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孽缘】三十五章-三十七章
【江湖孽缘】三十五章-三十七章
作者:红绳紫带
代发:武悼天王冉闵
2018年4月12日首发第一会所
第三十五章丝雨如刀
黑暗的巷里寂静无声,残羹秽物在角落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形容枯槁的乞丐佝偻着寻找吃食,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而就在一墙之隔的院落里,却是琼楼高耸,酒色无度,一派醉生梦死的奢靡景象,宛如两个世界。
乞丐寻食无果,正扶着墙角脱裤小解,一条黄液刚出老屌,忽听院中一声惨叫,一具雪白的女体跌跌撞撞翻墙入巷,正与他撞在一处。老乞丐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滚翻在地,顿时尿液四溅骚不可闻,他摸索着起身,入手所及竟是一片滑腻腻的肌肤,老乞丐睁开浑浊的眼,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朦朦的月光下,一位美如白瓷的玉人儿伏在肮脏的地面上,她光洁的肌肤欺霜赛雪,幼嫩中散发着迷人的白光,显得高贵而圣洁,一眼望去,宛如一朵恬睡的白云。然而这朵肉体的白云上,此时却涂满了肮脏的秽物,那是他刚刚排出体外的尿液,以及不知名的白色物体。
老乞丐试探着在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滑腻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好,他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骚浊的气息让他顿知这是男人的精液!啊,这雍容高贵的玉人儿,方才定是不知被哪个男人骑在胯下,狂肏猛射,直到在她洁白的身躯上射满了肮脏的精液,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面对如此迷人的肉体,肏她的男人也一定会像野兽一样狂猛粗暴,发泄他无尽的兽欲,直到精尽力竭才心满意足。看她此时满身精斑,如昏迷一样趴在地上喘息,就知道她今晚经受过男人怎样的摧残与奸肏
可怜老乞丐一生乞讨,忍饥挨饿朝不保夕,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白嫩的肉身,而此时她却从天而降,赤裸裸出现在面前,这难道是苍天垂怜,念他一生孤苦,赐他一位仙女享乐留种?想到这里,老乞丐精神一震,一根苍老又肮脏的老屌瞬间勃起,直指面前的女体。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雪白的躯体上虽然粘满男人的精斑,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绝代的风华,莹莹月光下,艳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风韵,勾魂夺魄,仿佛在向他发出性的邀请。
美色当前,老乞丐哪里还忍得住,怪叫一声便扑了上去,丑恶的屁股骑上雪白的玉体,一根硬梆梆的老屌胡乱地在她肥腻的臀股中插弄起来。
脏脏的巷弄里,上演着一场让人难以接受的交媾,一个浑身腥臭的老乞丐趴在一具丰满白皙的肉体上耸弄抽插,兴奋若狂。那女体的肌肤竟是如此的光洁幼嫩,丰满而妩媚,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身份定然显赫高贵,如今却如雌兽般趴伏在老乞丐胯下,任由他下贱的老屌耸弄猥亵。
可惜老乞丐终究命无此福,只知趴在女人背上舔弄抽插,却不得要领。他终是个未曾行事的老处男,全无性事经验,一根老屌胡乱插弄却未得妙门,亢奋之下不过片刻便屁股抽搐,射精溃败。这一通酣射倒也爽快,浓厚的黄精老窖如岩浆般涂满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整个阴户更是粘稠一片,看起来邪恶之极,老乞丐仿佛把积攒了半辈子的精液都射了出来。
而此时,女人的脑海里正做着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无耻的淫贼将她压在胯下,一根狰狞的大屌猛烈地进出着她的身体,任她怎样挣扎也摆脱不了淫贼的侵犯。忽然,那根大屌在她体内急剧变大,甚至将她整个腹部都大大撑开,淫贼狂笑一声,滚烫的精液如开闸的洪水宣泄而出!
