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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5-6)作者:平朝颜

2024-02-19 10:22:27

【玉阶】(5)

作者:平朝颜
2022/11/3发表于SIS001

  写在前面:

  这章没有安排雌堕的内容,感觉在玉阶仍然心有执念无法消解又无外力催眠
的情况下安排雌堕有些刻意了。而且一魂双体真的很带感啊!hhh

  这章没多少肉戏描写,下一章肉的内容应该会多些~

  第五章 离魂

  琼华原,秦沟村。

  这几天,四里八乡都传遍了,秦沟村的牛傻子去邻村送肉,居然捡了个漂亮
媳妇回来。引的村里的老少爷们都跑去围观。

  那小娘长得真和天仙似的,那脸蛋,那身段,给村里汉子个个看的眼睛发直
。一个个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仙女,怎么就便宜了那卖肉的牛傻子。

  牛傻子是村里的屠户,爹娘没的早。他自己也没那上私塾的心思,凭着身上
的一把子力气,平日里干些杀猪宰羊的活计。没活干的时候,他就上山干些采药
挖参的活计。如此下来,日子倒也还过的去。就是人憨憨傻傻的,村里的大闺女
都不大看得上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娘看着哪都好,就是一直躺在炕上醒不过来。

  为了这事,村里当郎中的张秀才也来看过。他把了脉象之后,便是满嘴「之
乎者也」的屁话,直到被牛傻子踹了一脚,才说道:「气血两虚,多吃点补气血
的。」

  为了这事,牛傻子把之前准备进城卖的上好老山参都拿了出来,又杀了两只
家里下蛋的母鸡,天天给这小娘炖汤喝。

  看他这股傻劲,村里的人倒也没那么眼红了。牛傻子这次可算是大出血,万
一这小娘永远醒不来,他算是把老婆本赔了一半进去。

  ……

  晚间。

  玉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只感觉浑身好似被人撕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疼
,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嗓子里火辣辣的,好像刚喝了一碗滚水一般。她强撑着睁
开眼,眼前却雾蒙蒙地,看着迷乱异常。

  迷迷糊糊中,她喃喃地发出嘶哑地声音:「……水……水……」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哎!老婆!你可算醒了!俺刚才又求了好
几遍天帝老爷,可算把你求醒了!来,喝了这碗参汤,你不知道,为了这碗参汤
,俺可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

  那男子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玉阶精力不济,听不真切,只感觉嘴中有一
股温热鲜香的液体灌了进来。随着这液体在体内散发,各处经脉的伤势好似也在
被点点修补一般。

  感受着不断喝下的鲜美汤羹,玉阶精力不济,又昏了过去,恍惚间好像只听
见那男子的大喊:「媳妇!媳妇……」

  ……

  如此过了两日。

  玉阶的身体大概缓缓地恢复了过来。许是那老参确是年份上佳,她体各处经
脉已经修补过半,现在应该已经能简单下地行走了。她也尝试过吐纳炼气,只是
才刚刚尝试引气入体,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也难怪,她体内金丹近乎破碎,体内经脉被滞气淤血所阻,这等损伤却非得
上好的疗伤丹药才能治愈了。

  至于现在……她微微眯着眼,看向屋中忙着炖鸡汤的汉子。这男子似乎是将
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前些天身子不便也就罢了,此刻却是不好再逃了。

  思及至此,她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位兄弟……鸡汤却是不用再炖了
,咳!咳咳!」只说了一半,便不住地咳了起来。

  那汉子却是吓了一跳,手中木勺「铛!」地一声落在了地下,他却不管不顾
,只是冲上前来,喜道:「老婆!老婆!你可算醒了!俺这几日天帝老爷算是没
白拜,你等着,俺这鸡汤马上便好!」说罢,便一把抱住了玉阶。

  玉阶身子还没好利索,受这汉子一抱,又是浑身酸痛。她一时受不住,痛呼
出声。

  那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莽撞事,连忙放开玉阶,摸了摸后脑,嘿嘿憨
笑了几声,便捡起落在地上的勺子,冲洗了几下,又炖起了鸡汤。

  玉阶顺了顺气,说道:「这位兄台,今后便不用炖这参汤了,我的伤势再喝
已是无用……兄台可捡到了我的包裹?」

  那汉子闻言,翻找了一下,从柜子中取出了玉阶的包袱,递了过来,说道:
「娘子说的可是这个?」

  玉阶点点头,打开包袱,取出一颗随身携带的丹药,开口咽下,随即盘坐在
床上,化起了药力。

  那汉子见玉阶这般,又摸了摸后脑,继续炖起了鸡汤。

  ……

  半响功夫,玉阶炼化完了药力,那汉子的鸡汤也炖好了。

  此刻,她经脉中的淤血已然清理完毕,只是其中的滞气还需要时间细细清理
。在这段时间内,她应是无法再运气了。

  那汉子见玉阶睁开了眼,笑嘻嘻地把鸡汤端过来,支起炕桌,把鸡汤放了上
去,嘴上说道:「老婆,这便是你从天宫里带下来的仙丹?俺能吃不?是不是吃
了就能做仙人?」

  玉阶不知怎样回答,只能说道:「兄台,我非是天上仙人,也不是你老婆。
在下是上清山的修道之人,被歹人暗算才流落至此……还未请教兄台姓名?此是
何地?」

  那汉子闻言,傻笑着挠了挠头,说道:「老婆,你别学那张秀才说话,听起
来怪难懂的。俺叫二牛,这里是秦沟村,俺是村里的杀猪匠。」

  说到这里,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挠了挠头,说道:「老婆,你别做怪了
,俺当时刚抱怨完讨不到老婆,你就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不就是天帝老爷见
我可怜,施舍给我的吗。」

  玉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到:「我确是上清山的道士……牛兄可有看见
两块令牌?」

  二牛一拍脑袋,又从柜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说道:「俺把这茬子事给忘了,
这牌子当时和你一块从树上掉下来的,俺就单独收起来了,可不是要故意贪你东
西,俺确实只捡到一块。」

  玉阶摇摇头示意无事,只是接过令牌,是她离开时从玉璃处取来的宗门传信
符,随身携带的宗门令牌却是失佚了。

  端详了片刻,玉阶便将这令符贴身收了其他,她此刻真气尽失,却是无法催
动这令符了。

  旁边的二牛伸过脑袋来,问道:「老婆,这就是你从天上带下来的东西吗?
这小牌子是做什么用的?那仙丹我能不能吃几颗?」

  玉阶想了一下,这不过是几颗筑基期的疗伤丹药,凡人若吃下,与寻常大补
之物也没甚分别,给他吃一颗也算是报答一部分救命之恩,于是开口说:「莫要
再如此叫我了。那丹药你若是服一粒,应是无事,能起些强身健体,补充气血之
用。」

  听玉阶如此说,二牛自是欣喜,连忙取了一粒,一仰头,便服了下去。

  只是过了片刻,他身上的情形却古怪了起来。

  只见二牛满脸通红,眼中布满血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来,在屋中来回走了起来。

  这确是玉阶想岔了,这丹药对凡人来说自然是不致命,但若一下便整个服下
,滋补功效却过了头,二牛却又不懂任何修炼法门化开药力。此刻无异于像是伏
下了一颗壮阳药。玉阶几乎从未接触过此界凡人,不自觉间便犯下了大错。

  玉阶暗自叫苦,连忙说道:「牛兄,你快些盘膝坐下,我教你一道法门,赶
快化开药力。」

  二牛此刻却是有些无法思考了,他舀起一瓢水,大口喝下,随即喘着粗气,
满眼通红地盯着玉阶:「娘子,好热!好热!」

  说完便不由自主地向玉阶靠来,一把将玉阶搂在怀中。

  玉阶双手推向二牛,嘴上说着:「牛兄!二牛!平心静气,我将那法门教你
!」

  二牛被玉阶滑嫩的小手一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双眼通红地看了过来
,嘴上喘着,说道:「娘子,热!憋的难受!」

