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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雨情】第五卷第六章

fu44.pw2015-04-15 10:54:14魅惑

【乱世风雨情】第五卷第六章第五卷左右逢缘              第六章西式新军  紫籐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虚妄自大的感觉之深,以炎黄帝国之人为最。在文明发祥绝早的炎黄人所创造的文字中,最关键的一个词汇便是" 天下".这是含义最为模糊的一个炎黄词汇。  许多世纪以来,炎黄人认为自己的国家不但是东大陆的中心,而且是必然是全世界的中心。炎黄人的这种错觉来源於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的国家地大物博,歷史悠久,早在三百年前炎黄帝国的皇帝就已经在他巨大帝国的土地上享受子民冶炼的黄金、精织的绸缎以及香甜的稻米和优美的情歌了。  而当少数外国航海者登上东方这块巨大大陆的时候,他们看见的是一个令人羡慕不已的国度:巍峨的山峰,一望无际的河谷平原,对生活文明的发现与创造——炎黄帝国確实曾经是世界上最富庶的国家。  大约从文帝朝开始,炎黄人逐渐知道自己的" 天下" 范围並不是无边的广阔,更重要的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並不是世界的" 中心".最早给予他们这一严重打击的是一个在歷史上极其有名的法兰人——传教士拉尔西斯。文帝朝的一天,这个到炎黄来传播光明神殿教义的法兰人在帝国都城的住所內接待了一批炎黄帝国的士人——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帝国的士人们在客厅的墙上,看见了一张自古以来炎黄人从未见过的世界地图。除了当时西方人也还没有发现的番达利亚和诺森德这两块次大陆之外,在这张反映著西方第一次魔能工业革命时期地理学成就的世界地图上,东西大陆的位置已经被用相当精確的经纬度標示出来了。  在炎黄之外,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国家存在;炎黄不但不是世界的主体,而且也没有佔据世界的中心,它仅仅位於世界远东的一隅——这对於当时的炎黄人来讲,简直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它令自古以来的认知世界天崩地裂。为此史书特记载道:神圣法兰帝国,居西大陆中,自古不通炎黄。文帝时,其国人拉尔西斯至京师,为《万国全图》,言天下有两大陆。第一曰东胜神洲,中凡七十余国,而炎黄居其一;第二曰西夷华洲,中凡五十余国,而法兰居其一……  面对炎黄人的惊骇,觉得自己惹了大祸的拉尔西斯为了挽回影响,特地重新画了一张世界地图。他违背地理学上经度和纬度的正確划分,把炎黄帝国移到了地图的正中间。  但是,已经晚了,炎黄人心中从此有了永远也抹不去的沮丧以及沮丧之後的不甘。他们给了不是炎黄人的人两种含有贬义的称谓:周边的为" 蛮" ,西来的为" 夷".同时,在逐渐瞭解了炎黄帝国的国民之後,在西方人所撰写的关於这个国家及其臣民的文章著述中,那些" 平静富庶的国土" 、" 乐观幽默的东方民族" 和" 金色盘龙下的温文尔雅的子民" 等等温暖的语句突然消失得一乾二净,炎黄人在西方人的视野里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彷彿是世界上一块最稀奇古怪的土地上的一群性格最稀奇古怪的人。  一位在炎黄生活了半辈子的利萨斯商人曾在他的《东方人生活的明与暗》中这样描述:  " 炎黄人初看上去並不吸引人,他们的皮肤是黄色的,声音尖利而不悦耳……他们的颧骨凸出,扁平的鼻子就像是老祖宗在某次打鬥中受伤之後遗传下来的。他们的嘴唇很厚,嘴巴宽大无比……那双窄窄的黑色杏仁眼中,细小的眼球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像是在与外界的世界捉迷藏。" 西方人眼里的炎黄人变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印象" ," 一群最复杂最难理解的人" :炎黄人没有確切的时间观念。儘管在西方机械钟表的发明已经有了相当长的歷史,炎黄人却仍少有钟錶。他们把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而" 时辰" 的概念十分模糊,仅指一天的十二分之一,且从一个时辰到另外一个时辰之间没有明確的標示。  炎黄人的衣服少有口袋,宽鬆的腰身裁剪掩盖著所有人身体的一切曲线。他们的屋子里很冷,纸窗根本没有御寒的功能,但他们依然人人没有隨手关门的习惯。  炎黄人养了许多年的羊,却没有纺织羊毛的传统。他们饲养著各种飞禽,但是对飞禽羽绒的惟一利用是鸡毛掸子。  炎黄人喜欢拥挤和热闹而不喜欢独处和安静。这个帝国的当铺起的是银行的作用。  炎黄人有能力把礼节变为生活中的繁文縟节,接著变为人际间的一场颇具规模的社交灾难,更加奇特的是,礼节还是被按部就班地推广延续为他们日常生活的必须,就像一件件盛装,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被穿戴起来。  炎黄人的宴会冗长豪华,没有尽头的菜餚多得让人难以置信,这种过分的奢侈常常令西方人惊骇不已,甚至感到恐怖和绝望,而恰恰也是他们在世界上创作了这样一句极富悲剧性的警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到了如今的神宗朝,炎黄人在西方人的描述中只剩了两个最强烈的字:麻木。  " 在骯脏的低云下的河岸码头上,默默地走动著面无表情的炎黄人。" 大陆歷1491年来到这个古老的东方帝国的一位维尔特商人这样描写道," 他们深顏色的破烂衣服仅仅能够算做一块勉强遮羞的布,只有在和你进行交易的时候,他们的小眼睛里才出现一种机警的光亮。但是,他们的討价还价是把手指藏在衣襟里进行的,即使最激烈的爭论,在他们的脸上也完全看不出来激动的神情。。" 