「不要……!」
女人大喊一声,猛地直起身来,将背后的老乞丐掀翻在地。她脑中疼痛欲裂,身躯酸软乏力,想到方才的情形,不禁暗呼侥幸。那淫贼也不知使得什么迷药,让她春心大开却又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好在这贼厮蠢笨,关键时候被她用烛台刺伤下体,趁机逃离,这才免去被内射的厄运。
女人便是黄蓉,她去时甚急,只携了衣物却顾不得穿戴,此时赤裸裸坐在地上惊魂稍定,却不知自己宝贵的身子都被身后的老乞丐看了去,更不知他方才还将她骑在胯下,在她高贵的肉身上耸弄奸亵,将积攒了几十年的老精尽数射进了她丰满的屁股里。
黄蓉勉力起身,见得身后老乞丐衣衫褴褛,下体裸露,心中顿感羞臊,暗道这老东西定是把自己身子都看光了,这双眼睛便留不得了!黄蓉屈指如勾便要挖去,却觉体内空洞乏力,全无一丝真气,想到此时不宜耽搁,便道:「你若有命,便去襄阳丐帮找我,今夜之事,不得说与他人!」黄蓉言罢,转身离去。
老乞丐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远去,不知如何言语,想到她柔软的身躯、光滑的脊背,那雪一般弹性十足的臀儿,以及爽到骨髓的爆射,刚软下的老屌又硬了起来。
朝阳刚刚升起,西山脚下传来阵阵呼喊,数十匹信马往来飞奔,无数兵甲士卒迅速集结,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令旗飞舞,刀兵如山,大宋军力一经调动,便如猛虎出山,嗜血而潇杀。
巳时,点卯完毕,镇国大将军击鼓传号,扬声道:「今日无祭,权去饮血!
待归来时,尸山血海!」一时间地动山摇,声冲九霄。
镇国大将军便是现今嵇家少主嵇霸,他自寻黄蓉,出兵两万以援襄阳,如今已集结兵力三万二千余,更有后续为继,以卫国为号,即日行军开赴襄阳。
看着身后黑森的钢铁洪流,嵇霸想起郭靖只身前往外蒙的密报,又想到黄蓉那雍容绝美的容颜,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微笑。
就在嵇霸动身之时,北域蒙兵也有着些许调动,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重重甲胄深处,高耸的国师军帐中却空无一人。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微风吹拂,鸟语花香。然而却有一片连绵的黑山如乌云般盘旋在前方,神秘的国师乌山老妖率领一众立于山上,看着远方行来的一人一马,邪邪而笑。
那马上之人面相平凡,身材高大,一眼望去无甚显眼之处,然而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能微微察觉到那一丝深不可测的浩然与宏大,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息盘旋翻滚,如巨龙般腾跃在天地间。
「好个神魂合一,跃龙在天,老妖今日便要饮其血,食其魂。」老妖话音未落,忽见那人遥遥看来,虽相隔百丈,却俨如神目在前,雷霆降身。
老妖一声低喝,周遭数个一流高手顿时七窍流血萎顿在地。只听一阵喋喋怪笑,一个黑影从山中腾跃而起,直上云霄,渺小的身影却如黑云般遮天蔽日,凶威不可一世。
男人看着远方的黑影,心念却仿佛神游而去,他想到了儿提时的草原,想到了高空的雄鹰,想到了那个让他深深爱恋的女人。
安静的院落里,黄蓉微微醒来,脑中依然昏沉烦闷,尤其听到屋外忽起的噪杂声,心中顿时气血翻涌。「那贼子居然还敢回来,真是不知死活,且让我取了他头颅,再说其他!」
黄蓉恨恨地推开房门,果见那尤八神色邪恶得意洋洋,她心中一怒,扬手便要砍去,却见一旁胡老爹面色差异,又觉体内真气尚无,不禁暗骂自己失态。黄蓉眼珠一转,便将尤八一通斥责,见这憨货神色悻悻不敢还嘴,这才稍减怒气。
正午,艳阳高照,黄蓉一行动身西去,行至人烟稀处,又听那尤八嘿嘿淫笑。
「胡老啊,昨夜风流甚美,你怎又是不去?美女佳丽,岂可辜负,老弟我可是一直念着您嘞。」
「咳咳,莫要胡说……」