  说完,一把将玉阶推在了炕上。

  玉阶吓的脸色发白:「二牛,莫要如此,只是药力过猛,你静静心,化开便
好了。」

  二牛却管不了这许多,只是一把褪下下身粗葛长裤,露出一根昂然挺立的阳
根,粗略打量便有六寸长,黑中泛红,有些吓人。

  二牛叫着:「好热!好热!老婆,帮我!帮我!」,嘴上说着,手已经扯向
了玉阶的道裤。

  玉阶此刻真元尽失,力气仅比寻常女子大出些许,如何能抵挡二牛的蛮力。
当下她也只能尽力向炕尾缩去,嘴上还在尝试着安抚二牛。

  这炕不过十尺大小,再逃便能逃到哪去?呼吸间,二牛就攥住了玉阶的腰带

  玉阶后背抵在墙上,嘴唇一阵发涩,手死死抓住腰带,拼命摇着头,叫道:
「不行!不行!二牛,我是男子!我是男子啊!」

  二牛喘着粗气,叫道:「老婆你别骗我,世上哪有奶子这么大的男子。」

  「撕拉——」却是玉阶的道裤被拽破了。

  二牛见状,干脆将玉阶下体处的道裤整个撕开,粉嫩的牝户便如此露了出来

  玉阶的手还在抵着二牛的胸膛,用力往外推着,同时下身后撤,想要跪坐起
来,不让二牛施为。

  二牛却管不了许多,握住玉阶的胯骨,双手一用力,玉阶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一只手按住玉阶的腰身,一只手扶住阳根,在玉阶身下探了探,待找到了那
桃园入口,便狠狠地一挺腰,阳具破开那层薄膜,深深地顶了进去。

  感受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玉阶一下瞪大了眼,眼角不由自主地留下两道泪
来。下一刻,她胸中却猛地冲上一口气。只见她像是一只发狂的雌兽,嘴中不知
在嘶吼着什么,两只手不断地向着二牛身上甚至下体打去。

  她刚刚找回本我,成就金丹,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乡野男子如此压在身上破了
身子,她又如何能忍,更别说她潜意识里是个男子!

  二牛被她这姿态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破身太痛,让这刚刚下凡的仙子发了
狂。

  只是她这样子确实碍事,二牛将玉阶双手抵住,一只手按在炕上,另一只手
则扶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肆意扭动。嘴上说道:「老婆,别乱动,那邻村的王
媒婆说了,姑娘破身只有一开始疼,后面便快活了,你越挣扎越痛。」

  他一边说着,下身一边加速耸动着。

  下身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身体又被制住无法动弹,玉阶又挣扎了片刻
,便停下了动作,只是直直盯着二牛,眼中半是冷漠半是惘然。

  二牛以为她已经挺过了破身的痛苦,一咧嘴,说道:「娘子,你看俺没骗你
吧,这滋味快活的很,俺往日只听村头的郑老四说这事如何如何,他倒真没骗俺
!」

  言语间,他腰身挺动的速度倒又快了几分,那根红黑色肉杵在玉阶身下玉蚌
中进进出出,丝丝嫣红的破身血沾在上面,显得有些邪异。

  玉阶这时却根本没听清二牛在一旁说了些什么,下身的感觉阵阵传来——破
身的痛苦,随着身上那人动作带来的酥麻酸胀感……这些感觉被原原本本地反馈
到她脑中,仿佛在迫使她承认:她是个女人。

  玉阶此前在突破金丹时,道心已臻天人交感的境界。何谓天人交感,即忠于
己道,诚于己心,以道心交感天地。她的道心中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我是男子。

  而此时,在身上的男人的不断冲击下,她的感觉却分明告诉她:你是女子。

  这种反差与怪异感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心神,仿佛要将玉阶的神魂撕裂一般,
她只感到头痛欲裂。

  更可怕的是,她已经慢慢从破身的痛苦中缓了过来,此时下身牝户处不时地
传来一阵阵快感,这快感来的太强太猛,她甚至于要在这快感下失去意识了。

  这却是之前色空和尚喂她服下的丹药在起效用了。那丹药本就是用来改造女
子躯体所用,只是先前被玉阶凭借修为压制。本来这几日效用便要消散了,此刻
被男子元阳气息勾起,开始缓缓地吸收男子元阳,固化改造。

  受药力影响,玉阶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口中喃喃地发出了阵阵呻吟。

  二牛见状,放开了玉阶的双手,大手攀上了玉阶胸前的乳肉,揉搓了起来,
嘴里说道:「娘子,你可真嫩,尤其这对大奶子,好像能掐出水来了。」

  玉阶此刻却是无法回应。

  她下身的快感越发强烈,头痛也越发剧烈了起来,耳边仿佛有谁在和她说话

  「身体不会骗人」

  「你听,自己的叫春声」

  「何必纠结于男子身份呢」

  「放下,接受了就不必受这般痛苦了」

  ……

  玉阶强撑着精神,在脑中大喊:「我是男子!」

  她耳边仿佛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话语停下,紧接着便是一道神魂撕裂般
的痛苦。这痛苦实在太过强烈,玉阶呻吟一声,昏了过去。

  ……

  一阵撕裂感从神魂中传来,玉阶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个男子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眼中满是喜意,嘴巴一开一合,好
似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到声音。

  玉阶强撑着精神,勉强压下了那撕裂般的痛感,男子的声音悠悠入耳:「…
…是俺不好,忘了娘子身体还没好,昨日俺也不知怎的,就跟吃了头牛似的……

  玉阶直直地盯着他,昨日便是这人,强行破了自己身子。

  二牛被玉阶盯得直发毛,嘴里诺诺道:「……昨天晚上是俺犯浑,娘子别这
样盯着我,怪瘆人的。」

  玉阶脑中乱哄哄的,各种记忆交替闪过。在这混乱中,她想起师姐和师妹还
在天灵寺等她,得快点回山寻到那件宝器。

  想到这里,她坐起身子,直直地盯着二牛的身影,嘴中冷冷说道:「……带
我进城。」

  二牛愣了愣,说道:「进城干啥啊娘子,女子破身不用看郎中的。」

  玉阶也不解释,却还是冷冷地盯着二牛:「说道,带我进城,不然我就死于
此处。你既然认为我是天上女仙,便知道我自有秘法自我了断。」

  二牛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闭嘴收拾起了行囊。玉阶的眼神过于凌厉,
让他想起了在山上打猎时猎物即将断气时的眼神,满是混乱,绝望与疯狂。

  ……

  林中

  二牛背着玉阶,匆匆地从林间穿过。

  玉阶本想自己下地行走,可她昨晚刚刚破身,神魂处的撕裂感又时不时传来
,不过才走出村子便坚持不住,被二牛强行背了起来。

  她此时身穿一件肥大的粗葛短打,之前的道袍在昨日已被二牛撕破了,不过
那道袍也只是寻常衣物,只是用料精美些罢了。

  那剑形令符被她贴身携带,其余物什尽数丢在了二牛的茅草屋中,其中也没
什么重要物件,丢在屋中也可用来安抚二牛,证明她之后还会回来。

  当世的正道宗派总会明里暗里在各大城池派驻人手,做些维护治安,收取世
俗供奉,赎买天地灵物的差使,她来时所见的那处三江边的大城便是如此。

  玉阶此刻只希望附近的城池正巧有修道中人驻守,好帮她传信宗门。虽然丢
了宗门信物,但她怀中的剑形玉符也可帮她证明身份。

  二牛此刻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娘子,你看这树,像这种叶子长得
密,树杈长的又高的树,鸟儿最爱在这上面筑巢,等咱们回来,俺便给你掏几颗
鸟蛋尝尝,有时家里的老母鸡下不了蛋……」

