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间谍之罪恶之源》16-20
fu44.com2014-06-09 11:15:36绝品邪少
第十六章 闻于斯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他站在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法国葡萄酒,虽是冬天,他仍然保持着以前在美国的习惯。 他慢慢地体味着肚中那股渐渐升起的暖意,时间已近晚上十点,来自长江的寒风拂面而来,视野中的枝叶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露,而枝干与枝桠之间似乎有无数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闪烁着。 这会儿,她会在哪里? 办公室说她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没有讯号,他的心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浓霜。 对于姬晓凤,他有着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终究自己只是红尘中的一抹烟云,吹之即散。更或许说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阳光普照下也随之消散。 正在他沉思中,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就知道是姬晓凤。 只不过,此时的她声音凄楚,充满悲哀,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和欢乐。 “闻,我在家里。” 姬晓凤像猫一样蜷缩在席梦思的边沿瑟瑟发抖。 自认识她以来,闻于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哀伤,她的眼睛就如这冷清清的夜,让他的心感觉好疼。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凤,我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两人默默地坐着,几股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上滚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凤,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吧。” 他的语气平稳,但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这沉甸甸的暗夜。 姬晓凤突然“啊”的一声哭喊着,“是他!是他!!我闻得出他满嘴的大蒜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发作倒使闻于斯放宽了心,“没有人能够逃脱正义的惩罚,没有人!”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 *** *** *** 郎怀叙走进一间具有纯粹东方情调的房间。一盏彩绘灯笼悬在贴着茶色壁纸的天花板上,泻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墙壁上挂着一幅仇英的《斗鸡图》,一对雄鸡斗于金阶之前。一位皇帝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宫女宦官簇拥前后,许多庶民扶老携幼共来观看,这皇帝就是风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接过了他的大衣,顺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师椅上,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却仍能使得绝大多数的男人为之倾倒。 郎怀叙也不例外,他一贯欣赏她的优雅风度和极富成年女性的美丽。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坚毅与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辉,而正是这种特质,使得郎怀叙总是陶醉其中、难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是两人在哈佛理工大学念书时的共同爱好。 虽近中年,但郎怀叙一身的肌肉却是坚实如铁,宽阔的肩膀、粗短的脖颈,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极富女人缘。 奶黄色的灯光下,透过姚迦那轻柔的白色长裙,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优美的臀部、修长的两腿和充满曲线的迷人身躯。 她的秀发松散,像瀑布一样垂泻在袒露的两肩上。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着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注定了郎怀叙的一条不归之路。 姚迦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向床边。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带,当它轻轻地从两肩滑落时,他的目光炽热地从她的面孔移到她丰满的胸部,那翘立的双乳依然还是那样的尖挺饱满,依然令人欲火焚烧。 他们相对而立,注视着彼此的身体,就像两个少男少女初恋时那样痴痴地凝视,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一股迅速扩散的紧张和兴奋流遍全身。 郎怀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爱你!” “我有点害怕。”姚迦抬起粉脸,仰视着他。 “别害怕,有我呢。” 郎怀叙的手溜进了她的胯下,那里温湿润泽、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颈,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启,热烈地吮吸着他略显干渴的嘴,他也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爱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腾。 而她赤裸裸的、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胴体,在他的身下颤栗着。 姚迦弓着身子,承接着那巨物的降临,她娇哼着,媚眼如丝,半闭半眯之间放射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郎怀叙的欲火已经煽起,他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晶莹的胴体,如少女般紧绷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岁月时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声,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马一般闯进了那桃源洞穴。 “咝”的一声,那阳物尽根而没,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无穷的魔力,把那侵略者团团包围,用烈火焚烧。 在抽插之间,郎怀叙仍能看见那阴牝处牝毛细短,浓密蓬松地覆盖在高突肥满的阴户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湿湿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阳具在温火烤燎下,已是不断膨胀,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烈火,更或许是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他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阳物次次尽根而入,直抵那中枢要害,直把她入得阴精直冒,玉腿乱摇。 突然,姚迦大叫一声,她牝户内涌出一股浓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倾泻,林间湍流。 她的两条腿儿不住伸缩着、痉挛着,而小手尖尖,紧紧扣在他坚硬的肩上,留下了几处血痕。 郎怀叙再抽送了数百下,才缓缓地把那蕴藏许久的阳精一举灌入了嗷嗷待哺之穴。 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耳边犹然回响着她那富有节奏的忘情的呻吟,而当这如梦境一般美丽的一切骤然逝去时,她仰面躺下,面带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视着他。 “郎,有人要杀我呢!” 她的轻巧的手指划拉着他刚猛的肌肉,美目迷离,闪烁着微光,使得做爱后的她格外妩媚动人。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郎怀叙欣赏着她丰腴秀美的身躯。她真是美妙绝伦,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 *** *** *** 这些年来,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但居节对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非常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准确地说是他的牢狱,而死亡或许会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脱。 他开始理解了一个人可能多么地渴望从此长眠不醒,一种暮鸟思归巢的感觉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他想回家。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当居节穿梭在江城大学的那片丛林里时,夜雾弥漫、满地泥泞,远处还隐约着几声响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总像梦魇般挥之不去的团团雾气,以及像利刃般穿透他的厚重的军大衣并且刺割着他的肌肤的寒气。 他总是能想起那场战争,在丛林中,他和战友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弹之下。 