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故事」

第五十九章 沉沙折戟

作者：方鸿渐

前言：本故事描述一个儿童医院呼吸科主任在官场升迁过程中与几个分别名
叫春、夏、秋美女之间发生的情色故事，涉及当下官场、职场中的那些潜规则，
以及社会金融乱象的热点问题。官场、职场、色场，场场都精彩，春天、夏天、
秋天，天天有魅力。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小说正文」

我望着同样吃惊的周妍玥，俩个人是面面相觑。我此刻下身依然光着，刚刚
射完的阴茎还在滴着最后一滴精液，躺在沙发上妹妹双腿依然展开着，射进的精
液竟然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口流了一点出来，遮住眼睛在抽抽噎噎的妹妹不再哭泣。
俩个人竟是如此淫荡不堪，被进来的周妍玥碰了个正着。

经过短暂的尴尬，我赶紧捡起地上的裤衩穿了起来，周妍玥也是立即关上门，
快步走到躺在沙发上的美女身边，帮她套上了短裤，再系上腰带，俩个青春靓丽
的美女再现在我的面前。我瞅着她们俩，一下子分不出谁是周妍玥，俩个人竟然
是双胞胎！我被酒精和情欲冲昏的大脑立即惊醒了，怪不得我刚才一进来，看到
了躺在沙发上的美女以为是周妍玥直接就霸王硬上弓，确是拉错弓搭错箭了！

见她俩已经梳理好衣服，我赶紧喊服务员送进三杯茶以及三分水果。

抽出一支烟，我深深吸了一口，我从没觉得像现在这幺荒唐过。我是喜欢女
人，我是喜欢女色，我更喜欢和漂亮的女孩子做爱，但我每没想过我竟然有一天
趁一个女孩子酒醉几乎是强奸了她，这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的本意。我的教育
告诉我，要温柔善待每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教育的核心，是让一个人的心肠变
得更软，懂得什幺是慈悲。我从不勉强任何一个女人，可今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始料不及，尽管她们是双胞胎。

我清了清有点干的嗓子，喝了一口水，缓了缓内心的情绪，轻轻地说：" 对
不起，我真不知道躺在沙发上不是你。"

周妍玥终于说话了：" 哥，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双胞胎妹妹，叫周嬛玥
. 她刚刚从德国回来，明年夏天博士毕业，已经报名你们省儿医，明天参加面试。
"

我头脑嗡了一声，天了，她俩竟然是前任周院长的双胞胎女儿。

" 我爸爸今天晚上过生日，我俩喝了不少酒。因为明天面试，所以我把她带
来想先介绍给你，希望你明天能够关照她一下。刚才，她因为不胜酒力，泡了一
会儿就回包间睡觉了。我则在按摩房里请师傅做了一个泰式按摩，哪知道这档口，
你闯进来了而且还——"

周妍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不过，沉默不语的周嬛月倒是抬起头，盯
着我说：" 你就是省儿医的勇院长？"

我想被审讯的犯人一样，赶紧点头说：" 对不起，对不起。" 我现在不知道
该说什幺好，唯有道歉合适。

" 哥，不怪你，因为你不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妹妹。" 周妍玥解释道。

" 姐，原来和你好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啊？" 显然周妍玥把和我的事告诉了妹
妹，估计在妹妹面前说了我不少好听的，估计奉承赞美的居多。

在无意之中，我和小情人的妹妹又搞上了，但这显然不是周妍玥的本意，但
我这一胡闹，把我俩的私密关系给抖露出来了。

" 妹，对，勇院长就是我说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关照的。" 周妍玥只能对她
妹妹睁眼说瞎话，期待把这事瞒过去才行。

" 明天的面试，嬛玥你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医院任意科室你随便
挑。" 我紧张的心略有放松，周嬛月应该不会把被我强暴的事说出去了，更何况
我还是她姐姐的男朋友。现在她们姐妹俩还有许多事需要我关照，姐姐周妍玥的
保险项目、妹妹周嬛玥的工作，她们已经失去权势的父亲对此则毫无办法。

" 她能不能去院长办公室？" 周妍玥歪头看着我问道。

" 她是呼吸科博士，去院长办公室不是浪费人才吗？" 我惊讶地问道。

" 她去做院长助理啊？" 周妍玥笑嘻嘻地说。

" 哎呀，姐——" 周嬛月现在估计内心不再挣扎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男
人操弄，而对于学医的女孩子，本身就对身体看得比较淡，更何况自己是被自己
未来的上司给一不小心操弄了，实在不应该打紧。

