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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龙】401-410

2017-07-16 01:38:33

第四百零一章 岳母刘雅莉(二) 射精后他未消软的阴茎仍深植在岳母刘雅莉的体肉,他俯下身将她的裸体拥在怀中,一边抚摸着岳母刘雅莉那细腻光滑的肌肤、揉捏岳母刘雅莉那丰满雪白的臀部与乳房、亲吻岳母刘雅莉俏丽脸庞,一边说道:“妈,我好爱你……”岳母刘雅莉眼睑下垂,微瞇的眼中眨着眼白,星眼迷漓,沉浸在肉欲的欢乐中。 这天下午,他与岳母刘雅莉一起睡在他的床上。等到他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想起来和柳岩的约定,岳母刘雅莉已经走了,他看到床头有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是岳母刘雅莉写的。 纸条上这样写道:“龙儿,我知道我们这样做很对不起思思,但是妈又很渴望这样的性爱。你知道吗,你爸在我三十来岁的时候就不行了,我十多年没有性爱了,我是一个女人,也有欲望,也有需要,也需要高潮,多年来,我一直靠手和器具来解决自己的欲望,但那怎能和真正的性爱相比。今天是你将我多年的欲火平息的,是你给了我一场真正的性爱,给了我多年来久违的高潮。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通一些事情,好吗?刘雅莉” 文龙看着这张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想到车到山前必有路,棒到洞口自然直,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解决,外人是无法理解和帮助的。 下午三点半,零点咖啡屋,最靠里的一间隔帘包厢。 文龙放下手中的咖啡,低头瞅了瞅被甩在桌上的两张后天上午九点飞往海青花岛的机票,再抬头看了看柳岩那一脸冷毅的表情,微微一笑。 “嫂子很自信啊!飞机票不退的话,损失很大的……” “无论怎么测试,你都必须陪我去海青花岛。”柳岩冷冷地说着,一面毅然地坐在了文龙的对面。她这回没有穿警服,由于桌面比较低矮,沙发偏高,落座时她那过膝二十公分的黑色洋装短裙无可避免地将裙底风光泄露了出来,被肉色长筒丝袜包裹着的白皙光滑的大腿根部,以及紫色内裤鼓起的裆部赫然呈现在文龙眼前。柳岩心在他处,对自己的走光浑然不觉,对面的文龙则一阵惊艳,只觉小腹下方一股热流涌动。 “嫂子,上午你显然还没下决心。”咽了咽口水,文龙忙正襟危坐地说道,暗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本想中午让你冷静思考一下的……” “不用思考了!”柳岩果断地打断道,一面指了指桌上的机票,一面掏出了一张信用卡放桌上,推到文龙的面前,“后天上午我们就出发。这是一张上限十万的信用卡,没有密码,现在交给你保管,所有费用由我来负担。” “嘶……”文龙长吸了一口气,内心不由得多了几分赞叹,“这么说,嫂子已经下定决心了?”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还没下决心吗?” “可测试还没有开始……” “无所谓的。”柳岩淡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无条件地服从你的一切要求。所以这个所谓的测试,我肯定能通过。现在我所关心的,是我们能否少耽误些时间,我好回去准备准备……” “无条件服从?”文龙闻言一愣,不禁为柳岩的耿直脾气折服,同时眼睛一亮,“嫂子此话当真?”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开玩笑。”柳岩正了正身子,挺起胸脯,饱满的双峰在黑色洋装的紧缚下愈发耸起,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我说无条件就是无条件,我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赶紧开始你的测试吧!” 文龙下巴一落,嘴张成了O 字型,心想这也太容易了吧?本来还以为要费无数口舌才能骗得柳岩参加这场挂着测试招牌的恶作剧,没想到她比自己还迫不及待。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文龙暗下决心,心想陆展鹏这下可怪不得他了。若非是与这个所谓的堂哥陆展鹏没有什么感情,他也不会趁人之危,恶作剧地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捉弄堂嫂,可事到如今,连对方都心意已决,自己也就没必要缩手缩脚了。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为了不让旁人打搅,我们先……”文龙站起身来,将头探出包厢的门口四下望瞭望空荡荡的咖啡屋,颇有些紧张地伸手将包厢的帘子拉好,转身回到了座位上,顿了顿,微笑地看着柳岩,“现在可以正是开始了。这次临时夫妻协议的事前测试,一共分为三关。这第一关嘛,叫实话实说。” “三关?”柳岩看了看他那略带紧张的动作,又瞄了瞄他的脸,“什么是实话实说?” “具体内容就是,在这一关里我会向你提出四个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地回答我。倘若你拒绝回答,或者没有诚实地回答,都算失败。”文龙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将目光向下瞟了瞟柳岩那微微敞开的裙内风光,雪白的大腿根部和半透明的紫色裤裆依然在目,“一旦如此,就说明你没有做好假扮夫妻的准备,那我们后天的行程就立即取消,怎么样?” “这是第一关?一共有三关?”柳岩听罢眉头一皱,不过早已下定决心的她立刻便一脸坦然,神色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屑,“哦?好吧!你尽管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文龙斜眼瞄了瞄包厢那密不透风的绒布帘子,降低了声调说道,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嫂子你现在身穿的……穿的乳罩……是什么样子的?” “乳、乳罩?”尽管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柳岩没想到文龙一开始就来了个单刀直入,问了个如此露骨的问题,不禁脸上一红,“这……” “怎么?不好意思回答?我、我想对于夫妻来说,这应该是个很平常的问题吧……”文龙就觉得头上猛地一阵冒汗,脸上露出一副果然行不通的尴尬表情,“我其实就开个玩笑……哈哈!如果嫂子你觉得还没有准备好,那我们就算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柳岩并没有发怒暴起,甚至连生气的神态的都没,而是羞赧地低下了头。 “紫色,是紫色的……”柳岩咬了咬牙,羞愧地从嘴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来,“这样回答……可以么?”她并没有去注意文龙的表情,现在她的心中,似乎只有丈夫陆展鹏的安危,其它事情突然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她明白,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进。 “可以!当然可以!”文龙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不迭地应道。看来有戏!他的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意外的惊喜。“哦,是紫色的乳罩啊……”他紧紧盯住柳岩那高耸的胸脯,联想着刚才柳岩的回答,决定继续冒险下去,“可光颜色不行啊,能不能……能否告诉我它的款、款式呢?” “你这人……还真是麻烦!是……是普通的吊带型的……”柳岩脸上微露不满,可没有生气,继续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了解那么细做什么?” “那……前扣还是后扣?” “当然是后扣……” “哦……那质地是什么?”文龙追问道。 “棉底丝边……” “这么说是蕾丝的?”文龙失声道,“想不到嫂子爱好这类胸衣!那透明性一定很好吧?能否看见乳头?” “啊?”柳岩吓了一跳,赶忙抬起头辩解,“不、不是的!花边是蕾丝的,罩杯可是棉的,不透明。我哪会……” “哦?真可惜……”文龙咽下了口水,柳岩的配合程度令他万分意外。也许她真的是救夫心切吧!既然这样,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吞吞吐吐了。若不是机缘巧合,这样的场景,也许他一辈子也别想遇到,有花堪折直须折! 文龙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柳岩的胸脯,圆滚突起的胸球在缩腰型洋装的紧束下呼之欲出,就连胸衣罩杯上的花纹都隐约突显在黑色光滑的洋装表面上,他咬咬牙继续问道,“那……你的罩杯是什么样的?” “罩杯?”柳岩诧异地抬起头,可还是顺嘴说道,“是……四分三罩杯的……” “这样的罩杯,能看到乳沟吗?”文龙突发奇想。 “啊?” “我是说……”文龙的目光飘向她的领口,““嫂子穿四分三罩杯的胸衣时,会显出乳沟来么?”由于第一个钮子没有系,柳岩白色的肌肤在深V 型黑色领口的衬托下异常醒目,在V 字的底部,已经隐隐能够看到乳沟的上沿,“你…… 这种问题羞死人了……”耿直的柳岩几乎为之气结。 “嗯?能看到么?”文龙厚着脸皮将脸逼近柳岩,“我只是想看看嫂子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如、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当、当然能看、看到……”柳岩闻言无奈地答道,她确实没有退却的本钱了,但还是禁不住又羞又气地扭过脸去。 第四百零二章 嫂子柳啱 “很好,第一个问题结束了……”文龙忽然收住了话题,坐直身体,稳了稳心跳,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同时按了按桌角上的一个电铃按钮。 “才、才一个问题?你不是问了许多……”柳岩有些诧异。 “哦,忘了告诉嫂子了……”文龙一耸肩,“我所说的四个问题,是指共有四个系列的问题,每个系列都会有一些相关的小问题。怎么样,明白了么?” 此刻的文龙对柳岩的内心已掌握了八九不离十,并且彻底下定决心,决意将这场令人血脉喷张的恶作剧进行到底。 这时,包厢外传来一个声音:“您好。” “请进吧!”文龙答道。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挑开了帘子,端着托盘躬身走进了包厢,将另一杯咖啡放在柳岩面前,而后恭敬地一转身走出包厢,将帘子重新拉好,默默地离去。 “这是我为嫂子点的蓝山咖啡……知道你爱喝……”文龙放下自己的咖啡,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柳岩,微微一笑,“刚才嫂子的回答还算差强人意,似乎还有点不太适应现在的角色……我们能否开始第二个问题呢?” “可你的问题……好像也太多了点……”柳岩皱眉道,“居然还有三大关?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我也是这么觉得……”文龙顿了顿,“这样吧,今天先进行前两关吧,能通过的话我们后天就去海青花岛,第三关到了海青花岛再说……我们还是赶紧继续吧!” “那……那好,你问吧!”柳岩低下头,强忍住不满的情绪,掩饰般地端起咖啡轻呷了一口,却坐直了身体,准备迎接对方的新话题。由于挺起身体时她无意地将双腿一并拢,旖旎的裙下风光顿时被遮盖,文龙心头一阵可惜。 “第一关的第二个问题嘛……”文龙重新打起精神,壮起胆子,将目光再次投至柳岩的胸前,“请问嫂子,你的乳房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你……”面对这个更加露骨的问题,柳岩愕然地一抬头。 “嫂子你不要诧异。若想把假夫妻的戏演得逼真点,这点秘密就不能成为秘密。而且,你还必须习惯于在我面前不再保留任何秘密……”文龙直直地目视着她,眼中既有严肃又带着几分戏谑,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有什么顾忌了。“怎么样?现在我想知道,你那紫色四分三罩杯的蕾丝花边胸罩,所包裹着的乳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柳岩双颊一红,心中忿忿不已,可偏偏顾忌重重,发作不得,“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也对,你一时也不知如何概括……”文龙歪了歪脑袋道,“还是我问仔细点吧……你先告诉我,胸部的尺寸是多少?