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的坏小孩】第二章 杨真焕的野望

当卢卡在狭小逼仄的地下室倒时差时，鲜花娱乐正开着一场重要的会议。
主位上坐着一位四十几岁、微微发胖的中年妇人，她就是徐静的经纪人刘璇，也是鲜花娱乐的最大股东。她和徐静、黄立合开了这家鲜花娱乐。
杨真焕在一旁默默地做着会议记录。
“李青萌真的想来演《妈妈再爱我一次》？”刘璇疑惑不解地问徐静。
“是的，今天特意带她的团队过来说这事的。还说愿意降低片酬出演。”徐静高兴地点点头，她认为李青萌这种行为是对自己导演水平的认可。
但刘璇不像徐静那样乐观，还是有点疑惑，她把眼光投向黄立。
黄立回应了她，开口道：“也许是为了躲避漩涡。”
刘璇若有所悟，“你是说，她是为了躲避唐家兄弟和王雪花的矛盾，所以躲到我们这来拍戏了？”
“嗯，现在大唐娱乐一团乱。有可靠消息说，王雪花打算带领手下的一群演员离开。估计也向李青萌发出邀请了，她不想夹在经济人和老板之间。”黄立补充道。
“什么嘛，就没可能李青萌是为了和我合作一把，所以自降片酬出演的？”徐静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正常情况下，影后李青萌怎么会看中《妈妈再爱我一次》这样的小制作呢？
“那这事就这样吧，反正她真要来拍，就让她来，我们全力配合。这对电影的票房总是好的。如果最后没成，还是由徐静自导自演。”徐静点了点头，她自导自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下面说说练习生的事，爱奇艺发了个函过来，他们近期计划做一个叫《偶像练习生》的综艺。”刘璇低头看了下本子，“这是一个偶像竞演养成类真人秀。计划从全国各经济公司挑出100个男子练习生，经过4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最终由全民票选出优胜9人，组成偶像男团出道。接下来我会主跟这事，看能不能多要几个名额。只要有一人最后能出道，我们在练习生上的花费就能收回，并盈利。”
“那个，卢卡，就是今天刚来的那个混血儿有机会参加吗？”徐静不好意思地问道，她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公司其他的练习生都已经练了半年了。
刘璇皱了皱眉头，“说到那个混血儿，公司几个经纪人都不看好他，没人肯带啊。”
“怎么会？卢卡长得帅，又会跳舞。”徐静疑惑不解。
“但他是个混血儿。现在年轻人‘民粹’思想非常严重，不像过去看见个老外就稀罕、尊敬的不得了。而且老外的文化还是和国人不一样的，很难在圈子里交到朋友。你自己想一下，圈子里那些唱歌演戏的明星大腕有哪一个是混血儿？以后一旦有对手攻击他的身份会非常被动。”原来不看好卢卡的原因在这里。
“可是……”徐静还想说什么。
“这样吧，静，只要你在公司能帮卢卡找到个经济人，我们就签下他。否则就只能让他走人了，对不起。”刘璇一锤定音。

啪，徐静失望地挂上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怎么，静姐，还是没人肯带卢卡？”杨真焕给她续了茶，问道。
“嗯，就像璇姐说的，老陈他们都觉得风险太大，不如集中精力和资源把手里已有的艺人和练习生带带好。”
“要不，让我试试？”杨真焕鼓足勇气说道。
“你？”徐静有些吃惊。
“嗯，静姐，你看我马上30了，总不能一直做助理吧，我也想试试当经济人。”看到徐静在犹豫，杨真焕又加了一句，“况且，我当卢卡的经济人，姐你以后私下找他，不是也方便点嘛。”
徐静红着脸啐了一口，“瞎说什么呢，我找卢卡肯定是为了公事，有什么不方便的？”
稍后一段时间，徐静通报了刘璇，让杨真焕当了卢卡的经济人。

当晚，在某间昏暗的卧室里，正有一对男女在激烈地做爱。
“哦，我肏，还是你的屁眼舒服……你前面感觉有点松了。”短发女人趴在床上，屁股撅得老高。男人在后面猛干她的屁眼，嘴里还在说三道四。女人不知是肛交不舒服，还是感觉有点屈辱，一声不吭，两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没过一会儿，男人不行了，感觉自己要射了。立刻拔出了自己的鸡巴，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拉了过来，不顾女人的反对，就把刚从肛门里拔出来的，臭烘烘的鸡巴强行塞进了女人的嘴里，野蛮地抽插起来。女人反胃着，翻着眼白，痛苦地呜呜叫着。
“含住，快给我含住，我到了……啊！”男人开始颤抖，大股的精液射进了女人的嘴里。他还特意把射精中的鸡巴拔了出来，把精液射到了女人的脸上、头发上。
等男人射完松开手，女人立刻用手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呕吐、刷牙、洗澡。
男人则满意地瘫在床上，啪地按亮了大灯，点起了一根事后烟。
烟雾中的那张满足后的帅脸不是黄立是哪个。
这时，女人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圆圆的脸、略显丰满的身体，却是杨真焕。
她坐到床边看了眼黄立，咬了咬牙说道：“立哥，要不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总觉得对不起静姐。”
黄立抽着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翅膀硬了，想飞了？”
杨真焕赶紧笑道：“哪能呢，我这个学历离开了鲜花娱乐又到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工作。我就是觉得对不住静姐。”
“明白就好，要记住没有我，你还是个从延边出来的朝鲜族的小保姆。没有我，你家能起房子？你哥能结婚？你弟能上大学？人要懂的报恩，等我哪天玩腻了，自然会放你走的……对了下周我要进组了，你老老实实在鲜花帮我看着徐静和刘璇，有什么不对的立刻告诉我。”
说完，黄立就开始穿衣服了，他还得回去陪徐静，在北京他是从不在外面过夜的。
在他背后，杨真焕的拳头渐渐捏紧，更加坚定了要摆脱这个男人的决心。

