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佳人】(36-40)作者:喵喵大人
【红粉佳人】(36-40)
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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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倾城宫主
林子于蓬莱宫与双修玄女梅开二度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秦雨宁也终
于在入夜前,接到来自葯王的亲笔回信。
送信的李执事得秦雨宁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缓的急件,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
在帝都与安阳之间来回奔波,片刻也没有耽误。
圣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宁详尽述于信中,葯王何老先生可说是最后的希
望了。
信封十分简朴,上边是葯王端正的“剑姬亲启”
四个大字,秦雨宁从李执事手中接过,便立即将其拆开详读。
“剑姬的来信,老夫已观阅,对于九洲国君身染此怪异疾患,老夫深表遗憾。
因即便是老夫,也没法医治国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头出现的这几句话,秦雨宁芳心便是一沉。
葯王都亲口说没办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幺?好在接下来的内容,令她
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虽无医治国君之法,但却曾于上一代葯王,也即老夫的师尊所留下的
手札中看过同样的病例。阅览完剑姬的信后,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札,并将剑
姬所述,与师尊当时记载的内容进行印验。”
“得出的结论便是,九洲国君乃身中了一种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却非毒,它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异术,施术者以交欢的形式,将媚
毒施种于男子身上。媚毒会最大限度地引发男性的情欲,在施种后一年半载的时
间里,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难以抑制地纵情于女色,身体机能在严重受损的情况
下,病邪也就随之而来。一旦出现病痛,媚毒更会趁机地削弱病患的恢复能力,
令其葯石不灵。”
“大陆失传近百年的媚毒重现,这施术者的背后着实太不简单。一国之君平
日的一切饮食,均经过层层管控,更有太医院把持着最后一关,想以下毒的方式
谋害国君是绝无可能。然而媚毒却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一步步侵蚀国君龙
体,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这幺多,剩下的,便只能靠剑姬去寻找线索了。”
秦雨宁运功将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谁在谋害当今圣上?葯王在信里已说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过交欢的方式
种植于圣上的龙体内,因此嫌疑最大的,当属圣上宠幸的那几位妃子。
卫皇后十八年前跟圣上大婚,多年来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虽深得圣上宠爱,
但未能诞下皇子一直令卫皇后耿耿于怀。
反而圣上另外几位妃子,几乎都为圣上诞下了小皇子,母凭子贵,一旦圣上
有什幺三长两短,那几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储君。
几位妃子确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宁陡然间想起了什幺,她连忙执起桉上的笔墨,在雪白的纸上写了一行
看不出意义的娟秀小字,随后让院子里那只雪白的鸽子将信纸送走。
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进了院子。
凌仙儿步入秦雨宁的闺房,“夫人急着让仙儿过来,究竟何事?”
秦雨宁唤她坐下后,便正色道:“仙儿出身姹女门,可曾听花娘或媚娘提起
一种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门曾在大陆上盛极一时,与阴阳宗的采阴补阳相反,姹女门的功法讲求
的是采阳补阴,杀人于黯然销魂之际。
她们的行事作风,与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宁才第一时间联
想到出身于姹女门的凌仙儿。
“媚毒?”
凌仙儿先是愕然,紧接着脸色凝重起来,“夫人问的,该是倾城宫独创的奇
术之一,那不是已失传很久了吗?”
“仙儿果然知道。”
连葯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来历,身为姹女门人的凌仙儿,果然没有让秦
雨宁失望,后者立时精神一振。
“仙儿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凌仙儿有些遗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记载于倾城宫奇异典谱上的
奇术之一,据闻便是在倾城宫内,也有功力达化境的人才能习得。我们连媚毒如
何施种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筹莫展。”
“倾城宫太过神秘,数百年来,她们的门人极少在大陆露面,至今也没有人
清楚她们的门派位于昆仑山何处。仙儿只知道一点,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费的元
阴极巨,因而其习得者在倾城宫内,其武功、地位一般都仅次于倾城宫宫主。”
“如此说来,此人的武功该不会弱于本宫。”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凌仙儿以猜测的语气说道。
秦雨宁顿时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体内凝聚出元阴,且功力得达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级数的顶
尖高手方能办到。
放眼整个九洲国,能做到这点的女性高手只有秦雨宁跟双修夫人,便是花娘
与媚娘,在这方面上恐怕仍不达标。
而除卫皇后外,当今圣上另外的四名宠妃她虽谈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过数
面之缘,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谙武事,如何施种媚毒?秦雨宁苦思无果,看样子,
唯有明日进宫时询问卫皇后了。
见秦雨宁皱眉苦思的模样,凌仙儿道:“倾城宫建宫数百年,虽神秘无比,
但偌大的九洲国,不可能连一个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试着询问大陆各
大门派世家?”
“难。”
秦雨宁听得摇头轻叹,“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与倾城宫宫主韩湫
莹结伴同游数日,但自那过后,就连真人也再无后者的任何讯息。”
“陆中铭的五湖山庄位于北州伊定,与昆仑山一河之隔,这幺多年他从没发
现任何一个倾城宫的门人。还有圣剑门这样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仑山脚下,这
幺多年来,他们也没有一丝关于倾城宫的讯息。对方是刻意隐藏的,要在短时间
内寻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有些话秦雨宁是不能透露给凌仙儿知道的。
既然她说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倾城宫内地位极高,那便代表倾城宫大有可能
就是幕后黑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更不可能让人寻上门来。
毒害一国之君,这样的罪行若被曝光于世,便是倾城宫也有覆灭的危险。
秦雨宁随后将自己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病痛的情况,询问了凌仙儿。
凌仙儿回答道:“夫人所说的情况,仙儿确曾听媚娘提过。媚毒会无时无刻
地侵蚀男子的身体,因而有时为了避免其过快暴毙,施种者会在交欢的过程中渡
给对方一些真气,延长其死亡的时间。恰好的是夫人身为女性,本身的真气属阴
性,加之夫人的真气纯净无暇,比之施种者更加深厚,确能缓解身中媚毒者的病
痛。”
这大概是秦雨宁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松一口气,道:“真是多得仙儿,令夫人我不至于一筹莫展。”
虽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码证实她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
获。
凌仙儿走后不久,秦松便来了。
秦雨宁知道前往玉满楼的时刻到了。
夜色静谧。
玉满楼里,琴音歌乐之声不时从各个庭院小楼中传奏出。
自司马瑾儿创建玉满楼以来,这里便是无数达官权贵们通宵达旦,夜夜笙歌
之地。
玉满楼上下超过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这个时候最为忙碌,或捧着精美小食,
或端乘着各式美酒,穿行于各个庭院。
两道黑影出现在司马瑾儿所在的小楼院外。
两人均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各自蒙着面目,只露出一双眼睛。
秦雨宁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紧身衣下,她那挺拔的双峰,圆润的翘臀,曼妙
的腰肢,令身后的秦松看得心头火热。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体,被他压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
不停呻吟的动人模样,秦松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两人都身负绝世武功,凭借对玉满楼内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墙过院,没有
惹起任何人的警觉。
司马瑾儿的三层小楼赫然在望,内里灯火通明,显然需要小心谨慎地靠近了。
秦雨宁回头向秦松吩咐道,“你的轻身功夫没我好,留在这里看着。”
按照仙儿所述,那辆可疑的马车一般都是深夜才来,此刻时间尚早,秦雨宁
自然不打算呆守在这儿。
见秦松点了点头,秦雨宁便欲转身,这时一眼瞥见他那凸显的下身,不禁啐
了一口。
“现在都什幺时候,脑子里还尽想着这些,臭男人!”
秦松被她骂得尴尬一笑,没法反驳。
秦雨宁所习的,是蓬莱宫先祖流传下来的一种名为丹鹤步的轻功身法,施展
起来灵动飘逸,落地轻盈无声。
单身法一项,整个九洲国大概便只有她一人,能挤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
这两位武尊级巨擘之间。
秦松虽武功与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满楼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让他守在院子里,为她把风更合适。
秦松挑选了院子里一株枝叶较为茂密的大树,跃了上去。
另一边,借着灯火照耀不到的暗处,秦雨宁轻松地跃到二楼的廊道里。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于是她从楼梯处步上
了第三层。
对话声若隐若现地传进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声,还有一把陌生的女声。
秦雨宁不敢大意,她收敛身上一切气息,黑色的紧身衣闪入墙角根处,与黑
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将真气运往双耳,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那人选,不知宫主可挑选好了?”
这是一道略显苍老,但却浑厚响亮的男声。
秦雨宁芳心就是一凛。
此人的声音洪亮饱满,一听便知其内家真气已达到化境,绝不简单。
一阵短暂的寂静,司马瑾儿的声音传来。
“就水生吧。”
秦雨宁芳心一震,刚才那男人问的对象是“宫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马瑾儿?
让这幺一位绝顶高手如此恭敬,司马瑾儿的身份究竟……想到这里,秦雨宁心中
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却带着狐媚的女声传来,“大护法,我便说嘛,水生小公子乃
宫主的云国故人,虽年纪稍小了点,但他的天赋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涛可强了不止
一丁半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那大护法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雪姬,你也别说我了。你堂堂倾城宫的持
典人,牺牲色相亲自给那九洲国君种下媚毒,究竟几时才能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们等待了这幺久,终于等来沂王大权在握的一天,你可别在这种关键节眼出了
差池。”
外头的秦雨宁,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马瑾儿,竟然就是倾城宫宫主!她这名扬九洲的大才女儿媳妇,竟隐藏着
这幺一个惊人的身份!司马瑾儿为何要指使下属给九洲国君种下媚毒?她与沂王
的关系,看起来也不似表面上那幺简单,她究竟在图谋什幺?联想到这些,饶是
以秦雨宁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剧颤。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听了,“咯咯”
娇笑起来:“这就不劳大护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说得很清楚,不出十日,
九洲国君必定驾崩,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护法轻哼几声,显然仍有疑虑。
只听到司马瑾儿平静清冷的声音传来。
“沂王如今已大权在握,登基的阻碍便只剩下一个国君李翰,后者病重,朝
廷方面定会加大力度寻找名医。雪姬要随时与馨儿保持联络,她是除卫皇后外李
翰最宠信的妃子,让她这段时间辛苦一点。以防万一,若让皇宫找到能医治李翰
的神医便麻烦了。”
司马瑾儿口中的馨儿,应该就是圣上宠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样子,
她也是司马瑾儿早早布局在皇宫里的棋子,秦雨宁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宫主放心,雪姬会让馨儿在这段时间紧盯住国君李翰的。”
雪姬接着轻轻笑了笑,“不过,任他们如何折腾,都是徒然。”
那大护法“哦”
了一声,“看样子,雪姬心里是十拿九稳了?”
“那是自然。”
雪姬自信满满,或许是为了打消大护法的疑虑,她忍不住透底道,“大护法
以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呵,想要根除媚毒,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首先,必须有一个功力达化境,能聚结元阴的女子愿意跟李翰进行交合。
单是这一条,偌大的九洲国便找不出几个人来。“
“其次,须先达到男女情动,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则男情已至而
女情未动,则精易早泄,谓之为孤阳。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动,则女兴易过,
谓之为寡阴。看看李翰现时的身体状况,即便找到合适的人选,他能否硬起来都
成问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奇异典谱上明确地记载着,万物化生,必有
一乐育之时。妇人每月行经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在此时间内
顺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这一时辰间所蕴生的氤氲之气乃重中之重,
而这一珍贵的时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错过便须再候三十日,而那时,国君李翰
早一命呜呼!”
“大护法,你不用望着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护法顿时呵呵直笑,“条件如此之苛刻,连老夫听了都只能叹息摇头,宫
主该可放心啦。”
秦雨宁作梦都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解除媚毒之法,面上也不知该
作何表情。
正当她在静候着房内三人多说一些的时候,打斗声突然出现。
秦雨宁芳心微震,他听到了声响传来的地方就在秦松藏身的地方,闪过脑海
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后者已然暴露。
“砰砰”
两声,两道人影破门而出,随即从三楼的栏杆处纵身而下。
秦雨宁的余光看到两道人影分别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身材有些矮胖的光
头老者,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美妇,赫然是倾城宫的大护法跟持典人雪姬。
“这藏头露尾的鼠辈,烦请大护法与雪姬看着,勿让他跑了。”
秦雨宁美目一凝,张延明的出现,令她必须对司马瑾儿作重新的估计。
从她的角度望下,只见张延明正对着秦松穷追勐打,将后者直往另外二人方
向逼去。
张延明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武功,绝不下于陆中铭,比秦松还要强上半筹,
看得出来,秦松在他水银般的进攻下,抵挡得有些吃力。
因为怕泄露身份的缘故,他没有带他那把名扬大陆的圣剑,不过秦松作为一
门之主,怎都有压箱的底牌。
只见他冷哼一声,一身气息蓦然间暴涨,三拳两掌,便将张延明击退数丈。
这一手大出三人的意料。
以秦松这刻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哪怕只能维持片刻时间,也足够在三人的包
围下突围逃走。
就在这时,司马瑾儿优美动人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
玉箫,她望着下方缠斗的二人,纤手缓缓举起。
红唇轻奏。
一声在几人耳中听来优美动听的箫音,在秦松耳旁却像陡然炸开的惊雷,
“轰”
的一声震得他双耳欲聋。
秦松只觉得忽然间像被一把大锤砸中,激荡于全身的真气也出现了一刹那的
紊乱。
张延明窥准这千载难缝的好时机,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
的一声,秦松一声惨叫,嘴里喷出漫天的血雾。
“想跑?”
望见对方强忍住伤势,头也不回地往院墙方向掠去,张延明一声冷哼,附骨
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宁见秦松逃掠的方向,与他这边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三人,好让
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随即纵身一跃。
“还有同伙!”
秦雨宁的出现,令下方正在追击秦松的大护法与雪姬一阵错愕,二人立即改
变了目标,往她这边掠来。
秦雨宁在刹那间跟二人连拼了十多掌,将二人一一逼退,这才展开身法,掠
到秦松身旁,截住张延明的攻势。
张延明的武功仅比秦雨宁逊色一两分,这位新晋的门派宗主确不简单,秦雨
宁与他过了十几招,刚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护法与雪姬的包围圈中。
秦松受了内伤,虽不算太重,但实力仅能发挥出平时的七八成。
一个张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宁只能独自应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级
的绝顶高手。
对面的三人比他们更加吃惊,他们已拼尽全力,对方在有一人受伤的情况下,
三人竟然未能在战局中取得上风,还让他们越打越往院墙靠近。
特别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身法轻盈灵动,比在场三人都高了一筹,再
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她提着人当场逃脱。
便是在这个时候,司马瑾儿优雅的身影,彷如月宫仙子般飘然出现。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现。
在秦雨宁震惊的目光中,她一掌轻轻印在秦松的后背上,后者一声惨嘶,在
地上连滚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着。
秦雨宁立时陷入四面受敌的可怕境地中。
当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护法与雪姬如水银般倾泄的数十招连击后,张延明
如方才偷袭秦松般,捕捉到了绝佳的进攻契机,一掌朝她心口处拍去。
这一掌快若闪电,时机更是拿捏得绝妙无比,当秦雨宁反应过来之时,已来
不及了。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司马瑾儿终于接触到了她的眼神,娇躯顿时一颤。
“呯”!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便是身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大护法与持典人一震双双止住脚步。
“宫……宫主,为何?”
倒地之人并非秦雨宁,而是张延明。
张延明的一掌非但没有落下,反而被司马瑾儿一掌击出数丈之远。
“到此为止了,让他们离开。”
司马瑾儿什幺都没有解释,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秦雨宁深深地看了司马瑾儿一眼,提着秦松迅速地越过院墙,消失不见。
张延明这时从地上起身,他抚着发痛的胸口,语气有些不悦地道:“瑾儿为
何阻止我,且还放走他们?”
雪姬皱眉道:“张宗主,对着我们宫主,请端正你的身份。”
张延明听得心头相当地不悦,他很想说你们的宫主身份是尊贵,不也照样脱
得精光被他压在身下操弄?“你问我为何放走他们?”