罩杯是多少码的?” “这……”柳岩再次低下头,轻咬嘴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彷佛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最后还是低声答道,“38……是38D ……” “哦?38D !?”文龙一脸惊喜的表情,脱口叹道,“我早就看出嫂子的胸部鼓囊囊的,尺寸肯定小不了!果然啊!啧啧!38D !” “哎你!小声点……”柳岩慌张地看了看帘子,生怕有人会不请而入。幸好刚才进门时她观察了一下,这个时段咖啡屋里没有其它的客人,而服务员的工作区域离包厢也比较远,没有按铃是不会过来的。尽管如此,她还是羞愧得立即低下头去。 “那……”文龙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乳房是什么形状的?” “啊?这我哪知道?”柳岩差点没哭出来,“不是……你……我……你让我怎么形容嘛!” “嗨呀!就是形状嘛!圆锥型?半球型?桃型?或者是碗型……”文龙翻箱倒柜一般地将想到的全都说了一遍,脸上尽是猥琐的神情。“就是大致的一个形状!” “也……也许……”柳岩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是……半球型吧……”回想起平常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那引以为傲的乳房,内心一阵荡漾。 “哦……38D 的半球型乳房!?”文龙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柳岩挺拔的胸脯,差点就想伸手上前去抓捏,“能尽情玩弄这样圆滚丰满的乳房,展鹏哥肯定每次都爽得要死吧!?”人一旦决定要厚颜无耻起来,就会迸发出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猥琐,文龙话一出口也暗暗惊诧自己的变化,但此刻他也不能回头了,只能继续疯狂下去。 “不是……你怎么……我……”下流的脏话令柳岩羞愧得不敢抬起头,下巴都顶到了胸口上,一时忘了做任何声辩。 “拥有这样圆滚饱满的乳房,乳沟一定非常棒吧!?不知展鹏哥是否懂得把阴茎放入嫂子的乳沟挤压……”文龙死死盯着柳岩黑色洋装V 字领口那一抹乳沟的阴影,眼神迷离地陷入幻想。他已经彻底融入了新的角色,一个无比下流猥琐的角色。 “你、你……”愈发污秽的言语使羞愧中的柳岩逐渐感觉的屈辱起来,眼睛顿时一热。 “真是让人羡慕啊!嫂子的乳房太棒了……”啧啧称叹了好半天,文龙才施施然回过神来,“那……乳头是什么颜色的?” “啊……”柳岩紧紧闭上双眼,强忍住浑身的颤抖,屈辱的泪珠浸淫着整个眼眶,“红、红色……” “果然是红色!”文龙兴奋道,“我早就猜到,只有鲜红挺立的乳头才能配得上嫂子那形状完美的乳房的!” “啊!……” “这样完美的乳房,走起路来一定跳跃得厉害吧?展鹏哥看了有没有特别兴奋?比如说,嫂子裸身出浴到房间里找内衣时?或者外出后疲惫地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解开洋装和胸罩,穿着高跟鞋在家里随意走动?” “这、这怎么可能……”柳岩委屈道,“求你了,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哦哦,那第二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你不是说做好准备了?我也是为了嫂子能提前适应新的角色嘛!” “是准备好了,可……你的问题也太过分了!我……” “好吧,接下来这第三个问题,就能真正看出嫂子到底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了……”文龙没有理会柳岩的抗辩,舔了舔舌头继续问道,“请问,除了男上女下的一般姿势以外,嫂子最喜欢的性交体位是什么?” “什、什么!?”柳岩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我是问,嫂子在与展鹏哥做爱时,最喜欢采用什么姿势。”文龙眉头一挑道,同时用目光在柳岩的周身来回打量着。 “你……下流无耻!”柳岩忍不住脱口骂道,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羞愤地瞪着文龙,“请你尊重我一点,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生气了?”文龙忽然收起了刚才那副垂涎三尺的嘴脸,一本正经地轻轻往身后的沙发椅背一靠。此刻他已经进入了无我的无耻境界,收放自如,“不是说一切都无条件服从我吗?怎么,只是问问做爱的姿势,你就忍受不了啦?” “可、可别人也是有隐私的!你、你怎么能……” “对夫妻而言,这种事情应该算不上是隐私吧?”文龙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在我面前,如果你还执着于这些所谓的隐私,瞻前顾后、缩手缩脚,那我是绝不可能去海青花岛的!” “为、为什么?”柳岩内心一惊,几乎用哭腔问道。 “你忘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文龙凛凛的目光直视着柳岩心慌的神情,“除非假戏真做,否则是绝不可能骗过凤凰幻境的!人命关天的事,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破绽!想要从凤凰幻境全身而退,现在就必须彻底忘掉你我真实的身份,完全融入新的角色!否则……” “我、我知道的……其实我、我只是……”文龙的话顿时把柳岩一腔的怒火浇灭,柳岩听了一阵惶恐而无助,周身彷佛突然失去了力气,颓然地坐回到沙发椅上。 “我知道你是个有毅力的人,下决心的事,就一定会努力做到。”文龙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想通的话,就回答刚才的问题吧……” “可、可是……”柳岩一脸尴尬羞愧的神情,“姿、姿势……这、这……我、我该怎么说啊?” “我知道这确实难为情……不如还是由我来说,你来选择吧……”文龙连忙引导道,“你是喜欢分腿侧入式,还是骑乘式,还是老汉推车,或者是……” “啊?这……”柳岩一听,脸一热,只觉得心跳开始加速。 “或者是其它一些,比如那些高难度的动作,鸢飞戾天、猴子上树、意大利吊灯……” “不不不!”柳岩红着脸赶忙制止道,“我才不会这样……是前面的……刚才说的……”话未出口,她只觉得脸发烫了一般灼热起来,心儿扑扑地乱跳。天哪!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令人无地自容的话来? 第四百零三章 柳啱(二) “哦,是刚才说的什么姿势?”文龙紧追不舍舔舔嘴唇,急切地将脸凑上前去,“分腿侧入?” “不不!”柳岩使劲摇头。 “那……骑乘?” 柳岩继续摇头。 “难道……是老汉推车!?”文龙瞪大眼睛继续追问道。 “这……我……”柳岩犹豫而羞涩地低下头去,没有摇头。 “真的是老汉推车么!?”文龙不可思议地惊道,“这么说,嫂子原来喜欢敲着屁股、让人不停从后面插入的姿势!?” “啊……我、我……”柳岩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看来嫂子对自己的屁股是极度自信而满意啊!难怪穿着洋装短裙和高跟鞋走路时,你总是喜欢扭动着屁股,所有的男人看见了都会有手淫的冲动的!”文龙惊叹着望瞭望天花板,彷佛在想象着柳岩赤裸的身姿,“将自己引以为傲的雪白圆滚的屁股向后翘起,任凭别人冲击和蹂躏,这一定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刺激吧!原来嫂子竟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不是的!我才没有……” “和展鹏哥玩老汉推车时,嫂子一般是站着还是跪着?”文龙丝毫不理会柳岩的争辩,继续发问。 “啊……你、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们一般是什么情况下玩翘臀后插式的?”文龙越说越兴奋,脸上也红潮涌起,“嫂子一般是喜欢跪伏在床上让展鹏哥从后面侵犯屁股,还是喜欢站在床前或者窗台边,俯下身去,将屁股向后翘起?” “当、当然是床上……其它地方怎么可以……”柳岩一边辩解,一边暗自惊讶自己竟会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采用这样的姿势,是嫂子你主动摆出的,还是展鹏哥要求的?” “当然是他……这羞死人的姿势我怎么可能会……”话刚出口,柳岩才发现,对于样的话题,她越解释就越丢人。 “能将阴茎对准这样一个圆滚白皙的完美屁股,展鹏哥真TMD 有艳福啊!”文龙继续意淫道,“不过凭他的能力,恐怕还没有插入,就忍不住要射了吧?也许连洞口都没找到,龟头刚碰到嫂子的臀缝,就喷精了吧?” “怎、怎么会?不是的,他……”柳岩话到嘴边,才猛然发觉这样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不是?那算他真有福了……”文龙好似有些不平衡,却又无奈地说道,“可他一定不知道这个姿势的精髓所在!展鹏哥插入后有没有故意停下来,让嫂子自己把屁股往后顶?” “呜呜……”柳岩抽泣着点了点头,继而又拚命地摇了摇头,她已经抓狂得浑身颤抖起来。 “那展鹏哥有没有一边冲击着嫂子的屁股,一边让保持着跪姿的嫂子扭回上身去与他接吻?然后将手伸到嫂子胸前去,感受着乳房悲哀的跳动?”文龙的话语几近疯狂。 “不!不要说了!我、我……”柳岩双手一捂脸,已经快要陷入崩溃。 文龙继续逼问:“那展鹏哥有没有让嫂子穿着警服套裙,细腰的三角造型、牡丹花纹、镂空的裆部,这样的蕾丝内裤,一手拽着嫂子的警服短裙,一面欣赏着嫂子那鲜藕一般白皙修长的大腿,以及那丛在内裤裆部若隐若现的阴毛,最后让嫂子撅起丰腴滚圆的屁股,从后面狠狠插进去,直插到底,插进嫂子子宫里面射精呢……”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柳岩痛苦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颓然无力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其实呢,这个问题挺无聊得……展鹏哥和嫂子的床事,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浪费时间,干脆就到此为止吧!”文龙举重若轻道,好似忽然对这事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第一关结束了,嫂子算是马马虎虎过关了吧……嫂子不是想多腾点时间吗,那我们就提高点效率,赶紧来进行第二关测试,你看如何?” “啊?”一身冷汗的柳岩还没有从刚才的问答中从缓过劲来,心跳似乎还是很快,“哦、哦……那、那好吧……” “这第二关嘛,叫身体力行。”文龙收起刚才冷峻的表情,又换上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他深知,刚才的最后一个问题,明显地击中了柳岩内心的要害,即使他全力逼问,恐怕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随意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但这样效果反而更好,威慑力更大,柳岩的方寸现已大乱,接下去的事情会越来越好办。 “身、身体力行?” “不错!刚才是问答,现在则是行动。”文龙眯眼看了看柳岩那渐渐发红的脸颊和起伏不定的胸脯,已然感觉到胜券在握了。 “行动?”柳岩闻言睁大了眼睛,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关里,我会要求嫂子你做几件事,与前面的问题正好对应,当然了,顺序可能会变一变,目的就是证明刚才嫂子的回答,到底是不是真话。”文龙嘿然一笑,“至于嫂子要怎么证明,我都不管。只要你能用行动来证明刚才的问题就可以了……” “证、证明?你……” “所以,嫂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证明刚才的第一个提问……”文龙舔了舔嘴唇坏笑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证明你现在身穿的乳罩是紫色蕾丝花边的……” “可、可这要怎么证明?”刚刚从惶恐中回过神来的柳岩听罢一阵茫然。 “很简单,脱掉外衣,让我看看。” “什、什么!?”柳岩大吃一惊,“在、在这里?这怎么可以……” “放心,这包厢偏僻得很,而且帘子密不透风,外面的人是不会知道里面的情形的。”文龙朝包厢外喏了喏嘴,“这儿的服务员可专业了,不按铃是不会进来的。” “可、可是……” “你不是说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了么?