那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钢铁般的碾压声,树木的断裂声和一阵爆豆般的清脆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机枪扫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巨疼,就像是挨了重重的一棒。 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将永远也见不着亲爱的妈妈了! 他未能叫出声来,甚至于不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抛向了空中,然后坠落在一棵树根下。 他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军大衣上被枪弹撕开的棉絮浸透了鲜血,在寒风中瑟瑟飘动。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沉闷的笑了笑。 借着这迷茫的雾气,他像一只猫灵活地闪进了江城大学的五号楼,这是座教授楼。 整座大楼沉寂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冲着居节的胸部直飞而来,他机敏的侧身一躲,顺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个膝盖正在用力地向他撞来,还有一股浓浓的廉价的刮脸液的味道直呛鼻孔。 居节一面扭住竭力要挣脱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抬脚向前面奋力踢去,这一脚重重地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一声,立足不稳,居节抓紧时机,用另一只手准确有力地击向对手的脖颈。 可那人躲过了这一击,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节的太阳穴,晕眩之中,他感到那只握刀的手挣开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节屏住呼吸,但听得刀锋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他先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又躲过了刺向头部的一刀,此时他已被逼向墙角,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计划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动手,从这几刀来看,是个用刀的高手,刀刀致命,狠辣异常,只不过现在已被挫了锐气。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袭来,居节用他坚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对手的手腕,这一切他拿捏得极其凶狠,对手腕上的筋腱已然被他掰断了。 那人惨叫起来,手上的刀不翼而飞,身体像蛇一样扭曲了。 居节转向他的背后,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动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寻找反扑的机会。 “她在哪里?” 居节知道,对方既然已有埋伏,显然这次袭击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说我会说吗?” 那人狂笑着,丝毫不露怯意。 居节默默地点点头,手臂一动,那人立时断气了。 *** *** *** *** 闻于斯驾驶着姬晓凤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穿行在开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原野覆盖在一片迷蒙的夜幕下。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时不我待。 轿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飘渺茫茫的雾气,一弯明月躲藏在乌云下,羞涩地与奔驰的法拉利并驾齐驱。 闻于斯凝视着前方,心情沉郁,就在前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对方是美国怀俄明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律师,要求闻于斯接到电话后马上到上海虹桥机场接他。 他知道,符载音出事了! 前方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过百米,路中车辆稀少。 突然,从车旁的反光镜里,闻于斯看见一对耀眼的车灯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这使得他感到惊讶,不是因为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今夜能够超过他的第一辆车。 那辆车追上了,并开始从后边超车时,却突然减速与他并行。 在车灯的照耀下,闻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辆奔驰车。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支铅灰色的钢制管状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下身来。 紧接着,闻于斯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他周围的玻璃碎裂成网状。又一阵的枪弹从侧面射入了车内,把坐椅前的一尊弥勒佛打得粉碎。 闻于斯把油门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钟,他换上三档,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飞驶。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辆奔驰车正在逐渐接近,他挂上四档,继续加速。 法拉利驶入一片迷雾中,而左边,那辆奔驰车的车灯几乎已经与法拉利并行着,在右前方,闻于斯看清了立交弯道的入口。 闻于斯从车的左后窗望去,看见一支闪闪发光的枪管正抬起来,瞄准着他。 与此同时,闻于斯怒吼一声,用力扳住手闸,煞住后轮,同时向右猛打方向盘,并踩下离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转,这时,一阵机枪子弹射穿了它的左前档板,击碎了左前灯。法拉利急剧滑向右方,打着转,轮胎发出尖利的磨擦声,发动机因变入二档而嗡嗡嘶鸣。 最后,它猛然刹住,车头正对着它倾刻前驶来的方向。 闻于斯转身向路上望去,那辆奔驰车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之中。 闻于斯打开车门,法拉利已是满身疮疤、遍体弹孔,他俯视桥下公路上的点点车灯,静静地站了一会,以缓解刚才下腹处紧张的痉挛。 第十七章 “我是芭芭拉的律师,也是她的朋友。”夏克长得很英俊,大约四十多岁,此刻他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深深的哀伤。“对于芭芭拉的死,我感到很难过,也请你节哀。” 闻于斯沉郁地凝视着他,缓缓地点点头,语言在这时显得多余,尽管他对符载音因车祸而死的结论是不屑一顾。 此时他们是坐在位于上海虹桥迎宾馆的一套豪华包间里,室内充溢着一种沉痛的气氛。 “芭芭拉在遗书里把她生前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这是她寄在我那儿的一个盒子,她曾经吩咐我,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夏克从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铜色鎏金,典型的中国古代样式。 闻于斯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名,整个过程中他极少言语,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就让夏克惊讶不已,因为闻于斯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过后,夏克热情地说道:“期待着你尽快来美国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他对闻于斯颇有好感,尽管他对中国人素来存有偏见,但无疑,符载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例外。 “我会去的。祝你一路顺风,也谢谢你给芭芭拉所做的一切。”闻于斯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刮了进来,他喜欢这种彻骨的寒冷。 冬天,这是属于我的季节! 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 *** *** *** 闻,我走了。 我是多么的不希望你能够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相信它会永远尘封在怀俄明州的巴斯蒂安律师事务所的铁橱里。 然而令我欣慰的是,你还活着,要么是他们还未发现你,要么是他们没有得手。 不要伤心,亲爱的。我是到天国里去见你的妈妈了,在那里,我将告诉她,她的儿子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跟你的妈妈是同一期训练营的,隶属于朱镇将军的直接领导,在云南的一个山谷里,我们接受了严格的“魔鬼式”训练,要是没有你妈妈如大姐般的关怀和照顾,我是支撑不下去的。 过了不久,朱镇将军安排我去了美国。那时,大陆正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我的父亲因为成分不好,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枪毙了。果然不出将军所料,美国情报机构找到了我,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双料间谍。 但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朱镇将军也靠边站了,最后被迫害致死。这也导致了我的真实身份将永远不见天日,我与祖国也失去了联系。 直到你从军团回来,我安排你执行了一些任务,当然其中也有私活,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够多点积蓄,毕竟这种生涯不能长久。 CII也一直在找一个外号“鼹鼠”的间谍,当然,他们也怀疑过我,只是我足不出户,而要在各大洲奔波完成那些任务,似乎不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做的,他们才排除了我。 …… 不要为我复仇,因为,一个间谍的命运就是应该这样的,就像士兵应该死在战场上一样。 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相信你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在上海招商银行租了一个保管箱,钥匙在清流老家的神龛后面,密码你知道的,那里有你妈妈的遗物。 …… 永别了,我至爱的闻。再也不能陪你在阿尔卑斯山滑雪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苏黎世湖旖旎的风光了。 我的心好痛。 …… 我的心好痛。在闻于斯泪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些字渐渐隐去,这封信原是用药水写成的,当他用药水把它显现出来后,也就只能存在一次,就像人的生命,在人生的长河中也如昙花一现。 信从闻于斯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抬起头来往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有孤星闪烁。 寒风冷飕飕的吹,闻于斯却不感觉到冷。 他孤零零地站在浩渺的夜空下,眺望空旷的原野,满脸都是泪水。 多少年了,大概二十年了吧,他就不曾落过眼泪,然而,今夜,他要大哭一场,如果这能稍稍减却心中痛如刀绞般的哀伤的话。 但是,他不能。 死了。符载音死了。 他一下子把脸埋在手里大声呻吟起来。他是多么渴望能见到她呵,他是多么渴望再能领略她的百般温柔和千种风情,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 他抬起手,望着自己修长的十指,她说她希望在生前能够再一次聆听他的钢琴演奏,可这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在凛冽的寒风中,闻于斯追忆着他失去的最爱,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他的心在流血。 *** *** *** *** 当毛杰打发走内线时,已是将近子夜了,江城的夜风凛冽得彻骨生寒,他紧紧风衣的领子,走出布衣巷的家门。 拐过巷口的榆树向左,就是江城著名的“贫民区”汉家街,现在这里已被列入新城区改建规划,拟引外资注入,开发成商业区。 此时万籁俱寂、悄无人声,毛杰依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脚下发出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应该是在这边,他想,俯身伏在一垛废弃的木头堆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街头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毛杰的视线中,只是这人戴着帽子,脸被毛巾重重围着,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闪亮,仿佛能够看透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的杀手,出手奇快、狠辣异常,这从那些死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 那人走到木头堆前时停了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也好似在聆听着什么。 毛杰猛然现出身来,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面门,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与此同时,也有一根乌黑的枪管对着自己,那人好像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样。 空气显得凝重,几只夜鸟从榆树梢头突然惊起,飞向深邃的夜空,但这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只要谁稍一走神,谁就要先去见上帝。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沉闷,他有的是时间,而那人却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动,但原本如临大敌的冷酷眼神却异乎寻常的渐渐暖和,抬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着他原来沉静的心灵,这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遥远,却又近在眼前。 多少年来,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总从梦中惊醒,耳旁萦绕着那人冷静沉着的声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显得异常的沉重,举枪的手累了,颓然垂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沙哑,“哥,哥……你还活着……” 他哽咽着,心头其实是狂喜的,因为自己的大哥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哥,我和弟兄们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们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呀,哥……”倾刻间,他泪雨纷飞。 “别哭。你知道哥最见不得人哭。”那人温柔地摸着毛杰浓密乌黑的头发,那会儿,他可还是光头。“你长大了,哥很高兴。” “哥,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你不是那样的人呀。”毛杰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那人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脸吗?”说罢,他轻轻地揭开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张脸,准确地说这不是脸,因为它没有肉。 深夜中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双眸子透亮透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气。 毛杰惊呆了! 他痛惜地望着这张脸,那曾是多么坚强刚毅的一张脸,棱角分明,极富男子汉气息,是全团公认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毁了。 “哥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这么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到了哪都要吓死人。小毛子,哥是无路可走啊。” 他就是居节。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烈士名单上,他的名字叫孙福贵,是一名英勇的特种部队上尉军官,曾经只身突入敌军后方,端掉五个越军据点而名扬全军,在一九七八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英勇牺牲。 “哥,哥……”毛杰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泪眼模糊的视线中,仿佛仍是昔日猫耳洞中体贴下属的老大哥,在战场上那么威武勇猛的解放军战士,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 老天爷不公道!不公道! 他大叫一声,肝胆欲裂、痛彻心肺。 “给哥一些时间,哥还有事要办,等办好以后,哥再去找你。” 居节继续走向前去,留给毛杰的是一个落寞和悲哀的身影。 他痴痴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步履蹒跚,沉重,然而坚定有力。 那是我的大哥,此生我最尊敬的大哥。 毛杰跪在当地,久久凝望着。 *** *** *** *** 姬晓凤从里屋走出来,轻盈如猫的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刚刚出浴,正用一条淡黄色毛巾缓缓拭着她洁白的脖颈,身上裹着一件轻薄的丝质浴衣,曼妙的胴体在浴衣里影影绰绰。 她赤着脚,站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双脚几乎埋没在雪白的羊毛里。在地毯与浴衣之间,裸露着白皙浑圆的小腿。 她微微地侧着身子,因为这样,闻于斯能够从他的角度尽览她曲线的完美,一股温馨的气息从那里飘来。 从上海回来的闻于斯比往日更加的沉默了,那辆她心爱的法拉利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什么原因?他不说,她也不问。 但她心里明白,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幸难道要降临到他们头上了吗? 他的忧郁的笑容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莫测高深。 十年了,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足够了。 姬晓凤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闻,我好爱你。” 她的情致绵绵,她的敏感,她的颤抖,都是为他!她的手指顺着他高贵挺拔的鼻子,然后绕着他的嘴唇四周。每到一处,她的手指就会逗留片刻,仿佛她的手指要将它所触摸到的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她把手往下伸,抚摸他的右胸,肌肉虬结,微微抖动,那是他的心脏跳动。 她用大拇指抚弄着他的乳头,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她抬起头,深深地吻着他的胸部。 闻于斯叫喊了,他掀开盖在下身的毛毯,骑在她的身上,脸紧紧地贴着她的坚实高耸的乳房,如饥如渴地亲吻着它。他短且硬的胡茬,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上擦来擦去,那种刺痒到神经深处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持,她情不自禁地撅起了浑圆的屁股。 我的天!他的每一个吻都让她飘飘欲仙,她紧紧握着他浓黑的头发,欢乐地叫着。浴衣不知不觉间已然滑落在地毯上,他炽热的凝视充满了无尽的爱意和温柔,这是比以往更让她陶醉的。 他的目光沿着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渐渐往上,直到两人的目光磁铁般地交汇在一起。当他的手顺着她的外胫往上滑时,他们就这样深情地对视着。