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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13-15

fu44.pw2015-02-15 11:06:51绝品邪少

正文               (十三)  看着陈皮皮在那里跳,像是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于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想:怪不得男人喜欢让女人用嘴含那东西!原来真的是很刺激的!我才给含了几下,他已经兴奋成这样了!看来他终究是个孩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要是他再来让我给他含,我只舔几下就好了,不然又不知道他会蹦成什么样子!  怕给屋里的人听到,陈皮皮不敢叫出声音,只不断地吸气,心里大失所望,想:亏她还是老师,这本事还不如齐齐!齐齐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难道是她妈妈的遗传?我这苦命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咬出来牙印儿!  不敢再冒险让于敏吸吮,伸手去把她拉了起来,在那水亮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抱了她的腰,就又看里面的那场战争。  于敏手里握了他的鸡巴,只觉得掌心里滚烫,轻轻抚摸,鸡巴竟能轻微地挑动,想起了这东西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儿,心神一阵荡漾,又有几个疑惑:那时候和石夜来恋爱,他也是让我用手给他套弄过的,却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要的冲动?  正想着,屋里突然传来「啪啪」的响声,忍不住探头去看,却又惊呆了。  屋里的王主任边操吴秀丽,嘴里骂着极为粗俗的话,还挥手在吴秀丽的身上一阵疯狂的抽打,巴掌打在乳房上,乳房就颤悠悠地晃动,上面立刻就显出充血的掌印。打在脸上,吴秀丽就痛苦地叫着:「操你妈的,你是个杂种!」  王主任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臭货!再骂老子把你的嘴缝起来。」吴秀丽眼中满是兴奋,努力扭动着身体,使得捆绑后紧绷着的白皙肌肉更加凸出。  王主任每操一下,那些肉就跟着一阵的颤动。  看到这里陈皮皮再也忍不住冲动,拉了于敏离开窗户,在她脸上吻了一口,喘着粗气说:「老师,我想操你!」就伸手去褪她的衣服。  于敏心里也有几分想要,却拉不下脸儿来,推着陈皮皮,说:「别,别在这里,要回我屋里才行的!」手却抱了他的头,任凭他把自己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到了腿弯儿。  陈皮皮的手在阴唇上摸了一把,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用手扶了鸡巴就往里面插。于敏「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抱得更紧了,身体轻轻扭动,把胸脯死死地压在了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勇猛地抽插着,脑子里却想着王主任和吴秀丽的淫状,兴奋的不能自已,将于敏牢牢地顶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下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捆绑着的吴秀丽了。  于敏给他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感却源源不绝地从下身传出,身后是坚硬的墙壁,陈皮皮每一下撞击都似乎是要把她顶到墙壁里面去一样,瞬间里她忽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似乎自己正被强奸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其妙地兴奋着,渴望接下来更加强烈的蹂躏!  陈皮皮的兴奋却到了顶点,终于支持不住,精液喷涌而出,又顶了几下,停住了。  于敏还不知道,身体还在挺着,屄紧紧地收缩着夹紧了鸡巴,一直奔着高潮去的,等到发现陈皮皮已经不动,才明白了他已经射精,终于还是没达到高潮。  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想:他上次可没这么快的!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把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肩上,脸轻轻地擦着他的耳朵,小声儿说:「完了吗?你可真是急!连回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  陈皮皮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太快了,心里骂了一句,心想: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儿!老子每次在这里都早泄,上次可就更糟了,连里面都没进去就缴枪了!摸着于敏的头发,问:「还去不去看他们?」  于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还看什么!我腿都软了,衣服怕也给你弄脏了,你想看自己去看去,我可要回去了。」  陈皮皮就跟了于敏回去,到了于敏的宿舍门口,于敏却突然有些别扭,想:我下边水儿流了这么多,夹杂着他的精液!连内裤都湿了,要当着他的面来洗,实在是羞死了人!转过身对陈皮皮说:「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家去!」  陈皮皮拉住了她的胳膊,说:「我还想要和你呆一会儿,你别赶我走!」  于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嘴里却说:「我可不能陪你呆着,我还得回去搬些东西过来的!」  陈皮皮就自告奋勇说:「我帮你搬去。」  于敏想起石夜来要她把电视搬过来,就说:「好,我正愁没搬运工人呢!」叫陈皮皮在门外等了,自己闪身进屋,过了好一会儿于敏才出来,头发又重新梳过,还换了一身衣服。  陈皮皮问:「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就换件衣服,也要这么长的时间?」  于敏脸一红,说:「多管闲事儿?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老公打吧!」  陈皮皮一缩脖子,问:「他真的会揍我吗?」  于敏见他害怕,笑了起来:「你这就叫做贼心虚,他又不知道你和我……和我的事情!」  两人打了辆车,直奔于敏的婆家。  于敏的婆婆正在门口,见到于敏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你回来啦!吃了饭没有?没吃我给你做去。」  于敏说:「我来拿东西的。」  于敏的婆婆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问:「你不是要搬回来住吗?」  于敏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看书。屋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墙壁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石夜来看书看得入神,连她进来也没发觉,于敏就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身子一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望着于敏,说:「啊!没什么,是一些佛经,你回来拿东西吗?」  于敏点了点头,看着石夜来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说:「你身体还没全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石夜来叹了口气,掩上经书,说道:「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原来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照经书里说,已经坠入了魔道,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障!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错了!」  「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烦恼,都是自此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等她翻开来看,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没说,叫了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些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  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  程小月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好不断,掌声四起。  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  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  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鼻子给她看看!憋足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  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以叫他破瓦罗蒂了!」  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拍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心里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骚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  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挤了过来。  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你唱得真烂!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  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事:「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  程小月「哈哈」大笑:「是臭鸡蛋吧!」  齐齐就叫着回家,说:「下午放假半天,咱们一起回去吧!」  陈皮皮却又挤进了人群,丢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齐齐就撅起了嘴:「他真是个大忙人!