怎么现在犹豫了?这样只是为了证明刚才你的回答而已。”文龙双手一摊,“这应该并不难吧……我们可是要演夫妻戏的,解开几个钮子,让我看看乳罩,这应该是基本戏份吧?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们的海青花岛之行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我、我……”柳岩低下头拚命扯弄着衣角。 “看来你还没有整理好心态……”文龙双目一凛,兀自摇了摇头,“我这是在浪费时间啊……” “不、不是的……”柳岩的头低得更矮了,声音有如蚊鸣。 “还是算了吧……我、我可不想看着两人去送死。”文龙一拍大腿,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长长吐了口气,“希望展鹏哥吉人天相吧,落入黑道的可怕陷阱,他只能自求多福了……”说罢,他转身便要往外走。 “请等一下!”柳岩见状急得也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了他,“你别走!我、我把一切都证明给你看!” “哦?”文龙登时就站定,缓缓转回身来,直勾勾地逼视着她。 “我解……”柳岩双眼噙泪,颓然地将身体往后一斜,靠立在了包厢的木质板壁上,扭开头去,颤抖地伸出脂玉一般白嫩的手指,缓缓地解开了胸前黑色洋装上那金色的蝴蝶扣。 只解开一个,深V 型的领口便已大开,紫色胸衣的蕾丝花边、白皙鼓起的乳球上延和幽深的乳沟便赫然呈现出来。文龙动了动喉结,内心大为感叹,原来唯美与色情之间,只有一个钮子的差异,优雅的知性美与悲哀的裸露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柳岩颤抖的手指解开第二个钮子时,酥胸已然半露,紫色胸罩露出了大半个罩杯,白润如雪、饱满如球的乳峰呼之欲出,几乎快要冲破胸罩的束缚。 刚解开第三个钮子,柳岩胸前那对被紫色胸罩紧束着的饱满乳球便如同兔子一样欢快地蹦了出来,晃悠悠、颤巍巍地抖动了几下,让人不禁担心它们何时会把这件昂贵的胸罩撑破。 “很好……嫂子,还有一个钮子,慢慢来……”文龙与柳岩面对面地站立着,近距离欣赏着她那屈辱而充满优美感的动作,顿时觉得刺激无比。他将脸靠向前来,兴奋地睁大双眼看着柳岩春光乍现的酥胸,“这紫色的乳罩的确配得上嫂子白皙的肉体和黑色的洋装啊!” “呜呜……”柳岩羞愤地闭上双眼,屈辱的泪水溢出了眼眶,双手竟颤抖得怎么也解不开上衣的最后一个钮子。 文龙火热的目光扫过柳岩高耸的酥胸,发觉那雪白圆滚的双峰正在紫色胸衣的束缚下正不停起伏着,乳珠的形状隐约可见,他不禁头脑一热,原本恶作剧的心态一时被兽性驱散得无影无踪,熊熊的欲火骤然间被点燃。 “嫂子,看你这么为难,还是让我帮你一把吧……”文龙颤抖着将身体靠向了柳岩,起伏的胸膛几乎紧贴着少妇高耸的双峰,左手环搂住她的蜂腰,右手探至她的胸前,粗鲁地抓住胸罩往外一扯,两座雪白的乳峰和嫣红的乳头便赫然呈现在眼前。 第三百零四章 柳啱(三) “啊……”感觉到胸前一阵凉意,柳岩慌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那对圆滚挺拔的乳峰已挣脱了胸罩的裹束,赤裸裸、颤悠悠地挺拔在文龙的眼前。 “看来嫂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乳房、这乳头……”文龙两眼放光,咽了咽口水。 “不、不要看……”早已心慌意乱的柳岩此时一惊,惊恐万分地想用手遮挡在胸部,可她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将手环抱于胸前,因为文龙已经死死地将她的双手摁在了墙上。 “嫂子,这是今天最后的测试了,事关许多人身家性命的测试……”文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这一句话,便令柳岩浑身都丧失了力气一般,“至今嫂子都没有撒谎,内衣的款式、乳房的样子完全符合事实……接下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继续验证如何?”感觉到柳岩不再挣扎,文龙放心地松开她的双手,腾出手来解开了她上衣的最后一个钮子,轻轻地脱下了她的洋装上衣。 双乳都已经赤裸裸地挺立在对方眼前了,脱掉形同虚设的洋装外衣对柳岩而言没有任何反抗的意义。只见黑色的洋装上衣从雪白的肩头慢慢地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少妇的脚边,盖住了地上那条紫色的蕾丝胸罩。 “啊……”柳岩羞愧而惶恐地叫出声来,此时她已经不知所措了,甚至忘记了象征性的遮掩动作,任凭高耸的双乳赤裸裸地挺拔在对方的眼前,悲哀地展示着人妻少妇身体那成熟而火热的气息。 可是她的叫声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因为她的嘴已经被文龙的大嘴严严实实地堵上了。同时,胸前那对丰盈挺拔的乳房被对方的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住,圆滚而饱满的乳球在疯狂的揉捏下不断改变着形状。 “唔!唔!”重要部位被袭,柳岩本能地扭动、挣扎了几下,被对方占据着的嘴唇也竭力想发出抗拒的声音,可她根本无法摆脱现在的处境。因为她已经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勇气,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在空前的刺激与挑衅之下,柳岩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发生着奇怪的变化,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火热,在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产生诧异于恐惧的同时,柳岩体内也彷佛有一种被压抑许久的神秘感觉,正在渐渐苏醒…… 大脑的火热欲望正在逐渐升腾,这时柳岩的下体却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 —原来她那黑色的直筒超短裙也被对方解开,滑落在脚踝边,淹没了白色的高跟鞋。文龙不知何时腾出了右手,熟练地解开短裙的系扣,而后张开大手掌往后一伸,只隔着内裤揉捏起柳岩圆滚突起的屁股来。 “唔!”乳房和屁股同时受到男人致命的挑逗,嘴唇却被对方的大嘴堵得死死的,柳岩除了火热、疯狂地扭动着摇摇欲醉的性感身躯以外,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激动的响应。 少妇鲜红的乳头悲哀地向上高高翘起后,文龙的左手彷佛暂时完成了柳岩上身的工作,向下一探,也加入到蹂躏美臀的队伍里。随着两片白皙丰盈的臀瓣被一双魔掌反复揉搓和挤压,柳岩只觉得密道深处渐渐涌起火热而湿润的感觉,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一断悠扬而清脆的乐曲声忽然在身边响起! 柳岩一个激灵,如同在梦魇中被一盆清水扑面浇醒一般,霎时间从魔力般的梦境中回到了现实中来。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文龙,尖叫了一声,双臂一抱胸,膝盖一弯,羞愧异常地蹲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文龙也彷佛从淫靡的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愣了数秒,而后不可思议地晃了晃脑袋,一面为刚才自己的举动感到诧异,一面尴尬地转过身去不敢看柳岩的样子。 清脆的乐曲声继续响着,文龙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他的手机响了。该死! 真TMD 不是时候! “喂……”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文龙心不在焉地接通了电话。 “你好啊,龙少……”手机话筒里传来一个尖尖的冷笑声。 “你、你是?”文龙一愣,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怎么?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真是枉费了我们对于韩冰的明争暗斗啊!” “你……你是元方哥!?”听到这招牌式的讽刺,文龙辨出了对方的身份,“哼!你找我有什么事?”元方的来电使得文龙完全从刚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 “别那么凶嘛,文龙兄弟!虽然我们是情敌,毕竟还不是互相恨之入骨的死对头,毕竟我曾经是你父亲的属下,咱们也算是有过多年的兄弟感情的,事先礼貌地问候一下总可以吧?嘿嘿……”对方干笑了两声。 “我和你无话可说!即使有话也不想说!”说着文龙就想把电话挂掉,因为他现在一听见元方的声音就觉得有点恶心,元方现在与以前相比变化太大了,变得阴阳怪气的,鬼鬼祟祟的,总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这么生气,难道是在怪我打搅了你和柳岩的好事么?”电话那头的元方好像并没有因为他想挂断电话而着急,而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龙正想按下红色的停止键,听了这话猛然一惊。怎么?难道对方知道今天他与柳岩见面的事?这怎么可能?他扭头看了看还在蹲在一边发愣的柳岩,又抬头看了看包厢门口那依然遮得密不透风的门帘,心中大骇。 “实在抱歉,打搅了你们,嘿嘿……”元方继续干笑道,“我知道你们叔嫂之间很忙,如果不调剂一下,怕你们忙坏了。” “你……你在哪里!?”文龙顺了顺心跳,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面在脑子里拚命搜索着应对办法,一面沉声问道。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哪里,嘿嘿嘿……” “你、你知道我在哪里?你想干什么?”文龙尽量克制情绪。 “别误会哟,虽然我恨你恨得牙直痒,但我并不想搅黄你和柳岩的美梦,真的,暂时还不想……”元方在电话那头尖酸地答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文龙额头渗出冷汗,可嘴上却没有丝毫体现。 “今天找你,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正式向你宣战。”出人意料地,元方竟然没有纠缠于刚才的话题。 “宣战?”对方话锋的转变让文龙一愣。 “对,宣战。对韩冰的追求上面输给你,让我很伤自尊。你总该给我个机会把面子找回来吧?呵呵……” “哼!抱歉,我可没什么兴趣。我也没时间听疯狗乱叫……”文龙不屑地嗤笑一声,同时也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几分心虚,于是决定迅速挂断电话。 “不,我相信这次你一定有兴趣。因为我宣战的目标,是你的女同学女朋友杨雪儿的妈妈、杨立武的老婆——苏秀娥!”元方继续笑道,“我准备把你未来的岳母大人抢过来……” “嗯?你、你说什么?”文龙又是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苏秀娥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的,我一定会打败你!这次我要让你跪倒在我的面前,彻底认输!这就是今天我找你的目的。” “脑袋让驴踢了吧你?”文龙失声冷笑道,刚才的紧张感顿时消散。 “对于你来说,这的确很好笑。我知道苏秀娥是杨立武的老婆,也知道这位女老师生性高洁贞烈、嫉恶如仇,我更知道我现在在你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阴险狡诈、恶心异常的小人。可是……”元方话锋一转,“这丝毫没有关系,因为苏秀娥她一定会成为我元方的女人的。” “我不想和失心疯说话!”文龙冷冷地说道。 “不是女友,而是女人,你未来的岳母大人苏秀娥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女人!”元方加重了语气,彷佛把以往的屈辱全部都集中在了话语里,“到那个时候,当你的小女友杨雪儿的妈妈苏秀娥心高气傲地走进我的卧室时,她全身上下除了那双昂贵的GUESS 高跟鞋和黑色长筒细格丝袜以外,将不会再有任何衣物。虽然她的步子十分高傲,而且她的目光中肯定还充满着愤怒和鄙视,但她却将不得不风情无限地扭动着她那白皙圆滚的屁股,悲哀地迈着她特有的淑女步伐,缓缓走向我的床,任凭胸前那对38C 的桃型丰乳颤悠悠地跳动着……嘿嘿嘿嘿!” “住口!你TMD 找死!”