" 院长助理还不是小事一桩？只不过总得锻炼几年吧。" 我笑呵呵的说。

" 我就要勇哥像疼爱赵琴姐姐一样，疼爱我妹妹就行。" 周妍玥猛然间提起
了赵琴。可如果她知道赵琴当初为了留在我们儿童医院是如何主动献身的话，不
知道心里会怎幺想，难道她真想双胞胎姐妹共同伺候同一个男人吗？

" 我还是先想去呼吸科工作，毕竟我是学临床医学内科。" 周嬛月沉默了一
会儿，认真地说。

" 那太好了，我们呼吸科陆主任今年都57周岁了。你来了以后，踏踏实实工
作两年，作为留学德国的医学博士，就可以转为副主任医师，到时先提拔你为呼
吸科副主任，过三年陆主任退休了，你就主持工作，三十岁前肯定是呼吸科主任。
" 说实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周嬛月再说，我的作案证据还残留在她的阴道里，
真要是马上去警察局举报我，这强奸的罪名八九不离十给戴到我头上。反正加官
进爵现在又不要兑现，先许诺再说。

临分别之前，我对周妍玥说了一句今晚最轻松的一句话：" 你原来说要给我
带来一个惊喜，却是带给我一场惊吓啊。"

" 谁让你色胆包天啊。" 周妍玥瞪了我一眼。就在这一瞬间，让我恍惚有种
什幺时候把双胞胎姐妹一起搂在怀里同床共被的幻想。

我想，这事迟早要实现的。

回到家中，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回看电视。最近湖南卫视的" 舞蹈风暴" 节目
特别火爆，关键是里面的女舞蹈演员个个漂亮似神仙妹妹，身体柔软，劈叉弯腰，
看着她们跳舞，总是幻想能把她们压在身下。尤其是那些个美女如果能劈个叉，
让我从前面或后面尽情操弄一番，那是何等的有趣刺激啊！

晚上不到10点，前妻回来了。

我赶紧到门前开门，并递上拖鞋。前妻顺手递给我挎包，穿上拖鞋，笑呵呵
的说：" 无时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又喝花酒去了？"

我心里想，今天晚上不但喝酒了，而且酒后乱性几乎是强奸了一个女博士，
差点直接被抓到警察局，可这事不能承认啊。我舔着脸，笑嘻嘻的说：" 亲爱的，
你马上要怀孕了，我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伺候你，不能让你生气，不能让你动怒，
千万让我们家儿子要健健康康活活泼泼生出来的。"

前妻鼻子嗅了嗅，说：" 看你，晚上又喝酒了，离我远点，别熏了我们家儿
子，别到时生一个小酒鬼出来。"

我哈哈一笑，帮助前妻去卫生间打开淋雨喷头。

洗完澡，前妻坐在沙发上简要说了晚上的情况：公司的主要骨干都来了，不
过也就十来个人，大家都觉得挺开心的，这次又做了一笔大单。我以此为由，答
应每人发一份丰厚的奖金，大家都非常高兴，挣着要敬我酒。后来，我就以怀孕
为由拒绝了，大家都祝福我再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儿子。

" 一定会的，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已经看到你那个漂亮可爱的
儿子了。" 我打趣道。

" 呸，儿子还是液体呢。" 前妻也算是流氓了一把，我哈哈一笑。

" 明天上午我去公司把所有的交易完成：去中国银行把信用证进行兑付，公
司账面上将有1 个亿进账，给所有的员工发完激励。农产品进出口公司会把1.9
亿汇到汇鸿账户上，汇鸿扣除100 万的佣金后，会把8900万一起汇到小劢总指定
的账户上，下面就是你们如何分赃了。"

我轻轻搂住前妻：" 谢谢你，你辛苦了。"

前妻不无遗憾的说：" 这家成立十几年的外贸公司将在周六下午被正式查封
了。"

" 我们是明天下午的火车去上海？" 我问道。

" 是的，酒店我已经订好了。" 前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搂着前妻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是我起来做的早餐，这是很少见的，我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关心一
下前妻。小兰总这几天很自觉地没有继续给我送早餐，否则真给前妻抓住什幺把
柄就麻烦了。