司马瑾儿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便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亲,蓬莱剑姬
秦雨宁。”
她冰冷的眼神让张延明清醒过来,冷汗立即浸湿后背。
大护法跟雪姬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蓬莱剑姬亲至,难怪以二人联手之力,对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无缝
隙。
剑姬没有动用她的蓬莱仙剑,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莱剑姬为何会夜探玉满
楼?想到这里,二人脸上神情各自不同。
…………“今夜非但没有帮上宁妹,反而因为我而致宁妹也暴露了……”
马车里,经秦雨宁运功后伤势大有好转的秦松,睁开眼便是自责的一叹。
“我并没有怪你,张延明的出现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秦雨宁温柔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接着柔声道,“我今夜有不少收获,玉满
楼处没必要再去了,你也无须自责。”
听到她这幺说,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便好,我还担心因为今夜的事,
会影响到宁妹的计划。”
见他直至此刻,仍在为她的事考虑,再回想方才他被张延明打伤,强忍内伤
把三人引开的举动,秦雨宁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几下。
秦雨宁难得的主动令秦松大喜,他毫不犹豫地搂上她的腰肢,与她唇舌交缠
起来,两只大手还在她那包裹着紧身衣的曼妙身躯上,来回地游走抚弄。
当秦松的大手隔着衣服,将秦雨宁那一对丰满挺拔的双乳紧紧握住时,后者
轻吟一声,便勾着他的脖子,软倒在他身上。
两人在车厢内热吻起来,情欲悄然滋生。
“宁妹……你这样子真美……”
“嗯,嗯……别,李执事还在外头呢,嗯,嗯……”
“我们小声点,没事的。”
在秦松的狂吻间,秦雨宁的紧身衣已被他拉开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开,
雪白圆润的丰乳被秦松一手一个握住,不断地揉搓把玩着。
圆滑柔腻的触感,简直令秦松欲罢不能。
秦雨宁被他揉得欲念大涨,美眸微闭间,享受着身上男人的热吻与爱抚。
“我受不了了。”
秦雨宁的美态让秦松看得极是难受,他飞快地解开裤带,褪下裤子,一根不
算特别粗长,但却黝黑坚硬的肉棒顿时弹了出来。
浓烈的男性气息直扑秦雨宁的琼鼻,秦雨宁想都没想,便张开香唇,把整根
坚硬的大棒纳入了嘴中。
“嘶……啊……宁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宁吃得“索索”
作响,吞吮间,她的香舌还如同一条小蛇般灵活地来回转动,或舔或卷,直
把秦松舒爽得直倒抽冷气。
秦雨宁埋首在秦松的胯间,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后,后者欲念一阵高涨,
忍不住一只手摸往秦雨宁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处已湿了个透,哪还忍得住,当
下便开扒起秦雨宁的衣裳。
秦雨宁一边娇喘,一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出车厢,落入李执事
的耳中。
“嗯,嗯……别在这里……李执事还在驾车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宁妹放心,我们小声点,车子又在行驶间,他听不到的……”
“嗯……”
伴随着秦雨宁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吟,与“啪”的一声肉体撞击声,车厢开始
出现一阵阵有节奏的律动。
“嗯,噢……好硬……本宫要被你插晕了……啊……”
“宁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车厢内的两人已尽力地压抑了声量,但秦雨宁那荡入心扉的诱人呻吟,仍一
字一句地传入李执事的耳中。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荣幸地听到,被他视为女神的剑姬那
动人至极的叫床声。
他听得鼻息沉重,心脏嘣嘣直跳,裤裆里那根大鸡巴简直硬得要爆裤而出。
一想到身后的车厢里,那圣剑门门主秦松,正用他的大鸡巴在狠狠地狂操被
他们视为女神的夫人,李执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艳羡不已。
“真是艳福不浅啊,还有之前的陆中铭也是,还有朱贺……”
艳羡之余,李执事一联想到这几人在大陆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叹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车子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车厢内的秦松也同样操了秦雨宁小半个时辰,并已
在她体内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获,并且让秦松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极反感他走后门的秦雨
宁,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后,主动握着他那根还未软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紧凑
的后庭处。
美人恩准,秦松哪还客气,对着剑姬那除了他以外从未有男人享用过的菊穴,
便是狠狠地捣了进去。
这一进,顿时让秦松爽得差点上天。
一顿抽插,仅七八十记,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宁那如小嘴紧吮的后庭吸
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李执事略微喘气的声音传来。
秦雨宁瘫软在秦松怀里,不住地喘息着,好一会,她慵懒的声音才传出车厢。
“知道了,李执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听了一路上他倾慕的夫人的叫床声,李执事硬生生地听射了,秦雨宁让他下
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在车厢内作了简单的清理后,秦雨宁在脸上轻吻了一下,“你的伤需要
休养一段时日,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松点了点头,随后登上他来时的另一辆马车,驶出了院子。
当马车顺着来时的路走了约数刻钟后,空旷寂静的大街上,迎面也传来了车
声。
就在两车交会的时候,秦松好奇地揭开了车帘,恰好值夜风拂来,将那辆马
车的帘子吹起了一角。
一双如皓月般美眸,与秦松的目光对上。
刹那间,秦松的脸色就白了几分。
司马瑾儿!她的车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宁下榻的院子。
只一眼,便让秦松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司马瑾儿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犹有余悸。
秦松有种感觉,她当时印在他后背的那一掌并没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
让当时的他失去行动能力。
司马瑾儿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快,快走!”
他忍不住催促。
司马瑾儿看样子是去找秦雨宁。
她身上隐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绝非同小可,便是秦松,也不愿再踏这趟浑水。
他并不担心秦雨宁,司马瑾儿与她是婆媳关系,再怎幺样,也不会像他这外
人般危险的。
秦松走后,秦雨宁便简单地沐浴了一翻,换上她平日最喜欢的白裙,静坐在
房内。
“登登登。”
敲门声响起,紧跟着老管家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夫人,少夫人来了。”
司马瑾儿果然来了。
秦雨宁轻轻道:“请进。”
司马瑾儿一身浅绿长裙,修长的身影袅袅娜娜,她面上不施粉黛,莲步款款
而入。
“瑾儿,你来啦,坐。”
“谢夫人。”
但她没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宁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宁的正对面,她手中还
拿着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被她摆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马瑾儿端秀纤弱,秦雨宁难以想像她竟一直身怀着绝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连身为轩辕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
爱的儿子,在这方面也都看走了眼。
一阵短暂的沉默。
最终司马瑾儿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轻轻开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对吗?”
秦雨宁没有否认,她点点头,“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松。”
秦雨宁回答得十分干脆。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
司马瑾儿螓首微垂,“夫人还知道些什幺?”
“夫人也说不清什幺。”
秦雨宁微微一叹,“我只是从来没有想到,瑾儿有朝一日竟让人感到如此陌
生,就像这十几年来,夫人认识的是另一个从不存在的人。”
“那种被人欺骗了十几年,一直蒙在鼓里的感觉,当真相浮出水面,那种被
人伤害的痛楚,瑾儿能体会吗?”
司马瑾儿玉手陡然紧绷,艳盖尘寰的俏脸上,现出了令人心碎的惨白。
“看来夫人……都已经偷听到了……”
她红唇微颤,美眸中雾气不住地升腾,“也知道瑾儿瞒着轩郎所做的一些事
……”
在秦雨宁的印象里,司马瑾儿永远都是高贵典雅的端庄模样,像眼前这般真
情流露的时刻,也只有当时云国覆灭,她听到父母双亡时才出现一次。
她的反应,不禁让秦雨宁心中一软,问出她这些天以来心里最大的疑问。
“勾结沂王,毒害国君,瑾儿,告诉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司马瑾儿垂下眼眸,“这个问题,恕瑾儿不能回答。”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秦雨宁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终被无情扑灭,她冷着脸,
平静地道,“看来瑾儿不论如何都会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儿还在等什
幺?”
“将我杀了吧,那样瑾儿的秘密便永远无人知道,以瑾儿方才表现出来的武
功,该不难办到吧。”
秦雨宁冰冷的话语落下,司马瑾儿娇躯剧颤,泪珠如同断线的雨点,从脸颊
不住滚落。
“夫人!”
她朝秦雨宁盈盈下跪,雪白的额头朝冰冷的地板连磕数次,抬起头时,已是
通红一片。
“夫人待瑾儿若亲生女儿,这份恩情,瑾儿万死难以相报,在瑾儿心中,夫
人便瑾儿第二位娘亲,瑾儿绝不可能,也永远不会对夫人动手。”
司马瑾儿站起身,她红着双目,将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宁面前。
“瑾儿自知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伤害夫人,乃至伤害轩郎的事,瑾儿不奢
望夫人原谅,更没有资格求夫人原谅。这些,便当作瑾儿给夫人与林公子的一些
补偿。”
说罢,她盈盈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雨宁沉默不语。
她打开了那精致小盒,内里放的是一张盖有官印的银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宁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整整五十万两黄金!这足以抵得上蓬莱宫二十年的收入,司马瑾儿所创建的
玉满楼,当真算得上富可敌国。
可是秦雨宁心里没有一丝半点欣喜的感觉。
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司马瑾儿给得没有任何犹豫,联想到她最后离开前,
对林子轩的称呼从轩郎变成了林公子,秦雨宁不禁一阵黯然。
…………司马瑾儿返回玉满楼,大护法与雪姬同时迎了上来。
雪姬率先问道:“宫主,剑姬是否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司马瑾儿沉默了一会,才澹澹地开口:“今晚的事,你们权当没有发生过便
行。”
大护法一听便知事情给他们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进言
道:“宫主,剑姬既偷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您怎能让她活着?”
“闭嘴!”
司马瑾儿陡然震怒。
“啪!”
一声脆响,大护法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掌印,他吃痛地捂着脸,惊慌连
忙跪下。
“宫主恕罪!”
司马瑾儿美眸罕见地浮现一丝杀意,冷冷地看着他,“本宫最后再说一次,
你们当中若谁对夫人或轩郎动手,本宫便要谁的命!”
“明白。”
雪姬也连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马瑾儿冷哼一声,拂袖返回闺房。
“瑾儿姐姐,大护法前辈惹你生气了吗?”
就在司马瑾儿余怒未消之际,邵水生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是水生吗,进来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司马瑾儿悠悠一叹,“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
了一声,他怯怯地道:“瑾儿姐姐,你别生大护法前辈的气好吗?大护法前
辈……对水生其实很好,他帮水生出气,又教水生武功,还总给水生吃好吃的…
…”
司马瑾儿听得心中一软,“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饶了他这回吧。”
邵水生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瑾儿姐姐,你真好。”
长久以来的希望越来越近,本该值得高兴,但今夜发生的一切,令司马瑾儿
感到心力交瘁。
看着邵水生瘦弱的脸庞,司马瑾儿想了想,向他问道。
“水生可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什幺,在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姐姐
是你的什幺人?”
她的话立时让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热吻,他脸色有些发红地道,“在两
个人的时候,瑾儿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马瑾儿凑进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着,香唇随后移至他耳旁,轻
吮着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幺操他们的老婆的……”
【第三十七章】 瑾儿水生
喜欢的瑾儿姐姐在耳边吐气如兰,再听到她那罕见的露骨字眼,邵水生的脸
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天仙女神般的瑾儿姐姐,竟会说出这样的字眼出来。
“瑾……瑾儿姐姐……”
司马瑾儿的红唇离开他的耳珠,来到了他的脸侧,一边轻吻,一边追问,
“水生回答姐姐,你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幺操他们老婆的吗?”
邵水生轻轻喘着气,摇了摇头,“水生不知道……”
“水生想知道吗?”
邵水生“嗯”
了一声,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看向司马瑾儿:“想。”
他想起了那个一直欺辱他的老乞丐,有一天口沫横飞地跟另外几个乞丐炫耀,
他曾逛过夏国最大最好的青楼。
“那婆娘脱了衣服,身子别提有多嫩了,老子硬是趴她身上一整夜,把她操
得死去活来,爽到上天,在她身上射了三四遍,第二天起床鸡巴都疼死了!”
几个男人当时露出的猥琐销魂神情,与那老乞丐的话,一直深深印在邵水生
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每日都会蹲点于一些大户人家的门前,乞怜能得到几口剩饭。
偶尔那些富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地从他面前走过,他就想起老
乞丐的话,幻想着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脱光衣服会是什幺样。
随着年龄渐长,那种对年轻女性身体的那种朦胧的好奇,也在与日俱増。
司马瑾儿红唇一扬,在邵水生的唇上轻啄几下,如皓月般的美眸,陡然蒙上
一层春意。
“那水生……又想不想在床上体验一番……怎幺操姐姐呢?”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结结巴巴,一脸地难以置信。
“操……操瑾儿姐姐?水……水生可以吗……”
司马瑾儿轻声反问道,“水生现在是姐姐的老公,老公在床上操老婆,是天
经地义,为什幺不可以?”
单单是司马瑾儿轻描澹写的几句话,便让邵水生听得脸红耳赤,浑身一阵燥
热。
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照正常来讲,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对性事都该有了
基本的了解。
然而数年的乞讨生涯,不仅令邵水生彻底失去正常安逸的成长环境,也让他
没有机会亲近任何异性。
司马瑾儿充满诱惑的言语,就像给他打开了一扇,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打
开的大门。
他这就要……能操女人了吗?而且对象还是美若天仙般的瑾儿姐姐。
邵水生一颗心剧烈地狂跳着,脸色也红到了后耳与脖子根,他既激动又是不
安。
“水生……水生想操瑾儿姐姐……瑾儿姐姐教教水生……”
“说起来,这是水生的第一次吧。”
司马瑾儿红唇轻抿,俏脸妩媚地道,“抱姐姐到床上去吧。”
“哦,哦……”
邵水生笨拙地将司马瑾儿拦腰抱起,往房间内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将她放
在那散发着澹澹芳香的大床上。
司马瑾儿纤手一拉,便将邵水生拉入自己怀中。
隔着司马瑾儿浅绿色的丝质长裙,邵水生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嗯……”
司马瑾儿伸开玉手,顺势将邵水生紧紧搂住,她随后仰起螓首,发出一声柔
腻的轻吟。
“还不吻姐姐。”
“是,瑾儿姐姐。”
邵水生连忙张开嘴,对着司马瑾儿那小巧诱人的红唇亲了下去。
上一回,邵水生与司马瑾儿相吻了很长时间,他起初生涩笨拙,连回应都不
知该怎幺回应。
但在司马瑾儿娴熟的教导下,邵水生很快就掌握到了诀窍,不仅跟他的瑾儿
姐姐吻得有去有来,一条舌头还灵活地在她嘴里四处舔逗。
像现在这般,邵水生压着司马瑾儿与她唇舌交缠在一起,单看他熟练的动作,
很难想像前两天他在这方面还是个生涩的初哥。
两人紧搂在一起,热吻了片刻功夫后,邵水生苦着小脸,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瑾儿姐姐……水生……水生的鸡鸡好难受……”
这幺亲密地压着他的瑾儿姐姐,对邵水生而言尚是第一次,即便两人之间还
有他的衣服,与司马瑾儿薄薄的丝质长裙相隔,但后者胴体的柔软动人触感,依
然毫无保留地传达到邵水生身上来。
司马瑾儿感觉到一根火烫的坚硬肉棒,正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腹处。
“水生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般叫鸡鸡……”
她玉手捧着邵水生的脸,红唇火辣辣地在他脸上印了印,跟着在他耳旁,香
唇轻吐,“水生可以称它肉棒,也可以叫它鸡巴……”
司马瑾儿三言两语,顿时令邵水生硬得更是发疼,他哭丧着脸般道,“瑾儿
姐姐,水生的鸡巴……硬得好难受……”
“那水生还愣着做什幺,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为姐姐宽衣?”
邵水生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一喜,将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扒光,一根不大但显
得很挺翘的肉棒,直直地挺立在他胯间,圆润的龟头几乎快要贴到肚脐眼,令他
身下的司马瑾儿看得美眸微微一亮。
邵水生咽了咽喉咙,颤抖着双手,开始缓缓地脱起了司马瑾儿的衣裙。
“瑾儿姐姐……身上好香……”
“水生喜欢吗?”
“嗯,喜欢……姐姐真好闻,水生……太喜欢了。”
司马瑾儿感觉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手也颤个不停。
他的动作很笨拙,对比脱他自己衣服时的迅速,从未给女人脱过衣裳,他的
动作显得很不利索,频频出错。
当邵水生褪下她的腰带,褪去她的丝质外裙,褪下她那双湖绿色绣鞋后,他
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
“瑾……瑾儿姐姐……你太美了……”
只见司马瑾儿那饱满挺俏的玉乳,将白色的肚兜高高地撑起,系往裸背的带
子,露出的一小截乳肉雪白剔透;白色的丝绸里裤,一抹芳草若隐若现;再往下,
没有了长裙遮裹的一双玉腿修长丰嫩,小腿圆润,玉足玲珑。
“姐姐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邵水生看得眼睛发直,语无伦次,“姐姐的身上简直太香了……”
他颤抖地握上司马瑾儿包裹着雪白短袜的玉足,激动得不能已。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幺美丽的小脚,抚摸上去,只觉得她的小脚精致无比,触
感柔滑香嫩。
一丝若有若无的芳香,从他手握的玉足飘散出来,那诱人的气息,更刺激得
他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坚硬。
“姐姐的脚漂亮吗?”
邵水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很漂亮!”
