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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风月日记】(17-21)【作者:yinfaqiang】

2022-08-03 14: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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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风月日记】

作者:yinfaqiang

            【第十七章·孕期杂忆】

  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今天早起,我发现阳台上的那盆绿萝竟然枯萎了,叶子多半已经暗黄,眼见
是养不成了。我心内纳罕不已,明明前天浇水的时候都还好着呢,怎么会突然如
此?花土是上周刚换的,该不会有问题;这两天天气也很好,没什么大雨大风或
雾霾之类的;最后,就只能是水的问题了,可我一直都是用自来水啊,之前也没
出现过这种情况,况且,旁边的几盆都没事,偏偏这盆枯萎了,我想了半天也没
琢磨明白。

  直到中午扔垃圾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垃圾桶里的一个饮料瓶子,这才猛然
想起来问题所在。前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刘家元拿了一瓶饮料回来,就是那天晚
上他喝醉酒,徐科长留下来的那个能解酒的饮料。他匆匆吃过饭,就开始收拾东
西,准备和曼姐还有徐科长一起去B市参加全省教育工作者交流会,一共三天时
间。

  他叮嘱了我几句,便急忙赶往车站了,走的时候,把还剩少半瓶的饮料落下
了,我本来想着自己喝掉,可是饮料触唇后,有一股酸涩刺激的味道,我马上觉
得反胃头晕,有些不舒服,便拧上盖子拿起瓶子走向阳台透气,心想这么难喝的
饮料,这帮男人的口味还真怪!

  我怀孕之后总是这样,稍微有点刺激就容易产生生理反应,我刚要把它扔掉,
就看到那几盆花土有点干,于是我随手把少半瓶饮料倒进了其中一盆绿萝,然后
才把瓶子丢到垃圾桶里,紧接着又盛水浇了另外几盆花。

  这时回想起来才明白,肯定是那个饮料里的成分不适合绿萝的生长,才导致
其枯黄坏死。哎,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平时自己养花是很注意细心呵护的,只
是最近孕期反应频繁,整个人都有种迷糊慵懒的感觉,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可
是在某些方面,我却容易变得敏感和胡思乱想起来。

  比如,失去绿萝的惋惜还没维持多久,我正上厕所的时候,便突然又注意到
一事:刘家元是和那个陆曼还有徐科长一起,他岂不成了一个活脱脱蒙在鼓里还
不自知的「电灯泡」?夜深人静,当他正憨憨入睡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的某个房
间,徐科长却骑在曼姐白嫩的娇躯上耕耘开垦,一边是喃喃呓语,一边是淫声浪
语,第二天当他们都一本正经开会记录的时候,谁又能想到昨晚,三个人天差地
别的模样?

  我又在想,刘家元年轻有为,阳光有型,那个娇媚迷人的曼姐会不会私下里
对他下手?不,不会的,曼姐肯定是喜欢徐科长那种性能力凶悍的,家元……家
元他这方面一般,应该不会满足她。可是,这种事都是尝过之后才知道,最少也
会有一次啊!

  我越想心越乱,就好像此时刘家元正和陆曼幽会一般,我急忙拿起电话给他
打了过去。

  「喂,媳妇,我正开会呢,有什么事呢?」

  「我……我没事,就是问问你……你干嘛呢,都好着吧?」

  「哦,我都顺利的,媳妇,我听你语气虚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宝宝又淘
气了?」

  「没事,家元,我就是一个呆着无聊,想……想你了,你好好开会吧,有空
了再聊。」

  「嗯嗯,那就好,媳妇你照顾好自己,我明晚就回去了,到时候好好陪你。」

  直到挂掉电话,我都能想象到电话对面刘家元疑惑不解的表情,这个时间肯
定是在开会的,我平时聪明体贴识大体,怎么会突然打这么个奇怪的电话?还说
出了「我想你」这三个在我俩之间略显突兀肉麻的字,要不是因为我怀孕几个月
了,我想他一定以为我犯什么病了。

  哎,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我决定睡一会儿,可是睡着之后,我又做起
了更加荒诞不经的梦。

  二零一三年十月七日:

  昨日结束了假期,本想着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好好地、美美地睡一觉,可是
突如其来的一个小插曲,让我辗转反侧,后半夜再也没睡着过。

  昨晚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机一看,才两点
多,我烦闷异常,猛地一翻身起来,却发现刘家元不在床上,我想他肯定也是去
厕所了,便怀抱双膝默默等他,可是,等了不到两分钟,尿意更胜,而且小腹也
跟着绞痛起来。

  昨天下中午天气燥热,我贪口多吃了几个梨子,肯定是凉着了,此时我已无
暇后悔,只觉得腹部愈发难受,犹如刀割,又如针刺,各种痛混合到一起,让我
忍不住低声哼叫出来。我实在等不住了,挣扎着下床,手扶着墙,小步挪向卫生
间,我见卫生间亮着灯,刘家元一定在里面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刚要喊出来,催促他快些,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里面传
来一阵低沉,却又异常清晰的呻吟声:「哦……哦……呃……呃呃……哦哦…
…」声音徐徐传来,让我觉得十分好笑,心想他也真是的,不就是上个大便么,
有那么舒服么,竟叫得这么大声、这么销魂。

  可是转眼,我便觉出蹊跷了,这个绝不是由于大便舒服而发出的畅快声,这
声音连绵又急促,而且明显被刻意压制着,听来有种沉闷的兴奋感。我越听越诧
异,这声音竟然和他跟我亲热时发出的十分相像,他该不会半夜起来和人在卫生
间偷情吧!

  此时,小腹膀胱处的痛感稍微减轻了些,我便忍住没叫出来,蹑手蹑脚的轻
步伏到卫生间门后暗处,心脏怦怦直跳,想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把耳朵轻
贴在门边细听,果然在他深沉粗重的呻吟声掩盖下,还有一阵阵女性的淫媚娇喘
隐隐传来传来,如丝如缕,勾人心魂:「嗯嗯……舒……舒服,快……用力…
…嗯嗯……啊啊……」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记重拳,雨点般捶打在我身上,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瞬间腰膝一软,烂泥似的堆坐在地毯上,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股污浊
腥酸的气息直钻入胃,让我几欲呕吐,我虚弱的扶着墙,拼命抵抗着心胃里充盈
欲出的痛苦与烦恶,眼泪扑簌簌的抑制不住。

  当时我想,刘家元,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把女人领到家里来亲热苟且,简直
畜生不如!枉我一直对你这么信任体贴,充分的理解包容,怀孕期间又受了这许
多的辛苦和委屈,原来你平时的温存全是装的!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活捉这一对奸夫淫妇,就在这时,我听到
刘家元的呻吟愈发急促粗重,他的身体似乎也晃动的越来越快,那个女人的声音
也是逐渐变大,更加骚媚,这对狗男女一定是要高潮了,我听得怒气填胸,大脑
又是一阵缺氧,差点晕厥过去。

  我颤抖着站起身,拼命地控制自己,暗想着:我不能失控,气坏自己身子,
反而便宜了狗男女,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也要暂时冷静,我就这么闯进去,
大闹起来,固然能臭骂他们一顿,可是自己也容易受到伤害,事后他们也可以矢
口否认,甚至倒打一耙,终究于事无补。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搜集证据,好让狗男女百口莫辩,然后再慢慢和他们算账,
刘家元,你如此负我,就别怪我对你绝情,我要闹得你身败名裂!思绪及此,我
顿时清醒下来,满腔怒火全都化作了谋划复仇的冷静。

  我缓缓挪步,悄悄走回卧室,行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刘家元蓦然发出了野兽
般的低吼,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克制,可是细细听来,却满含兴奋和舒爽,声音里
有种难以名状的畅快,这感觉,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因为我自己就曾经无数次
的躲在暗处,或是身处【险地】,偷偷自慰到高潮极乐之境,这种透过理性的压
抑而挤出来的放肆呻吟,比平时更添了一份刺激。

  可我是自慰,而他,却是偷情。想着此时他浓浊的精液喷涌而出,那个淫妇
风骚的身体承欢胯下,二人背着我这个正牌妻子,在几米之外的卫生间颠鸾倒凤、
恩爱云雨,此情此景,想必刺激到无以复加了吧。

  我默默擦干泪水,快步走回卧室,将卧室门开了个大概几公分的缝隙,然后
跪倒在地,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紧接着我横拿手机,悄悄将摄像头伸到缝隙的
最下处,手机紧贴墙面,只露出摄像头部分,卧室里昏暗黢黑,外面绝对不易发
现,我把头也微微侧着,露出一只眼睛,等待着狗男女的现身,心想到底是什么
样的女人,能把刘家元勾住。

  此时,我听到卫生间里水龙头的流水声突然关掉了,抽水马桶响了几声也即
停住,整个屋子马上陷入了短暂而可怕的宁静,仿佛炸弹起爆前等待引线的片刻,
我屏住呼吸,浑身止不住剧烈的颤抖,只听卫生间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可是,
就在刘家元刚走出来准备关灯的一刹那,我的目光急速扫向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
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我积累了半晚上的委屈和愤怒,绝望和震惊,还有铺垫了半天的复仇计划,
一瞬间竟全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转眼灰飞烟灭,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生怕是
自己头晕眼花看错了,可是目光来回扫了四五遍,确实是只有刘家元一个人!

