的退出,再缓缓的顶入,每一次尽根没入,似乎要让她紧致的内壁感受到性器完全的性状。 撞击带来的酸软与欢愉都像敲在神经上。 余欢背靠着瓷滑的墙壁,夹紧大腿攀着高宴的脊背;只觉肉体灼热得像一团火,偏偏又凝固在了那一段狭窄的空间里。 那么潮热;令人窒息。 那天晚上比两人第一晚更激烈。 只是在浴室,余欢便连续高潮了两次,到最后人都有些站不稳,高宴只好抱她回房—— 他的性器停留在她身体里。 因她将重量全部交给了他,这个姿势进入的更深——他每走一步,都顶在她最敏感的深处,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脚趾。 情欲一根根地烧断了她的神经—— 等终于被放到床上,她连手指尖都软得没有力气,像一团软泥,任他变化着姿势揉搓,予取予夺。 精疲力竭。 第二天,余欢一反常态地在中午醒来,枕边早空无一人,窗帘却严严实实地拉着。 她摸到手机,时间显示十一点,而一条未读消息来自高宴:酒店我续了一天,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高宴的微信是余欢接手Fred的工作后才加的。 两人之前的记录只有聊聊几句,都是关于工作,这还是第一次私人的对话。 余欢在退房后告知了一句。 高宴并没与及时回复,第二天却又发来一条邀约。 余欢同意了。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炮友。 高宴看着眼前的沈逸林。 不可避免,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和高宴有几成相似的脸,她总会更多地想到高宴——而微信上,高宴的消息还停留在上次发的房号信息。 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上次结束后,他又提到他要出差了,而一般他出差时候,他们是不常联系的。 炮友之间的聊天频率,余欢也是在同高宴成为炮友之后才了解到的。 大家都在同一城市,都处于可约状态的时候,每天都联系——看似日常的问候,其实表明自己的状态,要是双方都想要,便心照不宣地约一场 至于一方出差时—— 偶尔也会聊天,大概就是两三天一次的频率,以免下次约的时候太唐突。 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向是高宴主动地得多些;余欢大多时候都是被动的回复,并不怎么主动挑起话题。 因为主动一般都暗示着想约——他没出差时候,他会主动,频率大于她的需求。 他出差的时候,她主动也没用。 有时候余欢都在想,如果只是要找一个炮友——不应该随传随到更方便吗? 但性这种东西,有时候就用护肤品,用习惯了高端的,同类功效哪怕哪怕有平替,肤感也是劝退的—— 而做爱也好,护肤也好,余欢都没有混着用的习惯。 —————————— 第21章撒娇 高宴这趟差,一晃半个月都不见回来。 余欢忙着工作,尽量不去想生理上的空虚,可就在这忙碌中,沈逸林病倒了。 余律师,我感冒了,今天请一天假可以吗? 周三的早上,余欢还没到律所就收到沈逸林的信息。 罗纳工业的案子过两天就要开庭了,虽然余欢不是主讼律师,也在忙着整理资料,这几天她都加班到九、十点钟,沈逸林坚持陪她加班—— 不知是不是办公室的空调得太低了。 想到上次沈逸林说他一个人住的,余欢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那头传来沈逸林气若游丝的声音:“余律师……” “你怎么样了?听着挺严重的,去医院了吗?”余欢问。 沈逸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反应了好一阵余欢的话才回了一句:“没有。” “但我吃了药。”他将目光聚焦到床头边拆来的非处方感冒药上,手缓缓地伸过去,抓起一旁的杯子。 早晨吃下去的药,让他出了一身的汗,连混身的力气似乎也跟着蒸发出去了—— 关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累得喘气,脑袋更是晕得不行。 他弓起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余欢听到声响,忍不住皱眉:“你住哪儿?” 余欢拎着药来到沈逸林给的地址。 输入密码后,房门打开,里面是空无一人大厅。 余欢一眼就看到那虚掩的卧室门,她上前敲门后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窗帘紧闭,黑漆漆的房间里,沈逸林躺在床上,将手伸在被子外,整个人蜷成一团。 “逸林——” 余欢走向他,蹲在了床前,昏暗之中只见他皱着眉的,像是经历着一场不甚愉快的梦。 “逸林,醒醒,我帮你测下温度。” 余欢又唤,拿出一早买好的体温计。 床上的人却因为冰凉的碰触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辨认着对方露出来的脸:“余律师……” 他的声音比之前接电话时哑得还要厉害些,气息异常灼热,拂到了余欢掌心里都是烫的。 “……”余欢,“你真吃药了?” “吃了。”沈逸林侧身指向床头。 他一动,脑袋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眩晕,只好又躺下闭上了眼。 余欢拿过那盒子,那只是普通的感冒药。 “只吃了这个?”余欢挑眉。 好在沈逸林的温度测出来并不算太高, 她又从自己袋子里翻找出,半晌,找出一袋冲剂,“我再帮你冲杯冲剂吧。” “中药的?”对方却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吃不惯中药。” “可是你喉咙……” “我想喝银耳雪梨汤。”沈逸林忽道。 他看向余欢,睁大如同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甚至还撒娇似的摇了摇她的手。 余欢低头,对上那可怜巴巴的,仿佛下一秒眼泪都要出来的眼睛——半晌后应了声:“好,你等一下。” 余欢帮沈逸林捂好被子后,从他房间退了出来。 现在还是早晨,外卖要十点半后才接单,小区外面的餐厅也大都还没营业。 余欢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后,无奈地驶向了超市。 高宴是在下飞机那一刻收到沈逸林的短信的。 舅舅,我感冒了,好严重。 舅舅,你今天回来吗?后面是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作为从小被高楠用宠女儿的方式宠大的沈逸林,高宴有时觉得他简直娇气得像个公主。 他略嫌弃地点开语言通话—— 半晌那边都没人接听。 可能真挺严重。 高宴挂断通话,将行李递给司机:“先不回乐尚,载我去逸林那里。” 半个小时候,高宴拎着药和早餐来到沈逸林的公寓。 他还没输密码,就隐约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自从沈逸林搬家公寓以来,他知道他添了不少东西,包括厨具,但那都只是摆设—— 谁在做饭? 他疑惑地开门,然后就看到了厨房里正忙碌的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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