卢卡跟着杨真焕走进一个比较零乱的小办公室。墙角堆着几只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办公桌的后面不是书架而是一个衣柜，开着门露出里面款式各异的衣服。
“我这里比较乱，都是徐导的东西。你自己找椅子坐。”杨真焕边脱外套边对卢卡说道。
卢卡看了一圈，最后找了张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把上面放着的一只帽子捧在手里坐了下来。
两人刚坐下准备说话，连着隔壁大办公室的门开了，徐静闯了进来。
她低着头在整理身上的晚礼服，没有看见卢卡，“真焕，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说完转过身，露出了没有遮盖的无瑕背部。
杨真焕刚想站起来，突然又坐了回去，“卢卡，我有点忙。你去帮徐导拉一下。”
“啊！”徐静惊叫一声，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卢卡，赶紧用手护住了前胸，脸色微红道：“卢卡，你怎么在这？”
卢卡站起来快步来到徐静背后，低头寻找拉链头，“我是过来签艺人合同和经纪人合同的。”
这件晚礼服的拉链开得很低，拉链头正位于屁股沟那。徐静的胸不是很大，估计只要B，屁股却很翘。为了不留痕迹，今天穿的是一条丁字裤。
没有生育过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纤细的腰围，微翘的屁股，修长的大腿，文艺女神的整个完美后背都展露在了卢卡的眼前。
卢卡年轻气盛，顿时鼻息粗了起来，裤裆顶出了一个帐篷。想起了在美国的疯狂一夜，他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晚礼服，开始抚摸徐静赤裸的后背。
徐静感到了少年粗重的鼻息喷在自己的后背上，火热的手掌在偷摸自己的屁股，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一粒粒地炸开了。
徐静真想倒进少年的怀抱里，亲吻他，抚摸记忆中的那根大鸡巴。可是杨真焕在啊，她只能强忍愉悦，没话找话，“卢卡，你一定要好好听真焕的话，这次多亏她你才能留下来。”
“好的，静姐。”又从徐静背后探出了头，向杨真焕笑道：“真焕姐，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说话间徐静突然情不自禁地低叫了一声，原来大胆的卢卡偷偷地掰开了她的丁字裤，把手指伸了进去……
徐静忍不住了，向后倒入了少年的怀里，脖子后仰，两个人的嘴合成了一个吕字。反正真焕也知道他俩的事，是自己人，徐静自我安慰着。
她的双手松开了，丝质的晚礼服一下滑到了臂弯，胸前的那对淑乳暴露了出来。卢卡没有迟疑，埋下头就叼住了勃起的乳头开始舔弄……徐静抱着卢卡的头，开始低低呻吟。
杨真焕看不下去了，自己胯间也开始湿润了，刚咳了两声，徐静办公室传来了黄立的叫声，“静儿，静儿？奇怪了，人呢？”
徐静和卢卡不约而同地快速行动起来，几秒之内衣服就穿好了。徐静又吻了卢卡一口，捋了捋头发开门走了出去，“立哥，我在这。”