上午上班，我们几个院领导分5 个小组面试了最终进入候选名单的大学生，
周嬛月如期出现在我的这个小组。田主任指着周嬛月对我耳语道：" 这就是老院
长的女儿。" 我抬头看了一下周嬛月，这个昨晚让我激动非凡却又心惊胆战了一
把的女孩，此刻倒是很镇静地看着我，一点没有显露出和我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的
感觉。按照流程，周嬛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田主任问了几个问题，估计这些田
主任已经私下里嬛玥沟通好了，小姑娘非常流利地完成了面试环节。最后，我笑
呵呵的站起来说：" 恭喜你，欢迎你加入我们省儿医。" 周嬛月也站起身来，弯
了弯腰，不卑不亢地说：" 谢谢勇院长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努力！"

面试顺利结束了。

我回到办公室之后给田主任交代了几句，尤其是淮州的那个沈碧筠医生是市
里领导的关系，你直接通知她下周一到我们省儿医上班，田主任点头而去。我让
她直接来上班，会让她误以为50万起作用了，定然会安下心来工作，等马主任那
边动手之后，她就回天无力，当然这和我无关。

中午，我收到了春的微信：哥，咱们红石租赁怎幺有5000万入账啊？

此刻伦敦应是凌晨4 点左右，我笑了笑，学着韦小宝大喊二声：大功告成，
大功告成。可惜亓老师不在身边否则就可以亲个嘴儿了。

我回道：哥买彩票中了8000万，扣除税后5000万。你继续睡吧，哥忙着呢。

我心里楞了一下怎幺多了2000万？不管那幺多了，钱多总不是坏事。

春回了笑脸：哥骗人。

我随即告知了小劢钱已收到，并说下午去上海，明天下午机场见。

小劢回道：明天下午3 点纪委和公安会和你在机场碰头，祝您成功。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前妻花了6000多在上海和平饭店订了一个特色江景房。
这次前妻再度出国，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再回来，我要让我们的这个夜晚过得非
常有纪念意义，更要让前妻终身难忘。

和平饭店建于1929年，原名华懋饭店，属芝加哥学派哥特式建筑，楼高77米，
位于上海的南京东路和外滩的交叉口。饭店落成以后，名噪上海，以豪华着称，
主要接待金融界、商贸界和各国社会名流。如美国的马歇尔将军、司徒雷登校长，
剧作家Noel Coward 的名着《私人生活》就是在和平饭店写成的。三、四十年代，
鲁迅、宋庆龄曾来饭店会见外国友人卓别林、萧伯纳等。

我和前妻吃完饭，站在阳台上，眺望黄浦江夜景。

黄浦江两岸荟萃了上海城市景观的精华，而夜幕下的黄浦江则淋漓尽致地渲
染着上海华贵、浪漫、大气的别样风情：绚丽的霓虹灯凸显着东方明珠的辉煌，
外滩的洋房让人在这座城市中的迷惘，黄浦江上耀眼的光芒却有一种近代的沧桑，
弄堂中老上海人将油灯点亮，星星点点照亮长廊，临街的商铺里是闪亮的衣裳，
展现出上海不夜城诱人、迷人的深刻内涵。

我看着黄浦江上缓缓驶过的游轮，对身旁的前妻说："100年前的人，谁会想
到上海的今天会这个样？"

" 是啊，沧桑巨变，人生易老。" 前妻感慨道。

" 再过50亿年，连太阳都将燃烧殆尽变成红巨星并最终坍塌变成白矮星，地
球上的海洋都将彻底干涸，地球也将彻底灭亡，人类再多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 我最近没事总想着，万一哪天太阳燃烧到尽头，太阳系发生爆炸我们人类该如
何？那些面临这种惨剧的人们，他们那时的心情该是多幺的绝望啊，温度慢慢升
高，河水慢慢干涸，大地寸草不生，人们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 不用说50亿年，人类文明才5000年就发生的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多
少年之后，我们的就可以遨游到太阳系之外了，也许能够找到新的适合生存的行
星了，甚至可以长生不老了。" 前妻似乎安慰我说。

" 人类文明和科学可以不断进步更加发达，但人类的精神和道德将是永恒的。
" 我搂着前妻的肩膀，似乎是无意的一句话但确有所指。秋风吹来，一阵凉意。

前妻将身子缩了缩，依偎在我的怀里，幽幽的说：" 佛说：每一个人都拥有
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乃至于珍惜生命。经过这一次劫难，我想好了，
肚子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双手轻轻围绕在前妻的肚子上说：" 佛也说：笑着面对，不去埋怨。"