事情这么多的!是知道唱砸了,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  程小月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说:「咱不理他,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走,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  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始终没找到蔷薇,心里一阵失望,想:她来这里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拾东西,就朝她走过去。  于敏见他过来,给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  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想:于老师不让我过去,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虽然表面上和我疏远,心里却是和我亲的!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这会儿学校里人多眼杂,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啊!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她那里人也不多,眼也不杂,实在是个好去处。拿定了主意,一人溜出学校,直奔蔷薇的住处。  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下面什么都没穿,乳房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给他开了门,转身往里走,说:「我正要睡觉呢,你又来烦我!」  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手掌抓住了两只乳房,说:「是吗?正好我也想睡觉,咱们一起睡吧!」  蔷薇扭了下身子,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说:「你是土匪吗?一进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  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还穷得连壳也没有。」  蔷薇「哈哈」一笑:「我这么穷的山头儿,你也来霸占,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说:「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先摸清地形,再来浇水施肥。」  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浇什么水?你有水浇给我吗?」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说:「我有口水。」  两人到卧室坐了,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  蔷薇给他摸得烦起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道:「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生了两只手,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哎呀……」一只手臂被陈皮皮紧拉住,用力一扯,就被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一条长腿被夹在他的腿间,几下子挣扎,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  两人脸贴得近近的,呼息可闻。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巴压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小不要脸的!请问带钱了没?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  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赖地说:「反正你是亏了,亏多亏少也不差这一点儿!给我记上账,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蔷薇垂下头,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眼露笑意,昵声说:「是吗?你要我记多久?一辈子吗!只怕你越记越多,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忙脚乱地往下褪她的内裤。  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手在他的鸡巴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小东西,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跟你主人一个德行,活该累死你!」  陈皮皮一插进去,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屄里的肉也绷紧了,夹得陈皮皮差点儿走了火,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说:「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还要和我讨价还价!我是来救灾的,应该是我收钱才对!不准夹我!不然我使劲儿捏了。」  刚操了几下,门一响,有人进了屋。陈皮皮给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个年轻女孩儿,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一下子慌了,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  蔷薇也伸头去看,然后叫道:「贝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  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踢了一脚,插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说:「那个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把我扔在了上海,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回来的路费!咦!这是谁?」  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说:「我老公。」  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说:「嗯!屁股真白!帅哥儿你接着干,就当我是屁好了,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哪里去!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  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说:「妹妹别难过,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他可是变形金刚,金枪不倒,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  女孩儿叹了口气,使劲儿跺了一下脚,说:「没心情!你们接着恩爱。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到他老家找他去,拿不回来钱,老娘就崩了他!」转身出门,「砰」地一声带上了房门。  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还没回过神儿来,蔷薇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愣什么?接着上班啊!」  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老公了?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  蔷薇「嘻嘻」一笑,说:「你又不给钱,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她是我好姐妹,我的就是她的,给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你还不愿意吗?你看她长得多漂亮!」  陈皮皮说:「我没注意,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  蔷薇就笑着说:「你还会害羞?来,老公给我看看,你脸是不是红了?」  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中间,一通乱拱,说:「我的屁股给人看了,我没脸见人了!请你行行好,用奶子捂死我算了。」  蔷薇「嘿嘿」一笑:「想死?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要我有了高潮,我就大发慈悲,用奶水淹死你。」  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夹住了他的屁股,说着:「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操屄不能这么蛮干,上来就是一通乱捅,射了精就倒下去睡觉,那是笨男人干的事,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  陈皮皮就听了她的指挥,慢下速度来,说:「这么操,一点儿都不痛快。」  蔷薇说:「射精是男人的目标,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只有给女人享受了,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  陈皮皮「啊」了一声,心想:照她的说法,我以前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难道是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  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做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不紧不慢地动着,中间还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或者抽出鸡巴,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然后再塞回到屄里搅动。  