「嘿嘿,那阳春楼啊,出得几方妙药,服用之后便能见得梦中神女,您猜我昨儿个见到了谁?哈,正是我们的黄帮主哇!」胡老一个趔趄,连忙堵住尤八的嘴,却见黄蓉怒目看来,二人不禁悻悻。
黄蓉见路无遗人,想起自己的计划,便道:「由此转道南驿,日夜兼程至漳州,再西去,便是魔教腹地,我等谨慎前行,切不可有一丝差错。」尤八目瞪口呆,惊呼道:「女……女侠,不是要回襄阳吗?怎又去那般危险之地!」
黄蓉看尤八惊吓的模样,心中暗笑:这贼厮作恶多端,罪不可恕,且把他带去魔教探路送死,下辈子投胎做头蠢猪也好。「你今知此事,若不想去便拔刀自刎,如何?」
尤八一脸哭丧,却只能唉声叹气一同前行,他本就昨夜下体受伤,不宜走动,此时一瘸一拐的,像极了一只蹩脚的人熊,看得黄蓉暗笑不已。
不知何时,天边飞来一朵黑色的云,乌云翻滚涌动,眨眼间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墨色。黄蓉抬头看了看,不知为什么,心中泛起一丝不安的预兆。
临安北门外,青年将手中纸伞递给身旁的女子,看着昏暗的天空,忧心道:
「天穹未兆,点墨成云。娘亲,天象异常,怕是有大事发生。」「上善太清奉天冥,彼岸仙家道玄经,乘风玉宇不知处,应有杀业命盘星。
一灯大师曾言,东海近日将现天怒,祸起紫阳,三世劫难。」女子叹息一声,望着翻滚的云海,不知心中所思。
「娘亲是愿如渊明隐世,采菊东篱,孩儿亦想陪伴娘亲,相濡终老,纵死也无憾。」
「清儿……」
东海潮畔,黑云遮天蔽日,不分昼夜,远处的云海连成一片,巨浪排空,似乎要把天地掀翻。
咸淳九年,东海遭遇数百年未有之天怒,天地倾覆,混沌不开,所经之处方圆数百里绝无人烟。
丝雨如刀,怒海如潮,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施与人间无情的鞭挞。洪水漫过山腰,一条小船从风雨中飘来,远远望去,宛如一颗渺小的种子,下一刻便要被海潮吞没。
那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青衣飘舞,不动如山,一个洁白娇弱,满目慌张。
那少女不堪吹袭,跌坐在船腹,急声道:「你这怪人,不去养伤修患,却来这里送死……」
她声音清脆悦耳,青衣人闻之只笑道:「你看这茫茫天地,可感到生命之热烈,命运之悲壮?」
少女看着翻滚的云海,摇摇头道:「天威难测,人生之渺小,只如顽石与星辰……」
「物物拈来,般般打破,见微知着,何有大小?」青衣人笑道,「那天,亦是道,妙妙神机,玄玄道果,生者执刀,死者闭目,何其悲也!」少女如闻天书,喊道:「又能如何?再不回头,我们便要死了!」「回头?」青衣人仰天大笑,滚滚泪水如熔岩般流淌,「那天尚未回头,我岂能先?怎知,站在最高处的顽石,便是星辰!」怒潮席卷而来,小船如羽叶般飘向山头,滂沱的大雨中,少女抱住树干,慌张而稚嫩的俏脸努力地望向大海深处。那翻涌的天地间,一个渺小的身影如顽石般踏着浪潮大笑而去,风雨中似乎回荡着他优扬的歌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求索,载岁月以游天地,登彼岸而长歌……《江湖孽缘》第一部:花落春泥,完。第二部:天道为局,即将开始。
《江湖孽缘》计划写四部,因为篇幅太大,恐有太监,因而采用简写的方式,且内容多有删减,有利有弊,希望包涵。
《江湖孽缘》的主题是命运,风格非纯粹武侠文,人物亦不分善恶。《孽缘》
以暗线为主,伏笔无数,多数隐线、关系不会明写。
最后,感谢阅读,欢迎讨论,欢迎同人。
第二部天道为局
第三十六章天道尘缘
夫天初开,化鸿蒙为二气,一者为道,御外宇,章法命,无所之大;一者为然,孕魂魄,滋妙微,无所之小。古往今来,道然相合,生生不息,宇内万物莫有不循。
传天地之间,又有宇宙,超凡脱俗不入轮回,是为彼岸。彼岸者,知微通玄,道法自然,破黄泉之门,揽天地岁月,是为超脱。然彼岸之道,尽为传说,古往今来未有如是者。
天地滋孕,又化雨露,凡人者灵智开启,参天悟道以渡轮回,道者愈深,志者愈坚,世间渐有大能。有一修道处名唤自然门,门中修士成群,道音浩渺,感自然以知细微,悟天地而览大道,是为宇内第一修行圣地。然道法之存,皆为其御,超脱者为天地不容,遂降以天怒,抽魂灭魄以警世人,世间再无超脱之言。