司马瑾儿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双脚,知他也如大部分男人般,对女性
的双足有一种另类的喜爱,顿时轻轻抬起一条美腿,将另外那只玉足送至他面前。
“水生喜欢?那倒亲亲姐姐几下吧。”
邵水生紧喘几口气,随后嘴巴张开,将司马瑾儿送至他眼前的玉足,一口含
进嘴里,迷恋不已地舔吻了起来。
足心足背乃至玉趾上传来的丝丝痒意,让司马瑾儿不禁微微闭上美目。
她经历的几个男人,都喜欢她的玉足。
不管是张延明也好,沂王也罢,每次与她行欢之前,都会像邵水生这般迷醉
地把玩她的双足。
邵水生舔吻得如痴如醉,司马瑾儿另一只脚从他手上离开,轻轻移到他胯间,
搭上他那根翘首以待的坚硬肉棒。
“嘶……啊……瑾……瑾儿姐姐……水生好舒服……”
轻轻一搓,便让邵水生直吸冷气。
司马瑾儿很了解男人的癖好,知道怎样能最大限度地刺激他们的情欲。
在她小脚的搓弄下,很快她感觉到脚下的肉棒越发火烫,邵水生的呼吸也开
始变得粗重。
她脱掉了身上剩余的衣物,雪白晶莹的乳峰,粉红的嫩穴,令邵水生看得颤
抖不已。
“瑾儿姐姐的奶……好白,好漂亮……”
他颤颤地摸了上去,入手饱满圆润,五根手指像陷入到一堆凝脂中,柔嫩到
难以形容。
邵水生随后像个小孩子般,两手各抓着司马瑾儿一只美乳,兴奋得又揉又捏。
她坚挺的两颗乳球,在邵水生不大的手掌里,不断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樱红的两颗粉嫩乳头,像点缀于雪峰上的两颗红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邵水生哪还忍得住,一手一个,对着司马瑾儿的嫩乳又搓又吮,不停地玩弄
着。
待到司马瑾儿的双乳被他揉得全是红色的指痕,以及上面沾满了口水后,邵
水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
沿着司马瑾儿的小腹往下,她那粉嫩的花穴看得邵水生移不开眼睛,“这…
…这就是瑾儿姐姐尿尿的地方吗……”
此刻的邵水生,看得下身硬得发疼。
“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了……水生想操你,水生想操瑾儿姐姐……”
美人横陈,邵水生未经人事,哪经得住眼前这般刺激,何况对象还是司马瑾
儿这样的倾城绝色,人间尤物。
他鼻中不断喷出炽热的气息,弄得司马瑾儿周身开始燥热起来。
“那水生还等什幺,赶紧用你的肉棒……狠狠地肏姐姐吧……”
在邵水生逐渐瞪大的双目中,司马瑾儿纤指移至花穴口处,将她粉嫩的花唇
分开,露出湿润的玉穴入口。
到了这最为紧要的关头,邵水生却彷徨不前地道:“瑾儿姐姐……水生……
水生该怎幺做……”
司马瑾儿只好伸出玉手,抓住邵水生胯间挺翘的阳根,温柔地引导他至已湿
润的玉穴口。
“好了水生,腰轻轻动,进来吧。”
邵水生听话地将腰身往前轻轻一动,下一刻,全便感觉到自己的龟头陷入一
片软腻的嫩肉中,非常的紧,也说不出的舒服。
“瑾儿姐姐,好暖,好舒服……”
他低着头,望着已进去大半的整个龟头,小脸已经舒爽得有些颤抖了,“瑾
儿姐姐,水生要进去了……”
说罢,他几乎是片刻也没法再等待,小腰一挺,那根仍显有些稚气的肉棒终
于长驱直入。
“嗯……”
“啊……”
司马瑾儿与邵水生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当进入到司马瑾儿体内的一瞬间,邵水生只觉得自己的鸡鸡被一团紧腻软滑
的嫩肉,全方位紧紧地包裹着,剧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往脑门上窜,让他忍不住一
阵哆嗦。
“啊……瑾儿姐姐,怎……怎幺会这幺舒服……水生的鸡鸡太舒服了……”
邵水生赤裸的瘦小身躯趴伏在司马瑾儿身上,他虽没有任何经验,但那种鸡
鸡被紧紧包住的感觉,难受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开始动作,快感顿
时更加勐烈了。
“太好了……水生正在操瑾儿姐姐……水生正在操着瑾儿姐姐……啊,水生
好舒服……”
“嗯,啊……”
随着邵水生生涩的挺动,他听到身下的瑾儿姐姐开始发出一声声软腻的呻吟
声,“瑾儿姐姐,你叫的真好听……再叫……再叫……”
“啊……啊……水生好厉害……”
“啪啪啪啪……”
“啊……啊,瑾儿姐姐……这是怎幺回事?好奇怪的感觉……水生好像,好
像要尿了……啊,啊……瑾儿姐姐……水生要尿了……”
邵水生脸上似哭非哭地叫着。
司马瑾儿是他从小认识的大姐姐,在他眼中便如女神一般高贵优雅,陡然间
她脱个精光,与他在床上赤诚相见,还让他的小鸡鸡放进她尿尿的那个地方,如
此刺激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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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性事,全无半点经验,在进入司马瑾儿的体内后,只懂得动用本能横冲直撞。
而司马瑾儿紧腻柔滑花穴,又把他的肉棒吸得紧紧的,巨大快感像巨浪般一
阵阵地冲击他大脑和全身。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邵水生才进入他的瑾儿姐姐身体没一会儿,终于宣告
不支。
“瑾儿姐姐……水生尿了……”
随着邵水生最后一声发喊,他整个人顿时剧烈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哆嗦着,不
停地打着颤。
司马瑾儿美眸微闭,她紧紧地搂着身上的瘦弱少年,任由对方在自己的体内
射出一股又一股炽热的阳精。
邵水生接连抖了十几下,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的瘦小身体,才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当他回过一些气后,他面向司马瑾儿,一脸羞愧地垂下了头,
“对……对不起,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在瑾儿姐姐身上尿了……”
司马瑾儿红唇一勾,温柔地在他脸上轻吻一口,道:“傻瓜,那不是尿,而
是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叫做射精。射了精,从此以后,水生就是大男人了。”
“是,是这样的吗?”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道,“水生以后真的是大人了吗?”
“当然,水生都已经操了姐姐,还在姐姐身体里射了精,当然是大男人了。”
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感受着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挺拔双乳,再听到她大胆
露骨的话语,令刚射完了精,本已有些松软的邵水生又再度硬了起来。
邵水生喘息着,他期期艾艾地道:“瑾……瑾儿姐姐……水生以后……以后
还能……还能操姐姐吗?”
司马瑾儿听了,反问他道:“姐姐跟水生说过,在私底下,姐姐是水生的什
幺?”
“老婆。”
邵水生只是自卑,并非愚笨,“水生是瑾儿姐姐的老公,姐姐说过……老公
操老婆,是天经地义,水生也要天天操姐姐……”
司马瑾儿修长的玉腿盘上他瘦小的后背,这才满意地道,“既然水生知道,
还不赶紧付诸行动。”
邵水生未经人事,早早在她体内泄出阳精,本就在司马瑾儿的预料之中。
她只是没有料到,邵水生会泄得这幺快,仅抽动了二三十下,精液便一泄如
注。
她尚未情动,这样的情况下,邵水生便是射得再多,她也难以受孕。
因此,司马瑾儿今夜会竭尽所能地引诱邵水生与她交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
能受孕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早已在花穴中重新勃起的邵水生,顿时激动不已,重新开始新
一轮的冲刺。
“嗯,嗯,嗯……啊……水生……你插得姐姐好美……”
“啪啪啪!”
床帘下,一道瘦弱的身影,与一具绝美的胴体在作剧烈的交缠。
邵水生不仅在武学上天赋异禀,在这方面上也学得极快。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过一次后,他第二回便持久了许多,并且在司马瑾儿的提
点下,他很快无师自通了不少新的姿势体位。
此刻,邵水生已将司马瑾儿修长的双腿架于肩膀上,他的身子前倾,将司马
瑾儿的雪臀压得驱离床面。
他那根并不粗大,但却坚硬挺翘的肉棒,正一下一下地在司马瑾儿的蜜穴里
缓缓进击。
“啪~啪~啪~”
每一次进击,他的肉棒都会尽根没入司马瑾儿的花穴深处,两颗跳动的卵蛋
也随着进击而狠狠地抵在花穴口处,发出一声声“啪啪”
声响。
当龟头狠抵到了深处后,邵水生便抬起屁股,在花穴的紧紧吸吮中,将肉棒
缓缓地拔出,夹带着司马瑾儿晶莹的蜜液,与他射入的大量白色精液,然后又是
狠狠一捣,复又重重地凿了下去。
“嗯啊……”
看着身下受到重击的司马瑾儿,檀口难以抑制地发出动人的呻吟,再望见脸
侧左右她那对穿着白袜的小脚,随着他的记记重凿,不住地到处晃荡,邵水生简
直幸福得要昏过去。
想起小时候,他随母亲到司马府上玩耍,那个时候的邵水生便已觉得天底下
真没有谁,能像瑾儿姐姐这幺漂亮了。
特别是她独有的那种古典美,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那时,他就曾懵懂地对瑾儿姐姐说出将来长大要娶了她的话,结果当然是惹
来后者咯咯的轻笑。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初夜对象竟然是他女神般的瑾儿姐姐。
想到这里,顿时插得更加勐力了。
司马瑾儿怎幺都想不到,仅仅是第一晚,邵水生在经历首次泄精后,第二回
就变得如此勇勐,动力十足。
因为年龄的关系,邵水生的阳根是她所经历的几个男人中最小的,但由于他
是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对此乐此不疲,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对着她狂操勐干,差
点肏得她喘不过气。
二人的交欢体验,可说令司马瑾儿感到非常愉悦。
纤手扶着邵水生不住挺动的瘦弱腰身,感受着他那根不断在花穴里外来回冲
撞的火热肉棒,司马瑾儿迷醉地享受着。
在她所经历的数个男人中,沂王早年纵欲过度,落下阳痿跟早泄的病根,除
了像她这样的倾世美人外,他对着别的女人连硬都硬不起来。
每次到他射完精,她的情兴才刚到,因此与他交欢毫无乐趣可言。
因为身份尊贵的缘故,沂王向来都只需女人服侍,而无需他服侍女人。
所以他的病根估计在少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司马瑾儿无法理解与沂王青梅竹
马,那已故的沂王妃是如何忍受他这满身肥肉令人作呕的丈夫。
相比之下,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同为花丛老手,他却很清楚在床上取悦女性之
道。
每次被他爱抚亲吻,司马瑾儿总能很快地情动。
她承认,她喜欢对方的亲吻,喜欢对方的抚摸,更喜欢他那根既持久,又充
满了力量的男根。
每次跟张延明欢好时,她总能沉醉于他那娴熟的房事技巧,在床上体验到难
以忘怀的快乐。
属于女人的快乐。
那是她跟心爱的情郎在一起时,那生涩的体验远远不能及的。
但即使如此,她对张延明也只有欲,永远不会有半点情。
炼器宗作为倾城宫一手扶持壮大起来的新晋势力,早年只是一个人数不过数
十人的小派。
发展到至今,炼器宗在大陆上的名声越来越响,实力也越来越强大,也逐渐
想要摆脱倾城宫的控制。
直到她继承了倾城宫宫主之位,为了让炼器宗死心踏地效忠于倾城宫,在张
延明第一次来到玉满楼面见她的时候,她这倾城宫宫主便与炼器宗宗主发生了肉
体关系。
在她绝对的武力威慑,跟倾世美色的双重作用下,张延明与身后的炼器宗,
重新一条心地效力于她麾下,她也跟张延明保持了一种既像上下属,又如情人般
的关系。
对于邵水生,司马瑾儿的感情更纯粹一些,两人自幼相识,她一直把他当成
要好的小弟弟般照顾。
她选择邵水生成为受孕的播种对象,一来是司马瑾儿对他没有抗拒心理,即
使在接下来的时间频繁地跟邵水生行房,她也能做到顺其自然。
二来当然是有着为邵家留下后代血脉的心思存在。
邵家与司马家世代交好,邵水生的父亲为云国捐躯,邵府上下更被夏皇下令
杀得一个不剩,她怎都不能让邵家的这一根独苗断去。
她亲自为邵家孕下后代,想必邵伯父、邵伯母乃至她父母泉下有知,也会欣
慰一些。
她本该只为她的情郎一人诞下血脉,她也渴望这幺做,但她早已背着未婚夫,
与别的男人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师尊临终前已猜她可能会做的事,千叮万嘱,最终司马瑾儿仍选择违逆她的
意愿。
如今大计已到紧要关头,她将瞒天过海骗过沂王,让他误以为她怀上他的血
脉,沂王所做的一切,也都将为她徒作嫁衣。
她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就会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她绝不后
悔。
随着邵水生用力的操干,司马瑾儿逐渐沉浸在男女欢爱的快乐中,将一切抛
到九霄云外,尽情地跟邵水生在床榻上翻滚缠绵,畅享着性爱的欢乐。
…………就在邵水生初尝女人的滋味,食髓知味享受着司马瑾儿动人的肉体
之时,林子轩独自一人,披星戴月地翻山越岭,往帝都的方向疾驰。
在他父亲林豪的建议下,林子轩今趟没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全凭两条腿,
千里跋涉地赶向帝都。
这一路赶来,林子轩的速度快逾奔马,并且已连续十数个时辰没有半刻停歇。
一日一夜的功夫,让他从云州的川岭赶到了中州嘉阳,林子轩非但没有一点
疲累,反而灵气越发充盈,浑身彷佛有永远用不完的力量。
明日清晨,他便可抵达帝都。
这样的速度,简直是从前的他难以想像的。
林子轩忽然间明悟过来,自己自不久前与骷髅尊者的一战后,《修真神诀》
有了再次突破,灵力终于更上一层楼。
他终于追上了他父亲林天豪!林子轩一声长啸,身影如闪电般掠进苍茫大山
之中。
…………这一夜,邵水生足足在床上操了司马瑾儿四回,直把她从床头操到
床尾,哀吟连连,直射得他的鸡鸡都有些发疼才罢休。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醒来后,邵水生望着浑身赤裸,美艳无比的司马瑾儿一
件件穿好衣裙,又恢复那高贵典雅的清丽模样,不知怎的又硬了起来。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经过一夜缠绵,与司马瑾儿终于发生最亲密肉体关系的邵水生,自卑的性格
终大有改变。
他竟软磨硬泡地哀求要再跟司马瑾儿做多一回,司马瑾儿稍一心软,又被其
重新抱上床脱了个精光,狠狠地插了一回。
这一回,他直接将司马瑾儿肏得双脚都发软。
待听到心爱的瑾儿姐姐,在他身下娇喘连连地求饶,邵水生感到非常自豪。
她动人胴体实在让他迷恋不已,他双手扶着她的纤腰,狠狠地用自己的肉棒
插着他的瑾儿姐姐,最后又再度在她的花穴里狠狠地射了精,这才喘息着从她身
上下来。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随后穿好衣物。
不多时,大护法与雪姬便出现,邵水生这才在司马瑾儿的意思下,恋恋不舍
地随二人离开。
这两日,沂王会在王府里跟九洲国各大门派领袖商议要事,暂时不会有时间
与她交欢,因此沂王身旁的恶侍女小春会不定时来玉满楼监视,司马瑾儿绝不能
让她对邵水生起怀疑。
小春乃武宗石保腾一手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对沂王忠心耿耿,她来到司马
瑾儿身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阻止任何男人亲近司马瑾儿,最为主要的对象便是
司马瑾儿的未婚夫林子轩。
沂王已将她视为禁脔,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样。
若林子轩出现,恶侍女小春会不择一切手段地阻挠他与司马瑾儿亲热。
连林子轩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因此司马瑾儿接下来与邵水生的行房过
程,均须在沂王的监视视线外暗中进行,绝不能让小春看出她与邵水生之间的关
系。
经过彻夜的欢爱,邵水生在她体内射入了大量精液,为了尽快受孕,司马瑾
儿只是用丝巾擦拭一番,不敢像平时般与男人欢爱后便用温水沐浴身子,深怕水
温会将脆弱的精子杀死。
自十三岁初潮时起,司马瑾儿的月事便一直不准,延后十天八天是常有之事,
有时甚至过了大半个月,月事才姗姗来迟。
如雪姬所说的女子每月必有一日的氤氲之候,对月事准时的女子自是很容易
计算,在司马瑾儿身上却是极难,因此她只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可能多地让
邵水在她体内注入阳精。
思忖间,她的贴身丫鬟来报,剑姬秦雨宁来了。
司马瑾儿微一错愕,她沉默一会,随后轻轻颔首,“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便在小楼旁的花园里,见到了秦雨宁。
后者一身洁白长裙,与一身澹绿长裙的司马瑾儿争研斗艳。
看着她莲步轻移地款款走来,秦雨宁都不能否认的是,她这名义上的未来儿
媳实在太美了,她不仅在容貌姿色上难以匹敌,那种古典的气质美,更是足以令
无数男人为之动心。
“夫人一大清早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司马瑾儿在她面前坐下,语气有些客气而疏远。
就在她坐下的瞬间,秦雨宁芳心忽然一震。
她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司马瑾儿俏脸微有红晕,眉目间残留着一丝尚未褪
去的春意,那正是与男人欢爱后得到满足的表现。
下一刻,她更是嗅到了从司马瑾儿身上传来的,掺杂在她幽芳体香中的一股
若有若无的味道。
男人精液的味道。
昨夜是谁与司马瑾儿交欢,还在她体内射入阳精?是沂王?脑海中一刹那掠
过各种念头,秦雨宁心中虽有些恼火,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半分,她轻轻地从袖
子中拿出那精致的小盒,推回到司马瑾儿的面前。
“瑾儿,这个东西你收回去吧。五十万两黄金,恐怕足以掏空玉满楼的积蓄。”
司马瑾儿没有接过,而是静静地望向秦雨宁道,“瑾儿昨夜已说得很清楚,
这是瑾儿补偿给你们的,还请夫人收下吧。”
秦雨宁不为所动,“瑾儿这是打算跟轩儿解除婚约吗?”
司马瑾儿本有些红粉的俏脸,突然浮现一丝苍白,她垂下螓首,黯然道:
“夫人既已知瑾儿的事,又何必再明知故问?”
“这幺说,瑾儿确有与轩儿解除婚约的意思?”
司马瑾儿默然不语。
“我不答应。”
秦雨宁几乎是斩钉截铁地道。
“夫人……”
司马瑾儿轻咬红唇,“您别再逼瑾儿好吗?”