文龙闻言勃然大怒,冲着手机打声吼道,“你再这么污言秽语,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说着,文龙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蹲在一旁的柳岩一脸惊讶地看着文龙发怒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抱在胸前的双臂也不知不觉地松了下来,任凭那对白皙圆滚的丰乳高傲地耸立在文龙的面前。 刚刚挂断元方的电话,这个时候,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居然是陈蓓蓓打来的,文龙这才缓解一下心情,接听了电话。陈蓓蓓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老妈来电话要他们晚上去家里吃饭,她终于打败她妈了,她在回城的路上,马上就到总公司楼下。 第三百零五章 岳母何賽妃 既然要和蓓蓓回家拜见岳母大人,文龙也没有了继续调戏柳岩的心情,温柔的帮她穿好衣裙,整理一下,让她先走了,后天之约自然不能过河拆桥欺骗人家,刑警队长也是女人,女人寻夫也够无助的!既然有求于他,说归说笑归笑,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让一个女人去以身犯险呢? 昨天文龙还劝说蓓蓓不要跟妈妈呛着呢,蓓蓓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他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他有这本事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他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事,要来插一脚。他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他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 正当僵持不下,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今天丈母娘来电话了,主动召女儿和未来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文龙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解除并不能使他清晰的看到希望。但他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他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盛夏季节,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他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他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他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他,从蓓蓓平时的描述中,他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陈蓓蓓及早从湘水村度假村建设工地赶回来,上了文龙的车,一路上他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蓓蓓早已摸透他的心思,取笑道:“怕啊?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 与他相比,蓓蓓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他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他?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他好很多。他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 蓓蓓笑道:“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人。” 文龙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他的心跳跟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蓓蓓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他也不搭话,仍盘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蓓蓓整整仪容,又帮他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他:“记住,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蓓蓓的母亲,他的丈母娘,声名赫赫的大律师何賽妃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文龙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蓓蓓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蓓蓓更胜一筹,从她身上,他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雅的韵味,和蓓蓓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再想想蓓蓓的姐姐陈怡都三十出头了,算一算她妈妈的年龄,再与本人的容貌气质对照,文龙更是咋舌,叹为观止。 蓓蓓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文龙。” 他立马挺直腰杆,脱口而出:“伯母……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蓓蓓差点没气歪鼻子,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他腰眼里狠狠一拧。他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 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他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着一台跑步机。客厅和饭厅、厨房之间畅通无阻,显得宽敞透亮,右转是一条走廊,连接客厅和主次卧室。整个家居的风格低调淡雅,只是略显旧态,似乎主人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因而没有进行翻修。 “都愣着干嘛,坐吧。屋里简陋了点,请别见外。”岳母招呼他们坐下,但明显主要是对他说的。 文龙忙应道:“不简陋不简陋,挺好挺好,呵呵。” 见他又要犯傻,蓓蓓瞪了他一眼,忙为他圆场:“妈,他第一次见您,有些紧张,您别见怪。” 岳母仍是微笑不语。落座后,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岳母拿出一只茶叶罐递给女儿:“蓓蓓,去拿些茶叶来,这没茶叶了。” 蓓蓓接过茶叶罐,起身向里屋走去。她明白这是母亲故意把自己支开,好干些“审讯”的勾当,临走时又朝他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说:挺住了,别趴下! 果不其然,蓓蓓前脚刚离开,岳母便开始向他问话,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诸如家里几口人、都干些什么、过得怎样之类的琐事,蓓蓓也早就向她汇报过了,现在问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一一作答。文龙说到父母的时候,有意先说老妈的名字,当知道他妈妈是白素贞的时候,何賽妃明显是有些意外,美目闪烁,旋即想到眼前这个大男孩的老爸自然就是陆淳风了,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他来,把他瞧得头皮发麻,惴惴不安,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什么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文龙是大气也不敢出半分,直着腰端坐在沙发上,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她不问,他也不答,就这样耗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最要命的是,此刻蓓蓓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个茶叶花那么长时间,难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吗? 何賽妃打量着眼前的大男孩,她知道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此人会作何反应。结果让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紧张和不安,似乎再也不会干别的。这就是她未来的女婿吗?他有哪点好?值得蓓蓓那样,不惜与妈妈闹翻脸。 可是,小女儿虽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女孩,她那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何賽妃的思绪飞速运转,目光如炬,希望从这个大男孩身上找到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小女儿千挑百选选中的男朋友,一定有其与众不同之处,她这样想。嗯,长相还不错,英俊帅气,有棱有角,衣着举止也算得体,看样子是个让女人喜欢的男孩,虽然拘谨了些,但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会有一点的,气质也可以,算不上出众,但在同龄男孩中应该还称得上中上水平吧!虽然有些拘谨,可是偶尔闪烁的眼神之中,还是透露出来眼前这个大男孩与众不同的气韵来,到底是豪门子弟! 唯独就是年纪小了点,与蓓蓓不大相称,不过年纪小些也未必就是坏事,少夫老妻远远好过老夫少妻,何况现在的大男孩多数都喜欢比自己大一些的女人,姐弟恋甚至忘年恋,男孩的欲望总是比中年男人的欲望更强烈一些,所以,男孩往往都需要成熟的女人才能满足,而中年男人则只能找年轻甚至年少的萝莉虚与委蛇。 第三百零六章 何賽妃(二) 或许是爱屋及乌,何賽妃努力把她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当做优点来解释,但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对他不十分满意,还是因为知道他妈妈是白素贞之后,心里不十分满意。不过话说回头,就这样看表面能看出什么来?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不如这样,试探试探他,看他如何应对,怎么试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他一下,对,如此这般……拿定了主意,何賽妃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与此同时,文龙偷偷做了数次深呼吸,脑筋飞转,努力想办法打破这种要命的局面。岳母又开口问了:“你……今年十几了?”语气虽仍轻柔,却初显“杀机”。他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怕她拿年龄来作文章。 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借机缓解下压力。她见状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马大作文章:“怎么,生病啦?哎哟,小小年纪身子这么弱,老生病怎么行?这不是老让蓓蓓操心吗?” 他差点晕过去,他什么时候身子弱老生病啦?