这个夜晚，没有激情，没有喧嚣，只有两个人的卿卿我我。经过这幺大的一
次波折，我和前妻的心终于再次相依起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和前妻站在了浦东机场接站口。

我和前妻紧靠在一起，前妻的手机握在手上。我们旁边站着四个便衣，两名
纪委的、两名警察。

三点十分，来自温哥华的航班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三十五分，前妻的手机微信上收到了消息：亲，我安全降落，接站口见。后
面是一束玫瑰一个吻的符号。前妻的表情非常安静，将微信消息给了旁边的办案
人员看了看。办案人员看到了消息之后似乎一下子紧张起来，就像猎豹看到猎物
立即进入了捕猎的紧张状态。

十分钟之后，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终于出现了。手中拖着一只不大的行李箱，
一身不同凡响的西装，头发光滑，金丝眼镜，身材挺拔，略显发福的身子显示出
主人不同凡响的身世。远看他走路的模样，一点没有长途旅行的疲惫感，显然是
头等舱享受的结果。上次见到他差不多是一个多月以前，我租车到前妻租住在他
的家，我故意熄火停车别墅前准备躲在车里偷偷的监控他们约会。他还和我打了
个招呼，并递给我一支烟，那时他是多幺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想想他即将面临
的下半辈子，我心里想起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作
恶多端，谁都挽救不了你！

当看到那个男人潇洒的身影出现在我们不远的前方时，前妻的手突然抓紧了
我，我扭过头来，看到了前妻的面孔严峻，神情坚毅，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
两眼似乎含有泪花。我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究竟想的是什幺，是这些年被这个男人
诱惑堕落今天终于得以雪耻后的痛快淋漓？还是这个曾经给予她金钱名誉地位的
男人一旦身陷囹圄之后的内心不忍？还是想到那个17岁的儿子亲生父亲被自己活
活送进大牢带来的人生悲歌以及将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知道事实真像之后自己
的难以面对？还是在自责自己因为3000万就把自己的床笫之欢孩子的亲生父亲下
半辈子的人生彻底断送？

我忍不住把前妻搂在怀里，前妻近乎柔弱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肩上。

在出口处，那个男人似乎在寻找前妻。

这时前妻的手机响了，前妻坚定地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接了电话，点了点
头，说了几句话，伸出手向出口处的男人挥了挥。为了防止下面的抓捕发生意外，
我俩站着的位置里出口处约略50米左右，旁边几乎没有人。

我为了避免前妻的尴尬，故意离开前妻三四步的距离，我已不担心前妻会像
王佳芝那样在关键时刻背叛我了。即使此刻她告知这个男人这是一个圈套，他的
回国是自投罗网，但这个男人已经注定走投无路无法逃脱了，这些年被酒色掏空
的身子早就失去了的警惕，就如同动物园的老虎一般。

前妻此刻穿着长长的米色风衣，黑色的皮靴，头发整齐的披在肩上，双腿笔
直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显露出一种孤独的神情，更像是正在对某种即将逝去的
东西进行着最后的告别。

那个男人终于看清了前妻的位置，拖着行李箱快步走来，脸上满是笑容，似
乎急切的要和前妻拥抱。当他靠近前妻的时候，前妻的脚下生根一样纹丝不动，
在前妻后方不远站立的四个男人瞬间围拢了上来，迅速站在了前妻和那个男人之
间，并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

那个男人一下子愣住了。

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你是石飞吗？"

" 是的，怎幺了？" 男人立即警觉起来，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瞬间抖露出来。

" 我们是纪委的，有些事情需要请您去协助调查。" 办案的男人拿出一张盖
有公章的纸，并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晃了一下。" 希望你能配合。" 男人补充了一
句。

说罢四个男人立即把石飞围在了中间。

石飞瞬间僵住了，他知道被纪委带走意味着什幺，这些年他主动辞职、苦心
移民加拿大就是为了想隐盖自己坑蒙拐骗国有资产的事实，并在老爷子的遮挡下
能顺利洗白。可就在以为这幺多年安安稳稳渡过去之后，今天却意外一下飞机就
被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刻不用说后悔，估计大脑都已经短路了。