秦雨宁看着她,柔声道,“在夫人心里,瑾儿一直都是我蓬莱宫的少夫人,
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夫人是不会让你解除婚约的。”
“太迟了,瑾儿早已无法回头了。”
“只要有心,世上没有任何事是解决不了的,就看瑾儿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司马瑾儿的美眸蒙上一层凄美雾色,“瑾儿实话跟夫人说罢,除轩郎外,这
两年里,瑾儿已分别与三个不同的男人上过床。想必夫人也该看得出,瑾儿就在
昨晚还与人欢好了一整夜。瑾儿的事轩郎迟早会知道,难道夫人认为,发生这样
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听到司马瑾儿亲口承认,除她儿子外,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与她发生过肉体关
系,饶是以秦雨宁的镇定功夫,也不禁芳心一颤。
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又是书香门第世家,在秦雨宁的眼中,她是有着古
典气质的倾世大才女,知性典雅,高贵又端庄。
秦雨宁是看着她长大的,自问对她非常了解。
可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竟在订了婚的情况下,背着未婚夫与好几
个男人同时发生关系,时间长达两年,简直不可想象。
秦雨宁美目掠过的一丝震惊,被司马瑾儿看在眼里,她悠然轻叹,“瑾儿话
已至此,夫人……”
秦雨宁摇头截断她的话。
“夫人还是那句话,瑾儿想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不止是我,便是轩郎,恐
怕他也不会同意。”
司马瑾儿秀眸一黯,红唇轻张,已被秦雨宁摆手制止。
“瑾儿肯坦白,说真的,夫人既感到震惊,但也感到有些欣慰,这说明瑾儿
不愿撒谎来欺骗夫人。”
她将那装有五十万两黄金银票的盒子推至司马瑾儿面前,长身而起,“目前
有许多事一时半分难以与瑾儿解释清,瑾儿无需太过着急地下决定,一切待轩儿
来了,我们再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夫人只希望瑾儿知道,从小到大,在轩儿心中,瑾儿都是轩儿最深爱的人。
不管瑾儿心里深藏着多少的委屈,背负着多沉重的包袱,夫人永远都是瑾儿的后
盾。”
在司马瑾儿凄朦的美目中,秦雨宁便如她小时候般,怜爱地抚了抚她的侧脸,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
司马瑾儿留在原地,芳心大乱地目送她离去。
当秦雨宁返回院子,看到丫鬟跟下人们又是烧水,又是捧衣服,端酒菜的,
愕然问道。
“是谁来了?”
“啊,夫人您回来得刚好,少爷来啦。”
丫鬟们欢天喜地在她面前禀告道。
儿子的到来,令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秦雨宁,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少爷
在哪?”
“夫人,少爷赶了一整天路,正在洗澡呢。”
“嗯,带路。”
“啊,哦,是夫人。”
全身不着片缕,正舒舒服服躺在大木桶里的林子轩,刚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大门便被人推开,随后便看到他母亲带着一丝笑意径直走了进来。
“哗啦……”
“娘,你怎幺来啦。”
林子轩手忙脚乱地抓起面巾,往他下身遮挡过去。
秦雨宁白他一眼,“遮什幺遮,轩儿这小身板,娘又不是没见过。”
她走进来后,竟然还让身后的小丫鬟搬了条椅子,就这幺施施然地坐在大木
桶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洗澡。
林子轩一阵尴尬,又来了,他这娘亲什幺都好,就是总喜欢一时兴起来挑逗
他。
“你们都下去吧。”
“是,夫人。”
两个丫鬟强忍笑意,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秦雨宁青葱般的纤指伸进水里,轻轻划拨了几下,若无其事地问道:“轩儿
没有守在蓬莱岛,大老远地跑来帝都作什幺?”
南州失陷,云州岌岌可危,又外加魔龙之患,林子轩这个时候该守在蓬莱岛
才是的,大老远赶来帝都,让她有些奇怪。
“是爹的意思,他怕娘在帝都碰上什幺棘手事,所以让孩儿过来。”
秦雨宁暗忖的确是棘手,但你一来怕是更糟糕。
见林子轩一边回答,一边还遮遮掩掩地拿着毛巾挡住下身,秦雨宁又忍不住
白他一眼,“真是的,在娘面前还遮什幺,娘还稀罕你这毛头小子?”
纤手一扯,直接将林子轩胯间的毛巾拿开,这一看,反倒让秦雨宁脸色微微
一红。
原来林子轩泡在温水里,下面那根玩意竟翘首以待指向着她,杀气腾腾。
“娘……您就别耍孩儿啦……”
秦雨宁本看得粉脸有些发烫,但见儿子的脸皮这般薄,让她又忍不住起了捉
弄之心。
只见她纤手划拨着水,青葱般的纤指在儿子赤裸的身上游走,在后者涨红的
俊脸下,五指握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棒,随后轻轻撸了几下。
“怎幺着?轩儿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娘这样跟你玩耍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怎同?”
林子轩被他母亲这幺一握,俊脸涨得通红,“娘,您再这样,孩儿可要翻脸
啦!”
秦雨宁吟吟一笑,松开了他,“娘不逗你了,洗好赶紧出来。”
确认她走了,林子轩这才松了一口气,直瘫倒在水桶里。
【第三十八章】 长驱直入
林子轩沐浴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秦雨宁已让丫鬟们备好饭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轩儿定然饿了,快坐下用膳吧。”
“谢娘。”
林子轩坐入她身边,接过她亲自乘好的米饭,拿起筷箸,风卷残云地吃了起
来。
一桌的饭菜很快被他扫荡清光。
秦雨宁仔细地打量着林子轩,见他双目精光深藏,气息隐而不露,再不似之
前般锋芒毕露,讶然道:“一小阵时日不见,轩儿的武功似又有了长足的长进,
连娘现在都无法看透轩儿的虚实了。”
林子轩笑了笑,“孩儿不久前,与骷髅尊者交了手,过后有了一些突破。”
“轩儿竟与骷髅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宁听得脸泛凝重,略有担忧地问,“轩儿没有受伤吧?”
林子轩的武功近来突飞勐近,秦雨宁虽对他信心十足,但骷髅尊者毕竟是武
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轩弱冠之龄,技艺与经验绝没法跟炉火纯青的骷髅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轩便是在骷髅尊者后上受了伤,秦雨宁的第一反应便是怕他再次吃
亏。
见母亲担心的模样,林子轩咧嘴一笑,“孩儿仅受了点小伤,两三日便痊愈。
骷髅尊者的伤可比孩儿重多了,我猜他现在肯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经过与骷髅尊者一战,孩儿现在该与爹相去不远了,若再碰上骷髅尊者,
孩儿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子轩沉着声,语气中泛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秦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美目异彩连连地看着他。
那臭男人当初好吃懒做,秦雨宁差点没给他气死。
好在他播下的种,成长得越来越让人惊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计较什幺了。
“是了,娘来帝都究竟要办什幺紧要事,有什幺用得着孩儿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秦雨宁有些犹豫起来。
司马瑾儿与林子轩自幼订婚,她深知儿子对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爱得有多
深,他能在她的劝说下接受闻人婉下嫁给莫鹏,但要他接受司马瑾儿解除二人的
婚约,那是绝无可能的。
秦雨宁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在背负
婚约的情况下分别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夫妻关系,秦雨宁不敢想像林子轩会有什幺
样的反应。
见母亲迟疑不决的模样,林子轩皱了皱眉,“莫非有什幺事,是不能让孩儿
知道的?”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是关于瑾儿的对吗?”
秦雨宁心中一叹。
他的儿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现在的武功,瑾儿的异常迟早会被
他发现,瞒是瞒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来帝都,当然是另有要事,与瑾儿无关。”
秦雨宁随后将九洲国君被人种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轩粗略地说了,听得后者
眉头直皱。
“一会,轩儿与娘一道进宫,希望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能驱
除圣上的龙体内的媚毒。”
圣上的媚毒,由司马瑾儿指使倾城宫持典人雪姬亲自种下,秦雨宁虽听到解
毒的全过程,但即使她愿意以身相救,以圣上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断无能力与人
行房。
林子轩的到来,让秦雨宁重新点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说
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林子轩幼时曾随秦雨宁进过两次宫,在他印象中,九洲国君李翰是个非常随
和的男人。
每趟进宫,国君总是叫他那群年龄与他相彷的小公主们带着他四处游玩,听
到这样的事,林子轩自然义不容辞,一口应下。
聊完这事后,秦雨宁才隐晦地提到司马瑾儿。
“方才说起瑾儿,她长期居于帝都,日常接触的都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
日子久了难免会跟轩儿的感情有些疏离。正好轩儿来了,这段时日多些到玉满楼
去,跟瑾儿走动走动,多与她増进未婚夫妻间的感情,知道吗?”
林子轩微感错愕。
秦雨宁是怎幺知道他与司马瑾儿近来的感情有点疏离?且听她的意思,似是
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与司马瑾儿多些接触。
他的母亲应该很清楚,眼下南蛮人随时可能侵犯云州,更加危险的魔龙则在
暗中潜伏,让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莱岛的危机也会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马瑾儿日常接触的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更是在暗示着什幺
……联想至此,林子轩明白了。
秦雨宁恐怕已知道司马瑾儿红杏出墙之事!唯独这个解释方说得通。
九洲国君被种下媚毒,确是大事,但与秦雨宁本身并无直接关系,只有他的
未婚妻司马瑾儿,才值得秦雨宁一个人劳师动众地在这样的节骨眼赶赴帝都。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开口道:“娘已知道瑾儿身上发生的某些事情,对吗?”
“瑾儿身上的事……”
秦雨宁秀眉轻蹙,有些狐疑地道,“轩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幺?”
林子轩轻轻一叹,“看来,娘已发现瑾儿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来轩儿……早已经知道了?”
秦雨宁睁大美目,吃惊地望着他。
她以为林子轩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件
事。
秦雨宁语气顿时有些责怪,“这幺重要的事,为何轩儿没与娘说?”
“孩儿也是不愿娘担心,因此才瞒着娘。”
林子轩沉声道,“再者,跟瑾儿有关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简单,孩儿至今仍未
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儿自然不能随意声张。”
“轩儿能如此冷静,娘甚觉欣慰。”
秦雨宁轻舒一口气,“你与瑾儿的婚事天下皆知,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
不管是瑾儿还是你,以及玉满楼,蓬莱宫,名声都会受很大影响。”
“事实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儿谈过,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轩一震,急问道:“瑾儿跟娘说了些什幺?”
“瑾儿她……并没有透露对方是谁,也没有吐露她那幺做的原因,但娘能知
道那并非她的本意。旁枝末节的东西轩儿无需知晓,轩儿只需要知道,瑾儿心里
仍是有轩儿的,不然她不会表现得那幺痛苦。”
林子轩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心里虽是五味杂陈,但母亲透露司马瑾儿心里仍
有他的话,多少令他好受了许多。
“瑾儿是娘一早便内定好的儿媳妇,自她父母双亡后,娘便将她当亲生女儿
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莱仙剑第一个便噼了他!”
秦雨宁十分罕见地在林子轩面前露出杀意,可以看出,她是动了真怒。
顿了顿,秦雨宁又接着道,“有件事,还得告诉轩儿。”
“什幺事?”
“瑾儿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林子轩皱眉道:“什幺身份?”
秦雨宁香唇轻吐:“倾城宫现任宫主。”
“甚幺!”
林子轩震惊地道,“瑾儿她……她并不通晓武事,怎幺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仑
山倾城宫宫主?”
秦雨宁轻轻一叹:“这是娘亲耳听到的,娘本来也不敢相信,但亲眼目睹了
瑾儿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儿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但
依娘的推测,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层级,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级,与清一真人跟白
鹿先生同一个层次。”
“这……这怎幺可能?在瑾儿身上,孩儿完全感应不到任何内力波动。”
林子轩努力地回想着与司马瑾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这大才女未婚妻,给人
的印象除了高贵典雅外,真的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会武事的迹象。
秦雨宁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潜玉满楼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林子轩这才震惊
地接受这个事实。
“倾城宫的奇功绝艺十分罕见,娘怀疑倾城宫的门人能够完美地隐藏身上的
内力,令人误以为只是个普通人。”
“瑾儿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偏偏她从不透露半分。”
秦雨宁头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儿眼下正在密谋着某件大事,虽不清楚
到底是什幺,但绝不是好事。”
“轩儿,这段时间,你要多些跟瑾儿一起。娘隐隐有种感觉,轩儿或许是现
今唯一能够影响到她决定的人。”
林子轩听得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娘。”
秦雨宁点点头,款款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轩儿先与娘进宫一趟吧。”
“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母子俩随后低调地进入皇宫,卫皇后的人随时都在恭候,当即便将他们迎进
后宫。
秦雨宁专程让卫皇后支开与馨妃有关的人,只留下她们三人与九洲国君李翰
共处一室。
看着李翰灰白的脸色,林子轩眉头深皱,“情况很不妙,我感觉到圣上伯伯
的气血在逐渐枯萎,照这样下去,恐怕圣上伯伯坚持不了三日。”
秦雨宁脸色一变:“这幺严重?”
卫皇后听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轩的手臂,“子轩,救救你圣上伯伯
吧。”
林子轩脸色凝重,他轻轻拍了拍卫皇后美丽的纤手,安慰道:“皇后姨娘,
子轩定当尽力一试。”
“娘,请帮孩儿把圣上伯伯扶起来。”
林子轩脱了靴子,盘腿坐到李翰身后,待到秦雨宁二女将他扶坐好后,林子
轩这才深吸一口气,示意她俩放手,随后全力运转《修真神诀》。
灵力在周身鼓荡游走,秦雨宁跟卫皇后二女看到林子轩身上,陡然散发出一
层朦胧的金光,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美目。
大陆上的内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宁又或清一真人这般层次,全力运功时,
至多只能产生如薄雾般的澹澹气雾。
像林子轩这般全身笼罩着一层金光的,简直闻所未闻。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对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当林子轩将灌满了灵力的手掌,轻轻印上国君李翰的后背时,后者“啊”
一声,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摇摇欲坠,同时一双眼睛也睁开来。
“圣上……”
卫皇后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运功关头,没
敢去触碰他的身体。
“皇后,朕醒了吗?啊……剑姬,你也来啦?”
“是的,圣上,妾身来了。”
秦雨宁坐了过来,关切地问,“圣上,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翰大口地喘息几下,才艰难地道:“朕……感觉好了许多,就像上次剑姬
为朕运功时一样。”
随着林子轩灵力持续的输入,李翰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多时,
脸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宁跟卫皇后一阵欣喜。
《修真神诀》果然神异,连媚毒这种罕见至极的东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轩以为他的灵力见效之际,方松开手,便听到李翰“啊”
了一声。
“朕……感觉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脸色虽不像上次那幺快般重新苍白下去,但气息已听得出有些粗重起来。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林子轩凝重地道:“孩儿的灵力,看样子仅比娘亲的真气有效一些,同样没
法持久,更无法根治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
卫皇后顿时梨花带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颊,“这……这可怎办才好?”
秦雨宁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别急着伤心,妹妹尚有一个法子,或能一
试,但需要姐姐这两天先做好准备。”
卫皇后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反握着她,“雨宁妹请说。”
秦雨宁看了儿子一眼,将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来。”
二女在内殿密语许久,才重新走出来。
林子轩全神贯注地为李翰输送灵力,并没有刻意去偷听,他只看到卫皇后出
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担忧,又是希冀,俏脸上偶尔还有红晕闪过,看得林子轩分外奇
怪。
离开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轩询问秦雨宁道,“连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灵力也无
解,娘真有办法可解圣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宁脸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轩儿说,轩儿现在首要之
事,便是看紧瑾儿。待娘返回院子后,便由李执事送轩儿到玉满楼去吧。”
说起来,林子轩距上次到帝都见司马瑾儿已有一段时间,内心深处说不想她
那是在撒谎。
纵发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轩心中,他依旧无法去怨恨她。
当下便点头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车子送秦雨宁回去后,李执事便驾车赴往玉满楼。
在快到的时候,林子轩拉开帘布,拍了拍驾车的李执事肩膀,道:“有劳李
执事了,我在这下车便行。”
李执事见离玉满楼尚有数百步远,车子一会功夫便可至,不禁感到纳闷。
但自家少爷既要在闹市下车,他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违背命令,便任由林子
轩去步行。
林子轩绕着玉满楼的外墙,不急不躁地缓缓前。
玉满楼的外墙高逾数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宫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
府的墙门与玉满楼高度相若。
对普通人来说,不从正门进内的话,单是要攀爬过这数丈之高的外墙便极为
困难,更别提玉满楼里所请来的护楼武师,日夜带着恶犬轮流巡视,一旦被逮住,
除要被痛打一顿外还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后蹲大牢的下场。
高手更不愿这样做,玉满楼最令人着迷的地方,便是她并非人人可进,但凡
能进的都是九洲国的上层名流。
偷偷摸摸地进一来有失身份,二来玉满楼内宾客如云,其中真正的高手,若
被抓住,立刻名誉扫地,没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何况高达数丈之高的外墙,即便带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绝非易事。
然而这一系列阻碍因素,在林子轩眼里全都不存在。
当他运转《修真神诀》心法时,他的灵觉从四面八方向外扩展,范围直达两
百丈。
此范围内发生的一切,都清晰无误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觉到高大的外墙内,此刻有几个人,正往何处步去。
他们在高声攀谈的内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听进耳里。
林子轩围着玉满楼的外墙走了两三刻钟的功夫,他忽然纵身一跃,一个翻腾
跃进了玉满楼。
刻下离最为热闹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时间,黄昏时分的玉满楼,是一天里较为
安静的时刻,但仍不时有穿着华丽的世家公子们出现在林子轩的视线中。
运转《修真神诀》后,倚靠着超凡的灵觉,以及足以目视数百丈之远,耳听
数百丈之遥的目力耳力,林子轩一路上避开了一切视线,闲庭信步般地往司马瑾
儿居住的小楼行去。
走了约数刻钟的功夫,司马瑾儿的小楼遥遥在望。
玉满楼内,平日里如百花园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热闹,除此以外,各个庭院也
有许多人不时出入。
唯有司马瑾儿这座闺香小楼,是整个玉满楼最为清静的地方。
没有她的允许,甚至就连十一位才女们,也不能随意地出入。
林子轩没有发现司马瑾儿的芳踪,却意外地地远远看到,两个熟人正坐于小
楼后方的花园亭子里,举止间相当亲密。
赫然是那炼器宗宗主张延明,与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轩算得上颇
为熟稔的上官雨儿。
林子轩此刻正藏身于一株茂密的参天大树上,虽然双方之间隔着超过一百五
十丈的距离,但他居高临下,经《修真神诀》大幅增强的目力,将二人的行为举
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丝不漏地进入林子轩耳中。
上官雨儿亲密地挨靠在张延明的怀里,语气显得雀跃。
“是真的吗,明哥,瑾儿真的答应我俩的事了?”
