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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蜗居H版》46-50

fu44.com2014-08-09 11:29:35绝品邪少

                46  海萍下午正在干活,经理走进来说:“郭海萍,周六上午过来开个会。”  海萍呀了一声说:“都要过年了,还开什么会呀!你们难道都不用准备年货的吗?”  经理说:“饭碗比年货重要多了。大老板从深圳过来,就那天早上有空,你还是来吧!早上9点。”  海萍不做声,过一会说:“我儿子周六到,我要去车站接他。爸妈也一起来,老人带着孩子,没人接,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出事。”  经理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了:“郭海萍女士,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的爱人,你的妹妹,你的儿子和你的父母,我倒有个建议,你不如不要出来工作,整天在家守着,他们随叫随到,我觉得做个家庭妇女比较适合你现在的状态!  你占着这个位子又干不了这个活儿,门外那么多失业的人在等工作,你这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  海萍也怒了,回嘴道:“经理大人,我怎么干不了这份活儿了?你吩咐的事情我不折不扣地完成,我不但干得了,还游刃有余。我现在拒绝的是加班。  因为我能力足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工作8小时内解决,不需要侵占业余时间。我认为每天加班是低能的表现,当然有些人为表现自己,非要熬到老板走人才走,那是他个人的事情。可那也不能因此强行要求下属为他的业绩做垫背吧?我觉得白天不干活,到晚上点灯熬油磨洋工那才是浪费社会资源呢!“  经理怒发冲冠:“郭海萍!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想干,完全可以辞职,没有人强迫你。我们公司就这制度,加班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你爱干就干,不干滚蛋!”  周围的同事一边拉着经理,一边拉着海萍,开始做和事佬。  海萍也不示弱:“你凭什么叫我滚蛋?我要走要留自己决定,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一没触犯公司条例,二没不胜任工作,叫我滚蛋你拿出个说法!我告诉你!这是在中国!社会主义国家!你宣扬30多岁妇女真不能要的论调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信不信我去妇联告你歧视妇女?告你性骚扰?一个月你就付我3500块,除了税、三金和社保,剩的不到2800,就凭这点钱,你还想买断我24小时了?你算盘倒挺如意的!”  经理被众人轰着拉出门,还回头喊:“嫌钱少你可以找个钱多的啊!不用在我这里呆着!”  门口老板出现了,很威严地冲办公室里看了看:“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各回各位。王经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大伙都赶紧各就各位,海萍还气呼呼的,眼眶都湿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经理躬着身很小声地跟老板汇报,“您看……”  “她既然不愿意加班,那就不加。她不辞职是吧?你晾着她。给她换个位子,让她把桌子搬到走廊上去。从明天起,她不用干活了,就给她一张空桌子。她爱看报纸也好,爱打毛衣也好,你都不要管她。有事情也不必找她了。她爱呆多久呆多久。”  王经理点头称是。  晚上海萍一脸忧伤地回家,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苏淳回来的时候,海萍都没问一句。  “怎么了?看你那张脸啊,如丧考妣。”  海萍摇头叹气不说话。  “出什么事了?说呀!”  海萍继续摇头叹气,最后吐出一句:“我搞不好要辞职了。”  苏淳根本不当回事,说:“你辞职那不是家常便饭吗?表现得那么难受干吗?”  “唉!你不明白,主动辞职和被迫辞职那是两码事。我现在不能失去工作,每一分钱对我都很重要!我既有内债又有外债,怎么也不能丢工作啊!”  苏淳问:“那为什么丢工作了呢?”  “别提了,为加班。那个鸟人经理,三天两头盯我加班,我现在哪能随便加班呢?每天晚上都是课。”  “那你不能怪人家经理啊!是你自己不愿意奉献,你两头都放不下,那怎么行呢?”  “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到底是哪头的啊?我不加班难道还是过错了?我加班他该感谢我才对,现在变成我欠他的了!”  “可加班就是亚洲文化的一部分,你看哪个亚洲国家的人不加班?人那么多,机会那么少,你不努力马上就给挤掉了啊!”  “苏淳,我在单位受了气!你作为我的男人,不但不安慰我,还要帮别人说话!我不加班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难道出去玩了?我难道出去花天酒地了?人家男人有本事的,谁让老婆出去工作受罪受气?你看这里住的女的,哪个不是在家带孩子做太太?怎么到了我,就得拼死拼活?你还向着人家说话!”海萍又开始拍桌子。  苏淳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跑到海萍身边拍她的背安慰她说:“我不是说你。你对家的贡献是最大的!家里离了你,简直就过不下去了。我这是换个角度劝你,让你想开点。其实,不就一个破工作吗,干不干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快别气了,看!这是什么!“  苏淳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海萍赌气不接,苏淳硬塞进她手里。  海萍打开信封一看,又是厚厚一叠钱。“你……又帮人画图了啊?”  苏淳笑笑说:“不费力钱就到手了,不过不是总有这种机会的。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了。这钱总够你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吧?你就拿这钱当失业救济金好了。”  海萍还是生气,把钱丢在茶几上说:“你的钱还是你的,你挣再多,也不能让我好过。”  “奇怪,你刚才还说,人家男的怎么怎么有本事,让老婆在家当太太,我这奉献票子了,你还是生气?”  “那我要是工作不丢,这笔钱不是多出来的?凭什么让我把到手的钱当救济?哼!”  苏淳忍不住摇头笑了,说:“这个女人啊!真是没办法,进了她们手的钱,再想让她们掏出来,比登天还难。你要这样想,你现在每天晚上代课的钱,已经超过你现在挣的工资了。有这份工作和没这份工作,有什么区别啊?不上班你还清闲点。别气了别气了,赶紧休息吧!对了,你现在就辞职啊?这马上到年底了,你都干一年了,好歹要把年终奖拿到手吧?”  “哼!我没那么傻,怎么都得熬到拿年终奖,想现在赶我走,没门!”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不说这些了。”苏淳说道,他收拾情怀,看着眼前丰满、美丽的少妇海萍。  苏淳温馨的抱住海萍说道:“老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多天没运动了,想死我了。老公想要你了!”  “老公,你真是一个色鬼,人家气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说完她就吻上了苏淳的嘴唇。  “好,好,好。来,让老公好好的安慰安慰你啊。”说着,苏淳也吐出湿软的舌头,他们不停地亲吻着,苏淳的舌头趁机伸了进去,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上唇,她分开双唇,渐渐地,她的舌头被苏淳的疯狂感染了,将苏淳的舌头吸了进去。她细嫩的舌尖,如蛇般地缠着苏淳的舌蕾,吸吮着、探索着彼此口腔的内壁,苏淳在她的温柔的小嘴里搅动着,同苏淳的舌纠缠到了一起,海萍润湿的香舌在苏淳口中打转,他们相互吸吮着对方口中的唾液,一股热流冲上他们的脸颊,由潮红改为发烫。  苏淳的双手先是紧紧地箍在海萍纤细的腰部,后来随着他们的进展而游走于她的背后,慢慢地,海萍的腿软了,苏淳拥着她顺势倒在了沙发上。