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士正传】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
【龙战士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
内容简介:
人的初生都是一张白纸,就算造假、伪装,仍然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奥拉皇帝对达秀的施加压力越来越重,在为新统领欢迎舞会上终于爆发,华贵的屋室、上好的醇酒、精致的美食,悠扬舞曲中,不愿抛弃旧爱另结新欢的达秀,对如月提出了爆炸性建议——「妳做我的情妇,怎么样?」
眼前暴戾凶狠的女人,真的曾经是善良温柔的希拉吗?为了全面封锁这个的秘密,达秀找上贤者学院相助,可是压抑天灭的精神锁链竟在此时全面崩坏!!
消失已久的神奇异能再现,掌握秘密的是……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一章:性虐皇后
皇后的床很宽很软,厚厚的羽绒垫,躺在上面,浑身骨头酥软,非常的舒服。我仰面躺在皇后的床上,身体张成一个「太」字型,不声不响地瘫卧着。
「刚才这股邪火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强烈啊?压得都压不住,莫名地失控……」
清醒过来,越来越感觉到一切不对劲的我,扭头看了看被我随便扔在床角的丽安娜皇后,她头发散乱地爬在床上,刚被我暴奸一顿,她的双腿无法并拢,屁股沟里露出的浅褐色的肛门和肥厚的阴唇,金色的液体从她的阴道中流出。皇后的脸蛋上呈现出高潮过后的绯红。不仅如此,她的皮肤也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
「看样子她倒像是爽歪了……难道是春药?对了,她身上那怪异的熏衣草的气味,还有那酒……熏衣草?我想起来了!」
世上能对龙战士有效的毒药不会超过五种,而行之有效的春药却不少。死鬼老爹风流成性,在他的日记本中就曾提到过一种春药,名字叫醉梦香,混在酒里,喝下后对常人会有不弱的催情作用,不过这种春药对龙战士基本无效。可是如果再加入熏衣草油后会药效大增,就算是龙战士也无法抵挡得住她的药力。
这时候丽安娜皇后也清醒过来,她挪动着身体,不声不响地爬起来,随手捡起扔在一旁的衣服碎片,把溢着精液的下身擦了擦,看都不看我一眼,赤着脚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件鹅黄色的落地裙换上。
坐在梳妆台前,皇后拿起上面的玉梳,慢慢地梳理着零乱的头发,还沾着精浆的脸蛋虽然略显狼狈,但此时的她已完全恢复了从前的高傲。
「今天的事,看在基思的份上,今天我就放过你,不和你计较,快出去!」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她已完全恢复了皇后的派头。
看着皇后装腔作势的演戏,我心里不禁火大。明明是这个女人施诡计暗算我,「诱奸」了我,事后居然还敢把自己秽b受害者的角色上。心里满腔怒火的我不声不响地站起来,走到皇后身后。
「还不快出去!」镜子中的皇后满脸皆是鄙夷之色,冷冷地对我说道。
我冷笑一声,突然间伸手,一把抓住皇后的头发,用力地往后一拉。
「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还没有乐够呢,怎么能现在就离开?」
我再度涌起侵犯这个女人的冲动,不光是要干她,还要征服她,把她踩下脚下,像烂泥一般地尽情地揉躏。让她成我的性奴,不,是比性奴还下贱百倍的母狗。
我再度把皇后刚换上的新衣撕碎,五指从后面抓住丽安娜皇后饱满的双峰,用力捏紧。皇后丰满的乳房被我的指力捏得变成葫芦形,可是我还是拼命地加力,挤得两个乳头因为充血而变红。
「你以为你是谁?少来这一套了!」
「明明是你在酒里下了春药,再加上熏衣草的催化,勾搭我上床,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假清高!」
「刚才干你的时候,瞧你那股浪劲,现在还把自己装成是圣女了吗?」
恨恨地揭穿皇后的鬼把戏,我低下头,一口咬在皇后右边的乳头上,我咬得极重,丽安娜皇后痛得翻起了白眼,惨叫起来。我松开牙齿,乳房上留下两排极深的牙印,渗出了血丝。
「一边一个,这才对称公开啊!」
边另一个乳房,自然也逃不过我的肆虐。
「当年我爹都那样了,他已经那么惨了,可是你这女人,为了一已私欲,居然落井下石,在他的伤口上再捅一刀!你说我不是人,那你自己呢?你算是人吗?」
「这也就罢了,小公主是你的女儿,可你从没有好好地关心过她,你算是个母亲吗?」
「那也就算了,给女儿的男友下药,勾引他上床,你真是个好母亲啊!」
我一边数落着皇后的罪行,双手却捏着两颗葡萄似的乳头,用力地反方向旋转,对她进行肉体惩罚。
「你以为你是谁?你哪有资格当皇后?你只配当一条母狗,一条最下贱的母狗!趴在我脚下,舔我的脚趾头!」
我越说情绪越高亢,把皇后的身体翻过来,压在坐椅的把手上,撕碎臀部位置的布料,让雪白肥厚的肉臀裸露着高高朝天。
「母狗丽安娜皇后,接受我的处罚吧!」
我扬起巴掌,啪的一声落在皇后丰满的雪臀上。从前强暴莉莉丝时,虽然我曾奸得她哭天抢地,但过份地虐待女性的身体,却从未做过。对女人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肉体折磨,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初尝性虐快感的我,扬起的巴掌再也停不下来,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她娇嫩的屁股上。
丽安娜皇后拼命挣扎着,嘴角边涎着口水,痛苦地哀嚎着,恳求我的原谅。
「痛……痛死我了……啊!」
「达秀,放……放过我吧……我错了!」
「达秀?你叫我什么?」
我停下手掌,再度扯起她的头发,恶声恶气地在她耳边哼道:「只有我所爱的女人才能叫我达秀!」
皇后的屁股早就被我打得布满手印,整个都透红一遍,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哪受过这种苦,眼珠子里尽是可怜兮兮的眼瓷C当年连父亲这个花坛老手,拉古斯这个未来的间谍头子都她耍了,这个女人是个表演天才,我一点也不同情她。放下她的头,我手起掌落,又狠狠地拍击了十几下。
「看在丽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不说小公主我还不生气,她是你女儿啊!找打!」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丽安娜皇后又哭又叫,略稆f水齐飞。我并不怕有人发现,皇后勾引我上床,早就把所有的无关人等皆支开了。现在她自作自受,任她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我停下手掌,凶恶地问道:
「你现在该知道应当如何称呼我了吧!」
「啊!主……」
「对,喊下去啊!」
「不……」
她还是放不下多年身为皇后的高傲。
「嗯……」
我举起巴掌,又做出要打屁股状。
「主人!」
已经被我打怕了的丽安娜皇后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我哈哈大笑,满意地松开了手。
我把皇后放下座椅,自己坐上了这个座位,丽安娜皇跪在我面前,老实地握着我的肉睫,一边吸吮着我的肉棒,一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观察我的神色。见我十分享受的她的服务,皇后吐出湿漉漉的肉棒,改为用舌尖或牙齿轻刮触觉敏感的龟头,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我爽得哼出声来。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遗物中的狗环,皮鞭,蜡烛,可惜这些东西都不在身体,否则将他们全部加诸到「尊贵」的皇后殿下身上,一定是很恰当的。
我把脚伸到皇后的下体,大脚趾轻轻地插弄着她的下身。我双手替皇后梳理着头发,轻声地问她道:「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那个答案,当然就是母狗二字。形势逼人低头,被我打惨了,又深知进退之道的丽安娜皇后,此时再度表现出她过人的忍央C她的眼皮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般抬起,恶狠狠地瞪上我一眼,只是在略微地沉默之后,性感的红唇翕动,母狗二字呼之欲出。
「别说了,够了!」
就在皇后开口的一瞬间,我突然伸出手指,捂住她的嘴。接着我一改先前的暴戾,异常温柔地把丽安娜皇后从地上抱起来,重新走回床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后,我施放回复魔法,替皇后疗治并不严重的肉体创伤。我截然不同的举动令皇后疑惑不已,她睁着眼楮,疑惑地看着我。
我临时变主意了,本来我不光想要皇后自称为母狗,还要她舔我的脚趾,甚至想在她的脸上嘴里撒尿。但考虑到过尤不及,何况丽安娜皇后这种女人,能屈能伸的她要是在人格上被我污辱得太过了,她只会强咬牙忍辱负重,事后再狠狠地报复我,那就得不尝失了。
「以后,我还是叫你丽安娜阿姨吧!刚才的折磨,其实只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代替他报复当年你的不忠!老爸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在外面的女人多得可以用车拉,为什么阿姨你就不能多找个男人呢?虽然你的方式并不是很道德……」
对待皇后这种女人,就像对马一样,要软硬兼施,不听话时要鞭打,打完之后,也要适时地给她一根萝卜。
「不要这么说……当年确实是我的不对……」
「阿姨,你的身体真美……老爹的遗命完成了,现在该我再来好好享受了吧?。」
我睑X迷醉的神情,眼里射出炽热的目光,把唇印在皇后的唇上,先来一个深深地大热吻,然后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处男,做出爱不释手抚摸着皇前的傲人的双峰,舌头不停地拔弄着皇后敏感的乳尖。
皇后喘着气,强忍身体传来的酥麻快感,黯然道:「你真像你的父亲,一会儿像个魔鬼,一会儿又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情圣……刚才基思式的口气,还有那表情,和他当真是一模一样……我想没有女孩子能挡住你的魅力吧……」
我大叫厉害,心说明知你是在哄我,可是却听得异常舒服,这种话简直可以骚到任何男人痒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听了没有会不动心的。
我甜腻腻地反赞道:「这话也是我想对丽安娜阿姨你说的!」
丽安娜皇后露出羞涩的表情道:「阿姨很老了……」
我猛地一把抓住皇后的乳房,凑过嘴在乳房上用力地吸了一口,赞道:
「阿姨你怎么能说老呢?这么富有弹性!」
丽安娜皇后伸出手按进她的双峰之间,赎罪般地向我哀叹道:
「刚才你骂得好!我确实很淫贱,象条母狗!当年我贪慕虚荣,甩了你父亲;遇你后,又贪慕肉体之欢,勾引自己女儿的男友!我确实是个淫贱的女人,不,是淫贱的母狗!」
「阿姨对不起你父亲!全怪我,当年我贪图名利,背叛了你的父亲!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我常常做梦,梦见基思,梦见他尽情地蹂躏我,报复我的不忠!」
「你长得真像基思,其实那天在广场上遇见你之后,不知为什么,梦里的基思常常和你的脸混在一起!」
皇后就象是抛夫弃子与人私奔的女子在向旧爱忏悔表白,语气之中充满无限的悔恨,一时间我也分清皇后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来吧,基思的儿子,我的主人!如果不嫌阿姨脏的话,请代替你的父亲,尽情地折磨我这条淫贱的母狗吧!我不要你的温柔,我只要你的粗鲁狂暴!」
丽安娜皇后的身体础巡o情母狗的姿势,雪臀朝天高高翘起,以无限媚惑的姿势趴跪在床头,眼楮浸满了悔恨的盔]。
「阿姨……」
我捧起皇后的脸,一时间不知所措。
「别心痛我,阿姨是个罪人,」
皇后的身体微颤着,四肢象狗一样地在床上爬动,她转过身子,把雪白屁股对准我。她回过头,冲着我哀怨地一笑,「阿姨知道你想要什么!来吧,不必客气!代替基思,尽情地折磨我这个罪孽深重的贱人吧!爱怎么折磨都可以,不过别弄伤我的脸,万一让人发现有异样就糟了!」
漂亮的菊花轮,溢着精液和淫汁的美穴就在我面前招摇,不住撩拔着我的欲望。我忍不住伸出手掌,轻摸着光滑的雪臀。柔滑而充满弹性的皮肤,实在滑不溜手。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尤物,小公主皮肤这么好,应该是继承她的长处吧。她能在万人争宠的后宫中能脱颖而出,占得皇后的宝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来吧,别再犹豫了!用的暴虐,拯救阿姨堕落的灵魂吧!」
鼓励的声音再度响起,被皇后挑拔得再度兴奋的我终于扬起巴掌,毫不客气地重拍下去。
掌声震天,丽安娜皇后把头往后仰,发出一声长啼,有如垂死的天鹅最后的哀啼。
「再来!」
皇后的声音兴奋而颤抖,身体也因为我这一巴掌,发出触电般的痉挛。
「打我吧,骂我吧!我是母狗,我是贱人,别对我留情!」
巴掌雨点般地落在臀上,漂亮的雪臀再度通红一片。皇后的哼叫痛呼声,很快将我血液里的欲望撩拔至极限,兴奋的我手握着自己的肉睫,对准了她的花芯。
感觉到我的下体与她的身体的再度接触,丽安娜皇后大声叫喊道:「达秀,我的主人!请你用你的大鸡巴惩罚我吧!惩罚我这条淫荡的母狗吧!「
「说得好!」
我双手握住两团臀肉,用力地向两边分开,好把丽安娜皇后的后庭更加明显现出来。今天的事皇后早有准备,她的后庭干干净净,显然早就清理过了。
「那个地方?不!」
发觉我要走她的后庭,丽安娜皇后故作慌张地挣扎起来。
我装做愤怒道:「你把这儿清洗得这么干净,不就是要等我吗?」
「可是你的太大了,会坏掉的!而且这里……」
「怎么了……」
「还是第一次,没人用过呢!」
皇帝爱走后门,丽安娜皇后这里还能保住处女身,我实在不相信!不过皇后也不会撒这么蠢的慌,她明显是故意的,以此来增加情趣,我顺着她奸笑道:
「那么,你就把处女的后庭,做为你的赎罪券交给我吧!」
「不!会很痛的,不!」
皇后手脚并用,挣扎着像狗一样地在床上爬行着。她的连身套裙被我撕碎大半,遮住臀部的部分更是裸露出来,雪白的臀峰在我面前摇缮C她爬行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脸上尽是受伤小鸟般惊恐不安的表情。
我按在双臀上的手一使劲,运转龙力,吸力一起,把皇后的身体拉了回来。
「母狗性奴,没有反抗主人意愿的权力!」
「这是我代替我的父亲,给你的最后的审判!」
我握着硬起的下身,对准菊门,毫不留情地插入一小截。
「唔,感觉真棒,阿姨你这儿真的是第一次吗?」
「唔……」
突然被巨物强行塞入,丽安娜皇后痛得发不出声来,只是在喉咙里哼叫。我感受到皇后的括约肌不断夹紧吸吮着自己的肉棒,像有吸力似地扯着我的下身拉入深处。
「哦……很紧呢!清得干干净净,还抹油了,阿姨,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我兴奋地喘着气,缓缓地推送着下身,同时欣赏丽安娜皇后痛苦的表情。
「唔……啊……」
皇帝爱走男人后门,丽安娜皇后的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次,不过久旷多年,我的闯入带来的撕裂剧痛仍令丽安娜皇后吃苦不少。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同时不断想摇穑倩A抬高屁股,努力地放松臀肌,以减轻体内的剧痛。
插入三分之二截后,我暂停行动,让丽安娜皇后的后庭菊花能适应我巨物的尺寸。我伸出手握住皇后胸前的双峰,嘴顺便在她的后颈上吻了一口。
「阿姨,最痛的一击马上就要来了!准备接受我惩罚的神鞭吧!」
我把皇后的身体猛地向后一扳,变成向后坐的坐姿。因为这个动作,我的肉睫在丽安娜皇后体内一气推进至极限。脆弱的菊花被撑得崩出了血丝,丽安娜皇后再度仰头,象被哽住的天鹅般又一次发出长长的哀啼。
给狗皇帝戴绿帽的兴奋,与小公主母亲上床的背德快感,在这一刻才真正被激发到了极点,我以跪坐的姿势,向上猛操着皇后的菊穴。我的一只手握着皇后的乳房猛搓着,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下身,代替肉棒,插送前面的蜜穴。
「母女,母女,母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丽安娜皇后和小公主一起弄上床!」
这个念头像幽灵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脑海里冒出,很快充塞了我的灵魂。
丽安娜皇后身体的忍耐力就像她坚忍的个性一般,强韧得令人吃惊,随着身体逐渐适应我的尺寸,她竟也能从我的粗暴中渐渐地体会到独特的快乐,或陶o个女人的体内本身就流淌着受虐的血液吧。
「真是个极品尤物!将来力量完全恢复了,我一定要用分身术,同时塞满这个女人身上的三个洞!」
「要……射了……射了……啊……」
由于极度的兴奋,丽安娜皇后的肛菊也实在太紧,抽插了数百下后之后,就在丽安娜皇后气若游丝地瘫在床上哼哼哈哈的时候,我也再度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哼声,在丽安娜皇后的直肠里喷出又一波波精液。
「阿姨,臣的污秽的身体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的精液的清洗,准备接受下一波吧!」
我抽出刚射完精还来不及软化的下身,把丽安娜皇后的身体翻过来,将下身送回同样红肿的阴户里,这才满足地放松精神,和皇后汗湿漉漉的身体紧紧搂成一团,喘了口气后,迅速回复我不顾一切地揉着疲惫不堪的丽安娜皇后,再度欢好起来。
※※※ ※※※ ※※※ ※※※ ※※※
皇后的身体湿漉漉的,淡淡的汗酸味混着熏衣草的香味,形成一种淫糜的气味。最近因为希拉的事我一直心事重重,房事方面根本无法真正投入,直到今天才真正在丽安娜皇后身上尽兴了一回。
回过气来,我双手握着丽安娜皇后的双乳,用力地搓了几把,仍然留在皇后身体内,半软不硬的下身又有了再来一发的冲动。世上有一种女人,是让人干了之后还想再干,骑了更想骑,越骑越爱骑,精尽人亡还是想骑,丽安娜皇后无疑就是这种绝代尤物。我搂着丽安娜皇后,在她的前庭后穴檀口里来来回回征战了不知多少回,仍然回味无穷,怎么都舍不得放弃。
「你该走了!这儿你不能待得太久的!」
皇后轻轻地推开我,我不为所动,反而低头来回用牙齿轻咬那两颗被我挤得变成紫红色的葡萄。丽安娜皇后忍着酥麻冲着我笑道:「从今天起,阿姨就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了!以后我们有得是机会!」
「机会?」
这个词进入耳孔时,我突然觉得有些后怕,望着被我压在身下皇后那双透着温柔和渴望的眼楮,我猛地想起了拉古斯劝我别玩火的警告,一股寒意由心口扩散至全身。
「我干了皇后,皇帝的女人!」
先前给皇帝戴绿帽,调教皇后的兴奋一下子全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我知道这事要是一旦传出去,那意味着什么。
「我上了皇后,操,我干了她!而且还一干再干,骑了又骑!天!」
我急忙运起龙力,扫瞄四周的一切,生怕有人突然闯入,发现了我和皇后的奸情,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很糟糕,在这要命的时候,却偏偏有人向皇后的卧房走来,而且那人现在已经到了门口。
是个端着茶盘的宫女,咯吱一声,冒失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房门洞开,光线射入,全部的阴霾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之下。
茶盘落地的破碎声,甩门逃走的脚步声,以及猎物被人扼住咽喉拖拉的呜咽声……
这种场面,这种情况,不用皇后提醒,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追出去一手扣住那个宫女的喉咙,将她抓了回来。
「我……我什么都没没看见!」
这是一个相貌平平,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她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扭曲着,吱唔地从被我扼住的喉咙里哼出几个字来。我望了她一眼,询问地把目光望向丽安娜皇后。
「可是腺还是看见了!」
皇后冰冷的双眸闪了一下,朝我示意地点了下头。得到她的暗示,我五指用力,扭断了宫女的脖子。当颈骨折断的声音通过手臂传进我耳膜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某种东西崩断的声音。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脑门,脑海里一阵眩晕。
犯了天条,又刚刚杀人灭口,丽安娜皇后表现异常镇静。趴在床上全身乏力的她费力伸出手,用手指探了探扔在床边的宫女的鼻息,确定她真的死掉了,微点了一下头。
「我有几个非常信得过的人,你出去后她们就会进来了。善后的事,由我来处理!」
我没有和皇后多说话,不声不响地清理被扔了一地的碎衣物。杀人灭口时还不觉得,现在回过味来,我的心情非常的恶劣,郁闷的感觉让我又想起了在斯罗特要塞一战时死在我手上的那个魔族少女。
皇后静卧在床上,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想对皇后说些什么,却又知该说什么才好,默默地穿妥衣物,对着她轻点了一下头,然后退了出去。
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死尸,宫女的脖子不正常地扭曲着,郁闷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心里生出一阵厌烦,连忙快步离开了这里。在距皇后房间百步远的地方,先前被皇后命令看守如云公主的那两位中年的老宫女正迎面朝我走来。
随着两女走到近处,我停下步子,仔细地打量了她们一眼,这是两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面色冷漠,相貌平平。从她们的步伐和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我觉察出,这两个女人是高手,武艺不会比当初在神龙广场被我击杀的风都十虎差多少。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们停下脚步,很恭敬地向我鞠了个躬。
「秀耐达侯爵,如云公主在那边等您,请快点过去吧,这儿的一切由我们处理!」
两女的动作以及说话的频率惊人的一致,显示出长期合作的默契。
「丽安娜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我心里微叹,点点头,放心地走了。我心里明白,和丽安娜皇后的几度较量,我并没有真正地占到上风,我在演戏,皇后也未尝是省油的灯。虽然把她全身上下的洞干了够,但我们俩到底谁是最终的胜利者,我也分不清楚。
※※※ ※※※ ※※※ ※※※ ※※※
回到小公主的房间时,小公主一脸的惊惶,在看到我进来就紧张地扑到我的怀中。
「哥哥,妈妈她……」
我抱住小公主,长吻后外加双手抚慰之后,安慰她道:「崩妈妈她同意我们交往了!」
「妈妈刚才的样子好凶好吓人啊!」
「她是骂了我几句,不过最后还是原谅了我们!」
「真的吗?哥哥你不要骗丽啊!妈妈她好可怕的!」
小公主反应相当强烈,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在她的潜意识里,母亲是个可怕的女人。
「哥哥,你还是带我走吧,今晚我要和如月姐姐一起睡,这儿太冷了!」
刚才我们差点春风一度的床上,现在放满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和小玩具,小公主正打算逃到如月那儿避难。
我又好笑又同情,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怕她,丽安娜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带着小公主离开西宫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出拐带少女私奔的闹剧,小公主把自己的个人私物胡乱打了个包,片刻也不想多停留,拉着我的手仓皇逃离了皇后的寝宫。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二章:捕蝶
有小公主牵头,我有幸第一次踏足如月的闺房。走入如月的房间里,小公欢呼一声,脱了鞋子跳到床上,接连打了几个滚。如月的卧床和小公主很相似,粉红色的床罩,绣金丝的百褶花边,厚厚的天鹅绒床垫,除了颜色花纹略有不同外,床上就多放了一个枕头。
第一次走进如月的卧房,我兴趣大起,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惊讶地发现房间的布置居然和小公主在西宫的睡房非常相似,地板墙壁的图案花纹,梳妆台的样式,点缀房间的盆景,甚至连家俱秽涨鼽m,都近乎雷同一致。
这是一间普通的贵族少女闺房,和我原先心中预想的,放了兵器架、摔跤垫、阳刚气十足的男孩子房间完全不同。如月现在正忙于处理政务,暂时还不会回来。
「自由了!解放了!」
来到这儿,先前还心情沉重的小公主,就像刚刚获得解放似的奴隶,欢快地又蹦又跳,与在西宫时的畏畏缩缩判若两人。
我轻声训责道:「崩怎么能这么说话?她是谧妈妈啊!虽然严了一点,凶了一点,但毕竟是谧的妈妈啊!」
「你不明白啊,我长这么大,妈妈都很少抱我,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爸爸看我的眼神一样,冷冷的,冰冰的。」
「北还小,不明白的,有的母亲外冷内热,表面对其严,实际上还是很关心的。以前她怕找芎寂寞,还要哥哥陪洒轩呢。」
我坐在床边,嘴里好言安慰,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发生在我和丽安娜皇后身上的事,她下药害我,难道就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春思难耐吗?