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感叹着说:「原来操屄有这么多的学问,没遇到你之前,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  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我都教给你,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数的变形金刚!」  陈皮皮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说:「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蔷薇摆出一副藐视他的样子,说:「猫教会了老虎,老虎还能吃了猫?你来杀我,我就摆个空城计,吓得你落荒而逃,这一回就叫做『姐姐智摆空城计,皮皮兵败水帘洞』,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正调笑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蔷薇问:「谁?」门外却没人应声,门还是敲得咚咚响。  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做个爱也这么多人打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去外面开门。  陈皮皮躺在床上,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专挑挨骂的时候来。               (十四)  只听蔷薇在门口问:「你找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儿子呢?他在哪儿?」  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大变,心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是妈妈杀过来了!现在我光着屁股躺在这里,给她捉奸在床,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我有一百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  这里是六楼,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屋里一个大的衣柜也没有,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情急之下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却顾不得仔细想,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你守着门口,我进去。」蔷薇还发愣,想: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子?  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那应该去找警察的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贩子。  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冲进房里,直奔着卧室去了。蔷薇嘴里叫着:「唉唉……」  也跟了回去。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叫:「小月,你别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床上一片狼藉,摆明了有人睡过的。程小月在屋子中间打了个转儿,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叫:「皮皮,你给我滚出来。」身后的蔷薇大吃一惊,把手捂住了嘴,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皮皮!她是皮皮的妈妈!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  哎呀!糟糕了!  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头,朝程小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恍然大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活该你被抓,跑得是够快,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  程小月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又看蔷薇,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手下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  蔷薇猝不及防,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你干嘛打我?」话音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蔷薇就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声儿也出不来了。  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小月你不要动手,冷静一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腰。  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咬着牙:「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挥手又去打,身子却被胡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抱住了小腿。  陈皮皮见蔷薇被打,从床底爬了出来,挡在蔷薇的前面,叫:「妈妈,你别打她,是我错了!你要生气就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躲的。」程小月看着陈皮皮,一时间万念俱灰,心冷到了冰点,失望、愤怒、伤心、怨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叫了一声,狠命地推开了胡玫,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凳角磕在了陈皮皮的额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叫:「你不躲开是吗?好!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胡玫伸手一拦,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只剩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嘴里骂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我养你干什么?」  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更是在后悔领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一声也不讨饶,又是惊恐又是心疼。喊:「程阿姨,不要打了,皮皮要死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程小月说:「要不是你,我还给他蒙在鼓里的呢!他胆子大得包了天,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  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皮皮说:「皮皮,快,给你妈妈认错!只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  陈皮皮抹了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说:「妈妈,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不能欺负弱小。你来打我,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无依无靠!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别人的欺负,很可怜的!」  程小月「呸」了一口,说:「她这种人可怜?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齐齐你放手,我今天绝不饶她。」  蔷薇从地上站起来,拉了陈皮皮也起来,说:「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今天的事情错先在我。我给人强奸过,死了一回,差点儿被扔进河里,又死了一回,最后又被人抛弃,再死一回!也不差你这一顿打!却用不着人可怜的。你要领儿子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他做一件坏事儿的!」  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  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  程小月挣脱齐齐,冲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  陈皮皮反手护着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  程小月瞪着他,说:「你快让开!」  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微肿起,睡袍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  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妈妈!」  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  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一片绝望,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了脸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  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  齐齐低头,怯生生地说:「对不起!」  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好,成绩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  齐齐「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  陈皮皮摇摇头,说:「没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经肿起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道:「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这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你看这六针,补得可以说天衣无缝了!」  