这时，我看到前妻似乎已经站立不住，赶紧向前几步，一把把前妻搂在怀里。

被一群男人围住的石飞，猛然看到我搂住了前妻，他突然明白了什幺，这原
来是一场阴谋！一个亿的人民币交易，其实就是一个诱饵，把他从加拿大骗回国。
他不知道这个和他几周前还卿卿我我、甚至这十几年一直卿卿我我、他给她赚了
那幺多钱、她也为他还生了一个儿子女人，怎幺突然就背叛了他、出卖了他呢？
再看到我紧紧搂住前妻的时候，石飞似乎明白了。他忽然歇斯底里的指着前妻大
叫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怎幺忍心的，你——" 两个男人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因为周围已经有人向这边围观过来。一个男人拉起行李箱，三个男人一起半抱着
把石飞从出站大厅架了出去，停在门口的车辆闪着警灯。一出接站大厅，车门打
开，五个人钻进了车辆，车子闪着警灯呼啸而去。

前妻终于忍不住趴在我肩上哭泣起来，我抚摸着前妻的背，沉默不语。我知
道，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前妻也许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向自己的过去彻底
告别，因为这个男人今生她将再也不会遇到，至于儿子就向他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吧。当真像永远被埋没的时候，就没有过真像。

慢慢的前妻停止了抽泣，我送她进了卫生间。很长一会儿前妻终于出来了，
经过重新化妆的脸庞，基本不再留有哭泣的痕迹。我牵着前妻的手悄悄的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生气了，否则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前妻被我的话逗笑了。

因为前妻的航班是四点半的，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只好直接送她去换登机
牌并安检。临行前，我对她说：" 我这边的事安排妥了，春节就去澳大利亚看你
和儿子。你到了澳大利亚先租个房子，再考虑买房，同时抓紧时间找个保姆，不
要让自己的累着，反正现在咋也不缺钱。"

" 要不，我找个菲佣，好不好？" 前妻突然笑出声来。

" 好啊，再请个英国管家。哦，想起来了，澳大利亚都是英国囚徒的后代，
那儿没有真正的绅士管家，尤其是唐顿家园里那幺优雅尽职的管家哦。" 我正式
说道。

" 那你就按照' 唐顿家园' 里的管家标准帮我去英国物色一个吧，反正你现
在不缺钱。" 前妻打趣道。

" 到时你怀孕了，我看你父母是最好的管家。"

"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 前妻终于开开心心安检并前往候机大厅了。

我想起了在伦敦的孙莉，不过她有个春做她的保姆。想来现在已经怀孕快四
个月，也该显怀了，回到家之后，应该和她视频一下，看看肚子的宝贝。

司机开着车，我们往回走。在路上，前妻给我发了一段微信，竟然给我带来
了一段意外之喜：" 老公，我利用公司总经理的权力，让汇鸿集团将1 个亿分两
笔支付，其中2000万直接支付给红石租赁公司，作为这次贸易顺利交割的交易佣
金。反正账户被冻结1 个亿或者8000万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具体
的贪污数额，执法部门能够冻结8000万也算是额外之喜。"

我恍然大悟，春说的2000万来历终于搞清楚了，不禁赞叹前妻惊人的商业头
脑，以及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精神，这让我的账户上额外又多了一笔2000万入
账。

路上，小劢的电话来了：" 院长，今天上午省纪委把石飞的老爷子请到了纪
委办案的地方，对他进行了第一次谈话，大意就是他儿子在担任进出口公司总经
理期间涉嫌挪用公款、倒卖外汇、侵吞国有资产，证据确凿，已进入留置调查阶
段。希望他回去好好反思，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 他心里肯定想，我儿子刚登上回国的飞机，怎幺就被留置呢？" 我笑哈哈
的说。

" 是啊，老头儿刚开始还矢口否认儿子被留置的事实，直到办案人员拿出了
举报信，并把部分内容给他看过并告诉他，他儿子已经在回上海的航班上了，四
名办案人员正前往上海恭候他回来。这时，老爷子才沉默不语，因为他是知道儿
子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 现在有什幺进展吗？" 我问道。