他的手转到了她的两腿内侧,轻轻地挤压着她丰盈如玉的阴阜。 姬晓凤咬住下唇,呼吸急促,眼皮颤动着,要命的阴阜内正涌动着无边的春潮。 “真好……”她的胴体扭动着,喉咙深处挤出了如泣如诉的声音,阴牝滚烫湿润,阴蒂正被他的手指肆意地捻弄。 她一下子用力地抓住了那根坚硬结实的阳具,她迫切地盼望着它的进入。当硕大坚实的龟头挤进她略微窄小的阴牝时,她的秀眉轻皱、星眸半合,尽管花房湿润,仍能感觉到那阳物的充实与霸道。 而他的每一次的抽插都是贪婪的索取和慷慨的付出,每一次都让她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野性,这是纵情的、是狂野的,她喘息着、呻吟着,回应着他的驰骋和冲刺。 沉溺于欲海狂澜的她,充分地体味他的痛苦和哀伤,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是快乐的,而他的若有若无的忧郁就像寒冬的雪花时不时地漂洒在他们的夜空。 第十八章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静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随着他,像尘埃掺入空气。窗外正刮着凛冽的寒风,而江边的群树嘁嘁私语。有一种预感正在强烈地挤压着他刚强的神经,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预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当他打开母亲的遗物时,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已经沉痛的心灵。 这是一本日记。 白素的纸底已然呈现出枯黄色,扉页上闪亮地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在这本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上,母亲萧雪曼记录了她的整个坎坷人生。这里满载着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奋斗,然而,更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伤痛和无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历史进程,还有那惨痛的人生经历。 一九六八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在去四川插队的路途中,被一伙人轮奸了。其后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弟,一俟满月,生性刚强果敢的她就决然地抛弃了这个让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耻辱象征,她将这对孩子送给了在妹江边摆渡的一个姓关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连提都未提过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这段惨痛记忆从她的生活中抹杀了,然而记忆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牵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记下了这段往事。 当闻于斯看到这里时,脑子里攸忽出现的是那对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记得一个叫关昭,一个叫关化。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们亲人相聚,却又这样的擦肩而过? 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认这对弟妹,是否应该去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是否让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沉埋心底的痛? 他打开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很快敲出了错落锵锵的琴音,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曲子舒缓柔慢,优雅轻快,在宁静的月夜下,来自遥远的天籁之音,洋溢着青春的奇异魅力…… 突然,琴声一转,变得热情奔放、刚健有力,好似狂风暴雨呼啸着,自远而近,咆哮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愤怒的霹雳透过破碎的云幕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阴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绝望地抖动着颈鬃的雄狮宛若困在牢笼里,烦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独的世界。 “是毁灭之神降临了吗? 因为汹涌的泪海随着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闪电鞭笞着腥红的云团, 云团在暴风中狂奔, 天空里响彻那狂人雷霆般的笑声。 生命乘着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战车。 尽你所有奉献给毁灭之神吧。 不要将积蓄紧紧拥在怀中,不要回首瞻望,匍匐在他的脚下,将长发拖在尘埃。 就在此时此刻,启程上路吧。因为灯火已熄灭,家园已荒芜。 狂风在门隙呼啸,四壁在颤摇,从你不认识的幽冥之乡传来了呼号。 不要战战兢兢地蒙起面颊,不要徒劳地哭泣; 你门上的锁链已猝然折断。 动身吧,向一切喜悦和悲伤的终点启航吧。” 精疲力竭的闻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握着一把锃亮的枪。 *** *** *** *** “大哥,我听一些姐妹说,那些人口音怪异,而且行为很残忍。回来的那些姐妹都是遍体鳞伤。” 朱泉琳安静地偎依在居节的宽厚的胸间,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些晕红,白皙的胴体泛着些许冷光。 居节的出现,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令人颤栗。 他的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蛮荒气息,野莽、粗鲁,而又狂热。 居节欣赏着这副完美的形体,珠圆玉润,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晕,还有平坦小腹上覆盖着的那些柔顺乌亮的阴毛。 “听我说,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马上离开这里。”居节有些不忍,红尘女子原本命薄,但她毕竟是他于这人世间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着你!你不是说做完这一票,就带我回你的老家吗?” 朱泉琳噘着红润的嘴唇,撒娇也似的腻在他的怀里,纤巧的手指撩拨着居节敏感的部位。 “嘿嘿……”居节苦笑着。 回家?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与她的嘴唇相接,这一刻实在甜美,虽然短暂,然而真实。 朱泉琳在他一阵深深的热吻下,鼻翼间呻吟不断,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向他。居节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膨胀的欲望。他放在她细小白皙的颈后的手加重了力量,两人双唇更形胶着,朱泉琳有一种被吞没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时空。 她贴着他大腿两侧的肌肉一阵的抽搐,乳尖坚挺执着,浑身震颤着。 “妹子……” 居节喘息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寂寞和内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前顺着那巨龙的纹路蜿蜒着,逗留在他乳头的边缘,来回揉搓,一股电流击中般的感觉自他的乳头扩散至全身,居节大叫一声,他把头埋在她的股间,那樱红小穴早已潮湿不堪,阴蒂高翘颤抖,两片粉红已洇湿。 他的舌头一伸,已然没入那融融洞口,“嘘……”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琳的性欲顶到了极点。 “快……哥,哥……求你了……让它进来……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强烈的刺激使她的娇吟变成了粗浊厚重的叫床。居节硕大如鸟蛋的龟头顶翻了那两片桃红,没入了无底阴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脱。 朱泉琳的修长玉腿激动地夹住了他,浑圆的屁股和纤腰也是不断的发力,配合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动作,两片肥厚的阴唇收缩翻滚,不尽绮思的飞舞。 居节沉浸于这种极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兄弟们,想起了九泉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想起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发力,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躯抖动间,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阴牝狠狠地向上顶着那快速的抽插,身躯轻颤,扭转,而一股股阴湿的淫液不绝地淋在了那根坚硬的阳物上。 居节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无肉的脸颊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的痛苦抽搐而颤动,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朱泉琳凭借职业性的知觉迎合着他痛快的叫喊,阴牝抬举,唇间挤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湿热。 暗夜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沉寂无比,两个人彼此捕捉着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体味着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进入了梦乡。 *** *** *** *** 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原来是市国有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只是囿于体制的缘故,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仓库就是隶属于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只不过现在荒芜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入夜的一场大雪淹没了这片偌大的场地,山峰、树林、村庄,都突然变成白茫茫一片,变成了银色世界。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风雪的长空,接着归于一片静寂。 一个矮胖汉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锐利的军刀,嘴里“呸”的吐了口唾沫,“晦气,他妈的,上门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死时手里兀自攥着手电筒,眼睛圆睁着,显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死的? “他妈的整天闷在这里,憋坏老子了。老大,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皮鞋锃亮锃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头要咱们按兵不动,就有上头的意思。何况你也知道,我们损折了老四,却还未完成任务,上头也很不高兴。” 中年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刮得铁青的下巴倔强的动了动,眼神凌厉,仿佛要杀人似的。 “老二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门口走进一个高个子,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挟着一个女人。 老三惊呼一声,“老二,你真行,这娘们是从哪里来的?”嘴里边说,两手已是按捺不住的摸着那女人的下身,触手杂毛一堆,温热无比,只是这女人还是闷睡着。 “老三就是急色,这妞儿被我一拳干倒,还昏着呢。”老二把手凑向火堆取热,“老大,现在风头正紧,我看有些儿不妙呀。” “是呀,在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跟丢了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刚刚进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见了。老娘们非要我们结果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们可不怎么老,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光,与老二的眼睛交会,会意地发出了大笑。 “真爽,这妞的牝真紧,老大要不要来试一试。”那边厢老三已是迫不及待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插了进去,狠命地干了起来。 老大阴阴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烟,“就是难看了点,身段倒是不坏。” 他蹲下来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摊开双手,有些无奈,“老大,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冷,能撞见这货色,已经是奇迹了。” “说得不错,现在这情况,就是母猪也赛过貂婵了。”老三将那女人的两腿扛在肩膀上,不断地冲刺着,呼吸急促,“爽呀,爽啊,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腾云驾雾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却在他沉闷的撞击下渐渐地醒了过来,“啊!你是谁?快下来,救命呀……” 这三人却哈哈大笑,在这个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贱货,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地前后左右的插动,硕大的阳物在那女人的牝内穿插着,随着牝内淫水的淋漓,更适于长物的浚通了,一阵阵奇异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老三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淫液飞泄直出,灌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湿的阴牝内。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但见她长叹一声,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根奇长奇丑的阳物,顶入了那蚌肉粘连处,直没入牝,“噗哧”水声涟涟,那女人“啊”了一声,原来那阳物直直的抵到了她的牝心深处,这是她丈夫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丰满上翘的屁股,腰部不停的发力,长长的阳物每次深入那牝内,都是一阵的缠绵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灿烂,痛快地哭出声来,这是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来,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进直出,把那女人顶得心花怒放,“啊,别……别再进去了……不,啊……再深点……”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阴牝深处四散开来,洋溢全身,一时间,她涕泪交流,裸体酥软。 老大双手环握着那饱满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挤压着、揉搓着,眼睛放光,脸颊的肌肉抽搐着跳了几下。 “臭婊子,我要干烂你的臭屄,要干死你这贱货……”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声,那女人也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泪珠儿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意识的乱颤,除了疼痛之外,还有那种蚀骨销魂的欢乐。 “大哥,我也来凑凑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阳物,硕大无朋、蟒首昂扬,自那女人背后插了进去。 那女人“啊”了一声,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无规律的颤动,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痉挛,浑身好像中了电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边不经意地流泻了兴奋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货。” 老大与老二的阳物,在那阴牝内奇妙的相汇,把那两片肥肥大大的阴唇儿撑得开开的,一前一后的拉锯,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快感,交杂的侵袭着这个乡下农妇,她感到了频频的尿意,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不自觉间,一股浓冽的浊流从阴屄内奔放,她情不自禁地将脑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来临使得她在瞬间失去了自我。 就在几个人沉湎于荒唐的淫戏之时,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高傲而清冷的脸庞。 “啊,老二,你刚才说什么跟丢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阴壁内,“对呀,怎么了?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的风格。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 第十九章 郎怀叙穿过富丽堂皇的咖啡厅,经过翠竹拥阶的日本料理,绕过金光闪闪的观览电梯门,耳边还萦绕着萨克斯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结实的大门,门上钉着铜牌,牌上写着“请勿打扰”,他推门进去,深褐色镶黑边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镜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花,裱着精细淡花壁纸的墙面上挂着真迹绘画,满室飘荡着淡淡的甜香,原装进口的立体音响里传出的是日本戏剧能乐…… 他轻轻一笑,因为她原来的职业就是神户的歌舞伎。 “您来了。” 姚迦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套装,质地柔软又平整舒展,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珠花,满头的黑发梳向脑后,挽成凤头,显得成熟端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显得魅力无穷。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为日本老牌谍报人员的她,战功卓著,驰名东南亚和南北美洲,曾经因帮助藤森击败政敌成为秘鲁总统、登上独裁宝座立下汗马功劳而获得秘鲁总统一级骑士勋章,是许多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眼中钉、心中刺,可终究因为捕捉不到她的行踪而只好作罢。又有谁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潜入中国大陆的一所高等学府任教,而且一潜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怀叙不能不惊讶于她的魅力所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的人生仿佛也充实而广阔起来。 “怎么又失败了?” 