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  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缝了针不留疤的!」  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  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眼小,眉短脸长,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  陈皮皮把巴掌拍桌子,说:「我本来好好的,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  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  陈皮皮给拉着出了门,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  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  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别听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  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挨揍,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  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  蔷薇没言语,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八阶!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了!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气,谢什么?」  蔷薇说:「是啊!拉一下也费不了你多少力气,但是就是有人不肯拉的。」  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说:「是你不肯,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  蔷薇说道:「我很重,现在你抱不动,再过一二十年,也许就行了!到那时候……却不知你要抱的人是谁!」  进了门,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却被蔷薇叫住了,自顾在外边摆好了茶几,说:「由他去,不要理那些,来陪我喝酒。」  倒了满满一杯,向陈皮皮举了,说:「第一次见你,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心思的,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却来摸女人,既好笑又可爱。姐姐平时给人欺负的多了,要拿你来欺负一下解恨的,心里想着像男人般的来强奸你!哈哈,是姐姐不对,我自罚一杯。」说着将酒一饮儿尽。  又倒了一杯,说道:「第二次你送我回来,对你来说本不算大事,对姐姐来说可重要的很!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在我家……」拉开了身边的皮包,取出一个药瓶,接着说:「我说不定就吃了这个去死啦!那时候才觉得你可亲,就像突然间有了一个弟弟,虽然人情淡漠物欲横流却终于有个人肯来关心我!我命贱,生死算不了什么,却也要谢谢你。」一口又干了。  再倒了一杯,却一句话不讲端起来就喝了。  陈皮皮说:「这杯又有什么名堂?你这叫灌酒不叫喝酒了!照这样喝法儿,你可撑不了多久。」  蔷薇一笑,伸手脱衣服,问:「你想不想操屄?」  陈皮皮瞪圆了眼睛:「这个……这个我现在可没一点儿思想准备。那个……那个操一下也不是不行!」  蔷薇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摇了摇:「呀!你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不见脸红的!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呢。」  赤身裸体站在陈皮皮面前,舒展了身子轻轻扭动。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拉丁,节奏却没那么快,虽然身无寸缕,可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忸怩,举手投足尽显着优雅从容。长腿细腰丰乳肥臀随着她的摆动起伏有致,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拉起了陈皮皮,在他身边贴着耳鬓厮磨如影随形,边一件一件地来脱他的衣服。褪到内裤时,陈皮皮的鸡巴已经一柱擎天了。  蔷薇用嘴唇在龟头上碰了一下,说:「沉不住气的家伙,起来真是勤快!」  张口含住了轻舔慢吮。此时的陈皮皮对这套已经颇有心得,挺了屁股往蔷薇的嘴里插,如同操屄那样的动着。蔷薇歪着头,任凭鸡巴顶的腮帮高高鼓起,双目从下面盯了陈皮皮看,温柔顺从得没有丝毫躲闪避让。  嘴里口水渐渐多了起来,抽插之间有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口水被鸡巴带出,顺着蔷薇的下巴流下去,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来。唾沫沾满了陈皮皮的鸡巴和睾丸,白白的一片滑腻,看上去淫秽不堪。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面,把两具青春四溢的年轻肉体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晕。整个房间就都充满了干干净净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圣洁!  对面七楼的阳台上,站了个年轻的女孩,从她的角度看过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刚刚看到被惊呆了,也许是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总之她没有叫起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也不动。  人生总是公平的,有你看人的时候,也有人看你的时候。  陈皮皮自然地用手按住蔷薇的头,渴望和冲动使他忍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奋力地在蔷薇的嘴里冲刺。蔷薇被顶得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着痛苦的意味和奉献的真诚,引诱了人来把这完美蹂躏得破碎不堪。  在陈皮皮临近射精的时候蔷薇停了下来,吐出鸡巴,说:「你来操我!」  她坐在了沙发上,扳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把整个阴部完全展现在陈皮皮的眼前,粉红色的阴唇由于双腿的分开而被拉得张开了一条细缝,露出里面水灵濡湿的洞口。  陈皮皮挺了亮晶晶的鸡巴过去,用手扶着往里插。蔷薇的腿夹住了他的腰,说:「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皮皮就瞪圆了眼睛,说:「啊!做爱还要考试的吗?我的成绩可是糟糕的很,你的题目别出的太难!」  蔷薇问:「你老实讲,究竟见过几个女人的屄?」  陈皮皮被问得有些尴尬,转着眼珠儿犹豫着,想:齐齐、于敏、吴秀丽和蔷薇,那总共是四个了,妈妈的我是没看清楚,只能算半个。不过色情图片我看了不知几千几万张!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蔷薇见他半天也没回答,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是妇产科医生吗?要想这么长时间!」  陈皮皮「嘿嘿」一笑,说:「图片是见过很多的,真正看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了。」  蔷薇挺起下身,把他的鸡巴纳入自己体内,说:「你要记住我的屄才行,未必把我排在第一位,却永远都不许忘记!就算很久之后你忘了我的模样,忘了我的声音,也不要忘了我的屄曾经带给你的快乐!」  陈皮皮的鸡巴已经在她的屄里抽动,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会记得。」  蔷薇就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扭动着胯部来配合他的抽插,轻轻地呻吟着,把乳房也贴上去,抵在了陈皮皮的胸膛上。柔软的乳房因为挤压变得更加丰满,随着陈皮皮的动作颤抖着变形扭曲。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腰间,细嫩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不停地摩擦着陈皮皮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上。  虽然情浓意好,蔷薇却留意了陈皮皮的表情,看他到了失控的边缘,就抱住他让他停下来歇息,免得过早射精。以沙发为床,摆了无数的姿势教陈皮皮来学习。陈皮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学得极快!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全不像在学校的课堂,听了老师讲一百句,下课就已经忘掉了九十九,只记得下课的那一声!  从来少年的操屄,从青涩到纯熟,多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过来,不知要经过多少次鏖战,闹出多少次笑话,才能终成正果,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  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名师高徒,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又有现成的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  经此一役,陈皮皮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比起那些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性爱学者,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  等到陈皮皮射精的时候,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喘着气抱他的脖子,说:「投降投降!请你收兵回营,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  陈皮皮把鸡巴从屄里拔出来,一股精液立刻从没有合拢的屄洞儿里流出来,经过屁眼儿顺着屁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淫液给陈皮皮看,说:「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算识相,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精华呢!」  