「你不明白的!哥哥!」
小公主爬过来,把身体缩在我的怀里。
「小时候丽有个朋友,名字叫蕾丝,是陪我一起玩到大的小宫女,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就像姐妹一样。有一次她和我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丽的脸抓破了,这事后来让妈妈知道了……」
「怎么了?」
我发觉小公主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妈妈知道后,命人将她活活打死了。」
「啊!」
我一阵愕然,想不到丽安娜皇后居然如此狠毒。父亲说过,皇宫里每一块砖石的缝隙里,都隐藏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今天下午我的作为,其实也是这些污秽的一部分。
「当时妈妈的表情好可怕,蕾丝在那边叫喊着,『丽,救我,救我!』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那天晚上,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痛哭,周围静悄悄的,像坟墓一样的安静。后来如月姐姐知道了这事,就把我接走了。」
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小公主在我的怀里不住地发抖,早已痊y满面。而我想到的却是刚才被我拧断脖子的那个宫女,杀了她之后,那种恶心负疚的感觉到现在还缠绕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这些年来,幸好有如月姐姐在照顾我。每天晚上,只要人在风都,她都会陪着丽,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轻轻唱着儿歌。」
小公主低声喝了起来:「兔儿跳,鱼儿跃,鸟儿早起在树梢;月儿娇,星儿笑,妈妈叫我好宝宝……」
唱着轻柔的儿歌,小公主不再发抖,面带微笑,意识已回到儿时那段快乐的时光中遨游。
我抱紧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如月的闺房正是前任皇后达琳原先的卧居,前任皇后居住的东宫。如月的母暴毙猝死时,如月还不到七岁,据说她把母亲的尸体和自己反锁在这间屋里,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直到碧姬阿姨出现。
十多年前碧姬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外人无法知晓,从那以后如月就取代其母成为这儿的主人。即使是后来替补登上后位的丽安娜皇后,哪怕是在她最得宠的时候,也无法踏足这儿半步,只能老老实实地住在原先的西宫里。
梳妆台正上方的墙壁上,挂着的画像正是如月的母亲达琳,一个有着温和微笑的美妇人。丽安娜皇后虽然在达琳皇后暴毙后不到三个月就接替位置成为新的皇后,但她却从没有在这儿住过一天。外界对此有不少传言,其中最热门的版本就是说如月霸占了这儿,赶走了丽安娜皇后。如月的母亲去世后不到一年,奥拉皇帝遇上他生命中的「男人」,「性趣」一夜之间突然大变,丽安娜皇后曾经风光一时的命运也因此而走下坡路开始失宠。
如月的母亲是被丽安娜皇后使手段害死的,这种说法十几年来一直在帝国上层贵族中间悄悄流传,就连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那如月对小公主却视如亲妹一般,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哥哥,你知道小时候姐姐和我最爱玩的游戏是什么?」
我以己度人,笑问道:「什么游戏?抓毛毛虫吓唬别人,或者把蟑螂老鼠放进别人的衣柜里?」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姐姐是哥哥你啊,她才没你这么无聊呢!以前姐姐和丽最爱的游戏就是去抓很多很多的萤火虫,放在玻璃瓶里。夜里熄了灯,萤火虫在瓶子里一闪一闪……咦,现在快到夏天了,萤火虫好像也出来了,哥哥我们去抓萤火虫好不好?」
如月的卧房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栽满了马蹄莲、美人蕉、郁金香等四季花卉,美丽的彩蝶和灵巧的蜻蜓以各自的方式尽情展现着自己的舞姿。进到花园,小公主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兴奋地奔跑着追逐着,迷失在花海蝶舞之中。
我坐在草地上,微笑地看着小公主像只美丽的蝴蝶在我面前起舞。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六年的小公主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孩童的天真,没有被这儿污秽的环境所污染,一定都是如月的悉心照顾和保护的缘故。
我手里握着一个自制的捕虫器——一根竹竿,绑上钢丝箍成一个圆圈,套上绢袋。竹竿因岁月的流逝过度失去水份,外表呈现出炳悛熔`灰色,表面带着无数细小的裂缝。小公主告诉我,这个捕虫器是她搬到这儿和如月一起居住后不久,如月亲手替她做的。虽然时间过了快了十年,她一直舍不得扔掉。
最近这段时间,我成天和小公主混在一起,皇帝想必也知道了。我亲近他漠视的小女儿,却又漠视他亲近的大公主,他会怎么看待此事呢?现在的奥拉皇帝已经不能用昏君来看了——或陶o家伙从来就没有迷糊过,从前的荒唐只是高明的伪装。要应付好、侍候好他,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暗暗苦笑,从前被皇帝穿小鞋时倒霉透顶,如今这位大老板对我「恩宠」有加,仍然也有数不清的烦恼缠着我。
「哥哥,快来啊,和我一起抓蝴蝶啊!」
小孩子和大人就是不一样,下午才被皇后「捉奸在床」,才过一会儿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长叹一声,勉强收拾起心里的郁闷,陪着小公主一起去捕捉那四处飞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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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公主胡混了半个下午,我有意地在如月办完公事返回前提早告辞。这几天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到现在为止我还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暂时不想和她面对面。
回到家中,我得到消息,奥拉皇帝又颁下了新的命令,三天内我必须去军务处报到任职。很明显,对于我和如月之间的婚事,他仍然在「热心」鼓动。
「如月自选的未婚夫,真的那么糟糕吗?」
我突然间对如月自选的夫婚夫起了兴趣,吃晚饭的时候,我藉机询问小克里斯汀道:「小克里斯汀,你认识一个叫科克的家伙吗?科克。比塞亚,他是缪斯的远房堂弟。」
「科克。比塞亚?这个名字嘛……我想起来了,大概在半年多前吧!一次皇家舞会上,那时缪斯也在。几个法比尔家族的年青贵族子弟恶作剧,推了个愣愣的年青小伙子出来,要他去邀请如月公主跳舞。这个叫科克的年青人,似乎不太聪明,愣头愣脑,长得也……反正就是不太帅,很一般的那种人。当时那情景,那伙浪荡子弟完全是在捉弄这小子。缪斯当时气得脸都变了,差点就要拔刀砍人。」
「后来呢?」
小克里斯汀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摇头道:「这场舞会的真正含义是陛下为公主选未婚夫。舞会开始的时候公主明显心情不佳,一直臭着脸,像个冰人。谁知道那个傻小子去邀请她时,她居然难得地笑了笑,然后牵着那小子的手连跳了三圈舞,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雪怡在边上插嘴道:「这叫傻人有傻福啊!这个叫科克的人我认识,那次舞会我也参加了,我和小公主还一起捉弄了他呢!我们把放了很多椒盐的红酒给他喝,那个笨蛋居然也傻傻地喝下去了。」
雪怡才刚刚得意地笑出声来,立刻就挨了雪芝轻轻的一巴掌。
「北又在外面捉弄人了!还敢在这儿得意地吹嘘!」
雪芝打得并不重,不过还是让雪怡流出两滴眼瓷A她捂着脸,委屈地自辩道:「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嘛。」
啪嗒一声,坐在我边上的雪芝将刀叉重重地放在桌上,阴着脸喝道:「谁不是爸爸妈妈生的?谁想天生就是笨蛋弱智?诚认为别人比霖笨就可以欺负别人是正确的,照邋羼样想,那些自认为比我们强的人不也就可以随便地欺负我们了?诚……」
「算啦,她还小。」
看到雪芝的火气越来越大,罗莎连忙在边上替雪怡圆场,雪芝这才稍稍收了气。
「以前你们都太宠她了!现在她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小克里斯汀,你年龄比她大,可别什么事都牵就着她!她要做错了事,该打该骂,都不要客气!」
「知道了!」
小克里斯汀噤若寒蝉,不敢正眼看雪芝,我是心里有鬼不好说话,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希拉只顾专心于盘子中的东西,也没有多插口。自从那天得知希拉真实身份之后,我有意无意中疏远了她,而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和我的距离也拉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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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溜到雪芝的房间里,一番缠绵之后,我抱着趴在我怀里喘息的雪芝笑问道:「今天助凶,芝芝,想不到滤寞起脾气来这么可怕,连我都不敢多说话。」
几年的昏睡,我家里的生活也变了钗h。从前我和诸女欢好时,多半是大被同眠,几国混战。这几年我昏睡不醒人不在家,诸女都分开来住了。
「我真的这么凶吗?」
我拚命点着头。
「没那么严重,只是谧骂小怡的时候,我觉得好像也在骂我,其实我也有和她一样的毛病啊!」
雪芝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不能让我妹妹像你一样嘛!奇怪了……」
正说着,雪芝突然眉头一皱道:「达秀,你会不会觉得希拉有些古怪,她最近很少说话,人也变得阴沉沉地。像今天,她应当站出来说两句的,却默不作声!还有你,你也怪怪的,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怪怪的,你们闹矛盾,吵架了吗?」
我和希拉之间的介蒂,连雪芝都感觉到了,我不愿意雪芝也插手此事,哄她道:「哪里啊,我们一直很好啊!其实是这样的,这个希拉最近身体不好,这几天,啊,这几天是她特殊的日子,所以才有点怪!」
「特殊的日子?」
「哪一天茳夤是怀上了我的小宝宝,就不会有这个特殊的日子啦!芝芝,什么时候替我生一打的宝宝啊!」
「一打?最多生两三个,生多了身材会变坏的!」
「进补了这么多年,好像时候也差不多了吧!潮这么会教孩子,以后我们的孩子都给铺好了!」
「想得美,谁要替你这个坏蛋生孩子!」
「光吃饭不下蛋,可是要受鞭刑的!」
「你敢?」
「怎么不敢?嘿嘿,鞭刑,当然是由我下面这条鞭来执行啦!」
我搂着雪芝又再度缠绵起来,算是将这事暂时掩逊L去了,但我心里明白,和希拉彻底摊牌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三章:一个公务员的半天
统领处位于风都城西侧,紧挨着预备役军官的特别训练营,和如月办公的地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雅,绿树环绕,原先是片风景区,倒是个疗养混日子的好地方。
「这儿供应免费的饮料吗?」
「现在只有茶和咖啡!」
「有果汁吗?现榨的那种!」
「曾经免费供应新鲜果汁,珍珠奶茶,槟榔椰奶等等,节假日还免费供应葡萄酒。」
「很好的福利,听起来挺诱人的!曾经?怎么现在没有了?」
「四年前如月公主统率后勤部和预备部后,她说这项福利浪费纳税人的钱,已经取消了!」
「嗨,可惜了!那你们要是想喝点别的东西……」
「可以让军官曙U里的大厨现做,但要按市价收钱,现买现卖,付现钱!就连如月公主自己也不例外。不过大人如果想……军官曙U在公务时间是不供应酒精类饮料的!」
「又是公主的意思?嗨……」
「上次陛下来这儿视察,在这儿吃了顿便饭,陛下走了之后,公主殿下硬是逼着管曙U的开出帐单向陛下要钱!说这是她定下的制度,谁都不能享有特权!几天后,陛下还真的付钱了……」
派到我身边随行秘书官兼秘书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矮矮胖胖,头发有些秃顶,看模样就知道是个位聪明绝「顶」的老油子。我之所以给他贴上老油子的标签,是因为我开始问话回答还十分地小心翼翼,尊重得体,几句话过后,他准确地把握住了我的个性,语气也开始油滑起来。
「咦,怎么是这么硬的橡木椅,坐着真不舒服。好歹我们这也是管几十万军队调动的军部统领处,不至于连张柔软舒适的真皮转椅都没有吧?」
「那是因为公主殿下发现有人在办公时睡觉,说椅子太舒服了,不太好,所以……」
「够了!这儿的清洁工都是大妈大嫂,女秘书个个都是影响市容的狼见愁,也是她的主意吧?」
「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难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公主说这儿是作战统领处而不是选美厅,把原先的美人儿全赶走了,几年来这儿已经饿死色狼无数了!」
「那么还有……算啦,不幸,十分地不幸,我真是生不逢时啊!」
老油子胡里奥无奈地望着我,在这儿干了十几二十年,成天无所事事地混了大半辈子,几年前突然换了个严肃认真苛刻的新上司后,他的日子一直就过得极不舒畅。
按帝国规定,军务副统领这个职位,应设两位,过去几十年里,这两个位置一直都被姓法比尔的人物所把持着。帝国的东线要同时与魔族兽人两种族交战,压力远比西线要大得多。总统领的职责主要在东线,而西线的战事则由另一位副统领全权负责。
魔族在西线反攻人类帝国?帝国建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西线的战事,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人类先闯到魔族家里吃喝拉撒的,帝国不主动通过这扇门到魔族家里作客,对方已经要感天谢地高呼魔神保佑了。如果不打仗,管理这块的副统领,只要不是好战的狂热份子,日子可以过得相当轻松。
而负责后勤和预备役部队的副统领,上一任的任职者正是和我结下深仇的格莱姆亲王。帝国里经常有他借用军饷补贴家用的传闻,以至于军队里的兄弟们叫苦连天。由于他是皇帝的弟弟,间谍和廉政一把抓的拉古斯根本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求如月出面,用让如月顶替其职位的方式让他体面地下台。
数量愈趋增多的皇家贵族子弟,成年后他们的人事安排,几百来一直都是帝国最头痛的难题。这些姓法比尔的家伙口含金汤匙落地,生下那一刻起就享有俸禄,从落地到魂归大地,终身无需为吃喝犯愁。因为雷兹生前立下的法律,法比尔家族子弟,无论是谁,无军奶ㄠo封爵,不得世袭继承父辈爵位。规矩很好可惜却是死的,在人情面前更显得毫无用处,因为参军混个爵位是相当容易的事情。过于优越的生存环境,毫无忧患意识,自然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终日无所事事,只会浪费资源的废物。最坏的是,这些废物只会吃喝玩乐也就罢了,他们还想要权要势,不但把握着帝国的上层建筑,在经济上也是多方渗透,官商勾结,弄得整个国家乌烟瘴气。
其实从雷兹起,历代的黄金龙,都称得上是很英明的皇帝,就算是好男色的奥拉皇帝,撇去个人喜好不提,年青时他在民间的声誉也是褒多于贬。但由于顾忌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针对皇家贵族的改革一直进行不下去,而且这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几百年来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严重。
雷兹的后代们,像如月和罗兰德这样还保留着吃苦耐劳及自我虐待这些优良品性的异类毕竟是极少数,绝大部分人早就在成日的花天酒地中变成一坨坨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有机肥。如月的拳头可以撕碎星辰,但面对这些同姓法比尔的亲戚们却毫无用处,无法扯破脸面大刀阔斧的改革,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修修补补。
胡里奥和我谈起了前任的一些故事,听得我羡慕不已。
原先担任这个职位的那位前辈,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他也姓法比尔,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近二十年,名声比起格莱姆亲王好多了。虽然缺点也不少,不过却都是些小毛病。
他贪小便宜——喜欢在办公期间大量饮用喝奶茶、果汁,及高档酒之类的,而且喜欢同乐乐。好在此人深明肥水不入外人田的道理,公款吃喝向来都在军官曙U里举行,大大降低了公款吃喝成本。
咸猪手经常放错地方——摸女清洁工的屁股,揭女秘书的裙子。
身体不是很好——由于夜生活过于丰富,办公时间经常借桌子或转椅上打呼噜制造噪音,影响他人工作。
人无完人,孰人无过,除去这些小毛病,此君的可取之处还是挺多的。
他无尊卑之见,和幕僚们打成一片——经常很大方把统领的办公桌让出来,充当酒桌和赌桌,提高设备的利用率,以至于那张用了二十年的办公桌,到现在都没有长过蛀虫。
最关键也最难得的是,任职二十年间,他从未犯过半个愚蠢的错误!——这是极其难得的,甚至连雷兹和汉尼拔都做不到!因为他从不自作主张,没皇帝和老赤甲龙的指令,绝对不主动地签发半个军事命令。
这样一位好好先生,可惜碰上了格莱姆亲王下台,为了顾及到亲王的面子,不幸地被陪绑着一起解职回家。这个位置空置了好几年,直至我来接任。
和胡里奥以及周围的中低级幕僚们的闲谈中,我知道如月参政的近十年,其实辛苦异常,两个副统领的职责全是她一个人硬扛着。奥拉皇帝十余年荒唐的结果,留给她是一口浑身皆是洞的破缸。过去波尔多就常笑称如月是消防队长和修破烂的,整天忙着救火和补漏。奥拉皇帝这几年愈来愈疏于政务,钗h事情都推到身为皇储的如月身上。好在她是公认的皇位继承人(而且没有竞争对手),本身又是拥有强大力量和强硬个性的铁腕人物,发起狠来谁都惧她三分,上令下行一切顺畅。
在军队的时候我虽然杀人如麻,人见人怕,但我的懒散在帝国也是出了名的。我年龄虽不到二十五岁,但从正式受封为伯爵到现在,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可是我上朝堂参加朝会的天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一直以来我都是想方设法,用各种借口躲在家中自己的小世界里过轻松自在的生活。这些在如月手下吃尽苦头的中低级官员们,早就眼巴巴地盼着我的到来好让他们脱离苦海——至少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这种期待。
「这些家伙,要是在和平时代,和他们的一起混日子倒是挺不错的。不过要是真的打仗,我先要做的事就是要他们统统滚回家去,绝对不会用这批人。」
经历了两场战争,风之大陆上三大种族皆元气大伤,不出意外的话,十年内三方都无力再操战斧。我突然想起了壁虎,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和平时期的军人因为无仗可打,处境最是尴尬,奥维马斯和我一样,孤家寡人且仇家多多,不知他现在混得可好?