姚迦见郎怀叙神色不佳,表情甚为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题,说着帮他脱下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着,显露出他强壮的肌肉。 “都是一群饭桶,光会吃饭不会干活。不就是干掉一个大学教授么?怎么就这样难?” 郎怀叙憋了一肚子恶气,只能在姚迦面前发泄,他的脸色因为发怒而更加通红,愤怒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停着,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双目对视之间,激动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渐渐平息下来。 姚迦的手温柔地在他脸上摸着,满脸的胡茬刺手,叹道:“郎,你瘦多了…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个大学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怀叙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闪着一些狐疑和困惑,“姚迦,你说我们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组人马尽皆失手……那个丑八怪是哪路神仙?怎么也这样厉害?” 姚迦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换了睡衣,坐在郎怀叙大腿上,叹道:“要是我早听你的话,把钱付给那人就好了……我原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个烫手货,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们日本训练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练的干将大健太郎去应付那个杀手,没想到却反被那杀手料理了,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闻于斯竟是美国情报机关暗中通缉多年的大陆特工人员,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授?而自己的伙伴兼师兄,号称“红玫瑰”的高级间谍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天美国驻日本冲绳基地的詹姆斯准将发来秘密指令,严命务必歼灭闻于斯时,她着实的瞠目结舌,惊叹这世界的奇妙和诡异。自己虽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构,但业务上常常要受美国控制,毕竟人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头老大。 “那些人现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吗?” 郎怀叙倒在沙发上,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而这种在内心深处的隐隐的不安,更是侵蚀着他原本强壮的体魄。 “我让宫川他们藏在西郊那座废弃的仓库里,应该没事吧,他们多年来可是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我们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这样按摩,以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看来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会把你推到前台,这让我很不安。” 郎怀叙把手探进她的下体,轻捻着那鼓鼓突突的阴牝,温热潮湿,紧密处丝毫也不逊色于那些韶龄少女。 “好人,只要你没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长这个位置,很是费了不少气力。” 姚迦娇羞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间,感觉着他的滚烫和温柔。 她慢慢的解下发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将人溶化了一般。 郎怀叙每每跟她在一起,就会暂时忘却了人世的尘嚣和纷忙,一头的扎在了这温柔乡里,尽享风流快活。 他微微抬起屁股,让她脱下了裤子,一根乌黑贼亮的阳物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定的光芒,龟头处高突如鸡蛋,随着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着双唇一张,把那阳物纳入口中,直上直下,贝齿轻轻贴着那铁棒似的阴茎体滑来滑去的,挑逗着郎怀叙的忍耐极限。 她口舌并用,不时的还用尖尖的指甲刮着他饱满的阴囊,或一口含进小嘴里吸咂着,舔、吸、刺、吮,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如坠仙境、快活成仙。 郎怀叙的嘴和舌头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那紧窄的门户内,或进或出,吮吸着那黏湿之物,这种滑腻腥臊之味,比世间任何春药更让他性欲勃发,他感到自己的阳物已是膨胀到了极点,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姚迦会意了,上身轻抬,扶着自己的肥臀,对着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两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实和饱满,发出了快乐的哼声。 她双手举在头顶,摇晃着蛇腰,温柔款款,星眸半闭,樱唇微吐,显然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温柔战中。她只觉得阴道中层层叠叠的交缠和纠结,那股强大直撞击着她的底部,阴牝深处的辛酸和甜蜜交错着刺激着她兴奋的神经。 郎怀叙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中透着一股男子汉博大的胸怀和气度。 一开始,姚迦是奉了上级指令有意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沉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爱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相信,他也是如此。两个人都可以为了彼此奉献出生命,这是情感升华的最高点,再也无须任何言语。这段跨国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延续下去,尽管在她的心头,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却还保持着惯有的节奏,层次分明,一张一弛,他就是这样,就连做爱也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她笑了,俯视着他紧闭的双眼,然后阴牝或张或闭,吞吐着那硬物,就如婴儿吮奶,吸咂有声。多年的间谍训练,早就使姚迦具备了这样一种本事,她能调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要配合他,让他尽情的享受别样的情爱,今夜更须如此。 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姚迦的身子猛然抽搐着,阴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热潮,浇灌在那膨胀的勃起。 在这倏忽间,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风雪故乡。 那儿有远山、有大河、有蓊郁苍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烟四起的村庄,尤其难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恋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声音、温暖的笑靥,在顷刻间全部消失,永远的离她而去,只因为那场无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乡无垠的荒野上的小羊,无助的向着天空、旷野和荒原凄凉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无人的荒原上。 郎怀叙在她的身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姚迦扭摆的动作渐渐的趋缓,屁股抬放之间显得机械了,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了素来刚强的姚迦落下了几行清泪。 “你怎么了?” 姚迦颓然倒在了他宽厚的胸脯上,泪眼涟涟,泣不成声。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尽,我想回到我的家乡……” “好,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经对我说过,那里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 *** *** *** 那个银灰色无盖手机响了。闻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他轻轻的揿了OK键,模仿手机主人老大的声音:“喂。”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同样的一声“喂”时,他大大的吃惊了。因为,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师,总务处主任姚迦女士。 而电话的那一端,姚迦沉默了,她微微的摇了下头,似有所思。 “你不是宫川!你是谁?” 她仿佛能够嗅到那种异常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她感到一股战栗,她全身的毛孔霎时张开了。 “是的,我不是宫川,姚老师。”闻于斯冷冷地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敌人已找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他一阵的恶心。 “好,好,闻老师好厉害的手段!还是被你找到了。”姚迦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轻轻的向郎怀叙做了个手势,郎怀叙拿起了身边的副机。 “姚老师,其实你派他们在路上伏击我未果时,就应该了解我会报复的。” 