  我这一惊完全不亚于刚才,我见刘家元关掉灯,缓步往卧室走来,暂时也顾
不得心里的混乱和迷茫了,急忙抽回身,两大步冲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盖好被子,
便听到卧室门打开,我侧身躺着不敢动,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乱如麻,【砰
砰】跳得更加厉害,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抖了起来,背上一股股往外渗着冷汗,仿
佛跑了几公里一般。

  刘家元上床之后,先将我的被子盖好,然后才睡下,五分钟不到,便听到他
鼾声微起,睡熟了。这短短的五分钟,与我而言,却好似经历了五年之久,我的
心跳渐渐平复,心绪也逐渐安定下来,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忆着、过滤着刚才发生
的一切,慢慢地,我终于想清楚了:既然没有其他女人,那一阵女人的呻吟一定
是他手机视频播放的色情电影,而他,一定是对着视频画面手淫呢。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这一幕我又是多么熟悉,四年前,我就
是这样对着视频自慰的。但是苦笑过后,却是满心的迷惘和疑惑,我那时候性瘾
旺盛,实在控制不住情欲,才实施如此淫行,可是刘家元并没有啊,别说是性瘾,
就连稍微频繁的性生活都没有过,他总是更热心于工作,婚后有好几次甚至是我
主动。

  正因如此,我才会对那次他酒后的【强暴】百思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半夜起
来手淫呢?这不是他该有的习惯啊?听他刚才的呻吟,仿佛压抑了好久,难道是
由于最近两个月怀孕怕出事,除了那次意外,我们再也没亲热过,他因为性欲得
不到释放,积累的多了,才会如此么?

  如果是这样,他现在是通过手淫释放,那么以后呢,会不会因为压抑太久而
真的走向出轨?若真是如此,我作为妻子该怎么办呢?这些问题,只能找机会和
他当面交流了,可是又该如何开口呢?

  刚才还因为误会对他百般愤怒咒骂,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又有种说不出的歉
意,我不该那样怀疑他的,即便他结婚之后还偷偷自慰手淫,也不是什么好的行
为,但毕竟情有可原,以前我总是对他的性能力暗自不满,也曾嘲笑他有点工作
狂的气质,不懂情调,可是直到今晚,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曾真正了解他。

  特别怀孕以来,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上,和他的交流和沟通愈发少
了,总以为他对自己照顾和体贴是理所应当,我给他的回馈确实太少了。他今晚
偷偷手淫,虽不是因为自己主动逃避亲热,但毕竟是由于自己无法和他做爱引起,
我心里慢慢产生了一丝歉疚,我要找机会和他好好谈心,好好补偿他。

  我微微翻身,将盖在肩膀上的被子又往上挪了挪,蓦然,我回想起刚才他从
卫生间进来后,轻轻替我盖好被子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甜蜜,我悄悄从
被子里拉住他的手,此时,我的心里突然飘过一个想法,然后悄悄瞥了他一眼,
我只觉得脸颊温热,眼神里满含羞涩、疼惜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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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口交一刻值千金】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日:

  「家元,家元?你盯着我发什么愣,吃饭啊,都快凉了。」刘家元自从洗漱
完坐下,就一直看我,直愣愣地把眼睛瞪得老大,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起身
猛推了他两下质问着,他这才如梦方醒,匆忙端起粥抿了一口,脸上却挂着狡狯
的微笑,说道:「没事的,之贻,我就是突然注意到,你今天的皮肤格外白嫩光
润,气色也比前几天清爽多了,这才让我看入迷了呢。」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平时难得他说这些俏皮话哄人,听得我心里甜丝丝的,
下意识的还摸了自己脸蛋几下,可是嘴上依旧嗔道:「净瞎说,这几天宝宝经常
闹,一直睡不好,所以皮肤总是干燥暗沉,昨天还又起了两个痘痘,哪能说好就
好。」他马上接口道:「确实是好多了啊,不信你再仔细照照镜子,而且,这都
是有科学依据的,并不是我哄你玩。」我不解地问道:「啥科学依据?」

  他没有答话,而是把剥好的鸡蛋两口吃掉,然后将半碗粥一饮而尽,猛地拍
了拍肚子做出吃饱的样子,冲着我露出暧昧的的微笑,我等得焦急,催促着:
「快说呀!」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衣架旁,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看过报道,
说是某些化妆品里含有极其特殊的成分,这些成分碰到适合的人的皮肤,确能起
到短时间内改善肤质的奇效,十分灵验。」

  我听得愈发迷惑,忙问道:「可是,我最近没用什么新的化妆品啊,都是原
来的,从未换过。」他把鞋子穿好,半开着房门,走出去后又回身握住门把手,
上身探进屋来,满脸憋笑的样子,突然放低声音对我说:「之贻,你怎么忘了,
昨晚你明明用过一种乳白色的【护肤露】,还是我帮你涂的,再好好想想,我先
上班去啦。」说罢便把门关好下楼去了。

  我坐在椅子马上,默默嘀咕着:【乳白色?他帮我抹……】意念至此,我霎
时身子一颤,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脸颊滚烫,心里又羞又气,扶着桌子不停的跺
着脚,嘴里暗骂道:「浑……坏蛋,得了便宜,还如此羞辱我,等你回来,看我
怎么收拾你!」

  回想起昨晚那些春宫似的情景,浑身竟一点点燥热起来,冷却了几个月的身
体突然出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惊,我赶忙收摄心神,强忍着将这股情
欲压了下去,可是,心底依旧残留着昨晚我和他的种种影像,旖旎、温馨、兴奋
与羞涩交织在一起,此时都化作了幸福。

  我收拾洗碗,浇花拖地,看电视,晒太阳,一上午做了好多的事,可是不管
干什么,我的思绪却从未离开过昨夜,一遍遍,一幕幕,不停地回放着……

  昨天是刘家元的生日,我俩一起吃了火锅,他喝啤酒,我喝的果汁,其时,
从我们的座位望去,刚好见一轮圆月斜挂东方,又大又白,从路边高大的柳树枝
条中闪露出来,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二人
便在这略显诗意浪漫的氛围中边吃边聊,火锅的热浪蒸腾,显出一片氤氲之气,
更衬托得气氛温馨和谐。

  自从怀孕以来,不是我身体不舒服,便是他忙忙碌碌出差加班,两个人难得
静下心来好好约会,所以彼此都比平时格外欢脱健谈,从工作聊到同事,又从同
事聊到孩子,活脱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不知不觉聊就到了九点多,要不
是我提醒劝慰,他能把剩下的四五瓶都喝了。

  最后临走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用略带嗔怪的语气对我说:「哎,
媳妇,今天是我生日,你都没说几句深情祝福的话。」

  我把饮料放下,本想笑话他孩子气,都成夫妻了还要说那些客套话,但是看
到他真诚期待的表情,我心里一软,然后眼珠一转,做出思考的样子,继而说道:
「其实,人家早都想好啦,就……就是不好意思说。」他往前挪了下身子,急道: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说,媳妇,我喜欢听!」

  我娇笑着,也把身子向他靠近了些,然后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今天是我
老公的生日,做媳妇的虔心许了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
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说完之后,我还是脸颊晕热,瞄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

  这时,他的手轻搭在我肩头,欢快的说道:「媳妇,你真是个小才女,说得
太好了,来,为了你的【三愿】,咱们再碰一杯。」我拿起杯子和他相碰,缓缓
喝尽剩余的果汁,心里却默默念叨着:【我不要做什么「小才女」,我只想永远
做一个幸福的妻子,安稳一生,被爱一世。】

  回到家洗漱完我们就睡下了,本来还想和他再聊会儿,结果五分钟不到,便
听到他的鼾声渐起,我叹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床铺一阵微动把我弄醒,继而听到卧室门和卫生间门打开的
声音,我睡眼惺忪的侧了下身,发现刘家元不在,刚开始也没多想,可是等了一
会儿还不见回来,我心里一震,猛然翻身坐了起来,【他不会又去手淫了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便马上悄悄跟了出去,就像那天一样,伏在卫生间门口,
侧耳一听,一阵让我这个女孩子听了都口干身热的淫声浪叫隐隐传来,配上他野
兽发情般的低吼,完全是和那天一样的场景和剧。

  自从上次发现他偷偷手淫后,最近半个月我又有意无意的留意过,加上这次
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想着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但总是半途泄气、羞于启
齿,既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和工作热情,又怕说得不好伤害到夫妻的感情,不知不
觉就这么拖了半个月。

  本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又聊得那么畅快,过得那么惬意,真不适合打破
这份温馨,可是里面的淫靡之音仿佛无数个小虫一般钻入我的耳膜,进而爬进我
的心里,融入我的血里,弄得我浑身越来越躁动难安,每一声音节都摧毁着我作
为一个妻子的脆弱神经。

  那个可怕的推想再次涌向心头:【他现在还只是手淫,可时间一久,他会不
会不再满足于手淫?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他周围又不乏秀丽性感的女人,等他年
底一升职,还不有好多女孩子巴巴主动往上贴啊?】

  此时,我脑海中迅速飞过徐科长和曼姐苟且淫乱的画面,那他会不会趁我不
备,做出如此之事?就算我信任他的为人和个性,可是长期的性欲压抑,难道不
会伤害身心健康么?