  玉阶却突然说道:「噤声,似乎有人埋伏。」

  她话音刚落,周围便有四道黑衣人影走了出来。

  玉阶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若是求财,我们便将财务尽数留下。」

  为首的黑衣男子说道:「男人杀了,女人留下。」

  二牛此刻却大叫起来:「你是邻村张财主家的护院头子!你这公鸭嗓俺这辈
子也忘不了!怎的今天要来劫俺的女人!」

  玉阶轻拍了一下二牛,示意他放自己下来。面前四人看方才的身手,也算的
上是俗世好手,此刻又人人带刀,她与二牛手无寸铁,二牛又得背负着她,胜负
却是一目了然了。

  二牛自是不甘,双目泛起血丝,丝丝盯着那护院头子。

  玉阶附耳到他耳边,说道:「你我手无寸铁,强出头不过送死。你且回家去
,找一处水潭,吃下昨天剩的那粒仙丹,借着水潭寒气压住身上火气,明日晚间
再潜进来救我便是。」

  二牛喘着粗气,却是毫无办法,他虽憨傻,却不是没有脑子,此时只得慢慢
将玉阶放下,双目通红却毫无办法。

  玉阶强行压下神魂深处的撕裂感,向领头那人走去,嘴上说道:「我和你们
走便是,只是还请放他一命。他不过是个庄稼汉子,纵有几分血勇,你们人多势
重,还能怕了他不成……我以后说不得也是你们主母,你们便听我一言。不然,
莫不是想以后丢了饭碗?」

  领头的人思量片刻,说道:「我们也不愿动粗,如此最好。」说罢,叫上几
个手下,扛起玉阶,便从此地离开了。

  「想不到又横生枝节了……」玉阶如此想着,神魂传来的撕裂感更强了几分
。她一时抵挡不住,昏了过去。

  ……

  昏昏沉沉中,玉阶只感觉下身一阵阵快感传来,使她神魂中的撕裂感更强了
一些。

  强忍住疼痛,玉阶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缓缓支起身子,缓缓睁开眼。

  只见她此时浑身赤裸,粗葛短打和令符小剑被随意仍在地上。一个胖男人正
高举着她的一条腿,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下耕耘着,阳具在牝户中一进一出,看的
玉阶直欲呕出。这应该就是二牛口中所说的张员外了。

  那男子看见玉阶醒了,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你可算醒了,老爷这宝贝如
何?总比你那傻子男人强吧,以后跟着老爷,锦衣玉食都少不了你的。」

  玉阶正欲说些什么,神魂中的撕裂感又猛然传来,她痛呼一声,又抱着脑袋
倒下。

  张老爷还以为是自己技巧高超,让这小娘子受不住了,自得地笑了一声,又
加紧耕耘起来。

  玉阶耳边却又响起了不知是谁的话语:

  「唉,你便认了又如何。」

  「认了便不用受这神魂撕裂之苦了。」

  「做男子有什么好处?你又分明没以男子之身行过房事。」

  ……

  正在玉阶快要受不住之际,张老爷却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一股股阳精泄在了
玉阶的牝户中。

  耳边那人的话语随着快感的消散逐渐消失,撕裂感也随之减弱了些许。

  玉书强自振作精神,支起身子,盯着那张老爷,冷然说道:「张老爷,可爽
利了?」

  张老爷没想到这小娘竟说出这般话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娘子你倒
是知情趣,老爷好久没如此酣畅过了。」

  玉阶笑了一下,说道:「爽利便好。」顿了一下,声音一下冷了一下:「我
乃是上清山亲传弟子,你这厮可知罪!」

  还没等张老爷回过神来,她又自顾自说道:「本座受歹人所害,流落此间。
你对我行如此不轨之事,待三日后我修为尽复,必斩你满门!你若是敢在此暗害
本座,嘿嘿,我在宗门留有本命魂灯,死后元神可穿梭万里回禀师门,师门亦可
察觉到我死于此地,到时你还是满门皆死。」

  说到这,玉阶顿了顿,放缓语气,又说道:「不过,念及你不知本座身份,
若是肯将本座送到州城驻守修士处,此间之事便揭过不论,本座还送你一场大机
缘,如何?」

  听到这里,张老爷死死地盯住玉阶,双手紧握,直到指尖发白。

  玉阶自是不惧,坦然地看着张老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老爷嘿然一笑:「这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种种
失礼之处还望仙师勿怪。」说到这里,他吆呼着外间侍卫,让他送套干净女装进
来。

  玉阶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

  这场算是玉阶赌赢了。她所说种种均是作伪,只是看这张老爷在此地产业众
多,不敢行险罢了。她如此行险,也是对二牛缺乏信心。且不说他再吃一颗丹药
能不能胜过这宅中侍卫,光是他把自己当成老婆,就已让玉阶头痛不已。

  至不济,这番话也不过相当于多此一举罢了。她料定张老爷在这番威胁下不
敢暴起杀人。

  思量间,屋外侍卫便带着一套衣服,欠身走了进来。

  只是,玉阶不过刚刚接过衣服,脑后便遭重击,又昏了过去。

  她此番只算是赌对了一半。

  张老爷在这番威胁下确是不敢暴起杀人,但他也不敢就这般将玉阶送到州城
驻守修士处。他对玉阶所知甚少,怎敢将全家性命搭在玉阶的保证上。他刚刚行
了那般大逆不道之事,莫说是山上修士,就算是世俗中人,也受不了这番奇耻大
辱。

  他确是解决不了这等麻烦,但他能去寻那能解决此事之人。

  ……

  玉阶缓缓地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双眼,发现周身一片漆黑,耳边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玉阶尝试着活动身体,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牢牢地束缚了起来,嘴中也被
塞入了布条,说不出话来。这一活动,身上传来阵阵涩涩的触感,她应是被人装
在麻袋里运走了。

  玉阶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会被送到哪去。

  慢慢地,耳边的嘈杂声响小了起来,她旋即被人丢在地上,当下低低地痛呼
了一声。

  一个女声传来:「张老爷此时前来,还带着这么个东西,是有何事啊。」

  张老爷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嘿嘿笑着,说道:「三娘勿怪,这女子是小可家
中女奴,只是不听管教,这才想着将她发卖。」

  三娘笑了笑,说道:「这倒奇了,还有你张老爷应付不了的女子?罢了,先
验验货吧。」

  装着玉阶的麻袋被猛然扯开,还未等玉阶适应眼前的光线,她便被人强拉着
,扔到了地上。

  玉阶醒了醒神,细细看去,那唤作三娘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徐娘半老,
风韵犹存。只是她身上的衣服颇为不检点,身着薄纱,半个肚兜露在外面。

  看到玉阶的颜色身段,三娘也是挣了一下,旋即从身前抽了一根竹签,缓步
走了过来。

  三娘蹲在玉阶身前,先是拔掉她口中塞着的破布,又用竹签挑开她的嘴,端
详了一下,说道:「牙口没甚问题。」

  还没待玉阶说些什么,便又将那破布塞了回去,扔掉竹签,用手把握了一下
玉阶胸前的乳肉,又狠狠捏了一下,说道:「奶子刚好一手握住,大小合适,摸
起来没有经脉郁结,还算不错。」

  接着又探向玉阶下身,用手分开玉阶的牝户,一股浓精顺势流了出来。

  三娘剜了张员外一眼,取过手绢,擦掉了那摊污秽。这才又看向玉阶下身,
用手摸了摸顶端的肉粒,激的玉阶发出了声声娇吟,三娘这才说道:「耻部成色
也还不错,没得花柳病的迹象,看这样子像是刚刚破身,倒还挺敏感的,像个天
生的婊子。」

  其后,她又强行抬起玉阶大腿,检查了下菊门,说道:「菊门还未用过。」

  做完这般检查,她便也不管在地上扭动的玉阶,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老爷,说
道:「张员外,看你如此绑着她,这腿脚手臂倒也不用验了。看她情态,也不像
是天生痴呆。我倒是好奇了,这小娘也算是我见犹怜,你却是为何卖她?」

  张老爷只是尴尬地嘿嘿笑了几声,也不应声。

  三娘叹了口气,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却是又给我送来一道麻烦
,说罢,这小娘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哪位江湖高手的千金?」

  张老爷看瞒不过去,只能诺诺道:「这小娘……这小娘说她是……上清山的
仙师。」

  三娘手中茶杯应声落地,惊叫道:「张员外,张老爷!你脑子进水了?这种
货色敢往我这送?」

  张老爷也说不出话,只是抬起大袖,擦了擦汗。

  三娘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半盏茶的功夫才缓过气来,狠狠地剜了张老爷一
眼,也不管他,快步出门去了。

  玉阶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从刚才的对话她已猜出,自己被张老爷卖到青楼
了!