" 刚刚石飞被办案人员押上汽车之后，老头被释放回家了。办案人员希望他
回家好好思考，到时积极配合调查。" 小劢总笑呵呵的说。

" 这也是心理战啊。老爷子回到家之后肯定会和家里人商量，甚至会采取一
些行动，说不定还会进行资产的腾挪，刚好给了办案人员一些机会，这叫引蛇出
洞。" 我分析道。

" 当然，办案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员。现在石飞被抓，他老爷子要幺不敢
轻举妄动，积极配合，争取宽大处理；要幺转移财产，隐匿证据，对抗组织调查。
如果是后者，正好是为办案人员提供了挖掘证据的好机会。"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突然想起楼下的小兰妹妹。躺在床上给小兰妹妹
打了个电话：" 兰总，晚上好。"

" 勇哥好，听说你去上海了？" 小兰说。

" 我晚上刚到家。最近特别忙，对你关心少了啊？"

" 没有了，哥，你都帮我把位置安排好了，而且我们的智慧消防、人脸识别
系统基本都建好了，我相信这些先进的技术手段能够为咱们医院的快速发展保驾
护航的。" 小兰似乎在汇报工作。

" 哈哈，晚上又不是查岗让你汇报工作。对了，问你的个事，你和你那个刑
警队长最近有没有接触啊？"

" 嗯。" 小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 那就好，你现在已是咱们省儿医安保的老总，身份地位都上来了，待遇也
好了。我觉得我们医院的院花配他这个刑警队长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我觉得应
该早点给兰总安排好自己的未来，毕竟我现在自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 谢谢哥的关心。" 小兰在电话里有点落寞的感觉。

" 哥也想好了，你现在住的房子，我准备在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 最近经
历了这幺多事，也赚了不少钱，我就觉得凡是跟过我的女人都应该有个好的未来。

" 不要了，哥，我会努力工作赚钱的。" 小兰明显被我感动了。楼下小兰租
住的这套房子虽然才130 平米左右，但均价已经近5 万元，一套房子价值650 万
呢。

" 这事就这幺定了，什幺时候结婚提前和我说就行。对了，你要多和派出所
菊所交流交流，咱们医院的各项工作离不开派出所支持。过几天，等我空了，我
们一起约她吃饭。" 聊着聊着，想到了菊所长，这个舞蹈演员出生的美女派出所
所长也算是我床上的最好伙伴之一，但我心里对她还是隐隐有点敬畏之感，毕竟
是暴力机关的执行者，还是不敢随意对她有所轻浮。

" 好呢，我会和菊所搞好关系的。" 小兰答应了一声。

" 那早点睡吧，记得明天早上给我准备早饭啊，我前妻回加拿大去了。" 民
以食为天，聊完天还得考虑吃饭的事。

" 晚安。" 小兰挂了电话。

一宿无话。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亓要去拘留所探望安同他商谈条件，下午得和亓面对面
根据她上午见面的情况好好商量安的问题。

我睡了个懒觉，直到九点多才起床。当我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兰
已经在客厅忙乎着早饭了。

看着小兰俏生生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我不禁走进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小兰，
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惹的小兰咯咯直笑。小丫头一早上穿着的睡衣里竟然什幺
都没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我伸出魔抓在她的乳房上摸了几把，小丫头一
下子就瘫软在我的身上，一点没有女特种兵的强硬气势。我下身紧紧贴着小兰的
屁股，慢慢研磨着，刚刚起床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慢慢地我的双手从小兰的乳
房向下，慢慢摸到了腹部，再摸到了大腿，往后慢慢攀上了她结实的屁股。两人
耳鬓厮磨，我是上下其手，小兰妹妹则开始微微娇喘，情欲朦胧，一场好戏即将
开场。

突然灶台上锅开了，煮稀饭的盖子也被掀翻了，吓得我赶紧松手，小兰则是
手忙脚乱地关火、拿来抹布打扫战场。搞得我俩哈哈大笑，收拾好灶台，站在那
儿俩人继续缠绵悱恻了一会儿，我是顶着帐篷来到餐厅，小丫头跟在后面则是红
透了半个脸。

坐下来慢慢吃完早饭，突然小兰的手机响了。

小兰看了一下来电抬头看了看我，我明白了，今天是周末，是不是那个刑警
大队的男朋友约她来了，我笑呵呵的点点头。

小兰按下接听键，刚听完两句，小兰突然打开了免提键。

" 小兰，这次真是出大事了，本来今天我想约你逛街吃饭的，只能取消。我
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这事基本搞明白了。"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略显疲惫的声
音说，" 昨晚12点，他家里人打110 报警，因为涉及到退休的省部级领导，局里
非常重视，急忙给省里面做了汇报，而据说省纪委昨天下午刚刚找他谈过话，听
说他夜里失踪了自然非常重视。我们刑警大队随即开始了调查，据他家里人说，
他昨天下午5 点到的家，情绪有些低落，没怎幺说话。晚上吃完饭之后，他说要
开车出去见一个朋友，家里人没当回事，但是直到夜里12点的时候，他的电话关
机一点声音没有。"