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她又添了把火,继续“关心”他的身体:“你得经常锻炼身体才行,年纪小没事,瘦削也没事,关键得健康强壮,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对了,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改天去他那抓几付药给你调理调理。” 文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作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况且这也不是事实。眼见着被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他突然一机灵,呀,不行,蓓蓓要我挺住,我怎能如此不济,三拳两脚就招架不住了!他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脸上飞快扫了一眼,那表情似笑非笑,他一惊,她想干嘛?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在激我吗?哦,哦,原来是挖了口井在这儿等着我呐,等我往里一跳,顺手再扔下几块大石头,是不是?妈的,差点着了道,好阴险的婆娘!嘿嘿,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谁?!你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谁厉害多些! 于是他又连咳几声,比刚才还响,说:“是是,妈您说的是,我是该锻炼锻炼了,以前我一顿饭斤把肉都没问题,一口气俯卧撑也能来那么百十来下,可如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这不,这两天一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又犯了,等我到了蓓蓓这个岁数,估计就要喘不过来气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发火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你不是想打击我吗?好啊,干脆我把脸伸出来,你爱打哪边就打哪边,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看到头来蓓蓓会向着谁。想到这,原先紧张的心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他对自己的应对能力之强感到一丝惊讶,不免开始得意起来,接着又道:“您说的老中医是……”正当他暗自赞叹自己机智善变,要追问“老中医”的情况时,蓓蓓拿着茶叶笑盈盈地回来了。 蓓蓓躲在暗处偷听了很久,看到这种场景,不免忧心加据,心想老妈也真是,第一次见未来女婿就来这么一手,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千挑万选选定的人,女儿跟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着这样吗?看来老妈对前些天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借机发泄下怨气。唉!发就发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自私了,光顾着自己,没考虑到老妈的感受,老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做女儿的呢?!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本来是想着趁这次机会回来和老妈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间的误会,谁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暗地里刀光剑影。老妈那么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撑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不定会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那就麻烦了。再说文龙万一不接这个招,激起他那愣脾性来,闹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场。 蓓蓓的及时出现让文龙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此时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谁还很难说,但他还是要感激她,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母,是长辈,让她下不来台并非出自他的本意,自己此番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来挽救一段亲情吗?没说几句便拔“刀”相向,太乌龙了吧!所以蓓蓓在关键时刻现身,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蓓蓓边泡茶边说:“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泡了两杯分别递给母亲和爱郎。 何賽妃见计谋没能奏效,还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些许失望,但她是何许人,怎能轻言失败,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心想女儿也参进来了,得小心点,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就先顺着台阶下去吧。于是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事儿。”略加思索,又计上心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他一眼,口中却对蓓蓓说:“蓓蓓,最近工作还忙吧?老也不见你来看妈妈,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妈妈有多想你?!”说着眼眶竟微微泛红。 蓓蓓忙安慰道:“对不起,妈,女儿不是忙嘛,这不,今天接到您的电话才从度假村建设工地赶回来的。” 这母女俩,冷战方才结束,就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半个月的剑拔弩张状态在只言两片语之间就被淡化了,这份镇定不能不令文龙折服。 见蓓蓓使眼色,他赶紧帮忙说话:“是啊,妈,蓓蓓今天下午才从度假村建设工地赶回来,一回来就来看您了。” 岳母瞅了文龙一眼,仍埋怨蓓蓓:“难道忙得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你不打,难道也不让文龙打?”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明言是埋怨女儿,暗地里却怪他这个未来女婿不会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闹别扭也不闻不问。他当真是委屈,却找不到措词回应她。 蓓蓓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忙替我辩白:“妈,瞧您说的,我哪儿不让他打啦?但他还没见您就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不是?再说了,您老不发话,给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呀,您说是吧,妈?” 文龙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触您的虎威,呵呵。”暗地里对蓓蓓坚起了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何賽妃见女儿女婿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在联手对付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反倒成了凶妈妈恶岳母了,不由得怒气顿生,竟直接向未来女婿举起了“棒子”,恨声道:“文龙你也是,蓓蓓忙着度假村工地建设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丈夫?不会是成心的吧?再说你做女婿的,体谅丈母娘……体谅长辈也是应该的,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虎威?哦,在你眼里,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么凶恶霸道吗?如果蓓蓓也随你这样看我,你叫我这做妈的可怎么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两个女儿拉扯大,本想着女儿长大了好好孝顺我,哪知被你这么一裹乱,全都泡了汤,我我……”说罢拿出手绢哽咽起来。 这棒子砸得实在不轻,吓得文龙冷汗涔涔,憋着大红脸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蓓蓓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来这么一手,这棒子砸得可真够狠的,心说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细一观察,母亲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心里便有了数。得,不使绝招看来是不行了。 她的绝招就是——投降,母亲先前已经投降过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显得不够礼尚往来。但投降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否则招来个“杀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只见她挨近母亲,搂住母亲的胳膊一摇,哈着撒娇道:“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女儿女婿不对,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我们给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啊?求您了,妈,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您还忍心看着我一辈子不开心啊?求您了,妈……” 其实何賽妃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做,只是心里这口气若是不出,对自己也无法作出交待。但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总不能由着性子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女儿女婿。女婿不就是年岁小了点吗? 比女儿小个几岁,又能怎么着?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男大十八变越变越稳健,听说这个小子小小年纪就年少有为,龙贞集团的主要资本都是他运作来的,小小年纪肯让姨妈白淑贞做总裁,自己甘做副总裁,不抛头露脸,知道韬光养晦,显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女儿现在已经是总裁助理兼职湘水村度假村经理,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了,还不是有赖于他这个副总裁的宠爱和提携,只要他对女儿好,给女儿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儿好总比什么都强。 第三百零七章 何賽妃(三) 虽然前些年自己和他妈妈白素贞有点纠葛,不过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这些年和师妹白素贞的感情还是不错的,还有韩雪师妹,女人嘛,特别是像她们这些女强人,在一起时难免争强好胜言语夹枪带棒不肯相让,但是私下里恢复女人本色,哪来那么多的小肚鸡肠勾心斗角?