彼日,天降一人行于泽畔,见山中浓云翻滚,鬼影丛丛,恐殃及无辜,遂去黄泉天取天心、慧眼、仙石、鬼书,筑十方锁天大阵,将鬼气困于一隅,是为鬼域。
后千年,修行之士再盛,偶有大能者,飞天遁地得享妙法,余泽兴盛一方。
有一凡龙门,隐于鬼域之内,潜修道然精意,拂晓天地运势,虽多有大能却从无显露。
这日,一出世弟子返回鬼域,见域外有一男子相阻,言道:「此乃江湖三大禁地之一,入者十死无生。」
那弟子笑道:「我乃凡龙门中蛟,入得此门得自然。」言罢一指定住此人,悠然而入。
弟子入得鬼域,见域内鬼气氤氲,破败不堪,料得门中又生变故,便连忙去见掌门。
一路行来,往日修道仙地尽皆化为泥土,鬼魅游走,天地崩裂,只余一口赤色古井仰面向天,似乎要将一切生灵吞噬。弟子继续前行,终在云层翻涌处,见得一白袍男子从天而降,正是掌门师伯。
掌门面色疲惫,见他归来,便问道:「鬼杵,可有进展?」弟子拜身道:「见过掌门,我已将四位师侄送出,目前尚无大碍,只是我门道经残篇仍无音讯。」
「罢了,凡龙门虽承自上古圣地,然则功法遗失多年,强行修炼多有弊端,莫要再生罪业。」掌门摇了摇头,看着昏暗的天空,道:「自祖师超脱未果,四圣物逸散,锁天大阵日渐势微,长此以往恐患寰宇。你师父十日前以身作阵,投身古井独揽天怒,虽化解危机,却已身殒殉道。」鬼杵闻言身形大震,悲痛道:「苍天无眼!师尊他老人家功参造化,天资无双,更自创神通,一十七岁便登临知微妙境,当今天下无人能比,是最可能超脱之人,如今却葬身这鬼域古井,中道崩殂,真是苍天无眼啊!」掌门叹息一声,道:「乂师弟已去,凡龙门也该有个了断,鬼杵听令!」「弟子在!」
「凡龙门了卸宿念,今日断绝!你将本门道经《人法》卷交与苍松传存,日后改习它法,不得再有修练。另,白蟒、赤龟、毒龙因功法残缺,身染疾患,日后若有恶行,你可废其修为,返归凡人。」
「谨遵门令!」鬼杵跪身领命,又问道,「不知掌门今后有何打算?」「我便在此陪你师父,了却凡龙宿命。一千年了,沧海桑田,却又有何不同?」鬼杵闻言心中惆怅,又道:「弟子启命,若日后寻到天、地二法,该当如何?」掌门摇了摇头,道:「道意所至,彼时自知。」言罢,迈步踏入云中,不见踪迹。
鬼杵叹了口气,守候数日便动身离去。
天念浩荡,江湖风起云涌,善恶者执刀兵存已身行杀业,为天道控,偶有醒时不为人知。
这一日,华山悬崖下滚落一青年,他被火蛇所伤,不能动弹。正此时,一和尚行来,见他伤重以为将死,遂将他放置树下念经超度,却不料他以密咒却除火毒,又用秘法洗去伤患,天亮时便精神奕奕。
和尚心中惊异,便道:「和尚法号一灯,不知施主师承何门何派,所诵真言又是何等妙法?」
「我乃凡龙门末代弟子赤龟,所诵乃是师门莲心密咒,专克火毒无往不利,还要多谢大师相救。」赤龟微微一拜,见面前之人祥和慈悲,功深无量,便道,「感大师佛法精深,可是要登华山?」
「正是,我受王掌教之邀,前来一赴华山论剑,施主可愿同往?」「那《九阴真经》我已看过,无甚大道,大师一心研佛便是,它物易生魔心。」一灯大师宣了声佛号,道:「施主所言甚是,和尚此行不为真经,乃欲毁之,以免江湖再生杀业。」
「大师慈悲为怀,赤龟感佩,我此行乃是寻求门中遗失真经,不便久留,他日有缘再见。」
一灯大师追问道:「不知贵派所在何处?一灯改日拜访,再与施主畅言。」赤龟摇了摇头,道:「白鹤梧岭暂歇处,自有山朋远方来。今身境囹圄,结遇大师,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二人匆匆告别,再无相遇。
数年后,华山论剑之事传遍九州,《九阴真经》归于王重阳。
在一处不起眼的山间小镇,失去武功的赤龟如往日般上山打柴,他路过一条小溪,见一孩童抱母而泣,其母早已命折,孩童眼泪婆娑几欲昏厥。
赤龟上前道:「我葬你母,你拜我师。」
孩童喏嚅道:「娘亲在,不需葬……」
赤龟眼观其心,道:「你拜我师,娘亲便在。」孩童纳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教娘亲永在我心,请教娘心永伴我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白驹过隙,孩童飞快长大,转眼已过弱冠。这一日,赤龟唤他到跟前,道:
「你这十几年,每晚去母亲墓前守候,风雨无阻,可得娘亲之魂?」「只有忆时身影相伴,未得其魂,还请师父教我。」赤龟道:「我有莲心咒,蚀心咒,封心咒,却未有忘心咒,且门规所在,不得教也。你去寻苍松师叔,求他一睹忘心咒,欲得其魂,必先忘心。」青年拜首欲走,赤龟又道:「你执念太甚,习得咒法也必有损魂魄,需斟酌慎之。你我缘尽于此,好自为之。」
青年再叩首,转身离去。
长路漫漫,千险万难,青年行得数年,终拜在苍松膝下,自此默默侍奉,一心求咒。又数年,苍松感其心诚,破例传其忘心咒,彼时中年满心欢喜,习咒下山,忘却烦忧。
这一日,中年行至一处桃林,见漫山桃花径自飘零,忽忆昔日娘亲音容,不禁放声痛哭。正哭时,远方行来一老僧,问道:「山花烂漫,何以伤春?」中年道:「我见桃花如见娘亲,欲唤之,却忘其名。」老僧见中年体躯健熟,面容却稚嫩如孩,心中颇为惊异,遂引他到舍中查问一番,道:「施主心魂有缺,无可痊愈,我传你守心真言,日日念诵或有补益。」中年拜道:「感此地娘亲之念,我愿拜大师为祖,长居此地陪伴侍奉。」「你我既有缘分,如此也善,老衲法号一灯,今日结此孺慕。」「后辈左剑清,拜谢祖尊!」
中年纳头拜谢,又与后来老顽童者拜为师徒,自此日日相伴,甚是和谐,直至这一日魔教复出,屠戮江湖诸派,整个武林陷入混乱。一灯大师身为武林至尊,蒙多人相邀讨伐魔教,动身之前,令左剑清前去拜见终南山神雕侠侣,邀其一同出山降魔卫道。
左剑清领函前往,途经一处江流,随波而去,竟入梦乡。梦中,他在寻一个人,却不知那人是谁,有人亦在寻他,终不得其会。后来他看到一面镜子,他知道,他所寻那人来过,寻他那人亦来过……
朦胧中,左剑清睁开了眼,波光粼粼,如在梦中。他抬起头,只见那高耸的峰崖上立着一尊白色的身影,仙衣飘飘,青丝飞扬,宛如记忆中的娘亲……第三十七章大乱之世
刀兵如山,荒人如绳,自临安至高邮,不过数日路程,已然是一派乱世景象。
游骑往来呼喝,荒人结伴南下,层层关隘将前方道路彻底锁死,再无秩序可言。
大乱之世,无论贫富贵贱皆惶惶不安,无时不刻不想逃离,然而在这惨淡的愁云中,却有一队商旅一路北上,破开层层关隘直通宋蒙交界。
「愚兄一路打点,行至这高邮,今日之景已与往年大相径庭,我等驻留一日,将金皿器物、盐巴豆谷统统换作丝绸瓷物,再去往淮阴交界,否则这两国对峙之际,关隘定不得过。」
「全凭周兄定夺,只要出得关外,周兄自行返回便是,无需与我冒此大险。」青年抱拳致谢,眼中却有着浓浓的忧虑。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那关合的轿中载着的,是他心中的挚爱,他舍生忘死也要保护的人儿,同时,也是他挖空心思也要得到的仙子。
这一行人,自是左剑清与小龙女,他们不过十余辆马车,七八个随人,放在浩荡的人群中毫不起眼,即便如此,也是数次遭拦,险不得过,可见现在形势之危急。好在有周庸上下打点,一路有惊无险,只见他抱拳道:「贤弟见外,你我生死之交,又逢神雕大侠遇难,愚兄自当尽力而为以报恩泽。」「无论如何,小弟谨记今日之恩,若无周兄相助,我二人断不得出关。」「现在言成为时尚早,淮阴关严密更甚,更有宣威将军滕天来把守要道,高邮至淮阴皆为其所辖,若无通关文牒抑或符信,断不得过。传言那滕将军贪婪好色,凶狠蛮横,我等还要小心应对才是。」
二人正说着,车队已到内城门前,众人下马而行,周庸递上文书正要进入,却见城中巡来一队军马,当先一人身披黑巾面容凶煞,量其配饰,正是高邮、淮阴二道守将滕天来。
只见那滕将军眉目一扫,看着闭合的车轿,低喝道:「内城禁令,信马车轿皆下马而行,你等莫非不知规矩?」
周庸一怔,连忙笑道:「小的岂敢,只是舍妹身染恙疾,不宜见人,还请将军大人勿怪,勿怪……」
「还不速速下车!」
周庸面色为难,正欲再说,却见那轿门缓缓开启,一抹白色的身影下马而立。
散漫的街道上,一位雪白的仙子静静伫立,她高挑的身材宛如一枝无暇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女子出轿下马,一如仙子降临世间,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整个世间都被点亮。