「黑龙骑士团现任的军团长是谁?」
「是大人您当年的校友,虎特伯爵啊!」
「伯爵?这小子倒是官运亨通,又升官了!那奥维马斯呢?」
「奥维马斯?这个人是谁?」
胡里奥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壁虎在仕途上一定是凶多吉少。副统领这个职位的用处,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了。我稍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就有精明的家伙,主动地翻找军部的档案存档。奥拉马斯毕竟当过军团长,也算是高级军官。按照帝国法律,万骑长以上的高级军官无论是退役或者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被解职,十年之内个人情况仍然必须定期向帝国汇报,留作存档,贮存在预备役人材库中,以备战时紧急征用之需。不一会儿,胡里奥就喜滋滋地向我报告奥维马斯的近况。
「统领阁下,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念!我要302年以后他的资料,废话少讲!」
我坐在舒服的真皮转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我真正尝到了重权在握带来的高高在上凌驾众人的滋味。胡里奥站在桌面,腰挺得笔直,手上捧着厚重的档案夹,大声朗读着。身下的这把椅子,是我命人从仓库里重新搬出来的,不枫O一百金币一张的货色,坐上去感觉就是不一样。
「奥维马斯,黑龙骑士团的前任军团长,帝国302年九月他在所罗门要塞被免职,剥夺一切军饺及爵位。罪名是玩忽职守,以及……」
「这段跳过,下面的!」
「303年1月,如月公主下令恢复奥维马斯的一切军饺及爵位,但他本人拒绝接受!」
「什么!我明白了……接着念!」
「304年5月,奥维马斯率妻子及两男一女共五人,移居风都,现住在香格里拉大街13号,开了间杂货店,以此谋生!」
「什么,壁虎到风都来了!」
得知奥维马斯移居风都,我心中大喜,不过又想到这位为帝国立下汗马戊猁漱j将竟沦落到要靠卖杂货为生的田地,心里亦是相当地不好受。
我挥退了胡里奥,靠在转椅上,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该运用自己手里的权力,把奥维马斯再提拔到身边来。我手下的这批人,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能办大事的没有几个,我是否应当考虑大换血,重新建立一套自己信得过,且又能办事的幕僚班底呢?
「建立一套属于我的指挥系统,光靠一只壁虎可是不够的!还得再找些其它人才来。哎呀呀,想那么多干嘛,你把自己当成谁了?老爹留下的烂摊子,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我的权力要是太大了,估计脑袋就保不住了。算啦,还是每天混吃混喝混日子得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很快就从初握大权后内心萌生的狂热中解脱出来。精神上松懈了,舒适的转椅变得具有催眠的魔力,我感到有点疲累,把头向后一靠,呼呼大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屋里走进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正冷冷地看着我。那股令人畏惧的气势,即使在头脑不清晰的昏睡状态下,我也感觉得出她是谁,惊骇中连忙睁开眼楮。果然,如月就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正冷冷地看着我。
「睡醒了?这张椅子你坐得很舒服啊!」
「好像就是陛下,也不会去管他的部下在公务时间坐什么样的椅子吧!」
我望了如月一眼,不愿和她正经严板的目光做过多的交锋,视线向下扫。如月一身深蓝色的军装,腰上束着条黑色皮带,身上带着点粉尘的气味,显然刚刚从练兵场上回来。
「身为副统领,第一天就在公务时间睡觉,给你的部下做的是什么榜样。」
望着如月在我面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我心里在想,如果我不是昏睡了近三年半的时间,那么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我和如月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亲过她的嘴,摸过她的胸,关系已经很亲近了,要是没有失去这几年……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如月的胸口上,蓝色的尼布军装因为军装下那双峰峦的压迫而被撑得紧紧的。我突然想起,如果这个时候如月做一下深呼吸的动作,那颗黄铜军会不会因为受不住压力而崩线脱落呢?
「你在看什么?」
察觉到我的目光放在她的胸前,如月下意识地把手抬到胸口,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工作时睡觉,好像是该受到惩罚!我想掴岜定立下不少惩罚制度吧,不处罚我,将令不行,可是为将者的大忌!」
如月仍然冷冷地盯着我,我们间彼此都太了解了,她当然不会相信我是真地认错认罪。
「扣我的薪水?好像太轻了!关我禁闭,副统领第一天上班就被关禁闭,好像又太重了!不如这样吧,像从前那样,揍我一拳,打青我的眼,杀鸡骇猴,给我的部下做个榜样吧!」
如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没好气地冲我微怒道:「我是和你说正经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是说正经的!」
我双手撑着桌子,也站了起来。
「如果得就这点小事揍我,下不了手,那很好办!」
说着,我的咸猪手在事隔三年零十个月之后,再次放在了如月的胸口上。
「你……去死吧!」
匡当一声,副统领办公室里家俱被重物撞碎的声音,震动了整幢大楼。
如月羞红了脸,狼狈地落荒而逃,胡里奥和一干幕僚,从门边探出头来,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打了个寒颤。在旁人眼中,如月可是很威风地痛打了上班偷闲的副统领一顿,然后得意地扬长而去。
「太可怕了!只是在上班时间打个盹,小憩一下,也没必要这么暴力吧!」
我一手摸着墙,一手按着被打痛的左眼圈,哼哼哈哈地从地上爬起来,当然了,这话只是念给外面的人听的。
我心里大为后悔,摸了如月胸部一把的结果只是换个黑眼圈,太便宜了!刚才的禄山之爪,没有用力抓下去,没有双爪齐出,比翼双飞,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中午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军官曙U吃饭。希拉的事情让我心烦,我现在有点怕回去面对她。我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有个年轻的副官走到面前,说是如月请我去专门包间里吃饭,说她有事要和我相谈。
「下班时间,不谈公事!」
一见面,屁股坐下,我就拾起桌上刀叉,向她示意表明态度。当了大官就是不一样,被打青了眼楮,马上有人巴结地找来魔法师替我治疗,现在已经消肿了,不过还有点痛。
如月在我面前极力想睑X长官的架子,可惜因为早上又被我占了大便宜,无论她怎么控制面部的肌肉,还是无法掩饰出被我袭胸后的羞涩。
她勉强严肃地哼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别再这么掉儿郎当了!」
屦e的开胃汤很快地端了上来,我用调羹搅着汤汁,有意低着头不看如月。
「看样子近一直都很累,很忙!」
对面那只正在舀汤的手停了下来。
「以后会更累,更忙的……」
「北管得太细了!听说过一句话吗?人力有时而穷!」
「没办法,这儿的效率太低了……」
「何止是这里?哪里都一样!什么都管,就算屋会分身术也忙不过来!」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这时候厨子端上了第一盘菜,铁板烧牛肉,我围上壑y,动起了刀叉,如月却没有动手。
如月看着我切下一小块牛肉,主动替我倒了杯葡萄酒。
「我这个副统领现在只是代理,过几天就会让贤了。」
「北要管的事也太多了,是该叫人帮忙的!咦,让贤?是谁这么幸运?」
「你认识的人,是阿兰德!」
我心中暗叹,当年阿兰德攀上如月时,我和奥维马斯就说他前途无量,搭上了一艘快船。事情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不到四年的时间,他竟升到了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为什么不是罗兰德?他的身份和地位,好像更适合。背的眼光不差,以阿兰德的能力确实适合这个位置,可是他没有任何背景,提拔他上来,臣和他的压力都不小。」
掌握后勤补给预备役部队的统领,是公认的大肥缺。且不说贪污倒卖挪用国家仓库里的物资能发大财,光是靠吃士兵的空额拿空饷这一项,也一样可以赚得钵满盆流,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正因为太肥了,例任的数十位副统领几乎没有一人可以两袖清风地全身而退。
「本来是我是想推荐罗兰德的,不过被他拒绝了,反而向我推荐阿兰德,你应该猜得出这是为什么。」
我当然明白,这是一块大肥肉,如月的亲戚们个个都像恶狼一般地盯着狂咽口水。罗兰德为人虽然正直清廉,但毕竟也是姓法比尔的。如果他自己的部下,同时又是自己的亲戚伸手乱捞,他将如何面对呢?相比之下,和法比尔家的贵族们没有联系的阿兰德反而少了这层顾虑。
我笑了笑表示明白,心里暗叹阿兰德真是好命。
厨师陆续地把我们点的饭菜送上来,他们的效率相当高,全部上齐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如月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不相干的人统统退下。
「我需要你的帮忙,达克!就像你说的,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我是个很懒散的人,只会杀人和打仗,这个位置好像不太适合我。」
「你可以的!父皇对你的评价很高。」
我生出一种荒谬可笑的感觉,我在做梦吗?四年前我为帝国立下一个又一个大央A却落得天怒人怨,仇家遍地,被皇帝一整再整。怎么长长地睡了一觉之后,居然又成了香饽饽了。斗转星移,世界的变化可真快啊!
我很想问如月:呈知道皇帝私下把众给我的事了吗?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月期待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先正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没有汔想象中那么出色,其实我的本质,只是一条懒虫而已。人才,其实有很多种类型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我望着如月英气逼人的俏脸,心里暗叹,这个女人要不是未来的女皇帝那该多好!
我静思了一会儿,重新组织了肚子里的词藻后,这才继续开口道:
「路西法四世卡迪威皇帝的儿子,也就是五世贝伦皇帝,魔族方面称他为圣贤皇。公主,这个人说过吗?」
「听说过!父皇曾和我谈起过这个人,他对贝伦皇帝父子俩的评价相当高,这俩人是魔族几百年来最出色、最贤明的皇帝,若不是他们,当年魔族早就灭亡在雷兹先祖的手中了。」
「贝伦皇帝,魔族的圣贤皇,他在用人上,有一套独特的见解。」
「怎么说?」
「这世上的人材,按照其能力和性格来划分,可以分为四种。」
如月没有说话,望向我的目光由期待变成询问。
「第一种人,是能干又肯干的。这种人,贝伦皇帝会让他担任军务尚书、军事参谋长或高级幕僚,或者送到军队里去当行军打仗义的先锋官。」
如月露出仔细聆听的神情,细想了一会儿后,她点头叹道:
「给大权重权而不给实权,好精明!」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又聪明又肯干的人,上位者总是有所忌讳,人往高处走,万一哪天这种人想走得更高,比方说想过过当皇帝的瘾,让他们拥有太大的实权,那就是一场灾难了。所以又能干又肯干的人,上位者只能利用而不是重用。
「第二种人,能干却又不肯干的,让他去当军团长,地区执政官。」
我的意思是说,有能力却没有野心的人,上位者才放心地给予重权。
如月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三种人,又不能干又不肯干的。公主,不知道判沏这样的人是怎么看的?」
如月沉默良久,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地答我。
「我不是很喜欢……」
「可是这样的人,却是我们身边的大多数。」
如月苦笑道:「明白了,对他们,也只能将就着用吧!」
「圣贤皇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
如月已被我勾起了兴趣,追问第四人时,明显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
「那第四种人呢!又不能干却又很努力的那种,也是将就着用吗?」
「如果只是将就着用,就未免太浪费这种人才了……」
「哦?」
「这种人,好像还有特别的用处……不过,我忘记了!」
所谓的特别用处,我当然不是忘记。只不过开口前我的脑子多转了一圈后,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的好。如月也没追问,轻轻地笑了笑,举起了刀叉。
用过这顿饭后,如月起身先走,她说要去见阿兰德,做好权力交接的工作。我送她送出门,临上车前,如月突然回过头,笑着对我说道:「达秀,刚才的那番用人之道,你的想法很精彩!」
「不是我的想法,这是贝伦皇帝的用人之道,书上看的,我只是随手借用而已!」
「是吗?哪本书看到的,我也想看看,很精辟的用人之道!」
「哪本书?很早以前看到的,我忘记了……」
什么贝伦皇帝、圣贤皇的用人之道,其实根本都是我自己的想法看法。只是因为顾忌到如月的身份,要是直接对她说,未免充满了是我自以为是说教的味道。这是人性的弱点,伤了这位未来的女皇脸面,何况我说的又是这种东西,好心的进谏引起未来女皇的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好绕了个圈,借所谓贝伦皇帝之口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不过如月很精明,我的小把戏最终还是被她看穿了。
「你说的第四种人的特殊用处,我突然想到了!」
我装傻道:「什么用处?」
「刚才我揍你一拳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就是答案!」
不等我回话,如月跨上等候多时的马车,关上了车门,只留下汗流浃背的我在外面发愣。
「去死吧?让赜猜对了,厉害的女人啊!」
如月猜得没错,又不能干却又很肯干的人,最大的用处就是去死,去执行送死的命令。斯罗特要塞突围战时,那位忠心肯干可惜却又能力平庸的老将莫里斯,奥拉皇帝曾给他下过了这样一道「去死」的命令,而他也很努力且忠心地去完成。
我突然有些后悔,这些都是为人处事的诡道,教如月这个干嘛!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四章:人生如棋
我这所谓的副统领,如果不想管事的话,其实空闲的时间是相当多的。环顾四周,身边全是陌生人,没有一个靠得住或信得过的自己人。当天下午,我决定亲自出马,立刻把奥维马斯找回来。最近让我焦头烂额的事实在太多了,除去武孕~,这只壁虎各方面的才能都在我之上,有他帮忙出主意,我可以省去钗h烦恼。
香格里拉大街,沿街两边的房子,居民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基本介于温饱和小康之间。由于有详细的地址,我很轻松地就找到了这家小店。壁虎开的这间杂货店,豆腐干大的一块店面,破旧的柜台,出售不过是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的小商品。
远远地,我看奥维马斯站在柜台前,拿着笔正在算帐。我在偷偷地观察了他半天,最后才确定这个上身白衬衫,下身穿灰色吊带裤,鼻梁上架着副小眼镜,模样再普通不过的杂货店小老板,就是昔日和我联手制造了「加里斯恐怖事件」的那只壁虎。
我悄悄地走到柜台前,察觉到有客人进屋,专心算帐的奥维马斯并没有抬起头,低着头,职业性地问我要买些什么。
「我要买一只壁虎!」
「什么?」
彼此的目光接触,惊讶的面孔很快转变为故人重逢的喜悦,我的右手和他的右手握在了一起,捏紧成拳。
「这里有货吗,老板?」
「有,有两只!你要吗?」
我们一起大声笑了起来。
※※※ ※※※ ※※※ ※※※ ※※※
得知贵客来访,奥维马斯的妻子替我们沏好茶,做好一切迎客的礼数之后,就礼貌地退了出去,让我们能静静地交谈。
「生活过得怎么样?退休金方面,他们没有苛扣你吧?」
「我是被解职的,本来是半个铜子也没有的。不过后来如月公主下了命令,按正式退役军团长的待遇付我退休金,加上杂货店的这点收入,一家五口的日子过得还算马马虎虎。」
「怎么会想到搬到风都来,这儿的东西比外地的贵多了!」
「我就是这儿的人,遇上我妻子后才搬到外地去的,现在退役了,所以也回巢了。」
一番礼节性地寒暄,互相问侯彼此最近家庭生活的近况,客气一番后,我把话题切入主题。
「当初公主要替你官复原职时,为什么拒绝了?」
奥维马斯摸了摸鼻子上的眼镜架,叹道:「这世上讨厌我的人,要比喜欢我的人多得太多了!与其看别人的脸色,忍气吞声地过日子,倒不如回家做我的杂货店老板更自在一点。」
「真是可惜了……我现在升官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
「愿意不愿意过来帮帮忙?」
「这个……现在不打仗了,我这把破刀,好像没有多大的用处吧?」
「破刀?」
我右手位的墙上挂着一把军刀,是奥维马斯的随身佩刀,因为太久没有擦拭,刀鞘上已沾满了灰尘。
我又看看四周,两间小卧室,一个巴掌大的客厅,再加上外头一个店面,这是一套标准的平民住宅。四口之家住这样的房子,稍嫌窄小了点。房间里的家俱,谈不上破烂,但也没有一件像样的。离职后的壁虎,一家子过得并不舒适。
我翻卷着如簧之舌,不停地鼓动着壁虎,劝他回到我的身边来。
「难道我就有用处了?统领处那边空气不错,环境很好,待遇更不错,是混吃混喝等死的风水宝地。趁现在还年青,过来坐坐吧!」
壁虎静默了一会儿,问道。
「有我的位置吗?」
「好位置暂时没有,不过来日方长,先让你做我的高级幕僚长官,一个闲职,拿军团长级别的薪水,这个人事决断权我还是有的。我也不要求你天天过来,喜欢就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拿拿钱,不喜欢就回去继续做你的杂货店老板,挂个空号,每月上班时间由你决定!妈的,这么低的要求,你这个混蛋的日子可是比我这个副统领过得还轻松自在啊,这么好的事,你还犹豫什么!」
退役数年,奥维马斯的脾气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他静静地听我说着,淡淡地笑着,点点头,等我全说完了,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
「这几年如月公主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说是要提高国家公务员的办事效率,你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混日子,恐怕不能长久吧?」
「我们都是打仗杀人的军刀!虽然遭遇和平时代不得不收起来,不过好刀也要保养得当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不打仗了,统领处的那些家伙们,哪个不是在混日子的?」
奥维马斯笑了:「大人,您越来越会说话了!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死亡天使啊!」
「我只是一条懒虫而已!愿意过来吗?」
奥维马斯又想了一会儿,这才低声喃喃说道:
「最近杂店的生意好像不大好……」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第二天,我在那间漂亮的办公室里加了张桌子和椅子,另外再增加了一个做工精细的茶几,当然了,一切费用都是帝国报销的。
※※※ ※※※ ※※※ ※※※ ※※※
抱定了白吃白喝白拿白摸心态来上班的我俩,终日无所事事,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抓来另外两个幕僚,再找一个人做裁判,一边喝着珍珠奶茶,一起联手下四国军棋。人数无法凑够的时候,我就和他一对一地下象棋,时间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打发掉了。至于如月,我和奥维马斯这么公然混日子,自然早有小人偷偷地捅到她那边去。明白了为上位者应懂得抓大放小的道理后,如月对此装做不知,暂时没有过来找我们麻烦。
第四天,和奥维马斯的第三盘像棋,我又被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刚下了一步臭棋,就被壁虎的「车」敲掉了我的「后」,局势一下子陷入了山穷水尽的绝地。
「大人,你有心事!」
「哦!」
我面不改色,眼皮也不抬一下,盯着棋盘,右手端起刚送来的果汁慢慢地细品,我知道壁虎下面还有话。
「这几天,我们共下了十二盘,你开局都不错,但到中盘的时候,局面常常会莫名失控,走出几步不可思议的昏招。」
我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装傻似地反驳着壁虎。
「或扣S有下棋的天赋,下久了头脑不清晰,思维混乱。」
「今天上午,你喝了两杯珍珠奶茶,加上这一大杯的西瓜汁,是三杯了!如果算上这四天来总的数量,差不多是二十杯吧……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有烦恼的人,都喜欢暴食暴饮。」
「我喜欢喝这些东西,军官曙U卖的比外面的便宜多了!我这人很爱占小便宜!」
「最重要的,也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大人您不是工作狂,你的家离这儿不过两条街区,不过这几天中午你都没有回去吃饭。我知道你对吃是很挑嘴的,曙U大厨的东西并不太合你的味口。」
「我家里的女人煮的东西,经常把偷吃的猫和老鼠毒死。再说我也不挑嘴,战争的时候,军队里的那些垃圾食品,我不也是吃得好好的!」
我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倒,算是认输。见我死不承认,奥维马斯笑了笑,静静地整理着棋盘。我和他的合作已经很默契,我不想多说,壁虎也不会穷追不舍多管闲事。
「你这家伙,离职后,不该去当杂货店老板啊!做个侦探倒是很适合你!」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决定把心里的烦恼透露给奥维马斯,听听他的意见。
「还是瞒不过你,最近我确实遇到了不少烦心的事。」
周围没有外人,我合上门,先对奥维马斯说了皇帝赐婚的事和皇帝的要求,我向奥维马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拒绝和如月上床,但也不想做她的丈夫。但是为娶了她而抛弃家中的女人,我做不到。
「真是可惜了,大人您要是真地娶了如月公主为妻,从此自然一飞冲天,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好事啊!」
我白了奥维马斯一眼,几年不见,这家伙说话变得油滑了钗h,难道是杂货老板当久了,商人的职业病吗?