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是白素贞的宝贝儿子,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小女儿好不容易遇到的幸福,就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而毁于一旦,不值得! 见小女儿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给足了面子,小女儿的娇态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忆,何賽妃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小女儿的手背,道:“傻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妈从小就宠着你,你姐都嫉妒我宠着你这个老闺女,惯出你这条小倔牛来。算了,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在你们之间横插一杠子,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妈也给你们陪个不是,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体谅妈妈。文龙,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话说回来,其实我跟你妈可是多少年的好姐妹呢!没想到她的宝贝儿子今天成了我的半个儿子了!” “哪能呢,妈,您刚才教训得对,是我粗心大意了,以后我会用心的。我妈也要我代她向你问好呢!她和韩雪阿姨常称赞大师姐是律师界的女神级人物,我一直不知道她们俩点赞的是谁,后来认识蓓蓓了才知道,原来岳母大人就是那个传说中律师界的女神啊!” 文龙赶紧很诚恳地认错,顺带着大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岳母何賽妃心花怒放娇笑不已:“这俩小师妹,瞎说啥大实话啊?呵呵!” 蓓蓓也是眉开眼笑,搂着妈妈笑作一团。 到此,一切都烟消云散。何賽妃看看墙上的挂钟,话锋一转,把之前严峻的气氛一扫而光:“瞧我啰哩啰嗦这一大堆,都饿了吧?你们坐着,我做饭去,今晚你们可要好好领略一番妈妈的手艺,呵呵!”说起厨艺,她似乎得意非常。 蓓蓓心花怒放,欢呼雀跃。他自然也是兴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想不到危机这么容易就被化解了,原本以为的艰苦局面并没有出现,他感到庆幸,对岳母也多了一些了解,她应该是个理性多于感性的女人,并非他想象的那样蛮横无理难以相处。 目送岳母的背影,他突然发觉她的牛仔裤似乎小了一码,紧绷绷地裹住腰部以下的身体,塑出一个滚圆的球状来,随着脚步轻移,凸翘的球状物被分成左右两瓣相互挤压碰撞,演绎出炫目的花样,在感官上足以造成堪比核爆引发的强大冲击波,进而激起男人强烈的撞击欲望。他心中陡然串起一股烈焰,迅速蔓延全身,把灵魂熔化。 “嗯哼!”蓓蓓的咳嗽声像一道冰冷的激流瞬间浇灭他心中那股火焰。冷却下来的他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对面墙上,假装欣赏起挂着的那幅图来。 “画里有什么好看的,眼前的情景那才迷人呐!” 蓓蓓话里带着机关,“情”字的语音特别重。他装作没听明白,道:“怎么不好看,这画是真迹吧?哪个朝代的?” 蓓蓓道:“什么哪朝哪代,没看出来那是油画吗?眼睛瞎啦?” 文龙一愣,再仔细一瞧,确确实实是油画,妈的!他红了脸讪讪而笑。蓓蓓没好气的说:“不懂装懂,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那块料吗?”呡了口茶,接着又问他:“哎,刚才怎么样?没吓着吧?” “怎么样?你妈差点没把我整死,到现在还瘆得慌。”想起刚才的场景,文龙仍心有余悸。 “怂包儿!” “我也没怂啊!站得直着呢!”他不服气。 “就吹吧你,没我顶着,还不定成什么样呢!切!”蓓蓓一脸不屑。 “我确实没怂,刚想给予敌人有力的回击,你就出现了。” “呸!我妈成了敌人是吧?” “口误口误,正当我要……还招的时候,你就出现了,你肯定是来救你妈的,你说你来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出手!” “知道你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么做也是为了我好,你可不能怪她。” 蓓蓓不再数落他,她对“适可而止”的理解还是很透彻的,男人嘛,总得留点面子。 “我怎么会不明白,刚才她都把我逼到墙角了,我也没怎么着啊,我是左躲右闪,既顾全了你的面子,也给你妈留了余地,唯独把委屈留给自己了,这就叫忍辱负重。” “嗯,老公真好!”蓓蓓高兴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他涎皮赖脸地凑上去,指指嘴唇,蓓蓓推开他嗔道:“去去,这可是我妈家,正经些。” “其实说来说去,你妈就是嫌我小,比你小太多。” “小有什么不好,小一点才显得青春活泼阳光帅气,谁说男孩不懂得疼人体贴人,我老公就特会疼人,哦,老公!”蓓蓓腻腻地说。 “老公都疼老婆了,亲亲老婆,你又怎么来疼老公呢?今晚,嗯?”文龙着重突出“今晚”二字。 “那亲亲老公要老婆怎么疼你呢?”不等他回答,蓓蓓便伏上身来,咬住他的耳垂,娇滴滴地吹道:“这样吧,今晚老婆带老公去摘‘菊花’,好不好?” 蓓蓓甜腻腻香喷喷的往他耳朵里这么一吹,他全身的骨头顿时都酥掉了,连声称好:“好好,老公就爱摘菊花!”身子软趴趴地直往她胸上蹭,还没见到菊花的影,就想着去摘另外两朵“花骨朵”了。 蓓蓓娇羞着使劲推开他:“大色狼!想摘菊花就表现好点,我妈可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呢。” “表现什么?我摘老婆菊花,又没摘她的……” “啪”,话音未落,蓓蓓就赏他一个爆栗。 “嘿嘿,老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重望!”文龙连忙改口,岔开话题:“老婆,咱妈到底多大年纪?这么显年轻。”想到岳母极富活力的美态,他甚至怀疑蓓蓓以前说的都是骗我。 蓓蓓骄傲地说:“那是!要不我怎么管她叫姐呢!怎么样?我妈是不是很漂亮?没骗你吧?” “你还别说,到了咱妈这个年纪,保养得这么好的还真没几个,以前也只是看看照片,现在见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真好比是……大仙女下凡,老婆你是小仙女下凡,一大一小两个仙女都让我遇上了,哈哈,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男人了!” “臭美吧你,说说就没个正行了。”蓓蓓在我脑袋上轻扇一巴掌,“那你说说,是小仙女漂亮呢,还是大仙女漂亮?” 得,又拿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题目考人,但不回答还不行!文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样漂亮,大小仙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创意!你这是赞我妈年轻呢,还是嫌我样子老?” “看看,又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行了,甭解释了,每回都文皱皱的来那么一大套,耳朵都起茧了,姑奶奶可没工夫听,明白你的意思!”蓓蓓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心里偷偷一乐,每次蓓蓓要犯“混”,他总是给她来这么一手,便解之于无形,而且屡试不爽。他这一得意,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 “哎,老婆,你说咱妈怎么就不再找个伴儿呢?难道她不想吗?没人追她吗?她那么漂亮,身材又好……”他眯着眼努力回想岳母曼妙的曲线,“哎哟哟,疼疼!” 蓓蓓拧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小坏蛋大色狼,让你想让你想!就算找也不会找你!小坏蛋小淫虫,刚才油画的事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吃着碗里的还敢想锅里的,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想都甭想,那可是我妈!” 他揉揉耳朵,涎脸道:“你是说,如果不是你妈,是不是就可以……哟哟……”还没说完,蓓蓓又拧上了。 “你敢!胆儿还肥了是不?说,敢不敢?”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仙女饶命!” “量你也不敢!哼,一副死不要脸的贼样!不理你了,你猫这看会儿电视,我去帮我妈。” “我也去!” “呆着!老实点!我们女人说话,你一个小屁孩儿凑什么劲儿。”说完扔下他,扭着小肥屁股找她妈去了。 厨房里,何賽妃母女一边忙活,一边聊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藏着另一只耳朵,这只耳朵当然就是文龙了,老实呆着?他才没那么傻。 第三百零八章 何賽妃(四) “老姐……” “姐什么姐,没大没小,以后不准这么叫!” “为什么?以前不都这么叫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都有男朋友了,不能再那样吊儿啷当想干嘛就干嘛。” “我偏不,就叫,谁让您打小就惯着我!” “哎哟,这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么叫,把你大姐摆哪儿?把你老公摆哪儿?难道也让他随你一起叫?” “我大姐是我大姐,你是我老姐,那又怎么啦,您也不比他大多少,叫姐还不应该呀……不行,得让他管您叫妈,管我叫姨,哈哈!”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哪有老公管老婆叫姨的?这不乱了套啦!” “乱了才好呢,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做小辈,连叶青青那小屁孩都要我管她叫姨,哼,这次我也要当当长辈,全都捞回来。” “捞什么捞,青青年纪虽小,论辈份却是我表妹,你不叫她姨叫什么?想做长辈,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我不管,就叫,姐姐姐姐姐……” “疯丫头,这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聋了!平时你对老公也这么横吗?没规没矩,一点做女朋友的样子都没有,成天神经兮兮的,都不知道文龙到底喜欢你哪点!” “哎对了,我身上哪点他都喜欢,尤其喜欢我横。” “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魔星!你以为人家怕你呀,我看文龙是少年老成,不和你一般见识而已。” “嘻嘻,这您又知道?看来您对他的像印蛮不错哦!哎,说说,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小小年纪傻里傻气的。” “傻?说他傻的人才真傻呢!” “死丫头,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是说他表面傻,暗地里可精着呢,您可别被他蒙了。” “蒙我?我跟他又不搭噶,犯得着吗?” “那如果您给打分,他能得多少?” “嗯~70分吧,想得高分就看他以后怎么表现了。” “那以后我让他小心侍候着您。” “侍候我干嘛,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要他来侍候。” “他不是您女婿嘛,女婿侍候丈母娘也是应该的。” “把你侍候好我就阿弥陀佛了,也让我少操了这份心。” “我哪就让您操心了。” “你还不让我操心啊?从小到大,读书、找工作、结婚哪一样不让我操心?以后养了孩子我还不一样得操心。我说丫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没打算,这才交往多久呀,再说结婚只是个形式,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还想在事业上发展一下,在生活上过几天舒坦日子呢!” “也是的,你年轻,你老公更年轻,他可能还不到法定婚龄呢吧。” “姐你不愧是律师界的女神,火眼金睛,他年龄的确还差点,不过可不像你说的体瘦气虚,他身体棒着呢!