  自从那晚他【强暴】我之后,两个人好像都对性爱话题讳莫如深,偶尔两个
人聊天玩笑,也都是浅尝辄止,我知道他是怕再次触及我的伤痛,而我也确实还
留有阴影在心底,可是这种对于性生活的【禁忌】,只能是暂时的啊,离我分娩
还有将近五个月,再加上坐月子养身体,起码还得半年多,这么长时间的发酵,
肯定会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的,说不定还会导致彼此冷漠、隔阂……

  我越想越是担心、害怕,作为妻子,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为了他,为了婚姻,
我不能熟视无睹,默然让事情随意发展,所以不能再拖了,我再次想起初次目睹
他手淫的那晚,我心里曾经涌起的那个想法,我再也顾不得羞涩和顾忌了,脑筋
急速飞转,终于打定了注意。

  我悄悄回到卧室,把门大大的开着,然后斜躺在床边,蜷缩着身体,显出极
其痛苦的样子,然后故意提高声音,冲着卫生间尖叫道:「家元、家元,你快来
啊!我肚子疼的不行!受不了啦!」我隐约听到卫生间里先是【啪】的一声,紧
接着又是【哎呦哎呦】两声呻吟,我忍不住偷笑,心想肯定是他正陶醉呢,被我
的叫声惊醒,不定撞到哪里了。

  只听他声音颤抖着,说道:「来……来啦!」卫生间里又是嘭嘭哗哗几声,
偷眼瞄过去,就见刘家元一边整理裤子一边小跑过来,进了卧室,他马上把灯打
开,我眯着眼看到他一脸的仓惶狼狈之像,差点没笑出来,我又故作痛楚,【嗯
嗯嗯嗯】呻吟起来。

  他赶忙把我扶起搂在怀里,急问道:「之贻,之贻,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厉
不厉害?走、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语气虚弱的说道:「不用去医院的,就是睡着睡着突
然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心里一急,肚子便绞痛起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
低下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抖着嘴唇道:「不……不是,之贻,你……你这是
……」

  我知道他先是手淫被突然打断,心里一惊,又听到我肚子剧痛,怕有事,又
是一惊,我平时在他面前很少开玩笑,更很少展现出调皮撒娇、捉弄人的一面,
此时他急急忙忙询问之后,竟换来我如此的回答,再是一惊,三惊齐聚,难怪他
茫然无措,话都说不利索了。

  望着他呆萌痴傻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娇声道:「我是害
了【相思病】,一刻不见老公,便气血翻腾,肚肠痉挛,疼得痛不欲生。」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便仿佛凝滞了,窗外偶尔响起的汽笛,也显得格外
刺耳。

  隔了良久,才听到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一声,把手伸进我的睡衣,
在我的小腹上挠着痒痒,说道:「哎呀,之贻,你可把我吓坏了,大半夜的怎么
开这种玩笑。」

  我听他语气似怒似叹,似嗔似怨,还以为他有点生气,便也把手伸进睡衣,
抓起他的手一起摩挲肚子,肩膀轻撞了他一下,说道:「我是做了一个噩梦,突
然醒来有点怕,看你不在,所以就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做媳妇的戏弄下老公都不
行么?一点都不懂情趣和情调,平时还总说我严肃内敛,哼!」

  他听完把我搂得更紧了,说道:「怎么会,我的媳妇最好啦,最喜欢你和我
开玩笑,老公又没怪你,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其实我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和压抑,不是因为我的玩笑,而是由于刚才的欲望
中途突断,此时又不得发泄,身子一定燥热难受,所以言行举止中才透着怨愤和
无奈。

  于是我马上扭转身体,仰起头看着他,满心羞赧的低声问道:「家元,你说
我最好了,你喜欢我,那……那你为什么不……不让我帮你?」这句话说得明明
声如细纹,可是我自己听来,却似五雷轰顶,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脱光了给人丢
到大街上一般。

  刘家元听后却是大为诧异,奇道:「之贻,你说什么?啥事我不让你帮忙了?」

  我回避着他的眼光,嗫嚅道:「你……你干嘛一个人在卫生间手……自…
…慰……」我的话才出口交,刘家元便浑身猛然抖动起来,正在我肚皮上抚摸的
手陡然僵住,霎时一片冰凉,他颤抖着将我身体扶正,脸色惨白,满是狼狈之状,
咕哝着:「之贻,你……你怎么知道?我……没……不是……我……」结结巴巴
的话不成句,神色极是羞窘。

  我抬起他的胳膊,复又靠在他胸前,柔声道:「别瞒我啦,上次十一假期回
来那天我便知道了,那天我肚子疼起夜,却偶然发现你在卫生间里,我听到那
……那些声音,才知道你在……你……那个多久了?」

  刘家元叹了口气,说道:「之贻,我……我原来不那样的,就是从八月份开
始,不知怎么,常常觉得自己身体亢奋燥热,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有时莫名的
便会有欲望,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但是久而久之总有急于释放的欲望,就……就
特别想……想亲热,那晚……那晚侵犯你,肯定也是借着酒劲儿把持不住了。你
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医生嘱托不可轻易行房事,那次之后我更怕再伤到你,所以
都是极力控制的,强迫自己多工作,不去想,可是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于是
……于是便只能靠手……手淫解决了……对不起,之贻,我知道这……这很不好
……」

  听他娓娓道来,我的心里愈发的理解和同情他了,我搂着他腰说道:「不用
对不起,家元,这……这是人之常情,自然地生……生理反应啊,所以,上次的
事都过去了,我不怪你,这次的事,我更不会埋怨你,其实,我……我也有责任
啊,怀孕期间,不能满……满足你……」

  他急忙接口交道:「不,之贻,怀宝宝是大事,我作为男人当然要支持,我
……我以后会多多忍耐,不那么频繁了。」

  我心里一阵温馨,暂时没有接话,眼光斜斜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露出来的月亮,
白白的一个长条,像是深蓝色绸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正好被窗帘上绣着的两朵
牡丹花托举,仿佛要献给月宫中的仙子一般。

  我心下一片温柔和顺,低声道:「家元,那灯关了吧。」他伸手关掉吊灯,
我接着问道:「家元,你刚才说,我做什么你都喜欢,对不对?」

  他马上答道:「嗯嗯,对的。」

  我没再说话,右手从他的手中缩回,沿着他的胸膛缓缓而下,游蛇一般悄悄
摸到了他内裤边缘,来回逡巡了两下,手指便挤进内裤里,直奔【黄龙】而去,
刘家元突然触电一般,浑身抖了一下,然后伸手隔着内裤便把我的手按住了,惊
讶道:「之贻,你……你干嘛?」

  我脸颊滚烫,埋首在他肩头,柔声道:「做一个妻子该做的呀……之前在卫
生间是不是还……还没好?我来帮你……以后……以后别一个人偷偷弄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我猛地一个起身便吻了过去,四片热唇相交,两个人的身子同
时一颤,一股热气瞬间从嘴唇灌注全身,温暖而舒畅。

  我感觉到他的阳具物在我右手边【噌】的一下挺立起来,我挣脱他手的控制,
一把便握住了【烤肠】,刘家元喉咙里立刻发出【嗯嗯】两声爽叫,小腹不由自
主的往前一挺,手里的【烤肠】仿佛小老鼠一般蠕动乱窜,我柔嫩的小手迅速来
回撸动,以示安慰和鼓励。

  舌吻了大概两分钟,我们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里饱含着难以置信的兴
奋和期许,而我的眼里却充满足了羞涩和温柔,我避开他的目光,缓缓将他的睡
裤和内裤一起退到了膝盖下,然后双手轮流爱抚揉搓着肉棒,这是我第二次用手
【伺候】他的阳具,但是新婚之夜那次他醉卧不知,那么今晚,也可算是【处子
之撸】了。