  要她进青楼接客她确是死也不肯的,此刻她脑中仅剩死志,只恨自己双手双
脚都被捆起,没法自我了断。

  正当她准备强行运气自我了断时,屋外却突然飞来一股劲气,将她击昏了过
去。

  只见三娘和一个黑衣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两人站定,三娘定了定神,这才开口说道:「仙师,这便是那小娘。」

  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便说道:「周身无任何真气流转,方才那道掌劲便是
寻常江湖好手也能勉强接住。不论其他,此女当下无任何修为在身。」

  张员外结结巴巴地开口:「 仙、仙师,那如何处理她才好,这小娘说若是
她死了,可以神游千里回到上清山,祖师堂魂灯亦会感应到她葬身之地。」

  那男子皱皱眉:「那神游千里自是无稽之谈了,只有元婴修士有如此神异之
能。嘿,若是元婴修士在此,仅凭元婴也能尽杀你我。只是那魂灯之说……我这
山泽野修却是不知了,或许那等顶级宗门确是有此秘法也说不定。」

  张员外诺诺道:「那便将她八抬大轿地送回去?」

  那男子嗤之以鼻:「送回去?你敢将全家老小的命都送到她手里?这等大派
弟子最是骄横,一言不合就能出手伤人。你们二人方才如此折辱于她,还指望她
收下留情,什么都不做?」

  三娘又问道:「若是将其运到野外再动手?」

  那男子笑了笑:「那便要赌这女子在山门中的身份地位了,若是惊动了化神
修士……嘿,通过宙光碎片也能锁定是你我下的手。」

  三娘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道:「那就是非得吃下这小娘不可了?……」

  那男子应道:「然也,这样反而最好,她此刻修为尽去,便是连寻常女子都
可能不如。按这张老爷的说法,她先是昏迷了几天,之后又过了几天也没恢复一
丁点修为,应是受了极重的伤,若是无上好丹药是万万不可能恢复的,这等丹药
在这凡世是万不可能求到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再者说,三娘你那炮制女子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
一会你便手段齐出,尽快把她调教得当,再给她服些你那改良过的五石散,混混
沌沌之间也不怕控制不了她,到时候以她这身段,再编点段子,说她是散修女仙
,说不定生意还能更红火几分。」

  三娘大喜:「多谢仙师提点!多谢仙师提点!」

  那男子苦笑道:「罢了,我这筑基散修也谈不上什么仙师,不过是想多活几
天罢了。」

  ……

  玉阶此时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整个人正被呈大字型地绑在床上,脸上满是痛苦神色,嘴中却忍不住地吐
出阵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动人呻吟。

  再细细看去,玉阶被绑在床头的双手间鲜血横流,十根竹签被狠狠钉入了她
葱白的指尖,显得凄惨异常。

  再向下看,只见她此时浑身淤青,胸前微微挺起的乳尖被穿入了两根铁环,
其上还系着两个小铃铛,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发出阵阵清吟,淫靡中带着一丝清新

  她的腰肢此时正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腰间的软肉甚至泛起了一丝青紫。原
本光洁的小腹上此时却写满了东西:「仙女肉壶」,「两文一次」,「肉棒剑鞘
」,诸如此类的淫秽文字将玉阶的小腹写的满满当当,最下方甚至写了两个正字
,标志着此时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已经是第十号了。

  这也难怪,毕竟自从昨晚玉阶醒过来后,这场淫戏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她
身下的床单早已不知道换了几条,此刻却还是湿乎乎的一片

  若细细听去,她的下身也有轻轻的铃声传来,再看去,原来她粉嫩牝户顶端
的小肉芽上也被穿入了一个小铃铛。这娇嫩的肉芽此刻正微微肿起,那铃铛每响
起一声,玉阶的牝户便会颤抖一下。

  在色空和尚的丹药改造下,就算她心中再不情愿,身子在他人的触碰下也始
终处于发情的状态。

  玉阶此时却也管不了这些了。

  她此时神魂如同裂成两半一般,痛感已然压制不住,甚至连耳边一直响起的
那喃喃细语也听不清了。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失去了概念,只剩下空白的识海
与那撕裂般的疼痛。

  ……

  一旁的三娘看这小娘还不肯屈服,发起了狠来。

  她取来五石散,给玉阶灌下了寻常人两倍的剂量。

  ……

  玉阶只感觉识海中「轰——」的一声。

  那撕裂神魂的痛苦消失了,一切都归于了空白。

  ……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团蜜蜂蝴蝶,还没待玉阶看分明,便
「轰——」的一声炸开,散的满天都是。随着这满天星火的出现,地面上也突然
变得花团锦簇了起来。不仅于此,琼楼玉阙,碧瓦飞甍依次而出。玉阶在这如画
场景中,渐渐物我两忘。

  ……

  突然之间,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

  只余下玉阶一人,和眼前茫茫一片枯寂。

  玉阶孤身一身,向着这片枯寂走了过去。周围死寂一片,她不知走了多久,
却还是走不出这片虚空。

  她感觉累了,于原地抱膝坐了下来。

  她突然感觉很累很累,忘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忘了玄玑,忘了玉
书……忘了自己的性别,也忘了自己是谁。

  在这片虚无中,她只感觉很冷……很冷……整片天地仿佛都只有她一个人一
般,若是能逃出这片虚无,便是什么要求,什么代价,她都能接受。

  ……

  「喂——」

  身后好像有人在叫她。

  玉阶缓缓回头,只见到一个清丽女子正站在身后,正看着她微笑。

  玉阶只感觉这女子看起来很是面熟,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说道:「你是
?」

  那女子笑了出来,说道:「别做这种表情啦,好像被谁丢掉的小狗似的,你
不是自认为是个男子吗。」

  「我是个男子……男子……」玉阶反复品味着这句话,那些被遗忘的事务突
然又一件件地闪回到了她脑中。

  再看向这个女子时,玉阶一惊,这女子的面容,竟和她一模一样。

  那女子失笑道:「哎呀,都说了,别露出这种表情啦,你还不明白吗?」你
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哈哈哈。「

  笑了笑,那女子又说道:」好啦,没时间再给你做这种姿态啦,玉书和玉璃
还等着你呢,是吧。「

  这却是玉阶那神魂刺痛感的由来了。前番她找回本我后,道心已臻至天人交
感境界。可她却因为色空和尚丹药的效用与此间的连番刺激,短时间内感受到了
空前强烈的作为女性的快感,这却是与她道心中坚持的」我是男人「相矛盾,这
般反差之下,她险些道心破碎。

  此时是她心中的执念坚持着道心,使其不至于轻易被这般反差感攻破。正当
他天人交战之际,被灌入的五石散生效了。这毒品一般的事物使她识海极尽纷乱
后又归于平寂。于此返璞归真之际,她的道心、神魂都被这巨大的反差感一分为
二。

  这却不同于普通的道心破碎。他原本所坚持的」我是男子「的部分与执念的
部分被整齐地分割了出来,正是她和面前的女子。若是通俗说来,却像是凡人所
说的离魂症。

  那女子上前一步,跪坐了下来,拉住了他的手,说道:」没关系的,你便是
我,我便是你。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崎岖坎坷与否,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便会一
直陪你在一起。「

  玉阶不知为何,眼中竟留下两行清泪,她颤抖着说:」我该如何称呼你。「

  那女子却也流泪了,但她还是笑着说:」你这呆子,怎的还要给自己再起个
名字?唔……若真要说一个的话,我是你从九天之上落入凡尘后才应运生出,不
如就唤我「落兮」吧。「