而同时期一位从炎黄回国的海尔曼商人曾总结说:" 炎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於隱藏自己感情的种族,他们那麻木的、近乎呆滯的神情,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什么叫无助和绝望。並且最奇怪的是炎黄人普遍麻木不仁和缺乏公共精神。" 无论如何隨著时代的发展,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再有哪一个民族能够紧闭国门,拒绝一切对外政治经济活动而孤独、安全地生存和发展了。即便如此,大部分的炎黄人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他们对於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物非常善於採取" 不扩散、不深究、不理睬" 的態度。  可时代是不会等待停滯者的,当炎黄国內的士人还在就西来的种种是否应该接受而爭论不休的时候,西大陆的主要强国已经开始了第二次魔能工业革命,利萨斯、海尔馒等国的海外殖民地扩张队伍已经在两快新大陆登陆,並在东大陆东南部的一些海岛和沿海国家基本完成了势力渗透。  而此时,多数的炎黄人依然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的帝国是內部的,核心的,崇高而伟大;即使世界上真的存在几个" 蛮荒" 的" 夷" ,他们也是外部的,边缘的,低贱而渺小。毕竟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走出国门了。按照这个帝国几百年的思维习惯,他们对外部世界既陌生又不感兴趣,他们只愿意在自己既定的圈子里生活,和与自己有关係的人打交道。炎黄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土地,背井离乡在这个国家是最悲惨的境遇。外部的世界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具备任何吸引力,这些人生活的特点就是依据几千年前先哲们的教训,毁灭性地强迫自然资源维持他们最低的生活標準,他们只愿意" 就地繁殖" ——包括他们的子孙的延续和文化的继承。  不过这种情况其实並不难解释,因为在这个国家能够接触到外国文化和其它一些东西的基本上只有属於绝对少数的四种人:正在苦读以追求功名的知识分子、已经取得功名身为各级官员的知识分子、读书取仕失败了的落魄知识分子以及为了利益无视传统的大小商人。  紫籐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到底属於其中的哪一种,但无论如何,身处边界地带贵族家庭,特別是还拥有一位来自西方的养母的他毫无疑问在接触西方社会上有著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断接触西方的思想,不断获知西方新奇的发明,甚至不断有机会去西方国家游歷。这一系列的经歷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动摇了他曾经学过的这个国家的所有古老哲学的基础了,以至於十五岁那年的他就写出了让自己那位守旧而博学的太学老师暴跳如雷却又无话可说的东西:现在西陆各国太平,百姓兴旺,足食、足衣、足用,精究天文地理等学,开发各矿,所造种种有名器具,皆用水、用火、用魔能以代人力。而且饮食一年精细一年,衣服一年华丽一年,器用一年便宜一年,屋宇一年高敞一年,人则一年快活一年。惟国人拘守旧辙,不能翻新,山珍海宝置於无用,所有一切机巧器用,千百年来未有新出,而天文地理等学更未有突过前人者……按我炎黄诸业俱无努力前进之意,质之天心,宜乎不宜?——一个少年心中的疑惑和质问振聋发聵。  一年後回到西陲並渐渐掌管了军务了紫籐终於有了解决自己疑惑的机会。尽管只能在军事方面的小改小造,但在老军事公孙书和王府上下有见识的官员们的支持及林星辰的默许下他还是做了许多事情:购置西方的先进武器装备並尝试仿造,聘请西方军事教官和顾问帮忙整训军队,甚至通过拉克丝的关係他还以利萨斯远东商会的名义组建了一支掛著" 利萨斯远东志愿航空队" 名號的以往在炎黄帝国闻所未闻的" 兽人以外的空中力量".终於,两年之前,隨著受命对在与兽人的战爭中损失惨重的主力野战部队进行整编补充的机会,紫籐找到了大展拳脚的时机:在将所有残余兵力统一整编进右龙武卫之後,他开始按自己的想法重建左龙武卫。  新的左龙武卫在各方面都按照利萨斯式野战兵团的標準配置:总兵力六万人,其中作战部队约五万人,下设两个攻击军及军团直属部队。  部队的兵员素质极高,全部挑选有一定文化知识且身体健壮的適龄青年,这对於绝大部分士兵都是文盲的炎黄帝国军队来说几乎不可想像。  所有士兵都要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基础训练和至少六个月的严格的利萨斯式的军事训练。而士官和低级军官则至少需受训一年到十五个月。至於中高级军官全部被送往利萨斯联邦各军校受训和学习,甚至大将军虞啸卿还是取得利萨斯联邦陆军高等指挥学院当期综合成绩前三名的高才生。  部队的兵种和装备配置也完全按照利萨斯联邦陆军一线野战兵团的標準。特別是装备,与国內的其他部队相比简直到了连" 豪华" 或" 奢侈" 这样的词都无法形容的地步。  即使是最基本的掷弹兵也都配有制式的头盔与胸甲以及性能优良的柯拉特1487式火枪;而负责结阵突进的重武装步兵和骑兵则全部装备了更高级的简化半身甲。  火力配置更是强大无比:三磅霰弹炮,六磅標準步兵炮,八镑小型臼炮,十二磅长管野战炮,二十四磅线膛加农炮,三十六磅重型臼炮,六十四磅巨型攻城跑在师一级的部队中一应俱全。而军一级直属的防空部队和战防部队还配备了被称为赛电炮和破甲炮的两种气动突击炮;至於军团直属的重活力支援部队则拥有称为龙炮与虎炮的魔导炮和魔能气动榴弹炮。  甚至在这支部队的装备清单中还包括了整整一个联队的魔能机甲和五艘飞艇。要知道,即使放眼整个西陵王府所辖的全部军队,魔能机甲加在一起也还不到两个联队,而飞艇部队更是仅此一家別无分號。  然而如今,即使手握这样一支盖世强兵,被紧急召回部署西线作战的紫籐心里依旧有些不安:这一战,是他力排眾议坚持由左龙武卫独立主战,其他部队仅仅进行配合式的协防。