  刘家元被我撸搓的愈发兴奋,呻吟声渐渐雄浑,完全不似偷偷手淫时的压抑
和低沉,这让我备受鼓舞,所以我决定让他更加舒服爽快,虽然接下来的行动也
都是计划内的,可是当真要实行之际,依然心脏狂跳,满面羞红,我回转头发现
他正欲火熊熊的望着我,便轻拍了下他的胸膛,娇嗔道:「讨厌,闭上眼睛,不
许偷看!」

  他嘿嘿笑着,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手却不老实起来,一只手攀马上我的乳
峰,一只手窜进了我的肉臀,而我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把屁股翘得更高,主动迎
接他的【突袭】,我顾不得乳房和肉臀的【失手】,俯身将嫩唇缓缓靠近他的小
肉棒,一股特殊的气息扑面而来,味道明明有点怪,却反而让我心念一动,忍不
住的就要触碰它、亲吻它。

  浓密的阴毛瘙得我的下巴痒痒的,我鼓足勇气,猛然吸了两口气,然后轻启
樱唇,微颤柔舌,瞄准了那颗圆咕隆咚的小龟头,一口含了下去,刘家元像是被
人猛锤了小腹一样,双腿蜷曲,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急道:「之贻,你……不行,
你怎么……嘴……嘴不行的……」边说边还拽着我的肩膀,想要阻止我,可是我
不为所动,继续认真的吮吸着。

  但是几下过后,我才猛然惊觉:【我以前和云雷在一起的时候为他口交过,
平时自慰的时候,也偶尔动情含吸过假阳具,确实会口交,可是在家元面前千万
不能表现得过于熟练啊,不然他一定会多心怀疑的,必须显得自己稚嫩笨拙才行。

  意念至此,我马上故意用牙齿划在龟头边缘,然后仿佛呛到一般匆忙吐出肉
棒,捂着嘴咳嗽不停,刘家元龟头受挫,疼得发出【哎呦】之声,我赶忙柔声解
释着:「家元,对……对不起,我……我不太会,最近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情
况,于是便……偷偷跟着……跟着小视频学……学了些口交……那个技巧……弄
疼了吧?」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没……我没事,之贻,其实,你不……不用这样
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故作生气的瞪着他,怨声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是不是嫌弃
我!觉得我不学好事,风骚下流!」说罢鼻子抽了两下,作势便要哭出来的样子,
刘家元见状赶忙把我搂紧,安慰道:「没有的,媳妇,我喜欢,特别喜欢,舒服
得都不行了!我是怕委屈你,让你这样,我心疼你呢。」

  我马上问道:「真的喜欢么?」他连连点头称是,我嫣然一笑,将他扶着躺
好,说道:「喜欢就好啊,我们之间还说啥委不委屈的,我喜欢为老公服务,两
情相悦的事嘛,快躺好,闭上眼睛!」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我重新将肉棒含在嘴里舔舐吮吸,偶尔
牙齿刮那么几下,我的嘴唇极其柔软温热,每次完全将肉棒包裹住的时候,它都
在我的嘴里狂抖乱跳,还不断地膨胀,上面的青筋滑过嘴唇,我能明显的感受到
他喷腾似火的欲望,紧接着我又舔到了睾丸上,那里当真极其敏感,我每亲一下,
刘家元便肛门紧缩,大腿抖动一下,我觉得好玩,就故意时不时的【欺负】下那
两颗蛋蛋。

  可能是第一次被口交的缘故,刘家元整个人都好像中了迷药一按,眼神迷离,
浑身滚烫,满足脸的花痴淫欲表情,【嗯嗯哦哦】的呻吟,时高时低,时急时缓,
配着稀稀落落洒进屋来的月光,仿佛演奏出了一曲动人的《二泉映月》。

  我也不知不觉的情欲勃动,他叫得越舒畅我便舔舐的越卖力,舌头圆润翻转,
把小肉棒伺舔得油光水亮,【吸溜吸溜】声响彻卧室,空气中满是淫靡暧昧的气
息。

  转眼间只听刘家元的呻吟愈发急促,小腹慢慢起伏,大腿上肌肉紧绷,整个
身子都开始有节奏的抖动起来,我又卖力吸了两口,就听刘家元突然吼道:「之
贻,我……要射了……哦……啊!」话没说完,便一声大叫,身体猛烈地一抖,
带着一股刺鼻气味的浓精狂喷而出,就在我抽出的几张纸将要盖住碰到龟头的时
候,精液已然激射到我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啊啊两声娇呼之后,一张俏脸霎时被精
液涂满足,像是涂了好几层面膜,一股腥味窜入鼻息,呛得我咳嗽连连,胃里一
阵翻滚,差点又吐了出来,眼泪混合着精液滴滴而下,我一边擦着脸,一边哀怨
的说道:「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被你强迫还不够,还要被你……被你这么羞辱,
喂,舒服了吧,还不陪我去洗脸!」

  刘家元这时刚从高潮的余韵中苏醒过来,听到我的话,又看到我的脸,顿时
手忙脚乱,脸色铁青,我刚把拖鞋穿好,他便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起,冲向卫生间,
嘴里不停道着歉。

  在他给我洗脸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是害羞,不是埋怨,
也不是单纯的开心,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又近了一步,有种踏实的满足
感。

  我想,对于我俩这种在性爱上偏传统、保守的夫妻而言,第一次的做爱交合
反而不是那么难,一切都不过是顺理成章、顺其自然,这是任何年代、任何夫妻
都会经历的程序,最多腼腆害羞一下,最后还都是欣然接受。

  但是口交不一样,这是婚姻和夫妻正常相爱生活中分化出来的一个【异类】,
它不是必须存在的,更不是随便哪对夫妻都会接受的,好多人都觉得,做爱正常,
让我口交就是变态、是异类,即便是开明开放的现代都市,依然有许多人排斥它,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讨厌,这是难以调和的矛盾,好多夫妻性爱上的彼此不和,
便源于此,继而扩展到整个生活。

  但是,今晚,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个,又彼此接受喜欢了这个,所以我才觉得
心里有种特别得充实和满足,好像两个人一起迈过了难关,而且还是性爱里难以
启齿、羞于面对的难关,从此一路坦途,携手同行,再没有了隔阂与阻碍,我反
而觉得这才是我俩性生活的真正开始。

  我们彼此望着镜子里满足面微笑地对方,心里一甜,同时转过头,深情吻在
了一起……

  「老公,今晚你是舒服上天了,明天该轮到你为我【服务】了吧。」

  「嘿嘿,不用明天,走,我抱你回去,马上就让你上天。」

  「啊,不行,我肚子疼……头晕……牙疼,哪哪都不舒服!啊,不要,不要!」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

.
   【第十九章 ·噩梦前的「噩梦」】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日:

  最近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方便,胃口也一般,身子总觉萎靡无力,但这都
不算什么,真正让我心忧难解的是家元的种种言行和举止。元旦之后,他被领导
选中,升职为办公室主任,三年的苦熬和努力终于换来硕果,我打心底里为他欢
喜开心。

  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兴奋之情,反而像是落选了一般,每日忧心忡忡,满腹心
事的样子,常常脸色苍白,半天不发一言,而且我还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
我的目光,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每每眼神相碰,他的目光中都会闪过一丝
慌张和难过。

  我追问过几次,他都说是因为自己为了争取升职,工作压力有点大,精力跟
不上,导致有点精神恍惚,胃有些不舒服,怕我担心影响养胎,所以没对我细说。

  我虽然将信将疑,但心想不管怎样,他都不会骗我的,可能工作中确实有些
棘手之事,又不方便对我说,所以才会如此,我挺着个大肚子也确实帮不上什么
忙,只能多安慰,多陪陪他了,正好肚子里又有个万能【法宝】,每次摸着我的
圆肚子,和他谈论宝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难得的轻松和喜悦。

  昨晚饭后,我们靠在一起看电视闲聊,里面播放的是甄子丹拍得《叶问1》,
虽然几年前看过一遍,但是再次看来依旧津津有味,除了精彩无比的动作场面外,
还有遭逢生活骤变后,各种人的改变和坚守,刻画得都不错,看到结尾,我还在
为叶问中弹后的命运担忧的时候,刘家元突然问道:「之贻,你绝得电影里李钊
这个人怎么样?」

  我微感错愕,不解的说道:「怎么问起这个?」他摸着我肚子的手快速摩挲
了两下,语气急切的追问着:「我就是突然对这个人物感兴趣起来,觉得挺真实、
挺丰满的,所以想听听你是怎么评价他的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哎呦,和我这个教中文的媳妇呆久了,都学会分析人
物形象了啊。」