「你可真会说笑啊!那你自己呢?当初你为什么会要拒绝公主好意?」
「彼此彼此,大人当年也回家之后,不也是安心去当个饭店的小老板吗!」
我苦笑一声,饭店老板的事,对我来说早已是遥远的一个回忆了。
「大人您并不是个在乎名利的人,那还烦恼什么?」
壁虎没有直接给我娶或不娶的意见,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了态度。我又看了一眼奥维马斯,几年的修身养性,他似乎比从前又年轻了少部A半睁半闭的眼楮,内敛了绝大部分的神彩,只有偶尔飘向我的一两片光线,才会略微地现出一丝精明。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话真的一点不假,这只壁虎,现在快成精了!」
我心暗叫幸运,幸好我和他臭味相投,结成为近乎「好友」的伙伴关系,如果他是我的敌人的话,我晚上都会睡不着的。
我略微犹豫之后,向奥维马斯说出了自己第二件头痛的事情。
「听说过我父亲吗?」
「基思。秀耐达公爵大人?听说过,还见过呢!不过那时我只是万人丛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我认得他,他却不认得我。」
我低声道:「我爹生前,做了不少不太干净的事情,是非常不干净的那种,要杀头的!而且规模还不小!」
「唔……」
「他死了之后,那些不干净的事情,暂时被人遗忘了。但是尾巴还在!现在那些尾巴来找我了,相当麻烦!」
我并不想把老爸搞的阴谋说出来,用了模糊的词意表达,我想以奥维马斯的精明,听得懂的。
「尾巴?什么类型的尾巴?」
我说得过于隐晦,奥维马斯听得相当吃力。
「就是当初和他合伙,一起做那些不干净事情的合伙人!不干净的事情,你说有多不干净,那就有多不干净,甚至比你想象中的更不干净……」
「唔,我明白了,说下去!」
意识到我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奥维马斯面不改色,语气不变,手指把棋上左上角己方的一个卒前挪了一步。
我跟了一步,继续说道:「他们找我的目的,虽然还没有挑明,但我猜得出,他们大概是要我继承父亲的遗产和遗志吧。」
因为在谈要事无法多分心,我和他走起了快棋。一心二用,快速思考,几乎是凭本能和直觉胡乱走。
「那你是如何应付的?」
「我装疯卖傻,逃掉了!」
「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暂时不会有坏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有什么建议吗?你可以随便讲,不必顾虑。」
奥维马斯握着一颗棋子沉吟了一会儿,酗[才啪达一声走了一步。
「方法一:找个机会,把那些人卖了吧!如果有必要话,你的父亲,基思秀耐达大人,也可以一起卖了!」
「卖我爹?大义灭亲吗?好胆色!和老爸划清界线,把他掘出来鞭尸?好建议!真亏你想得出来!嘿嘿,其实这招我也想过,可惜其中似乎还有不妥之处。」
听壁虎建议的时候,我突然在心里犯起了小小的嘀咕,老爸当年搞的狗屁阴谋中,他不会也参了一份吧?
「主动坦白,陛下应当不会怪罪你,不过心里恐怕会犯嘀咕吧!」
「是啊,有得有失!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方法二:想办法,暗中将那些合伙人全部干掉!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这招不错,可惜老爸的合伙人我只知道露出来的那部分,要不露痕迹地全部杀光,实际操作成左渐i能性几乎为零!」
「方法三: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想办法让陛下明白,你和你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在合适的时候,方法一和方法二,你可以根据情况结合起来运用。」
「还是逃不掉鞭尸和灭口,不过听起来似乎是很不错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了几句话,快棋已走了十多步,在棋面上我再次处于不利的境地。
「我很奇怪,以大人您的智慧,这件事虽然令人头痛,但还不至于不想回家吧?」
我笑了笑,不至可否。
「后院着火了吗?」
我一直犹豫是否要说出来的第三件事,被壁虎主动捅破了。
「我最疼爱的一个女人,给我招来了大麻烦!比老爸的遗产还要麻烦的那种,留给我伸缩的空间非常的小。」
「什么类型的?能说清楚一点吗?」
「不能!」
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奥维马斯,壁虎马上闭上了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要是知道了,就等于把你也牵扯进去了!你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害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奥维马斯没有说话,专心下棋,啪哩辟啦地我们又快速下了十几步,此时我已被他逼得全力退守。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我妻子的。我的妻子,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妻子挺贤惠,是个好女人。」
「可是你知道她从前是干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
「她当过舞女,还被有钱的人包过,睡过……」
「啊!」
「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当初我向她求婚时,她并不愿意,因为她从事过丑业,她的顾忌你应当猜得出来。」
「明白!」
「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望着我期待的目光,奥维马斯轻松地走了一步。
「我说我都放得下了,臣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
「就这么简单,后来她就嫁给我了,我们现在一直都很幸福!」
我愣了一愣,过了很久,我真诚地对奥维马斯说道:「祝福你!忌妒你!还有,谢谢你!」
「感情上的事情,有时候复杂的问题从简单的角度来考虑,可能更好些。」
壁虎淡然地笑了笑。
「希望能给你帮助!将军!不好意思,您的车保不住了!」
「该死……这步走错了,能不能悔棋啊!」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哪有悔棋的道理?」
壁虎的这话意味深长,令人回味。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能放下一切,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拖泥带水只会越来越糟!为了最终目的,最重要的东西,你应当学会舍弃。再将!你的马完了!」
我看了看棋盘,属于我方的棋子已所剩无几,我已必败无疑,此时我突然灵机一触,抓起大王,直接越界敲掉了奥维马斯的主帅。
「混蛋!我飞王过界,将死你!」
「飞王过界?哪有这样的走法?你耍赖唉!」
「兵无成法!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是下棋的人,活的人怎么可以受制于死的规则!」
「你在胡乱更改规则啊!」
「没有规则,就是我的规则!」
「输」了棋的奥维马斯笑了,我也笑了。他的话虽然没有给我直接的帮助,不过由此得到启发,我总算从纷乱如麻的烦恼中理出了一点头序来。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五章:失败的莱丁舞
和我一起混日子,连下了五天像棋和四国军棋之后,如月终于出现了。她的出现是为了奥维马斯,恢复他的爵位,并将他的爵位升为伯爵。
与此同时,如月还亲自送给他和我各一份请柬,要我们参加即将在皇宫举行的盛大舞会,据说这个舞会是为我和阿兰德,这两位新进的统领举行的。
「厉害的女人,很会收买人心啊!」
「恢复爵位后的感觉如何?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你的幕僚同事们,望着你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现在他们的眼珠子更是要凸出来了!」
「整天陪你下棋,不做任何事,拿的却是军团长的薪水,明显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谁看了都会眼红的!」
「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物了,应该不会再眼红了吧?你放心,这几年内,我会慢慢地把这儿的人换血的。对了,这次晚会,你可以带妻儿,全家都去吗?!」
「不了,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知道奥维马斯顾忌什么,我和他的仇人太多,妻子又从事过丑业,别人要是拿这个做文章,那就麻烦了,于是也不再多说。
※※※ ※※※ ※※※ ※※※ ※※※沉睡三年半后,事过人非,风都城内的变化惊人,但华丽的皇家舞会,依然保留着原有的风情格调。高悬的水晶吊灯下,华丽的地毯,上好的香槟和葡萄酒、精心烹制的食物和点心,琥珀的壁饰、传承数百年的世纪古董花瓶、到处都是名贵的珠宝,缀满无数颗宝石的长裙。精心打扮、美丽动人的雌性生物和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雄性生物,布满了每一个光线最明亮的角落,
我和阿兰德无疑是今天这个舞会的主角,我不到二十五岁,刚刚大睡了快四年的时间,醒来后一下子就爬上这令人眼红的高位,确实让钗h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就在我被神龙王重创前的几个月,我还因为犯事被皇帝关了起来,差点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不过我是龙战士,暗黑龙一脉的传人,加上从前谁也无法驳斥的军央A倒还可以让人勉强接受。和我并肩站立的阿兰德,他当上副统领,就让所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兰德今年三十一岁,也处在人生中最辉煌的巅峰期!平民出生,没有半点背景,曾因军奶犰顸s骑士团万夫长,后被免职。魔兽联军大举入侵帝国时,他在战争立下战央A被如月看中,收为心腹,从此之后就平步青云。几年之内,如月对他屡加提携,现在竟升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现在这个家伙就笔挺站在我身旁,一身军装,列兵似地站着,规规矩矩地等着皇帝到来。阿兰德飞车似地受到提拔,自然受到钗h人的嫉妒,熙熙攘攘的人丛中,自然少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七道八的坏家伙。但阿兰德丝毫不为外力所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平射前方,脸上也是正经得让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我一身黑色燕尾西服,很随意地站着,一手还拿着一杯红酒,显得很散漫而不庄重。我右手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眼珠子四处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把这个位置主动出让给别人的罗兰德,现在正站在皇帝的御座边,鼓励似地朝阿兰德竖起大拇指。他这次主动放弃提升的机会让给了阿兰德,谦让的美德使他更得如月的信任,加上本人皇族的身份,将来的仕途同样是光明一片。
「皇帝快不行了吗?看情形,如月已经在做接班的准备了啊!」
阿兰德和罗兰德只是代表性的人物,这几年里如月已经成市_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势力班子,加上奥拉皇帝有意识地移交权力,现在的她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在行使帝王的权力。
望着空空帝座,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这个魔女现在在魔族已是权倾天下的帝皇了,而人类这边,同样是女人的如月也离登基不远。卡尤拉几乎做了我的妻子,而如月……
她的奶子我摸过捏过,小嘴亲过,耳朵吻过,只要我答应皇帝的婚事,这位即将成为世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也难逃我胯下呻吟的命运……
我不禁怦然心动,但随即又想起了皇帝的要求,要我将旧欢弃之如履,这种没人性的事情,我自问还做不出来。
我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寻找希拉的身影,我发现她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地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饮酒。
「嗨,怎么会是这样呢!」
如果没有希拉的事烦心,其实现在的处境是非常不错的。各方面都看好我,都在争取,我所心烦的,只是熊掌和鱼翅只能择其一选之而不能大小通吃。
和奥维马斯交谈过后,我一直在拉古斯提出的中策和下策中犹豫不决。我的目光扫过希拉,转向其它角落,希美亚公爵那伙人也来了,卡利。卡斯,短冬瓜,独眼鬼,四个人一伙,聚在那儿不知在低声谈些什么,时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我。
「这块蜜糖好粘啊!什么时候时候才能洗掉他们呢!」
老爹留下的麻烦,其实也未必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现在看来,奥拉皇帝其实是个精明透顶的家伙,大家都因为他好男风而低估了他。老爹当年的阴谋,他极有可能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傻。我向皇帝坦白交待,卖了希美亚公爵一伙人,早就知悉一切的他,说不定反而会很高兴。
在观察周围的过程,我发现望向阿兰德的眼光,仇恨的飞刀不像针对我的这般多,但嫉妒的利箭却漫天飞舞。也难怪,跟了如月不足四年,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学校教官,一下子被提拔到副统领的职位上,官职甚至更在缪斯和迪卡尼奥之上,只比老赤甲龙低半级,实在是爬得飞快。我和阿兰德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个做事克尽职守,沉稳踏实的人。为了报答如月的知遇之恩,将来必定是呕心沥血,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的家伙把持着副统领的高位,如果做事再古板一点尽职一点,必定断了无数人的财路,让无数人吃不好睡不香,将来他的仇家之多肯定可以和我媲美。
「你弟弟呢?罗宾,怎么没有在这儿看到他?」
「他在服兵役,没有回来!」
成为副统领后,身居高位,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发生。我很需要一个贴心的,信得过的人当我的跟班替我处理这些事。这个人不但要机灵而且必须绝对信得过,罗宾聪明伶俐,对我又崇拜有加,一直是我心里最佳的人选。我向阿兰德一打听,才获知两年前罗宾已经参军服兵役去了。
「在哪里服兵役,何时回来?」
「他现在迎风峡服兵役,三年才能回来,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
我差点跳了起来,「还要一年?已经在迎风峡当了两年的兵了!按规定,普通士兵在迎风峡服役,绝对不能连续超过两年的时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当年远征魔族时我路过那儿,那里戈壁一片,终年大风,鸟不拉粪……」
「他该多磨练磨练!这孩子做事太不踏实!」
「等他变踏实了,也就失去孩童独有的灵性了!」
「磨掉过多的菱角,对他有好处!」
「没有菱角的年青人,多半也是……算啦,我不说了。」
从阿兰德那不愠不火的口气和表情,我就知道罗宾被放到那个鬼地方服役,肯定是他的意思。阿兰德是如月身边的红人,嫉妒他的人很多,想拍他马屁的人更多。如果不是阿兰德的有意安排,一个新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性格上没有菱角的青年人,多半也是没有才华的废渣!」
看着阿兰德刻板正经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缪斯,这两个家伙在很多地方实在非常地相似。比如说都一样的顽固,对自己或对别人都非常地严格,做他的弟弟,真的好辛苦。
话不投机,再多说下去,可能会吵起来。我不再理会阿兰德,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今天到场的龙战士,除我、如月和小克里斯汀外,乔西和缪斯也到了。乔西还是和从前一样,模样精神与三年前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他的力量正处于第五变的边缘。我昏睡的这几年里,乔西被皇帝任命为巡查官,对帝国任何地方发生的刑事案件负责,职位上只比汉漠拉比大法官低一级,和我这个副统领同级。一贯正直出名的银翼龙,公正无私上是可以让人绝对放心的。
乔西做事不讲情面是出了名的,他又不像我般有诸多内容丰富的桃色新闻。正因为如此,舞会开始前几乎看不到蜜蜂和蝴蝶在他身边飞舞转悠。只有他的女友飞羽和几个部下,六七个人形成一个圈子,自顾自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乔西,阿兰德,我们三个人是帝国这几年来被提升得最快的人。提拔新人,权力交接,奥拉皇帝很明显是在为如月接班铺路。龙战士完成第七变后,诅咒发作,死神已经在卧房前叩门,随时都会死于非命。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留下的那招躲避天劫的天人合一,由于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所需的时间太长(只有精修魔法的沧海龙是例外),而天劫发动的速度又太快,并非是完美的躲避天劫的绝招。即使躲过了天劫,噩梦般纠缠了龙战士数百年的疾病龙瘟,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令龙战士谈之色变的不治之症。
除了极少数能力超强的神话级别的龙战士外,在被天劫或龙瘟打倒之前,一般的龙战士也只能支撑五、六年的时间。奥拉皇帝完成七变到现在,也差不多也五年了。如果这时传出来奥拉皇帝突然暴毙的消息,没有人会感到很惊讶的。他突然对我态度大变,大概也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至于那位卖屁股的家伙——鲁亚基公爵,几年前我在碧姬阿姨面前提到他时,碧姬只是很不屑地说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随着我对皇帝了解的加深,我现在才意识到,情况并不是像外人想象中那般简单,表面卖屁股的仗着皇帝虎假虎威,其实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被他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棋子。由于我上任不久,又整日忙着下棋睡大觉,我们间还没有打过交道。即使在舞会上擦身而过,大家也是把头一抬,装做没有看见对方。
而缪斯,他变得更强壮了,与少年时相比,身上多了几分军人特有的庄重和沉稳。我和乔西都升官了,比我们年龄更大的他却原地不动,这种压力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发现我在观察他,缪斯举起酒杯,友善地朝我遥敬一杯。我却在心里想,缪斯的老爹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将来不会是由他去接父亲的班吧?