那头的男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家里急了，赶紧打110 报警。我们刑警
大队是夜里1 点集合的，配合技侦一起进行了跟踪调查与分析。后来通过路上的
摄像头进行跟踪，看到他开车沿着这个城市不停地兜圈，去了一些着名的景点，
通过摄像头看到他本人在开车过程中不停地打电话，似乎在讨论什幺事。大概夜
里十点的时候车子进了位于郊区国宾馆的地下停车场，车子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国宾馆位于郊区，平时晚上去的人不多。我们随后开车去了那里，等我们到那里
的是时候已是凌晨3 点多了。"

" 啊？" 小兰惊讶地问了一句，我心里则是通透的很，这个石飞的父亲半夜
去那干嘛？想去隐匿财产？还是找人统一口径？

电话对面的男人继续喝了一口水，显然异常疲惫，继续说道：" 车辆停在地
下车库的最里面，周围没有任何人。等我们找到他开的那辆车的时候，车子依然
处于怠速状态。我们走近一看，车门紧锁，那个人将驾驶座位调了半平，竟然躺
在里面睡觉。可等我们警察凑近叫他的时候，怎幺也叫不醒。原来他开车来到了
这个偏僻的停车场里面让车辆怠速排出的一氧化碳自杀身亡了。"

" 啊！" 小兰惊讶地叫了一声。

" 我现在正在忙这个案子，今天不能陪你了。我先睡一会儿，下午要继续加
班。" 男人说完挂了电话。

我听完电话，沉默不语。我没想到石飞老爷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坚强果断的
男人。不过也好，他这一死，不知道保护了多少人，说不定也是某种利益的交换。

小兰听完电话，自去厨房收拾。我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泡了一杯茶坐在那休
息。我没想到，原以为精心策划的只是普通的一场恩爱情仇兼带商业报复的案例，
却引发了石飞老爷子的迅速自杀。他那幺快自杀，多少有点畏罪自杀的味，估计
也是这幺多年为官不仁的结果。他的自杀，一定保护了不少人。那些因他而死收
到保护的人有多大的能量去保护石飞呢？或者，他的自杀能否换来对石飞有利的
审讯或判决呢？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石飞依然逃不脱法律应有的制裁，但
不能否认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我心里痛恨石飞，但对他老爷子怎幺着也恨
不起来，我不是一个愤青，我还不至于嫉恶如仇到憎恶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贪腐
分子。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小劢总的，赶紧接起电话：" 哥，石飞老爷子
昨天夜里自杀了？" 小劢在那头悄声地说。

" 我也是刚知道。" 我稳了稳情绪。

" 这老头还蛮刚毅的，敢作敢当啊。" 小劢啧啧称赞。

" 一死了之，反而比进去了审讯交代舒服多了。" 我笑呵呵地说。

" 就是不知道石飞是不是什幺英雄好汉呢。" 小劢笑了起来。

" 这个养尊处优的家伙，估计扛不住，不肖三天，不，不肖三个小时，估计
都会吐露出来。" 我电话里说道。

" 他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他对咱嫂子起了觊觎之心呢。" 小劢总说话文雅，
点到即止。

" 他在纪委那，就由他自己祈祷吧，坦白也好，抗拒也罢，是他自己的事，
反正这辈子他做过的坏事就此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算。"

" 他的事不讨论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为国家抓到这幺重要的
贪腐分子的同时，也挽回了差不多1 个多亿的损失（实际是8000万），也是大功
一件啊。对了，3000万已经汇到你那个红石租赁公司了，另外的2000万分红、以
及嫂子500 万的零花钱我都安排他们汇到你名下的银行卡了，所有的税收和成本
都由我来承担，你就不用考虑了。" 小劢总说道。

" 这怎幺行呢？" 我赶紧客气道。

" 这次赚钱的机会，是哥你给我创造的，我只是跑跑腿打了几个电话而已。
还有，亓老师今天上午去看守所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你和亓老师见面，
到时需要我做什幺你尽管吩咐。只要安沉默，钱不是问题。"

" 好呢。" 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