  他讪讪一笑,我向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续道:「李钊啊,我觉得他这个人
并不能单纯的用好和坏去评价,他代表了在那个日寇横行无道的乱世、很大一部
分人的无奈和妥协,他迫于生存压力,做了走狗翻译,可是内心深处的善良并没
丢失,最后也用生命、用觉醒的民族道义换完成了救赎,所以,我也觉得李钊这
个人塑造的很真实,民族气节有亏,却没有完全泯灭底线和良知。」

  说完之后,隔了几秒,听他没有反应,我好奇的抬起头,却发现他怔怔的望
着电视,眼神呆滞,一动不动,我赶忙推了他两下,娇声道:「喂,喂,想什么
呐,注意课堂纪律,上课溜号,太不尊重『媳妇老师』啦,是不是嫌弃我说得不
好!」

  他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答道:「没……没有啊,媳妇,你说的特别好,特别
专业呢。我只是由李钊又想到了现实生活中的人们,虽然现在是和平小康社会,
但是好多人同样会遇到一些大的变故和意外,从而变得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出一
些错事,甚至改变之前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其实这些人心里肯定也是无奈、痛苦
的,对不对?」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也变得有些失落和酸楚。

  我双手放在他胸前,柔声道:「嗯嗯,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每个人一生中
都会因各种考验或是变故而做出判断和抉择,总会有人做出一些错的决定,但是
不能因为他们心里存着无奈和痛苦,便一股脑的怜悯继而原谅,有些底线是永远
不能触碰的,比如说触犯法律,伤害到他人利益甚至生命的;比如说,为了一己
私利,欺骗、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和原谅呢。」

  他的手在我肚皮上机械地摸着,嘴里呓语似的嘟囔着:「伤害自己最亲近的
人,最亲近的人……不能原谅……」

  我见他还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赶忙摇着他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道:
「哎呀,不谈这个了,老公,我问你,你觉得里面的熊黛林漂不漂亮?」他没料
到我的问题,但是表情却明显比刚才放松不少,笑着回答道:「挺漂亮的,气质
也好。」

  我撅了下嘴,直起身子,故作严肃的又问道:「那和我比呢?谁漂亮、气质
好?」此时,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孙俪代言的超能天然皂粉的广告,只见他眼珠转
了转,问道:「媳妇,选项里不把孙俪也加上么?」

  我急着说道:「好啊,那熊黛林、孙俪和我比起来,谁漂亮气质好?」他再
次把我搂在怀里,轻吻着我额头,深情的说道:「其实,好老婆,这个问题根本
没必要问,你懂得,答案很明显就是:孙俪嘛!哈哈哈哈。」

  「啊,你这个坏蛋,看我不打你!」

  「哎呦、哎呦,好媳妇,我错啦,我开玩笑的,当然是你啦,你是全天下最
漂亮、最有气质的女人!啊,疼。疼,饶命呀……」

  二零一四年三月二十五日:

  离预产期还有大概一周时间,我便已经住到了市医院的产科护理房间,本来
这种事情我俩之前是想都不会想的,一是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错,虽然生孩子事
大事,也没必要如此享受如此奢侈的待遇,二是这里每天的护理费用是非昂贵的,
我一直不赞成把钱花在这上面。

  但是昨天家元给我说,他们徐科长的外甥正好是妇产科的主任,他听说我快
生产了,还没等家元拒绝,便已经帮忙提前安排了床位,并且最大限度的减免了
一部分费用,木已成舟,箭在弦上,家元就说让我们领了这个情,放心先把娃娃
生下来,徐科长的人情,以后找机会再还。

  我虽然心觉不妥,如此大的人情哪能说还便还,但是,人家都这么热心帮忙
了,再言辞拒绝就显得固执、不识抬举了,再加上心念宝宝,下意识里也想着万
无一失,在这里终究稳妥,私心里的小虚荣一作祟,便也同意了。

  可是,即便已经住下了,但一想起这种享受是来自徐科长的关心和帮助,心
里还是一阵阵的纠结和不安,脑海里每每便会闪出那晚他趴在陆曼身上淫猥放浪
的样子,所以,我心里对徐科长一直有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一方面,从上次酒席上我对他言行举止的观察,还有平时常听刘家元对他的
介绍和评价,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形貌爽利、精明干练,很有才华,工作能力很强
的领导,私下里对下属也是嘘寒问暖、关爱有加。

  可另一方面,他竟然一边和陆曼的老公把酒言欢、畅谈工作,一边偷偷出去
玩弄陆曼,而我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但管中窥豹,也足可见出他们平时淫秽
纵欲的一斑,甚至可以通过徐科长几年前又离了婚这件事推测出,他绝对不止陆
曼一个情妇,他的私生活定是混乱不堪。

  如此天差地别的行为和做派,竟然完全统一在一个教育局科长的身上,躺在
这个教育科长帮我安排的床位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徐志摩写出了天籁一般的《再别康桥》,在我中学和大学的多数时间里,他
都是我心目中最浪漫有才的现代诗人,我觉得他多情浪漫,温柔似水,我曾对他
痴迷到无以复加,整个厚厚的日记本里誊写的全是他的诗歌。

  可是后来读了更多关于他的记载,了解了更多他的生平记录,尤其是熟查了
他的情感经历后,我原来的世界观几乎一瞬崩塌,尤其是为了离婚,他要求张幼
仪打胎,在张幼仪委屈的诉求:「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而死掉」后,竟然冷漠无
情的说着:「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么?」

  我才明白,原来诗人的才华不代表人品,更不代表他为人处世的价值观正确
无误,多才浪漫和情感登徒子完全在徐志摩的身上聚为一处。

  我记得大一文学课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每人介绍一首自己最喜欢的诗
词,大家五花八门,各有千秋,但是大都不离唐诗宋词、李杜苏辛,唯有一个男
生介绍得让我眼前一亮,印象深刻,诗名为《慷慨篇》,内容道:「慷慨歌燕市,
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整首诗慷慨激昂、引人振奋,有种面对砍头也无所畏惧的浩然正气,可是当
我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汪精卫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纠结之中,
我才明白,原来年少时的慨然正气不代表他后来人生选择的正确和问心无愧,正
义少年和卖国走狗完全在汪精卫的命运里合而为一。

  我不是不知道人性的复杂和多变,在我热爱的文学领域,便有好多极其矛盾,
徐志摩一般的让人又爱又恨、难以定评的作家,包括好多官场上的丑闻,我也通
过各种文字和媒体了解一些,可是那些全都是间接的触动,都是别人的说法和记
录,终究隔了一层,就像电影一样。

  虽然我也会随着情节和表演或喜或悲,但并不会真正让我难忘挂牵,可是,
徐科长这个人,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全都是我亲眼所见,一幕幕毫无阻拦的映
入我的眼睛,我感觉我已经变成了这部电影的一部分,所有的疑惑、惊喜和震撼,
都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生活便是导演,徐科长和刘家元是主角,而我便是偶尔见
证了一些血淋淋事实的配角,所以,才倍加惊心,我第一次觉察出自己的生活可
能比书里或是电影里更加残酷真实。

  我感激着徐科长为我提供的舒适医院环境,可是心里另存着的鄙夷和不屑同
样难以释怀。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就在这种纠结的心境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原
想着睡着之后,心绪会慢慢平和,哪知道噩梦又来作祟。

  我梦到自己马上要生产的时候,徐科长突然支走所有医护人员,竟然要强奸
我,我百般求饶也无济于事,还威胁我如果不从,便要刺死我腹中孩儿,我悲痛
欲绝,忍辱答应了他,我含住了那根曾经插在陆曼淫穴里的硕大肉棒,他淫笑着
一边抽插着我的小嘴,一边和正在加班的刘家元通着电话,他说他一定会照顾好
我,让刘家元放心,没等他说完,便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和口水黏糊在一起,缓
缓流到地上,大大的一滩淡白色乳液,倒映出了我苍白绝望的脸庞。

  就在他高挺肉棒准备插入我身体的时候,我霎时从梦中惊醒,身体猛然一抖,
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嘴里不觉发出啊啊两声惨叫,背脊早已涔涔渗出一大片冷汗,
坐在床头倒水的刘家元被我吓得一脸迷惘,他赶忙冲过来把我抱住,我此时早已
顾不得周围其他护士和病人异样的目光,一下扑到刘家元怀里,失声哭道:「老
公,你……你抱紧我,我害怕,刚才的梦太吓人了!」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不停地柔声安慰,慢慢地我缓和了好多,可是这个奇怪
屈辱的梦,却还是时时窜到我心头,从那以后,我对于徐科长,除了鄙视和不屑
之外,竟又慢慢多出一份恐惧来……