因为他很清楚两点,第一军队之间素质相差太大,如果混同作战,其他部队很可能会拖後腿;第二,以目前的形势,加之又是远征进攻,兽人方面实际能够投入的兵力不会超过六至八万人,因此如果仅仅是防禦战,那么以左龙武卫的兵力足够了。  但是这毕竟是这支西式新军首次单独作战,整个西垂都在以质疑的眼光看著。想当初组建这指部队的时候就因为有背传统和花费巨大而阻力重重责难不断,这一仗如果打不好,那么不要说此後进一步的军事西化计划,甚至很可能连自己此前的一切改造军队的努力就都要前功尽弃了。  特別是到目前为止,他对兽人的行动、实力及作战计划都不甚瞭解,所知道的仅为此次是兽王御驾亲征,因此自己必须对付的肯定是最精锐的兽人兵力。  同时,最大的问题是目前兽人的主攻方向尚不明確,因此,紫籐坚持在尚未发动作战之前应尽量搜集一切有关的情报,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作为西线战略枢纽的信陵城並发佈命令要求前线各地驻军派遣工兵军官前往兽人军队集结地域附近的己方控制区域和军事缓衝区实地侦察地形並绘製进可能详尽的作战地图。  而後,紫籐又写信命令大将军虞啸卿:" 我需要你把所有曾作道路侦察的工兵军官和各部队负责综合处理侦察结果的参谋人员带来信陵城,因为我要亲自询问他们有关战场地形和敌军动向的问题。此外命令工程部队在预计作战区域的几个节点位置修筑高质量的野战空勤基地,等待空中支援力量进驻。" 同时他还给自己的养母去了一封密信:" 我需要控制天空。" 內容仅仅只有这么一句话。                ……  " 用词別太隨意,这些专业术语实在不行就直接不翻译。" 最近,狐族聚居地的一处建筑中十分忙碌,这里是族长亲自主持建立的翻译和研究人类书籍资料的地方。  而在人类国家生活了很长时间的阿妮亚则很自然的成了翻译工作的总监察人员。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了约莫两个半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回国後被用回的名字,至少如今有人称她如阿妮亚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愣半天了。  不过,渐渐习惯了回国後生活的她免不了也是有烦恼的。  " 阿妮亚小姐,请您跟我交往!" 上午翻译工还没开始的晨间时分,堵在门口向阿妮亚低头告白的男子,是依附狐族的猫族某贵族家庭的公子。  当然,一贯的,他的告白对阿妮亚並没造成什么衝击。因为自从她回国以来,像这样无预警遭人告白的经验早已不下十次了。总是有人前仆後继地跑来告白——这正是她所不为人知的烦恼。  " 对、对不起……" 就跟拒绝其他人一样,阿妮亚也拒绝了这次的告白者。  " 唉……我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大失所望地垮下肩膀的猫族男人準备里靠时却忽然露出了犀利的目光,然後问道:" 那个啊,阿妮亚。你该不会……"" 什、什么?" " 其实有喜欢的人吧?" 扔下这一句後,那男人离开了。  " !" 就连阿妮亚也被她自己那露骨的动摇反应嚇了一跳。当她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那个曾被自己称为师兄的人类的英气逼人的侧脸。  她下意识地把托盘抱在胸前。" ……不过我再怎么想也没用,我是兽人,而他是人类,我们分属两个只会在战场上相遇的种族……" 胸口就像被针扎到般刺痛,阿妮亚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如此心痛。  " 看来你也有很多烦恼呢。" " 疑?" 突然有人从背後跟自己攀谈,阿妮亚嚇得差点跳了起来。转头一瞧,发现克里斯卡。巴切诺娃正坐在窗边的座位品嚐红茶,这个女人不仅贵为狐族的现任族长,同时也是她的姐姐。  " 刚才那是第几个跟你告白的男人了?" "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一个个仔细计算……" 阿妮亚淡然地回答。  风姿绰约的克里斯卡骨子里是个迷恋权势的女人。基本上她只对如何壮大本族的势力有兴趣,这个几乎不会估计亲情的姐姐,竟然会管起妹妹的感情问题,实在是相当令人以外的事情。  " 我说……族长大人,您什么时候閒到关心起自家妹妹的感情问题来了?"经阿妮亚这么一问,克里斯卡静静地放下了茶杯。  " 我们姐妹之间谈话可以不要这么多刺吗?" 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 把我扔在国外的这五年里你有想起过我是你妹妹吗?" 阿尼亚摇了摇头," 你来干什么?不用去陪你的大王吗?" 她没好气地反问。  " 那白癡现在正兴奋地观摩著我送过去的改造型科多兽和魔暴龙的能力了。" " 这么多年辛苦培育的秘密武器你居然这么乾脆的送人了?" 这回答让阿尼亚非常惊讶。  " 因为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克里斯卡这么说著,而後把一叠图纸打开摊在桌上," 我的宿愿就要成真了,你看看这个,阿妮亚。" 图纸的纸质不但已经变色,而且破破烂烂的,阿妮亚看了都忍不住好奇这到底是有多少年歷史的羊皮纸。  " 这些图难道是……" 但真正让她吃惊的是图上似曾相识的內容。  " 其实帝陵山的內部是一个巨大的皇陵,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 啊,没错,虽然我没实际进去过就是了。" 阿妮亚如此回答道,过去和师傅一同生活在山里时,师傅曾向她谈过这座山中的秘密。  " 並且,那座陵墓里有个作用不明的区域,而且里头有重重机关,危机四伏,因为里面安置著炎黄帝国开国皇帝和玄门间最巨大的秘密……" 克里斯卡继续说道。  " 这些图纸是我派进炎黄境內的另一个情报人员发现的。之前,它一直沉睡在玄门西北分部的书库里。就现阶段而言,关係那个秘密的相关资料,全大陆也就仅此这一份了。" 听到这些敘述,阿尼亚的心一沉,她已经基本知道这些是什么了。  " 如今,我已经知道了那秘密的真相是用上古术能机械改造的无敌兵团!"克里斯卡伸出了白葱般的玉指有些激动地按在了那一叠资料上。  " 常胜军……" 阿尼亚缓缓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 没错,並且我已经拥有了这支军队!" 