他们紧紧地搂着,但是无论有多么得紧,总是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空隙,苏淳的手已触摸到了她的胸部……  当苏淳的手触及到那里时,他们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们的唇舌还缠绵在一起。苏淳的手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揉着,虽然还隔着衣服,但是苏淳已感受到了她的冲动。苏淳的手指在她乳房的周围划着,用掌心捧着她沉甸甸的巨乳,感觉着她的乳房一点一点地坚挺起来,而苏淳的左手轻轻抚摸海萍的背部,缓缓地滑向她浑圆的臀部。  海萍钩住了苏淳的脖子,无声地颤抖着,爱欲不断地冲击着她,苏淳又张开嘴唇,吸吮着海萍的樱唇,舔她轻吐出的舌尖,这一次,苏淳将她的舌头深深地引入自己的口中,让她微甜的唾液滋润火热的双唇。  苏淳垂下右手,一路探索,直到海萍圆滚的臀部。双手微微用劲,一副滚烫而又匀称的胴体紧紧地贴了上来,贴着苏淳胸口的是她坚挺的双峰,紧顶着她小腹的是苏淳勃起的阴茎,海萍的手抚摸着苏淳的背部,轻轻按摸着苏淳的后颈,苏淳用手指捻动着她充血发硬的乳头。  当苏淳的视线移到那里的时候,他的心快要跳出了自己的胸膛……  海萍的胸部是越来越美了,她那白白的巨大乳房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一颤一颤的,一对圆滚白嫩的乳房晃荡着,双峰之间的深谷,曲幽地直通平坦细嫩的小腹,那粉嫩的深红色的乳晕上面的乳头有红枣般大小,叫人顿生无限的爱怜。  苏淳的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胸部,掌心覆盖在乳晕,徐徐地揉捏着,直到它们完全充血硬挺。海萍的手摸索着解开苏淳裤子的拉练,苏淳只觉得一只温热的小手,纂住自己的阴茎,一面揉着,一面将它拉出衣物的束缚。那只灵巧的嫩手搓着、揉着,上下左右地摇晃着,还不时轻弹苏淳的两个蛋蛋,苏淳的欲望被她逗了起来。  海萍的唇离开苏淳的嘴唇,一路经过脖子,胸部一直往下,滑嫩的舌尖过处,留下一道湿热的轨迹。苏淳的双手随着她的下滑,仍然贪恋地爱抚她的双乳,直到它们移到苏淳够不到为止。  海萍一只手搓揉苏淳的阴茎,另一只手揉弄着阴囊,她的舌头开始从苏淳的膝盖内侧,沿着大腿爬上来。当她的脸接近苏淳怒张的大阴茎时,她用双手紧握住根部。  苏淳闭住了呼吸,海萍将它含入了湿热的口中,苏淳的喉咙不自禁地低吼了一声。看着青春美丽的女孩用嘴含住了自己阴茎的前端,用她的唾液浸润了苏淳最敏感的沟槽。她将它在嘴里上下套动着,用舌头和口腔内壁磨擦着它,一手揉转根部,另一手则不停地玩弄两颗小蛋蛋,还不时的轻舔着膨大紫红头部下的敏感点。  苏淳感觉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冲击着自己的全身,苏淳知道该进行下一步了,从海萍的口中抽出坚挺的阴茎,苏淳抱起半裸的海萍向休息的床上走去。  苏淳把他放到床边,她看着苏淳的阴茎,舔着舌头,面泛春桃,脸上一副渴望的表情。苏淳忙埋下头去,轻轻咬了一下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苏淳搂着她的纤腰,将自己的头埋入了她那充满诱惑力的乳沟之中。  苏淳把海萍的衣服慢慢拉到腰际时,她红着脸,自己掀起胸罩说:“苏淳,老公,你吃吧……吃奶吧!”  苏淳的嘴唇,鼻头在海萍丰润、光洁、柔嫩的乳沟、乳峰上有力地摩擦着酥软而坚挺的乳房,带给苏淳无限的快乐。苏淳头脸在她乳房上摩擦,使她血液的流速迅猛加快,她感到浑身发软,发酥,她竭力控制住荡漾的春情,抱着苏淳埋在她胸部的头……  苏淳很清楚,海萍此时已经很想要了,苏淳此时的欲望也到了极点,苏淳的手已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她的双腿来回蹭着,浑身开始蠕动起来,他们在床上翻滚着。  海萍快速地甩掉黑色皮鞋,脱下长丝袜。当苏淳的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触及到她的内裤时,那里已湿成了一片。苏淳的手在那里来回地呈波浪状地抚摸着那动人的地方,海萍几乎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哼哼地喘着粗气“啊啊啊哦”地乱叫。  此时她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自己的手也开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她的裙子已解开,苏淳直接将其褪去,苏淳的衬衫也被她解去,苏淳此时全身一丝不挂。  她穿着粉白色的内裤,薄薄的,浓密的毛毛隐约可见,那迷人的桃源地轮廓也清清楚楚,苏淳的头脑一片空白,心中想到的只有和她做爱。苏淳慢慢地褪去了她的内裤,海萍的桃花源、春葱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处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媚力。  苏淳轻轻地分开那两扇迷人的花辨,里面已湿成了一大片,粘粘的透明的液体已充满了整个桃花源,在红红的两扇肥唇之间,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小球硬硬的,苏淳小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那儿,海萍哼叫了一声:“哦!轻点啊!”  苏淳轻轻地上下套弄着她那儿,象她弄自己的阴茎般地玩弄着,海萍只剩下呻吟和全身不停的颤抖了。  “老公,你真会弄,我真幸福,啊啊啊哦,哦哦我爱死你了,哦好好好呀!别停,对对美美,嗯嗯好美美嗯,美死了嗯。”  海萍神秘地方的小颗粒越来越大,苏淳伸出舌头在上边舔弄着,苏淳很明显地看到小突起突突乱抖,而她那桃源洞口有一股股的滚热的泉水在向外流出。苏淳发现自己每舔一下,她那儿就有一股泉水涌出,那景色真是美极了。  “苏淳,老公,你快点肏吧!”海萍忍不住叫道。  海萍的大腿大大的分开,她的桃源洞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泉水像黄河泛滥似的,不时的向外汨汨地流出,那两片花辨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么,小山丘上的小颗粒更因为有甘霖雨露的侵润,如春火般地燎原着,显得更加的鲜艳而又夺目。  苏淳并不急着进去,只是在海萍的桃源地中间、小山丘的小颗粒上来回磨擦。把海萍弄得娇躯阵阵猛颤,把自己的桃源地只是拚命地往上顶,使得她更加、越切地需要苏淳的滋润。  海萍浪荡到了极点,她口中不住地呐喊嘶叫,双手紧紧地抱住苏淳的臀部,她的桃源地更是不停地向上挺,好像非得把苏淳的阴茎完完全全的吃掉才甘心。苏淳身体往下滑了一点,阴茎头对着她的桃花源洞口,慢慢地进入了她那火热的桃源洞中,被她贪婪地包含着,她那里湿湿的、热热的,很紧,苏淳激动地来回抽动着,与此同时,他们也紧紧地搂着,兴奋得叫人窒息。  “苏淳,老公,我的爱人,我要升天了哦,啊我升天了啊,我升天了,肏的我美死了。”海萍叫着。  苏淳发出短而急促的呼吸声,身上大汗淋漓,苏淳和海萍两个人混身都是汗水,尤其是床单,早已湿得不成样子了。  海萍的吟叫声,更是连绵不断,叫得非常迷人、非常淫媚人。她的两只脚,像是踢足球,不停地乱蹬,不停地乱顶。  海萍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洋溢着春情,脸上出现了红晕,吐气如丝如兰,美目微合,这种表情看了更是让苏淳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海萍不停地用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游弋,抚摸着自己丰满的玉峰,纤细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蓓蕾,在上面轻柔地揉搓着,下身则不停地挺动她又圆又大的白臀,迎合着苏淳的进攻。  苏淳见海萍情欲是如此高涨、柳腰不停地款摆,极尽各种浪荡之能,阴茎更是疯狂地猛干,如快马加鞭、似烈火加油,狠狠地抽插,干得山崩地裂,山河为之变色。  约莫过了半小时,苏淳有点累了,他决定换个姿势。苏淳卧在床上,海萍在上面,苏淳知道这种姿势最容易让女人到达高潮,容易让女人感到满足,而他可以顺便休息一下。  海萍一只手握住湿淋淋的阴茎,一手则拨开她娇艳的花辨,两个东西对准好了之后,两脚微张,屁股一坐,一下子就把苏淳的阴茎全都吃进了桃源洞里,她发出了嘘的满足声。