她婉约而来,两条修长的美腿从容优雅,美妙无双,纤细的腰肢上,高耸的胸乳随着走动而颤颤巍巍,丰满绝伦,可以料想到那里面是何等的硕大、柔软……这等绝代仙子,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看一眼,也是莫大的福分。
那面容凶恶的滕将军此时早已看呆了,狰狞的脸上充满了贪婪。他虽位高权重,阅女无数,然而如面前仙子这般的玉人儿,却是百年难出一位,哪里是他所有福窥见?往日嚣张跋扈的他,此时却如毛贼般贪婪痴傻,直盯着面前的人儿,那硕大而高耸的胸乳,仿佛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正失态间,一阵悦耳的柔声传入耳中:「小女初来不知禁令,还望将军莫怪。」滕将军半响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不怪不怪,哈哈,不知佳人有恙,可莫要生哥哥的气……」
左剑清和周庸对视一眼,心中顿知不妙,一旁的铃儿见状,赶忙上前道:
「哎呦,我的将军大人呐,我家小姐不能见风,可莫要累您染上疾患,我们改日登门拜访如何?」
「嘿嘿,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小姐今晚是否赏脸?能与美人儿一同染恙,本将军也是心甘情愿。」
铃儿一惊,脸上却娇笑道:「大人呐,小姐今日身有不是,不如今晚贱妾相陪,保教大人身心满意……」她说着,一双小手抚上滕将军的大腿,满目含春。
然而此时的滕将军却仿佛中了邪,两眼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龙女,对铃儿的媚眼毫无反应。
左剑清看在眼中,心生怒意,忍不住便要暗下施袭,周庸知他性情,连忙将他袖口按下,拜道:「将军莫要折煞,舍妹有恙在身,这便去客栈服药静养,不敢有怠将军公务。」
「无妨无妨,佳人抱恙,自当去驿站安歇,待我寻来郎中,嘿嘿,晚上好好为佳人查验一番……」滕将军不依不饶,眼中爆射出兴奋的光芒,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儿一口吞下。
众人正自各怀心思,却听那仙子清声道:「不劳将军挂心,但请莫要追扰便是。」言罢白衣飘拂,迈步而去。
周庸等人心中忧虑,却也不好再说,只疾步而走,心思对策。那滕将军倒也未有阻拦,只嘿嘿一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小龙女的背影,丑恶的下体早已高高勃起。
高邮多清冷,又值战前,街上往来稀疏,小龙女与一行人安顿好后见天色尚早,便与左剑清外出采物。这一路走来,行者纷纷侧目,俱心折其仙容,竟成一道美景。小龙女心有不适,只好笠纱遮面,这才稍有缓解。
左剑清见之,心道如她这般仙姿玉貌,世间仅有,真个是凡人驻足,圣人倾心。不怪那滕将军见色起意,绕是他阅女无数,亦是平生仅见,若是能与她一享销魂,纵是刀山火海亦心甘情愿。
「娘亲不愧为江湖第一美女,凡间之仙躯,世人亿万,莫有不动心者……」左剑清赞叹道。
「清儿又在说笑,娘亲亦是凡人……」小龙女摇了摇头,丝毫不以自身美貌为傲,却不知世间无数男儿早已为她而疯狂,包括她身旁日日守护的左剑清。
「世人多俗,娘亲莫要见怪。那宣威将军掌管通关要隘,今日见之,周兄恐其日后刁难,遂将商队打散,明日轻装简行。」「一切依周兄之计,你也前去帮衬,无须相随。」「娘亲,清儿自当保护娘亲。」
「娘亲哪有如此娇弱?你且去便是,娘亲自会返回客栈。」左剑清僵持不过,便自离去。
小龙女一路而行,本欲置些衣物颜脂,明日易容而行,却见绸行、脂房俱肆,只好折身返回。正行走间,忽见远处二人鬼鬼祟祟,小龙女心中一动,知其一路尾随,便行到一处小巷,施袭将二人擒住,道:「你等意欲何为!」她话刚出口,便觉二人眼熟,稍加思忖,顿时想起这乃是那滕将军随从,此时换装尾随,定是那人授意。