我举杯回敬缪斯,目光却停留在他身边那位的年青人身上,那个愣头愣恼的大个子,只看了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家伙?傻愣愣的?小怡叫他笨笨?皇帝和卡都斯骂他白痴,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看外表,此人的个头比缪斯还要高点,身体壮实得像头牛,整个人给外人的感觉也像头牛。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了他一眼,都会认为他是个头脑不大灵光,比较老实木讷的人。虽然隔了十几步远,精心打扮后也是一身光鲜,但那股愣小子的味道,隔了老远我仍然闻得出来。用哥里德尔最爱说的话来损人,肯定会说他是近亲结合生产的劣质品,根据优胜劣汰法则,理应人道毁灭。
在缪斯身边坐了不到五分钟,他时不时伸手想抓桌上的食物,动作粗俗,很没教养,以至于他身边的那两对中年贵族夫妇——看架势似乎是他的父母,要时不时地打他的手提醒,以免难堪的吃相惹人嘲笑。
「他和拉法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如月这个高傲的天之骄女,怎么会选她为夫?」
我仔细观察了半天,想了又想,也不明所以。就在这时,珊珊来迟的皇帝在丽安娜皇后的陪同下来到了。丽安娜皇后居所实在凄凉得让人不敢相信,但在人前,对外的排场上,皇帝还是给了她皇后应有的派头。
例行公事的新任统领任命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在这过程中,皇帝除了公开的场面话,没有对我再说别的话,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我知道他在问我,和我女儿的婚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皇帝对我恩宠有加的时候,怎么还是觉得这么难受啊!」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事情是,这种场合,如月早就应当出现的,可是到新统领的任命仪式完成,她都没有出现,这很不正常……
※※※ ※※※ ※※※ ※※※ ※※※
就在简短的仪式结束之后不过数秒,靠近大门位置的人群突然却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丛,全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前排的人瞪圆了眼楮,而后排人却踮起了脚尖,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接着人墙迅速地裂出一道缝。
早就该出场却珊珊来迟的如月,挽着小公主的手,以令人目瞪口待的姿态出现在门口,看得众人不停地揉眼楮。
「冰山什么时候变成火山了?这个人,是如月吗?」
一身火红色晚礼服的如月,剪裁得宜的设计将如月那凹凸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头上戴着银色的发夹,配以橙色的水晶项链,紫色的水晶唇影,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大门口。晚礼服的左胸前用金丝绣出一朵鲜花的图样,因为长年风吹日晒而变为麦色的皮肤,在露肩晚礼服的衬托对比和灯光的相映照射下,呈现出一层健康的光泽。金黄色的长发盘成高高卷起的发髻,由发夹别着,束在头顶,相映生辉。从前她让我很不喜欢的傲气,此时已升华为皇家公主独有的贵气,凤眸含威,目光如电,无论扫向何方,接触者都无一例外地垂下头来。
水晶吊灯下,明亮自信的眼神、亮晶晶的唇与颈部的水晶项链,交相辉映,高贵、华丽、灵动、光彩无限,美得令人窒息。
成熟和高贵,美丽和性感的完美结合,性感、妩媚、妖娆,一切赞美的词汇用在如月身上好像都很恰当,又好像都变得多余。
而挽着如月的手一同进入大厅的小公主,虽然不及乃姐般光彩照人,却自有一番清新可人的风韵。
一身纯白晚礼服,腰间垂下一条白色的衣带。她的身材虽然不及如月高佻健美,但娇小玲珑的身段一样令人怜惜。
她猁漪O淡色的口红,未戴头饰,一头同样亮丽的长发仅是梳成马尾辫,用一根紫色发带系着,随着甜美的笑容甩动。柔嫩的皮肤吹弹欲破,水汪汪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透着求知的欲望,在众来宾脸上一一扫过,时不时大方地送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和秀丽的面孔唯一不协调的,是胸前那对和娇小的身材很不相配的,过于饱满的双峰,更不知谋杀了多少人的眼球。
小公主像是一只活泼的小精灵,贴在如月的身边环绕着,活泼灵动间充份地流露出对乃姐的依赖。而如月飘向其妹的眼神,充分展现出为姐的溺爱。帝国里谁都知道,如月是皇帝的命根子,而小公主则是如月的心肝宝贝。
如月是热力四射的太阳,小公主就是清静典雅的明月。太阳光照四方却让人不敢多看,因为那会亵渎了她令人窒息的美丽与高贵;明月清新淡雅,令人恨不得多看两眼,谁都想揽在怀里好好地呵护。
身上充满贵气的如月是让人不敢仰望的天之娇女,嘴角边永远挂着甜美微笑的小公主,则是人见人爱邻家小妹。成熟高贵的姐姐,天真秀丽的妹妹,一红一白,两种风姿,相互映衬。在场佳丽虽多,在她们面前全都黯然失色。个个只是摒惜着大气,看看姐姐,再看看妹妹,齐声哀叹着上天的不公。
我比目瞪口呆的众人早了数秒回过神来,毕竟我与二女都曾有过亲密的接触,抵抗力要稍强。我偷望了奥拉皇帝一眼,他的嘴角边正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皇帝很快就发现我在偷偷瞧他,他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女儿,你还犹豫什么,别不知好歹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皇帝的架势,很明显是要我在今天晚上就做出决定。我和希拉将走向何方我还不清楚,但奥拉皇帝步步紧逼的姿态,我却不能躲起来不搭理。
我决定在今天晚上解决这两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当皇帝宣布舞会开始的时候,我发出了斩断乱麻的第一刀。
我主动地走到如月面前,邀她共舞一曲。瞬间的错愕之后,如月犹豫了一下,我突如其来的一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啊!」
关键时刻,一直靠在如月身上的小公主,在后面轻推了乃姐一把,对如月来说,她最疼爱的妹妹嗲声嗲气的声音,比什么都管用。当如月没好气地伸出玉手让我握住时,小公主鼓励般地对我睑X个庆祝胜利的动作。
牵着如月的手步入舞池后,我突然发觉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从我走向如月那一刻时起,我们俩已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原来我只是想趁舞会开始,一大堆人在舞场上共舞狂欢的时候,浑水摸鱼邀如月跳一场,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扯不清的东西说白了,捅穿了。谁知道我和如月牵着手步入舞池后。周围的人也竟自发地停下舞步,退到一旁,硕大的舞池,一下子仅余下我与如月。
「见鬼了,我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啊!」
如月脸蛋微红,站在她面前的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也有点不知所措。好在我这方面经验丰富,深吸了几口气后,很快镇定下来。
遗憾的是,即使是恶劣的关系已大大改进的现在,我与如月在舞场上的开局,依旧箪k不脱唇枪舌剑的宿命,若不是今天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打斗,估计我和她又要拳脚相加,拔剑相向。
「琳,臣今天的女人味很重哦!」
「达克,你还是那么恶心啊?」
「我是衷心地赞美哦!」
「弱智的赞美词,我本来就是女人!」
听到如月「高呼」我本来就是女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几年前在那家小酒馆里,梅莉娅对如月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北的性别一向很难分辩,原谅我愚昧吧!」
「皮又痒了吗……」
皇家御用乐队演奏的舞曲响起时,不仅我和如月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连周围的宾客,同样也感到意外非常。
「角斗士之歌?怎么放这首曲子?要跳莱丁舞吗?好像不适合这里啊!」
「这是父皇点的,我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该不会滤只会跳这种舞吧!」
「胡说!」
如月被我的话气得半死,我发觉打扮得高贵迷人的如月,生气时的表情特别地好看,愈发想逗她生气。嘴上虽然恶狠狠地恐喝我,不过如月却很怕我火辣辣的眼神,舞蹈开始前,不是有意地把头低着,就是瞟到其它方向,不敢和我正面对视。
「琳,你脸红了!」
「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楮!」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
莱丁舞蹈,对舞者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除了必须拥有矫健的身体,还必须具备极佳的柔韧性和肌体爆发力。由于对身体的要求极为苛刻,通常只有靠卖艺为生的歌舞团里的少数精英人物才会跳。我曾见罗莎在学校里教学生跳过,但没有几个人可以学会,至于说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们是不会去跳这种难学至极的舞蹈的。当然了,身体上的高要求,这一障碍对我和如月是不存在的,因为受到罗莎的影响,我倒是会跳这种舞蹈。
乐队放的这首曲子,出自帝国很流行的一部歌剧,《卡门之恋》中的一段插曲,说的是一个叫卡门的年青人,爱上国王最宠爱的女儿。为了获得公主的芳心,国王的亲睐,不惜卖身到斗兽场去做一名角斗士,靠着勇气和力量,赢得勇者的威名,最终成巧o美人归的故事。
「《卡门之恋》里的《角斗士之歌》,亲爱的皇帝陛下,你可真会造气氛啊!」
皇帝在这种场合放这首曲子,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他用心良苦,可惜的是,我和如月所谓的第一次约会,从开局起就又历行公事般地顶起牛来。
如月本就身材高挑,天生丽姿加上长期的运动,更是锻造出一具魔鬼般健美的身材。怀中的她就像是一头雌陛A美丽而危险。
和如月在公开场合如此亲密搂抱接触,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挽着她腰肢的手掌感受到肌肤透过布料散发出来的热力与活力,顿时心猿意马。若不是大厅广众之下,我肯定又是不顾一切地一口吻过去,哪怕这一吻要付出变成肿猪头的代价,我也认了。
「琳,臣今天很迷人哦!」
「这是废话!」
「哎哟,痛啊!公主,这双鞋和瘦无冤无仇,求求放过它吧!」
「琳,你的腰真美!」
「无聊!」
「看来我误会了,原来心并不是和鞋有仇,而是技术太烂,可怜的鞋子……」
「去死!」
「琳……」
「去死去死!」
「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去死去死去死吧!」
激烈的舞步伴随着快节奏的舞曲进行着,例行公事般的斗嘴也在同步发生。挑起战火的人是我,无论事先我多少次地提醒自己,但每次和如月面对时,我都控制不住地去挑惹她。无论是被她打得四处鼠窜的童年时代,还是越来越不怕她,甚至胆敢调戏她的现在。
曲调越来越高亢,舞步也越来越快,我和如月搭在一起的双手,时而握紧曲臂,双手纠缠在一起,时而又拉直、分开。如月的眼神,时而透出气愤,时而又带着一丝羞涩,无论她的目光怎么变化,浮在脸上的那两朵红云,总是消退不去。
「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时,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那时候说将来突登基后要杀了我这个最讨厌的人,而我说……」
回想起童年时高呼要娶如月为妻时的情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舞曲已达到最高潮,如月以单足脚尖支地,身体陀螺般地连转十数个圈,红色的裙绕陈谑a飘了起来。按规矩睑X个POSS站立的我,望着这个集至美至强于一身的女子在我面前烈火般地燃烧着,心想要能征服这头母暴龙,此生也无憾了。
「别做白日梦了,别以我父皇一厢情愿,我就会嫁你!」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我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私下阴B的事,如月已经知道了。
我迈出几个舞步,右手一伸,揽住如月刚刚静止下来的腰,
「我很奇怪,臣怎么会选那个家伙?」
「这是我的事!」
我早就料到如月会这么答,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想娶夭!」
不给如月露出表情或反驳的机会,我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将她高高地举起,两脚原地打起转。这是莱丁舞中难度最高的动作,蹩脚的舞者常有闹出扭伤腰的笑话。
「陛下的要求是要我抛弃家里所有的女人!我是真心地爱她们的,这不可能!!」
「北是未来的女皇,大概也不会容忍剀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更不会嫁给一个为了新欢而抛弃旧爱的混帐吧!」
此时舞曲已到终结阶段,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我停下来一手揽着如月的腰,如月的身体成六十度向后仰着。
周围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如月慢慢地直起身子,而我也相应地松开托着她后腰的手掌。
「你想说什么!」
如月的面色并不太好看,先前她虽然被我一气再气,却只是表面生气,她的眼神显得很灰暗,我看得出,她的心情是真的不佳。
我冲着如月说出了此生最厚颜无耻的话。
「北做我的情妇怎么样?」
片刻的发愣之后,藏在我左臂里的逆鳞突然畏惧地颤抖起来,如月的眼里冒出了火花,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只拳头狠狠地轰在我的右眼眶上。
「达克。秀耐达,你这个混蛋!」
就在如月愤怒的吼叫声中,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我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以最狼狈的方式后仰着抛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呜,我好像说错话了吗?」
我甩甩脑袋,睁开没有受伤的左眼,却看见如月一把扯碎了脖子上的项链后用力地摔到地上,接着转身排开了发愣的众人扬长而去。橙色的水晶珠子发出清脆的碎响,在大理石地板上跳动着,滚动着……
「姐姐!」
小公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她追着如月的影子跑了出去,快到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来,冲着我大声喊到:
「哥哥,你好笨哦!」
周围的来宾一片死寂,谁也不敢乱说话,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心情最糟的,不是如月也不是我,而是坐在皇座上的奥拉皇帝。
就在这尴尬沉闷的一刻,一个人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笑着说道:「秀耐达侯爵,难怪我父亲常说,你和公主是天生的冤家!每次在一起总要打架!这么多年了,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啊!」
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人是缪斯,他睑X无可奈何的模样摇着头,脸上挂着难得的微笑。
「是啊是啊,琳她也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像个野姑娘…………」
罗兰德也冒出来替我圆场,在他们点拔下,见风使舵的众来宾忙不迭地跟着附和起来,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虚假的笑声,紧绷的气氛总算缓解了。
「缪斯这家伙……想不到竟会是他帮了我……」
难堪的一幕算是勉强被掩逊L去,但皇座上的奥拉皇帝……我想他现在一定恨不得生撕了我吧……
一切暂时归于平静,雪芝和罗莎围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心情大坏,摇着头不想回答。
替我治伤的小克里斯汀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刚才的话,真的好过份哦!」
「什么,你全听见了?」
「你忘记我是魔法师了吗?虽然你们压低了嗓音周围又很吵,但我想要听还是有办法的。」
「小克里斯汀,我真的很笨吗?」
「当然了,大哥,你怎么能对公主说这种话!就算你不想娶公主,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吧!实在是……太无耻了……」
小克里斯汀猛摇着头,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克里斯汀说出我和公主的婚事时,身边的罗莎和雪芝,先前她们的面色异常难看,听了小克里斯汀的话后却同时舒展开来,雪芝甚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在心里发问道:「她们一点也不惊讶,难道她们已经知道皇帝赐婚的事了!」
「刚才你和公主在跳舞的时候,边上就有人在说,陛下暗中要把公主陆t给你!我还以为是无聊的谣传,想不到竟是真的!」
「原来如月把我的话,当成是当众拒婚了……」
我并没有直接拒婚,其实我说这话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试探,但造成的后果,却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咦?希拉呢,她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我这才发现,希拉此时并不在我身边。
罗莎嘟着嘴嗔怪道:「你现在才想到她啊!刚才你和公主跳舞的时候,希拉听说了皇帝赐婚的事,气得走了!瞧你和公主搂得那么紧……」
雪芝扯了扯罗莎的衣角:「别乱说啊!小克里斯汀不是说达秀拒绝公主了吗?这只不过是跳支舞罢了!」
有得有失,这个糟糕的误会,虽然惹毛了皇帝,伤了如月的心,却让我保住了家中的女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快去把希拉找回来啊!达秀你总算没有让我们失望!」
不用雪芝提醒,我已经冲出门去追希拉了。我有种感觉,如果今晚我不把她追回来,我真的会永远失去她的。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六章:血夜
「别惹我,
别惹我……
惹恼了我,
坚固的城堡,
不眠的猫头鹰,
凶恶的大狼狗,
爷爷的宝剑,
也阻挡不了暗黑龙来杀你!」
※※※ ※※※ ※※※ ※※※ ※※※
「看来,我真的是很无耻的一个人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无耻的老爹要是还活着,肯定也会汗颜的,我这方面该不会得了他的真传吧?」
我对如月说要她做我的情妇,其实是十足的真心话。
我和如月都太好强,都不愿向对方低头认输。要真是娶了她,天天在一起面对面地过日子,我们俩迟早会打破头。做一对地下情人,奸夫淫妇,因为这种特殊的,见不得光的关系,或扣X适点。这几天苦思之后,我就曾幻想起以后和如月偷情,她爱嫁哪个白痴就嫁吧,她的红丸我采,肚子我来弄大,我们的孩子那个白痴来养。总之就是我好处、便宜皆占尽的那种。
「我的话真的很笨,真的伤了如月的心了吗?不会吧,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反应会这么强烈?」
到了外头,冷风一吹,我回想起小公主的话,以及如月痛打我那一拳时,眼楮里瞬间闪过的痛苦光芒,我刚才说的话不但是无耻至极,更很可能是愚蠢至极。
找到宫门口的侍卫,问清了希拉的去向之后,我连忙变身追了出去。侍卫告诉我,希拉出来后,叫了辆灰色的马车,朝城北的方向走了。
「城北?我们家不在那儿啊!难道她是去见魔族在帝国的那些间谍?」
我的心里打出一个老大的问号,希拉虽然偶尔会因为我在外头沾花惹草吃点小醋,但还不至于因为听到一些未经证实的谣传,不和我问个明白,就胡思乱想发起脾气来。
希拉不过早走了数分钟,我很快就找到了她乘坐的那辆马车。我在空中飞行着,黑夜是我最好的掩护。载着希拉的车子向城西驶去,穿过热闹的街道进入较为冷清的平民区,最后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了下来。破旧的门面,破旧的招牌,这是一家外表看上没有任何异样的小店,和附近其它的房子很完美地溶为一体。希拉从马车上下来,敲了敲门,紧闭的房门裂开一道,她迅速地闪了进去。
我本想立刻设法潜进去,突然想到拉古斯说过的话,希拉一直在她的监视之下。决定先呆在外面,把可能存在的尾巴清除干净了再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希拉的身后的果然跟着尾巴——两个黑鹰骑士团的密探。背后偷袭,加上目标的武巨瓣ㄛO很出色,我轻易地就制住了这两个家伙。
「不管是上策中策或者是下策,知道希拉真实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我也不和他们多罗嗦,天魔噬魂加上灵魂石强行读取了对方记忆之后,我毫不迟疑地拧断了猎物的脖子灭了口。
「他们居然不是拉古斯直接指派的。那个小胡子的后继者?卡蒙?如月的人!该死的!」
快速地袅炊F刚刚获得的情报,我大叫糟糕透顶。希拉的身份,拉古斯一直替我瞒着皇帝和如月。为了保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派人跟踪希拉,应当是由他自己亲手指派,是他的心腹才对。但这两个人,还有他们幕后的那位上级,竟是如月的人!