坐在苏淳身上很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旋转套弄着,过不久,她把身仁略微前弯。  海萍口中“老公,快摸揉我的奶奶,嗯哦哦唔唔哦”地叫着,苏淳幸福的感觉出她的舒畅,她的快感。在下面苏淳不仅可以看到她那近于发狂而又享受的表情,他的臀部偶尔也往上挺一下迎合她的旋转,海萍满头秀发也随着晃动也在空中飘忽不停。  看着海萍眼睛半眯,一副好爽好舒服的表情,突然间,她的身体整个趴下,紧紧地抱住苏淳身体,玉乳急速地磨擦苏淳的胸部,臀部轻转,套弄的速度亦随之加快。苏淳道她快高潮了,已到了快乐之舒服的巅峰,苏淳的阴茎也配合着快速抽送,双手用力紧抱住她的屁股。  “哦哦快哦啊啊,老公,好爽啊,肏的好舒服啊!”在海萍的高叫声中,一股阴精像泄洪般直涌出来,那肥嫩的肉臀,突然死命地扭动急摇几下,紧紧地用她的粉臀往后贴在苏淳的小腹上,如痴如醉。  当激情退后,海萍摸着苏淳光裸的脊背,那上面渗出细小的汗珠,摸上去湿漉漉的,她得到了一种如腾云驾雾、翩然欲仙的感觉,而此时高潮的余味尚存。  “老公,我爱你!”海萍在快乐之后,对苏淳说道。苏淳感动的将她抱往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发,嗅着那妻子的芬郁以及阵阵的体香。  第二天一大早,海萍去上班,发现走廊边厕所门口多了一张桌子。她没留意,继续往办公室门口走。等到了办公室门口才发现事有不对,每个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都表情尴尬,而自己以前的位子,竟赫然摆了个文件柜!  桌子不见了!  海萍勃然大怒,站门口就喊:“这谁干的?我还没辞职呢!不给我桌子是吧!”掉头就往经理办公室跑。  经理坐着看文件,海萍冲进去就拍桌子:“我桌子呢!是你搬的是吧!对不起,我今天就在这办公了!”  经理不阴不阳地答一句:“你不是不喜欢上班吗?现在没你的公好办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喏,你桌子就在走廊上,厕所旁边。你爱看杂志也好,报纸也好,随便。但我先提醒你啊,你除了在桌子边上坐着,哪都不能去,要是3次点名不到,无故旷工,就自动除名了啊!这可是工作条例上写清楚的。”说完丢来一张纸,让海萍自己看。  海萍把纸团作一团,丢向经理的脸说:“你不就想要我辞职吗?好!我辞!  你把奖金给我拿来!这是我去年应得的!另外,还有经济补偿金也给我!“  经理阴阳怪气地笑了,说:“哦!奖金啊!真不巧,今年我们部门奖金还怪多的,听说比平均奖还高出好几分呢!不过,公司临时决定,我们的奖金过年前暂不发放,待统计,等到3月再说。不过呢,如果统计得慢,4月5月也没一定哦!你自己辞职还要经济补偿金,公司不问你要就已经优待你了!  你呀,就老实在厕所边上坐着吧!“  海萍真想顺手拿起桌上景泰蓝的花瓶朝经理头上砸过去,胸口气得都有血腥的味道了。冷静,冷静。海萍告诉自己:“我儿子还小,我父母都老了,可千万不能为了这个杂碎蹲监狱。”海萍的手都快摸到花瓶了,想想又收回来,她拎着包转身走出了大楼。  经理跟着探头看看,然后对对面办公室的人喊:“给她记着,旷工1次。”  海萍哭着回家给苏淳打电话,电话里还口齿不清:“凭什么扣我的钱?想叫我主动走人,门都没有!他不给我钱,我明天起就坐在厕所门口。我把着门不让他上厕所,看谁狠!”  苏淳皱着眉头小声说:“海萍,你想开点,不就为了那么点钱吗?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搞得心情那么糟糕?给就给,不给就算了。人不能为了那么点钱,自尊都不要了。”  海萍边哭边喊:“他凭什么呀!自尊,自尊值几个钱?自尊能当饭吃吗?  我不是因为那几个钱!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时说好的,80% 做工资发,20% 做年终奖。他现在扣的,是我一年里20% 的工资!我凭什么便宜他呀!”  苏淳看旁边科长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说:“好了好了,你先冷静,等我晚上回家再跟你说。我现在要上班。你在家呆着,哪都别去,听见了吗?”  海藻打电话来的时候,海萍还哭着呢!海藻一听电话里姐姐声音沙哑,没什么劲头,就觉得情况不对,赶紧打了个车就来到姐姐的家。  海萍不想让海藻担心,坚持不说,总说没什么,没什么。海藻生气了说:“姐!你有话就明说,苏淳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修理他!什么事情你干吗非得瞒着我呢?!你说!你要不说,我这就去找苏淳!”  海萍没办法,只好把事情说了出来,边说边擤鼻子,越想越难过。海藻听完了说:“算了吧,姐,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呢?我看算了,辞就辞呗,不就几千块钱吗?我补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这是欺负人!故意叫我难堪!我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这个我就堵得吃不下饭!”  海藻沉吟了片刻,说,你暂时别去了,免得到那就难受,要不,我替你想想办法?  海藻坐在办公室里,也跟着生气。小贝的头像在MSN上又开始跳:“小猪猪啊!在干吗呢?”  海藻噼里啪啦地打回几个字:“别理我,烦着呢!”后面无论小贝怎么再追问,她都懒得回答。  小贝只好追电话过来:“怎么了海藻,出什么事了?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姐给人欺负了。”海藻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小贝听。小贝听完后说:“那能怎么办?人家就铁了心不打算给你钱了,你又不可能为这点钱去告人家。  我看你姐姐还是算了吧!何况我觉得你姐姐也不是一点错没有,现在每个公司都是要加班的。她不加班还对经理那么冲,人家不整她才奇怪呢!“  “你怎么这样说话呀!你到底向着谁呀!”  “我不向着谁,我只向着你。我是把道理说给你听嘛!你劝劝海萍,让她安心过年吧!别为这事让整个年都不痛快。”  海藻气呼呼把电话挂了。                47  宋思明的电话适时响起。  “喂。”海藻的声音一听就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海藻?听你声音有点不高兴。”  “我不想说话,你别来烦我。”  “工作中有什么麻烦吗?”  “我不想再讲了,讲也得不到同情,好像都是我的错。”  “你说说看,也许我会同情你?”  “不讲不讲,你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  “晚上我想见你。”  “我没心情,没时间,我要回去陪姐姐,你晚上自己亲镜子去吧!”  宋思明乐了,说:“有话快说,我替你分析分析,我很讨厌亲镜子。”  海藻把过程再叙说了一遍,那厢宋思明哈哈大笑说:“我当多大个事呢!  你姐姐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气量这么小?让她拉倒吧!几千块而已。“  海藻怒了,电话里喊:“你讨厌,不帮忙还说风凉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思明继续笑着说:“不是我不帮,这种事情,我没法帮,也不值得我出手嘛!你让你姐姐眼光放远一点,工作总会有的,何必吊一棵树上,再说了,这世界原本就不可能事事如意,要想开点。”  “你你你!就是因为世界上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坏蛋太多了,所以才有那么多平民百姓受欺负!你还觉得理所当然,你就像那个皇帝,问人家老百姓,受灾了没,吃米为什么不吃肉呢?”海藻真生气了。  宋思明故意逗她:“我?我到皇帝可差远了,那依你这个正义感很强的替百姓伸冤的小姑娘的意见,这事该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得逞,怎么都得把钱给弄回来。”  宋思明坏笑着说:“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跟人家硬碰硬,是搞不赢的。可以来软抗,目的不就是把钱给弄回来吗?还是为出一口气?你叫你姐姐到地段医院去弄个肝病证明,或者随便什么病,心脏病,肾病,让医院开两个月的假。她也不必上班,钱,人家单位也不敢不给。等混两三个月后,谁吃亏就说不定了。你让你姐拿出长期泡病的架势,若过一段时间再拿个工伤证明巨额医药费去报销,人家会主动请她走人的。