果听二人道:「我乃奉宣威将军之命,邀仙子前往一叙。」小龙女不欲多言,转身欲走,却听那人又道:「周庸涉嫌勾结外敌,已被宣威将军拿下,只等仙子去说明事况,将军才好放人……」小龙女心中生怒,转身间见那士卒取出一方玉佩,言道:「此乃周庸信物,可做证明。」
小龙女不知内情,又怕周庸有失,略一踌躇便冷声道:「带我前去。」二人左拐右绕,离那府衙相去甚远,却行至一处不起眼的院落,推门一看,里面彩灯玉池极为奢靡,不知是何富贵人家。
小龙女举目望去,但见喧嚣声处,一群粉臂红唇簇拥着一位男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再细看,那男子高大威猛,上身赤裸,正是滕天来无疑,他端坐在摇椅上,享受着众女的侍奉,宛如高高在上的主宰,一根庞大的凶物在袍下蠢蠢欲动,随时都会破衣而出。
「哈哈,我的美人儿,你终于来啦!」那滕将军笑着,站起身来排众而出,一群女人也跟着走到小龙女面前,跪倒在他的身下,舔吮着他的双腿。
小龙女哪里见过如此荒唐的场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见那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群赤裸的女人如同奴隶一般跪在他的脚下,不知羞耻地亲吻着他的身体,卑微地取悦于他,仿佛堕入一个淫秽的世界。
「嘿嘿……,如何?我的美人儿,要不要一起臣服于我?」滕天来淫笑着,一把扯下腰间的浴袍,一根乌黑粗长的大肉屌昂扬而出,狰狞而邪恶。
小龙女倒退两步,只见那丑恶的巨物笔直粗长,宛如儿臂,根根青筋虬结,月光下散发着淫邪的气息。众女见得阳物现身,纷纷卑躬屈膝,谄媚舔弄,粉臂臀乳挤在一处,当真淫秽之极。小龙女却想起自己和铃儿一起侍奉左剑清的一幕,粉脸瞬时羞不可耐。
「怎样?我的美人儿,本将军的活儿可是威武?」滕天来摇晃着自己粗大的下体,得意地笑道,「还不快快跪下,舔我的大屌!」「你……淫贼!」小龙女心中羞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左剑清的身体,他的胸膛、他的臀股、他雄大的下体……小龙女连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除,冷声道:「周庸在哪里?」
「周庸?」滕天来一怔,又笑道,「管他做甚?快快与我操弄起来。」言罢,竟伸手握住自己的大屌,对着小龙女套弄起来。
「无耻!」小龙女心中愦怒,然而想到他方才神色,莫非是那二人使诈应对差事?周庸一向谨慎多谋,断不会行此差错。想到这里,小龙女神色清冷,拔剑道:「江湖不拘行事,再有纠缠,枉做剑下之魂!」言罢,素手一扬,飘然而去。
滕天来正要去追,却见眼前一片模糊,一团黑发遮住双眼,眉角献血流淌,他顾不得疼痛,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岑岑而下。
夜幕降临,小龙女回到客栈,见周庸果然无恙,便将方才之事说与,听得周庸、左剑清二人心中愤然,小龙女却感叹自己功力日渐衰弱,换作往日,定可断发不留痕。
三人用过饭食后各自休息,周庸与左剑清同坐一屋,念及今日之事,心中越发忐忑,便一起商讨对策。
「那宣威将军本是强盗出身,投靠嵇家后被委以此任,平日欺男霸女不可一世,更兼其生性好色无度,凡见有姿色之女定穷追不舍,掳掠侵淫为奴方才满足。
今日城门之事,仙子被他见得真容,定不会就此罢手,我等还要小心应对才是。」
左剑清听得周庸所言,也知事情严重,想到那厮惦记之人竟是小龙女,不禁寒声道:「娘亲何等尊贵,岂容那贼寇觊觎?若不成,杀了那厮便是!」「万万不可!今时不同往日,莫说他掌管道口位高权重,便是普通士卒也不可轻易杀之,如今风声鹤唳,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周大哥说的是,小弟鲁莽了。」左剑清自是知晓形势,只得从长计议。
二人正自商谈,忽闻楼下传来喧哗,听那声音,竟又是滕天来!左剑清连忙起身出门,只见一队士卒将客栈包围开来,那滕天来正扶着栏杆上楼行来,他东倒西歪满身酒气,口中「仙子、佳人」高呼不止,其意不言自明。