杨真焕白了卢卡一眼，“还真是熟练啊！”
卢卡嘻嘻一笑，“静姐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哎，你这孩子，没发现你这么厚的脸皮嘛……好了，不说闲话了，我们来做真事了，先要编一份你的资料。”杨真焕拿出了一张艺人信息登记表。“这上面的信息确认后，将作为你对外的工作档案。”
但她没有急着填写，而是用笔敲了敲桌子。
“卢卡，你自己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卢卡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能是这双眼睛吧，与众不同，让人好奇。”倒也不谦虚。
“那劣势呢？”
“也是这双眼睛吧。我注意到那些路人看我的时候总像在看一只珍惜宠物，好奇、感兴趣，但缺乏认同感。明摆着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卢卡自嘲地笑了笑。
真焕也笑了，“想不到你对自己的认知这么清楚……那么首先我们就要给你弄个新名字、新身份，让你尽量中国化。”
“你的全名是？”她开始提问。
“卢卡?范?德法特，好像我父亲一族是荷兰移民，所以这名字有点荷兰化。”
“那我们就以你的中间名‘范’作为你的姓氏，范什么呢？范思哲？”
“挺好听的啊，范思哲。”卢卡挺喜欢这个中文名。
“不行，范思哲是个服装品牌……要不叫范思礼吧？中国是个礼仪之邦，这个礼字也能提醒你在中国与人交往要礼貌、低调点。”真焕严肃地提醒卢卡。
“好的，真焕姐，我记住了，那就叫范思礼吧。”
“那行，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范思礼了，我也会和静姐交待下,在人前尽量叫你的中文名。”杨真焕把‘范思礼’三个字写到了信息表的第一栏。
她接下去继续写，边写边读给范思礼听，“父亲是一名华裔，母亲是欧裔……”
“真焕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母亲才是华裔。”范思礼好意地提醒杨真焕。
真焕放下笔看着他，“我特意这样写的。要知道中国父权思想还是挺严重的，如果你的父亲是个华裔，国人就会默认你也是个华裔，最起码会认为你的血统中大部分是华裔。”她停了几秒，“说得不好听点，你父亲是华裔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说，老范牛逼，能肏个白种女人；但如果你妈是华裔，有些人就会觉得她……你明白？我们必须尽可能把这些不利因素屏蔽掉。”
范思礼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是到中国来找母亲的，你这样一改，我是不是更不可能找到她了？”
“你不是孤儿吗？”
“我母亲在我2岁时回的中国……”
“停，你有她的详细资料吗？”
“没有。”
“那就是很难找了？你打算怎么找？登报、发广告、逢人就问？”杨真焕开始不耐烦起来，但她强按住自己的急躁。
“你听过祥林嫂没？”她又问范思礼。后者当然摇了摇头。
“她是一个小说人物，她的丈夫和儿子不幸死了，她逢人就说这事。一开始大家还很同情她，慢慢地就觉得她烦了，讨厌她了，最后认为她是一个不祥之人。”
“真焕姐，你的意思是……”范思礼有点明白杨真焕的意思了。
“对。偶像是一种让人产生幻想的美好事物，他们身上不能有污点或残缺。如果你把找母亲的事弄得路人皆知，可能一开始会有人同情你，可是时间长了粉丝们还是会逐渐远离。因为你让他们感到了难受、不幸，他们会说你在卖惨……一旦和‘失母孤儿’挂上钩，你的人设就不能阳光、开心，别人会说你没心没肺的。整天板着脸的形象，会有人喜欢你吗？”
范思礼颓然地把头低了下去，他没想到寻母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
杨真焕也是第一次看到开朗的范思礼这么沮丧，忍不住走了上来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你也不要失望，其实有个简单的法子。”
范思礼抬起头，雾朦朦的蓝眼睛看着真焕，充满了期待。
“你好好努力，早日功成名就，成为巨星。到时，你可以把父母的故事拍成电影。如果你的母亲看到了一定会来找你的。这总比你一个个瞎撞好吧。”
“是啊！”这的确是个好方法，“谢谢你，真焕姐。”范思礼激动地抱住了杨真焕。
微笑地摸着少年的头，杨真焕却在肚子里暗笑，“真是图样图森破，总算忽悠住了这傻小子了，不容易。”

自从韬奋男孩组合红了以后，各大经济公司、娱乐公司都看到了练习生市场的巨大红利，纷纷入场。
鲜花娱乐也在半年前组建了自己的练习生培训部，招了二十几个练习生。就指望着里面能红这么一两个。
今天，练习生们正和往常一样在三楼的训练房里汗流浃背地练舞，部门负责人陈经理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家停一下，我带来了一个新人……思礼，你自己介绍下。”
范思礼认真地鞠了个躬，“大家好，我叫范思礼，今年18岁……请大家多多关照！”
练习生们开始窃窃私语，“哇，好好看的蓝眼睛。是戴的美瞳吗？”没有利益冲突的女孩们都被迷人的蓝眼睛吸引住了，在想着是不是和新人交往一下；男孩们则一声不吭，没有好脸色，他们感到了危机。
这时舞蹈老师拍了拍手，“好了，大家继续练习。范思礼你先做一下热身，然后跟在大家后面尝试做下动作！”

看着在训练房里加入到练习生里一起练习的思礼，杨真焕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为了今天可是谋划了很长时间。
当年鲜花刚成立时，杨真焕是被黄立带进公司的，也算老员工了。但因为她的学历低，加上黄立的阻挠，一直没有转型成经济人，只能当助理拿点死工资。
就在半年前，当徐静对她说想把卢卡招进来当练习生时，她就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杨真焕一边督促老徐把想法变为行动，一边开始在其他经济人面前渲染混血儿的缺点，说卢卡她在美国时认识，人比较桀骜、比较有个性。
然后就像她计划的，卢卡来到了鲜花娱乐，但没有经济人肯带他。她抓住机会在徐静面前毛遂自荐，成功拿下了卢卡，跨出了成为经济人的第一步。
接下来只要她和蓝眼睛混血儿努力、争气，早点出头上位，她就可以苦尽甘来了，最终达到摆脱黄立的目的。大不了到时带着混血儿换家公司。