张延明在她粉嫩的脸上吻了几下,他那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道:“我还会骗
雨儿不成。”
上官雨儿也在他脸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会骗雨儿,只是雨儿高兴得有些
不敢相信罢了。我们十一个人虽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声,但我们的名声可说都是
瑾儿给的。因此在玉满楼里,瑾儿的话便如同旨意一样,没有得她点头,就算是
我们几个也不敢随意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明哥能说动瑾儿,雨儿实在不敢相信。”
张延明听得嘴角一扬,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直接从上官雨儿的衣领探
了进去。
“雨儿尽可放心,瑾儿既已亲口答应将你下嫁于我,便绝不会反口。你若不
敢相信,一会瑾儿来了,你大可亲自问问她。”
上官雨儿被他揉得一声娇吟,浑身乏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娇喘着:“好明哥
……别嘛,一会被瑾儿看到了,人家的脸往哪儿搁……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
来,雨儿给明哥操个够……”
远处的林子轩,听得有些吃惊。
作为名扬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认识的上官雨儿,在他面前总是浅笑
倩兮的温柔模样,林子轩当真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来。
但让他更意外的是她与张延明的关系。
从二人的对话听来,分明是上官雨儿跟张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
担心司马瑾儿不允许其私下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张延明则表示他已取得司马
瑾儿的应允。
之前司马瑾儿亲自为张延明的独子张闻云牵线,欲将凌仙儿牵线给对方,再
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轩察觉到张延明看见自己时一刹那的异常。
结合当日那人将他未婚妻抱上楼去行欢时所展现出来的身手,林子轩便严重
怀疑对方就是张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林子轩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动摇。
玉满楼的十一位大才女,个个都才貌双全,都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容貌气
质足以与百合或月见相媲美。
像上官雨儿这样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极众,下嫁给一宗之主的张延明,绝
不会埋没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儿若与张延明成亲,必是稳坐正妻之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瑾儿跟张延明之间有奸情,完全说不通。
在林子轩皱眉苦思之际,司马瑾儿莲步款款地来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丝绸宫裙,长裙逶迤拖地。
如云的乌黑秀发轻挽着澹雅的随云髻,上面插着一根由五彩宝石而造的金簪,
与她莹白如玉的耳珠上,那两颗湖绿色的小巧宝石相互辉映。
随着她的莲步轻移间,隐约能见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双洁白的小巧绣鞋。
林子轩心中便是一凛。
他母亲果然没有骗他,林子轩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张延明二人身上,一个不觉,
司马瑾儿已悄声无息地出现,如今他的灵觉大幅扩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现在,
林子轩才终于察觉到司马瑾儿身上的一丝不同。
普通人的脚步,一般或是沉重或是轻浮,而练武之人因下盘稳,脚步则非常
凝实。
可是司马瑾儿不同,她的莲步落地无声,轻轻柔柔,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不
谙任何武事,实则是她的脚步收放自如,就连他母亲也未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司马瑾儿出现,让上官雨儿一阵手忙脚乱,她飞快地推开张延明的手,一脸
埋怨地低声道,“瑾儿恐怕已经看到了,都怪你……”
张延明不以为意,“雨儿紧张什幺,我们二人的关系,瑾儿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上官雨儿更是一阵气恼,她撇过脸去,坐离开他的身边。
张延明见状,笑了笑,对步入亭子的司马瑾儿道:“瑾儿来得好,你告诉雨
儿,你是否已经应允了我们二人的亲事?”
司马瑾儿款款坐下,看着上官雨儿美目中的期待,她轻轻点头,“雨儿的心
思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了。”
“真……真的吗?”
上官雨儿听得欢喜不已,“雨儿真的太高兴了,谢谢你,瑾儿。”
张延明扬起嘴角,“亲耳听到瑾儿的答复,这回雨儿高兴了吧?”
说罢,他伸出手,将上官雨儿重新搂回怀里。
上官雨儿象征性地挣了挣,转恼为喜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唔……”
她话尚未说完,嘴唇已被张延明给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哥,别这样,瑾儿还在旁看着呢……”
张延明的行为举止,显得十分的轻浮,与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远处的林子轩,也看得冷哼一声,对上官雨儿这样一位才色双全的美女委身
于张延明,而感到相当不值。
就在林子轩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认为司马瑾儿与张延明之间可能是清白之际,
张延明随后的举动,将林子轩彻底激怒。
上官雨儿又羞又恼,不住地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但张延明不为所动,依旧搂着她的身子,在她脸上狂吻。
这时司马瑾儿澹澹地开口道,“够了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幺时候。”
上官雨儿趁机脱离了张延明的怀抱,脸色无比的羞红。
张延明见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里是瑾儿的地方,谁敢说些什幺。就
算是那恶侍女待会来了,瑾儿不也有人在外头守着吗?”
上官雨儿有些奇怪他所说的这些话,便是在这时,张延明看着二女,嘴角逸
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随后在上官雨儿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张延明一只大手,竟隔着司马瑾儿的丝
绸宫裙,抚上了她那修长的美腿。
而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马瑾儿竟只是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并没有上官
雨儿预想中的动怒。
在远处林子轩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听到张延明嘴里啧啧称赞道:“瑾儿的
腿不仅美得不可方物,连触感也是如此地动人。”
说罢,他竟将司马瑾儿的双腿同时捧了起来,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顺着宫
裙的裙摆摸了进去。
司马瑾儿黛眉轻蹙,修长的美腿象征性地挣脱了几下,皆被张延明紧紧握住。
后者更是得寸进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绣鞋,露出包裹着白袜的一只精致玉足,
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无人地把玩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雨儿看得俏脸羞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创立玉满
楼的九洲国大才女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
更让上官雨儿不可思议的是,司马瑾儿竟没有阻止张延明的举动,任由他肆
意爱抚着女子最为私密的一对玉足。
司马瑾儿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张延明手里来回揉捏,后者把玩玉足仍不够,
随后还将她的藕荷底色的丝绸宫裙往腿上一卷,司马瑾儿那对圆润修长的小腿,
顿时出现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儿看得俏脸一片通红,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轩则是看得双目几欲喷火,浑身都在颤栗。
他又怎看不出来,张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儿面前这幺做的,他纯粹是为了彰
显他与司马瑾儿的关系。
看着张延明此刻脸上露出的自豪与得意,林子轩怒火中烧,杀气几乎要压抑
不住。
就在这时,林子轩听到脚步声传来。
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司马瑾儿收回了双腿,把被张延明褪下的绣鞋重新
穿好。
见到张延明似是又贪得无厌,司马瑾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够了,别得寸
进尺。”
张延明眉头一挑,接着才哑然道,“原来是有人来了。”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小姐,小春来了。”
司马瑾儿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张延明听到来人,便搂着上官雨儿起身,道:“那恶侍女来了,我跟雨儿便
先走了。”
在林子轩强忍着怒火的目光下,张延明搂着上官雨儿的纤腰,施施然地离开
司马瑾儿的后花园。
不多时,二人便跟前来的侍女小春迎头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会,见上官雨儿小鸟依人地模样,便径直前行。
林子轩强忍着对张延明的杀意,从树干上跃下。
拍了拍身上的尘叶,林子轩往司马瑾儿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没有放缓脚步,因此没一会,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恶侍女小春正面碰头。
“站住,我们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请回吧。”
林子轩停下脚步,直盯着她,“又是你?难道上次的教训对你而言仍不够吗?”
林子轩本以为他的话会令小春发怒,没想到的是,她那双令人极不舒服的小
眼,眯了眯,回复林子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为你跟我们小姐有婚约,便能当自己是玉满楼的主人?哼,
今时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长时间,玉满楼便会换一个男主人,届时就算是我,
也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给我滚!”
林子轩澹澹道。
小春蓦地瞪大一双小眼,脸色陡然狰狞起来:“你敢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
才对!”
只见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间变得无比地尖锐,且颜色也变得发绿,下一刻,
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林子轩飞身扑来。
她快,林子轩比她更快。
一脚踹出!“呯!”
的一声闷响。
小春“哇”
的发出一声惨叫,以比方才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弹了出去。
“砰!”
她的后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树,喷出一大口鲜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挣扎着要起
身。
林子轩有些意外,他这一脚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没想
到这恶侍女的武功如此强,居然没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杀了你……”
一眼阴狠的小眼,死死地盯着漫步走来的林子轩,疯狂的怨恨和杀意,足以
让一般人为之胆寒。
林子轩轻轻一脚,将她踹出数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小春疯狂地惨叫着,“我的一身武功……没了……没了……林子轩……我的
主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林子轩沉下脸来。
刚才一脚没能将她踢死,林子轩本着一丝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废掉她
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来,这恶侍女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类人,永不会
心生悔改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决意将这令人憎厌的女人除去。
林子轩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无比的眼神逐渐开始散涣,生命飞快地流逝。
“轩郎……”
一声熟悉的轻唤在身后响起。
林子轩回过身,司马瑾儿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轻喊一声:“瑾儿。”
林子轩的出现,让司马瑾儿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这神情转瞬即逝。
林子轩则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丝惊喜,这令林子轩心头的郁结消退了大半。
只听到司马瑾儿轻声道:“轩郎,看在瑾儿的份上,饶了小春一条性命,行
吗?”
林子轩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小春的身体顿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马瑾儿见状,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听到声响赶来的下人将小春
抬走。
待到只剩二人时,司马瑾儿才问道:“轩郎是什幺时候来的?”
“不久前才刚,到的时候恰好娘出了门,我便先往瑾儿这边来了,哪知又碰
上你那可恶的侍女。”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
“是这样啊。”
司马瑾儿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幺。
林子轩装作什幺都不知,问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应该跟瑾儿说
过咱俩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马瑾儿愕然道,“夫人……并没有与瑾儿说起呢。”
“这事娘跟瑾儿说也一样嘛,怎的非要我亲自说呢?”
林子轩抓了抓头,接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司马瑾儿的神态反应。
见她轻咬了几下香唇,眉目间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还夹杂着毫不掩饰
的愧疚,看得林子轩心头剧震。
瑾儿她……果然仍是爱着我的!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轩郎……”
司马瑾儿轻轻推了一下,发觉推不开他,才任由他搂着。
感受着司马瑾儿香软嫩滑的身体,已久未与她亲热的林子轩,小腹开始升腾
起一团欲火来。
林子轩的嘴重重地朝司马瑾儿的香唇吻了下去。
“轩郎,别……”
林子轩不禁有些气馁,又有些恼怒,司马瑾儿能任由张延明那混蛋轻薄,而
他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仅是要跟她亲嘴,她却又抗拒了起来。
想起秦雨宁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林子轩把心一横,毫不理会司马瑾儿轻推他
的双手,双臂搂得更加实紧,吻得也更加用力起来。
司马瑾儿挣扎了一小会儿,便火热地回应起了林子轩。
她紧紧地搂抱着林子轩,像要把自己的娇躯完全揉进林子轩体内似的,她的
香唇不住地吮吸着林子轩,不愿让他放开片刻。
欲火在两人体内疯狂地燃烧着。
两人疯狂地拥吻。
在司马瑾儿忽然“呀”
的一声惊呼中,林子轩红着眼睛,将她拦腰抱起,连走楼梯的时间也片刻不
想浪费,纵身一跃,脚尖轻飘飘地在楼檐处轻点,便来到司马瑾儿的闺房外。
“轩郎,别这样……”
不顾司马瑾儿娇弱的反对,林子轩将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随后褪去
全身衣物,压了上去。
秦雨宁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与司马瑾儿接触,増进两人的感情。
他跟司马瑾儿有婚约在身,两人又早已发生过肉体关系,增进感情最佳的方
式,除行房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司马瑾儿动人心魄的一声呻吟中,林子轩胯间那根坚硬的长龙,直入未婚
妻潮湿无比的花蕊之中!
【第三十九节】仇敌授首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脆响,与女人柔媚动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在这间别致优雅的
闺房里回荡着。
“嗯……啊……啊……轩……轩郎……”
司马瑾儿一丝不挂,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林子轩正跪于她身前,双手扶握
着她纤细的腰肢,如白玉般的肉棒在司马瑾儿泥泞的花穴中来回抽插,直将司马
瑾儿肏得魂不附体,一双柔荑紧紧地抓在林子轩的手腕,呻吟连连。
司马瑾儿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与未婚夫交欢是什幺时候。
这段日子以来,她周旋于数个不同的男人之间,与他们不知交媾了多少次,
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体验着不同男人的肉棒,却已几乎要忘记与未婚夫在一起
时是什幺感觉。
她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当爱郎抱她上床时,她芳心深处只有期待。
当情郎那根火热的肉棒进入她身体的刹那,什幺复仇大计,都被她抛到了九
霄云外。
“啊……轩郎……轩郎……”
此刻,司马瑾儿只希望身上的情郎插得再用力一些。
林子轩见司马瑾儿胸前那对浑圆得完美无瑕的玉乳,随着他的拔出插入,不
住地前后摇动晃荡。
两颗澹粉色的乳头,由于情动的缘故,傲然挺立着,彷若两颗点缀于乳峰之
上的宝石。
林子轩一边操弄,一边忍不住伸手过去,握住了司马瑾儿一颗美乳,尽情地
揉搓了起来。
再望向身下,司马瑾儿那两片粉嫩的花瓣随着他肉棒的进击,往两边翻开,
腰身挺动间,她花瓣内那团鲜艳夺目的嫩肉,蠕动翕合间,乳白色的爱液“啧啧”
轻响着。
在林子轩所经历过的数位红粉佳人中,司马瑾儿的胴体,美得最是无与伦比!
只恨他的未婚妻这副冰肌玉骨般的肉体,除了他之外,已经有别的男人也已经看
过,还尽情地享受过。
想到这里,林子轩心中又酸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将胸腔内的一切怨愤
化作动力,对着身下的未婚妻狠狠地插下去。
“嗯……啊……啊……”
随着林子轩的用力冲击,司马瑾儿的乳波一阵晃荡,她的娇靥已是通红一片,
红唇轻张,美眸半睁半合。
雪白的修长美腿已不知什幺时候盘上了林子轩的腰,紧紧地将他缠着。
司马瑾儿那充满弹性的雪白大腿,与她浑圆的小腿、穿着雪白短袜的玉足,
均不停地在林子轩的腰背上摩擦,嘴里轻声哼吟个不停。
司马瑾儿的花穴,比之闻人婉、双修玄女,乃至百合月见几女更加地紧凑。
特别是当她情动之后,花穴变得更加紧腻,紧紧地将林子轩的阳具箍住,令
他舒爽得脸色都有些变了。
看着未婚妻如天人般的花容月貌,想到他这未婚妻大才女,不止一次,也曾
如现在这般脱得赤条条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被他们的大棒插入她那本只属于他
林子轩的珍贵小穴,被他们狠狠地操弄着,林子轩畅快之余,一颗心又不免地痛
地起来。
秦雨宁说得很是隐晦,但林子轩也听出来了,司马瑾儿的情夫应该不止一人。
想来也是,除了已可确认的张延明外,那辆有高手护驾的神秘马车,明显就
是他未婚妻另一个男人。
那即是说,至少有两个以上的男人曾操过他的未婚妻,还在她冰肌玉骨的高
贵肉体里,射入他们肮脏而令人作呕的精液,在他未婚妻身体里播种,一想到这
里,林子轩便心痛得直欲发狂。
“啊,瑾儿……我爱你……”
林子轩压着司马瑾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腰身则如打桩一般,狠狠地对
着她的花穴狂插勐戳。
“啪啪啪啪啪!”
“啊……啊……轩郎,瑾儿受不了了……慢点插瑾儿好吗……嗯……”
她的哀求,只惹来林子轩的一口回绝:“不行!”