原来这滕天来被小龙女剑威所慑,继而行欲发泄,酩酊之后色心再起,竟又随耳目找上门来,当真贼心不死。
只见他挨个房门敲打,将一应食客通通惊醒,若有不满便教人一通殴打,从窗中丢将出去,便连铃儿也受了惊。左剑清和周庸对视一眼,暗道这贼厮果真嚣张跋扈。
那滕将军边敲边走,眼看便要入得小龙女房中,左剑清忽地想起小龙女饭后要的浴桶、温水,此时定在沐浴,决不能让这贼子进去。他灵机一动,附耳周庸,自己连忙跑到小龙女门前道:「将军大人,这乃小人房间,并无他人。」「咦?我认得你,快说,那仙子在哪里?」
周庸也连忙跑来道:「将军大人呐,实不相瞒,那女子并非舍妹,实乃京城一妇人,随小人捎带来此,现已与她分道。」
「嗤,莫要诓我!什么江湖侠女,本将军今晚便要她侍寝!」「将军不可呀,那女子却已离去。」
「嘿嘿,如此看来,她就在这房间中!」滕将军一把推开二人,猛地将门打开,踏步而入。
左剑清大惊,连忙尾随而入,却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只硕大的浴桶以及横亘在半空的红绳,清水荡荡,空无一物。
左剑清心中惊异,他深知小龙女就在房中,然而此时空荡荡的房间一眼尽收,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左剑清心有不解,却也松了口气,他脱下衣物搭在绳上,假意要沐浴,笑道:「将军多虑,小的岂敢欺瞒大人?」滕天来半信半疑,想到那倾国倾城的佳人,若不爽上一回实在心有不甘,只得去其他房间查看。
左剑清送走滕天来关上房门,心中大感困惑,忽听水声叮咚,转身看去,一具雪白的美体正靠在桶边舀水沐浴,见他看来,娇靥羞涩。
左剑清目瞪口呆,再一回想,顿知这定是小龙女以阵意惑之,她虽功力日渐消退,阵道修为却与日俱增,非道深之人难以看穿。左剑清不禁赞道:「娘亲真个是形意藏与身,拨云如流水。」
小龙女微微一笑,心中亦是喜悦,她道:「潭湖一行,获益良多,三十二幅阵图道意运行在心,娘亲纵是功力尽失,亦有自保之力。」左剑清呆呆站立,却因小龙女方才那一笑看得痴了,氤氲的浴桶中,美丽的仙子赤裸着身躯面含笑意,绝美的娇颜宛如一朵洁嫩的桃花,修长的娥颈下,性感的锁骨完美呈现,两颗硕大的肉奶在水中微微荡漾,直让左剑清瞬间热血上涌,下身冲动。
「清儿,我知当下形势,切不可冲动鲁莽,你且留在房中,明日再行离去……」
左剑清口干舌燥,俯身捡起桶下的衣物,那柔滑的胸兜在他手中平躺,散发着小龙女独有的乳香,令他心驰神荡。左剑清咽了口唾沫,伸手抚上小龙女柔滑的娥颈轻轻抚摸,从他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龙女胸前那对晃荡的大奶,那是世间仅有的销魂尤物,是他宁死也要享受到的绝妙双峰。美色当前,左剑清瞬间下身硬挺,胸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嘶哑着嗓子道:「清儿与娘亲共处一室,那我们今晚做些什么呢……」
「清儿……」小龙女不疑有他,轻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便是……」「嘿嘿,既然如此,那清儿就不客气了!」左剑清神色兴奋,三两下将自己脱个精光跳入桶中,一根雄大的肉屌摇晃着戳在小龙女的胸前。
「呀!清儿你……」小龙女惊呼一声,紧接着整个视线被左剑清的下体占据。
硕大的龙头,粗长的肉棒,鼓胀的卵蛋下正滴着淋漓的水渍,浓厚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的整个身心,一切的一切,都将她拉入男女交媾的情景中。
「好娘亲,清儿今晚想得到你!要再享受一次你的身体!」左剑清激动道。
他迫不及待握住自己的大屌,捏开小龙女那诱人的小嘴,在她嗔怪而宠溺的神情中,将自己腥骚的肉屌插入她甘甜的口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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