把两具尸体暂时藏好之后,我正想潜进去偷听希拉和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杂货店后面的小门开了,围巾蒙着脸的希拉走了出来。小门迅速合上,希拉头也不回,快速小跑,黑暗和围巾遮住了她的脸,但那再熟悉不过的身材,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谁。
「真是好麻烦啊!今晚真是一个太糟糕的晚上!」
望着希拉迅速消失的身影,我长叹一口气,静思了一会儿后,慢慢地拔出了逆鳞。
靠着祖传的潜踪技和探索技,我探出杂货店里的有三个人,武戊ㄚ迨Z。
间谍,这个古老的职业,分工是相当细的。年轻美貌的间谍只适合作为交际花来套取情报,武艺高强的间谍则被用来执行暗杀或窃取情报的任务。至于执行长期潜伏任务的间谍,武孕郊迭A模样不起眼的,永远不会引人注目的「平凡人」,才是执行潜伏任务的最佳人选。
对手的武旦b太差,查出他们的位置所在之后,我从屋顶破开天窗闯入,闪电突袭,战斗在不足半分钟的时间里结束,我杀了一人,生擒了剩下的两人。
两个俘虏和我一样,都是魔族与人类的混血儿。解决了里面的一切之后,我先退出去把扔在外面的两具尸体拖进屋里,然后开始处理剩下的工作。
星贤者留下的灵魂石确实是件好东西,按照先前的方法如法泡制,我轻易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 ※※※ ※※※ ※※※ ※※※「弗莱娅小姐,您真的打算离开帝国了?」
「你们不是在三年前就劝我离开,现在他醒了,我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是……」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发问者的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眼前的希拉,身上根本见不到从前柔弱、善良的影子。头上裹着黑头巾,冰冷而阴沉。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的那三个魔族间谍,个个都在微微地发抖。用灵魂石加天魔噬魂读取两个幸存者的记忆时,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们面对希拉时内心的恐惧感。尤其是希拉一巴掌甩在发问者的脸上时,边上的另外一个家伙竟吓得把手上的东西掉到地上。
读取两个俘虏的记忆片断后,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位暴戾凶狠的女人就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善良柔弱的希拉。
「替我准备好一切,三天后我就离开这儿!」
这是希拉出门前最后交待的话,她终于准备离开我了。
「她的身份是假的,来历是假的,但她的人,她的个性,还有她对我的心,这些也是假的吗?」
火焰在数百步远外熊熊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先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一下子变得人头涌涌,惊呼声、救火声,杂乱的人群来回跑动的声音撕破了寂静的夜。杀人灭口往往都是和纵火焚尸联系在一起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下活口。
被迫大开杀戒,我的心情很不好,却已别无选择。杀戮之门已经敞开,今晚我会非常的忙碌。被我杀掉的两个密探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从两个密探的脑子里,那个「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希拉的真实身份,有一个拉古斯知道已经太多了,今晚我得好好地进行一下大扫除。
我不清楚我和希拉会走向何方,但有一点准则我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无论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我现在得为她做些什么。
※※※ ※※※ ※※※ ※※※ ※※※
黑鹰骑士团的人,由于职业的关系,往往都是仇家遍天下。出于自我保护考虑,黑鹰骑士团的中高级官员自觉地住在一起。斐尔路大街的居民全是黑鹰骑士团的高级官员及其家属。这里警备森严,由黑鹰骑士团掌管的秘密部队负责治安。即使是掌管风都治安的卡都斯,未经皇帝野i,他也不能干涉这儿的事务。
卡蒙。韦尔调查官住在斐尔路五十八号,和拉古斯的居所也不过隔了七八百米。斐尔路大街的守卫虽然称得上森严,但毕竟是在帝都,再怎么样也只是一处住宅区,不可能做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防二三流的高手是够用了,但对于最擅长潜踪刺杀的暗黑龙来说,只需避开固定要害地点的少数几个一级高手外,其它巡夜的警卫,基本上对我构不成威胁。
我借着黑暗的掩护,我不露踪迹出现在斐尔路五十八号门前。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两层高的红色小洋楼,这就是目标的家。
卡蒙。韦尔调查官,年龄四十一岁,是黑鹰骑士团这几年里爬得较快的人物,二年前他刚被如月提拔到这个位置上,在黑鹰骑士团中属中上层人物。今晚皇帝举行舞会,地位不高不低的他还没有资格参加,现在正和家人住在一起。
一个中上级的官员,自然不可能像拉古斯那般,连看门人都是可怕的高手。把门的老头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大爷,我来的时候,他抱着一个酒瓶,坐在门房里的破桌前,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就着几个小菜,正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
躲在暗处的我悄悄地释放出催眠魔法,老头很快脑袋一歪靠在桌上,嘴角涎着口水呼呼大睡。
「这幢房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啊!很好,可以省很多事了!」
我蒙着脸,穿过房门时随手将残余的酒倒在老头的袖口上,制造出醉酒的假像。
房子里有四个人,我的目标是卡蒙。韦尔,他的妻子儿子,以及一位年青的女仆。女仆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嬷A而卡蒙。韦尔正待在客厅里,陪着妻子儿子玩跳棋游戏。当我闯入时,房子里的人毫无防备,我首先制住了女仆,然后悄悄地布下一个隔绝声音外传的结界,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我大模大样地闯进客厅里。
「什么人?啊!」
一出手,我就先将主人的孩子打晕,然后一手捏着他的脖子提起来,以这小鬼的性命相威胁,制住夫妇俩即将出口的尖叫。为了抢救儿子,卡蒙。韦尔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和我拼命,他的武艺还算不错,但与我相比就相差太远了,两招之后,我轻易地制住了他。
「你,你是什么人?」
我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啊!秀耐达候爵!」
「你如果不是太笨的话,应该可以猜得出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在那一瞬间,卡蒙。韦尔脸上血色尽退,惨白得吓人。
※※※ ※※※ ※※※ ※※※ ※※※
年青的女仆抱着主人昏迷不醒的儿子缩成一团,坐在我身边的地上,恐惧地望着我。而另外两个人同样也搂在一起,瞪着两双恐惧的眼楮,求饶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这几条可怜虫,打量着四周,红木地板,黑色的壁炉,精制的玻璃器皿,擦得闪亮的黄铜壁灯,加上来自格里高里省的女仆(这儿的女仆勤劳苦干且薪水较低,很受欢迎)很明显,这是一户标准富裕型的、上升期的小康之家。
这样的生活其实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很遗憾的是,房子的主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人说谎的时候,心跳的频率和强度,以及血压都会与平时不一样!靠这个,我就可以推算出你到底有没有说谎,所以在我面前最好老实一点!」
「我讨厌废话,更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说了一句谎话,被我查觉了,我就砍你儿子一只手!两句谎话就两只手,三句再加条腿!所以说谎前你最好有这个觉悟!」
拥有七位龙战士近三百年的经验,我深知胁迫之道,以他的儿子做为要胁,对方很快就把一切都招供了。正像我想象的那样,他是如月的人,不属于拉古斯派系的那三分之一。
「就这些了!您要的东西我全招了!不要杀我,我答应你,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没有多说话,看看想脚下的的女仆,她的姿容不是非常出色,却也称得上清秀,又瞧面前缩成一团的一家三口,卡蒙的妻子年龄约三十岁,相貌平平,比起女仆还稍差了点。我心中一动,有了个决定。
「跟我来吧!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做,我或野i以考虑放过你们!」
放过他们,当然是假话,从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让屋里的人活下来。
※※※ ※※※ ※※※ ※※※ ※※※
我命令他们三人带上小孩子,带我到楼上的卧房里去。
这是一间很温暖的卧房,一张舒适的大床,空间倒还算宽敞,墙壁上还镶有复古式壁炉,气氛柔和而温馨。
「你们三个,脱衣服吧!」
「什么?」
「如果不想死在我的剑下,立刻脱衣服,然后做爱吧!」
「这……」
「我讨厌无用的哆嗦浪费时间,如果不马上开始,我先砍下你儿子的一只手!」
一男二女迟缓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全确认了我的话。在逆鳞的威逼下,他们三人缓缓地开始脱衣服。
「真慢,我数到十,你们还没有脱光的话,我砍他的手指!唔,这就对了!」
我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在床成一团的三堆白肉,那对夫妇搂成一团,而女仆而缩着身子躲在床角。
因为紧张和害怕,卡蒙。韦尔迟迟不能展现出男性的雄风。
「真是糟糕,难道做密探的人在黑暗中待太久了,都像拉古斯那样不完全变态了?」
等得不耐烦的我一把抓住卡蒙。韦尔夫妇,往他们的身体里注入几道魔气,刺激性欲。我所用的手法是直接用魔气刺激大脑促进身体性欲激素的分泌,而不是注入下身引发欲望。银翼龙的银月之眼太讨厌了,如果用后者,明天要是乔西亲自过来验尸,极易被他看出破绽。这种用魔气催逼大脑的方式,留下的痕迹极浅,等身体变成尸体后,痕迹就淡得近乎没有。
外力刺激下,体内欲望膨胀,卡蒙和他的妻子开始在床上翻云覆雨。在剑的威逼下与自己的妻子欢好,边上还有两个旁观者,紧张,恐惧,羞涩,加上外力的刺激,用扭曲的方式引发的交欢,两人竟迅速进入了佳境,夫妇俩的鼻孔里很快就发出被刻意压制的呻吟。
对于闲着的另一位女性,我也没有让她无事可做。
「你也别闲着!如果不想我强奸你的话,那就在我面前表演自慰吧!」
年青的女仆蜷缩在床的一角,背对着我,手指羞涩地在自己的下体里进进出出,在她的身边,主人夫妇则疯狂地欢好。如果没有我这个不协调的存在的话,这无疑是很香艳的画面。
我没有加入这场淫糜的床战,也没有对那个女仆下手,虽然我也稍稍动了欲火。理由有两个,一个就是床上的这三个人,都不可能活下来。奸杀和我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这种事有悖于我的道德底线,虽然我个人的道德底线低得连恶魔都有资格嘲笑我,但我并不想违备当年在母亲面前的誓言。
第二个原因,还是那个讨厌的乔西,他的银月之眼是我最顾忌的东西。卡蒙。韦尔是个介于中级和高级之间的帝国官员,一家人莫名其妙地意外死亡可是件大事件,乔西不可能不过问此事。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这次杀人灭口的计划我也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
我打开卧室里的酒柜,为自己倒了杯酒,开始翻看卡蒙招供后交上来的调查报告书,报告还没有写完。
卧室的一角有个壁炉,这是寒冷的冬季生火取暖用的,而今晚它会变成一件夺命的凶器。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七章:煤气中毒事件
这是一本日记形式的调查报告,记录了卡蒙在黑鹰骑士团二年半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很明显,他是如月留在拉古斯身边的眼线。
「305年四月十三日:今天我和调查官胡弗聊谈时,他无意中提起一件事,说拉古斯总长让他派人秘密监视秀耐达侯爵的女人,一个叫希拉的女孩。他抱怨说这个任务实在无聊,每天就是记下这个女孩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和谁接触过,定期向拉古斯大人报告。胡弗说起初他还以是秀耐达侯爵委托大人查证自己的女人是否有红杏出墙的行为,胡弗说这个叫希拉的女孩行为举动一切正常,但这个监视的任务竟要他执行了近一年的时间,到现在也没有结束的迹像,很明显胡弗先生对日复一日地重复执行这个单调的命令已经不耐烦了。」
……
「305年六月七日:今天我们得到一个坏消息,设在尼尔斯城的分部被魔族发现并摧毁了。幸好这只是一个新建的部门,损失不大,但我们失去了六只鼹鼠(鼹鼠通常被比喻为潜伏敌国的间谍),胡弗很沮丧。」
「305年六月十日:得知同事遇害,胡弗这几天一直都精神不振,连着三天他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得出他有心事。」
「305年六月十一日:今天我陪胡弗一起喝酒,酒桌上他对我说他完了,快死了,全是那个该死的监视任务。我很奇怪,监视暗黑龙的女人是很普通的任务,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奇怪,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
「305年十一月三日:拉古斯大人命胡弗到阿沙尼亚去,扮作商人在那儿建立新的鼹鼠基地。虽然这两年我们和魔族重新恢复通商关系,双方时有经济往来,但胡弗调查官并不是人类魔族的混血儿,执行这个任务实在太抢眼,按理说不应当派他去啊!」
「305年十一月四日:胡弗大人又喝醉了,他说自己完了,肯定会客死异乡。」
「305年十一月五日:胡弗死了,昨晚他用绳子吊死了自己。回想起过去他和我说过的话,我越来越觉得这其中似乎包含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隐密。」
「306年一月三日:我暗中调查了三个月,发现了一个怪事。拉古斯大人在三年前就派人监视那个叫希拉的女孩,到现在为止从未中止过。这期间他共派了四批人,令我惊讶的是,这四批人共十五位,其中六位在任务结束后被他先后派到魔族去,而这六人正是在尼尔斯城死于非命的六位同事。至剩下的九个人,要么犯了事被流放到偏远边区,或者死于非命,没有一个留在风都,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古怪。」
「306年二月十五日:今天我亲自去见了那个叫希拉的女孩,那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子,待人很和气。她住在贤者学院里,一直在照顾已昏迷了近三年的秀耐达侯爵。她对秀耐达侯爵照顾得无微不至,表面上看她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拉古斯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306年二月十六日:现在在监视希拉的是丹佛和卡拉,他们和我的关系不错,我把我的疑惑对他们说了,他们也感到有点害怕——毕竟谁也不想成为第十六和第十七位。经过商量后,我们决定暂时不把此事向如月公主报告,等查出一些头绪后再做决定。」
「306年三月五日:如月公主殿下和哈尔格特巡查官一起到各地视查去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真是不巧,我们正打算就此事向她汇报呢,希望最近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306年三月二十日:秀耐达侯爵醒了!这个叫希拉的漂亮女孩一切正常,我们三人仍未发觉她有何不妥,难道我错了?不过秀耐达侯爵醒了,这是转折点,或扣i以有新的发现。」
「306年五月十三日:快两个月了,我们一直一无所获,难道我错了?」
「306年六月十日:公主殿下回来了,我们还是一无所获。我们本想现在就向她汇报,但丹佛说就眼前这些情报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最好还是再查出一点什么,才好向公主交待,我也同意他的意见。」
「306年六月十九日:昨晚一夜未睡,我终于发现不妥的地方了!我们三人把那个女孩这几个月去过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在地图上重新标记计数。芭芭拉大街十三号,我们发现她这一年来共到过这家杂货店铺七趟,她是去那儿买女孩子常用的小饰品。我查了一下,这家店卖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货色。在贤者学院边的小店其实有卖更好的,她穿过半个风都城到这里买东西,实在很不妥当!这家杂货店有很大的问题,而她也一定有问题!我们三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把此事向拉古斯大人报告,因为他的行为也一样很古怪。至于公主殿下,过几天再向她报告吧,因为我们感觉谜底就快要被揭开了。」
「306年七月六日:果然有问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这个叫希拉的女孩居然去了芭芭拉大街十三号三趟,明天我就向公主殿下汇报一切。」
卡蒙的日记报告写到这里就停住了,真是好险,因为今天正是七月六日,就差一天,希拉的身份就要被揭穿了!
我合上卡蒙的报告书,此时卡蒙和妻子床战刚刚结束,筋疲力尽的调查官趴在妻子雪白的肉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他的妻子早已昏死过去。看到我走到他面前,他绝望地向我求饶道:「秀耐达侯爵,我什么也不知道,放过我吧!」
我没有恐喝他,只是异常温和地安慰道:「表现不错嘛,再加把劲,把她也干了吧!」
我把手按在卡蒙的背上,注入力量,替他迅速恢复体力和雄风。
「什么?这个……」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别这样……求求你们……」
「嘿嘿嘿……」
多管闲事的家伙不太合作,我发出了令人不汗而栗的冷笑,猛地拔出逆鳞,狠狠地朝我脚下的小孩子斩去。
「不要!」
我的这一剑只是用剑脊拍在小孩的背上,纯属恐吓性质,这一招比说什么都管用。
「薇妮娅,为了小迈克,对不起了!」
我想卡蒙这家伙对他的年青的女仆肯定早有非份之想,为了自己找到一个平衡自我良知的天平后,双臂一张,一下子就把薇妮亚扑倒在床上,那急促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胁迫的。
「啊……不要啊……」薇妮娅挣扎着,可惜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摔交」,拥有第五肢的男人自然是占了大便宜。双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远,薇妮亚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即将入侵自己身体的凶器。挣扎了没多久,卡蒙的肉棒找到了入口,强行抬起她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一口气把下身插入最深处。
「啊……」
由于刚刚自慰过,阴道还算润滑,加上薇妮娅本人又不是处女,仅仅因为卡蒙的粗暴而发出痛呼。
「男欢女爱,怎么能只有男人快乐!让你也爽爽吧!」
我把先前在女主人身上用过的招式在薇妮娅身上重施了一遍。很快她也进入了状态,鼻孔也一张一合的长长地呼着气,虽然双手还努力地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卡蒙,但动作已变得迟缓起来。
「妈的,只有你们在爽,我在看,这成什么话了!」
面前真人表演的强奸戏,虽然男女主角相貌都不出众,却也看得我精血沸腾,血气上涌。我脱下裤子,掏出早兴奋得发硬的巨棒,把女仆翻过身来,将她的身础邪鳕满A骑在她身上的卡蒙也很知趣地和我配合。
「来,张开嘴把我的肉棒吞下去!」
我抓着薇妮娅的头发,强逼她张开嘴,将肉塞进她嘴里。
「卡蒙,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蠢蛋!你说我们的肉棒谁更大一点!」
「当然是侯爵大人的啊!」
情势逼人低头,不管卡蒙是什么性格的人,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他也只好在我面前低头拍我的马屁。
「看你这么听话,今晚就让你爽上天吧!」
可怜的薇妮娅,前后同时受到攻击,一边呜咽着一边流着眼瓷A被我和卡蒙联手操得死去活来。
「啊……唔……」她拼命地想要抗拒。可惜嘴里被我巨大的肉棒塞住,只能无助地发出哀鸣。
「流略F?这可不行,略稆茼h的话,明天验尸的时候,可会留下马脚啊!」
此时我的心里没有半点怜悯,单手扣住她的脑门再度注入催情的魔气。催情的力量,龙力要比魔气对女子更有效,可惜龙力太与众不同,而乔西的银月之眼也实在太讨厌。
魔气的刺激下,很快薇妮娅被我们操得神智不清,含着我下身的嘴开始不自觉地吮吸起我的肉棒。黑暗的交欢,邪恶的快感,就在薇妮娅迷糊的哼叫声中,我们三人几乎不分先后达至高潮。我将下身顶着薇妮娅的咽喉,尽情地将金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喉咙深处。
我抽出软化了的下身,连战两场体力大损的卡蒙无力地趴在薇妮娅的背上,神态已不太清醒。我看了薇妮娅一眼,一记力道恰到好处的手刀切在她的后脑上,将神智半迷糊的她也击晕。
「卡蒙,谁叫你太多事了,和你的儿子说告别吧!」
打晕了三人之后,我下了楼,在楼下的贮藏室里,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煤。
我取了一筐煤带回楼上放进壁炉里,施放低级的火系魔法点燃了煤堆。在点火之前,我用楼下找到的破布等杂物,堵住了炉膛的通气道,同时把房间的门窗都紧紧合上,并在门缝里塞上布条。
在我的剧本里,卡蒙。韦尔一家人是死于煤气中毒。
风都的冬季特别寒冷,家家户户都备有火炉。冬季烧煤取暖时,因为通风不顺而导至的一家数口煤气中毒身亡的事件时有发生。
不过现在是初夏,烧煤取暖?用这一招未免就太牵强了。
所以我强逼卡蒙。韦尔和他的妻子女仆在临死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也正是如此。第二天事发验尸时,看到一男二女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此香艳的场面,验尸官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卡蒙韦尔和他的妻子仆人「三国大战」,为了玩浪漫生火炉造气氛,谁知乐极生悲,房间通气不畅,结果全家窒息而亡。
这种死香艳的死亡场景,传出去只会是个滑稽的黑色幽默,很容易让人忽视背后的真象。不引人注目和怀疑,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紧闭的门窗,空气不通,在氧气不足的环境下,不完全燃烧的煤释放出了大量的有毒气体,充满了整个房间。在这段间隙中,我小心地清理着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并伪造现场,比如说擦净薇妮娅脸上和嘴角边的黄金精液,往卡蒙的肚里灌了一通葡萄酒,另外两个女人也喂了一些。再把卡蒙的妻子拖过来,让他们三人搂在一起。
「算你倒霉吧,谁叫你太多事了!不过你的孩子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我并不想杀小孩子,而且剧本里他也没法加入,所以将小男孩移到另外的房间里,让他单独「睡」一觉。天魔噬魂配和灵魂石,小心地有限度地使用,力量运用得当的话,可以洗去他昨晚的记忆,造成记忆片断缺失。由于伤害太浅,银月之眼很难分辩出是意外(煤气中毒的后遗症啦)还是外力造成的。
不过这孩子的存在仍然是我今晚行动的最大破绽,我需要另外两个人的鼎力协助,才能让这个剧本变得无懈可击,并瞒过那个可恶的乔西。
一个小时后,我打开房门,刺激的煤气味迎面扑来,仔细检查了房内的三人,他们还有口气,但心跳和呼吸极弱,已离死不远。
我抽走塞在门缝里的布带,再细查了一遍,除去所有可能让人识破的痕迹,重新合上门,然后迅速的离去。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八章:天灭重现
在卡蒙的家里待得太久了,当我匆匆忙忙地赶回皇宫时,舞会已接近散场。雪芝和罗莎早已离开,我踏进皇宫的大门没走几步,就迎头撞上了特务头子拉古斯。
「达秀,你和公主到底说了些什么?刚才你去哪了?陛下几乎他气疯了!他正想要我把你叫去呢!」
看着拉古斯气呼呼的模样,我淡淡地笑了笑。
「今晚可真是个多事之夜啊!」
我把对如月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拉古斯。