.
       【第二十章·身处旋涡犹不知】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二日:

  今早,走出楼道门的那一刻,我深刻的理解了被关押几年、几十年的犯人终
于跨出监狱时的感受,不是欢天喜地的狂蹦乱跳,而是满心感慨的灿然一笑,眼
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自由,连小男孩被妈妈打得嗷嗷哭,我都觉得那是欢快的
交响乐,丝毫觉不出什么可怜和难过。

  这将近四十天的月子真是做得我心力交瘁,犹似坐牢,每天吃那些几乎腻到
吐的下奶、催奶东西,忌风、忌水、忌累、忌忧,啥都忌,如此的多的忌讳限制
折磨着人,还不让人哭,因为忌流泪!最关键的是身边这个极其【贪婪】的小伙
子,必须随时把奶水候着,不给就哭,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你是困是累,必须时
刻恭候,所谓又爱又恨,庶几如此。

  所以,我总结了,从怀上孕那一刻起,便相当于【犯罪】被抓住,开始坐牢
【受苦】,直到出了月子,那才算是出狱解放了。可却唯独有一事,还是给【出
狱】的我,蒙上了阴影,那便是消失了将近一年的【性瘾】,似乎又开始缠上上
我了。

  生完娃娃第二天,我小便完拿纸准备擦拭,可就在纸巾刚滑过湿润柔软的阴
唇的时候,一股电流般的强烈刺激刷得一下贯通全身,浑身猛得一机灵,嘴里倒
吸了口凉气,紧跟着发出「嗯……哦……」两声低沉动情的娇呼,小腿一软,差
点滑坐在地上,我赶忙扶着墙,挣扎着把裤子穿好,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方才慢
慢消退全身的燥热,可阴道口周围兀自传来阵阵麻痒,内裤捂在上面,仿佛头发
里爬满了虱子。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它曾经连续四五年伴随着我,哪怕它已离开了大半
年,可是我浑身的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早已深深刻上了它的烙印,甚
至连小阴唇抖动的频率我都如数家珍,所以此刻,他蓦然袭来,我心里一惊之后,
便即泰然,我只是想不明白,为啥尘封了快一年的性瘾欲火,娃娃刚生下来就再
次重生爆发。

  我曾乐观的以为,宝宝的降临为我祛除了性瘾的折磨,从此我便会回归本真,
再无淫行,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老天只是趁着怀孕暂时将其冷冻,老天眷
顾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孩子既然安全的降生了,那么以后,我还是会乖乖的
回到性瘾的【魔爪】之中。

  果然自那之后,每次上厕所我都跟排雷似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动私处敏感
区,刘家元无意中轻触到我的乳房或是屁股,都会让我想入非非、满心情欲,这
些还都是容易控制的,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每次宝宝吃奶的时候,他是吃得
滋滋作响、津津有味,可把我苦坏了,他的小嘴软软的一搭上乳头我便止不住的
一阵骚痒。

  紧接着,快速调皮的吮吸更是像有无数根细毛毛挑逗着一般,窸窸窣窣、细
细密密的酥麻以乳头为圆心急速爬满全身,让我坐立不安,所以每次喂奶,都仿
佛蹦极似的,又是期待又是恐慌,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小宝宝会成为引
逗我性瘾的催化剂,看着他吃奶时无辜可爱的样子,我只能无奈苦笑,总是忍不
住在他的小屁股蛋上轻扭一下。

  就这样,新生命的诞生并没有给我带来新生,我无奈的再次堕入了曾经【永
无宁日】的岁月轮回。

  二零一四年六月二日:

  自从昨天中午,刘家元说要请徐科长来家里吃晚饭之后,我便心神不宁起来,
按理说,早就该请他吃饭,年初提拔了家元升职,继而帮着我们安排好医院生产,
如此多的支持和帮助,来家吃个便饭实在是小事一桩,而且第二天是端午节,徐
科长暂时又是一个人生活,叫来一起聚个餐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和陆曼肉体横陈的一幕,总也挥之不去,尤其是上次做了那个差点
被徐科长强暴的梦之后,我对他的心情更加复杂,我总觉得这个人好神秘、好复
杂,并且女人的第六感时常提示我:一定要远离他,也不能让刘家元和他走得太
近。也说不上什么具体原因,就是心底一想到他,便有种莫名的不安,这一下午,
我就是在这种不安的心绪中渡过的。

  眼看着五点了,我把娃娃哄睡,开始准备晚饭。刘家元中午回来已经买好了
材料,我叮叮当当,连切带炒,六点刚过,我便把饭菜做好等他们了,红烧鲤鱼、
菜花炒肉、杏鲍菇炒肉、炝炒小油菜、拌肘花、蒜泥黄瓜,外加一道牛肉羹,一
盘粽子,望着自己的厨艺成果展示,我不由得满意一笑。

  六点二十分,他俩便一起进来了。我把之前心底的一切的不安和犹疑,都暂
时压制住,笑着招呼相迎。只见徐中军穿着一件修身深咖色夹克,里面配着黑色
圆领t恤,腿上是黑色的休闲裤,身材瘦削,一头短发,满面微笑地走进门来,
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随和干练。

  落座之后,他俩喝得低度白酒,我喝果汁陪着,彼此寒暄了几句,便正式开
吃了。几杯酒下肚,他们慢慢聊得热火朝天起来,我就在旁帮着夹菜盛烫,偶尔
起身看下娃娃,三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好不容易将我脑子里那些
有关徐科长的羞耻淫秽的画面暂时遮住了,可是,没坚持到半个小时便又被勾回
了现实。

  先是我弯腰捡掉在桌子下面的筷子,刚一起身,便碰巧撞上了徐科长直勾勾
地眼神,顺着他的眼神望来,我一低头,霎时脸颊一热,为了喂奶方便,我没穿
内衣,只挂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最上面的口子还没系,刚才弯腰的时候,从徐科
长的角度瞅过来,简直一马平川、尽收眼底,我极其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假装衣
服脏了,赶忙趁机将衣服,徐科长也马上回收眼神,满面笑容,淡定的又和刘家
元聊起天来,虽然前后不到一秒,但是那短暂的眼神碰撞,依旧让我心脏怦怦直
跳,脸颊滚烫;

  紧接着,过了几分钟,我抱起娃娃在沙发上逗着玩,可是一开心便又忘乎所
以了,穿着短裙的大腿慢慢岔开了,蓝色的蕾丝内裤在吊灯的映衬下,异常闪亮
清晰,等我注意到自己的不雅动作,匆忙合拢大腿的时候,余光斜刺里一扫,又
碰上了徐科长意味深长的眼神,虽是一掠而过,隐藏的极好,但是依旧没逃过我
灵敏的第六感。

  我只怨自己粗心大意,明知道这么个敏感的人物在家中做客,还不处处小心,
一晚上竟然走光两次,简直像是故意的,我越想越羞急,浑身灼热,仿佛自己一
下子变成了那一晚趴在徐科长胯下的陆曼,被他肆意凌辱欺负着,慢慢地,只觉
肛门猛地收缩,小腹一紧,阴道深处忽然窜出一股水来,虽然不多,但是十分急
促粘稠,被内裤挡着又喷了回去,一时间内裤和阴唇全都变得湿淋淋的,彼此沾
到一起,难受极了。

  我借口该给娃娃喂奶,低着头一溜烟狼狈逃回卧室,匆匆换了一个内裤,一
看时间,孩子该睡了,便又喂了一会儿奶,把他哄睡着了。出来之后,我又坐回
桌子,仰头喝着果汁,还没等放下杯子,我便发现餐桌上突然

  安静了下来,他俩一下子不说话了,两个人同时望着我,徐科长带着满脸的
笑意和兴奋,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低头吃起粽子来,而刘家元却神色紧张、眼神
呆木,一直瞪着我,这又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衣服哪里没弄好走光了,我
下意识的扫过全身,并未发现异样,这才干笑着,问刘家元道:「盯着我干嘛,
脸上脏了么?」

  刘家元这才缓过神来,讪笑着说道:「没有,刚和徐科突然聊起来,说是女
人生过孩子之后大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他还说到你,正好你坐过来了。」我松
了一口气,笑道:「有嘛,徐科?我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啊,不过变得更累、更操
心倒是真的。」

  徐科长咽下嘴里的东西,挺直身子,回道:「当然有变化啦,上次见你是一
个明艳精干、意气风发的女老师,现在则是一个柔顺体贴的妻子和母亲,身上多
了一份沉稳和温柔,而且,人也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我刚才说起这个,家
元还说自己没发现呢,他这是:当局者迷,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完嘿嘿笑着,
刘家元则匆忙拿起瓶子给我被子加上果汁,嘴角抖着,一脸的不自然。