  说罢,落兮扶起玉阶的脸,缓缓印了上去,两人额头相贴。

  周围虚空破碎。

  ……

              第六章双生

  张府,子时。

  二牛趴在不远处的一个小丘上,望着眼前灯火寥寥的大院,他已在此监视了
一晚。

  昨夜,他按着玉阶的嘱咐,在一处大河中服掉了玉阶带来的最后一颗丹药。
借着河水冲刷带来的丝丝冷意,他勉强挺过了体内不断升腾的欲火。

  不过,在这股邪火消去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不论是六感还是身体素质都
比原来强上了一个档次。他趴上河岸,找了一棵合抱大树,全力出了一拳。

  那大树竟被他轰出了一个半寸大小的凹陷。

  二牛大喜过望,回家取了柴刀,径直奔向了邻村张老爷的宅邸。

  可到了张老爷的宅邸附近,他心中又开始泛难。可能是过往的记忆作祟,虽
然他现在力大如牛,可二牛却还是没信心对付张老爷府上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江湖
好手。

  他一合计,干脆找了处小土丘,凭着经过丹药强化的六感监视着张老爷府上
的动静,想着先找出自己老婆被关在什么位置,待到入夜再进去偷人出来,若能
不动手便是最好。

  可半天下来,他除了在入夜时分看见张老爷坐着车马回府,其余却是一无所
获。

  二牛心里焦急万分,他心一横,想到:「他娘的,俺不管了,干脆潜进去拿
住张员外那厮,刀架在他脖子上再让他带俺去找老婆。」

  想到这里,他一跃而起,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向了靠近张老爷卧房的院
墙。

  凭着那丹药带来的体魄提升,一起一落,二牛便成功翻过了院墙,蹑手蹑脚
地向着主屋溜去,一路上倒也没见有什么人影。

  这也难怪,张老爷也只是个普通乡绅,府上的防卫也谈不上有多严密。周边
的山贼与官差有张老爷一手打点,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又犯不上来这穷乡僻壤,
平时有那六七个江湖好手看家护院倒也够了。

  这样一来二去,这些护院也松懈了不少,此时只得三名护院分别看护着前后
大门与内宅入口,其余小厮杂役早就各自歇息了。

  这等情形下,竟让二牛成功摸到了王老爷所在的主屋门口。

  可还没待他推门进去,便感觉背后阴冷冷的,激的他汗毛直立。

  二牛猛的一回头,只见昨日见的那护卫头领正站在他背后,手持钢刀,当头
劈下。

  他吓了一跳,急忙向旁边一滚,避开了这重重一刀。

  那护卫也不问话,只是嘴里发出尖啸,手中钢刀又要再次劈来。

  仓促之下,二牛也来不及拔刀出来。他一咬牙,矮下身子,脚尖猛地发力,
向着那护卫撞去。速度之快,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护卫却没想到二牛速度如此之快,他手中钢刀此时才刚刚扬起,胸前空门
大开,被二牛狠狠一撞,当下钢刀脱手,向后倒飞了出去,猛地撞在院墙上。后
脑遭此重击,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二牛顾不得其他,将柴刀提在手里,一踹门,大步上前,将刀架在了刚起身
的张老爷的脖子上,嘴上恶狠狠地说:「你这厮把俺老婆藏哪去了!」

  张老爷此时才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身子一缩,抖得像个鹌鹑似的,
嘴上连忙说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你那女人却是被太华城中的倚翠楼劫去
了,现在不在此处了,还请好汉先把刀放下再说。」

  二牛恶狠狠地瞪着他,手上一用力,又嚷道:「你还骗俺!昨日就是你把俺
老婆劫走的!」

  张老爷连忙说道:「好汉,你娘子是真被那倚翠楼劫走了,不信我带你在这
宅子中转一圈看看,小老儿总不能拿自己性命冒险。」

  二牛看他面色灰白,汗出如浆,不似作伪,又作势威胁了一下,嘴上说道:
「你要敢骗俺,俺回来剁了你喂狗!」

  说罢,不待护卫围来,便又快步翻出院墙,向太华城中去了。

  翌日。

  卯时,倚翠楼外。

  二牛在倚翠楼的一处院墙外来回踱着步。

  他本想故技重施,先找到娘子被藏在楼中何处再趁机潜入。可惜这倚翠楼比
那建于乡野的张府大了何止数倍,四下里也没有合适的去处让二牛观察其中布局,
昨日的方法现在倒是用不得了。

  不过昨日对阵那护卫头领的经历倒是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莫名的自信。
一番思量过后,二牛决定先潜入院中,擒住一个杂役小厮,打探一下娘子被藏于
何处。就算到时出现了什么变故,自己的身手也能逃得掉便是了。

  心下定计,二牛在院墙上借力蹬了几步,便翻进了院内。

  此时不过卯时,对于一夜笙歌的妓家而言,此刻还是众人熟睡之时,院中倒
也没什么人走动。

  二牛小心地倚着身子,过了两间院子,才见到一个早起打水的青衣小厮。

  那小厮正手端木盆,嘴中打着哈欠。突然,一把柴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脑
后传来一男子恶狠狠的声音:「俺问你,昨天有没有女子被送进来?」

  那小厮吓的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您息怒……我一个打杂小厮
的如何能知道这些,往日里被送来的姑娘一般被收在后院的小楼里,只是不知道
有没有大爷您要找的人。」说罢,他颤抖着指向后院的一栋小楼。

  二牛又仔细向这小厮确认了几遍,这才用刀柄将他打晕,继续隐着身子向前
摸去。

  ……

  二牛就如此摸到那小楼下,还没待他再找丫鬟小厮打听清楚,就听见一旁有
讲话声传来:「昨日由张老爷送来的那姐姐也太惨了,昨日还能听见她的惨叫,
此时却连声音也没了……」

  另一个声音打断道:「嘘!噤声!说这么大声想死不成……不过确是许久没
见过三娘如此发狠了,也不知那小娘是张老爷从哪寻来的……」

  听到这里,二牛哪还能不知他们口中的小娘是谁。他目眦欲裂,大喊了一声
:「娘子!」正准备抽出柴刀向楼里杀去,身后却突然一股劲气传来。二牛身子
一软,就如此失去了意识。

  ……

  玉阶缓缓睁开双眼,五石散的残余药力缓缓发作,脑中传来一阵眩晕。

  定了定神,她坐起身子,四下看去。昨日折辱她的那男子此时已不见踪影,
双手上的竹签也已被拔下,只是其上伤口还隐隐作痛。身上敏感处被串入的铃铛
倒是还挂着,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阵阵「铃铃——」声。这一动反而又扯动
她身上秘处,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吟。

  落兮的声音在脑中悠悠响起:「这身子却是敏感过了头,不知是何时被人动
了手脚。」

  玉阶在心中苦笑一声,心说:「这倒罢了,只是身陷于此,却该如何是好。」

  心中的落兮也叹了口气,说道:「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目光向床边扫去,只见三娘正坐在床边,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见到玉阶转醒,她笑着开口:「昨日睡得可好?」

  玉阶冷笑了一声:「托三娘的福,还好。」她顿了顿,又说道:「三娘为何
要如此为难于我?一定要逼我行什么荒唐之事才好?」

  听到这话,三娘却是笑了笑:「你莫急,先看了这人再说。」说罢,她拍了
拍手,门外两名小厮架了一个昏迷的汉子进来。

  玉阶细细看了看,这汉子竟是二牛。

  却说二牛昨日其实翻过外墙后便已被那筑基修士发现,只因想知道他为何而
来,故而一直未曾出手。直到他在小楼外听过那话后拔出刀来,那筑基修士才确
定,这乡野汉子竟是来救昨日那上清山女修的。

  「不论他们是何关系,这汉子倒是可以试着利用下。」抱着这等心态,这筑
基修士飘然飞出,击昏了二牛。

  ……

  三娘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若是肯认命,我或许能考虑放这汉子一马。」

  玉阶看着二牛,落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现在倒是多了一线生机。不若
我们先假意屈服,让二牛为我们寻那剑符送来,这些时日也正好驱离筋脉滞气。」