听到我居然要如月做我的情妇,拉古斯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混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好像我说错话了!」
「当然了!等下陛下要是问起这事,你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个说出来,明白吗?」
我软绵绵地答他道:「知道了,叔叔,谢谢你的关心!」
老奸巨滑的特务头子终于注意到我古怪的说话表情,皱起了眉头。
「叔叔,别替我想了,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也遇上大麻烦了!」
我从怀里掏出卡蒙的调查报告书,塞进拉古斯的手里。
「我刚刚从卡蒙。韦尔的家里回来!你应当认识这个人吧,他是你的部下,如月安排的!」
拉古斯的脸色再变。
「这个人多管闲事,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为了灭口,我已把他解决了!」
拉古斯瞪着我,眼楮崩出了火花。
「不光是他,和他一起多事的另外两个家伙,也被我干掉了。不过余下的扫尾工作,还得叔叔你出手啊!」
此时的拉古斯,脸上蒙着一层骇人的惨白色。他强作镇静,打开卡蒙的报告书,翻了几页后,握着报告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叔叔,谢谢你为我和希拉做的一切!我去见陛下了,我们一会再聊聊……」
我故作亲热地拍了拍拉古斯的肩膀,正想离开。
「达克!」
特务头子从背后喊住了我,我回过头问道:
「什么事,叔叔?」
「别玩火!这是我的忠告!」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只是在灭火,不过,说我是在玩火应当也没有错吧,可是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谢谢你的关怀。」
我举步向前,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新一场风暴。
※※※ ※※※ ※※※ ※※※ ※※※
正如我事先预想的那般,一见面,奥拉皇帝就辟头墉y对我大加斥责,一阵猛轰之后,皇帝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叫我站起来,吸了口气后,这才切入主题,责问我道:
「秀耐达侯爵,刚才你对我的女儿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愤怒,皇帝的脸色微红,目光更是像要生吞了我一般,我看了皇帝一眼,垂下头,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答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
皇帝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的味道,我伤了如月的心,等于是揭了皇帝的逆鳞,他没有当场撕碎我已经很开恩了。
「我只想问陛下的事情是,如果我真的按照陛下您的要求,为了娶公主为妻,把希拉,雪芝,以及和我所有有过关系的女人全部始乱终弃,不知道陛下您会怎么看我?」
「……」
皇帝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被我的话噎住了。
「为了新欢而把旧爱弃之如履,这样的人应当称得上是卑鄙小人吧?公主高贵美丽,这样的卑鄙小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我硬着头皮把话说玩,用曲线回答了皇帝的话。我对如月说要她当我的情妇,这话绝对不能传到他耳朵里,否则愤怒的他肯定会一拳轰爆我的头。
我抬起头,硬起腰板,鼓起勇气和皇帝犀利的目光对视。第一次和这个帝国的当权者正面地用目光交锋,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沉重压力大山般地顶在我的肩膀上,几乎要将我挤成碎片。我咬着牙苦撑着这份压迫,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软弱只会让他更厌恶我。
沉默填满了我和皇帝之间的间隙,漫长寂静期过后,皇帝长叹了一口气,眼皮眨了一下,目光转为温和。看到皇帝软化,我连忙收回对抗的眼神,低下头,做出屈服的姿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可以走了……」
奥拉皇帝明显地表现出疲倦,瞻F瞻漶A叫我退下。我如逢大赦,跪下行礼,说出两句场面话后赶紧退出。和皇帝面对面的直视,简直和对抗天劫没有区别,几乎让我的精神崩溃了,退到门外时,乱跳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射出来。
※※※ ※※※ ※※※ ※※※ ※※※
特务头子早就在外头等我,脸色比臭着脸的皇帝还要难看。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我很清楚,非常清楚……中策和下策,我会选一样的!」
一开口,我就再三地表明态度,无论如何,我都不允钏忤j斯伤害希拉。
「我是说刚才离开后你做的那些好事!」
从语气中我听得出来,拉古斯现在很不高兴,当然了,我杀了他的部下——虽然那三个家伙是如月的人,但毕竟也是他的手下。
希拉的事还需要他帮忙,我并不想得罪这个特务头子,我露出感激的神色道:
「这些年来,叔叔你一直在替我和希拉掩辄o个天大的秘密,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不过,那东西要是落到如月手上,叔叔您也会有很大的麻烦!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想换作是叔叔您,当时肯定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人间蒸发吧?」
「你以为你做得很高明吗?」
我故作轻松道:「两个是毁尸灭迹,用火烧得爹妈难认,另外一个是伪装成煤气中毒,全家死光!我有七位先祖的记忆,暗黑龙一脉过去也没少干过这种事,这方面也称得上是专家老手了。」
我把今晚做过的事老老实实地向拉古斯细说了一遍,拉古斯静静地听我说完,阴沉的脸色始终不变。
「你知道卡蒙是谁吗?公主很看中他,一直在有意栽培他,他很可能是将来接我班的人!你杀了他,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
拉古斯的话让我一惊,我故作镇定道:「所以我才伤造成煤气中毒身亡啊!不过我是第一次作,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如果有差错的地方,还得请叔叔你帮忙掩诱@下!因为怕乔西插手此事,担心被银月之眼看出破绽,我不敢用天魔噬魂读取他的记忆。我想卡蒙在黑鹰骑士团的办公室里,可能还残留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你那儿我不好进去,这些就得靠叔叔您来清理了。」
「银翼龙?你没猜错,如月不是傻瓜,她肯定会叫外人介入调查的!乔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高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拉古斯和我已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事情败露了,谁都逃不了。
我努力地表现出和特务头子亲近的表情,拖长了声音道:「所以我才要叔叔你帮我啊!你放心好了,你我联手,再加上有人存心误导,煤气中毒杀人事件,会很成左满I」
拉古斯微怒道:「你还想把谁拖下水?」
「贤者学院,医学部的那些狎西们啊!叫他们来解剖验尸吧,反正也是真的死于煤气中毒!至于那个活下来的小孩子,失忆是因为煤气中毒,这个结论也由他们来定!」
「哥里德尔?那个疯子,他会与我们合作吗?」
尽管心里很不高兴,但此时特务头已被我逼得无路可退,不得不和我合作。
「那个疯子比我们更加视人命如草芥。我知道他追求的东西是什么,他会帮我的!」
拉古斯没有说话,酗[,他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恶狠狠地警告道:
「也只能这样了……别再玩火了,基思的儿子,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哀叹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谁爱玩火啊!只是我别无选择啊!」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绝对不再帮你!」
「一次就够我受的了,还有下次吗?」
「希望如此,你好自为之!」
特务头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离去。这次他被逼着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又一次被我利用了,我想现在他心里一定很后悔,后悔当得知希拉直实身份时,没有马上向上头报告,却反而自作聪明地替我掩饰。
※※※ ※※※ ※※※ ※※※ ※※※
见到哥里德尔时,老家伙正在他的试验室里捣鼓他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的爱徒鲁斯贝尔在一边做他的下手。
「达秀,你这坏小子!这么迟了,突然来找我,不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了吧!」
「确实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我看了边上的鲁斯贝尔一眼,他正小心地把一些硫磺磨成粉末,倒进一个瓶子里。桌子还缮菪t外两个玻璃瓶,分别贴着炭粉和硝石粉的标签。我不想让他知道此事,拉着哥里德尔的手走到门外,直接开门见山对他坦白道:「我杀人了!」
哥里德尔不以为然,耸耸肩道:「杀人?杀就杀吧,反正你是龙战士,杀人还不是和杀鸡一样!」
「我杀的是黑鹰骑士团的人!」
「哦,是麻烦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拉古斯那家伙和你爹臭气相投,会帮你包住的!」
「可是那家伙还是如月的心腹!」
「呜……这就麻烦了!你杀谁不好……怎么了,他惹你了?」
丧尽天良的科学家一直在我面前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我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你也知道,暗黑龙一脉,是个黑暗的家族,有太多黑暗的,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有人多事,偏偏要把他们揭到阳光下,所以……」
「我知道啦!别提这事啦,说重点的,你要我做什么!」
疯子就是疯子,没人性的科学家比喜欢男人的特务头子好打交道多了,两句话就切入重点。我稍稍组织了脑子里词藻后,把今晚杀人的方式和手段原原本本地向他说了一遍,并说明了我所需要的帮助。
哥里德尔失笑道:「你这坏小子,当年跟我学习的时候,没见你学到什么本领,想不到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啊!这种杀人方式,真是绝了!」
他笑了一阵,反问我道:「可是我的话,乔西和如月会相信吗?」
「这正是我的计策里最奇妙,也是最关键的地方!明天早上事情暴露后,拉古斯会去现场验尸。虽然一切迹像都表明这是场不能为外人道的「意外事件」,但也称得上是件大事。我想如月和乔西都有可能到场!」
「那当然!乔西的银月之眼,是可以看透虚假外表的利刃。你只是用魔气激发人的脑部,刺激身体性激素的分秘,这是聪明的作法。继续继续,别被我打断了!」
「到时候不用如月或乔西开口,拉古斯就会先就死者的死因提出疑问,如月和乔西肯定会派人仔细地验尸,并替唯一的生还者检查身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半男不女的人妖先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树立起卡蒙一家人并非死于意外的概念,然后由我出场,把这个概念打倒粉碎,证明真的是意外,反过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是真的死于意外?」
「正是如此!」
「妙啊!破而后立,先退再进!难怪你总是打胜仗,这么绝的主意,也只有你这小子想得出来!」
「我唯一的破绽是那个小孩子!他的房间就在父母卧房隔壁,失忆的原因你一定得一口咬定说是煤气中毒造成的!是被渗过去的煤气弄得大脑受损,失了忆。」
「呵呵……」
哥里德尔像猎狗般张开嘴笑了起来,一口黄牙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疑道:「怎么了?不肯帮忙吗?」
哥里德尔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怎么会不帮你呢?我亲爱的达秀!不过你忘了一件事,听你说你离开时把那对夫妇的房门合上了,这种程度的煤气,渗过门缝的量肯定不会太多,而且还要再通过另外一扇门的阻隔,真正能进入那个孩子房间里的量是极稀薄的,这样就想要引起中毒和失忆,好太牵强了点吧?」
「这个……」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觉后汗涔涔,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一下子变得破绽百出。
「放心好了,我可以解释成说是那孩子得知父母身亡,惊吓过度,暂时性失忆,问题不就解决了?」
「暂时性失忆?」
「别担心!治疗暂时性失忆,总得来找我们这些专家吧!贝尔纳那群废物魔法师能顶什么事?到时候我给他吃点药,找出一大堆不存在的毛病来,什么家族遗传性的疾病啊,先天性脑瘫啊,暂时性失忆也就变成了永久性失忆,还不是我一句话吗?」
「叔叔,我还以为就我是丧尽天良,想不到你也真够毒的啊!」
「呵呵,彼此彼此,这方面,你可是尽得我的真传啊!」
我们俩对望一眼,一起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你这么好心地冒着欺上的大罪帮我,总该要些回报吧?还有,你怎么不问问,那家伙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灭他的口呢?」
「和我的研究无关的,我并不想在这无聊的地方浪费精力呢!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某天也死于煤气中毒,或者莫其妙地被蚂蚁咬死,喝水噎死!你这狠毒的小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心怀鬼胎的我望着同样是笑里藏刀的哥里德尔,虚情假意地试探道:「那回报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不给你回报,我会不安心的,更会睡不着的。」
哥里德尔贼笑道:「这么说就见外了吧?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别别别,你现在的眼神可以杀人啊!最近还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吧!」
「老疯子……」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忽然心口一跳,没由来地心头一阵紊乱,像是积郁满腔的怨愤无从发泄,脑海里瞬间充满狂暴的杀念。
「这种感觉,难道是天灭……」
不知哪里生出来的负面情绪,令我心灵瞬间失守,世间万物皆可杀,世间万物皆可憎的念头瞬间充满内心。
我捂着脑袋,拼命地用理智压制正要吞噬我心灵的杀念,然而因为希拉的事,束缚心魔的锁链早已断裂,勉强坚持了数秒后,脆弱心灵堤防在狂暴的杀意涌面前崩溃殆尽。
「讨厌的老东西,你给我去死吧!」
我浑身的骨头咯咯作响,四翼暗黑龙变身现,体内的龙气瞬间转化为毁灭的逆世之力。我的心中仍存的一丝清明,却止不住本能的毁灭冲动。
「大哥,别这样!」
眼见哥里德尔就要被我一拳轰成碎肉,蓦地一只手掌猛地拍在我的脑门上,一道冰凉的清流迅速窜入脑内,将我狂乱的神智刺激得一醒,暂时控制得住双拳的冲动。是小克里斯汀,关键时刻他突然赶到,帮了我一把。
「该死的!」
蓄满力量,箭在弦上的拳头已不能停住,间不容发间我改变方向,身体单膝跪下,一拳轰向地面。脚下的土地受我一拳,蛛网般的龟裂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碎裂开来,周围二十步的范围,都在波及范围内。
强烈的怨念杀意被这一拳泄去了大半,我的神智也相应恢复了六七成,但体内的龙力仍然有一部分在不受控制,自动转为逆世之力。不过小克里斯汀注入我脑门的龙力非常地奇怪,不断地干扰着这种转变,甚至能影响到我的思维意识,将澎湃而出的怨念拔乱反正。
处于天人交攻中的我有如置身地狱一般,膨胀的逆世之力需要以杀戳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怨念,而来小克里斯的力量却又极力压制这股力量,令我一腔的怨愤无处倾泄。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两股两相反的力量内外挤压,头颅胀痛得随时会炸裂开来。
「痛死我啦!」
我手捂着太阳穴惨叫,背后又搭上了一只手,外来压制的力量加重了一倍。
「大哥,坚持住,别放弃!」
发觉我异常,捡回一条命的哥里德尔逃回房间里,十几秒后再冲出来时,手里多了几根亮晶晶的黑针。他迅速地把黑针扎入我的肩胛骨内。黑针具有强烈的封龙力量,一入身体,立刻开始封印我脑部的龙之魄。连扎七根封龙针后,我的情况迅速稳定下来。破尽一切的逆世之力虽然连封龙之力也破,但由于受到小克里斯力量的严重干扰,不能很好的运行,加上我自己也刻意压制,这匹凶悍的疯马最终被制服了。
压住我体内的怨念之后,小克里斯汀并没有马上松手,那股奇怪的力量仍然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脑部,影响着我的思维和情绪。喜、怒、哀、怨、恨、惧,各种各样的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而这几天我经历的各种事件,像倒放的幻灯片般,在脑海里倒流而过,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竟定格在几天前我对如月袭胸时的场景。
回过神来的我不禁大骇:「小克里斯汀用的是什么魔法?竟能操纵我的记忆!」
「呼,好险,差一点我也压不住了!」
身后传物体坠地的声音,刚才的对抗耗尽了小克里斯全部的力量,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大汗淋淋,整个人都虚脱了。喘了口气后,小克里斯汀问我道: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灭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哥里德尔插嘴道:「这还用说?天灭是精神的力量,这坏小子肯定和他的小美人闹矛盾了,以至于心灵失守,才让心魔有机可乘啊!」
刚发生了这种事,又刚刚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老命,老怪物却没有露出半分惊恐后怕的表情。见我回复过来,他立刻叫鲁斯贝尔把其它的狎西老师找来,替我量血压测心跳,忙着探查起封龙针入体后的生理反应。封龙针是当年和神龙王一战之后,他们得到了两条创世神束缚神龙王的封龙锁链,哥里德尔这伙人把锁链拿来重新炼制,铸成了具有封龙力量的封龙针。
小克里斯汀庆幸道:「幸好还有封龙针,否则这种破尽一切的逆世之力,还真压不住他!」
躺在医学部的床上,我慢慢地调节着呼吸的频率,仔细地自我探测,哥里德尔扎入我体内的封龙针,将脑部的龙之魄完全压制住,现在我的身体除了不能运用龙力外一切正常,先前狂暴的怨念不知跑到儿去了。
看到我心灵失守,心魔反复,哥里德尔反而显得很得意:「嘻嘻……逆世之力,轰天拳,终于又出现了!」
小克里斯汀皱眉怪道:「老师,你就别得意了!刚才要不是我正好赶到,你就没命了!」
我担心忧道:「封龙针封住的只是暗黑龙力,还有堕落天使变身呢!逆世拳力量的源泉来自于我体内魔族的血,也一样是逆世之力……」
小克里斯汀朝我一笑道:「放心好了,大哥!情况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
我苦笑道:「束缚魔鬼的锁链已经崩断,这还不够糟糕吗?」
小克里斯汀笑道:「那把锁链恢复到崩断前的情况不就成了?」
「精神的力量说不清楚,你不明白的!小克里斯汀,我束缚心魔,用的是精神的锁链,她已经断了,修不好了。」
小克里斯汀泯嘴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色。
「精神的锁链?只要把锁链的时间调整到断裂之前,一切不都恢复了吗?」
「调整时间?」
我不禁愕然,难道和神龙王一战之后,小克里斯汀掌握到了操纵时间的奥秘了?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九章:荆棘鸟
「大哥,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自从我的第一代先祖登上日不落山之后,历代的沧海龙为何宁可去面对必死无疑的诅咒,也不愿意登上日不落山去挑战创世之神,像第一位先祖般在人间留下神话和传奇呢?」
「这个和操纵时间有关系吗?」
「有的!」
看到我一脸的疑虑,小克里斯汀解释道:「我的第一代的先祖,他在魔法上的修为之高深,远在后来历代的沧海龙之上!在登上日不落山之前,实际上他无意中已经领悟到了操纵时间的秘密了!」
「什么!」
不光是我,就连哥里德尔这个疯子,也一并跳了起来,他一把抓着小克里斯汀的衣襟喝问道:「你这小鬼,原来你早就知道操纵时间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年和神龙王一战前你怎么不早说!」
小克里斯汀露出一脸的委曲模样,申辩道:「我也是在那一战之后,才明白原来那招让忘忧花开放的魔法,其中就隐藏着操纵时间的秘密啊!我也是到了最近,才领悟到一点点的皮毛!」
「忘忧花?」
我想起了挂在小克里斯汀家中吊篮里的花种,只有一天生命的奇异植物。
「忘忧花?从前生在日不落山上,早上发芽晚上死掉的怪花?这和操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不会魔法的哥里德尔比我还要着急,对知识疯狂追求的他,「对如何操纵时间一无所知」,这一直被他视为人生最大的耻辱。
「先祖曾留下遗训,除非我们能够像他一般,让忘忧花在手中绽放,否则绝对不要登上日不落山!」
说着,小克里斯从内衣袋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水晶,递到我手里。这是一块被注入了强大魔力的水晶,泛着淡淡的蓝光,握在手中时,我感觉到有股奇妙的力量在水晶中流淌。
「这块水晶传了七代了,先祖上日不落山前最后的遗物。虽然历经了三百年,但留在水晶里的魔力,并没有丝毫的减弱!大哥,你把龙力稍微注入里面,就可以看到先祖留下的那一招了!」
一边说着,小克里斯汀一边将钉入我体内的封龙针起出来,封龙针是哥里德尔最近才造出来的,长期停留体内对龙战士身体的伤害很大。
我按照小克里斯汀所教授的方法,将龙力注入魔力水晶中,我的力量立刻与水晶中的力量发生反应,眼前的景物微微一晃,奇异的波动过后,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初遇忘忧花时的那间木屋里,食指和拇指中间捏着一颗黑色的花籽。
一股力量由我的体内流入花籽中,种籽的表面散出淡淡的微光,像是吸饱了水份似的,表皮胀破,发芽,抽叶,结苞,绽放,结籽,炸铟A最后重新回归为一颗种籽,握在手中。在短短的数秒内,忘忧花在我的手中完成了从诞生到死亡再到新生,全部的生命历程来了一个轮回。
这时我才发现,所谓的忘忧花,其实只是一种极不起眼的小花。
看到我睁开眼楮,小克里斯汀低声问道:「大哥,感觉怎么样?」
「很怪异,非常地怪异,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的感觉也正是如此,手握花种站在那儿,看着花在手里发芽绽放结籽炸铟A像是经过了一整天,又像只经过了一瞬间,我根本就无法判断出花种在我的手中经历的时间有多久。
「从前我用这块水晶修炼时,也是不明所以。直到在经历了和神龙王一战之后,苦思了整整半年后,直到某个晚上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一招其实就是操纵时间的力量!先祖让忘忧花绽放时,不光是把生命力注入花籽中,同时他也改变了花籽自身的时间,让发芽,开花,结籽,炸铟A这一整天的生命历程在瞬间完成!」
边上的哥里德尔听得眼珠子发亮,一把抢过魔力水晶,也想看个究竟。可惜他不会魔法,无法引起魔力水晶的共鸣,什么也读不到。
「呜,可恶啊!为什么我是个狎西!」
面对宝山却无法取其一毛,气得老疯子猛抓头皮,把头发揉得像个鸡窝。我看他烦恼的样子,心里好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反运天魔噬魂,利用灵魂石作媒介,把自己先前在魔力晶里的经历感受输送给他。
「妈的,世间竟有这种力量,这就是操纵时间的秘密!」
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后,哥里德尔怪叫一声,欣喜不已,撞开房门跑到屋外去了。以他的性格脾气,遇到难以理解的难题时,都会跑到树林里独自思考几天几夜。
我瞧了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我们的话题,鲁斯贝尔也听见了,不过很明显他的兴趣不大,少年仍然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我好奇地问道:「你也不想见识一下吗?」
「人力有时而穷,科学和魔法,我只想专擅其一!我不会魔法,也不想再在这方面发展,操纵时间对我来说太远了!那不是我研究的科题。」