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说:「听人讲还能美容呢!」  蔷薇突然恶作剧地把手指上的精液抹到了他脸上,「哈哈」一笑,说:「我给你美美容。」  陈皮皮就把沾了精液的脸在蔷薇乳房上一阵乱蹭,说:「我给你美美乳。」  洗完了澡,蔷薇也不穿鞋,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你别去里面,小心玻璃扎了脚!」  蔷薇说:「我才不怕你呢!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  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坐到沙发上面,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头枕了他的双腿,说:「我累啦,你的腿借我做一次枕头!别吵我,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  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片刻之间,竟然就睡着了。  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十五)  蔷薇一觉醒来,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睁眼,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  就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说:「你醒了!快把头拿开,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  蔷薇一笑,仍旧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说:「睡得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你都没动的吗?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早不痛了。」  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  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陈皮皮就捏她的脸蛋儿,说:「醒了又要赖床,你可真会撒娇!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哪里有姐姐的样子?你还不起吗?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你啦!」  蔷薇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该谈正事了。」  陈皮皮连声附和:「不错不错,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下去吃还是你煮给我吃?」  蔷薇说:「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  陈皮皮听得一愣:「你去车站干什么?」  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早就该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现在想来,是那个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  「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原来也就是一场梦罢了,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妈妈为你那么伤心,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我妈妈年纪也大了,终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只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她!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妈妈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  陈皮皮吃了一惊:「你……你要走吗?」  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没错!我要走了。」陈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要不然你晚几天再走!」  蔷薇眼中一热,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前刚听人叫我妓女,心里既羞耻又难过,后来给人叫得多了,也不很在意了。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竟然十分伤心!我为什么变得这么下贱?怨我自己吗?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难受,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贱一回,带了你私奔去,拿钱养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  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说:「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惭愧起来,你小小年纪,却能体谅别人!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开心了一时,却要害你的一辈子!今天放手离开,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谅你!」  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陈皮皮举手敲门,叫:「蔷薇蔷薇你开门,我想和你说话!」  蔷薇在门里高声说:「回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  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蔷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绪用轻松的语气说:「你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烦死了!」  陈皮皮又敲了一阵,里面却没了动静儿,就叫蔷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身后的门却开了,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皱了眉训他:「你吵什么,我孩子都给你惊醒了!」  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说:「对不起啊。」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蔷薇要走,那是没什么错!我要留她,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家远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我……我一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  轻声叫了一声,说:「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就冻到了!」  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了!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  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请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  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  程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道:「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  胡玫说道:「这就对了,你若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笑着说上一句「活该」。  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坏了!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呢,尤其是那黄连,是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了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  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来给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说:「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医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和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怄气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早就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这样才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更加清楚地向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说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哎呀!」头上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嘛!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  「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在鼓里了……」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满满两大碗饭!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