哈哈!我现在真是给你这小丫头搞得没办法。为了讨你高兴,我居然跟你一起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  海藻一听,立刻神情愉悦,接话说:“那你去替我找医生。我要这两天就拿到病假条。”  宋思明愣了:“我?又是我?我不干。你自己去想办法。我都替你想出点子了,你不会要我把水端到你面前吧?我这个身份干这种事情,太丢人了。”  “你去!你去呀!我不认识人!你快快去!我晚上好好犒劳你!姆嘛!”  海藻甜甜地在电话里飞吻一个。  “我真不能去。我很忙。这样,我给你个号码,你去找这个人。你说是我让你找他的,他会替你办妥。”宋思明开始翻自己的号码本,“不过,说真话,海藻,我还是觉得,让你姐算了吧,为这点小事麻烦人家,何必呢?”  “住嘴!快找!”海藻娇嗔地呵斥。  两天后,海萍就拿到一堆看不懂的医疗报告再加上4个月的长假单了。  海萍得意洋洋地举着病假条对经理说:“休息4个月哦!估计三月是肯定不能上班了,四月五月也说不定,要是不好呢,病到年底也是有可能的。你们大家要是发奖金的时候,可别忘记我哦!我现在回去休息了,拜拜。”  经理拿着海萍的病假单和一大堆病理报告找总经理。  “您看……这怎么办?她刚才临走还说,工伤,久坐坐出的毛病,月底来报医药费,说估计得好几万。”  总经理皱着眉头不吭声。  “我觉得她这肯定是假的!今天过来的时候神气得很,活蹦乱跳!要不要让她到我们指定的医院去查一下?”  总经理指着报告单说:“还查什么查?这是华山医院的!这是瑞金医院的!  这是卢湾地段医院的。她三天就搞来这么多报告,你打算送她到浙江北京去查?这个郭海萍,什么背景?“  “不知道啊!没听说什么背景。那您看……”  “她今年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她一签两年的,要到明年四月才到期。”  “合同怎么规定的?”  “提前终止合同要赔1个月工资,但工作表现不好除外,我们能不能以工作表现不好辞退她?”  “这样,你给她多发1个月工资,奖金、经济补偿金全给她,让她走人。”  海藻晚上趴在宋思明的腿上抬头笑说:“你介绍的那个医生,好热情哦!  还帮我找了另几家的医院,说多找几家,直接打倒他们。我谢谢他,他还说我见外了。宝贝,你很有人缘啊!“  宋思明眉毛挑一挑,说:“你只谢他?不谢我?”  海藻一翻身,一撇嘴说:“我当然要谢人家,你有什么好谢的,我人都是你的了。”  “嗯?你现在觉得理所当然啊!这样可不好,大家应该礼尚往来。”  “那你说,怎么往?你想我怎么谢?”  宋思明用眼神示意海藻。  海藻叹口气,开始松宋思明的裤子。“人情债,我肉偿。”海藻无可奈何地说。  “你要这样说,我不要了。”宋拦住海藻的手。  海藻莞尔一笑说:“我心甘情愿的,巴不得多欠你几次,好了吧?快松手。”  宋思明又笑了。把腿上的海藻抱到身边,压在头下晃晃,然后耳语道:“我要你……”  海藻一皱鼻子,说:“你怎么老想那样啊!不行,我有洁癖,我不适应,会恶心的。”  宋思明很喜欢看这个小姑娘一点一点走进自己的包围圈,慢慢地,掉进沼泽里。  来到床边,宋思明的一只手已经爬上了海藻高耸的胸脯,温柔地抚摸起来,海藻像触电似的,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并轻声呻吟出来。不一会儿,她浑身都酥软了,宋思明抱起娇躯,海藻微闭星眸,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怀里。  “海藻,你可真美啊!”  看着海藻这散发着迫人青春活力的美妙胴体,宋思明不由发出由衷的赞叹。俯下身,先轻轻地吻了吻海藻的樱唇。  海藻脸庞突然拂来男人的鼻息,尚未搞清楚两片嘴唇已被紧紧的贴住。  “唔……唔……你……你……”被宋思明双臂环绕,海藻的身子无力的虚软下来,那种男人的呵护和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宋思明见机不可失,解开海藻上衣纽扣,让保守隐藏的双乳瞬时绽现。宋思明更进一步把手伸进了裙子里面,把亵裤脱了下来。  宋思明的双唇开始在海藻的眼睛、鼻子、耳垂、脖子上温柔地轻吻着,接着又吻上了她那挺拔如峰的玉乳,又由峰顶一路吻下去,乳沟、小腹,直到那高高隆起的神女双峰,宋思明轻轻吻了上去。“嘤咛”的一声娇吟,海藻如遭电击,颤栗着挺起腰肢。  宋思明轻轻地把美人按在床上,吻着她裸露的香肩,胸衣的带子一松,整个滑了下来,雪白、柔软、香喷喷的胸脯挺立眼前,红润诱人,宋思明一头埋在高耸的柔软里,含着峰尖,又吸又吮,手也没有闲着,轻捏着另一只敏感的蓓蕾,只一会儿,海藻的樱桃就挺立起来,光晕也扩散开来。左手顺着胸腹摸下去,感到一手的饱满温暖,像抓住刚出笼不久的小馒头似的。  海藻被摸得双颊生春,胸脯急剧起伏,一种麻簌簌的快感从两腿之间油然而生,立时用双手抱紧男人的头,用力地按在双乳之间。  宋思明边吻边用手解开她的衣服,海藻已变成半裸了。宋思明看她的皮肤白嫩的细嫩,双乳坚挺肥硕,两粒红色的乳头,十分的诱人,保养如此之好,宛如十八岁的少女一般娇嫩。  宋思明轻咬乳头,舌尖在乳晕上游走,宋思明轻挑的前戏,使海藻感到花蕊渗出蜜汁,不禁羞愧难当,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当海藻如性感女神一样躺在床上压着舌尖细细呻吟的时候,宋思明趴在她的下身轻轻的退去海藻紫纱一样透明的内裤,看到了那芳草萋萋下闪烁着晶莹的露珠,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探了进去。  宋思明双手不停,不大工夫,海藻已经一丝不挂了,赤裸裸的玉体仰躺在床上,凝脂般的玉体,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犹如粉雕玉凿的维纳斯神像,洁白如玉的皮肤,光滑细腻,艳若桃李的面容,娇媚迷人,富有弹性的胸脯,圆润挺拔,修长丰腴的玉腿,肉色晶莹,浑身上下,如牡丹盛开,艳丽无匹。  海藻此时羞愧难当,哪说的出话来?宋思明连忙把自己也脱个精光,赤挺挺的站在海藻面前,直看得她心中挑个不停,身体里面不停的流出水来了,宋思明的大宝贝,高翘硬挺,青筋暴露,使她心中又怕又爱。  “人情债,肉偿偿。宋大爷,你简直……是太坏了!”海藻何时面对过这样的情形?虽然对那大宝贝不再陌生,可是她还是羞涩不已。  海藻被挑逗得娇躯不住地抖动扭曲,酥胸急剧起伏,满脸红霞,喘息不已。  宋思明双手分开娇艳的花瓣,海藻气若游丝地轻声哼道:“大爷……  宋……大爷……嗯……你别……别……“玉门即将失守,海藻本能的矜持让她羞涩不已。  海藻本能的想把宋思明的手拨开,宋思明那肯就范,一手抓着海藻的手,一手往深处进攻。  海藻开始把粉臀上挺,双腿不停的并紧又叉开,娇躯也剧烈的扭曲着,她已经被宋思明弄得浑身上下既舒服又难受,难以言喻,美丽的丹凤眼水汪汪的都快滴出晶莹的水珠了,宋思明就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并把他的舌头伸进海藻的嘴里搅拌。  宋思明一手着实的握住她的乳房,并再次激烈的贴紧她的唇,属于男人鼓胀的下体热切的摩擦海萍的下阴,这熟悉又陌生的被侵犯感,海藻一阵昏眩慢慢的放弃反抗。  “你……”海藻不知所措的呻吟道。  宋思明心神激荡,全力的又翻又搅,又顶又磨,撞得她哇哇大叫,完全不顾得自己一代淑女的风范。  酥麻,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行,那种燥热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渐渐的海藻也随宋思明摆布,享受着宋思明的亲吻及爱抚。  宋思明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他猛地一把将她的玉腿分开来,刺入!  “哎呀……”只见海藻粉脸含春、目射欲焰,让无数男人垂涎的玉体再次引来宋思明的入侵,让她完全的不能适应,宛如处女一般。  在欲火催动下,海藻很快进入了角色,那骚媚淫荡的模样,让宋思明大呼爽歪歪,那种肉肉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感觉更是燃烧起了宋思明的欲火,销魂蚀骨,风姿卓越,简直是迷人至极。  宋思明开始剑及履止,海藻也没髙没低的迎合着,一时满室皆春情欲如潮汐起伏,风雨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把两个肉体融化在一起。  海藻娇喘吁吁,吐气如兰,星眸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爬在宋思明耳边呢喃道:“宋大爷,好大爷,好主人,行了吧?我不行了啊,嗯,我的全身都被你揉散了。”  