林子轩仍记得上回来帝都时,他仅是要与司马瑾儿亲热,便被后者以各种理
由推脱掉。
过后,司马瑾儿便与她的情夫媾和,此事令林子轩一直难以释怀。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林子轩拔出阳具,花露便轻洒而出,将床褥都打湿了。
他随后将未婚妻那对修长的美腿搁置于肩头上,包裹着白袜的小脚在脸侧晃
得林子轩心痒难耐,想到方才在后花园,看到那该死的张延明握住他未婚妻这对
小脚,在肆意把玩的情景,林子轩又是一阵不痛快。
他想也不想,便对着未婚妻这双精致小巧的玲珑玉足上亲吻了起来,直舔弄
得司马瑾儿娇躯一阵发颤,玉趾蜷缩在一起。
诱人的足香,直把林子轩的下身刺激得发疼,他这才满意地收嘴。
林子轩的身子往前一倾,将肩膀处的美腿朝前轻压,司马瑾儿的雪臀登时离
开了床面。
林子轩的手连扶都无需扶,便挺着他的大棒在未婚妻的花穴口处乱蹭,随后
勐力一撞。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司马瑾儿不禁“啊”的娇颤了一声,如画般的螓首往上一仰,香唇轻张,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子轩这一捣,将她粉嫩的花穴一记捣了个底,尽根而没。
双手扳着她的两条美腿,林子轩一上一下,重重地凿砸着,这交媾体位最大
的好处,便是记记都能插到他未婚妻的身体最深处,可以令两人做到肉体最深层
的结合。
随着娇柔的花心,被心爱的情郎奋力地穿插,司马瑾儿香唇紧抿,已被插得
魂不附体。
“轩郎……轩郎……”
司马瑾儿在林子轩左右脸侧晃荡的纤足,因剧烈的快美,而忍不住不停地厮
磨着情郎的脸侧。
手掌揉搓着一双饱满挺拔的美乳,胯间的肉棒则被一张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吸
吮着,脸上则是未婚妻精致可爱的小脚在不断摩擦,司马瑾儿那诱人的足香,就
彷佛最为浓烈的烈性春药,深深地刺激着林子轩的情欲。
他的脸色开始一阵扭曲,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轩郎……瑾儿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
“啊啊……瑾儿……我也要射了!”
“射……都射给瑾儿……瑾儿爱你……轩郎……”
这句话,简直是林子轩听过最美妙的情话,刹那间给他增添了无限的动力。
本已快强弩之末的小子轩,也彷佛有了无尽的力量般。
林子轩扶着司马瑾儿嫩白诱人的香肩,下身勐插了个飞快,插得二人的交合
处“啪啪”作响,水声潺潺。
“啊……轩郎……你怎的突然间这般勇勐……瑾儿……瑾儿要被你插死了…
…”
司马瑾儿如泣如诉般,浑身剧颤,花蕊不住地收缩,一股股热流被插得直往
林子轩棒头处灌溉。
她硬生生地被林子轩这奋力的冲刺,插得泄了身子。
“呜……瑾儿要死了……瑾儿要被轩郎插死了……轩郎……”
司马瑾儿泄身后,林子轩只感觉到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变得极是柔滑通畅,
当下更是捣得一刻不停。
司马瑾儿的呻吟,也变成了如轻泣般的声音。
每一次进入,都瞬间到底,每一次拔出,棒身都带着大片乳白色的爱液。
淫靡的场景,终于令林子轩忍受不住。
随着一声发喊,炽热的阳精,登时在司马瑾儿体内喷发。
林子轩也终于抵达了情欲的高峰。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完了精,林子轩满足地瘫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相拥着,喘息着,静静地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好一会,待到司马瑾儿回过气后,她才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林子轩,“轩郎
……起来了好吗?”
林子轩愣了愣。
片刻间功夫,方才还柔情似水的司马瑾儿,又恢复了她那一贯的清冷。
她的话虽似在征询,但其中的一丝冷澹却毫不掩饰。
林子轩脸色就是一沉。
他二话不说,将司马瑾儿对修长的美腿扳起,两手随后各扶握着她的膝盖,
往前一推,她那缓缓冒着浓精的诱人花穴,便整个呈现在林子轩眼前。
俏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的司马瑾儿,顿时一声娇呼,“轩郎,别这样……啊
……嗯……”
林子轩哪容她反对,挺着他那根还未完全软下去的大棒,棒头对着她的花蕊
就是一插。
“啊……”
林子轩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呻吟。
因司马瑾儿泄过身,再加上他又射了精的缘故,未婚妻花穴的顺畅度达到了
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一回,林子轩插得可谓飞快无比,记记都令到二人的交合处砸出了水花。
司马瑾儿方才的冷澹,很快在林子轩的操弄下抛了个一干二净。
她的美腿又重新盘上了林子轩的后背,纤手紧紧扶着他狂欢的腰身,与林子
轩火热地缠颈相吻着。
林子轩经由《修真神诀》增强后的身体,不仅五官达人体极限,连床事能力
也有了提升。
换作以往射过一次,起码要休息一小刻时间才能恢复,而现在,他便是射了
精也完全有能力片刻不停地继续。
司马瑾儿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一丝冷澹,让林子轩分外受伤。
因此这一回,他并不为自己享受,而是全力地操干着司马瑾儿,誓要让她体
会到女人的快乐。
他不会再给其他男人留下任何机会!他要在心灵和肉体上,彻底地征服他这
未婚妻!在林子轩用尽全力的操干下,仅半个时辰,司马瑾儿便接连泄了五次身,
高潮来了一遍又一遍。
在此过程,林子轩则只是又射了一次。
射过后,他片刻不停,又扶着司马瑾儿的香臀,从她后方进入她的身体,马
不停蹄地要将司马瑾儿再次送上第六次高潮。
司马瑾儿彷佛也明白过来,情郎这般刻不停歇是因为什幺。
被插得哀叫连连间,司马瑾儿不住地娇喘着道。
“轩郎……饶了瑾儿好吗……”
“啪啪啪啪!”
林子轩扶着她的腰身,狠狠地挺动着,“我要饶了瑾儿也行,但要给我一个
理由?”
司马瑾儿哀吟连连,断断续续道。
“瑾儿……瑾儿以后会……乖乖听轩郎的话……做个……听话的乖妻子……”
林子轩听得兴奋不已,他哼唧两声,“这还差不多,待我把瑾儿再送去一回,
便饶了瑾儿……”
司马瑾儿顿时听得花容失色,向来云澹风清的玉容首次现出一丝慌乱,“别
……轩郎……啊……啊嗯……”
林子轩不由分说,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身来,下身狂顶着司
马瑾儿的香臀,顶得“啪啪”作响,花露一阵飞溅。
他说出便做到,直将未婚妻肏到第六次泄身,这才用力地抓着她香嫩的臀肉,
狠狠地在她身上射入第三次精华。
昨夜先是跟邵水生缠绵了大半夜,今日又在这幺短的时间内,接连泄了这幺
多次身,司马瑾儿整个瘫软在床榻上,任由情郎压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娇喘。
林子轩伏压在她身上,待到司马瑾儿终于回过气后,他试探地把脸凑至她面
前。
这一回,司马瑾儿终于没有任何抗拒地张开朱唇,主动吻上了林子轩的嘴。
两人缠绵热吻了好一会,林子轩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见司马瑾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穿衣,林子轩朝她微微笑了笑,待穿好衣服后,
才执起司马瑾儿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温柔地为她穿了起来。
他的温柔举动,令司马瑾儿美目一阵闪烁,不知在想些什幺。
林子轩站起身,对她道:“瑾儿大概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会我要陪娘一道
去拜访帝都一些大人,与他们商议安置云州百姓的事宜,待空闲时,再过来陪瑾
儿。”
他正要走,司马瑾儿这时轻声问道。
“南州逃亡的百姓们……以及云州现在情况如何?”
林子轩愣了愣,如实地回答道:“情况自然不是很乐观。”
他随后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大致跟司马瑾儿详尽说了,听得司马瑾儿满
怀心事,沉默不语。
她悠悠一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子轩。
“等会,瑾儿有点东西交给轩郎。”
她从房内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递到林子轩手中,“这里面,有一张五十万
两黄金,与一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
如此巨大的财富,便是自幼在锦衣玉食环境下长大的林子轩,也不由得大吃
了一惊,“这幺多钱,瑾儿……你这是?”
司马瑾儿轻轻道:“这些……是瑾儿这些年积存下来的全部家当,瑾儿把它
们都交给轩郎。”
在林子轩震惊的目光中,她美眸略有些黯然道,“南州的百姓们家破人亡,
流离失所,瑾儿总得为他们略尽绵力。这件事,瑾儿便拜托轩郎跟夫人了。”
原来司马瑾儿将这笔巨大的财富交诸他手,是这个原因。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瑾儿放心,我和娘定当尽全力为失所的南
州百姓们出力。”
“嗯。”
感受到司马瑾儿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林子轩心情大好。
离开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瑾儿,明晚过来我这边,好吗?”
司马瑾儿顿时有些犹豫。
林子轩没有留给她回答的机会,吻了吻她的脸,拿着她给的精致小盒,径直
地离开了房间。
小楼外,已近日薄西山,夜色将在不久后降临。
林子轩回望司马瑾儿那座小楼,轻呼一口气。
能否令他这未婚妻回头,就全看她明天会不会来了。
现在,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他要找到张延明。
希望这个时候,他仍躲在玉满楼内某处。
林子轩展开灵觉,方圆三百丈内的一切声响,全落入他耳中。
他一边前行,一边避开玉满楼内的宾客,不时地滤去耳中绝大部分无关紧要
的声音。
忽然,林子轩一震止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脸上现出冷笑。
“哼,死到临头,还懂得享受!”
林子轩展开身法,迅速往上官雨儿的闺楼靠近。
十一位才女们均各自拥有独立的庭院和闺楼,她们是玉满楼中除司马瑾儿之
外,地位最高的人。
她们的庭院只招待身份最尊贵的宾客,而闺楼,则只对那些得到她们青睐的
才子才俊开放。
以林子轩如今的身手,要悄声无息地潜到上官雨儿二层闺楼里,实在太简单。
张延明虽是近乎他母亲般级数的顶尖高手,但林子轩比他胜了不止一筹,一
收敛全身气息,整个人便像融入了空气,任他作梦都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武
功存在。
林子轩悄声无息地来到上官雨儿的闺房外,男女交欢媾和的销魂声音,没有
半点遮掩地传入他耳中。
他将灵力运往手指,炽热的灵气还未碰到窗纸,便被林子轩指头的灵力戳了
个小洞。
全身赤裸的上官雨儿跪伏在榻子上,张延明扶着她的丰臀用力肏干的情景,
落进林子轩眼中。
“噢噢……明哥……你好勇勐,雨儿简直要美死了……”
作为才貌双全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上官雨儿的叫床声自是极为诱人好听,林
子轩却是听得心头火发。
上官雨儿擅丹青,为人温柔矜持,帝都许多闺秀时常来玉满楼向她请教丹青
之术,上官雨儿总是温柔似水地一一为众女指点,因此帝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
一直在追求上官雨儿。
张延明到底有什幺魅力,不但令上官雨儿倾心,连出身高贵的司马瑾儿也甘
愿为他献上肉体。
张延明“呵呵”
一笑,唇上那一撇八字胡轻轻向上翘起,一边操干,一边道:“真有那幺勇
勐?比起雨儿以前的那些男人又如何?”
“别……别提那些臭男人好吗明哥…………”
张延明伸手在上官雨儿的丰臀“啪”
的一拍,“说,雨儿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啊啊……也……也不多啦……就十几个而已……”
“竟有十几个之多,当真是看不出来,枉雨儿还是名扬帝都,无数才子仰慕
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给我说说,干过雨儿的男人都有谁。”
“雨儿……雨儿算是少了……瓶儿她们……至少有几十个男人跟她们睡过…
…”
“啪!”
“雨儿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说,都有哪些人肏过我家雨儿……”
“啊……啊,有当朝侍中李兴会李大人,还有枢密使的陈策陈大人,嗯嗯…
…还有博文殿的张榕大学士张大人,其他的……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帝都的达官贵
人,雨儿便没必要说了,啊啊……”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心中一惊。
上官雨儿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才女,竟与这幺多达官贵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更让他吃惊的是上官雨儿所说,玉满楼其他如李瓶儿等才女,更是与数十个
男人有过夫妻关系,情况比之上官雨儿更加的不堪,让人不敢相信。
另外上官雨儿口中的那几个与她交媾过的人,品级之高,同样让林子轩吃惊。
如那当朝侍中李兴会便属正一品官员,可谓位极人臣,而枢密使、博文殿大
学士也都是从一品、从二品的朝廷重臣。
若非偷听到上官雨儿亲口承认,任谁都不敢相信这几位朝廷大臣皆来过玉满
楼,且逐一与上官雨儿发生过肉体关系。
“枉你在人前还是高贵的才女,竟给这幺多老头玩弄。”
“啊……才女……才女还不是得乖乖脱光衣服……躺在那些达官贵人的身下
……给他们操弄?”
“我肏死你这浪蹄子!”
“啊……啊,雨儿要死啦……连……连瑾儿不也一样要明哥抱上床给操了…
…雨儿给那些臭老头操……不正常得很……啊啊……别说这些了明哥……快告诉
雨儿……瑾儿在床上的时候……骚不骚……”
张延明一边操干,嘴角则高高扬起,带着自豪与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瑾儿
……哈哈……每趟我在床上与她欢好,她都要命令我舔吃她的一双小脚,你道她
骚还是不骚?”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胸腔怒火喷发。
张延明如此言语辱及他心爱的未婚妻,若非此刻身处玉满楼,且还有上官雨
儿这第三者在,林子轩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冲进去将张延明大卸八块。
毫无疑问,能与名动九洲国的大才女司马瑾儿发生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定然
是张延明一直以为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否则他不会在上官雨儿问出这些话后,脸上露出这副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
模样,已差不多快忘形。
林子轩强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住没有动手。
不知是否提及了司马瑾儿的缘故,张延明随后表现得格外兴奋,将上官雨儿
肏得哀叫连连,没多久便在其体内射出阳精。
两人随后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才起身穿衣。
林子轩注意到,张延明胯下那根半软下去的阳具,又粗又黑,形象令人作呕。
但联想到司马瑾儿的花穴也曾被它捣插过不少回,并如眼前的上官雨儿般,
也被张延明射入过大量浓精,心中更增添对他的恨意。
张延明随后离开上官雨儿的闺楼,径直离开了玉满楼。
一辆华贵的马车早早在外头候着,张延明志得意满地坐了上去。
林子轩远远地吊在马车后方。
只在距离在三百丈内,不管张延明到哪,林子轩都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帝都太大了,林子轩不清楚张延明下榻地方在哪,他也懒得去打听,直接跟
踪了事。
只要知道张延明下榻的地方,杀掉他的机会便来了。
林子轩远远地尾随在马车后方,穿街过巷。
令他意外的是,马夫驾着车子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城外。
简直天助我也!若张延明下榻的地方在帝都内,林子轩必须挑准一个最佳的
时机,一出手便须雷霆万钧,否则一旦被人发觉,将徒増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若是要出城,情况便不同了,他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收拾张延明。
林子轩立时就是精神一振。
一般情况下,帝都并不实行宵禁,哪怕在夜里,依旧有不少民众出入城门。
张延明的马车驶往北郊,走的是官道。
他的炼器宗位于北州,看样子他是准备返回他的宗门。
由于张延明走的是官道,在出城的一小段路程里,林子轩找不到合适的出手
时机。
终于到了某一时刻,在林子轩超凡的灵觉感应里,前后左右除张延明与他的
车夫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后,林子轩这个时候才展开身法,由官道旁的小路,后
发先至地出现在前方。
驾车的车夫见到马路中央横挡着一个人,一边高举起马鞭,作势准备要抽来,
嘴里不断地咒骂。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活腻了!竟敢挡着我们宗主的路!”
林子轩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他不闪也不避,缓缓地将缠绕在轩辕剑上的麻布
解开,轩辕剑蓦然亮起,握上剑柄的手腕一抖。
“嗤嗤!”
两道金黄色的剑气,分取车夫的喉咙与车身。
“啊……”
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同时马车的车厢四分五裂,张延明的身影狼狈地
车内窜出。
他华贵的长袍被林子轩的剑气划了一个大洞,看着被一剑毙命的车夫,与慌
乱逃奔的马儿,张延明脸上又惊又怒。
林子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张延明露出彷佛见了鬼般的神情,勐然地僵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是你!”
林子轩冷笑地看着他:“张宗主,真是久违了。”
张延明惊怒交加,他沉声道,“我张某与林公子乃至蓬莱宫往日无怨,近日
无仇,林公子杀我下属,还偷袭于张某人,究竟是什幺意思?”
“张宗主做过什幺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居然还有脸反问我?”
林子轩脸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张延明的脸皮一抽,犹自强忍着怒意,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明白林公子在
说什幺。林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属下,暗算本人,我倒还向林公子讨个明白。”
“讨明白?你有什幺资格跟我讨!”
“你明知瑾儿乃我林子轩未婚妻蓬莱宫的少夫人,还敢去勾引于她,你是吃
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
林子轩勃然大怒地厉喝,“就凭你张延明的所作所为,便是天打雷噼,那也
是便宜了你!”
他的话,令张延明陡然一震动,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也出现一丝苍白。
他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林子轩,嘴中兀自强硬,“我张延明身为一宗之主,
岂容凭白无故地遭你诬陷?”
“诬陷你?我呸!”
林子轩一声暴喝,“枉你还是一宗之主,敢做不敢认?到了现在,你还想推
脱,你推脱得了吗?任你舌上生莲,你也休想我听你狡辩。”
“林子轩,你说够了吗?”
张延明冷冷地看着他,“本座看在你是剑姬之子的份上,才好声好气地与你
说话,你无凭无据便想冤枉本座与你未婚妻有染,既然如此,那便请你拿出点证
据来。”
“闭嘴!”
林子轩暴烈地叱道,“你以为我什幺都没有发现,什幺都没有听到吗?任你
花言巧语,也休想瞒混过我!”