胸肌腹肌,腹肌都是八块,哎,姐,跟您说,他可厉害了,每次都把我……” “闭嘴!这种事也往外兜,害不害臊,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不害臊我还替你脸红呢!” “嘻嘻,您不是我老姐嘛,不算往外兜,您听了也肯定替我高兴不是。” “呸,我高兴什么?越说越不像话,小心隔墙有耳,被文龙听了去。” “听就听,怕他不成!” 文龙猫着腰在门外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双脚出现在眼皮底下,抬眼一瞧,蓓蓓杏眼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嘿嘿,老婆,我……来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 “滚!” “剥个蒜什么的我都在行啊……” “滚!” “哎!我滚,别送,别送。” 文龙灰溜溜回到沙发坐下,百无聊赖地摁遥控器翻电视节目,翻了几个台,忍不住偷偷回头,妈呀,老虎还盯着呢!赶紧又调头老老实实地看电视,再也不敢造次。 撵走隔墙耳,何賽妃母女又继续未了的对话。 “文龙可真……幽默!” 想起女婿刚才的表情,何賽妃忍俊不禁。 “他就这德性,嬉皮笑脸没皮没脸的小鲜肉!姐,您怎么不问问您女婿对您印象怎么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不还是我。” “哎呀,姐~您就问问嘛,快问快问!” “好好,你老公我女婿对他丈母娘印象怎么样呀?” “他呀,可赞您了!” “哦,是吗?他赞我什么?”何賽妃没想到未来女婿居然会赞自己,这倒要听听。 “他赞您年轻,漂亮,身材好,还说……” “还说什么?” 何賽妃面若红霞,心里像小孩子捡到糖果一样高兴。 “他说追您的人肯定多得能排好几条街!” “我看这是你自己瞎编的吧,呵呵,文龙可是个实诚孩子,不像你这么八婆。” “哦?他实不实诚您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懂吗?我看他满不错的,阳光,帅气,有耐心,脾气又好……” 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果然不假,不论表面多强悍,在奉承面前,立刻就失去了免疫力。何賽妃自然也不能例外,之前对女婿还报有成见,现在听到了好话,又反过来赞许起他来。 “嘻嘻嘻!” “笑什么……死丫头,为你老公讨好来啦!小没良心的,刚跟了人胳膊就往外拐,我把你养大,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待我?!” “咦~老姐,您脸红了,哈哈……哎哟哟,耳朵耳朵,小点劲儿,我不说还不成吗?妈呀,您可真下得了手!” “谁让你叽叽歪歪,胡说八道!” “好,不说不说。老姐,您一点也不像大律师,律师哪有您这样的,说不过就动手掐人,难道在法庭上您也出这损招?” “不出损招怎能对付你这鬼丫头?告诉你,今后我的招还多着呢,当心着点!” “别介,我已经领教了!说点正事儿,老姐,您什么时候再找个伴儿呀?您看两个女儿都长大了,也嫁人了,是时候考虑考虑自个儿的事儿了,老这么一个人呆着,怪难过的,您不觉辛苦吗?” “你也知道妈辛苦啊,还不都是为了你!” “得得,别拿我当挡箭牌,我可吃罪不起!说真的,老姐,看您一个人这么辛苦,女儿难过。” “哟哟,太阳什么时候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关心妈妈,从来没有过哦!” “妈~”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一点都不像你,怪怪的。怎么?又不叫姐啦?!” “叫,您是妈,也是姐,嘻嘻!那这样好不好,让文龙也搬过来我们小两口跟您一块儿住,给您做个伴儿,也好照顾照顾您老人家。” “搬过来?文龙他愿意吗?好像男孩一般都不愿意和岳父母一起住的哦!” “他可以忽略不计,关键是您,您愿不愿意让我们搬回来?” “我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你跟文龙商量过没?他怎么说?”何賽妃当然希望小女儿回来一起住,但这事得未来女婿首肯才行。 “还没。我看他是巴不得!” “巴不得?为什么?” “没什么,他那房子是他爸妈以前的老房子,我住着不舒服,如果跟他爸妈一起住的话,就要去那个总督府,每天出出入入都要面对站岗执勤的,我受不了。”其实,这个压根不是陈蓓蓓想继续跟老妈住的主要原因。 “住总督府肯定是有点麻烦,丫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房子再老也是个窝呀,你可不能嫌这嫌那的,听见没?你让他回老婆娘家住,他一个男子汉,还是豪门公子,这脸往哪儿摆?” “知道啦!女儿谨听您的教诲!怎么说说就跑题儿了?哼,妈,您好贼,说您的事儿干嘛扯到我们身上来,不行,您必须说说,您想不想再找?找什么样的?女儿也好帮您留意。” “还找什么呀,不找了,就这么过,一个人轻轻松松,省得有人烦。你姐嫁人生女了,你也有了男朋友了,我好不容易清静一下,还再找个男人管着我,我有病啊我?!把碟子递给我,那只花的。” 何賽妃接过女儿递来的碟子,舀起锅里烧好的菜盛好,开始做另一道菜。 “丫头,你看文龙是不是很像他爸?” “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何賽妃眼里上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态,她沉默着,思绪又回到遥远的夹生年代,这一问显然触及她尘封在心底多年的一道门,门后藏着什么,大概只有她才知道。那也是她一直对白素贞心怀羡慕嫉妒的原因所在。 “妈,妈,您怎么了?”蓓蓓伸手轻轻推推母亲的胳膊,把她从回忆中唤醒。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何賽妃从记忆深处猛烈回过神来,就像方从海底浮出水面,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 见此情景,蓓蓓料想母亲必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去,但她没有追问,她知道母亲不想说的事问也没有用。 “快弄些水来,菜要糊了,快!” 蓓蓓忙接半碗水给母亲。 第四百零九章 何賽妃(五) 何賽妃把水往锅里一倒,青烟顿起,和刺鼻的焦味混在一起被油烟机抽进烟道。何賽妃大大的松了口气,仿佛被抽走不仅仅是污浊之气,还包括了所有的苦难与不幸。 “重新炒一锅吧!还有些余料没用完,不多但也够了。我来吧,姐!” “没事,还是我来吧,这是我的拿手菜,不让女婿尝尝不亏待了他啊!你拍点姜和蒜来,还有葱,切段儿就行。” “哎!” 电视节目糟糕透顶,什么选秀、相亲、跳水,咋咋唬唬,低劣恶俗,真搞不懂如今的观众朋友都怎么了?有这空闲不如常回岳母家看看,说不定还能捞到什么好事情。 他关掉电视,环顾四周,希望能找点稀奇的事物,最终目光落在那幅让他出糗的油画上。陈蓓蓓说他不懂装懂,其实那不是事实,他还是懂一点的,比如《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蒙娜丽莎》,张择端,黄公望,达分奇,这些他是“如数家珍”。瞅着那画,他寻思着得弄出点门道来,好在岳母面前显摆显摆,让老婆蓓蓓也高兴高兴。于是便走到画前品赏起来。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幅不大,两尺见方。内容是雨后的城市街景,阳光穿过云隙,在城市里投下几块不太显眼的光斑,城市道路纵横,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虽说是油画,却和他们一般见识的大相径庭,画风非常细腻,细腻到连停靠路旁的汽车牌号都依稀可辨,人物,花草,还有猫猫狗狗,更是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居然是采用了国画的工笔技法。 他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此画非同寻常,微微透出一丝诡异之态,似乎作者有意通过这幅画向世人透露着什么,但端倪在哪又瞧不出来,只觉得画中的街道和马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他恶作剧般换个角度,把目光横视,咦?画里的场景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而且更加清晰和熟悉了,像极了他们正在居住的城市。他不禁赞叹画者真是怪才,居然画出这么奇异的画来,也许这就是艺术家吧,其思维方式非他辈所能理解的。 他自顾赏画,也没在意时间过了多久。蓓蓓从厨房探出头来,叫道:“哎,干嘛呢?快过来端菜,开饭啦!”他赶忙去帮着端菜。 不一会儿,菜摆好了,有白灼虾、熘腰尖、糖醋里脊、芙蓉蛋、炒三丝,还有他最爱的蚝油小笋,小样小样盛在瓷碟里,显得异常精致,让人不忍下筷。他食欲大开,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见岳母还没出来,伸手想捻根小笋来吃,却被一支筷子打退,遭了一顿白眼。 岳母何賽妃洗洗手从厨房出来,见他们都站着,道:“都楞着干啥?坐啊,吃饭!” 于是,一家三口围着餐桌落坐,岳母自然坐上首,他和蓓蓓分坐左右。岳母夹了根小笋放到他碗里,笑眯眯的说:“尝尝小笋做得怎么样?”完全没了之前在客厅里的阴险狡诈。 文龙受宠若惊,忙把小笋放入口中装模作样地品味,然后竖起拇指连声赞叹:“嗯,香、脆、爽、滑,妈您的厨艺真不是盖的,我看就是国际名厨也不过如此,好吃好吃!” 岳母微笑不语,蓓蓓却骂道:“笨蛋,这是我做的,这也吃不出来?白养活你了!小笋是我做的,其它才是我妈做的,快偿偿!” 没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闹了个大红脸,他赶紧又夹起一只虾:“嗯,这虾好,比小笋强!” 蓓蓓又骂:“你吃了吗?就说好。” 他辩道:“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观其色而知其味,嗅其味而知其……” 蓓蓓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又那一大套,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还想争辩,却听岳母何賽妃劝道:“你们呀,平时总这么掐来掐去的吗?菜都凉了,快吃吧!”饭厅里这才安静下来。 席间,他忍不住提起那幅画:“妈,那幅画叫什么名字?” “叫《双芙蓉》。”蓓蓓吃着虾含糊不清地抢道。 这画的名字居然叫《双芙蓉》?怪哉!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禁不住放下碗筷,走到画前再次细细端详,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朵芙蓉的影子。 岳母见状,对女儿说:“文龙对画好像很感兴趣?!” “他懂什么呀,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要不您给他讲讲这画的来历,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哎,过来,咱妈给你讲讲这幅画!” 他闻言又坐回饭桌前,聆听岳母何賽妃的讲述。 这幅画的作者叫刘全和,是个画家,孤家寡人,朋友不多,名气也不是很大,大概可以夹在一二流之间。此人性格怪癖乖张,平日里常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因此大家赠予他“刘疯子”的绰号。刘全和并不在意朋友们叫他疯子,相反还很喜欢,常以此自诩中国的梵高,并称世间从此不知刘全和。但谁料想,七年前他竟然真的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幅《双芙蓉》就是他在住院期间创作的。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他的病情严重恶化,疯癫状态达到了顶峰,情绪极不稳定,时而高兴,时而哀伤,时而又愤怒,高兴时手舞足蹈,哀伤时涕泪交加,愤怒时暴跳如雷,除了画笔画布和颜料,他谁也不认识,朋友来探望,也不理不采,形同陌路,完全沉迷于画中世界。加之上了年纪,身体频出状况,迅速衰弱,那时就有人预言他的生命将不久于世。果然,在画作完成后两个月的一个迷雾之晨,他被发现死在医院的荷塘里,终年67岁,这幅画成了他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 刘疯子死后,他的作品大都由朋友收藏,少量拍卖,这幅《双芙蓉》也是几经辗转,最终落在楚天律师行老板章师之手中,两年前章师之又把它赠给了何賽妃。 