宋思明闻言,立时微喘着吸住了海藻的柔唇,四片嘴唇又一次胶着在一起,臂儿相拥,腿儿相缠,宋思明只觉全身飘飘如仙,直欲乘风而飞,又若一叶浮萍,随波而去。海藻也是一阵痉挛,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意。  顷刻间海藻就开始耸动着身体哀求起来:“大爷,宝贝,快,快给我,我要……  宋思明不忍心让海藻难受,所以抱住她的双腿就奋力拼搏了起来。  宋思明的阴茎从一插进去就感觉到一种极度的舒服感觉,湿润的阴道柔软又有一种丰厚的弹力,仿佛每一寸肉都有一种颤抖的力量,每一次拔出都在整个阴茎上有一种依恋的拖力,每一次插入仿佛每一寸都是尽头却又能深深的插入,而海藻娇嫩的皮肤那种滑滑炽热的感觉和双腿在两侧夹着他的恰到好处的力量,让宋思明真的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静静的屋内很快在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音之中,又增加了一种“滋滋”的性器官摩擦的水声音,伴随着宋思明快速的抽插,海藻下身已经是泛滥成灾了,连海藻自己都有点脸红听到这种淫糜的声音,闭着双眼,侧歪着头,按捺不住的呻吟着:“啊……啊……哎哟……嗯……”  海藻是那种性敏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在自己得到满足的时候,也很容易让男人满足。而宋思明也是,他在用力撞击的同时,似乎每一下都很在意是否能给海藻带来快乐。所以说,彼此都在想着能给对方带来快乐的高潮感,应该是最完美的。因为,性和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双方的融合。  海藻很快就来了,那种销魂的感觉从她的身上飞快的传导给了宋思明。  “啊……啊……宋大爷……不行了……啊舒服……我受不了……舒服死了啊……”海藻双手已经扶住了宋思明的腰,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胸前荡漾的乳房上一对粉红的小乳头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同时分外的娇嫩粉红。  一波一波不断高涨的刺激冲击着海藻。海藻浑身发软发麻发痒发酥,浑身的颤栗一浪高过一浪,阴道里带来的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觉让海藻仿佛忘记了一切,只是不断的呻吟,扭动着纤细柔软的小腰,头在用力的向后仰着,小小的鼻尖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尖尖圆润的小下巴向上挺着,白白细细的脖颈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胸前一对坚挺的乳房前后的颤抖着,舞出一个诱人的节奏和波澜。  宋思明在感到兴奋的不能自持的时候,急忙伏在了海藻身上继续勇猛奋进冲刺。海藻似乎更加喜欢这最具冲击力的感觉,于是抱住宋思明的腰并把双腿盘在他的身上,这样宋思明就又一次丢在了她子宫的最深处。  “啊,大爷,乖乖、心肝、宝贝,你真是太棒了,还了你的人情债,真怕以后肉肉也离不开你。”海藻喘着气长叹一声,紧紧的抱住宋思明,双手却在滑弄着他背上的汗水。  宋思明在穿衣服,海藻站在床上抱着他的腰捣乱,宋思明笑着推她。海藻站起来,在他头顶一阵乱拨弄,头发给拨成一窝稻草。宋思明亲昵地呵斥她:“别捣乱,别捣乱,快穿衣服,回头感冒。”  两人步出小爱巢,宋思明把海藻送到她的住所楼下,熄了火,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给海藻说:“这个你留着,万一有需要花钱的时候,不必担心,这信用卡是没有限额的。”  海藻不接:“都跟你说了我不需要了,你怎么还这样啊?我如果是为了你的钱,不如直接去找大款了。你讨厌。”  宋思明不由分说把卡塞进海藻的手里,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这样很俗气,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就是让她过得好。我不能给你别的什么,只能这样了,请你不要拒绝。”海藻攥着卡说:“你如果希望在我这里放个安心,那好吧,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我从未想过问你要什么,所以你不必自责。”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吻了吻。                48  小贝在楼上挂窗帘,无意中看见海藻从一辆车上下来。等海藻进门,问:“今天谁送你回来的?老板?”  “不是,客户。晚上谈业务谈迟了,他住这附近,顺便送我回,主要是怕我不安全。他们最近传街上有榔头党,对准夜行的女人就敲。”  “是的,我也听说了,以后如果你坐公车回来,到站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宋思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妻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晚归,根本不问他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她一边收拾他脱下的衣服往衣橱里挂,一边问:“你说,咱们家要不要也装修一下,隔壁老周家刚装修完,他家找的师傅蛮好哇,装修做工蛮细还挺好的,熟人介绍的。”  宋思明想了一下说:“不必了吧?这种房子再装修也好看不到哪去,再说了,低调点比较好。”  “哎!你说,咱们要不要以爸妈的名义买一套房子?”  “最好不要,树大招风。”  “你这人!有了钱,不吃不喝不花,衣服不许穿好的,家具不许买贵的,那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你如果真的这么希望享受生活,那你就扛着我的脑袋去好了。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你出手几万十几万,钱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你,钱这东西,来得容易去得快。你现在收着,不代表就属于你了,迟早有一天它们都会有该去的地方。”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但是女儿呢?她成绩不是很好,看样子想进好的高中很难,好大学就更难了,你为她想过没有?”  “我想过了,我会为她考虑的,你放心。”  宋思明和太太躺在床上聊天。  “你弟弟晚上来电话了,说陈寺福又给他送钱去了,问你怎么办?”  “哦!我明天给他去个电话,他没说爸妈的情况?”  “说你爸还是老样子,基本靠小菊伺候。你妈倒清闲了,整天出去打麻将。”  “辛苦弟弟和小菊了,过年了,你替我给他们寄一笔钱。我不能在身边照顾,父母就拜托他们了。”  “寄多少?”  “你自己看着办。对了,过年那几天,我们大学的老同学要聚会,在外地。20年了,真快,都老了。”  “过年呀?那我不能去,我弟弟从外地回来,我们一家好不容易才团聚一次。你们怎么安排在这个时候?还跑到外地去?”  “有同学在外地开了个大酒店,他提供的地方,当度假。你不去就不去吧!不勉强。”  “在哪儿?”  “还不清楚,到时候他们会告诉我的。时间不长,可能初三去,初五或初六就回来了。”  宋思明的太太在黑暗中突然说一句:“我们俩是不是好久都没那什么了?  现在真是老了,人一忙起来,一两个月都想不到。要在以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在30岁和40岁,差别真的好大啊!尤其是男的。“说完,手在宋思明身上探了探。  宋思明连忙推阻:“太累了,从早忙到晚。下次有需要,提前预约一下,我们暂定礼拜六好了。”  宋夫人一翻身,一撇嘴:“切!你还当你是专家门诊了,还预约呢!我是觉得两个人这样实在说不过去了,才主动安慰你一下的,不领情算了。”  海萍和海藻两人笑得倒在床上前仰后合。“你没看见我们经理那个馒头脸啊!当场就阴了,哈哈哈哈!”海萍好久没这么畅快地笑了。  “这下你解气了吧?现在可以高高兴兴过年了。”海藻也乐。  “唉!可惜,你怎么不早点认识他?那我也不必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还被迫主动提出休假不拿薪水,只保留职位了。现在的社会,你不认识人,没有后台,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啊!”