克里斯卡兴奋地站了起来," 只要能够激活他们,我们就可以成为这个国家甚至这个大陆中最强大的存在,我们的族人就不需要再出卖身体来依附別人生存了!"                ……  " 唔……天亮了吗……" 紫籐在被窝中隱隱睁开了眼皮。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了,看起来过渡的酒精摄入真不是什么好事,他如此提醒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早上还真温暖啊……紫籐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是气候偏冷的西北地区,可是被窝里面却暖呼呼的,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他打算先坐直身体的时候,右手无意间抓到了某种东西——软绵绵的东西。  " 这手感是……" 他侧起脖子,视线往右边移,几乎是瞬间就嚇得一跃而起,从床上滚落。  背部重摔在地的紫籐儘管全身痛得发麻,但却完全喊不出疼来,当一个人吃惊到了极点时,似乎会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只能像把头探出水面的金鱼一样,嘴巴一开一闔地张动著。  有人在他的被窝里面睡得正甜,並且那个人是送自己回来後本应该今天早上回岭南的莫瑞甘,她那双似乎永远会泛著俏皮的神采的眼眸正被眼皮牢牢盖住,而依稀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雪白的肩头竟然没有穿衣服跡象。  这让紫籐赫然想起仍残留在右手的触感——摸起来软得好像快化开来一样,又彷彿要吸附住掌心似的。那绝不是隔著衣物触摸的感觉。换句话说,一旦掀开这条被子,莫瑞甘就将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紫籐一如在梦囈似地喃喃自语後突然又露出惊愕的模样,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事实," ……等等,怎么连我也是裸体!" 那个事实就是连他自己也是一丝不掛的!  赤身裸体的男女醉酒後居然同床共度了一夜!这样的事实意味著什么?紫籐有些慌乱起,拚了命地试图想勾起昨晚的记忆,然而,即使他快想破脑袋还是想不出任何头绪。  " 唔……发生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美丽的黑髮女子终於从睡梦中醒来了,她带著刚睡醒的愁容喃喃自语,同时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子。沐浴在晨光下如丝线般闪耀的乌黑长髮滑落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跟著被掀开,滑落到了她的膝盖附近。  " ……" 见到那美丽的模样,紫籐几乎停止了呼吸——那身影就好似拥有血肉之躯的白色大理石女神雕像般!儘管明知非礼勿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盯著出神。  注意到他视线的莫瑞甘忽然脸颊一红,然後说出了让人紫籐震惊到石化的话来," 小少爷真的长大了呀……昨晚的你表现得可是很有男性雄风的喔。" 虽然那口吻听起来温柔无比,紫籐仍听得心惊胆跳。  " 总之別对莫瑞甘小姐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算没有血缘关係她对我也像母亲一样重要,要是连她都要进你的後宫我就头疼了!" 临出发前诗织的话又迴盪在耳边。  而後,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莫瑞甘居然像慈母一样,面露温柔和蔼的笑容一脸幸福地开始摸起了肚子。那动作让紫籐心里一颤,难不成……他有些不敢想了。  " ……你、你这傢伙还真是迟钝啊。我的肚子里现在一定有了新的小生命。不用说,这可是你的种哦?" 虽然口气还是一样的温柔委婉,可是一字一句都夹带著巨大的衝击。  " 不是吧?!" 紫籐听了不禁抱头尖叫," 我、我记得昨天晚上……" 他绞尽脑汁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喝啊……看著眼前若无其事地拿著酒杯酒瓶的莫瑞甘,当时的紫籐这么想著。虽然迎接宴会上已经喝了不少,但结束後不知为何跟到他的房间里的莫瑞甘依然是酒不离口杯不离手。  " 那个,莫瑞甘小姐,您会不会喝太多了……" 他很好心地提醒对方。  但莫瑞甘却反倒举起玻璃酒杯,向看不下去的紫籐劝起酒来," 你也给我喝。" 她那微醉的双眼明显有些发直。  " 不不,我明天还有正事了!" " 呜……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少爷,长大了就敢不听我的话了吗?" 莫瑞甘似乎发起了酒疯,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紫籐也没办法再推脱什么。他认命地接过酒杯後,将红宝石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那味道尝起来又苦又辣,完全不同於自己曾喝过的任何一种酒。  而後,就在他的胃部感到一股灼热的同时——" 嗯……好像有点热嘛……"莫瑞甘突然隨手就脱掉了外袍,现在的她身上只穿著以丝绢缝製而成的睡衣,那件睡衣质地单薄,透明到可以看见衣服底下的肌肤,几乎跟裸体没有两样。  " 真是的……你这傢伙很没礼貌啊!" 迷濛的双眸深情地凝望著紫籐的脸," 我都牺牲了这么大的色相耶。而、而你……你居然一点男性的衝动都没有……" 莫瑞甘一边抱怨一边继续展示著自己若隱若显的美丽身体。  " 就、就算你这么说……" 就在紫籐的心臟剧烈跳动,彷彿就要炸开的同时,他突然看见莫瑞甘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看样子她也已经醉得不轻了。  " 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紫籐赶上去一步抱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烂醉如泥的莫瑞甘几乎把全身的体重都靠在紫籐身上,她的头髮传来一股迷人的香气,那香味让紫籐联想到了美丽的玫瑰,十分高贵优雅。  " 呜哇!" 然而下一秒,双方的角色就发生了完全的逆转,莫瑞甘突然把紫籐压倒在床上。她胸前那看似柔软的双峰,紧密地贴靠在紫籐的胸膛上。  莫瑞甘缓缓抬起了上半身,她跨坐在紫籐身上後,褪掉了睡衣,而後,身上已经一丝不掛的她,居然开始也要把紫籐给给剥个精光。  " 慢著!莫瑞甘小姐,您失去理智了吗?!" 即便紫籐奋力抵抗,但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他做出有效反应之前身上的衣服就已经一件不剩了。  " 不要小看我啊,时之魔导士的名號那不是白来的……" 莫瑞甘的大腿夹著紫籐的侧腹,肌肤与肌肤密合的触感让他的下半身迅速起了反应。  " 这、这样不妥啊,莫瑞甘小姐!在烂醉如泥的时候做这种事醒来後可是会後悔的……" 但莫瑞甘完全无视紫籐的的话,把自己的上半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肉球摩擦著结实的肌肉,弹性十足的球体迅速地改变了形状。  完全取得了主动权的莫瑞甘接著把嘴凑到紫籐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包覆住了他的耳垂," 我就不行吗?" 紫籐无言了,即使是酒後乱性,但这样的语言,还有这样语气……  " ……抱歉,莫瑞甘小姐……" 结束了回忆的紫籐连连赔罪," 我想破头也只想得出这些了。後来我很有可能因为酒醉失去了意识……" 他猜测性地补充道。  " 是吗,那也正常,毕竟我放慢你的时间线之後灌了不少酒给你,不过然後呢?" 坐在床上的莫瑞甘显得泰然自若。  " 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我绝对没有对您做出任何伤风败俗的行为!" 紫籐郑重其事地做出了宣言," 至少……不是在自己意识的支配下……" 但因为实在心虚,他又哆哆嗦嗦地补了一句。  " 伤风败俗的行为?举例而言呢?" 但对方似乎不準备放过他。  " 那、那个,就好比会让你怀孕之类的事……" 紫籐发现自己的舌头几乎要打结了。  莫瑞甘面色凝重地低头看著地上的紫籐好一会儿,然後叹了口气," 唉……算了,真不好玩,搞得好像是我在设局陷害你一样。" 她摊了摊手。  " 誒?" 紫籐愣住了。  "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诱惑,就可以以做成继承事实为理由迫使诗织那丫头不要因为我们的关係那么彆扭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本来已做好觉悟,即便又怀上你的孩子也在所不惜,只可惜今天真不是日子……" 莫瑞甘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 等一下!这根本是打算设局陷害我嘛!" 紫籐嚇得瞠目结舌,以至於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很微妙的" 又" 字。  " 可是,你也能因此……呃、呃……也能享受我的身体啊。你、你也没有损失对吧?" 莫瑞甘的话说得吞吞吐吐,貌似有些害臊,紫籐突然觉得这样的他相当可爱,心中小鹿乱撞。  " 喂……你不回床上来吗?" 彼此沉默了一会,还是莫瑞甘先开了口。並且,那语气,那动作,那神情,怎么看都是一种邀请。  " 莫瑞甘……小姐……" 紫籐有些不確定,但还是犹豫著坐回了床上。  " 这个场景下就不要用敬语了吧。" 莫瑞甘的语气苦笑不得,同时也让紫籐有些尷尬:確实,双双裸体,同在一床,这样的场景……  " 不过这种场景下要是不用敬语自我提醒的话我可是会控制不住对你做出伤风败俗的行为哦。" 紫籐捞了捞头,但还是靠了过去,毕竟这个场景下女方都已经做出邀请了,如果继续装绅士的话反倒会很失礼吧。  " 如果不是今天是那个日子的话让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无妨。" 莫瑞甘很轻松地笑了笑," 那么……作为补偿,姑且就……" 说著这些的她已经弯著上半身,将那张充满成熟魅力的脸庞向紫籐的双腿间的肉棒靠了过来。  " 呜……莫……莫瑞甘小姐……" 张开嘴巴,贪婪地吸吮著棒体前端滚烫的龟头,让整个肉棒因为对未来将发生的事充满期待而迅速兴奋膨胀起来,也让肉棒的主人哆嗦著发出了享受的呻吟声。  暂且吐出龟头,而後伸长了带著唾液的舌头在上面吐沫著晶莹的光泽,舔弄几圈之後再次开始吸吮的动作,一口气将肉棒吸至喉咙深处,同时用那灵巧的舌头及收缩的嘴唇不断对棒体製造著的压迫感和摩擦感,这閒书的技巧很快就也让紫籐无法忍耐了。他不由得用力抓住莫瑞甘的头髮,兴奋地将吞嚥著肉棒的嘴巴当成蜜穴一样抽插起来。  " 恩……饿……" 莫瑞甘发出了一些模糊的不適的声音,但她却没有阻止紫籐的行动,即便隨著他的每一次插入那根连同根部被她含住的肉棒的前端甚至已经抵住了她的喉头。  飞弹没有一点反抗或者厌恶的意思,甚至但她似乎还想吸得更深。一边不断地用舌头来回舔拭著被她的唾液润泽了的棒体,一边配合著紫籐抽送的动作不断来回激烈地动著,收缩著她的口腔,继续吸吮著,没多一会,紫籐已经有了要射精的衝动。  就在这时一如是故意要撞破两人的姦情一般,有人敲了房门," 时候不早了,你起来了吗?虞大将军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那是兰华的声音。  紫籐一下子有些慌了神,猛地拔出肉棒,过快的速度所早成的摩擦刺激让他一下子射了出来。莫瑞甘迅速抬起头来,让精液在自己的脸和乳房上撒上一片片白浊,同时若无其事似地应著门:" 恩,请进吧。" " 等一下!我们还没穿上衣服耶!" 完全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的紫籐赶紧从床上起身,但已经晚了。  " 谁在里面?!" 一身光彩夺目的亮红色甲冑的兰华几乎是破门而入。 "……我打扰到两位了吗?" 他看了看莫瑞甘又看了看紫籐,淡淡地开口说道。  " 不,你不用放在心上。" 莫瑞甘一边非常平静地说著一边将身上的精液刮到手指上送上舌尖,那动作嫵媚而淫糜。  " 是吗?" 兰华的声音虽然几乎和莫瑞甘一样自然,但表情却很不好看,眼睛几乎是在跳东。不过紫籐並不感到意外,作为一个女人撞见这种情况如果不生气,那才叫奇怪吧。  " 我说莫瑞甘小姐,还以为您一大早就已经回去了,原来在这里取暖啊。"兰华的眼神像搜索猎物的猎鹰一样,语气也渐渐有些刁钻起来。  " 嘛?这和兰华小姐您有什么关係吗?" 莫瑞甘倒是不慌不忙,一边说著还一边舔著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 当然有关係,於公,我是这傢伙的卫队长;於私,我可是他姐姐一样的存在;当然要堤防某些奇怪的女人接近他。" 兰华的话里已经明显带上刺了。  " 哦,原来如此,是姐姐大人啊。" 莫瑞甘特意加重了姐姐著两个字的读音," 那么正如您所见,经过一夜的肉体交流,我和他已经从朋友的关係中顺利毕业了,还请您以长辈的身份好好祝福我们哦。" 莫瑞甘依旧语气平稳,却也是话里带刺。  " 说什么呀,我可不会认可你们的关係哦,还是请你继续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他好好相处吧。" 兰华同样同样加重了普通这两个字的读音。  " 切,神气什么,不过是个姐姐,姐姐而已啊。" 莫瑞甘一脸的不屑。  " 是啊,可是没有血缘关係,並且有肉体关係哦。" 兰华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在爭还是因为这话对她自己而言都实在有些过头。  " 饿……我说,两位……"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了,紫籐试图打个援场。  " 你闭嘴!""少囉嗦!" 但立刻被噎了回去,左右不討好的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有正事,於是悄悄地溜走了。  略有些尷尬地来到镇守府的作战会议厅,左龙武卫的一干人等已经等候多时了,几个参谋人员和工兵军官正在一副地图边忙活著。  " 抱歉诸位,有些事耽搁了。" 紫籐进门道。  " 少帅不必客气,我等也刚到不久。" 大将军虞啸卿笑道,同时将紫籐让进来上坐。  " 对了少帅,前些日子我回去利萨斯参加校友聚会,顺道给您带了个新玩具回来。" 乘著地图还没準备好的挡子,虞啸卿将一个盒子递到紫籐的面前。  紫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转轮火石击髮式的左轮手枪,做工相当精緻,並且尺寸也似乎有些过大。" 这是……柯拉特和平捍卫者?怎么好像大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问道。  " 不,这是鬱金香公司麾下苛拉特枪械所今年的新品,编號是M1500,外號叫' 颅骨粉碎者' ,发射点50口径的大型金属弹,威力嘛,近距离上就算是大型野兽也能一枪潦倒,如果对人,效果枪如其名。" " 有意思,真想找机会试试看啊。" " 少帅,大将军,地图準备好了。" 虞啸卿和紫籐正攀谈的时候一个副官过来提醒道。  " 哦,正事要紧。" 紫籐笑了笑,起身来到地图前,看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地图精確全面,信息面面具到。" 所以我才想要指挥你们打这仗啊,要是换了別的部队,不要说这么漂亮的图上作业了,连標準的实时野战地图都拿不出来。" 他由衷地讚赏道。  " 红色的这块是目前发现有兽人军队集结的范围,这里,这里和这里的兰色区域是我军两个军的防禦地带和预备部队所在地,中间这快黄色区域是目前双方边界之间的军事缓衝带。" 讲解著地图的军团参谋长唐基是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一双小眼睛里闪烁著精明的光泽。  " 目前兽人方面的攻击方向明確了吗?" 紫籐第一时间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 虽然还不明確,但是从对方集结区域判断,唯一適合大规模集结部队和进军的地方就是这一代。" 唐基指著一个標注为河流的地方说道。  " 查干河?" 紫籐注意到了那里。  " 是的,我军也在那一代重点佈置了防禦力量,不过有写奇怪。" 唐基似乎话中有话。  " 什么?" 紫籐抬头看了看他。  " 按常规来说,如果试图在这么大的战场宽度上突破防禦的话,要么集中兵力於一点要不就该分散多点出击,前者衝击力大,後者可以扰乱防禦。但是目前兽人仅仅在一个区域发动过攻击,並且规模还不大。" 唐基解释道。  " 那么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紫籐点了点头,显然很赞同他的说法,同时又进一步问道。  " 考虑到兽人在以往战鬥中显示的战略素养这很反常,我们认为要不这是试探我们的防禦强度,要不就是在……放烟雾弹。" 唐基愣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 你是说调虎离山?" 紫籐问。  " 是的,儘管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们的一个参谋人员指出,兽人还有可能从这个区域进攻。" 唐基指了指另一个地方,那是上面標注著" 蒙康河谷" ,"这个地区看起来不適合军队集结,但是这是对我们人类而言,对於兽人来说,这种对丛林的环境可能並不成问题。" 他这么解释道。  紫籐盯著那个地方看得入神,其他人见他这样也都不说话了,好一会後他才抬起头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兽人的主攻方向打出来吧。" 说著这些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 防禦区域正对蒙康河谷的部队是哪支?" 他回头问。  " 第一军第二师。" 虞啸卿问了问身边的副官後回答。  " 让他们立刻出发,急行军越过国界,攻佔这里。" 眾人的视线隨著紫籐的手指来到了地图上军事缓衝带里的一点上。  " 瓦邦高地……难道您想……" 虞啸卿看著那个地方若有所思。  " 没错,你们来看,这个高地扼住了蒙康河谷一带的所有主要道路,就算兽人能够在米林里集结部队,想要大规模进军还是需要道路。