  玉阶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念及至此,玉阶从床上爬起,盈盈摆了下来,说道:「还望夫人能放我夫君
一命……若是夫人能再答应我两个条件,我答应夫人便是……否则我定宁死不从。」

  三娘倒是吃了一惊:「这乡野汉子竟是你夫君?……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
听。」她倒真怕玉阶宁死不从。

  玉阶答道:「其一是那张老爷当日抢了我夫君家中财物,还望夫人能做主让
张老爷将那些物什还来。其二是希望夫人能准我夫妻每月相见一次。」

  三娘细细思量了下,这些条件对她来说自无不可,于是便点头应下。

  玉阶又说道:「那还请夫人能让我夫妻二人说上几句话。」

  三娘点点头,退开几步,示意小厮将二牛搬到床上唤醒。

  二牛悠悠转醒。

  他正要一跃而起,却被玉阶止住,她附在二牛耳边,轻轻说道:「二牛,你
莫要冲动,这院中还有其他仙人坐镇,你是斗他不过的……你去过张老爷府上,
可见到我那剑符了?」

  二牛双拳紧握,却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俺好像在他枕边看见了。」

  玉阶说道:「如此便好,你且听好,回去后……」

  交代停当,玉阶放开二牛,又转而向三娘拜下:「还请三娘为我相公开个字
据,好让他去张老爷府上讨回东西。」

  一番布置后,玉阶将二牛送出了小楼,福了一礼,说道:「月后再见……相
公。」

  回到楼上,三娘正在屋中等她,手中正在拨弄什么东西,听见她回来,头也
不回地问道:「你之前的事,我不想也不敢打听。你且给自己起个花名吧。」

  玉阶答道:「……三娘便唤我落兮吧」

  「我只问你,你此刻可是真心实意入我倚翠楼?」

  「……是」

  「那便把衣服去了,自己躺在榻上吧。」

  玉阶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点头称是,去了衣衫,仰面躺在小榻上。

  三娘又说道:「既然是真心入我倚翠楼,那以后种种行事,还是要有妓家的
样子才是。我怕你不懂,提前教你一些。」

  玉阶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三娘猛地转过身来,手上铁钳中夹着一块烧着通红
的烙铁,印在了玉阶的小腹上。

  她此时无真气护体,顿时惨叫了起来,昏了过去。

  片刻后,三娘将那烙铁提起。只见玉阶血肉模糊的小腹上赫然印着一个「妓」
字。

  ……

  入夜。

  玉阶小腹的烫伤还未愈合,却被三娘逼着开始接客了,幸而倚翠楼的金疮药
效果超群,此刻倒也不是非常影响行动。

  况且她日前被三娘灌入那混了春药的五石散,一日不服散便难过的生不如死。
可若是服散,身体又会被其中的春药影响。若是她像往日一般体内真气充盈倒也
无妨,现在却是毫无办法了。

  她今夜的客人是个客商,听说今日有新人梳拢,便一掷千金地买下了她。此
刻他正想方设法地给玉阶灌酒。

  酒过三巡。

  那富商拍拍手,说道:「这酒喝了这么多,再这般喝也没什么滋味了。不若
落兮为我歌舞一曲助助酒兴?」

  玉阶脸上微笑着,应了声是,随即站起身来,取了一旁装饰用的短剑,福了
一礼,便在席间舞了起来,心中暗骂:「这色中恶鬼」。

  她自然是不会跳舞的,但剑法在山中时却学了不少,此刻正是取了一套入门
剑法操练了起来,如此倒颇有几分韵味。

  更要命的是她此时的装束。

  只见玉阶此时身上只着一袭黑纱,这黑纱材质还颇为轻薄,一眼看去便能隐
隐看到她身上的几处隐秘,其上还有点点银光闪烁,正是三娘串上去的小铃铛。

  这等装束再配上她此时的动作,更是让人血脉喷张。随着玉阶在席间的辗转
腾挪,脚下动作或点或抹,手间短剑或刺或挑,黑纱下失去束缚的两团丰盈也随
之跳跃着,颤动着。其上的点点银光随之一颤一颤的,发出阵阵清脆的「铃铃—
—」声,为这本英气十足的剑舞增添了几丝淫靡。

  随着剑舞的节奏,玉阶的脸色也变得更加娇媚了几分。她的身子本就敏感无
比,此刻下身最敏感的肉芽又被串上了一串小铃铛,她的每次舞动都能为自己带
来阵阵电击般的快感,手上的剑舞也慢慢地有些不成样子了。

  那富商却还嫌不够,嘴上笑着,说道:「落兮这剑舞一看便有大家教导,只
是感觉少了几分……嘿嘿……女子韵味。」

  这却是说她的动作不够浮浪了。

  玉阶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中又传来了落兮的声音:「无妨,我来罢。」

  此时换由落兮掌握身体。

  只见在她的掌控下,这具在席间舞动的娇美身躯动作幅度更大了几分,脚上
步伐却更细密了些。手上长剑不再刺出,而是换为了绕着身躯轻轻舞动,不时擦
过身上的私密部分。在她这等动作下,在观者眼中更是一片臀波乳浪,银铃轻响
声不绝于耳。

  落兮舞动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铃声大作,及至高潮,她突然劈手夺过桌
上剑鞘,还没等那富商有所反应,她便猛然将手中短剑掷于半空,剑势入云数十
丈,又如银龙入海般猛然下落,向着席间佳人直射而来。

  这等阵势前,落兮不躲不避,只是手中剑鞘猛然挥出,好似黑龙探头般,向
着天空中的银龙直射而去。她自己确是不躲不避,反而在原地盈盈跪下。

  「噌——」的一声,空中银光瞬间隐没。两势相冲,那黑光一顿,旋即缓缓
飞下,直冲着佳人落下。

  那富商见此情此景,来不及惊奇,只是双手紧握,关节处一片青白。

  只听「嘶——」的一声,传来一阵布帛撕裂的声响。富商定睛看去,落兮还
跪在那里,那落下的长剑却是在空中入鞘,又随着剑鞘下落,撕裂了她胸前的黑
色薄纱,稳稳地停在了那玉白双峰之中。剑鞘顶端则是隐没在她双腿之中,遮住
了那片桃园密处,铃声也随之消失。

  宝剑佳人,黑锋玉肌,那商人竟是看的痴了。

  怔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不禁拍掌大叫:「好佳人!好剑舞!」

  落兮闻言,俯身盈盈一拜。随着她这一拜,胸前丰盈挤压着剑鞘,将其紧紧
地包裹在乳肉中,让那富商隐隐又露出几分痴态。

  此时落兮心中传来玉阶闷闷的声音:「你怎么会如此淫靡的剑舞,好端端的
裴将军满堂势……唉……」

  落兮却是轻笑了一声,在心中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即是你,分什么彼此?
这剑舞你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只不过心中男子执念作祟,放不下身段作此痴态罢
了……我倒是想着,既来之则安之罢,那色空和尚不也提出过「红尘炼心」一说
吗。」

  玉阶一时气短,说不出话来。

  那富商此时忙不迭地挥手,说道:「美人儿,上前来吧。」说罢,亲自斟了
杯酒,递给落兮。

  落兮福了一礼,算是谢过,旋即放下短剑,双手接过酒杯,缓缓饮下。

  一道酒线顺着她莹白的脖颈缓缓流下,又趟过她胸前因黑纱撕裂而露出的两
团丰盈,浸入到那枚挂在樱桃上的银铃里。在一旁的红烛映射下,那枚铃铛微微
射出丝丝金色光晕。

  看见这一金一银两枚铃铛,那富商下身的蓬起更胀大了几分。

  待落兮缓缓喝完杯中酒液,他便急不可耐地一把将落兮拉到了自己怀中,拉
住那玉白小手便向自己身下探去,嘴上说道:「小娘子一看便是懂剑之人,可否
为某鉴一鉴这宝剑?」

  落兮小手已然碰到那根火热阳具,她看向富商,手轻轻握住那根红热,上下
套弄了起来,身子顺势倒入了那人怀中,美目轻挑,倒显得分外柔弱,轻轻说道
:「在老爷面前,奴家哪敢说是什么懂剑之人,不过算是……老爷的剑鞘罢了~ 」