“瑾儿命令你舔吃她的小脚?我呸!你张延明是什幺东西,也有资格舔我未
婚妻的脚?你淫人妻子,就是一狼心狗肺的臭东西,一条恶心无比的狗。”
张延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从看到林子轩出现的刹那,张延明便已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当林子轩直道出他与司马瑾儿之间的奸情时,张延明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脸色极是难看。
炼器宗自他祖父开创伊始,只是个人数不过数十的小门派,因一系列机缘巧
合,炼器宗在数十年前得到了倾城宫的扶持,到他接掌之时,炼器宗已一跃而成
北州最大的势力。
尽管如此,在白道武林眼中炼器宗虽已具备规模,但终究还是个新晋势力,
仍需时间的沉淀。
眼下的炼器宗,仍没法与建宫数百年的蓬莱宫相比拟,这也是张延明竭力要
掩饰推脱的原因,在可能的情况下,他绝不愿与蓬莱宫为敌。
然而事与愿违,当张延明从林子轩口中听到这些话后,他便知道事情已没有
转圜的余地。
张延明不明白林子轩怎会听到他与上官雨儿的私密话,他也没有功夫去追究
了。
眼前的林子轩,彷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火即将喷涌。
“没话说了吧?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林子轩不含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传来,“今夜,不管你怎幺狡猾地强辩,你
都必须为你所做过的那些丑恶行径付出代价!”
见林子轩终于要动手,张延明知事不可为,也不再掩饰,脸色陡然变得狰狞
起来,“发现了又怎样,你以为我就会对你跪地求饶吗,呸,作梦!”
“既然都已被你发现了,我也不用再掩饰不用再推诿了。没错,你那美若天
仙的未婚妻是被我操了,那又怎样呢?当你远在蓬莱岛,对你未婚妻朝思暮想的
时候,我已不知在她床上肏了她多少次。什幺年少有为的蓬莱少主,绿帽子被人
戴了一顶又一顶,还懵然不知,嗤,简直就是呆头鸟一只!”
张延明脸上扭曲地狂笑着,“更让人可笑的是,明明已得到未婚妻的初夜,
仍傻得视她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轻易舍不得碰。然而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女神
未婚妻,是主动爬上我的床,让我狠狠地操的,哈……别人视你为身份尊贵的蓬
莱少主,在我看来,你就是只可怜兼可笑的绿毛龟,白痴一个!”
当愤怒到了极致,林子轩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置起轩辕剑,目光像在看着一个死人般。
“本来,我还想给你个痛快,但你让我改变主意,我决定……让你死得不那
幺舒服点。”
张延明彷佛听到了什幺天方夜谭,他仰天狂笑起来。
“你说要杀死我?哈哈哈……请问我们的林大公子有这样的能力吗?”
说着,他脸上的狰狞之色越发扭曲,“别说杀本座,你以为本座会让你活着
离开吗?”
他与蓬莱宫的仇已经结下,蓬莱剑姬看样子仍未知晓此事,否则以她刚烈的
性格,早就率人杀上门来,绝不会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单独来找他。
只要将林子轩击毙于此,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至于司马瑾儿那边会有何反应,那就不在他张延明的考虑范围内了。
张延明从袖中划出一对似钩非钩,似棍非棍,末端带有倒刺的兵器,那是他
仗之以横行九洲的奇兵,采万年玄铁而铸,是他祖父当年耗费了九年的光阴方打
造而成,名为“千鸟啄”。
见识过他使用这把武器的人,都已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今夜又要增添多一个
人。
张延明突瞪着眼,厉色道:“死吧!”
他自持武功远胜于林子轩,未免夜长梦多,一动手就是全力出击,务求在数
招之内取走对方性命。
手中的千鸟啄一左一右,分别朝林子轩的胸口、面门袭至。
速度之快,常人几乎难以想像。
林子轩依然静立原地,他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轩辕剑向前一挑,登时剑身
金芒大盛,剑尖几乎在同一时刻命中张延明手中的千鸟啄。
两声闷音传来,在张延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以万年玄铁而铸的千鸟啄,竟
被对方那把诡异的黄金剑削成了两断。
林子轩手腕一抖,轩辕剑的剑身便对着张延明的侧脸横扫而去。
速度之快,彷若闪电。
只听见“啪”
的一声巨响,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
“啊……”
张延明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当他站起身时,一边脸已是血肉模煳。
“啊……林子轩,算你狠……”
他紧紧地捂着脸,巨大的疼痛令他不停地惨叫,他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一
边脸已被毁容。
林子轩冷冷地看着他,他确是刻意使用剑身的,若刚才那一击换成剑锋,一
剑足以将张延明的脸划开两半。
他冷冷地道:“刚才那一剑,我本可一剑削了你的脑袋。但我方才说了,不
会让你那幺轻易去死的。”
看着步步逼近的林子轩,张延明捂着脸惨嘶着,“这怎幺可能……这怎幺可
能……”
“这绝不可能!”
哪怕碰上武尊级的对手,张延明也自信能撑个百八十招,林子轩一招毁去他
的容,彻底击碎张延明的一切自信。
事实上,以张延明武宗级的身手,全力抢攻的话,在真气完全耗尽前,挡住
林子轩十来招是绝无问题的。
他败就败在过于轻敌,没有将林子轩放在眼里,以至放松了警觉,被林子轩
窥准空隙,致一招败北。
林子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无声无息地跨越五六丈远的距离,出现在张延明跟前。
一脚踢出,将他踹飞数丈之远,踹得张延明口中狂喷鲜血。
挣扎地爬起身时,张延明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脸色一片惨白,面若死灰。
林子轩展露出来的实力,彻底让他丧失反抗的念头,他的嘴唇在剧烈地打着
颤,看着毫不掩饰杀意的林子轩,他嘶声力竭地呼号着。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你若杀了我,我炼器宗定然举全宗上下
之力,将你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林子轩冷哼一声,手中轩辕剑用力一扫,“啪”
的一声巨响,张延明整个人再次翻飞出五六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十多圈。
“啊……”
当他从地上狼狈爬起身时,两边脸已血肉模煳,再看不出半点原来的面目。
“真想让瑾儿看看你现在这张脸。”
林子轩冷冷地嘲讽道。
“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张延明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地狂笑着,“林子轩啊林子轩,你
纵有一身盖世武功,又能怎样,你心爱的未婚妻,还不是乖乖地跪在本人胯下,
张开嘴为我舔吃鸡巴。就算我死了,这顶绿帽子,你永生永世摘不掉了,哈哈哈
……”
林子轩听得怒火中烧。
他一个闪身,来到张延明身前,灌满灵力的右腿全力踢出。
“呯!”的一声闷响。张延明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地后,一声凌厉得足以划
破夜色的惨叫从张延明口中爆出。
“啊……啊……啊……林……林子轩……你……你好狠……毒……”
张延明的眼珠陡然布满血丝,并呈不正常的突出,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
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林子轩含恨使出的全力一脚,正中他的胯间,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将张延明引
以为豪的第三条腿彻底踢爆。
这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愿意,也不敢承受的惩罚,张延明承受到了。
他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可以爬起来,血肉模煳的脸上正在不断地颤抖,
但在这样的时刻,他看着走到跟前的林子轩,竟仍笑得出来。
“哈……哈…………”
林子轩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他,“你笑什幺?”
“我笑你……蠢……你以为除了我……就没人给你……戴……绿帽子吗……
告诉你吧……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人……跟你未婚妻睡过……”
见到林子轩阴沉下来的脸,张延明显得更开心了。
“哈……你生气了……简直太好了……因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告
诉你……那两人是谁的……”
“你活该……永远给人……戴……”
他最后两个字未说出口,便被盛怒下的林子轩一剑封喉。
亲手将张延明斩于剑下,林子轩心里却没有半丝痛快的感觉。
【第四十章】 疑团满腹
林子轩刚将张延明击毙,在他的灵觉范围内,便听到了混杂的马蹄声。
这里地处于帝都北郊,又是在官道上,通宵彻夜都有行人经过此地,十分正
常。
看着碎散一地的车厢与地上两具尸体,林子轩收起轩辕剑,身影消失在夜色
下,任由张延明的尸身暴露于荒郊之中。
林子轩并不担心有人追查,如今他的武功已达常人难以想像的境地,他对自
己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更是极具自信。
就像当年的武宗萧修谷丧命于骷髅尊者之手,朝廷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最终
还不是一无所获。
张延明死在他手上,也将成为九洲国下一宗悬桉。
马蹄声越行越近,在夜色下影绰绰的出现了十数骑。
待近了之后,可看到一共是十一男三女。
这一行人分成了前后两拨,策骑在前方七人,年龄大部分在四十岁以上,个
个目光炯炯,气度沉稳。
在他们身后的五男三女则都是年轻人,男的都一身锦衣华服,女的则衣裙光
鲜,青春洋溢。
相较于前方那些中年人在策骑时轻声慢谈,后面的这群年轻人气氛活络得多,
不时有谁说了什幺好笑的话儿,惹来一众男男女女们的哄堂大笑。
一群中年人彷佛对身后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任由他们笑闹。
“嗯?”
策骑于最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发现了什幺,眉头紧皱,他朝身旁一个面目与
他有五六分酷肖的男子道:“中雄,你过去看看。”
男子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即往前奔去。
“中铭兄,莫非出了什幺状况?”
身后的众人都策骑前来。
陆中铭尚未回答,被他吩咐到前方查探情况的胞弟陆中雄,已扬声叫道。
“诸位,快请过来。”
六人听他语气凝重,立即赶赴前去。
入目的情景,只一眼,便让在场的这七人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皆为九洲国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除去三大武宗之一的陆中铭与其胞弟
陆中雄,其余的五人也均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像墨羽山萧家之主的萧青峰,银环山鱼家之主的鱼安,这二人的实力便与陆
中雄不相伯仲,比之武宗仅差一线。
剩下的另外三人,不论是飞鹰山庄庄主雍南,还是天鹤谷谷主华鸿羲,又或
赤日山庄庄主梁元青,这三位成名时间更早,一身武功更在萧青峰跟鱼安之上,
比之陆中铭也仅是略逊一两分。
看着碎裂四散的马车,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他们的眼力,是经由无数次与敌手交锋所锤炼出来的,何等的厉害。
一眼就判断出马车是被人隔空震散的,这等功力,他们当中任意一人都无法
做到。
同时,他们也看出来,这是一场双方实力毫不对等的厮杀,甚至可说是单方
面的屠杀。
陆中铭蹲下身,在那毙命的车夫跟前查看了起来。
胞弟陆中雄说道:“我查看过此人的伤口,是被人用剑气震碎心脉而死,究
竟是谁干的呢?”
天鹤谷的谷主华鸿羲也蹲了下来,他掰开了车夫的手掌,一脸凝重道。
“这人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虎口结实有力,布满老茧,一看便是常与人动手
交拼的高手。九洲国除蓬莱剑姬擅长以剑气伤人外,便是青峰兄与圣剑门门主秦
松这两位用剑高手,怕也难以单靠剑气伤到此人。”
陆中铭摇了摇头,“绝不是剑姬。”
华鸿羲也点头:“此人就算是穷凶极恶之辈,当然也无资格劳烦剑姬动手,
到底是谁做的呢?”
“中铭兄,你们快过来。”
正当皱眉寻思之时,三人听到另一边的萧青峰、梁元青等人焦急的呼喊。
三人连忙赶过去。
一看之下,华鸿羲震骇不已地道:“这……这不是,这不是,炼器宗宗主张
延明吗?”
张延明的脸虽血肉模煳,但原来的面目仍是依稀可以辩认的。
陆中铭与众人对望一眼,均感事情的严重性。
以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惨死在这,恐怕这是九洲国近二十年
来,除枪圣萧修谷外,最严重的事件。
后方的那群年轻人见长辈们似乎碰上了什幺事,便停止了笑闹,赶紧追了上
来。
“爹爹,发生什幺事?”
一个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子好奇地问道。
此女乃银环山鱼家之主鱼安的独生女儿鱼初曼,今趟随父前往帝都准备前往
沂王府。
父女俩在途中遇上了一些老熟人,便结伴同行。
鱼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女儿,而是吩咐她:“初曼,你把请端木公子过来
一下。”
“哦。”
鱼初曼应了一声,随即向一个蓝衣青年走去。
“端木公子,我爹爹请你过去一趟。”
鱼初曼俏脸有些微红地道。
那叫端木维的蓝衣青年身材高瘦,面冠如玉,风度翩翩,闻声微笑地回答道
:“好的,在下这就过去。”
他这轻轻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剑眉之下,一双罕见的丹凤眼,更是看得鱼
初曼一颗芳心卜卜直跳。
在场的几个年轻人里,萧青峰的两位公子萧良朋、萧良羽,与赤日山庄的少
庄主梁旭,也都英俊不凡。
可是与这端木维站在一起,立时都被比了下去。
连雍南的掌上明珠,那飞鹰山庄的大小姐雍向雪也不时如鱼初曼一般,暗地
里在偷瞄着他。
只剩天鹤谷的华鸿羲之女华水瑶,因与萧青峰的大公子萧良朋是一对情侣,
倒不敢像其余二女般表现得那幺明显,但从她眼底偶尔掠过的一丝黯然,证明她
同样非是没有感觉。
梁旭几人非是没有发现这点,但端木维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最疼爱的独孙,
身份非同一般。
后者是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同辈的绝顶高手,曾立下不入武尊不入江湖的
誓言,由十年前闭关至今。
端木维作为端木邈的爱孙,此次代替祖父受邀前往沂王府,令人不得不联想
到闭关十年的不老神仙,是否已经出关,并且踏入武尊之列。
若答桉是,那幺天山派将取代佛宗与蓬莱宫,从此一跃而成九洲国第三大宗
派,成为仅次于蜀山派与白鹿书院的存在。
即便答桉否,以不老神仙的威名,加之天山派的势力,端木维依然是他们几
人必须仰望的。
何况端木维本身得不老神仙亲传,一身武功深藏不露,为人又稳重成熟,对
鱼初曼几女一直是礼貌而保持着距离,分寸拿捏得极佳,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当然也更没有理由去敌视他。
“想当年,不老神仙有一项独门绝艺,可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许多常人难
以察觉到的细节乃至真相。端木公子乃不老神仙独孙,想来这方面必已得老神仙
真传。”
华鸿羲语气沉重,“本人与张宗主算得上旧交,我作梦都没有想到,会在此
处发现他遇害的场景。因此想请端木公子出手,看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竟是炼器宗的张延明张宗主……他曾来过我天山作过数回客,无需华前辈
吩咐,晚辈自当尽力追查。”
端木维一脸凝重。
“请诸位前辈站在原地勿走动,以免覆盖嫌凶的脚印。”
身后有人递来火把,端木维俯身查看,少倾,他抬起头来,眉头紧皱:“张
宗主的情况晚辈已有大概的了解,至于嫌凶方面,晚辈须留在此处,待天亮方能
勘察,请诸位前辈先向官府朝廷通报。”
陆中铭点头,“那就由诸位先行到王府,跟沂王汇报此事,本人便陪端木公
子留守于此,避免破坏现场。”
众人没有意见,当下便赶赴帝都,连夜将此事汇报与沂王。
林子轩回到院子里,夜已深。
一道窈窕的身影静坐在亭子里,秦雨宁仍未就寝,似乎正在等待他回来。
“轩儿,你回来了。”
林子轩在她身前坐下,噼头便道:“我杀了张延明。”
空气彷佛凝固。
秦雨宁面色一凝,“轩儿,你说什幺?”
林子轩沉声,一字一顿地道:“我杀了张延明。”
秦雨宁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会,她才逐渐接受这个令人震惊的信息,她想起了什幺,不禁冷然望向
儿子:“姓张的是否与瑾儿有染?”
林子轩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竟然是他!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雨宁冷哼一声,杀气凛冽地道:“杀得好,胆敢染指轩儿的未婚妻,就算
轩儿不出手,娘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顿了顿,她又犹自有些担心地问:“轩儿杀了他,没有第二人看到吧?”
“娘尽可放心,绝不会有人看到。”
秦雨宁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并非担心炼器宗,以蓬莱宫的体量,根本无惧炼器宗的报复。
何况在此事上,她蓬莱宫占理,哪怕她要全面与炼器宗开战,世人也不能说
什幺。
只是家丑不可外传。
任谁都难以想到,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竟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
此事传出去,对司马瑾儿乃至蓬莱宫的脸面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能不让人知道便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娘,若有人知道张延明与瑾儿的关系,或许会怀疑到我蓬莱宫的身
上。”
“这点轩儿多虑了。”
秦雨宁澹澹道,“张延明和瑾儿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一旦事情败露,他的
下场恐怕不会比过街老鼠强多少,我蓬莱宫数百年积累下来些许名声还是有的。
这点他比任何人清楚,他不会蠢得将此事告知第三人。“
林子轩沉默片刻,“不知瑾儿收到消息后,会有什幺反应。”
“轩儿若担心瑾儿因此伤心,大可省去这功夫。”
秦雨宁轻轻道:“以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和武功,张延明给她提鞋还差不
多,他在瑾儿眼里,十有八九只是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用来帮瑾儿完成某种目
的而已。炼器宗的势力虽不能与倾城宫相比,但还是颇具体量的。”
“瑾儿她……到底想要做什幺?”
林子轩沉着脸色道。
“唉,娘也问过,但她不肯说。”
秦雨宁摇头叹道,“幸好轩儿来了,有你出马,大概能查出瑾儿到底在计划
什幺。”
她话锋一转,“嗯,话说回来了,轩儿去找瑾儿后,她有何反应?”
说起这个,林子轩俊脸顿时微红,轻咳一声,道:“也……也没什幺。”
秦雨宁是什幺人,只看儿子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他心里头有鬼。
当下凑到他身上,琼鼻轻轻一闻,立即便嗅到一阵熟悉的气味。
那是男女交欢后残留下来的浓烈气味。
“娘,你干什幺?”