闻于斯的心底涌起了对符载音深深的思念,符,我会为你报仇的,会的,我发誓! “闻老师,胜负未决,您言之过早了吧。”姚迦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闻于斯正坐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头咖啡馆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这是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而自己也只不过是狙杀闻于斯的先头部队而已,源源不绝的杀手还在后头呢。 “嘿,是吗?姚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去找你的。还有,来收尸吧,我看着这些人就恶心。” 闻于斯再次揿了OK键,他走出了西郊仓库,此刻雪花已经变得零碎,寒风朔朔,可冷却不了他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汽车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驰,沿途尽是白皑皑的屋顶,几棵高大的树木在寒风中颤抖,偶尔有几个行人正踏着厚实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踯躅前行。 闻于斯已经约好姬晓凤在天水名居相会,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全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画,原来打算全部带到瑞士的,可现在已不需要了! 既然上天注定他闻于斯没有家,那么就这样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归途。 闻于斯把车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着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姬晓凤站在车旁,风姿绰约,少妇的韵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忽然感到一种揪心的痛,他对不起她,十几年来的深情若此。 “凤,我一直瞒着你,这是我的另一个住处,在这里,住着另一个我。” 闻于斯打开了那扇门,让姬晓凤跟着进来。姬晓凤突然感到一阵的昏眩,她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结果是灾难性,对于她来说,与闻于斯的诀别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倾刻间,姬晓凤泪如雨下,心痛如绞。 “凤,这几天你就住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律师所有什么事情,你就用电话吩咐。” 闻于斯揽她入怀,在没有将敌人消灭之前,她是危险的。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反正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看看我多年来的藏画。” “不,不忙。闻,我想要……” 姬晓凤的阴牝已是濡湿了一片,她的两潭泪光已经化成了一池荡漾的春水,素淡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潮红。 闻于斯轻轻拂去了她额前和鬓边几绺松乱的发丝,深深地噙住了那丰润的樱唇,嗫饮着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在她微凹的脐眼边。 姬晓凤内心的颤栗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膝微微颤抖,肌肉绷紧了,忘情地呻吟起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她陶醉于无边的性欲之中。 她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双眼,清澈有神,放射着奕奕的光彩,望着这双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痴如醉…… 第二十章 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装衣裙,将头发挽成丰隆,一副贵妇人的装扮,因为他喜欢! 此时,她将肘支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回想起刚到江城时,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淡漠的瞥视,这个城市永远都在重复着单调的节奏,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磨,将她的如水年华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并不感到遗憾和寂寞,因为,她认识了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有一颗真诚的心。 朱泉琳偶尔也会想起家乡阳光照耀下迂回的石子路,广阔的田地,架在两岸的木桥,青青的坡岸,总是在梦中濡湿了她的思想的雾。 风定了,寒鸦的叫声带着晚来的雪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朱泉琳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的笑意,门外传来了橐橐的履声,是他的脚步! 她轻快的打开了大门,走廊上阴影朦胧,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而遥远的东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声音真好吃,是故乡白天鹅鸣叫的声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是呀,您是……” 她惊讶地看见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闪过,如冷冷清光浮漾。紧接着,她感到下腹一阵的疼痛。在这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女子在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脸的微笑,笑得妩媚,她有些遗憾的看着最后一抹残红在朱泉琳的脸颊上褪去,还原为一片死白。 居节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一阵的忐忑不安,有一股死亡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他快步奔进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冲鼻而入的是那种熟悉无比的血的味道,迎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着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是轻轻的一声枪响,居节感到胸口很疼…… 天,覆盖下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居节笑了,是那种无声的笑,满带内心的喜悦,因为,他的人生即将解脱。 *** *** *** *** 毛杰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走到整衣镜前,镜中的毛杰一身新式警服,着实的威风凛凛。他默默的凝视良久,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手枪,仔细的擦拭着。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他的战友正在等他去一起并肩作战,想到这儿,毛杰就血脉贲张,思绪飞扬在往事的硝烟里。 平昌路九号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东方建筑风格的小洋楼和小型庭园组成,小楼不大,共有两层,临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为附近的居民楼要拆迁,这儿也就显得有点荒凉,想不到杀人犯会躲在这里,蔡勇不禁恨恨不已。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团团包围住了,市政府已经表态了,要是罪犯负隅顽抗,可以立时击毙。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怀叙市长怎么会这样清楚罪犯的藏身之所,还调动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实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姗姗来迟的毛杰,心下有些恼火,平时两人就貌合心不合,芥蒂很深。虽然早想把他踢出去,无奈毛杰是个战斗英雄,公安战线的标兵,上边对他印象不错,要不是自己后台够硬,这个刑侦支队长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蔡勇借题发挥,故意大声的嚷嚷。 “现在情况怎样?人还在里面吗?”毛杰不理会他,眼睛只是盯着楼里面,却见窗帘紧闭,悄无人声。 “人还躲在里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没听见局长还在喊话吗?” 不错,毛杰的耳中传来了霍知章有些嘶哑的破嗓音:“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对待罪犯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更令毛杰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来的黑幕压来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内心深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阵阵寒风迎面吹来,洒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杰岿然不动,心如刀割。 “毛队,刚刚来了一封信,是你的。”局里的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 *** *** *** 俗语说,“狡兔三窟”。这些日子以来,姚迦就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三天。 城郊幽静的斜坡上,曾氏集团在这儿有座别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这是一座仿德式建筑,大厅正中挂着叶公超的一幅大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人家。