  我想他一定是怕我多心,于是笑着说道:「他呀,确实有这个嫌疑,不过更
多是因为他把心思都放在娃娃的尿布上了,没空观察我啦。」徐科长轻拍大腿,
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哎呀,你看这媳妇多会说话,家元,可要好好带人家
啊。」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又聊了一会儿,在替徐科长盛汤的时候,我蓦然注意到他腰上的钥匙串上挂
着一个暗红色的小香包,上面嵌着朵金色小华,下面坠着几缕流苏,样式十分精
致,我好奇的问道:「科长,你的香包哪里买的,很精美啊。」他看了一眼自己
的腰边,笑道:「哦,这个啊,不是买的,陆曼专门学了大半年的手工制作,马
上端午节了,她便抽空做了几个,送给没我们科每人一个,家元也有呢。」

  刘家元听说,从公文包里也取出一个,不过是淡紫色的,同样十分精巧,我
捧在手里欣赏着,见我喜欢,刘家元便说道:「之贻,咱们就挂在娃娃的睡床上,
这是他的第一个端午节呢。」我的手轻捋流苏,笑着点头称是。

  不觉快到九点半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前一秒还谈笑风生呢,
后一秒马上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眼皮像是被重物坠住了,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两
个哈欠,恰在此时,徐科长端起酒杯说道:「来吧,家元,之贻,咱们把这杯干
了,感谢你俩的邀请,预祝你们端午节快乐,家元,明天放假,好好陪陪媳妇和
儿子。」说罢主动我们碰杯,然后一饮而尽,我和刘家元苦留不住,最后刘家元
让我先睡,他陪徐科下楼打车。

  我心里始终有点过意不去,刚才自己没忍住困意,表现得有点明显,这么想
着呢,困意再次涌上来,身体完全变得轻飘飘的,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大脑一
片空白,本来还想等刘家元上楼呢,结果,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直冲进卧室,鞋
都没来及脱,扑通一声,脸朝下就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深沉,等到再次睁眼,已是今天早上八点了,被子整齐的盖
着,鞋和短裙都是脱掉的,整齐的放在一边。走出卧室的时候,刘家元已经做好
早餐等我呢,我羞赧一笑,嘟囔着:「昨天可能太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说
着他苦笑一声,低着头一边盛粥一边说道:「快去洗漱吧,之贻,今天天气好,
中午了咱们带儿子出去转转。」

  我心里一暖,快步走向了卫生间。刚把内裤脱下坐到马桶上,还没等尿液出
来,先有一股清澈的淫水哗哗漏下来,量虽然不多,却急似快箭,过了两秒,淡
黄色的尿液才跟着缓缓流出,我只能无奈的一笑,暗骂自己身体实在太过敏感,
昨晚因被徐科长看到走光而羞涩渗出的淫水,竟然保存到了现在。马桶呼噜噜响
过,望着急速而下的淫水,心里不觉又闪出了昨晚徐科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
        【第二十一章·真相渐露】

  二零一四年六月三日:

  望着手心里三根暗红色的流苏穗子,我心乱如麻,因为它们出现在了绝对不
会、也绝对不该出现的地方。

  今早我喂完娃娃没事,便开始打扫卫生。收拾卧室的时候,我注意到枕头下
面,床单和褥子边缘贴着两根暗红色的流苏,大概两公分长,按理说也不容易察
觉,搁平时我随手一抹一扫也就弄到地上了,可是由于上周我把床单换成了浅蓝
色,暗红色的穗子留在上面,颜色对比有些显眼,拿起枕头便能看见。

  再者,这并不是普通的线头之类,我望见第一眼就想起来这是昨晚徐科长腰
间香包上垂着的流苏,暗红色绒线,和挂在娃娃睡床上的那个淡紫色的是同一材
质,我还怕自己认错,前后仔细对比了几遍,发现绝无错误。

  我呆坐床边,无力地垂着头,竟发现床头和墙角的结合处赫然也放着一条流
苏穗子,我捡起来,连同另外两个一起放到手心,眼神呆滞的望着它们,这下子
我心里的疑窦油然而生,仿佛越积越多的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将心里的光亮
缓缓驱走。

  香包是挂在徐科长腰上的,也未见他取下把玩,穗子怎么会脱落?

  就算穗子缝制的不牢,那也应该是飘落在客厅,怎会出现在几米之外的卧室
呢?我记得昨晚徐科长从未到过卧室啊!

  那会不会是先掉下来,然后不小心粘到了刘家元身上,再然后被刘家元带到
卧室呢?可是细细想来便觉不可能,刘家元先去送得徐科长,上下楼风尘仆仆,
回到客厅又收拾碗筷,洗漱完再进到卧室帮我脱鞋脱衣,如此折腾了一大圈,身
上的流苏竟然都没掉,最后偏偏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枕边和床头,世上哪有如此
巧合?

  那这三条穗子是如何出现的呢?我心里一遍遍的发掘着其他可能性,可是慢
慢地我发现,那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只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借口,因为,回思昨
晚的一幕幕画面和情形,我注意到了更多细节:

  徐科长贪婪地观察着我的走光,刘家元时不时出现的僵硬和不自然的表情,
最最可疑不解的地方是,那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平时不管怎么疲累、困倦,总归
有个过程,而且绝对不会意识模糊、大脑空白的、浑身无力的,怎么会连脱鞋都
来不及的?那阵眼皮过分的沉重,我越想越不像困倦,反倒像是突然晕倒。

  这些细节,我昨天都没太注意细想,要不是突然发现这三条奇怪的流苏,我
根本不会再去回思的,可是此刻,在惊讶和不安的心境催促下,我的思绪来回往
复,又触及到了更早前的种种记忆和瞬间,一幕幕、一件件,所有原来看似平常
的东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苏所激活,冥冥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各种蛛
丝马迹串联到一起,在我的脑海里的沉思发酵,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指向了一个可
怕至极的结论。

  我越想越惊,越想越怕,捧着流苏的手剧烈抖动,心脏先是跳得快如流星,
可是渐渐地地又变成慢如蜗牛,但不管快慢,每一下跳动都好似响鼓巨钟,哐的
一声,震得全身颤抖惊悸,额头和后背上冷汗涔涔,我只觉喉咙里浓痰淤塞,憋
得几欲窒息,嘴里干燥欲裂。

  我不停的猛咽口水,从口腔到胃里到处弥漫着一股中药般的苦涩,我几大步
冲出卧室,就在离马桶还有半米的时候,伴随着嗷嗷两声嘶吼,一大滩呕吐物喷
涌而出,弄得半个卫生间都是,我扶着马桶又呕吐了半分钟方才止住。

  冲过马桶之后,我无力地靠着,脸依旧悬在马桶口上方,离水面只有十公分,
水面上清楚映出脸的倒影,只见自己额头上依旧渗着几粒冷汗珠子,刘海零乱散
落,嘴边沾满了呕吐物,可是此时,我却并不觉得它们脏,真正脏的,不该是某
些人心么?

  而且,嘴上的污浊随时都可以擦掉洗净,可人心里的肮脏和龌龊,是你永远
不易发觉、更无法轻易洗脱的。对着马桶倒影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想到自己昨
晚自己可能的遭际,心底又是一阵刺痛和心酸,眼泪扑簌簌的涌出,顺颊而下,
噼里啪啦的落在马桶里,仿佛打在湖面上的绵绵梅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
知何时方止。

  我趴在马桶边抽抽噎噎,整整哭了半下午,到后来迷迷糊糊,差点睡倒在卫
生间,直到被娃娃刺耳的哭喊声惊醒,我挣扎着起身,大腿早都酸胀麻木了,我
扶着墙走回卧室,抱起娃娃开始给他喂奶。

  娃娃一边吃奶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小手摸着我另一侧的乳房乱抓乱
摸,可爱调皮的模样,总算是稍稍安慰了我刚才受伤撕裂的内心,我微笑着望着
他,心里一甜,不觉哼出了昨晚我哄他睡觉时唱的那首催眠小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
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变成一个婴儿,无忧无虑的躺在摇篮里,不被现实生活中
的残酷和黑暗所打扰,每天听着妈妈温柔的摇篮曲入睡,周围满是澄明和纯净。
可一切都是徒劳,刚才串联起的那些情节和推测,仿佛幽灵一般,在我脑海里一
遍遍游走纠缠。

  我就感觉四面八方好像太突然摆满了屏幕,不论我走路还是坐着、低头或是
仰脖,总有一面屏幕在我眼前【放电影】,各种细思极恐的画面滚动播出、活灵
活现,最后高潮处,只见徐科长迈步走向卧室,来到我的床头,脸上依旧挂着那
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后的刘家元脸色惨白,缓缓把门关上了,紧接着镜头一黑,
【影片】结束。

  我的眼前也是一黑,脑袋再次嗡嗡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扶着床大口喘着
粗气,我越想越激动,一股巨大的愤怒之气充塞心间,我恨不得马上冲到教育局
臭骂举报,我更恨不得拿刀猛砍他们几十刀,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可气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所悲愤暴怒的那些事情,全是来自猜测,一切
都是由三根流苏穗子引起的推理,此时无凭无据,如何对质?如何举报?弄不好
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敏感过度,造谣诋毁,甚至是大脑受了什么刺激,他们那
些人、那个圈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有什么底线和良知?