如果他们的主攻方向真的是这一带,瓦邦高地附近就一定会有驻军,並且不会对我们佔领高地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佈置具体的作战策略花费了相当的时间,以至於午饭只能在会议挺里草草完事,等一切部署妥当已经是下午,紫籐回到房间,发现莫莫瑞甘不在了,只剩下似乎仍有些不爽的兰华。  " 饿……那个……兰华姐,莫瑞甘小姐呢?" 他小心地问。  " 回去了。" 兰华如此回答道,从语气看似乎心情並不像脸色那么坏。  紫籐鬆了口气," 对了兰华姐,我要去前面一趟。" 他转移了话题。  " 前面……" 兰华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很清楚紫籐有在战时往一线跑的坏习惯。" 什么时候走?我去集合卫队。" 她问道。  " 不用了,骑马太慢,也太不安全了。" 紫籐摇了摇头,而後将兰华带到了院子深处的一块无人注意的空地。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兰华歪著脑袋看著他取出一块宝石摸样的东西,一副相当可爱的疑惑表情……一分钟後,一抬黑色的魔能机甲从空地上飞起,很快消失在天边。  " ……" 兰华的呼吸有些急促,狭小而昏暗的空间让她有些本能的不安,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地方太小,她只能用互相拥抱一般的姿势坐在紫籐的身上,这样的姿势下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在被一跟火热的棒子紧贴著——虽然紫籐的身体不能动,但本能的生理反应依然是存在的。  " 话说,兰华姐你今天的样子真是很意外了。" 紫籐也感觉到了这个情况,为了解除一下尷尬,他试著挑起话题。  " 哼!还不是你的错,本来以为……这次终於只有我在你身边了,结果又跟来个女人……" 兰华有些彆扭地转过头去,声音同样有些扭捏,似乎是在害羞。  " 这样吗……不过那样子的你也很可爱了,完全想不到啊,按平常你的样子。" 紫籐笑了笑。  " 笨蛋……我也是女人啊,当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兰华掘了掘醉,而後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你说过现在你除了脸上的器官外全不能动是吗?" 她突然问。  " 是啊?怎么了?" 紫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 那么……" 兰华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但她的表情却似乎很开心,稍稍起了一点身,而後卸掉裙甲双腿间的部件,再接著……竟然将內裤拉了一点下来。  " 誒誒誒?兰华姐你难道……" 紫籐吃了一惊,因为兰华接下来居然开始解他的裤子,要干什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了。  " 嘿嘿……平时都是被你……这次机会难得……" 儘管还是有些害羞,但兰华也同时露出了少有的相当可爱的调皮表情," 总之……今天,姐姐我啊……也想要试著淘气一点看看了。" 她红著脸说道。  隨著裤子被拉开,已经因为之前的身体接触和摩擦而进入战备状態的肉棒冒出头来,兰华毫不迟疑,一把就握住火热的棒体。坚挺跳动著的肉棒一被小小的手掌包住,就不住地猛然抽动起来。  " 虽然不能动,这里却相当有精神啊。" 看到剧烈振动而无法安稳收纳在掌中的肉茎,兰华的脸更红了,但她还是努力配合著肉棒震动的频率用手掌尝试著套动摩擦起来。  " 等等……兰华姐……慢点……这感觉……" 儘管只是手掌基本的摩擦套动,速度和力度都不大,但灵魂连接著机体控制系统的紫籐的神经系统此刻却似乎处於过度敏感状態,以至於如此產生的快感刺激已经让他的声音有些哆嗦起来。  " 嗯……舒服吗?" 兰华继续小心地侍奉著肉棒,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问道。  " 兰……兰华姐……慢点……" 过度的刺激让紫籐有些神魂荡漾起来,很快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法动谈的他此刻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发出陶醉和喘息的声音。  " 真的……这么舒服吗?" 兰华有些意外。  " 那……当然!当然舒服!!" 或许是在狭小空间里的关係,因此嗶啾嗶啾的淫猥的摩擦声也格外地响亮。  兰华有些羞涩地闭起双眼,认真地来回套动著肉棒。灼热的肉棒深深地没入她柔美的手指之间,指尖隨著套动的动作下意识地一撩一撩地擦动著龟头,让紫籐的身体和肉棒一起颤抖起来。  " 啊?不好!这样下去的话,难道会……" 身体的颤抖反应忠实地传导到了机体上,因为机体震动而稍微清醒了一点紫籐有了一重不好的预感。  可是已经动了情的兰华却明显不在乎这些,她再次睁开的双眼里散发著情慾的神色,喘息著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接著,她立刻转动身体,採取趴立的姿势把失去裙甲遮蔽而完全暴露出来的圆润光滑的臀部朝向紫籐,稀疏芳草覆盖的蜜穴间隱约渗出透明的黏液。  虽说兰华主动要求这种事情实在难得,但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不会出事故吗?紫籐最後的理智这样提醒著他。  " 紫……姐姐想要……给我……" 然而,下一刻,兰华娇滴滴地渴求的声音就让那点理智也荡然无存了,已经有些不能正常思考的他此刻清晰地感觉到股间有道甘甜的麻痺感扶摇直上,紧绷膨胀的肉棒渴望著柔美的蜜穴!  " 那么……我来了……" 兰华再次闭上了眼睛,而後,有些迫不及待地移动自己高翘的丰臀,一手握住血脉賁张的肉棒,慎重地完成了最後的校準。  " 进……进来了啊!!!" 一开始只是慢慢插入,但由於空间太小加上机体的震动最後还是变成了一口气就直接突刺进入的状態,突然的饱涨感让兰华梦地仰起头来浪叫出声。  " 呜……兰……兰华姐……" 在柔嫩的肉壁包围之下,紫籐敏感化的神经系统几乎一下子就被成倍產生的乱窜的快感所撕裂,他瞪大眼睛剧烈地喘息著。    "啊啊啊……饿啊……啊啊……紫……你……充满了我……"  " 恩……好紧……兰华姐的……好紧啊……舒服地有点……过了……" 完全进入之後,兰华背忍不住往上弓起,她双手抓住座椅的扶手因为机体震动的节奏有些疯狂地用蜜穴吞吐著紫籐的肉棒。  " 兰……兰华姐……太棒了!太舒服了!" 虽然並没有经过任何前戏的爱抚,不过兰华的蜜穴內部却早是又热又滑的了。  " 唔唔……哈啊啊啊……再深……请再插深一点!" 在机体震动所造成激烈的插送动作之下,蜜穴的吸吸更为有力而急促。兰华使劲地甩著头,疯狂地用力喘息,这般疯狂而投入的姿態,让紫籐有些无法相信她与平日里古板的兰华竟是同一人!  " 不、不行了!我快要……" 倍化的快感不断从下身顺著脊椎上行,而後在全身到处乱窜,不能动谈的身体因为无法主动发泄而更加加剧了快感的堆积和爆发,以至於没多久紫籐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不自主地痉挛起来。  " 没关係!可以直接射出的……啊啊啊……射在里面!就射在里面!" 兰华依然疯狂地挺动著身体,她已经停不下来了,或者至少是不想停下来了。  " 等、等等……" 紫籐突然有些抗拒起来,不是因为迫在眉睫的射精,而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渐渐失去对机体的控制了。  " 不、不行!等等什么的……啊!!姐姐……姐姐我……等不了了呀!" 但就在这一瞬间,兰华的蜜穴突然收缩夹紧,湿濡温暖的肉壁用力地挤压著肉棒,近乎是在搾取一般地剧烈蠕动著,隨著噗啾噗啾的淫水声,绝妙的颤动不断地鞭挞著肉棒中滚滚的洪流。  " 可……可是……啊!来了!射了!" 全身猛烈抖动的紫籐已经无力组织一切了,只能任由兰华再次将自己的肉棒吞噬到蜜穴的最深处,而後在火热的肉壁的压搾之下尽情地宣泄出白浊的液体。  " 不行了!我、我也要泄了!啊!!" 品嚐著做出最後突击的肉棒的火热与坚硬以及迸然而来的灼热的喷射物,兰华也被送上了高潮,她高昂著头忘情地叫著,大量淫荡的液体在肉棒与肉壁的缝隙间衝击奔驰著。  " 疑?怎么?" 就在两人还在高潮中喘息的时候,紫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但隨之而来的还有刺耳的警报声和投射在视网膜上的警告窗口:" 灵魂连接系统非正常断开,所有系统强制关机。" 以及急速下落的失重感。  " 这……这下完了!" ……  就在紫籐遭遇" 空难" 的时候由第一军第二师参谋长迷龙率领的前锋部队400名轻步兵、100名骑兵和一个有4门轻型火炮的火力支援组已经出现在瓦邦高地附近的林地中。黄昏时分,躲藏在一棵垂柳後面的迷龙用望远镜清楚地看见了山上飘扬著的兽人旗帜。  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眼前的这座山彷彿在沉睡——因为突然天降暴雨,无论是高地的守军还是负责巡逻的兽人,都藏起来躲雨了。乘著这个绝妙的机会,迷龙果断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三百人的轻装步兵悄悄上了高地,一个小时後他们就摸到了兽人守军的前沿,这里的兽人士兵正在帐篷里躲雨,炎黄军的轻步兵扑上去便用刺刀突刺,大部分兽人当场就见了阎王,没有被刺死的也在大雨中乱了阵脚,仓皇奔逃,哄散於黑暗之中。  恰在此时雨停了,夜色中的兽人营寨完全暴露在了炎黄军队的目光之下。迷龙调来手下所有的四门火炮对準营地的中心地区开始轰击,这是新建的左龙武卫初战的第一炮。  遭到突袭的兽人驻军主力同样猝不及防,炎黄军整整轰击了数十炮,时间长达一个小时之久,而後,步兵部队衝进了营门。  此时兽人营地里完全一片混乱,但还是有一些反应过来的兽人士兵迎头反衝了上来,轻武装的掷弹兵在混战的环境中无法发挥火枪的优势,一时之间居然几乎被顶了回去。  发现情况不对的迷龙立刻命令骑兵参加衝击,武装完善的准重骑兵部队挥舞著他们善於使用的马刀蜂拥砍杀,终於将兽人的反击压制了下去。  激战持续了十多分钟,一片混乱的兽人守军损失惨重,加上夜色中弄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他们很快就放弃高地主阵地仓皇後退,撤退到东南角落的一块缓坡上。  但没等这些兽人喘匀气,无数的火把就在高地上亮了起来,这次他们看清楚了:他们看见大群装备精良的人类士兵居高临下地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吶喊著衝锋而来,没一会,在丟弃武器、伤员和屍体之後,这些兽人就被彻底赶下了高地,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国界一边的丛林里。  天亮时分,从慌乱中恢復过来的兽人军队开始向被攻佔的瓦邦高地反击。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对手和一般的炎黄士兵的装束不太一样:简练的军服,闪亮的胸甲与头盔。这些装束奇特的炎黄官兵簇拥著一面红色的大旗,旗帜上绣著一条金色的翔龙,这条炎黄人虚幻出来的动物在红色的旗帜上扭动著,於满天的朝霞中熠熠生辉——经过一夜的急行军,这个时候二师的主力已经赶到了高地上。  先头部队的统帅加尔洛斯。中二吼——一个棕色皮肤的强壮兽人骑在巨狼上高举战斧,身先士卒。但是,对面的高地上也同时出现了一个指挥官的身影,那是二师的师长孟烦了。这个因为受过伤而有些跛腿的军官毫不隱蔽地站立在高处,挥舞著一把锋利的战刀,与高地下的对手针锋相对。  与陌生的装备一样,这支人类部队的火力之强同样让兽人始料不及。从密林里衝出来的兽人步兵在衝击到离高地还有近百米距离的时候就出现了严重的伤亡。  步兵受阻之後,兽人居然冒险将投石机推近高地,双方开始了猛烈的互相轰击。在对轰的间隙,兽人组织了几次攻击,但都失败了,高地上的火力似乎越来越猛——人类方面落後於主力部队到达的各重炮营也陆续投入了战鬥。  越来越多的枪炮向兽人的投石器阵地以及衝击的步兵进行著密集的打击,将高地下的这一面化做一片火海。兽人虽然依旧在拚死衝击,但是,吶喊声却逐渐稀落——高地下的屍体已经成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