浓浓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笔调,远观是一片迷蒙的雨雾,青石桥两边的树影人影都在动,小舟过处,滟潋的灯光顿时浮漾着宋词元曲的韵律。 姚迦嗲声嗲气的念着:“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话音刚落,一缕似断似续的琴声自她的背后响起。初时若有若无,却又泠泠的撩出几分乡愁,再细细听来,又仿佛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后来,她的脑海里,是北国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遥的、已逝的光阴,蒙满尘沙的所有记忆都沉黯了,变成了深深的梦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胧的月亮顿时泼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苍是深蓝色的,而此时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庆忌,你弹得真好!” 惠庆忌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他出面。如果说,郎怀叙是她展翅的翼,那么,对于她来说,惠庆忌就是她游泳的鳍。 “姐,听我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烦忧。”站起来的惠庆忌很是高大,投在墙上的影子覆盖着姚迦的娇柔。 姚迦长眉一挑,秋波流转,念道:“你不必琴挑我的心/锦城来的郎君/我就是横陈/你膝上的琴/向夜色/张开我的挺秀/等候你手指的温柔/你不必撩我拨我/锦城来的郎君/只须轻轻一拂/无论触及哪一根弦/我都忍不住吟哦/忍不住颤/颤成阵阵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庆忌的身子也是一颤,任她娇慵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 “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轻颤着,眼波不经意的流转,也飞成了冰雪的花瓣。 惠庆忌平躺了下来,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她的两粒樱红,她轻轻一喟,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双撩人的眼。他的硕大已抵进了她阴牝的深处,沉闷地流出了水声,感觉体内在燃烧。 她的阴道很紧,他不敢太用劲,上下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脱了衣服的她仍是圣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华。他的手渐渐地移到了她圆润的臀部,用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让自己能够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发零乱地半遮住她美丽的脸庞,她喘息着、呻吟着,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间,起伏之间就像潮水的涨落。而她的每一声轻呼,饱含着疼痛,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满足。 她兴奋地骑着,她的饱满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摇晃,当她越骑越快时,那就是猛烈的冲刺,她的阴牝张合之间,瑟瑟抖动,那胜利的地平线就在前方,她兴奋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骏马,“快点,快点,我已经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倒下……” 惠庆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击她,一路虎吼,双手抓紧她修长白皙的大腿,和她一道朝着目标前进。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淫荡地叫喊着,与郎怀叙做爱是不可能这样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风度。 性的神奇在摧毁她一贯的风度,并将她高高举起,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高层的空气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几乎要窒息一般。 惠庆忌的喉咙处有“哦哦”的低喘,渐渐地,低沉转向热烈,冲动的欲火燃烧到了尽头,他的身体已是膨胀到了极致。 当惠庆忌的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盆腔内倒流,一路流泻到他的阴囊和大腿上时,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地享受他的极度的力量和那种张扬的快感,接下来,路要怎么走,她不想知道。 姚迦现在睡着了,柔软的乳房压在床垫上,月光下的洁白总是能叫人兴奋,他又勃起了。 惠庆忌一直希望能够不断的占有她,这种欲念随着岁月的递增而愈来愈炽。 她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魔,她是莎乐美,是巴比伦的娼妇,她就是潘金莲,就是情欲的化身。 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欲火能够焚身,那这把火足以烧毁他。当自己死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骨灰洒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永远轻吻着她柔软的乳房,细腻的肌肤,还有阴牝上覆盖着的那层细细软软的茸毛…… 睡着的姚迦是惊人的美丽! 两条修长的大腿不经意的外张,略显紫红色的阴阜肥肥白白地呈现出淫靡的放荡。 瞬间,惠庆忌的阳物粗硬起来了。他翻身从后面插入了那条缝隙之中,睡中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紧窄箍束着他昂扬的巨物,使得他亢奋的性欲就要喷薄直出。 他缓缓抽插着,细细地品味着这丰润滑腻的滋味,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都张扬着北海道樱花的芬芳。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醒来,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和幅度,还有那激情下咽喉处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庆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阔步于落英缤纷的狭谷间,他的阳物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径自在那阴牝深处左冲右突,寻找着流泻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轻轻地拱了起来,香肩微微一颤,或许是从后插入的缘故,惠庆忌的阳物总能轻而易举的抵触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她狠狠地咬住了绣花枕头套,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沿。 对于自己的卖国,他绝不后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庆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梳妆台上放下了一张生日卡片: 你是樱花/我是雪/季节是我们共同的语言/而泥土/无疑的将是/我们最后的婚配。 记得十年前,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午时醒来,惠庆忌突然想起要到历史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书画展。 只因了喜欢那份薄薄的凉意,他手中的伞一直没有撑开,冷雨溜进脖颈间的沁凉就是一阵小小的惊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惠庆忌还噘着嘴唇想吹一曲《大约在冬季》,第一个音符尚未成为完整的调子时,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侧身驶过,溅了他一裤脚的泥水。 他刚想破口大骂时,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先生。” 惠庆忌的脑子里一阵迷乱,他近乎腼腆的嚅嗫着,这是二十几年浪荡生活里不曾有过了。 说这女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然太过俗气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摆,微仰着脸的韵味,自有一种风中的妩媚。雨落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是红通通的,心头蓦然而起的是洛夫的《众荷喧哗》: 众荷喧哗/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当惠庆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惊觉到,原来性爱的天空可以这样美! 姚迦的每一声轻喘,每一次颤栗,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从此,他不可自拔地坠入了爱的深渊。所以到了后来,就算他知道她原来竟是一个日本间谍时,也还是无怨无悔的痴迷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庆忌到日本留学,秘密接受各种严格的间谍训练,接着回国效力,只不过此时的惠庆忌已非前时了。 江对面的那座巨钟响了,也关上了惠庆忌回忆的心门,他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姚迦,或许这也将是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干掉闻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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