  此时,玉阶在脑中大喊:「少说点这种浮浪话!」

  听到这剑与剑鞘一说,富商的呼吸更急促了几分。他嘿嘿一笑,从怀中取出
一颗丹药,放入嘴中,用牙衔住,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落兮。

  那颗丹药便是落兮今晚需服下的五石散。

  看他这模样,落兮心中也知道了这人的打算,颦了他一眼,便微微探头,凑
上前去,含住了那枚丹药,旋即一咽,唇舌轻动,与那富商在嘴间纠缠了起来,
玉手亦开始上下套弄着,激的那富商呼吸更炽热了几分。

  玉阶在脑中大叫了一声,旋即不再言语,看起来像是自行封闭了六识。

  落兮此刻也无暇管她,此刻丹药下肚,五石散与春药同时发作,她感觉眼前
再次飞出了许多蝴蝶。下身传来的丝丝痒意与空虚感也让她的呼吸灼热了几分。

  此时,那富商的大手已经攀上她胸前的乳肉,双指掐住了那嫣红的颗粒,轻
轻捻动,带起一阵银铃的脆响。

  落兮也发出了几声娇吟,可惜被富商的舌头堵在了嘴中,只余下阵阵闷哼。

  那大手缓缓落下,碰到了那今天才被烙上的耻辱纹身上。那伤口此刻还没愈
合,敏感异常,被那粗糙大手一碰,微微的痛感从小腹传来,受到这般刺激竟让
她感到了几分异样的的快感,落兮顿时身体轻颤了一下,小舌越发痴缠了起来。

  感受到她这般变化,富商大手再度下探,触及到了落兮那早已濡湿一片的桃
源,手指轻轻拽住了那颗小银铃,轻轻拉了一下,屈指一弹。

  落兮感到一股电流从下身传来,点燃了那股春药带来的欲火,她嘤咛一声,
偏过头去,伏倒在了那富商肩上,旋即贝齿轻启,轻轻咬住了他的肩膀。

  淡淡的痛意从肩上传来,但这更激发了富商心中的欲火。他一手抱起落兮,
另一只手在她臀后拍了一下,满手柔腻。

  两人便如此拥着进了屋中。富商将落兮丢到床上,随即快速褪去了身上衣衫,
又伸出手来,将落兮摆了个姿势。

  此时她正双腿跪在床上,前身伏倒,俏脸侧着压在锦被上,双手无力的垂在
两侧,丰润的臀部却高高翘起。落兮此时气息不稳,臀部还在轻轻晃动着,铃声
轻响,好似在诱惑着身后人进入一般。

  黑纱下,她臀部的轮廓被完美勾勒而出。细细看去,牝户附近已经被津液浸
透了,让这本就轻薄的黑纱更透了几分,其下低垂的银铃,娇嫩的菊门,肥美的
牝户都几乎清晰可见,让室内不可避免地增添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落兮在药物的影响下有些神智不清了,但还是羞道:「老爷……给奴家换个
姿势吧……这般……实在太羞人了……」

  富商却不管许多,两只大手拽住了她臀儿上的布料,猛地一扯,让落兮最羞
人的密处暴露在了空气下。

  更令她感到羞耻的是,原本被津液濡湿,紧紧贴在落兮牝户上的黑纱,在离
体之时竟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旋即又被拉断,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羞耻感与下身的凉意一同袭来,冲的落兮脑子一片空白,口中不禁长吟出声,
银铃叮当作响,竟是小小地泄了身子。

  可还没等下体的这股快感消散,一根火热的事务便冲入了她体内,破开层层
褶皱,不断摩擦着她敏感无比的甬道。

  落兮发出了一声如泣般的呻吟,还没等她从这酥麻感中回复过来,就感觉双
臂被人拉起,双臂上不停地传来阵阵拉力,带着她的臀儿一下一下的不住撞在身
后男子的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多时,这啪啪声变得更响亮了几分,好似用手击打水面似的,落兮下身的
津液已然泛滥不堪,显然是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随着落兮发出的娇吟,她的识海中也传来阵阵娇吟,竟是玉阶,只听她说道
:「呜……怎么……封闭六感……啊……不起作用啊……」

  由于此刻身体被落兮控制,识海中的她反应更加古怪,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
像是一匹被主人驾驭的母马,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觉,自己前进的方向全然不
由自己,全部被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所控制。

  这感觉怪异极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更是她心中的男性自尊无法接受的。

  于是她抵抗,她屏蔽六感,她筑起层层防御,试图反抗这种感觉。

  可惜,洪水来临时,临时筑起的堤坝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在那如山洪一样的快感面前,她的层层屏障被一一冲垮。她越是尝试试图屏
蔽这快感,这快感在短暂的停顿后便以更凶猛的态势冲来,她竟在这快感下失神
了。

  但是片刻过后,身上传来的快感却又将她拉回了识海之中,继续接受着那浪
潮的洗礼。

  此刻,原本掌控身体的落兮也重新落回了识海中,她此刻也无法再继续控制
身体了。

  两人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于识海中交缠着。她们彼此拥抱着,唇舌交接,
凭着本能慰藉着彼此。

  本是一体的两道神魂此刻彼此交缠着,接触间带来阵阵轻微的神魂撕裂感,
这轻微的痛感不仅没能让两人恢复清醒,反而带来了丝丝快感,让两人更猛烈地
动作着,嘴中交换着彼此的口涎,怪诞而淫靡。

  ……

  半月后。

  一道古怪的传言在太华城中流传着,竟是说有位来自于上清山的仙姑正在倚
翠楼中接客,一时好事者云集。

  这太华城却是琼华原上的一处大城,由于位置靠近上清山,平日里向来是由
其派出修士驻守,如今城中传出如此古怪传闻,却是让上清山这几位格外看中清
誉的正道仙师恼怒非常,此日便要上门一问。

  ……

  倚翠楼。

  三娘看见几位道姑联袂上门,心中一惊,脸上强行堆起几分笑意,问道:「
哎呀,几位仙师今日怎么到奴家这倚翠楼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是供奉不足,
仙师知会一声,奴家自该亲自将银钱送上门去。」手上招呼着小厮,让他们赶忙
为诸位仙师上茶看座领头那道姑却黑着脸,止住了那小厮,说道:「闲话休提,
最近坊间的传闻你也听说了,我等前来正是为此事。」

  三娘脸颊暗自抽了抽,说道:「几位仙师这却是错怪了,仙师不知,这些乡
野村夫最爱以讹传讹,他们嘴里说的话哪有一件有谱的。」

  那道姑却说道:「莫要多说,领我们前去看看便是。这事坊间传的可是一套
一套的,听说是半月前入的你倚翠楼,名唤落兮,你楼中是否有这人物?」

  三娘忙接道:「有的有的,只是这女子是乡下一位乡绅的丫鬟,被他卖入楼
中,怕不是仙师你要找的人。」

  道姑皱了皱眉,说道:「你带路便是,是与不是我一看便知。」

  三娘应了一声,说道:「自然是全凭仙师方便。」说着,唤来一个小厮,让
他去叫落兮起床梳洗打扮。自己领着几位道姑向着后院走去……

  众人行到一处小楼下,那小厮正从楼上下来,回报道:「禀东家和几位仙师,
那小娘正在……正有客人在她那处住局。」

  那道姑哪听的懂这等黑话,只是说道:「莫要多说,带路便是。」

  众人便在那小厮的领路下上了楼,一路行来,耳边的淫声浪语却是越发的大
了起来,那道姑哼了一声,说道:「……白日宣淫……那女子在何处?」

  小厮陪笑道:「到了到了,就在此处。」手指向一处房间。

  待得众人走到这屋子门口,耳边的淫声浪语声音达到了极致,男子的喘息声,
女子的哭喊声,还有她口中的一阵阵轻浮言语,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领头道姑紧皱着眉头,问道:「这便是那落兮?」