海萍叹气,叹完气又无限担忧地看着海藻:“可是,海藻,你这样怎么办呢?这么跟着一个男人混,也不是个办法啊!  还有,迟早小贝会知道,到时候你又怎么办呢?你老实跟我说,你和他,到底……“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他是走仕途的人,和我不过是朝露,找个机会,我还是要和他断的,这点我看得很清楚。对了,姐,说到小贝,我有个事情拜托你。过年里有两三天我要和他出去一趟,到时候万一小贝找我,你要替我遮一遮。”  海萍不答应也不拒绝,同情地说:“小贝这样太可怜了,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欺骗他?”  “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我现在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两边都欲罢不能。而且,我有预感,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长久。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下不了决心。”  “礼拜天爸妈来,你带小贝过来吃饭。”  海藻点头。  海萍接到公司人事部的电话,请她过去聊聊,海萍已经预感到他们要说什么了。  “呃,郭海萍,公司因为预算问题,今年岗位要大调整,不少岗位要紧缩,所以,很抱歉。”人事经理推来一个信封,海萍打开看了看。  “公司对你的表现还是基本满意的,但主要是现在公司的发展方向调整了,我们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所以文案就不需要那么多了。”  海萍干干脆脆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根本没多说一句话。  “预祝郭小姐未来更进一步!”经理站起来握手。  海萍打电话给海藻说:“他们要求我辞职了,连辞职报告都替我写好了。”  “那你怎么办?”  “我签了,反正原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干的,该拿的钱也拿了,两清。”  “那你还打算找工作吗?”  “过完年再说,先好好陪陪儿子。我现在终于有大把的时间去办年货了,你说,你想吃什么?”  海藻跃跃欲试说:“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你在哪?我马上就到!”  “你不用上班吗?”  “没事儿!”  海藻和海萍在超市里逛,大包小袋装了一车,付账的时候,海藻争着就付了。海藻边迅速把钱递给收银员,边说:“又涨工资了,今年是坐上直升飞机了,终于过上了工资过万,上两天歇五天的日子。我的梦想啊,实现了。”  “啊!你工资都上万了?!”  “还没,但也快了,如果连年终奖评起来的话。老板不过是拿宋的钱转手分我一点罢了,老板拿的才是大头。你可记得我上次出差去无锡了?那边的款到账了,老板这两天刚换了辆宝马。要是没老宋,他到现在还跟人家缠呢!我看他这两天,乐得屁颠屁颠的!”  陈寺福的确乐得颠儿颠儿的,他正推开宋思明的办公室。  “大哥,我刚办了点儿年货,突然家里通知我回去,我就用不上了,要不,给您送家里去?”  “你怎么回?”  “我开车回。”说完,使劲晃了晃有宝马标志的车钥匙。  宋思明淡淡一笑,一边整理抽屉一边说:“哟!换车了嘛!”  “嘿嘿,无锡那边的款子到了,赚的刚够一辆车。”  “哦!那说明你赚得不少啊!你小子怎么赚一个子就花一个呢?有没有想过把公司做大点儿?”  “哎!这就是我想的啊!我买车不是为了我自己,主要是公司的门面,现在人就认这个,你开个奥迪出门,人家都不搭理你,觉得你没实力。”  宋思明不屑地一笑:“那你觉得你开着宝马,就有实力了?我看你呀,只学到其表。”说完又想起一件事,说:“你哪天回来?”  “初十吧!反正公司里人都走光了,工人都要过到十五,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  “你初八就回来。初九有个港商到上海来转转看看,你全程陪伴,就用你那宝马车。”  “哎!行。大哥,有什么好处没有?”陈寺福嬉皮笑脸。  “没有好处,你要不愿意,我就找别人。”  “啊?我愿意,我愿意。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陈寺福还不死心。  “你呀!一看就不是个能成事的人,鼠目寸光。人干事情,不是图短平快的,也许你干十件事,只有一件有好处,但就那一件,说不定就够你用一生了。你做的时候,都要不求回报,有这个心态,你才能往高处走。你懂不懂?”  陈寺福半懂不懂,但还是应承着走了。                49  海萍晚上躺在床上跟苏淳聊天:“我终于失业了。”  苏淳一边翻着书一边答:“你又不损失什么,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再说了,你现在两个学生一教,不是和上班差不多吗?还清闲。儿子来了,你正好多陪陪儿子,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海萍笑了,说:“人家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我觉得女人生女儿是件愚蠢的事情。不是我重男轻女,而是我没道理给自己生个小情敌啊!”  苏淳说:“得,就算儿子是妈妈前世的小情人儿,你也没捞什么好。你再怎么爱他,等他一长大,今世的小情人又来了,你还是白疼。”  海萍笑着拧苏淳的嘴:“好话不说。但是,最少在他18岁以前,他是完全彻底属于我的。哼!”  苏淳还在翻书,又接话:“现在都早恋,只怕他14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你了,刨去前面的3年,你还有11年的乐。”  海萍柔软地身体就扑到了苏淳的怀里。彼此熟悉的体味,两人忘情而热烈地拥吻起来。苏淳只感觉身上有一团火,在海萍迷人身躯和激情的热吻下,潜藏身体的欲望被这团火烧得浑身躁热起来。他的双手肆意地在海萍的身上不安分的游动起来。不一会,海萍的连衣裙、内衣、丝袜就脱离了身体,分散撒落在卧室的地板上。  赤裸的海萍肤色洁白,修长的双腿,丰满挺立的双乳,虽然海萍生过孩子,但腹部仍然平滑,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迷人性感魅力,此刻,她双手搂着苏淳的脖子,微闭着眼睛,尽情地享爱着苏淳带给她的激情。  当激情过后,窗外,已是华灯初放。两人相拥着靠在床头上,透着窗户,就能看到远处的大海,哗哗的海浪声清晰明快地传来。  “老公!”海萍微闭着眼睛,激情后的红晕还挂起在脸颊。  “什么?”吻着海萍的秀发,苏淳轻柔的回答。  “礼拜天早上,我和海藻去接站,你跟小贝在家做饭,听到了?”  “那我跟小贝说什么呀?”  “咦?这叫什么话?有什么说什么呀!”  “我现在见他,都不好意思。你说,他要是问起这房子,问起咱的首付,我该怎么答呀!这个海藻,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他俩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统统都不知道!你们男人在一起,不就聊聊无关紧要的国家大事吗?有那么多话题,伊拉克战争、美国对华政策,什么不好聊?非得聊家里头?听见没有?”  苏淳叹气。  周日一大早,确切地说是头天晚上,海萍就兴奋得没睡着,把给儿子买的衣服玩具,一样一样摊在床上摸来摸去。终于盼到天亮了,睁着两只兔子眼刷牙,边刷边跑到床边推苏淳:“喂喂,等下我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把鸡蛋肉末炖上,儿子回来正好吃。一路没吃东西,估计饿坏了。还有,等下你去菜市场,记得买条大的鲫鱼,再买点白蘑菇,炖一锅汤。不要放盐,我回来放。”苏淳正睡得香,迷糊着嗯嗯啊啊。  “还有还有,我把玩具收起来了,你可别拿出来,等下给他惊喜。”苏淳只好半靠着听,眼睛还没睁。  “对了,我还买了个跳跳虎的头套,等下我们一按下面的门铃,你就戴上,那条尾巴你也别在腰上。”  “什么呀!什么呀!为取悦你儿子,我都成什么模样了!你看你激动的!想当年恋爱,你也没这么殷勤地对我吧!”  “你懂什么呀!想儿子,那比想恋人可狠多了!他是我的血和肉给喂出来的,能比吗?我走了,拜拜!”海萍系上围巾匆匆出门。  海萍在公车上给海藻打电话:“你出来了没呀?怎么听你那边还没动静?”  海藻还睡着呢,回一句:“你起那么早干吗?你以为谁去得早谁接得快?火车都是有点的。”  “我怕堵车,早点到。”  “今天礼拜天,堵什么呀,你先去,我等会打车去,车站见。几站台来着?”  “8车厢3站台,你快点儿!”  海萍收了线,满脑子都飘荡着儿子抱着自己啃啊啃,啃出一脸口水的模样。小家伙肯定长高长壮了,又半年没见了。想着想着,海萍在公交车上一人就开始美美地乐了。  海藻是掐着火车进站的点儿才到的。兴许是要过年了,车站里满满都是人。海萍找到卧铺车厢,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儿子从车窗里抱出来,下狠劲地亲:“哎呀!妈妈的大乖乖呀!你想不想妈妈?你想不想妈妈?”海萍硬逼着人家回答。她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如此思念儿子,想来母子连心,儿子也是想自己的。  谁知儿子非常干脆地摇摇头说:“不想!”  海萍哭笑不得,姥姥在旁边赶紧接茬:“怎么不想?怎么不想?咱可想妈妈了,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举着电话说,喂,妈妈,给欢欢买糖。”  海藻跑到车厢里拿行李,姥姥姥爷一起跟着下来。  海萍一只手抱儿子,一只手提个箱子,姥姥拿手直推她:“行了行了,人多,你把孩子给看好就行了。丢东西我都不怕,要丢了孩子,谁都别活了。”海萍遵命只抱着儿子,边抱还边亲着。欢欢终于忍不住了,说一句:“妈妈,你亲我一脸口水,好臭。”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海萍对海藻说:“对了,你赶紧给苏淳去个电话,让他把蛋蒸上。”  那一边,苏淳和小贝在厨房里忙。小贝系着围裙杀鱼,苏淳正在蒸蛋。小贝笑着说:“世界终于颠倒黑白了!现在都是女人出去闯,咱们两个连襟下厨房。”  苏淳笑,突然问:“小贝,你是不是打算今年结婚啊?”  小贝说:“是啊!本打算五一的,但经济上有点紧张,争取十一吧!最迟不超过元旦。”  苏淳若有所思:“哦!那你们打算租房呢还是买房?”  “我们买房,买套小的,先住着,过两年经济条件好了再换。我听海藻说,你们一次就搞定了?买了套大两室一厅?”苏淳笑着摇头说:“还不是你老婆和我老婆两人的意见,我反正不做主。你千万不能让两个女人凑一起,基本上都是商量怎么败钱的。”  “海藻还好,不太讲究吃啊住的。对了,苏淳,你有没有觉得海萍最近这一段时间比较忙?”  “是的,她要上班还要教书,是比较忙。不过刚把工作辞了,这两天闲了。”  “她是不是每天回来得都比较晚?”  “是啊!课都是晚上的。”  “你见过她学生吗?”  “那倒没有,都是老外,没法交流。”  “哦!这样啊!你注意提醒提醒她,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哎!对了,小贝,你和海藻最近关系怎么样?”  “不错啊!”  “海藻是不是也比较忙?”  “她一直都很忙,现在上班不都那样吗?”  “你有没有问过她忙些什么?”  “没有,我不干涉她的工作。我想她属于那种比较勤奋的,所以工资涨得很快。人都是要付出才有收获的。”  “哦!那你也要劝劝她,让她不要太辛苦了。毕竟,家庭生活还是满重要的。”  “哦!”  晚上,小贝和海藻回住处。  小贝在收拾海藻父母带来的土产,海藻在上网。  “海藻,我今天跟苏淳聊了聊,旁敲侧击问他关于海萍的动向。”  海藻心里一惊,面上镇定地问:“他怎么说?”  “苏淳真是个老实人,我都把话说那么明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唉!”  海藻恼怒地冲小贝发火:“我家的事情,要你管什么管?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哎呀!你别生气呀,我不是不忍心看这个家以后出什么差错吗?欢欢那么小,你也不劝劝你姐姐,你怎么能看你姐姐在岔路上越走越远呢?”  “贝利!我警告你!你不要把你的猜测妄加到我姐姐头上。你怎么现在跟个事儿妈一样啰嗦?一点都不男人了!”  小贝吓得赶紧收声。  那厢,海萍经过激烈的斗争,最终失败了。儿子死活不愿意跟她睡一个床,任她把玩具堆满床。一到困了,儿子就开始往姥姥怀里钻。海萍有心等儿子睡熟了再抱过来,姥姥不肯了:“你那搬来搬去的不是折腾孩子吗?大冬天的,回头冻病了,算了算了,别强求人家,等过两天熟了,人家自然就跟你了。”  海萍无比失落地回了房间。  苏淳还戴着老虎头套,夹着根尾巴照镜子呢:“这都什么呀!为一小屁孩,让老子我出尽洋相。”苏淳爱怜地发着甜蜜牢骚。海萍还嫉妒着:“早知道不如我戴头套了,都怪你,就因为你戴着头套尾巴,他才和我不亲的。老跟你屁股后头转。从明天起,我戴着。”  “不妥吧?跳跳虎都是男生啊!突然明天变出一只女跳跳虎,很不像啊!”苏淳还冲着镜子摇尾巴呢!  “我贴上胡子。”海萍恨恨地说。  “对了,今天,小贝还问你的工作呢!”  “他问这个干吗?”  “可能是觉得你晚上上班不安全,让我劝你早回家。他真是个热心人,还有心思去管人家的事,他自己家都火烧眉毛了。我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他这个傻蛋,居然一点没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苏淳!我讲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怎么跟你说的?你聊什么不好?你故意的吧?海藻的事情,我做姐姐的还没说话呢,要你多什么嘴?”  “你别生气呀!我其实什么都没说。我就是试探试探他,看他知道不,万一知道了,我也好提醒你们嘛!其实还不是为了海藻好。希望她以后幸福。”  “我家的事,你少掺和。老实装你的跳跳虎吧!”                50  海藻送小贝到火车站,跟他吻别。  宋思明和太太到机场接小舅子一家。  满大街都张灯结彩,眼见着春节就到了。  海藻在海萍家的电话里跟准公婆拜年,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正在上演。  宋思明一家在宋太给弟弟买的新房里过年,爹妈也都在。  “这房子好可惜哦!每年就过年的时候热闹一下!”弟媳妇忍不住感慨,“你们平时干吗都不过来住呀!”  宋思明笑着说:“这是你姐姐送给外甥的礼物,那是你们家最后一点革命的火种了。”  年初二的晚上,海藻在收拾行装,海萍跟过来看:“你明天真去呀?”  海藻冲门外的爹娘使眼色,意思不让海萍大声:“你记得跟他们说我出差。”  “跟他们说什么都行,就怕回来跟小贝说漏嘴。他们一说你出差,你到时候怎么圆?”  “我尽量不带小贝回来,回也是快快就走。不给他们漏嘴的机会。要是小贝打电话来,你就说我回去住了,这里太挤。反正我住的地方没固定电话,他总得打我手机。拜托了!”海藻紧握海萍的手。  “他明天一早来接你?”  “嗯。”  “我想看看他。到时候我跟你下去?”  海藻迟疑了一下说:“为什么?你不放心我?”  “我总要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跟什么人跑掉的。万一你出什么事,我知道去找谁。”  “哈哈哈哈,好像我去送死一样。”  海萍扬手作势要打海藻:“大过年的!不会说吉利话吗?呸三声!”  海藻赶紧呸,然后说:“那你明天送我下去好了。”  大清早,海萍送海藻到楼下,看宋思明开着那辆陆虎来了。宋思明下了车,并不意外地跟海萍打招呼。眼前的宋,中等身材,看起来精干得很,不像许多当官的那样脑满肠肥,油腔滑调,看着还挺稳重。  海萍笑了笑说:“谢谢你。海藻就交给你了。”  宋思明简短地回答:“放心。”然后给海藻开了车门,就开了车出发了。  宋思明的车直接驶上高速。和他在一起,海藻从没像跟老板在一起时那样手忙脚乱过。老板总是在前头一边开车一边冲海藻喊:“快,快查查,是不是下个路口出去!”海藻一听这个就头大。她是完全的地图盲,越是催,越看不懂。而宋思明开车的时候仿佛车里装着卫星定位系统,他对路线都谙熟在胸,聊着天就下去了。这让海藻好奇,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去什么地方都认识路?”  宋答:“不是,我出门前都事先查好地图。”  “可你难道就没走错过吗?”  “经常错啊,刚才就早下了一个路口,我转了个圈又回来了。我不告诉你罢了,反正你也不认识路。”  “我从没见你烦躁或发火过。想知道你生气的样子。”  “烦躁或发火是只有两种状态才会有,一种是低能,一种是高位。我两种都不是。”  “你为什么带我去桐乡?我可以问吗?”  “同学会。”  “啊?你同学会带着我?你不怕人家都知道?”  “那我为什么要怕呢?”  “肯定会传到你老婆耳朵里。”  宋思明笑笑。“那你究竟是希望她知道,还是不希望她知道?”  “我怕什么呀!关键是你。”  “那我又怕什么呢?你这个小东西,想得还挺多。”  