鲁斯贝尔笑了笑,继续调配研磨他的矿石粉末,捣鼓了两下后,他抬起头冲我笑道:
「鸟应当在天上飞,而我现在只是一条连游泳都还没学会的鱼,奢求去当条飞鱼就更不现实了!所以我还是先做好本职的工作吧!」
很显然,鲁斯贝尔已决心不再像哥里德尔一般科学魔法两方面的知识兼修,而是全心全意专注科学之中。
我突然想起刚才替我压制体内逆世之力时,小克里斯汀所用的奇异的手法,询问他道:「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好像你的力量可以影响我的情绪?甚至还有记忆!」
「刚才我只不过是把大哥的情绪,调节几分钟前,或者几天前的状态,当时大哥还没有心灵失守,天灭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调节时间?调节我大脑的记忆,思维的时间?我的天啊!你知道你知道现在的成就有多高吗?」
「没那么夸张吧!三年来我从魔力水晶里也就领悟到这一点皮毛而已!除了影响思维外,半点用处都没有!」
「还皮毛呢……魔力水晶里东西,我是看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以……」
「我第一次见到时的感觉也大哥一样啊!要不是经历了神龙王一战,体验到了时间波动和跳跃的过程,有了这方面的经验后,又用了三年的苦央A才学到了一点点皮毛,否则我也一样不知所谓啊!」
我叹道:「原来以为我们这一代人中天赋最高的人是如月,看来我错了!」
小克里斯汀自谦道:「那是因为我专心一致,而大哥和公主,让你们分心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我自己也不够用……」
我心中涌起一丝悔恨,在过去的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被父亲逼着练武的那段日子外,我花在习武和修行上的时间与精力,实在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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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希拉姐姐,她怎么可能是魔族的间谍!」
陪我一同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决定将希拉的真实身份告诉小克里斯汀,包括今晚杀人灭口的事也没有漏过。我的情况现在一团糟,必须有个信得过帮得上大忙的朋友,波尔多不在,现在也只有靠小克里斯汀了。
「我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错了!但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粉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小克里斯汀停下脚步,想了又想,突然问我道:「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赶她走吗?」
「不知道!如果是几天前,我还想冒险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愿意,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也没那么坏吧?我已把你的精神状态还原到几天前了!只要大哥你和希拉姐姐好好谈谈,解开彼此的心结,锁链就不会断裂,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天灭的事可以忽略不计,我是说希拉的特殊身份!她的一旦身份败露了,我根本就无力保护她!真的谈谈就能解决吗?你忘记一件事了,在我之上,还有皇帝,还有如月,不管我立下多大的战央A就算我有千百条理由,他们也不会允酗@个敌国的女子留在我身边的!」
「可是除了拉古斯外,其它知情者都被大哥你灭了口!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那个特务头子知!拉古斯他又一直在替大哥你隐瞒,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走回头路也不行了,那你还怕什么?」
「这世间没有可以永远包住的秘密!一旦事情泄露了,皇帝那边就不用说了,就算是如月,在这种事情上,她一样是翻脸不认人的!」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事情败露了,到时候我肯定站在大哥这边,全力支持你的!魔族又怎么样?我可没有这种无聊的种族偏见!我只知道希拉姐姐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小克里斯汀对希拉的感情非常的好,一再怂恿我将希拉留下来,看着我一再犹豫不决,小克里斯汀问我道:「大哥,你现在就要去见希拉姐姐了,你要怎么对她说?」
「我也不清楚……先放开一切,和她好好谈谈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义父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意义了!原来那个时候,义父就已经知道希拉的身份了!」
转眼间,我们已来到家门口,小克里斯汀止住步子,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么,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让她受到伤害,让她痛苦,那这个男人,就不是真的男人。我鄙视这样的男人!」
小克里斯汀一脸的严肃庄重,他的脸庞虽然稚嫩,但神情已像个成熟大人了。我也抬起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真诚地起誓道:「你比波尔多成熟多了……放心,我答应你,以一个男人的名义答应你,我绝对不会让希拉受到半点伤害!只要我还是个男人,我就不会违背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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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雪芝等人在我离开后不久也跟着回来了。她们回到家中,发觉家里只有希拉一人,而我不在家,她们这才叫小克里斯汀出去找我。
推开家门里,家里人除了希拉以外,雪芝和罗莎都坐在客厅里等我,我没有回家,她们很着急。而希拉自从回家之后就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楼上。
「芝芝,罗莎,你们俩带上小怡,和小克里斯汀到学校里去住!三天之内都不要回来!」
「三天?」
听我说话的口气、表情还有语言的内容,雪芝立刻就意识到发生大事了,她正想开口相询,小克里斯汀连忙瞻漶A示意她别问。
雪芝苦笑道:「我们把你和公主的事都向她说明白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开门,说要等你回来!还有,刚才小克里斯汀不在的时候,她也像样你一样,要我们今晚搬到学校里去住!」
我点点头,示意她们赶快准备,小克里斯汀也在我背后不停地打眼神示意。知道发生大事了,雪芝知趣没有再多问,和罗莎稍稍整理了一下私人物品后,带着雪怡跟着小克里斯汀出了门。
屋里点着灯,光线很明亮,但在我的心里,灯仿佛只是为了衬托黑暗而存在的。雪芝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现在这幢祖屋里,只余下我和希拉二人。我和她,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中间隔了一个世界。
我没有马上上楼,独自坐在客厅里,沏了杯苦茶,慢慢地饮着。和希拉交往时的往事,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闪过。娇柔的,害羞的,快乐的,聪慧的,同一个她不同的面孔在我面前一一闪过,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地亲切可人,让我感到的快乐、温馨,直到最后那张冰冷阴沉的面孔出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只有最后这张面孔,才是真正的她?」
静坐很久,积蓄了足够勇气之后,我正打算登上楼梯,去面对那不知是谁的她,古老的木楼梯却传来了「」的脚步声。
当楼声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回过头去。
「你回来了!」
「……」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这一声你回来了,几年来在我耳响过无数回,但只有今天,这四个字却深深地震撼着我的灵魂。
沉默了数秒后,我站起来,转过身像平常一般地回答道:
「我回来了!」
「很累吗?」
「是有点累!」
我坐回座位上,希拉走到我身后,双手搭上我的头,葱白的手指轻揉着我的太阳穴。我闭上眼楮,静静地享受着这最后的温馨。
虽然很不愿意,但最终摊牌的那一刻还是到来了。正当努力地积累勇气,打算首先挑明一切时,希拉却提前一步捅破了窗户纸。
「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沉砂哑,看得出来,我想她现在一定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我的真名,并不叫希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击之下,我的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空白,事先准备好的几套说辞,竟被这声音冲刷干干净净。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我发觉希拉的指抖得很厉害。
「别这样!」
我站起来,回过头去,希拉收手,把手掌诮b脸上,被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透出来,那声音就像只受伤的小鸟在哀啼,略u水般地从指缝中漏出来,闪闪的,亮亮的,像一颗颗珍珠。
「其实你的一切,我半月前早就知道了!我没有怪你!我……我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一集:堕落天使】第十章:人偶
达秀……别这样,放过我吧……」
「怎么能放过你?在替我生一打的孩子之前,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希拉媚眼如丝,瘫在我怀里,嫩滑的舌尖不时抵着我的耳垂舔舐着,嫩滑的大腿紧紧地勾在我的腰间,让的龙根能够更加地深入她的花房。金色的液体从我的下身与她身体的结合部里渗出来,滑腻腻的,我向希拉真心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抵死的缠绵。
希拉仍然没有放开,接连欢好了两回,每次要我要泄在她体内时,她都要我悬崖勒马,泄在别处,她仍然打算离开我。
「达秀,我不行了,留点给芝芝她们吧?
「留点?我有得是!今晚她们不在,你就全吃了吧!」
但每次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我都强行将种子播洒在她体内。今晚我已经做出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希拉离开我,哪怕因此和皇帝如月翻脸,哪怕因此背叛帝国。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根本就没资格谈论别的东西。
「达秀,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当我们第叁度欢好时,希拉又再次娇喘吁吁地求饶道,尽管此时她的双腿仍然本能地缠着我的腰。
「好吧!」
我很残忍地将下身从她的身体内退了出来,却突然将她身体翻了个身,摆弄成屁股向天的姿势。
「我答应放过的是希拉,可是我没有答应放过弗莱娅!」
我双手托着希拉的小腹,让她的腰肢抬起,下身狠狠地由后面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能让我的下身最大限度地深入她的体内。
「我说过,不管你是希拉还是弗莱娅,我都要爱你!我都要你替我生孩子!现在,你就以弗莱娅的身份,接受我的种子吧!」
我的下身顶着希拉的花芯,使劲地旋动着。希拉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枕头里,随着我的动作哼出长长的娇吟。我下身的圆周旋转进行了不知多少圈后,娇嫩的花房突然剧烈地收缩起来,身子跟着抖个不停,希拉的腰肢一阵颤抖,再度喷射出来。
「对不起……这几天来……我一直没有好好待你!现在……现在我就全部补偿给你!」
喷发前的一刻,我托着希拉的腰肢站起来,下身由朝下,深深进入她的体内,这样姿势能令我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进入她的体内。
高潮过后,我抓过边上的枕头被单,垫在希拉的小腹下。希拉仍然被我面朝下地压在床上,漂亮结实的屁股高高朝天翘起,肥美的花唇因为我的过度纵欲,向外绽放着,两道金色的溪流流着大腿淌下来,弄混了身下的床单。
我仍然压在希拉背上,舌头来回舔着她光洁的后背,经过几番大战,她的身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尽是汗漓漓的水珠。
「为我生个孩子吧……。」
「你不该这样……」
希拉无力地瘫在床上,目光无神,一半是因为前面的大战过度地疲惫,另一半却是因为心中的黯然。
我有点生气,双手后面抓着她乳头,用力地轻揉了一下。「我不想再说第叁遍,我根本不在乎你是魔族!」
轻微的体虐,酸、麻、痛叁种感觉集中在一起传来,希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屁股本能地摇了摇,压在她背上的我趁机再度将下身送入她体内。
「等等吧!再这样,我什么都说不了的!达秀,等等,等我说完了我的故事,你爱怎么做都行!」
希拉并不清楚我已从拉古斯那儿知道了一切,还以为我仅仅知道她是魔族。不过她的故事我虽然通过各方面得来的线索猜得出大部分,但我还是非常想从她口里知道一切。我停止耸动腰肢,下身原地不动地留在她的身体里。
「你不能先退出来吗?你这样子,我怎么说?」
「我就是要这样子!要是你的故事不能让我原谅,那样我惩罚你时也省点事!」
我知道希拉说的故事会很沉重,但还是努力地想营造温馨一点的气氛。希来回过头,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一歪,压在自己的枕上,明亮的目光现出水雾般的漂渺。
「说吧!」
我改变姿势,抱着希拉的腰侧躺下。却张开双腿双手,像章鱼一般地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抱住,不让她的身体逃出我的掌握。我吻着希拉的耳珠,在她耳边低语道:「有句老叫什么来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风雨,我都会和你一起共同面对的!」
一滴泪由眼睑边淌下来,被我轻轻地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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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希拉,我的真名叫弗莱娅。纳赛尔!我的父亲是魔族现在的纳塞尔亲王!现在统治魔族的希维亚女皇其实就是我的表姐!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亲姐妹!」
「我的父亲拉里。纳塞尔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不,应当说是野心很大的人吧!魔族和人类交恶多年,一直都处在下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龙战士的存在,父亲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改变这个现状的话,魔族早晚会被人类灭亡。」
「在我十岁那年,父亲把我叫去,他对我说有一个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我。那时的我,因为整天和卡尤拉表姐吵嘴打架,而父亲一直都偏向她,使我恨不得早点离开那个家,于是就答应了。」
「十岁?你才十岁?」
回忆起那段过去,虽然不是什么很悲伤的往事,但对希拉来,也不是件快乐的事。
「是的!当时我被洗了脑,忘记了自己过去的身份,他们用心理暗示的方法,给我注入了那个叫希拉女孩的记忆,然后我被送到帝国来,以她的身份和名字,在风之帝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看到希拉在我的怀里一直微微地发抖,我不忍她再说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后面的我都知道了!那颗水晶其实就是解除封印,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吧?」
「是的……那时魔兽联军攻入帝国,我父亲认为魔族必胜,我的任务已没必要再执行了,所以就命人送来那颗水晶,让我恢复记忆!达秀,说了半天,你知道我被派来帝国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我低声道:「接近我,和我做爱,怀上我的龙种,带回魔族去!」
希拉身体一颤,黯然地扭动身体,想和我进入她体内的分身分离,我却不如她所愿,反而将四肢用力包紧,令我们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那天你和小公主还有雪怡谈起这事,我恰好在门外听见了。事后我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想,当时你应该是有意让我听见的吧,进去时我并不是有意的,和外面的宫女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可能让你听见了。」
「是的!我知道你在外面,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不想骗你一辈子!放开我,达秀,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希拉轻轻地推着我的胸膛,试着要站起来,这回我没有再阻止她。她赤裸地站在床上,双目微闭,胸前的椒乳微微地朝天翘着。她双手结出个手印,庄重的表情像个圣女,
「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的外表,也是假的……。」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眼睛缓慢地睁开,与此同时,她的后背上突起两根骨刺,当着我的面开始变身,由后背突出的黑色羽翼暂时遮住了她的脸……
「这个……。」
希拉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现出一个五角星形的白印,高级的,纯粹的黑魔族额头都生有细小的金角,这个白印是金角被除去后留下的。希拉虽然拥有堕落天使变身,但过去并不爱使用,偶尔在我面前变身时,她还是她,气质模样都没有像今天般发生变化。
羽翼遮住的脸后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口音虽然还是和希拉一样,但却冰冷不带半点情感:「我是纯粹的魔族,体内没有半滴人类的血!我的真名叫弗莱娅。纳赛尔!」
我也站起来,伸出手,揭开盖着脸的羽翼,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这是一双混浊的眼睛,透着暴戾、阴沉和妖魅,就像魔女的眼神。
「过去的那个希拉,其实只是一个用催眠术造出来的假人!她的清纯,善良,全是外人用催眠和心理暗示造出来的,为了欺骗你!一切都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我!残暴,冷漠,凶戾,一个人见人怕,人人讨厌的魔女……忘了我这个假人吧……。」
「假人?什么叫假人呢?你想想看,每个人生来时都是一样的,浑浑噩噩,白纸一张,无善无恶。靠着父母、亲人、朋友后天的教育,不断地灌输各种情感,不断地自我学习,最后才真正地成为一个『人』!」
我抱着希拉的腰,把她推倒在床上,再度摆弄成屁股朝天的跪姿。
「其实这种方式『造出』来的人,所谓的正常的造人方式,和用催眠、心理暗示制造出来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双方造人的时间长短有别罢了!」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希拉后背上堕落天使变身后形成的黑羽毛,指尖感觉得到浓密羽毛覆盖下的血管轻微的跳动。过去和现在,两种人格的冲突,我知道希拉现在的内心必定极其痛苦。
「照你的说法,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假人,都是木偶了!像我,我不也是我父亲和母亲造出来的木偶吗?」
因为刚才站起来,先前我射入希拉体内的精液大量地向外泄出,希拉的花唇正湿嗒嗒地向外滴着精液,大腿之间一片温润。
「我和你将来要是有了孩子,他们受我和你的教育长大,不也是我们造出来的木偶吗?」
「弗莱娅也罢,希拉也罢,其实都是真正的人啊!弗莱娅和希拉,其实只是你人生中不同的两段经历而已!弗莱娅是十岁前的你,而希拉是十岁后的你!这不是排队买东西,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谁真谁假之说!」
我努力地排遣着希拉心中的苦闷,硬起来的下身也在希拉的花唇外来回打着转,准备在适当的时间再来一炮,彻底抹平她心灵的创伤。
「卡尤拉让我把戒指还给你时,她对我说我看到了你,就等于看到了她!我想当时的她一定也在为童年的事而后悔,希望你能够以自我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吧!她是在祝福我们啊!」
说着我深吸一口气,早就校好方向的下身再度顶入希拉体内。
「如果你不想忘记过去,或者不能忘记过去,那就由我先退一步吧!希拉和弗莱娅,一起嫁给我,一起做我的女人,一起替我生儿育女吧!」
我的双手从希拉的腋下伸过,扣住她的肩膀,腰肢再度激烈地摇晃起来。在激烈的交欢中,我感到有湿热的液体洒在我的手背上,那是希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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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风雨风番情,高潮过后,我和希拉肢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的双手并没有休息,仍然在希拉周身游走,疲倦不堪的希拉瘫在我的怀里,静静地享受着我对她肉体的抚慰。
她无力地问我道:「听口气,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一切了?你似乎很早就知道我叫弗莱娅了?」
我轻吻了她的唇,点头道:「是的,其实在四年前,帝国里就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并向我提出过警告!」
「啊……对不起,我给你带来大麻烦了!」
「别担心,我的小宝贝,天塌下来,有我替你撑着,地裂开了,由我为你顶着……你现在很累了,睡吧,睡吧,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希拉还想再说什么,可惜几番大战,情绪剧烈的波动,身心俱疲的她体力早就所剩无几,大脑的思维很快就停顿下来。我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久之后她就安详地伏在我怀里睡熟了。
「明天会更好的……希拉,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的一根头发的!」
希拉睡熟之后,我并没有跟着睡下,而是披上衣服坐到了书桌前。我开始写信,是写给身在远方的碧姬阿姨,因为担心信件落入他人之手,惹来麻烦,我只是粗略告诉碧姬家里发生了大事,求她火速回到风都来。
特务头子拉古斯被逼与我合作,他或许不会出卖我,但对希拉,他并没有任何顾忌,而且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对希拉动了杀机。希拉的身份已经泄露出去了,尽管我及时地杀尽一切知情者,但这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为了一了百了地解决「麻烦」,对拉古斯来说杀死希拉是最好的解决难题的方法。只要希拉一死,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到时候他都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我已经打算选择那最糟糕的下策了,我不会赶她走,我要她长久地留在我身边。黑鹰骑士团杀人的手段方式数不胜数,就算我千防万防,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只有碧姬出面作保,才能让拉古斯真正地止住杀心。
【第二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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