  小厮陪笑道:「回这位仙姑,正是此处。」

  众人顺着屋中立着的一展屏风看去,其上倒映出一对男女的影像。只见一名
男子影像正端坐在凳子上,一个女子倒影显现在他身上,正背对着屏风,身形起
起伏伏,乳头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发出铃铃的声响。随着她的动作,
一阵阵「好官人」,「轻些个」,「美死了」之类的羞人话语透过屏风传来。

  这几个道姑修道多年,还未寻得道侣,这等情况下个个都羞红了脸。这等情
形她们自然也不好意思放开神识探查。再者说,她们本来也不相信本门弟子会身
陷此处青楼中,修道者的伟力岂是凡人所能领会?见此情形,她们更是坚定了心
中所想。

  那领头道姑听了不过几声,便快步向楼下走去,嘴上说着:「看来不是,只
是,这城中传言是何人所布?莫不是你这倚翠楼?」说罢,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三
娘。

  三娘强笑两声:「仙师却是错怪了,三娘胆子再大,也不敢用各位仙师做噱
头……只是,这小娘子有个相好,一向不忿于她被卖入青楼,这传言可能就是他
所布置。」

  事关重大,又与倚翠楼脱不了关系,她也只得将厉害推到二牛头上。她心里
也相信这是非正是玉阶授意,心中恼恨道:「回来再收拾你这贱婢。」

  那道姑轻轻颌首,说道:「那还请三娘派人带路。」

  一个小道姑在后面轻轻嘀咕:「这般水性杨花,合该被卖进青楼。」

  ……

  却说此时屋中,玉阶还在那男子身上起伏着,口中不自觉地说出各种浮浪言
语,神情却是朦朦胧胧,好似不知身在何处似的。

  却是之前回来那小厮给玉阶提前喂下了五石散,此刻药力发散,她已几乎再
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她身下的男子此刻正手持短刀抵在她的心口,死死的盯着她。若是她敢说
出什么多余的话语,这把刀将直接送入她的心脏。

  玉阶自然是不敢如此赌的。

  此时听到门外人远去的声音,那男人松了一口气,将短刀放在一边,在玉阶
的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狠狠说道:「动快些,贱婢!」

  玉阶口中喃喃称是,只是在朦胧中想着:「刚才听声音应该是玉兰师姐前来
了吧……三娘,接下来就看你如何选了。」

  ……

  小楼的一间刑室中,玉阶此时正被绑在一处木架上。

  这木架立的颇高,玉阶非得轻轻踮起脚尖才不至于被吊在半空。

  细细看去,只见她此时俏脸低垂,乌发垂面,额上不断地滴下星星点点的血
迹,双乳上的铃铛已经换作了两个小铁锭,此时正拉着那两颗樱桃向下垂坠着,
根部被拉的几乎失去了血色,看起来颇为残忍。

  她小腹上则是遍布着鞭痕,正中的那个鲜红色的「妓」字颇为刺眼。再向下
看,只见一个男子正拿着一个猪鬃毛制成的刷子在她下身刷洗着。他每刷一下,
玉阶便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闷哼声。若从他的视角看去,玉阶此时嘴
中正带着一个口嚼子,将她的言语留在了嘴中,只能发出声声闷哼。

  一旁的三娘正手持着长鞭,手腕挥动,啪地一声,又在玉阶小腹上打了一鞭,
口中说道:「你这贱婢,看来心里还存着什么想法?今天干脆就杀杀你的威风。」

  只是,刚说完,她又轻笑了几声,说道:「却是忘了,你如今不但说不了话,
还又服了两份五石散,此刻怕是已经神智不清,比街边的野狗还不如了。」

  玉阶也不答话,只是脸上的欲火好似更猛烈了些,她想扭动胯部,却被身下
那人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声声呜呜声。

  三娘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呼呼的风声从耳边传来,旋即房顶好像被猛地
掀了起来,耳边响起一声女子的怒吼:「郑三娘!你该死!」

  听到这声音,玉阶心头一松,昏了过去。

  ……

  却说几个时辰前。

  玉兰在倚翠楼的一个护院的带领下,在秦沟村找到了二牛。

  正待问话,二牛却二话不说,只是跪下,取出了一枚剑形令符,看这款式正
是上清山修士所有。

  玉兰大惊,连忙向二牛问起详情。

  二牛便按玉阶吩咐一五一十地向玉兰讲出经过,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幕。

  玉阶当日其实做了两重布置。

  她先让二牛向张老爷讨来了那传信玉符和一些金银,随后便在家蛰伏了几日,
待得倚翠楼派来监视的护院放松了警惕,再装作上山采药,实则甩开护院绕路进
城,用那些金银买通一些茶馆酒楼大肆宣扬这等传闻。

  以二牛当前的脚力,一天之内足以在秦沟村一来一回。那些跟丢了的护院见
他独自回来,只会当作是自己不熟山路,跟丢了人,不会与城中通信,让领班上
司知道自己等人居然跟丢了一个山野村夫。

  如此一来,此地若有镇守修士,定会上门查看一番,认不出她便罢,若是三
娘敢自作聪明,让这些修士去找二牛的晦气,那边自有传信令符可以证明她的身
份。

  若是这些安排都不起作用,那便安排二牛一月后带着令符来寻她,到时她体
内的滞气应该已经祛除完毕,到时拼着再次重伤强行运气,也能驱动这传令玉符。
只是那样,事情便带些赌博的性质了……

  玉阶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玉清峰自己的洞府中。

  她尝试着内视气海,虽然金丹仍旧暗淡,但其上的裂纹都已被修补完毕,甚
至还壮大了几分,身上的各处创伤也已被修补完毕。她暗暗松了口气,又尝试着
动作身体,后脑却碰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什「金母元君庇佑!玉阶,你终于醒了!」
玄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玉阶微微一仰头,看到了玄玑关切地面庞,粉面上甚至挂着几道泪痕,这好
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玄玑落泪。

  她心中一松,拍了拍玄玑的手,说道:「师尊,放心罢,我没事。」

  听她如此说,玄玑心中更泛起几分酸楚,说道:「怎么没事,你体内金丹差
点破碎,这还是我问祖师要了仙丹才将你救回,若是再严重几分……」声音中又
泛起几分哽咽,又说道:「这全是为师的错,明知你们要下山,一个个不过是筑
基修为,却不曾给你们准备什么保命物什……我一共只得你们三个弟子……若是
……」言至此处,竟是暗自垂泪。

  玉阶连忙打岔,说起了自己神魂分裂的症状。

  玄玑从虚空中取出一物,是把神异长剑,说道:「你的神魂症状为师也察觉
到了,近日查阅了些典籍,又经祖师提点,琢磨出这么个法子。」

  她又挥手取出一片玉简。说道:「你修的是剑修路数,剑修向来有温养本命
剑的说法。寻常剑修温养本命剑只需分出一丝神魂即可,只是你此刻神魂分裂,
正好将那分魂注入本命剑中作为剑灵。如此一来,你对本命剑的运用该更如臂使
指一些才是。」

  她沉吟了一下,说道:「只是为师也不知副作用是什么,你自行斟酌要不要
用这个法子吧。」

  说罢,玄玑又指向一旁的长剑,说道:「这剑是本门一位先辈的遗物,灵器
品阶,此刻你用来刚好,这长剑材质亦有温养神魂的功效。」

  她在心中和落兮商量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玉简。这神魂分裂的症状对她此
时影响甚大,好似身体中有两个人共用身体似的,如此下去,不说其他,单是入
定吐纳便极其困难。

  随后,玉阶默念着玉简中的法决,引导着落兮那部分的神魂缓缓注入了那神
异长剑中。

  长剑在此作用下,微微悬空,其上光波流转……

  片刻之后,玉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悬空的长剑,其中悠悠传来了落兮的声
音:「唉——被从家里赶出来了。」

  她只感觉眼前长剑好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心意相通,一体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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