  此时我逐渐冷静下来,昨晚的事既然已经发生,那也只能忍气吞声、佯作不
知,暂时先不要露出异样,这种事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们绝不会就此收手,
一定还会有所行动,那我就将计就计,时刻留意,到时候当场揭穿,看你们还有
何话说!

  暗中打定注意之后,我心里的激愤稍缓了一些,剩下的就全是悲哀和无奈了。

  我曾以为六年前那晚,目睹爸妈的私密淫行,继而染上性瘾,就是命运对我
最大的捉弄了;

  后来,我又以为五年前,身受性瘾折磨,在一个清晨放纵自慰却被男友和他
的朋友撞见,才是命运最大的玩笑;

  再后来,怀孕两个月时的某一天,莫名其妙的竟被自己老公醉酒强奸侮辱,
我就在想,命运里再不会发生比这更奇葩、更荒诞的剧情了吧?

  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幼稚了,不过这次,老天对我还算是【仁慈】,他
让我酣酣睡去,沉浸在美梦里,躲开了亲眼目睹那一幕的震惊和残忍,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人生就是这样,美梦和残酷,光明与黑暗,往往是同时
进行,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周围,当你满怀憧憬建构着幸福温馨的梦境大厦时,
总有人潜伏于地下,无情地破坏和掏空地基,

  最后,当你躺在理想大厦倒塌的废墟里,心力交瘁、一片茫然的时候,却发
现暗中作祟的,不是命运的诅咒和自己的疏忽,而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的「陷
害」,那一刻,你才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是心如死灰……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其时,太阳西斜,淡红色的阳光稀稀疏疏的铺在地上,
仿佛一块块毛茸茸的地毯,阳台上两只蝴蝶围着几盆花翩跹飞舞,楼下门店播放
的曲子悠扬婉转,怀里的小调皮柔软滑嫩的身子紧贴着我,眼神调皮,嘴里咿咿
呀呀低哼着,本来这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透着暖意。

  等会儿刘家元下班了,三口人欢乐共聚,那将是一幅多么幸福的图景!可是
所有这些,都被他亲手毁了,即便再炽热的阳光,也暖不回我受伤的心,眼前周
遭与我而言,全是阴森寒冷的冰窖。

  我这正出神呢,突然觉得一阵烧灼感从两个乳头上缓缓传来,低头一看,原
来是娃娃一嘴噙着乳头,不再吮吸奶水,而是调皮的像是吃糖豆一般咀嚼亲咬,
两个小手也没闲着,轻抓住另一个乳头揉捏着。

  这【小坏蛋】力气虽小,可给我带来的敏感和刺激却不小,这大半天以来,
从疑惑、猜想到质疑、还原,再到伤痛、愤怒,最后化作满心的悲凉和心死,我
承受了几乎是大半辈子的心里压力和折磨,整个人本已变得枯树似的毫无生气,
但此时乳房上陆陆续续传来的温热和酥痒,仿佛甘霖玉露一般滋润着我,浑身僵
硬的肌肉慢慢有了反应,眼神也不再呆滞。

  我对着【小坏蛋】温柔一笑,低下头给他深情一吻,忍不住柔声道:「宝贝,
还好妈妈有你,你是不是也知道妈妈受了罪,心里苦,所以想逗妈妈开心?乖宝
贝,你放心,为了你妈妈也一定会开心、坚强的……」

  说着说着不禁眼角一酸,几粒泪珠滴到了襁褓上,娃娃像是被挠了痒痒似的,
手脚乱登,「呵呵」笑了起来,样子可爱已极致,我只觉心头又是一暖,整个身
体也跟着温热起来。乳头上的酸麻顺着血管和皮肤逐步蔓延到全身,呼吸不知不
觉也变得急促,屁股下面好像有团火似的在烤着。

  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可是这一动,更加牵引了聚集在下体的情欲,小腹深处
一热,我忍不住浑身一机灵,一股细细的暖流倏而涌出,还没等我大腿夹紧,就
觉得阴阜和阴唇像是突然被热毛巾捂住一样,又热又痒。

  我赶忙放下娃娃,岔开腿低头一瞧,就见浅蓝色的的内裤上印着一大片水渍,
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我的欲望也彻底被着朵「花」激发了,性瘾就这么悄然而
至,我无奈苦笑,不停暗骂自己这幅淫贱的肉体,正是这幅性感诱惑的皮囊,才
招来了种种【祸事】。

  此刻,我不恨刘家元,也不恨徐科长,只恨自己一身放浪的淫肉,性欲越积
越多,又夹杂着对肉身的憎恨,我只觉阴道深处燃起一团欲火,那种排山倒海般
的渴望被插入、被征服的感觉冲天而起,我急忙扯下内裤,一把将三根手指捅入,
根本毫无前奏,快速抽送起来。

  可是细小的手指放进湿热滑腻的阴道,如同泥牛入海,毫无踪迹,我插了三
十多下,子宫口反而愈发瘙痒。此时我无意间瞥见了衣柜上的一个棕色箱子,心
底一喜,赶忙冲过去,把箱子取了下来,里面放着我曾经爱看的杂志和倾注了许
多心血的读书笔记,但此时它们在我眼里却如同废纸。

  我疯狂的翻腾,有的本子都被撕坏了,只为把藏于箱底最深处的一盒东西取
出,我拿起盒子回到沙发上,打开一看,便欣喜若狂,如同见到多年未见的知己,
我来不及安电池,拿起一根手臂粗细、二十公分长的黄色假肉棒,让它牢牢地吸
在茶几上。

  直接在手心里啐了几口唾液当做润滑剂,然后快速撸动假肉棒,没一会儿,
整个鸡巴便亮晶晶、光闪闪,硕大的龟头微微颤动,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
我兴奋地扶着它,轻扭细腰,将同样水淋淋的肉瓣对准大肉棒,上身一沉,窄小
滑嫩的阴道急不可待的将鸡巴连根吞没。

  我瞬间只觉头皮发麻,娇躯一震,忍不住发出「哦」的一声长啸,整个房间
都响起了回音,「哦……哦……」四面八方,由近及远,由强到弱,声音里充斥
着放纵和浪贱。

  时隔一年多,这是我第一次用它,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满足还是如同老朋友一
般,无需前奏,无需适应,阴道肉壁便主动收缩蠕动,两片柔嫩的小阴唇一张一
合的,像是少女的笑靥,我兴奋地上下起伏,扭腰晃乳,肥硕的屁股凶狠的撞击
着茶几。

  【砰砰砰砰】每一声都代表着我此时喷薄爆发的淫欲,臀肉乱甩乱抖,把娃
娃的几个玩具都给撞到了地下,可巨大的舒爽让我忘情、让我疯狂,我早已魂飞
天外,两只手在双乳上放肆揉搓,淫靡的蜜穴几乎被粗壮的肉棒凌辱到变形,淫
水顺着下面的【骚嘴】涔涔流出,转眼间在假睾丸周围形成了一大滩。

  此时大屁股撞到茶几上,已由砰砰变成了啪啪,雄浑的交响乐化成了欢快的
唢呐,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又疯狂抽插了五十多下,子宫口的嫩肉几乎舒服
到痉挛,冷却埋藏了一年多的性欲一股脑喷涌而出,随着抽插的深入,欲望越积
越多——

  高潮霎时间毫无征兆的到来,身子猛然间剧烈的颤抖着,阴道里面像是稍沸
了的开水,【咕嘟咕嘟】淫水四溅而出,阴道壁猛烈收缩,将两片本来外张的小
阴唇都吸到了肉棒上,紧紧贴住假肉棒壁,两分钟后才缓缓脱落,我身体前倾,
扶着沙发一动不动,小穴一直狠狠地咬住假鸡巴,久久不舍得吐出来……

  缓了好一阵,我才起身将「战场」打扫干净,一回头发现娃娃正扑腾着手脚,
笑嘻嘻的望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要是世上所有人都长着像他一样纯净的
双眼,都有着像他一般澄澈的心灵,那该有多好!」

  但是门口突然想起的开门声,一下子将我打回现实,扑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
幻想,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着对抗接下来的一切龌龊和背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