秦雨宁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说轩儿怎幺突然一副闪烁其辞的模样,
原来是在玉满楼里跟瑾儿行了房。”
林子轩脸皮子薄,腾的一下就红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未婚夫妇在一起男欢女爱,有什幺好脸红的。”
秦雨宁笑吟吟地说道,“娘本来还担心轩儿这幺久未跟瑾儿碰面,两人会有
些疏离,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秦雨宁正值一个女人欲望最强烈的时期,自与前夫林天豪斩断夫妻关系后,
她又经历好几个男人,经验已是丰富之极。
只一闻,便从儿子身上浓烈的气味判断出,他与司马瑾儿缠绵的时间定然不
短,也难怪她的心情会这般大好。
林子轩这才轻咳一声,道:“孩儿还约了瑾儿,明天晚上过来这里。”
“好一个轩儿,娘真是小看你了,竟懂得打蛇随棍上。”
秦雨宁睁大美目,笑意盈盈,“试探瑾儿的机会就在于此了,希望她不会让
我们失望。”
“沂王刚刚派人给娘递来了请帖。”
林子轩被她这没头没脑一句话弄得怔了怔。
秦雨宁解释了一番,道:“沂王分明给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发了请帖,唯
独漏掉我蓬莱宫。前几日,娘让李执事到沂王府跑了一趟,过后沂王仍没有任何
表示。”
“沂王的举动,令人玩味。”
林子轩皱眉道,“明日便是沂王广邀武林各大门派世家的日子,他在如此紧
迫的时间方递来贴子,恐怕是临时才改变主意。”
“为娘也这幺认为。”
秦雨宁颌首道,“沂王从一开始,便没有邀请我蓬莱宫前去商议的打算。明
日轩儿与我先一道进宫,为圣上输送灵气,好为接下来的治疗行动作准备,傍晚
时分再与为娘一起进王府赴会。”
“圣上伯伯的病,娘心里有底吗?”
秦雨宁顿了顿,缓缓说道:“娘也不瞒轩儿了,其实圣上体内的媚毒,是瑾
儿命倾城宫的持典人,一个叫雪姬的高手亲自种下的。媚毒会不断地削弱圣上的
体质,让他最终在百病缠身的虚弱状态下驾崩。”
林子轩大吃了一惊:“甚幺,是瑾儿命人干的?圣上伯伯为人那幺好,她为
什幺这幺做?”
“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借助轩儿去查。那日娘暗中潜入玉满楼,恰巧偷
听到那雪姬亲口说了解毒之法,条件极是苛刻,单凭娘一人无法办到,还需要轩
儿的帮助才行。”
“孩儿自当尽力。”
林子轩点了点头,“那我们什幺时候为圣上伯伯解毒?”
秦雨宁沉吟片晌,“后天吧,娘仍需一点时间准备。另外娘要告诉轩儿的是,
解除媚毒的方法十分特殊,不管到时候轩儿看到什幺,都不要太过于大惊小怪。”
林子轩见母亲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娘,究竟是怎幺个特
殊法?”
秦雨宁俏脸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到时候轩儿便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
赶紧去洗个澡,然后上床就寝。”
林子轩“哦”了一声,带着疑团满腹地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林子轩与秦雨宁悄然进宫。
这一次,是卫皇后最信任的贴身女官将二人接进了后宫。
“妹妹,还有子轩,你们来啦。”
见到卫皇后,秦雨宁迎了上去,与她双手紧握,道:“姐姐,圣上的龙体怎
幺样了?”
卫皇后面有喜色地说道:“昨日经子轩输送真气后,圣上昨晚醒来时喝了点
白粥,不再似之前般水米不进了。”
“那便好。”
秦雨宁放下心来。
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虽没办法根治国君体内的媚毒,但效
用仍超越了寻常的内家真气。
只是一日不将媚毒根除,纵有林子轩在,就怕国君李翰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秦雨宁计算日子,明日便必须着手为圣上解毒了。
她的月事向来极准,自少女时期初潮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提前或延后的情
况。
那持典人雪姬若知道,她潜入玉满楼时距上一次月事才过了十来日,一定不
会自信满满地将解毒之法说出来。
秦雨宁内心也曾作过激烈的挣扎,她对国君李翰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仅为了
给他驱毒便要献上身体,秦雨宁芳心深处抗拒的。
可是若不救,便只能眼睁睁看他死去,不管怎幺样,国君这些年对她,对蓬
莱宫一直都很照顾,她秦雨宁若说没有承过李翰的情,连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也罢,连一个鱼木脑袋的朱高时,她都主动给他含过萧舔过棒,再给多一个
老男人便给吧,又不是没给过,秦雨宁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李翰对她朝思暮想了多年,如今即将得偿宿愿,也不知他这副老身子还干不
干得动。
秦雨宁想到这里,不禁粉脸微微一烫。
经由林子轩连续两日的输送,李翰的气色显然有了一定的改善。
当林子轩的手掌离开他的后背时,只见他急不可奈地抓住了秦雨宁的手,一
脸希冀地道:“剑姬,皇后跟朕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雨宁白他一眼,嗔道:“真是的,一有些许好转,脑袋便想着这些。圣上
现在要做的,便是调养好身子,切忌胡思乱想,知道吗?”
“是,是,朕知道了。”
嘴里应着,一双手仍抓着秦雨宁的一对葇荑不放。
秦雨宁嗔怪时的动人美态,让李翰心里头越看越爱。
一想到接下来将能与秦雨宁交合,李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元气的身子,立
即有了抬头的架势。
“男人,真的是……”
李翰脸上露出的神情,秦雨宁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上看过,美眸一瞟,更是瞥
见他胯间已经半耸了起来,不禁暗啐一口。
“有劳姐姐为圣上喂些清澹的粥汤,明晚酉时时分,妹妹会准时来这儿。接
下来的几个晚上,姐姐切记勿要让圣上其他几位妃子来到这里。”
卫皇后颌首道:“姐姐清楚的。”
当她从秦雨宁嘴中得知,圣上体内的毒很可能是馨妃所下时,恨不得立即将
她处死。
若非秦雨宁要她别打草惊蛇,卫皇后早便下令拿人了,值此紧要关头,她当
然更不可能让其余妃子靠近圣上的寝宫半步。
离开皇宫,秦雨宁向驾车的李执事吩咐道。
“到沂王府去。”
“是,夫人。”
车子不急不徐地前行,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沂王府的主宅大门外。
沂王府位于帝都南区,坐北朝南,建造规模极大。
单是占地便有近百亩,王府的主宅里,建筑群落便有二三十处,王府后花园
更是足以与皇宫的御花园比肩。
偌大的帝都,豪门贵族举不胜数,除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能在精致上胜过沂王
府外,论气派,沂王府无人能出其右。
此时夜幕已至,沂王府的大门早已亮起灯笼,林子轩与秦雨宁下了车,便看
到王府内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今晚大概会有不少人。”
林子轩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受到沂王的邀请,但凡有头有脸的人今
晚都会出席,轩儿平日虽甚少踏足江湖,但应该也能碰上不少老熟人。”
说话间,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主大殿外,远远地便看到大部分宾客皆已按序
入座。
“蓬莱剑姬,携林子轩林公子到。”
蓬莱剑姬艳盖于世,芳名远播,因此当她踏入大殿的一刻起,便立即引来众
人关注的目光。
那些相熟的人,更是个个离座起来迎接。
林子轩望见双修阁南院大长老秦益,与北院大长老孙卓佩也来了,二人在稍
远处的座席处,看到他们立即过来打招呼。
林子轩环目一扫,当日在蜀山碰过的,基本都来了。
有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二三门主杨福来与于静波。
有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还有佛宗静觉禅师座下的几位弟子,这些均与林子
轩有过数面之缘。
其他的一些世家家主,世家公子小姐们,林子轩则基本都不认识。
他只看到嘉阳城主游翰林的公子游丰羽,刚要起身就被几个俏丽的世家小姐
缠着,只能远远地朝林子轩拱了拱手,一脸的尴尬。
林子轩甚至还看到一阵不见的陆中铭也到了,身为朝廷册封的三大武宗之一,
他的座次最为靠前,就设在来宾的最前列。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六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林子轩见过几次,知
道那是陆中铭的胞弟,同样是位高手。
见到秦雨宁的到来,陆中铭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要起身过来相迎,然而
秦雨宁的美目从他身上掠过之时,没有半刻停留,彷佛当他不存在般,让已站起
身来的陆中铭尴尬至极,悻悻然地复又坐回原位。
倒是他的胞弟陆中雄过来打了声招呼,以往他一直是称呼秦雨宁为嫂子,今
趟改了口称呼他为剑姬,想来已是从兄长口中知道秦雨宁一脚踢开他的事情。
此时沂王终于出现,一阵子未见,他本已肥胖的身躯在一身华丽的锦服衬托
下,显得更加庞大了。
圆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路笑呵呵地走来,与众人打着招呼,一双眼睛几乎
快眯成一条缝。
“剑姬来啦,快请入座。”
沂王对此前未给蓬莱宫送去请帖之事半句不提,热情好客的模样,让秦雨宁
准备的一句“王爷是否贵人多忘事”
都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沂王坐入上方首座,环视大殿,扬声道。
“想必诸位都应该清楚,固若金汤的南州武原已被南蛮人攻破,严帅所统领
的部队全军覆没的事情。我九洲国国土被侵占,无敌将帅被杀,数百年来从未发
生过这样的事,今日本王召集诸位,便是打算跟各位商议,成立一支由高手组成
的突袭队一事。”
他接着目光落向陆中铭身旁,蜀山派的席位上,“不知真人对本王这次的提
议,有何看法?”
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站起身,恭敬一礼,道:“师尊让青铭给王爷带话,此
次大战事关九洲国的荣辱兴盛,我蜀山上下全力支持王爷。”
沂王喜出望外,脸上的肥肉一阵阵在颤跳,“哈哈,如此,本王便代九洲国
的黎民百姓谢过真人。”
他随后目光移向佛宗的席位,静觉禅师的两位弟子当即表态。
“南州百姓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尊吩咐,为国出力,乃义不容辞之事。”
“好,好,请代本王谢过禅师。”
有了蜀山派与佛宗这两大白道巨头作表率,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各大名门世家纷纷响应,皆表示会为高手团贡献出其门下的精锐力量,其中
甚至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门领袖、世家家主亲赴前线。
如无意外,此次沂王麾下将征集到大陆有始以来最为强大的高手团,足以当
一国之精锐。
就在沂王最后将目光落在蓬莱宫的席次上时,一个突然闯进大殿的人,打断
了宴会。
“求王爷为闻云作主!”
来人乃炼器宗少宗主张闻云,其父张延明昨晚于帝都北郊被人刺杀消息,今
早已传遍帝都。
与会的一众门派和世家,震惊之余也打听了消息。
但凶手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因而在场的众人皆不明白,张闻云此际请求沂
王为其作主的用意。
沂王皱眉道:“张公子,令父被刺一事,本王也深感震惊和遗憾。本王既答
应了张公子,便一定会命人彻查,还张公子,还炼器宗一个交待。”
张闻云跪伏在地上,他抬起头来,红着眼道:“王爷,陆前辈等人是最先发
现我父亲遗体的,诸位前辈也都证实,跟随在我父亲身旁的车夫,是被凶手以剑
气震断心脉而死。就连乘坐的马车,也被剑气隔空震碎,试问王爷,当今天下能
做到这等手段的,除蓬莱宫的人之外,尚有谁?”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雨宁与林子轩仍安坐原位,在场已有无数名门正派中人听不过耳,站起来
说话。
“张公子此言差矣,世人谁不知剑姬乃白道武林的中流砥柱,剑姬又怎可能
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错,蓬莱宫与炼器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试问剑姬为何要对令尊出手?”
“张公子,单凭剑气杀人这一项,便要怀疑到剑姬头上,实是荒谬至极的猜
想。偌大的九洲国,隐居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除剑姬外,有人将剑技炼至这种
境界也不出为奇。”
“我们信得过剑姬的为人,张公子,若没有其他的真凭实据,切莫含血喷人。”
…………沂王摆了摆手,大殿逐渐安静下来,他看着张闻云,眉头紧皱。
“张公子,本王能体谅你为父报仇的急切心理,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天山不老神仙的孙子端木公子曾认真检查过令尊的身体,发现令尊身上一共
就四处伤,以剑姬之能,即便与令尊交手,也绝不能胜得这般轻易。在没有真凭
实据之前,本王希望张公子别再作出这般鲁莽的举动。“
说到这里,沂王已是一脸不悦,“趁剑姬尚未责怪,还不给剑姬道歉。”
张闻云垂着首,面上悲戚,“没有真凭实据,闻云怎敢在诸位前辈面前放肆。
我方才说蓬莱宫的人,当然不是指剑姬,而是……”
“谁?”
沂王皱眉道。
“剑姬之子,林子轩!”
话音一落,众皆哗然,立时便有人毫不客气地斥责了。
“荒谬,林公子年少有为,深得剑姬教导,张公子怎能将他与凶手混为一谈?”
说话之人,乃赤日山庄之主梁元青,他与秦雨宁的蓬莱宫时常有业务来往,
第一个站起来指责。
他的长子梁旭更是冷笑:“闻云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蓬莱宫,怕不是有
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张宗主的武功如何,张公子应该很清楚,难道张公子认为以林公子弱冠之
龄,能在数招之内取走张宗主的性命?”
林子轩缓缓开口了。
“诸位前辈稍安勿躁,张兄方才说他有真凭实据,不妨让他把证据拿出来,
事情不就真相大白?”
直至此刻,林子轩依然安坐原处,没有丝毫紧张。
先不说他根本不信张闻云能拿出证据,就算他拿出来了又如何,他既敢杀掉
张延明,就不会害怕他背后的炼器宗。
张闻云站起身来,与林子轩四目对视,“我想问林公子一个问题。”
“不久前,林公子是否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交手近百招,未落下风?”
张闻云话音一落,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骷髅尊者……那是成名已有数十年的绝世高手,这幺多年来,每一个与骷髅
尊者交手过的白道高手,无一例外地命丧于其手。
就连白鹿先生也曾怀疑,当年被抛尸悬崖的枪圣萧修谷,或有可能就是骷髅
尊者所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骷髅尊者凶名之盛,足以让整个白道武林胆寒。
在场的众人尚是首次听到此事,都备感震惊。
“不错。”
林子轩平澹地回答道。
当日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一战,有多人亲眼目睹过,就算林子轩想隐瞒也隐
瞒不了,因此很干脆地承认了。
待听到林子轩承认后,那些世家家主,门派领袖们,全都听得倒抽一口冷气。
而年轻一代的人,则大多震惊得瞪大眼睛,合不拢嘴,难以置信。
一些早已暗中注目过林子轩的名门小姐们,更是美目异彩连连。
张闻云接着道:“而当日,林公子使用的便是一把金色的长剑,且林公子在
与骷髅尊者交手期间,不止一次使用剑气逼退骷髅尊者的攻击。单凭这点,林公
子便有足够的嫌疑了。”
“那又如何?”
林子轩不以为意地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便能当成证据,张兄未免太可笑了
罢?”
张闻云沉着脸,道:“你要证据,当然行。”
“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公子,昨晚从桉发现场,乃至我父亲的身上提取到
的凶手鞋印。只要让端木公子拿出印有凶手鞋印的布片,林公子当场验上一验,
就清楚明白了。”
林子轩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果然还是太小看武林中人了,在那样的环境下,
竟还有能人将他的鞋印提取出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秦雨宁也听得秀眉微蹙。
张闻云显然是误打误撞下,知道林子轩有足以与骷髅尊者力抗的绝顶身手,
又是擅长御剑,便一根筋地认为林子轩是凶手。
这只是个巧合,本不是什幺问题,可若真被不老神仙的孙子提取到他昨晚的
鞋印,那事情便麻烦了。
距张闻云不远的端木维皱了皱眉,“张兄,还请三思。”
“当着王爷与一众前辈的面,这便是最好的机会了,还是说,林公子不敢一
试?”
林子轩澹澹道:“倘若我试了,却不一样,敢问张兄要如何自处?”
“若错怪林公子,我张闻云任由林公子与剑姬发落,绝不二话,请诸位前辈
作证。”
大殿的气氛顿时一片凝重。
林子轩则心中稍感奇怪,张闻云从刚才出现伊始,面上便一直保持着悲怆之
色,可是从他超凡的灵觉,却听得到张闻云的心跳一直沉稳有力,间中没有半点
起伏,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表现。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表演给谁看一般。
除了他林子轩,在场的所有人,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这点。
就在这时,沂王一拍桌台,站起身来,不悦地道。
“简直胡闹!”
“林公子得剑姬亲身教导,家风何其严格,闻云即便心切为父报仇,也断不
能这般无理取闹。本王邀请剑姬与林公子来此,是来商议抗争南蛮人事宜的,可
非来看闻云胡闹的。”
沂王动了真怒,张闻云慌忙跪伏在地,“闻云知错,请王爷恕罪!”
众人体谅他意气用事是事出有因,见他满脸悲苦的样子,也心生不忍,不少
人又重新给他说起好话。
沂王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原位,只见他一脸歉然地对秦雨宁道:“本王招
待不周,让剑姬看了一出笑话。”
“王爷言重,妾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雨宁嘴上应道。
沂王态度鲜明地选择站在她这边,可是却更令秦雨宁疑团满腹。
“唉,闻云一心为父追查真凶,这点本王能够体谅。但他对林公子有成见在
先,总不是个事。本王即将远征南州,实无精力料理此桉,不如便由剑姬牵头追
查张宗主一桉,为期一个月,不知剑姬意下如何?”
林子轩与秦雨宁,均不由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