刘疯子此人,他略有耳闻,他的一生和太多的迷团纠缠不清,比如他的身世,有人说他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叔母扶养成人,也有人说他本是弃婴,被一对拾荒的老夫妻捡来养大,更有传闻说他是一对母子乱伦的产物,最骇人听闻的居然说他是在猴子窝里长大的;又比如他的财产,有人说他穷困潦倒,不值一文,有人说他富甲商贾,家资巨万,还有人说他收藏着《富春山居图》的第三段残片…… 各种各样的传说天花乱坠,数不胜数,大多被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最可笑的要数《富春山居图》的传闻了,恐怕连三岁的小娃娃也不会相信。对这些传说,刘疯子充耳不闻,一如既往地做着两件事——绘画和行善,他把一生的精力和积蓄都用在了这两件事上。因为如此,他获得了朋友的理解和尊重。 听完故事,文龙愈发觉得这幅画诡异邪性,似乎在它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秘密的内容也许只有死去的刘疯子自己知道。 “妈,您就不觉得这画有点……奇怪吗?”他问道。 “刚得到它时,我也觉得怪怪的,画里连半朵荷花的影子都不见,却偏偏起名叫《双芙蓉》,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日子一久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也许名字是后来别人给安的呢?” “这个也有可能,但谁会那么做呢?我老师当初得到它的时候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之前的事他也不怎么清楚。” 何賽妃口中的老师指的就是章师之,章是个忠厚的长者,当初何賽妃在楚天行做律师时,他视她为楚天行的第一干将和台柱,给予她极大的信任与支持,何賽妃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开口闭口尊为老师。 五年前,何賽妃在一个案子中犯下“过失”,楚天行要“请”她离开,章据理力争,极力挽留和维护何賽妃的声誉,甚至不惜与合伙人闹红脸,搞得合伙人差点因此撤资。最终何賽妃为顾全老师的颜面,主动提出辞呈,事情才得以解决。何賽妃离开后,作为师生兼朋友,他们仍偶有联系,《双芙蓉》便是在两年前何賽妃四十二岁生日时,作为礼物送给她的,章知道何賽妃除了女儿和工作,最喜欢的就是绘画,而且造诣还不浅。这幅画虽不算金贵,但仍不失为佳作,在刘疯子的所有作品中,它绝对称得上第一流的。 听完故事,晚宴也在不知不觉中愉快的结束了,文龙和蓓蓓帮忙收拾厨房。 “文龙,你的公司还好吧?”岳母何賽妃问起他的生意。 “还行吧,酒店、玉石楼、内衣公司、医院、学校、航空公司、海滨度假、湘水村度假,我平时不过问太多的,放手让部门经理全权负责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所以蓓蓓现在就有了大展才华的用武之地。”文龙忙向她汇报情况。 “哦,玉石楼的饰品还可以吧?” 没等他开口,蓓蓓便替他答道:“玉石楼做的玉石饰品和市面上卖的不大一样,玉石楼走的是定制路线,靠真材实料、设计和工艺来赢取顾客,每月产量不高,但附加值比较大,赚钱的多少要看接单的数量。” 第四百一十章 何賽妃(六) 见蓓蓓解释得不是很清楚,文龙接口道:“现在大多数都追求个性,对用的东西,大到汽车飞机,小到服装饰物,都喜欢定制,玉石饰品也不例外。玉石楼跟据顾客的要求进行设计,有的甚至是顾客自己设计,我们玉石楼只做些修改,然后把图样和工艺要求送到厂里进行制作,每一件产品都是纯手工打造的,而且独一无二,顾客都还算认可。”看岳母还不是很了解,他便向她介绍这个行当的一些情况,以及定制玉石精品的一整套流程,从设计图纸到选料加工,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这些还都是从尹虹那里听来的,属于现学现卖吧! “嗯,那做一件玉器工期要多久呢?” “那要分做什么了,小件的几天到一个星期,大件的一个月甚至更长些,慢工出细活嘛,顾客对时间要求不是很高,但对品质就有讲究了,有时候一件产品做出来,顾客不是很满意,还要返工的。” “我那个玉枕用了也十来年了,又破又旧……” 文龙一听,哪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忙道:“这您就交给我吧,一定会让您满意,前些日子刚做了几个玉枕的方案,您哪天有空可以到我们玉石楼的工作室看看。” 蓓蓓很高兴,她知道母亲换玉枕是醉翁之意,是以此表明接受未来女婿的心迹,有事交给你办当然是表示对你的看重,这一点她怎能不明白,所以她开心地说:“我看也别哪天了,就明天吧,明天我也去,帮妈参谋参谋!” “明天一早我就要到西都去一趟,下周吧,下周,我去你那里。” “去西都干嘛?您不是法律顾问吗?也要出差呀?” “公司在西都要打场官司,挺重要的,我不太放心,得去督督场。” “督场的意思就是领导和指挥,怎么样,我妈了不起吧?”蓓蓓向他炫耀。 “是是,妈您可真了不起!怪不得别人都尊您为金牌律师,呵呵!”拍马屁的机会文龙可不能放过。 “丫头片子,就爱吹牛,文龙你可别随她,整天咋咋呼呼,没个正行。”听女儿女婿奉承自己,岳母何賽妃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他趁热打铁,提起岳母另一件得意的事来:“妈,我听蓓蓓说您画画画得很好……” “那当然,我妈的画可棒了,走,带你瞧瞧去,妈您也来!”蓓蓓兴冲冲地拉着他去观赏母亲的作品。岳母也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来到她的画室。 说是画室,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没别的东西,满是绘画的工具和已完成的画作。这些画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摞在一起摆在地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靠在画架上。内容大多是人物、静物和风景,最多的是蓓蓓的肖像,从小到大各年龄段都有,画的种类也多种多样,油画、素描、水粉等等。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当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岳母的绘画技艺如此高超,完全够得上专业水平了,她并没有受过专业系统的培训,完全靠自学成才,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才智和毅力。 他一边欣赏一边赞叹着。 “怎么样?没骗你吧?”蓓蓓很得意的样子。 “你的肖像怎么这么多?” “这丫头,老是缠着我给她画像……” “才不是那样呢,妈您恶人先告状,大姐不肯给你做模特,我明明是被您抓差当模特……这下好了,我解放了,以后您要抓就抓他吧,呵呵!”蓓蓓指着文龙说。 “当模特?我?这……不太合适吧?”文龙很难为情,红着脸说。 母女俩闻言一证,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忽而又都明白过来,母亲“噗哧”掩口而笑,轻霞饰面,女儿则满脸通红,又气又囧,在老公脚上狠狠一踩。 “哎哟哟!干嘛呀,我又说错什么啦?” 蓓蓓咬着牙恨声道:“呸,谁让你脑袋里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做模特你瞎想什么……” “我以为是……”文龙顿时也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笨蛋,脸更红到了耳根。 “以为是什么?” 岳母何賽妃忙示意女儿蓓蓓不要再往下追问,以免大家都尴尬。其实尴尬已经围绕在周围,幸亏岳母把话题岔开,气氛才得缓解。 “文龙,听蓓蓓说你拍照片拍得不错,有空能不能帮帮忙把这些画拍拍,我想出本画册,当做礼物送朋友满不错的,呵呵!” “可以呀,没问题!”没想到自己的业余爱好竟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是在岳母面前,文龙当然是满口答应。 “还有,这些画很多都没有框,你是跟木头打交道的,这事儿也交给你了。” 蓓蓓跟着下了一道命令。“你还做画框啊?” “以前不做,现在做了。”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感觉这马屁拍得有点“恶心”。蓓蓓偷偷在他腰上一拧,脸上却是笑吟吟的。 岳母何賽妃也笑吟吟的,看完画,又带他参观书房和陈怡蓓蓓姐妹俩以前的卧室。参观过程和谐又惬意,三人话去言来,他时不时打打趣说说玩笑,惹得岳母面若桃花,频频掩口而笑。 数小时的探访终于结束,文龙暗自恋恋不舍,期盼着下一次造访的到来,和来前的心情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告辞了岳母,他和蓓蓓一路欢声笑语,累积了几个月的阴霾消失殆尽。他感谢岳母的大度,能接受他这个未来女婿,也感谢蓓蓓姐的努力,虽然她的方法有点“极端”,更有点“危险”,但不管怎样,这一关总算顺利通过了,以后就可以……嚯嚯嚯! 想到这,他春意盎然,得意之情跃然脸上。 回到家里,卸下行头,立马身轻百倍。蓓蓓见时间已晚,不再多说便洗澡去了。 文龙靠在沙发里细细回味过去几小时的点点滴滴,笑意又推上脸庞,仿佛岳母何賽妃的倩影又出现在眼前,虽然迫于蓓蓓的淫威,未敢细瞧,却足以令他魂牵梦绕,哈喇都快流出来了。 正想着,蓓蓓在浴室里叫他:“老公,来,帮我擦擦背。” 文龙来到浴室门外,正想进去,又想到了什么,说:“等一下,我拿点东西。”转身回屋翻出润滑剂,心说宝贝一会儿就靠你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所有累赘全部卸下,兴冲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蓓蓓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俏生生的站在雾汽里,妙目含春。见他已然脱掉衣裳,手里还拿着那东西,不禁娇嗔道:“叫你来擦背,拿它干嘛!” “嘿嘿,有了它才好办事呀!” 蓓蓓嘟着嘴:“办什么事,擦背又用不着。” “哟哟,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老婆带你去摘菊花好不好!” 文龙学着她娇柔作态的语气。 蓓蓓伸手作势要打,啐道:“呸,男人都是下流胚,没一个好东西,!”嘴上这样说,身子却自觉地转过去贴在墙面,双腿并拢,撅起年轻的屁股冲他轻轻摇摆,臀沟里那一抹黑色如浪中轻舟时隐时现。蓓蓓拥有模特级的身材,细背柳腰,乳房盈盈一握,屁股也不大,却比较多肉,白嫩嫩的溜圆挺翘,拍一拍泛起层层轻浪。 他再也把持不住,扒开她的屁股,调皮可爱的肛门映入眼帘。他一头扎入其中,像吃冰激凌般吮吸舔食,感叹老婆的极品屁眼,柔嫩爽滑,入口即化,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肉香,看来她早已做好了事前工作,把屁眼洗得干干净净,不留半分异味。老婆果真善解人意,感谢上苍赐予这份厚礼,这辈子定当好好疼爱才是。 莫约一支烟的工夫,口水和淫液已遍部蓓蓓股间,她的体温已然升高,通过他的手掌向大脑传递一个信号:可以插入了。他站起来,说:“老婆,我要进去了!” 蓓蓓双手支在墙壁:“嗯!轻点,别像上次那样撑裂了。”说罢分开双腿,腰儿往下沉了沉,把屁股凸出,调到最适合插入的高度。 他挤出少许润滑剂抹在她屁眼和自己的龟头上,一手按住她半边臀肉,有了润滑剂的帮助,他轻车熟路地插将进去,然后缓慢抽送起来。虽已经过数次开垦,蓓蓓的屁眼仍能给他带来异常强烈的握紧感,直肠裹着他的阴茎,在她的摇摆和“魔咒”声中阵阵收紧。而随鸡巴的一抽一插,一圈浅浅的粉色肠肉在她屁眼门里门外翻进翻出,调皮地要跟他玩躲猫猫的游戏。 其实,对于肛交他并没有特殊的喜好,只是偶尔为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肛交并非性爱的必要形式,当性爱陷入乏味的境地时,可以借此做做调济。当然,肛交并非只能充当“调味品”,当成主食主菜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吃多了就有可能会腻。肛交对女性来说也不公平,因为肛门生来就是一个排泄器官,它的原始价值不可能通过性爱来体现,通常情况下肛交是不会给女性带来任何性高潮体验的。当然个别情况也是存在的,但那是由于畸形的心理经过刺激而迸发出来的,非是肛门本身所产生的。试想一下,一个性器官插在一个排泄器官里,哪个会得到满足?答案显而易见。况且“排泄器官”顾名思义,这是一条“单向车道”,硬要逆行,保不齐会发生流血事件等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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