海藻觉得,宋思明说话,只要他不想让你懂的,你就肯定不懂。  宋思明的车停在一家很新的酒店门口,然后走进大堂。他一把请柬掏出来,服务员就热情地招呼:“哦!您来了!老板吩咐把您安排在二楼的角头那间。”  “对面住的是谁?”  “是上海国资办的瞿主任。”  “还有谁到了?”  “目前就你们俩。因为周总说,大队人马应该是明天才到,或者今天晚上。”  宋笑着拉海藻的手上二楼,直接敲二楼角头他们房间的对门。“谁呀?”里面传出声音。  “桐乡振东派出所的,临时抽检。”  “谁捣乱啊这是!”里面的声音高了,不一会儿,一个胖子伸出半个脑袋。“嘻!是你这个狗不理!”说完敞开大门,重重拥抱宋思明,海藻看有两个宋思明大的庞然大物就这样压在他身上,生怕他给闷死过去。  “进来坐,进来坐。这位是……”  瞿主任指着海藻。宋思明歪嘴一笑,并不答话。对方立刻了解。海藻一踏进门,就见另一个高挑的白衣女郎正对着镜子梳头。宋一点头,海藻一点头,对方一点头。瞿毫不避讳地说:“你二嫂。”海藻的脸腾就红了。这家伙更牛!  过一会儿,四个人坐在餐桌边吃午饭。白衣女明显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哈欠连天,不断用手捂嘴。海藻不怎么吃,听二人叙。  “喝什么?”  “随便。”  “喝白的那是注定要败给你这个酒坛子,跟你喝啤的。虽然我在酒精上输你一筹,但在肚量上一定要胜过你!”说完拍拍凸出来的肚子。  “嗯,这两年,你的官位随肚子一起增长啊!”  “什么呀!光见肚子长!以前还能搞大人家的肚子,现在就只能搞大自己的肚子啦!”说完拍了拍旁边白衣女的手。“你小子,不是号称情圣吗,世人皆醉你独醒,怎么终于也步入我们的行列了?”  宋给对方斟满酒,叹口气说:“都吃五谷杂粮,都有七情六欲,我也未能免俗啊!不过呢,我既不是空前,也不会是绝后,我就算个中流砥柱吧!”  对方一撇嘴:“切!你小子永远这个做派。既不是先进分子,也不是落后分子,专行中庸之道。”  宋笑了,说,干。一杯下肚后,胖子开始吃菜,而宋继续坐着,并不动筷子,“中庸之道,就是中国之道。中国人一直以来就是沿着这个轨迹走的。看着不偏不倚,却是特立独行。它既不会迎合时髦,也不会沦于堕落,这种中间状态才能在维持自我过程中保持最大空间。你走得快了,容易脱离队伍,枪打的就是这种出头鸟,而且风转向了来不及调头。你走得慢了,很容易被人理解为迟钝、愚笨,被自然淘汰掉。所以,我看中庸之道最好。”宋思明微笑着看胖子吃菜。  “是的,你这小子一路走来,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起伏。从没站错过队伍。这跟开骰子赌大小一样,每次都押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  “我?因为我不赌。赌是一种运气。人哪能靠运气过日子啊!我就老实干活,不闻窗外事。不论谁上,都需要干活的。你只要老实干活,总是不错的。”  “哎!老同学,我这还有一个事要问你。”  胖子看看身边不停哈欠的女人说:“乖,你先回去睡觉。睡好了再下来玩。”  转头对宋解释:“她昨天打了一夜麻将,今天早上被我从麻将桌上拽下来的,还没醒神。”白衣女冲大家招招手,翩翩而去。  “最近吧,我搞不好要动一动,有这个意向,想请你给我算一卦,我是走好还是留好。”  “你自己什么态度?”  “拿不准,各有利弊。但我老婆的意见呢,是按兵不动。她讲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江山,放弃了可惜,你说呢?”  “这个这个,嫂夫人的意见,还是要听的。女人,有时候直感很准。”  “可我这个老二就极力鼓动我走,新的地方底子厚,耐折腾。”  “这我就不好说了,涉及到你的家事了,我总不好帮这方偏那方。不过呢,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范蠡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  “他当年帮助勾践夺了天下,就放弃将位,退了,去了一个叫陶的地方定居。他的二儿子在楚国杀了人,他让小儿子带着钱财去楚国把二儿子想办法给赎回来,托的关系门子都找好了。结果呢,长子不乐意了,他说,父亲啊,你让小儿子去,不让我去,难道是我不爱弟弟吗?你怕我害他吗?这样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我要自杀。这个陶朱公,就是范蠡,给他闹得没法子,只好让他去了。结果呢,大儿子没按他爸爸的意见去办,自己托了另一个门子去救弟弟。他爸爸求的那个人请求楚王大赦天下,这样陶朱公的二儿子就放了。大儿子一听楚王要大赦天下了,心疼送给那个人的钱,又把钱给讨回来了。那人一生气就让楚王在大赦前一天杀了二公子。大儿子带着二儿子尸体回到陶的时候,范蠡就哭了。他说,我当初不让大儿子去,不是因为他不爱弟弟,而是因为他跟我是从苦日子里出来的,知道钱财来得不容易,他一定会去把钱要回来,坏了大事。而小儿子从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他不知道钱财的珍贵,自然丢下就走。这是我不坚持的下场啊!”  胖子看看宋思明,一拍他肩膀说:“你小子,这不是知子莫若父的故事吗?你的意思是,我那两位东西宫,还是该听西宫的话?”  宋思明说:“你这聪明人怎么一涉及女人就糊涂呢?那是儿子,换到老婆,你就要换位思考。你想啊,大嫂是跟你一路打拼过来的,知道你这一路的辛苦,她的角度,多是从你的大局考虑。这位二嫂,却是你风光荣耀之后的陪伴,她自然是希望家底越丰厚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胖子放下筷子,一举杯说:“干!”  不一会儿,几瓶啤酒下肚。  胖子狡黠地笑着看宋思明说:“你……喝这么多,难道不想上厕所?”  宋笑着摇头。  “不好吧?……要去大家一起去嘛!不然我多丢人啊!”  宋继续笑,又自己喝了一杯说:“你肾小,原本大家都是知道的,没什么丢人啊!”  “走嘛走嘛,同去同去。”胖子拉着宋思明的胳膊要走。宋无可奈何地摇头说:“看在同窗的份上,我就与你同去,羞辱羞辱你。”  回来一坐定,胖子又拉开架势,一副轻松模样再上酒。  “还有个事啊!我这需要提个副主任,我若真走了,也就不管这鸟事了。但我若不走,这人就很重要了。现在手上两个人选,一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人也聪明踏实。另一个吧,有点散漫,听说喜欢那什么。”说完手指捻了一下,做摸麻将的样子,“但他的好处就是忠诚,义气,叫往东不往西,你说提哪个好?”  宋沉吟了一下说:“你知道普京为什么被叶立钦选为接班人吗?当时叶立钦考虑的人选很多,有能力强的,有背景强的,有温和派,有铁腕。但他最终把普京定为接班人,原因就一点:他忠诚。叶立钦当时改革失败,一下台搞不好就要给清算。这时候,任你什么领导人,都不会考虑国家前途,人民兴亡了,第一要想的就是怎么保自己的命,保家人的命。在这点上,普京是最好的人选。当年提携他的那个地方长官后来给轰下台了,是普京冒着政治生命的危险,千方百计把他给保护起来,并安全送出去。一个人有这样知恩图报的心,这才是叶立钦看重的。你现在选人,要选什么样的?能力强的?那是组织部干的事。能力越强的人,越觉得自己得到这个位置是理所应当的,他不会感恩于你。你在位的时候,他可能还尊重你,等你不在位的时候,这就难说了。相反的,那个礼义道德不通,四书五经不读的,他不会想那么多大道理,他就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忠。你提拔一个人,究竟是要选个能力上业务上强过你的,让人日后记着他忘了你,还是找个不如你,跟随你,让人日后怀念你的呢?”  “嘿嘿,嘿嘿,嘿嘿,你这几年,通读上下五千年啊!你说的有道理,这个问题我也反复考虑过。行!听你的。”  没间隔多久,胖子又开始用拇指指背后厕所的方向:“你……要不要再去一趟?”  连海藻都笑了。  宋说:“为了不伤你的面子,我就再陪你去一次。”  厕所里,胖子尿之前,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蓝色小药丸来:“告诉你,不是咱嫡系,咱轻易不出血的。正宗美国货,拿着,算是哥哥我对你的一片感激。”  宋哈哈大笑,推着说:“拿回去拿回去,这东西,我不需要。”  “切!你不需要?你不需要说明你没达到一种境界。旁的哥哥听你的参考,这个呀,你得听我的。我一看你那小二子,就不是什么好摆平的料。眉粗毛散,鼻翼外扩,绝对是侯门深似海型的。她现在是还没发力,等她一发力,过不了两天你就应付不了了,你还是拿着!”  宋思明摇头笑着收进裤兜。“你为什么总喜欢拉人入伙?将你的小样本对应到大样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